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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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點
老人家常說,「人吃五穀雜糧,不是仙,那能沒有一點病痛。」更何況是久坐不動,四體不勤,已非規律作息的現代人。 歷來,我有腰背酸痛的老毛病,睡眠久臥,常因腰背酸痛難耐而甦醒,必得下床走動一番才得舒解。因為不嚴重,所以一直擱著,也沒有積極查明病因,只是笑稱自己的「命不好」,不能一夜睡足八小時。 這樣的生活習慣,持續,直到第一次右腰扭傷。 應該是七八年前了吧,有一次,為植栽換盆,一直蹲著,幾乎沒有起身,已經兩個小時,雖然腰很酸,還是心想,等工作告個段落後再好好休息吧。就在伸展手臂遠取小圓鍬或是什麼園藝工具時,彷彿聽見背背的脊柱發出一聲,像是折斷枯枝時清脆的響音,緊接著便是腰胯僵直不能動彈,軀幹一轉一動就痛像電擊。第一次遇見這樣的狀況,完全不理解身體裡面發生什麼事情,僵屍一樣定格一陣子以後,這才勉強,一寸一寸調整身體的姿勢,扶緊側身的牆壁,挪移四肢慢慢起身。這時腦中閃過一些電影畫面,這才懷疑可能是腰部扭傷了。 接下來的日子,腰不能彎,走動時上半身挺直,不能任意起身轉彎,一舉一動都得分解成一個個獨立動作的單位,慢慢來,像是以前當兵時「舉筷、挾菜、擺在唇邊、入口、咀嚼五秒鐘、不可以吞下、暫停、再咬五秒鐘……,最後,一口吞下」的整人指令。就連睡眠時也似攤屍,必得小心翻身,只要動作過大,腰背便會強烈酸痛,逼人從酣夢中驚醒。 上網查詢醫師的建議和病友的經驗,得知就算不到醫院打針,只要好好休息,腰部扭傷也可能自然痊癒,所以幾經考慮,決定先忍耐個幾天再看看吧。果然,禁足三四天後,原本緊張的背肌漸漸放鬆,腰部的酸楚已見舒解,略略可以彎腰拾物,例行的生活機能也慢慢恢復,終於又可以下樓,緩步到住處附近的書店和賣場。於是,依循背脊發生酸痛的病灶,輕輕按壓,慢慢鎖定疼痛的脊節和肌肉,手邊得閒時便按摩這些部位,同時在身體可以伸展的範圍內,順便做些柔軟操,希望藉此早日恢復以往正常的生活。這些事後的復健動作,的確可以舒緩酸痛,但是否真的有助於身體的康復實屬未知;總之又過些時日,身體終於痊癒,一切不適彷彿從未發生過。不過,我倒是心知肚明,如果不能改變生活習慣,目前也只是苟安的局面罷了。 經過這次的腰傷,有個意外的收穫,那就是「不能久躺睡眠」的老毛病,因為先前的復健不藥而癒了。日後,只要不偷懶,睡前花個五分鐘,確實做好伸展彎腰的體操,就可以一夜好眠。 果然,如同先前的預言,往後的幾年,腰部又扭傷了兩次,一是在用力打噴嚏,另外一次又是發生在彎腰取水桶,準備澆花的時候。這兩次,雖然事前早已聽見身體發出的求救聲,但是仍然無力阻止,不過病痛的持續時間或是心理恐慌的程度,卻是逐次下降。就在感覺越來越能應對這類背脊的毛病時,前個星期前,腰傷又發作了。這次,傷害前仍有癥兆,並且也小心預防,終究還是在一次彎腰丟垃圾的動作中,再次聽見背腰發出一聲已經熟悉,不會再讓我驚奇的折枝聲。經過一日的觀察,對於這次的病情有兩個心得,一是這次的發病算是輕微,所以根據以往的經驗,大概忍受三四天的不便就可以不藥而癒。另外一個發現比較讓我不安,那就是這次的症狀和以往有些不同,前幾次的腰傷是腰不能彎,一折腰就酸就痛,上半身僵直如古早時的洗衣板;但是這次剛好相反,反而是不能挺腰,所以起身站立時身體會前傾,得等一小段時間後才能站直,除此而外其他的身體動作倒沒有太多的怪異處,只是站久一點腰又酸,又得坐下休息,如此循環不已。 仔細觀察,這次酸痛的部位偏重在身體的右半側,猜想病灶可能不同吧。總之,休息四天後便是雨過天晴,生活重回常軌。 以前讀書時,曾經用一年的時間啃食上下兩大冊的「蓋統氏生理學」,對於人類的生理構造和生理現象多少有些最粗淺的了解,不過那些畢竟都是紙上談兵的死知知識,後來才發現,只有當身體有了病痛或是不適,才是了解肉身的最佳時機。像是這幾次的腰傷,事前身體發出的警訊在在都像是攝影美學裡的「刺點」,隨時提醒自己,必須防微杜漸,關注當下的生活方式和慣性,不然漸漸都會發展成慢性病痛的病灶,終至耗損肉身伊於胡底。慢性的身體病痛可以是肉身的刺點,那麼長期的生活壓力,過往懸而未決的心理創傷,甚或一直以來未能妥善安置的人生困惑呢,是否也是心靈底圖上一個又一個的刺點,在幽微的暗夜裡發出閃爍的星光,協助我們更加了解自己,探測浩瀚無垠的穹蒼?以往的老人家最能「忍病」,就算規勸再三,甚至幾近脅迫,老人家總是不愛上醫院,好好就醫,不料最近幾次的病痛,發覺自己也有了這些老人家的毛病。心中暗自警惕,平日生活,任何病痛的刺點都要盡早識別覺察,發病後,在症狀輕微時或許可以自行復健,但是當病情超乎自己的控制時仍得盡快尋求最佳的專業協助,以免延誤療癒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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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娘媽亭
2015年8月8日是偉大父親節,蘇迪勒颱風前來湊熱鬧,父親是座山又是避風港,在強風勁雨中,誰都不能外出,全家遁入避風港懷裡,享受幸福百分百的父親節,風雨肆無忌憚輾過父親節後,閃閃發亮的七夕情人節又快速映入眼簾。 農曆七月七日是七娘媽生,也是情人節,情人眼裡出西施,一想到甜蜜浪漫的良辰美景即將登場,築夢系列,開發萌芽,心情變得溫柔可愛,樣樣順遂。 美麗的七娘媽是閃爍光芒的織女星,也是玉皇大帝第七女兒,生性善良,雙手靈巧,忠於自己的愛情盟約而觸怒玉帝,被迫和心愛的牛郎星各分東西,堅貞不移的誓言感動玉帝,玉帝於心不忍特許七月七日這天由喜鵲架橋,讓牛郎織女相會。 亭,古時候因路途遙遠,交通不便,在交通要道設置稱之亭,提供旅途勞累的人們休息,喝水和喘息,五里設一亭或十里設一亭,長亭、短亭佇立荒郊野外中,感覺浪漫又淒涼。 七夕這一晚,當夕陽西沉,華燈初上的這一刻,朦朦朧朧的星星和月亮,隱隱約約出現天際時,興高彩烈的一家人即著手準備清香素果,胭脂花粉和七娘亭,祭拜七娘媽,祈求孩子聰明伶俐,乖巧懂事;戀愛中的情侶雙雙對對,沉醉在你儂我儂的的境界裡,七娘媽會祝福有情人終成眷屬,永浴愛河,共度白首。 各地風俗不一,祭拜方式和祭品略有不同,金門習俗中的祭品大致是: 紅線串銅錢:外圓內方的古錢幣〈銅錢〉,有鎮宅、擋煞、旺財功能,用一條紅線穿過銅錢,放置盤上一起祭拜,保佑孩子平安健康長大,直到16歲長大成人止。 油飯:一顆顆晶瑩剔透,油油亮亮的油飯,瑞氣通天,食指大動,油飯上面再撒點蔥花和紅花米,更加喜氣洋洋,秀色可餐,祈求年年豐衣足食,金玉滿堂。並請床母共同饗宴,姊妹相聚,一起感受節慶的歡樂。 麵線:麵線意境深遠,一條條長長白白的線條,像那源源不絕的幸運線,祈求健康、長壽、智慧能夠長長久久,長相左右,心靈契合的全家共享永恆不變的天倫之樂。 芋頭:芋子芋孫一籮筐,祈求瓜迭連綿,象徵多子多孫多福氣,家旺、丁旺,旺旺旺! 胭脂、花粉、清水:恭請秀外慧中的七娘媽梳妝打扮。令人賞心悅目,是女孩心儀偶像,期望自己像七娘媽一樣光鮮亮麗,才智出眾,永遠年輕貌美,善解人意。 針線:清麗高雅的七娘媽,心思細膩,雙手萬能,女紅針黹,彩雲天衣樣樣精通;溫柔乖巧的女孩們,真心誠意祈求蕙質蘭心,廣得人緣,喜氣洋洋的人生和美好姻緣一次到位,讓生活美學更多采多姿。 五彩繽紛,美輪美奐的七娘亭是七娘媽的樓台亭閣。今年我參加了七娘媽亭的研習。這次的研習是由古崗社區董成真老師細心指導,亭閣中央是大葫蘆,樑柱上有雙龍搶珠、七鶴戲水,都是招財進寶的吉祥物,橘、黃旗幟遙遙相對,顏色鮮明,亭閣中主角是溫柔婉約,美若天仙的七娘媽。整個樓閣妝點得富麗堂皇,美麗大方,相信七娘媽會喜歡。 堅忍不拔,奮勇向前是金門鄉親們最純樸的個性,感恩古崗社區發展協會不畏風雨,讓研習課程照常舉行,鄉親們個個熱情洋溢,準時報到;金城鎮長石兆瑉也在風大雨大的颱風天到會場關心;林金榮老師對七娘媽傳說更有精闢的解說,真是一場別開生面的學習課程,喜出望外看著自己得意的作品,切記!心誠則靈呀! (稿費轉贈金門縣身障家長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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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遊張家界七天行腳
由楊誠國號及所率領的「廈門、長沙、鳳凰古城、茅岩河、張家界、天門山、岳陽雙飛」的旅遊團,從6月28日到7月4日展開了為期七天的奇山異水休閒知性之旅。願將行程所見景緻所聞采風分享大家。 第一天(6月28日): 早上7:30團員集合在水頭碼頭,搭乘8:00往五通的班船,抵五通碼頭後,由廈門旅遊集團國際旅行社接團旋往參觀「五緣灣木棧道濕地公園」欣賞風光及「上古文化藝術館」參觀亞洲最大古玉專題館。該館典藏千餘件古玉器,年代距今已有6000到3000年之久,其中印象最深的「綠松石梟」作品屬紅山文化時期,距今約6000-5000年。當時古人的雕刻工藝確讓人驚嘆! 三星堆文化時期的代表「美人魚」,距今約5000-2800年,看人物手捧玉璧端壓立在神台之上,為人們做祈福狀,好傳神又精美的玉雕啊!另一座「神人立像」則威嚴神秘,雙手空握,守望千年,為我們揭開了王、巫合一的神權時代面紗。命名為「千年之戀」的男女相擁抱作品,更穿越了千年時空,為人們自古以來的男女愛情海枯石爛、天長地久做最佳的見證。距今約2000年的漢代的「大型玉編鐘」也是稀世之寶。距今約4500-3500年的齊家文化的「彩色拼石面具」已有高超的寶石鑲嵌智慧。雖然是走馬看花似的來一趟古玉探訪,經與古玉進行一次近距離的親密接觸後,不但大開眼界,更拉近了數千年的時空。緊接著駛往集美大橋到廈門高崎國際機場,候搭南航cz3349(12:30/13:50)飛抵歷史文化名城長沙黃花機場。 我們這團計有團長楊誠國、團員洪志合、吳鼎仁、吳財龍、王世昌等夫婦檔、葉長茂、方耀勳、林長樹、許丕祥、張益昌、何志祥、陳向鑫、王彩霞、楊菊詩、陳蔭華、等共二十位,自己號稱為金門二十軍團。在導遊蕭麗瓊小姐、湯師傅(車號0828屬22+2冠軍vip型紅色空調旅遊車駕駛)的接引下前往參觀南岳衡山之第72峰──岳麓山。在山下須轉搭岳麓山獨有環保車上山遊覽中國四大名亭之一的「愛晚亭」。愛晚亭位於岳麓書院後青楓峽的小山上,該亭為八柱重檐,兩層頂部皆為綠色琉璃瓦覆蓋的■尖寶頂的建築,分內、外柱,內柱為紅色木質柱,外柱為花崗石材方柱,寶頂天花彩繪藻井,蔚為壯觀。據導遊介紹係清乾隆五十七年(西元1792)山長羅典所建。原名「紅葉亭」,又名「愛楓亭」,後據唐代詩人杜牧〈山行〉而改名為「愛晚亭」。亭內有一橫匾,上刻毛澤東手跡〈沁園春〉一詞(長沙1926)字樣,內容:「獨立寒秋,香江北去,橘子洲頭,看萬山紅遍,層林盡染,漫江碧透,萬舸爭流。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競自由……」。而岳麓書院大門的對聯是:「惟楚有材,於思為盛。」繞過愛晚亭往後走,又看到一塊大石頭,用紅色漆刻了大小不一的「看萬山紅遍層林盡染」等字樣。走返到愛晚亭前,見許多遊客爭相與栩栩如生的毛澤東蠟像合影留念,我也用手機拍了張留念。 下午因時間距晚餐尚早,所以先到長沙黃興路步行街自由購物,大家先聽完導遊介紹說明後,各自三五成群在步行街自由分散去逛,也紛紛買了當地有名的黑色經典臭豆腐、羅記商號的糖粑粑,也有人到「火宮殿」去品嚐各種當地風味佳餚。晚上進住長沙「大華酒店」。 第二天(6月29日): 在飯店裡用完早餐,帶著個人行李上了專屬遊覽車赴景點鳳凰古城,抵達後遊覽中國最美麗的小城,在蕭導遊引介下,本團參觀了鳳凰古城的博物館、「沈從文故居」、「熊希齡故居」、「東門城樓」、「崇德堂」、「楊家祠堂」、「虹橋風雨樓」並「泛舟沱江」等景點。茲將所見所聞概略認知紀要分享如下: 一、「鳳凰古城」今屬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因西南有一山酷似展翅而飛的鳳凰而得名鳳凰城。緊臨沱江,最始建於清朝康熙43年(1704),2001年被授予國家歷史文化名城。其吊腳木樓群佈滿沱江兩岸江畔山坡,古樸典雅,有「畫鄉」及「中國最美麗的小城」之稱。因地靈人傑故名賢輩出,如:一品欽差大臣貴州提督田興恕、民族英雄鄭國鴻、文學巨匠沈從文、當選民國第一任民選總理熊希齡、國畫大師黃永玉等都出生在鳳凰城。鳳凰城的石板老街,寬不足5米的青石板老街,自道門口往西,經十字街,東正街,西正街,回龍閣,營哨,直到天下第一泉,全長3000多米是鳳凰城最繁華的商業街。商號林立,賣的大部分是薑糖、蠟染、穿著飾品,尤以銀器店最吸引人,大家爭相進了銀器店,都各自買了銀手鐲、項鍊、湯匙、筷子、碗等,好像沒買的會衰一般。 二、參觀了「沈從文故居」後才知文學大師沈從文是出生在這裡,他的著名小說《邊城》,最主要是描寫湘西鳳凰城的古樸與美麗迷人的風情,鳳凰城因他的文學作品之創作發表而名聞於世,據解說員介紹:「沈從文僅有小學學歷,14歲高小畢業後即入伍,後為北京大學旁聽生,1924年開始發表文學作品後,結識了郁達夫、徐志摩等名人,當時西南聯大提升沈從文為教授。他在中國公學教書時,轟轟烈烈的愛上女學生張兆和,瘋狂的寫了許多情書追求她,後經校長胡適先生鼎力的相助兩人終於結婚。最令人婉惜的是1988年他曾申請入選諾貝爾文學獎,大家都篤定他可以中選,不幸隔不久即去世,諾貝爾獎規定只頒給在世的人。」一代文學巨匠沈從文真是與諾貝爾大獎失之交臂之遺憾。怎不令人為之嘆惜? 三、「熊希齡故居」位於鳳凰古城北文星街的一個小巷裡,總佔地面積800平方米,是典型的苗族古代建築格式,該故居為四合院系南方古式的木瓦結構,比較矮小,現存的四間保持原貌,進門第一間為會客室,過一天井即正室,木門兩邊有副筆力雄健、字跡清晰的對聯「宦海倦遊還山小試慈幼院,鞠躬盡瘁救世惜無老子軍」。該聯寫出了熊希齡懷國憂民的偉大抱負,也寫出了他披肝瀝膽、傾注心血辦慈善事業為中華民族培養棟樑人才的偉大功績。正室三間為兩層木質結構,陳列了熊希齡生前生活、工作所用過的什物及圖片等。故居自2000年正式對外開放以來,已成為鳳凰古城一大亮麗的人文景觀點之一,和「沈從文故居」一樣帶給觀光財富收入不少(鳳凰古城門票人民幣148元/人)。 熊希齡出生於1869年農曆6月25日,有「湖南神童」之稱,15歲中秀才,22歲中舉人,25歲中進士,後又被蒙點為翰林。1913年當選民國第一任民選總理,後因他反對袁世凱復辟帝制,而被迫離職。晚年致力於慈善教育事業,1920年創辦著名的香山慈幼院,1937年在香港逝世,享年68歲。(4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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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如夢﹐後花園
讀清邁、清萊的旅遊資料,有這麼一段介紹:「這是一座寧靜秀美的小城,按照泰國先北後南的發展規律,清萊的歷史比曼谷久遠得多。質樸的山地村落、浪漫的湄公河以及神秘的金三角共同構成了清萊的主要景致,而寧靜古樸、寥遠悠長就是清萊最恰當的形容詞。」(沒有署名) 我覺得最美,也最難忘的就是距離清萊約六十公里、一小時車程的「泰皇太后行宮和後花園」。它建在海拔1000多米高的DOIDUNG山頂上,占地約兩萬平方米。所謂「皇太后」究竟是誰呢?她叫詩納卡琳(SRINAGARINDRA,1900.10.21~1995),就是泰國八世皇阿南塔和九世皇普密蓬的母親。她早寡,長子九歲即位,時當1935年她就成為皇太后了,沒想到阿南塔十七歲就遭刺殺;就由次子普密蓬即位迄今。詩納卡琳學的是護士,一生行善頗多,成立「志願醫生基金會」、「公主母親基金」,在前毒梟坤沙的武器庫的山頭建立起行宮後花園,她1991患病,1994年病逝於曼谷,1992年兩萬平方米的行宮和後花園就開放給公眾參觀,收門票,為蓬勃清萊的旅遊業貢獻了力量,她還曾修學校,鼓勵民眾發展泰北經濟,平撫民心,深得民眾愛戴。 泰皇太后的後花園的確夠美,都在遊客預想和意料之外,有種驚艷之感。恐怕在亞洲也很難找到可以和它媲美的,也難怪有人譽它為「泰國的瑞士花園」,獲頒「太平洋亞洲旅遊協會金獎」。我們進入行宮,需要脫掉鞋子,打赤腳或著襪子,由於出來是從另一個口,進口處看守的女子分派給每一位遊客一個裝鞋子用的透明膠袋,每個人以手抓著,以便走出來時直接可穿上。行宮是兩層的木式建築,外觀看起來一派古樸的木顏色,屋頂尖角保持泰國民族風格,但內裏的設計就非常歐美,這也難怪,詩納卡琳皇太后少女時代就拿優學金赴美讀書,在那動盪不安的日子她輾轉歐美,幾個兒女都在西方國家出生。但是這位皇太后也不是奢侈的人,她所取的木料聽說還是碼頭的廢木,而屋內的設計也以簡樸大方為主,不見豪華講究。我們的感覺是擋去了外面的高溫酷暑,內裏風涼舒適。 走出行宮,眼睛一亮。山坡草坪上花卉豐富,種植整齊,最多的是一串紅、蘭花、薰衣草,真是花團錦簇,奼紫嫣紅,令人目不暇給。還有向日葵、各種菊花在爭妍鬥豔,雖然是人工設計和栽培,但毫不俗氣,體現一種藝術感。拍攝了一些照片後,我們才發覺還沒到後花園去走一趟。那也是需要憑另外一種票的,要走階梯或下坡,原來那後花園面積很大一片,地勢比行宮低,猶如在一個盆地中。我們順著木階梯慢慢走下去,放眼望去,感到非常震撼。這兒有水,有草坡,有小橋,小徑,更重要的是滿眼都是花,也許是整體地勢在海拔1000米以上,氣候適宜,因此各種花卉開得燦爛奔放。周圍見到的遊客都在忙拍攝,由於範圍很大,遊客分散開去,也就沒見到多少人了。回來將拍攝的、我有一半以上無法辨識名字的花卉,對照查閱行家送我的花譜,可以說以菊花最多,品種也最雜,其他的有一串紅、九重葛、杜鵑、火鶴花、薰衣草、蘭花、曼陀羅、美人蕉、牡丹、木槿、黃蟬、鬱金香、玫瑰、滿天星……最多也最動人的是菊花的變種和雜交。如雛菊、非洲菊,而萬壽菊和孔雀草雜交的品種最美,像一支支金色火焰,燃燒,挺立在花叢中。花譜上是這麼說的:「萬壽菊屬於春播一年草本植物。由於環境適應力強,從初夏到晚秋一直花開不斷,所以是裝飾花圃不可或缺的花卉之一。萬壽菊一名「聖母瑪利亞的黃金」,學名Tagetes則是取之希臘美麗女神之名。」「花色有黃、橘、紅及三色混色,花型有單瓣、雙瓣、王冠型、康乃馨型等,十分多樣化。其中以孔雀草(French Marigold)、萬壽菊(African Marigold),以及由以上兩種雜交的孔雀萬壽菊品種最受歡迎」(引自臺灣京中玉出版《100種魅力花卉》)……那些花卉見所未見,用驚豔一點也不為過吧!一串紅和薰衣草以顏色取勝,猶如「美麗顏色女魔」,太能以整個族群出動,染紅或染紫大地,它們像另類瀑布瀉滿花園的大地;花瓣較小型的花類,則必須聯合起來,以交錯互助的方式撐起場面,將換褐色的土地鋪上一層七彩鮮豔的地氈;最牽動魂魄的是雜交出來的各種菊花(比如孔雀萬壽菊),群聚時展開一張張笑臉;分開站立時,尖形瓣的,如燃燒的火把,如怒放的髮辮;橢圓瓣的,如精雕的藝術品,如高貴的瓷花……我們狂拍、遠拍、近拍,花兒獨拍,人花合拍……想不起在世界那一國見過花色搭配那麼好、地方那麼寬的地方。 離開這後花園,感覺它美得那麼不真實,好像做了一場夢,從夢境裏走出來,又回到了萬丈紅塵的俗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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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孩子的好榜樣
家裡的小女兒剛唸大四時,由於學校課少,因此在離家不遠的國語日報作文班,尋得了個打工的機會。名義上雖是個櫃檯老師,但做的工作卻是包羅萬象。除了接打家長電話、教室清潔、下課廣播、處理雜事等例行性的工作外,有時甚至還得調解學童間的紛爭,或者處理突如其來的孩童意外。 繁忙歸繁忙,然而女兒的責任心重,總會盡力地把每件事情做好。雖然她是如此的努力認真,但偶爾還是會碰到無辜受氣的時候,而大部分的原因都出在家長方面。有的家長接孩子下課時,為貪圖方便常將車子併排停放。女兒怕阻塞交通好言規勸,輕則不理不睬依然故我,重則口出惡言嫌女兒多管閒事。還有些家長耐不住性子,孩子上完課晚些出來,也不問明原因,就直接衝到櫃台大聲咆哮,責怪老師浪費他的時間。殊不知那是任課老師責任心重,為訂正孩子們作業上的訛誤,而特別騰撥出時間指導。 當然,大部分的家長還是客氣明理的。女兒說她印象特別深刻的,就是有位常打扮得雍容華貴,舉止優雅的女家長。從孩子的媽所開的進口車看來,顯然是個富貴人家,卻全然沒有一絲的市儈驕氣。每當那位家長接到小孩時,除了會親自向女兒致謝外,也會囑咐孩子要向老師道別。或許在長期地耳濡目染下,那孩子上課認真又有禮貌,完全承襲了母親優異的品格。另外有些家長也會特別關心孩子的學習狀況,常向老師請益如何配合補習班的教學進度,語氣謙卑且真誠。同樣的他們的孩子也多能努力向學,服膺老師的指導,盡心地完成老師所交付的課後作業。 誠然,父母是孩子學習的榜樣。父母的思想與行為,都會潛移默化地影響著孩子的表現。孩子如同白色絹布,父母如同染缸。當白絹布浸濡於黑色染缸裡,則會顯現黑的顏色;浸濡於紅色的染缸裡,則顯現出紅的顏色。因此,為人父母者,當謹言慎行,該以合宜的行為、正確的觀念,誘導孩子走向正確的方向和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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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話小語長頸鹿
七月裡感受到夏日炎熱的溫度,突然一陣微風吹過,任時光如流水似的奔流,喚起記憶中的小路,拿起筆跟著音樂的節奏,一筆筆畫下兒時的回憶……。 在那條幽靜的小路裡,有著美麗的小花草,有著不知名的小蟲,彷佛聽見他們正在輕快地合唱著,有著讓人休息的小石椅,聽著悅耳的鳥鳴聲,觸摸落葉隨著涼風飄下,看著天上白雲悠悠似雪花輕輕移動,仰望著高而大的長頸鹿,此時此刻沉浸在童年的時光隧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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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廈門港外大膽島
◇神雞和靈蛇任炮戰預報員◇ 人類世界各民族既有各自文化風俗生活習慣,所奉宗教鬼神也各異,人和動物通靈互動之多不可為數。中國共產黨否定一切宗教及鬼神靈異,只准崇拜毛澤東。但於一九七六年七月二十八日晨三時左右,河北唐山七、八級大地震時,不止震死了毛澤東於九月九日向閻王報到,同時也發生一件野狐救人故事,隱匿三十七年後,於二○一四年由香港退伍軍人協會,與香港特別行政區黃埔軍校同學會出版之《愛國陣線》三月號月報第四版,披露了一段靈狐救人的真實故事,標題為「一九七六年唐山地震中的奇蹟!」全文如下: 我到唐山出差時,有一位老者給我講了一個有關放生的故事,說是他自己的親身經歷。 這位老人告訴我,一九七六年以前,他是唐山某水庫的管理員,經常一個人駐守在水庫邊的配電室裡。因常常閑來無事,他喜歡上了垂釣,隨著垂釣技術的不斷提高,他釣的魚吃不完,就存養在一口大水缸裡。這口大缸則放在簡易搭建的廚房裡,缸裡儲水只有一半。所釣的魚,三不五時經常莫明其妙的失蹤個一兩條,他也不以為意。 一九七六年初夏的一個晚上,他還沒睡,聽到廚房裡有動靜,他抄起傢伙帶著手電筒去看個究竟。原來是一隻前來偷吃魚的野狐,掉進了缸裡,缸裡水少,野狐卻怎麼也爬不上來。 想到前幾次不明就裡的魚少了,我就想弄死這隻討厭而倒楣的狐狸。當我用強光手電筒照著狐狸,正欲動手時,我看到狐狸的眼裡滿是驚恐,甚至還有眼淚,我的心又軟了,動了惻隱之心……!最終,我從水缸中抓出狐狸,放生了這隻野狐。野狐回頭看了我一眼後逃入草叢中。 後來我的魚就再沒少過,我感歎狐狸這生靈通人性,有良心。更令我意想不到,感慨萬端的是,唐山大地震驟來時,這隻野狐居然救了我的命。 一九七六年七月二十八日凌晨三時左右,我正在熟睡中,被一種急促的抓撓房門聲音,和呱呱鳴叫吵醒。我聽得出來是那隻狐狸,就起身下床打開房門站在門口,那隻狐狸焦躁不安的仰臉望著我,並不停的就地兜圈子,像一個有急事滿腹話要說的啞巴。 我想,可能狐狸沒有找到獵物,餓急了來求援了;於是我轉身想回房拿食物餵牠時,狐狸卻突然咬住我腳上穿的涼鞋,狠命的往外拉,使我頓時產生一種預感,於是跟著狐狸來到院子裡。就在此時,舉世皆驚的唐山地區七、八級大地震轟然天崩地裂,我居住的配電室瞬間被震塌,狐狸此時看我安全後,就掉頭跑走了,是狐狸救了我的命。 直到數十年後的今天,己至耄耋的老人,還念念不忘那隻被他放生,又來救他的那隻狐狸,感慨萬端的說:「地球就是個大家庭,大多數的生物和動物與人類息息相關,動物們儘管不能言語,無法用語言和人類溝通,卻也有著同樣的思維、靈性和良心……。」從此以後,我不釣魚了。 當您讀完本篇真實故事後,您有兩種選擇;一、您可將這故事傳播出去,讓世間多一點愛。二、您也可以根本不理會,就像您從來未看到本篇報導;也可能您一個小小的傳播動作,就可能照亮無數人的命運。 以上是這篇報導的全文。靈狐救人和大膽島神雞兩段故事,證明動物通靈可敬。 中華民國一○三年﹙二○一四﹚七月三十一日晨三時左右,臺灣高雄市埋於地下之管線破裂,引發大爆炸,死傷民眾和毀損了建築物;但一戶人家所養之狗,在大火前不停狂吠,使主人夫婦牽狗外出蹓狗,也救了他們夫婦二人,是否也是巧合? 但我們不禁懷疑,社會上有放生的習俗;如果花錢買動物放生後,再抓回來,又再賣出去放生,如此循環不已,是做給人看?做給被放生的動物看?還是做給神靈看?是不是太虛偽了些,淪為商業行為,是不是在欺騙自己?但騙不過神靈,請問有何意義! 當中國共產黨以殘忍手段趕走中華民國政府,建立政權後,口號和施政,一切措施為反中華民族優良的倫理道統文化,打砸抄搶毀掉民族文化精萃,以饑餓手段鬥死億萬善良無辜百姓,使得山荒河竭,人人成了行屍走肉。又大言不慚高喊「反美帝,反蘇修,反世界一切反動派!」國家面臨自我滅亡之際,鄧小平覺悟了,採改革開放,澈底自我否定行不通、自欺欺人之共產主義,拆掉毛澤東神主牌後,恢復市場經濟制度,重新修建各地寺觀廟宇,和歷史古跡文物,國家恢復朝氣蓬勃,使人民衣食住行娛樂及休閑生活富足,也恢復了自由選擇宗教信仰活動,國家有了希望。 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日寇於是日在河北宛平縣盧溝橋畔,不自量力,受史大林和毛澤東之教唆煽動,不宣而戰,掀起長達八年抗戰。日寇挾其武器精良,欲「三月亡華」,卻陷入侵華之泥淖中,欲罷不能。中間透過第三國調停,欲與中國言和,以便自中國撤離侵華數百萬以上日軍,以此兵力用以侵略東南亞各國,完成其佔澳洲、紐西蘭,控領印度尼西亞,進軍印度,控領太平洋、印度洋之野心,並和德國納粹希特勒、意大利墨索里尼等軸心國會師;卻被中國軍事委員會蔣介石委員長和全國軍民堅定拒絕,以下駟對上駟之戰法,宣示「抗戰到底」,採「以空間換取時間」之手段,堅持「最後勝利必屬於我」,「擁護蔣委員長抗戰到底」不惜焦土抗戰,堅持「抗戰必勝 建國必成」之決心和信心,以粉碎其欲稱霸世界之迷夢。日寇最後戰敗,於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日皇裕仁向世界宣佈無條件投降,並向中華民國「無條件投降」。中國收復臺灣、澎湖,並取消「不平等條約」,使淪為次殖民地,即將被西方帝國主義瓜分的中國,躋身世界四強之一。這是犧牲五千多萬無辜中華民族軍民的寶貴生命,和無法計算的財產和歷史文物,所換來的慘痛勝利。然而國家並未強盛,抗戰勝利成果被毛澤東接收,中國人民又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兄弟鬩牆之茶壺風暴仍在分裂。 民國六十六年﹙一九七七﹚七月七日為抗戰紀念日。下午四時,我正在大膽島例行巡視時,大膽喊話站播音小姐,以溫柔婉約語句,向對岸廈門地區播出:「今天中午十三時半,又有一架共軍米格十九戰機,投奔自由,在臺灣臺南機場降落。」立即引起島上官兵如雷的歡呼聲和掌聲。時隔數十年後仍印象深刻。以後獲知,這一次駕機投奔自由之共軍飛行員為范園焱中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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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談我國憲政體制之改革
去年九合一選舉泛藍潰敗,藍營立委隨即提出連署修憲並要求成立「修憲委員會」,目的在將現有雙首長制(混合制或半總統制)改為內閣制。國民黨立委林德福表示:現行憲法自前總統李登輝主導增修以來,運作造成總統有權無責、內閣決策與民意疏遠等問題,至今無解,推動修憲將政府改為內閣制是一正確方向;同黨立委呂學樟同樣表示:雙首長制讓國家權力過度集中在總統手上,但「總統是人不是神」,權力集中卻有權無責,對國家是潛在危機,為讓台灣前途與政府效能,改為內閣制是合理思考,他將提出「漸進式內閣制」修憲案版本,至少回復立院閣揆同意權,加強回應民意與監督機制,希望折衷小變革幅度,再則立委席次也可酌增,選舉制度與單一選區最適服務規模也都可以一併調整(聯合報,2014;周志豪、林和名)。至此,過去民進黨大力支持的政府體制應改為內閣制,但九合一大選民進黨大獲全勝之後,二○一六總統大位在望,是否還會像過去一樣支持就令人匪夷所思了。當然除政界外,學界也有其他看法。 前台大政治系主任王業立(2005b:3)表示:從憲政體制的類型來看,一旦總統改由人民直選且擁有權力,這個國家的憲政體制就很難走向純粹內閣制。Matthew Shugart和John Carey(1992:2)也表示:綜觀二十世紀以來世界各國憲政體制的發展經驗,沒有一個總統制國家轉變為內閣制國家,卻有不少內閣制國家轉變為總統制國家,其中重要關鍵正是因為總統直接民選的「不可逆性」。也就是說政府只要把權力交給人民,讓人民獨享後,就很難再將權力收回去。然而,也有不一樣的聲音。 現任東海大學政治系教授任冀平(2015)則表示:只有一個國家機關可以代表民主,就是國會,佔領國會就是不要民主。另則,總統制是一種欺騙人民的制度,因為總統享行政權,提案倘若未經國會准許通過,將形成政治僵局,特別在「雙元民意」之下,總統由人民直選代表人民,國會議員同樣是人民選出,亦代表人民意志,兩難局面下,法案將無法遂行。而此一情形在「分立政府」(Divided Government)下,即行政權與立法權分屬不同政黨時特別容易發生,舉如現今美國歐巴馬政府,即屬之。在台灣,指標性的學術論文也不是沒有。 台北大學教授兼任助理教授蘇子喬(2011)在《政治科學論叢》一篇名〈憲政體制與選舉制度的配套思考〉表示:假若台灣未來的憲政體制走向總統制,在立委選制上應避免採取比例代表制或聯立制,以避免陷入政治僵局,假若台灣未來憲政體制仍維持雙首長制,而立委選舉制度擬採取比例代表制或聯立制,則應設定政黨可分配席次門檻,以防止小黨林立造成政治不穩定,同時也應賦予立法院閣揆同意權,以避免出現缺乏政治效率的少數政府。但在蘇教授此篇文章中最後亦表示:影響憲政運作順暢與否的因素絕對不僅是憲政體制與選舉制度兩項因素,除了制度因素外,政治文化、人民的憲法意識、政治人物的民主素養等面向,都可能是影響一個國家憲政運作能否順暢的因素。未考量最重要的「政治文化」因素,蔚為此篇文章最大遺珠,特別是在我國從威權時代轉為民主僅不過是近幾年的事,相較西方國家民主歷程甚短,未來將有很長一段路要走。至此,渠等的看法也不是沒有。 衣尾效應(Coattail effect)又稱燕尾服效應,指的就是:新任總統挾其聲望可發揮對同黨議員選情所產生的提攜效果。也就是說透過政治上非常有影響力的人物或明星的加持,來拉抬同屬政黨候選人的身價,而獲取勝選,在台灣經常解釋為:母雞帶小雞。瞄準二○一六年總統大選,經選委會做出的重大決議:總統與國會將同一天舉行,就是為現行體制的尋求配套的一種措施,暫且不論同時並選的缺失,只要選民不出現「分裂投票」(Split Voting),即總統與國會投給同一政黨,就不會出現分立政府的局面,但誰也不敢保證。 揆諸上述可想而知,未來在政治性考量,民進黨將維持雙首長制現狀,以鞏固自身權利,難以撼動,不再續推修憲而胎死腹中。再則,台灣人民受到戒嚴時期過去文化的影響,都希望有位強人總統,賦予實權為政策負責,因此傾向總統制。如前述一旦總統改由人民直選且擁有權力,這個國家的憲政體制就很難走向純粹內閣制;且世界各國憲政體制的發展經驗,沒有一個總統制國家轉變為內閣制;縱使總統制是一種欺騙人民的制度。因此,現今雙首長制有可能產生分立政府下的政治不穩定、施政無效率等症狀,但最終決定權仍然歸屬在台灣人民手中的那張選票,只要無分裂投票的產生,在一致性政府下,政治穩定與效率理當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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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誨人不倦的椅子
在國小教書三十年,老實說,還沒仔細看清楚天天所坐的椅子是長什麼樣。原因很簡單,你看過母鳥為嗷嗷待哺的雛鳥忙碌穿梭枝頭、田野間的模樣,短暫停留在樹枝上(椅子)只是為了尋找下一頓餐的準備動作而已。哪會有空回顧自己忙碌的身影? 我就是那隻母鳥,天天馬不停蹄的穿梭在辦公桌與講臺,教室與操場之間,忙著教導一群吱吱喳喳又活蹦亂跳的小朋友,椅子上的短暫休息只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肩負更重的教育使命。 輪值導護的日子,七點十分準時站在車水馬龍的十字路口,忙碌的指揮交通,保護幼童通過「虎口」。回到教室還沒坐下椅子又急著量體溫,升旗時間已到,站到走廊上和小朋友一起唱國歌,好不容易聽完訓,進到教室又輪到「導師時間」。最近腸病毒肆虐,一發現座位上空了幾個位子,迅速奔到訓導處打電話聯絡家長,並報告「災情」。回到教室開始上課,等到有空坐在椅子上享受以冷掉的豆漿和燒餅油條時,看到桌上堆積如山的聯絡簿,習作作業,只得邊吃邊改囉! 前陣子發生外校畢業生戶外教學在投宿旅館時引起火燒傷亡事件,輪到自己帶學生去畢業旅行,帶著戰戰兢兢的心情外穿梭在旅店的長廊間。回到教室看到椅子在坐滿了一臉笑意又心滿意足的學生,頓時覺得,能平安的坐在椅子上是一種幸福,及對三十八個學生家長的交代。 教師的椅子並不好坐,但我還要好好坐它到退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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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雞和靈蛇任炮戰預報員◇我在廈門港外大膽島
中華民國四十七年(一九五八)八月二十三日傍晚約六點半時,金門島群軍民有的正在晚餐,或晚餐後正在沐浴,有的忙碌一天,晚餐後三五成群在散步;突然天空爆發連續轟隆巨響,金門地區遭受大陸共軍數百門巨炮轟向金門島群,尤以屹立於廈門港外,控制廈門咽喉之大、二膽島合起來才一點零七平方公里面積,落彈最多,估計四十天來累計約十二多萬多發,落彈密度為每一平方公尺逾百發以上,密度之高為世界第一。大、二膽島,除大膽島中央沙灘外,多為花崗岩層,因之除了南山之燈塔、一座小型寺廟及少數房屋受損外,並未造成重大損害;因為事先己有癥候,金門防衛司令部事先已嚴令軍民提高警覺,強化戰備,所以雖遭突襲,卻減低了傷亡。 金門島群在四十多天隔海砲戰期間,一百五十多平方公里面積,共計承受落彈四十餘萬發,並未打垮全國軍民之士氣。而且共軍所有火炮已負荷過重,達到報廢程度。於是共軍改為單日打,雙日停;再改為每單日傍晚砲擊,數量明顯減少,且改為空包彈,攜帶紙質心理作戰宣傳品,在空中引爆,傳單飛舞降落地面。國軍亦採相對方式還擊,直至一九七八年十二月,美國與中共建交後,中共單方面宣佈停止砲擊。中華民國政府仍採單打雙停宣傳彈之砲擊,數年後始停止。 原來毛澤東在發動連續不斷之各種運動,如土地國有,三反、五反,百花齊放、百家爭鳴,引蛇出洞等不擇手段以壓抑內部不滿,肅清壓制反抗。加之「三面紅旗」運動連續失敗,(社會主義建設總路線,生產大躍進,人民公社。)搞得餓殍載道,死亡近億無辜善良人民,屍體隨珠江飄流海外,震驚世界。毛澤東乃轉移目標,借機以戰火轉化壓抑內部反抗,並整肅了彭德懷! 砲擊金門島群不分日夜,間歇不斷。使金門島群軍民神經緊張,幾乎歇斯里底。但日久則順其自然;只要一聽到對岸砲彈出口聲,憑經驗聽彈道走向聲,可測出射向和落彈目標區,決定是否該不該躲避。金門金城鎮一戶人家,一位讀高中之女學生陪祖母住,晚飯後到美容院洗髮,祖母坐在門口等孫女;突然一顆心戰未爆砲彈穿透瓦房,擊穿床板掉入房中,留下一個大洞,順勢帶走了蚊帳。要是祖孫都在房中,可能都會成為砲戰中的無辜犧牲品。 大膽島北山有一處臨海班據點,地勢較為平坦,因其任務為監控中央沙灘以東之海岸,附近多為佈雷區,空地較多,草類和矮樹如銀合歡,駐軍種植天然障礙植物龍舌蘭等原生植物繁茂,除了養狗隨同衛兵夜間執勤,養貓捕鼠外,也養了十幾隻雞野放,可在雷區內自由行動覓食。雷區內則蛇、鼠興旺,和中央沙灘內蛇、鼠、兔、鳥群繁滋,形成動物樂園,成為鳥語花香、海角一樂園的獨立世界。 漸漸的駐軍在炮戰開始數天後,無意間察覺到據點內野放之十幾隻雞,正在草叢間覓食嬉戲,突然之間驚慌失措,驚叫著飛跑回窩內躲起來;據點所養之狗也夾著尾巴往據點內床下躲,蛇、鼠也驚慌失措到處亂竄,竄回洞內躲避。剎時間世界一片寂靜。約莫數十秒後,廈門共軍火炮即狂風暴雨般射向大、二膽島。到了夜晚,每在對岸砲擊前,雞群也會在窩內集體驚叫,狗也驚慌失措以警告駐軍提高警覺。慢慢的引起官兵注意,覺得可能是一種巧合。但經過據點內士兵討論溝通後,再經過幾天實際驗證,確認不是偶然巧合,而是動物另有一種通靈感,超越人類智慧。於是將研究記錄和結論反映給大膽島指揮官,再經過驗証,確認非虛。於是採以電話鈴聲,由總機同時通知各據點,或敲打鐵器示警,使官士兵緊急進入據點內就作戰位置,躲避砲擊。於是大膽島神雞、靈蛇預告砲擊事傳遍全島。而後經過金門《正氣中華報》之報導,這一段動物通靈神話盡人皆知。 於是大膽島官兵,為此禁止宰殺自養雞、犬、蛇,奉之如神,愛之如友。並決定那一群雞自然死亡後,在據點內立碑墓葬。以後慕名而訪問大膽島之各界人士,一定要到神雞墓前,向神雞鞠躬默禱致敬。建議你如果有機會到大膽島,請不要忘記向人類好朋友之一的神雞墓致敬。 毛澤東「三面紅旗運動」失敗後,被迫引咎辭去國家主席,讓劉少奇接班;自己仍緊抓軍事委員會主席之軍權不放,仍舊是「槍桿子裡出政權」,仍然操生殺予奪之血腥大權不放。 一九六六年五月,毛澤東見威權日削,唆使其妻江青領銜所領導之「四人幫」發起「文化大革命」,以「紅衛兵」小將為先鋒,以保護毛主席為名,展開翻天覆地的清除異己行動,打砸抄搶,毀滅歷史文物,不只鬥垮了劉少奇和革命接班人林彪等,又是無辜之黎民百姓數千萬人被鬥死或餓死,或自殺。但毛澤東雖獲得短暫勝利,卻逃不過死亡的命運,在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被七月二十八日唐山大地震嚇死了!屍骨未寒,四人幫又被毛的私生子華國鋒所逮捕,接受審判。毛婆江青吊死於秦城監獄內,毛記叛亂集團被歷史畫上句點。 一九五八年,八二三砲戰十九年後,我於民國六十六年﹙一九七七﹚五月初輪戍大膽島,前後八個月時間,二十四小時,不分晝夜備戰。在這零點七九平方公里,金城湯池,銅牆鐵壁之島上,除雷區外,到處都有我的汗水和足跡,和數千位青年菁英在拱衛自由;和他們打成一片,經營戰場,有辛勤有歡笑。當每日例行巡視全島,經過神雞墓時,感慨良深,動物尚有仁愛心,為何人類自相殘殺不止! 其實世界上各民族,皆有巫「醫」人以通靈山川神仙鬼魂手段,愚弄善良人民,或假借神鬼放蠱,而成為特殊階級;尤以西漢武帝劉徹時代,重用死刑犯江充,逼使太子誅殺江充,然後被殺,造成宮廷之變,使皇后衛子夫自殺,成為影響深遠的「巫蠱之禍」。遂之又演進為各種宗教之嚴重衝突,口號即為「世界只有一個真神,就是救世主Xx。」但卻形成不只一個真主,彼此互揭瘡疤如「偶像崇拜」或「無父無君」。促使各宗教真主因爭權勢大動干戈,教徒因護其唯一真主,互相排擠,自相殘殺不止。所謂歐洲十字軍東征之宗教百年戰爭,即為宗教互爭互殺之大禍害亂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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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著特調可可的女人
在冬天,一杯濃濃的特調可可,就能讓她滿足一整夜。 她說她要的是現在,所有編織的關於未來美夢藍圖的期待,都是踏入愛情這牢籠後,幸運呼吸到的第一口氧氣而已,而那氧氣,多半是唯一的一口。剩下的虛幻全都是織夢者吐出的二氧化碳,關於美好未來的二氧化碳,可笑的二氧化碳,吸入太多會中毒,且還令人不自知的東西。總有些蠢男人在她耳邊,吹噓著這不切實際的理想,卻只是紙醉金迷的妄想。 「年輕的男人,嘖。」她喝了一口可可。 漫漫長夜,有些女人就愛琢磨這些廢話。 「把跟男人作鬼夢的時間,用來等泡麵泡好還比較令人期待。」 因此,那些虛幻的未來在成為此刻的現實之前,都是空洞而已,無法給她們現在,什麼都不用談。 她又說,有些男人老愛把未來說得天花亂墜,什麼幾歲要有甚麼作為,等機會來了就要勇往直前,愛情的力量勝過一切,我只願為愛而生等等,某位偶像的歌曲裡的歌詞老被拿來說嘴。她已見過太多這類型的劇本,也受夠了那些說得到卻做不到的人,於是她只要現在。 你要說這女人眼光不遠也好,不懂得陪伴男人先苦後甘也好,自私自利,奸詐現實都好,她倒也不認為應該認真為自己反駁些甚麼。 「別跟我說甚麼寧欺白鬚公,莫欺少年窮,那不關我的事。」 當人嚐遍了愛情的百轉千迴,20歲到30歲這段最顛峰的青春付出得無怨無悔,最後換來沒有金錢的未來時,而女人的青春卻毫無所獲一點保障也沒有。 這時該如何斷定,每個時期的女人要的都是一樣?要的都是美好的愛情?至少她已過了那個時期。 她說,曾經灰暗了幾年,砸爛了每次失戀的生活,之後不久,生命裡的緣份,總會突如其來的撞見,也總是美的像情詩般,花瓣還會從天而降,把妳們牽引到天注定的彼此身邊,但是到最後,還是會像輪迴前的愛情一樣,對方逕自的撇下一堆廢話: 「我愛過妳的。」 「我有苦衷的。」 「這也是妳要的不是嗎?」 「給我時間好嗎?也給我空間吧,也許我不是你的真愛。」 「這代表的是另一段旅程的起點,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曾經愛過妳。」 多厲害,多浪漫,但說那麼多,做那麼多,最後不就是要分手?什麼話都是假的,想分手才是重點吧? 當初在一起多麼的不顧一切,要分手也是不顧一切。當初說有多理想就有多理想,韓劇的對白都搬出來,最後還不是一樣的結局,不就是要分手? 我看著她拿著攪拌棒,畫著杯裡的可可,想跟她交流點甚麼,也期待能把自己正面的思想透露一點給她,但事後證明此時能給她的,對她來說,都只是一盆不通情理的冷血而已。 「其實分手有時不見得是件壞事……」我說著「……」她沉默 「如果能讓自己人格變得完整的話…」 「嗯……我知道你想說的,其實我都知道的。」她插嘴,我仔細端詳,她聲音卻是溫柔,那眼神,我看見理性與感性在她眉頭間,無止盡的拉扯。 看來,她的確是懂的,其實感情所有的結局豈是三言兩語就能釐清,我突然領會到是我多嘴。 唉,大時代的愛情。 此刻的她也只得練出一身銅牆鐵壁,拚命保護自己,直到之後幾發要命的流言蜚語,終於也無關痛癢為止,才算是一點成熟,算是耍出一套自信。這自信是關於女人的堅強,但這堅強可恨般的悲傷。也許我們都不能妄自斷定每個女人要的都一樣。 「女人的堅強是因為得不到男人的肩膀」 曾經對愛情似乎很有一套自己見解的男人評論著,還真好聽,但反面解釋是這女人有問題,所以才老是遇到有問題的男人。 「我不想再聽告誡了,應付這些,你要我怎麼辦?」她嘆氣說著。 這氣長遠的像是走遍了人生,但她才20多歲。這故事我聽進心裡,滿滿的感觸,已故歌手蔡藍欽先生曾言:「我們的世界,並不像你說的真有那麼壞」我想對她說些什麼,但有些話到嘴邊又吞回去。後來,她又跟我要了一杯特調可可。 「看來妳很喜歡喝。」我邊調理邊說著,而她點了一根菸,斬釘截鐵的回應:「一杯可可已經能滿足我一整夜,看自己想看的書,穿著隨時能上床入睡的睡衣,縮坐在沙發上,這樣的幾個小時就是我生命最想追求的畫面。」 這麼說也沒錯,但我似乎感覺到她少說了甚麼 「即使現在冬天,我依舊不需要男人的慰藉,這杯就夠。」 她說這句話時,似乎企圖補充上一段話的不足,但我依舊認為還是少了些什麼。 後來,我嘆了口氣,才終於領悟她在說謊。也許是我自視甚高,認為她還有些事情需要體悟。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在她回家以後,天亮以前,她還是忍不住會哭。 因為她一直在說謊,因為她一直逼自己冷靜,因為女人說的話,涵義總是很深。 「能原諒女人說謊的,才是真正的男人。」我嘴裡呢喃著。 我想,其實每個女人要的,到頭來還是一樣的。 「我其實還是很期待能戒掉特調可可。」 這句話,似乎才是她的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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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當
1990年4月16日,是我入伍的日子。 集合地點在板橋火車站,我們搭乘藍色列車,前往屏東一個現在以製啤酒聞名的地方。 那時剛剛解嚴,當兵還是男孩的難關,何況服的還是海軍陸戰隊,不擅別離的我,早早和家人約定:千山我獨行,不必相送。至於情人和好友,則撒了一個真實的謊言。 入伍前一天,我嘻嘻哈哈跟情人說:我們去騙那一票好友,說我明天就要入伍,要他們請我吃飯好嗎?情人大聲叫好,然而,卻沒有半個人相信我明天就要入伍,大概是我平日太不正經,我們一票人,就這麼嘻嘻哈哈胡鬧了一夜,我就當這是歡送我的離別曲。 隔天,我故作輕鬆的走出家門,但是母親掩不住的啜泣聲,還是從她未開燈的房內傳出來,跟著我來到月台,但是,比起那些被親朋好友包圍的役男,我的心情輕鬆多了。 依依不捨,並不能阻止離去,時刻一到,我們全都被火車的鳴叫趕上車廂,藍色列車慢慢加速,那些捨不得,一下便成為過去式,接著開始發放便當,每個人都拿了,吃完的卻寥寥無幾,許多人甚至連開都沒開。 我大口的咬著排骨、吞嚥滷蛋、咀嚼白飯…十分可口的便當,還能嚐出滋味,代表我已經做好當兵的準備,那些被心情圍困的同梯,還不知道!早上分發的這個火車便當,是今天唯一的一餐。 那可是我在新訓中心放假前,吃過最豪華、美味的一餐,現在想起來,都還會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