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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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毛集】老婆的子弟兵
12:09大女兒:冒火花也太驚人了。第一名,電熨斗;第二名,冰箱;第三名,洗衣機;第四名,果汁機;第五名,炒鍋。所以,這些子弟兵的年限,各是多久? 13:51老婆說:第一名,電熨斗已經有32年歷史,結婚時友人送的;第二名,果汁機,已經有32年歷史,結婚時友人送的;第三名,冰箱,才買18年歷史;第四名,洗衣機,才買18年歷史;第五名,炒鍋,才買12年。 14:22三女兒:天哪!32年!可以直接丟了!完全不需要討論啊!老媽是要等到東西爆炸了才知道要丟嗎?直接把電燙斗跟果汁機丟了吧,太嚇人了!絕對不是老爸眼花啊,那個就是火花! 14:33大女兒:「才」買18年XD 14:35三女兒:我對32這個數字比較驚恐……雖然18已經夠驚人了。 14:47老婆結論:家電用品我才瞭解,勿亂更動喔! 14:49三女兒:妳了解啥啦,就是買新的就對了!我們也會用家電啊! 14:51大女兒:更改順序:第一名,果汁機+電熨斗;第二名,冰箱;第三名,洗衣機;炒鍋備取。 14:51大女兒突然想起什麼的說:老爸不要衝動,我們買就好! 15:01老婆結論:我來時都好端端的,果汁機也完好如初啊,果汁機雖然年代久遠,但你們小時候好多年也不會拿出來使用一次啊。 15:05二女兒再度提醒:對!重點是老爸不要輕舉妄動。 15:27 我說:我手頭又沒閒錢.哪會「輕舉妄動」? 但經過我分析一下眾人反覆討論的結果,抽油煙機的確是我必須「盡速」換新的品項,理由如下: 一、優先更換名單「民氣可用」,應該很快會出清。 二、抽油煙機完全不在孩子們的優先更換名單上,所以我不換,老婆絕對會「將就」著續用,捨不得丟; 三、抽油煙機的領導品牌是「有免費送油網」的「櫻花牌」,只要我換「櫻花」,誰也不會有意見,果汁機、電熨斗、冰箱、洗衣機等可考慮的品牌就多了,還是得以老婆的「裁奪」為準; 四、抽油煙機是每天必會用到的東西,廢氣影響室內空氣,攸關家人身體健康最鉅。 所以7月4日休假在家,我就開始覓尋「櫻花牌」抽油煙機的銷售處,首先考慮的是要「售後服務」方便,先找上住家巷子口的國際牌電器用品經銷商,老闆娘說有在裝,但只有一份DM,也沒展示樣品,她說我只要決定好型號就會到府安裝,但終於知道要先量一下高寬深的長度,用手機拍DM下來,回家愈想愈不對,既然是第一品牌,說不定附近就有特約服務站,上網查詢,果然隔二個公車站的六段106號就有,打去問,對方說今天有上班,急忙趿著拖鞋下樓,走路過去,特約服務站裡所有樣品齊全,小姐耐心的介紹,終於選定寬度和我家那台一樣的79公分符合,機種的編號R3250SL,售價5990元,店裡的另一位江先生(我猜測他就是老闆,但他否認)表示目前有優惠,含安裝只收6000元,唉!現在傳統電器真的愈來愈沒利潤了,6000元還要到府安裝,還有5年內每年免費送6只油網,第6年後如果你還要索取,仍可要求持續寄送,但老婆或許會覺得買東西「怎可以」一塊錢都不減的?沒少個一二百元就「奇檬子」不爽,一定要換別家品牌或氣得乾脆不換,我家又得忍受烏煙瘴氣之苦了,所以當下就做了決定,並希望他們下週六下午來裝。 誰知到了7月10日的星期五,昌鴻颱風來襲,北北基桃當天停止上班上課,氣象預報又說第二天的週六可能是「主菜」,意思是有可能比週五還嚴重的情況會發生,心想那還得了,試著撥電話到「櫻花牌服務站」,竟然有人上班,我告以如此情況,問能否提早週五這天來裝,小姐說貨已到了,工人正裝完一部回來,在吃中飯,吃完飯後可過來安裝,我高興的在家守候。 但是雨勢仍未稍歇,外面下著大雨,廚房卻下著小雨,真想提醒工人最好戴個帽子,又不好意思開口,二點多,江先生帶著一個小徒弟,兩人扛著好大一部抽油煙機上來,一到廚房江先生就皺起眉頭,尤其當他發現漏水的天花板下面正是日光燈組,牆角流下來的又正是插抽油煙機的插座,腳踩的地下還有一泓積水,一再解說它的危險性,真的光是想著就夠恐怖了,但這是個抓漏的大工程,只能等老婆回來再和她商量趕快做改善。 終於新的抽油煙機裝好了,江先生對我說明使用方法,原來開啟抽油煙機時,旁邊的窗戶是要緊閉的,與客廳(或飯廳)的門也是要緊閉或半閉的,他把我拉到門邊親「身」體驗,果真有很明顯的迴風,他說:「如果你門不關上,它抽出去油煙的效能就會降低很多。」他接著把電鍋的內鍋朝正在抽油煙的風扇一套,果真緊緊的套住,其實他好像多此一舉,抽油煙機不抽風、洗衣機不進水,那像話嗎? 接著他「快手快腳」的教我怎樣換鋼(油)網、清油杯,原來換油杯和鋼網就那麼簡單,下面的集油杯只要逆時針方向左旋數次,就可把油杯組取下,把梅花形塑膠拋棄杯拿掉(通常是汙油集到八分滿才要換,所以視每家使用抽油煙機的頻率,沒有固定的時間),換上新的,首次安裝送20個,足可更換十次了;換鋼網是集油杯拿下來後的第二個動作(但不一定都要一起換),把立體圓錐形濾油網架的中架板前方一個「白色塑膠扳手」向右旋90度至水平,整個立體圓錐形濾油網架即會掉下來,換上薄薄的濾油網再架上去(濾油網是安裝寄出客戶資料後,總公司會寄一年份六片過來,連續寄五年,第五年後還想要,只要填妥公司寄來的確認函寄回去,總公司還會繼續寄),裝回去時是先把立體圓錐形濾油網架突出的一個小耳插入中架板的內側凹槽,慢慢把立體圓錐形濾油網架貼上中架板,把「白色塑膠扳手」向左旋90預度至原先的垂直即鎖住了,想到以後我會變成「換油網達人」,心裡就很得意,但現下忐忑不安的是,很難預測17日老婆回來「大發雷霆」的畫面了。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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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手
青蔥的歲月,已經離我們遠去;從我們的下一代(子女)望前方的視角,父母的背影漸行漸遠,像兩輪疲勞的橙紅色太陽,緩緩徐徐地沉下山海。 拚搏的日子,也已經隨著日曆一頁頁地飄落而流逝,只能在電影的倒敘鏡頭一一掠過,往事只能回味。樂觀者,還可以此情不悔地與往事乾杯,乾杯。 孑然獨行,形影相弔,未免慘情,如果有條件,有可能,有福氣,我們何妨「執子之手,與子諧老」?增加多少人生的絲絲溫暖。 縱然是長達五十年、六十年、七十年,在人類的歷史長河裡,也不過是一瞬間而已,在世,能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幸運兒不多啊。 年輕時候,我們攜手虎山行,當年,思梅老師讀了《虎山行》那本書,對我們說,你們現在是「行虎山 走天涯」了!是的,當年前路荊棘滿佈,需要借力相扶持,才能闖過無數景陽崗;而今,結伴還鄉,牽手走天涯。 年輕時候,我們相望相擁:年長歲月,我們相牽相助。 牽手,我的理解就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詩經》的〈擊鼓〉篇的整句原文是「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就是不論生死離合,我們都牽手,一起慢慢變老的意思。好美的願望,好美的意境,多時,我們已經忘記了美好的人,其實就是牽手相愛的。但如今許多人將牽手只當作精神上的意念,而忘了或早就廢棄了這美好的行動,只當作一種愛情的意象和象徵。 在夫婦的稱呼中有許多俗稱,如老公老婆、倆口子、老伴、另一半、伉儷、夫妻、內子外子、愛人、我男人,我女人,廣東稱老婆為「煮飯婆」,閩南和一些地方更有將老公叫著「死鬼」「老不死的」,將老婆叫著「我屋裡的」,最美的就是「我那牽手的」。 古時候,男女牽手是大事,這個保守的思想觀念一直影響到今天。西方開放早,在紳士們抓起淑女的手來親,表示禮貌的時候,我們的古國還封閉嚴密,講的是男女授受不親,女性的手萬一被男的摸一下,那還得了?那彷彿就是一軀鮮活的女性肉體被玷污了似的,女子馬上降值為二手貨了。說來也很奇怪,世界性的普遍禮貌,擁抱、握手、觸臉、吻額等等,都不會有什麼大顧忌,唯是不可用手指在異性的掌心裡騷癢,那是嚴重的性暗示;女性的手掌放在檯面,男的更不可輕易用手掌覆蓋上去,以手覆蓋手,那是更大膽露骨的暗示,比某些親暱的挑逗動作還嚴重。我不知道在公共場合為什麼男女牽手的那麼少,是受這些傳統的觀念影響,還是婚姻多時處於危機狀態,或者是羞澀於這被認為過於純真的、親暱的甚至有點「孩子氣」其實很美的舉動? 翻抄我和她的那些舊照片,摟得親密的很多,牽手的居然也那麼少。 在同行婚姻長路,牽手是愛,是美,其實也是一種需要。或者因為拚搏了大半生,如今雙腿勞累而不良於行了,牽手,就是給力,鼓勵他走下去;或者是前方有千花萬果,有稀世美食、有玉液瓊漿,值得一起觀賞嘗試,那就一起去;牽手,就是有苦同擔,有福同享的意思;或者是長途跋涉,路上有太多的坑坑窪窪、凹凸不平,牽手,就是有助於甩掉所有的瓶瓶罐罐,平衡身體,預防跌倒;或者是過馬路時,有鑒於市虎就在街的當央埋伏,虎視眈眈,張開血盆大口,隨時將不慎的你吞噬,牽手,就是為你化解意外的危險於無形;或者是人生只是單程路,買不到來回票,因此分外珍惜在世的日子,於是,牽手瀟灑走一回,牽手,就是一種深刻的關愛,珍惜一生只有一回的情緣。 牽手,在月明星稀、聲音絕滅的千山萬壑之間的陡斜小徑中;牽手,在驚濤駭浪一浪高過一浪的大海上動盪飄泊的小舟裡;牽手,在石屎森林、玻璃幕牆構築的現代化大城市的大街上;男女牽手,該是前世訂下的情緣? 有緣就來牽手,一直到天老地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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泳往直前
身為偏鄉的海邊遊子,我有堅毅不畏難的個性,不會因為學不會游泳而就此作罷。只要有機會,不論泳池深淺,都是我大展身手的好機會,希望有朝一日成為池中蛟龍,游刃有餘地征服泳池和大海,如今我做到了。 歲月悠忽,教書生涯三十年一晃而逝,如今終於走下講台,離開學校的殿堂。過過自己想要過的生活,雖然日子千篇一律,有些單調,但力求在生活中產生動力、尋求樂趣的心情永不改變。除了讀書就是寫作,不是寫作就是讀書。心情海闊天空,身體自由自在,此外還有一項愛好,就是有空就去游游泳。尤其在夏日炎炎季節,爬完格子就去游泳,這也是消暑很好的方式。只是多數遊泳池離家有一段距離,但為了鍛鍊身體,舒暢筋骨,再遠也得前去。 我們一家子曾經遠到與家住苗栗的師專同學一家人到通霄海水浴場海泳,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海泳,皮膚被曬到紅腫,還吃了好幾口海水,鹹鹹的滋味至今難忘。那時還不是很會游泳,不過與游泳池比起來,的確游起來很舒暢,因為海中有負離子,有新陳代謝作用,感覺是沉浸在一股股的活泉中,認為海洋活水才是正宗最好的游泳天堂,尤其望著汪洋湛藍的大海,愛怎麼游就怎麼游,其樂無窮。 其實,我還是喜歡在住家附近的鄉立游泳池,才三公里遠,所以是最佳首選,雖然是室外的,但能與陽光接近,感覺也頗天然。那時候公所並未委託民間業者經營,所以只要是鄉內的在學學生一律免費,因此也吸引他鄉的子弟前來,而成人只需要清潔費五十元,因此我常去報到學習泳技。其中有一位救生員,是國中國文老師退休,還教過我家妹妹,指導過我的語文寫作,她時常在泳池旁不吝的指導我的動作。有時她還會下水游給我看她標準正確的動作,實在很感激她,沒想到國文老師也是救生員及游泳高手。其次,另一位泳技高超的教練,在指導學童之餘,也會告知糾正我一些姿勢,他為人謙虛,常說他的方法和姿勢只給我做參考,互相研究切磋,讓我感動他的真誠與為人。他們兩位都是使我泳技大進的恩人。 我還到過學校附近的大西洋游泳池,位於雲林的偏鄉海邊,可惜因為不敷成本而關門,讓我們這些買年票的會員們扼腕不已。如今帶小女兒到虎尾鎮上學跳舞之際,我也利用這近兩小時的空檔到另一家泳池游泳。在一方寬十公尺、長五十公尺的游泳池游泳,就是一處可以悠遊無憂的天地,不管是蛙式仰式捷式與蝶式,我都慢慢體會,也都學會,在水中游來游去,伸展自如,自得其樂,因此在泳池中,我放鬆,也放空自己,紅塵雜事也都離我很遠,故泳池是我的養生忘憂池。我時常一方面泡水、做沖水SPA,有時還會巧遇熟人,聊聊天交換生活經驗,感覺也不錯。另一方面也做好暖身,等半小時之後,才在二十二度的水溫中來回游動,只有剛下水的下一刻,稍感微冷,在水中跳動十幾下,等到適應水溫之後,才敢把頭沉入水中,已期能全身適應。經游過三、四百公尺之後,會慢慢的感覺全身舒暢,那種溫度還蠻適合長泳的。 有幾次,在泳池發現有幾位幼稚園的小朋友,在她父親的陪游下,會由蛙泳及捷式,呼吸換氣得很自然,看來泳技不凡。更有發現肢體不方便的泳士,雖然拄著拐杖,但依然下池泡湯、做SPA,下池學游泳,令人敬佩他們的勇氣。平常日,偶而也會到位在斗六的泳池,舉目所望,幾乎都是中老年人居多,可見越大城鎮,中老年人越重視運動養生。有一次,還與一位近八十高齡的老翁聊天,他告訴我他的一生經歷,將近四十分鐘的談話中敘述他成功發跡的經過。從早期賣魚、賣豬肉做生意,賺了好幾棟房子,也購置一些土地,到近幾年培養孩子讀醫檢師,因為經濟寬裕,除了照顧家中老父母外,還支助他的兄弟生活費,他的姪兒學雜費等等,說來雲淡風輕,卻充滿樂觀喜悅,自認為人生已無憾,讓我聽了津津有味。 雖然我泳齡從師專上體育課開始至今已有三十多年,但如果稍有大意,依然會口鼻進水,嗆得咳嗽難過不已,也深深體會到「善泳者溺」的道理。所以游泳開玩笑不得,水火無情總是謹慎小心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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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毛集】老婆的子弟兵
每次老婆和小孩出一趟長時期的「大旅行」,我多會「趁機」在家裡做些「小建設」。 十幾年前剛搬來萬隆新家時,我就對老婆當初裝潢時把樓上樓下都做隱藏式的天花板嵌燈頗有微言,因為一方面很耗電,樓下(5樓)客廳一開就是8盞40燭的日光燈;飯廳也是8盞40燭的日光燈,不過幸好可「兩廳」分段開關,稍能節制;樓上(6樓)的天花板嵌燈卻一開就是12盞40燭的日光燈,偏偏孩子們的三部桌上型電腦就擺在6樓,日光燈一開就是12盞全亮(當初竟沒叫水電工人設分段,還是無法設分段,我不知。)那不是要老婆的命,所以她就抓個立式檯燈照一下,我總大喊光線太暗,但也無法改善,頂樓加蓋的6樓是最熱的,尤其一到夏天真的是「火爐魯魯」,老婆萬般「不捨」開冷氣,只有放一台直立式電風扇,孩子們總是熱得滿頭大汗;終於有一天,老婆興起帶四個小孩到新竹北埔、內灣二天一夜的行程,我要上班當然無法同行,全家人不在的那天晚上我就叫汀州路一家水電行的老闆在我家6樓的天花板裝上二座大型古典吊扇,在電腦上方的二個屋角,裝了三組各二個40燭光燈管的日光燈組,果然大放光明,後來硬被老婆減量為每組只保留一個40燭燈管,但光度也已大為改善了;大大的扇葉更是發揮功效,之後一上6樓大家就習慣開吊扇,夏天也幾乎都不必用到「奢侈的」冷氣了,一舉數得;只是每回逛量販店,老婆總會刻意引我到吊扇DIY區,指著標價說:「你看這一組才1800(甚至看過1400的),你竟然給人家裝到2800?」問題是水電工人幫你安裝不要錢嗎?但多說多錯,只能以沈默帶過。 七、八年前,老婆又帶著四小出遊紐澳七天,我早就對老婆在6樓外面的晾衣方式很不以為然了,她總是長凳、短梯橫七豎八的晾衣服,一陣風來,「晾架」就被吹得東倒西歪;遇到突然下雨,人在外頭的她用百米速度衝回來,也搶救不及成「落湯衣」的慘況,「需要那麼『悲慘』嗎?」趁著他們快樂出遊去的時段,我也做了個創意「小建設」,到萬隆住家隔壁附近的水電行訂製二組各寬120公分的L型、上方有七、八個波浪式的曬衣鋼架,叫水電行老闆釘在6樓外面的屋簷下,二組相隔約370公分,足可擺放六、七根長427公分的竹桿,只需擺三根就綽綽有餘了,真是愈看愈得意,那晚他們遊罷歸來,老婆和小孩習慣性的略「巡」了一下房內四周,發現沒多出什麼「異樣」建設,大家「鬆」了一口氣,但三女兒洗完澡打開6樓外門時突然大叫:「老媽!妳來看,老爸裝了這個啦!」但事後證明,裝了這個曬衣架之後方便多多,竹桿永遠夠你曬衣服,即使再大再厚重的被單棉被也照「披」不誤! 這回老婆小孩又「全員」出國了,我當然不會輕易放過這「小動手腳」的大好良機囉! 老婆是今(2015)年6月16日出國到倫敦政經學院要參加三女兒畢業典禮的,大女兒另有學生的課要上,且25日又跟夫婿遊了一趟日本,7月2凌晨1點半返台略宿台北娘家,7月3日早上6點從家裡出發到桃機遠赴英國倫敦與老婆、兒子、三女兒會合,四人要一起遊歐洲到17日才回來,我的計畫終於可以付諸行動了。 其實早在6月23日(星期二)就已先揭開序幕了: 05:53(台北時間) 二女兒(人在美國伊利諾大學,「實驗室」的老闆不放人,無法同遊;時差12小時,為傍晚近6點,下同)問:老媽有帶慕斯去嗎?抹頭髮的。 06:01 老婆(人在倫敦,時差7小時,為晚上11點,下同)回答:有啊,也帶吹風機和烘罩,但第一天要用時,可能電壓問題,一通電就轟一聲,嚇死人,燒掉發出燒焦臭味,吹風機已經拿去丟了……。 06:33大女兒(人在台北娘家) 問:有用變壓器嗎? 06:34 三女兒(人在倫敦):有啊!變壓器整個變超燙,還冒煙,嚇死,拿去丟了。 06:35二女兒:是好的變壓器嗎? 08:45兒子(人在美國的伊利諾大學,與二女兒同校,住同間公寓):新用的變壓器。(註:無獨有偶,同一天的早上11點多,我人正在書店內忙著。) 11:14大女兒(人在台北娘家) 問:老媽……我們洗衣機的脫水功能是不是壞了?(註:我想起那部後面的塑膠板早已不見,整個馬達、管線都裸露的洗衣機,早就看不慣了。) 11:15大女兒:真是的!我決定要立刻訂一台洗衣機! 11:20二女兒隔海唱和:哈哈,好唷!趕快訂來放在家裡。 11:30人在倫敦的老婆緊張的mark上段話,並立刻回答:我出國前沒壞啊,要把衣服重新擺放平均,不要太重。如果多就分批脫水,不用訂洗衣機啦!我回家再處理喔! 11:44 我忍不住在店裡出聲:家裡的洗衣機、電熨斗都是危險電器用品,不要亂用。 11:59大女兒:電熨斗也是急需更換的物品。 12:01我乘勝追擊:冰箱也該換了,哈……。(註:我想起那台冰箱早已不亮燈,還走走停停的常沒聽到聲音的老冰箱) 12:02大女兒:對! 12:02我感慨的說:老媽的「王國」崩壞中……。 12:03二女兒:其他先不說 我覺得最危險的是熨斗。(註:對,我也想起那台包覆電線的外皮白色棉線早已磨光,露出藍色、咖啡色兩條正負極電線的國際牌N1-7101的蒸氣熨斗──專家或可推算出它的年份了吧──,對了,莫非是民國71年出產的,我和老婆結婚是72年底,現為104年,和老婆的「32年歷史」吻合;天天擔心它會突然「相打電」爆炸。) 12:03大女兒:第一名,電熨斗;第二名, 冰箱;第三名,洗衣機;第四名,果汁機;第五名,炒鍋。 12:03二女兒:加熱的東西,短路真的非常恐怖,我還記得在我手上爆炸的吹風機。 12:03大女兒:對,電熨斗一定得丟。 12:03二女兒:牛兒(大女兒的暱稱)找一個電熨斗來吧? 12:04大女兒:不是有一個新的嗎? 12:04二女兒:那快把舊的丟了! 12:04大女兒:老媽只是捨不得拿出去丟。 12:04 我又出聲(其實是先打預防針):還有「會滴髒油」的抽油煙機。(註:那部「銀箭牌」抽油煙機是十幾年前從中和老家已經用舊的拆過來裝的,老婆每隔幾年寧可花幾百元,甚至近千元找一位老阿公清洗,也捨不得換新,洗了好幾次,洗到老阿公電話都無人接聽-我懷疑可能已經往生了;兩個風扇油垢烏黑,而且風扇下面沒有油杯,稍一啟動,髒油就滴下來,老婆為了不讓它滴油,就盡可能不開抽油煙機,情況更糟。) 12:04老婆再次提醒:冰箱、電熨斗、洗衣機、我回來再討論處理。 12:05大女兒:放心妳回來才會處理啦,我也要出國了,但不可以再挽留他們了! 12:06二女兒:洗衣機跟冰箱這種東西這麼大的還可以想一下,但是電熨斗就是個耗材。 12:06我接著說:果汁機還好啦,但好像左邊某一鍵會冒火花,還是我眼花?(註:真的,最近有一次我打果汁,按到左邊的第二或第三個鍵時,好像有冒出火花,但「膽小如鼠」的我,不敢再用左邊的鍵,改用右側三個按鍵,等老婆回來再驗證看看,一來可以讓她和我相信真相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二則萬一真冒火花觸電,身邊還有個人可以因應吧。) 12:06老婆再出聲:「還有『會滴髒油』的抽油煙機」也是,都要等我回來,這些東西都是我的子弟兵,我才知道要什麼?「果汁機還好啦,但好像左邊某一鍵會冒火花,還是我眼花?」是你眼花了吧。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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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旺財
「旺財」這個土裡土氣俗到不行的名字是兒子為剛剛成為家庭成員、甫出生兩個多月的小貓取的名字。因為名字老土,呼喚時一個不小心,我會叫成「塕才」閩南語音近「蠢材」的意思。這個不起眼的土名與高貴優雅卻不失俏皮可愛的金吉拉貓很不搭調,嚴格說來是十分不相稱。不過,也正是這種極大的反差激盪出來的趣味,使外出的家人一進門便紛紛開口、聲聲呼喚牠的大名,牠儼然已經成為家中的核心要角。 旺財有整圈的頸毛和毛茸茸的尾部,覆蓋身軀的長毛光滑而蓬鬆,摸起來具有柔軟而絲質的觸感。叫聲極其輕柔,喜歡粘人。我們此起彼落的聲聲呼喚,牠很快就記住名字,並聽得懂家人的招喚。天真頑皮的牠每天需要運動的時間,也需要找主人親暱的撒嬌。 初來乍到新環境,旺財十足是個好奇寶寶,探索是牠的主要功課。摸索、嘗試、抓咬、攀爬、跳躍、鑽進鑽出,特別是平日打掃不方便的角落,常常帶出一身灰頭土臉的髒亂造型,再用舌爪勤舔清潔一番。愛乾淨的牠很快就學會固定在貓便盆裡排泄,只要一聞到臭臭的大便味就知道該清理便盆了,牠會相當識趣地在旁觀看。兒子為旺財量身訂作配了一個專屬的項圈,然後繫上一個走動搖晃會發出清脆響聲的鈴鐺,方便我們聽聲辨位。如果旺財剛才還在眼前奔跑追逐,一下子突然悄然無聲,我便有些緊張,深怕牠亂竄亂攀闖了什麼禍端,遍尋一會不著,一回頭見牠臥在樓梯高處,用牠無辜的眼神向我望來,套句現在大家常用的詞「超萌」來形容牠的神情,一點也不為過。 夏天午後天氣越發悶熱,旺財喜歡讓整個腹部緊貼在地面,把牠的一雙前腿往前伸展、兩肢後退向後側儘量延伸,兒子稱之為「劈腿」,這樣一付輕鬆舒展的模樣,可愛指數瞬間爆表,讓人見了忍不住都要向前撫摸一番。偶爾牠也喜歡爬上我的化妝檯照一照鏡子,看一看自己的嬌容,好像美麗的姑娘顧影自戀。 一天下午郵差走後,兒子的爹從屋外猛然推開紗窗,丟進一疊信件「啪」一聲差點打到旺財,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得牠本能反射性地找椅子底下躲藏,任我們怎麼呼喚都不敢現身,許久之後才緩緩出來。又有一回,隔壁改建施工,突然一陣鑽地的巨響,讓牠像個受驚的孩子一般,急忙找茶几底下隱匿起來。遇到突發狀況,牠的反應永遠比我們快速,我們能做的只有事後的安撫,好在牠也不計較,一會兒又一付沒事的樣子粘將過來。 每晚見我關起燈來做甩手運動,牠會放大瞳孔專注起來滿屋子跑,好像練習捕捉獵物一般,客廳儼然成為牠的捕獵場,牠自顧自地追逐奔竄起來,好似假想獵物即將手到擒來,又好似在與我一較高下、大展身手,互相唱和著。 當我打稿的此時,旺財悄悄來到我的腳邊輕舐我的腳趾,發出輕柔的低鳴,提醒我屬於我們的遊戲時刻到了,我只好就此打住不再多寫了,因為「遊戲」也是養貓重要的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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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金海島歲月
像吹著熱風的海岸 一生註定美好的流金歲月啊, 滴滲著汗水渴望找尋時, 青春飛舞如詩的少年期, 岸邊青澀求學與哭泣 咕咕嚕嚕…… 搖搖晃晃…… 在海島 當擠公車壓書包 一手背講義 一手啃饅頭時 體會知識的重量 約會岸邊已不是甜蜜 總是吵架 分手 復合又分手爭吵卻復合 有時恭敬 卻分手無爭吵 分分合合 合合分分 不知誰目兄目兄悾悾抗抗…… 分不清誰哭哭啼啼低頭道歉 抹乾眼淚穿著白紗進禮堂 生下寶寶 升格當爹地媽咪 一直一直到人生最終回 都在懷念的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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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翅膀
喜歡一個人,不是用說的,也不一定要掏心掏肺;而是用行動來表示,讓對方實質的感受到那分誠意與善意。要懂得對方的喜好,也要知道對方的心靈意向;最重要的是要適時讓對方的心靈,能夠快樂與感動齊發。 長駐心中的幸福,就是讓心快樂起來,最好讓心的翅膀順利長成,能夠不受時空的窒阻,自由自在的翱翔;其實,幸福感是籠統的,無法具象表達清楚,因為沒有數據可以分析比較,但卻能讓心靈實質感應到,它存在的事實。 有心人,不會讓真情逸散,有情人,不會讓緣分瓦解;想要讓真情與緣分,能夠成為兩人共同信守的愛情篇章,就是醉心於快樂的氛圍,讓幸福的圖騰,用心心相印來描繪。 說真的,感情升溫與相聚時間長短,沒有絕對的關係;讓情誼永固,感情濃蜜的必要條件,就在於彼此信守的承諾。透過真情相遇後那分執著,擺脫「死纏爛打」的魔咒,用「死心塌地」的真誠行動,去追求完美的目標;當然在努力過程中,「絕不放棄」才是順理成章的唯一動力囉。 心的翅膀一旦長成,心就快樂了,自然而然的人就幸福了;此時此刻,人生汲汲營營所追求的「得與失」或「名與利」,相對的便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為了留下美麗的回憶,值得用真情與緣分,鑲嵌出一輩子優雅的身影;只要透過努力,快樂的心,愜意的情,也將時時在我們身邊圍繞喔! 總之,只要擁有一對「心的翅膀」,會讓人們快樂的想要飛起來呢;那樣才能順利建構出,人生真正的幸福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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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彩
弗龍說:水彩就是一點色彩加上很多的水。這便是畫中的秘密。 在畫中山丘後方可以升起一道不同的光,如同秋末的夕陽在冬日的天空,你可以朝著那道光走去,就像朝著另一個自己走去。 事物不再負擔,也不用擔心碰撞現實,你是明亮冬日裡的一點光,有實在無際的水平線,有時在沙漠中,那是脆弱的幸福。 隨著創作去冒險吧,去旅行吧! 在繽紛的色彩中,在固定的畫中,展開無限的色彩世界,你可以遨遊,現實與藝術交錯,身體彷彿輕盈的飄浮在其中,像展開羽翼的風箏,被看不見的手拉扯著,也許飛高,也許停格,誰能說清呢?那是每次的旅途等著你去發現,來吧!一起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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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足
根據專家的研究報告:一般人,平均一天要走6000到10000步的距離,一雙腳,一天平均排汗225cc汗水,因此,一雙鞋比手套、帽子、衣褲都重要多了。 襪子、帽子、衣褲可以過大或略小,然而鞋子卻萬萬不能,它必須尺寸和宜,太大會因為腳趾想抓住鞋底而產生爪形足,太小會導致腳趾變形皮膚摩擦產生病變;除了大小必須適當,鞋子的材質、維修、和舒適感,也是客人關注的重點,所以,當客人鼓起勇氣,將赤裸的腳交給我時,我是戒慎恐懼的。 基本上,我覺得腳比手更要私密,當我請客人脫下鞋子,或許也一起脫下襪子時,不少客人都會遲疑片刻,那彷彿護士要你褪下褲子打針一樣,所以,身為一位鞋子銷售員,必須時時懷著醫者的仁愛之心,小心測量他們腳的長、寬、高、曲折點,一般說來:站立時腳掌會比坐著還長,運動後血管膨脹腳掌會變得厚大,而糖尿病患,因皮膚受傷不易痊癒,更需要一雙擁有寬裕空間的鞋子。 鞋內的空間,我們稱它為楦頭。 除此之外,還得檢查客人是否長短腳、扁平足、腳掌變形……才能替客人找尋一雙,可以負載他們攀山越野久站長行,分擔疲累解除壓力的好鞋。 未入這行時,我對鞋子銷售員的想像,僅止於拿鞋給客人試穿,殊不知,這行居然也有 這麼多專業知識,而且光找鞋,就是一門學問。 鞋盒側面高達十幾位的阿拉伯數字,秘藏著產地、年份、顏色、樣式…每當客人選好樣式,我必須走入那少則數千,高達上萬的倉庫,迅速從一模一樣的鞋牆之中,羅列的數字裡,蒐尋出客人所要;判斷一組數字,往往比分別一瓶紅酒的身世更加繁複,剛入行者如我,經常身陷數字泥沼,猶如闖進天龍八部的珍瓏棋局,每每惹得資深同事不耐,進來喊我一聲、推我一把,才能解救我於水深火熱的入魔狀態。 因此,菜鳥時期,最怕客人每雙都試,一試十幾款,又猶豫不決,滿地是鞋好似神明之前,笑杯連連;或大批客人不約而同一起湧入,值班人員一起進倉庫找鞋,放店面唱空城計,在在都是壓力。 壓力過大,難免錯誤百出,也曾把不同尺寸、樣式的鞋子,亂點鴛鴦賣給客人,若樣式、顏色不同,因為差異大,客人大都能自行發現拿來更換,要是將長像一樣的左腳39號、右腳40號的鞋子裝在一起賣給客人,看起來雷同,泰半客人不會察覺異狀,這時候,想當然爾,我這邊肯定也會有一雙尺寸不同的鞋,那就必須自掏腰包賠償。 但是遇到大小腳、長短腳的客人,他們往往必須一次購買兩雙尺寸不同的鞋子,卻只能使用一雙。 現在消費意識抬頭,避免發生糾紛,通常,我們賣鞋時,除了量腳、詳細解說鞋子的特性和保養方式,也一定讓客人試穿到滿意,但是,現在人多忙碌,誰會去注意自己的鞋子是膠底還是環保材質?由於環保材質輕盈又耐磨,市面上的鞋子大多是這種材質,可是有一好沒兩好,環保材質容易水解,剛剛說:一雙腳平均一天要流225cc汗水,由於密閉,不易揮發,那些汗水大都積存在鞋墊和鞋底之間,一星期把鞋墊抽出來通風一次,或許可以穿個二、三年,曾經碰過天天把鞋墊抽出來的客人,一雙鞋整整穿了五年還十分勇健。 但是,客人大都忽略這些細節,以為防潑水的鞋應該不怕水,誰知穿了一年就開口,當鞋子露出蒙那麗莎的微笑,代表整雙鞋的基座已經開始龜裂,下雨天就會滲水,而我們如果不是順利賺他個換鞋墊、鞋底小財,就是被客人抱怨鞋子品質不佳。 還有一種情況是:客人穿了磨腳,不合想拿來更換,但是,公司規定,鞋子一但穿出去,就無法退換,客人常常因為這件事和我們起爭執,所以,最好的方法是:鞋子買回去後,在家裡或辦公室穿個半天,如果是買去送人,我們也會千叮嚀萬交代,回去必定要試穿,七天內,不合一定要拿來換,但是,曾遇到兩位客人,完全不試穿,鞋子合不合腳也毫不在乎,這就像結婚,只看外表,連對方基本資料都不知道,通常,這會引起我的好奇。 那次一位客人,挑了一雙黑皮鞋說要送人,且信誓旦旦說他絕對不會拿回來更換,無論我如何解釋他的消費權益,說到最後,他竟有些賭氣,終於忍不住對我說:「這是要送給往生者,我絕對不會拿來換。」害我愣在原地許久。 還有一次,兩位男客匆匆光臨,隨手挑了四、五雙鞋子,款式有男有女說要送給家人,問客人要不要稍微試穿一下,感受一下舒適度,客人毫不在意,隨手拿出一張信用卡,前後不到五分鐘便要付帳,時間之緊迫,比上次買給往生者那位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心裡暗暗生疑,不知客人是何方神聖? 客人的信用卡是沒問題,一刷就過,但我們公司有個規定:凡消費超過五千元都必須去電和信用卡公司核對個人資料,當我電話接通,請客人接電話,那二位客人說要到車上拿個東西,竟然開著車,就此一去不回,連信用卡也不要了。 沒錯!做這行的風險,比你想像的還高,若沒有核對,讓上述那筆近萬消費過關,那我就必須照價賠償這筆金額,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雖然我們現場只陳列單隻鞋,有位客人,卻還是趁著周年慶,拿走一只價值兩萬多元上頭鑲著金飾的新娘鞋,雖說只拿走單隻,但其實跟偷走一雙沒兩樣,遺下一只金縷鞋,即便合腳,並不能讓我搖身一變,從銷售員變成王子的老婆,盡管公司後來打了三折要我賠償,也是讓人心裡淌血。 這件事,讓我的人生灰暗許久,也讓我學到經驗,此後再忙,我的眼睛,必定牢牢盯著那些最上層的高價鞋,就算要離開現場,也會特別提醒同事多多注意,即便如此,依然不能杜絕客人發癢的手。 不過,那些順水摸魚的客人畢竟是少數,客訴的人,比例也不高,只要你跟客人介紹時,不要昧著良心賺錢,將資訊全部揭露,並站在客人的立場想,通常,不但能順利賣出鞋子,還能跟客人交朋友。 有天一位女客,進來後不發一語,好不容易看上一雙鞋,拿鞋前,同事照例先替她量腳,一量發現女客腳長25公分,一般來說,女鞋大都只做到25公分的長度,同事婉轉解釋沒有她的尺寸,其實也怕她買回去會磨腳,此舉卻觸怒女客,她當場發飆:「都還沒試穿,怎麼就妄下定論……」我看苗頭不對,趕緊上前問女客要試穿那雙,我立刻去拿。 女客挑了兩雙,剛好都是寬楦,因此還算合腳,應對之間,我嘗試和她聊天,希望她放鬆心情,才知她是個要照顧丈夫孩子、同時又要照護娘家父母的辛苦人,重重壓力,大概讓她有點走不下去,才會轉進我們鞋店,希望厚厚的氣墊鞋,可以分擔她肩上的重擔。 我其實什麼都沒做,只是靜靜聽她訴苦,流完眼淚,她爽快的買了兩雙鞋,替我們開了市,離開時,問我是否會長長久久待在這家店,我說至少目前不會換工作,歡迎她有空來聊天。 其實,鞋店就像一個聯誼中心,女客買鞋就像挑情人,希望情人溫柔體貼,可以把她高高捧在掌心,讓她成為耀眼的鑽石;男客挑鞋比較像在交朋友,純真、樸實,能長長久久陪他走過人生坎坷道路的最好,所以,常有男客,把破爛不堪的鞋子送來,央求我們修復。 我們都會盡量滿足客人所需,希望每位客人的腳,都能得到最好的對待,人生道路可以走得更長、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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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清邁夜市
一個城市 沒有夜市,那是一種大遺憾。無論這類夜市是售賣日用品為主,還是以當地特色小吃為招徠,或者是綜合型的,都是旅遊業吸客的重要資源。泰北小城清邁就是那樣一個地方,城市不大,但其夜市聽說至少是東南亞最大的。聽說還有周日週末和平日的夜市之分,我們外地來的就無所謂了。只要體驗和領略到異國特色和夜市風情就滿足了! 兒子媳婦來過清邁兩次,都是自由行。最初不明白原因,為什麼喜歡,後來才知道,是喜歡上清邁的夜市。上一次和兒子媳婦回故鄉金門尋根,他們就問金門有沒有夜市?金門人口很少,外來遊客也不多,晚上基本上沒有什麼夜生活,這方面就無法與清邁相比了。 我們是五月二號抵達清邁,正遇上週末,吃過晚飯和入住酒店後,導遊就指示夜市的地點就在附近,可以自由行。這一帶酒店密集,夜市就在長康路,拐幾個彎就到。夜市在長康路蔓延開來,一直延伸兩公里,某些路段還『拐彎』成一大片廣場,規模大得夠嚇人。不過,好的是大而有序,喧鬧而不淩亂,攤檔與攤檔之間都留有人行通道,外國遊客特別多。 如果沿著長康路慢慢走,那些攤檔就開在兩排店鋪前馬路兩旁,至少有兩三百間的店鋪在燈火通明地營業,有泰式按摩店(按摩一次大約500泰銖,相當於港幣125元),透過那些玻璃的落地門牆可以將那些等客的男女按摩師看得清清楚楚;還有通宵店、酒吧、餐廳、服裝店、冷飲店、古董店、工藝品店………如果我們拐進夜市成片的廣場,可以看到或發現更多泰國清邁特別的商品、工藝品,如手工刺繡小錢包、民族特色花紋書包、泰國絲綢、棉織品、各種木雕、燈飾、竹製品、小首飾、銀器、手紙盒、紙傘、漆器、書畫等等,尤其是那些小錢包,價廉物美,僅十泰銖一個,刺繡布袋也好美,賣一百二十到一百五十泰銖一個。 在夜市廣場,有幾個人妖在招徠遊客與他們拍照收取費用;還有畫家在店鋪裏畫畫,瑞芬叫我過來看,說那畫家畫的大象鼻子畫得很細,難度很高,果然。 我們無法走完那一大片廣場,更無法逛完那兩公里的繁鬧夜市,那非到通宵不可,已經十點多了,他們聽說一直到午夜十二時、淩晨一時才收市。縱然是晚上了,白天的酷熱令夜市的熱氣還沒消失,加上那些燈散發的灼熱,那麼多人揮灑的汗熱,升高氣溫,我們熱得汗流浹背,這一夜少說也有三十三、三十四度的高溫,我的手拍抹汗,濕透了,已經可以擰出水來。我們躲進通宵店吹冷氣,瑞芬買了兩支冰棍解渴。 清邁夜市給我印象最深最好的是,可以討價還價,攤主從來不生氣,那怕討價討得太低也不罵人,其次,夜市攤檔小老闆有泰國人也有華人,都很善良和善,天性樂觀,微笑待人,給人以好感。當地人大多會幾句簡單的華語或潮州語,華人不少是潮州人,正如印尼棉蘭華族講閩南話多,當地印尼人也會講一些一樣。 喜歡夜市那種熱鬧、喧鬧,有點要把城市的夜寂寞驅趕的味道;喜歡那種隨意和懶散,即使男的穿孖煙囪褲、趿日本拖鞋,女的不修邊幅到處走也都不會傷大雅;喜歡交易時的那種公正平等,不像進名牌店裏、連請店員把樣品從櫥櫃裏拿出來看都要猶豫老半天;喜歡攤主的樂觀天性,你即使不買她也不生氣;喜歡從住慣的城市突然來到,突然產生的那種新鮮感,一陣驚喜連著另一陣驚喜;當你發現,你所喜歡所需要的手信,又體面又廉宜、大歎物有所值時,那是何等的超級歡喜呀。 夜市,堪稱清邁小城之夜美麗樸實的大眼睛呀,魅力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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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護地球-如果
如果我是森林 我願森林是一望無際的樹木 如果我是土 我願樹木、花草在我身上長出 如果我是草 我願用綠衣將土地覆蓋 如果我是河川 我願我的面孔是清澈亮麗 如果我是花兒 我願花香能吸引蜂兒 如果我是路燈 我願我的光可指引浪子回家 我願人們可在夜晚看著路邊的樹兒及草兒 如果我是地球 我願我不再發燒 我願這地球充滿樹花葉子的芳香 我願鳥兒能在樹梢上休息 我願麻雀在樹林裡築巢 所以,人們啊 為何砍伐樹林? 為何製造無數的道路、房子讓土地無法呼吸呢? 為何將工廠的汙水直接排入河川呢? 為何每天製造許多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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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揚箏音展魅力
書房總是滿溢著老婆練習古箏的琴聲,從「陪我看日出、城裡的月光、綠島小樂曲」到「滄海一聲笑」等的流行樂曲,迴聲飄盪,在酷熱的季節裡,帶來一股清涼,讓我聽得沉醉入神。 幾年前,老婆參加西螺鎮上的音樂教室,在陳老師的指導下,日有進境,每週一下班後學完古箏返家都已晚上七點半。看她學得滿心喜悅,每天都在書房彈奏,我也為她感到高興。 在音樂教室田老師的鼓勵下,去年參加古箏最初級的檢定。檢定那天,我們夫妻一大早就從崙背的小村趕往斗六家商。在會場看到許多父母家人陪伴國中小的孩子在場外加強練習,我和老婆各捧著古箏,和古箏架、椅子,找到一處迴廊擺上古箏練習,老婆一面練習,一面緊張的說,有些忘譜,才知練習不足;不一會兒,田老師找到吾妻,給予一些指導,她的心神才鎮定下來。 十點多,老婆就去報到,等了一個多小時才入場當考生。整場幾乎是小朋友的天下,家長也在一邊守候,都心急的等待。除了幾位高中和大學生外,像老婆這種年紀的可說寥寥無幾。 老婆出場後,激動的說:「第一次當學生參加考試竟然渾身發抖,第一首指定曲緊張得很,手抖心跳超快到忘譜,而且還彈錯,等彈奏到第二首自選曲心情才穩定下來,剛剛不知道是如何走出教室的……」,雖然如此,初級的檢定依然通過,得到優等獎,給她很大的驚喜和鼓勵,她興奮的說,很有成就感,明年還要再來參加二級的檢定。 前些日子,田老師一定要她參加音樂教室的年度音樂發表會,除了平時二級的檢定曲「平沙落雁」外,還有一首「綠島小樂曲」,於是下班後,總是一人默默的練習,在寧靜的夜裡,箏音迴盪在書房裡,是高山流水的淙淙聲,如大珠小珠落玉盤的清脆,滑音和拂音和搖指充滿在溫潤的旋律裡。 我聽得滿心舒暢的說,希望加一曲我很喜歡的「滄海一聲笑」,那首歌因電影武俠片的「笑傲江湖」而揚名,充滿磅礡高昂而豪邁的氣勢,總讓人精神振奮,也是俠醫林杰樑生前最喜歡的一首曲子,她也眉開眼笑的答應。 臺上十分鐘,臺下二年功,那天晚上的音樂發表會各顯神通,果然精彩無比,也展現她舞臺演奏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