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圍城 窺探我家用不著狗仔，過路的人把頭一伸，客廳裡的一切便可一覽無遺。 首先看到的，是滿牆觸目驚心的沙龍照，女主角像年輕時的我，其實是年近六十的我媽。這是她標了會，在林森北路拍的結婚四十周年紀念照，她說：「不拍也發不了財，拍了也就拍了。」 照片下方，擺滿了各種光怪陸離的民藝品，其中一尊金色彌勒，比五路財神廟裡的本尊還大。爸退休後常看電視，對宗教節目特別熱衷，從治百病的除障香，買到招財貔貅，又從時來運轉的水晶洞，買到了樟木八仙桌。他說：「不買也發不了財，買了也就買了。」起先，我不識相地說：「現在的節目真沒創意，不是吃就是買。」媽媽在一旁搭腔，發表以人窮命賤為始，養兒無用為終的高論，從此再看見什麼0800的廣告我立刻裝忙碌。 兩蔣時代，爸在行政院新聞局當公務員，是總統的隨行記者。當時的局長，是他的大學同學宋先生。凍省之後，日子不如從前，爸辦了退休，月領八五成薪，再加上公務員十八趴，雖不十分豐厚，也頗過得日子。更何況房子是自己的，我以為再怎麼買，用力地刷，也無傷大雅。直到某日接到銀行的催帳電話，才知道他為了供養某位通天眼的大師，用信用卡預借現金，並以卡養卡，滾出了近百萬元的卡債。 媽知道此事，氣得撞牆打滾，而我過日子，向來時好時壞，此時正是我歹運的時節，能幫的有限，爸只好拉下老臉向親友借貸。如意的時候，爸是個有求必應的好好先生，左鄰右舍、親朋好友，誰沒向他開過口？借出去的錢，還也罷，不還也罷，他總是笑嘻嘻的，沒有一句重話。如今換成他求人，卻是四面碰壁、處處冷眼，連從前的部屬都說：「這個年紀還找人擦屁股。」臨了，看在同事一場的份上，施捨他三千元說：「不用還了，省著點花。」老人家氣得悶絕，病了幾場，起先還上醫院，後來連健保費也省了，上西藥房買成藥吃，晚上失眠，白天參瞌睡，成天神思恍惚，一個念頭轉不過去，懸樑嗚呼死了。 我住的老宅，在永和還有不少，二層連排的樓房中間夾條小徑。前陣子，龍首的幾戶改建成商業大樓，末尾的幾間，成了手機訊號不到的圍城。自我家成為凶宅後，左鄰右舍倉皇奔逃，搬家的搬家，賣房的賣房，巷底成了靜悄悄的死城。有些產權有問題的房子，脫手不易，屋主便租給不知情的外地人，雖是二十坪不到的老宅，租金 卻也要一萬二，理由是獨門獨戶，且各有個小小的庭院，出太陽的日子能曬書，中秋能賞月，雨來了，打在瓦上，滴滴搭搭，如泣如訴。 和我同居的除了媽媽，還有老犬小六子，天天吃藥，老得不成樣子。狗是爸從流浪動物之家領回的，爸排行老六，故稱為小六子。論輩份，我應是六姐，不知什麼地方搞錯，認識我的人都叫我六媽。有位德高望重老太太，重陽節領政府一萬元的敬老紅包，見了我，也叫六媽，真是折我壽也。本想勸她叫我六姐吧！沒想到突一日，我媽竟說：「六媽，小六子好幾天沒洗澡了。」得！六媽，就給他六媽吧。 我的生活和外勞無異，家務、蹓狗、陪病。多數的日子，我是平靜的，白天無事瞎忙，夜裡等大家都睡了，躲在被窩裡看書、偷吃零食。然而，心中有種隱隱的痛，我實在參不透，何以曾是愛國僑生，當過戰地記者的老爸，會為了區區百萬想不開？ 一年後，隔鄰空房搬來一對夫妻，手上抱了個牙未長齊的奶娃。 男主人自我介紹說：「我是畫家。」 「我是作家。」我說。 「請問妳是……。」 「我是六媽，在金馬地區比較紅，你大概沒聽說過。」 畫家笑道：「六媽好！我是曾叉叉，雖然開過幾次畫展，但也很不紅。」 他伸過頭，往我家客廳一探，忍不住哇了一聲。 我怪不好意思地說：「很俗氣吧！」 他忙說：「不會！不會！這些都是很有童心的照片。六媽，妳以前好像比較豐滿哦？」 「那不是我，是我媽。」我說。 「蛤？哦！嗯，這……這個，這個，像框很漂亮。」 畫家急著解釋：「世上沒有好不好的畫，只有合不合適的畫，只有身體力行的藝術，沒有俗不俗氣的問題……。」 看他急得出汗，我突然想到有人說過，詩人在歷史中，自有不平凡的地位，但詩人住在隔壁，那就成了笑話。 那麼，詩人隔壁住了畫家呢？我簡直不敢往下想。 二、也很不紅的畫家 我見過的第一個畫家，是唸中山女高時為了編校刊，至吳炫三先生的畫室訪談。猶記得滿屋子的抽象畫，看得我一頭霧水，還問了「這個地方為什麼要用這個顏色」的蠢問題。吳先生很有風度，不但沒有秀才遇到兵的無奈，反而主動大談藝術家的生活，怎麼找靈感，如何充實自我，最後說到理財的重要。我有點詫異，他也看出了我的詫異說：「妳這個年紀，一定覺得講錢很俗，但如果不給我兒子零用錢，我想，他大概不理我了吧！」那時候的我，以為文學家都是曹雪芹，藝術家都是梵谷，想不出畫家和理財之間有什麼關連。大二時，吳先生主演了一部叫《無卵頭家》的電影，片名雖然有些粗俗，其實，是改編自第一屆聯合文學新人獎的作品。那時我半工半讀，知道錢的重要了，連看了兩次吳先生主演的無卵村長，第一次笑得半死，第二次難過得想哭。 隔壁這位是，我遇見的第二個畫家，到了這個歲數，我想到的是，一個畫家，每天作畫幾小時？一幅畫值多少錢？觀察了半個月，卻沒見過畫家拿過筆，只見他整天端坐電腦前不動，偶有來客，也都是相貌普通、衣著正常的人，和我想像中的畫家不太一樣。 某天，畫家太太在門口掛了「平面設計工作室」的招牌，她告訴我，先生是學廣告的，平日以設計海報為主，偶爾兼及郵票，畫畫只不過是興趣而已。聽見老婆說自己是設計師，畫家立刻跳出來解釋，做設計只是手段，不是目的，等存足了錢，他要去巴黎或倫敦，隨便那一個城市進修。 我斗膽請教，如果想買他的畫，要準備多少預算？ 他說：「目前為止，我的畫不送，也不賣。就算是我娘家的人，也沒人有我的畫。等我成名以後，世面上流通的畫，越少越值錢，所以現在起就要限量。」 好奇心殺死一隻貓，我吃了熊心豹子膽再問：「那麼，等你紅了以後，一副畫大概多少錢？」 他沈吟了一會兒說：「六媽想要的話三十萬。其實，我也很好奇妳們作家怎麼算錢的。」 我說：「以我現在的行情，最多的是一字一元，最少的是沒有稿費。」 他詫異道：「沒有稿費妳也寫？」 「這個嘛，寫作純粹是賺快樂的，你畫畫不也一樣嗎？」 畫家說：「理論上是，但如果行情太低，就代表妳不夠專業。說到這無本生意，還是你們作家比較有利，一枝筆就可以打天下，我們畫畫的還要有顏料和畫布，畫布現在很貴呢！」

月隱雲層黑幕罩，暗夜不語問天遙。 紅塵俗事深夜鬧，卻見紅伶步窈窕。 三分醒，話閒聊；滔滔江水路迢迢。 多情總是無情了，徒留遺恨空計較。 明月當空掛天際，三杯二盞把酒依。  才氣縱橫雲鬢裡，那見伊人獨嘆息。 三分醒，閒話疑；暫別琵琶夢休提。 暗夜不語心飲泣，多情空嘆無情意。

「早餐的飲料不要跟我買奶茶或紅茶。」 那老爺口氣極不悅、臉色顯慍怒的，一邊吃著老妻一早買回來的水煎包、蔥油餅，一邊順手把那杯奶茶（有時候是紅茶）推向餐桌另一邊的老妻。 「喔，抱歉，抱歉。這攤賣早點的，飲料就是奶茶或紅茶搭配著水煎包、蔥油餅來賣的。 下次，我會特別記得再到別攤跟你買米漿或豆漿的。」那老妻，「解語花」般的向老爺賠不是著。 「這豆漿怎麼這麼難喝？！ 這根本就不是豆子磨做成的，妳怎麼只會買這種豆粉或是化學成份調合的豆漿回來？」 翌日，那老爺一早仍是不滿意的嫌棄著老妻因順著他「心意」而特地從別攤買回來的豆漿。 「豆漿也不是我做的。口味既然不合你意，那明天我再到別攤買好了。」老妻，一臉溫順的「欣然接受」著。 「怎麼每早都有蛋啊？」一連兩天那老妻買回著饅頭夾蛋ˋ海苔手捲夾蛋，老爺「極有意見」的「質問」著。 「喔，抱歉抱歉，只顧著得記得到別攤跟你買口感極濃稠的米漿或豆漿，卻忘了一連兩天早餐裡都夾了蛋，真是抱歉。 老人家的確是不要天天吃蛋，以免膽固醇過高。明早我會特別記得別再夾蛋了。」那老妻，「理解心情」的話語著。 「但是，老太爺啊，我得跟你提醒一點呦。 你得記得，今天我是你的糟糠妻，我了解你的脾性和生活飲食習慣，所以我能用『理解』的心情來『諒解』你有所要求時那不悅神色裡的慍氣言詞來順著你的意服侍、照顧你的飲食起居。」 可是，那天，如果我『先走了』，人家兒媳婦兒，你可千萬別如此『任性要求』呀，兒媳婦兒可不太可能會像糟糠妻這樣理解你來對待你，屆時，可別讓兒媳婦兒說你是個『難伺候』的公公糟老頭呀。」那老妻，似「心有千千結」般的「交代」著那老爺…。

和經邦兄到醫院唱歌，忽忽已經半年多了，從冬天唱到春天，一直到炎夏，每週五的下午，就是我們的共同時間，從三月裡的小雨唱到五月的風，從固定的二十多首歌，累積到現在一百多首歌，我們始終是那個共同的名字：音樂志工。 透過朋友的引介，到醫院的志工室排時段，才知道有好多音樂方面的同好來當志工，有演奏鋼琴的、薩克斯風、口琴、手風琴，我們是雙吉他。朋友的大哥在某醫院吹薩克斯風，已經有了知名度，他大嫂偶爾來首鋼琴伴奏，真是鶼鰈情深。 到醫院看病的患者多是愁眉苦臉，要讓他們眉開眼笑，也要搭配一些笑話，當我講到冷笑話，沒有一個人捧場時，伙伴會適時演雙簧，就好像電視老演員「脫線和阿西」，脫線補上臨門一腳，就產生很好的笑果。 我們最常當開場的歌曲是陳雷的「隨緣」和「歡喜就好」，歌詞中提到「命中若註定是咱的，要寶惜這段良緣，若不是咱的，別白目來製造孽緣。」 唱到小兒科，就彈兒歌組曲、「小小羊兒要回家」、「陽光和小雨」、「如果」，某回，一位媽媽點了「快樂天堂」，前面我忘了，就唱副歌，算是過關。 有一回在直腸科，當我們收尾準備往別科出發，一位媽媽推著輪椅走過來，上面坐著她的女兒，這位媽媽說：「我們才剛過來，你們就要走了？都沒聽到！」我和經邦決定補唱一首送給她們母女，曲名是「隱形的翅膀」，唱到一半：「帶我飛，飛過絕望」，那位媽媽竟然別過頭去，馬上有位志工摟著她的肩膀安慰她，一直到我們唱完，她還沒回過頭來，小妹妹倒是很鎮定，我們祝福她早日康復。 在許多候診者的心目中，我們像是愛的天使，雖然歌聲普通，但是雙吉他的魅力無法擋，我的夥伴彈奏主旋律，包括前奏、間奏和尾奏，我彈和弦加上主唱。我不怕點歌，真的不會唱的歌往往用「祝你幸福」來代替。 在醫院，患者會點的歌無奇不有，有位老伯點了「最後一夜」，我內心掙扎著到底要不要唱？在醫院的最後一夜，是喜？是憂？有位阿桑點了「酒國英雄」，我們沒有奉陪，有位洗腎患者要聽「往事只能回味」，也激起我的回憶，二十年沒唱的歌，竟然可以彈完唱完，真是以前愛好唱歌累積的因緣。 有位大姐想聽「偶然」，是救國團常唱的那首，我也是憑藉記憶順利唱完，「縱然不能常相聚，也要常相憶--」，她竟潸然淚下，我說：「您不要悲傷喔！」她哭笑著說：「沒關係。」 四季更迭，描述春天的歌曲最多，「春風吻上我的臉」等，秋天有「秋蟬」，冬天有「冬戀」，夏天就要唱清涼、輕快的歌，「瀟灑走一回」、「外婆的澎湖灣」，看到大家幸福的臉，我們讓愛傳出去，雖然常常汗流浹背，一個半小時唱下來很幸福，我們要的不是掌聲，而是一種仰著頭的喜悅、說不出來的感覺！ 在醫院當音樂志工，最常說的是：「祝福你喔！」「祝你早日康復！」還要感恩大家給我們這個機會，在台灣的許多醫院，同時間也有眾多志工在奉獻他們的專長，付出無所求，那種歡喜自在心，正是從當志工當中自然獲得的，我們當了音樂志工，是一種甜蜜的陪伴，所有悲情悲傷的歌曲自動跳過，在篩選和練習的過程中，才發覺一本厚厚的歌本中，給人喜悅和希望的歌曲真的不多，能找到十分之一就不錯了，況且這樣的音樂分享，要的不是自我感覺良好，而是要站在對方的立場來想，大眾化通俗化，又不失正面的、輕鬆的、討喜的、懷舊的。希望聽者「打開心內的門窗」，看到五彩的春光，可以感受暫時的輕鬆。 而我們歌者，沒有比賽的壓力，是一種輕鬆自在，不斷成長，學習新歌和老歌，試唱及篩選，累積製作成精選百首的歌本。我的夥伴說我初早時唱的歌音域平平，現在已經有高低起伏的線條了，他常向朋友們說這事，又帶著調皮的動作，說這是他最有成就的事，大家都笑了。 

小辣椒抬起頭，以一對水汪汪的眼睛凝視著他，即使這是一個甜蜜幸福的時刻，但愈是這樣，愈讓她有更多的顧慮和心理負擔。仔細地想想，自己的家世與副營長相差十萬八千里，學歷亦與他相差一大截；而父親早逝，母親識字不多，焉能與他中將父親教授母親相比。雖然自己生來不難看，不僅有一張標致的臉，亦有一副傲人的身材，可是美麗並不能代表一切。   如果僅憑一個漂亮的臉孔嫁入豪門，自己卻不學無術又缺乏內涵，怎能獲得公婆的歡心？怎能成為官宦人家的媳婦？若以副營長之學識、才幹，以及其父在軍中的影響力，或許不久的將來，一對金光閃閃的星星勢必會在他肩上閃爍，成為國軍最年輕、最優秀的將軍已是指日可待。果真如此，他理應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做為他的賢內助，方能與他的家庭與身分相匹配。倘若自己不計後果而盲目地被愛情沖昏了頭，往後絕對沒有好日子過，甚至會因此而遍體鱗傷，這是她必須深思的問題。

我雖不是開瑄國小的校友，但是我的生命裡卻和開瑄國小有許多的連結，有很多的感謝與感動，希望可以和開瑄國小的校友及所有開瑄國小的師生一起分享。 我的孩子因為居住在開瑄國小的學區--瓊林里，所以都是唸開瑄國小，那時因為我在教育界服務，所以特別重視孩子的教育，孩子的母姐會時間，我一定請假全程參與，和孩子親密的玩兩人三腳遊戲，增進我和孩子的關係，女兒菱就說上幼稚園時，婉珠及秀真老師給她很多的呵護，讓她慢慢勇敢起來；孩子學校的運動會、畢業典禮或其他活動，我都請假參加，記得小女兒宇曾小五時還代表學校參加全國的「環保小署長研習營」，那時帶隊的老師是宇曾的二伯父正民老師，我也專程請假到台北劍潭青年活動中心去了解她們的活動進行，她在電腦的一項比賽還拿了全省第一名，正民老師一直覺得是很值得誇讚，獲得很多的榮耀。 劉海心校長任內，我有機會送孩子上學或是參與校內活動，常和校長交談，明白校長用心的辦學精神及對學童的關心，小兒子復景在陳麗玉校長任內，記得有一次他回來告訴我：「今天校長在朝會教我們要這樣吃哦，早餐要吃得如王子一般，午餐要吃得如國王，但是晚餐就要吃得如乞丐一般。」引導孩子建立正確的健康飲食觀念，鄭藩志校長殷勤的身影與認真看顧孩童的心，總是讓我感動，更是我學習的好榜樣。 李錫南校長任教開瑄國小時，我的孩子都已畢業，但因為是瓊林社區孩子就讀的學校，我和先生總是關心有加，加上也是金門國家公園園區內的學區，因為我任職於金門國家公園解說教育課，在業務上也時有交流，深深感受到李校長不僅用心經營學校，也用心經營瓊林聚落，曾利用瓊林里列入古蹟的「怡穀堂」展示學生的學習成果，讓先輩重視教育的精神可以從孩子的身上得以延續，是多麼動人！ 記得李校長也曾經邀請先生回母校與學弟妹分享成長與就業的經驗及講述瓊林的文化與歷史，藉以引領學生向上向前的腳步，尤其可貴與可敬的是瓊林社區有活動李校長總是主動的帶學生參與，讓孩子重視文化與宗族傳承，如瓊林珍貴的無形文化遺產--祭祖文化，李校長鼓勵學生參與，跟著長輩的腳步前進，就從紮根開始；「瓊林民防館」開館時，金門國家公園邀請開瑄國小24節令鼓來表演，讓學校與聚落及金門國家公園合作推動在地文化與聚落的發展，金門國家公園「南遷北返金門鳥類生態」影片首映發表，李校長受邀帶著學童一起來參加，學童從影片中認識金門豐富的鳥類生態，關心環境教育，就從行動開始。 我對開瑄國小的感動，還有一些是從我的高中同學那裡獲得，以前開瑄國小也曾叫做「聯合國校」，我的同學是烈嶼(小金門)地區的孩子，小學時就要跨海來大金門，記得胡紹武就曾經告訴我，冬天的金門又冷又凍，他們常需於前一天晚上先把水井的水打在臉盆裡，第二天一早起來洗臉用，但隔了一夜的水凍得手都伸不下去，但是仍然要努力克服，我聽了好心痛，小小年紀就要出遠門自己照顧自己，想家時只能蒙在被裡偷偷的哭泣，容易感動的我眼淚在眼眶裡泛著淚光，不過轉念一想，這樣的孩子更懂得珍惜生命，更知道要奮發向上，這些都是開瑄國小師長們的殷殷教誨，使我的同學們如孫金星、洪福全、吳水澤、方清河、林英生、洪國正、林媽肴、洪曉能、孫水鏢、林國明等(或有疏漏敬請見諒)，個個成為社會的棟樑，金門的拔尖人才。 現在的開瑄國小雙語教育辦得很出色，在地區有很好的口碑，也常從報紙上讀到很多學校的各種績效，我有機會也總是喜歡到處宣傳，說我的孩子和先生都是開瑄國小的校友，真是與有榮焉！希望目前在學的同學們，能在認真辦學的校長與師長的努力指導中，認真向學，創造更好的成績，培養樂觀、積極、進取的生活與學習態度。 我因為要寫這篇分享，上網去讀雷開瑄將軍的資料，意外獲知將軍已於96年11月30日去世，李校長帶著學校師長代表前去致意，並表示，雷將軍興建校舍、對金門教育的貢獻將傳遞給所有開瑄人，以表達對其敬仰。 根據新聞報導得知，雷將軍是於民國43年任93師師長，45年奉調金門任金中守備，並執行建造開瑄國小校舍。52年調金防部中將副司令官。我自己也是軍人出身，對將軍學長不僅為國效命沙場，尤其更為金門的子弟興學，文武兼備的精神，是值得大家尊敬與傳承。 未來的開瑄國小，期望在李校長及各位師長的無私無悔中，努力向前，希望同學們快樂、開心學習、健康、平安成長。

放不下。於是，是在這樣的夜晚。 陪著夜晚微醺，風涼涼的靜悄悄吹在臉上，映著那鹹鹹的海水味，而時間漂流到那個夜晚。 是這樣帶著點霧氣的夜晚，一樣是這樣的夜晚，一樣是這一片海，沙灘上的足跡彷彿還在面前似的。 長長的海岸線在夜裡沉醉，打開一瓶啤酒，隨著夜晚微醺與微笑。 躺在沙灘上，寂靜中傳來的蟲鳴聲，一聲一聲的打入心窩裡，哭了，究竟是因為寂寞使然，亦或是時間的足跡太過鮮明，不小心劃破了心窩，舉杯了，究竟是舉杯了。 刺痛的感覺或許會在指尖中流失，但卻會在結痂後，隱隱的在心窩裡泛疼。 再打開一瓶啤酒，讓歡樂的感覺在指縫中流逝。 噓，這只是個寂寞中的寂寞。 而她，與寂寞一同狂歡。 清晨的雨，下的又急又兇猛，路上的行人走避不及，在一瞬間淋得滿身濕。她索性在便利商店裡坐下，緩緩的啜著那杯鮮奶茶，讓那曼妙的滋味輕輕的湧上心頭。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她仍舊望著外頭，大榕樹下偶爾有人撐著傘經過，或粉的傘、或點點的傘、有時是把大花傘。 城市依舊忙碌著，並沒有因為這場雨而靜止。 她走入雨中，那大雨狂傲傾盆直落，徹底的透了她。 人的心依舊浮動著，並沒有因為她的傷心而改變了全世界，時鐘的指針無情的繼續行走著。 這是她給予自己最後一個放空的日子，過了今日，她仍舊要為了生活而忙碌。 終究是放不下？轉身離開後的世界呢？ 那樣的笑容是否太過於刺眼？ 雨，下得如此的瘋狂，彷彿要瞬間將世界淹沒似的。 而難過與放不下的情緒也在一瞬間，讓所有的過往感傷淹沒心頭。 終究是笑了，人有時明知其為難行之道，卻偏往那路頭行進去。     「乾杯!!」她舉杯，與自己獨酌，然後大笑。 因為放不下的，還提著。 因為放不下的，還懸著。 因為放不下的，還在腦子裡轉悠著。 思緒就像魔鬼一般，當天使與惡魔各立一端，惡魔不停的拉扯著她，拽   著她就要過來了，而天使是如此的薄弱，僅僅細微的呼喊著。 是吧!!才會將自己陷入如此境地。 雨停了，她已走進人群中，每個人是如此的匆匆。 即便是如此的放不下，那些畫面一再的在腦中播放，一遍又一遍。他和她的笑容看來如此尖銳，如此輕易的劃破她的心口，血，一滴又一滴不停的落下，墜落的是萬丈的深淵，跌碎的，豈止是她往日的笑容。 「放不下又如何，人生的路是要自己走的。」他淡淡的說著。 「即使知道自己要好好的活著，今天，也要好好的放縱自己，因為累了。」她將自己緊緊的縮在沙發裡，緊閉上雙眼。 「他不會再回來了。」 「嗯。」她緊緊的皺上眉頭。 「還有一個鐘頭到十二點。」他也不自覺的皺上眉頭。 「那代表我還能放縱自己一個小時。」她的嘴角帶著笑。 「傻瓜。」他替她泡上一壺熱茶。 「那就傻到今天為止。」她不再皺眉，睜開眼，很自然的捧著那熱熱的杯。 「我是有情緒的。」她轉過臉，直勾勾的看著他，極冷極淡的說出這句話。 「是人皆有。」而他絲毫不予理會。 「明天，回到那個原來的妳吧!!」他離開之前，留下了這一句話。 「我，還是我呀!」她走到小陽台，看著那離去的背影。 這屋子是新搬進來的，所有的一切是她自行打點的，當然，有他的幫忙。 他常說她是優柔寡斷的，有的時候思緒過多，有的時候又少根筋思考，無法決斷。 那個夜晚，他看到了她的決斷。 她冰一般的冷酷，她迅速的收拾物品，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不屬於自己的就該拋棄，放不下歸放不下，但終究是別人的。」 「幸好，我一直是自己的。」她哭著哭著笑了。 「還好有你。」 他輕輕拍著她的背，看著她車上的家當，聽著她在海堤邊恣意放縱吶喊。 待她睡醒後，與她一同安排住處，擺妥物品。 看著她說要丟棄回憶又放不下的悲傷。 掛在她的心上臉上混成一種說不上來的憂傷。 她揪著、抓著卻不再說苦，只淡淡的說需要些日子，到哪天為止。 替她泡著她最喜歡的茶、微調最適合的溫度、她覺得最溫暖的溫度。 天氣雖熱了，她的手指卻還泛著冰冷。 一早醒來，天氣極佳，陽光熱情的灑了滿地滿窗台。 「陪我去走走。」她拉了一早拎著早餐站在門外的他就往外頭走。 附近公園裡有著翹翹板，一人坐著一邊。 「我明白，許多事情就像這樣，需要同等的、對等的，才能維持平衡。」 「兩個人之間，一旦失去了平衡，就很難再回來了。」她笑了。 「再不放下，生活，也要失衡了。」抬起頭，看著藍藍的天空。 「慢慢放，才不會摔著了。」他拍拍她的肩。 「嗯。」她轉過頭，燦爛的笑著。 曾幾何時，我們的生活裡背負著太多的希望與想望，有時執著著卻都放不下來，當多年以後回過頭來看當年的想望，只換來自己的淡然一笑。 生命中有太多的過客與旅人，不僅是匆匆，有時甚而僅止一瞥。 當許多的想望與現實拉扯時，往往，都會猶豫。 而那一瞬間，屬於你的，就在指尖裡溜走。 拼命的奔跑為了追尋的那些人或事，往往總是徒勞無功，或許，因為只有百分之一的機率是屬於你，或許，那百分之一百的不屬於你，而你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只有自己，是屬於自己的。 唯有愛自己、保護自己，你的光采才會發光發亮。 這世界如此多變、人心也如此多變而詭譎。 只有自己懂自己要的是什麼，不是嗎？

父親在菜市場賣魚，回家時，混身充滿魚腥味，氣味腥臭難聞，我總會捏著鼻子遠離，而那氣味會在屋內停留許久，一直充斥在整個屋子內，直到父親隔天清晨外出批魚賣魚。 小時候，父親一回家就會抱住我，用他的鬍鬚渣渣親我，衝鼻濃郁的腥味，在父親放下我那一剎那，我乾嘔了一聲，很不喜歡那種感覺與味道。 中學時必須去菜市場幫忙賣魚，濕答答的地面，刮起滿天飛舞的魚鱗，挖出腥味極重的魚肚，魚亮晶晶又透明的眼睛死不瞑目的盯著你瞧！回家後，用鬃刷把皮刷破也刷不掉的那層味道。 一直討厭那種味道，覺得那是下層出賣勞力的低層味道，看不起父親，因為他身上那種難聞的味道。 直到大學負笈北上，終於離開那種聞了幾十年的味道。 有一天，母親打電話來說父親病倒了。 父親躺在加護病房的病床上，身上插滿了管子，昏迷中的父親再也沒有魚腥味了，病房中充滿醫藥、消毒水、醫院的味道。 我拿起父親的手嗅一嗅，沒有味道，身上也沒有熟悉的味道。只有經年累月為生活打拼而蒼老黝黑的臉龐，寫著勞碌與辛苦。斑白的髮絲，寫著歲月的滄桑與折磨。父親身上的魚腥味，是為家庭兒女的生計而有的，那是長年累月，無怨無悔的付出，半夜三更，大家好夢正酣，父親就必須到魚市場批貨，吆喝著他心目中的價錢，鎮日在魚腥中打滾，賺得辛苦錢，都沒有花在自己身上，終年一件汗衫、一條灰黑長褲。一雙黃色雨鞋，打拼五個子女從小到大的所費不眥。沒有享受，沒有娛樂，沒有休閒，沒有好日子，只為了生活的重擔，父親挑的好辛苦！ 我輕聲的說：「爸！兒子回來看您了！您要快點醒來啊！」突然，我懷念起父親身上的味道，那代表父親為家庭一輩子辛苦付出的味道，那讓我嫌棄了二十幾年的味道，現在想聞，卻再也聞不到的味道！ 父親去世後，整理父親的遺物，衣服、雨鞋、圍裙，都充滿了熟悉難忘的魚腥味。我抱著東西，聞著父親的味道，溫暖懷念熟稔好聞的味道，後悔懊惱傷心的眼淚滴在衣服、雨鞋、圍裙上，鹹鹹的淚水和魚腥味融為一體。

  「副營長，未來的日子還長呢，凡事不能急於一時。」小辣椒撫撫他的臉，安慰他說。   「對不起，我不夠冷靜，的確有理智控制不住情感的時候。」副營長不好意思地說。   「不，我不會怪你，這是一個正常男人該有的現象。」小辣椒不在意地說。   「和妳在一起，讓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副營長說後，緊緊地把她摟住。   「真的嗎？」小辣椒雙手環抱他的腰，柔聲地說。   「我像是一個愛情騙子嗎？」副營長輕輕地撫撫她烏黑柔美的髮絲，反問她說。   「我能感受到你的誠心真意，但對於未來，有些事是很難預料的。」小辣椒有所顧慮地說。   「怎麼說呢？」副營長不解地問。   「我們是不是相配？」   「當然。」   「你的父母贊成我們交往嗎？」   「妳是一個既美麗又善良的女孩，他們沒有反對的理由。」   「這只是你個人的想法而已。」   「我的父母並不頑固，相信他們會喜歡妳的。」副營長誠摯地說。

蝴蝶的翅膀飛舞時是如此輕盈，以致於是每一條蠢笨的毛毛蟲對未來的夢想。源勇覺得作為一個醜陋的毛毛蟲，他還是有希望化蛹成蝶，長出美麗的翅膀，飛翔在百花之間的。只是他覺得奇怪，即使相對於其他的毛毛蟲，他也顯得比較短，比較瘦，而且他的毛竟然有些許掉落，皮膚長出黑色的硬塊，有人說那是一種寄生菌，在他哪一天化成蛹時，會把他的身體當作養分吸取，長成一株草。如果是這樣，源勇注定是一個貢獻給他並不瞭解的其他生命的犧牲，他的吃葉子、喝水，不是為了將來有一對美麗的翅膀，而是成全了寄居在他身上的，對他來說是使他醜陋瘦弱的疾病。 在學校有老師，會教這些毛毛蟲將來如何修飾自己，因為學校的教育是為了他們的未來做準備的。所以毛毛蟲依照他們的種類，學習如何修飾化為蝴蝶的自己。例如源勇是屬於珠光鳳蝶，會被勸導用清晨潔淨的露珠洗手洗臉，在飛翔時不要進入黑暗的角落，免得被邪惡的蜘蛛攫獲，更重要的是，在追求異性時如何翩翩起舞，讓對方知道自己是健康美麗的好對象。 可是這些好像與源勇無關，因為他覺得自己根本不會成為蝴蝶，更別說是珠光鳳蝶這樣美麗的種類了，老師一再跟他規勸他有天生的潛力，他卻始終不相信，認為這些話只不過是老師為了炫耀自己的美麗，和為了能維持班上的秩序，能拖過一堂課的討好話。於是他的態度更壞了，可以說是自暴自棄的，吃腐爛的果子，讓自己醉醺醺的，老師跟他說那會影響翅膀的發育，有可能會一邊大一邊小，或者皺皺的伸展不起來，但是源勇根本不相信，他覺得如果自己根本不會有翅膀，而是成為一株醜怪的草，還不如在是毛毛蟲的時候，吃一些迷幻藥，獲得當下的快感好了。 源勇的擔憂，其實也並非完全沒有原因，環境的確有險惡的一面。他親眼看到學長化為一個碩大的蛹，師長看到都祝福他成為一隻最美麗的蝴蝶，許多學妹都想將來也成為蝴蝶時，當他向自己邀舞時，一定要毫不猶豫地答應他，在百花環繞下跳出絢爛的舞姿，然而那個蛹過了預定時間還沒化成蝶，後來鑽出了一隻寄生蜂，讓所有的人都心碎了。 老師輔導學生們，說這是一個特殊案例而已，然而他在回想這個優秀的學生時，卻也忍不住留下眼淚，這個情形，在一場河水暴漲，漂走五個蛹時，也曾發生過。源勇卻因此相信災難會降在自己身上，幸福一定跟自己無緣。老師跟他說，這些例子固然讓人遺憾，但是每年一千多個毛毛蟲成蛹化蝶，他們在天上飛翔起舞，找到自己的伴侶，彼此相愛，並孕育健康的下一代，這不是人人稱羨的幸福嗎？ 源勇卻覺得他身上的毛愈發醜惡，毛也掉得明顯了，老師說那是經常去接觸腐爛果子的結果，他卻覺得因為腐爛而有些發酵的果子，才能產生酒精讓他的神智迷惘，用來忘掉自己會成為草的可怕未來。 一次，當老師示範如何挑選新鮮的葉子時，源勇用腳去踐踏了那些健康的葉子，並用手拿起一小塊腐爛的水果，對老師咆嘯說：「我的手太乾淨了，你那些葉子太髒我只敢用腳去碰！」說完就滾落地面，故意一張臉埋進腐爛水果裏大嚼，老師和同學瞪大了眼睛，卻除了規勸外仍無可奈何。 時光飛逝，源勇和他這一輩的毛毛蟲都變成蛹了，在蛹內生命的形態做了一次劇烈的改變，成長是辛苦的，源勇在蛹內感到身體被劇烈的拉扯、崩壞、重組、再造，他想著自己體內是不是要鑽出一枝草的新芽，吸取他的體液如同美味湯汁？然而一天陽光熾熱，蛹殼裂開了，源勇發現他沒有死在蛹內，非常興奮，此刻的他有中了彩券的那種僥倖的欣喜，那一刻以為自己雖然做了很多愚蠢事，有可能因為天分和幸運得到幸福，他的眼睛睜開時，就看到好多漂亮的蝴蝶妹妹在周圍婀娜多姿地舞動，等著與他匹配。於是他鑽出蛹來，剛出來翅膀還皺皺的，乾燥的空氣將使它伸展且開展起來，他耐著性子，等待他終能審視自己新的身體並引為自豪。 然而，事與願違，他雖然奮力伸展翅膀，卻發現一隻翅膀始終皺皺的，因為那翅紋是畸形扭曲的，另一隻翅膀不但前端歪扭，而且比另一隻翅膀小了三分之一左右，源勇發現圍繞在他周圍的蝴蝶妹妹都飛走了，他好恨，為什麼當毛毛蟲的時候醜陋，成了蝴蝶還是一個醜八怪，他勉強舞動翅膀，飛不起來，反而身體的重量讓他琅蹌地從樹枝上跌落下來，摔得六腳朝天，轉不過身，爬不起來了，只能悲哀地蠢動，一陣子後，來了一隻螞蟻囓咬他的翅膀，又過一會兒，來了一群螞蟻，把源勇肢解搬走了。不知道源勇臨終前有沒有想到，如果他是毛毛蟲的時候肯吃新鮮的葉子，現在也是可以飛翔起來的。

海拔 變化的高度 挑戰飛翔的智慧 騰空 成了生命的歷練 翻飛 是一組隱藏的密碼   1000米的山岳 是雲霧嬉遊的妙境 仙草品嚐天地的菁華 躍 為了 繁衍 玄奧的思緒 幻化成 點點的排列 解密的鍵 忘在 雲霧間 飛越 崇山峻嶺 王母娘娘的蟠桃 可知道 小萼佛甲草 點點的排列 竟是解密的鍵

1. 生命即是一項賜福；但這福份在愛的奉獻裡才被增加價值。 2. 萬一生命又產生了傷口，就別讓它成為一種失去，而是變成一種價值！ 裂口的穿鑿帶給竹笛的並非損失，而是讓它自己成為會高唱悅耳之歌的樂器！ 3. 從前我是那麼害怕死亡，像個不安穩孩童對於熄燈後的幽暗的恐懼！ 但如今，那終會來到的步步逼近的腳步對我已不陌生，我曾見過許多位勇者毫無畏懼的奔向祂，而把奮鬥的成果留給身後的世界！因此我已知道那是極其自然的事，也不再感到惶惑--在睡眠時就要閉上眼睛，睡醒時也會自動再睜開來。 我也知道，生命因為愛過而變得少有遺憾，並且通過死亡去奔向另一個地方，在那裡，一切事物將以嶄新的美好面目來歡迎我的加入！ 4. 我曾被打敗，也在角落裡暗自落淚；那時，我感受不到自己重新振作的力氣。 也就是那一次的挫折，使我有幸得以實踐一些道理：「失敗是另一種形式的成功。」以及「當我最接近卑微的塵土時，也最接近偉大聖堂的入口。」 5. 命運曾帶給我苦難，一次又一次！　 我的心靈將它們化成智慧詩篇，那些愛與美的謳歌！ 6. 最佳的詮釋往往不在於長篇冗章中；而在於簡潔的字句裡！ 7. 太陽說：「妳為黑夜點的那盞燈又亮又美！」 月亮回應他：「我只是將你奉獻給我的愛奉獻出去！」 8. 雲因昇華成雨而發現屬於自己的海的遼闊；因此它也獻唱出自己心中歡快澎湃的浪潮音樂！ 9. 那些日子，您用您的慈愛來充實我貧乏的生命；但有些時候我因忙碌而忽略掉；啊，我的外婆！ 今晨，來到的又是優閒時光；我再一次的省悟到，雖然您的生命已經離我而去，但您的慈愛卻已永存不朽！您的那些無私的賜予啊，將與我的詩歌同榮，也將與我的榮耀同輝！ 10. 我愛你所創造的太陽，那顆亮麗宏偉的恆星，在無私的奉獻中照耀著我的途程；啊，上帝！ 但我也喜愛我們人類小小的燈，那些地上的太陽，讓我在黑夜裡也能擁有白晝的明亮！ 11. 我的心問我說：「倘若詩歌是文字的繪畫；那麼，繪畫又該是什麼樣的詩歌呢？」 12. 鯨也就是我所認為的汪洋裡的鷹，牠們泅海的姿態同樣有著振翅沖天的雄壯。 13. 鳥兒擁有航空的自由正如魚兒享有潛海的權利； 但人的智慧發揮與雙手勞動卻讓自己得到與上帝相會的許可證。 14. 洞簫並不獨佔自己的心被充滿的愛，而是將它奉獻成音樂財富來與世界分享。 15. 山脈總是記得自己曾是海浪的姊妹，因為海浪常託付風兒遙寄過來她那親情友愛的問候。 16. 能夠令雷霆自動收去那忿怒的烈火長鞭的，不是神木一時的頑強抵抗，而是天空無邊際的包容之心！ 17. 螢與星並不是為了爭輝而發光的，它們都只是做好自己！ 18. 凶惡的並不會主動被你看見，而是隱藏著的！ 爭伐殺戮並非武器的習性，實際上是用它們去遂行自己私欲而變得殘暴的那些人們的心！ 19. 當「思想」從「知識」的國度能夠進入「想像」的世界，其前進速度也就從「行走」提升為「飛翔」！ 20. 颱風過後的清晨，天空又恢復原有的淨藍。在這平靜中，我的心靈又一次的唱頌著這首詩：「對我來說，啊，樸素就是絢爛的返璞歸真！」 21. 我願珍愛這世界也因此珍愛了自己；我已懂得了愛的良性循環的道理！ 雲水總是互成的，而樹木也奉獻出自己的果實來發揚光大那天空的賜雨之愛。 22. 在相逢中，我們以友愛來攜手前進；離別時互贈衷心的祝福瀟灑的分離。 23. 她往日的慈愛已融入我生命的豐華裡，像那葉與花及根毫無怨尤的奉獻促成了果實甜美生命的完成。 24. 在我偶然的翻閱中，我覺得我從前寫下的這些日記備忘的句子傳來了當年我對自己的叮嚀：「你曾經失敗過也放棄過；但是啊，當你在奮鬥中輸掉一切而變得一無所有時，透過你含淚的眼睛，你看見一張親切的笑容仍然給你不渝的支持力量，也發現到自己的意志受到了挫折所帶來的最大激勵！所以啊朋友，且持續你這永不懈怠的努力吧！你將贏得你應該享有的成功的甜美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