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爸爸的電話，得知奶奶過世的那一剎那，心情出乎意料的平靜，這樣應該是最好的，我在心裡對自己不停的說。奶奶為乳癌所苦，已經好幾年，死亡對她來說，應該是解脫，我為她鬆了一口氣，不用再受病痛所苦。 　　接下來的喪禮，不意外的交給禮儀公司處理，跟在師父及家人的後面，不馬虎的完成一項項儀式，心裡很平靜。在火化的前一日，師父說要先將奶奶生前所穿過的衣服、鞋子和庫銀（紙錢）一起燒掉時，我看到一雙紅色的布包鞋及一雙藍白拖鞋，過去的回憶一幕幕的浮現在我眼前。   紅布小包鞋是奶奶生前最喜歡也最常穿的外出鞋，當她身體還硬朗時，常常穿著它搭上公車走路到我家，看看她的孫女及孫子，順便帶著小孩子最喜歡吃的零食，紅布包鞋讓她走得很穩，穿了好幾年都沒有壞，很樸素且耐用的鞋子，就如奶奶一樣，平實而堅強。   而自從奶奶生病後，因為進出醫院的關係，姑姑為她買了一雙藍白拖鞋，那雙藍白拖鞋一直擺在奶奶的床邊，不管是去醫院或者是在家裡，藍白拖鞋成為奶奶的最後一雙鞋。我還記得奶奶穿著它時的腳好瘦，瘦瘦的腳套著過大的藍白拖鞋，令人看了很不捨。   喪禮過後的某個日子，我無意間在大賣場看到紅布包鞋和藍白拖鞋，突然湧上來對奶奶的想念，再也沒機會看到她穿著紅布包鞋來我家做客，也無法替她穿上藍白拖鞋扶著她到外頭透氣，對於奶奶生前的點點滴滴，將會成為我人生中最珍貴的回憶。

  幾十年前的一個深秋，當飛鳥們飛越台海海峽金門島上空準備南下過冬時，再也嗅聞不到瀰漫在這島上的硝煙氣味，於是趕緊呼朋喚友，同族大軍就以它為棲息地，慢慢盤旋而降落，這就是今天被號稱「觀鳥最佳島嶼」的金門島了。   這是一塊被大面積濃密綠蔭覆蓋的島嶼，稍稍大過廈門島（連著大陸的部分不算在內），但廈門人口約五百三十萬，金門島的常住人口卻只有七萬左右。炮聲遠去，硝煙消遁，綠化率高，環境幽靜，鳥兒喜歡小住、中轉，如果冬天過於冷，她們會修整一個時期，養精蓄銳，繼續未完的旅程，繼續南飛。   有研究者統計，至少有兩百多種鳥類追求與金門掛鉤，選擇在金門棲息。觀鳥，在金門成為一項有趣又優雅健康的益智活動。   像我這樣的遊子，也真像飛鳥一樣，愛上金門，夏秋之季，喜歡到金門島遊覽、度假；夏天，它是避暑勝地，四面環海、海風習習，濃蔭處處；雖然沒有高山峻嶺，但海洋性氣候，熱不到哪裡去；秋季最好，也最美，不僅天高雲淡，而且落葉壯觀，氣候宜人，可以搬來一張小椅子，在珠山的民宿院子裡，欣賞天空中一陣一陣的成群飛鳥，排成人字形飛向溫暖的南方或乾脆小住在這個仙洲。   是的，到金門的最佳季節就在秋季。   秋季，酷熱遠去，民宿好客，金門不但成了度假的優選，可以安安靜靜地小住，還可以好好地進行一種在繁華的現代化大都市罕能進行的散步。事緣金門縣的城市屬性非常特別，既可視為城市裡的農村，也可以當成農村裡的城市，這種特別的散步，還富有對歷史遺跡的悠遠懷想和戰爭硝煙引發的沉重回顧的成分滲和，令散步時的感觸豐富，有一種複雜深遽的內涵和其他城市不具的特殊氣息。   先從金門縣的中心說起。現代的主要大街和古時候的鬧市未必相同，很多著名的城市都是如此；依據可考的史料，金門的開發至少始於晉代，那時已經有漢人移民過來；仙洲、浯島、浯江、浯洲等都是金門的歷史別稱。我們到金門，住在法蘭克民宿時，出門拐一個彎，就是民生路了。街面很寬，金門縣政府所在地就在這條大馬路3號。大街路面柏油鋪面，整潔乾淨，屬於雙向大街。有一大段路，一邊就是店鋪住宅密集排開，建築物大部分都是二到四層高的樓宇，店面前不少就是類似廈門、廣州和檳城那種「五腳基」（閩南語，指屋子前的空地，上面有二樓底部伸出，形成可以擋雨遮陽的人行道）。樓下作店鋪，後半段和樓上做住家，這是中國和南洋諸國不少城市常見的形式，想不到在金門也還保持著這種「古早味」。我們對這條大街很感興趣，也許是新鮮感所驅使，而散步，除了喜歡路面的乾淨，還喜歡每一間店鋪的簡單樸素。更讓我們感到萬分驚喜的是，路上不時聽到有人喊我們的名字，回頭一瞥，覺得對方好面熟，又一時叫不出名字；更吃驚的是，有一次在一家小店吃過早餐，走出五腳基，隱隱聽到幾句鄉音破空而來，嚇了我們一跳，抬頭望去，見有一個男子在前面樓宇的四樓，趴在窗口向我們招招手，用金門語叫我們多回鄉看看。仔細辨識應該不認識，必然是他見我們衣著不同，判斷一定是回鄉的遊子，於是為「五湖四海皆兄弟也」的理念所驅使，向我們揮手致意。從此我們對金門老鄉的濃濃鄉情感到無比的激動和暖意。   在民生路散步最好的時間在上午十一時許，可以慢慢欣賞每一家的店面，有什麼好吃的？心要特別細，因為金門民風淳樸，不尚華麗裝飾和誇張宣傳，很難看到什麼顯著的店鋪招牌（這一點和香港完全不同），只是在門口豎立一塊小黑板，用各色粉筆寫上午餐菜單。有次，我們爬上二樓，見到地方不大，僅擺著幾張餐檯；廚房是開放式的，一對年輕男女在製作我們點的咖喱牛腩飯。我們在金門不時見到有志於在飲食業發展的年輕男女在開發美食新產品，似乎比香港更見普遍。   如果說民生路看得出是近代或現代才開發，那麼金城鎮莒光路老街明顯地年齡有一大把了。這老街就相當於中國大陸的市集或南洋的巴剎了，集中了食肆、雜貨店、吃路小店、酒鋪等，賣吃路的少不了金門著名的各種貢糖、花生、牛肉乾、麵線、醃白菜之類。還不時見到大伯大嬸坐在小板凳上，在路邊擺攤，或者於地面鋪報紙擺一些新鮮蔬菜水果，或者面盆水桶在側，一邊將蠔從石殼剝離，一邊出售。親切的鄉音在半空中穿梭飛揚，熱情的招徠吸引著遊客進老鋪子看看。看店的多數是五十至七十來歲的婦女，也有阿伯，罕見年輕男女，搞熟悉了少不免聊幾句，探聽之下，原來，絕大部分第二代的子女都到臺灣島各大城市創業或打工去了，留下老人家在故鄉看店。我們多次在這條老街散步，街上從未遇到人頭湧動的情景。金門的固定長住人口至多七萬左右，流動人口加起來也不過十萬。這讓我們對堅守崗位看鋪子的長者萬分敬佩，顧客少，可能也無所謂，尤其是鋪子如果屬於自己的，那就不需要租金。在這樣煙火味濃重的老街散步，不會沒有收穫，買一大堆金門土特產之外，還可以在地標--邱良功母節牌坊前拍照留念。牌坊不少城市都有，但類似它用青斗石和花崗石材料完成的，就很少見；外觀精緻漂亮，訴說著清朝大將軍邱良功母親守節撫孤教子的艱辛故事。1812年建立，經歷幾許風風雨雨，屹立不倒，迄今也有211年了。最妙的是在其正前方，就有一家「蚵嗲之家」非常著名。鋪子不大，但製作的炸蚵嗲名聞海內外，其餡無非是蘿蔔絲、豆芽、芹菜、蔥、蒜和蚵仔，融入麵粉漿去油炸。一個蚵嗲25元台幣，入口即化，熱辣辣吃了一個又一個無法停！算非常超值。縣編的金門美食地圖將這個小小的蚵嗲之家編為第32號，實在細緻入微，人性化十足。因為經常來買的緣故，兩位主廚女將我們都熟稔了，還拍照合影留念。在莒光街這條充滿煙火味和人情故事的老街散步，心裡有無限的感動，還處處感受到故鄉父老對遊子的溫馨鄉情。   模範街是不能不去的，就在金城鎮，距離莒光街不遠。它原是明末鄭成功訓練陸軍的內校場，1924年金門商會會長傅錫琪，為了金門有一條最美麗的街道，集資興建，雖然前後不長，但也大約包括了四十間店。最特別的是前面是西式洋樓，後面是閩南建築；每一間格式都一樣，紅磚外墻，兩層樓高，而每一家前也都有「五腳基」，連接起來就是一條人行道。兩邊店鋪之間的馬路不太寬，平時不允車子通過，偶爾有摩托車駛入。最妙的是每間屋子前的空地外都有整齊統一的門，呈現拱門形狀，路邊有花草裝飾。節日裡人行道上空會掛滿紅燈籠。間間商店迷你，誘人進入參觀選購。縱然不買，正常的遊客都會好奇，興起進入一探究竟的意欲。有買一條根藥物的、賣貢糖、牛肉乾的、賣廚房用刀的，有買蛋捲的，也有賣咖啡等飲品的。到金門，這樣不長的、被譽為中西合璧的金門最美麗的街，不抽空來漫步，那是不可想像的事；到金門的旅遊團，將其列為景點遊覽的重點節目之一。更絕的是，早期的建築者，具有潛在的高超攝影藝術天分，將街道打造成兩端較高，中間凹入；拍照時，如果人站在中端，平拍就無法拍攝出模範街的美麗氣勢和驚艷感，一定得站在稍高的地方，攝影者就站在最高的街端，這樣就可以拍出最好的效果。什麼是金門模範街？照片讓你一目了然。   如果說，模範街讓你領略了金門最美的街，從而向那些為美化家園而貢獻良多的先賢致敬的話，那麼太武山道的漫步，完全是另一種安靜和海島的感覺，感恩大自然的造化。從地面的太武公園出發，到太武山的頂端，海拔只有262米，山路小徑也僅有3.5公里，雖然沒有泰山的雄偉險峻，也沒有黃山那種陡斜嶙峋，但另有一番海島的風情讓人沐浴其中而忘憂。一路修竹夾道，竹葉低吟輕舞，鳥兒啁啾、微風輕拂令身心萬分舒暢之外，周遭一切都靜無聲響，彷彿時間就在這山道上凝止。這時，油然想起了南北朝詩人王籍的那首〈入若耶溪〉：「艅艎何泛泛，空水共悠悠。陰霞生遠岫，陽景逐回流。蟬噪林愈靜，鳥鳴山更幽。此地動歸念，長年悲倦遊。」其中的「蟬噪林愈靜，鳥鳴山更幽」最是能形容此刻的特殊氣氛。整個步行道方圓約有26公頃面積，隱藏著30個廢棄的碉堡，但感覺上那是久遠的前塵往事了。這樣安靜的去處有時不見人影，最適合和她牽手漫步，哈，令我無法不將這浪漫想像移情到我長篇小說《快樂的金子》裡的男女主角身上和手上。（上）

等你下山 我們 從曙光中 走到餘暉中 被楓葉染紅的風 輕輕焚燒 梔子花在虛空飄蕩 新生的 你的花瓣 盛放在我的肩膀上 我的花葉 被雨滴打落 回到土壤之中 梔子花的花瓣 被風吹落 落在水面之上 路過了 整個世紀的花季 是你 隨著雨聲降臨 藉著我的身體 重生一次 是你 隨著餘生降臨 藉著你的身體 重生一次 見證 比亙古還要長久的 我們的花期

春暖花開時分 煦風吹不散 ，南國的熱情 我攔截了三月 在玫瑰香氣裡，復活。 用驚蟄典藏…… 無限量的潤美豐盈…… （稿酬捐金門家扶）

誰都不能打破砂鍋 問到底 除了家庭煮婦 跟著白天也跟著夜晚 每天都會留下廚餘的證據

匍匐地底的地牛毫無預警翻身 天搖地動的七點五十八分 美麗的砂卡礑、白楊步道山月村瞬間崩塌 傾頹如廢墟還押走數條生命 天王星成危樓面臨拆除 顧及仍有幾隻貓咪存活 折返的童老師不幸罹難 若地下有知愛貓再也等不到主人 該會悔不當初吧 滿目瘡痍的九曲洞、燕子口遭諸神詛咒崩解 隔著世界哀號瞬間風雲變色 儘管蒼天折翼 感恩搜救隊伍日夜進行開挖 嗅覺靈敏狗兒也立大功 來自各地捐款源源不絕，遠近不分 允諾內心疼痛以外，奮力堅強自救 苦苦待從頭，聆聽峻嶺崩壁能盡快修復 變調的美麗山川能再次展現無邊美好風景 繼續犒賞後代子子孫孫   備註：2024年4月3日早上七點五十八分花蓮發生地震，規模7.2級。   全台有感，餘震不斷。

  強震過後，把起伏升沉的情緒全都整理完畢，就會感到五月母親節到來的那種望鄉的心情日益迫切。一年中，就屬這時期的天氣最為古怪。實際上，本島北部正被突如其來的大雨襲擊，而東部的天空正呈現天雨欲來兮的灰色。   此刻，我從書房望去，只見一棵紅楓和另一棵金色桂花樹枝上長出了新芽。我忽然記起自己的幼年是在濁水溪旁的小村度過，門前也有棵白楊樹迄今仍兀立著；而母親勤於耕種或縫製衣裳的背影，也始終存在我心深處。   回想起在今年四月初旅行回來，深刻感受到地震的不可預料，並臨時改變行程觀賞山海的靜美。那天，駐立在太平洋公園南濱段眺望遠方的花蓮港燈塔、大輪船，我放慢了腳步……頓時，身心都鬆弛了下來。儘管是地震後的翌日清晨，仍蘊涵著一種無可言喻的美，也具有一種無限愛的自然力量。據說，這裡曾是早年客家人拓墾花蓮的登岸之處。   在這深邃的大海面前，風從遠方吹來了！彷彿遇見舊友般親切，也消弭了我載滿不安的心。我看到火紅的太陽仍從海面冉冉升起，便使我興起一種期待，一種想要大聲說出：「天佑花蓮！」的由衷之言。   就在同一天下午，我也感受到舞鶴村一帶沒受到地震破壞的慶幸。我望見牧場上一群乳牛悠閒地覓食，一隻駝鳥時而露出長脖子來，時而又飛快地跑了回去。   也正在暮色即將輕盈漫過草皮、揮別瑞穗鄉之時，我的眼前浮現出，在家鄉國小的校園運動會參加賽跑的情景。看來，歲月太匆匆，一眼即過，不只撩起了感傷，也增添了甜蜜的回憶。   然而，家鄉的稻穗在成熟前，總是要經受些風雨的考驗。不只是嘉南一帶，花東的農村也是如此。我想起昨日打電話回老家，與母親親切地交談，也憶及往事。她說，「還好你們一家都平安。」她用極為溫柔的口吻說道。   我笑了笑，然後對母親大聲說：「謝謝媽媽。您也依然平安無事。現在--我知道了，不論如何，平安就是福！」我眼裡閃著一絲激動的光。   今夜，愈想重拾對母親的記憶。我在書架上找到了唐朝詩人李商隱《送母回鄉》的末句：「母愛無所報，人生更何求！」想起了母親過去常以嚴肅的口吻，不忘叮嚀我。如今，她已是一位八十八的老人，但依然擁有堅強而有力的心智。   我的母親的記憶力超群，二十歲出嫁後，在我父親的鼓勵之下，學會讀報紙和寫漢字，一生克勤克儉。可讓我最感動的是她用極大的勇氣來承受癌症末期的治療，並奇蹟似地康復了。所以，我好想在母親節這一天跟她說：「謝謝媽媽！」我感恩的心，是真摯的。

  蛋糕的形狀隨著歲月的流逝也有多樣的選擇，有圓形、方形、長方形，造型獨特，可依顧客需求所設計的圖案，口味也有鮮奶油、巧克力、草莓、冰淇淋……等多種口味，而我還是最喜歡鮮奶油的圓形蛋糕，蛋糕總讓我想到圓滿團聚的感覺；插上五顏六色的蠟燭，更有迎接光明的未來歲月之意，我也期許能當個精心設計蛋糕的師傅，可以每天都與蛋糕對話，所以蛋糕一向是我生活很重要的裝飾品。   長大後自己的生日也許會忘記了蛋糕，但是每年的母親節一定會買個蛋糕與媽咪一起分享，我們會一起唱「愛拚才會贏！」這是媽咪人生的座右銘，她希望我也能在人生的道路勇往直前，不畏艱難，向著標竿向前奔跑，遇到挫折能越挫越勇、勇於接受生活的磨練，茁壯成長，再接再厲。而「感恩的心」伴隨著蠟燭的星光也照映到媽咪晶瑩的眼睛，媽咪滿足的眼神訴說著：「希望我能快快樂樂過每一天。」   母親節，我總會駐足在蛋糕店的玻璃櫥窗旁；專注的注視多樣的蛋糕，選來選去，決定還是忠於原味鮮奶油的圓形蛋糕，仍然是我最喜愛的，雖然往後的歲月無法與媽咪一起分享蛋糕，但是我還是會唱著這首歌「愛拚才會贏！」也隨著點燃的蠟燭，讓我們彼此祝福對方在不同的世界都能快快樂樂；喜樂與珍惜過每一天。   如今旁邊也多了一位小成員，他也緊盯著櫥窗的蛋糕看了很仔細，他挑造型，也挑口味，現在孩子喜歡提拉米蘇口味，造型也從玩偶到水果造型，新穎又獨特，說實在平常若真的想吃蛋糕，去麵包店購買一個就可以吃得笑顏逐開，造型蛋糕總是讓人多了想像跟期待，也許平日我們很快就能吃到蛋糕，但感情是無法快速忘懷，是日積月累，親情溫馨無可更換，看著衣裳別了白色的康乃馨，蛋糕彷彿是極優的心靈療癒，母親節的時候，就是想買個蛋糕，甜甜蜜蜜永留存。

  母親像月亮一樣，照耀我家門窗，聖潔多慈祥，發出愛的光芒。這是兒時經常會聽到的歌頌母親偉大的歌曲。多數女人在成為母親後，成了三頭六臂的女強人，用生命在照顧周遭的親人，盡職扮演人生各種角色。   近日，觀賞一部電影《關於我媽的一切》，描寫一位為家庭奮不顧身的女性季佩珍，佩珍是一位職業婦女，婚前是基層氣象員，婚後懷孕不久，接到考上南極考察隊的通知，為了肚裏寶貝放棄機會，到中學擔任地理教師；丈夫是醫師，一次醫療疏失被院方調離外科到急診病房；婆婆患有阿茲海默症，生活無法自理；女兒在北京工作，一年回青島家一兩次，時常嫌母親的關心是囉嗦，侵犯她的隱私權；佩珍娘家還有位好賭的弟弟，時不時來向她要錢……，佩珍每日教課，下班操持家務，尚為身邊親人兜兜轉轉的勞心勞力。   佩珍甫退休不久，檢查確診婦癌四期，剩下數個月生命，惡耗如晴天霹靂打來，把醫療疏失後一直麻木過日子的丈夫給打醒了，也把差點溺死在愛情苦海中的女兒給沖到岸邊來了。   一向被佩珍照顧得無微不至的丈夫、女兒打起精神調整心態照料佩珍日常，陪伴她化療，帶她回到曾任職的海洋研究所走一趟，那裏有她年輕時的榮耀……。在佩珍人生最後四、五個月，丈夫女兒與佩珍緊緊相依，深怕失去佩珍，但數月後，佩珍不敵病魔，仍離開人世。佩珍去世後，丈夫打起精神回到外科重執手術刀，女兒通過考試，取得佩珍當年放探空氣球的資格，參加南極科學考察隊做隨隨船記者，頗有完成母親當年未竟之業之心……。佩珍像蠟燭為家人燃燒自己，沒有怨言，這是她的選擇，但對女兒說，你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影片觀畢，心裏很感慨，女主責任感太強，用盡生命照顧家人，突顯不對稱的愛，但讓人覺得好心疼；而家人總是不珍惜當下所擁有的親情，一旦得知快要失去時，才急切的想要挽回或彌補，但來不及了，徒留遺憾與悔恨。女性常撐起半邊天，但不必樣樣都做到滿分。少了個女主人的家總是不圓滿的。歡喜做，甘願受的女人需要喘息的空間，媽媽請你要保重。   在家庭電影院觀賞了這部電影抒壓解悶。也在母親節前，就先約了姊姊，兩人先去吃了個飯，為彼此過節。女人要珍愛自己。不是嗎？

  每當母親節來臨，我家總有一道特別的菜色出現在餐桌上--那是母親的秘密食譜：蒜香燉雞。這道菜不僅代表了家的味道，更是母親節不可或缺的慶祝儀式。   「今年你要不要來試試做呢？」母親在電話中提議，聲音中帶著期待和挑戰。   「媽，我怕我搞砸了，你的秘密食譜可不是那麼容易學的！」我半開玩笑地回答，其實心裡有些小小的興奮。   「別擔心，我會一步步教你的。」母親總是這麼有耐心，她的鼓勵讓我決定今年母親節，我要親手挑戰這道傳統美味。   母親節那天，陽光從廚房窗戶斜斜地照進來，照亮了我們準備食材的桌面。母親從櫥櫃中拿出一本舊菜譜，那本書的封面已經磨損，顯示出它的年代感。「這本菜譜是你外婆留給我的，今天我把它傳給你。」母親邊說邊打開書頁，指著那些食譜筆記。   「真的嗎？這太棒了！」我接過那本食譜，感受到一股歷史的重量。   「先從處理雞肉開始。」母親教我如何挑選新鮮的雞肉，並且小心地剔除不需要的部分。我們一邊操作，一邊聊著天，談論著家中的舊事，時光就這樣在輕鬆的談笑聲中流逝。   接著是製作蒜香醬汁，這是整道菜的靈魂。母親把蒜頭、香料和調味料一一加入攪拌器，轉動開關的那一刻，整個廚房立刻充滿了誘人的香氣。「記得了，火候要小，讓它慢慢熬出味道。」   「這香味真的太誘人了！」我忍不住讚嘆，一邊用湯匙攪拌著鍋中的燉雞。   「等你自己做的時候，也可以加點創新的材料進去，讓這道菜成為你的拿手好菜。」母親的話讓我頓時感到一陣責任與興奮。   當晚的餐桌上，蒜香燉雞呈現出金黃誘人的色澤，家人們圍坐一起，享受著這道美味。母親看著大家津津有味的吃著，她的臉上露出滿足的微笑。   「你看，你做得很成功！」母親對我說，眼神中閃爍著驕傲。   「多虧了媽媽的秘訣和指導。」我回應著，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晚餐過後，我們在客廳裡喝茶聊天，氣氛輕鬆愉快。母親開始講述這道料理背後的故事，每個細節都帶有深厚的家族情感。「你的外婆在我還是個小女孩時就教我這道菜，每當有特別的節日，她總是做這個。」   「那這道菜不僅是味蕾上的傳承，更是心靈上的連接呢。」我感慨地說。   「沒錯，食物有這樣的魔力，它能把記憶和愛延續下去。」母親溫柔地說。   這次母親節，不僅讓我學會了一道家傳菜譜，更讓我體會到與家人一起烹飪的快樂。這種由心而發的溫馨感覺，是任何餐廳裡的美食都無法比擬的。   未來的某一天，當我再次獨自站在廚房裡時，這道蒜香燉雞將不只是一道菜，而是一個充滿愛與記憶的傳家寶。母親的秘密食譜將繼續在我手中生根發芽，這道菜的每一次烹調，都是對母親愛的一次回味，一次致敬。

母親呀 您的愛就像太陽 每天照耀著我們 守護著我們 使我們健康 使我們快樂 媽媽我還是要跟您說 謝謝您 我愛您

  五十年前從台灣移防來金門，部隊都要先當一陣子的南雄師，全旅兵力集中住進南甘坑道，等熟悉環境，適應砲擊，壯了膽之後再移防駐地！   文獻上寫南甘坑道有七個橫向坑道出口，一個縱向主坑道連接，總長度3500公尺，面積超過5000坪，而大到居然可以駐軍達一個步兵旅，各連隊有自己的專用出口通道，依規定在正常狀況下，個人或部隊均不得穿越其他連隊的範圍。   南甘坑道陰涼，偶爾還會從岩壁上滴水下來，衣物被褥潮濕，還好是一天然的冷氣房，但到了秋冬，外頭儘管寒冷無比，坑道內還是溫暖如春，只是濕度過低且乾燥，只能不捨的在地上潑些珍貴的水，很快就乾燥了。經常口渴多喝水就得勤跑廁所，還要跑到坑道外小解，在那全島部隊缺水的年代，對缺水的坑道地區來說，我並不了解一旅的部隊的使用水源何來，如何解決並不了解，還是另有水井，只知是由參四派車運水儲存於坑道內，管控的水是伙食飲水優先使用，每天使用水照人頭分配少量，根本不足的，刷牙洗臉外，其他盥洗省省吧，夏天洗澡不曉得幾天才能洗一次，當年的環境和生活條件非常艱苦。   任務需要，和顧及衣物被褥免於潮濕的戰備儲存，參四住在離坑道有一小段距離的獨立地洞式碉堡，通風不潮溼且緊鄰儲存庫房，不必困擾常要曬軍需品，這是前輩駐軍們的智慧。進坑道洽公送公文，到各連核對撥補彈葯，固定莒光日回坑道上課，軍歌練唱比賽，卸載前的行前教育，用餐時間，參加早晚點名（單日的晚餐顧及住坑道外人員炮擊的安全，特准提早打飯回碉堡用餐，晚點名改為由值星官經士官長電話點名掌控，不用外出確保人員安全 ）雖然自己駐紮南甘坑道三個月，不住坑道每天業務也忙，較少機會隨部隊活動，記憶中的南甘坑道還是陌生。   參四獨立碉堡有一口出水龜速水質混濁得加明礬，沉澱淨化後才能勉強供七人使用，但有水用算是運氣好的幸運少數人。弟兄們髒衣服沒水得花錢外包送洗，鄰近小店，民房居民非常辛苦不停的洗，而且還要靠老天爺賞臉，常起霧而不下雨出太陽才能分批曬乾，還好軍服耐磨可以用刷子刷，節省了不少體力，手也不必過度使用受傷，但還是看得出上了年紀的老媽媽們，為了如期交衣，再接下一批，經過日積月累的不停過度使用，手還是稍有紅腫凍瘡變形，一般是清洗乾淨，講究的就加價燙得筆挺，當年辛勤的外島金門前線居民，有時得只要能動的就參與，全家老少全體動員天天不停辛苦的加班洗，也相對的增加不少收入，改善生活更存了不少錢累積財富。當時洗衣雖自付費用，但還是要感恩，謝謝金門居民們當年的辛苦幫忙解決難題。   參四駐地鄰近碉堡後方有一空軍防砲部隊獨立排駐守，守幾座砲，分散擔任外島地區主要防空任務，看他們執勤時穿著整齊，每天早中晚三個重點戰備時間得全副武裝，頭戴鋼盔備戰，獨立排天皇帝遠，兵源充足，只要作業順暢，沒甚麼偶突發狀況，沒輪值任務的弟兄，清涼的短褲背心輕鬆地打羽球，彈吉他高歌吹口琴自娛，好不悠閒，聽說他們離島加給高，伙食豐盛，又有足夠的油料，配有自己的車輛可以運補充足的水，在外島陸軍苦哈哈，空軍少爺兵，同樣是當兵，際遇不同生活條件差異更大，但他們役期和陸一特同樣三年，得少一年的自由身，慢一年回到職場（64年時義務役一兵官餉400元，弟兄的觀念相同，總不能苦哈哈的過日子，趕快退伍重返職場賺錢養家，能為父母分擔改善生活 ），年紀相仿加上年輕人的熱情的友善鄰居，白天看我們忙著業務不好打擾，黃昏時會到碉堡串門子以台語閒聊抬槓，找人緣好棋藝精湛的士官長下棋消遣，雖不必拚輸贏，但總得拚比很久分出高下，偶而士官長會故意不露痕跡的失手，滿足他們贏時打敗高手滿臉歡笑，皆大歡喜大家同樂，同是離家遊子，久了熟了互相關懷，加菜時會先預留一些端過來分享，也每天支援兩桶五加侖的水和些許煤油讓我們燒開水飲用，真窩心。但只有短短的相處三個月，我們又移防不能再享他們的照顧，在金門這是一段難得的幸運機緣。   部隊藉離開坑道訓練和利用夜間行軍的路徑，稍微了解陌生的金門的環境和戰備條件，訓練防禦攻擊的演練及注意事項。部隊會輪流到料羅灣搶灘卸載軍需補給，及島上較欠缺的民生用品，當年十萬大軍擠在約只有六萬居民的蕞爾小島，供需不足，各種民生用品需求消耗量，得靠台灣本島大量運補，有時也得看炮擊的情形，為了安全邊搬運邊暫時掩蔽，但顧及天氣海象潮汐，還是得冒著彈著點不近的砲火下豁出去搶運，一人一次得扛50公斤的一袋米，彈藥武器裝備，各種平常食用，及各種肉類水果蔬菜戰備罐頭，扛鋼筋水泥是最硬斗的，走在沙灘到上卡車，如同體能重訓一般，偶有破損常灰頭土臉，扛麵粉變成白面書生，還好油料圓筒可以節省時間滾動搬運及，較輕鬆的是衣服及棉被，最輕鬆的則是搬到當時奇貨可居的衛生紙，民國63年逢世界性的能源危機，物質短缺，甚麼都缺。任務完成後長官會窩心讓大家放鬆一下，只要砲擊不近讓大家原地休息，快速的自費花錢來碗在周圍流動攤位飄來香味的蚵仔麵線，蚵仔煎補充消耗掉的體力，較節省的弟兄就得等回營區去，享受伙房準備的宵夜麵條或麵疙瘩犒賞，體力流失，加上飢腸轆轆幾大鍋常被搶吃光，吃得見底清潔溜溜。至於洗澡擦澡在那用水不足酷暑夏天，是可遇不可求的奢侈，汗水酸味讓大家身上充滿異味仙味（此仙非比仙，是台語的髒垢臭味）只能沾一點點水用毛巾稍作擦拭身體，忍到有機會放假外出時到民房澡堂買水洗個痛快。每兩周分戰備留守和離營休假，弟兄們大都走路到離營區較近的山外，逛街看電影，吃盤冰慰勞自己，豪華些來碗價位高，很有嚼勁味道香濃的刀削牛肉麵，切盤滷味、滷蛋、豆干、花生，花了一兵超過三分之一的官餉打牙祭，荷包大失血，弟兄逛街用度一時興起，有時不皺眉頭，一時滿足了自己，但還是得留下購買日常生活用品，買洗澡水，洗衣服的所需，但飢渴難耐到福利社買飲料解渴時，口袋青黃不接，得精打細算，又不敢要求家裡寄錢支援，畢竟當年每個人的家庭收入大概都相同，在台灣的父母都是省吃儉用的過日子，也少有餘力寄錢，長官也一再叮嚀不要求從台灣寄錢，次數多的輔導長更會暫時保管，還好大都可愛的阿兵哥們會自己好好的適當分配過日子，不要有錢就享受，口袋空空時無法解決而自尋煩惱徒增困擾。在金門要逛其他地方景點，得衡量自己的經濟能力或邀滿四人搭計程車才能成行，幸運的在金門期間隨士官長坐大卡車領取補給糧秣，更新換舊的軍服，汰舊棉被補充衣襪，運補大量需求的油料，加上自己業務的運補彈葯也跑了認識不少地方，不花錢也算遊金門省下了開銷，也能兼顧對前線金門戰地的更進一步的了解，一舉兩得也是業務士的小福利。   剛到金門時，單打雙不打的年代，單號黃昏後要被共炮宣彈打一次，非常震撼，炮擊多了，爆破點較近時，緊張而心驚膽顫，頭頂上越過在附近鏘鐺的清脆聲，彈體不知去向時，更擔心下一發砲彈不曉得何時會接近，初臨戰地，剛開始膽子不大，心理吃足了苦頭，真有世界末日的感覺。   太陽是大公無私地普照大地，夕陽是一天中最美的時光，霞光萬丈，把天空白雲染得紅彤彤，把大地山河映得金燦燦，在台灣夕陽西下自然沉入大海入海，下班休息前會留下美景。彷彿整個世界在那一瞬間都變得金碧輝煌，熱情奔放。來到金門似乎到了不同世界，美景不再，單號傍晚金門的太陽就似乎無情地躲入匪區！或被俘虜控制綁票了，不想大公無私地普照大地，想跟弟兄們作對開開玩笑，單號夜晚又得進入不得安心的夜！受無情單打砲宣彈的威脅，其實只要在老經驗的資深士官，還有三年役期曾經過戰地洗禮老兵的指導下，慢慢學會判斷砲彈方向來源，了解光源彈著點的遠近，引爆地距離地點，儘量不在室外，在堅固的坑道內受到保護，就可不必緊張心慌確保安全，不會自己製造恐懼感，自己嚇自己，寬心安心的過日子，所以才會有先熟悉環境，三個月的制度，調適心理，適應砲擊，壯了膽之後再移防駐地的好辦法，部隊的規畫還真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