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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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念李錫奇大師
前總統府國策顧問李錫奇大師,曾榮獲國家文藝獎。1938年生於金門,1958年金門823砲戰,流亡台灣,就讀台灣省立台北師範學校〈今台北教育大學〉藝術科,學成後就一直留在台北,一面教書,一面創作,李大師的創作風格,以多變著稱,藝界譽為「變調鳥」的美名。 李大師融合東方傳統與西方現代思潮,創作形式從版畫、水墨、抽象書法、漆畫、複合媒體到裝置藝術都有涉獵,甚至與文學界跨領域合作,真是了不起的一位多產多方位偉大畫家。 李大師多元的創作,始終強調「本位」的概念,力求在現代與傳統中,保有自己的民族風格。 很不幸李大師於今2019年3月22日病逝台北,享壽81歲。大師可謂功成名就,享譽中外,風光一世,但我想,他如有點遺憾,就是生前未能看見李錫奇美術館在家鄉金門建成。建請詩人古月夫人暨其女兒,要為李錫奇大師繼續在金門設立美術館請命。我建議把原福建省政府(當年金門社教館)的一個館間,改變成李錫奇美術館,讓李大師作品在家鄉典藏展示,讓金門人永遠緬懷這位偉大的藝術家,敬仰這位國際性知名傑出的藝術家,告訴世人這位戰亂流亡的金門仔,刻苦奮鬥有成的傳奇故事,金門人也以有李大師為榮。 回想我在金城國中任職時,有一次盧根(盧根陣)陪同錫奇老友,到我校長室聊天喝茶,老友贈送我一面瓷盤紀念品,這是「李錫奇創作歷程學術研討會2001.10.16-24」兩岸會議,他贈送貴賓的紀念品〈如照片〉,讓我如獲至寶,非常珍愛,典藏至今。 我們當天話家常,但李大師所發表的談論,都是他將為家鄉金門做些甚麼!他曾向執政者建議些甚麼!他認為金門要為教育文化做扎根工作,他說金門人要走出去開展,他也要引領國際知名人士,蒞金參與共同發展金門。李大師的畫不管怎麼多元多變,始終保持「本位」的概念;而李大師不管離鄉旅台多久多遠,他愛故鄉、愛金門,更始終保持「本位」,他地堅持「本位」,不忘初心的作風,讓我們敬佩! 2014年李大師號召亞洲國際知名藝術家,在他的好友盧根陣所長任職的金門文化園區,舉辦第28屆亞洲美展,集詩人、畫家、設計家於一身的翁翁,擔任展場佈置,很榮幸我被邀請參展,因辦國際性藝術創作聯展,規格要求很嚴,感謝翁翁給我許多指導,我才能完成作品參展,這是我參展亞洲美展的書法作品,首次用朱筆寫書法,這次參展是一段令我感動而美麗地回憶。 悼念李錫奇大師逝世,感念李大師引進亞洲美展,讓我有參與國際性的書畫聯展,這是件學習成長美好回味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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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來一客愛情速食餐
莎喲娜拉──再見!山城。 若果生命中還容許再度造訪的機緣我當然非常樂意,美麗又令人懷念的山城:流線型的梯田,隨風款款扭腰擺臀的金黃穗浪,層巒疊嶂的青山,尤其更有酒店裡善解人意的姑娘──一切美得像聆聽一曲浪漫的詩篇。意想不到沉浸在詩篇的音符竟是那樣無憂的讓人一度忘卻許多煩厭。我暗暗禱告著時間啊!拜託你能不能永恆保持靜默──停止移動腳步好讓我多溫存一會兒,千萬別急著把我從詩篇裡甩出。 然而終究得面臨告別時殘酷的說:「莎喲娜拉──再見!」動車回程的車廂上回頭再次凝視山城,柔腸百結的竟不知為什麼浮凸起依依不捨的感傷,內心在啜泣嗎?喔,很糟糕的柔弱善感性格,別離當習以為常,低調以平常心理冷對繁華世間的開闔起落呀!須知縱然再美麗燦爛的花朵依然預期它終將有那麼凋零的一天,再精采的人生總需面臨拉下謝幕時的那幅冷酷帷簾! 把滿懷的惆悵囫圇吞棗的嚥進肚裡,甘甜苦澀通通吞沒!六天,該算長或算短暫的轉眼一溜煙呢?感覺似真如幻的不很實際。 山城民俗晒秋、曬玉米、曬辣椒的人家;毛豆腐、梅干餅、豆腐腦的美味,還依偎纏繞在腦海中漂浮未散,不是還陶醉在迂迴曲折的古街道穿梭蹓達的享受山城的風情?駐足在詩意的柿子樹下仰望秋天在舉手投足之間安靜的流淌,那樣真實的鋼模鐫鏤,怎麼可能輕易就忘了呢?真真實實的有來過的呀!然則旅人向來沒有故鄉的,到哪都要灑脫的像似在吟詠一曲生命樂章的匆匆過客,隨時都該存在隨時走人的心理建設,玩世不恭遠勝過藕斷絲連!揮一揮衣袖瀟瀟灑灑地說走就走不帶走一抹飛鴻泥爪,輕易啟動愛情方程式真的好禁忌! 容易動情尤其動了真情只會苦了自己,為難了自己喲!除非你隨時隨地的準備好接受激情後的落寞,或者骨子裡天生帶有被虐待的怪癖基因,那麼旁人自然就不容置喙的瞎扯些甚麼! 和酒店小姐短暫的肌膚之親後竟然偷偷的就愛了上並且接連幾日朝思暮想,實在很不應該,幼稚!都這把年齡的人了!旅行前不是還再三告誡過自己的嗎?風花雪月裡的小姐只適合調情娛樂排遣旅遊寂寞無妨,像一盅烈酒的短暫踅過心田淺嚐即止,狂歡痛飲後的宿醉的後遺症可是很傷!你該重修「逢場作戲」這門課程,記住在抽取衛生紙擦拭身體某些部位的時候也該順便連回憶一起擦乾抹淨。哎呀呀!偏偏就是聽不進勸的獃瓜死性子,誰叫你輕易地愛上不屬於自己生命中的東西,作繭自縛從沒聽說過有好下場。 天涯處處皆芳草。找小姐,捨得掏點銀子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尋覓的慰藉。哈哈,怎可錯誤認知以為打天上掉下來的「天菜」,並且如獲瑰寶的珍藏密斂,山城滿街巷弄盡是風姿綽約的女人,想要柳腰細臀的或F罩杯大胸脯的,貨色齊全應有盡有,實在想不透你鑽牛角尖老掉入感情的漩渦無異是庸人式的自箇尋煩惱,有趣嗎?無聊透頂! 第一晚的住宿,輾轉反側,睡得並不安穩,或許心頭還罣礙著其他的事吧!也或許還沒有把自己的內心真正帶入旅遊的放鬆狀態,夢境裡的自己像披頭散髮的遊魂悠悠蕩蕩的穿越一座座山呀山、水呀水的,穿越時光隧道的回到頹圮的亙古。 喔喔!又夢見了少年時的戀人。夢中的情景:倆人相互緊緊摟抱著彼此漫步在冬天的夜晚,你陪她走一小段路,鄉間小路寂清空幽,宵禁年代入夜的荒島烏漆抹黑就像座觳觫的鬼域,如果不是情人隨側,頭殼壞掉才會選擇在又冷又黑的夜晚像對蝙蝠出沒。 小心翼翼的護送情人回她的住所,月明星稀的天空,遼闊又充滿蕭瑟的景象,言語變成一種畫蛇添足的多餘,互相聆聽對方撲通撲通的心跳,汩汩流淌甜甜的歡怡。 入夜後的溫度自由落體的筆直滑落,風呢,從來不單只從北方獵獵撲來,更像從四面八方吆喝麇集的把人團團包圍住,瘋狂地想把樹木連根拔起的那副咬牙切齒的兇狠勁,塵沙與樹葉都被捲上高空,搖搖晃晃幾乎讓人站立不定又同時必須半瞇著眼皮狼狽的的匍進。 小女友纏繞了好幾圈的米色圍巾把整張漂亮的臉蛋罩住大半,只露出兩顆烏黑眼睛靈動閃爍,始終難以忘懷的雙眸,湛藍夜空的最清澈的星子。 你則裸著青春夾帶著叛逆倔強的一貫不屑嘴臉。小情人身上分泌的少女體香,喚起一股燃燒的血液溶岩似翻滾!泥沙從地面撣彈到臉部肌膚產生微麻刺痛,你蠻不在乎的渾不當回事,內心更盼望這是條永遠沒有盡頭的不歸路,兩個小情侶可以不停的踟躕流連,即使一直停留在暴風裡飽受折磨也沒有關係! 小情人的住處到了!大鐵門也怕冷的緊緊抿閉,上下唇冷顫似的的格格作響,得彎腰蹲下身子用雙手撐起鐵捲門往上翻捲,拉扯捲門發出尖銳的金屬摩擦聲音嘎嘎作響,把整條街都給吵醒了!幸虧沒有人開窗出來的探頭查看究竟,嘿嘿!或許天冷地凍真的冷冽到連人性好奇的窺探隱私慾望也麻痺。 其實明明就沒有甚麼好見不得人的行徑!你懦弱膽怯帶點神經質的天性不經意的顯露出來。 你搶先一步幫忙開啟鐵門到容一個人進出的高度,那麼下一刻是該結束今晚的約會到了互道晚安的時候(夜色真的深了),你似乎還想逗留片刻眷念著女友身上散發出沁人的幽香,一時之間又想不出編織留下來的新藉口,索然打消念頭。 你把臉貼上她細緻的面頰,柔情的輕碰了她的額與眉,幾顆淺淡的雀斑是這麼可愛的深深烙印在心田。你催促女友儘速進入屋內,確認安頓好她今晚的留宿,再一個人沿著來時的道路返回自己的住所,全身流竄著莫名的亂流。 萬傾琉璃的思念一旦轉化為熾熱的能量,沉默的潰堤寧靜的夜。 醒來的翌日,褲襠裡的殘漬冷冷說明不過午夜夢一場,何況窗外依舊是嚴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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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寫學位論文的日子二首
之一 深邃又銳利的眼睛總是又讓人分心, 宛若晝夜監看著。 從第一個晚上, 又一天的白天, 又一階石梯又接著又一階石梯, 漸漸又,爬上, 又驟變,紊亂的呼吸又變成了熱絡的暢談。 我用呼喊來擊刺這些音符, 騎車離開市區,等待大雪持續飄落, 儘管如此,冷風來臨, 肋骨的觸感依舊讓人感到噁心。 平擺著隨身帶來的筆電, 再次脫光衣服,走進果叢之間,來去自如, 蜷縮在一堆腐敗的落葉上,透入幾道暖陽: 「每樣東西都整整齊齊的,我很喜歡。」 之二 再往前一步,觀賞完植物園,我便再往前走, 宛若一艘軍艦於海上行駛數個年月, 等待的只有碉堡與迷彩的顏色。 這樣頻繁地約會,與自己一人, 頂多接受你掉出一、兩滴眼淚而已, 自己開玩笑的日子真的很幽默。 瀏覽著待辦清單, 這一招閱讀術要一次讀完十本同一題材的書籍, 這一本參考書一共四百頁,只有上一本的一半, 由於是虛構的,故事結局可以與眾不同, 「你也想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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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連載】 老枝伯仔
當然,他們以一些毫無人性的嚴刑手段迫使嫌疑人就範,似乎過份了一點。然若不如此,卻無法一網打盡,萬一有了漏網之魚,則是前功盡棄。儘管情治人員被批評為冷酷無情,甚至五親不認的冷血動物,可是他們個個都是經過情報訓練的忠貞之士,既忠黨又愛國,為國除害更是他們的重責大任。尤其是潛伏在復興基地的匪諜,如果不一一加以肅清,日後勢必是一種禍害,所以他們都有一個默契,寧願錯抓一百個,也不能漏掉一個,致使他們不得不動用私刑。 認真說來,他們這種毫無人性的作法,並非是與嫌疑犯有何恩怨而加以報復,純粹是為了這座島嶼的安全,絕不讓匪諜有潛伏擴大組織的空間。因此只要抓到而不承認,灌水、灌辣椒水、指刑、拔指甲、吊掛、鞭打、掌摑……等等,都是他們常用的逼供手法。即使有部分因承受不了皮肉的疼痛而承認或胡說一番,最後形成無法彌補的冤案,甚至牽連無辜,果真如此,亦只有自認倒楣了。因為在這個非常時期,執法者始終認為他們的作法是對的,永遠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對於一個自稱民主國家的中華民國而言,無非是一種極其荒謬與諷刺的荒唐事。 林萬枝經過拷打後傷口又潑灑鹽水,然後再歷經灌辣椒水的折磨,復又吃著糙米飯拌鹽水,只短短的幾天,不僅精神疲憊,原本瘦弱的身體,看來也更加地消瘦。每逢夜晚躺在麥稈上,蓋上那床老舊發霉的棉被,妻子春蘭的身影總會浮現在他的腦海。如今他被關在這間不見天日的房間裡,不知何日始能把他釋放,恢復他的自由身。現在田裡的工作,家裡的瑣事,都必須由她自己一個人來擔負,而且還要照顧幼小的孩子,晚上又沒有人來陪伴,凡此,並非是一個年輕女人能克服的。 雖然他幫張永福張貼標語,所得的酬勞全交由她貼補家用,但並不知道會犯法,一旦被釋放回家,春蘭是否會原諒她呢? (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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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囒奎俾音船主──蕭顯傳
1980年代以來,荷蘭政府於阿姆斯特丹東港區兩個人工島(KNSM-eiland和Java-eiland)進行重建河岸之計畫,將過去的舊碼頭用地和閒置的港口倉庫重新規劃成為新的生活和工作場域,在開發這些區域時,代表地區特色的歷史建築得到了保留,如港口倉庫、工業建築及港區辦公樓,對他們進行了改造,恢復了原有建築特色,形成了一個具有文化氣氛的綜合生活區,已成為全球水岸城市規劃及開發的典範,台灣政府公務部門也多次派人前往考察。 KNSM是荷文Koninklijke Nederlandsche Stoomboot-Maatschappij的縮寫,就是荷蘭皇家輪船公司(Royal Dutch Steamboat Shipping company),在華人也稱為奎卑(俾)音輪船公司。是一家在阿姆斯特丹註冊,但其總部位於荷蘭東印度群島的巴達維亞(現稱雅加達)的航運公司,也是19世紀到20世紀中期荷蘭最重要的船舶公司之一,它主要營運著荷屬東印度(現印度尼西亞)諸島之間的海上航路,1914年,奎卑(俾)音輪船公司在新加坡的哥烈碼頭(Collyer Quay)大道2-2號開設辦事處,並於1916年開通檳城和新加坡的航線到中國港口,共有92艘船隻,連接50條航線。 看到爪哇島(Java-eiland)很可能會被誤解成印尼的爪哇島,但的確和十八世紀起成為荷蘭殖民地的印尼有關連,當年的殖民時代從印尼運過來的咖啡就會先被送到這裡來處理。1902年,奎卑(俾)音輪船公司與SMN、RL公司一起新開了爪哇-中國-日本航線的Koninklijke Java China Paketvaart Lijnen公司,華人稱為渣華輪船公司,往來日本、上海、廈門、香港、雅加達、萬隆、泗水等地方的輪船航線,當時渣華輪船公司在香港北角設立辦事處,接待不少荷蘭殖民地(如印尼、爪哇等地)的華僑往返,至今香港北角仍有一條叫做渣華道(Java Road)的路。 堂曾祖父蕭顯傳生於1883年(清光緒九年),在1901年18歲時前往新加坡從事航運行業,當時新加坡已是世界重要的轉口貿易自由港。1914年,奎卑(俾)音輪船公司在新加坡的哥烈碼頭(Collyer Quay)大道2-2號開設辦事處,堂曾祖父是奎卑(俾)音輪船公司的員工。1925年已成奎卑(俾)音輪船公司股東之一,透過鄉紳陳景蘭在新加波源順街240號開設之成源匯莊及成源信局,匯龍銀近萬元,由曾祖父蕭顯回監造,蓋了門牌東蕭村14號的五腳基洋樓。 堂曾祖父蕭顯傳留有一書扎(如圖左),書寫「民國十四年歲次乙丑置時(閏四月),蕭顯傳四十參,現任和囒奎俾音船主職,由石叻坡(新加坡)寄項託家兄蕭顯回起洋樓於東蕭」。荷蘭國在《明史》中,稱為和囒,《清史稿》同樣稱和蘭,在《海錄》稱為荷囒,在明朝末年開始與中國交往,最早中國人稱之為紅毛鬼、紅毛番。明萬曆三十二年,浯嶼把總沈有容從金門料羅出發,在澎湖留有「沈有容諭退紅毛番韋麻郎等」為台灣現存年代最早的石碑,碑題「紅毛番」指的就是荷蘭人。 奎卑(俾)音輪船公司設在新加坡的哥烈碼頭(Collyer Quay),當時只有散裝輪(沒有貨櫃輪),碼頭不敷使用,新加坡河道又窄小,只能仰賴駁船運載船員及貨物(如下圖,原畫藏於荷蘭海事博物館,取材自維基百科)。在駁船業興盛的年代,河邊有著眾多地緣、血緣與業緣合一的鄉團。這些鄉團被稱為估俚間(苦力間),是早期移民捍衛地盤、照顧南來新客的地方,同時也奉祀分香自原鄉村落的神祇,作為心靈的寄託之所。以金門人為例,在新加坡河畔,至少出現34間所屬的駁船業估俚間,以及一間名為金浯江(浯江公會前身)的總會館(江柏煒教授發表於金門日報之《新加坡紅燈碼頭》一文)。 碼頭旁直落亞逸街(源順街)是九八行的集中地,廟宇、會館、報館、出版社、印刷館、民信局等都是在這條街。堂曾祖父蕭顯傳總是透過陳景蘭在落亞逸街(源順街)240號開設之成源匯莊及成源信局把家書及款項寄回金門給曾祖父蕭顯回。民國26年日本侵占金門時。千培堂叔公、千祥堂叔公、千南堂叔公三兄弟離開金門赴新加坡發展,也是在奎卑(俾)音輪船公司開大船(蒸汽輪船),才華出眾頗受賞識。1941年,當時奎卑(俾)音輪船公司的船隊已發展到146艘船隻,日本發動了對馬來西亞、新加坡的侵略戰爭,奎卑(俾)音輪船公司共損失了98艘船隻,堂曾祖父蕭顯傳大兒子清舟(堂叔公)及千培堂叔公、 千祥堂叔公、千南堂叔公三兄弟也在戰爭中遭遇不測。 二戰後的印尼民族獨立運動,奎卑(俾)音輪船公司的船隻被新印尼政府扣留充公,KNSM(荷蘭皇家輪船公司)也走入歷史,僅存阿姆斯特丹東港區還有一KNSM島留下名字。而堂曾祖父蕭顯傳匯龍銀近萬元,蓋的門牌東蕭村14號的五腳基洋樓,屋興建後堂曾祖父僅短暫回鄉,房屋交由曾祖父蕭顯回代管,一直無人居住,民國三十八年國軍退守金門,進駐並設為野戰醫院至民國四十七年,民國四十八年至民國六十五年改為軍方沙美特約茶室,是全金門唯一的一幢洋樓式八三一,目前內部已坍塌。寫下「夜涼如水時,突聽得工參甲跟她說:『明年此時,我們已輪調回台了。』她則吐了一個煙圈說:『你們是東南西北的輪調,我是東西南北的淪落。在這炮聲隆隆的戰地,我們也算得同是天涯淪落人了』。」「掐指一算,已過去半個甲子有多。東蕭那棟洋樓好像還在,只是人與桂花兩渺茫。而千古不變的,唯有亂世人生亂世情,由潯陽江頭到太武山下,歷久彌新。」的戰地文學詩人、當年的草綠青年─謝輝煌先生也已於去年辭世,洋樓也已頹圮,這些歷史或將變成遙遠的傳說。 (稿費捐家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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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憲官憶往】 長官,我快渴死了……
前天,賀一航走了!又讓我想起一樁憲兵往事。 士校出身的賀一航在傘兵特種部隊待了八年,最後晉升到士官長。記得在洪仲丘事件之後,他感慨的說:「我們訓練士兵時,可以『操人』,但絕對不可以『整人』。」他對整死洪仲丘的幹部的行徑感到非常痛心。 可恨我們當年在憲校預官班有幾個分隊長就是以整人為樂的。這些人是我們前一期的學長,比我們早入伍一年。他們以「學弟們下部隊以後不要讓士官兵瞧不起」及「延續預官傳統」為由,除了把我們操得半死之外,也極盡凌虐之能事。 不知道是誰教他們的,差不多整個六週的入伍訓期間都不准我們喝水,這在全世界的軍事史上恐怕是一個創舉。盛夏七月,不給喝水能鬧出人命!為了要活下去,我們只好利用上廁所的時候偷偷的猛灌自來水。有一次我們出完操中場休息時,看到地上有一個窟窿,裡面的水還算清澈,因此可以看見水裡面有一隻青蛙。同學們可顧不得那麼多了!紛紛趴下去狂飲那喝了可能會拉肚子的生水。 給我印象最深刻的一個黃姓分隊長手段最為殘酷。此屁孩專愛在同學們睡覺以後挖人起來進行秋後算帳;甚麼倒掛金鉤、搭鵲橋、伏地挺身等滿清十大酷刑樣樣來。被整得最慘的就是一位後來擔任某縣文化局局長的同學。這位同學在結訓時告訴我們:「就算是給我一百萬,我也不肯再經歷一次這樣的入伍訓。」 有一天,我們要到憲校後山打野外(野戰訓練)。臨出發前,黃分隊長要我們把水壺裝滿水。到了山上,在我們大汗淋漓的操完單兵攻擊後,他把我們集合起來。之後,他叫我們拿出水壺,再叫我們把水壺蓋打開。此時,同學們心裡一陣狂喜!以為他良心發現了,還知道別人的小孩已經快要渴死了! 正沉浸在滿心期待的喜悅當中的我們,突然聽到一聲口令:「把水倒掉!」在一片錯愕當中,已經被他的淫威嚇到傻的同學們只好乖乖的趕快倒光水壺裡面的水,沒有人敢吭一聲。此時,警官學校送來接受入伍訓的大一新生正坐在樹蔭下,手裡拿著從阿婆那邊買來的冰可樂啜飲者。同學們看到這一幕以後,不禁悲從中來。 幾年前同學們聚會時還聊起這段往事。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想法,就是他日若能再遇到這位黃姓分隊長,我們真想問他:「你是否有受過甚麼刺激,否則一個知識青年為何要如此作賤自己?」每天被烈日曝曬、體力大量透支,又被無厘頭的禁止喝水的入伍訓期間,是我生平最苦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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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之歌
浪花仰喉 吟唱同一音律千年 萬年的反復 不斷的呼喚! 妳 熟悉的 被圈禁 思情的心境 如浪潮 時而高吭賁張 時而似水柔波 寄託雲兒與風兒 傳遞 我的心 妳是心靈知音 是我 仰喉吟唱 日呼夜喚的 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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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忘我
女生不能留言給男生 勿忘我 語重心長的老師如是告誡 怕多年以後 男生真要來兌現承諾 勿忘我 懵懂青春的真摯 勿忘我 親愛的同窗同桌 春夏秋冬三十回 無知年少的畢業紀念冊 誰還留著 誰還記得那些慘綠情事 青澀的照片 生澀的文字 全都是 青春的印記 勿忘我 藍紫色的燦爛容顏 勿忘我 紅色單車的追風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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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連載】 老枝伯仔
當然,倒楣的是他林萬枝,因為他是當場被捉到的現行犯,又是人贓俱獲,由不得他狡辯;倘若不承認犯行而被刑求,也是應該,因為只有嚴刑始能逼供,這也是那些土匪情治人員常用我的伎倆。只要對案情有所幫助,只要不打死人,不管用什麼招數來凌虐嫌疑犯,他們都視為理所當然,法律對他們也抱著寬容的態度,致使他們有恃無恐。也因此而增加許許多多的冤案,受到傷害者,幾乎都是一些無辜的平民百姓。 但若以林萬枝的行為而言,即使他是不知情的無辜者,可是拿人酬勞替人張貼顛覆政府的反動標語確實不該。尤其當兩岸軍事對峙時,站在國家民族立場,可說是漢賊不兩立。一旦有共產黨徒潛伏在這座小島,從事各種顛覆政府的活動,如果不立即清除,萬一讓他們壯大組織,勢必對政府反攻大陸的政策形成負面的影響。若以國家的立場與愛國的情操而言,即便林萬枝不清楚標語的內容,只是貪圖五塊錢酬勞而已,但他的行為已屬違法;說嚴重一點便是背叛國家民族,必須接受軍法的制裁。當他被抓而不供出主謀,遭受情治人員刑求逼供亦屬正常,豈能怨他們手下不留情。(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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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戰鬥營
當年資訊不發達,學生時代對於金門的認知,只是從學校老師那邊略知大概,僅僅知道那兒是個離島,四面環海,屬於福建省版圖內的一個小島。政府撤退到臺灣後,金門便成為最前線的離島戰地,因此蒙上了一層神祕的面紗。那兒是一處管制區,駐紮了國軍官兵,禁止一般人民自由出入。當時有男兒要當兵服役的家庭,真怕抽到「金馬獎」。他們求神問卜,都以「別抽到金門、馬祖」為首要目標。因為當初交通不方便,金馬又是軍事重地,一去就得等個兩年或三年,要等到兵役期限結束,才得以退伍返家。 遙想起民國六十年代,有幸加入經國先生所創辦的救國團行列,偶而會在週末下午參加一日夜的郊外野遊活動。那時候坐著軍用的帆布篷大卡車,由兩位阿兵哥負責駕駛,載大夥兒上山下海。在歡笑聲中,我們迎向大自然的懷抱,遠離塵囂,讓年輕的歲月活力四射,生命旅程不留白。 猶記得那一年的夏季,救國團舉辦了為期兩星期的金門暑期戰鬥營。得知此消息,我就在第一時間報了名。報名之後,還要再經過國防部審核過關才算數。因為當時的金門尚未開放一般人民自由出入,島內還處於「砲宣彈,單打雙不打」的緊張氣氛中。 名字能夠出現在活動名單中,我感到非常幸運,每日翹首等待那一天早點來臨。出發前,所有學員必須參加上級長官及教官們為我們精心安排的行前安全講習訓練,學員的一舉一動均要完全遵守戰地規範準則。 活動第一天出發前,要先到高雄金馬賓館報到,等隊伍移師到13號軍用碼頭後,再依序上船。我們搭乘軍艦登陸艇,一路乘風破浪,搖來晃去。天黑了,一輪明月高掛天空,可是過了好幾個小時,再到甲板上,抬頭望去,月亮依然在那邊,時間好似未曾往前走,只好再回到船艙裡。 我想休息一下,看看能否閉目養神,沒想到,大多數學員經不起暈船折磨,陸續開始出現嘔吐情況。而此時驚悚的是,不知怎麼了,船艙竟然進水!海水在船艙內流過來,流過去,大家嚇得花容失色,驚叫聲不絕於耳。且因為害怕有意外發生,非常恐慌。有人開始禱告,求上帝保佑;也有人念佛號,請求諸天仙佛、萬仙菩薩庇佑撥轉。 聽說是經過黑水溝,艦艇碰到礁岩,才會一直搖過來、晃過去。經歷如此顛簸的風浪,嘔吐聲此起彼落,令我坐立難安。受到當時集體的情境感染下,想要正常地自由走動,已經不大可能了。當我感到頭昏目眩之際,說時遲那時快,站在我後面一位男生「嘔」一聲,不偏不倚,將他五臟六腑的廢物連膽汁傾巢而出,如火山爆發般的噴泉往我背部直射過來,射得我毛骨悚然,全身發麻。幸好,當時我身上穿了一件專為此行而買的紅色防水風衣,否則一定更加狼狽不堪吧。難怪組長直呼:「妳真有先見之明,還事先穿了雨衣!」 由於船上空氣充滿酸腐臭味,遍地躺著橫七豎八的青年男女,最後幾乎無一倖免。吐完,肚子空空如也。餓了,走到廚房,看見好幾位阿兵哥伙夫,揮汗正為整船的學員們,賣力用雙手拿著如圓鍬般的大鍋鏟,在超大型的鐵鍋中翻來覆去地炒菜。在此行中,總共吃了三餐得來不易的愛心餐點,大夥兒排隊分配菜飯,吃得津津有味。歷經一晝夜的航行,終於平安抵達目的地──金門軍用碼頭。 抵達營區,便開始安排寢室。寢室是大通鋪的上下床位。放好行李後,每人都領取了活動期間所要使用的東西,有臉盆、鋼杯、軍服……。接下來,就要到大澡堂洗戰鬥澡囉! 因為只有兩個浴室,所以男女各分一班,大夥兒共用一間大澡堂,是人生的初體驗。由於人多,熱水不足以供應,正中央大池子裡是溫水的出口處,我們各拿一個水瓢,輪流進入浴室,很快速地草草沖洗完畢。更衣後,再拿起盥洗用具,回寢室放床鋪底下。稍事休息後,就到餐廳吃大鍋飯。兩個星期的時間,朝夕共同在一起軍事化的團體生活,各隊必須分工合作、榮譽與共。 當天晚餐過後,大夥兒整隊,由於當天剛好碰上單日打砲彈的日子,當防空警報聲響起,我們要跑向防空洞、壕溝躲起來。我們所好奇的「砲宣彈,單打雙不打」在行前課程中,方知它的緣由。民國47年8月23日在金馬地區以及中國的東岸發生了一場戰役,也就是「八二三砲戰」的開端。而稱為「砲戰」的由來則是:中方解放軍與中華民國國軍相互隔海砲擊,做為主要的戰術行動。 長官說:「當時,首先由解放軍發起,我方國軍隨後才開始反擊。初期,對方是以攻擊島上的軍事目標為主,後期則利用封鎖海運線的方式來圍困金門。剛開始,我國的國軍由於事發突然,來不及防備,幸好隨著戰爭的持續,慢慢恢復了戰鬥力。也得到美國的海軍護航,維持了金門的補給線,開始砲彈的反擊。十月份宣布『單打雙不打』之後,雙方才逐漸減少了攻勢。而振奮民心的是,一直到最後,我軍都堅定地守衛著金門。」 長官接著又向學員們解釋:「雙日一定不打,而單日也不一定會打。」島上的老百姓,長期處於砲火連天的日子中。島上的老百姓家中均要準備一份日曆,人人都牢記而不忘──今天是幾號。 如果有喪葬喜慶或其他的大活動,也必須選擇雙日舉辦,因為這個日子比任何黃道吉辰都還要更吉祥。當時的日曆支配著島上所有人家的日常生活,老百姓久而久之都習以為常了。無論如何,日子還是要過下去。一直到了民國67年的12月15日,雙方才全面停戰並終止「砲宣彈」的射擊。而後,砲宣彈的射擊、隨風飄過來的宣傳單及物品,以及二十年歲月種種戰地情景,逐漸成為歷史的記憶! 我有幸能參與單打雙不打的戰地生活──兩個禮拜的軍事化課程。每日晨起盥洗完畢,由大隊長(軍士官)領軍,在大操場集合,各隊搭乘軍用卡車前往各景點要地。令我印象深刻的是,路口雖未設置紅綠燈,但司機每逢十字路口,一定都會停下來,左看右也看,過一會兒再啟動、通過,很有默契。 中午,大家會回營區用餐,休息後再出發,每天馬不停蹄地按照安排的計畫一起行動。我們參觀了許多景點。具有金門戰地風情的莒光樓,是金門戰地的精神象徵;八二三戰史館,讓大家瞭解八二三的歷史;古寧頭戰史館,訴說著三天兩夜彼此激烈對戰的戰役;馬山喊話站的望遠鏡,可以眺望大陸江山領土;老房子古厝的滄桑感,來自於歷經的戰場歲月。此外,翟山坑道那鬼斧神工的海上運補坑道、太武山、「毋忘在莒」勒石,我們也都一一參訪。 此行讓我們更瞭解金門扮演了幾十年的戰地生活角色,有十萬大軍駐守前線,留下了戰地遺跡和歷史人文,成為臺灣海峽兩岸軍事角力的戰場。戰備時期,軍民同胞共同建設了許多戰地建設,例如散佈於田野間的反空降樁、位於馬路中央或其他位置的反空降堡、戰備車轍道,以及氣勢很驚人的地下戰備坑道……都證明了戰地生活的歷史軌跡。 軍事化的訓練,日以繼夜的種種活動,雖然辛苦,但是如此難以忘懷的受訓,真的是永銘心中,難以忘懷。最後一天離別時候到了,結業式晚會大家都顯得依依不捨。此行收穫滿行囊,又受到大隊長、官士兵們兩星期的照顧,大夥兒早已培養出革命般的感情。 活動接近尾聲,準備要揮手道別了。我們搭乘軍艦登陸艇,在晚風中濃霧籠罩的碼頭啟航。再見,金門。一群來自各地的朋友,很高興認識你們。我也期待自己有機會能再回到金門,重溫舊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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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青水長:深小百二歲
雙甲子小學 新北市深坑區深坑國民小學(以下簡稱深小)。深坑區位於臺北盆地東南、北二都的中間,而深小又在深坑區的中心地帶,因此交通便捷。深小創於1899年(清末和日治年代),全校學童一千名,占全區總人口的4%。 拙作誠非「大觀」之作,惟夾敘夾議,不誇張,亦不過度渲染,又由於全文訴諸作者耳聞目見,希望讀來真切,並促進校際合作、觀摩之宏效。 自然景觀 拙作題名「山青水長」的因素:(一)、新北市深坑區周圍多山,屬雪山之南港丘陵地,其高度由三十公尺至五百公尺不等,景美溪流貫其中;(二)、深小校歌歌詞最前面四字「山青水長」。「深」字有水,係時時沛然,處處土「坑」。山林覆蓋,且水質甘甜,乃深(雪)山,好水研磨黃豆,然後製成馳名中外的豆腐。深坑還擁有其它縣市沒有的古蹟(厝),深坑區超過百年歷史的建物有深小大禮堂、黃氏興順居、黃氏永安居、陳秋菊古厝、深坑集順廟等。 獨特學程 鑑於多元自然景觀,郭雄軍校長特發行「戶外學習護照」,內容含小農夫體驗、小廚神手藝、溪畔單車遊俠、深坑文化大使、山林步道挑戰、小書創作展覽、小記者主播。其獎項分認證、獎狀、畢業成果展。上揭學習與生活結合,打造學童綺麗的金色童年。 最近兩年榮譽榜 (一)榮獲教育部2018年戶外教學國小組金牌標竿獎(臺閩第一名) (二)榮獲教育部2018年國小附幼組教學卓越獎金質獎 (三)簡茉莉主任、范佐雙客家語教學志工及溫送珍企業家榮獲行政院客家委員會李主委於2018年蒞校頒發推廣客家語有功獎狀 (四)榮獲教育部2019年校園空間活化大獎金采獎 120週年校慶活動 五月四日(星期六)上午晴朗,校慶大會在深小操場隆重舉行,由郭校長主持,全體師生才藝表演精湛,不斷獲貴賓、家長掌聲鼓勵。教育部政務次長范巽綠頒發感謝狀予范振修(范仲淹文史館主委、中壢汽車客運公司董事長),范佐雙(深小客家語教學志工)捐書義舉。新北市副市長謝政達頒發感謝狀予黃金豐等四十名高賢共捐款臻兩百萬新臺幣。校長頒發感謝狀予校慶籌備會幹部,傑出校友及志工等。 展望未來 深小走過雙甲子,做為深坑區唯一的公立小學,各項殊榮自然成為「簪纓」(深坑古名)的共同記憶,殷殷期盼深小的學童慶祝校慶的同時,在成長的生命「深」處,能「有趣、有效、有感」精進。聆聽黑幼龍先生演講專題「誰摺我的降落傘」之後,讓筆者感篆、回憶五百天來,在深小順利推廣客家話,真正幕後功臣,除了樂善好施的企業家溫送珍、范振修鼎助之外,就是郭雄軍校長(國立臺北教育大學教育經營管理博士),簡茉莉主任(臺北市立教育大學幼兒教育碩士),還有八名富愛心和耐心老師默默付出。 《SKES 120週年校慶專輯:素養導向課程暨戶外教學方案(深坑小遊俠)》是一本好圖書,已向國家圖書館申請國際標準書號(International Standard BookNumber,ISBN),洵屬可貴,惟未向國家圖書館申領出版品預行編目(CIP)資料並刊錄於該書中,俾符合國際出版規定與圖書館的經營。目錄(Catalog)是圖書館學術語,與目次(Contents)兩者殊異,下次該書改版,須精確使用「目次」。 深坑國小不考慮臺灣常用的「禮義廉恥」或「親愛精誠」做為校歌歌詞,卻援用「山青水長」,係彰顯深坑區地理環境的特色,是實至名歸的選擇,嗣後憑添民眾嚮往的景點。深小大禮堂,象徵薪火相傳。如果您未曾造訪,不妨來看看、親近親近它一平凡而令人留連不捨的建築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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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連載】 老枝伯仔
林萬枝沒有理會他,只拚命地掙扎著,想掙脫被他們綑綁的手腳,但卻不能如願。甚至高個子士兵用手緊緊地壓著他的雙腳,矮個子卻壓著他的手,非僅讓他動彈不得,也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只見軍官取來那瓶如同血液的辣椒水,並不是倒進他的嘴巴,而是壓著他的頭,灌進他的鼻孔裡。剎時一聲痛楚的哀嚎聲劃破天際,林萬枝使出全身力氣不斷地掙扎,氣管也因為受到刺激而不停地咳嗽,眼睛也因被辣椒水噴到不僅疼痛也張不開。這些人面獸心的王八蛋,竟然用這種殘忍毫無人道的手段來凌遲他,讓他生不如死。 林萬枝已難於忍受身心的痛楚和內心的激動,竟然開口就是:「我幹恁祖公十八代咧!我駛恁祖嬤咧!我幹恁老母卡好咧!恁會絕囝絕孫、死袂出世!恁這死爸死母無人通教示的婊子囝,恁會得到報應,會予鬼抓去牽馬!恁這婊子囝、婊子囝……。」 雖然林萬枝以辱罵來抒發內心的痛楚和激動的情緒,但這些專門凌虐嫌疑犯的情治人員,會任由他辱罵而不還手嗎?那是不可能的。 「給我掌嘴!」軍官命令身旁的士兵說。 高個子士兵毫不客氣地就甩了他一巴掌,剛才被灌辣椒水已是萬般痛苦的林萬枝,現在這一巴掌更是打得他昏頭轉向。原本還想罵他們幾句以消心頭氣,但即使能消氣,卻會增加自己的皮肉痛,因為這些土匪絕對不會輕易地饒過他。除非他說出貼反動標語是受張永福的指使,一旦張永福承認是他所為,始能減少他的皮肉痛,要不,這件事或許沒有那麼快就平息。(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