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水滴裡 有我川流著的想念 像我最愛的澄澈皚白 很琉璃的情 高敻。 漫延的濃情 摻著絲絲澄謐憂鬱 像你最愛的普魯士藍 不易燃的愛 幽遠。 堆積，豐盈的孤寂 恰似，曲玉曉靈之美 流動，無限……   勾玉，又名曲玉，是中國、日本、朝鮮、琉球的一種首飾，呈月牙狀，形似標點符號的逗號。有首尾之分，首端寬而圓，代表太陽，有一鑽孔可繫繩；尾端則尖而細，代表月亮。材質多為翡翠、瑪瑙、水晶、滑石、陶土等。在當時是權勢和名望的象徵。也被視為改善運勢和避災的「吉祥物」。（稿費贈家扶中心）

看著它在窗戶旁做起搖擺的動作 燈光底層一道黑影 風吹來如紙片般婆娑起舞 是誰在招手？ 手的觸覺感受不到實體 眼的視覺充滿幻想 莫不是從前世而來 悄悄在暗夜裡給你驚喜 彷彿我變成了一女子 帶著悲傷的眼神，找尋那個薄情郎 甚至千里迢迢而來 意志是不退轉的河流 就在璀璨的仲夏夜裡 透過月的昇華成為路人 透過路人一棵高大的椰子樹 向我招手

  有「亞洲蜂鳥」之稱的叉尾太陽鳥，在金門不算是一種很常見的鳥類！甚至牠們曾經是許多賞鳥類愛好者追逐的存在，早期都只是在冬天到春天時出現在國家公園或是植物園等地。不過近年來他們的足跡明顯擴大了許多，每當春天百花盛開的時候，不時可以看見牠們的身影。我家窗口的櫻花樹幾乎年年都是牠們造訪的地方。能隔著窗子看見牠們在枝頭上跳躍穿梭在花叢間，身子靈動的模樣讓人輕易地拋開了煩惱。   早期不易看到的原因我猜測大概是，金門開花植物較少，近年來櫻花、豆梨、田代氏石斑木、七里香、九芎等，一些大量開花的植物在戶外逐漸擴大面積。這種以花蜜為主食的鳥類有了誘因，自然而然地出現的頻率也會增加。其次，雄叉尾太陽鳥羽毛色彩豐富，但是雌性叉尾太陽鳥卻是低調的橄欖綠。加上牠們只有短短十公分不到的身軀，當牠們穿梭在花叢間很難讓人發現牠們的蹤跡。   叉尾太陽鳥的學名是Aethopyga christinae，又稱為「燕尾太陽鳥」，牠們屬於太陽鳥科中一種體型非常小而纖弱的鳥。雄性成鳥的頭頂至後頸為綠色的，且具金屬光澤；其背羽是絨黑色、腰部則呈現鮮黃色，翅膀為暗褐色、外緣則是橄欖黃。牠們的尾巴上覆羽和中央尾羽則是金屬綠色，在不同角度的光線下會出現藍紫色。牠們中央尾羽的羽軸先端延長如針狀，外側四對尾羽則具清晰純白端斑和翠綠色羽緣，像似燕子尾巴，於是才有了「燕尾」太陽鳥之稱。至於牠的正面特徵則是具有白色眼先、臉頰和耳羽都是黑色的，頭的側邊則是張揚的褐紅色，髭紋翠綠而具金屬光澤呈現輝紫色，頦、喉、上胸等處皆是暗褐紅色的。下胸則是橄欖黃，有時會呈現灰褐色，下體則是淺綠黃色不鮮亮，近下胸處渲染成灰色，脅部絲白或微綴黃色，翅下覆羽白色。飛行時閃動著金屬光澤，很難不讓人注意到牠。   至於雌性的成鳥，牠的冠部或冠部羽基呈現灰褐色至褐色。上體為橄欖黃染綠，兩翅暗褐、翅膀邊緣滾著橄欖黃色。牠們的尾羽是褐黑色，中央尾羽的羽軸不像雄鳥，並沒有延長，外側尾羽具明顯的白色羽端，向外漸形大。面部的眼先是灰黑色，頭側呈淺橄欖綠，頦、喉或為灰綠色，胸部是深灰綠黃色，腹部則為灰綠色並且逐漸轉為淺淡色，尾下覆羽淡乳黃或乳白色。叉尾太陽鳥的體型實在迷你！雄性成鳥體重只有5至7公克，身體全長僅9.5至11.5公分，翅膀長度也只有4.5到5.5公分，尾巴則是4至5.2公分。雌鳥體重4.5～7.0克，全長7.9～10.0厘米，翅4.2～4.8厘米，尾2.5～3.0厘米。而雌鳥又比雄鳥小一號，所以堪稱是金門第一「小」鳥。無論雄鳥或雌鳥，牠們的嘴細長而下彎、舌頭呈管狀，專門用來吮吸花蜜，因此又被稱為「亞洲蜂鳥」。   牠們主要分布於中國南方，範圍包括了：福建、廣東乃至於海南島，並且擴及越南等。在開花的矮樹木叢生活，而且能夠像蜂鳥一樣，懸空飛行在花朵旁食蜜。在一九八二年以前，牠們被認定是中國最小的鳥。叉尾太陽鳥是太陽鳥科中的一種，該科位於進化樹上與鶯科相近的一支，生活在非洲和南亞地區，因適應環境需要，逐漸進化成和同樣吸食花蜜的鳥較為一致的形態。叉尾太陽鳥最早由斯溫禾（Swinhoe）於一八六九年時在中國海南島發現並定名，由於中央尾羽的羽軸具有特殊形態，一八七六年時謝利曾將其單獨立了一屬，目前已經發現叉尾太陽鳥共有三個亞種，出現在金門島上的應該是屬於「華南亞種叉尾太陽鳥」。華南亞種與指名亞種在其特殊的尾形和羽色都十分相近似，華南亞種雄性成鳥背部是橄欖綠、喉與胸皆赭紅，雌性成鳥上體橄欖黃綠色，較其它亞種鮮亮。其牠兩個亞種的下體羽色均不固定，羽色會隨季節產生變化。   叉尾太陽鳥的食性和其它同屬的太陽鳥相似，主要是以花蜜為主食，偶爾也會捕食一些飛蟲和樹叢中昆蟲和蜘蛛等。在野外牠們常常搧動著雙翅定點飛在花朵旁，以牠那微呈彎曲的嘴和管狀的長舌吸食花蜜。叉尾太陽鳥性情活躍並不怎麼畏懼人類，不過在金門你也不可靠牠太近，到是能隔著窗子看牠們在自己的櫻花上活動著。牠們的行動十分敏捷迅速，總是不停地在樹枝間跳躍飛行著，大多數發現牠們時都是常單獨活動，偶爾才會有成對出現，至於小群的出現倒是未曾有觀察過的紀錄。   太陽鳥科的雄性在繁殖季節時比平時更加好鬥，在繁殖季時雄性鳥雀為了吸引雌性羽色會變得更加鮮艷。牠們的繁殖期在三到五月春暖花開的時節，不過我倒是產生的一個疑問，花蜜如何能育雛呢？我猜想小蟲或混有花蜜的小蟲，大概會是幼鳥的主食吧！根據科學研究調查顯示，叉尾太陽鳥是由雌鳥在灌木叢中營巢，牠們巢呈長形的梨狀，約高十二公分，寬則是六、七公分，主要是利用草莖、苔蘚、枯樹葉和木棉絮等野生植物纖維及毛、羽為材料所編織構成。鳥巢通常繫於懸垂的橫枝下面，裡層則鋪上地衣、軟細的木棉絮和細的草根等材料。至於雄鳥則不負責養育工作！   早期在金門只有零星出現的紀錄，但近年來出現的頻率漸高，顯然是已經落戶入籍了！一度叉尾太陽鳥是屬於迷鳥，也就是不小心誤闖金門，或許是大陸沿海地區開發太過快速，於是牠們紛紛避難來到了金門，這樣的情形怎麼好像一千六百年前「五胡亂華」時，中原士族紛紛來金避禍的情形一樣呢？仔細想想，有時候日子過得慢，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叉尾太陽鳥小檔案：   學名：Aethopyga christinae。   主要分布在中國南方，金門地區出現的叉尾太陽鳥屬於華南亞種。體型迷你，可以說是金門最小的鳥類。雄鳥身體色彩豐富，飛行時會閃爍出藍綠色光芒，身上還有酒紅色明顯斑痕。雌鳥則以橄欖綠為主要色調，飛行在繁花樹叢中有點像綠線眼。牠們以花蜜為主食，偶爾也會捕食小蟲、小蜘蛛等。

  雖然強暴沒有得逞，但自己卻理虧，即使腿骨被她打斷，也不敢上法院控告她重傷害。一旦法官調查發現，是他強暴在先，受害人為了自衛，才會出手打他。儘管兩個人都有不對的地方，但強暴婦女的罪行一定比打人還重，而且又是一件丟人現眼的事，所以只有自認倒楣，不能聲張。真是衰潲到了極點。   香蓮也知道，倘若想置他於死地，只要扁擔朝他的頭部一擊，勢必就能讓他頂上開花、血流不止，喪命蕃薯田。然而殺人則必須償命，一旦真的把他打死，自己勢必也要賠上一條性命，跟這種了尾仔囝一起上西天，對自己來說，那絕對是一種侮辱。而打他的腿部讓他癱軟在地無力反抗，就可任由她來發落，所以才會毫不手軟地痛擊他的大腿，尤其是擊中膝蓋的那一刻，簡直讓他痛苦不堪、哀嚎不已。   若依她的判斷，他的大腿已受到嚴重的傷害，不是骨折就是骨碎，即使到醫院去醫治也無濟於事。雖然死不了，終身成為殘廢已是不可避免的事，這無非是他咎由自取、罪有應得，又怨得了誰呢？或許，跛跤鱸鰻這個綽號將跟隨他一輩子，永不翻身。這毋寧是對這個無爸無母通教示的了尾仔囝的一種警惕，留他一條性命，希望他能徹底地悔過，然後重新做人。   然而，在急需村人送他上醫院就醫的此時，平日在附近耕作的農夫卻偏偏不見半個人影，讓他枯坐在蕃薯田動彈不得，不斷地痛苦哀嚎。而且又日正當中，把整個頭都曬得昏昏沉沉的，只好隨手抓了一把蕃薯藤蓋在頭上，就彷彿是參加民防隊演習時的偽裝帽。   要是讓村人看到他這副模樣，可能會認為他是神經病，而且還會有「怎麼好好的一個人竟然會在驟然間起（犬肖）」的疑問。難道是他這個不肖子孫，變賣祖產又不務正業，正遭受祖先的懲罰才會起（犬肖）？想到這裡，他不自覺地害怕起來，與今天的遭遇是否會有一些關聯呢？也許真是夜路走多了碰到鬼！他愈想愈不是滋味，愈想愈害怕……。   過了許久，終於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鱸鰻，你大熱天坐在這裡幹什麼？不怕被太陽曬死。」   鱸鰻一回神，趕緊說：「火叔仔，是你喔，我的腿受到嚴重的傷害，可能是骨折，現在連站都站不起來，拜託你攙扶我到衛生連去給醫官看看。」   火叔仔關心地問：「怎麼會傷成這樣？」（六七）

  六月中應邀參加生科系舉辦的期末聚餐，退休同仁坐在一起，大家閒聊，有人書寫、有人歌唱、也有人運動如走路或慢跑等，我說我每天清晨打太極拳，民國85年去師大本部校園學習，至今近三十年，即使下雨天也會打傘到校園走廊打拳，只有颱風時日才無法外出運動，大家認為我對打拳很有毅力與恆心，我說是深具信心而打拳，這樣的回應同仁們有點難以理解。   打太極拳的信心是有原因的，個人患有心律不整，常覺得心跳緩慢或少跳一次，每當少跳一次時，下一次心跳就很強，我戲稱這是一種宛如青蛙心跳實驗時的額外收縮（extrasystole），正常一次心跳，心臟收縮時，左心室推出約70ml血液進入大動脈，留下50ml血在心室裡，心臟舒張時，來自肺臟的充氧血流回左心房而流入左心室，與殘留在左心室裡的50ml血液相混，以備下一次心跳時將之推出，如此循環不息。當少跳一次時，滯留在心室裡的血液必定增多，所以，下一次心跳勢必要增強，使這些停留在心室裡的過多血液，能以較強的跳動力量將之推出。當太極拳打到第三年時，感覺這種心臟少跳一次的次數減少，到了第五年，少跳次數更是少到難以察覺，這種現象讓我覺得打太極拳可能具有緩和心律不整的功效。曾經為此而去台大醫院與台北榮總掛心臟科醫生，都讓我戴上監視器24小時監控心跳狀況，但都沒有開藥，一位好友醫生，告訴我說，他父親也患有心跳緩慢的症狀，沒藥可以治療，活到近百歲，要我放心。打太極拳的經驗讓我認為這對於心跳緩慢的症狀應該是很好的運動，否則，個人心跳緩慢症狀何以會無緣無故地改善？就是因為這種信心，促使個人每天都會到師大校園與大家一起打太極拳。   所學的太極拳是楊家老架式，共有108式，要能全部記住可不容易，每天在校園裡與大家一起打拳，配合錄音帶所播放的口訣與音樂，若有招式記不清楚，看身旁者的動作就可立即回想起來，為了學好太極拳，還特別購買一卷太極拳錄影帶，經常在電視上播放來觀看，希望自己所打的招式正確，更期待能將這麼多招式強記在腦子裡。SARS疫情期間，全家搬到山上的房子住，每天都是早起打完拳之後，才與女婿女兒同車到台北分別上班去，問題是打拳過程中，經常連接不起來這麼多招式，想起這一招卻又忘了下一式，山上的家又無錄放影機可用，實在有些苦惱，這卷錄影帶真的是英雄無用武之地，想來想去，唯一的辦法是將其數位化，才能在電腦播放。那個年代，影像數位化才開始沒多久，許多錄影帶出租店都會代客製作數位化，代價可不便宜，當時，我正好開了一門課，名稱是電腦與生物教學，除講授生物動畫製作技巧之外，有部分內容就是錄影帶剪接與數位化，剛開始選用了一個完整的剪接軟體，可能過於複雜，剪接難度高，學生向我抱怨連連，後來改用一套較簡易的軟體，學起來就輕鬆愉快，於是太極拳影帶數位化的工作就自我製作。如今，可以打完全套，這108個招式熟習而連貫，因而就鮮少到師大校園與團體一起打拳，經常是自己一人到鄰近住家的小學運動，時間自由，不受拘束，最近一年來，偶有頭暈的感覺，擔心外出恐有意外，遂改在自家客廳打拳，空間雖嫌不足，但招式已很熟習，左側多打一招或右邊少打一式，一點也不影響整套的連接問題，於是，打拳行動更是風雨無阻。   個人經常自我量測脈搏，心跳次數每分鐘有時60多次，有時是70幾下，在連續量測五百次心跳的過程中，偶而會出現少跳兩次或三次，但是機率不高，這樣的心跳速率記錄應該算是正常的範圍吧。個人深信，打太極拳很可能改善了我的心律不整症狀，基於這樣的思考，使我深具打太極拳的信心而從不間斷。

  大樓完工啟用已經十六年，大樓受到鴿子的荼毒也到了極點的境界。   那一年有位年輕的教師在樓頂蓋了鴿舍，捕捉那無主到處亂飛的鴿子飼養。不料一學期之後，窄小的臨時鴿舍已經「鴿」滿為患。終於鴿舍毀了，鴿群漫天飛舞好似那運動大會放和平鴿一樣。   鴿子跑了嗎？不！鴿子是很戀「家」的！沒有鴿舍的限制，從此窗臺、窗型冷氣機的上方，排煙管路的角落……開始「站」滿鴿子。   清晨上班時可以看到一種非常悠閒的景象，就是晨間運動的老人們，人手一袋五穀雜糧或麵包屑，隨興的養著滿地擁擠與老人親近的鴿子。   鴿子愈來愈多，「千層派」也愈來愈多！   鴿子不會築巢，但是鴿子還是會下蛋孵乳鴿，同時鴿子的「糞」量著實嚇人。   鴿子會在它佔領的位置猛下糞，一層又一層，終於完成一處可以下蛋孵鳥的千層派，摻雜著大小長短不一鳥毛的千層派。   曾經有一回，隔鄰大樓的窗型冷氣機爆炸起火。當火被被撲滅後，赫然發現冷氣機外殼內部，有著一大三小的「烤粉鳥」。   消防人員推測，或許可能，鴿毛誤觸高溫的壓縮機起火，所以……因此……，唉！反正有「烤粉鳥」消防隊推測是起火原因就算結案了。   系館一側向東面山，所有的窗臺一隻鴿子也沒有，向西面海的這一方，每扇窗戶或窗型冷氣機都是厚厚的鴿糞千層派！好不嚇人呀！   終於「禽流感」來了，只是整個學院的地界之內，一隻死鳥也沒有！這兒成了禽流感的禁區？   幾次的強烈颱風過境，竟然吹不落那駭人的鴿糞千層派，也趕不走愈來愈不可愛的「粉鳥（台語）」。   鴿子之多，已經難以算計，最大的奇觀卻在，開車經過大樓前速度得降到時速20公里下，否則車禍鐵定發生。   個人曾經在時速40公里的狀況下轉彎，結果「壓」死了兩隻鴿子！唉！阿彌陀佛！   上一任的系主任終於忍無可忍，打算花費鉅資將每扇窗都裝上花格鋁窗，但是有些老師卻說不想在鐵籠子裡教書做研究。幾次的折衝協調，資金由學院全部負責，不裝鋁窗的空間使用老師簽名保證，往後被迫「遷居」的鴿子往那兒集中時，一切後果自行負責。   經過一個暑假，系主任換人了，工程也終於動工了。   這是一個不算簡單的工程，鋁窗安裝前要清洗沉積多年的鴿糞。不管如何，只要肯花錢就有人願意動手。終於，鴿糞清洗乾淨，花格鋁窗也安裝完工了。   被迫遷居的鴿子竟然出人意料之外，並沒有往沒安裝鋁窗的窗臺集中。   那一天，就是今年父親節那天，「胖子莫拉克」一夜之間奪走了無數的「鴿」命！第二天上班時，除了滿地的鴿屍之外，原來工人洗不到的角落，此時都露出原來建築的「本色」。   粉鳥，終於都「離」開了嗎？那鋁窗豈不是白做銀子白花了嗎？   不！躲過暴風雨的不死鳥們，正迅速的繁殖，同時牠們也找到新的據點，正拚命的「洩糞築巢」準備下蛋傳承宇宙繼起的生命。   大樓前庭有八根三樓高的圓柱，景觀造型的設計，圓柱的頂端是內縮的方型柱，這兒正是鴿子的新世界，圓柱與大樓之間還有銜接的短平台，正是鴿兒們的新天地。   一個星期左右，千層派已經隱隱成形，進大樓得先仰頭瞻仰鴿群是否「洩糞」的夢魘再一次撞擊系館中的人們，糞彈空襲的恐懼再一次佔領大家的內心。   怎麼辦！涼拌！買些彈弓請工讀生，輪值巡狩趕鴿子？   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終於聰明如在下本人，終於想出一個不破壞景觀、不殺生、又能有效趕鴿子的裝置。   那天插花時，突然想到在那圓柱上安裝劍山不就……。   劍山的高度比鴿腳高，劍與劍之間寬比鴿身窄，……看你鴿兒按怎「著陸」，任你洩糞再快總快不過我的劍山高！呵呵呵！   台南白目天王許老爹曾經提醒個人說：「生命會找出路！」當工人在安裝反鴿子空降著陸「劍山」時，鴿兒們也拚著鴿命洩糞築巢。   有著萬能雙手的人們，終於比鴿兒們早一步在「糞林糞雨」中，完成了「劍山」的裝置。   終於，滿地的鴿糞不見了，鴿子也逐漸遷往他處繁殖去了。   但是鳥糞還是存在，鳥也再一次回來了！   麻雀會在樹上築巢，再多的麻雀下糞也抵不過鴿子的速度。反空降的劍山裝置的確防不了麻雀，不過以糞便量來計算，麻雀或許比鴿子比較不惹人討厭。

妳的眼睛裡，總有一片迷濛的雨 記得那日，與諸神們說好 我們，一起 站在長簷下，等雨停 而雲霧總是，遠遠近近 成灰成暗，應是妳心事的顏色 時而暴雨來，時而雨絲去 每一扇燈將熄的窗，心底總有千言萬語 是在埋怨妳，忘了說再見 是在遺憾，我的來不及 說，愛妳 應該都是吧…… 這些，我們一起走過的風看過的雨 割斷了我們相繫的髮絲，妳先走開了 長廊盡頭的盡頭，是我的眼睛，在飄雨 飄雨的屋簷邊，迸出七八朵粉紅紫薇 啊！許是妳吧！微笑在我夏雨的午后 妳跟雨，終於，一起 停在我的眼底 原來啊，神，從未毀約

  鱸鰻激動地說：「想不到妳這個（犬肖）查某真的那麼殘忍，趁著我行動不便而拚命地糟蹋我，我現在終於領會到天下最毒婦人心這句話。但是妳要給我記住，有仇不報非君子，三年不恨晚，等我的腿好起來，我會帶著算盤到妳家算總帳，而且二一添作五，一筆一筆算清楚，絕不會讓妳佔到便宜！」   香蓮不屑地說：「我隨時隨地等著你，憑你現在這副模樣，如果還能走路那便是奇蹟，所以想帶算盤到我家算總帳只是空談而已。老實告訴你，永遠不可能！要是把你今天的醜事公諸於世，那便是人人喊打的落水狗，絕對沒人願意抬你到醫院醫治，就讓你在番薯溝裡等死！」說後「呸」地，又朝他的面前吐了一口口水，然後挑起兩畚箕番薯轉身就走，留下鱸鰻枯坐在番薯田裡痛苦哀嚎。   若以鱸鰻強悍的個性而言，如不是疼痛不已，絕不會發出這種呻吟聲。可是在這裡耕種的村人都已回家吃午飯了，四處空無一人，想呼救也沒人會聽到。而且再怎麼想也想不到，堂堂男子漢大丈夫，竟被一個弱女子打趴在地，假如被人知道是為了強暴她而被打斷腿，往後怎麼做人？或許會如她所說，成為人人喊打的落水狗。   從自己腿部嚴重的傷勢來看，即使到醫院醫治，或許日後也會一跛一跛的。果真如此，他又何能在這個社會混下去，甚至也會讓人瞧不起，到時勢必無地自容。仔細想想，實在有點後悔自己的鹵莽。男女間的感情只能靠真誠來培養，用強暴的手段非僅下流也卑劣，不但沒有吃到魚，反而弄得一身腥，實在不該。但現在想後悔已來不及了，假如被打斷的腿無法醫治，將來真的成為跛跤，或許是罪有應得吧，又能歸咎於誰呢？   萬萬沒想到，這個（犬肖）查某會那麼凶狠，拿起扁擔就朝他的大腿打下，力道之大出乎他的預料，畢竟她是種田人，如果沒有一點力氣，又何能挑肥擔糞稱農夫。而且手握扁擔佔盡優勢，甚而專打他的腿部，讓他的左腿痠痛無力、動彈不得。其目的除了讓他不能反抗，亦想讓他終身成為殘疾，這個（犬肖）查某真是殘忍啊！（六六）

  又來了！   我把瑜珈墊從袋子裡抽出來，再次看見社區鄰居家大女孩的姓名貼，從腳底板有一股涼意慢慢地竄上來，默默的把姓名貼撕掉放到教室裡的垃圾桶，連續深呼吸，讓自己儘快進入上課的狀態。下課回到家，和家人談起這是第二次了，究竟祂想傳遞甚麼訊息呢？隨著家裡媽媽反覆病痛住院療養，一直到後事圓滿，才又想起這件玄妙的事，同事們聽著我述說自己思考許久卻無解的答案，要我快去聯繫家人，因為如果沒有處理好，也許姓名貼會再次出現。   因為自己只有一個孩子，怕她孤單也怕她不懂得與同齡的人互動，周末假日在社區旁的遊樂園玩耍時，都會邀約社區鄰居年齡相仿的孩子，每家的媽媽都好開心出借小孩，還有孩子直接喊我「公園媽媽」，隨著孩子們漸漸長大，課業也繁重了，幾乎就不再相約一起盪鞦韆、溜滑梯了。   其中一位小女孩活潑開朗，一路從小看到大，見面永遠笑臉迎人，親切問候近況。前兩年的暮春，傍晚下班在搭電梯時相遇，笑盈盈地問起我家大女孩目前的學習狀況，還喊著學習要加油，當下回家還和家人提起，這孩子將來在職場上一定受歡迎，因為人際關係的營造上，真的做得非常的好。   隔兩日，退休人士默默地說起社區發生一件大事，要我聽了別驚慌，模稜兩可的答案與說法，都在說著這個開朗的大女孩離開了。默默的觀察了幾天，發現她許多用過的書籍出現在社區的資源回收處，我真的沒有勇氣去問大女孩的媽媽，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去年農曆六月中旬，第一次看見我的瑜珈墊出現祂的姓名貼，也很快在社區中庭看見神情哀傷的媽媽，我默默地來到身邊，說著我應該有接收到一些訊息，可能是要知會家人，也許需要為即將到來的農曆七月，做一些功德的迴向，獲得應允的眼神之後，我點頭致意就離開現場，因為不懂也不會說安慰的話語，更怕自己多說兩句也會傷心淚流。   沒想到，不到一年的時間，姓名貼再次出現在我的瑜珈墊袋子上，因為母親驟逝的悲傷，讓我好些日子過得很混沌，搜尋記憶中的聯繫方式，也完全搜尋不到聯繫的電話號碼和稱謂，只能在心裡想著，我這次一定要好好地說清楚講明白，千萬不能再以做功德迴向來一句話帶過。信念夠大力量也就夠強，同住一個社區，三、五個月見不到一次面是很正常的，我真的在發願後的隔兩日，在社區旁的十字路口不期而遇。   這回，我說明著姓名貼已出現兩次，駑鈍如我，不懂需要傳遞的訊息為何？大女孩的媽媽當下很沉靜地說起椎心刺骨的痛，從小教導孩子要愛自己，唯獨沒有教會如何面對愛情，孩子放不下感情就放手摯愛的家人，也說著周圍的人知道她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慟，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陪伴，所以女兒應該是希望有人多找自己媽媽聊天，所以才會用姓名貼來提醒，虔誠佛教徒的她相信孩子去了很好的地方，因為都有入夢來致謝。   我突然想起某位知名作家的「媽媽和大同電鍋」，孩子離開後，媽媽不知道如何煮飯了。我想著兩個提早離席的弟弟和妹妹，當年媽媽是如何承受這樣的打擊和苦楚，一個做母親的痛，應該只有閉上眼睛才能放下。   眼角微微泛著淚光，在述說著自己無法面對的事實後，也說起孩子走後的一段期間，突然接到十多年前在幼兒園教過的學生來電求助，徘徊在人生十字路口，找不到目標和方向，快要窒息的感覺時刻圍繞著，這位學生在與幼兒園老師的她深談後，家長也放下對孩子學歷的執著，多次深入懇談後，師生的感情此刻仿如母女，見到一個孩子因為自己的開導，眼睛重新綻放光彩，讓她感受到自己不能一直沉浸在悲傷中，這個世界一定還有一些需要她去做的事情。她也說起原來對孩子的提早離席無法承受，在知道姓名貼的事情後，開始謝謝孩子在另一個世界，還是心心念念希望媽媽過得好，能有更多人的關心與陪伴，眼淚順著眼角流下的她，微笑著說：「謝謝讓我知道姓名貼這件事，知道孩子真的很愛我，現在的我會開始學著和自己和解，從此以後再也不會說自己不是一個好媽媽了。」

  「搭乘華信航空AE1269班次10點20分松山往金門的旅客請由10號門登機。」機場廣播小姐傳來的聲音，此時聽起來竟是那麼地清脆美妙。 　　當我們踏上機艙的那一刻，內心充滿興奮、欣慰與感恩，心情起伏，思緒交雜……。 　　兩個半月前，有一天兒子line我說：「7/5～7/7想帶小朋友回金門去看看他們的阿祖，順便讓他們放鬆一下。」等到晚上下班我問他：「為什麼突然有這個想法？」他說：「兩位小孩一位要升高二，一位要升國中，往後升學壓力大了，一、兩年內就較難抽出時間回去了；況且他們的阿祖年紀大了，所以乘暑假剛開始、他們尚未參加一些營隊活動之前抽空回去一趟。」難得兒子有這份孝心，對於他的安排，我內心是非常欣慰的；原因是兒子在園區的科技公司工作，忙碌異常，這些年來，我都開不了口要他請假、好兒孫結伴回鄉探望我高齡的母親。 　　沒有杜甫那種「聞官軍收河南河北」、平定安史之亂後、迎著春天美麗風光、吟詠「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的欣喜雀躍心情；有的只是一種家庭尋常團聚但卻饒富意義的感恩和確幸。所以儘管天熱如火烤，仍欣然同行。   金門是個英雄島 　　兩位孫子上次回金門，那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了。那時他們還在國小階段，長孫說對金門依稀有記憶，但印象不深；幼孫說記憶不清，印象糢糊。所以這次回來，除了省親之外，也要讓他們多多認識金門，所謂「吃果子拜樹頭」，總不能把故鄉當作他鄉了。 　　自從疫情以來，加上前不久曾身子違和，我回金門的次數變少了。這次有兒孫一家陪伴同行，心情感到非常輕鬆。下了飛機，踏上金門的土地，感覺泥土特別芬芳。車子在環島東路上奔馳，兩旁的紅壤土農田已翻好土準備種植高粱。翻好土的農田經過烈日曝曬，一畝畝乾爽清朗略帶褐紅的良田，就像是一個個久違的親人、展開微醺的臉龐笑迎著我們的歸來。我指著田對兒孫們說：「高粱釀造成聞名遐邇的金門高粱酒行銷全球，在世界烈酒大賽中都能大放異彩，獨佔鰲頭，是金門經濟的主要來源。」我再指了指農田盡頭後面那座山繼續說：「那叫太武山，是金門的主峰，由花崗岩構成。山中構築有巧奪天工的「擎天廳」及四通八達可以存放戰略物資和坦克的坑道；不打仗的昇平時期，例如現在則把部分坑道，闢為陳年高粱酒的「酒窖」，廣闢財源，活絡經濟。」我看兒孫們都聽得津津有味，於是順勢再說：「金門大大小小共有12個島嶼，其中大、小金門相加約為150平方公里，連同代管的烏坵，合計只有6個鄉鎮。設籍人口11萬，常駐人口約6萬多，但若加上海外金僑及旅台金門人，合計應有90萬。其面積比你們現居的竹北市約略大3倍；但若與整個新竹縣來比則只有竹縣的1/10，顯現金門縣其實很小。」話匣一打開，我就愈說愈有勁：「小歸小，它卻是個打不沉的「英雄島」；1949年的「古寧頭戰役」，金門的守軍把來犯的共軍殲滅了；1958年的「823砲戰」，打了20年，金門承受了超過一百萬枚的砲彈，但仍堅強挺住，使共軍不敢越雷池一步。這兩場戰役的勝利，扼止了共軍進逼攻下台灣的企圖，使得台灣得能整軍經武，發展經濟，造就今日台灣社會一片安和樂利的景象。」講到砲戰，我又聯想到一件有趣的事情繼續說道：「一百萬枚的砲彈可不是一個小數，島上的製刀業者靈機一動，利用這些砲彈重煉，製成鋒利無比的「金門菜刀」，據說一枚砲宣彈可製造約50至60把鋼刀，名噪一時，成為觀光客必帶的紀念性商品，或饋贈親友的禮物之一。」   為什麼有風獅爺 　　說著說著，車子已經來到沙美了，在進入村內的入口處，矗立有風獅爺，我趕緊把握機會介紹說：「金門在元代時，草木本來很茂盛；但到了明代，由於戰爭把樹木都砍下來作工事，一到冬天，飛沙走石，人民不堪其苦，就沿襲泉州辟邪鎮煞的習俗，後來演變成風獅爺矗立在村口，以便鎮住東北季風，祈福保安。風獅爺有坐有立，姿態不一，胯下有葫蘆者是雄性的，雌雄有分，神格亦人性。在金門尋找風獅爺儼然已成為觀光的特色之一。」   回家的感覺真好 　　進入沙美村內，「大菜宅」廣場「戲台」後面的古厝，就是我們的家了。女主人早就在門口迎著了，她盼這一刻已等了五年，看到兩位曾孫，高興地合不攏嘴，口中直呼：「乖孫吔，都長這麼高了，哇！比他們的阿公還高咧！真好！真好！」我無端中槍，只好用閩南話對母親自我解嘲說：「恁子呷老倒縮啦！（您的兒子老來身材反而縮小了！）」惹得我兒在一旁傻笑，他打過籃球中鋒，高個子一族，現在還常代表公司對外比賽，儘管我長孫長得比我高很多，但還沒有撼動到我兒最高的優越地位。 　　「來來來，大家洗洗手趕快來吃香蕉，我種的，又香又Q喔！」這個時候就屬我母親最樂了，忙不迭地吆喝大家分享她努力耕耘的成果。住家兩步路的菜園是母親活動筋骨的好去處，也是她把收成的蔬果分送親友體現成就和快樂的泉源。   訪文帝景蘭洋樓 　　傍晚時分，太陽炙熱威力仍然強悍，我們走在遮陰的巷道來到張文帝洋樓參觀，隨後又驅車至成功觀覽有第一大美譽的陳景蘭洋樓，領略當初先民「落番」到南洋一帶奮拚搏、經商有成後返鄉蓋樓反饋給族人居住的「飲水思源」精神。當我們登臨景蘭洋樓眺望遠處太平洋的波瀾壯闊；近處庭園的綠草如茵之際，突然想起三年前這裏舉辦百年慶時，我曾用「景蘭洋房百年紀念」八個字作了一首藏頭詩，詩曰：「景光呈祥福地靈，蘭芷本幽芳香明；洋深海闊寬胸臆，房雅樓高潤德行；百官將兵憩愜意，年少學子眠康寧；紀錄次頁豐功史，念存前人種樹情。」詩後附註：「本洋樓一度由金門中學作為女生寢室之用，一旁的覺民堂則為學生餐廳，之後洋樓更搖身一變為國軍的官兵休假活動中心。」另外又以「成功」（地名）,「景蘭」（樓名）寫了一副首尾的嵌名聯，上聯：「成就輝煌，百年洋樓豈浪得虛名？層層疊疊，屋裏屋外皆風景；」下聯：「功勳卓著，千古遺蹟誠傳承教化，郁郁青青，階前階旁盡芝蘭。」配就成一幅中堂，蒙縣籍書畫名家徐心富先生揮毫在現場展示，事後並將該幅墨寶贈送給我留念，迄今我對徐大師的費心力作與慷慨割愛，仍念念於心，感激不已。 　　景蘭陽樓參觀後，夕陽西斜，已近晚餐時分，兒孫慕名成功鍋貼已久，自是不願錯過機會，當然得去得償宿願、大快朵頤一番。   大橋偉構欽堅忍 　　第二天，兒孫們計畫去金門大橋走一遭。之前，我曾向兒孫們提過，金門大橋的構建，備極艱辛，經常被譏嘲為「選舉浮橋」，每到選舉就會浮起來，過後就又沉下去不再提起。還好經過各方的努力，展現堅強的韌性，當地居民苦等了30年，終於等到通車了！ 　　金門大橋是台灣第一座深水域的跨海大橋，施工期間又需克服海象、東北季風、濃霧等種種困難，是台灣史上最難蓋的一座大橋。這趟回來，兒孫自然把它列為參訪的目標，實際走過以後，也讓人更深刻體認到做任何事情都要不屈不撓，愈挫愈勇，才能否極泰來，嚐到甜美的果實。 　　通過橋的另一端到了小金門，兒孫們選擇去造訪九宮坑道，體驗戰時運補困難與地下坑道的鬼斧神工。另外也去了一家汽水廠品嚐明星商品丸樂汽水的風味；領略「導覽懷舊故事館」的蛻變新樣貌。   親人相聚樂融融 　　這次偕同兒孫回金門，很多親人知道後，紛紛抽出時間攜幼回來見面，也有遠從海外配合回來相見的，大家齊聚一堂，閒話家常，輕鬆自在，其樂融融。這股家族團結凝聚的向心力，深深感動著我們。興奮之餘，我有一股想要為這次返鄉之行增添一點回憶紀錄的衝動，於是最後我留下了這樣的詩句：   回鄉 小暑氣溫違常高， 撓陰影亦未消； 歲月不饒催人老， 娘親有盼倚戶翹； 獅石兀自邑矗， 酒香恁般寰宇飄； 難卻魂夢鄉情喚， 兒孫伴歸罣礙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