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
李海寧的故事─一位榮民參加越戰的點滴
1. 海寧,是地名,也是人名。可是以下要說的故事,不是浙江省的海寧市的起伏及發展,也不是某電視劇名叫李海寧的女主角的台詞或演技。 李海寧,是如路人甲般的真有其人,生在中國成都,長在台灣台北,現在美國舊金山終老;好聽的說:是在動亂時代中的一頁奇蹟與見證;平實的講:如今,就像秋日一片即將飄落的殘葉。 海寧命名的原因?是祈福、是願望,如期望海疆平靜,旅人平安,國家安定。而此刻的海疆,指的不是海水,是海水下的潛艇。民國34年,日本舉著大東亞共榮圈的巨大謊言,掛著太陽旗的海軍封鎖了中國整個海岸線,窒息著中國的呼吸與交通。 赴美受訓的中國軍人,無法一路往東,船舶要先南下繞道澳大利亞,再往東北的目的前進,在海上繞了一個大圈,就是為了安全。此時,懷著身孕的母親,朝思暮念的就是夫君的安全,還有肚裡的小生命;一個遠在不可測的天外,一個卻觸手時時可及。除了天命,就只有期盼,期盼海路平安順利,也更期盼侵略者戰敗,國家安寧。 孩子平安出生了,小小啼哭的生命,就叫海寧吧!紀念那一段牽腸掛肚與期望歲月靜好的日子。民國38年,海寧四歲,隨父母來台。海寧如此介紹他名字的來由。 2. 海寧,並不靜好,是壞透的孩子。民國53年就學後,小學幾乎無法畢業,翹課打架頂嘴欺騙……,所有的壞事都幹了。校長無奈的找了母親到校,說:是我走,還是你家公子走? 小小的孩子,能把校長氣成了像事鬧離婚的夫妻平輩。讓人猜想:那不是天才就是轉世的惡魔,是世間少有的事。爾後求學的過程,也像走在怒濤滾滾的海上,退學轉學,轉學退學。海寧說,他讀遍了台灣中、北部的職業學校,也不知如何畢業的?無計可施的父親,大概認為這個孩子,是前世深的罪孽,強迫的送進了寺廟,剃髮出家,或可挽救;可是,和尚只當了三天,小和尚就偷跑下山還俗了。 3. 民國53年,19歲,只有從軍。讀軍校,後備軍官班,是那個時代許多人的歸宿。海寧突然歪著頭問,知道後備軍官班是什麼?你搔搔頭,不確定的說,可能就是後期所謂的專修班,上課時數短,畢業後立即分發部隊;是在特殊的時空下,設計的一個短期軍官養成班。 畢業後分發部隊,不是後勤,是特種部隊。山訓、傘訓……,吃了不少苦;反正就是爛命一條,混混一個。可是爛命也要珍惜;混混也想翻身。他隨著眾人跑到關西,摸骨,一人120元,想要知道自己的命運。 那有名的摸骨師,摸了一下頭顱,手就停了。客氣地說,到外面的客廳等一下。等一下,摸骨師出來了,手裡捏著160元,抱歉地解釋:無法告知結果。為什麼沒有結果?醫生看病,治不好,至少也要說個病因病名或原因。沒有,都沒有。是摸不出結果?還是結果複雜的超越了語言?抑或踰越了摸骨師的理解? 總之,海寧很得意。得意,別人去算命,要花錢;只有他可以賺錢,120變成160,賺了40元。 4. 民國57年,官拜中尉,海寧退伍了,隨著全家移民美國的腳步,離開了台灣。同時也開啟了他另一個迥然不同的人生─成為美國海軍陸戰隊的一員,並參加越戰。 黃種人在美國陸軍,並不少見;可是在陸戰隊,卻是極少的稀客。稀客,沒有優待;反而因為黃種人,招到霸凌:黃種豬、清奴…是他另一個名字,在講求嚴格軍紀的美軍中,種族歧視,一樣盛行,而且來自直屬上官─連長。 海寧不是豬,也不是奴。但此刻,他聽到如此欺凌,頓時變成了失去理智的獸,憤怒地衝上前,猛揮長拳,擊向連長。暴行犯上,而且是在戰地,送上了軍事法庭,判決是何?海寧沒說,他不肯說,更不願說,只流利地說出了一大串一大串如鞭炮似的美國國罵。 然而,海寧也有得意的時候。台灣的軍事訓練,仿自美軍;連立正、稍息的姿勢,都與美軍一樣。你記得在台灣受軍事基本訓練時,立正的要領是兩手伸直、平放身體兩側,中指與褲縫貼齊,而後又改為雙手握拳……;你曾好奇地問為什麼?答案是因為美軍改了,國軍自然要變。 海寧有中華民國部隊的歷練,如今做了美國海軍陸戰隊的士兵,階級降了卻是重作馮婦,當然比一般菜鳥美軍經驗豐富又動作正確。教練場上或是劈刺課上,海寧就是標竿,經常出列示範,讓美國大兵驚訝,這個矮小的黃種人,根本就是天才,一教就會,不教也會;海寧微笑不語,算是為自己、也為黃種人出了一口鳥氣! 5. 民國63年,進昇中士,也正式出征,戰地越南。駐地是海上的軍艦,每天拂曉搭直升飛機上班,傍晚再搭直升飛機返航。 裝備、設備優良,甚至是豪華,至少比北越或南越軍進步三十年。可是,真正到了戰場,到了叢林、坑道等地游擊戰,優越的火力與裝備似毫佔不到便宜,雙方打的慘烈,休假時整補,才發現每連平均傷亡在百分之三十左右。海寧,當然受過傷;從戰場上撤運回來,躺在地上,救護兵把他身邊一具具或死或傷的身體分類搬走,獨留下痛苦又疑惑的他。 他一邊喊著他隸屬的部隊番號,一邊叫著需要救助。救護兵才猛然發覺,這位黃種人是美軍,是美軍的海陸戰隊員。黃種人在白人、黑人佔大多數的美軍中並不吃香。但在東方的戰場,卻是公平,甚至是幸運。海寧說在有次肉搏戰中,就是彼此面對面的上了刺刀,他大喊了一聲:殺之後,瞥見北越軍眼中露出了狐疑之光,就在這狐疑的剎那,竟是一生一死的關頭。海寧事後一直懷疑,對方聽得懂中文;甚至,對方就是穿著北越軍的中共的軍人;在觸目皆是白人或是黑人的戰場上,任誰也想不到會有人說出中國話,儘管只有一個字─殺,而這個殺,卻救活了自己。 6. 戰場上總有意外。空軍轟炸了自己的前鋒。砲兵轟擊了在前方戰壕裡的己方人員。海軍陸戰隊,一樣有不能說的意外。部隊行進間,走在海寧後方的戰士,突然兩手扳著他的雙肩,他以為是玩笑,甩了甩,不動,仍然伏在他的身上;最後他生氣的以過肩摔,甩開了黏在身上的身體,才發現那人早已中槍,死了。死在他的背上。海寧像哭也如笑地說:那真叫死不撒手!可是,背後的子彈,哪裡來的?海寧直到今日仍然不解,因為背後中槍的狀況多起,超過了偶然或意外的機率。 偶而,你會叫海寧是藍波,第一滴血電影裡男主角的名字。海寧,總是無動於衷,他顯然沒看過那齣描繪參加越戰後返鄉戰士的電影,或許他根本不屑去看。真正從殺戮戰場上下來的人,沒有一個是英雄。 「一個禮拜都無法吃東西!」海寧說:胃是空的,身上卻像沾滿了血腥、屍臭的氣味,那是一鍋在腦海中蒸騰的湯,再美味的牛排,擺在眼前,只覺噁心,無法下嚥;或許那是人類潛在的良知,是戰後湯涼後浮起的醍醐。 但同樣的良知,經過了戰爭機器的攪拌,也會扭曲變形;如美萊村的屠村,那是南京大屠殺的縮小版,是號稱第一強國─美軍犯下的罪刑。戰爭的面孔,就是惡魔的五官;在任何時代、地點,或民族在任何光冕的口號下,戰爭一直都淌著相似的基因--殘暴扭曲的人性,再如何易容,也不會改變。 海寧語重心長的說,沒有經過真正的戰爭,是無法了解與感受的! 7. 海寧退伍了,戰爭餘留下的心理創傷,才開始發作,他接受20年的心理治療;幸運的是美國政府,給予了優厚的撫慰金,每月進帳,生活無慮。 偶而返台。在他的皮夾裡保有一張如新的榮譽國民證,不時的示人,讓人詫異不解他為何如此珍重;就如當初見面,我問他的英文名字一樣,就是Heining Lee,沒有變過,也不需改變,海寧說一輩子都是這個名字。然後,他會拿出他的美國護照上的名字,證明後,他就會告訴你:這個海寧命名的來源及他跌宕如戲的一生。(限於篇幅,有關越戰中美軍吸毒,南越政府潰敗前的民間倉皇逃難,與女子如貨物般交易的慘況……,就不及細說了)。
-
著名抗日戰神─薛岳將軍
薛岳字伯陵,八年抗戰名將之一,在抗日作戰中多次對外取得勝利,被認為是『抗戰中殲滅日軍最多的中國將領』。 據「薛岳自傳」記載,薛岳原名薛仰岳,是因為出生時中日甲午戰爭中清朝戰敗,其父為能求其子效法岳飛、成為頂天立地的民族英雄、更要求他能身體力行,進而取名為仰岳, 然而他也不負眾望,最終官拜中華民國陸軍一級上將,是革命軍著名的將領與軍事家。 從小深受儒家思想成長起的薛岳將軍,從父親那循循教導的文治武功,尚武救國的情感中深刻烙印在他的人格內,一刻不忘的想報效國家,在他十二歲那年捨棄小朋友該有的青春歲月、毅然決然的進入黃埔陸軍小學學習軍事,後來加入同盟會追隨國父孫中山的三民主義、正式開啟了他一生傳奇的軍旅生涯。 奠定薛岳將軍「戰神」稱號的,當屬三次長沙會戰,他審時度勢,運籌帷幄,創製陸軍野戰的「天爐戰法」,三次大捷,殲滅敵寇十二萬,連日軍都稱他為「長沙之虎」。 何謂天爐戰法? 薛岳將軍在兩次長沙會戰後,總結前兩次的經驗,並利用湖南山區的險峻地形優勢,國軍部隊先節節抵抗,再佯裝節節向斜側後方山地撤退,過程中,儘量拖耗敵人,繞到敵後方外圍進行反包圍,砌成兩面「天爐之壁」。 在中間地帶,薛岳將軍於戰前實施「化路為田,運糧上山」,就是徹底毀壞道路交通,把補給運到山上,不給日軍留下一粒糧食,同時破壞電訊信號,阻隔其情報傳輸,將中間地帶打造成一個消滅日軍的熔爐。 第三次長沙會戰,阿南惟幾日軍第11軍完全中計,差點被全部殲滅。 結論:薛岳將軍是個敢於死戰的武將,一生中戰功彪炳,聲名遠播,光抗日戰爭期間,殲滅的日軍高達二十七萬,成為殲滅敵人最多的將領,美國、國民政府都對他加以表揚,就連對手日本人都非常敬重他,如此民族英雄,深感敬佩。 ▓參考文獻:《中華民國史資料叢稿·民國人物傳》。
-
歐厝的海灘
慢慢地走 輕輕地撫摩 讓雙腳感受沙的溫柔 都說不會再有 地雷爆炸的硝煙 你看 戰車以死唾棄戰爭 且不惜曝屍沙灘 供人憑弔 軌條砦如岸邊的月見草 猶自開著昨日的黃花 那一切就由它代言吧 寒冬過後 為這島嶼 喚來春天 慢慢地走 輕輕地撫摩 雙腳懂得沙的溫柔 慢慢地走 輕輕地撫摩 滄桑的歲月懂得時間的溫柔
-
【小說連載】 老枝伯仔
「你們讀書人都喜歡引經據典,不要忘了人都是自私的,人性也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美好。求人不如求己啊!我不敢奢望人家會來關懷我們母子。努力耕種,把孩子養大,等著萬枝平安回來,這是我一個小小的願望,其他的我連想也不敢想。」 「萬枝嫂,妳的要求並不多,想信老天爺會保佑妳的,妳的願望也會實現的。」張永福誠摯地說。 「但願如此。」春蘭以一對感激的目光看著他,但她再怎麼想也想到,站在她面前的這位老師,就是陷害萬枝被抓去關的主謀。然而,說陷害對張永福來說未免太不公平,因為他已付給萬枝酬勞,甚且銀貨兩訖,誰也不欠誰,只能怪他運氣不好,豈能說是陷害。如果不是萬枝為了想賺點錢貼補家用而幫他張貼標語,今天什麼事也不會發生。 可是站在各自的立場上,他依然有值得檢討的地方,為了共產黨能快速地解放這座島嶼,而潛伏在這個地方俟機加以分化。一旦時機成熟,勢必就可裡應外合,解放金門這個莞爾小島是輕而易舉的事,屆時如要論功行賞,少不了林萬枝一份。即使目前尚未達到水到渠成的時候,林萬枝卻為了幫他張貼標語、被以匪宣傳及顛覆政府的罪名被逮捕。(三十七)
-
小心!怪獸出沒
最近,學校正值多事之秋,衰事像流感般蔓延擴散,一班傳過一班,一樓跨過一樓,幾乎各年段皆有「災情」傳出。低年級某家長接到孩子從學校來電,說代課老師推了孩子一下,便帶著警察進入校園備案;中年級某家長到校與導師會面,欲了解孩子前天在校的脫序行為,直覺老師處理不公,揚言要把導師告進法院;高年級某班級的學生間發生了些小摩擦,導師已介入處理,校方也召開協調會,然雙方家長因彼此不滿意對方態度,讓原是孩子們的小小惡作劇,演變為家長角力場,互相比背景、比財力、找民代、找媒體,最後上至校長、主任,下至導師,通通收到存證信函。 這些家長不問是非對錯,一個比一個厲害,一屆比一屆誇張,花樣之多,動作之大,堪稱怪獸家長超激進化。面對這些家長們無理的連番攻勢,老師們疲於應付之際,仍不忘自我解嘲:「近期校園裡怪獸家長頻頻出沒,學校已淪為弱肉強食的侏羅紀世界,大家要注意人身安全。」 雖然我並不在這波「攻擊名單」裡,但實在無法因倖免而額手稱慶,同事的痛苦與哀愁,我感同身受。因為,在我的教學生涯中,也曾遭遇兩次印象深刻的怪獸攻擊。 第一次發生在一座偏鄉小校。某日下午,一位家長走進教師辦公室,要尋找女兒的數學老師。我聞聲放下手邊的工作,聆聽對方的訴求。原本雙方氣氛平和,但在她要求我額外為孩子補習數學未果後,突然情緒一變,轉為發怒咆哮,整個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陷入歇斯底里的狀態,出口盡是對我的批評與怨懟。她的瘋狂失態,盡收眾人眼底;而我,只是毫無作為、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聆聽教訓」一個小時。 事情發生後,我曾認真思考,如果自己有不足的地方,一定盡力修正改過,但所有「指控」聽來,幾乎都是無的放矢。後來我才輾轉得知,這位家長因丈夫被診斷出罹患胃部重症,加上孩子數學成績長期不佳,她在飽受各種壓力的情況下,身心不堪負荷,遂將壓力轉嫁到我身上來。我莫名其妙的成了她宣洩壓力的窗口,只好自認活該倒楣,被怪獸撕咬得滿身委屈滿身傷,也只能和著淚水往肚裡吞。 只怪自己當時年紀輕,危機處理能力不足。倘若事件發生時,我能多幾分溫柔的口氣、柔軟的身段,請她移步到其他較隱蔽的空間(比如校長室、輔導室)來談,對她對我都是好事,至少不用被他人「看笑話」,為彼此多保留些許尊嚴。這回合親師過招,可謂兩敗俱傷。 第二次發生在我調進都會學校的第一年。班上某位學生在中年級時遇到缺乏經驗的新手教師,導致班級秩序混亂,學習成效差,讓媽媽擔憂了兩年。所以當這位學生編入我的班級時,「新進教師」成了我的原罪,縱使我在它校已有將近十年的教學年資,也無法稍稍減輕她的疑慮。 開學後,她天天到校緊迫盯「老師」,狂下指導棋,大至班級經營,小至座位安排,她都有「具體建議」;還時常對我灌輸「擒賊先擒王」的歪曲理論,明的要我對班級過動生拿出管理魄力,暗的則聯合班級家長施壓,逼迫過動生轉學。明槍暗箭齊發,搞得我情緒低落,憂鬱不已,堪稱是教學以來最嚴峻的考驗。 第二學期,在學校訂定召開班親會的前幾日,她已事先向我「預告」,要我在班親會當天提出「有效的」班級經營策略。有了第一次受傷的前車之鑑,這回我不敢掉以輕心,也不想處於「挨打」劣勢。雖然我的一顆心如七上八下的吊桶高高懸著,但已決定主動出擊,不等對方提問,便直接切入核心,勇敢迎向挑戰(說是「挑釁」可能來得更貼切一點)。 於是,座無虛席的班親會裡,我用醫學的角度向家長們說明過動症的成因與徵狀,並在可透露的範圍內分析班上該名學生的背景及日常表現,最後提出我認為可行的輔導方案,及學生們(或家長們)可提供給該生的協助方式,試圖扭轉家長們對過動生的敵意。 或許是「與其讓孩子逃避與特殊生相處,不如現在就教導他們接納的胸襟與相處的技巧,會更加有意義」這段話說服了家長,原本盛氣凌人的媽媽竟一反常態,眼眶淚水打轉的對我說:「那我們就給他愛吧!請老師打聽一下他的生日,我們來為他辦一場生日派對,我來出蛋糕。」 這位媽媽突如其來的發言令我既驚訝又感動。當時不知哪來的勇氣,我語帶哽咽地請她起立,趨身走上前去擁抱她,感謝她對過動生的付出。我倆雙手互抱,情不自禁的在眾家長面前流下真誠的眼淚。 我萬萬沒想到這戲劇性的一抱,軟化了對方的心,強化了我們之間的信任。後來的日子裡,她全力配合班級事務,幾乎有求必應。神奇的是,少了她的「指導」,多了她的支持,我有更多餘力可以好好處理班務,班級也如她所願的步上軌道。於是,她漸漸淡出班級,終至消失,我竟成功的「擊退」了怪獸家長。經此一役,我深深體會「擁抱你的敵人」的力量,是多麼強大! 這段為時一年的「修練」歷程,讓我在痛苦與淚水交織中,強力打通任督二脈,瞬間增加一甲子功力。儘管現在的我,爐火尚未純青到「天下無敵」,但起碼能在嗅到任何蛛絲馬跡時,立刻處理應變,溝通疏導,務求在家長還沒變成怪獸前,化解親師間的誤會與矛盾,將其「馴服」。 如今想來,我在學校裡能如魚得水,漸入佳境,甚至保有比同事們「相對安逸」的日子,還得感謝當年那位怪獸家長,給了我寶貴的訓練與經驗,她絕對排得上是我教學生涯裡最該感謝的「貴人」之一。 綜觀現今社會現況,教師地位的確不如往昔清高,或受人尊敬,反倒是動不動就會成為眾矢之的。面對詭譎多變的教學生態,校長常在教師晨會中語重心長的提醒:「身為老師,得結交幾位律師朋友會比較保險。」這句話不是危言聳聽,而是一針見血的道出教師一職已是「高風險」行業。不過,我以「過來人」的經歷總結出「善意、溝通、理性、尊重」八字箴言與大家分享,期望親師之間雙向的良性互動,能有效阻止「侏儸紀世界」的無限擴張。
-
軍旅歲月續前緣
假日偕軍校同學、學弟及家眷出遊,歷經重重九彎十八拐,翻越了四、五座山頭,來到桃園復興區上巴陵還要在上去一點的「桃山渡假農場」,位處海拔1380公尺耶!一行人進入園區,映入眼簾即是,一幕金黃色系小屋建築,全由主人親自打造搭建而成,有著原始森林紟有的空靈與恬靜,嗅覺靈敏感受到異國風情的渡假氛圍。 晨光艷陽高掛,藍天為穹,空氣乾淨又清晰,放眼望去群山環繞,火紅曙色熊熊垂落於山際,淹沒昨夜的露水殘夢,迅速地吸收在那山間嵐氣之後,漸續隱化在這一片沾染芬多精的空氣裡頭,花兒綻開,花形姿態萬千盡收眼底,尋夢擁眠好生愜意。 桃山主人前身為軍人退伍,情有獨鍾這裡的環境,擁有一雙巧手,激起創作靈感,加上自己有許多經營直銷理念,於是退伍後就來到此地過生活當起農場主人來,好讓來此度假的客人,盡情悠哉徜徉山居歲月的美好時光。 佇立農場內圍,正僭替著五月桐花的紛飛回憶之後,灑染於在這整片山野,頓時,也讓其他佈滿於地的凋落萎葉,擁有了一種風遺抖盡的驕傲共感。一眼望去,雲霧繚繞營造出夢幻,浪漫的小風車和電話亭,彷彿去到清境小瑞士花園般愛戀甜蜜。 倏忽耳際傳來,那窗扉上的鈴音迴響,旋繞在那春風午後的撫觸探索之下,宛然遂已剃光了那片枯巒滿頭的凋萎髮絲;這風,來得有點急切,之後又留下了這一片綴芽頌詠的編織交融。夕幕夜晚降臨,把酒言歡趁今宵,微風中夾雜著濕冷的氣息,絲毫不減相聚的興致,寧靜的夜,點燃彼此當年豪情萬丈狂野的心,忘不了第一次在部隊過年留守的情景,更難以忘懷駐守金門的流金歲月,酒廠的高粱酒更是常伴酒酣耳熱之際。人生如夢,蒼海茫茫,訴說著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軍旅長路已告一段落,眼前社會大熔爐的種子才剛剛萌芽燃起。 揮灑內心熱情,在在皆去呈現出一種人生歲月裡的憂樂半空;也許是另類的「革命情感」,因緣際會下,就展開了二十餘年來誠摯的軍旅之路,這份情誼,並不因解甲歸田而消逝,反而在穩固基礎中淬煉成長,難以遺忘,綻露出最真實的一面,無法有任何掩飾。 在漫長的從軍光景中,快樂往往與困難相伴,與挫折相隨,更不可能一帆風順。而當年美好的、得意的、淒清的、失落的成功與挫敗,宛如醞釀成一罈陳年佳釀,相知相惜的同袍情,留下回味甘醇的美好回憶。 這一波的春色,將這齣軍旅歲月春頌寄語,傳遞在這每一個喜悅的角落。更帶給我們一行人,與都市不同的感受,那山峰重巒疊嶂著山谷,還攀附綿綿雲海之景,最令人著迷,放電充電一次完成,盡情享受這山嵐的旅程。
-
【天空飄下的一滴淚】 皮刀魚的沈思
閃亮的銀白色 閃住 人們的目光 流線形的身材 宛如 一滴 天空的超大淚珠 滴溜溜的眼 彷彿 智者的沈思 陸地上 酷熱的陽光 是不能承受 的痛 啊 大海何其遙遠 大海的家 何其浩瀚 悠游 闖蕩 多麼自由自在 卻也飽含風險 討生活 有如在刀口上 靜靜的 人來人往 只有沈思 陸地上 百樣的生活 只有雜沓 擾亂 思緒 想念 屬於大海的生活 如果有淚 會是鹹的嗎 附記:上市場初遇皮刀魚,閃亮的眼眸,銀白色的外貌,吸引了我的眼,後來才明白牠的外形有如一把刀,有人稱之為皮刀魚,也有擅長釣魚的好朋友說牠也叫榕樹葉魚,澎湖來的朋友說她的家鄉,也有皮刀魚,喜歡這樣的家鄉味,有些會拿皮刀魚來當鮪釣的魚餌,生活中,有的人會用皮刀魚來煮味噌湯,而我則對牠銀白色的亮,念念不忘,還有牠那突出的體形,總覺得牠有很多話要說,於是向大家分享了皮刀魚。
-
【小說連載】 老枝伯仔
「老師知道的還真不少,假若如你所說,萬枝或許會受到他們種種的凌遲。因為他為人忠厚、講義氣,絕對不會出賣朋友,所以承受的苦難也會更多。」春蘭憂心地說。 「果真如此的話,萬枝哥還真是一條讓人尊敬的漢子!」張永福心虛地說。 「漢子又有什麼用,在牢裡受苦受難的是他,人家則逍遙法外。」 「不,話不能這樣說。如果那個人知道萬枝哥講義氣,沒有出賣朋友,他一定會銘記在心,對他的家人也會暗中給予照顧。因為社會就好比江湖,道上最痛恨的就是出賣自己兄弟的人;然若兄弟有難,絕對會拔刀相助,不會見死不救。假若有一天那位請萬枝哥張貼標語的人知道消息後,一定會懂得報恩,暗中對其家屬給予照顧。」 「我看這個人知道萬枝被抓走後,為了怕受到牽連,早已跑得遠遠的,怎麼還敢來照顧他的家屬。」 「所謂『盜亦有道』必有它的道理。」 「老師,我只是一個婦人家,沒有讀過書,對於『盜亦有道』這句話,我不僅聽不懂,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春蘭坦誠地說。 「簡單的說,就是當盜賊的人,也有他們的一套行為規範,不會不懂得這些基本的道理。」張永福解釋著說。 (三十六)
-
烏石鼻旅情
這是個純淨的天堂鄉居,一邊是山、一邊靠海。 一座老鷹雕塑矗立著,把遠方烏石鼻海岸(如圖)的岬角全都掩蓋,但只要走上幾步,在一座涼亭前,那凸出於海中的黑岩體就會像脈絡般顯露出來。 車停在烏石鼻社區入口,有一整排彩繪圍牆,充滿童趣又色彩豐富。除了描繪阿美族人天性樂觀、環境的美麗,也訴說著早期群聚而居的故事。他們以七里香的阿美語cidatayay為社名,所以又有七里香的故鄉之稱。 在這片純淨無瑕的風景裡,後街牆角的狗兒、破舊的屋簷,幾乎家家戶戶由原民會補助裝設的小耳朵……都讓我有一種時空靜滯的感覺,觸動我的記憶。 在早市用餐的老街,充滿人情味。藥局、美髮廊、專營音響的……比比皆是。我看到婦人販賣自製的醃漬品,有最原民的味道,還有賣各式蔬果、辣椒、炸玉米、麵食、包子、小米粽子和各類商品的攤販,目不暇給。 逛了一圈社區後,停駐在公車站前的高處。此刻,天空絢斕,前方有海岸沙灘,舟影點點,浪花似飛揚的裙襬,構成一幅最美的圖案,那是東海岸最佳磯釣場之一。雖然沒有漁港建設,卻有深海的天然岬角港墺。 烏石鼻因遠看似鼻子向外突出而命名,也是台11縣上的魅力漁港。它佈滿大大小小的潮池和海蝕溝,更是全台灣面積最大的柱狀火山岩;其四周有多樣化的潮間帶,也有許多動植物生存於此。因此,已被農委會列為海岸自然保留區。 此地是臺東市區的一部分,晚風反覆地吟唱著一首古老的曲調。海岸之緣是忘憂草。霎時間,我的心裡頓時發亮,原來,那岬角竟是如此親切!屹立的雄姿,讓我八方顧盼。 (稿費捐大同之家)
-
尋墓心情
懷念祖先,除忌日祭拜外,更藉由清明掃墓,緬懷恩德。這些年來,每逢清明返鄉,都面臨幾處祖墳難以尋獲的問題,就以祖父和父親的墓地為例,雖安葬在自家的耕地上,惟多年來,一直難以確定位置,只得在一片看似包含有耕地在內的樹林外,舉香膜拜。堂兄與我都是在清明節前後的不同時間返鄉掃墓,也都不約而同地在同一地點拜祭,由於我倆都曾經在這塊土地耕作過,因而深信不疑地認為祖墳就在這個方位。為了整修墓地,去年清明,特與堂兄相約,並商請王先生帶著工具,清除雜草,然而進入林地卻見不到墓碑,侄兒說以前確曾見過,當時就想到難不成被土石所埋,也開始懷疑這個方位的正確性,不久,看好一個吉日,先在林外拜祭,然後請怪手開挖,仍未能找到墓碑,憂悶在心,卻不失望,顯示所尋找的祖墳位置可能並不正確。 去年冬至祭祖吃頭,在祖厝(宗祠)遇到多年未曾謀面的堂叔,他說曾經在樹林裡見到一座墓碑,讓我期盼不已,相約隔日去找,不料我從所住金沙旅館步行到蔡店時,卻遇到下雨,不得已而作罷;兩週後再回金門,堂叔帶著工具陪我尋找,經三小時鍥而不捨,終於找到先父的墓碑,我情不自禁地跪下,忘了右腳關節受傷未癒,痛得整個人翻倒,只能重新站立鞠躬,再以手機拍下墓碑的相片,作為申請位於公有土地上墓地的憑證。祖父的墳墓也應該就在附近,兩墓相隔不遠,那個年代,家境貧困,買不起墓碑,父親的墓碑是我大學畢業後十年,伯父替先父撿骨時才製作的,若非這個墓碑,尋墓可能更形困難。 祖父仙逝雖晚於先父,然而那個年代,金門尚無公墓建設,山區的墳場,路途遙遠,當時的山區,又多有駐軍,在諸多考量下,遂決定安葬在先父墓地的同一塊自家耕地上,使兩墓比鄰相望。兒時常聽祖母說,安葬先父時(民國33年初),為了不佔用太多的耕作面積,將墳墓盡量坐落在耕地的外圍角落,言下之意,諸多不捨與感慨,當時的風水師曾警告說,墳墓靠邊,右側低落,對二房不好。我出生九月父親往生,沒有弟妹,也就沒有二房的問題了。後來撿骨時才將新墓稍移進耕地一些,那天地政局專員以GPS定位時,還特別指出墓地只有一半是位於公有土地上,實在精準,也勾起了我心中這件往事。八二三砲戰,家人多數遷台,堂兄與我大學畢業後,都留在台灣工作、成家,這些耕地也因為不再耕作而荒廢,如今是良田變林地。堂叔在陪我尋找時,若非手上帶有一把鐮刀,還真是寸步難行,無法前進,即使由他在前面披荊斬棘,我的雙腳仍因褲管被有刺植物劃破而多處受傷,雙手更是傷痕累累。今年初,再度託人請怪手來墓地清除這些樹木,由於當時沒看好日子,擔心若挖到祖父的墳墓,不便處理,所以,僅清除看到先父的墓碑,預計等丈量之後,選擇一個吉日良辰,再進一步開挖並整修。 墳墓尋找困難不只這兩處,曾祖父的墓也是葬在這片林地的另一塊自有耕地上,可惜這塊耕地面積狹小,沒有土地權狀,當然也就變成為公有土地,加上沒有墓碑,如何在這一大片樹林中去尋找,是個難題,更別說是申請定位了。其他的祖墳分散各處,尋找的難度更是不言而喻。感嘆「清明掃墓墓難尋,搭機返鄉心煩悶,借問山林土地神,遙指前面一片林」,深感愧對祖先。 這次積極尋墓主要是「離島建設條例第九條第五項申購期限」即將屆滿,擔心若不尋獲並完成申請手續,很可能有朝一日,墓被遷移了都不知情,另一因素是自己年歲漸長,若無法將祖墳明確定位並加以整修,未來,兒孫輩恐將難以尋獲。這必須感謝幾位鄉親的協助,首先要感謝堂叔黃怡金的指點與帶路,其次是,知道申請期限(1月8日)這件事是張進成老師告訴我的,去年在他家閒聊甚歡,無意中提及此事,讓我覺得事態的嚴重性;好友李昭明是小學與初中同班,現住陽宅村,專程開車送我去金城財稅局領表;申請過程中,宗親黃校長奕展與其堂弟奕木兩位叔輩的協助良多,除以電腦幫忙填寫資料外,並親自開車帶我去縣政府填表,最後送件到財稅局等;汶沙里里長親自到黃家來幫我蓋章,真的是名副其實的服務到家,並以摩托車送我去金沙鎮公所,其實從黃家到鎮公所,走路可能不到10分鐘,但因時間急促,到達時已是下午5點25分;主任可能因為里長親自帶人來辦事,還特地出面打招呼,承辦人吳先生當時不在現場,我商請鎮公所的吳小姐轉呈,時間是星期五周末。我在黃校長家吃過晚飯後,由他送我去尚義搭機返台,再於隔周一上午9點飛抵尚義機場,打電話詢問,心想中午前能辦妥就非常感謝了,沒想到吳承辦人回說已經辦好,可直接向櫃台領取,辦事之神速,即使周末加班也難以這麼快吧!對上述這幾位的協助與幫忙,僅在此略述一二,以表內心的感激。最後想說的是,我也是汶沙里的人,卻忘了里長的姓名,實在不好意思,真的是「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難改鬢毛衰,白髮蒼蒼視茫茫,記性衰退不復在」。
-
觀賞水墨中的雄浪碩濤
山、雲撥弄自身墨色的形影,靈動過分,彷若磅礡巨浪席捲而來。渾厚的勁道擺出迴盪畫中的浪潮,起起伏伏的浪潮在有限的框架內相互撞擊、激盪,時而掀起高聳的鋒頭,時而匯聚成包容的漩渦。每感受一筆劃,就遭受一次精神上的衝擊。那種衝擊是直往心底的觸動,不具任何拐彎抹角的雜質,展露的是赤誠的生命力。 我久違地被沉沉震撼,晃蕩的心久久不能控制。四月的某個上午,偶然踏進藝術中心。靜謐的展區流淌著不絕的動力,畫作從來不是靜止的,轉瞬樣貌就變了,上一刻的模樣只能在過往的時間長廊追尋。山峰的輪廓以及雲氣的流動不間斷變換,千種萬種……數不清改變的片段在我的瞳孔、血脈裡恣意放送,框中的畫活生生地舞動著。我不是駐足靜態式地觀賞,取而代之的是不由自主地徘徊在畫作前。或許浪潮早已溢出框架,布滿整個展區,灌入我的心靈,只是肉眼覺察不出。 一幅又一幅的畫作整齊排列,每幅都是大師傾注生命的揮灑,連鎖的羈絆讓山雲合成無懈可擊的一體,黑白的強烈對比將張力表現得淋漓盡致。「滋養」遠無法形容這裡氣氛賜予我的體會,縈繞我周圍的浪潮不時拍打心靈。充滿感染力是好的藝術不可或缺的,好的藝術不常見,其中能強烈撼動內心,激起內心浪潮的藝術更是罕見。見識了令人崇敬的作畫精神,我開始奮筆疾書。 熱愛,無疑是朝理想前進的動力來源,在藝術家心裡湧起道道巨浪。由於它,藝術家願意燃燒心力在創作上。相對應的,它同時會反饋給藝術家成就感、驚奇、喜悅等多樣感受,當然不排除有挫折,畢竟綿長的人生不可能純粹平坦,正如浪潮有起有落。我想能和熱愛的事物共鳴,肯定是相當幸福的。
-
值日生
「直到當了值日生,才知道當的人的辛苦。」從小學到出社會,都有當過值日生的記錄。值日生的制度不知從何而來,但有此制度服務人群,也算是件好事,但總是看當天忙碌或輕鬆,值日生就有不同的任職程度。當然也是有固定要做的事情,例如在學校就一定要擦黑板,把板擦弄乾淨,還有幫忙抬便當,或是幫老師做些雜物,協助同學處理事情,諸如此類的都可能落在值日生的手上。等到年紀愈來愈長,像大學的值日生就必須開教室或使用電腦設備,協助班上或上課事務。 值日生時常是照著座號安排的,所以跟誰做也很重要,如果遇到一個勤奮的人,那你就輕鬆許多,如果遇到一個偷懶的人,你要分攤的事情也很多,但也有可能遇到斤斤計較的人,你就要先跟他分配好事情,否則只在爭論誰做多做少,事情都不能進展。當然也有不計較的人,他就是埋頭苦幹,默默地完成自己該做的事情,你有做沒做倒是沒差,反正他把事情做好就好。另一種是相處愉快,喜歡合作的人,如果可以合作,又能聊天,彼此負責任,這樣當起值日生也是輕鬆許多。 記得國小時是跟我一位好朋友一起當值日生,因為我們的座號是連續的,所以我們很快就能完成班上要做的事情,然後在那個時間偷跑去打球。但有幾次我的好朋友生病沒辦法來,那就跳到下一個人,我跟他比較不熟,當值日生比較沒默契,可能也是習慣了之前與朋友的分工,但也不好意思叫別人要照自己的意思做,因此就什麼都做,遇到沒做的再一起完成就好。而那位同學也知道我的意思,所以我們也算可以合作,逐漸的把事情做完,不會因為爭誰要做不做,然後就僵持。 而當值日生真的很辛苦,有時候人家在休息,還要清理教室,或是將盛飯菜的容器擺回廚房,還有擦桌椅,所以不少人都不太喜歡當值日生。不過也有喜歡當值日生的人,大概是天生喜歡服務人,那些多半是班級幹部,熱心服務,而且知道大家需要什麼。而大家最喜歡的還是跟自己喜歡的人一起當值日生,那種感覺很不一樣,因為可以跟他有言語上的接觸,還可以一起做一樣的事情,真的很特別,所以大家都能把握好那次機會,不只好好表現,也在對方的面前極力展現才能。 所以,那時候的值日生恐怕是最盡責的,而我就遇過這樣的經驗,因為跟心儀的女孩子一起當,所以將所有事情通通先記錄下來,然後都幫他完成,貼心的讓他可以休息,但有些事情也是會一起做,畢竟能一起相處,一起說話的機會幾乎是零,趁著當值日生的機會,才有機會展開新的友誼,雖然不見得能成功,但至少也能說上一兩句話,或是一起做同樣的事情,那樣就很足夠。出社會後的值日生,大概就沒這種機會,但做的事情大同小異,只是大部分是自己一個人,沒有另外的幫手,自然也遇不到對象可以一起做。而當過值日生,了解過他的辛苦,儘管沒有每天都當,但當值日生的時日很快速,一轉眼一個月過了,又輪到當值日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