浯江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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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人領導與五星級的服務
最近金門縣合唱團自費赴新竹參加海峽兩岸合唱節,一位台灣音樂界的朋友送來二顆大西瓜,適逢教會老牧師寓居新竹的女兒女婿到下榻的五星級飯店造訪,過去我對於台灣五星級飯店的印象是豪華高級,舒適寬敞,服務到位;至於服務似乎與所付的團體優惠住宿費一樣,沒什麼特別的印象。但這次在住宿的國賓飯店卻發生一件令人感動的服務故事,名為五星級的服務,實不為過。 那天晚上當老牧師的女兒和女婿帶著三位可愛的女兒到我們下榻的飯店相聚,當才五歲的老大看到加大的雙人床,開心地在床上跳動玩耍;而我們大人們正相談甚歡時,房間的鈴聲響了,原來是總幹事連姐用報紙端來一大「盤」西瓜,連姐是我們夫妻倆多年的好友,她的熱情和體貼是有名的,但那幾塊西瓜看起來,不僅對三位可愛的小朋友太大;對我們沒有什麼餐具的大人們也感覺得大得難以入口,我按捺不住想試試這五星級飯店的服務,於是撥打服務中心的電話,告知我需要一把西瓜刀的需求,服務中心的服務人員很爽快地答應處理,可是等了一會兒,眼見時間不早客人也準備離開了,西瓜刀卻還沒送來,於是我再撥第二次電話詢問,結果服務人員很客氣而委婉地說明了飯店不方便借客人西瓜刀的原因,但表示:可請餐廳人員拿去餐廳切。我則很不好意思地說:「會不會太麻煩人家?」服務中心肯定地回答:「不會。」過沒多久一位穿著正式看似是領班的小姐走進來,準備把西瓜拿去切,我尋遍房內找不到一個可以裝大片西瓜的盤子;領班則表示,沒關係她可以拿走。於是她也和連姐一樣「以紙代盤」端走了了那幾片大西瓜。但令人訝異的是不消五分鐘,那位女領班用一很大的木製托盤端來了切得小塊好入口的西瓜片,還附帶夠我們所有人使用的碟子和叉子。這種情況連在新竹科學園區從事高科技工作的友人,都嘆道:不愧是五星級飯店,連服務都令人感覺到超過五星以上的服務。 現在的金門觀光正夯,地價、房價、物價什麼都漲,就是服務態度似乎沒什麼提高?目前管理界的顯學-僕人領導,強調的是「大的服侍小的」,像聖經中主耶穌提醒門徒的領導原則:「你們中間,誰願為大,就必作你們的用人;在你們中間,誰願為首,就必作眾人的僕人。」反躬自省-如果金門的公部門不需要民眾打「1999」,才覺得自己像「金門的主人」;如果金門的飯店和民宿業者有和其星級等值或超過其水準的服務;那麼我們的縣政和觀光就不太需要勞動我們的長官們念茲在茲、耳提面命地去要求下屬積極處理「1999」的「緊要」事務和馬不停蹄地到海峽兩岸去行銷金門,有人說:「品牌就是最好的行銷。」如果金門的公部門時時都能以公僕的心態去服務鄉親;民間業者對外來旅客都能提供五星級以上的服務,不待招商與開發,金門必然脫胎換骨,突飛猛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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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裡種高粱
家鄉友人為編一本書向我邀稿,我答應給他一首詩和一幅畫。友人和我合作過許多年的碉堡裝置藝術展,將烽火的記憶轉化成藝術形式,呈現戰地在時代裡的流變。我們的默契極佳,執行案子時,無須作任何溝通,只需確認創作主題,便可分頭發想自己的創意,在開展前再整合彼此的作品,便能順利完成藝術計畫目標。每次我進行多元創作或舉辦畫作個展,需要專業意見或設計開幕海報時,友人都會力挺相助。這樣的相知默契搭檔,是創作上極難得的幸運。友人的邀稿,我決定以一首詩與一幅畫,支持他為家鄉編一本書的盛情美意。 完成詩作之後,我開始在畫裡種高粱,種到三更半夜,累得眼睛快睜不開了,卻捨不得離開一片金黃、結穗纍纍的高粱田。我每多種一行,感覺田地可利用的空間變小了,土地便對我深情呼喚,讓我立即找到空隙,再種下一棵、接著又種下一棵。我數了數佔滿一片畫作土地的高粱,已經一百多棵了,我發現仍有空間,可以再種一棵。彷彿畫裡的土地是有魔法的,它自動擴伸版圖,引誘我一直栽種。我先用三種顏色的暖黃色塊拼貼出高粱穗,再用細筆描繪一顆一顆飽滿的穀粒,那細瘦的高粱稈和細長的葉子,為了呈現它們與陽光相輝映的生命色澤,我使用各種不同層次的綠色拼貼,然後將細瘦桿子、飽滿的高粱穗和細長葉子逐一拼貼組合。 這一片高粱田,約佔一幅畫的三分之一面積,我得完成六百多片拼貼,那費工、極傷眼力的高粱穗、葉子、高粱稈一番細心拼貼,我不單眼花了,久坐的腰尾椎也隱隱作痛,但土地的呼喚越來越強烈,讓我離不開高粱田,我把古典音樂的音量轉大一些,讓高粱多聽一些優美音樂,想必可以結穗更加豐滿。 有一段時日未回家鄉了,在一幅畫裡種一大片高粱,可以滲入家鄉的泥土,回溯童年鄉村美好的生活。也許那首剛完成的二十四行的詩,早已陷進家鄉高粱的香氣裡,所以它一路引誘我挑燈夜戰、努力種高粱。 種好一大片高粱,我接著用薄彩一層一層堆疊天空,高粱田後面的遠景是太武山,花崗岩的剛毅氣質,正好和耐乾旱的高粱相知相惜,彼此互襯、彰顯堅韌毅力,一座自然之島,再貧瘠的土地總會找到自己的生存力量。 天朦朦亮了,我略加收拾凌亂的畫桌,面對一片金黃豐饒的高粱田,我心裡充滿喜悅。畫作完成,熟成的高粱開始醞釀酒香,我的詩也在島嶼上空飛翔。它讓我想起為馬祖寫的一系列詩作,那是在修改馬祖繪本時,一邊醞釀寫成的。我發現自己對離島的感情十分強烈而特殊。記得四月底,和心儀的出版社副總和企畫一起到馬祖,我們沿途交流許多心聲,面對離島的困境與絕美,我們有深刻的體驗。當我清晨五點出門拍照,面對頹敗如廢墟的石頭房子,我心感覺它們在晨曦中充滿美感,也充滿荒涼的無奈。光陰的流動彷彿一首曲子,春天的旋律滲入石牆縫隙,我照片裡的蔓草和空屋也入詩入畫,那裡充滿生命力也佈滿寂寥,雖然不知該為它喝采還是欷歔,但我了悟生命的真相,總是不斷的循環興衰。 能夠忘我的投入一幅高粱田的畫作,讓它釋放成熟的香氣,我心裡也獲得莫大安慰。時間和藝術一樣,充滿魔法,能夠務實的踩踏土地,盡情的寫詩作畫,一切美好事物終會散發濃濃的香氣,佔滿大地的心房,讓人醉飲、酩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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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殤與火氣
回想起來,事已十年了。二○○三年,我曾說服家人舉家返金,並開始商議搬家,以及返金後,何去何從等問題。妻同意,孩子尚小,想到可經常往后湖海邊玩,不多時也就同意了。反對者倒是父母。那一年四月五日,母親帶小孩往萬華龍山寺求神問籤,竟是上上籤,這下子父母為難了,連神都同意了,他們還有何話可說?但是,SARS來了。它擋下我的計畫,但給我另一個計畫。 遲鈍如我,也才在那當下思考,且問自己,什麼是金門、什麼是金門人? 當時的政治環境是二分法,本省和外省、綠與藍,但什麼是金門,如同楊永斌教授提到的︰「金門人是說著閩南話的外省人」。面對道義罔顧的台灣政經,我非常憤怒,但我不能如當時流行的連續劇,「提一桶汽油,拿兩支火柴」到總統府放火。我把這些火氣壓抑為文字,這也是寫《火殤世紀》的背景。 寫《火殤》,面臨自我的揚棄,比如說,我不能使詞彙太華麗、不能讓敘事太技巧,我準備小筆記本,無論是搭車或走路,想到什麼,就記什麼。我統括出金門人多木訥寡言,多豪爽大氣,金門的基層也正是花崗石。我從此挖掘出後來評論家所說的「古樸遒勁的語言,簡短乾脆,鏗鏘有聲,節奏明快……塑造出一股鄉野傳奇般的神秘風格」。 我是我從金門底層挖出的文字風格。不過,台電比我更深入,我只是想像,台電卻在金沙鎮陽翟、斗門、后壟進行挖掘,並表示開鑿六口深井是鑑定國內是否有打設深井的技術,深井有正、斜井,也穿過花崗岩破碎帶,深井也可監測地下水水壓、水文與地震的關聯等。這一次,金門同鄉聚首,拉著「金門不要核廢料、烏坵不當核廢場」布條抗議。 金門人得有火氣。金門人本來不僅有火氣,還有豪氣、俠氣,不然哪來落番打拼的骨氣,哪來幫忙鄭成功反清復明的勇氣?一九四九年金門成為戰地,無論是哪一股氣,都被壓抑了。戰地政務解除之後,紛紛釋放。這是珍貴的。我們不再被政令矇騙,我們開始正視自己。 金門該是什麼、什麼是未來的金門?無論民、官,大家都有責任定義它。多年前,縣府有一個活動標語非常深刻動人,「讓離島人不再離島而去」,然而,多數金門子弟面臨求學與工作,往往必須離島而去,所以金門有了大學,還要有留下年輕人的工作,這是為政者的任務,不然何以執政? 只是,在我們邁向未來時,可否細膩些、溫柔些,不再有粗暴堆放的工程廢土。 SARS擋下我的路,但開啟另一條路,我們的心志必須經歷挫敗而明顯,必須正反對辯才能揭示更值得走的路。我以此看待所有挫折。 我曾提寫到,「鄭成功真砍伐金門樹、建造所謂的『台灣號』船艦?兩岸學者、作家與金門鄉親等,都有意見。無論真相是哪一種,金、廈與其子民,是被遺棄了。一將功成萬骨枯,但誰能決定,誰被完成、誰被犧牲?」 眼下,我們久違的火氣,看似隆隆火燒,卻可能是,看見真相與真理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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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曲
沒出過洋,因此,我當每周一次的廈大行,是在築自己的出國夢。藉由短短的金廈海潮,在起落浮沉中,洗滌所有心靈深處的苦悶塵垢,撫平人生路上的累累傷痕,讓一切歸零,重新出發。 客輪航行在白浪紛飛的金廈海域,船艙裡傳來一陣又一陣不知愁的笑聲。大膽島一過,廈門就近了。 遙想當年,赤燄橫流,眼看就要席捲神州的最後一塊淨土,數十萬大軍羅列在廈門碼頭,慌亂、掙扎中,軍民爭相登上駛離岸邊的最後一班船舶。 也是在同樣的碼頭邊,闊別半世紀的親情,得以重溫。出門渡海一遊,誰知一別,就是五十年?白髮老母,早已佝僂,身上的體香,依稀如昔,只是,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青春,回不去了,記憶,也回不去了。 廈門,正以年年變身的速度,證明社會主義的優越。只是,畢竟是外來的衣袍,光鮮的外表下,仍然無法完全遮掩最真實的面貌。在高聳的摩天樓,在人來車往的進口車潮中,轉個彎,打著赤膊的漢子,正賣力的踩著最原始的三輪車。有時,你如同置身於二十一世紀最繁華的舞台,一眨眼,又彷彿掉回民初尚待開發的世界,現代與傳統,進步與落後,在城市裡,同時交互出現。但一切都無礙這城市,空氣中到處氾濫、急欲出頭的企圖。 還記得,當年離家,金門與台灣,就像是天與地般遙遠,怎知廈大同學,和故鄉的距離,才真是千里之遙。為了求知,為了出人頭地,來自大陸各省市的他們,有遠自內蒙大沙漠,有來自北地雪國的黑龍江,千里迢迢,和家人相聚,一年不過數日。三年學成,又如同生命力旺盛的蒲公英一般,隨著命運的風向,播撒到黃土地的每一處,離家,又更遠了。 那像熊熊烈火的無懼青春,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浪漫天真,譜出百轉千迴的生命舞曲,激昂引領一代又一代的學子,頭也不回地,以身相許。 是幸?是不幸?五湖四海的廈大同學們,在爾虞我詐的社會淬煉下,離鄉背井的相思,老了歲月的容顏,卻溫了生命的厚度。 而我們身處溫室般的幸福國度,卻一點一滴地麻痺了,與生俱來的本能。 也幸,也不幸。田園富饒了,心靈卻荒蕪了,苦守這一方規律的天地,卻可能錯過了天邊的彩虹。 不過是半世紀前,同樣是一個個的年輕身影,一條舢舨,幾件破衣裳,不知人間險惡,便投入茫然不可知的汪洋,尋找神話中可能的夢土。 因為看破,始能成圓;因為破釜,終有所成。即使成龍成鳳機會渺茫,但終能證明生命的實在,不枉此生。 早已沒有的當年出洋的勇氣,更淬煉不出志在四方的豪情,這一代人,就只能侷限在一百五十平方公里的小島,坐享天成的福蔭,看不透天,望不到地,連再行走的力氣,都隨著時序,慢慢流逝。 於是,我們再也很難耳聞大時代的禮讚,也不易動容於生命的謳歌。只能在淡淡的晚安曲中,對著行將老去的青春傷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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捨不得的惡習
多年前我選擇離開校園的時候,曾經對自己承諾:「絕對不要當個為工作而活的人。」時隔多年之後,現在的我每天工作時間卻從來沒少過十二個小時,扣除了吃飯、睡覺的時間之後已經所剩無幾。別說沒時間看電視,恐怕就連最喜歡的賞鳥興趣都得犧牲掉。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我真的是個工作狂嗎?若是事實,還真叫人沮喪而且懊惱! 試著往回尋找起,我怎麼會走到這等田地?這樣的錯誤又是在哪個時間點造成的?回想求學時代,似乎自己就很容易專心在某件事上。例如:看小說時可以廢寢忘食,大學時曾經在宿舍裡花了四天的時間,就把字體很小、篇幅很大的「未央歌」一口氣讀完。此外,當我每次專心投入一件工作時,很不喜歡被人打斷,往往給人一種肅殺之氣。還記得我帶過的部門同事,曾經在離職時跟我說:「我工作時的樣子很可怕!」 現在回想起來,我工作的樣貌肯定很可怕。記得自己念研究所時,有幾次作實驗時因為太過投入,有過三次連續工作超過五十幾個小時的經驗。一點也不誇張,周一早上進實驗室,中間除了洗澡、用餐之外,睡覺的時間就省了下來,不間斷的進行實驗。等到離開實驗室時,已經是星期三的下午,而且還是教授要求我離開回去休息。當然,這跟儀器狀況有關以及我每三周只能使用一周的限制,所以在儀器狀況好的時候,當然會「捨不得」停機。 我想「捨不得」就是根源吧!因為放不下,所以停不了,現在也是。心裡老想著把工作結束後,就可以好好的休息、放自己假。但可惜離開學校後,就沒有了儀器輪班使用的限制,再也沒有一個機制強迫自己停下來。所以,很容易沒完沒了的做下去,然後突然覺得自己怎麼這麼忙?而想到的方法卻是:「忙完這些事就可以好好的休息!」這種想法顯然是自欺欺人! 當惡習養成後還真難搞!有時會突然的想看開些,暫且不理所有的事,甚至有點想放縱自己一下。但是,往往才放下一件事,腦袋、身體馬上就不聽使喚,作起了另一件事。唉!莫非這叫天生勞碌命!這「放不下」的惡習,恐怕就是人性「苦」的根源。而染上此惡疾的我,還真是麻煩!很想知道這世間是否有帖良藥,能夠治好我這惡疾。卅歲那年可以放開一切,一個人出走壯遊去。但現在的我好像多了許多的責任與俗念,已經無法再那般的惡搞自己。生命走來兢兢業業,就怕一個不小心深陷泥沼中。 他人看我似瀟灑,我卻顛簸紅塵中。或許,這自幼養成的惡習,是如隨身人影般,這輩子肯定是擺脫不成。有的,只是如何與之共處的生存之道。在人生的旅途,就當作是一個伴,或是另一個「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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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論金門的戰略未來
上個月筆者投書本專欄,以「西建橋樑,東闢隧道」,成為兩岸交通總樞紐,來彰顯金門的戰略未來,引起了一些回響,然因受限於篇幅,頗多未盡之言,願藉此再做補充。 「內捍漳廈,外制臺澎」,這是明朝洪武年間江夏侯周德興對金門戰略地位的經典評述,這句話若以《孫子兵法》的角度觀之,屬九地中的「衢地」,乃「先至而得天下之眾者」之地,所以明末鄭成功以金門為根據地,展開其復臺之戰,不能不說是此一戰略構想的具體實現,至於近代的古寧頭戰役會在金門開打,雖是歷史的偶然,但此一偶然又何嘗不是因緣於上述應然的地略因素之中。 戰時的衢地,到了平時必然轉化為通交之地,明清以來,唐山過台灣的閩粵移民,大多先到金門後,再轉赴臺灣各地,便是明證,也可見小三通之路徑並非始於今日,不過戰略地位是會隨著時代變遷而改變的,尤其面對大三通的崛起,小三通已不足以彰顯金門的戰略價值了,此時興建陸運交通系統,自然成為金門鞏固戰略地位不得不然的戰略選擇。 「西建橋樑,東闢隧道」無疑是金門鞏固兩岸衢地地位的最佳策略。因為陸運不論在運輸能量、機動性上,均遠大於海、空運,且全年無休、受天候影響低,加上隧道若興建完成,本身就是觀光的一大標的,其人潮所帶來的錢潮,會讓金門成為名副其實的「黃金之門」。筆者料想,為承擔此一輸運的重責大任,並做好出入境的安全把關,將會有一座「三鐵共構」,外加高速公路的超級轉運站,出現在金門島上,而其繁忙之景象,約可從大陸春運中,窺知一二。 不過戰略地位之形成,雖然大部分是地理區位使然,但有時候也是「黃袍加身」的結果,以臺海隧道之始建地為例,競逐者並非只有金門而已,平潭已摩拳擦掌多時了,從大陸的角度來看,興建臺海隧道可拉近兩岸的距離,從而促使臺灣海峽內海化,戰略意涵深遠,所以興建意願極高,問題在於興建的時機點。 對金門而言,最佳的興建時機就是在兩岸將統一而未統一之時,未統一才有足夠的誘因促使大陸投資興建臺海隧道,將統一則表示兩岸敵意降低,社會氣氛成熟。再從大區域發展格局來看,「臺海隧道始建於金門」,所牽涉者也不僅是金門的發展問題,更是廈門與福州城市競爭的決勝處,閩南與閩北地區發展的關鍵點,金門要多方引進外援,畢竟廈泉漳「閩南金三角」能不能持續過去的高度成長,臺海隧道是否始建於金門,絕對是重要影響因素,廈泉漳不能也不應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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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璉將軍文物整理事件」始末
利用這次專欄,我想向社會大眾說明發生於2005年的「胡璉將軍文物整理事件」,提供大家了解事件發生之始末。 2005年,為了紀念胡璉將軍百年冥誕,並表彰他一生對於抗日戰爭、金門戰役等貢獻,胡將軍的公子胡之光先生同意將存於臺北新店胡璉故居的家中文物與圖書捐贈出來,文物捐給金門縣政府,圖書則典藏於金門技術學院。當時,為了籌備太武山明德公園旁的胡璉將軍紀念館,縣府交通旅遊局(現觀光處)委託學校,由我擔任主持人,進行「胡璉將軍百年紀念文物展」,總經費38萬元。主要工作內容是文物的造冊整理、搬運返金、展示設計及工程施作。 我與助理們前後去了三次新店胡璉故居,時間、人員與相關工作均有清楚記錄。兩次由胡之光夫婦接待、另一次則是胡璉之孫、之光先生的公子胡敏越全程陪同。其中第二次,我們還通知本校圖書館組長林黛琿老師、書本處理廠商(書籍需要燻蒸除蟲)及金門國家公園陳秀竹小姐一起前來,針對圖書的搬運事宜,與家屬交換意見。同時,為了讓國內外各界了解此一過程,公共電視台的導演賴建仁、攝影師葉鎮中也前來拍攝文物整理過程的紀錄片。這組導演是張學良將軍紀錄片的執行團隊,經驗十足。 經過整理,共有錦旗、畫軸、公文、書信、證件、禮品等15種類型,共708件搬回金門,初期先存於學校恆溫恆濕的保存櫃(該儲藏室並安置全天候保全系統)。後於2006年3月1日至21日逐件點交予交通旅遊局。這些文物,我們詳細記錄了品名、尺寸、材質、保存狀況,並拍照建檔,做成一份十分完整的清冊。圖書部份並非我負責,而是由學校圖書館於2005年7月13日接收書冊共10,622冊,以及一些書信、刺繡、老虎標本等。我們初步研究了這些文物,並製作了展示版面,完成了現在於太武山區的胡璉紀念館。 隨著2006年胡璉將軍百年冥誕紀念活動的完成,胡之光夫婦搬來金門大同之家安養院定居,事情理應圓滿。不過,卻開始衍生一些新事端。胡夫人本身有精神躁鬱就診史,在一些有心人士的刻意誤導下,開始懷疑部分文物被我們團隊竊取,幾次溝通未果,愈發不安;於是翌年,胡家夫婦向地檢署控告我及翁沂杰等助理偷竊及私闖民宅。「民視異言堂」節目,在沒有充分告知我的情況下,做成了「恩主公的眼淚」一集,內容極盡影射,數日內不斷於媒體播放。我被抹黑成「手腳不乾淨的賊」。 這對從未進過法庭的我來說,是件不小的震撼。家裡、辦公室全遭調查局搜索,部分人士落井下石。我聘請了沈炎平律師協助。過程中開了多次偵查庭,我將工作過程的所有記錄呈給檢座參考。經過檢察官向公共電視調閱毛片,約談相關證人(包括胡敏越先生)的仔細查證下,逐漸撥雲見日;此外,我們以做研究的精神,查找早期的報紙,發現胡家夫婦懷疑遺失的文物,早於胡璉將軍過世之初有公開儀式捐給軍史館、國史館等單位,真相大白。經過兩年多的纏訟與折騰,地檢署最後以不起訴處分。但對我來說,遲來的正義,已經不是正義。 整件事讓我學習很多,也真正認識到在金門這樣一個鄉民社會做為公共知識份子的艱辛。近日,惡意造謠再起,說我是「被李前縣長壓著寫悔過書、才得到胡家的原諒」云云。在此特別還原真相,並提醒有心人士應停止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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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談為金門觀光把脈
海峽論壇傳來陸客「一日遊」延長至「二日遊」的好消息,但金門旅行業者間卻傳出「一日遊」只安排三個景點並硬擠入四個特產店的誇張行程,也難怪縣府觀光處將研擬相關辦法加強控管,以免打壞了金門旅遊的「金」字招牌。 早在二個多月前,縣長李沃士特別組團前往北京,走訪大陸國家旅遊局、國台辦,表達金門「已經準備好了」,極力爭取「一日遊」能延長至「二日遊」,增加陸客停留時間及消費機會。如今,政策落實了,相關人員備感欣慰之餘,面對這樣的誇張行程,也不由得要擔心起來。 觀光處長楊鎮浯接受媒體訪問時指出,金門在兩岸觀光市場絕對有其利基,政府部門逐一打通阻礙關卡,就是期望為金門整體帶來更多商機,但他也不忘呼籲相關業者不可殺雞取卵、竭澤而漁,就是擔心早年台灣市場的悲劇再度上演。 「殺頭的生意有人做、賠錢的生意沒人做」,但陸客來金「一日遊」竟然有業者喊出「零團費」搶客,導遊人員、交通及午餐的固定成本支出,只能靠陸客登岸後的七、八個小時內,以特產店的消費回扣貼補回來,陸客「一日遊」會有這樣的行程也就見怪不怪了。 運氣好碰上消費力強的團員,只能小賺,如果碰上只看不買的團員,旅行社、導遊還真要喝西北風了,再多的遊客上「門」也帶來不了商機;何況如此一來,旅遊品質低落,遊客自然抱怨不斷,惡性循環之下,以後也沒人要再來。 筆者相信,如果可以開發有團費的行程,旅行業者一定比誰都開心,但要忍痛接待「零團費」的團員肯定也是迫於無奈。觀光產業「掌握遊客的人就是老大」的潛規則大家都懂,組團社拗地接社、地接社拗飯店、特產甚至導遊,上游層層壓榨下游的問題永遠存在著,若要追溯問題的源頭,對岸的組團社肯定要負起最大的責任。 身為金門的一份子,我們自然樂見主管觀光業務的觀光處認真地規劃出一套具體管理辦法,來提升金門整體的旅遊品質。藉此也要提醒觀光處要先充分了解旅行業者的痛處、對症下藥,特別是加強與對岸主管單位及組團社的溝通協調,才能根本地解決這個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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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和平鴿──打開羅德水的《金門觀察筆記》
「解嚴以來,台灣主體意識在一次次的普選中焠煉茁壯,我們不禁要問:一甲子的衛兵難道還不夠久嗎?在兩岸交流空前緊密的此刻,作為所謂生命共同體一員的金門,何時也可以擁有屬於自己存在的意義?」─羅德水《金門觀察筆記》(2013) 中天電視、廈門衛視合作的《兩岸秘密檔案》節目要以《金門協議》推出一個單元,採訪車開到我家「挖寶」。〈海峽兩岸紅十字會 金門密談在仁愛之家〉,斗大的頭版標題、圖文,我秀出了會談第二個月、一九九○年十月六日出刊的《金門報導》社區報第二期,指著仁愛之家(仁愛新村)的圖片,「以前這個地方叫下田,廢村了,有一種森然之氣,沒想到重新造村之後,一座仿古的宮殿式建築,國共登訪,一場協議,悄悄改變了金門、影響了兩岸關係二十年」;我也找出了羅德水的碩士論文《兩岸關係與金門定位變遷之研究:一個金門人的觀察》、行將出版的書稿《金門觀察筆記》,引述他在書中多次提到的《金門協議》,「嚴格說來,兩岸其實是在『交戰狀態』之下,於『接戰區』簽訂了《金門協議》,這對長期成為兩岸戰場的金門來說,實在有其正面積極的意義」。 炎熱的夏月,《兩岸秘密檔案》採訪團隊離去後,夕陽西下時分,那隻落單、灰色的鴿子又飛來我家陽台短暫棲息,望著視野處、台65號高架下正大興土木的一棟「明日城」。灰鴿子獨立蒼茫的黃昏,我繼續翻閱著羅德水的《金門觀察筆記》,也尋思著在兩岸戰雲、鐵刺下站了「一甲子的衛兵」的島鄉何時飛來和平鴿? 從一九九六年的〈催生金馬特別行政區〉到二○一三年的〈評大二膽開放觀光〉,十七年間,羅德水揮就了一百一十六篇章,連綴、構成這冊《金門觀察筆記》。望遠與顯微,全書分出七個單元:「金門定位問題」、「台北對金政策」、「重大公共政策」、「大小三通」、「觀光賭場」、「金門民主」與「戰爭和平」,兩岸風雲,金門幻變,盡錄其間。 二○○○年,金廈未小三通前,六年級生羅德水即以不避諱堅持以「一個金門人的觀察」完成淡江大學中國大陸研究所的碩論》兩岸關係發展與金門定位變遷之研究》,從金門定位問題形成之背景、台海危機與金門定位、「戰地政務」與金門定位等章節一路切入、論述到兩岸開放交流後對金門定位的影響,並為金門定位拋出三節論述:〈金門協議的簽訂與意義》、〈一個改變金門定位的嘗試─『小三通』〉及〈金門戰地角色再定位〉。論文基本上將兩岸關係、台灣主體意識與金門定位視為三個能夠互動的獨立單元,但其金門本位、金門情感的交揉,又獨樹一幟架構、建立出了「以金門為主體的歷史觀」,我深為其「一個金門人」的土地情感與歷史經驗所迷。 爬梳、消化、整理過金門龐雜、多變的歷史習題、政治課題後,練就一身功的羅德水不再長篇大論,轉以短小精悍時論金門。豐富的史觀、批判的筆觸,常是一出手就搔到金門的政治痛處,〈說金門去中華民國化太沈重〉、〈金門何時告別工具宿命?〉、〈一甲子的衛兵還不夠嗎?〉;也直搗台北的金門迷思,〈金門缺的豈只是水〉、〈金馬澎是哪門子生活圈?〉〈台北離金門有多遠〉;或環視金門公共政策,〈金門人,你為何不生氣?〉〈從金門大橋談金門的軍事意義〉、〈整治母親河 喚醒浯江親水記憶〉;最後回到兩岸和平的金門,〈我的家鄉不要成為永遠的戰場〉、〈盼以金門戰地作為和平起點〉、〈在古寧頭開啟和平之門〉。 解嚴後的金門,台北、北京兩個政權主導下的兩岸關係,金門所能扮演的角色、彰顯的意義、發出的聲音,依然微弱、處境堪憐;能夠知性與感性兼具,投入熱情,長期關注金門議題、提出觀點,並且善用島內外媒介為和平金門發聲者,無疑的,活躍於全國教師會的羅德水是一枝健筆,也是一座至今還沒被消音的高功率金馬廣播電台。 等待和平鴿‧吐盡心頭血,句句為金門。《金門觀察筆記》,為羅德水按個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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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視女人‧小鳥‧星星
荷花池畔的咖啡館,好友攤開我的企畫與劇本,提出修正意見,微電影製片也把他的妙點子提出討論,我們一邊用餐一邊把工作進度、流程排好,我的心終於舒坦安定。近日因多元創作、每個案子都有時間壓力,我常熬夜工作,日夜都緊張的分秒必爭在過日子,微電影進入順暢的流程,我想會議之後我可以放鬆心情去拍荷花照片了。 我正想沿著荷花池去補拍一些照片,發現史博館大門一側正在舉行「女人.小鳥.星星--米羅特展」記者會,許多朋友都在現場忙,我駐足觀看了一會兒,開放給媒體參觀作報導的畫展便展開了。我心想荷花正在盛開,陽光又燦爛無比,我稍後再拍無妨,便追著米羅的「女人.小鳥.星星」去了。 我的腳步很快被膠黏住,再也離不開畫展現場。媒體記者不少,他們都追著現場報導及人物的腳步走,一窩人圍聚在一起。我自由而輕鬆的穿梭展場,一個人近距離的貼近每一幅畫,不用人擠人,照片拍得十分輕鬆。走在最前頭的我,比媒體人更快的看完一幅一幅的畫作,我回到起點,放慢腳步重新再看一遍、接著又看一遍。我把每一幅畫都用相機記錄下來。雖然我常到史博館看各項展覽,但我喜歡的展覽似乎大家都喜歡,所以再怎麼選擇離峰時段、避開人潮,周圍總是擠著黑壓壓的人頭,所以我看展時很少拍照,總是凝聚精神在畫作上,避免因人潮擁擠而分散、影響了心靈的感動。 米羅的「女人.小鳥.星星」真是璀璨耀眼。雖然我在現場讀到米羅一句話:「我所謂的女人並非指女人這種生物,而是宇宙」我還是深深感覺因為我是女人,所以具備更多的想像力、敏感、纖細、多情、靈動等特質,所以更貼近小鳥與星星。因為一直在寫詩和畫兒童繪本,我不用去解析米羅作品中的符號,也不需要專人導讀或看任何介紹文字,我可以悠然跳躍、自在飛翔在小鳥與星星的天空,我相信孩童比大人更容易認識、瞭解、愛上米羅,那些大人常要去特別注視、解析的符號、構圖、色塊,以及許多流派與專有名詞,孩童完全不用去認識或者解析,他們很自然很容易便會看懂、看黃、看紅、看綠、看深、看遠、看濃、看淡、看進米羅的絕對靈魂與世界。 米羅一直是我很喜歡的藝術家,我常回顧翻閱他的畫冊,他讓我喜樂追隨他做一個快樂的小孩,在創作世界不會被孤獨侵蝕。因為我是女人,星星一直在我心頭閃耀,可以像一隻小鳥快樂飛翔。 我在展場來來回回穿梭,拍下每一幅畫作的單幅照片,再捕捉一整面牆一系列的畫作神彩。記者們陸續散去,我還留在現場,一個人靜靜的細品每一幅畫,與女人.小鳥.星星對話。我站在一部正在播放的影片前面,那影片有字幕沒有聲音,我默默幫那無聲的影片唸旁白,那是極深刻的一段心靈語言,我完全可以感受一個畫家在陽光、風中、創作裡的靈魂飛翔。 那陽光是有層次的,不僅是從米羅的畫室窗口直接照進來而已,那風是有顏色有氣味的,因為它從吹來的方向,沿路都在吸收色彩吸收氣味,並且沿途散放。米羅、乃至星星、小鳥的靈魂比我們所認識、想要了解的更加多彩豐富。不管男人或者女人,都需要更純淨的心靈去體會,讓星星是一直閃亮在心裡,小鳥一直快樂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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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話稿
兩岸關係雖然日益增進,但是政治因素的阻隔,意識型態的不同,政治制度、社會結構、生活背景所產生文化疏離與隔閡,雖然經過二十多年來的交往,仍然存在一些差異,試就公私機關團體大小型會議或活動觀察之。 以各項集會致詞者起手式來說,我們稱呼「馬總統」、「江院長」、「李縣長」,他們是一長串「尊敬的領導」、「尊敬的XX、尊敬的XX」;我們說「早安、午安、晚安」,他們說「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而大陸領導幹部致詞,感覺比較「八股」,頗為制式且官腔官調,例如開頭說:「今天,我們在這裡召開xx會議,我認為十分必要,這對於xx工作具有全面性的指導作用。希望各位同志,深刻領悟黨中央xxx同志的講話精神,回去後,具體部署,實抓實幹,努力推動,順利開展xx工作,與時俱進,開創xx工作的新局面。」接著是唸稿子指導工作的冗長講話,這種只要把「xx工作」名稱變換一下的「通用講話稿」,放諸四海而皆準,堪稱大陸官員講話稿的經典之作,在臺灣已較少見。 不論是官方、非官方的會議或活動,我們通常由司儀按程序介紹貴賓致詞;在大陸參加的學術研討會或「海峽論壇」及各種交流活動所見,幾乎都是由主辦單位的二把手主持報幕、介紹貴賓講話(不使用「致詞」)。大陸官員致詞使用講稿是常態,甚至會議的發言者也須準備講稿;筆者曾參加大陸某知名媒體以「兩岸自由行 」為主題的徵文獲獎,通知要我代表受獎人員致詞,自恃經驗豐富,僅列幾條要點,足供臨場發揮,蒞會報到時,承辦人來索講稿,說要給領導過目,乃連夜寫就,早餐時交稿,頒獎會時,見有「北京來的人」,才知道他們為什麼那麼慎重其事。 曾與來臺交換學習的研究生在一場學術研討會外閒談,他說在台北所參加的會議,不管是會議的主持人或發言者,絕大多數沒有用講稿,即使有講稿,也常脫稿演出,且絕不講官話和套話,這是台灣官員開會的基本特點。他還注意到會場彼此互動對話的一些小細節,認為是文明社會裡,經久養成的人與人之間的相互尊重。但是,看到台灣官員經常被當眾「吐嘈」、出糗,很沒面子,官不聊生,他覺得很有新鮮感,我們已經司空見慣,顯見數十年的隔絕,兩岸人民文化認知與價值觀仍然存有差距。 集會場合致詞使用講話稿,照本宣科,四平八穩,不容易出錯,這可能就是「通用講話稿」受青睞的主要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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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書揚春風數位傳秋雨
數位世界實際是人間翻版,有熱情洋溢的精彩互動,也有甜蜜溫馨的極致風景,您隨時可以為好友按讚,但有時得忍受蜂擁而來的垃圾訊息,若想清靜一下,不妨退一步海闊天空,就來欣賞金門植物之美吧! 臉書裡的新朋友,不僅有人,有可愛動物,也有千姿百態的植物,它們也是數位世界活生生的一群。拜金門軍民常年戮力投入植樹之賜,相較於半世紀前童山濯濯的模樣,當下蒼翠蓊鬱的林木早已豐富島鄉美麗的容顏,當您走進森林中,彷若走進先民心中的香格里拉,而每棵樹都如夢境中的精靈在歡迎您的到來。 在臉書世界裡,植物也有它的專屬社群,有鐘立偉與陳西村等努力下,較典型的有「金門植物園」與「金門植物交流站」,這些是一群喜愛植物又關懷金門的網民開設的社群,在陳西村與時時與您分享金門島上千嬌百媚的植物資訊,也歡迎您將心中所愛與大家分享,這些大自然的精靈,藉由分享傳遞著島鄉的豐富生態之美,浩瀚自然之愛。 植物和人一樣,來到島鄉也有先後順序,他們有的是金門原生種,有的是在近半世紀分批來到金門,並勇敢在島鄉定居下來。他們也有血緣脈絡之分,各有習性與喜好,有的喜歡生長在山野之中,也有喜愛生活在水泮附近,或定期間花結果,或常年綠意盎然,因為植物,數位世界也有春秋,讓人逍遙聽風雨,自在又自然。 植物的名字千奇百怪,枝幹外貌也千變萬化,它們是花,是草,也是林木,這裡是一簇鮮翠新綠,那兒是一叢參天古樹,長年以來,在阿兵哥、民防隊員、熱情民眾相繼努力下,各種植物為金門披上萬紫千紅的彩衣,讓金門花團錦簇、綠樹成蔭,成為一個百花齊放的島嶼。 植物是大自然的心情記事簿,許多植物隨著四季變換不同的外貌,或掉光落葉,或枝葉茂盛依舊,然而不論在何種時節所展現的面貌,它們都是金門自然中的親善大使,總是以一種雍容之姿,或溫柔之態,時時刻刻熱情的招呼著您我,成為大夥生活中的好朋友。 有了花草樹木,金門棲息著更多的飛禽與昆蟲,繁衍族群,養育下一代,同時成為民眾的好朋友,也讓島鄉生活更加精彩熱鬧;牠們或在枝椏上築巢棲息,或在花叢間吸食實花粉,猶如民眾在樹木下乘涼,或在林木旁耕作,共同構成一幅動人的自然畫作,成為金門最為美麗的風景,讓人融入其中,自得其樂,而許多風景也吸引著眾多貴賓佇足欣賞,甚或拍照下來,在臉書與大家分享。 島鄉金門,綠意盎然,人與人之間的關懷,人與動植物之間的互動,在在成為精彩的圖畫。如今,藉由臉書的分享,我們看到上天依然厚待金門這塊島嶼,派遣如此眾多慈善的天使來到金門,與島鄉的每一位民眾,走過春秋,度過風雨,洋溢熱情,共同用生命來書寫一部島鄉的歷史,記載著關於千萬個足印相繼堆疊的綠野仙蹤。 早安,金門;早安,植物園裡的精靈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