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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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北京行
受傷 在北京的最後一夜,小任居然出狀況,我們的壓軸「過年紅包」尚未給,他就先賞給自己一個大紅包! 話說我們吃完「餃子宴」後,一票人馬遍尋不到本團的「靈魂人物」小任,剛剛在餐廳還看著他忙進忙出的也沒坐下來吃飯,這會兒怎麼「消失不見」?只見首度現身「車外」的「陶師傅」笑咪咪地揮手和我們招呼著! 「小任呢?」大家一直問。「他走路走得太急了,沒注意到前面的鐵桿,砰的一聲撞到額頭,流了不少血,我已先送他到醫院縫針去了!」陶師傅簡略說了一下狀況………。啊,有這麼嚴重?不過,要讓185公分高壯身材的小任撞到受傷,也很難ㄟ,小任過年忙著接團忘了「拜拜」吧? 「團員是否都到齊了?現在我送大家回酒店………。」想來這是陶師傅第一次擔此大任,他很穩重的密切注意所有團員動向。在這北京的「最後一夜」裡可不能出任何差錯哦! 推銷 無可諱言不可否認的,小任除了是個風趣幽默的導遊外,更是個絕佳的「超級推銷員」。 在第一個參觀、購物點「茶博士」裡,小任在車上倒沒做任何介紹。但酷愛喝茶的「黑白雙李」到了「茶館」後,二話不說馬上刷卡各買一盒要價不菲的「普洱茶」(當然也A了不少「贈品」),小任樂爆了,旗開得勝,業績頂尖。 第二個點「玉器館」,團員數人都買了「玉枕套」,消費金額不大,但總是有「打破鴨蛋」。接著同仁堂「泡腳」,全團21人捧場,小任眉開眼笑! 再來是「絲綢」,這回小任深怕業績「掛零」,求救似的在車上就來個「開門見山」主動告白:「各位都知道的,我們當導遊的也有公司給我們的業績壓力,我知道各位走南闖北到處旅遊,也許各位家中也都有『蠶絲被』了,但小任在此拜託大家還是多少捧個場,讓我向公司有所交代………。」話一說完,全車「默不作聲」毫無反應,心想:「蠶絲被」那麼貴,誰還買啊? 可事情往往有出乎意料之外的「大逆轉」。一票人走進「帝珍絲綢廠」時抱著「閒晃純逛」的念頭,不管「美眉」如何遊說,打定主意「絕不購買」。 但在逛著、說著、笑鬧著中不知怎麼搞的,我們夫妻彷彿「被催眠」似的竟然刷卡買了!接著小余也「跟進」買了一套。此次小任業績「人民幣6760元」再創新高,心理的壓力解除,臉上笑逐顏開,其他團員也鬆了一口氣。 唉,旅遊的購物景點要先有心理防禦。「不買」,好像「對不起導遊」似的,「要買」,又要看有沒有需要。導遊固然有「賣」的壓力,我們做團員的一樣也有「買」的壓力ㄚ。難怪有些人「不跟團」,選擇「自由行」一切超自由。 還有一處「京都珍珠館」。之前小任每天早上一上車就「熱情洋溢」的拿出一罐什麼「活性金珍珠霜」給大家塗塗抹抹一番。那珍珠霜有著香香的人參味,而且內容物設計的很「討喜可愛」,一見就讓人喜歡!當禮物送人也很得體哩! 到了「珍珠館」,我們一票娘子軍先打探問問價格,再看能A多少「贈品」?評估商討完畢後我們眾家「姐姐妹妹」們合買2套珍珠霜,此處也無掛零哦! 幾天下來,算算我們這團的消費,也是給足了小任面子。小任的業績非但「不錯」,而且「奇佳」呢! 位子 踏出北京的首都機場,放好行李後,我與阿姿快步走進遊覽車,我對淑姿說:「第一排景觀最好,我們就坐第一排吧!」不管三七二十一還是三八二十四,佔者為先,我倆就在駕駛陶師傅後一排一屁股坐了下去。 直到最後一天我們要離開北京時,小任說話了,他慢條斯理滿面笑容的對著我們說:「兩位大姐,妳們坐的『位子』是導遊、領隊在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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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上黃山心寬怡
八十七年暑假黃山行,坐在光明頂上,俯看天都、蓮花、鰲魚等山峰,綿遠無盡的峰海,美得令人有著說不出的強烈的美感,心就想著下回黃山行,非走前山誓不休,卻一直沒機會等著走前山的同伴,這回終於有人願意充當敢死隊,其實到了黃山市那天,導遊口中那陡峭險峻的前山行,很多人還猶豫不決,我是打從心裡非從前山走不可,最後大家心理建設,慢慢地走總會走到頂,還是從前山攻頂,因為團裡李老先生,已來過二次,這回是第三次,也想改變走一走前山, 看另一面景色,走過「華山天下險」的長空棧道,黃山前山行對李老先生而言,是難不倒他。 三月二十一日九點,我們連同阿洲十八人,從金門搭船到廈門往高崎機場,就快到了機場時碰上大塞車,這些年廈門進步神速,公路一條條擴建,車子卻越來越多,只好繞路總算趕到了,偏偏飛機誤點,一延二個鐘頭,還好到了杭州有了杭徽高速公路,二個多小時就可到黃山市,不像以前從南京坐了八小時,又在地面攝氏四十五度中行駛,坐在車內猶如在烤箱,真是又熱又累人啊!今天可是春暖花開好時節,路上又是風光明媚,到處黃花點點油菜花開,皖浙山光水色入眼簾,粉牆黛瓦馬頭牆的徽派建築的小村落,散落於沿途的山坳路旁,山青水秀美得如畫,好想打盹,卻捨不得車窗外的好風光,杭州來的陪同周冬霞也不忘一路介紹,只是等飛機時太累了,大家還是在車上跟周公打交道比較實際,也沒去管周公後輩阿霞說些什麼來的。 到了黃山市已是日落天黑了,新安江的兩岸燈火輝煌,不再是單純的交通運輸,已被整治得改頭換面成了觀光的景點,黃山市其實就是屯溪,本來想早點到了屯溪,就到老街逛逛,看來只好等後天下了山再來走它一回了,但有人迫不及待的放下行李,就搭計程車去消費了。 一想明天要爬黃山,不是興奮得睡不著,是耽心前山峭立險峻山路行,萬一有人出狀況走不動,心不安穩,因自己的堅持,豈不罪孽害人害己,而更是懊惱氣人,是天氣太好了,一點也沒寒意,就為了十八日黃山下雪,害得我竟沒帶件長袖春衣,全是冬天的羊毛衣和衛生衣,外套更不用提了,忘了人家說,冬天冷入骨,春天只冷到皮,雖然山上氣溫低比較冷,但爬山可是會出汗渾身熱呀!我的天呀!愛玩的老鳥,這次最失算竟是帶錯衣服。 以前來黃山住在山腳下雲谷區的雲谷山莊,不到五分鐘就可到登山索道處搭纜車,這次住在市區,離黃山腳下還得七十五公里,一個小時的車程,好在整團的人都很守時,二十二日一早七點半就從住的豪生大酒店出發,想不到往黃山的路比以前寬闊,衛生條件也提升了,過了溫泉景區,來到慈光閣,當然美麗的黃山,有世界地質公園的美稱,那美麗的山景就在眼前,大家不忘開始留景,尤其號稱本團七仙女的七位資深熟女,一列排開各展美姿,有老公隨行的更是千姿百態,招治、雅容、秀香、蓮華四位幸福的女人,害得我和圓目、凱真只有羨慕的份了,好在雅容家的戽斗,帶了廣角相機,三不五時也有我們入鏡時的鏡頭,最讓我欽羡的是李老先生,七十四歲的年紀,腳力好、體能佳,還用最好的數位攝影及相機,退休十多年,走遍大江南北,旅遊國內外,一看就知旅遊行家,像我是愛玩,但體力得加強,腳關節得保養,想自己像老先生的年紀是否走得動,真得趁現在能走能跑多多出去走一走看一看,見識外面的世界。 從慈光閣上索道坐纜車,還得努力步上好幾層台階,開始有挑夫一路尾隨,說盡好話要幫你挑行李,我們都是簡單背包,況且一大早體能狀態堪稱良好,坐上六人纜車,省去六公里山路三小時的路程,六分鐘的光景就上了玉屏站,大家又開始為這「五嶽歸來不看山,黃山歸來不看嶽」的黃山美景驚嘆,要到玉屏樓才可以見到黃山十大名松之首的迎客松,當然得開始向前行,一路都是景,不拍太可惜,本以為李老先生拿v8是本團最會搶鏡頭,一看哇口塞,還有位阿Sir,更是美景當前非張張入照不罷休,聽說帶了六片記憶卡,山景雖美,山路可得讓人行,其實山路旁常有觀景處,供遊客賞景拍照,只是人多得排隊,導遊小姐查小玉也一路提醒看景不走路,走路不看景,但是怎麼走都是處處景,誰讓誰卻得讓挑夫,挑那麼重走著陡峭的山路,任何人都有惻隱之心,賺這種錢真是血汗錢,好辛苦。 來到玉屏樓,不到十點,本以為等纜車加上我們一群老弱殘兵,到了玉屏樓該十一點了,得吃中餐,比預期情況良好,改到天海用餐,還以為在山下人不多,那知玉屏樓景區都是人,想在迎客松拍個照都不是件容易的事,等著也無所謂,因為到處都是奇松巧石,山壁上又有不少的摩崖石刻,玉屏樓後的大屏風山岩,就刻了老毛的字「江山如此多嬌」,玉屏樓是以前文殊院的舊址,有句話說「不到文殊院,未見黃山面」,就知風景如畫的黃山就在此,也是觀看黃山南海最佳處,據說在雲霧飄渺時若隱若現,宛如天上宮闕,被徐霞客稱之為「黃山絕佳處」,人稱「黃山第一處」,在迎客松後方,殘雪點點的山峰就是大名頂頂的天都峰,有人說「不上天都峰,白跑一場空」,當年也因此語非再上黃山走前山,今天依舊無緣登上天梯走鯽魚背,因為雨雪路滑不能上山,要不走過去聽說不用一小時,只是那是下山的路,我們還得攻上光明頂到後山,其瑞開我玩笑:下次和忠本來再去爬天都峰,我心裡是很想,只是怕沒那體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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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小說 愛
父親的話才剛出口,她便輕拉著他的手臂搖著說:「沒有關係,今天晚上我會陪你外出去做,那位師傅幾年來一向都替你爸爸做。」 我本想說高價的衣服未必會增加我這大學生的身價,但,話到嘴邊卻很快地硬生生給停住了,舌頭在很乾澀的口中不停地攪動著。 很快,父親銀灰色的賓士三二○SEL高級車在午後寬廣的中正四路街道上奔馳著。 我全身完全陷入在柔軟的進口寶藍色座椅上,呼吸著涼涼的空氣,神智麻木地望著窗外。炫白的街面奇異的迅速展開,像電影裡的荒廢的城鎮,兩側的房屋僅有向街的一面,冷落的面向風沙。 風正無休止的咻咻猛颳著,黃沙湧飛如霧起時。商店的大招牌亮麗地映著太陽,紛閃的光影都折上街面,也充份顯露著荒涼中異樣的熱鬧。 海,逐漸在我的眼前隱現,並亮出令人屏息的冷光。隨車行駛,懾懾的光便像夏日疾雷一般瞬間湧至眼前。 港口,大小船隻靜靜地停泊在港內,彷彿是凍在雪亮的冰層中,後面一枚西傾的白日冷冷地燃燒著。 停車在碼頭邊,父親慢慢把黑殼進口鱷魚手提箱平放在膝上。箱口大開,他慢慢翻動著裡面厚厚的文件和十幾大疊的千元嶄新的鈔票。 鼻樑上玳瑁的老花眼鏡總往鼻尖滑,他只是在萬分危急時才迅速抬手把它頂上去,像是平日不經意的小動作。 突然,父親緩緩轉向我,晶亮的鏡片後雙眼奇異地放大著。一會,他問:「信賢,大學機械系讀不讀船身結構?讀不讀造船原理?」 我瞪瞪眼,沉默地搖頭。 他似乎也未期待我的回答,仍俯首在那一大堆文件上。我怔忡的望著擋風玻璃上急急溜去的天色以及未亮的一排排路燈。 再開動車,車子在距碼頭不遠的海關大樓前停下。 未打開車門,一個白油油的穿深紅夏威夷裝的大胖男人,正禮貌哈腰抓著車門,讓父親與我下車,並且迅速順手接過父親的手提箱。 旁邊五、六個人也很快地圍上來,奇怪的眼神全看著我,有禮而客氣的說:「王董好。」 司機撐起大陽傘,父親蒼老的臉驀地沉入暗淡的彩色傘影裡。 父親威嚴而冷漠的向聚攏的人微笑招呼頷首。 而後,他對大胖男人叫著說:「阿財,你應該見過我這個孩子吧?」 胖男人臉色一呆,滿臉凍脂。 父親看著他的表情,嘴角明顯浮起不悅。他瞪著他說:「你娘咧,拜託,才只是幾年前吧,你不是帶他去過市立游泳池?不是嗎?」 大胖男人的圓臉頓起一陣油膩紅光的微笑。他高興叫著說:「是,是,哈哈,您看看我的腦筋啊,是啦,是董事長的公子。」 阿財伸出手,在我的肩死命地拍兩下,也使得我向前一顛。 原來是他。也只幾年的工夫居然像只泡過水的麵包那樣迅速猛脹起來。那時,阿財剛從海軍陸戰隊退役,三角肌兩大塊,又虎背熊腰,平日也常把頭髮梳得油光水滑,只要他在市立游泳池邊一站,不知吸引多少年輕小姐與少婦的眼光。 我朝他一笑點頭旋即轉開頭。 父親與所有的人在傘影下不停地討論著,我並未留心去聽,只是不停地四下觀望,高雄長深的碼頭在烈日下寂寂的伸向前面深遠的兩端,微拍岸邊的海浪不停地翻起遲重的白光,森冷的海天接合處異樣清晰。 一群工人正口么喝著駕駛推高機並努力搬運貨物從我們身邊過去。陽光流淌在他們深紫黧黑的肚腹上。 而後,那艘泊近三號碼頭的深白色巨船以極端落寞的姿態很清楚地映入我的眼中。 一群人慢慢隨著父親走向那艘客船。 耳畔浮起阿財的語聲;「是,是,要分五組人,這總要花上二、三天時間吧。是是,一定遵照董事長的指示………。」 這時阿財先揮揮筋肉已懸垂的圓滾的手,用不流利的英語說:「啊哈,下午好。霍夫曼船長!」 父親神情很愉快地微笑走向前與他握手。船長個子不高,戴一頂白寬邊的呢男帽,身上則是一套普通的白色短袖獵裝和長褲。帽影中他湛藍的眼隱隱生光,發紅的大鼻子下一把很濃密的棕色鬍鬚蓋住大半張臉,近頰處的鬍子明顯已是灰白,一時讓我想起電影裡那個動不動就快速地豎起大拇指的叫「傳統」的老爸爸。 我忍不住微微一笑,心想:他實在不像眾多好萊塢電影中令所有女乘客意亂情迷的船長,彷彿只是個沖洗甲板的大老粗。 我們一群人跨步前進。一大群拆解鋼骨架的工人橫在眼前;再繞過去,發現竟有十幾個用斗笠和花布把頭包紮起來的女人也在其中。 我看了不忍,忙問阿財:「怎麼也有女人來?太辛苦了吧?」 「唉!工作量一樣,男人女人都可以做啊。」 我又問:「是天天都有得做?」 「不,那倒不一定, 平常拆工都是發包作業的。一天約有一千元,男工就不止此數。碰到淡季當然會有接不上的時候。」 阿財笑著回答,我感覺出來他似乎無意再說下去,很快別過頭用零碎的英語和霍夫曼船長搭話題。 我同情也不忍地回頭看那一大群已落在身後沉默地努力辛苦工作的人們,突地,清楚記起同學杜良曾仔細討論過的利益歸屬與分配的問題。 我再瞟一眼彩色傘影中額頭冒汗發亮的神情堅毅又已蒼老的父親,心中汩汩地湧起沉沉的空氣。 我們已駐足在巨船弧形的側面之下,仰起頭只看見渲盛的光自船舷傾落,上聳的船身隱入霏霏的光霧中,模糊得難以分辨。 這艘巨船浮起顯然比往日高。船身下半有許多依附的海藻、蛤蠣………全露了出來。再仔細地看,我感到這艘白得有些骯髒的大船肯定像掛滿著美麗少女飾物的已很蒼老的太太,被陽光正照,更顯衰老。 「阿財哥,是什麼味道?有一股很濃重的硫磺味。」我吃驚地問。 阿財淡淡地說:「沒什麼,船上有噴消毒劑。」 我走到船長身邊,以很簡單的英語說:「我很想上船去看看。」 霍夫曼船長知道我的意念,也清楚我的身份,愉快地笑著說:「喔!謝謝你給我這份榮幸。我很願意也熱心陪你上去繞一圈。」 甲板彷彿是一塊大陸地,在陽光下曝曬著。 一些油漆完全剝落的欄杆圈繞四周,紅黑相間的巨大煙囟座落在巨船中央層層疊起的艙房上。 我們慢慢走過早已乾涸的大游泳池,再跨上堅實的扶梯。 海風正勁熱的不停撲來,船長飛快地按住他的白呢帽。再隨著上升的階梯,只看見碼頭上的人群明顯的漸次縮小,遮著父親的彩色大陽傘好像是一朵香菇。 四 高雄港港口迷茫的沉在霧氣中,好像是童話故事中的仙境。 海,在另一側浩浩升起,膨脹的綠藍色起伏不定,無數零碎的波光在湧動不停的海面上很情楚地灼閃。(六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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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緣流轉
「老闆,我又來換電池囉。」 「這隻錶很老舊,每年換電池的錢都夠妳買隻漂亮新錶呢!」老闆好心提醒。 奶奶臥病在床時,每次探望她,我都會說幾個童話故事逗她開心,有時候,不識字的她喜歡一邊翻閱童書,笑瞇瞇地看著美麗的圖畫,一邊要求我看圖說故事給她聽。童話故事似乎能撫慰病痛,奶奶陶醉於故事情節中,感覺好輕鬆喜悅呢! 某天,她塞了個方盒子給我,慫恿我打開,哇!是一隻米奇造型的手錶,非常精緻,那是多年前她在日本買的,奶奶將錶送給了我,開心地說:「妳看這手錶和故事中的米老鼠一模一樣耶!」 在那之後,我就沒有機會說故事給她聽了……… 我深信,錶是延續我和奶奶親情的特殊管道,只要這隻錶的時間日日流轉,這份情緣就能久久長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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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浯江詩選 雲淡風輕─余心樂
晨起,天未全亮 沏一壺茶 閱讀林火旺的道德 (台灣尚講道德乎) 天明,替老妻孩子準備早餐 戴上帽子,圍上口罩 步向田野,感覺春天真的來了 由鳳翔經埔邊過埔後繞下埔下抵湖下 路左邊海的波浪渾圓如懷孕的少婦 路右邊的林木迫不及待綻放翠綠 天上的雲淡淡地飄 地下的風輕輕地吹 我,渾然忘我 清洗買回來的蔬菜 閱讀天下雜誌的教出品格力 (台灣尚講品格乎) 看看快進入季後賽的NBA 翻翻剛送來的報紙 庭院陽光和煦 窗外鳥鳴啁啾 午睡起身 整理書房堆積的雜誌書籍 修剪庭院花草冬日留下的敗枝殘葉 黃昏,接老妻下班 晚餐小酌一杯,趁著酒意 構思構思幾首歪詩 欺欺世,盜盜名 退休後的日子 因無所求故 因無掛礙故 是故,余心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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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札記27 夜鷺
傍晚在河邊散步的時候,天上常傳來「哇─哇─哇─」的粗啞的叫聲。在低沉的暮色中,只見一隻深灰色的大鳥,搧動著翅膀掠過空際。如果天色更晚,牠們會化為一道模糊的黑影,像幽靈般為夜空增添一份動感。 這種大鳥就是夜鷺,它們常和牛背鷺、小白鷺棲息在同一片樹林中,但因彼此作息時間不同,所以不會造成競爭。大自然就有這種奇妙的力量,可以將各種動物的需求區隔開來,使得大家都有生存空間。古人說:「天之大德曰生」,古人所說的「天」,其實就是大自然。大自然孕育了生命,並使大家各有所歸。 然而,人類的活動卻有意無意的破壞了大自然的安排,使得很多動物無家可歸。我們會不會有一天連夜鷺都看不到了?我真的不敢保證。 台灣的鷺鷥 台灣的鷺科鳥類共十屬、十八種,平地常見的種類,屬留鳥的有牛背鷺、小白鷺、夜鷺,屬候鳥的有蒼鷺、大白鷺、中白鷺等。屬留鳥的三種鷺鷥,常彼此混居,集體在竹林或樹林築巢,夏季所看到的鷺鷥,主要就是這三種。屬候鳥的鷺科鳥類,大多初秋至翌年初夏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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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北京行
追封 2月21日年初四,今天的景點是到「定陵」的地下宮殿(簡稱「地宮」)去觀看中國歷史上唯一的「一皇二后」合葬的「地宮」。小任說著:「歷年來皇后只能有一位,這個皇帝又如何能擁有『兩個皇后』呢?」是啊,為什麼會有兩個皇后?小任,你趕快「揭密」吧! 「這是有原由的,那是有一天皇帝去向母后請安,剛好母后不在,而母后身旁的宮女獨自留守宮內,偏偏那宮女長得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皇帝雖然貴為天子,但終究也還是無法自制地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一度春風後,沒想到這宮女懷孕了,而皇后和嬪妃們的肚皮都還非常的太平,懷了龍種的宮女因子而貴,馬上高升為妃子。」 「她雖然最先生下了皇子,但皇后只能有一位,宮女妃子無法『取而代之』,只能一直停留在妃子的名份上………。」「後來這皇子繼承帝位,當皇帝、皇后、親娘都升天後,他就追封自己的親娘為『孝靖皇后』,並把她合葬在父親身邊。」 「這就是為什麼這個地宮(墓)有一皇二后(孝端、孝靖)左右相陪的由來…。」小任不疾不徐地娓娓道來………。這還是他首次如此「正經八百」的對我們做「解說介紹」呢! 哇咧,好感人ㄛ,這個為人子者的皇帝還真「孝心可嘉」哩! 烤鴨 說起北京,第一個直覺反應就是「烤鴨」。那烤得酥脆油亮的皮,那飄香滑嫩的鴨肉,想到就垂涎三尺,喔,大家都好期待ㄟ! 終於,在22日年初五這天我們要和「替鴨界闖出名號」的「北京烤鴨」見面了!餐廳「全聚德」位於朝陽區,是北京有名的「烤鴨店」。店內陳設古色古香,號稱可容納三百人用餐。為什麼店名叫「全聚德」呢?當然有典故的。因為創業者秉持奉行著「全而不缺、聚而不散、仁德至上」的企業精神在經營,因之名「全聚德」。啊,店名好聽好記好唸! 飯來了,上菜了!咦,怎麼沒有鼎鼎有名的烤鴨?大夥吃得五分飽時,兩盤片烤鴨肉、一碗鴨湯、一籠薄餅皮、大、醬料「終於現身」。原來,烤鴨只是其中的一道菜,並非是吃「烤鴨宴」,如果這麼大的餐廳只靠「烤鴨」單一項目,那肯定遲早會倒店。聞名已久、久候多時的烤鴨一上,啊哈,免客氣了,一時之間筷子齊動,夾的夾、捲的捲、吃的吃,有的包大、有的猛沾醬料,而老公最帥氣,夾起鴨肉直接了當「吃了」! 吃著吃著,感覺那鴨皮烤得也太焦了,變得硬硬的很難嚼。想來是人多生意好,今天剛好疏忽了品管?還是牠本來就是「這個味」?大家互相說著「烤鴨心得」,一致認為也沒什麼「特殊之處」,一切稀鬆平常,有種「不過如此」,不過爾爾之嘆! 回到車上,看著他們的廣告單上寫著「不到萬里長城非好漢,不吃全聚德烤鴨真遺憾」,小女子很想加一句:「吃了烤鴨有點小遺憾」,更想說:「北京烤鴨名氣大,不若台灣味奇香」。 (註:「味奇香」為永和永貞路烤鴨店)。 奧運 小任又出考題了!這次考的是:「奧運什麼時候開幕?」我們異口同聲說:「2008年。」 小任又問:「那開幕時間是幾月幾日幾時幾分幾秒呢…………?」糟糕!全車的人又被問倒考倒了,真是霎時「一大片烏雲飛來」,超沒面子的。 不過,這問題真正是「有點難」耶!唉,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不恥下問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乾脆一點說:「吼,我們都不知道啦,小任你就解答明說了吧!」 「好,那你們都要記住了喔。我們中國人很喜歡8,因為8也就是『發』的意思。所以2008年奧運的開幕時間選在2008年8月8日8時8分8秒隆重開幕,很好記吧!」小任一口氣很順暢的說完。 經他一說,啊,真的是好記又好玩,而且這個題目超正點,可用來考考他人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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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小說 愛
我僵立了一陣後,視界也才能逐漸地廓清。 有架放映機正對著白色的牆壁射出一束光,牆上很多細細的裂痕在光幕上也清晰可數,我失神的錯愣了好久,漸漸地也才能仔細分辨出晃動的影像竟是幾個裸身的人,頓覺心臟被猛力地一捶,驚怖的倒退了一步。 再仔細環顧,除了旁邊的段華,地上還坐著二、三十個輪廓很模糊的人,在很安靜的恐怖氣氛中,濁重的呼吸與影片軋軋軋的不斷捲動的聲音正不停地迴蕩。 段華短咳了兩聲,頓足咬牙地說:「幹!幹,居然放映的是舊片子,大胖子明明說一定是放映新來的片子。」 突然,我發現地上映現了幾條銳亮的光痕,箭矢一般滑過房內陰濕的地面。 左邊黑色的遮布並未把外面渲盛的光全堵住,黑布一時悠然輕擺,刺目的光芒毫不留情地透入。 我覺得全身冒汗,口乾舌噪,胃整個全被收束又翻攪了起來。光幕上侵略性的炫麗色彩不停地晃閃,晃閃,又晃閃………。一些肉體互啃脖子似的正努力糾纏在一起。 我虛脫似的緊閉上眼靠著牆。 又忽聞清晰的腳步聲,原以為是物品的牆角黑暗移過來。喔!竟是人,女人、是女人,她搖搖擺擺的走向近門處一個坐著正抽菸的中年男人。低聲地向他說著什麼。男人一直搖頭又搖頭。 她忽然襲向他,他頓時向後傾倒,她的手放肆的在男人身上不停地探索,尖聲尖氣笑著說:「你不想?你不想嗎?」 每個人都回頭,而後又全都無動於衷的仍舊很快把視線移回原處。 一條光痕恰恰爬在中年男人仰起的汗臉上,妖異地爍爍生輝,好像他的頭突然分裂。女人蓬亂的長髮半掩著憔悴又慘白的臉。她張嘴笑了起來,尖銳的笑聲擊破室內整個緊張而又等待什麼的寂靜。 「段華,我不想看了。」我拉著他的臂膀痛苦地說。 我快速拉著他的手向外走,甫走出門,兜頭罩下的太陽光更使我昏眩,清藍的天晴朗得令人喪氣,炎炎的風拂過白狗茅草,曠野闐寂的呈現非自然的荒涼。 我突然想起了太古時代宇宙洪荒一類的形容詞,冷汗更其猛裂的流淌下面頰,胃中又是一陣不斷的翻攪,手緊扶著牆,不能克制的開始嘔吐,酸苦的土司,火腿蛋殘骸像腐物一般灑了滿地。 段華錯愕也歉疚地拍著我的右臂說:「是怎麼回事?中暑了嗎?」 他一面發動機車再戴上墨鏡,引擎的乾嚎銳利地飄散,一時,聽見遠方折回它那空曠的回聲。 我用手巾抹嘴,勉強笑說:「沒什麼。大概早上東西吃太多了。」 從旗津回高雄,機車快速的穿過市道,我終於忍不住問:「那個女人就在那裡………她在拉客?」 勁烈的風正呼呼而過,他大聲的說:「是啊,沒有辦法呀!」 街上行人熙攘,陽光炫亮,煙塵四起………。 「她………她是自願的嗎?」我同情那個女人問段華說。 「你問我我要問誰?怎麼?你有興趣?」 「………她為什麼要在那裡?」 「唉!傻子也想起出來。簡單得很,生活啊,她要活下去啊,你管這麼多幹嘛?」 「我只是想,我………我們不也都是為了要活下去………。」 送我到家,段華回答說還有事,推卻了我邀他入內。 然後,他拍著我的肩,嘴角笑著說:「老友啊,記著:救一個妓女和沒救肯定是一樣的。這個世界的這種情況再過一萬年以後絕不會因為有一個人同情、關心就能改變的。你懂不懂?………喔!明天晚上我邀集幾個你也認識的朋友替你接風洗塵,續攤到「嘉年華唱歌。保證馬子都正點得很。來嗎?」 「看情形吧,決定再打電話給你。」我感謝地望著他說。 「OK。今天我這趟義務導遊,頗不靈光。老友呀!多學學,人生得意須盡歡呀,你可別那麼不上道又不上路哪!」 段華愉快地笑著不停向我揮手。他回身騎上車,很快呼嘯的絕塵而去。 我低下頭,找了一陣,才找到出門時她給我的大門的鑰匙。 輕輕地轉動門鈕時,我驀地想到,同學杜良如仍活著一定會跟段華辯論起來的。他始終相信一個人蓄意的選擇肯定就能代表所有的人趨向於那選擇的可能………哈!真是個十足的悲觀的樂天派………。 三 我剛踏上二樓,就很清楚聽見伶俐又很急銳的語聲。 「不!那可不干我的事。張經理那個人到現在你還不清楚?你還敢再相信他?我知道他到處在亂軋頭寸,到時候如被退票誰要負責?不管,你要擔保你去,我絕不再管了。你也別再想動我的腦筋………。」 剛好,父親正與她一前一後踏出臥室。 乍見我,他們臉上激烈爭執的紅暈很奇異地凝結了。 ………時間突然空白。 我深深地倒抽了一大口冷氣,發現三個人就像電影中凝止的鏡頭一段地站住。 她反應迅速最先有了動作,輕風般柔和的微笑自她的美麗迷人的臉上復甦,抬手很優雅地攏著耳畔的長髮,款步向前,不知自何處映至的老使她雍容的面龐突顯擴大的陰影。 她笑著說:「正好,你父親也才到家。同學找到了嗎?我們再一會就開飯。」 口荷!簡直就像完全沒有發生任何事一樣。回到房間,我除下衣服進入浴室,讓冷水激烈的沖上身軀,意識凌亂得感覺什麼都不真實。 吃飯時,我的興致出奇的高亢,竟信口鬼扯著,也不由自主的笑個不停。 他們自然陪我打哈哈,然而兩人總像心裡有鬼,不時遲疑的交換著眼光中的信號。 中午的菜式極為精緻,彷彿潔白的餐巾上繡得極為繁複的圖案,每一動箸就更動了少許。耳中充滿著父親對她美食手藝的讚美。 她又笑了,望著我輕聲地說:「以後只要你想吃什麼,照直說,等做出來你就知道,一定不比高雄市任何一家大菜館差吶!」 我小心地,端著高貴的進口描金飯碗,一逕乾笑地點頭答應。 總算很「辛苦」地吃完中飯。父親朝著她擠眼睛,嘴歪還愉快的笑著。他一臉蒼老的皺紋也更加地明顯了。她微微地媚了他一眼,微風似的笑很快地襲向我說:「有時候別聽你父親吹牛,不過,真的想吃什麼就儘管說,在家裡你可別太拘束呀!」 我清楚感到,即使是室內的冷氣未曾失效,汗仍濕透才換上白襯衫。 父親的堅持打消了我作為藉口的午睡。但是,兩人才走出門,他很快地止住我說:「信智,你怎麼還穿這種褲子?快換條西裝褲去。這是你們年輕人都很愛穿的是什麼,什麼什麼的牛褲?」 她笑著很快地迎上來代我回答說:「是牛仔褲吶。昨天你也是這樣的打扮,真的,這樣不好,只是穿得隨便有時別人可一定要笑話的。你不要替你爸爸省錢呀!」 「這樣才方便嘛!」我不確定的對他們笑著說。玄關外當空的麗日使背上的毛孔全部炸了起來。停了一會,我看著父親說:「我,我沒有西裝褲。」 「沒有?你沒有?」他們異口同聲的說,父親更加不敢相信的猛搖著頭。他瞪著我說:「你大舅不是每………」(六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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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與笑
人生以一聲啼哭,打開那扇門,多麼期待在離開時,能面帶微笑的關上門。 懂事後,第一次印象深刻的流淚,大概是那狗靜靜呼吸停了,緩緩地閉上雙眼。牠在失去母親的寒夜中,被我帶走,我幼小的雙手給不了足夠的溫暖;在看完獸醫的隔天早晨,被微弱哀號聲驚醒的我,急忙以衣物包住牠,正待計程車要趕往醫院,牠在我雙手上,嚥下那口氣,流出那口血,我的淚,崩然。牠就葬在我家後山坡上,每一次返家,都在牠墳前感嘆生命短促。 笑話聽多了,通常只在第一次笑;成就不論多豐厚,只在心裡笑。什麼是人們想起時,便久久快樂不已?孩童心中的玩伴,年少口中的情人,白髮心中的老伴,原來是心上人,想她(他)那幸福時的笑容,不管想起幾次,嘴角總上揚,那年,邦一,那一個她(他),一瞬的笑聲,霧起每一次的眼角,勾起每一次的嘴角。 每一次哭,都懂了一件事,每一次笑,卻時時盈滿心頭,我比較喜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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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札記26 靈芝草
大學三年級時,參加救國團的某項活動,在北海岸的金山活動中心過夜。第二天清晨,大夥兒到海邊看日出,返回活動中心時,我獨自穿過一片松樹林,在雨後鬆軟的沙土上,赫然發現幾株紫得發亮、泛著寶光的靈芝,蕈傘上還長著鮮綠色的葉子! 蕈類怎會長出綠葉?我蹲下來仔細觀察,看不出什麼名堂。當我拔出一株時,才真相大白。原來剛長出的靈芝還沒木質化,雨後的青草長得比靈芝更快,於是穿過傘柄,從蕈傘上冒出來,這就是靈芝「長葉」的原因。 後來讀了一些雜書,才知道「長葉」的靈芝是芝中之寶。可惜當時不知這些典故,只知採回當標本。國畫中的所畫的靈芝也常畫著綠葉,看來靈芝「長葉」早已成為古人的「常識」,只是不知古人是否知道「長葉」的原委。 李時珍論靈芝 近年冒出許多生技公司,以產製「健康食品」為主,靈芝是熱門項目之一。他們經常引用李時珍的《本草綱目》作宣傳,其實引用的都是「集解」部分,也就是時珍引述各家的說法。在「集解」文末,時珍說出自己的話:「時珍嘗疑芝乃腐朽餘氣所生,正如人生瘤贅,而古今皆以為瑞草,又云服食可仙,誠為迂謬。近讀成式之言,始知先得我所欲言。」成式,指唐朝的段成式,著《酉陽雜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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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北京行
豬年 今年是豬年,所以是豬(諸)事當紅。拜年時同音的「豬(諸)」話更是不絕於耳。諸如:諸事大吉、諸事圓滿、豬年大發、豬年到鴻運照、豬年行大運……。 哇咧,今年的「豬」正當紅,所以如果有人對你說:「你是豬啊!」你該欣喜若狂欣然接受!千萬不要告到法院去要罰款,因為,今年「豬」事應該皆「圓滿」,不管是一隻小豬還是三隻小豬,在今年都要給牠們有否極泰來「翻身」的機會! 話說在「四維玉雕廠」裡我也買了幾個小豬手機吊飾應應景,午餐就在隔壁的「四維餐廳」。 當我們正準備用餐時,一隊人馬排成一行經過我們桌前,忽然,大家的眼睛為之一亮,都朝走在第一個帶頭的「領隊」看,因為,她邊走還邊高舉著她的旗桿,但在旗桿上掛著的並不是「旗幟」,而是一隻粉紅色穿著橫條紋衣服的可愛「布偶小豬」……。 我們不禁都笑了起來,直誇這個團「好有創意喔!」如果團員離隊走失,根本不用費力找旗子,直接找「獨一無二」僅此一家的「小豬」就行了! 吼,出外旅遊真開心,可見識到許多奇奇怪怪、妙趣橫生的新鮮事,讓人增廣見聞大開眼界哩! 變臉 常在報紙、電視節目上看到有關四川絕技「變臉」的介紹報導及表演。卻從來未曾看過真正的現場表演。這次在北京前門西大街正陽市場的「老舍茶館」可讓我一償夙願哩! 當天女散花、跳財神、含燈雙唱、雙簧表演過後,他,個子不高塊頭不大(我的直覺想著:難道是女生?)走上台來,先唱一段我有聽沒有懂的台詞,接著一轉身手一掀,哇咧,開始「變臉」了!全場拍手叫好,接著就每唱幾句就變一次臉。 變著變著,他竟然走下台來和觀眾做「近距離的接觸」,繼續表演變臉。他先在最前排段表演一次,繼而信步走到中排段表演,所到之處觀眾為之瘋狂喝采。我們坐的是後排段,我好怕他(1)轉頭就走回舞台去了。(2)會走到後段來,但不會停在我們這一桌。 當下馬上心裡一直不斷祈禱著:快到我們這裡來,快到我們這裡來,快到我們這裡來………。真真沒想到,我的「念力」居然奏效了!令人驚喜的情況發生了! 中排段「變完臉」後,他,走著走著就在我們桌前「停住了」!唱了兩句後開始「變臉」!天啊,我們就這樣目不轉睛面對面地看著他表演,變臉動作之快「一秒間」,毫無破綻與瑕疵。 走回舞台後,主持人方才鄭重介紹,如此精彩的變臉表演者為「張琦」小姐時!全場再度使勁鼓掌給予鼓勵、肯定、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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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文片羽阿德返鄉部落格寫真情洪敏珍入列年度小說選
●阿德返鄉續大麻煙管部落格 「船緩緩的靠港/離家很遠了吧/我想/站在迎風前行的甲板上/我的心中只是一片的茫然/離開了傳說中的戰地天堂/所有的孩子/不懂自己將飄向何方/隱藏在心中的夢想/是一種宿命和生存掙扎的背叛/無知慌張/活在這片貧窮的土地上/家鄉的人們不斷的向上仰望/在神話中所謂的海上公園/所有的傳說/只是一個天大的謊言/先人滴下的血和汗/是一張認命和辛酸交織的苦網/血跡斑斑/命運早已注定/我們必須飄盪/家中的爹娘/白髮蒼蒼/心中的思念/不能講/不敢想/只能隨著宿命往前航/走在霓虹閃爍黯淡街巷/沈重的心情像是手中的行囊/沒有人知道他未來的方向/遲疑的腳步/只是一步一步的悲傷/兒時要了卻的夢幻/是一生等待和痛苦追求的期盼/衣錦還鄉」,一九九五年元月二十二日,董振良執導的劇情紀錄片《單打雙不打》在金門育樂中心首映,片尾曲《流放》主唱者滄桑的嗓音,喚起了島民共同漂泊的記憶;撼動人心的《流放》作者、主唱者,正是當年二十七歲的阿德。如今,又歷經了一個十年,「離開了傳說中的戰地天堂」的阿德回來了!二○○六年九月三日,阿德回到金門的出生地金沙西園村,陪伴年邁的母親,一留半年餘,仍無離去的意思;此一期間,當年搭檔夥伴董振良也回到金門古崗村建立影像基地。他們的返鄉,能為這塊島地織起藏在心中的「小坎城」藝術新夢?備受期待。一九六八年三月十五日出生的阿德,本名黃永德,金沙國中畢業後赴台,因為喜歡上羅大佑的歌,萌下心中音樂的種籽,一九九二年他二十四歲時即發行首張專輯《強強滾》並入圍金曲獎,兩年後水晶唱片把他的〈搖滾國歌〉與〈綠色新希望〉合為《辦桌Ⅱ》出版,一九九八年第二張個人專輯《流氓》推出,從此「流氓阿德」之名流傳樂壇,二○○○年電視連續劇《流氓教授》的主題曲、插曲,也找來阿德譜寫,並發行個人第三張專輯《看看這個世界》。從樂壇再打入文壇,阿德與女作家李性蓁共同合作雙寫「雙生書」小說,阿德寫的是《天使之城─阿使的孤單》,李性蓁寫的是《天使之城─小天的深情》,搖滾歌手與女作家的愛情小說分頭寫,男女主角相呼應,原本素不相識只靠網路聯絡的阿德與李性蓁,在二十萬字的兩本小說完成後,恍然在虛擬世界談了一場戀愛;書出後不久,李性蓁因憂鬱症所苦自殺身亡,帶給阿德不小的震盪。阿德個人網站《晚安搖滾》到個人部落格《大麻煙管》,人氣指數始終不墜;去年五月十日《大麻煙管》忽地「停格」,直到阿德返鄉後的十二月十四日才又有了新的訊息,今年元月八日向網友發信問候:「我回到老家生活了,短時間回到台灣相遇實在不高,有空到我部落格看看。」 ●陳慶元許清雲演講會喜相逢 祖先自金門陽翟遷烈嶼湖下再徙居廈門的福建省金門同胞聯誼會會長、福建師範大學協和學院院長陳慶元,三月間第四度訪問台灣,除了參加銘傳大學五十周年校慶,並與陳德昭、楊清國、楊樹清、李錫奇、黃吉瑜等多位金門同鄉會面,相談甚歡;三月二十六日下午,應東吳大學文學院邀請作了場「文獻的資料蒐集」講座,陳慶元沒想到這個場合又再一次遇見鄉親,而且是與自己有著同樣遷徙背景的演講會主持人東吳大學中文系系主任許清雲。原來,許清雲的祖先是從金門移居澎湖;原任福建師大文學院院長的陳慶元形容這種感覺就好比他在北京主持一場「地方文獻國際研討會」,就那麼湊巧遇上來自金門的文史工作者發表金門族譜編修的論文。一九四六年出生的陳慶元,著有《賦:時代投影與體制演變》、《福建文學發展史》及《文學:地域的觀照》等二十餘種著作,近來時有包括《師友贈書錄》系列在內的篇章發表於《金門日報.浯江副刊》,東吳大學正計畫聘他來台客座三個月。 ●洪敏珍作品入選年度小說選 已有三十八年編選歷史的《年度小說選》,九十五年(二○○六)的入選名單於三月十日揭曉,共有十五篇小說入選,包括夏曼.藍波安〈漁夫的誕生〉、駱以軍〈神棄〉、王文興〈明月夜〉、李儀婷〈躺屍人〉、賀景濱〈一位人類學家的田野觀察報告〉、邱坤良〈圍樓紀事〉、張萬康〈大陶島〉、甘耀明〈香豬〉、鄭清文〈阿子之死〉、賴志穎〈獼猴桃〉、林俊穎〈遠行〉、王振宇〈教學意見調查〉、洪敏珍〈你有看到我媽媽嗎〉、丁允恭〈擺〉、許正平〈光年〉,其中洪敏珍是金門籍小說家,她也是繼黃克全以〈小天使吹響號音〉入選《七十六年短篇小說選》後,第二位獲選的金門小說家。父母來自金門、一九六六年出生於桃園中壢、成長於高雄的洪敏珍,畢業於中原大學工業工程系,寫小說也從事藝術創作,曾獲教育部文藝創作獎學生組短篇小說特優、磺溪美展平面數位藝術、亞洲數位藝術大賞,曾以「童雲」筆名於一九九三、一九九五年由麥田出版社出版了兩本長篇小說《南方青春物語》、《心事》。洪敏珍此次入選小說〈你有看到我媽媽嗎〉描繪一位女孩子找尋母親在街上遊走的過程,生動地勾勒出台灣的眾生相;負責編選的郝譽翔推崇是一篇成功描寫台灣街坊生活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