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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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札記98 蓮花
荷花又稱蓮花,宋‧周敦頤作「愛蓮說」,以蓮花喻君子:「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靜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予謂菊,花之隱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貴者也;蓮,花之君子者也。」 國人重視蓮花,當然不自周敦頤始。蓮花可說是佛教的教花,象徵身心意聖潔不染。魏晉起佛教盛行,蓮花的種種象徵意義隨之傳入我國。蓮花是佛教的「八吉祥」之一。佛菩薩坐在蓮花座上。西方極樂世界開遍蓮花。《妙法蓮華經》以蓮花取名。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意為「啊!蓮花中的寶石!」………。佛教中的蓮花意象哪能說得完啊! 蓮花原產何處?過去說是印度,如今大陸學者說是中國。不論它原產何地,印度人以蓮花為國花,又賦予它甚多象徵意義,我們就不必爭了。 蓮花和睡蓮過去同屬睡蓮科,現今分屬蓮科、睡蓮科。蓮花原產亞洲,睡蓮原產中南美。蓮的葉子和花挺出水面,睡蓮的葉子浮在水面,花稍挺出水面。蓮花白晝開花,睡蓮傍晚至翌日晨開花。蓮花謝後結出蓮篷、蓮子,睡蓮花謝後沒入水中,果實在水面下發育成熟。蓮花有粗大的根莖蓮藕,睡蓮的球莖不會長成蓮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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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共和國獨立日記
九月十七日 星期日 倒扁群眾,移師台北車站繼續抗議。 紅花遍地開,阿扁走到那裡,紅衫軍如影隨形,抗議就到那裡。范可欽以紅色抒發憤怒的設計,創意是成功的。百萬人圍城之戰,就彰顯它的凝聚力、震撼力,代表一股滾滾紅潮的抗議力量,給不義的當局沉重的壓力。 現在阿扁走到那裡,都可以見到抗議的人潮,當面的嘲諷與羞辱,把他的面皮一層一層的剝下來,這是道德與反道德的鬥爭,也是民主的信仰與社會價值的重建。許多的父母都站出來了,為了子女的將來,為了社會的規範。因此,這次的紅潮,可以說是公民教育、社會教育、道德教育以及民主教育,對台灣的社會有深遠影響。 然而阿扁不輕言下台,他繼續頑抗,企圖挾持本土作為護身符,一個弊案纏身的總統,只能訴求苦情、悲情,以綁架台灣作為他的盾牌,還有很多人甘願被愚,真是不可思議──立場決定是非──這是民主的悲哀。 現在是第一波戰事結束,紅潮聲勢鋪天蓋地,取得了勝利,但是接下來的仗怎麼打?才是問題的關鍵。陳水扁以不理戰術,企圖利用消耗戰,拖垮倒扁陣營的士氣,施明德本人可以堅持到底,但是他的追隨者呢? 兩軍相搏,意志強者勝,團結者勝,阿扁以逸待勞,就看施明德怎麼出招。倒扁要順利成功,可能要靠司法的公正查弊,一旦認定吳淑珍涉案,從潛在被告轉為被告,否定阿扁的正當性,激起綠營的人出來,加入倒扁的行列,才可望成功,不然就是不要臉的要碰上不要命的。 金門人不可氣餒,不要以為金門這麼小,怎麼可能獨立?大小不重要,決心最重要,世界上還有很多國家不如我們,金門何小之有? 金門今天要跟台灣脫鉤,才可望獨立,但在獨立之前,我們又必須跟它緊密結合在一起,我們第一步要無條件支持台灣獨立,堅決支持正名、制憲、建立新國家,因為金門不列入台灣共和國的版圖,我們也可趁機獨立── 一邊一國,或建立特殊的國與國關係。台獨如能成功,一定背後有它的意義,中國決對不會坐視,一定會採取武力行動,我們讓台灣站在烽火的第一線,等待美日的救援。 中國如得勝,台灣獨不成;中國如大敗,台獨就成功。台灣誘使中美大戰,我們就誘使中台大戰,以台灣為戰場,坐收金獨成功。萬一台獨發生戰爭,一定非常慘烈,死傷極重,簡直是攸關中美的國勢,看誰是一哥了。 倘使中國戰敗,躺在台灣海峽喘氣,台灣慶賀獨立成功,我們就搭順風車,自己也宣布金門獨立。因此,金獨的前提是台獨,所以民進黨的台獨主張關係我們金門的命運,我們應全力支持、鼓動,並且鼓勵他們真心為台獨效死。 台獨生了,金獨也生。金門人不必怕,我們是金獨,不是假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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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浯江詩選給流淌消失的日子
您高高在上,卓然的立影山中之山 在海中之海 您飄起如淡淡青煙 纏繞我以每片草葉的芬芳 一度我是那飄忽的流螢 為尋覓一所時光的織場 飄浮如白雲如團團水藻 我逐次地失去重量 遲鈍的手指劃不出生的漣漪 傳說您的域界有一樹紫色的小花 四季開放,我願我是蛹 食宿在葉茂樹繁的一角 當我渴時吸飲那露汁 哦!多麼清脆的呼喚之聲 甚於晚禱的鐘聲蕩漾在黃昏時分 您是一柄燦亮的匕首 鋒刃耕作我肉體的土壤 您收穫血色的五穀 讓飢餓在您們庭外 徐徐地一陣音響騰逸自我的體內 我臉上有歡情擁舞 為您曾細心塑造我的美貌或醜陋 您的手揚起常是母親的睫眉 您可曾在我的身心嗅及 一首歌或一句話的氣息 那是春色或藍色的濡染 是您用熱淚播種 而今您用笑聲收穫 流川哦!當我觸及您的身軀 我就滴滴溶化 而在溶化中我曾 背負黃昏走向黎明 在黎明中我是您的完成 守著您我已不再是殘破的人 也不再以白色迷茫果腹 為您常從稻穗中走出 我所祈禱我的眼是不眠之鄉 眼前不是一片襤褸而是絢麗的天色 白鴿以輕柔舞步譜曲 雲層中有微風營造神話 喜悅緩緩地茁長著 在每張臉上它寫著詩 流川哦!我終將回歸 而在回歸時我常將擂動大地的鼓 猶如我常以思念擂動 那煙波浩渺的遠方 遠方曾烙下我放牧的影子 如今我完好如昔 我恆守在望 終將蒞臨生之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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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宋之夏
五 蘇安娜與阿莎雅去了教堂,禮拜結束後她邀請神父到家中用餐順便見見迪甘古。神父一當上醫生就來菲律賓,現在他已滿頭白髮,不過眼睛還是明亮,仍是天天動刀的外科醫生。 迪甘古看見神父的影子,他驟然躍起。迪甘古的逃避心態乃因高山城缺乏醫療,許多年來只靠神父,他不分晝夜,不收盡費用,大家覺得有欠於他,特別是迪甘古這群改變信仰的人,自覺所欠更多。 「迪甘古!」神父把要逃掉的他喚回,「一起吃飯,我不會要你上教堂。」有了這句話他才肯進屋。然神父是神職人員,他的工作是把眾人帶到上帝面前,若有人離開,怎得不問清楚,「為什麼不信上帝?」神父的話讓迪甘古感覺難堪,好似他是叛徒。「我只想知道為什麼不來教堂,我不會強迫你改變,人生這麼長,你隨時能回來。」 迪甘古心想只要講個理由,那很簡單,他拉起衣服指著左腰上的十字型割傷,「早上突然發現。」神父看了覺得神奇,這個十字劃得整齊,四邊的長度一樣,非常完美。「還有這邊。」迪甘古拉起褲管,他的膝蓋上方有個五條間隔一樣的割傷,這亦太過整齊與刻意。 神父思考應該如何解釋,他要在自己的信仰,迪甘古所信,以及迪甘古和阿瑞戈的友情間找到平衡,但這太難了。 迪甘古見神父沒有回話便提起興趣繼續講,「阿瑞戈說我的家族是巫師,我本來還懷疑,但是這些傷口感覺像是真的,特別是腿上的,根本就是抓傷。」他的手指對準傷口模擬著,「腰上的可能是某種符號。」 「阿瑞戈找來的人………」神父欲言又止,他看過那些三流學者寫的報告,根本是胡言亂語,他曾經解釋,但沒有幾個人聽得懂—傳統民族沒有英、美、漢人的姓氏傳統,傳統民族的姓與名是組合自父母的名字,由於不是父姓或母姓傳承,因此歌謠裡的名字或姓氏指的是某個人,並非一個家族或血脈;至於阿瑞戈,神父不好說什麼,阿瑞戈對高山城民有恩,若說他操弄信仰豈不抹煞他對於改善農民生活的功勞。「教堂的門不關。」神父這麼說做為回應。 蘇安娜端菜上桌,神父剛要吃就有人衝進來捉走他,「不要吃了,亞麗塔要生了!」神父匆忙離開。 神父一走,蘇安娜便罵迪甘古:「你在胡說什麼!」 迪甘古自覺有理,立場不弱,「我說的是事實,不然妳解釋給我聽。」他又拉起衣服和褲子展現傷口。 「受傷就受傷,硬說自己是巫師,這麼厲害,你變個東西來看!」 「如果不是我呼喊雨神,雨怎麼會停。」 「祈禱也有用,雨也會停。」 「誰知道妳有沒有禱告。」他挖苦著。 「我沒有,難道你有!」 「雨停就是證明,如果我不是巫師,雨怎麼會停?」 「一天到晚說自己是巫師,你的那首歌謠是棉蘭老島的,你去過嗎?你的祖先去過嗎?你幾百年來只在呂宋島,棉蘭老島的歌謠跟你怎麼有關?明明是亂說,你也相信。」 「可是我的姓明明出現在歌裡。」 「菲律賓這麼多人叫彼得,難道每個人都是耶穌的門徒?」 「妳怎麼知道不是?」 蘇安娜聽了更加憤怒,「我在講道理,你以為在開玩笑?」 「妳又不懂阿瑞戈說的。」 「我是不懂,可是我肯聽,誰說的有理,我就聽誰的。」 「我覺得阿瑞戈有道理。」 「那裡有道理?」 「如果我不是巫師,為什麼有這種傷口?」 「阿瑞戈說我是武士,我那裡看起來像武士?」 「妳能提那麼重的東西,當然是武士。」他指的是她能扛起裝滿的穀袋。 「誰提不動?你也提的動,難道你也是武士?」她找到個攻擊點,「阿瑞戈只說你是巫師,沒說你是武士,你為什麼提的動?」 「誰說武士才提得動?」他稍有激動。 「你說的,你剛才說我是武士所以提得動,你也提得動,也是武士,可是阿瑞戈沒說你是武士。」她像戰勝了一樣,說地得意。 「反正阿瑞戈沒錯!」 「他說錯!」 「妳才錯!」 迪甘古與蘇安娜互相大吼,從前兒子在家時會出面制止,自從他去外國工作,兩人就一直吼著。阿莎雅從不勸阻,她總當成在看戲。 六 颱風快來了,馬杜斯趁風雨之前帶阿莎雅到市區走走,他帶她進一間新開的飲料店,他似與店家熟悉,拿了兩杯免費飲料,「這是軍團的店。」馬杜斯說。 「生意好嗎?」 「重點不在賺錢,是位置。」 她不明白。 「表示這裡是軍團的勢力範圍,流氓不敢輕舉妄動,治安才能這麼好。」 「可以嗎?」軍團的活動應是隱藏多於公開。 「當然不行,現在的政治情勢混亂,軍團還是躲著。」他稍微靠近她,低了音量,「之前馬尼拉常有軍事政變,後來沒事收場,假如要政變,為什麼和平落幕?因為他們信仰天主教,政府說服不了政變領袖就派神父出面。」 「軍團不信天主教,政變的話,軍隊一定強力壓制。」 「不只如此,還有伊斯蘭激進分子,他們的目標是天主教徒,如果我們出現,不但穆斯林會攻擊,天主教的激進派也會,雖然我們提倡說民族語言的立場與政府一樣,可是我們也讓大家改變信仰,政府對這件事很感冒,如果軍團化暗為明,整個菲律賓的激進力量都會對準我們,政府也不會站在我們這邊。」 「軍團不是很會戰鬥?」 「我們怕的是伊斯蘭激進分子,若有了衝突,不只是跟菲律賓的穆斯林,而是整個阿拉伯世界,他們的軍火是世界性的,連國家都支持,我們只靠小生意維持,根本打不贏。」 「跟軍隊呢?」 「他們的設備本來就強,若真的發生內戰,聯合國還會派維和部隊,軍團會變成全世界的敵人。」 「你在將軍身邊那麼久,他要的是什麼?」 「當然想坐總統的位置。」 「可以把菲律賓改成軍事國家,將軍把這裡管的很好,擴大到整個菲律賓也行,這樣他就能當總統。」 「是開玩笑吧?」 「軍權國家有什麼不好?」 「沒什麼不好,只是當今任何一個軍權總統都被當成恐怖分子,國家治安再怎麼好也沒用,人家一聽到軍權治國就當成恐怖主義,而且美國一定反對,民主化國家絕對不允許軍權主政,總統說了,現在的目標是改善經濟,重點是讓全世界願意到菲律賓觀光與投資,我們有半年的颱風已經讓企業不願意來,觀光也只賺半年。」 「該不會是這樣所以將軍甘於現狀?」 「未必如此,我們最近跟外國企業達成合作關係,希望將來有機會。」 「那些外國企業是什麼?」 「這家店要收了,下個月改成夜總會,這是將軍妥協的結果,不過軍團還是監控。」 「米的錢將軍賺了,夜晚也賺,官員受得了嗎?」 「聽說攻擊學校的事是假的,他們栽贓給軍團,想要總統介入,只要軍團沒了,這些就是他們的。」 七 颱風總是提早,才見得變色的雲、才嗅得陰潮的雨,狂風已臨、暴雨已襲。 迪甘古打開一點窗戶準備煮晚餐,細微的縫隙擠進強風,呼嘯聲起,窗似要垮了。 颱風天最難的是煮飯,從前用煤球時,火一升,煙霧四起,開窗也不是,不開窗也不是,開了,窗快破、牆快倒,亂風旋屋,整間都是燒煤味,若不開窗,全家便悶死在白淨煙裡,頗似天國祥雲、接魂返鄉,所幸後來改用小瓦斯爐,安全性提高了,但費用也高了,煮個飯,米還沒熟就耗了半桶瓦斯。 用得起瓦斯的其實不多,迪甘古能自由地使用是因為他的田大、全收成、全賣出、小孩只有一對、一家只剩三口、父母跟大哥住,他才有這種奢侈,不少高山城民種的是一般作物,收成的快,但產量低,賣也只有八成,他們家中有祖父母、父母,弟妹還年輕,自己又生了小孩,七、八張口就靠幾塊地養活,這些家庭在颱風夜仍燒煤球,一頓飯是在地獄門邊煮得心驚膽顫,吃到了,感謝上帝,吃不到就等神父畫十字送他們上天堂。 八 颱風夜,馬杜斯留在軍團,他對父母說這是餐廳打工,他們不甚擔心,對北呂宋的人而言,這夜只是風雨強悍,半年的颱風襲垮了人心裡對於災難與祥和的界線。 軍團基地築在馬杜斯與阿莎雅的山城交會山谷底,這兒獨道聯外、陡峭易守。 「報告將軍。」阿瑞戈說,「軍團的生意已經完全民營。」一旁的馬杜斯遞給將軍一疊合約。 將軍看了,沒有好臉色。 「這是不得不的結果。」阿瑞戈明白將軍的不悅,「政府已經展開行動,軍團若要生存,必然要使財源獨立與國際化,如此才不會因為一次的攻擊而完全瓦解。」 將軍放下合約書,「攻擊學校的事查得如何?」 「還沒發現主使者,馬尼拉方面已經知道,不過總統沒有進一步指示。」 「秘密行動呢?」 「沒有。」 「特種部隊呢?」 「沒有明顯部署,也沒有特殊任務。」 「首都呢?」 「近來弊案多,總統想轉移注意力。」 「在政府的人呢?」 「仍然效忠,上週才給過錢。」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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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札記97 薔薇、月季、玫瑰
至遲到北宋,國人已將薔薇育成月季。薔薇蔓生,花小而密,五至六月開放;月季直立,花單生,四至十一月開花。地理大發現後,月季西傳,西方人將之育成「現代月季」。後來國人將現代月季特稱玫瑰。 那麼月季和玫瑰有什麼分別?其實分別不大。玫瑰花期較短,花形較大較豔。不過月季也有大花品種,玫瑰也可調整得花期較長,要弄個涇渭分明還真不容易呢! 在我國,月季從來就不是什麼名花,也沒有任何象徵意義。在西方,薔薇、月季、玫瑰皆稱rose,自古就有甚多象徵意義。古希臘神話中,rose由垂死的美少年亞度尼斯流出的鮮血生成,而亞度尼斯是愛與美女神阿芙洛狄特的愛戀對象,於是rose成為愛情的象徵。十五世紀,教會頒佈Rosarium(《玫瑰經》),以rose象徵聖母,其文化意涵已高不可攀。 玫瑰辭源 玫和瑰從玉,《說文》釋玫:「火齊,玫瑰也。一曰石之美者。」火齊,指紅色寶石,班固《西都賦》:「翡翠火齊,流耀含英。」用玫瑰稱呼現代月季,顯然是個借詞,借用者可能是教會人士。就筆者所知,玫瑰(花)首見於乾隆中葉的《紅樓夢》和《本草綱目拾遺》。國人不重視月季,豈能將Rosarium譯成《月季經》?這或許是借用玫瑰一詞的由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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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共和國獨立日記
民心的向背,就是實力的消長,民進黨如果不輸在現在,就是輸在未來,假如不是這種結果,台灣的民主也就不必談了,除了南北分裂分治,真的只有去跳淡水河了。 金門面對台灣局勢的變化,要注意是民主的再生,或是民主的沉淪。民眾的理性是再生的基因,民眾失去理性,就是沉淪的土壤,今後要看陳水扁的用心,才能判斷它的走向。 陳水扁為了抗拒下台,可能無所不用其極,表面上是倒扁與擁扁的對決,骨子裡是施明德與陳水扁兩人決心、意志的交鋒,以陳水扁的性格,他不會那麼容易屈服,就更增加台灣政局的風險性。 台灣會不會走向民主的倒退,那就看阿扁會不會孤注一擲。金門面對台灣政局的變化,除了無助還是無助,但也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及早因應。馬祖今天來人商討共組金馬聯邦共和國。金門人認為得其地不足以加廣,得其民不足以加眾,何況金門共和國要走向和解共生、和平共榮,對於馬祖的提議,興趣缺缺。 不過金門對於轄下的烏坵,卻有另一番考量,有意將來出租給中國大陸蓋監獄,建造成一座惡魔島,金門共和國坐收租金,又不必花費人力物力,一舉兩得,此議已經獲得有識之士的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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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軟泥上彩虹的夢
總有淡水柔柔的水痕召喚我,輕輕的,我便來了。 悄悄的,我又走了,揮一揮手,揮別黯然水色,帶著沉醉的夢,離開了台北。 上個冬季台北是多雨的,我想著雨水灑落的淡水河,有沒有更多美麗的漣漪?於是,我追著雨來,為的是找尋有如詩人所寫的康河柔波。如果能夠,只要一葉扁舟,讓我在暮色裡或星輝下縱情放歌,唱那曲歌頌淡水暮色的經典。那物資貧乏但心情愉快的年代,卻有物欲過度內心空乏時代的人追憶的夢境。詩人啊,你為什麼要說「尋夢,撐一支長篙,向青草更青處漫溯,滿載一船星輝,在星輝斑爛裡放歌」? 但我真的不能放歌,流經台北地區的所有水系,都沒有更青的水岸可讓人漫溯;而我,更無能滿載一船星輝,就因為少了一條美麗的河啊!是不是,真要撐長篙,才能尋夢嗎?那麼,又得向哪裡去尋? 我在雨季裡踏上台北的土地,真像是踩著軟泥。軟濕的泥地,明顯感覺到它飽含很多水份,它應該能滋養出很多青青生命。只是,為什麼仍然看不見在水底招搖的,那一片油油的青荇? 是詩人的詩飄洋過海而來,所以尋不到那一潭清泉?還是不一樣的年代,各是不一樣的水草? 但我依然戀著那首老歌手的經典作品,帶著詩意的暮色,吟唱著水面染五彩的輕快,男女老幼都期待的漁船返航,是怎樣的安適?我想即便河畔少了金柳,那暮色依然是亮眼的,在入海處的淡水,在那個人心寬厚質樸的年代。 「啊—難忘的情景引心悲。」於是在台北的軟泥裡,在覓尋失去的柔波時,不停縈迴心上的是老歌的終句,惶惶的悽然早被老歌手唱出了。 捷運載著我,一路向著淡水而去。老歌手低沉渾厚的歌聲,描繪著淡水河口曾經的瀲艷光影,不時浮印在我心頭。我祈禱著,當我踏入淡水懷抱,但願它不是一窪沉醉的夢。 那曾經的美采,只能沉澱嗎?只能是夢嗎? 如果從前真的是彩虹似的夢,多麼希望它不曾沉澱了。 聽說很久很久以前台北是一座水城,許多河川匯流聚集,是它生命的源泉。台北的命脈曾經與水聯結,密不可分。水,無比柔軟的物質,能包容萬事萬物,在那遙遠的年代,曾經涵養整座台北城。城裡所有的子民,無論美麗醜陋,高雅庸俗,都承受了水的滋潤。即便到如今,曾經豐沛的湖水乾涸了,但人們的生活仍然離不開水。那麼,有了水的滋養,人心是不是能蛻變成一溪綿長柔波,柔軟且能包容所有人事物?人心是不是能更開闊了,像一直向著海洋奔去的水流? 所有溪流都是匯集山頭細小水源而成的,一路向著下游而去,無私的奉獻它自己,沿途開展成美麗的世界。淡水河口生長的水筆仔,便給了我們一幅珍貴的圖畫。 成熟的水筆仔呈現亮麗的紅色,我們稱之為紅樹林,而它又是生物界裡極為特殊的胎生植物。水筆仔之所以名為水筆仔,是因為它的幼苗像是一枝枝懸掛的筆,因此得名。水筆仔從開花、發芽,再經過成熟、掉落、著根到成長的奇特過程,可以體會它在河口沼澤地巧妙的生存方式。水筆仔特殊的生存環境,是淡水與海水的交會的惡劣沼澤環境,但它卻長成一頁美麗的風景。 水筆仔,因為在河口處生長,而美化了近海的風光。水筆仔,更藉由它的生存,告訴我們什麼是兼容並蓄。 水筆仔和其他植物一樣,也要經過花開花謝再結果實,但水筆仔結了果實後並未掉落,而是在母樹上發芽長成幼苗,這種奇特的生長方式便是植物類的「胎生」。隔年春天,成熟的筆狀胎生幼苗會從母樹上脫落下來,直直插入淡水鹹水混合的濕軟泥地裏,開始它自己的獨立生活。倘若是掉落在水裡,它也會隨水漂流,一旦接觸到陸地,便會就地在那片軟泥上生長,然後繼續傳宗接代了。 水筆仔的幼苗如此攀附母樹吸收需要的養分,不也像人類一般,在母親的懷抱裡孕育,在母親的照顧下成長?母親除了哺育,給予營養之外,還給了孩子什麼? 水筆仔在孩子們的教材裡,為我們闡述了怎樣的人生道理?如果只讓孩子知道,竹圍紅樹林是世界上面積最大的水筆仔林,這就是我們的驕傲,那水筆仔在惡劣沼澤地生存的方式,無疑將是最大的諷刺。那麼,我們除了有關渡自然生態保護區這看得到的風景,之外,我們還會有什麼看不到的美采? 水筆仔在母樹上長成,母樹給予營養供給,母樹仍然定定在那片淡水鹹水交會處,它的幼仔落地也在那處,即便漂流他處,也是選一塊濕軟泥地。因為水筆仔對棲息地的堅持,所以能夠展現美麗的姿態。水筆仔的美麗,是它容納淡水與鹹水,是它真的喜歡沼澤濕地。 那麼,我們呢? 孩子匆匆而過的童年,我們教給了他們什麼?是台灣擁有全世界面積最大的紅樹林區,是水筆仔是胎生植物這般的知識而已,或是還能有其他更多的包容,更多真正的瞭解?孩子的教材裡有「小溪、湖泊與大海」,透過小溪和湖泊、大海的對話,孩子是不是真正明白了,做人該有寬大胸懷,真誠喜愛自己的同伴,寬厚包容任何人事物?我們應該要引導孩子,站在淡水河堤眺望遠處,河水悠悠流向河口融入海洋,合而為一後,那是有著千頃波濤無邊無際遼闊的世界,是所有的小水滴的匯集,才能有那壯麗宏大的海洋。每一個個人充其量只是滄海一粟,天地間還有很多我們不明瞭、無法掌握的事,所以千萬不能驕傲。 什麼時候開始,人們變得只看見自己腳下那滴水?什麼時候開始,人們學會吹噓自己滴水能穿石?什麼時候開始,人們不再能敞開心胸,坦然交流滋養彼此?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看不見在水底招搖的,那一片油油的青荇? 冬季的台北天空飄落的雨水,軟化了泥地,應該也在流入大台北的各條河川時,順道將髒汙的事物沖出河口了吧!那麼,再下一場及時春雨,讓人心都軟化了吧! 軟化的人心是一泓清泉,再不需撐篙,也不需尋夢,老歌手的音韻會飄出,「啊—美妙的啼叫動心肝」。 到那時,仍有淡水柔柔的水痕召喚我,輕輕的,我便會來了。 我仍會悄悄的離開,在揮一揮衣袖時,真的不帶走任何一片雲彩。但因為台北還有彩虹般的夢,所以我終將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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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宋之夏
一 夏天了,迪甘古與蘇安娜準備收割。呂宋島一到春天尾聲,颱風便來,一個颱風傷不了梯田稻作,不過春末到秋初一週一個,再強的稻作也不敵狂風暴雨。 迪甘古如今的居處是迎風面,正對向颱風,夏季農作多是被摧毀。他們的祖先原本住在山谷區,那兒的耕地面積小且土質差,菲律賓工業發達時,政府把山谷發展成觀光地,讓迪甘古一族遷到現在的居地,當時政府說這裡地大、土佳,一次收成量等於山谷一年的總量,確實沒錯,田大了,一年一作抵過舊時全年收成。 蘇安娜與迪甘古各拿一部老舊的小型收割機器,有了它們,農事不需全家一起做,翻田、插秧、施肥、收割只要二到三人便能完成。 此時迪甘古的女兒回來了,他滿是疑惑:「怎麼不在學校?」現在是早上十點,高中還在上課,且這兒離學校有一小時車程,如此算來,她九點就離開學校:剛要上課就下課? 「學校停課。」阿莎雅說,「早上收到炸彈威脅,是軍團,危機解除前都不上課。」 「又放長假。」他很無奈,近幾年學校常因可能發生的攻擊事件停課,一停就是好久,不上課,學費可不退還,他的每分錢都用汗水賺得,白白送給學校,心裡確有不甘,「來幫忙吧。」 「馬杜斯要來找我。」馬杜斯是她的同學,住在隔壁村。 「沒看過他讀書,也不做事。」他一來厭惡馬杜斯是女兒的生活重心,搶了他在她心中的位置,二來嫉妒馬杜斯能留在呂宋島,不像他的兒子要到國外工作賺錢。 「不要跟他出去。」迪甘古的口氣帶了怪異,「他每天騎摩托車亂跑,一定是小偷,誰有那麼多錢?他一定是到渡假村偷櫃台的錢。」這是他看電影學來的。 阿莎雅聽了不高興,想要開口罵,但被母親阻止—蘇安娜比個住口的手勢要迪甘古閉嘴,並要女兒回家。 迪甘古邊收割邊望著環山道路,他看到馬杜斯,「蘇安娜,他來了!」馬杜斯騎著摩托車現身。蘇安娜關了收割機,她也想看看馬杜斯,畢竟女兒花了太多時間與他在一起,她總要檢視一下這個男孩。馬杜斯的車行速度快,一下隱沒、一下突現,迪甘古看了沒有好口氣:「騎這麼快,還好路上沒車,要是出事怎麼辦?山路也不慢一點,妳看,差一點摔車,最好掉進山谷。」蘇安娜不放心,索性回家。迪甘古想跟上,蘇安娜阻止了他:「回去工作,想被阿莎雅罵?」迪甘古愛亂說話,常常惹得女兒不開心。「我叫他騎慢一點。」他想用這個藉口回家以消遣馬杜斯。「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她語帶威脅,迪甘古只好退讓。 蘇安娜在家門口等著,她從窗子看到阿莎雅正在打扮。阿莎雅見母親在窗邊監看,心裡湧來一陣煩意,「又不能做什麼,只是出去走走,這裡什麼都沒有,我們能怎麼樣?」 「你們過的很好,不上課也不做事,還要出去走走,馬杜斯還騎車來,油不用錢嗎?你們這樣騎來騎去,誰付油錢?難道去搶?」馬杜斯與阿莎雅都是幼子,是家中僅剩的孩子,彼此的兄長、姊姊全去外國當勞工,兩人因此得了父母相當多的寵愛才如此悠閒。 馬杜斯來了,他禮貌地向蘇安娜問好。阿莎雅開心地出來,方才的不順意全沒了。 「什麼時候回來?要去那裡?」蘇安娜問。 「我們就在附近。」阿莎雅跳上車走了。蘇安娜不敢多問也不敢攔下他們,萬一手段激烈,她可能永遠失去阿莎雅。她常遇到兒女逃家的父母,這些小孩一離家,音訊全無,她怕走到這一步所以怒氣自抑,不敢發洩。 馬杜斯與阿莎雅找了塊空地邊觀山色邊聊天。 「攻擊學校的消息是你放的嗎?」阿莎雅問。 「不是。」他急忙澄清,「我不知道是誰,我放學就去軍團,他們說沒有,而且將軍說最近馬尼拉有太多政變,誰妄動,總統就會派軍隊剷平。」馬杜斯參加菲律賓民族自主與獨立軍團,擔任文職工作,收入不錯。 區域軍團雖讓馬尼拉政府頭疼,但相較於靡爛的地方政府系統,中央政府默許不貪污、不濫權的軍團負責地方治安工作。居民亦把軍團當成地方政府,氛圍類似當年軍事執政時期。 二 迪甘古收割之後用簡單的機器將穀打下,一袋袋的稻穀不曬,直接賣出。十幾年前還曬穀,但是後來青壯人力大量外流,便不曬,因為若突然降雨是來不及收底。呂宋島的氣候本來難判,加上近幾年的聖嬰、反聖嬰現象變得更癲,若雨濕了稻穀且下不停,穀便爛在袋裡,農民希望地方政府購買烘穀機,大家付點兒使用費避免難得一收的稻穀爛光,但是地方政府不理會,農民抗爭了好久,最後是軍團出面接管此事—軍團買了整套的白米機器,他們收購穀子、烘乾脫殼販售,由於軍團的武裝性質,賣米不需經過中盤商與大盤商的轉手,利潤全收,他們的購穀價格高於市價的五成。 迪甘古看到米廠門口有個人拿著本子在記錄,他好奇地問阿瑞戈,「那是誰?」 「政府的人,他們看米廠的利潤高,想拿走。」 迪甘古又驚又氣,若地方政府拿去了,收購的錢一定減少,畢竟政府不是軍團,收不到那麼高的利潤,而且還有行政佣金,這些費用全部扣在購穀價格。 「別擔心,我有方法。」阿瑞戈信心滿滿—他是軍團的二頭目,亦是迪甘古的幼時玩伴,「軍團已經和外國談好要將米廠併入國際企業,到時候這裡是私人的,政府搶不走。」國際企業指的是表面光明正大但私底下供應軍火給各國叛亂團體的公司。 軍團與國際企業的合作一來可維持農民的穀價,二來能保證利潤以維繫軍團運作,但缺點是要讓外國勢力進入北呂宋,破壞軍團的獨佔勢力,其次便是使用英文,軍團之名為「民族自主與獨立」,宗旨是以民族為生活的唯一規準—只說民族語言、信仰民族神明,不說英文、不教授英文、不信仰天主教,然眼看政府意圖剷除軍團並佔據軍團的財產,為了存續只好開放其所禁忌。 三 迪甘古聽到米廠能繼續營運便開心,軍團的未來與他無關,他是個以生活領導生命的普通人,只要明天的飯有著落,將來不會無家可歸、不會餓死,亦不需要改變生活現狀,什麼都好。對迪甘古而言,生命的理想、政治的堅持、社會的美好遠景全是無聊的,他不像都市人,失敗了可以重新來過,如果收成前遇到豪雨,稻子爛了,再多努力與奮鬥也無法讓它們復活。農人的錢不是賺來的,是老天願不願賞口飯。迪甘古認識到這一點,所以他對天主教有所疑問,神父總說生命的一切有其安排,又常述說許多神蹟,可是水淹稻田時,稻仍是死了,他需要能救稻米的信仰,因此當阿瑞戈回高山城號召大家恢復傳統時,他馬上追從。 阿瑞戈要求大家說民族語言,保有自己的傳統,信仰自己的神,迪甘古聽了開心不已,如此一來他不用學習別的語言以方便和不同城鄉的人溝通,他心想自己一年只下山幾天,遇不到幾個說不同語言的人,為什麼要為了這幾天的方便花那麼多時間學習語言?就算不能溝通對他的生活也無妨礙,他不過是種稻、賣穀而已,曾有人說學了別的語言就能擴大買賣市場以增加收入,他擁有的就是這些穀,而阿瑞戈的收購價已是最高,擴大買賣市場是要擴大什麼?至於信仰,迪甘古發現傳統的風神、雨神、土地神、稻神對自己的穀子有用,他寧願花時間求神保佑也不願聽神父說安慰的話,祭祀雨神、雨可能會停,若聽神父的話,心情會變好,但穀仍是爛的—他不在乎上帝愛不愛他,也不在乎死後能不能上天堂,他只在乎這次能不能收成以讓家人活到明年。 四 「迪甘古,要不要去教堂,你很久沒去了。」蘇安娜問。 「不去。」他斷然拒絕。 「你從小就受洗,大家都信天主,為什麼改變?」 「妳不懂,雨神比上帝有用。」 她微有慍容,「難道我沒下田?田不是你一個人做的。」 「上帝能讓雨停嗎?」他反駁著,「阿瑞戈說你們這些人崇洋,仍然接受西班牙人統治,菲律賓已經自主了,我們要找回屬於高山城的東西。」 「阿瑞戈說的都對,我說的都錯。」她亦反擊,「你跟他住一起算了。」 「別忘了我們的生活是靠阿瑞戈。」他指的是高價收穀一事。 「整天提雨神,也沒看過你拜神。」 「我有自己的方法。」其實他不知道怎麼祭祀雨神。之前民族運動盛行時有一堆學者做了研究,當中有一流的學術,其論點中立,只是就菲律賓民族宗教做出探討,但亦有三流學者的穿鑿附會,如他們看到迪甘古一族的處境就說要祭拜雨神讓雨遠離這裡,然這些學者不知道傳統的祭拜方法,只說心誠則靈,若下雨了就在心中反覆誦念「雨神」這兩個字。這群怪奇學者還做了姓氏溯源,他們在棉蘭老島的歌謠找到迪甘古的姓氏,其意是巫師,便說他本是巫師,而蘇安娜的姓氏在巴布延島的歌謠中找到,意是武士,故她的本源是武士。迪甘古總把自己是巫師的事掛在嘴上炫耀,蘇安娜則未曾相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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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共和國獨立日記
中國大陸今天就是這個心態,以前打我們,恨不得我們死;現在疼我們,恨不得我們活,他有真心對待我們嗎?大家只看到表面的交流、寄望金門的發展,只想到賺錢,誰想到金門的定位,真正的未來。即使將來一旦統一了,金門人跟中國大陸也不會幸福,那時他還需要你嗎?還要拉攏你嗎?用人潮就可以把你填滿,讓金門人無法呼吸,還奢談甚麼政治利益。 今天台北都不給我們政治利益,金門人才濟濟,中央部會沒看到一個金門人,監察委員與考試委員不見一個,台大校長不讓金門人做,擺明了欺負我們,我們只跟著台北搖旗吶喊,真是可憐。將來即使一旦統一,我們在中國中央會有位置嗎?一個曾作為人家馬前卒的地方,會受到尊重嗎? 是不是北京比台北文明,對金門人比較寬大?統一夢應該醒一醒了,獨立夢何妨作一作。 九月十六日 星期六 百萬人螢光圍城之戰,平和落幕,顯示反扁抗議民眾的理性、自制、成熟,大家所擔憂的事一點兒也沒發生。施明德最後跪下來感謝上帝、上蒼,大呼台灣人民萬歲,把台灣的群眾運動,帶入新的領域。 這一次圍城之戰順利、圓滿、成功,不論將來結果如何?都是人民力量的勝利。 陳水扁昨夜仍老神在在,不看電視,不為所動,顯示他仍牢牢掌握住權力,缺乏謙卑的反省。可是情勢在轉變,倒扁人士越理性,就越能累積能量,從而發揮正當性,現在把壓力轉到民進黨身上。 民進黨很奇怪,好像整個黨被陳水扁一人綁架,缺乏理性的思考、批判與反省,可見民進黨的黨魂也是列寧式,不然怎麼都屈服在一人之下,聽不到一點中道的聲音。民進黨陪著陳水扁墮落,毋寧是令人失望的。 挺扁民眾,今天到凱達格蘭大道拚場,民進黨發出強力的動員令,甘冒可能插槍走火的危險,也要做面子給陳水扁,捍衛搖搖欲墜的陳家政權。不論民進黨發動多少人,正當性已不足,先天氣勢就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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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札記96紅葉
有一年十一月,我到四川西昌參加研討會,會後前往瀘沽湖旅遊。我們在似路非路的山徑上盤旋了一天,一路落磐不斷,道路時時被山澗沖垮,至今仍有餘悸。可是我們看到了絕美的紅葉,留下的印象較瀘沽湖還要深刻呢! 台灣地處亞熱帶,看不到「正點」的紅葉。日本的紅葉雖美,但淨是些楓樹,難免單調。我在川西山區所看到的,簡直是個大自然的調色盤!畫面主要由一簇簇不同色調的紅、橙、黃構成,間雜著一些常綠樹所提供的綠色系,把整個大山妝點得豔麗絕倫。 入秋以後,葉綠素分解,原本隱而不顯的葉黃素、胡蘿蔔素和花青素透露出顏色。尤其是花青素,隨著酸鹼值變色,是植物顏色的主要來源。那次瀘沽湖之旅,我們所經過的山地超過兩千公尺,高山植物花青素較多,當它們變成紅葉,自然格外爛漫了。 葉黃素 一九九四年,醫學界發現葉黃素可降低黃斑退化,其後又發現,也可減低白內障的發生率。含葉黃素較多的蔬果有:甘藍、菠菜、芥菜、花椰菜、南瓜、玉米、奇異果、葡萄、柳橙等。目前葉黃素已成為熱門話題,各健康食品公司相繼推出含有葉黃素的保眼營養品,儘管名目繁多,但仍以選用國際大藥廠的產品為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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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特約茶室》再版自序
《金門特約茶室》這本書之於能引起廣大讀者們的重視,以及平面與電子媒體相繼地報導,甚至在短短的幾個月內再版,對於一個長年致力於文學創作的老年人來說,雖然感到欣慰,但並不具任何特別的意義。因為,我只是善盡一個金門人的職責,以當年業務承辦人的身分,來詮釋這段未曾被正史記載過的歷史,讓它免予遭受扭曲和誤導。 「軍中特約茶室」用粗俗一點的語言來說,就是「軍妓院」,它所涉及的是軍中的性文化,而這種獨特的文化與民風淳樸的金門是扞格不入的。即使軍方已築起了一道非現役軍人不能入內的圍籬,但仍難容於這個保守的社會。居民一提起「軍樂園」、一看到「侍應生」,內心極其自然地,就會衍生出一份無名的反感。倘使以道學家的觀點與官僚體系的心態來說,這段歷史勢必是難登大雅之堂。然而,它卻在這方島嶼設立近四十年之久,對爾時的金門社會影響深遠,這是身為金門人不能不有的體認,也是這段歷史能受到重視的主因。 感謝媒體對這本書的厚愛和報導,然卻也有部分矛盾之處,在不知不覺中,竟讓我同時擁有「退伍士官」、「退伍士官長」與「退伍軍官」等三種不同的身分。承辦十餘年的特約茶室業務,居然出現「管理特約茶室30年」;「請打赤腳再入內」的警語,變成「為防香港腳,進房要洗腳」的內規。雖然只是幾點謬誤,尚不致於曲解整段歷史的原意,但我還是相當介意的,因為特約茶室這段歷史不同於一般野史,不能任意解釋或隨意附會。 今天,藉著該書再版的機會,我必須在此提醒讀者諸君,如果想深入瞭解這段歷史的始末,請詳讀《金門特約茶室》這本書,倘若發現其他報導與本書有異同之處,請一笑置之,以免遭受誤導。別忘了,歷史是一面明鏡,憑空想像的八卦新聞,永遠不能取代真實的史料,本書之於能受到讀者們的青睞,正因為它忠於史實、沒有背離歷史,因此,自有其流傳的普世價值。 2007年7月於金門新市里 附註: 本書出版後,除了國內多家電子媒體以該書為藍本,針對特約茶室這段歷史詳予報導外,亦有兩岸三地平面媒體及雜誌加入報導。 它們分別是: 2007年1月18日,「金門日報」記者陳麗妤專訪報導(刊於地方新聞版)。 2007年1月20日,廈門「海峽早報」記者林連金報導(刊於金門新聞版)。 2007年2月11日,台北「蘋果日報」記者洪哲政報導(刊於A2要聞版)。 2007年3月12日,台北「第一手報導雜誌」記者蕭銘國專題報導(刊於527期社會新聞56—5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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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浯江詩選 南榕先生,你覺得痛嗎──哀七年
為了爭取百分之百的言論自由 為了抗拒國民黨無理的拘捕 一九八九年四月七日,就是這天 你的自由時代雜誌成了舉世的焦點 你用汽油燃亮了你剩餘的生命 望著照片上你焦黑扭曲的軀體 生前,你桀驁不馴 死後,你頑強如故 你的同志踏著你用汽油燃下的江山前進 你的同志將你包裝成淒美悲壯的訴求 十一年跌撞走過,你的同志執政了 你的妻子被尊稱為國母,一路高官厚祿 你逝世之日聽說將被訂為青年節 我不禁想起那年會議上同志用酒瓶砸得你頭破血流的情景 南榕先生,你記得嗎 當你的同志吃香喝辣,氣吞萬里 當台灣民眾哀鴻遍野,嗷嗷待哺 你的同志正大肆搜索報社 你的同志正準備關掉電視台 你的同志正利用地下電台賣假藥混淆是非 (難道這就是你要的百分之百的言論自由) 南榕先生,你看到了嗎 當國母自稱一生是國家資產,是客家希望 (我心底泛起烈火焚身的悽涼痛楚) 當國母成了你同志的副總統候選人 南榕先生,你高興嗎 (我正準備打包丟棄當年辛苦保存的自由時代) 你的同志為利益背叛你 你的妻子為權力消費你 他們正啃著你焚身後剩餘的骨骸 南榕先生,你覺得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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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羅河的故鄉
蜿蜒的、長長的尼羅河,穿越過崎嶇漫長山林大地,終而流向地中海,海因河更加盛大,這兩河海孕育多少偉大文明盛世。而追溯河的源頭又是始自何方呢?答案在蘆葦草與椰棗樹所編織成搖曳舞曲的河岸裡。 來去蘇丹之前,對它初略的印象,總是與報章雜誌上提到世界展望會救濟的國家劃上等號,再者是經濟學人(The Economist)驚心動魄的報導:動亂內戰連綿不斷,西部達佛的種族衝突,近30萬人的大屠殺及上百萬人的流離失所,南北因宗教與種族關係鎮日衝突,加上石油利益糾葛,劍拔弩張與對峙關係一直存在著。旅行過許多非洲國家,蘇丹,非洲陸塊最大的國家,與九個鄰國接壤,濱臨紅海,生產石油,沒有波斯灣諸國盛世,也應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為何慘澹窘困如此? 多年前在阿聯碰到一位蘇丹籍的經理,如此描述他的故鄉:「一個美麗的國度,有二條河流,白尼羅河與藍尼羅河,在首都喀土木匯流成尼羅河流向埃及,二河沿岸土壤肥沃,瓜甜果香………」。聽著聽著,不禁勾勒起大河流過如詩如畫的江南景象;直到有一年從肯亞搭機到開羅,途經停喀土木在機上等候一小時,那時唯一記憶的印象是燠熱舖天蓋地襲來,不禁對先前的美好想像有些動搖。而對一個從事國際商貿的旅人來說,真正令人躊躇再三裹足不前的是一直誤認它商機不大。直到年初客戶再三邀請,趁酷熱季節未來臨前,我們抵達了位於撒哈拉大沙漠裙緣的新興城市-喀土木。 由西歐到西非是經常搭乘的航線,在飛機上俯瞰廣褒一片的撒哈拉大漠,飛行了數小時仍是一望無際似永無盡頭的一片沙海,總思忖大自然的偉大與可敬,但儘管連綿不斷,終該有落腳停歇處所吧?那是何方呢?照地理上看,應是蘇丹吧!那麼通往喀土木城的路上,沿路兩旁點綴著的堆疊錯落沙丘,該就是它依歸落腳處呢! 客戶體恤我初來乍到,親到海關移民局前打點接機,可令我受寵若驚。出了機場進了城,隨處可見正在大興土木的觀光飯店與大樓,意外發現尚有一條具分隔島的通衢大道,其餘的市區道路大都是披層黃沙且一路顛簸的路徑。隨行比我年長的技師說,這風景約莫是四十年代前還沒有柏油路面的台灣。 喀土木城不帶一絲雲彩的天空顯得格外的高聳,穹蒼似無盡頭;白日驕陽上身,刺眼難耐;入夜與清晨則寒氣遽降,比台北的冬天還有過之,這才見識沙漠氣候的多變。城內舉目望去,儘是灰濛濛的伊斯蘭式建築,偶見幾棟高大的新式建築,莫不是公務機構,其中有一棟特別雄偉氣派的大樓,原來是聯合國長駐此地的總部,人員進進出出頗為熱鬧忙碌,不禁納悶,是什麼樣的國家需要外來第三仲裁者長期在此呢? 城內星級的飯店不多,即使有也是索價不菲,我們的停泊處,位於領事大使館區,由一對瑞典籍的夫婦所經營的民宿旅店—guesthouse,每晚要價美金百元以上,不供早餐與任何盥洗用品,網路另計價。噢!原來千里迢迢至此,若想維持我們平日原有的生活水平,成本幾乎是平常生活的數倍以上。 旅店主人,一對退休醫生與護士,十多年前曾到此短暫工作一年,回國後一直未能忘情這裡的陽光、沙漠、原始、質樸與濃厚的風土人情,內亂告一段落,便回到此地開設這家旅店,追尋他們心目中的第二個家。女主人有著護士特有的體貼,輕聲細語,每日清晨,熱騰騰的咖啡帶點肉桂香,加上英式紅茶、吐司、切片水果、現煎蛋捲:::;晚餐則屋頂露台上,渲洩的音樂搭配當地無酒精的啤酒、特有沙漠香味的炒花生,女主人巧手慧思,阿拉伯式烤肉餐或歐式燴飯,貼近了旅人的脾胃,賓至如歸油然而生,稍稍消除諸多不便的報怨。 每日用畢早膳,旋即隨著客戶驅車出城至工業區展開忙碌的一天。原來喀土木是新城,河的那端便是舊城工業區—安德曼老城,新舊兩城之間有多座橋樑連通,客戶隨手一指,這座是中國來蓋的,那座也是,兩國關係之密切可見一斑。過了橋,客戶特別刻意停車,指向前方的蜿蜒二河:「看!那條顏色較深的叫Blue Nile,另一條較為淺淡像白色的叫White Nile,二河匯流此地成為尼羅河流向埃及………」。河岸處仍有渡輪作為出入交通工具,沙洲小島處處可見一叢叢滿眼綠意的菜蔬,為乾熱的沙漠增添幾許風情。 一進安德曼城,處處風沙,道路崎嶇坎坷,房屋建築大都是沉重的土泥色,偶有幾棟白屋點綴在難以稱為市容的街景中,到處塵土飛揚,灰濛濛一片,沉甸甸異常,人類與大自然的鬥爭赤裸裸展開,因為乾燥,因為炎熱,因為缺水,基本民生問題—飲水,一直是受到威脅的。尼羅河流過我家門口沒水喝竟成蘇丹最荒謬的諷刺。 不諳英語的技師,趁工作的空檔溜出牆外走入當地居民群陣,毋需言語,祇靠原始肢體語言便可交流。他說在飯店用百來塊美金換了一筆當地錢,二日內就布施散盡。他看見牆外一個婦人,帶領著一大群衣衫襤褸的幼童,有抱著的、牽著的、嬉耍的,令他的一掬同情之心不禁油然而起,當他第一次給一個小童時,沒想到那位小童怕生又無此經驗,竟嚇得哇哇大哭,幸一旁的媽媽安撫示意,才敢接手拿錢。另者,他告訴我,廠外牆角邊有一個簡陋的茅草攤,身著非洲印花布的胖婦,蹲著生火,舀著旁邊一桶看起來並不是很清澈的水,煮著茶與咖啡,一杯一杯廉價的賣給當地的工人,他好奇自語到,如果他喝下後不知會有什麼後果,我回說沙塵漫天飛來,不就是另一種加味的「卡布基諾咖啡」嗎?有興趣請嘗嘗看吧! 最令他長吁短嘆的,是常在街上看到的一幅景象,瘦骨嶙峋的驢子拖著板車,上面坐著一、二位幾與這頭牲畜同樣瘦弱的男子,再加上些乾草或農作,驢子艱辛的一步一腳的邁力往前踏出緩慢的步伐,這一幕總讓他對驢子寄予無限的同情,他說驢子是最好欺負的動物,只給少許的吃食,它便可?性的馱負重荷走長路,說著說著便不停的咒罵主人沒良心,我自忖:在這乾旱的土地上與大自然搏鬥,人類溫飽先同情,還是牲口先呢? 在文明社會裡,平日滿坑滿谷習以為常的的豐盛食物,必須苦苦運動減肥,必須努力克制口慾,只為論斤稱兩身上多餘贅肉,饑餓為何物?可能是太遙遠的體驗。每每旅泊非洲的日子,總刻意飽食早餐,即便平日不碰的奶油也不忌口。因為太多的經驗,吃了這一餐,不知下一餐在何方呢?通常有些地方不重視午膳,或不如在家的方便性,雖然鎮日工作忙碌忘了進食,等到夕陽西下時分,幾片小餅干與可樂適時消飢止渴,這類在台灣鮮少沾手的東西,突覺它們芳香可口,魔力無窮,頓時溫潤了轆轆飢腸脾胃,霎時明白人類原始感官慾求的滿足感。 貧富懸殊的兩極社會,在世界上總是隨地存在的,當你尚未能從目睹的當地窮困的悲憫情懷拔出時,另一番強烈對比的景象又馬上地映上眼簾。拜訪客戶家中,一腳踩進客廳,呈現了四、五組風格各異沙發組,豪華舒適的居家環境,真難想像牆外的另一個世界。另外,在一個週五的日子,伊斯蘭教國度的假日,客戶特意偷得半日閒,招待我們至城內最熱鬧、最摩登的一區共進午餐。當今的世代,努力生產的總是較為年老的一代,賣力的消費者,則是新生的一代,這個定律似乎中外皆然。客戶找來他青少年階段的兒子帶路,果然餐廳宛如台灣的「Friday」,供應各種西式套餐和飲料,人聲鼎沸,高朋滿座,舉目所及,絕大部分是西方白人,據說都是本地聯合國總部的人員,人手一台notebook個個低頭忙著MSN或SKYPE,如同置身在歐美城鎮的某個餐廳裡,難以想像這是在千里之外荒涼酷熱的沙漠國度裡。 當地人常掛嘴邊一句話:「In sha allah!」,其意有很多註解,大都是以「承天保佑再說吧!」為主。可能環境使然,太多無法掌握因素難以肯定具體答案,我寧願想它是寄託希望。有一早出旅店門口,看見一名年輕人勤奮用水泥砌一道門,傍晚時分一樣場景,砌門的人換上胖胖瑞典籍老板,煞是驚訝,原來早上那工人砌了整天的門仍然是歪歪斜斜的一道門,不得已只好自己來。 駐泊此地,必須把平日節奏步調抽離,入鄉隨俗、簡單才是安身立命之道。是愁苦、是歡樂、是富貴、是卑微,一樣天空,一樣土地,晨昏俯仰,牽繫出一張張黝黑臉孔豐沛生命力尤令人動容。如果鏡頭祇停格在彩霞滿天傍晚,搭配清真寺傳來朝拜鐘聲,不由得讚嘆它另一番寧靜與簡單的美麗。遠客最能感受主人們禮遇濃烈之情,這些因子總讓自己是旅客也是歸人有隨遇而安的怡然。縱然氣候乾燥難耐,揮揮手在道別霎那,不禁低迴自語:「蘇丹,我將很快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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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共和國獨立日記
這些群眾,熱情而理性,穿著雨衣,打著雨傘,井然有序的走在街上,人潮一波接一波,表達他們的訴求。如果心中不是真有不平之氣,厭惡之心,不齒之念,誰願意在風雨之夜出來呢?難道吃飽撐著? 人民已經不能再忍了,走出來抗議。天氣不好,而走上街頭的人上百萬,更足以顯示民怨之深,對陳水扁政權深惡而痛絕之了。陳水扁如有良心,不可以等閒視之,或者認為是泛藍、有心人士幕後的操弄,說穿了那完全是六年來對阿扁反覆無常、謊言欺騙、貪污腐化的總宣洩,種甚麼因,得甚麼果,天理昭彰,屢試不爽。 西諺云:「誠實是上策」。此言不虛。可惜阿扁知道得太晚了。阿扁如不虛心檢討,確實悔過,誠懇道歉,坦然下台,反而企圖以權力的傲慢壓制,要知水能載舟也能覆舟。我不相信陳水扁沒有壓力,可以視若無睹,照樣吃得下、睡得著,那他真是超人。 (以上晚上所寫) 金門的命運跟紅潮有關,倒扁如果成功,民主深化,金門作為追隨者,也可以喝到民主的一點湯汁;如果倒扁失敗,台灣民主又進入黑暗期,金門這個小媳婦,又要仰承顏色,奴態畢露。 金門缺乏自主性,李炷烽縣長常氣到不行,抨擊中央對金政策,但是台灣的大爺心態,那裡把金門放在眼裡,他們在拚權拚位,有時候還想到金門有幾張選票,過來摸摸頭,開兩張支票,讓你高高興,滿心期待。過了一段時間時過境遷,支票都跳票,一句話輕輕帶過,把金門人當猴子耍,金烈大橋就是這個樣子。台灣,真是吃人夠夠。 這些都是金門人自作自受,從來大氣不敢吭一聲,只會在背後訐譙,更不要說主張獨立了。只要台獨可望成功,金獨也就順水推舟,登上彼岸,從此不受台灣的氣,不受中國大陸的欺負與威嚇。金門夾在他們兩個之間,好像大人打架,打小孩子出氣,金門人不常常被人打兩巴掌嗎?回頭又跟你說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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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札記95憶清泉崗
如今服兵役儘量離家近,從前儘量讓你離家遠,我在台中清泉崗服役,算是不遠不近的。清泉崗太大,在基地活動,必須以自行車代步,從連部到獨立排,要騎半個多小時。整個基地除了跑道和建物,其餘全是比人還高的狼尾草,一望無際,有如綠色波濤。 狼尾草太密,只能往高處發展,所以長得又高、又直。茂草中有些蜿蜒小路,寬度容不下兩輛自行車會車。我們騎車前往各崗哨查哨,常有野兔竄出,迅速鑽進另一側草叢,窸窸窣窣失去蹤影。有時看到環頸雉在茂草上掠過,近得可以看清身上的細部花紋。 那時越戰方酣,清泉崗是美軍基地,有不少美軍常駐。阿兵哥常去撿拾美軍的剩菜剩飯,或美軍扔掉的任何東西。撿到書報雜誌,有色情圖片的留著,其他的肯定會送給愛讀書的行政官。 rabbit,hare 兔子有兩類,一類在洞穴裡生產,初生時渾身裸露,英文叫做rabbit;一類在草上生產,初生時具毛髮,英文叫做hare。這兩類兔子在分類上不同屬,但中文並未析成兩個字,也沒有適當的譯名。要說rabbit是「家兔」吧,牠們至今仍有野生的,否則怎會有「狡兔三窟」的成語?從兔子的例子可以看出,西方的動物命名較細,中國較籠統,類似的例子甚多,就不多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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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小說夕陽峰
的確如此,九十一年破虜參選民代時,他倆不辭辛勞自台灣來助選,國強夫婦是一投完票,立即返台,連晚餐都免了,破虜當然知道他們是為了不想打擾。而早二天到的天祥,首晚跟破虜去拜票時,竟然濟公似地插科打諢,甚至作勢下跪,詼而不浪,真是天生助選員,而隔日一早,他早已在競選總部打掃問安,真是天生公關人才。但用之於軍令如山;軍紀似鐵的軍中,那還真是擺錯地方!也因此個性,當他得知破虜要投入選戰時,豈止是反對驚訝而已: 「我有沒有聽錯?你要參選?就你那個性?」 豈僅是他,當任職金防部的林墩文學長,聽到破虜宣傳車的競選歌曲——黃埔校歌時,好奇跑出坑道,既驚且喜說道:「怎會想到走這條不應該是你的路?」 破虜意味深長回道:「我希望扮演十九世紀時澈底改造巴黎的奧斯曼(Haussmann) ,和《偉大美國城市之死與生》的作者珍.雅各(Jane Jacobs)之角色!學長!你是學都市計畫的,應該明白這意思!」 「真是數十年不改其志!希望上天保佑你順利;對了,洪庭舉特別要我問候你;他很為你的個性擔憂!」 沒想到竟是一語成讖:就因破虜的異軍突起,終為政敵所陷。而所誣陷的罪名,竟是:賄選!面對如此打擊,破虜曾以「我們正站在歷史的轉折點上」大幅廣告,暢述內心的悸動: 當年,秉於「打條血路,領導被壓迫的民眾,攜著手,向前行」的理念,破虜毅然投筆從戎;今日,秉於打條血路,攜手鄉親,邁向新世紀的使命感,破虜毅然從政。這不但是讀聖賢書,報效國家,回饋鄉恩的實踐;更是以天下蒼生為己念的身體實踐,如此,方配稱為知識份子! 有良知有血性的鄉親們,自許為知識份子的朋友們!「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使命感,不僅是課堂上講學謀生的內容,而是不計毀譽,為國計民生勇赴第一線的壯舉,從政,正是最直接的行動! 良機不再,報國有時。請所有的愛國主義者;人權主義者;反賄選主義者,勇敢地站出來支持破虜,大義壯舉,就在您良知的一票! 此後一年多的時間,飽受訴訟譏諷之苦,破虜即於九十一年十一月十二日於報上意有所指披露短文「冰心」: 「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所以愈是忠貞的人,愈有可能被誣為叛國,因為凡人對他們的行為意境,通常無法理解。所以被冤屈的人,其內心上的痛苦才是痛苦。………然此恨事又豈僅發生於古?一生痛恨賄選,誰料到最後卻栽在這,面對糊塗的有司;眾人曖昧又意在言外的眼光,除再吟「一片冰心在玉壺」外,又能如何? 記得當時天祥幾次來電:「大家認識你又不是一天的事;就以你們當地一個議員至少一千萬的行情,你全部不到二十萬的開銷,只有白痴才會說你賄選!你不要什麼事都那麼認真好嗎?什麼榮譽,那是上課用的。人生多美味啊,要真想不開,別忘了,先還我機票錢,哈哈………」。 後來在鄉親,及學弟康拜特自高雄趕來為破虜舉證辯駁下,一、二審終於還給破虜清白;尤其是:在此關鍵時刻,正在其位的朱清俠檢察長,毫不避諱寄了張賀卡給破虜: 吾兄才氣洋溢,一時受挫,無礙雄才大略,報國為民之志,期待新年吾 兄風雲再起,大展身手。 弟 朱清俠鞠躬 中華民國九十二年元旦 天祥得知這消息後,馬上發揮他公關的嗅覺: 「他這是在洗清你的動作;二審時一定要不客氣將這賀卡提給他手下檢察官看!不要辜負朱檢察長一片苦心」 國強也來電,語重心長: 「若非明月清天,他怎會為你擔此風險?這也是你心正情重的福報!要好好珍惜!」 從夕陽峰軍演到選戰風雲,這中間莫約有十年的光陰吧!眾人的身分也從軍職變成平民了,不變的是個性! 「你胡說;我怎會放縱部隊到這種程度!王世精?我都忘了有這位觀測官。不過這種觀測官,該打;但你也太過火了,怎真的開槍?就這個性,害死你!」國強不服地辨解著,他喝了一口水;今晚就他不喝酒的。 「別插話!後來?」李謙突對這段夕陽峰昔年軼事很有興趣,比一下手勢打斷國強的話。 × × × 「報告營長!本部遭遇敵強大壓力,裁判官要本部後退一公里………」無線電傳來尖兵連長張建中急電。這時他已顧不得通信保密,逕以明語報告。也對,在此分秒必爭關鍵時刻,爭取時間已比保密重要;敵人也是。 「不行!營主力即刻趕上,你一後退,豈非前功盡棄!」沒想到剛處理完觀測官事,竟傳來這晴天霹靂;奇怪,敵情怎突然有變?怎麼辦呢?………破虜突然靈機一動: 「以時間換空間;後發先至!你立即更改計畫,務必於1530前抵達夕陽峰,以利營主力發起攻擊!」 「報告營長!1600前到達已很困難,我連上已半數是病號,再趕,恐怕會重演步二營事件!」他指的是上個月步二營在遭遇戰中,跑死阿兵哥事件;聽說還是個獨子。 「建中!這是你說的話嗎?你部隊訓練有素,怎去跟步二營相比!」破虜不禁吼著,納悶:向來慓悍負責的張建中,今天怎回事?看來他部隊一定是傷病累累,不然以他個性,不可能提出這問題;正因他慓悍負責,所以才把他放在尖兵連。 「報告營長!天氣實在太熱,我連上官兵自演習已來,已三天沒休息………」 「混帳!誰又休息了,敵人一樣跟我們沒休息,這時候比的就是精神戰力,建中!聽著,軍令如山;軍法無情!這是敵前命令,我再說一次:貴部務必於1530前抵達夕陽峰!」破虜不待他說完,再度跟他下達死令,又不放心指示他: 「丟下傷、病號、輜重,交副連長收攏跟進,你率所部輕裝儘速前進,營火力集中支援你。建中!撐一下!」並轉身對作戰官交待: 「一、砲兵火力集中支援步一連;二、本隊丟下傷、病號儘速前進。」 「報告營長!那條古道………」許盟正像中邪似大叫起來! 「對啊!我怎忘了!」一句話打醒了破虜:記得在演習前那次偵察地形時,一行人在路旁向一老嫗買鳳梨,話多的許盟正有一話沒一話的拿著台南縣志閒聊,沒想到老嫗冒出一句話: 「之前沒開大路時,我們都是走………你們再往前那個紅綠燈左上方巷子,看到了嗎?走進去再左轉有一條古道,很快就可到………」 「盟正!你立即坐我指揮車趕往步一連,協助張連長,走那條古道前進,再空車放回!」破虜不能沒有車裝無線電,所以空車務必放回。 「通知副營長、後勤官,丟下輜重,所有車輛立即空車上來,按計畫梯次運輸部隊,全營急速前進迂迴圍殲敵軍………」 「那當你知道尖兵連穿越捷徑霍然發現敵指揮所,且營長是林從仁時怎麼想的?」長生不容破虜到廚房拿茶水,好奇地追問?順便對從仁淡淡笑著。 「你認為?」破虜倒好茶水後笑著反問。 「公事公辦;誰叫他如此大意!」狼吞虎嚥,風捲殘雲的祥麟,這個每次聚餐都像是餓鬼的同學,終於停了下來冒出這句話來。 「不過讓我印象最深的是,孔安華高興的大叫:恭喜營長;這下可拿獎章了!」破虜靜靜地說。 「那是什麼理由讓你延遲十分鐘發起攻擊;好讓從仁指揮所後撤?」國強忍不住問道;連這個修行的同學都在問,可見大家都很好奇,也難怪,二十年了,破虜從未提過這件事,若非今晚從仁主動提起,可能世人也不會知道此事。 「還記得美國南北戰爭時,南軍騎兵師師長道奇將軍,在萊茵湖私下放走他西點軍校同學格蘭將軍的故事嗎?」不過大夥還是一臉茫然! 深切記得,當王重興看到破虜不顧眾人反對,延遲十分鐘發起攻擊時,他仍不死心:「報告營長;到手的獎章就這樣飛了?………」看得出來,他對於破虜所持的理由是不相信的。 「沒錯,窮寇莫追,且營已完成上級任務,但相機擴張戰果,對我軍也是有利無害?之前營長不是提到漢武帝時,驃騎將軍霍去病在完成任務後,擴張戰果三千里的壯舉嗎?」 見此光景,破虜趁著營裁判官到旁邊接電話空檔,壓低聲音說道: 「我這同學下個月就要結婚了,他們家是南部保守望族,又特別重男輕女,若他在婚前演習中被俘,請問他太太以後還能待嗎?」只是,這個秘密一直以來只有王重興知道;相信以後也是。 「來;我們來敬夕陽峰!」海峰、景芳夫婦聽完故事後,高舉杯子呼喝著;看來他們都有點醉意了! 「紅塵空;總算你想清楚了!」國強幽幽說著。 「好了,我也該回台北了,各位同學!728同學會不要忘了。破虜!要不要再考慮看看?」特地從台北下來的阿斗,打從他知道破虜心意後,整晚幾乎不語,臨走前又不放棄地重提七月二十八日,在醒吾校區的官校同學會。 「要我講多少遍!春秋大義;我們都在寫歷史!要我去參加一個仇中媚日,參拜靖國神社台獨主席發起的同學會,氣節何在!我多年來在社區中庭高懸國旗是作秀的嗎?不錯,對於不同政治理念的人,在多元社會的今天,我沒有資格批判;但是所謂鳳止高梧,人各有志!記得把我那篇文章給他們看,他們會懂的;尤其是王師軍!」 「沒那麼嚴重吧;好夕人家幹過黨主席,也是同學之光!」天祥勸道。 「那吳三桂還幹到平西王呢?」破虜氣得回天祥一句。 「雖然把他排在首位召集人,只是掛名嘛,也沒什麼,同學會嘛,分什麼階級,只是希望你幫忙擔任高雄地區召集人而已;何況新的計畫也已拿掉他的掛名了,根本不是他辦的!」其實昨天下午,林巧銘就在電話中一直試圖說服破虜。 「不分階級?那何以在計畫表上特別註明:王夫人、朱夫人呢?若非王師軍、朱中玉是中將,會如此官架?你去看看前年台大校友會,不分貴賤,一律稱大嫂!還有,就算以階級來分,為何僅是備役中校的他排首位?那發起人不是他是誰呢?」破虜越說越激動,不待巧銘回應: 「好!就算當初動機只是掛名;這動機就已侮辱了多少以鮮血捍衛中華民國的黃埔先烈;就以他仇中媚日的言行………另外,為何免費且有獎品呢?我們有那位同學可以如此大手筆?………太多違背常理之處………」破虜實在是不願再說不下去。 「但現在已取消他掛名了?你還在執著什麼?」東海自從接到畢奔山電話擔任鳳山地區召集人後,對同學會事就改弦易轍積極支持。 「議重初議;最初的動機才是動機!」破虜堅定地回著;並起身走到音響,取下「夕陽簫鼓」CD,換上晚上國強送他的「問情」。瞬間,無垢無淨的大般若淨水樂音,飄溢滿屋。 「你也真怪!在大陸嗆共產主義;在台灣罵台獨分子,你到底是那一邊?只是同學會嗎?你想太多了!」孫長生納悶問著。 「自由主義與民族主義;前者乃普世之人權價值;後者乃不忘本之傳統!記住!我們都在寫歷史!當年鄭成功反清復明不惜父子反目;文天祥抗元也受到鄉人排斥!不過歷史會作評論的:何謂氣節?就在於直道而行,不隨波逐流;不然鄭成功也不會自稱孤臣孽子!」破虜站起來送阿斗! 「孤臣孽子?什麼時代了,還這麼八股!」國強接口說著。 「等一下!」破虜聽到國強這麼講,泛紅著眼叫住到門口的阿斗: 「民主時代,各人各有政黨理念的自由;但我一生為中華民國而奮戰,叫我如何去跟一個去中媚日的人把酒言歡?不過請轉告中北部同學,有機會南下;歡迎帶家人來我家。」說到此,破虜輕擁了一下阿斗脫口吟道: 辛苦遭逢起一經,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裡嘆零丁。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你………」阿斗迷惑地問道。 「你給阿斗什麼文章?你也想太多了吧!」天祥稍後問道。 「嗯………」破虜思索了一下,走進書房拿了一分資料給天祥。 「怒潮?」緊靠過來的海峰盯著題目叫著: 怒 潮 「怒潮澎湃,黨旗飛舞,………打條血路,領導被壓迫民眾,攜著手向前行。………」當年鍾情於這首校歌的救國悲憫情操,毅然昂首邁進了黃埔軍校。 歷史學家湯恩比指出:「光大羅馬的是凱撒的軍旗。」1942年,蘇俄軍民以鋼鐵意志,為保衛斯拉夫文明,碎屍橫血,阻斷德軍攻勢;八年抗戰,國軍以洗滌百年來敗師喪權之精神,一寸山河一寸血,在屍山血海中,擊降了日本。兩者皆是以懸殊之戰力,硬憑歷史情懷、擊敗強敵。這也是何以權謀擘算的中共,日亟謀奪黃埔正統之因。 黃埔之歷史情懷:皆與中國百年來之血淚史有關。憑此歷史情懷,內掃軍閥,外降日本,晉身世界四強。但隨即中原板蕩,播遷來台。此其間,隨著陸軍官校與創校校長蔣中正播遷來台,黃埔正統之地位及歷史情懷自然移轉台灣,在毛澤東「血洗台灣」飄零動盪中,血染校旗,接連力拙共軍,中原衣冠才得保存。 怎料今日形格勢禁,去中國化甚囂塵上,動輒譏諷這面多少黃埔先烈鮮血染成的旗幟;否定多少黃埔先烈誓死捍衛的國號,看在海內外數百萬黃埔子弟眼中,其心靈上的孤寂與創痛,只有在荒寒的孤雁差可比擬! 吉朋在《羅馬帝國衰亡史》中曾論及歷史的力量:「歷史經驗升高和擴大我們的思想和視野。」民國八十八年我攜女兒自美返國,在中正機場,見到睽違之國旗,不禁熱淚盈眶軍禮致敬對女兒說:「我們回家了」;九十一年參選民代,不顧眾議,硬採黃埔校歌為競選歌曲,主要著眼它愛國悲憫之歷史情懷,是我歷盡多少劫難,堅強不屈之泉源。觀潛知顯,在兩岸互爭黃埔正統之背後,是否能為當局去中國化之餘帶來一絲史觀的省思! 民國九十三年六月十六日破虜寫於母校八十週年校慶 收拾妥當已是凌晨了,關掉音樂,滿室戛然靜寂,破虜似乎忘了時間,呆坐在沙發上………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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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浯江詩選春天的杜鵑花
杜鵑花悄悄地開遍了山野 恣意綻放著屬於它們特有的美麗 淡的 粉的 紅的 白的 每一朵令人驚艷的花朵 都捎來春天清新的氣息與芬芳 充滿熱情的美麗花瓣 細細傾訴著早春的寂寞心事 醉人的春風輕輕拂來 熟悉的故人身影若隱若現 空氣中除了淡雅的馨香 還揉進了幾許思念的味道 淡淡的三月天 杜鵑花將美麗的倩影深深地 刻劃在遊客的心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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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共和國獨立日記
不過游最近的談話過於盲動,缺少智慧,已經顯示他的扈從性格,因人成事,沒有領袖群倫的智慧、能力與魅力,已經從競逐二零零八的大位中淘汰出局。民進黨誰能站穩民主的核心價值,堅持民主的理念,站在正確的這一邊,就會有機會出線,大家不妨拭目以待。 (以上早上所寫) 晚上紅潮淹沒了台北市,百萬人站出來反扁,螢光圍城之戰,寫下了台灣的民主紀錄,也開創了民主的新紀元,這是公民的覺醒,台灣民主的希望,這一點要歸功於陳水扁先生。 民進黨這幾年來操弄與切割族群,打著改革、清廉、愛台灣的口號,確實迷惑了許多人,吸引一些對國民黨不滿的人,使它順利的取得了政權。然而經過陳水扁六年腐化的統治,證明改革只圖利財團;清廉徒託空言,不僅沒有做到,反而加速貪污腐化,比國民黨有過之而無不及;陳水扁抗拒反省,死不認錯,企圖重操故技,以中國人打壓台灣人這種煽惑性語言,迷惑無知的大眾,而愛台灣現在已成為諷刺,陳家被批只知愛錢與愛權,狼吞虎嚥,吃相難看,那裡管老百姓的死活?那裡管你跳樓、燒炭自殺? 大家認清了民進黨的伎倆與陳水扁的真面目,本土、愛台灣這一招以後可能不會有用了。民眾的覺醒,就是陳水扁的貢獻。今天人潮從四面八方,自動自發的湧來,匯集到凱達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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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札記94 吃蛇肉
服兵役時,在北港集訓一個月,時值冬令,朝天宮附近有很多羊肉攤和蛇肉攤。一天有位老士官帶我去吃蛇肉,他事先準備了四個雞蛋,悄悄地對我說,把蛋放在蛇湯裡煮,精華就會全都吸進蛋裡。 來到一家蛇肉攤,叫了兩碗蛇肉,見四下無人,老士官把雞蛋拿出來,請老闆娘幫我們煮。她猛搖頭,連說蛋一放進去,蛇湯就不補了。我用台語對她說:「現在沒有其他顧客,有誰知道妳的蛇湯裡煮過雞蛋?」她尋思了一會兒,才勉強答應,不過只准煮兩枚。 我們蛇肉吃完,兩個雞蛋也煮熟了,這時仍無其他顧客,老闆娘瞅了一下左右,迅速把蛋撈出來,並一再交代,叫我們不能把煮蛋的事說出去。 回到連上,老士官把每個雞蛋切成四塊,連長、輔導長和我各一塊,剩下的五塊他自己吃。有人問我,吃了那塊雞蛋有什麼反應?我想了想,很認真地回答:「不知道。」 吃蛇膽 當研究生時,有位教授研究蛇,每當補蛇人送來毒蛇,他的助教就忙了,先麻醉,再剖開胸腔,直接從心室抽血,然後繫上標籤,扔到福馬林裡泡起來。每次抽血,我們就向那位教授要蛇膽吃。有位女助教為了考GRE,每天開夜車,視力越來越差,我們慫恿她吃蛇膽。蛇膽當真對視力有益嗎?不久她就戴起眼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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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浯江詩選 愛‧真的好辛苦
年輕時, 天真、浪漫又執著, 堅信——相愛是人間至美, 只是,月老愛戲弄, 無奈 寧願是空谷幽蘭, 不願為愛傷人。 雖然 少女情懷總是詩, 啜飲的醇酒, 卻是沉默與孤獨。 有一天, 天崩地裂, 爸爸老了,我結婚了, 人間的花花公子, 娶了森林裡的小紅帽。 愛他、照顧他、成全他, 可是 殘酷的現實, 讓淚一滴一滴的流, 讓血一滴一滴的下, 當淚流盡、血流乾, 心也不再悸動了。 一對可愛兒女降臨, 喚醒沉寂中的我, 醒來 我哭、我笑、我痴狂, 但願,菩薩憐惜 不離不棄、牽引渡岸。 繁華人間, 浮浮沉沉,光陰不再, 小紅帽依然獨守森林, 只是 小紅帽變成了豬媽媽, 帶著豬寶寶悠遊天地之間。 沒有了男女之情, 卻多了大地之愛, 敬愛天上的菩薩, 熱愛靈秀的萬物。 字裡行間,盡情揮灑, 願此餘生,不再遺恨。 人間至美, 寄予天地, 放諸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