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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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連載】 烏番叔
「我永遠記在腦海裡,不敢忘啊!」烏番叔說。 於是駕駛幫忙把行李搬下車,烏番叔把紙箱打開,低聲地問阿明說:「每人送一包應該不會太寒酸吧?」 「想當年石山叔公回來,我們去等了很久才分到兩個小小的番仔餅。鞠水軒是台灣有名的餅乾,每包裝了十二個,而且品質比以前好,每人送一包夠意思了啦!」阿明說。 「我們村裡的孩童大約有多少人?」 「起碼有一百二十個左右。」阿明想了一下說。 「那沒有關係,每人就送一包,另外再加一個二十塊錢台幣的小紅包。現在開始,你發餅乾,我發紅包,只要孩子們高興,我的目的便已達到。」烏番叔興奮地說。 為了不讓秩序太混亂,阿明要孩子們排隊領番餅、拿紅包,但也提醒他們說:「不要忘了說一聲謝謝烏番伯。」 孩子們一個個笑嘻嘻地在烏番叔破落的古厝門口排隊領番餅、拿紅包。在一傳十、十傳百的情境下,不僅僅只是孩童們蜂擁而來,竟連大人也圍過來看熱鬧。(二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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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蕪之歌-2015年深秋在沙美小鎮
在荒蕪和傾圮中 一片落葉力圖挽住繁華後嘆息 野草藤蔓恣意滋長叢生 矗立於敗葉殘枝糾結的灰牆前 我孤挺瘦高於畫架 從小鎮的明清版圖 擠出一輪彩虹調色盤 但空無一物亞麻布上 我如何啟始? 我試忖,能不能以你原始的初心 翻轉我的保守與遲緩 通過無私的秋天陽光任性一些? 通過一整個島嶼出柵的海水衝擊 打開禁忌,驅趕軍管窒錮的徬徨 我的膽卻和柔弱憂鬱 掀開逐漸消退的戰火胎記,以及 我一再揚升和下沉的虛無語言 以狂熱填滿你靜默中的不安 趕走海寇猖狂幽禁的歷史身世 塗鴉一片片狂野的戰地戒嚴迷彩? 騰讓朝陽綠軍綠帽湧入老街歡娛光景? 但時序已進入深秋 小鎮的雲不知為甚麼仍漂浮著自由的憂傷? 鋒火宣傳標語無情剝落,彷彿超現實語彙的村落 在夢的那一端,不斷續的在野地綿延擴張 佛釋道眾神列位,十字架與三忠廟 來自阿拉子民的外勞推著島與疲累的晚景 觀世音菩薩慈眉善目低垂著火紅落日 在不遠的海峽彼岸 羅漢的身影馱起馬伕悲傷的征途 息息秋風吹亂不知名野草身世 編碼的姓氏在巷口牆沿磚砌中掉落 大驚慌撤遷的年代 來不及攜帶的神主牌錯置凌亂神案陰影裡 家譜倉惶留藏幽禁光絲的塵緣細縫裡 秋風野史衰弱的紅磚敗牆啊 循著陌巷,無論你觸摸 一數再數,那些遠颺的鄉顏 都只是凝為牆磚一塊 沉入小鎮永恆的漆黑裡 而我能為你再多砌一塊磚的身世 導讀一個小鎮的荒涼書寫? 風中芒草徒手為灰雲揮寫家書 候鳥高亢傳遞天空遠洋的信息 我能為你做甚麼? 我能為你歌唱?像家鄉海鳥高亢 我能為你吟誦?像秋天的風清柔 我能為你憂鬱?像島嶼天空碧藍 我能為你做甚麼? 用新生的色彩 用普魯士藍、林布蘭的赭黃塗佈 你逐漸老去的繁華、聲影、氣息 以及佈滿皺紋逆光中孤寂人瑞? 在秋日的午後 鮮辣的紅是一種宣示,三忠廟 家廟、宗祠,紅顏色無所不再 砲擊夜呼哮而過的火光 戰士流淌的鮮血 尖刺的噪音隨處穿過 在那個戰士摩肩擦踵的年代街心 冰果店、雜貨店叫賣喧騰的假日? 踢踢躂躂的長筒軍鞋午後 如今,僅僅徒留在野貓躡足四竄 流浪犬巷口無助、驚悸落寞的眼瞳躓躅中 在擱置書寫冷戰野史的桌沿 醃製烽火歲月甘苦的包漿中 傾倒陶甕烘乾的五味雜陳 我能為你見證彩繪攝獵甚麼? 框取感光那蒙塵斜倒的祖顏肖像? 見證窗沿的翠綠 帳蚊內美好的蜷捲相依的蔦蘿? 在露根攀爬雜草叢堆的鬚根氣息中 要我為你見證腐朽和寥落的島嶼野史? 在詭譎閃爍瞳眸中放大 宣傳彈狡黠倏忽流竄的野貓身影中 見證火光四射砲擊之夜的惶恐? 用餘生的光和熱去點亮一座荒城的暗沉? 除了初秋緩緩飄下落葉的歸宿 尋找那出走猶未歸的訊息? 為你輕啟門扉的歲月舊痕? 累累風霜色澤木板的烙痕? 為你描繪荒涼與傾頹的色澤 紅磚灰沙破牆蔓生攀爬掌中綠葉 盛開如冷戰張口擴音喇吧 一朵朵黃花的荒涼之美? 我輕聲行走如貓咪 心緒糾結如房角盤根和敗葉滿地 如何見證大戰亂人群家族遷徙外移 門牌編碼的解構和重組? 重新陷溺在虛無主義和超人哲學 年輕辯證的泥淖中傾頹? 在禪與道,在挪威森林流浪者之歌中 跌撞在新潮與古典的拔河中 現象學意象投射的自辯自證中 去詮釋一個小鎮的覆滅? 街口小鎮傾頹的門板紋理有著圈圈鬼眼的凝視 誰能診治一個老街的風濕痠痛 牆的跌打損傷、腰酸背痛? 長了骨刺腰間盤突出的樑柱 膝蓋骨膜挫傷、神經壓迫的痠麻? 照見廢墟沙礫中 一棵棵木瓜樹的挺拔與碩黃果實? 除了提菜籃、祭品的老嫗 午後穿針引逢衣的老者 除了老理髮師梳理戰士髮際 口若懸河的輝煌史之外 牆角絲瓜恣意綿延擴張版圖 黃得鮮豔與狂熱 蜘蛛結網擴張攀爬的歲月 凡有情無情的無不在牆角嘆息 小鎮餘皆靜靜悄然無聲 鞏固力灰泥已封閉宣傳砲擊驚恐的防空洞 再不要去塗抹粉飾 除了靜靜面對遠處童年小學的鐘響 憂鬱瓜藤的蔓延 砌牆衰顏的孤寂 是的,畫要更矇矓更虛無一些 乃為必然 我們拚命以高粱酒釀 打造酒香四溢暈醺的一座島嶼 用廢彈捶打一把把鋼刀歷史切片 卻無力去扶振一座形將傾圮的小鎮老街 我門曾以花崗石碑石去盤固一座堡壘的歷史豐碑 用水泥去鞏固碉堡地皮的炒作熱漲 卻無法留住你的容顏和繁華 啊!我終究無法挽住 你繁華落盡之後的長嘆 無法塗抹你深沉的內在 肌理、色澤和變遷 無法辯證你的興盛與衰頹 在歲月的交替間,無法去應允 詩人沉睡大海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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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樓,不洋樓?
我很喜歡旅遊,更準確的說,是觀光,沒錯,我就是個標準的走馬看花型觀光客。或許前世我與子猷是同好,秉持「乘興而來,興盡而返」的理念,每趟旅程總有屬於自己的收穫,其中,我最喜歡、最有感情的建築--陳景蘭洋樓。 比起對布滿斑駁的古蹟、懷舊建築的熱情,我覺得情感的交流更為重要。旅遊之所以美好,除了追尋新事物、探究歷史軌跡外,與人事物的交感更容易烙印心中。我與陳景蘭洋樓的情感並不是現在觀光客隨性跟著導遊、解說員,或者駛著租車行租借的電動車,在洋樓前找好角度簡單「喀嚓」一聲而能比擬的。沒錯,與其說是旅遊、觀光,這棟貴為金門最大的洋樓(觀光勝地),它更是我的「童年」。 陳景蘭洋樓原為新加坡僑商陳景蘭的宅第,是金門目前保存最完善、規模最大的洋樓,更是金門華僑回鄉興建的「番仔樓」代表作。在西元2005年重新整修,成了今日雄偉壯麗的模樣,但在我眼中的洋樓卻不再真實,即便它「完整」的矗立在我的面前,靜靜的走近它,用指尖輕撫過牆上的雕刻,卻無法停留,而是穿透,就像電影裡穿越時空般,掉進時空的蟲洞……。 一個穿著丹寧布吊帶裙的小女孩,晃著兩條有些毛躁的辮子,跟在一群玩伴屁股後面,邊跳邊跑,他們要去冒險,去一個每次晚上靠近,都要快速奔跑經過的地方「冒險」。在踏進灰灰髒髒的大門時,小女孩有些顫慄,而當她終於鼓起勇氣、小心翼翼的再往前踏一步時,突然有人尖叫,小女孩愣住了,還好玩伴只是被大樹垂落的樹藤揮到,小女孩這才想起爸媽的叮嚀:「不要隨便跑進去玩!」但一切已經來不及了,一名玩伴拉著小女孩的手,不斷的往前,進門前的艷陽,在這裡好像沒有發揮照明的功能,是纏繞在一起的大樹們遮住了光亮。小女孩不知道他們在尋找些什麼,「剪刀、石頭、布」,臉上掛著鼻涕的小男孩猜拳猜輸了,大夥幸災樂禍的聚集到靠近門邊的大樹旁,小男孩的任務是挑戰進到保留彈孔、戰爭樣貌的陳景蘭洋樓內,甚至要爬上已經坍崩一半,或者三分之二的二樓。小男孩其實很驚惶,但怕就此投降放棄會被玩伴們取笑,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卻不斷地大聲呼喊,確認大樹旁的玩伴們是否都還在原地。「啊--」小男孩衝了出來,瞬間大家也跟著大叫衝出了洋樓外,男孩究竟有沒有爬到二樓始終沒有人知道,那天的冒險卻在小女孩腦中留下了深深的記憶,每每想到,心跳依然會無法抑制的加快,彷似下一個走進洋樓內的人就是她。 所謂的冒險,之後又去了幾次。隨著年紀的增長,玩伴們各奔東西,很久一段時間沒有特別經過、進去洋樓,直到洋樓整建完畢。那件丹寧布吊帶裙早已不見蹤跡,但每每看到現在白色氣派的陳景蘭洋樓,都會想起那個布滿樹藤、殘破不堪的洋樓……。 或許,對我來說,記憶中的洋樓才是真正的洋樓,而現在成為來金門旅遊、觀光必去的「陳景蘭洋樓」,則是觀光客們看見歷史、拍照留念的觀光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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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 國
現在已經待在韓國一個多月了,想跟大家分享一下我在這邊遇到的經歷,之前來韓國旅行的時候還沒有發覺,長時間待在這邊之後發現街頭上的咖啡廳等休閒場所居然比便利商店還多。吃完正餐之後一定要到咖啡廳休息一下,一天才算完美結束。像我跟同學們午餐吃完之後也會找個咖啡廳坐著順道複習作業。一般對於咖啡廳的印象就是要安靜地做自己的事情,在這邊我看到的是不死板且充滿年輕氛圍,讓人也想要融入在一塊。跟朋友聊天、拍自拍、複習功課,甚至自己一個人待著一天半天也不會感到無聊。還有在韓國比起7-11,經常看到的便利商店大多都是韓國本土品牌-CU和GS25。我只能讚嘆台灣便利商店的服務真的是很好,事事都包辦,因為微波爐必須自己操作,店員並沒有提供服務。 在韓國大部分的咖啡廳或是餐廳,菜單上的價格都是用小數點來標示。例如:餐點5500韓元,菜單就標示5.5、18000韓元就是18.0……以此類推。剛開始實在是很不習慣這邊的咖啡廳的模式,大部分都是採用自助式。先找好位子再自行到櫃檯點餐,不像台灣會有服務生帶位、點餐、送餐…還有吃完或喝完的飲料杯需自行拿到櫃檯放,有點給顧客方便但不隨便的概念。最有印象的一次,就是到藏身在巷弄中的韓屋咖啡廳。韓屋指的是自朝鮮時代流傳下來的傳統老房子,在金門的話就類似像古厝,古色古香,雖然是有年代的建築但並不讓人覺得老舊,反而有置身在那個年代的錯覺,店裡的擺設、音樂、設施讓我很有感觸。因為在韓國沒有交通工具大多都是搭乘地鐵或公車,地鐵的進出站方式都跟台灣一樣,只不過差別在進錯方向入口的話必須出站再重新進站,是說,如果進錯的話旁邊有對講機跟地鐵站人員說一下就會幫你開門,不過人生地不熟話也不會說就只能摸摸鼻子重新刷卡進站了!公車的話,與金門對比的話,在金門上下車都須刷卡,都在前門上下車。在首爾的話上下車也須刷卡,不過差別在於前門上車刷卡,後門下車刷卡。不過跟台灣一樣,有轉乘優惠。也蠻推薦大家到韓國旅行的話也可以搭乘公車,會比地鐵方便很多。 還有,韓國人認為喝冰水是最健康的,即使外面氣溫很低,人人手上還是一杯冰咖啡。後來自己有想過這個問題,應該是因為大多韓國食物都是辣的,吃到辣的食物再喝到溫熱開水一定會更不舒服。讓我覺得不習慣的是這邊的飲料也沒辦法調整甜度和冰塊,不像台灣有客製化服務。(頓時好想念台灣美食……) 我也推薦有機會來韓國的話一定要嘗試小型包廂的KTV,因為我待的是學區附近,所以附近很多銅板KTV,以首來計算,一般都是1000韓元4首歌,對於學生來說真的是一個很划算又可以消遣時間好地方,而且我又很喜歡KPOP(韓國流行音樂),所以很符合我心意。不管是一個人來或是小型聚會都相當適合。 我的經歷就分享到這邊,下次有機會再跟大家分享我去釜山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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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連載】 烏番叔
村人看到有金防部的接待車駛入村莊,莫不紛紛出來看看,孩子們更是睜著好奇的眼光圍繞在週遭。不免讓烏番叔想起唐代詩人賀知章的〈回鄉偶書〉: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 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或許老一輩的鄉親多數已凋零,平輩的可能下田耕種,孩子們則是見面不相識,又有誰會想到十幾年沒有音訊的烏番叔,會突然回到這個村莊來?不一會,一位打著赤腳,捲著褲管,荷著犁的中年男子掠過他的眼簾,他興奮地尖聲大喊:「阿明!」男子訝異地停下,並睜大眼睛注視著叫他的紳士。烏番叔已快步走到他身邊,激動地說:「阿明,我是烏番啦!」 男子放下犁,雙眼緊盯著他,終於認出來者是小時的玩伴、長大後的朋友,不禁激動地說:「烏番,原來是你!你怎麼回來的?」 烏番叔伸出手緊緊地把他握住,只叫了一聲:「阿明!」就紅了眼眶,且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阿明見狀不知如何來安慰他才好,但卻能體會他現在的心情,只好拍拍他的肩說:「走,到我家再說。」 「阿明,現場的孩童那麼多,我正好帶了幾包餅乾回來,每人就送他們一包吧。」烏番叔看看週遭的孩子們說。 「當年你即將落番時曾說,回來時要分番餅,想不到快二十年了,你竟然沒有忘記。」阿明興奮地說。 (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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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分知足與積極進取 ─《大娛樂家》觀後感
我們知道,做人應該安分知足,懂得感恩,珍惜自己所擁有的,不要總是奢望自己所沒有的。但是,過於安分知足,往往流於保守,缺乏求新求變的精神。人類如果總是安於現狀,恐怕還在過著餐風露宿、茹毛飲血的生活,不會有器物的發明,也不會有制度的革新。 所以,我們也鼓勵人積極進取,勇敢追夢。但是,人的慾望是無窮的,圓了一個夢,又想再圓一個更大的夢。就像帝國主義的無限擴張,野心勃勃、不斷侵吞,永遠沒有饜足的時候。偶爾達標的短暫喜悅,立刻被尚未達成下一目標的空虛焦躁所吞噬。最後變成永無止境的惡夢,灼傷了自己、也波及了別人。 在2017年上映的美國傳記歌舞劇電影《大娛樂家(The Greatest Showman)》中,富家千金夏麗蒂已經厭煩了上流社會的虛偽呆板,她愛上了活潑熱情、充滿想像的巴納姆,所以願意跟隨他過著簡樸卻充滿驚喜的生活。但是出身寒微的巴納姆並不滿於現狀,他希望自己滿腦子的奇妙點子能付諸實現,也希望讓妻女過得更體面優裕。 巴納姆向銀行貸款,買下一間破舊的博物館,廣徵奇人異士,舉辦大型歌舞秀和特技表演。對於某些被視為殘缺醜陋的人──如侏儒、鬍子女等──他以不同於世俗的目光,欣賞他們的獨特之處,幫助他們走出陰暗的角落,充滿自信地站在鎂光燈下。他的奇思妙想帶給人們歡樂,也帶來了財富,他買下豪宅,改善了妻女的生活。他的確成功了,證明了有夢最美──如果他不敢冒險逐夢,可能一輩子待在某家公司做基層員工,做著抄寫、接電話之類的單調工作。 巴納姆從小嚮往的「魔幻人生」成真了,但他還想要更多。他想要獲得上流社會的認同,還想要邁向國際、聞名世界。他的妻子夏麗蒂一再告訴他已經夠了、該知足了,他卻聽不進去。這時他認識了一名同樣積極追夢的女子──有「瑞典夜鶯」之稱的女高音歌唱家林德。身為私生女的她,曾被視為不應該的存在,但她以苦練歌喉證明了自身的價值。她那震撼人心的成名曲「Never Enough(永遠不夠)」,說明了她永不停止追尋心中所想,包括理想、名聲和愛情。巴納姆暫時放下他的博物館、歌舞團和家庭,帶著林德展開全美巡迴演唱會,結果造成讓林德會錯意的悲戀,和記者捕風捉影的緋聞。巴納姆和林德的「永遠不夠」差點破壞了一個美滿的家庭,也讓巴納姆的事業幾乎全毀。 那麼我們的人生態度,究竟該安分知足,還是積極進取呢?這兩者必然是衝突的嗎?電影的結局,告訴我們一個最好的平衡點,那就是──「莫忘初衷」。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巴納姆記起了他的初衷,是要實現神奇夢想,帶給世人歡笑,也讓他的家人幸福。他重整旗鼓,創建了精采絕倫的馬戲團,並在事業巔峰時將團長的棒子交給合夥人,讓自己有更多的時間陪伴家人。 太容易滿足,可能流於安逸怠惰,辜負了潛在的可能,蹉跎了寶貴的一生。但過度熱衷於追求,卻可能變得貪心強求,遺忘了最初的感動,迷失了純真的自我。所以在追夢的同時,別忘了心存感激,也別忘了當初的信念。那麼,我們也許可以「築夢踏實」,過著既快樂知足、又認真積極的「魔幻人生」,成為充滿正面能量、時時散播歡樂的「大娛樂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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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負面,迎向正面
自小到大,我一直是個害羞膽怯的人,未結婚前,因家中有四個兄姐,我總是跟著他們屁股後面搖旗吶喊,只要唯命是從就好。所以雖然也會調皮的去爬學校高高的水塔;會在元宵節提著燈籠往黑暗處跑;也曾在灌溉水塘邊用小腳吃力踩著水車戲水,也會去眷村旁的龜山摸索無人小徑探險,但這些現代父母看起來危險的活動,我也都是結伴同行,絕不敢單身一人進行,加上我又發育得慢,個子矮小,總被人譏笑為懦弱膽小的醜丫頭。 長大後我很早就結婚,婚後,我很快的懷孕有了孩子,開始專職做家庭主婦,先生雖不是體貼會做家事的人,但也在生活上處處為我安排好,又加上個性不是有很大慾望的人,所以除了獨力撫育孩子外,似乎也習慣了依賴不必有自我主張的生活。 但我想這也是自己變得越來越無能,漸漸靈魂麻痺的開始,當頭腦不再做深入思考,每日雖安逸度日,卻只覺軀體如行屍走肉,渾渾噩噩,如今回憶起這樣的空洞感覺,猶覺心驚,當時不知有「憂鬱症」一詞,可是雖我衣食無虞,卻終日惶惶,每日脾氣暴燥易怒,遷怒於小孩,怨怪先生不了解自己,總想找碴與之吵架,真不知這是否也算憂鬱症的一型?那時又逢娘家母親中風癱瘓,心事無人可傾訴,更是讓情形變本加厲,至今提起,老公就說那時若不是有兩個年幼的稚兒,他真的是想棄我而去。 但感謝主為我開了一扇門,正當我陷在一個黑暗的角落時,我聽到婦幼館在招募咨詢志工的消息,當時孩子已可上幼兒園,於是我利用他們上課時間接受了志工培訓。 咨詢專線的志工培訓首要培養出同理心,有同理心才會有助人的意願,進而才會學習助人技巧。一連串的課程和個案的檢討,讓我看到了自己向來的自私軟弱,也瞭解了自己的人在福中不知福。雖然我是和一群志工夥伴一起學習成長,但這探討內心深層的感受,並有專業的人指導的課程,卻是因個人特質,成長背景,與專業所學會有不同的領會和經驗,因為這志工的培訓,我從陰霾裡看到一線曙光,個性從悲觀漸趨正面想法。 幸運的是,我也通過了培訓的考驗,成了一位正式的咨詢專線志工。當第一次值班,我一個人坐在值班室,看著桌上的電話,心情矛盾不已,既期待又害怕,期待自己有機會幫助到我的第一個個案,又害怕自己會有能力幫助到電話那頭徬徨煩惱的人嗎? 鈴--電話還是響了,我深吸一口氣,很快的接起電話:「XX專線,您好……」自覺自己聲音算平靜柔和。 「我快要被我兒子氣死了,他現在真的很叛逆,竟然跟一群狐群狗友每天混在一起,功課退步不說,還學會抽煙飆車,唸他兩句就頂嘴,連他爸爸都說要把他趕出去……」。 電話那頭霹靂啪啦的連串夾雜著啜泣聲,電話這頭的我也好同情她的煩惱卻不能跟她一起哭,我只能靜靜地聽著她說,直到她聲音漸漸穩定,我才又說:請問您有用過什麼方式與兒子溝通? 「我軟硬兼施的方式都用過了,一點用都沒有……」。 「您能舉一個具體的例子說嗎?」電話那頭開始說出了與兒子相處的細節,我仍是靜靜的聽著,直到對方突然聲調變得很平靜的說: 「對不起,跟妳講這麼多,浪費妳好多時間,我現在心情已經好多了。」 「沒關係,我很高興你願意來電說妳的困難,您可以在我們值班時間隨時再打來。」 「謝謝妳,我還有事,就不講了!」 聽到對方掛斷電話,我也緩緩放下電話,這通電話為時大約三十分鐘。這是我咨詢志工生涯的第一個個案,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真正的幫助到這焦慮憂傷的母親,但只覺得當她在電話裡一股腦的將煩惱傾倒給一個陌生的我時,是否也讓她自己在釐清自己未曾看到的層面,進而想到更好的親子相處方法? 而我也拿出了紙筆開始做這次咨詢的書面記錄,我邊寫邊檢討自己在整個過程的應對是否得當,如今看來也許我表現不盡完美,但卻是我獨當一面完成的第一個個案。 之後我在婦幼館咨詢專線又服務了好多年,看過好多在人生中遭遇家暴,外遇,親子衝突,未婚懷孕等種種遭遇,這讓我更加珍惜所擁有的一切,也讓我在之後也遭遇到親子教養問題時,有更寬廣成熟的態度和方式去處理。 最重要的是從那之後,終於我真正走出憂鬱負面的個性,我瞭解自己也是一個有能力的人,我也有獨當一面的才智,只要我有一顆願意學習的心,世界的窗門都會為我開啟。 而今年歲走過半百,我不敢說凡事都能正面思考,但早已習慣當壞事發生總要樂觀面對,積極看待,我如何不感恩生命走過的這一個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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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之謎 ─《青木原樹海》觀後
《青木原樹海》(The sea of trees),鋪陳一大片濃綠森林中的一個美麗而悲慘的故事。一望無際的樹影搖盪,幽深難測,霧氣彌漫時,更是不辨東西南北。兩個同病相憐、失意、有深度創傷的人,不約而同在日本一處確有實地的樹海裏相遇,原意是想尋死,卻因彼此互道悲慘困境而惺惺相惜,進而改變初衷,打算無論如何還是要鼓起勇氣往前走。歷經迷路和飢寒交迫的煎熬,美籍教授幸運獲救,再返回日本神秘客最後一刻停留的地點尋找,已不見人影,在風衣覆蓋之處,只有幾朵生命力旺盛的蘭花兀自綻放。 生涯短暫,人命脆弱而珍貴,一切過往的錯誤造成既定無可彌補的遺憾,只好任他隨風而逝,殘餘的生命仍有未完成的使命必須致力,由此番覺醒拾取了教訓,重新生出力量,堅強勇敢的活下去,男主角教授終於回到教職繼續發揮充沛的能量作育英才,尋得人生的意義。至於,無法與早逝的愛妻續緣,只好將思念埋藏在心底。 那謎樣的日本陌生人究竟命運如何,影片並未明示,難以想像,是真是幻,讓觀眾各自揣想。大概是劇作家刻意塑造的象徵角色,藉著這身心受傷而迷失彷徨的角色出現,引出多數人可能遭遇的困局:工作不順心、經濟陷入危機,愧對妻子兒女,不想死又不想活的茫然無措,心力交戰之下仍然決定要回家,竟然找不著出路。但這日本人的身分有時是矛盾的,自身的問題纏繞難解,無助之餘,卻相信那冥冥中一定存在著神靈,在大森林裏當然也有奇妙的精靈活躍。當他得知教授妻子車禍喪生而走不出傷痛的不幸際遇,甚至無意求生時,反而忽然變成頭腦清明的勸導者,說:「你不必這樣。沒有她,一樣能好好活下去!」並且安慰勉勵教授說:「你的妻子會聽到,她就在你身邊!」因此,這神秘客適時的與教授相遇,豈不是作者以寓言式的戲劇化安排作媒介,傳遞一些正面積極的信息嗎?令人觀影之後而有所深思;生存者不必絕望,衹要生機不滅,就沒有嘆息悲觀的權利。 經驗和聲譽兼具的導演葛斯‧范桑(Gus Van Sant)是編劇、攝影師、音樂家與作家。二度以《心靈捕手》(Good will hunting)與《自由大道》(Milk)入圍奧斯卡最佳導演,並於2003年坎城影展以電影《大象》(Elephant)拿下金棕櫚獎。這部影片據說預演時未獲國際佳評,但我仍然以為值得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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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連載】 烏番叔
而交通工具則是海軍的登陸艇,每十天一個航次,又有名額的限制,還必須承受二十餘小時的海上顛簸才能抵達高雄十三號碼頭。所以百姓想坐船都困難了,遑論是搭乘軍用運輸機。烏番叔能夠享受如此的待遇,不就是拜「華僑」二字之賜麼?然而,只有華僑二字還不行,必須找對人。試想:參謀總長辦公室交辦的案件,陸海空三軍相關單位,又有那一個單位敢於刁難不執行?烏番叔一路走來,可說都有貴人的相助,真是福氣啊! 下機後,烏番叔由金防部接待人員引導,先在候機室休息等候,直到他的行李領取完畢,才請他上車。當接待專車疾馳在塵土飛揚的泥土路時,烏番叔則被週遭蔥翠的林木給吸引住。想不到當年光禿禿的島嶼,現在則是林木扶疏,到處一片蒼翠。可是卻也沒有太多的心思來流覽故鄉的景緻,用歸心似箭來形容他此時的心情或許更恰當。當接待專車按址駛入村莊,烏番叔遠遠就看到靠近村郊那棟破落的古厝不就是他的家麼?他指著前方告訴駕駛說就是哪裡。 然而,當他下車看到古厝屋頂已塌陷,瓦片泥土掉滿地,甚至已長滿雜草;樑柱經過風吹雨打太陽曬已腐蝕斷裂,橫躺在大廳與廂房的半空中;門板早已不知去向,神龕與祖龕或許已埋在瓦礫及沙土堆裡,殘破不堪的情景形同廢墟,讓他掉下一顆顆的男兒淚。也由此證實春枝早已離開這棟扶養她長大的古厝,才會有如此的情況發生。因此他恨她!恨這個不懂得感恩圖報的女人。(二三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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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犬小白
今世為「犬」者,來生不必然遜於「人」!當我聽聞有人只因細故就毒害流浪犬時,就更相信此話的真實性;而且,「因果」極可能是這樣循環的:一旦「人」毒死了「犬」,來生就該他為「犬」,受害之「犬」就成為了「人」,兩者互換了身世。 公園腹地在進行「礫間淨水」工程時,整片大草場被人為的金屬隔籬圍住,以方便施工,卻也成了難以窺視的隱蔽之處;竣工後,當隔籬拆卸掉,從裡頭出現了一隻流浪犬,估計是有人把金屬隔籬當作障眼之物,在牠幼小之時就把牠棄於此,因而牠出於自己的「固守區域」之天性就把這裡視為主要的,其實是唯一的,一個「活動區」,由此也可以估計出「小白」的年齡比這裡工程施作所需時間是多一些的,當是三歲左右。針對「流浪犬」這種用詞,其實哪一隻犬生而願意流浪呢,如果飼主不任意拋棄牠,如果有人願意及時地給牠一個溫暖的家?但「小白」已在流浪,這已經成為眼前的一個事實。 在遇見「小白」之後,牠倒像是引導我更深入地去「讀」這裡的事物,讀這一本「公園之書」。 那一位公園常客,我遇到他已經有六年了;他總是推著一台自己的輪椅,走在後面,舉步的樣子有點兒蹣跚。他的步伐一年比一年更艱難,到了今年,躺著的時間比坐著的多,坐著的時間比走著的多;躺在椅子上或在拱橋的踏面上,在「東門溪」的與時間俱逝的流水之上;溪裡靠岸的淺水處,聚集著一群又一群不放棄求生的「吳郭魚」,這種魚類現在已更名為「台灣鯛魚」,它們在污染嚴重的環境裡尋求一口潔淨水,來讓自己呼吸得更衛生一些;魚群的動向,顯示出它們的求生本能,因為溪的中間常有大量排放的廢水融入,順流直入海裡,長年未見改善!魚兒們只好一齊把頭與鰓對準公園的淨水排放的出口,去爭取水中的空氣。但在大雨過後,就有一兩天見不著魚影,再過幾天,才又有魚兒重新聚集在該處,不確定是原先的成員們,還是換了新份子。 我常在公園裡靜心巡視過後,習慣來到兩條街外的一家連鎖型的咖啡店,坐在開著冷氣的「禁菸區」內,是個室內空間,雙扇大門右側有個報刊架,取一份報章雜誌下來,就可以舒適地坐著喝飲品跟閱讀圖文資訊,一個下午想待多久也不會被驅趕。但在兩條街外的那一座公園裡的「小白」與「小黑」,於暑熱之中卻是辛苦地喘著氣的,渴的時候喝的常是汙水或池水。 與其說那一位輪椅客是個流浪漢,倒不如說他逐漸地變成一位像流浪漢的人;年青時代他賺的錢是由股票而來,虧的也是隨股票而去!有兒有家卻不願歸返。其實後來我覺得,他更像是一位修行者,有家不歸是為了放逐自己在戶外,在天地間,以地為床;雨來時,用一張大塑膠紙覆蓋自己,雨去之後掀開它,讓太陽曝曬。精神好的時候,持念《心經》、《金剛經》等典籍或「大悲咒」,忘卻雙腳腫脹流膿的皮肉之痛;冷眼旁觀來來往往的眾生相!想來,他這一生到頭來,能被爛掉的許是他的肉體而已,但他那表現得極為堅定的心靈,卻不易受到任何力量的摧毀,包括來自於命運的。 在一次談話中,他說他在這裡「養」過四隻狗,第一隻後來走失了,第二隻被人毒死,第三隻就是「小黑」,是一位「阿美族」原住民請他先照料一下,日漸地,就不離不棄地跟隨著他,把他當成牠自己的主人,從此就由他一直照料到現在;又來了第二隻也是這般。我們幫第四隻取名為「小白」,與「小黑」是一黑一白,與他朝夕相處,三者相依為命。 「小白」的性情是溫馴的,且在牠流浪生涯中,遭遇過多次的驚嚇或被驅趕,而今對於人們的信任感尚待重建,常懷有高度警戒心的與人保持一段距離。後來有兩位愛狗人士,香香姊與美鳳姊,加入了照料「小白」的行列,至此,我的孤獨感才因為有人分擔責任而稍有緩和。我們自然而然地發展成為自動自發地來到這裡,公園裡的一個「圓環」處,不約而同地來此碰面且交換意見。 「小白」的行為模式,是先暫時離開一下,在牠的「地盤」外圍一邊行走一邊觀察來者的動靜,繞了一圈,等來者走開了,牠才慢慢靠近,去吃佈施在容器中的飼料,還有喝水。 我照顧牠愈久,愈感到那是一個「深淵」,後續的「防疫」措施,包括對於「心絲蟲」、「皮膚病」的預防投藥,都需要足夠的時間與金錢。隨意棄養、不負責任的飼主,只消一時一刻便能夠趕走對他忠心耿耿的家裡的一份子;但當牠四處流浪,遇見善心人士及時地幫助牠,卻需要耗費更多心力、時間及金錢,才得以彌補。 那一晚,我又去公園裡探望「小白」的時候,楊小姐守護在牠身邊,原來,經由香香姊的積極行動,發揮她的人生經驗與善用人脈,找到了她以前商場上的一位客戶,願意收養「小白」;我見狀又聽到這個好消息之後,真是替「小白」感到欣慰!專業人員替牠注射了三十分鐘時效的麻醉藥劑,藥效發作後,「小白」暫時躺在公園人行磚道旁邊的地面上,牠肚子上無毛的部分是因為「結紮」手術的需要而被「動保處」進行除毛的;等到香香姊趕來現場,發現去幫「小白」買來的「項圈」太小了,因為「小白」算是「中大型犬」,所以楊小姐就把她家的一隻愛犬的「項圈」先拔下來使用。專業人員就把車子開來公園附近,扛起昏睡中的「小白」,放進備妥的籠子裡,金屬鍊條就暫時擱在籠子外的旁邊,就要一路開往那位善心收留者在「大溪區」的家。望著遠去的車尾燈,我們難免有些依依不捨,不過還是替「小白」能夠找到一個遮風避雨的家而感到高興。 那天是我第一次觸摸到「小白」,之前的一個多月以來,拿來給牠的潔淨飲水與食物的時候,牠總是繞到別處去,隔著一段距離在觀察著,等到確定對牠無威脅之後,牠才慢慢地趨前、靠近。如今整件事情算是發展到一個較為理想的階段,接下來就是飼主與愛犬之間的信任感、和諧關係的建立,以及針對預防「心絲蟲」或因為這幾年來的流浪生涯而在日後可能會發生的「寄生蟲」與「皮膚病」的適當投藥。 送走了「小白」之後,突然又回到我腦海中的,是與香香姊在這裡初相遇時的那一幕;當時她問我說:「先生,你也在餵流浪犬嗎?」我因為稍稍懷有戒心,竟然回答她說:「妳有看見我在餵嗎?」而且隔天我就把「小白」已被領養的消息告訴那位「輪椅阿伯」,畢竟他與「小白」也在此締結了善緣且相處了一段時日,所以雖然也替牠感到高興,喉頭卻仍然是一陣抽咽,雙眼微微泛起了不捨的淚光。原來,與我同樣仍然未能超脫在「輪迴」作用包括「食物鏈」與「情慾鎖」之外的他,平常看似凡心已死;但在這裡所承受到的,卻是紅塵之內的另一種生死別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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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背後
趁返臺期間約三五好友小聚,許久未聯繫的筱婷聊起近況,甜蜜中帶有煩惱。雖然即將結婚宴客,但未婚夫受到公司徵召遠調星加坡打拚,婚後究竟要夫唱婦隨至異鄉生活?還是留在臺灣發揮所長,把握自己好不容易考到的心理師證照?實在兩難。 無獨有偶的,想起坐計程車往機場路上的一番談話。熟識的司機大哥知道我配合外子的工作攜稚子遷居金門,見我們一家四口大包小包塞滿車廂。他感嘆的提起自己的大兒子在新竹工作,卻得每日通勤,只因老婆孩子住在臺北。在屏東工作的小兒子更妙,老婆住臺北,一南一北,彼此都在說服對方搬家到自己習慣的城市,持續溝通協調中,尚未有結論。 結婚之後,似乎或多或少都會面臨這樣的轉捩點,不僅是女性。以往認知中的婚姻,就是結婚之後兩個人共同生活在一起,然而現今,異地生活的夫妻似乎不在少數。有人是平日在自己工作的城市居住,週末才夫妻小聚,既保有平日單身的自在,也享受小別勝新婚的甜蜜。有人是因為工作外派,不得不拋妻棄子孤獨打拚,而苦守家園的妻子也只能一肩扛起大小事,過著偽單親的生活。共同生活看似簡單,卻也沒有想像中的容易。 看似幸福的背後多少取捨?有捨才有得,捨不得便不可得。親愛的筱婷,無論最終決定為何,更重要的是夫妻同心,祝願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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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也是一種美麗
愛你並不一定要相遇 思念也是一種美麗 當思念的帆兒揚起 你的影子在我心湖 盪呀盪 搖呀搖 飄呀飄 曾經我們相逢在湖邊 風兒是我倆的媒人 太陽是我們的見證 群山為我們舞蹈 綠樹為我們歡唱 如今我獨自又來到湖邊 我請小草為我伴奏 對著氤氳的湖面 唱著我對你 情意綿綿 唱著我對你 秋詩篇篇 唱著我對你 深深的 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