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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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與『慢』之間
快『速』提升國家經濟力及軍事力,不但可改善財力及國力,尚可提供國民悠然舒適之『慢』生活。快『速』提昇國民經濟收入,使人民可過『慢』悠悠之美好生活,為強國之要件。立法院審查民生法案,應『快』速通過,不可『慢』速拖延,以利民生。 架車不可超速(過快),以維安全;駕車人應禮讓斑馬線上行人『慢』行,為基本交通安全守則。『快』速之交通工具要禮讓『慢』行之交通工具或行人,金門交通秩序一定為全國之冠! 在觀光優先之政策下,快『速』改建 / 改善金門之閩南古蹟、戰地史跡及生態之森林,以為金門觀光資源,果能如此,以「『慢(漫)』步旅遊」為號召之金門特色旅遊,盛興指日可待也。 為提供金門人良好之教育環境,在『慢(漫)』長時日裡,終於完成尚在『快』速成長中之國立金門大學。在舉世追求經濟『快』速成長之世界,唯獨金門人按穩健之『慢』步調追求少污染之美好悠閒生活。成棒投手投球時之『快速』與『慢速』球之調配應使打擊者無法打出好球及全壘打為要。 台北市之捷運系統乘客依序『慢』步上車,『快速』下車,並禮讓年長者優先乘坐;此外,十分清潔之車中環境,實乃台北市地鐵之「清潔奇蹟!」可傲視全球! 今年(2013)邁入第五年的金廈泳渡活動,源自金門2003年的『(快速)搶登料羅灣,(慢速)長泳金門海上』活動。曾經是砲火連天的金門戰地,在兩岸關係和緩後,變成國內及大陸長泳愛好者共享藍天碧海之料羅灣游泳勝地。 金門雖只有152平方公里,但沿外圍之環島公路及森林覆蓋面積並不少,若能發展『快、慢』速特色旅遊,十分恰當。 總之,世事甚多,處理速度『快、慢』間,端視不同目的而異。國力之『快』速進步不可『慢』;男女間之感情增進,卻要緩『慢』與時培養。金門之觀光故應求『快』速進步,但勿破壞現有經漫(慢)長期間培育出之美好生態旅遊資源─森林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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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地貧窮著
公視曾經策劃播出「激流中國」一系列的節目,其中一集,介紹了一胎化政策下中國重點都市中小學教育的現狀,紀錄的主角是一班五年級的小學生,片中帶出他們在學校與「家庭」中的學習狀況,並開誠布公地揭露課後孩子與父母間的緊張關係。 對於孩子未來競爭力的憂心是這一班父母的共同點,他們對於大陸未來就業市場的競爭與淘汰機制,受到自己過去經驗的影響與對現況(每年的大學畢業生中,就業率為70%)的體悟,有著過人的分析能力。因此,幾個參與拍攝的家庭,無論經濟階層屬性,父母與子女的互動中,清一色的就是在課業上的重複叮嚀、對學習成效與未來成就關係的耳提面命。有趣的是一封學生給老師的投書,讓導師意識到搭起家長與學生溝通橋樑的急迫性,一場別開生面的親子座談就這樣展開了。 這場對話,由孩子先發言。令人驚奇的,首位發難者是一位順命不多話的男孩。接著,同班的孩子們以超越心智年齡的批判性思考和語言公開向自己的父母告白。他們,看到盡力了的自己,卻不斷地被父母拿來與同學做比較、看到了父母對成績的在意、看到了父母對自己的不滿意,以及父母在克制不住怒氣下的體罰。座談會將學生與家長分為兩半,待學生們接連表達心聲的同時,淚水也在孩子們的臉上漫溢開來。但鏡頭一邊,按耐著脾氣等待著的卻是怒氣填膺準備砲轟一場的爸爸媽媽。父母貫徹性的思想是什麼呢?原來父母親在職場上也這樣被打分數,被比較,這就是社會現實。砲轟聲中,這一頭,孩子們早已收起淚水,漠然地趴在桌上聽著毫不陌生的訓誨。 沒有成就的一生,是一隻吼叫的魔鬼,指控著人的價值。多少人在那樣的指控中驚惶、焦慮,失去自我。激流中國是如此,自由中國亦然。聖經歌林多前書12章20-22節這樣寫著:「但如今肢體是多的,身子卻是一個。眼不能對手說我用不著你;頭也不能對手說我用不著你;不但如此,身上肢體人以為軟弱的,更是不可少的。」從社會分工來看,不也是如此嗎?百節各按其職彼此服事。然而,問題仍舊出在「等次」所產生的比較,或者說,利益分配的實質吧! 「安然地貧窮著」!或許是修道者的思維,更或者是人價值的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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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小辣椒
他之於會有如此的大動作,除了不讓他再見到小辣椒,也不給他向小辣椒解釋的機會。若依次長的看法而言,這種女人根本就不配做他們劉家的媳婦,想麻雀變鳳凰連門都沒有!古人說虎父無犬子卻也不盡然,想不到兒子的眼光竟是那麼差!不久之後,劉漢中少校就被調到馬祖南竿佔中校營長缺,然不知是否受到父母的壓力,或是另有他故,從此音信杳如黃鶴,未曾給小辣椒隻字片語。 然而小辣椒在得知整個事件後,即使內心有點不痛快,但似乎早有預感。雖然少女的初吻獻給了他,亦有激情時的摟抱和愛撫,但畢竟已是過去的事了,就當成碰到色狼被吃豆腐吧!要不,又能如何?誰教自己瞎了眼,以為從此之後即可與自己心愛的人過一生,想不到竟是一場夢,而當夢醒時,心情卻很快地就平復了。一些好事之徒以為她會承受不了如此的打擊,一旦想不開,除了大哭大鬧一場外,說不定還會去跳太湖。故而,許多人都替她擔心,甚至還提醒她母親秋霞,要她多加留意女兒的情緒和行動,以免造成不能挽回的憾事。 可是萬萬沒想到,小辣椒依舊縱橫商場,依舊和客人有說有笑,一點也沒有失戀或被情人拋棄時的頹廢樣。難道她對副營長的感情投入不深?還是真的提得起放得下?抑或是一切隨緣?凡此種種,莫不讓人感到十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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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時貧乏年代的店仔
處在交通不便、物資貧乏的年代,出遠門不是件容易的事,有些村民幾乎足不出村,每日生活所需,除了自耕自食外,唯有仰賴村裡的雜貨店,因而雜貨店生意興隆,一家接一家,紛紛開業。 「雜貨店」金門話叫做「雜貨仔店」,簡稱「店仔」,台灣俗稱「 仔店」,由於雜貨店是當年商場中的主體,數量最多,分布最廣,故能獨稱「店仔」,其他如洗衣店、照相館、撞球店、剃頭店等專業商店,須用全名,不以此代稱。 所謂的「雜貨店」,即是「無所不賣」的商店,商品種類繁多、項目複雜,尤其是早年的雜貨店,在經營尚未詳分之前,雜貨店扮演著多功能的角色、多角化的經營,為了滿足消費所需,它是各行各業的綜合體。 就以兒時所住浦邊而言,商店中十之八九是雜貨店,近百戶人家的村莊,開雜貨店的就有牆伯公仔、海叔公仔、份叔公仔、源伯仔、坤燦叔、彩英姨,各有各的「轄區」,各有各的客源,彼此公平競爭,平日和睦相處。記得份叔公仔每隔幾天便要挑著兩大籮筐至沙尾「補貨」,當年沒有電話和自用車,自無「叫貨」這項服務,公車也只能搭到斗門車站,六十來歲的份叔公仔挑著笨重的商品、拖著疲乏的腳步,「大粒汗,小粒滴」,一步步地挑回浦邊,為了謀生,實非易事,「挑擔日當午,汗滴身邊土」。 時至今日,每當想起往日的雜貨店,就會喚起兒時的記憶,童年往事一一浮現,茲將兒時對雜貨店的印象,以及雜貨店的特色與它所扮演的角色,分別陳述如後。 一、伯叔姑姨當寶號 昔日鄉下雜貨店,不具商店建築格式,大多用住家老厝的大廳或邊房當店面,沒有懸掛任何招牌,我們也不知其商店名號,全以「稱謂」相稱,母親經常差遣我去跟「份叔公仔」買一盒火柴,或是向「坤燦叔」買一包「新樂園香煙」,從未有人稱「老闆」,就像跟自己的親戚買東西,親切無比,整個浦邊村數百人,無論大人小孩,彼此認識,對於長輩,相遇時都會加上「稱謂」稱呼對方,噓寒問暖,互道安好,感覺浦邊村就像一個溫馨的大家庭。 二、童玩童趣尋夢園 雜貨店是兒時朝思暮想的地方,當年的白雪公主泡泡糖,除了可以吃泡泡糖,那始終收集不全的畫片,讓我永無止境地買下去,希望有朝一日時來運轉,兌中夢想中的大獎;還有「抽無食 」的軟糖,希望免費吃不完; 彈珠、玩具槍、尪仔標、遊戲機,也曾深深吸引著我;雜貨店的周邊,還可撿拾酒瓶、汽水瓶或是醬油瓶的蓋子,以及大人丟棄的香煙包裝紙,這些都是兒時的收藏品。幾位好友,就在店家門口埕,玩起各類童玩遊戲,一玩就是大半天,雜貨店是許多兒童流連忘返的樂園。 三、醫療藥品販賣處 在交通不便、醫藥缺乏的年代,醫院遠在天邊、醫生住在海角,金門好像沒有專業的藥局,更無有牌照的藥師,一有病痛,只有自力救濟、自求多福,所幸雜貨店內販賣各類成藥,雜貨店也是大家心目中的「藥局」,讓我們暫時紓解一些病痛,運氣好的話,「青瞑雞啄到蟲」,服個一兩次,便藥到病除,若是好不了,才真正大費周章地上醫院、找醫生。 四、日常用品百貨行 鄉下雜貨店,「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可別看它小小店面,一般民生所需,應有盡有,存貨不多,但式樣齊全,所謂「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無一不備,它就像一家百貨公司的縮影,倘若這家賣光,尚有別家,兒時的浦邊村,雜貨店「不約而同」地聚集在村莊的中心地帶,形成一條不拘形式的「商店街」,在寧靜的鄉村裡,是村民走動較為頻繁的區域。 五、馬路消息傳播站 當年沒有電視,不准用收音機,很少人在看報紙,若想得知一些新聞時事,不妨走一趟雜貨店,總會遇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人士在此高談闊論。雜貨店也是七嘴八舌、議論是非的匯集地,一些「包打聽」的消息靈通人士,總愛在此說長道短,任何村內的大小事情,絕對逃不過他的「法眼」,無論那一方面,只要「到此一遊」,必定包君滿意、不虛此行。 六、茶餘飯後休閒室 鄉下雜貨店,店內空間窄小,光線陰暗,通常會在門口擺上一兩張原木的桌子,加上幾張椅寮或椅頭,一些酒量好的人,乘著農閒之際,相約雜貨店,買了兩瓶白高粱,一包花生米,或切一盤豬頭皮,以瓶代杯,邊聊邊喝,不多時,瓶底朝天,一坐就是大半天,雜貨店不僅是大家的「好厝邊」,也是聊天休閒、聯誼活動的好去處。 七、糖果餅乾零嘴店 當年小孩的零用錢微乎其微,若有一元或五角,第一個念頭便是不知不覺地走到雜貨店,雜貨店用大型的玻璃罐,裝著各式各樣的零食─糖果、餅乾、李鹹、鹹梅仔、橄欖、排仔糕、索仔股,總會買幾個,解解嘴饞,滿足一下口腹之欲,當年無論食品藥品,全無商品標示與有效日期,全是「萬年食品」,只要沒有發霉長蟲,就可食用,怪的是,當年很少人吃壞肚子,也不會找老闆算帳,都是自認倒楣,自行了事。 八、學用文具福利社 小學生的各類文具用品,雜貨店也是一應俱全,當年幣值較大,鉛筆、橡皮擦、墊板、醬糊、米達尺,都是五角或一元,老闆見著侄孫輩的小顧客來,總是笑臉迎童,有時還會逗著小朋友尋開心,印象最深的文具是人手一把摺合式的小刀片,刀鞘上印上一隻手及台灣地圖,鉛筆筆芯寫寫斷斷,一天不知削了多少回;還有「銀行墨水」,鋼筆水寫光了,就得擠著筆肚吸墨水。早年學校未設合作社,雜貨店有如學生的福利社。 九、祭拜用品金紙店 金門民間信仰幾乎都是拜佛燒金,因此雜貨店也販賣祭拜用的金紙、香燭和鞭炮,記得兒時某年元宵節,浦邊村民兩派人馬,分別在臨近的兩家雜貨店,以點燃鞭炮互擲取樂,雙方一來一往,不甘示弱,對峙互擊一段時間之後,煙霧漫天、炮屑滿地,兩店老闆更是開心,不論誰輸誰贏,老闆才是真正贏家,在寂靜無聲的黑夜,帶來響徹雲霄的鞭炮聲,增添新年的熱鬧與趣味,最後不知是否「彈盡援絕」,雙方終於宣布「停戰」,也看出了雜貨店內的「存貨」,說少也不少。 十、先取後付賒帳處 早年大都寒微,手頭不寬比比皆是,賒帳借債形成風氣,幾乎每家雜貨店都有記帳簿,張家欠三元、李家賒什麼東西五元,一一記錄,厚厚的一本帳冊也是雜貨店的特色,鄉下小店,顧客幾乎都是厝邊隔壁,或是同族親堂,一時欠缺,老闆總會通融,難以婉拒,雜貨店讓鄉親賒帳,也是一項「敦親睦鄰」的做法,等到賣了大豬或雞鴨,屆時一併還清。 十一、簡便郵務代辦所 由於電話與網路的便利與普及,寫信的人越來越少了,昔日人與人間的聯絡全賴信件,因而郵政業務顯得繁忙與重要,以前金門除了山外、後浦和沙美設有郵局外,其他各地好像沒有設立,寄信頗為費時費事,後來為了便民,在某些自然村的雜貨店附設「郵政代辦所」,並且懸掛招牌,販賣郵票,代收郵件,郵差再定時定點收取,的確方便許多,對於這間雜貨店,也帶來一些附加性的生意。 十二、電影廣告張貼處 早年某些生意較好、店面較大的雜貨店,門外牆上會張貼電影院近期即將上映的電影海報,讓我們預先知道演出人物與內容情節,兒時最期待的是武俠片與黃梅調古裝劇,只要好片,同學便會彼此通風報信、相招去看,對於資訊不發達的年代,雜貨店又多了一項附帶的功能。 以前有住家的地方,幾乎就有雜貨店,雜貨店無所不在,就像你我的「好鄰居」,走個三兩步,就能滿足你的需求,它是每個人不可或缺的商店,然而隨著交通的發達、生活的富足、大賣場的崛起、便利超商的現代化,人情味濃的傳統雜貨店逐漸乏人問津,一家家地關門倒閉,不僅金門如此,台灣也是,取而代之的是全年無休、包山包海的便利超商,「長江後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趲舊人」,世人如此,商場亦然,物換星移,雜貨店的式微,讓人不禁感嘆,是失落!也是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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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態筆記>長髮飄逸~鳳頭燕鷗
海鷗,許多人對牠們的印像大抵上是海面上飛翔的海鳥。確實如此,巨大的嘴喙與長長的翅膀,還有蹼狀的雙腳,十足就是以海為生的鳥。一些高緯度的國家,例如:加拿大。靠海的溫哥華港,街頭上空飛行的鳥,不是麻雀而是海鷗。並且,總是在海岸邊活動,甚至還會向人乞食。有一次,我就看過幾隻海鷗在溫哥華的街頭搶起了人類手上的麥當勞薯條。 上述的例子顯示了,鷗科的鳥類在位於低緯度的金門大概只有冬天時才看得到,而事實上也是如此。除此之外,有些外型和海鷗相近的海鳥-燕鷗也是冬天或春秋才看得到。相反的,許多燕鷗則是屬於低緯度繁殖的鳥類。鳳頭燕鷗就是一種亞熱帶和熱帶島嶼上繁殖的鳥類。馬祖列島是牠們繁殖的北限,一種被稱為夢幻之鳥的「黑嘴端鳳頭燕鷗」就是舉世是稀有的鳥類。 鳳頭燕鷗最大的特色莫過於牠們頭頂上,哪一撮或是飄逸、或是蓬鬆的長髮。正因為這個特色,所以被冠上「鳳頭」標誌。看見牠們的身影只是個偶遇,在金門南海的水上,一個初春的午後,無意間在漂浮的人工浮物上看見成群的鳳頭燕鷗停棲著。港邊附近的礁岩上,也蹲了一隻,特別的引人注意。若不是隨身攜帶望遠鏡,恐怕會以為只是常見的黑嘴燕鷗。 其實,真實的賞鳥經驗是:有很多種鳥種,是你永遠不曉得有沒有機會再次目睹。所以才會有人忍不住拿起了相機將牠們記錄下,但說真的回去之後大多就歸檔在電腦的某處。直到和人交流時,才豁然想起有這麼一次經驗。然後就娓娓道來,互相交換心得。更多的經驗是,發出驚呼聲,然後看著牠們的身影離去。鳳頭燕鷗對我而言,停留的時間就已經讓我十分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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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錢自由行】搭「觀光公車」遊金門
到金門玩,不坐觀光公車,是最大遺憾,觀光公車A、B、C、D四條線,至少要玩一條線,能一口氣玩四條線更棒。 今(2013)年清明節有連續四天返鄉假期,心中即期盼做一趟深入的金門之旅,決定完全不找舊友串門子,不必租車借車,而是藉由搭乘金門觀光公車來認識家鄉的歷史。 金門觀光公車(服務專線0800822823)有四條線,分別以金城鎮、金寧鄉、金沙鎮及金湖鎮為規劃重點,筆者從小在金城鎮成長,所以三妹建議先玩C、D二條線,第二天再走熟悉的A、B二條線,想想頗有道理。 或許有人會質疑,土生土長的金門人想了解自己的家鄉還需要依賴別人導覽解說嗎?這倒不見得,因為金門的導覽規劃做得十分詳盡而澈底,每條觀光公車的路線都配有專人導覽,到了每一定點,另有定點導覽員接棒,做更詳盡的解說,而且一些古蹟開放或特色表演也都配合觀光公車行程做安排,你自己隨興亂闖可就沒這麼方便,難怪經營民宿的三妹也常鼓勵房客搭乘金門觀光公車做深度旅遊。 雖然是四條路線,但分別一在早上,一在下午,所以兩天就可「跑」完,A、B二條線在金門本島西部的金城和金寧,以金城車站為起迄點; C、D二條線在金門本島東部的金沙和金湖,以山外車站為起迄點。 一張觀光公車票可玩兩條線,一日券票價每張定價二百元,推廣價八折160元,五十張以上團購價每張才100元;二日券票價每張定價350元,推廣價八折280元,五十張以上團購價每張才175元,一日券你也可以先玩下午路線,第二天續玩上午路線,24小時內都有效,簡直是物超所值,大碗擱滿墘夠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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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小辣椒
「孩子,妳不僅長大了,思想也成熟了,更能領悟到隨緣這個道理,往後無論遇到什麼事,氣度勢必更豁達。在人生旅途上,妳儘管去追尋妳自身的幸福,得之妳幸,失之妳命,但一切必須隨緣,勉強不得。我絕對不會成為妳邁向幸福人生的累贅。」 「這個世界上,只有媽妳最瞭解我。」小辣椒眼眶有些微紅。 「這就叫著母女連心啊……。」秋霞說後,輕輕地拍拍她的肩,也仔細地端詳身旁這個自小就沒有父親的孩子。而這個孩子的臉蛋和身材,怎麼愈看愈像電視上那個歌星白嘉莉,難怪人緣會那麼好。於是一份喜悅的微笑掠過她滿佈滄桑的臉龐,並非她自鳴得意,這麼標致的美人兒還怕嫁不出去?打死她也不信!可是卻也因此而交遊廣闊,容易讓不明就裡的外人誤解,以為她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三八阿花。 然而,她除了和副營長有較親密的關係外,其他都是一些無恥之徒趁機吃她的豆腐,這怎麼能怪她。固然她有充分的理由為自己的清白辯解,可是那些無恥的男人則不一樣,他們為了凸顯自己的本事,佔了人家便宜還到處宣揚── 小辣椒的奶子真大,走起路來還會抖動,我摸過。 小辣椒的屁股好圓,走起路來還會扭動,我摸過。 如此地一傳十、十傳百,小辣椒的形象就是被這些不要臉的男人醜化掉的。而真正和她有親密關係且出於她的自願,想必也只有副營長一人吧! 但是,當國防部劉次長蒞金視察想順便瞭解此事時,防衛部高級長官和反情報隊提供給他的資料幾乎都是負面的訊息。因此,他並沒有如副營長所說的要去看小辣椒,甚至知道此事後,火速地下令把副營長調回台灣待命,而且必須和他同一班飛機返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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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言鳥語專欄──《當代金門演藝的變遷》書序圓一個初秋的夢﹗
2004年,第一次和先生、兒子,循著金廈小三通新航路,由金門直航廈門,赫然發現那個傳說中的廈門大學、倚山面海真實地矗立眼前。校園的寧靜美麗,一如三十年前的台大校園。 從此,我惦記著這個美麗的校園! 年過50,生命的時序進入秋天,我自金門高中國文教師一職退休,想著也許可以再為自己圓一個初秋的夢-進讀廈門大學博士班。 《當代(1949-2009)金門演藝的變遷》,這個論文方向,是陳世雄老師和鄭尚憲老師共同為我選定的。我從對演藝的模糊認識,進展到完成近十七萬字的一本論文,倏忽五年多。 其間,在廈大住宿三年,我花了很多時間去漫步校園,也花了很多時間橫渡金廈海域。廈大校園由陌生逛到熟悉,熱鬧滾滾的一條街,由極盛逛到拆遷,校園內的小徑,從芙蓉湖畔熟悉到情人湖畔。金廈水域間,更由和平碼頭遷移到東渡碼頭,再新增五通碼頭,碼頭附近的高樓如雨後春筍般迅速地冒出來。 論文開題過程,寫作過程,承蒙陳老師的包容和耐心,從素材的收集、取捨和應用,持續給予指導和鼓勵,尢其是病榻前的諄諄,令人動容。論文一改再改,初稿完成,經過半年的沉澱思考後,素材斧砍近五萬字,整體架構重新再作組成。重組後的文稿,又經六次的修改,再刪一萬多字,再增加個案研究。反復之間,我常想起周寧老師的課堂語:「學術研究的境界,一是猜謎,一是抒情。」論文完成,更應證了鄭老師的一句話:「論文的表現是冰山一角。」 《當代(1949-2009)金門演藝的變遷》,由1949年海峽兩岸分治寫起,至2009年,正好歷經一甲子。兩岸關係從戰爭衝突、冷戰對峙,轉為冷和對峙、和平交流。且以1979年中國大陸停止炮擊金門為分隔,也正好是三十年戰爭時期,三十年和平時期。 當代金門演藝活動,深受兩岸關係、金門政治與閩臺演藝的影響。1949年前,因地緣關係,金門演藝原生態為閩南演藝。1949年後,因政治因素,臺灣演藝成為金門的強勢演藝,直到2001年金廈小三通後,大陸演藝來金才再度恢復常態。 特殊的環境,形成金門特殊的演藝生態。 歷經戰爭與和平,當代金門演藝呈現出三大特質: 一者,戰爭時期,演藝功能以勞軍為主,軍旅演藝的觀眾構成與演藝主體皆為軍人。戰地政務,金門閉鎖,除了本島演藝外,只有臺灣國防部的勞軍演團可以出入金門,演團來源單一,且場場盛況。 二者,和平時期,縣府演藝的觀眾構成與演藝主體回歸民眾,演藝功能與演團皆隨縣政的發展而日趨多元。金門縣政自治,開放觀光,縣府演藝一方面承辦臺灣文建會的藝術下鄉政策,一方面扶持本土演藝的發展。金廈小三通後,縣府更積極發展觀光演藝。 三者,不論戰爭與和平,當代金門的演藝活動不曾停歇過,50-80年代臺灣最好的軍旅演藝、官方演藝,90年代後閩臺最佳的民間演藝,盡在金門作非商業性的演出。島上軍民對聚眾歡樂的演藝需求不變,但在金門演出的演藝形式與內容卻不斷更迭,且其演藝類型一直以歌舞為主,戲劇為輔。 通過論文答辯後,有感於論文的格式和一般讀者的距離總是遙遠了些,因此,我又將論文改寫為通俗版。《當代金門演藝的變遷》論文得以完成,通俗版得以出版,我感謝許多的單位、許多的人。 感謝廈門大學的美好環境,感謝諸位老師的春風風人,感謝師門兄姐弟妹的同窗共學。 感謝金門高中、金門社教館、金門日報社、金門大學圖書館、臺灣大學圖書館、臺灣政治大學社資中心、中央圖書館臺灣分館等單位的資料協助。 感謝金門文化局的贊助出版! 感謝先生和兒子,他們帶我第一次踏進廈大校園,並助我圓一個初秋的夢。 而最大的謝意,仍然是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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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彩
入夏,心緒煩躁;溽暑,神情難耐…。拭了背膀好幾回,又滲出了汗水涔涔,反覆地重拾每一個動作,所有的心神都耗盡在炎炎的時日裡。 幸好,視覺並不孤單。 數以十計的鳳凰樹,在校園內齊放,伴隨著學生的生涯,悄悄地劃下了一個即將結束的課程。紅的似錦,亮眼地如炫麗地彩帶,一串串織成朵朵紅花,在樹梢上綻放;間雜點綴幾絲黃黃透點粉嫩的花蕊,恰似畢業孩子的胸花上,別了一針小小的思念緞帶。火紅的鳳凰,吐露著嫣紅,好像在歌頌畢業的歡欣一般,如爆竹般慶祝,如喜宴般歡樂;一頭頭地艷紅齊放,正一起擁抱著夏日的期待。 一角的阿勃勒,靜靜地垂掛著夏日的喜悅,南風飄來一陣溫熱氣息,把片片花瓣拂落,好像文學世界裡的黃金雨般地浪漫。有人幻想著遠處匍匐前進著一隻蝸牛,慢慢地爬,攀上了枝頭,正要品嚐這一串黃色的葡萄,竟遭一位樹伯伯趕緊制止:「傻蝸牛呀,這不是葡萄呀!這是阿勃勒呀!」樹伯伯拈著樹鬚,樂呼呼地笑了--「阿伯樂」。 酷暑地夏日,陽光灑在山頭,一片青蔥的綠,挑染著不同層次的山色,因高度而有了不同的色調,因向光逆光而透出不同深淺的色澤。特別是午后偶來飄過的一陣雨,霧霧濛濛的,替山頭披上一道薄紗,更顯神秘而寧靜。山愈高,愈顯其清幽,也因為高得如此地聳偉,更易牽動起綣繾的雲彩,美得如詩畫,甚至難以言語著墨。濃淡色彩的蓊鬱,襯著白雲與空氣裡的濕氣,彷彿一副潑墨山水;視覺這般地厚重,心靈卻是極端地輕鬆…如果您曾在花東縱谷歇過的話! 用相機捕捉鏡頭,美的在於光線的充足與否。充足的光線,讓畫面亮了起來,讓主題更為突顯,讓每張相片裡的景物都有一種立體、精緻的感覺。而夏日旅人留連醉心於攝影,便是容易捕捉畫面的色感與立體感;清澈的河流彷彿在眼前潺潺流過,砲仗花好似真的在耳際響起一陣歡聲雷動; 山景的翠綠猶如盈滿暖室,而絮絮的白雲正是吃飽午餐之後一張綿綿的床!多麼有亮點!多麼有愜意的感覺呀! 而當所有的色澤加在一起的時候,就像鳳凰木配上阿勃勒,馬纓丹配上大花紫薇,紫花長穗木配上黃蝦花,粉撲花迷上白千層,紫牽牛搭上九重葛;或者一葉的大葉欖仁輕緩地畫過一年四季,或者一朵雞蛋花粉粉地散逸著香氣,或者洋紫荊羞赧地開著淡紅,或者扶桑花偷偷地在圍籬旁築上夏日的幸福,在在都讓我們的視覺印象蔚為豐采;於是,我們不得不感嘆大自然造物之神乎奇技!以及巧妙變妝之鬼斧神工。 在煩悶之際,我總不忘憶起藝術大師羅丹所說過的一席話:「在這個世界上,不是缺少美,而是缺乏發現的眼睛」,我們如此地幸運,能用雙眼,感知生活的喜怒哀樂,覺察視覺的黑白色彩;而夏日於我,除了難以忍受的焰陽,幸好,還有瑰麗的豔彩,才足以洗滌漫長的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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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鴨子
晉傅玄《太子少傅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聲和則響清,形正則影直。」比喻接近好人可以使人變好,接近壞人可以使人變壞,說明交友的重要性。戰國荀況<荀子‧勸學>︰「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與之俱黑。」則是說明環境的重要性。有人說過,四十歲之前的面貌,決定於父母的遺傳,四十歲之後則是決定於個人的修身養性,需由自己負責。此處的面貌無關俊帥美醜,而是由內而外散發的和善、親切、真誠力,讓人易與之親近。人的一生,決定於環境與個人的努力,見諸於古書今章,可見一斑。 金廈海泳與搶灘料羅灣活動已進入第五個年頭,報名參加的人數總在千人之上,是金門年度的一大盛事,也是部分學校暑假期間的重頭戲,大家無不卯足了勁,為這場兩岸交流的和平而拼勁。過去戒嚴時期,「海」是人民不可一探的禁地,出海必須有「入海證」、「蚵民證」,那都是大人操持生計、養家活口的大事。沒有自來水的年代,每天放學必做的功課─挑水,把天井牆角邊的大瓦缸裝滿水,是比學校老師規定的家課,還要急迫的事。那時候的水,只是生活上炊飲、煮食、洗滌的生活必需品。那年代,連暢快淋漓的洗一次澡,都是難事。平常時日,用一臉盆的水抹臉,接著洗手腳,就算是對一整天工作勞累的身子,最清潔的交代了。唯有過年除夕夜,老媽恩准用廚房大鼎燒一大鍋的水,每個小孩都得通身徹體的洗一次澡,這時搓身上一層厚厚的積垢,成了我們較勁與互相取笑的事,搓落的體垢像大雪紛飛的畫面,成了童年過年除夕的插曲之一。 每天挑水,細數著村中每個水井的水量深淺,相對的,那時所知也如井底之蛙般的管窺。隨著年齡愈來愈長,村莊外的耕田播種、耙草之事,也漸有能力沾邊插手。這時除了田陌之間的水井外,也見多了用來農業灌溉的水溝小湖,甚至埤塘水圳。工作時,父母無不苦口婆心,甚至聲威恫嚇,告誡不可近水玩水,那時水是令人尊敬的生命導師。但在工作後,脫離父母雙眼盯視之下,同伴戲鬧之時,水,成了孩子們親近擁抱的膩友。常見男孩們,脫得赤精一條,一縱身,噗通就跳進池塘裡戲水,即使池水骯髒渾濁如黃河之水,卻也羨煞我們這些穿裙長髮女流之輩,只能在岸上乾踱腳、瞪白眼。 曾看過一部影片,捷運車廂裡,一女孩調皮活潑,極盡模仿對座一男孩動作之能事,經過數十回唯妙唯肖的較勁後,男孩漸有江郎才盡趨下風之勢,已使不出其他花招,突然,男孩把上衣脫下,女孩瞬間傻眼怔住,輸贏立判,滿車廂旅客報予熱烈掌聲。可見性別平等口號之下,女男在先天上仍有無法弭平的差距,即使現代如此,何況過去? 男孩們就這樣在盛夏酷暑之時,在阡陌田埂之間的河塘湖庫,無師自通的學會了游泳,成了水中蛟龍,女孩呢?會游泳的畢竟少數,全島最先有游泳池開放的,應該是金門高職旁的第二士校。猶記得讀高職的女同學,放學後口沫橫飛談著如何下水,如何享受戲水之樂,又如何在池中慘遭鹹溼手吃豆腐的糗事。如今過往塵事一如昨日之風,渺渺輕煙消失不見了。會游泳者,就是當年那些有機會下水的幸運兒。 幸運兒有之,但不幸淪為波下臣的亦有。那年,清明時節,田間湖庫皆滿溢為漶,池塘中黑色小蝌蚪,成群擺尾游晃的可愛模樣,更攫獲了我們小孩的童心。村中那外省劉佬的八歲女兒,就這樣一失足,跌落郊外池塘中,待搜救上岸時,已氣絕成了水中魂魄,劉佬的太太哭聲撼徹全村每個角落。一張簡陋破舊草蓆,就這樣綑綁結束了那還來不及長大的生命。 讀大學時,班上同學對這離島來的同學,總是多了一份關懷,除了對戰地神秘感到好奇外,對生長在蕞爾小島,四周臨海的金門同學,竟然也是旱鴨群中的一隻,他們深感迷惑與不解。殊不知環境形塑一個人,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解嚴了,海邊成了戲水的天堂;公立的游泳池一一對外開放;在提昇學童游泳能力的教育政策下,興建游泳池成了每個學校規劃的年度重大工程。孩子親近水的機會增多了,再加上父母觀念的開放,旱鴨子一隻一隻下水了,個個成了水中蛟龍。現今不會在水中划游兩下的孩子,猶如大學課堂裡沒有染髮的學生,皆屬鳳毛麟角之類。社會的改變更迭,總在潛移默化之中進行,讓人在轉身回首之際,驚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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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小辣椒
「媽,並非我不知羞恥,有些大官喜歡認乾女兒,只要輕聲地叫一聲乾爹,他們就心花怒放。只要向他撒撒嬌,嬌聲地說幾句好聽話,凡事幾乎都有求必應。妳是親眼看到的,無論是幫人要船票、排機位、看醫生,或是介紹工作,還有許許多多雜七雜八的事,好像都很順利,從來沒有被打過回票。」 「妳純粹是幫別人而非為自己,而且也是斟酌情形並沒有強人所難,這樣比較好開口。」 「人長得漂亮,嘴巴又甜,的確是很吃香。乾爹就乾爹吧,而且乾爹一叫,他們就不好意思動手動腳吃人家的豆腐。」小辣椒得意地說。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看妳成天三八兮兮的,怎麼能當官夫人。」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當官夫人,而且也不稀罕。如果真有那種企圖心,我早就獻身給副營長了,當生米煮成熟飯時,他們家想賴也賴不掉。將軍父親、教授母親即使對我不滿意,屆時又能奈何?如果他們想以權勢來忤逆我,我小辣椒豈可任人欺侮,一定搞得他們家天翻地覆、雞犬不寧!」 「三八!」秋霞不屑地盯了她一眼,「別語無倫次,盡說些廢話,也不怕人家笑。」 「媽,開玩笑的啦。可是我也必須在妳的面前再次強調,雖然我們的感情沒話說,但端看他們家的誠意。如果他們在意的是出身和學歷,我隨時都做好了分手的心理準備,對這段感情絕不留戀。實際上嫁給軍人聚少離多,倘若被調到外島,三個月才有十天假期,可說要獨守空閨八十天,才能獲得十天相聚的美好時光。寂寞不僅讓人難熬,也會讓人受不了啊!」 「人必須甘於寂寞、忍受寂寞。大部分軍眷都有如此的情形,她們還不是熬過來了。妳可曾想過,媽雖不是軍眷,但這輩子忍受多少寂寞的時光?想不到一轉眼已是二十好幾年了,最後還不是一一熬過來了。或許只有不甘寂寞的人,才會有妳這種想法。」 「媽,妳這種精神的確沒人能和妳相比,它也是我之前想留在這座島嶼陪伴妳一生的初衷。可是當我遇見副營長時,不管往後能不能成幸福,卻自私地想離開這塊土地。經過一段時間的冷靜思考後,我不僅發覺想融入豪門非易事,也悟出凡事隨緣不可勉強的道理。即使有結果,我也不會丟下妳不管,但只要他們家有一點小小的意見,我隨即和他分手。媽,我是妳懷胎十月所生,妳是知道我說到做到的個性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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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金湖幼兒園的日子
光陰似箭,我在金湖幼兒園也待了半年的時間,這段時光對我來說是相當珍貴的,其中,最重要的是讓我深刻體會到幼兒教育的重要。 人生地不熟,一切皆與我所成長學習的環境不同,要適應與要認識的事物可是相當的多,因此,抱著既期待又緊張的心情,期盼我在這半年的過程中能有所學習成長。 大黃班洪老師,是個亦師亦友的好模範,跟著她學習,可以發現身為老師也可以很溫柔可愛,如何運用有趣的方式來解開孩子們的問題,如何運用簡單的素材來進行教學,以及如何與家長溝通協調,真的是一位很棒的學習對象。幾個簡單的例子就可以發現,像在幼兒園中最常遇到的是孩子們為了玩具爭吵,因為下學期剛開始孩子有許多規範還需再叮嚀,因此,當自由遊戲時間,有些聲音就會出現,『老師:她不給我玩。』、『老師:他把玩具搶走了。』這時洪老師的處理方式是,『唉唷,玩具害小孩吵架了,真不乖,老師要處罰它讓它在旁邊休息冷靜,全部的小孩都去畫畫吧!因為玩具被處罰不能跟你們玩了。』頓時間,孩子們安靜的收玩具,似乎也還搞不懂怎麼一回事,甚至也沒有人抱怨,默默的通通去畫畫了,簡單的話語只是將主詞換了,老師也不用多講,馬上解決,而到下次有人爭吵時,老師只須要說一句話,『需要老師解決還是你們自己解決』,這時孩子們就會摸摸鼻子,回去自行解決了!很多生活中的瑣事,可以更有智慧地去處理,焦點轉移,我覺得是幼兒園老師很需要的一個技巧,不管是對學生對家長,因為每個人的立場都不同,如果膠著在其中,只會在其中繞圈而已,適時的轉移反而能讓事情變得更加開闊有趣。 玩對孩子們很重要,而吃在幼兒園中更是最重要的課題,孩子們都會挑食,我們班雖然也會,可是大家都還是會吃完,老師用的方法是如果真的不敢吃,就吃一個,這樣不僅可以讓孩子練習吃,也不會讓孩子有被強迫一定要把所有他不喜歡的吃光光,而造成孩子對吃飯時間的排斥感。對於吃太慢的孩子或者是只是單純不喜歡吃的孩子,老師的方法更有趣,直接將那種東西打包放在孩子面前,告訴他因為你不會所以你需要練習,這些都等著你練習吃唷! 在教學中,老師善用各種生活中可回收利用的素材,例如孩子們每天喝的牛奶盒,牛奶盒在洪老師的眼中可以是房子,可以是籃子,可以是盒子,將它利用在孩子們作品之中,可說是一舉兩得呀!並且包含在生活中的每個小細節老師也都相當的有想法與規劃,像是:「自由時間的畫畫只能使用鉛筆與色鉛筆,主要是為未來小學的寫字做準備;創作主要作品的畫使用蠟筆,因為蠟筆的創作力較安全蠟筆與彩色筆強;下午的課程安排靜態、手眼協調以及小肌肉的訓練活動,也是為了小學而準備,老師很多的巧思讓我收穫良多,給孩子的活動可以有很多,但你的目的與目標是什麼才是最重要的。而在面對與家長的溝通,更不用多說,洪老師凸顯其孩子的優點,再告知其可再加強的地方,我想沒有一個家長是可以拒絕的。 另外,老師對孩子更是觀察入微,每個孩子的發展他都相當注意,當發現班上轉來的孩子確實有問題,但卻未來得及被診斷,他自行送件,讓這位孩子及早得到協助,果真,當孩子去早療中心上了幾周的課程後,我們都明顯感受到孩子在認知上進步很多,而在上課中本來都會聽不懂的孩子,變得很愛發問與回答,看到這樣的例子,我也相當的高興,身為老師能做的不就是如此而已嗎?只要願意其實幫助一個孩子是很容易的。 這半年來收穫良多,我永遠記得老師說的一句話,『舉凡有師字輩的職業皆是良心事業,像是老師、律師、醫師』,仔細思考後的我發現,的確,每個都是在對待人,且都是為人在處事,律師要為人辯護,醫師要為人醫治,而老師則是在為人教子,把每個孩子都當成自己的孩子,如果你不會對你的孩子做,你又怎忍心對其他的孩子做呢,當你有這樣的心時,你就是一個好老師。 從小我就立志要當一位老師,因為我從小時候開始就相當幸運,遇到的每位老師都是啟發我幫助我的老師,幼稚園的老師肯定我的表現,小學的老師培養我的信心,國中的老師肯定我的能力,高中大學更是讓我將所有的基礎發揮,一路上都是有老師的陪伴幫助,因此,有這樣運氣的我,期望我自己也能成為一位讓人留念的老師。未來的路途很長,但學習是永無止盡,我會持續努力,感謝我所經驗過的一切。 最後,感謝金湖幼兒園讓我有機會能遇到一位好老師,期盼還有機會能再相會,也感謝這群大黃班的孩子們,讓我在這半年和你們一起創造的許多美好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