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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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設計誘因談金門福利政策
二○○○年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詹姆士.赫克曼(James J.Heckman),日前應徐元智先生紀念基金會、中央研究院經濟研究所之邀,以「福利政策與國家發展」為題,在台北發表專題演說。赫克曼認為:全球福利國體系有四種模式,沒有那一種獨好,重點是怎樣的誘因設計,可以使政策更有效率。誠哉斯言;就如同前者政府不顧企業界反對,通過最低工資,結果非但沒有幫助到低薪資的員工,反而造成許多企業減少僱用,這就是誘因設計不當所致。 他山之石可以攻錯!身為福利制度冠全國的金門,是否曾反思這個問題:優惠的老人年金是帶來諸多消費的銀髮族?還是帶來更多只耗不產的幽靈人口?年節利多的配酒福利,是帶來更多的消費族群?還是加速耗損金酒利潤?乃至諸如免費午餐、機票優惠等福利措施,是嘉惠生於斯、長於斯、滋生於斯的金門人?還是反而製造了只損不益的反邊際效用? 易言之,若以赫克曼理論來檢視,即冠於全國之福利政策,這個誘因到底是為金門帶來精英人口長住的利基?還是鏡花水月的虛榮?是帶來生產消費族群的增加?還是引來群蠅附羶的婪客?這個誘因到底是正向或負向?事實上,只要稍有常識者都會心領神會,毋庸解說。面對這個無人敢輕攖其鋒的隱疾,凡有心者,能不操危慮患? 人性是功利的,因此,不管是瑞典、芬蘭等國的北歐模式;或德、法等國的大陸模式,都有善用其福利政策的誘因設計,以正向導引人性:如美國綠卡的「移民監」,乃至連租賃房屋都須清查看在美存款等內規就是一例。 因為:民富才能國強;國強亦才能裕民。所以具有生產力、消費力的族群永遠都是先進國家歡迎歸化的目標,道理在此。因為:高福利必須高稅率,所以福利政策的誘因是希望帶來更大的稅基;更大的稅基才能支持高福利,進而創造高品質的社會!這才是正向的福利政策;這才是負責的政府! 職是之故,我們以為,針對這個誘因應改弦易轍,可分長、短期規劃之:短期目標應效美國「移民監」作法。資源是給生活於斯、消費於斯、生產於斯的國民;是分享給金門的「住民」而非「影民」,所以應規定每年必須有三分之二以上之時間,長住於金門者才能享有福利!以達到吸引住民之目的,不僅符合增民生財之古訓;正向誘因之現代學理;進而消弭幽靈人口所衍生的隕越之虞。 計利當計天下利!所以這個誘因的長期規劃,應集中運用於創造經濟榮景的背景。切記管理學大師彼得杜拉克名言:政府最大責任在規劃有利企業發展的環境。因此應妥善運金門資源,以開天闢地精神,效日本京都經驗,全面實施基礎建設,從交通、水電、環保、資訊、綠化等到市容更新、老舊社區拆除、古蹟永續活化等,乃至免費培訓住民專長教育,營造一個山蒼樹秀,碧草清泉的生態空間;開創一個資訊流通,效率便捷的投資環境;培育一個具有競爭力,高素質的公民社會,進而吸引世界有名企業投資金門,而非汲汲於齊頭式、虛幻、消耗之福利政策,這才是攬轡澄清之初衷。 「有德斯有人,有人斯有土,有土斯有財,有財斯有用。德者本也,財者末也。」古訓今用,德者即誘因之正向設計;財者即誘因之負向設計;誠所謂深恩厚意,莫如教以生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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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人有自己的解嚴紀念日
──從行政院長張俊雄宣告「七一五台灣解嚴紀念日」談起 「歷史的錯誤可以被包容,但不可以被遺忘」,七月十一日,行政院長張俊雄在行政院院會上為台灣解嚴二十周年發表談話,直指「戒嚴」是一項歷史錯誤,緊接著宣告七月十五日為國定台灣解嚴紀念日。顯然的,這又是一個繼「台灣光復節」、「二二八」後,金門人心理面、情感面受到衝擊的國定紀念日。十月二十五日「台灣光復節紀念日」,卻是金門古寧頭戰役慘烈爆發日;「台灣二二八紀念日」,卻反射出金門人「八二三」的烽火之痛;「台灣解嚴紀念日」,也是一個不屬於金門人的日子。一九八七年七月十五日台灣解嚴那一天,金門還置身在漫長的戒嚴、軍管煎熬中,必須在五年後的一九九二年十一月七日,方告解嚴,卻是政府「為德不卒」的解嚴,因為軍方再搬出軍事特別法︽金馬安輔條例︾取代戒嚴令、套住金馬人的脖子,直至一九九八年五月二十九日始告廢止。嚴格說來,金門人的「解嚴日」,晚台灣不是五年,而是十一年。「一國兩制」的歷史錯誤不可遺忘,金門人有屬於自己的解嚴日,不是七月十五日,請記得它是:十一月七日! 國府於一九四九年五月十九日宣布台灣地區進入戒嚴時期,至一九八七年七月十五日止,台灣歷經了三十八年的戒嚴歲月。諷刺的是,當年的乙紙戒嚴令,指向台灣、澎湖,並未涵蓋金門、馬祖地區,金門的文獻亦僅載一九四九年五月十七日,「金廈總司令宣布宵禁」;一九九一年五月一日動戡終止,國防部逕行對金門、馬祖發佈「臨時戒嚴令」時,有人據此提出「金、馬戒嚴非法、無效」的質疑、批判。儘管未見「戒嚴」的法條,一九四九年金門防衛司令部的成立、一九五六年︽金馬地區戰地政務實驗辦法︾的施行,戒嚴之實,全面軍管,軍、政、黨一元化領導下的金門,民主、自由、經濟發展,較之台灣戒嚴環境受到更嚴苛的待遇、限制,單是一張「台灣金馬地區往返許可證」,就足以道出「一國兩制」下的金門,形同處在「化外之境」的另一國度。戰地、軍管下的金門人,有其兩岸軍事對峙下可以包容的時代背景因素,但也有其人治下無限上綱的「單行法」、不可原諒的威權、苛政,生活在「軍管牧民教化」的金門人,人性不斷被扭曲,不是選擇「離開」,就是留下來當「順民」。 一九七九年,中共停止對金門砲擊,兩岸冷戰局勢逐漸和緩;一九八七年蔣經國宣布台灣解除戒嚴,報禁、黨禁隨之鬆綁,老兵也可以回大陸探親了,此時的金門卻與解嚴無緣,繼續為台灣站衛兵。一九九一年四月三十日下午,李登輝總統召開中外記者會,宣告動員戡亂時期終止,承認中共是一個「當局」、是一個「政治實體」;同一天夜裡,國防部悄悄指示金防部、馬防部逕行發佈所謂「金馬臨時戒嚴令」,自五月一日起生效;此事除了在立法院引起「程序不當」的爭議,也引發「金馬愛鄉聯盟」、金門諮詢代表會為首的五個團體,史無前例前進立法院靜坐、陳情、抗爭戒嚴案長達十一天,要求金、馬解嚴、回歸憲政。經過一年多時間的折衝,一九九二年十一月七日,國防部宣布:金門、馬祖解除戒嚴、終止戰地政務實驗;金門民間以燃放一千公尺的鞭炮,回應了這個歷史性的時刻。 今年,台灣解嚴二十周年,行政院訂定七月十五日為國定紀念日;今年,金門解嚴十五周年,金門人的歷史總是被遺忘,十一月七日,就讓我們自行宣布金門解嚴紀念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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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金酒公司整體營運的幾點看法
金酒公司加強大陸市場拓銷之力度,自去年十一月即開始辦理「純糧固態發酵白酒」標誌認證工作,經過了八個多月的努力,已進入最後的「現場審定」階段。負責這項標誌認證審查、核定的大陸「中國食品工業協會│白酒專業委員會」,日前由該會秘書長馬勇率員抵金,在對金酒公司進行了生產環境、生產設備、生產資料等十一個重要項目的現場、實質審查後,對金酒公司保留、保存中國傳統古老釀製方法至表肯定,並表示審查程序順利的話,估計最快在八月底金酒公司即可獲得這個標誌。這項訊息讓人振奮,同時,更讓鄉親們充滿著期待! 金酒公司是金門產業的重要支柱;也是金門經濟收入的主要來源;其年盈餘挹注縣庫,占縣政歲入的四成以上,因而有金門「金雞母」的雅號。在多元競爭的時代,以及台灣即將開放白酒進口,預期面臨市場競爭的挑戰,金酒公司以積極的態度,對整體發展顯現出旺盛的企圖心,採取了諸多因應措施,也獲得相當的成就,值得給予掌聲與鼓勵。此次,金酒公司向大陸申請白酒標誌認證工作,其積極作為,回應了鄉親們的期待,在此,預祝申證成功。 「中國食品工業協會」於二OO五年五月開始推行「純糧固態發酵白酒」標誌,該標誌代表「優質、高檔」產品身分外,並獲得大陸國家工商總局的註冊證明,獲得認證的產品,即擁有中國國家級的雙重保障。就白酒製造業者言,能獲得此項認證,是產品品質保證,也是一項殊榮。據報導,大陸目前三萬多家酒廠中,只有三十餘家、十三個品牌的白酒獲得這項認證。金酒公司這次在大陸國家級的白酒專家,經過嚴格的審定程序,如果獲得認證,得以與大陸茅台等十三個中國名酒佳釀齊名,固然是台灣白酒獲得此一殊榮的第一家酒廠,意義非凡。在等待認證結果出爐之際,我們以提升金酒品牌形象之期盼,表達幾點看法。 首先,白酒品質之良窳,難逃善於品酒者之感官,而以其入口之感覺為最。在台灣,白酒喜好者,以「金門高梁酒」為首選居多,在於它入喉時那股香醇濃烈的味道;善飲者甚至可以品出何為上品。因此,酒的品質要能保持穩定的純度,才能維繫消費者信心,確保「優質、高檔」的品牌信譽和企業形象。也就是說,品質是企業形象的最佳保障。 其次,金酒進軍大陸已近三年,業績雖然難如預期,但是,大陸市場龐大,存在著無限商機。因此,拓展大陸市場,必須有良好的市場嗅覺和行銷策略。大陸白酒市場的佔有率,可用地區或省份做市場調查,例如:北方、西南地區的人是否較喜好白酒?酒精度之要求如何?這些相關項目必須以專業角度去設計,調查數據才能做為因地制宜、行銷策略參酌運用。 再者,金酒外銷大陸,目前雖已取得商標專利登記,如果進一步獲得「純糧固態發酵白酒」的認證,一旦市場打開,進入暢銷白酒之列,在大陸的「優質、高檔」品牌形象,同時潛藏著被仿冒的危機。以目前廈門市中山路商圈來說,走訪商家所見,較為搶手的「八二三紀念酒」,其包裝之粗糙,內行人一看便知道是假貨,但對當地消費者來說,並無辨識能力,易於受騙,因其酒質低劣,對正牌金酒形象打擊至深,必須預謀因應之道。 金酒公司獲得白酒認證標章可以預期,前述看法亦僅略舉大端,期盼金酒公司在既有基礎上,多面向去思考整體營運策略,俾能讓金門佳釀,以穩健的腳步向大陸、向世界進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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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保金門旅遊品質向上提昇!
據報載,自今年八月一日起,福建居民(包括個案審批赴金門旅遊的外省居民)︽大陸居民往來臺灣通行證︾可在廈門直接審批、製證、發證;另外自九月一日起,金門也將承擔起福建居民「入金證」的辦理工作。據估算,新措施實施後,一般辦理手續時間將由原來的四十天縮短到十五天;二、三日金門遊的團費每人次可望降低人民幣六、七百元左右。 誠然,福建居民「金門遊」歷經了近三年的經營,政策面已然有了重大的突破,然而,在金門旅遊業界普遍「以不變應萬變」的思維模式下,前景如何,委實令人擔憂。 業界經常將金門旅遊市場的萎靡歸諸於客流量的不足,以及不當的削價競爭,然就實務面而言,客流量未必不足,削價競爭也只源於規範的缺漏。 金門的觀光發展,起於八十一年的戰地政務終止,卻未如願顯揚於兩岸小三通。我們常常認為小三通是金門經濟與觀光甦醒的機會,實則沒有;過境經濟無法掌控,更大的金錢外流已蔚然成風,真要怨中央始終不開放國人全面適用小三通,毋寧省思一下,當下的金門如何妥善接待全面開放後的滾滾人流?「小小」的福建居民金門遊,便有了「比鄉下好一點,比城市差得多」的評價,試問,我們如何指望金門遊市場的大幅成長?因此,我們或許可以如是的評價││金門觀光人口無法大幅成長,不應全然歸咎政策面的掣肘或駐軍的大幅裁撤,更該檢討的是品質的低落、競爭力的淪喪,以及缺少對症下藥的「政策處方」。 在自由市場經濟的規範裡,「開放競爭、適者生存」本為不易的真理,然而,旅遊市場的健全、規範,屬於更深層次的公益範疇,公部門實不宜「以尊重市場競爭」為由,放任旅遊品質的每下愈況、脫軌失序。新近,縣府業已擬訂︿確保大陸地區旅客來金旅遊品質方案﹀,期望藉由「精緻團」、「標準團」、「經濟團」的分級規範,杜絕不當競爭、掌控服務品質,確保地區觀光發展的永續經營。對此,我們對縣府團隊的用心表示感佩,卻也對後續的落實度充滿憂心;畢竟,政策是用來執行的,面對「風中燭火」般的金門觀光,單一的行政作為,恐難有立竿見影的效果。基此,我們該關注的不是新規範的確立,而是落實新規範的相應輔導、獎懲的同步到位。這就好比鄉下人到城裡擺攤一樣,管理單位該做的除了讓他們明瞭市場規範外,更要落實「訓練、輔導」,讓他們理解到,遵從規範會讓生意變得更好,獎優懲劣、訴諸群體制約、發揚道德力量,讓服務升級,才能讓「產品」更有價值,確保永續經營的契機。 話說得再多,都不如一次有效的踐履。諸如,廈門市政府對「金門遊」的興頭,便令我們動容;據了解,廈門市正在爭取將在廈居住一年以上的外省居民也納入赴金門旅遊的範疇,屆時,金門遊的適用對象又將大幅增長,我方如若只是一貫的「行政牛步化」、「以拖待變」,再旺的旅遊熱火,也禁不起一次次的失落。值此兩門旅遊手續日益簡便,團費優勢漸露之際,如何全面體檢金門旅遊市場,踐履旅遊品質的有序深化、向上提昇,實乃迫在眉睫,半分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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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教師專業化及家長參與學校教育工作
金門縣政府教育局於六月三十日及七月一日兩天在金湖國中舉行全縣教師專業評鑑研習,其中一天是國中校長、主任、教師每校七人,另一天是國小校長、主任、教師每校五人,主要目的是促進教師專業知能之成長,並宣導教育部推行教師專業評鑑之用意。由高雄市大義國中校長潘道仁全程講解與舉例說明,真實動人,道出每位教師心聲,也反映出當前教師專業評鑑之迫切性與重要性。 教師專業化(Teacher professionalism)係指教師於教學過程中,針對其工作領域及特性,應具備之專業知能和精神。因此,教師與教學工作之發揮乃是教師提高專業地位,強化專業形象,提升專業知能,建立專業權威不可忽視之課題。 1966年,聯合國教育科學文化組織(UNESCO)於巴黎召開「教師地位與政府間特別會議」,強調教師的專業特性,認為「教學應視為一種專業」,需要專門的知識和能力,且對於學生之教育與福祉具有個人及團體之責任感,此種看法,因而奠定教師專業化之基礎。 到1980年代,美國更興起研究教師專業化之高潮,美國卓越教育委員會在1983年把追求卓越訂為國家教育目標,要讓教育邁向卓越,提升學生學習成就,因此,必須培養更具專業之教師。1986年,卡內基和經濟論壇強調21世紀的教師必須有自發性的革新,並主動增進專業化知識。 由以上闡述可知,當前教育部提倡教師專業化評鑑已是當前世界之潮流與趨勢,我們身為教師者絕對不要逃避,甚至要面對現實,接受挑戰,才是明智之舉。況且,這一波之教師專業評鑑乃是因應教師多元化,協助教師專業成長之機會,並多以獎勵為主,鼓勵為輔,教師為增進自己之專業知能,應主動參與,以免被時代淘汰。 尤其,處於知識爆發時代,學生及家長相對成長,且水準不斷地提升。若教師仍不增長其專業知能,則家長對教師的看法及地位之肯定,將有很大的差異。但家長也必須有協助學校教師共同負起教育下一代之責任,絕對不能認為教師已有專業能力與知識,學校就應全權負起教好孩子之責任。且為使教育更為完善,家長已經逐漸需要介入學校教育工作,如同芬蘭一樣,學校教師與家長共同規劃課程,且家長協助教師完成教學過程之進行,擔任志工;並學習美國家長利用學校教學日,到學校聽取教師之課程規劃及實施計畫,提供改進意見,使教學效果更為提升。國內最近也有許多學校進行這方面之工作,但由於社會風氣不好,社會道德與倫理之淪喪,使得少數家長不但不參與學校教育工作,而且還以監督之方式來對待學校,若教師教得太嚴也不對,太鬆也不對,殊不知這是雙方面相輔相成之工作。 綜上所述,為把下一代教育好,不管是老師、家長、社會,政府都有責任,在政府大力倡導教師專業化之同時,也需家長有正確的社會觀,正視社會風氣及倫理之價值觀,不要因為少數政治人物之起舞,社會道德之改變,而有不正確之看法,因而形成對立之狀態。教師也應主動配合學生需求,增進自我專業知能,勇於接受專業評鑑,提升自身地位。絕對不要再安於現實,因噎廢食,逃避責任,那將會自取其辱,反而無法受人尊敬。雖然經過兩天之教師專業評鑑研習,但參與的人還是少數,因此,這方面之研習與宣導,尚需加強推廣,讓教師專業評鑑成為一種良性互動的制度,不要流於形式,任由老師要與不要,果真如此,國家教育必無法改革成功。同時,政府、家長及社會人士也應對老師多加鼓勵與尊重,不要動不動都認為是教師的錯,而大加撻伐。尤其在管教方面,亦應付予老師多一點權責,如此相輔相成,社會必更為溫馨,教育更為精進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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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展觀光有賴政府與民間共同努力
金門觀光公車正式啟動,成為地區熱門話題,盡管剛開始有些路線人潮較少,但隨著口耳相傳,已有越來越多的地區民眾及觀光客嘗試搭乘,也許未來金門觀光公車,將成為另一種休閒好選擇。 金門自開放觀光,曾有過一段輝煌黃金歲月,當時,三天二夜金門遊,團費叫價上萬元,尤其民國八十五、八十六年左右,來金觀光旅客更屢創新高,當年,金門觀光發展可說前途一片光明,然而,曾幾何時,金門神秘面紗盡除,加上業者一窩蜂搶進,甚至變相短利經營,惡性競爭結果,導致金門觀光業每下愈況,三天二夜金門遊,如果只要四千多元,扣除機票錢,試問,還有多少利潤可言,再以大陸觀光客來金旅遊為例,二年半來雖僅近四萬人次,但也因削價競爭,導致旅遊品質備受爭議,經惡性循環結果,已嚴重斲傷金門的觀光事業。 縣府有鑑於此,曾邀集旅遊相關業者研擬提昇金門旅遊品質,希望業者不要削價競爭,而以提昇旅遊品質為要務,至於成效如何,如果沒有建立共同規範與共識,相信成果是相當有限。 平心而論,為振興地區觀光,縣府冀欲透過各種政策與作為,營造金門成為一個富足而優質觀光勝地,然而觀光事業的發展,決非一蹴可及,尤其在中央政策不斷搖擺下,金門整體觀光發展所面臨瓶頸,不僅包括中央相關法令規章的不合時宜,外來投資者的諸多限制等,在在都成為金門觀光發展的絆腳石,亟需努力改善,再者,旅遊業者的惡性競爭,是一道難解問題,要如何來規範,在在傷透相關單位腦筋。 根據統計,政府自民國九十年開放兩岸小三通以來,由金門轉赴廈門旅客逐年增加,加上金門民眾進出廈門頻繁,今年兩岸往返可望突破七十萬人次,金門儼然已成為台商進出大陸主要交通要道,金門因此得天獨厚,擁有如此龐大的觀光旅客資源以及邊境經濟效益,另外,地區號稱全國福利縣,擁有全國密度最多的文化古蹟、豐沛的海洋休憩資源、完善的自然生態,還有特殊的戰地遺跡,但遺憾的卻是無法吸引過境旅客停留以及參訪旅客再訪的意願,也無法確實有效的帶動整體金門觀光發展,說來令人扼腕。 觀光立縣,發展觀光,提升金門的國際能見度,一直是金門縣政府積極努力目標,尤其近幾年來,縣 府致力各項建設,經常舉辦各種活動,就是要把金門推銷出去,而推出觀光公車、印發金門自助旅遊手冊、地圖,只是縣府推展觀光其中的一小項,由於目前金門發展觀光所面臨的難題,不僅包括中央政策諸多限制,使得地區常常錯失發展的先機,再者,觀光業界削價競爭、整體旅遊品質低落,也是金門發展觀光所面臨隱憂,再加上觀光景點內涵不足,景點間缺乏整合,動態活動缺乏,還有台金空中交通運輸的不足,以及常受天候、節日的影響等等,致使地區觀光產業一直停滯不前,這些種種都亟需變革。 金門擁有豐富的觀光資源,包括海岸沙灘、自然生態、古蹟文化、戰爭遺跡等等,又佔地利之便,位於兩岸中間地帶,按理前途應該看好,相信只要有關單位妥善規劃,必可塑造成「海上公園」,而旅遊業者更應集思廣益徹底檢討,共同提昇旅遊品質,如此政府與民間共同努力,方能塑造金門成為觀光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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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世界走入金門
近幾年,愈來愈多外國人在金門工作、定居或短期旅行。有些是喜歡這裡的純樸民風,有些是戀上這裡的綠蔭扶疏,有些則是為了一探昔日神秘的戰地氛圍而來;不論是何種理由,此一現象正說明在跨國流動的全球化時代,我們自以為「邊緣」的島嶼金門,其實已經悄悄與世界接軌。 其中,有一位身形高大、棕髮褐眼、能說流利華語、熟悉金門文化的老外,是哈佛大學東亞語言與文明系的宋怡明(Michael A. Szonyi)教授。出生於加拿大多倫多的宋怡明,父親是匈牙利移民,大學主修國際關係時,開始學習華語,並對中國文化產生興趣,後來到台大歷史系、廈大歷史系唸書,對海峽兩岸均有深刻的了解。1990年他獲得羅氏獎學金(Rhodes Scholarship)---美國前總統柯林頓也曾獲得此獎---赴英國牛津大學攻讀博士。畢業後返回多倫多大學歷史系任教,2004年被哈佛挖角,成為講授中國明清史的學者。 2001年11月初,金門國家公園舉辦了「金門歷史、文化與生態國際學術研討會」,在清華大學人類所、東吳大學講座教授王秋桂的邀請下,許多國內外知名的學者來金開會。不料會議剛剛結束,即發生了震驚全世界的「911」恐怖攻擊事件。這時,飛往美加的航班完全中斷,這批學者被迫坐困愁城。為了打發時間,國家公園商請金門技術學院江柏煒老師為他們導覽金門。對宋怡明來說,這是個轉捩點,因為從江老師的介紹中,他重新認識了金門研究的價值。從此,他年年都來到金門進行田野調查,也赴新加坡、馬來西亞巴生及浮羅吉膽的金門會館進行研究。他的大作---︽前線的島嶼:世界冷戰的金門社會與文化史︾(Islands on the Frontline: A Social and Cultural History of Jinmen (Quemoy) in the Cold War)即將出版,預計會在西方掀起金門研究的熱潮。 從他的角度,金門是個二十世紀世界史中非常重要的島嶼,享有高知名度。金門,不只是國共內戰的戰場,更是世界冷戰局勢下影響甚鉅的地方社會。將大歷史(macro history)與小故事(micro history)將以縫合,可以幫助我們理解總體歷史。同時,在這樣無可取代的文化價值中,關於戰地政務各種文獻、公文、檔案、報紙、影像照片等史料,以及戰役史蹟空間的保存有其必要性與迫切性;前者宜統一管理、進行數位典藏,並以民間社會的觀點加以詮釋與研究;後者則需要選擇重要案例展開修護、活化與再利用,透過博物館群的經營管理讓金門成為世人心目中的和平之島。當然,除了上述的文化內涵外,他和他的家人也被金門迷人的古厝民宿、熱情的南國海灘、乾淨清潔的環境、解說設施完善的博物館所吸引,而這些正是外國人眼中珍貴的金門資產。 雖然,我們不能迷信「遠來的和尚會念經」,但從一些既了解外在世界又深入認識金門的友人建言中,不難發現金門應該守護的核心價值與未來發展的方向。其實,這些聲音本地人不是沒有,只是不容易被突顯或重視。弔詭的是,我們往往得透過來自「先進」國家或地區學者的提倡或複誦,才能顯現真理的力量。 固然,為了迎合「觀光客凝視」(tourist gaze)所建構的樣板式、靜態式、反文明式與退化式的發展不足可取,但一味忽視自身的特性,追求同質化、創造性破壞、非永續式的現代化也非金門之福。當世界走入金門之際,我們得先知道世界如何看待金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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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道的再生緣
莫斯科地下深處有一座冷戰時代建造的核戰掩體,導覽員亞歷山卓夫身穿一九六○年代蘇聯陸軍制服,盡力想營造森然氣氛,他對遊客喊道:「不得脫隊,不然可能迷路,被警衛誤以為敵人而射殺。」這座龐大的地下掩體現稱「冷戰對峙博物館」(Confrontation Cold War Museum),面積約六千九百六十七平方公尺,深入地下達六十一公尺,興建的目的在熬過美國對莫斯科的核武攻擊。 如今,俄國一私人機構買下整個掩體,把它變成博物館兼娛樂中心,其用意揉合著促進世界和平與展示俄國愛國情操,另外也不免幾許緬懷,思念蘇聯時代國力。館方鼓勵遊客入內時,穿上蘇聯軍用墨綠色披風,而導覽員亞歷山卓夫還會示範如何配戴防毒面具,並操作還能使用的一九六○年代蓋格計數器(輻射偵檢器)。每位遊客還可獲得一張鮮紅色印有遊客姓名的「蘇聯國防部」通行證,另贈送一張遊客戴上防毒面具紀念照。 上述是有關俄國坑道的再生緣;正呼應著月前馬英九在金門提出將軍方坑道開放觀光的議題。就此論點,遍布金門的軍方坑道若能妥善運用,則軍方坑道的再生緣將是指日可待的! 作為當年反共抗俄最前哨的金門,在歷史長河中,無可避免帶來歷史產物:坑道!正是其中之一。在軍方急遽減少駐軍下,面對這些當年歷史產物,運用得當則將帶來利基;運用不當則後果將不堪設想││犯罪集團之藏匿處所只是其中一項而已。因此,如何未雨綢繆,針對此些坑道妥善處理,實不容拖延。既有出軌之樂,又不傷道德之美,在於審時度勢;就知性旅遊趨勢來看,這些坑道可朝下列走向來運用:窖藏金酒、知性博物館、戰地民宿。 有名的城市美學家亨利,為了糾正大衛.哈維的保守論點,2002年在京都的一場萬人演講中,曾明白指出:「歷史的產物必須結合時尚才有生機!」就此而言,窖藏金酒不但可有效催化白酒的陳香,更可結合美食文化的時尚;坑道知性博物館不但結合歷史情懷,更是時尚旅遊的知性平台;而在自助旅遊成為時尚的今天,坑道民宿不啻是最有賣點的地方特色。易言之,若能就此三大面向,以資本主義理念經營之,則遍布金門之軍方坑道,不但可重啟坑道再生緣,更能永續經營。不致落入煙花一現,采聲一刻的秀場;或淪為掮客特定的舞台,卻無法轉化成在地就業的平台。 因此,相關部門應儘速協調軍方,點撥清楚,就上述三大面向檢視篩選,進而招商改造經營,至於其餘無價值或多餘之坑道,理應封閉,以免形成治安死角。要者,切記管理學大師彼得杜拉克名言:「最有為的政府也是最無能的政府;政府最重要工作是創造企業有利的環境而已!」因此,有關如何經營之工程,應委由專業團隊經營之,公部門只要謹守把關及配套工作。就此方面,不妨借鏡杜拜:尋求全球成功案例之企業,誠摯招攬,共創利基。如此則金門坑道之遠景才有所依;歷史產物之再生才有所本。 最後,願藉莫斯科核戰掩體博物館入口處的告示,作為本文之結語,並傳達我們的冀望:「訪客參觀本地下建築群之後,會自問為什麼、恐懼什麼、思索什麼,這才重要。」此不正是何日書代劍的知性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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浯潮再起,沈淪或者提昇?──金門文化局成立三周年之思
「曾經戰地驚寰宇,今從藝文復舊觀」,書畫家楚戈大筆一揮題贈的對聯緊貼大門兩旁的圓柱;視覺設計家翁翁寓含向上提昇精神所規劃的圖騰雲紋局徽昂揚飛舞;「風雲多變,浯潮再起」,詩人張國治感性的︿浯潮再起﹀獻詩:::舞龍舞獅、鑼鼓喧天,二○○四年七月一日,「金門縣文化局」掛牌成立,李錫隆首任文化局長,近百位來自台灣的作家、畫家、媒體,包括小說家、劇團導演黃春明親率改良式歌仔戲班專程抵金公演︽杜子春︾、同慶「浯潮再起,金門文化元年」。閩、台倒數第二個由文化中心改制而來,金門文化局,卻得到了最多的祝福、最大的期待,熱鬧又溫馨中,金門人彷彿看到了文化新希望。而今,金門文化局成立滿三周歲了,浯潮再起後的金門文化,浮華或者昇華?沈淪或者提昇? 「文化」是甚麼?「文化」如何界定?城鄉學者江柏煒在金門文化局成立兩周年特輯︽文化新篇‧豐華升騰︾裡所撰︿閩南文藝復興的期待﹀一文,引述文化經濟學者大衛‧索羅斯比對於文化的兩個定義,第一個是在人類學及社會學架構下用以描述任何政治、地理、宗教、種族等群體所共有的態度、信仰、習慣、風俗、價值、規範等,並可建立成員對所屬群體的獨特認同;第二個定義是比較實用導向的,係指人類心智啟發、培育後所從事的活動,在這種用法上,「文化」一詞像是形容詞,而非名詞,如「文化商品」、「文化機構」、「文化產業」。此外,江文中也就文化對於當代社會的意義,特別是對經濟發展而言,引馬克斯‧韋伯的論述:「文化環境對於經濟結果有非常直接的關聯。」 「文化環境對於經濟結果有非常直接的關聯」,馬克斯‧韋伯的說法,一針見血;「文化建縣,觀光金門」,金門縣長李炷烽的縣政理念,就文化產業與觀光經濟合而為一的發展面,亦是正確的方向。因此,金門文化局所扮演的角色,不止於靜態的古蹟文物保存維護,它也是動態的文化經濟活動體,對金門島命的永續,影響既深且遠。 生態文化、閩南文化、僑鄉文化、戰地文化,無疑是構成金門島嶼特殊性的文化優勢要件。金門走過一段悠遠、漫長的文化史,金門文化局的成立卻只短短三年;要以三年時間去追趕、填補過去幾十年在軍管環境下,文化面表現的不足、空白,甚至要以文化施行成效來帶動觀光經濟面的發展,這是件極度困難的挑戰工程。回溯這三年,金門文化局在「新故鄉社區營造計畫」、「文化資產守護網」、「營造地方文化館」、「文化資產的保存、維護、再利用」、「表演與藝術」、「文史與文學」等領域的投入、推動,取得了佳績,特別是文史與文學出版品的整理、出版及推動活動,用力最深;歷史建築登錄、文化資產調查、文化景觀再造,也有傲人的成效,特別是「燕南書院暨太文巖寺遺址,通過法定審查為全國首例的法定文化景觀。質與量,金門文化局這三年的文化業務是可觀的。 金門文化局風雲三周年了。祝福之外,我們想借助音樂博士洪萬隆投身屏東文化局長三年,書成︽文化局長─文化隧道的尖兵︾的一段領悟共勉,他提醒「文化由底層聚合而成」,文化行政單位應走出「觀乎人文以化成天下」的高高在上的「周易」格局。我們期許金門文化局走入民間,深入庶民生活,厚實紮根,推動、建構出以金門為主體的文化觀、文化論述。浯潮再起,金門文化要提昇,不是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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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養面對逆境與挫折的處理能力
第一家庭的成員陳幸妤,日前因為「台開案」二審判決,其夫趙建銘刑期較一審為重,陳幸妤輾轉反側、夜不成眠的次日,在媒體追問下,終於把積壓心頭已久的恨,一股腦兒的宣洩開來,破口咒罵公公的鏡頭,在電視不斷重複播放報導下,給社會丟出了顆震撼彈,對社會造成極大的衝擊。這種行為是對倫理的挑戰;這一罵,也顛覆了傳統的倫理價值。 陳幸妤咒罵公公事件,引發社會上廣泛的討論。寄予同情者認為,以她樸實率真的個性,原本可以過個平凡女子的日子;但是,身為第一家庭的一份子,父親的權力,對她來說是負擔而不是資產;第一家庭的弊案揮之不去,復以她的先生趙建銘及夫家涉及的「台開案」,讓她一直處在怨懟與憤恨的陰影中。這次「台開案」二審判決出爐,情緒的失控,讓她在媒體前咆哮罵人,抒發了她的委曲與憤怒,可以理解,也讓人同情! 第一家庭必然要承擔動見觀瞻的社會責任。這次,陳幸妤在電視媒體前那樣咬牙切齒大罵公公,說出叫他自殺的言語,固然再次展現其直率、敢言的個性。但是,就整個社會的觀感而言,身為趙家的媳婦,即使她深信「台開案」是公公趙玉柱一手捅出來的紕漏,不思「厝內的代誌」要在家裡解決,卻以這種媳婦罵街、公然指責長輩的方式演出,就倫理綱常來說是否妥適?有無失格?必須接受社會大眾的檢驗與評論;往深層探討,其家庭教育與教養的問題,也應接受公評。 家庭教育對一個人一生的影響至鉅。舉凡人格的養成、品德的陶冶、生活習慣、學習態度、待人接物之道等等,這些人格特質完全在父母與家人的影響下奠基。後天養育方法的正確與否,對一個人的學習過程與社會表現,有極深遠的影響。例如:做父母的有良好的閱讀習慣,子女在耳濡目染之下,自然就會養成好的讀書習慣。再如,父母的言行舉止,同樣是子女模仿的對象,一個講求孝悌忠信的家庭,大抵不會有離經叛道的不肖子孫。 家庭教育同時也影響到一個人教養的問題。「教養」是一個無形的概念,要定義它,一般認為是一個人的風格與氣質,要問教養好與壞,很難有一個評定的標準,而且,不同的國度,可能就有相異的看法。但是,一個社會或一個群體,總有一個約定成俗的衡量標準,這個標準就是社會主流價值的那一把尺。有人以氣質或言行舉止的優雅與否來衡量一個人的教養,它表現在言行舉止、衣服穿著、待人接物等方面,有些是與生俱來,有些是後天養成。今日,台灣社會的一些亂象,必有其因果,所謂「月暈而風,礎潤而雨」,問題的癥結,就在於「教養」。 一般人大都熟知IQ代表聰明才智;EQ代表情緒管理能力;CQ代表創新、創造能力;MQ(Moral Quotient)則是代表美德智商。近年來,在企業管理領域出了AQ(Adversity Quotient)的新名詞,指的是一個人挫折忍受力,或是面對逆境時的處理能力。這些在社會科學領域的名詞,與現在的社會現象相互關聯又互相影響。在多元社會體系下,層出不窮的社會現象,顯示出,不是教育程度高的人都有教養,而有教養的人也不見得都有高教育程度。 陳幸妤之怒,點出了當今社會缺少的一些元素,讓我們有機會一同省思傳統美德、孝親之道等社會價值的維繫問題,事實上,答案就在每一個人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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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修纂金門縣志諸彥的期許
日前「續修金門縣志」召開工作會報,希冀參與諸彥能以學術態度完成此項重大工程!誠哉斯言:本報之前曾以「對續修金門縣志的期許」為題,就史學方法,提出諸多管見;今日願就學術立場,針對「史家」之角色,提出我們的看法,以盡媒體之責。 有太史公乃有史記;有歐陽修乃有新五代史!就史學言,史家本身就是一個研究的對象。所以史學工作者,必須認清自身在歷史長河之地位:決不能只是一位徒具唐臨晉帖的文匠,或觀風搖筆的書吏而已。事實上,早在籌備會時,眾人即已認知到此問題之重要性,當時旅台學人曾有人為此於本報具體建議:參與修纂諸彥,必須是受過嚴謹史學教育、且有論文披露於國際學術論壇者。就現況言恐非易事;但他悲憫的用心、深入的見解確值眾人深思。 ︽文史通義︾言:「春秋之義昭乎筆削;筆削之義不僅事具始末,文成規矩已也。:::必有詳人之所略,異人之所同,重人之所輕,而忽人之所謹。」又說:「整輯排比,謂之史纂;參互搜討,謂之史考,皆非史學。」所以他認為史家必須具有史學、史識、史才、史德,四者兼具,方是一位通古今之變的史家。 綜而論之:所謂才,是指史家取捨舊聞,追敘故蹟的編纂能力。如︽史記︾雖是記實史書,但其雄深雅健的散文風格;簡樸動人的敘寫方法,早已成為唐宋八大家、明清文學家學習的範本;在學術上,舉凡禮儀制度、音樂曆法、財政經濟、天文地理等,莫不含之。可見史家不但是位文學家,更是一位嚴謹學者。 所謂學,是指史家運用相關史料的能力。如西洋史家可以根據Crete島上所發現的Palace of Cnossus以及其他器物,說明希臘文化之起源及與古代近東文化之因緣。又如史記中孔子世家太史公曰:「余讀孔氏書,想見其為人。適魯,觀仲尼廟堂,車服禮器,諸生以時習禮其家;余低回留之不能去云。」可見史家不但是位科學家,更是位小說家。 所謂識,是指史家應有的格局見識。如太史公雖從孔安國學古文尚書,從董仲舒治公羊春秋,卻能摒棄鬼神之說,而以入世儒學之觀點,從上下古今的種種演變中,原始察終,通權達變,找出成敗興壞的道理,顯現宇宙人生的根本道理。所以史家不但是位追尋「好學深思,心知其意」的智者;更是位哲學家。 金門小島,非親即故,因此史德更顯其重要性!因為:良史所建立之史學,是要建立解釋與理論之史觀,供後人接受採納,以為人類生存活動之北辰。因此,史家必須具有抗人所不能抗之史德。也就是孟子所謂: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之風骨,方能在言人人殊史料中,褒所應揚;貶所當抑。所以劉知幾再三強調:「彰善貶惡,不避強禦,若晉之董狐,齊之南史,此其上也。」如此,方無愧史家也! 或有論者以為:史家難覓,自古已然,今日尤烈。但史家之歷史地位,正在於自身之作為也!一九五三年,中共當局特派人南下廣州,禮聘陳寅恪任歷史研究所第二所所長,陳提兩條件:其一是允許不宗奉馬列主義,並不學習政治;其二是要求毛澤東或劉少奇給一允許證明,以為擋箭牌,此不正是史家風骨?這也難怪他為王國維紀念碑寫序,標舉「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今日觀來,不正是史家應有的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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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他人經驗發展多元觀光
最近各報均報導本縣觀光公車於七月一日正式上路,並規劃四條路線,定期行駛各景點,使旅客可在預定的時間作深度自助旅遊之體驗。而且利用電子車船票證,讓鄉親免費遊覽全島風光,外地遊客也可用最簡單方式購買觀光公車乘車券,提供最方便的旅遊服務,這可說是為金門觀光發展邁向一大步。 金門觀光之推展,已經受到國內外人士之重視與矚目,尤其在原有保存下來之珍貴環境資源、自然景觀、人文史蹟、閩南建築::等,均需作完整之規劃管理與運用。報載澎湖縣湖西鄉隘門村長與村民共同攔沙護灘,打造澎湖的夏威夷,他們結合社區力量組成公司,共同經營海灘,並受到澎湖縣當局之重視,由該縣旅遊團隊研究,推出「永續島嶼」計畫,用隘門沙灘當示範案例,讓社區願意付出心力照顧潮間帶、漁港、沙灘等環境資源,讓每一個景點如珍珠項鍊般串連起來,推展感動人心的優質旅遊,這也是我們可以學習的對象。 另外,大陸崇明島已由上海市政府訂定位為「綠色生態島」,並建設上海與該島間之長江隧道大橋,讓崇明島成為上海的海上花園或後花園,這則新聞可作為我們金門未來發展參考與學習。其中島上許多發展模式都與我們金門雷同,且很多構想及發展項目,我們也都在進行中,只是尚未獲得鄉親的共識,而且由於政策未能明朗化,金烈大橋或金嶝大橋一直無法立即實現之情況下,使得我們的觀光進程受到影響,這也是我們今後要再加強努力的。 金門永續發展,早已在九十五年六月出爐,且經過國家永續發展委員會之肯定,在金門縣政府之大力推行下已見雛形,尤其在縣長、鄉親及國內外學者之重視下,已逐漸提供各種經營的理念與管理行銷的策略,因此也呼應本報六月二十四日社論所提,希望縣政府成立「城鄉發展局」作為統合各局室建設之專責單位,並學習台省各縣市發展建設之績效,加以運用專業意見之諮詢,以推出更完整的觀光理念。 除以上所提環境資源之管理行銷作法外,尚需結合人文史蹟、活動行銷。最近金門一系列的活動行銷也都相繼推出,如新前墩的西瓜節,金湖鎮之花蛤季,溪邊的海上活動……等,若能真正能吸引觀光客參與,並結合民間的民俗活動,例如各村的廟宇活動、作醮、宗祠奠安活動……等,讓觀光客都可經由來金旅遊看到這些活動特色,對觀光發展之內容,將更為充實。且學習峇里島之民間祭祀活動景象,定期定時於民俗村或觀光景點進行,也是觀光特色之一。而且戰爭史蹟及遺址之展示與維護,也是我們需大力推展之觀光特色,並學習夏威夷第二次大戰日本偷襲珍珠港之遺址觀光設施,將金門一些具有真正歷史意義重要據點,加以整理,尤其將碉堡藝術季所推出的特色碉堡,重點恢復,以永續經營理念再行推出行銷,學習美國環球製片廠之西部戰爭實況演練,戰爭隧道之親身體驗,讓觀光客可享有身歷其境之感受。即使是未來大陸觀光客也會覺得這是深具歷史教訓之觀光特色。 總之,「他山之石,可以攻錯」!在金門大力推展觀光之際,僅提出幾點意見,供各界參考,我們期盼未來之金門觀光會更好。而金門的發展潛力是不可忽視的,除了不斷的推出觀光賣點,也需有評估成效,修正改進之機制,能比照紐西蘭之旅遊單位,隨時在機場、港口作旅客意見調查,配合學術單位,加以發表,檢討改進,如此才能使金門觀光多元發展,永續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