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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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中的風情視界──洪世國2007攝影展在金門
人們的情緒反應與舉止形象透露形式,因人而異且截然不同,自有人類歷史來,人的生活動靜就一直創造藝術文化,從先賢的智慧遺跡乃至現在創意發現,在在顯現藝術文化是生活中的活水,當下最常見人的訴求表現,以語言、文字、圖像三種主要形式。然而圖像因視覺張力,較容易吸引人目光,因此攝影成為現代許多人,熱衷的視覺藝術創作。 在語言、文字、圖像中,尤其圖像的攝影最能令投入者醉心其中,因那可舒情解憂、消煩除悶,以及人文自然藝術表現的能量。風情攝影更是常出現於鏡頭視界中,攝影者彷彿感受到一股新鮮空氣,與極大的心靈磁場,進入桃花源的風情境界,筆者在攝影者洪世國的作品中隱約看見。來自小金門的洪世國,民國七十七年進永準公司服務,不久金門解除戰地任務,以往相機的禁地也隨著解放,許多禁區私密地均可自由攝影,令洪世國小時的印象,得以藉鏡頭重現他的心靈風景。 觀看洪世國攝影作品,金門人文風情、小金門家鄉生活映象,內心絲絲對這塊生長土地的情懷,遠鄉的眺望透露摯愛心情,心情、心靈在在他的鏡頭中,顯現極簡即美的情境,整體畫面展現完美的視覺,至於光影、層次、皆調亦達臻境,平時與他接觸有點拘謹性格,看不出其有此纖細意念,實屬難能可貴。與洪世國相識,當然要拜失聯十多年好友、同是金門人報導文學作家楊樹清介紹,凡是金門藝文作家活動,咱們就相聚互動。算算時空光影、跟洪世國交集不過四個歲月,金門人特殊人文氣味,令我相當的靠近金門所有藝文聚會,嗅到金門人內在感性世界,和那斂放自成一格之特質,展現島嶼居民濃濃人文情,正如常人說的:立足之地方雖小,心中的視野卻是無限大。 遠鄉的眺望顯影洪世國心情,亦印證金門昔日戰地時期拘束光景。在此個人特別強調一點,任何一形式藝術創作,不同時空環境變化下,均會與創作者生活產生撞擊,隨著起伏不定環境感應,創作最深刻心靈烙印,都是屬於作者當下反應,也就是生命藝術階段的情緒感受。這是說:沒有人在任何時候藝術創作,也沒有人長久持續,祇做單一項的興趣,是在單一項中發展多元的面向,探索藝術無止境的深淵。那就是大家都看見、我也看見,別人看不到的、而我看到了。如此的觀察力,是攝影家必要的眼界,當然鏡頭中的風情視界,需確達攝影作品呈現三要素;正確曝光、取景內容、完美構圖皆屬一時超藝,與其獨到的心眼。 台灣是個科技進步、資訊豐富、多元變化社會,且處在特別的政治環境,各行各業戰戰兢兢,尤其為官、從政、企業者更是步步為營,欲持一份傾心閒情不容易,唯有天性使然和自主情意,才有心向藝術園林播種。同洪世國是因影像藝術哲理的媒合,拉近彼此的鏡頭進而對話,人的感動面對不同對象,不同際遇觸發一種耐人尋味感官,這個世界有意思地與真誠的人對話,社會時時刻刻散發人文氣息,遠鄉的眺望:在地球的某個島嶼發生、也在一個小城鎮發現,誠如閱讀視界無遠弗屆,你、我生活有時近看有時遠觀,並無限地延伸閱讀生活點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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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同一國──洪世國《遠鄉的眺望》之後
家鄉在遠方 模糊而且遙遠 是超越時間與空間的那種距離 在每回旅行途中我總不經意的回首眺望 最初離開的那方向 ——洪世國《遠鄉的眺望》(2007) 印在《遠鄉的眺望——洪世國2007攝影展在金門》彩色請柬封面裡的詩,五個段落拉成一行,分不出是「一首詩」或者「一行詩」?詩句以反白字壓在題為〈卸下〉的圖景,斑駁的水頭水泥砲屋有阿兵哥用粉蠟筆塗染出的部隊識別圖記,由亮轉暗的光影處隱約可見一個黑色砲鉤。老舊牆面與戰地歲月記號的光影呈現,攝影家簡單賦予兩個字解碼:〈卸下〉。卸下之後的請柬封底別有一番風景了,是一張題為〈捕蟬樂〉的作品,攝影家在古崗湖畔老榕底下捕捉到五位稚童手持粘板的捕蟬竹竿,或仰或望、聚精會神獵蟬。 那是我們共同的記憶!洪世國在對摺請柬上用了一行詩、四張圖片,就已明、暗對比,清晰而準確地傳遞出《遠鄉的眺望》的情感色調:不悲情、不鄉愁,但自有一份鄉事、鄉景的動感層次藏在其間叫人感動莫名。 「是烈嶼,不是小金門!」,多年以前的初認,洪世國脫口糾正而出的一句島嶼「正名」,著實讓我靜默了片刻;從此,在介紹烈嶼人時,我不敢再說「小金門」了。「烈嶼」何「小」之有?或者說,烈嶼本來就是遺「世」而獨立之「國」;出生於烈嶼的「洪世國」,多麼大氣的王者之名,怎麼會甘於屈居「小」金門?更令我驚訝的是,金門美術生態有個「復興幫」——復興美工畢業的社群:蔡顯國、楊恭國、翁國鈞(翁翁)、洪世國,看吧,各個自成一「國」、表現非凡,湖下的楊恭國(1960—1996)只活了三十六歲,少時紮實筆觸、厚重色彩的油畫〈魚〉、〈花〉、〈燈〉等鄉情作品入列金門美術史;瓊林的蔡顯國(1960—)已然是金門知名的人文攝影家;盤山的翁國鈞(1961—),積累七千多張封面設計作品,台灣第一人,台北國際視覺創作封面設計金獎得主;烈嶼的洪世國(1964—),日本konica(柯尼卡)台灣總代理永準公司形象主任,台灣地區九百家連鎖店的設計規劃及形象執行,全由他一人掌理。復興幫「四國」之外,尚有在陶藝設計、影像創作領域繳出亮眼成績的盧根(1963—)以及油畫作品〈等待〉獲馬英九青睞、購藏的美女畫家許玉音(1964—)。「復興幫」展現實力,果真在台、金某個角落開出金門文藝「復興」的花朵了。 身為金門美術「復興幫」的成員之一,洪世國的能量蓄積得早、爆發得晚;自戒嚴、軍管時期的一九九○年,洪世國已投入攝影專業及金門影像紀錄工作,卻必須在十七年後的今天才推出第一檔返鄉個展。這或許跟他拘謹、內斂、務實、追求完美的性格有關;他自己的說法則是,當初只想作影像紀錄,不曾想過要當攝影家、辦展覽。而認識洪世國的人也大概都有一個直觀印象,肢體語言帶點「躁」,較缺乏藝術家「憂」的思考、創作狀態本質,或說他不是予人「浪漫」情境的人。這一回,看到他從數千張中精挑細選出五十張攝影作品集合成《遠鄉的眺望》,忽然驚覺我們看待洪世國的心情必須轉換了,濃郁的鄉情、細膩的思維,他是熱情的人,也是浪漫的人,他只是長期把這些藝術特質藏在心靈深處、暗箱底層。 以前止於把洪世國當作鄉情「世界」的好友;《遠鄉的眺望》之後,在藝術的「國度」,忍不住也要說聲:阿國,跟你同一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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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鄉的眺望──我的島鄉攝影心路歷程
這些照片並非一開始就是為了展覽而拍攝,一來是我非常喜歡拍照,再來就是任職於代理日本柯尼卡影像系列產品的永準公司,由於職務的關係,常擔任公司各種會議及展示會發表會拍攝檔案紀錄照片之重責,所以不得不將攝影這碼事認真研究。 民國七十七年我進入永準公司服務,不久金門戰地政務解嚴,相機的攜帶也隨著解禁,許多以前被視為禁地的神祕區,現在都可以自由進出拍照與錄影,小時候最想去的地方莫過於這些貼上「雷區請勿進入」與「軍事重地請勿進入」的禁地,而現在我已踏遍金門所有曾是禁區的地方。由於當年限建,許多老房子不得不整修翻新,故能保有農業社會的純樸庄舍。近幾年伴隨著金馬撤軍,海岸線、碉堡、坑道陸續釋出;開放觀光後,飯店、高樓大廈紛紛搶建、透天洋房,如雨後春筍般林立,軍方為了還地於民不斷的將砲陣地、碉堡剷平,「單打雙不打」後,也停火許多年,家家戶戶也將當年屋旁躲炮彈的防空洞填平;出外打拚發達的遊子,在「輸人不輸陣」虛榮心的驅使下,前仆後繼將難以維護的馬背燕尾屋拆除,蓋起鋼筋水泥的「吃風厝」,在在危及金門閩南式建築及原有戰地特色的景觀,雖然近年來國家公園已意識到此危機,推出多種配套措施,鼓勵民間參與配合,減緩這場浩劫。 拍攝故鄉影像紀錄十來年,拜科技之賜,可喜的是許多影像獲得「重生」,感嘆的是許多景物已不復存在,雖然拍攝速度總比不上拆除速度,但我並不悲情,金門的影脈還是豐富,且綿延不絕的。所以這幾年,我更加積極更加認真的走訪金門的每一寸土地,用心替這塊土地留下美麗的景物。 每一次「回家」總是找不到小時候熟悉的環境,我的內心很激動,我說不出來,也描繪不清楚。我讓相機陪著我記錄下這一切的感動,藉由影像的紀錄讓我重新「看」到了自己的感覺,也感受到金門這塊土地的變化。 在台北工作的我,關心著金門的一切,透過鏡頭眺望遠鄉的好山好水,常常讓我感動到熱淚盈眶,是這樣美好又深刻的畫面觸動了我生命裡面的一種情懷吧!不擅言詞的我,這種「美」竟然說不清楚,但是鏡頭卻可以清楚的幫我拍下了我要的感覺。 「卡嚓」的方塊裡除了美之外,每一張都有故事,也都有我的感覺與心情。您感受到金門的美麗嗎?您體會到我愛這塊土地的心情嗎?透過這個展覽我願意和大家分享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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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共和國獨立日記
今天台灣要出走了,不認同胞了,也不跟你同一國了,你開始緊張了,你想打嗎?像當年打金門一樣,恨不得把我們打死,你至今有說一聲抱歉,願意賠償金門人的損失嗎?你有撫慰我們痛苦的心靈、被當砲灰的無奈嗎?你只是要我們聽你,在你的腳邊聽你號令,空口說同胞,其實同胞打同胞,打得滿頭包,你有疼惜我們嗎?了解我們的感受嗎?我們怎麼能擁抱你,說一聲愛你呢? 祖國,別了,金門要獨立了,從此我們是兩國,不要說三通,不要說交流,別想用和平的假象欺騙我們,除非你拿出誠意,就以往對金門人所造成的傷害,提出合理的解釋與補償,挽回金門人的信心,否則只能說,祖國,別了。 九月二十九日 星期五 倒扁環島長征今天下午出發,這是理念的宣揚,能量的擴散與凝聚,但也隱藏著一些不確定因素,施明德此行不能失敗,不能挫了銳氣。 南部是民進黨的大本營,草根性比較強,辨別是非的能力比較弱,幾次的總統大選,北部都被南部打敗,造成國家今天這種局面,都是南部人的關係,而今很多南部人已覺醒,後悔投給陳水扁,但仍有一些人以為挺扁就是挺台灣,執迷不悟。 其實挺扁是害台,只問血統不問是非,只問出生地不問賢愚,自己把眼睛蒙住,用一種虛枉的愛欺騙自己;反貪反腐才是愛台灣,只有政府廉明,民主政治上軌道,台灣才有未來,國家才有希望,子孫才有前途。 今天反貪腐,不是反扁,也不是反台灣人,而是反一些無恥政客,只要是無恥貪腐的政客,都應掃進垃圾堆裡,管他那裡人?今天有些南部人不明瞭,以為反貪腐就是反台灣反扁,完全搞錯了。可見陳水扁以台灣之子自居,打出愛台的口號,確實迷惑了一些人。 倒扁總部的民主長征、公民教育,能夠收到甚麼效果?目前難料。最怕碰上無理抗爭,引發流血衝突,不僅模糊了焦點,沒有達到公民教育的目標,還引發後遺症,那就是紅潮運動的失敗。因此,施明德應小心因應,不能賠了一世英名,被陳水扁訕笑──向他求饒。 施的前妻陳麗珠昨天大賣求饒衣,把當年施明德寫給蔣介石的信當商品,以T恤出賣。陳麗珠女士傷人還傷己,讓人看笑話,她出賣施明德,等於出賣她自己──她的愛情、她的人生,她以為用這樣可以宣洩怨氣,找到幸福,她錯了。她連愛情都出賣了,她的人生還剩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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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文片羽 洪世國遠鄉的眺望登場徐瑞都市女郎個展揭秘
●洪世國遠鄉的眺望攝影個展 「遠適異鄉」、「遠走他鄉」、「故鄉在遠方」、「遙遠的家鄉」………,構成了「遠鄉」的元素?出生於島外之島——烈嶼,又遠赴島外之島——台灣,洪世國「遠鄉的眺望」攝影展,島與島,勾起許多人複雜、多樣的「遠鄉」情懷。由金門縣文化局暨金門縣攝影學會主辦、烈嶼鄉文化館協辦的「遠鄉的眺望——洪世國2007攝影展在金門」,明(四日)起至八月二十一日在金門縣文化局第一展覽室展出,八月五日(星期日)上午十時開幕茶會,歡迎島鄉人來欣賞、找尋「遠鄉」的共同記憶。一九六四年生於烈嶼鄉埔頭村的洪世國,一九七九年烈嶼國中畢業赴台就讀復興商工美術工藝科,一九八八年進入代理日本柯尼卡(konica)影像系列產品的永準公司任職迄今,擔任形象主任,負責台灣地區——包括遠在東引島的東海照相館在內的九百家連鎖店的設計規劃及形象執行工作。身處在攝影專業環境,洪世國對相機、軟片、彩色沖印、專業手工的掌握度要比一般人多出了一些獨門經驗與敏銳觸覺;也因為工作必須經常開著車跑遍城鄉海隅,「有柯尼卡的地方,就有洪世國身影」,這又使他的相機裝填了一張張瞬間獵來的形形色色,但他內心底層最大的渴盼卻是紀錄家鄉逐漸消逝中的容顏。一九九○開始洪世國每一次返鄉都要背著相機走訪金門每一寸土地,感嘆於按快門的速度趕不上古厝倒塌、景物消失的速度,拜影像紀錄之賜,歷史與記憶才得以「重生」。十五歲離鄉,斷斷續續紀錄了十多年金門影像,洪世國鏡頭下的〈捕蟬樂〉、〈卸下〉、〈追憶〉、〈映〉、〈大膽〉、〈九宮碼頭〉、〈戰爭遠矣,阿門〉等五十幀43×65㎝作品,構成了明暗對比、深味可讀的《遠鄉的眺望》,也傳遞出一位異鄉遊子對故鄉風土的愛與疼惜。當初純粹只想紀錄、不曾想過要成為攝影家辦攝影展的洪世國,在金門縣攝影學會的盛情邀請下,終於決定把首次攝影個展交給故鄉金門。一群與洪世國同樣身處在「遠鄉」的同鄉好友、藝文同好,也都將回鄉現身在星期日的開展茶會與在地人營造出「原鄉」與「遠鄉」的影像氛圍,他們是:攝影家鐘永和,畫家黃世團、徐瑞、魏嘉慧(文建會專員)、詹素嬌,作家許冰瑩、顏艾琳、石曉楓,以及《金門日報.浯江夜話》專欄筆陣群李福井、楊樹清、陳慶瀚、翁翁(翁國鈞)、楊清國、吳鈞堯等人也會到場,形成金門近來難得一見的藝文盛會,明(星期六)出刊的《浯江副刊》亦將推出《遠鄉的眺望》專輯,刊出洪世國的攝影心路圖文作品以及陳亞馨、許冰瑩、鐘永和、楊樹清等人的文章,共同為《遠鄉的眺望——洪世國2007攝影展在金門》舖展文學與藝術的對話。 ●呂坤和與馬祖畫家攜手聯展 攝影家洪世國人在金門舖陳出《遠鄉的眺望》裡「原鄉」與「異鄉」的對話,金門旅台畫家呂坤和則身在台北與馬祖旅台畫家張信義聯展進行「金門」與「馬祖」的對流。「張信義呂坤和濃墨重彩畫展」八月二日至八月十九日在台北福華沙龍展出,八月四日(星期六)下午三時開幕茶會,是金門畫家與馬祖畫家攜手首次在台北聯展。一九五五年出生於金門金湖鎮蓮庵村庵邊的呂坤和與一九五三年出生於馬祖南竿鄉復興村的張信義,一金一馬,兩人也都是師大美術系出身,有共同的邊境之島成長與美術學習經驗。現仍就讀於師大藝術所國畫祖博士班的呂坤和,博士論文設定太魯閣峽谷研究,日前也發表了萬字單篇論文〈藝術展覽的省思——以金門文化局成立兩周年為例〉,對金門的藝術展覽空間、內涵及文化現象,提出了深刻地省思、批判、建言,可說是一篇金門藝術發展的「萬言書」。 ●徐瑞都市女郎個展再現貓靈 二○○六年九月二十日、二十一日,《金門日報.浯江副刊》連續兩天推出《因為貓靈99的緣故》專輯,揭露一隻受困在金門古區村廢棄酒糟加工廠草叢捕獸器裡的灰色虎斑紋貓引發了九位文學人、藝術人的搶救行動故事,結局是貓被送到金門動植物防疫所後身亡,眾人為這隻貓被發現的九月九日取名「99」,並提筆為文喚起島民對生態保育的重視,其中一篇是女畫家徐瑞所撰〈99的絕望——電子郵件兩則〉。或因貓靈牽動而出的金門土地情感,愛貓、畫貓的徐瑞,在「貓靈99」事件發生滿兩個月的十一月九日,與詩人管管同一天都把戶籍自台北遷到金門,徐瑞也將「99」最後的形影入了畫,這件作品將於八月十一日至八月二十九日在台北時空藝術會場的《都市女郎——徐瑞個展2003—2007》展出,八月十一日(星期六)下午二時三十分展出茶會。《都市女郎》的系列作品全都是擬人貓的畫題、畫境,以壓克力、油性粉彩、畫布為媒材;徐瑞為畫展寫道「以貓象徵職場女性,置身都市叢林中,野性而又優雅尊貴,強勢而又躁鬱孤寂,嫵媚而又深沈侵略,隱祕而又複雜難測」,廣州中山大學教授、藝評家羅一平推崇徐瑞的作品「蘊含深層次的哲學喻意和詩化的語言」。落籍金門滿周年前夕,徐瑞昨日首度踏上小三通之旅前往廈門,折返金門參加周日洪世國攝影展開展酒會後,又得趕回台北為《都市女郎》的個展佈展,時空藝術會場展畢後將再移往天使美術館聯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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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碧山陳甫毓家族傳說故事———苦父灣與陳四明
‧陳甫毓家族 陳甫毓號左江,碧山陳氏西間長房第十世,生於明嘉靖四年(1525),天資慧穎,學問淵博,年少已馳騁六經,有聲詞林,雖屢考未登,但 志不售,而都切鄉內俊秀,聲氣如雲,問奇說經者,日無虛晷,為人公正,凡鄉中有糾紛,不分親疏,論事公斷,人皆信服,尤其在鄉任教私塾之有卓著也。 自與髮妻何氏結婚後,而已近艾,即四十餘,仍尚未有子。甫毓意欲以弟甫鑾之子乾漙承繼,但甫鑾性燥急,而頗有覬覦之意,後有嘖言,以致甫毓心中不悅,幸其妻何氏夫人寬宏大度,苦勸甫毓再置側室,俾得傳後。娶晉江許茂鄉之女,僅九閱月,何氏即去逝,卒年四十。未幾,許氏不負所託,生長子乾厚,再又舉乾禹,側室許氏卒齡五十,甫毓享壽七十有三,卒萬曆廿五年(1597),與二妣合葬在本鄉翁厝山。 甫毓長子乾厚長大繼父志,在碧山任教私塾;次子乾禹號仰泉,妣蔡氏,生四子,長子希衡(1597~1613)、次子希坦字堯道號砥如、三子希元字堯貞、四子熙憲字堯度號四明。乾禹學法進入公門,在漳州任掾史,明崇禎二年(1629),希衡已卒,堯道、堯貞已分炊、四明生萬曆四十四年(1616) ,方十四歲,與母相依為命。該年仰泉於任內辭世,次子堯道隨侍在側,運回停柩在堂,其遺缺由其接掌,仰泉喪葬之費本望堯道支理,越三年堯道亦去世,仰泉原荐假墓地,在本鄉附近之柳厝山,亦被使用,父仰泉柩停堂未得歸土,萬曆四十九年(1621),四明經地理師介紹,與三兄希元字堯貞變產,購得一穴,在金沙長福里鳳龍山處,擇於明崇禎七年十二月初八日(1634),為父仰泉安葬,點主生員張致吾,祀后土則鄉紳蘇日門妹丈官澳人盧咸池。碑石曰:後山仰泉陳公佳城。墓園景觀宏偉,歷經三百餘年,每逢清明節,西間都有派人前往掃墓獻紙,祭祀不斷。 詎知約于民國七十年間,金門地政所,為該地區土地重劃,遂通知西間人士,仰泉墓地限期遷移,如未遵則以無主論,由政府處理,無奈之餘,當時西間房由陳維淡帶領前往撿骸運回,草率遷葬在本鄉眾家山石頭皮腳。仰泉公墓園,乃是四明費盡心血,變產所購穴地,為父營葬,完成子職。竟然因政府施政之不當,人民喪失去保留祖先之古蹟及權益,猶有奈何,現唯存四明為父仰泉公之記事耳也。四明廿二歲進入公門,三十歲輔助鄭成功之三叔鄭鴻逵反清復明,運籌帷幄,倚為股肱,卒後葬於東珩村後之金交椅穴。 甫毓娶妾的故事,與其孫四明的傳說在村落已流行歷數百年。 ‧碧山苦父灣傳奇 碧山沿海,有一帶狹長的海灣,鄉人稱之為苦父灣,此海灣大有來歷,緣起於明朝萬曆年間,甫毓娶妾的故事。當時甫毓接納夫人之建言,央托其學生前往晉江許茂鄉向許家說親,文定後,用木船載返碧山海灣礁邊,甫毓登船迎親,新娘許氏乍見新郎齡大,方知被騙受屈,無奈之餘,放聲哭泣,其意恐日後如生子,父老子幼,必受乏力撫養之痛苦。由此迎親之地,而名苦父礁,苦父灣亦隨名之。 碧山海界東由田浦港杵臼礁邊起,循苦父灣,經苦父礁,西至灣口礁,謂之苦父灣。再經前江墘之潭內,通過寨仔尾蝙蝠穴,其右側前有路接礁,內有布袋港及後埔後,向西至尾姑礁與山后下落沙灣交界,寨仔尾起至山后下落沙灣墘處山后居民稱之為下落沙灣。在下落沙灣墘處,山后先民有建六姓府廟,供奉六姓府王爺,每年農曆三月十九日為諸王爺慶祝誕辰,並曾演戲及跑馬比賽之盛舉,六姓府廟不幸於一九四九年被國軍拆築防禦工事,遭毀無存。 尾姑礁據傳係山后鄉私有,因其有一屘女,欲嫁于碧山人,因缺乏粧奩,內心難過,該礁海產豐富,又係鄰村管理方便,特將此礁贈作伴嫁,尾姑礁亦由此之來也。 寨仔尾之名出於鄭成功兵鎮金門,汛駐田浦城,分兵紮寨於此。在潭內下邊設煙燉,即烽火台,以作軍事聯絡之信息。從過去土地典賣契書登記,就可發現寨仔尾、寨仔尾前及煙燉腳等地名,村民已沿用數百載。 根據本村禮井堂叔祖之口述,蝙蝠地穴位於寨仔尾向北臨海處,有一巨石,下方石開嘴,其石頭之前方平坦如胸,左右兩邊石壁略高如翅,狀似蝙蝠,巨石之正前方有很多環繞小石,代表蚊蟲,小石高約公尺餘,海水退即現,海水漲即淹近平台,此一風水名曰蝙蝠穴。當時先祖經地理師之勘定,擇日用骨甕明葬于巨石蝙蝠口開處,此地理係活穴,海水退潮,罈自漂出,到前方環繞之小石處找食蚊蟲,海水漲,甕自入穴。葬後未久,不幸適有山后一精神患者,時常到海邊走動,先祖恐罈被破壞,於是佇待罈入穴時,即以灰石凝固,經此之後,無法出入,變成死穴,殊為可惜,當時科舉時代,風水若無破壞,子孫欲求一官半職,諒無問題,人云福地福人居,誠屬不誣也。 碧山海之潭內外圍是前江墘,南溝之北係後頭東,中隔為北溝,溝之西為後頭西。原有南北溝,是兩個天然出入口,海水漲滿,而潭內水亦積滿,海水退盡,而潭內地乾。數百年來,碧山先民在潮水退時,涉足登礁及至周邊低地採集各類海藻及海產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乃滋潤碧山數百年的天然寶藏。如赤菜,具有高經濟價值,可作各種黏劑、凝固等工業原料用途,追溯至民國三十八年至清末或更前,部份鄉民以採收赤菜為業,從廈門轉香港至國外銷售,其價格好,利潤高;至民國初年,一百斤可售十幾銀員,缺貨時尚可增數倍,為先民經濟來源之一。赤菜除在潭內周邊礁、及苦父礁、與其他駛船可採外礁生產外,從金門東北角沿海地區,自官澳至料羅等地,早期甚多可採,此乃金門沿海特產之一,未來是否能再採植赤菜,亦可待有心人士思慮之。 民國四十七年,經碧山村民向縣府反映,請求補助在潭內之南北溝兩個出入口處,建設閘門,可以掛網,海水漲,魚能入潭,海水退乾,就得拾魚,村民每天都可穫利,縣府曾先派員勘查同意建設,並於同年六月底,運送水泥一百二十包至碧山村公所,以備建築,詎知七月一日,碧山與山后及三山等三個村公所合併為一,派原任山后王壽宣(1930~)為村長,碧山村長陳文獻(1918~1979)免職,余被調派為烈嶼鄉后頭村與黃厝村合併之黃埔村幹事,因此碧山潭內設閘門,失去推行建設人員,旋遇八月廿三日發生砲戰,該批水泥被收回,南北溝建閘門掛網之建設,驟然中斷。 民國六十二年,金門縣政府為增闢財源,飭令金門花崗石廠至碧山海潭內一帶,開採花崗石運台銷售。因此,原先鄰邊石礁及南北溝遭破壞,導致潭內海砂積滿,損失最嚴重的是前江墘地帶,蝙蝠地形亦被波及,天然寶藏經此破壞,猶如廢墟,原有之豐富海產亦損失殆盡,如當時養豬飼料的青苔、用為農作物肥料的海肥,頓時銳減,赤菜、紫菜、海螺、海蚵、海膽等等不再繁殖。碧山原先可用小木船,由灣口礁循船路礁邊行駛,至各外礁地採取物產,後受禁止,原灣口礁涉足即可登取海產,自從潭內遭破壞後,海水升漲特高,即使駛船登礁,亦無物可採,影響鄉民生計至巨。 民國七十餘年間,尚義機場改建,由台灣中華工程公司承包建設,需要大量塊石,特再來開採,以致前江墘與周邊,遭受二次損毀至巨。 民國八十一年十二月間,金門縣政府下令,碧山苦父灣(許白灣)海砂開放,及寨仔尾(后扁)飭由花崗石廠前來開採,因碧山地理是上水鱟,由此地而至碧山,為恐破壞風水,經村民集眾向縣長陳水在提出抗議,而取消未有進行。然苦父灣之海砂,於八十二年初開採,後因海砂殆盡,影響海岸之樹木至巨,經村民於八十五年起,屢次向縣府陳情,惠予停止,均批擬請專家評估,拖延年餘,後為選舉,於八十六年十二月二十日,派縣府辛秘書至場宣佈禁止。 回憶民國四十七年之縣長為藏富於民而欲建設地方,為民謀福利。迄六十二年縣長羅漢文為縣府之利,竟下令花崗石廠開採售利,八十年初,縣長陳水在之開放開採海砂,有損於民,實難以言喻。執政之官員,立場與做法迥異不同,為因碧山海域遭受之破壞,恐後世無知,並做為歷史之記載,爰特書焉。 再者民國三十八年,國軍駐金,可能有詢問村民,因諧音,苦父灣被篡改為「許白灣」,界線原先田浦港杵臼礁邊起,經苦父礁,西至灣口礁並擴及至山后下落沙灣;據當地父老釋示,山后下落沙灣被列入「許白灣」,此一命名乃莫大舛錯,亟需辨正,以免誤導後裔子孫。而寨仔尾地名未用,亦改為「后扁」,有無與蝙蝠之名關鍵,爰予提出,冀望學界與考究者予以研判也。 ‧副戎陳四明與金交椅穴 明朝天啟年間,金門時遭倭寇侵擾,人財損失慘重,四明當時年少,但有大志,日後欲保衛鄉土,及稍長,即僱人用一塊方形大石頭,上鑿洗臉盆,下側四方各鐫一字〈望.高.孕.秀〉,以勵志而自勉。余釋之是要先洗清面目,然後,望有、高舉、孕生、秀士之意也。所釋如有不妥之處,冀望各界賢達人士,給予指教。原大石頭放置在四明故宅,原址改建後,現移至碧山十六號,亦屬明朝舊屋。 明崇禎十七年甲申(1644),清兵入關,北京崇禎政權滅亡,大明江山盡為清所佔領,次年閏六月二十七日,遺臣福建巡撫張肯堂、禮部尚書黃道周及南安伯鄭芝龍、靖虜伯鄭鴻逵等在福州,共擁唐王朱聿鍵稱帝,是年為隆武元年(1645)。並封鄭芝龍為平國公、鄭鴻逵為定國公。鄭鴻逵乃鄭芝龍之三弟、鄭成功之三叔。時四明乃為鄭鴻逵參謀,四明稱之為定公,以副戎贊襄獻助謀猷,運籌帷幄,部屬感其忠義,無不敬服,其在閩浙粵行旅,及駐節金廈期間,諸多軍事佈施,四明贊襄居功殊多。聞因軍事攻守漂忽無定,軍書旁午,日不間夕,妻莊淑人忿未諒解,明永曆四年間(1650),負氣投江,越旦浮屍,拾殮歸葬於故里碧山石阿敦園地。之後定公為撫四明喪偶哀悽心靈並為鼓舞士氣,勉勸續弦,乃媒介瓊林蔡進士國光(1595~1677)堂妹蔡氏為淑人,其後哲嗣皆蔡淑人所出。 明永曆十一年三月(1657),定國公鄭鴻逵病卒於金門,四明乃告病在家,無心為鄭家謀略,因而屢催未到,永曆十六年(1662),四明轉而輸誠施琅,獻策遷界之事。四明自撰之年記事,全文約一萬一千餘字以上,刊登在《金門宗族文化》二○○五年第二期,四明與定公鄭鴻逵及施琅的關係盡在其中,添加南明之史料。 四明後返家鄉金門終老,有郭侍御爾庵公、瓊林蔡進士國光,與楊六盧等各為四明書序其三代合傳之頌德,藉顯祖德宗光。沒後,於安葬之前,在東珩鄉後擇金交椅穴,為備四明墓地,因當時子孫惡作劇,伺地理師午睡時,特將雞拉屎放在鼻孔前,使其噴嚏手摩臭不能聞,因此得罪地理師,於出殯日,故意安排穴位於後椅欄,未得正穴之位,此乃子孫之惡作劇之所致,自受猶有奈何。時因金門已隸屬清廷,墓園從陋,惟鄉人皆知有四明墓,金交椅穴的傳說也是流傳在東珩與碧山鄉里燴炙人口的一則傳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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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共和國獨立日記
有權的人,司法就站在他那一邊,成為壓迫人民的工具,選民只選出一些人來壓迫自己,天下那有這種道理?那有這種民主方式? 民進黨二十年黨慶在圓山飯店舉行,中午看電視新聞,阿扁強調台灣是台灣,中國是中國,這一點跟金門共和國不謀而合,我們也主張台灣是台灣,金門是金門,大陸是大陸。 另外他宣示三點主張:討黨產、新憲、加入聯合國,沒有理想性,只在對十八趴講話而已。這些話難道能用來遮羞嗎?這三點只要第一點改成排雷,其他金門共和國都可以接受。因此,金門共和國與台灣共和國理念一致,願意結為兄弟之邦,不必理會中共,我們就在旁邊意淫、叫床,管教他恨得牙癢癢。 「中國大陸國台辦昨二十七日上午召開例行記者會,發言人李維一抨擊台灣當局試圖通過憲改謀求法理獨立,更直斥陳水扁頑固堅持台獨立場,毫無誠信,政治人格已經完全破產。 李維一說,『我們將牢牢把握兩岸發展和平的主題,繼續努力持續推動兩岸關係和平方向發展,反對台獨的立場絕不動搖,透過憲改謀求台灣法理獨立絕不容忍,將密切關注台灣島內憲改的動向,任何人透過任何形式,欲將台灣分裂出去,必將玩火自焚,遭致可恥的失敗。』」(引自東森新聞網) 現在不僅台灣想獨立,金門也要跟進了,你要怎麼樣?你想打就打,想和就和,幾時把金門放在眼裡?中國大陸今天對金門願意假以辭色,進行小三通交流,開口說和平發展,閉口說兩岸同胞,主要還有台灣在,可是當年彈如雨下打我們,整個金門地表翻起來,怎麼沒想到同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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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木門窗
木門窗服務了幾千年,如今仍在許多建築物裡堅守崗位。木門窗師傅也服務了幾千年,如今仍在工作場所堅守崗位。 他們沉默了幾千年,如今依然沉默。 但我記得,廿五、六年前,台灣建築業拔地而起時,國內有幾家龍頭型的公司,開始引進並生產鋁門窗。接著,又有好幾家鋁製品公司以急行軍的速度,搶進了鋁門窗行業。木門窗默默無言地承受著這突如其來的打擊,木門窗師傅也默默無言地接受著時代的浪擊與潮洗。 時代要進步,必然有淘汰與犧牲,失愛與被愛,沒有人能阻止得住。鋁門窗推出不久,鋁帷幕牆也「砌」起來了,舊都市的街景煥然一新。而人在鋁帷幕牆下,正仰著脖子,欣賞鋁帷幕牆上的藍天白雲,和變幻莫測的街景時,另一隻「革命的號角」激昂地吹響了。一種新型的塑鋼門窗,震驚了鋁門窗的製造業。 「備戰!」鋁門窗業者手牽手、心連心,開會研商對策。結論是設法阻止塑鋼門窗國家標準﹝CNS﹞的通過。而會議室四週的木門窗吃吃地笑著,好像在說:「你們以前在這草擬鋁門窗國家標準時,我們一句話也沒說。」 終於,塑鋼門窗上市了,默默地。木門窗也仍然是默不作聲。 默默地,真空管也成了瀕臨絕種的產品。 默默地,鋁電腦高架地板﹝據說是防電磁干擾﹞誕生了,隨即消失。 默默地,前線變成後方。 默默地,老作家們賴以維生的桑田﹝稿紙﹞,變成了A4的滄海了。 默默地,火柴工廠關門了。 默默地,人類在向太陽借能源。 明年秋天,霜葉不一定玫瑰般紅了,棉花不一定雪樣的白。 木門窗不管所有的過眼雲煙,也不關心自己還能在這世界上呆多久。它們堅持著不說一句話,默默地堅持著:做一天木門窗,為新舊房子開一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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糗事一樁
每次看到他人在出狀況的當兒,急得像無頭蒼蠅般的景象,我總是在一旁搖頭兼嘆息,做壁上觀的多,那是不會發生在我身上的。因為我這個人什麼長處都沒有,但做丟三落四的事兒,卻是少見的。掉東西的事兒向來與我是兩個不同的世界,所以聰明的人就甭跟在我後頭了,因為連張紙屑也撿不著,更甭提什麼亮晃晃的銅板了。可能是因為上輩子是守財奴,所以這輩子東西是只有向內取的,少向外施捨的吧! 但隨著年歲的增長,人的記性一差,各種狀況「慢慢的」也層出不窮了,但可能因為年老臉皮也較厚之故吧!所以出糗的感覺就沒有那麼強烈。就像讀小學時的導師鼓勵我們上台不要害怕,說他是「臉皮厚得子彈打不進,所以站在台上不緊張」。若是像當年那樣臉皮兒薄時,我想發生這樣的糗事,早該找個地洞鑽躲起來,哪裡還輪得到在這兒嚷嚷呢? 話說那天下午趁著沒課的當兒,跑了一趟金山銀庫——銀行,為的是去辦跟錢有關的事兒。車子在民生路走啊走,我的眼睛看著是停靠在兩旁各式各樣的車子,但腦海裡想著卻是警察先生手執相機,挨車挨車開罰單的景象。再回想到開車以來第二張汽車罰單,就是為了帶小孩看醫生,把車停在民生路被罰的景象,我的內心不覺起了一陣寒顫,所以把方向盤一拐,竟然把車子停到了警察所的正前面,然後再勞動這雙老腿,慢慢的往銀行方向踱去。因為咱從小就是掛「乖乖牌」長大的,小時是「老師說」,長大是「警察說」。 待我從銀行辦好事,順便也在銀行裡跟熟識的人瞎扯了幾句後,再慢慢的踱回警察所時,一看手錶,離銷假的時間尚有半個小時,心裡正在得意,回學校還有很多時間可以多改幾本簿子時,把汽車鑰匙插進鑰匙孔一轉,竟然發現汽車面板上的三個紅燈都亮了,車子壓根兒就發動不起來,因為鑰匙根本就向右轉不動啊?我摸著丈二金鋼的頭腦,想到昨天開車回老家餵來福,一路上還沾沾自喜的誇自己保養車子有功,因為它是跑得多麼順暢啊!如今車子卻在警察所前面「罷車」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用著懷疑的眼光,偷瞄了一下裡頭的員警,就像每回我從我家出門,路過警察所前面時,總是習慣性的向左偷偷探望,好似在探一戶深宮大院似的,裡頭夾雜著幾許好奇,也摻合著幾許畏懼,心想難不成在我離開車子的當兒,他們對我的車子施了什麼魔法? 試過幾次徒勞無功後,我只好選擇放棄,所幸咱們家就在離警察所不遠處,我步行回家騎了機車到學校。一到學校忙了起來,就忘了車子的事兒,待我要回家時,才突然想起我是騎機車來學校的,那時離車行下班已剩不到半個小時,我抱著一點僥倖的心理,又跑去試了試車子,但車子仍是一動也不動。這回我的心裡開始慌了,想到三番兩次的在警察所正前面「弄」車子,簡直像極了「孔夫子前面賣文章」的不自量力,因為在警察所前面「偷車子」,還真的找「抓」啊!那時我終於明白什麼叫做「無頭蒼蠅」,心中直喊著:「怎麼辦?怎麼辦?」 最後經過大腦兼小腦,再加延腦的會議之後,我決定「花錢消災止厄」,所以趕在車行下班前十分鐘,我匆忙的跑回家打電話叫他們來瞧瞧,車行很好意的告訴我,邊發動時邊轉轉方向盤,說不定是方向盤被我鎖住了。我聽了車行貴人的提醒後,這回再抱著疑似「偷車」的惶恐,又跑到警察所前面試車,但結果呢?車子仍是不為所動,徹底失敗的我只好孤立在寒風中,靜待車行的人前來解圍。 那短暫的等待幾分鐘,我猶如一隻束手待擒的狡兔,深恐有人趨前來探問。好不容易,把車行的修車人員給盼到了,他鑽進前座,連屁股都沒落座,又鑽了出來,因為車子發動了,把「罰站」在車外的我驚得目瞪口呆,但他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話:「你弄到D檔了」。我的臉不自覺的感到一陣燥熱,看來這回真的糗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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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最後的一次父親節—無父何怙?
走了,老爸走了,個把月之間,從此再也看不到、聽不到、摸不到,午夜夢迴,我仍尋不到老爸的「背影」,雖然弟妹等五人均夢到老爸說他沒死,可是,醒來祗看到老爸的遺像。雖然我每天都會回后沙上香,看他和藹慈祥的遺像,但是我找不到老爸,也跟三弟陪同媽到老爸墳前去上香,二束百合花祝禱爸在天之靈,但是,老爸仍然是走了。 猶記去年七月三十一日,從台灣受訓返家,老媽臉色很凝重地告訴我,今日老爸去醫院看診,醫生囑咐明日老爸要作超音波檢查等情。是晚,我惡夢驚醒,太太尚安慰我一番,從而整夜輾轉無法成眠;天未亮,起床看到老爸已整裝待發,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與老媽陪著老爸前往署立金門醫院就診,經林副院長超音波檢查,告訴我狀況很不理想,要求馬上轉介由內科趙院長門診,並即辦理住院,嗣後林副院長要我酌量老爸年邁且病情欠佳,有無必要後送赴台就醫,這抉擇,對身為長子的我,真是千斤萬擔壓肩頭,幾經與弟們連絡協調及煎熬,我下定了連我都無法接受的殘酷決定,讓我們陪老爸留在金門安詳地走完人生旅程。 八月一日老爸住院了,院方通知要再做電腦斷層掃瞄,以更明確確定病情,我也真希望超音波有所誤診,可是結果是再一次確認,我無法接受但是卻必須去面對,以哽咽的音調逐一告知在台的二弟、四弟及么弟後,整理相關簡易行囊,做好心理準備,陪老爸全面與死神對抗。 老爸任黨職多年,親朋好友甚多,可是老爸堅持不可驚動任何人,所以除了在台的舅舅及爸的義妹,我私心希望他們能再與老爸見見面外,其他的至親好友祗能遵照父親的意思不要去驚動了,但是仍有很多親友趕來陪老爸話家常,我們祗能說感恩啊。 或許弟們都已經瞭解到老爸大限將屆,因而均紛紛自台攜家帶眷返金,連義妹淑真都專程趕回,期能陪伴老爸對抗病魔,並讓老爸享有天倫之樂的溫馨,看著小姪女們不識愁滋味的笑聲,對照兄弟們之強顏歡笑逗老爸開心,至有如針刺心椎,老爸看全家都回來直追問其病情,我僅能以陪老媽去金城所祈之卦象告訴他,這一兩個月較無運勢,俟其臉上黃疸退卻即可病癒安慰他。 剛好年度父親節將屆,八月六日剛好又是星期日例假日,弟們週一要返台工作,兒孫含讀書、就業的都到齊,因此,我提議提早過父親節,期能藉全家團圓以歡樂氣氛來沖喜,是日一大早,向醫院幫老爸請假接回家,買了大蛋糕,準備了兩個大紅包,外燴回家餐敘,雖然兄弟們都蓄意地營造歡樂氣氛,但每人看到老爸泛黃的臉頰,都會偷偷跑到洗手間洗把臉,把眼淚擦乾再回桌裝成若無其事,尤其么弟協助切蛋糕時,用力過度不慎把塑膠刀弄斷,雖然老爸沒有看到,么弟痛哭流涕自責不已,我們都已有不詳之預感,是巧?是天意?果真是老爸陪全家人最後一次餐敘嗎? 回署立醫院銷假後,因為在醫院療養每天也不過打一次營養劑吧,老爸嫌醫院太吵,希望返家療養,經與主治醫師研究,同意老爸回家休養,原本八月八日父親節當天可辦出院,惟因老爸六日返家餐敘有點感冒,所以父親節僅能在醫院很平淡地度過,延至九日始辦理出院,醫囑八月廿九日再行回診。為讓老媽方便照顧老爸,我們貼心地把餐廳改佈置成他們的寢室,但是又不放心兩老獨居一樓,每天晚上,甚至凌晨我與老三都會醒來,偷偷跑下樓去看看兩老睡況,翌日,看到老爸在練他的擊掌功,我們都會心滿意足了,除了感受到老爸與病魔對抗之毅力,更希望時間就停滯下來。 期間,很感謝舅舅、阿姑(爸的義妹)、堂哥、三嬸等多少至親都專程趕回金,堂姊、堂姊夫、明良叔、明鴻叔、金和叔等更是三天兩回跑,讓我們接受了多少溫馨之鼓勵,更讓我們也感受了不少人間之真情流露。 病情漸次惡化了,因為老爸會感到全身酸痛,所以亟需兒媳幫他按摩,兒孫幫他捶背捶大腿,每天看到他硬挺著在床上或扶著練擊掌功,我心在泣血啊,每天早晚向菩薩虔誠上炷香時,都請菩薩多給老爸點生命源泉,甚而禱告以我們的壽命來折換,或每天抄心經迴向老爸,可是好像發揮不了多大功效,祗求時間趕快到二十九日回診,醫生能夠妙手回春,開個神奇祕方救救老爸。 二十九日回診,一大早,老爸老樣,服儀整齊,皮鞋光亮,因為我要參加會議,所以由三弟陪同前往,老爸都不用人扶持自個兒上車,顯得精神抖擻,可是祗因為主治醫師不慎洩漏了病情,老爸整個心防崩潰,回家已由三弟從車上將老爸揹回臥房休息,從而一語不發,是怨兒女們隱瞞其病情,亦是怨什麼不得而知,我只是好恨,主治醫師趙先生何以如此,雖然老爸病況不佳,可是,我祗能說我好恨啊! 三十一日,適逢要上班了,二弟妹衝出來告訴我,老爸說不想吃飯也不想吃藥,一看苗頭不對,趕緊撥電請救護車送老爸住院,這趟老爸住院不知是否可安康出院,即使軍旅生涯二十餘載,遇到多少狀況,仍無法鎮定,全家慌成一片,住院後,院方也知道老爸病情,所以詢問我是否同意讓老爸「安寧照護」安詳有尊嚴地走完人生旅程,基於對「安寧照護」略有所知,所以毅然簽下同意書,可是不知「安寧照護」認知有落差,亦是「安寧」就是不吵、不干擾,甚而週六、日看到老爸病痛得無以形容,我找不到主治醫師可諮詢、協助,氣得我都快破口大罵了,我恨,但我無奈,我也無助,畢竟金門僅此一家,別無分號,或許吧,老爸往生後,可能恨我雞婆,擅作「安寧」主張,迄今,老爸不曾託夢給我這長子一絲亳信息。 可能是老爸生命即將油燈枯盡,也可能老爸已無求生意志,即使我們一再喚起其鬥志,可是天不從人願,九月五日下午我離開病房返辦公室不足十分鐘,老媽來電說危急,天啊,我離開時一切都尚正常,趕緊返回醫院,並即通知老家的堂嫂及明良叔等。 雖然搬到塔后已廿個年頭,老爸退休後仍經常返老家看望伯母(我嬉稱看望【嫂娘】亦彰顯老爸對其大嫂之尊敬),且都是喝老家的水(有藉口天天返老家並稱飲水思源),老家有他的好友明良叔等,所以救護車抵達老家時,堂嫂及明良叔等都已在老家備便,落葉歸根,這是老爸生前閑談時告知明良叔的,甚至老媽因為怕老爸孤單地守在老家,將來想把神主牌位移靈至塔后都得妥協;不過,坦白說,也幸好有明良叔、明鴻叔等之協助,否則即使兄弟們都已年過四、五旬,但從成殮、守靈、出殯、頭七、四十九日、百日祭日等諸多禮儀習俗,若非他們諸多指導協助,我真不知從何遵守古典下完成安葬善後,尤其明良叔在我們守靈期間,每天天甫亮即來家裡協助,深夜後始返其家,諸多感恩,謹能銘感五內,也怪不得老爸在世時,我們常說渠返老家與明良叔好朋友聊天,老爸則指正為是「好兄弟」。 老爸年青時曾任代課老師、村里長等,不過從任國民黨黨職後,即便有機會改敘公職,他也不願意,而且黨職工作他也僅喜歡在基層與鄉親博感情,也曾因表現優異於民國五十四年時獲選為地區特優保薦赴台接受總統召見表揚,先總統蔣公抵金視導時之合照懸掛莒光樓、國父紀念館更令為人子女者倍感榮焉;七十二年起更由國民黨主席蔣經國先生、李登輝先生等以兼主任名義頒發其國民黨革命實踐研究院金門地區黨務召集人優異獎狀多幀,所以老爸往生後,金門縣黨部並協助陳請中央黨部同意派員黨旗覆棺之榮耀,內容略以:【同志生前忠黨愛國,信仰三民主義,對黨務工作著有功績,特予黨旗覆棺並頒證書以資矜式】,時值紅衫軍風潮,黨主席馬英九先生更於百忙中親自撥電表哀悼之意,令全家大小感恩再三。 隨著兩岸小三通交流愈趨密集後,到大陸?門海滄或石井等問靈媒的三姑團也愈來愈多,老爸往生近百日祭前,在老媽提議下,我們也不能免俗地組團,並由阿木協助找其表哥幫忙,別告訴我:『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是,透過靈媒,老爸自已報名,往生日期並我們那些人去,我是已寧可信其有,我們是每人都淚潸潸流滿面,老爸自稱原尚有二、三年壽命,天啊,人往生尚耿耿於懷有二、三年壽命,我是倍感自責,所以我跟老婆討論老爸往生日期95年9月5 日,古人以九五為尊,我卻以為是「救我」「救我」,每思及此,我罪孽何其重;老爸仍不忘勉勵我兄弟要常保合作團結,返金後我趕快告知兄弟們,別忘了老爸的期勉。 老爸這一生的生活照顧是老媽畢生的重點工作,早期老爸忙於基層黨務工作,日以繼夜、煙酒不分家,身體狀況不是很康健,我也曾懷疑若不是老媽如此細心地照顧,老爸人生很可能早就黑白了,除了感謝老媽,其實也可看出夫妻兩人如膠似漆之恩愛,因此即便老爸往生了,老媽也像一般人要讓老爸在另一世界有菩薩照顧,諸神加持,所以老爸往生後,老媽年邁卻不辭辛勞,上太武山海印寺消災、護國寺祈福、參加水陸大法會,每晚都親赴會場祝禱,嗣後,並花費了幾個月的心血,與媳婦們把冥紙摺疊成金元寶、金磚、船、蓮花等,假金城靈濟寺辦了一場功德法會,過後,老媽又在堂姊等陪同下再訪靈媒,老爸稱均已收悉。 時光,如白駒之過隙,一剎那,一年一度的父親節又將屆,看著兒女們送給我的禮物,一陣心酸,因為,我已無法將禮物送給我敬愛的父親啊!記得以前讀過詩經小雅蓼莪篇:「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勞!」又稱「無父何怙?」「父兮生我,欲報之德,昊天罔極」,為了父母年邁,我未曾與父母研究,提前結束軍旅生涯,這幾年間雖也曾碰到老爸住院幾次得以協助照顧,但是我知道老爸心理並不十分坦然,不過,「子欲養而親不待,樹欲止而風不息」啊!老爸,我想您也知道,我珍惜的是長長久久能環促膝下啊!走筆到此,除期藉以撫慰追憶這段失親之痛的日子,也願老爸在天之靈,保佑老媽康泰,全家和順,並深深感激諸親至友,老爸雖走了,您們仍是我們家永遠的至親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