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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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物的悲歌
「不要動」,那兩個人手裏晃著刀,不由分說的搜出他們母子今晚行乞到的錢,阿南仔發瘋似的拿頭往來人身上拚命的撞,嘴裏不清不楚的喊著,那兩人卻不理他,拿了錢轉身跑出去,跳上接應的車子走了。 阿南仔他母親一路追出來,嘴裏喊著:「錢還我,錢還我,不然我要報警了!」這會兒那裏還看得到那兩人的身影呢?她喃喃自語:「沒良心的人,連我這個乞丐的錢也不放過,沒良心的人。」一再重複著。 鄰居有人好奇探出頭來看是怎麼回事,但是沒有人管她,她只像是一隻被陌生人拿石頭砸到身體哀號的流浪狗罷了,除了引起人們不耐煩之外,彷彿自始就不存在似的,阿南仔他母親只好自言自語的走進屋裏,然後一切又歸於寂靜。 雖然昨晚被搶,阿南仔白天仍然像往常一樣,手上帶個小型收音機,嚼檳榔嚼得紅通通的嘴裏,學著廣播電台說書人的口吻,說著布袋戲裏的內容,一面演著史豔文大戰藏鏡人的戲碼,咻……,後面跟著一群隨時準備捉弄他的小孩子。 「阿南仔伊母出來。」 暴發戶春生氣急敗壞的揮動著戴著大鑽戒的手,張著滿口的金牙:「阿南仔伊母啊!妳今天要說清楚,妳看妳那個瘋兒子做的好事,把我們家的玻璃窗打碎了,瘋子就是瘋子,還怕人家說,如果沒有給我一個交代,明天報警把他送進精神病院。」說完往地上啐一口痰,大搖大擺的走進阿南仔他家。 阿南仔他母親只是一味的賠不是:「陳先生,失禮,打破的玻璃我賠,這是一百元,失禮。」阿南仔他母親在破舊的衣服裏掏了老半天,拿出了一張皺巴巴的鈔票,陳先生拼命的搖手:「誰要妳這個乞丐的錢?把妳的兒子管好就好。」說完輕蔑的走出阿南仔的家。阿南仔他母親乾癟的嘴巴一直張著,轉身想喊阿南仔,卻不知道什麼時候,阿南仔又神遊出去了,阿南仔他母親以為阿南仔又出去買檳榔吃,嘴裏夢囈似的唸著:「不知死活的孩子。」那天晚上阿南仔又帶著一身傷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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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連載】島嶼天青
希望添丁嫂能多加防範、注意自身的安全,千萬別引狼入室,替自已和孩子製造困擾。 孫麻子用手抹去臉上的酒液,受到如此的屈辱似乎並沒有生氣,若以他平日對待民防隊員來相比,簡直教人難以置信。難道添丁嫂有天大的本事,能駕馭這頭難以馴服的禽獸嗎?被一個小寡婦當面潑酒,對一個大男人來說,絕對是莫大的恥辱,但偏偏孫麻子就是能嚥下這口氣,笑罵由人,一點也不在意。 他到底安的是什麼心?的確教人摸不透。當酒足飯飽準備離去時,竟皮笑肉不笑地對添丁嫂說:「嫂子,改天我再來,妳要等我啊!」即使添丁嫂氣憤未消,想狠狠地教訓他幾句,但繼而一想,這隻笑面虎絕非省油燈,他一定會想盡辦法加以報復的,自己不得不慎。 若從人性的某一個方面來說,添丁嫂還年輕,如有合適的對象又能接納她兩個小孩,似乎可以選擇再嫁,將來也有個依靠。雖然一個寡婦想再婚並非易事,但若依目前的情勢而言,只要不過於挑剔,或有省籍之分、年齡之限,絕對有不少機會。 因為有部分民國三十八年跟隨國軍撤退來台、駐守在金門的軍官和士官,他們已屆齡遭受解甲,而反攻大陸回老家則遙遙無期,退伍後只好在這座離家最近的島嶼住下,並冀望能就此落地生根,以致在成家心切的使然下,即使是肢體有缺陷或是智障者,抑或是帶著拖油瓶的寡婦,多數人亦有意願。 而且添丁嫂不僅年輕,容貌也不錯,儘管有兩個孩子,一旦放出再婚的風聲,一定會有許多人透過關係來說親。說不定嫁給少校以上的退伍軍官也不無可能,過一個幸福的日子也是指日可待,但必須端看各自的造化了。(七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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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武山上好風光
太武山,是金門的仙山,鍾靈毓秀,神仙之鄉,新春佳節,登山禮佛是家鄉傳統習俗,大家早就提前規劃,家人相伴或好友相約,一起登山去;平緩的坡道人潮不斷,小孩活潑碰跳,興高采烈,年輕的健步如飛,身強體壯,老年人放慢腳步,調養生息。溫嫩飽滿的臉龐和虔誠的心意是上呈菩薩最佳的禮品,歌聲、笑聲綿延,熱鬧滾滾,旺旺的人氣配合著清新的芬多精,整條山路充滿著健康與活力。沿路兩旁,粗曠豪邁的林木,盤根錯節,展現無盡的生命力,火紅的櫻花、粉白的杜鵑,沿著山坡競先綻放,奼紫嫣紅,梅樹飄香,株株活耀在青山綠野中;海印寺前庭金爐,輕煙裊裊不絕如縷,善男信女川流不息,馨心素果,舉香齊眉,菩薩深山坐,最知民間事,安心石上問安心,消災祈福,能量大增,喜孜孜的運勢大大敞開,處處瀰漫著春回大地的喜悅。 小時候的大年初九,一大早,跟著家人到「紅大埕」廣場去搭軍用大卡車,車上,有的坐有的站,各自站穩腳步,抓穩車緣,靦腆的臉上,全寫著興奮和喜悅,默默壓住快樂的神采,深怕一不留神,叨叨呼呼的,被請下車,豈不糟糕。急速的車影像放了線的風箏,歡喜的心也跟著起飛!車經環島北路,右轉蘭湖時,有人大喊,看到了,看到太武山了,不知山長成甚麼模樣,我也跟著舉頭張望,心中狐疑,都是石頭,哪有山?年歲增長,有一回行經高陽路,轉身一看,咦!那不是太武山嗎?頓時對小時候的遲鈍和後知後覺深深一嘆,不識太武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軍管時期,太武山上好些地方是軍事重地,請勿攝影、請勿參觀、請勿攀爬,禁忌很多,深深感覺國防的機密與嚴肅,更顯山頭的不凡與重要。朝山拜拜或慶典活動,走走過過就這麼一條平易近人的玉章路,小時候和父母親爬過的小碎石階已不知擱在哪個點上,尋尋覓覓好幾回,只見神采奕奕的大石玉兔獨自徘徊歲月中,細細守著光陰的故事。 山頂上,視野遼闊,美麗的景色一覽無遺,耀眼的太陽照亮閃爍的料羅灣,它是年輕時夢想起飛的跳板,商船、軍艦,運補都在大浪與小浪護送下順利運達;山外市郊的太湖和榕園是年輕時遠足、踏青最嚮往的地方,曾在那兒潑水追逐、筏船、拍照,如今,湖水依然澎湃,兒時的歡樂卻已隨風飄散。 鄭成功奕棋處的觀景台,微風吹佛,清涼無比,極目遠眺,萬頃農田,黃如毛毯,綠如柳浪,像鋪曬陽光下的絲綢,隨風飄揚,柔美細緻;自古至今這裡是兵家重鎮,地勢優越,得天獨厚。 古時的倒影塔,晨曦自東方冉冉升起,金色的陽光越過高山,跨過大海,照亮修長的塔身,塔影投射在山腳下的水面上,稱之倒影塔;汪洋大海中,塔影陰涼庇蔭,是魚兒群聚玩耍的好去處,比鄰山水而居的小小動物,跟著塔影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獨享不可多得的氣韻,迴旋在悠然的律動中。如今,年代久遠,地形氣候的不同,滄海桑田,大海已不知流向何處。但是,尖細瘦長的倒影塔,堅苦卓絕的神韻,像盞明燈,矗立山巔,是座最佳的精神指標。 風動石,古代,綠色植被生長不易,童山濯濯,山腰溪谷是風的匯聚處,風動石剛好立在風口,冬季來臨,東北季風強勁、冷冽、噬骨,加上強烈冷氣團來襲,風蕭蕭雨不歇,長驅直入的東北季風吹得風動石嘎嘎作響,有如鶴的鳴叫聲,文人雅士在風動石上題「鳴 」兩字,可見東北季風的強大和威力令人無法想像,近代,駐軍為戰備需求,把風動石缺口處填滿,變成一面實力堅固的擋風牆,北風呼呼,風動石穩如泰山,不再左右晃動,全身顫抖。 眠雲石,金門春夏季吹西南風,水氣在山下凝聚,形成山嵐或雲霧,雲霧飄飄,悠然漫漫,隨著步雲梯,逐梯而上,達一高度就自然歇息,精疲力盡時可停靠石上休眠,稱眠雲石,飄逸的雲彩與大石共眠,超凡脫俗的夢幻,是神仙才有的幸福;相互依靠的風動石和眠雲石形成一個關卡,稱石關,在林木的掩蓋下是個隱蔽的軍事據點,官兵弟兄隨著山勢修築成碉堡,駐軍撤離後,開放參觀,簡單樸實的天然石關,別具洞天,在這裡辦公或消暑絕對度量如海。 千丈壁,古時候林木稀少,遠遠望去,光亮圓滑的石壁像一面銅鏡,更像南極仙翁的額頭,閃閃發亮。往下張望,陡峭的山腰,深溪幽谷,令人頭暈目眩,毛骨悚然。如今大樹橫亙,堆積著七橫八豎的大石頭,阻擋垂直下探,不再心生畏懼,遙望隱藏林木的千丈壁,望之儼然,思之畏然。 太武山上風景秀麗,天天都是良辰美景,令人心胸開闊,穩定踏實,感恩國家公園的精心安排,農曆大年初九那天,有請多位資深文史工作的老師,在不同的奇景有不同的解說,闡明時代的變遷,古代與現代的異同,如詩情畫意的眠雲石,飽受北風吹殘的風動石,望之畏然的千丈壁,最美的日晷倒影塔,閒情逸志的奕棋處,在老師精闢的闡述下開啟無限的視野,還有許多美麗的景點,期待下次的因緣聚會,把家鄉的靈氣仙景全數蒐刮囊袋中。 (稿費轉贈金門縣身障者家長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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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悔
混亂之後,我開始習慣性的發呆,在陌生的街道,陰霾的天空,搭著固定的捷運路線,去一個不熟悉,但每天去的地方。 母親急救的那晚,我在水頭的房間裡獨自一人,晚上十一點多看到弟弟傳的訊息,天很冷,我很急,我想搭飛機去台北,我想打電話,我一直想辦法,不知能怎麼辦?最後我只能看著手機的簡訊哭泣,我用手機訂了明天早上的早班機,我跟家人保持簡訊,漸漸的我明白,這一切都沒有用,沒有改變任何事實的可能,我哭累了,開始整理行李,一直熬到早上五點,我提行李箱回南門的家去拿另一個行李箱,我先經過早餐店,老闆正在準備中還沒開始,我淡淡的說:給我一個三明治,老闆看我一眼什麼也沒問,客客氣氣的說好,開始熱鍋,清晨很冷,我無法相信我前天才從媽媽的家回來金門,媽媽就這麼跟我道別,雖說世事無常,但也無法讓我接受,我去載姐姐一起到機場,我才發現相較於姐姐的簡單行李,我居然帶了兩個行李箱,裡面裝了全部黑色的衣服,我心想這一去應該會住很久吧,從昨晚到現在我已經哭了許多回,雖然告訴自己要堅強,但想到母親已經離開了我,再也沒有以前搭機去看她時的那種心情,心裡想著要趕快去見上一面,內心卻是很無力感的不想去面對事實,這樣的心情終於明白了隔一個海峽的無奈與遙遠。 櫥窗裡可口的蛋糕,好吃的東西愈來愈多,卻無法為您買了。 愚笨的我,以為可以一直,從那個小小的島,搭飛機來到另一個島嶼看您。 在這冷峻的午后,在這個寄居的島嶼用這種方式,與您長時間相聚,茫然、虛幻得像起霧的另一個小島,您來自的小島。幾度夢裡與您相遇,熟悉的巷弄,菜販的推車堵在巷子的家門口,年輕的妳微笑的買著紫色我愛吃的茄子。放學後興沖沖掀開溫暖的被窩,捧出一大鍋熱氣騰騰的蚵乾飯,因為您在店裡忙著,事先幫我們煮好的午飯。在我高中畢業執意要搭船去台灣時,您的擔心與不捨的淚水。如今,沒有縫隙穿越思念、淚痕、熟悉又冰冷。殘蹟,無聲無息,留我獨自漫步。 唸著觀世音菩薩普門品、聲聲迴向、聲聲後悔。 小時候喜歡枕著您擠紅眠床一起睡,懷中的溫度,恍若前夜夢中您溫暖的手,牽起我笑著說一起去旅行,柔溫的手,醒來也成了記憶。 送您最後的那九十分鐘,真的要道別了,迷迷濛濛的雙眼,在雨中,九十分鐘的數字在我眼前開始倒數,我的百千種情緒,只剩下這九十分鐘,我不知道我能做甚麼?稍一猶豫,數字毫不留情的愈來愈少,歸零,淚水化成數字,顯示冷卻剩餘時間,我們止住了淚水,排列整齊的等待,思緒纏繞的迷思,每人夾一塊,放到溫潤色澤的巴西香檳玉中,小心翼翼的捧著、抱著,此刻如此的貼近,卻也如此的迷惘,連下了幾天的雨停了,讓我們順利陪您到山明水秀的地方。 我一直忘不了,那最後九十分鐘的震撼,一個人,只允許的時間,環境嘈雜,人人悲悽,一生只需要的時間,陰陽相隔,我們卻用這麼複雜的心情面對這麼簡單的人生,所有的愛恨悲歡劃上終點,只留下過程。 此刻我坐在咖啡館裡,隔著玻璃,窗外雨絲綿密,看得到它緩緩密密跳著,跳在這不熟悉的街道,跳在那夜驚嚇的餘悸。 媽媽,我如何能尋~,那些熟悉的記憶。 (整理思緒於媽媽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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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銘啦啦隊奪走了我的第一次
本人是銘傳大學金門校區的學生,本校42名學生(都是大陸的學生)赴桃園校區參加啦啦舞比賽,獲得精神卓越獎,本人作為其中一員對練舞到比賽的過程深有感觸。 本來想三言兩語帶過,最後卻用千言萬語表達,有些事情就是不能憋著,放肆地大膽地說出來才舒服,感覺自己很久沒這樣任性過了,現在也很少有人會這樣做了。有人可能會覺得很驚訝,安明平時很安靜「噠」怎麼會做這種事,我想說「這特麼」就是我啊! 剛進「啦啦」時,多多少少有些抗拒,自己又沒有舞蹈天賦和基礎,幹嘛把自己搞這麼累,可我就是想到臺北桃園耍耍,最後還是鼓起勇氣以「挑戰自己」為藉口,把「道具組」改成「啦啦組」。沒多久發現自己的動作會比別人慢半拍且僵硬,中途有過懈怠,有過偷懶,但始終沒有放棄,還是很想把它跳好,從有幾次跳著跳著感覺腦子空白隨時可以倒下睡著,到決賽那天精神錯亂突然感覺沒拿服裝嚇死全部人,我的整個精神狀態都不好,不想說話,但我會明顯地感覺到隊伍的凝聚力越來越強,越來越團結一心,我在進步,大家在進步。 決賽前幾分鐘我們全部人搭起手喊加油的時候,金銘啦啦隊奪走了我的第一次,第一次有感動得想哭的衝動,其實我差點就忍住的。(寫到這裏我也在忍著)我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很理性的人,以前豪言過自己絕不會被任何東西感動得哭,我錯了,不會感性的人就是個死人! 跳完決賽,其實我也預料到金門分部很難得名次了(理性客觀的),因為客場因素和臨場發揮確實不如別人,感覺其他系全是劍拔弩張,衝著冠軍去的(除了建築系),我們是佳作就好,但不管怎麼說,有些事情盡力就夠了,如果非得事事爭第一,會活得很累的。自己決定不了的事,還不如問心無愧地笑著迎接最後的結果,無論好與壞,或有沒有達到預期。 非常感謝穎澤、謝韻、潤贇、雪兒、璋瑩、夢菲、毓庭、鈺婷、林璐等一群可愛美麗的學姐們的關照,感謝最棒最棒最棒的李教練的悉心教導,感謝月月、露星、中直、梓韜、易斯的陪伴和啦啦組道具組的日夜操勞,感謝金門分部的機票和食宿,是你們讓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團隊的力量,舞蹈給人類的能量,以及銘傳大學的震撼。此次經歷註定難忘:進取、團結、心態、堅強,是啦啦讓銘傳人將這些平時耳熟能詳的詞語銘記在心,永不凋零,可能這才是啦啦對銘傳人的核心目的吧。最後感謝每一個有耐心看到這裏且沒有厭煩的人,給自己和我點一個讚。 有時看一個人表面越安靜可能內心越澎湃,別以為我不說話就不知道,其實我知道的比你想像的還多。人在做天在看,做事無悔于心,方能安身立命。 學姐看完了有沒有開始覺得我不老實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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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錯誤相處
三月,我被寫進錯置的日期 溫度太稀薄,長廊全銜接 昏,迷 望向另一端輪廓的荒唐 目睹海市蜃樓疊高天空之城 想起童年最愛天方夜譚 小胖變瘦之前 可愛神仙將呼喚埋葬 海面布滿璀璨鄉愁 我是熱愛卡通的,島嶼 把想像力植栽在未來 你頭痛嗎? 午後,我聽見夕陽呼吸的聲音 樹被吵得睡不著,剝落 幾片綠色大腦 計量迎面吹來沉重的風 只要月亮出現就有夢,美好的 我說。陽光會被天空藏在秘密基地 陪著烏雲 我的前方 你踩斷佛經後 折了一串紅塵掛上手腕,也許 緣分掉不完才能永恆 即使是錯誤的春天 我也要當拔光煩惱的人間 誦經聲叫醒賴床的魚尾紋 很多晴朗的 臉 南 無 阿 彌 陀 佛 我怕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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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連載】島嶼天青
添丁嫂臉一沉,再也忍受不了如此的羞辱,接過碗後突然站起,拿起酒不動聲色就猛力地朝孫麻子的臉上潑去,並高聲地咆哮著:「你太過份了!」 孩子們被這個突然的舉動嚇呆了,萬富雖然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卻也從孫麻子的口中,聽到一些怪異的話語,難道添丁嫂和他有什麼糾纏不清的事?尤其是那句「如果沒有錢的話,等我關餉後再給妳。」更讓萬富不解。 若以孫麻子的為人,他會平白地給她錢嗎?雖然孫麻子吃遍這個村莊的每戶人家是眾所皆知的事,可是添丁嫂為什麼還要買酒給他喝呢?他那句「乾完這杯酒,等一下好辦事」又是什麼意思?難道吃完飯還有什麼重大的事要辦?」 再者,添丁嫂又為什麼要潑他的酒?而且還說他太過份。凡此種種,簡直讓他摸不著頭緒,但這畢竟是他們兩人的私事,他那有立場去過問,更沒有本事去干涉。(七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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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蟹眼」奇緣
初春時節,應宗親盛情之邀,重遊金門太武山。從山的南麓,徒步而上,款款而行,望見不遠處岫險崖深,岩壁陡峭,不時浮現著片片薄霧雲彩,輕輕飄飄地起起落落。一時間仿佛即將置身於縹緲的仙境之中。 不一會兒工夫,濛濛細雨開始灑下,我們一行就在「思源亭」暫避。或許是急於到達山頂的緣故,仍撐著傘繼續前行。早已耳聞山上海印寺附近有一口「蟹眼」泉,但極少有人目睹過它的真容,可謂是「不知廬山真面目」啊!出自於好奇,很快找到一條通往那口傳說中並不顯眼的「蟹眼」的小徑。 說起「蟹眼」,它的歷史由來已久。早在明代,不少同安金門鄉賢多次造訪海印寺,駐足此處觀景,留下筆墨詩作,其中有蔡復一先生(1576-1625)的《茶事詠》之十三曰: 海印湧珠光,在山巳蟹眼。悠然雲石風,頓使茶鄉遠。(注:海印余家山泉名蟹眼) 詩歌為我們提供了一個極好的注腳──明確告訴後人,蔡復一先生的老家蔡厝(舊稱山兜)在太武山腳下,且山上海印寺的附近有一小口泉叫作「蟹眼」。「蟹眼」的歷史由來雖無從稽考,但其名稱至少在四百多年前已然存在。 此時此地此景,今人不見先人之影跡,而先人亦不知後人之感觸。遙想當年蔡獻臣、蔡守愚、蔡復一、蔡復心等諸位先生同登太武山,一覽山色,共賞美景,又探尋幽境,吟詩作賦,自覺妙不可言,卻也未必巧遇「蟹眼」之奇觀。 《金門太武山海印寺簡介》,言及山上有五大奇景──太武岩、石門關、古石室、醮月池與香幾案,或以雄偉感人,或以古樸出色,或以幽奇著稱,或以靈奇聞名,或以神奇稱絕。然而,並未將「蟹眼」之緣奇載述其中,實為一樁憾事,筆者為之感歎不已。 「蟹眼」的大概位置在海印寺山門左前方一百公尺處的斷崖之下。水從石縫汩汩滲出,匯成涓涓細流,緩緩沖入一小石穴中,然後不時湧現小泡泡,乳白色的氣泡如螃蟹眼大小,因泉眼狀如蟹眼而得其名。若是站在遠處望去,我們不難看見泉水的面上猶如浮現著一朵白蓮。 查閱【臺灣文獻叢刊第80種】之《金門志》(清·林焜熿纂輯、子豪續修),其中收錄明代鄉賢盧若騰所作「浯洲四泉記」,有關島上泉水的內容載述如下: 浯之為洲,大海環之。地本斥鹵,泉鮮清甘,茗飲者病焉。……蟹眼出太武山巔,泉竅噓吸,象蟹眼之轉動;將軍出兜鍪山麓石壁間,故以為號……。 因並致四泉而詳較之,蟹眼醇釀冽潔,赴喉之後,舌吻間尚有餘甘;龍井醇冽,不減蟹眼。所微遜者,蟹眼出於危石,旋湧旋瀉,汲者必以葉盛之入器,其鮮活之性毫無所損;而龍井有窟瀨水,水稍停宿,故入口始覺遲鈍。若決積淵而挹新液,二泉殆難為伯仲矣。將軍居洲之尾,氣力發洩已盡,冽而不醇。華岩分太武之支,醇精未散,但庵堂既高於井,而庵外稼地復高於堂,人跡所狎,不無飛廛所犯,遇久雨則客水注入,色同行潦矣。移其宇、浚其溝,使出泉之石挺然而露,即不敢望蟹眼,何不可軼將軍而上之也哉!蓋泉之所處,亦有幸、有不幸也。據現在而品之,蟹眼第一、龍井第二、將軍第三、華岩第四。 好一個「蟹眼第一」,先人鄉賢早已有了定論。 若非機緣巧合,常人是無法欣賞到此等奇觀的。我們離開「蟹眼」景點,在海印寺內客廳歇息,與住持釋性海法師品茗約莫半個時辰,告知法師所見「蟹眼」奇觀的欣喜心情。 法師于2003年受聘為海印寺第八任住持,至今已有十三個年頭,卻從未親眼所見「蟹眼」的奇觀。於是,他饒有興趣地要求我們返回同往,一起觀賞如此奇跡。可惜的是,此時風停雨歇,石縫裡的細流已止,泉水消減,氣泡全無。 掃興之餘,法師佇立泉邊,歎道:「緣分啊。有緣之人才可看到的奇景。」我們有幸感受到「蟹眼」景觀的美感,也驚歎其「曇花一現」的奇緣。 此時,暮色漸漸降臨。我們依然不忍離開此地。驚喜之餘,意外發現,在「蟹眼」下方幾公尺處有一石刻,上面有著「濯塵」字樣,署名為「曉嶽」。 這位「曉嶽」,不知何許人也?然而,由此聯想到了蔡守愚、蔡復一兩位先生的同題〈九日登太武岩詩〉大作,值得一觀。 蔡守愚先生,時任大明雲南布政使司左布政,其詩云: 緲縹之峰亦壯哉,登臨況復有群才。十年馳騁餘雙眼,萬事浮沉共一杯。 日照山嵐飛錦繡,雲收海氣起樓臺。與君重約知何日?為報昏鐘且莫催。 而蔡復一先生的〈九日登太武岩詩〉原題為:故鄉浯嶼海水四環,餘家負海印,山上多名跡。秋歸旬日,僅一陟其巔,匆匆無暇,聊一詩志之俟,他日悉賦也。其詩云: 仙嶼孤懸雪浪春,桑麻舊話課鄉鄰。飲從十日抽身暇,山別多年入眼新。 小鳥呼名時報客,幽花迷徑卻依人。雲岩月照香泉好,一酌松風濯世塵。 他們難得有機會返回家鄉金門,一起憑藉高處,感慨萬分──混跡官場多年,還不如到此一遊。此處美不勝收,真的是宜人怡情啊!坐聽松風,賞心悅目。共飲一杯小酒,拋棄浮沉萬事,便可洗濯世塵,盡享逍遙。 在這裡,說的就是這一口「蟹眼」之中泉水的功效了。清澈甘冽的泉水不僅與茶同調,使得家鄉的茶葉盛名遠播,它更能洗滌人的心靈,淨化人的思想,並使之得以迅速昇華。 至於上述的「猶如浮現著一朵白蓮」,以白蓮為喻是最貼切不過的了。兩位先生狀物言情,大抵是借喻于北宋理學大家周敦頤的散文小品〈愛蓮說〉中「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之佳句名言。 兩位先生熟視晚明官場的昏暗而深惡痛絕,看好家鄉的「蟹眼」,萌生「水清則無魚」的念想,把持操守,清貧安樂。他們曾以蓮喻人,讚賞「出淤泥而不染」的那種錚錚傲骨的高尚品格,還以蓮喻廉,崇尚「濯清漣而不妖」的那種潔身自好的好美品行。他們之所以酷愛蓮花,是因為他們的人生風波跌宕,飽受坎坷與磨難的煎熬。 蓮花象徵著悲憫、平靜、祥和、光明以及自在。與佛結緣,且結善緣。此處正是佛教聖地「海印寺」的所在地,亦是兩位先生心儀已久的參禪論道的好去處。 相傳,明永曆十五年辛丑秋金門鄉賢盧若騰書「海山第一」題刻石門。景觀因此備受矚目。遊客絡繹不絕,觀此石門題刻,頻頻稱讚。 無獨有偶,盧若騰先生作〈重建太武寺碑記〉,後來又次蔡清憲(即蔡復一)舊韻作七言律詩(押真韻),詩云: 勝賞雖遲猶小春,同遊況複有芳鄰。不深花木枝枝秀,無大洞天曲曲新。 泉故噴香供茗客,石爭呈面訪詩人。雨奇睛好都經眼,澆盡世間萬斛塵。 盧若騰先生身處在狼煙四起的南明時期,一度肩負「兵部尚書」之重任。他的詩歌多為憂愁苦悶、感憤悲壯之作。此詩是在古?重光之後,與親朋好友暢遊山寺之時而作,心情表現得輕鬆歡快,同時他也表達了自己遠離塵囂、歸隱山林的意向。 由是觀之,歷來文人雅士蒞臨太武山,參訪海印寺,必會談泉、詠泉。能有「蟹眼」泉奇之觀,豈非機緣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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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正興一條街」看「振興一條街」
在機緣下來到臺南正興街,聽取「正興一條街」簡報,瞭解一條街從荒涼走向繁榮的歷程。 正興街原本是一條沒沒無聞的小街道,長度不到一百公尺,但在商家逐一進駐,並在2012年開始串連大玩街區社造活動後,搖身一變成為臺南知名景點。其中,靈魂人物-高耀威,經營「彩虹來了」(Rainbow is coming)─一家以服飾為主的文創商店,本次有幸聽取他分享打造正興一條街的心得。 簡報的開始,從「透過品牌之力作為串連的核心」談起。一條街對外的能見度及對內的凝聚力都源自於「品牌」,所以當正興街在商家進駐,聚集服飾、水果、冰淇淋、黑輪、咖啡及茶飲等商家,並漸漸得到市場注目後,下一步便是希望藉由內在角度詮釋街區理念,進而對外發散。所以在2013年打出「正興一條街」共同品牌,並透過每一商家選擇一個代表經營理念的字形成品牌識別度。其中,佳佳西市場旅店的「佳」、泰成水果店的「果」、阿芬衣服工作室的「繕」、尾家散步甜食的「誠」、淑惠理容院的「專」、IORI茶館的「庵」、正興咖啡館的「興」及小滿食堂的「滿」等,同時,為了融入經營者的情感,各代表字由商家經營者書寫而成,並作成服飾成為獨特的招牌,最後,也逐漸開發成筆記本、布偶等正興街獨有的文創商品。 然而,正興街的草創期商家從四面八方而來,彼此還是很陌生,所以除了透過平常的串門子、話家常來培養感情外,簡報中建議「透過群體活動激發革命情感」。正興街從2012年舉辦「耶誕興革命」,創下非假日來訪三千人的紀錄;2013年舉辦「小屋唱遊正興街」,當日萬人空巷,估計湧入上萬名遊客;2014年舉辦「大好青空-台南巷弄尋物市集」,以現成榕樹下、陽臺上、小巷裡及爐鍋中等街角作為四個街邊舞臺,沒有政府經費補助,透過資源交換、街民互助等方式突破資源限制,完成演唱會。辦活動的過程雖然很辛苦,但一起克服困難、一起完成夢想卻激發出堅強的革命情感,同時也透過每年的街頭旅遊凝聚向心力,讓這條街充滿無的可能。 不過在完成「大好青空市集」活動後,也讓正興街體認到沒有經費的困境,所以在腦力激盪後決定「發行街道刊物以實現自主」。「正興聞」刊物以街道發生的人、事、物為內容,再由大家分工合作齊力完成,販售所得投入街區自主運作,堪稱是是一本全球視野最窄、野心最大、內心最澎湃的雜誌。令人好奇的是在臺灣雜誌業慘淡經營的同時,僅有十頁內容的第1期正興聞竟然意外獲利三萬餘元,同時開啟第2期、第3期的發刊大門。 正興街也善用各種事件來行銷。例如結合商家資源與老爺行旅舉辦「城市Cityline主題展」,在展場中透過影片及商家的器具呈現出自己的故事。影片內容以正興街的活動紀錄展現街區的合作無間,各店家也提供一件「鎮店之寶」,例如興泰黑輪近百年的魚秤、泰利水果店八十年的水果刨刀等等,交織出正興街店家更深層的故事。此外,發動商家整理鄰近的頹屋髒亂點,在整理完成後接連辦理「市長我們整理好了」及「歡迎賴市長來荒地聽簡報」活動,也成功利用事件增加暴光度。在推動週末封街徒步運動時,則將購買三角錐的補助經費改成製作以手繪「正興貓」為主角的帆布架,上面書寫「封街散步請多擔待」等字樣,將封街運動導入創意及溫度。根據統計,商家、旅客及機車族對封街的滿意度均突破八成,順利解決車輛進入街道造成的問題,也提升旅客停留時間及消費力,創造旅客及商家雙贏局面。 在聽完分享簡報後,我們在高先生的引導下繞了正興街一圈,雖然夜深了、人靜了、商家大部份也結束營業了,但在簡報的感染下,我彷彿置身在一條人潮熙熙攘攘的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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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火
寫著一喙的高粱詩 咻出彼──的所在的■嚨喉 踮佇金門的時陣 有吞忍的火,退伍了後 回憶竟也成做一葩 若海湧的火, 每一支筆當作是銃支 為著同梯佇兵營的腹肚話 寫出來的語言雖然已變烏色 彼只是時間焦去的等待 只要有人願意掀出來 所以批紙攏是用來戰爭--eh: 你的喝咻有砲仔聲 親像底當時的爸母話 也總有一工 金門話的向望會將噗仔聲楗出來 徛算被禁止過, 天光之前的暗暝 總算有影著--ah 你的詩句是鐵骨仔生 變化金門的色水 是愛經過g?羖n-tsu?椌的肩胛頭 因為愈會使料理的記持 是漸漸來變成 一支菜刀的聲勢; 將向時的衫仔褲展出來 皮m?罝i閣■--ah, 行過砲彈h?羒m刀石的文字 我敢若鼻著這本文冊內底 有貢糖的芳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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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連載】 島嶼天青
忠厚老實的萬富,一時搞不清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因此只是笑笑,並沒回應他,也沒放在心上。添丁嫂把供桌上的菜餚擺回餐桌,孩子也備好碗筷,孫麻子則是三民主義不講客氣,自個兒倒了一碗酒,就大剌剌地吃喝起來,尤其是那盤大蒜豆腐炒五花肉,更是一口接一口,吃得津津有味。 在添丁嫂的想法裡,原以為趁著添丁哥的忌日,買半斤五花肉跟大蒜豆腐一起炒,讓久未吃肉的孩子解解饞。而現在孫麻子這種吃法,簡直讓她感到不可思議,甚至平日吃相不錯的孩子也看傻了眼,萬富更是感到錯愕,怎麼堂堂一個副村長吃相會這麼難看。而添丁嫂眼看盤底就要朝天了,她已顧不了那麼多,拿起盤子把僅剩的幾塊肉和豆腐讓兩兄弟平分。 「嫂子,既然孩子們這麼喜歡吃肉,以後不妨多買一點。」孫麻子飲了一口酒,然後用手擦擦嘴巴,大方地說:「如果沒有錢的話,等我關餉後再給妳。」 萬富和孩子們都睜大眼睛看著他,添丁嫂則是不屑一顧。當大蒜炒五花肉的盤底朝天時,孫麻子豈會去喝冬瓜湯、吃高麗菜,牛油炸菜丸子不也是一道下酒的美味麼,而且裡面還有海蚵呢。孫麻子愈吃愈起勁,愈吃愈順口,吃得不亦樂乎。 半瓶五加皮酒下肚後,孫麻子已滿臉通紅,說起話來也語無倫次,他倒了半碗酒遞給添丁嫂,厚顏無恥地說:「來,嫂子,我們乾杯,乾完這杯酒,等一下好辦事。」(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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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與人生三則
人生遭遇的心路歷程 倘若,以我現在的年齡來說,從少小即步入軍中,歷練了二十五年(含士官與軍官年資),退伍後續任公職,又是一個二十五年,雖然還不到一甲子,但以青春付出,戎馬半生來概括,這是一點都不假的。 在這裡,我不敢以經歷(驗)豐富的老大哥來自誇,但是,對於生為人,站在人生的立場,對於做人與做事這方面,我確實很想表達一些自己對人生的看法;有一句很通俗的話,「人貴有志」,而千萬要記住,這裡所說的,這個志字,是指正面的,往正確的道路去走,另外還有一句俗話,「英雄不怕出身低」,從一個小小的加油工,爾後當上總經理的,確實是有其人其事;這是什麼道理呢,簡單地說,只要肯打拚,肯努力,圓滑做人,好好做事,這是一點都難不倒你的。 在人生的大戰場上,有少數命運比較差的人,低頭嘆氣,悲觀失志,這是最令人擔憂的;我們知道,天下之大,好路總是要靠自己走出來的;凡是對自身的身世,抱持悲觀者,註定要走向失敗的,而且,永遠抬不起頭來,始終沒有揚眉吐氣的契機。 我常常自覺,人生的道路很寬很廣,問題是,就看你怎麼樣去選擇它;凡事,要知道「擇善固執」,這只能說是做人做事的基本道理,一個人最要不得的,老是看重自己,看輕別人,又不肯好好學習,這是人生程中一大敗筆,想好好抬頭,你知道那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啊。 我們時常會聽到有人自嘆,做人難,做事更難,這是兩個極端,也是相互對立的,其實,只要你能夠在難與易之間,求取一個「合理的平衡點」,大事就可以化小,小事就可以化無,得到兩全其美的好結果,化難為易,一個人只要知道自重,別人自然會以相同的方式來尊重你的;事情不怕繁瑣,困難重重,只要你有耐心去化解它,萬事都會變得很平順,而成功與勝利,完全都屬你的,你的勤勞與努力,一切都不會白費的啊! 歲月如長河 我們先說人類這種高等動物,不論是哪個國家的人,都同樣地生活在歲月的長河之中;歲月是看不見、摸不到的一種自古相傳,十分平凡的東西,但是,反過來講,人類的一切活動,都被包含在歲月的長河之中,浮浮沈沈,有的人高高在上,有的人低低在下,歲月的長河並沒有什麼格外的厚薄,而人的成就卻有高下之分,這是什麼道理呢?說穿了這與家庭背景雖然有密切的關係,除此之外,更重要的人有智識高下之分,而環境的好壞,更是造就一個人的事業有很大的不同,這是人類自己值得好好地思考的。 我相信只要是有骨氣的人,有誰願意在寶貴的有生之年,兩手空空,絲毫沒有成就,就斷送你可貴的一生,默默無名、一無所有,在歲月的長河中,變得很可悲,而白白地在長河中沈下去呢?如果你不肯爭取、不肯努力打拚,那麼,歲月的長河對你也將毫不留情,漸漸地把你壓沈下去,空空如也,說一句有良知的話,歲月的長河十分公平,造就如何,這要視你自己的選擇而定啊! 漫談人生 人生的範圍實在是太大了,我想以我個人的寫作能力。把整個人生的涵義濃縮起來,並且,憑自己的實際經驗和看法,很扼要地把它刻劃出來,首先我要講的是,在這個廣大的天地之間,能夠堂堂正正地生為一個人,這不但是不容易,更是一種很光榮的事。 通常,我們都把人類自己,看成是一個有智慧,有思想,有榮辱觀念,而又異於低等動物的高等人物,除了神界那些神佛外,天、地、人三者,並駕齊驅,而天與地的神奇變化,日月升沉,騰雲駕霧,我們都以莫測高深來形容它。 人類最大的困擾是,生存的空間太遼闊,人類也太複雜了,同時,全世界的宗教信仰,又有很大的區別,因此,我總認為,除了神界有超能力的神,在冥冥中有支配的本領,誰又能夠把人類的思想,和一切作為的心路歷程整合起來呢?這確實是一個非常棘手的難題。 人類最大的優點是,通常都是具有很亮潔、很高尚的人性,但最可怕的是,這種人性並不是一成不變的,如果,能夠永遠保持「善良」的一面,那麼,天地之間,就不會發生,令人膽戰心寒,而又萬分悲痛,無可收拾的局面;有沒有什麼好辦法,可以掌握控制這種不幸的局面呢?這個問題,最根本的醫治之道,除了借助神力外,而最根本的,那就是要想辦法,要使一個人的潛在的善良本性能夠大量發揮出來,這樣至少可以好自為之,進而,把壞的殘局處理好,不留一點鄉恨與哀痛。 在此,我站在小人物的立場,我的心中有很高的希望,世界不怕大,人類也不怕多,只要能夠維持很「善良」的本性,天底下的好人好事愈來愈多,發揮在的心力,讓陽光普照和平、善良的大地,那麼,我相信世上的煩擾與你爭我奪,自然就會慢慢減少,甚至於全部消睽,讓整個人間,變成一個非常和平、安康的愛心世界,人我之間,永遠保持很和譜的互助與互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