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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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
從金門到台北,已過了將近一年,忙碌的生活與腳步,使我靜下來書寫的時間少了,但思緒卻從來沒有少過一分一秒,心思分分秒秒都在金門,而當我人在金門的時候,是一直想念著台北的你,當我人到了台北的時候,卻心心念念夢見金門夢見我的親人,頓時覺得二難;難不成一輩子都要這樣思思念念,於是每天找事情讓自己忙。 很好笑,我只要看見一則有關金門的新聞,聽見哪個金門的人,或者誰告訴我他去過金門,我就連續著;一整週都夢見金門,夢裡我常常回金門,爸總是對我說妳又跑回來啦,怎麼不多存點錢,整天跑回家。而我也總是阿沙力的回答他說:沒關係啦!錢花了就花了!反正我回來了就好了呀! 然後,夢醒了,我卻還依稀記得夢裡金門那暖暖的午後陽光,因為太亮變得不太真實。 因為夢見的夢太真切,於是我總一早起床就開始發呆,洗完臉後換衣服前,我坐在床上,很久很久才會頓時想起,好像發呆十幾分鐘了,慢慢準備出門上班,一個人。 過馬路時發現好多車要撞我,嚇著一跳,原來我連頭也沒抬就走上斑馬線,紅綠燈此時正顯示「小紅人」是禁止通行,上班的車潮,台北的馬路紅綠燈前的白線,遇到紅燈時總是車子密密麻麻的像箭在弦上一樣,綠燈一亮又萬箭齊發,我不知該往回走還是繼續前進,有些車子禮貌的讓我再走幾步,但寸步難行,不能往回走,我開始責怪自己的不用心走路,也或許不該怪自己,什麼事都是這樣,當時沒發現,事後發現卻再也回不了頭了。 我一直像個詩人想要有自己的生活,我可以寫字畫圖,將房間裝滿了我愛的書,我可以愛一個人愛得發狂,轟轟烈烈或平平淡淡一場,取決於當時的心情,卻在此刻才發現情感動物不管是群體或獨居,都是感傷,該如何做,我的心情就像在斑馬線上看見「小紅人」時不知該前進或後退;無法往前走也不能回頭的無奈。 相處的時候,誰愛誰比較多,我以前很計較,我總是懷疑自己愛你比較多,你都會嘆氣對我說:唉!妳都不知道,我最疼妳了,從來不捨得對妳發脾氣,我總是不想承認你這樣就是愛我比較多,每次都對你說,不發脾氣不等於愛很多,我對隔壁的老王也從來沒發過脾氣呀! 我們曾經痛苦過、掙扎過、受傷過,卻也相依為命過,相聚的時間總算又拉長了,後來我總算在愛中慢慢成長,不再那麼斤斤計較,你離不開我,我也離不開你,那,即使是誰愛誰比較多那又怎樣呢,只要你仍然是捨不得對我發脾氣的,那就夠了。 到了台北以後,我沒有朋友,我不是台北人,初到時在人際關係上像個新生兒,沒有從小生在這裡長在這裡,好像泰山從森林到了城市,對於周圍的一切都沒有回憶,我是沒有回憶的,我最多的回憶都在夢裡的金門,看見往金門的旅客或有關的人,也會打從心裡油然而生的一股親切感,很想跟對方說,你代我跟我父母問候一下好嗎,說你在機場碰見我,忽然理解了古人思鄉情切的心情,在今時今日一切那麼近又那麼遙遠。 台北是都市,是一個冷漠的城市,但有時候又發現它的背面正好是陽光。 從金門來很稀罕似的,每個人都對我很感興趣,不管是常接觸的人或只是一面之緣的人,到某某處室去就有某位長官說:「聽說妳們單位來了金門人?」校園那麼大,用到「聽說」覺得很誇張,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然後我就會承認說:「對呀!就是我。」或者寄東西時郵局的先生就會很大聲的開玩笑:「怎麼今天局裡來了一個金門人。」 接著開始寒暄了起來,也許是基於對胡晴雯的印象,每個人最常說的話就是「妳們金門出美女嗎?」也或許只是客套話。 上班一年了,長官每每誇我有禮貌又家教好的時候,我心裡想;我總算沒辜負父母對我的期望。 離開金門,父母不再常伴身旁,對我來說;心靈的支柱頓失,常常覺得很孤單,也許這就是所謂城市的寂寞,每天上班下班,當一切已成定局的時候,我想我再也回不去金門了,再回去也不是當時的那一片光景了,還好我有你,這不是換來的,這是僅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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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舞深體驗—日本行
搭車到金山接巴士到京都07:35發車,昨晚洗了個頭,頭髮較不翹起,日本的車靠左行駛,天橋中間是平滑可以讓單車及有輪子的行李方便通過。設計很好。感覺今天較不冷,至少沒有風,但小羽說溫度較低,可能是較寒凍,也可能是我多穿了衣物吧!昨晚菱及羽一起討論今天的行程,規劃如何玩京都?這幾天都坐地鐵、JR、電車,今天換坐巴士—和台北的國光號一般,菱說日本在唐朝學中國文字,但用他們自己的平假名、片假名發音,所以可以看到很多漢字,但有他們不同的發音或意思也有所不同。如學生摹集—應是招生,入居摹集—是房屋招租。昨天名古屋城有一種植物,解說牌寫的是—黑鐵黐,鮨—小羽說是壽司的一種,在鶴舞站看見樹被稻草包著—應是防樹被凍傷,第一天到時在馬路遇小羽室友,第二天在電梯遇大陸來的小羽同學,昨天到小羽打工的餐廳用餐(青蓮),在車站附近遇到上班人潮著短袖短褲—覺得自己穿那麼多,忽然覺得不冷了。清晨聽見日本神鳥叫,想及89年11月日本行也遇到,原來日本到處都是神鳥,我們則叫牠烏鴉。 日本房子屋頂都是黑色,牆是水泥的灰色,都是暗色調或寒色系,年中無休—全年無休之意,加盟店摹集中。到處都有紅色山茶花開—被修剪成不同的形狀,昨天參觀的名古屋城是德川家康第九子德川義直建造的。 950228 08:06 在往京都的車上 想及哦奇那哇—沖繩 路上有一棟—水車小屋 08:23 窗外青山白雪 08:59 想及去英國先生也很注意洗手間—因為在環保局的關係,幫小羽刮砂,她有點暈車。 京都第一站「清水寺」,先到八塔沿斜坡石路走,沿路的商店有的張掛「猿猴」—紅色布製四腳綁起,串成一串掛在店門口,商店街有些店招感覺很吸引人,如慈眼、一日一喜、細長枝條、魚藤、魚捨、扇舞堂、陶藝,這些有的鑲在版上展示。 中午在「梅園」用餐,一盤甜食有栗子、有紅豆、有洋菜,灑的是麥夫粉還有湯圓,另一盤是五支米做的米版沾糖汁灑麥夫粉,還有一碗淺淺的抹茶(綠色的)菱說要先把漂亮的一面向別人,再一口一口的喝,喝好要擦口,再把面轉回來放好,這是「茶道」的規矩,她們老師有教。 950301 09:09 昨天在梅園飯後,沿著斜坡參觀,天氣太冷太凍,沒有記筆記,到今早再提筆補記。 往清水寺的路上人潮多,也有歐洲、美洲、非洲來的外國人,在清水寺,菱說這裡是五層高樓,騰空而建,並且未用一根釘子,只是隼頭相接,是建築精品,我們還赤足走入殿內膜拜,也攬香爐的香,擦身上較弱的部分,希望強健,也去喝神泉延命水,天氣實在太冷太凍,手腳都不靈活,趕緊把早上買的壽司拿來補充元氣與能量,邊看地圖邊欣賞,也看到穿和服的藝妓,脖子露在寒天中,毛孔清晰可見,還有些人穿著短裙哩!相對之下我就活力來了,走過石小路都是鵝卵石舖成或石頭,兩旁的店屋深具特色,有些門上懸掛物品,有如我們的避邪物一般,也走過花見小路,看見有花燈也有花燈路,菱說日本人會在晚上來賞燈,白天這裡應該是賞櫻花之處,有一處長樂路是美國建築師設計,日本某首相居住之處,現開放給人參觀,設計有歐風,在花見小路有人推車賣醃製品,讓小羽詢問並買了一個,我以為是蘿蔔,結果是蕪菁,再往前到「能健寺」,回程有點飄雨,找市內公車,看到站牌卻不能帶我們到京都站,只有去問附近店家,指引我們往前、往右,終於找到了站牌,順利來到京都站,為了解寒、解凍,在找吃的,我只想喝熱呼呼的湯,於是叫了一碗湯麵、一碗拌飯、二個手捲、一盤鍋貼,吃得混身暖意。 菱、羽又提議要吃名古屋有名的炸雞翅,於是坐了2個多小時車回到名古屋再轉車來到「榮站」(sakae)叫了雞翅、雞軟骨及一個雞鍋,熱騰騰,我們三個人吃得齒頰留香,心窩暖呼呼的,再走進街夜,竟然不覺冷了。 早上催菱、羽早點起來準備,昨晚先煮稀飯,早上再熱我自己先吃了一大碗,隨後10點多把她們叫醒準備,先搭計程車到金山,再搭JR地鐵到中部國際空港,在金山等車時差點錯過,幸好小羽仔細再問,原來我們站錯候車位置,到了機場時間早,去逛商店,又買了點吃的,14:10去問可以報到,行李超重,要13000日圓,行李費約4000多台幣我一直覺得好貴哦!機場有卡通,小羽說是此地的代表,書店也有相關的卡通書,物品也有其圖,店裡有賣名古屋雞的賣品,小羽說「名古屋雞」很有名,機場逛書店,有很多漫畫書,日本畫漫畫很風行,我看有一本此地代表人物童書,文字少、人物線條簡單、背景色彩有變化。另有1964年出生的作家,寫詩、童話繪畫—值得學習。 950301 機上 飛機上雜誌—雪,是一封來自天空的書信 北海道的三月情書 這封天空來信的字裡行間嬉戲體驗它的美麗與魅力,居民則苦不堪言的鏟雪窗外的雲層柔軟彷彿可以讓孫悟空翻個十萬八千里的筋斗天邊泛著金光,是晚霞的光彩雲層遼闊廣葇,顯現天地的寬廣。 現轉向機上窗外,發現天黑了,記得小羽說那年英國遊學,白天很長晚上8、9點才天黑,但天黑是一下子就夜冪低垂,窗外天邊晚霞如虹彩美麗迷人。 950302 昨晚準時約19:00到中正機場,順利和來接我們的女兒錞碰面,看見關東煮,想念那種滋味,和菱各買了一支,以為一支15元,結果竟是25元,錞說機場裂!當然比較貴啦!日本行!感動哦!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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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浯江詩選 沙灘上,一個戰敗的先知
不再歌唱 不再舞蹈 最後的一夜 海,靜如死水 落日的沙灘上 如畫的餘暉 如歌之浪濤 擱淺了我滿身的殘紅 海螺的哭聲在我的耳旁嗡嗡作響 傳達上諭的使者以最神聖的姿態垂下了頭 那聽候審判的罪人 我 注定是個上不了天堂的信徒 渺小的人群在自己的面前被龐大的矗立 我以一種冷用瞳孔吞食了所有的面孔 名字反倒成了一種咒詛 我拒絕讓它 高高地被舉起 因為我深怕 被自己待命已久的狙擊槍 當場擊斃 波特萊爾的一行詩 捕捉到了地獄裡的裂縫 將裡面那瓢撒但的毒液 惡狠狠的塗抹在我腐爛的脊椎骨上 我的孩子啊 你怎麼在眾目睽睽之下引火自焚了呢 我逃避了認屍的義務 企圖遠去 但海洋卻這麼說著: 「葬地不在遠方………」 挖掘這樁冤案的白骨 成為了我新的 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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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友學校補述
睿友學校是私人建校而自立名,並有提名人及書者,很多人都未知其詳,就連碧山村人亦顯完全知曉者,爰特補充介紹,使後來者能有知焉。 題名者:其一陳延謙(1881-1943)先生,係同安縣蓮花鄉澳溪村人,與金門陽翟同宗派系,時在南洋叻開華僑銀行,雖非碧山村人氏,但同宗頗有聲望,受人尊敬之賢者。適睿友先生之「金和美」欲歇業,分財產時,除撥出兩萬銀元充作建校及辦學基金外,尚有子侄未屆齡,所得遺產金等之款項,均存放在該銀行,並委託陳能顯先生為其監護權,睿友(1867~)之侄孫禮再(1916~)及允妙(1916~)於民國二十五年(1936),齡滿二十歲,始由金赴叻具領其遺金,之後兩人均旅住馬來西亞,允妙先生娶庵前葉漢水之女為妻而營商,並承繼其叔祖父睿友辦學及公益,實屬難得。 其二題名者陳能顯先生,係碧山人,曾在碧山首創碧山學校者。其三允之先生書,允之姓許,係金門后浦人。 陳延謙先生、陳能顯先生等是有以上原因而題名。本人幼時雖有所聞,但不敢敘述,為求證實,陳延謙先生之題名,近獲庵前陳國興先生之提供寶貴資料,序列於後。佐證完善,本人在此表示致萬分感謝。 陳延謙,幼曾隨父仲款赴仰光一年,十八歲南渡新加坡,在陳杞柏(陳嘉庚之父)之商店打雜,其辦事能力漸受賞識,逐漸升要職。一九○九年以後,陳延謙與友合夥開店,後又獨立經營。由土產擴大至橡膠,再經營銀行,為新加坡著名銀行家。陳延謙與廣大華僑一樣,支持國父孫中山革命,一度擔任新加坡同盟會長,抗戰期間,組織同安救濟會,持續數年振濟家鄉難民,同時帶領華僑捐獻抗日。 睿友校舍二樓造建係山頭形式,美麗壯觀,具有特別色彩,是歷史文化性之建築,因獲諸多慕名者前來拍照留念,此等熱心人士之善舉,誠屬可親可敬。但其中亦有少許不知端詳者,帶隊前來解說拍照,未曾思考,擅自介紹宣稱係大陸陳嘉庚(1874~1961)先生所建,其語出荒唐,有悖常理,扭曲侵犯陳睿友先生建校及辦學經過之事實,名義之受損失,當立即反駁與譴責其宣導之不當,蓋睿友先生之建校及有題名者,是千真萬確之事實,豈是陳嘉庚先生與陳睿友先生彼此毫無關鍵,能為陳睿友建校,而自不立名,費人思議。經余反駁,其導遊則稱是在廈門大學所採得之資料,足可証為事實,為此更加荒繆,余本將之所寫睿友學校一文事蹟等贈予閱讀,但彼匆匆離去,未果作罷。 之後於閒談中,而將睿友學校事道出,蒙本鄉陳榮泰、陳昆齊、陳長慶,鄰村東珩蕭永奇等諸君鼓勵,囑余知既地方事情,要多寫記,以便地方歷史能為後人瞭解,然因學識粗淺,素少出門,年紀不少,腦筋退化,本無意執筆,因感慨前導遊宣導睿友學校一事之繆誤,恐以訛傳訛,以一人傳虛,百人傳實之可怕;復蒙諸先生之勸勉,如有作文,切勿輕易示人,被人剽竊,有自失權利。 所以為免避陳睿友先生之功績,被混淆湮沒,故不畏醜,而將拙見表述,冀望各界賢者,能知睿友學校由來及先賢對碧山教育之貢獻,作評鑑而昭公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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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舞深體驗─日本行
950225 去年過農曆春節,和在日本學日語的女兒羽透過電腦的視訊交談,原來約定去日本看她的事,因為天氣好冷,我有些猶豫,但和我一樣感情豐富的羽,淚眼婆娑,我亦哽咽得無法言語,只有告訴她,行程如舊,和在台北唸大學日文的女兒菱結伴前往,如今走過日本的行程,覺得自己真是幸運,如果不是小羽的堅持,我那裡有機會融入日本的北國風情生活,體味島國的獨特生態?! 春天的金門多霧,為了行程能順利,於是我提早到台北等候,02月25日清晨約08:00,女兒錞幫忙拿行李,在巷口攔了車,我和菱結伴上計程車,08:20上國光號到桃園中正機場,辦好了報到,進了候機室,在免稅商店買了香煙(小羽的朋友需要),在候機室內逛書店,書店是我不會放過的機會,有美食的、旅遊的、有藥草書、植物的、動物的,沈浸在滿滿的書香裡。 終於上了飛機,機上還讀到中國時報哩!飛機上有遇到一些氣流不穩,機上吃到甜荷蘭豆,魚排,燻鮭魚沙拉,菱的是雞肉飯(燴式)口味很好,我喝蘋果汁。在預定的時間到日本,通關時因事先填的資料,表格已經換新,所以被攔下來重填,然後一人站一個位置,查驗人員詢問,我因不會日語,只好請菱回答,終於出關,一下子就見到小羽,一起坐電車到名古屋,每人日圓790元,再坐JR一站到「多治見」,再到鶴舞站即小羽住的地方,我們帶著行李走天橋,小羽的單車先寄放在車站,走約10分鐘到小羽住處,才一進門先生來電,約17:40,我說節省些在電腦上交談吧!我們在電腦上交談,報告行程順利及日本的天氣。 晚上19:30左右出門去吃晚餐,在一家燒烤店吃串烤,昏黃的燈光有種溫暖的感覺,餐廳裡人潮滿滿,顯然是很有口碑的店。我們在小羽的推薦下,點了雞腱、雞軟骨、雞肉串,再叫了一個小火鍋,還有飲料,口味不錯,我怕冰的飲料,菱於是告訴服務人員不要冰,她用吸管指著杯子裡的冰,在等待上菜中,我們異口同聲的說:「他會不會說是不要吸管?」,果然來了一杯沒有吸管的可爾必思,仍然加冰,菱說日語還要再磨練些。 飯後想去看夜景,遠遠有一金色塔,小羽說是名古屋的TV塔—電視塔,我看地標上有「榮站」,英文是SAKAE,小羽說有一次佳佳來(她的金門同學),她排除萬難來和她會面,就是在「榮站」,小羽帶她們去參訪,再帶回原來的地方,另一位同學潘真來日本找她,她也帶她們去參訪,對小羽來說也是一種解說導遊的訓練機會哩! 菱說她們老師說,日本人不允許有人突出,大家要一樣,就像日本的國花「櫻花」一樣,要一齊開,中國人的特性則如「梅花」,是一朵一朵開,是喜歡當領導,菱還說名古屋有一個年齡層的女孩會燙兩條長長的髮卷,別的地方不會,只有這裡流行。 950226 昨晚小羽問我冷不冷?我說不冷,但一直想咳嗽,後來起來加了一件毛衣睡,一夜仍覺寒意一直鑽進被裡,心想可能是陽台的門縫讓風鑽進來。昨晚逛地下街有一「割」字,問菱果然是打折便宜之意。早上煮稀飯米加麥,煮了與金門同樣的水,卻似乎仍未夠透,顯然不同的品種熬煮的時間也不一樣;吃土司時,袋上有「超熟」,菱說那是一種製作方式,如發酵過之意,菱說很好吃,看見小羽床邊有一「香油燈」,她上面放了乾的橘皮,我發現空氣中有淡淡的橘香,感覺不錯,這裡的衛生紙是使用再生紙,所以可以直接沖入馬桶內。 早上大家爬不起來,後來約十點多才起床,約12點吃好稀飯,12點多才出發,天卻下雨,搭車轉車到半田站參觀「醋博物館」,服務人員看我一路抄筆記,很感動!特別送我一些解說摺頁,我們還為孩子的爸買了醋的產品,還有一處酒文化館則因開放到15:00,我們到時已是15:00,只有下次有機會再造訪啦! 再搭車到名古屋—「高島屋」百貨公司逛,我們先去用餐,小羽領我們去品嚐代表性的食物「石頭鍋」,我們挑了「起士鍋」及PIZZ(披薩)餅,那個鍋很有意思,米粒特別的Q又有嚼勁,還有那餅很大很圓,還配了一支特別的刀,我們弄不清楚,還請服務人員來幫忙切,很奇妙的品嚐經驗。 接著又去逛書店,看料理書,小羽買了一本,準備大展身手,回來之後約20:00,再去附近的超市買了一些東西,這樣自己在家料理,可以節省一些經費,又可以動手用日本的食材享受日本料理。 950227 這裡的水很冷,過馬路,綠燈會有鳥叫聲,很特別!是為盲胞設計的,記得89年和國家公園學會的夥伴考察日本的「阿蘇」、「雲仙」國家公園就印象深刻;「非常口」—原來是緊急出口的意思,洗手間有沖屁股的設施,還有上大號時,有些人會有聲音,會放音樂,避免讓人感覺尷尬。 旅行時,菱說日人對人很有禮貌,但如知道是中國人則會不很友善。早上約12點出門,第一站「熱田神宮」,有木製的—「鳥居」,這就好像我們的閩南式建築有「鳥踏」有異曲同工之妙!樹多鳥也多,我們去喝神宮的神水,這裡有拍酒廣告,可以當背景,很漂亮—獻酒,「花席」是—賞花所,小羽說如投5圓許願—代表有緣之意,結婚所—遇拍婚紗照的新人。也有抱小嬰兒來向神宮師父求平安。 樟樹上長蕨類,這裡似乎比較潮濕,樟樹上仍有黑色果,山茶花(紅色)盛開,紅色果葉粗鋸齒對生,果如甜辣椒,另外有一株可能是梅花開,有一株有花苞應是櫻花,斑鳩在地上不怕人,鴿子也不怕,「眼鏡之碑」,很特別!也有便秘廣告,有鶺鴒、白頭翁,有常夜燈、永夜燈、獻燈,不同的燈有不同的造型,增添燈的趣味。 我們參訪「名古屋城」—這裡有「雙金魚」,還有築城用的水,樓梯很特別,是重要文化財(和我們的珍貴古蹟類似),有些圖很吸引我,如「松月圖」、「松小禽圖」、「飛雁圖」、「雪中梅竹子禽圖」,天守閣北方—曾被燒掉,名古屋城是德川家康第九子德川義直建造的,二次大戰被毀,我們參訪的名古屋城是在舊址旁修建,原址仍保留讓參訪的人了解,日本的建築低,可能因日人個子小,台所是「廚房」之意,「祝膳復原」是還原當時生活之意,「對面所」是接見各地的人,了解人民生活的地方。菱說樓梯旁的各種圖案,是當初參加築城不同家庭的象徵,樓梯也設計一上一下,上下參訪的人員走不同的樓梯,很有趣! 接著我們再搭車到「大須觀音」,去拜拜、去逛街,買二手衣以重量計,菱買一件毛衣我買二件短袖毛衣,再去吃甜甜圈,再搭車回鶴舞站,車站走道牆上有畫仔細看都是鶴,不同的形體我說宛如「鶴舞」,菱說:「媽,你終於說對了,這裡就叫鶴舞。」 晚上19:30左右進入川味料理店「青蓮」,小羽在此打工過(想及藝人曹蘭也在日本打工),我當時鼓勵小羽打工,是可以有更多學日語的機會;老闆的父母和我們打招呼,很親切,讓人很感動!後來年輕的老闆娘坐下來和我們交談,她會一些簡單的中文,我和她談金門山后民俗村的日僑回金門蓋房子,如今是觀光勝地,談模範街的大正風格及金門有日本磁磚,我問她為何會學中文?她說先生學中國料理及先生弟弟的老婆是中國人,所以有學習的環境,店裡是老闆妹妹為我們服務泡茶請我們,老闆還招待我們「生蠔」、「中式炒飯」、「杏仁豆腐」,很高級的食材,盛情溫暖滿心,連隔壁桌的客人也和我們打招呼哩!吃飽出來風很大心卻很溫暖。 晚上10:25,想及在青蓮餐廳菱說吃烏龍麵要吃出聲音,並說—哦伊夕(日文很好吃的意思)小羽說第一次碰到打招呼要說:「哦海喲」,晚上好是:「康巴哇!」小羽住處的玄關燈只關掉仍不立即熄,而有延長效果,因為免得一下子房間太暗,所以有延長效果。下午在名古屋城三人合吃一支熱狗320圓日幣,很好吃,但好貴!晚上在「青蓮」餐廳,小羽點了炸春捲、涼拌雞丁及擔擔麵,我和老闆娘分享「春捲的故事」—蔡復一夫人發明,小羽說雞丁內的炸蓮耦脆而香,擔擔麵是以前四川的人挑著擔子,所以稱「擔擔麵」,我們去「青蓮」後,接著連續有客人進來,覺得我們有帶來生意的好運。 在逛街時有看到豆腐花的食品,是豆花嗎?菱隨身帶著語言翻譯機,不會的就查字典,並且練習買東西學說日語,小羽先上網了解附近的資訊再帶我們去旅遊。今天真的很冷風大手在外面會凍,但高興有陽光,不過陽光似乎沒有在金門那般溫暖,可能離我們比較遠,我們在「青蓮」吃飯後,回到住處,進了屋子;在電梯外,我看小羽和菱雙頰被凍紅,結果她們說我更紅,可能是擔仔麵辣紅的—菱說,回來看日本的電視,播放荒川靜香奧運拿溜冰金牌,小羽說馬上有很多新聞介紹她從小練習的過程的影帶,並且現在去拍很多小孩在練習溜冰,將來可能她或他也會是金牌選手,下午在名古屋城,有一個展場可以讓人進去,有個畫面是屋外的風景會移動,菱說彷彿坐在車內,窗外是移動的風景,坐電車有飛驒路的廣告菱說這裡有飛驒山脈,也有香菇廣告,今天真的很冷,但看到有些小朋友穿得少少的,我的精神就來了,看日本的電視,有一個廣告一對男女要親吻,一下子小朋友來打擾,一下子有人澆花噴到,又有兩隻金龜子來叮咬,結果男的耳朵一直長大到把兩人的臉包在裡面,這下子親吻也不怕被看到了。 電視中,也有教中文會話,以一封北京10歲小朋友的信「曹潤竹給父母的一封信」及拍攝她們的生活來學習中文。還有一個節目是錄每個人放屁聲音,讓一個女生來認音階上是高音或低音,譜成一首歌。真是有趣哩! 950228 清晨05:50起來烤土司抹奶油,烤昨晚小羽烤的蛋糕—用鮮奶一起打,昨晚小羽先隔水蒸蛋,早上再熱,泡五穀粉,準備熱水及點心帶著,怕天氣太冷,昨天先生來電說要我穿衛生衣,我忽然想及把休閒衣褲穿在身上,再多穿一雙襪一件背心,清晨屋裡覺得比昨天不冷,但又咳,怕感冒只好多穿。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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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連載〉李家秀秀
金門是一個讓我終身難以忘懷的地方,因為在這個小島上,有我們青春歲月留下的足跡、有我們以真情實意孕育出來的愛情,我會珍惜我們相處的每一段時光,也會珍惜我們說過的每一句話,更會信守對妳所做的承諾,絕不是一個口出三字經、喜歡吹牛說大話、金門人人欲誅之的台灣豬,請妳相信我! 維揚 看完王維揚的信,興奮的笑靨在秀秀臉上久久地停留著,她時而把信貼放在胸前,時而取出來一遍遍地閱讀。心想,打烊後,必須盡快地給王維揚回信,好讓他安心。然而,當她提起筆,才知道自己所學有限,這封看來簡單的回信,不知該從何落筆。因此,內心除了無謂的掙扎外,卻也不斷地反覆思考,她是否配得上受過高等教育的王維揚?她是否能適應繁華的都市生活?她是否真能成為一個勤儉持家、相夫教子的賢妻良母?無數的疑問在她內心不斷地盤纏,一旦將來婚後再反悔,勢必是她此生難以承受之重。屆時,又有何顏面對鄉人,秀秀心裡充滿著這段時間以來最大的矛盾和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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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與劈腿
有人說美好愛情是生命中不可輕忽的福分;也有人認為愛情不只是女人一輩子最重要的事,更是男人在意氣風發之餘所應該在乎的大事。 不過如果在愛情中摻進時下頗為流行的「劈腿」遊戲之際,那種衍生到最後的愛情是否會變質?或者更實際的說:究竟劈腿的愛情和芝麻兩者之間何者比較珍貴? 「我被完全打敗了,再也沒有力氣面對感情挫折!」那一天在電話中有一位朋友很沮喪的告訴我,雖然她的聲音聽起來還算蠻平靜,可是卻有一種無奈和無助的感覺,讓我聽了之後真心疼。 這位外表看似堅強的朋友曾經感到亟其疑惑,為什麼老是沒有遇到生命中的真命天子?當她在顧影自憐之餘覺得本身條件還算不錯,EMBA的學歷雖然不是很顯著,但也在力爭上游過程中得到某種肯定;至於長相縱然不是魔鬼身材和漂亮臉蛋,可是以一米七的高 且均勻體格,應該算是挺有風格和迷人吧?然而幾段零零星星的戀情卻老是讓自己跌入迷濛之境遇,說來實在不太公平呢! 去年再度遇到一個讓她心動的人,雙方看起來都很認真而且投入,因此在她心中著實存著一份夢想,希望這就是感情的停泊港灣,她更想像在夢幻愛情國度裡徜徉,好像翱翔於輕柔又浪漫的雲端。 當然她一直都這麼期待而且也認為必將如此,然而事實卻不如想像中那麼美好。那段戀情宛如許多情人都會發生的情節一般,她的男友還是抵擋不住另外一個女人的魅力,所以在戀情穩定之後便跟人家趕時髦扮起「劈腿族」!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藉由各種理由來掩飾劈腿行徑,可是到後來卻不以為意而大辣辣地變本加厲,以前那些存在心裡的美麗夢想逐漸破滅,她們曾經卿卿我我的話語和回憶,剎那間彷彿成了令人感到噁心的醜陋笑話。 其實她一直渴望得到平凡而踏實的愛情,然而這段看起來還算不錯的戀情,最後卻還是落得如此境界,豈不教人備感唏噓和心酸?當然在戀愛期間每一個人都需要「真愛」,有人為真愛下註解:簡單說就是忠心守著一個你所愛的人,用彼此的真心和真誠去愛對方。 「沒想到連這麼平凡的期盼都落空,這樣的結果是不是很嘔呢?」朋友終於忍不住心裡漂浮不定的悸動而潸然淚下。 其實人們對於感情的困擾和甜蜜,當然不必用八卦和八股的教條來詮釋它,其中道理想必如此聰明的她也都知道。然而如果戀情只是一種遊戲於劈腿樂趣而喜歡嚐鮮的生命片段,那麼還有空間可以留下來儲藏真愛呢? 雖然那位朋友曾經想要用加倍熱情來挽回他的愛,可是一次次的努力都付諸流水,所以受傷的痕跡早已佈滿整個內心,在淌血和矛盾的掙扎情境裡,終於讓她精疲力竭而覺得無奈至極。 看到這樣的過程著實為她覺得很難過,也許在愛情國度裡,失去理性而迷惘的她不知道一個事實,那就是「一個喜歡劈腿的人」會習慣背叛!有一位兩性問題專家曾經指出其關鍵:因為背叛帶給某些人喜悅、刺激和麻木,所以不忠於感情的人,當然不在乎一次又一次的背叛。 這是不是戀人間的宿命?那位專家也說過,劈腿族之特色就是懺悔情愫抵不過每一次背叛的歡愉,雖然用淚流滿面述說一次次不能原諒的錯誤,可是一轉眼卻又沉浸在情欲的淵藪,然後期待喜愛的人再一次諒解和接納。 果真這就是讓人錐心泣血戀情的輪迴和無奈?在甜蜜與歡愉的戀情故事裡,其實用別人拋棄的背叛愛情是無法安慰孤寂心靈。所以當她們在一起的時候,男人心底想的是另外一個讓他更迷戀與牽掛的人! 聽到她的決定雖然覺得很無奈,所面臨的情境也確實值得同情。不過若是把她們這段戀情仔細分析,也許會興起一種無奈的感覺:此種情欲比不上吃燒餅時不小心掉落的芝麻,因為至少芝麻嚼起來還帶一點香味,經過愛情風浪的戀人們又何必太在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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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鄰居好福份
十多年前,剛搬到新家,在最短的時間內,同一棟樓的住戶;不管叫得出名字的,或是叫得出稱呼的,乃至於無話不談的,點頭微笑的,全部都成了好鄰居。 大家能夠住在一起當然是前世修來的「福份」,我們都非常珍惜這一份,共用同支電梯,共用一座樓梯,共頂一片藍天的機緣。 有一回,我回到家,就在大門口,樓上的好鄰居,某位先生,手裡拎著一個黑色小包包,見到我,臉上立刻湧上急切的笑意,對我說:「這個小包包,是你太太的。」讓我頓時成個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直接回問:「怎麼會在你手上呢?」他也很有耐性的回答:」剛才小包包,掛在你太太的機車手把上,忘了帶走,我擔心別人拿走,所以暫時先行保管,只好坐在這裡『等』。」話講到這裡,我已經瞭解了一切,對於剛才的詢問,反而覺得不好意思;於是臉上立刻堆滿笑意,不斷的向他道謝。 我最過意不去的是,他為了「保護」這個小包包,坐在樓梯口,不知道浪費了多少時間;事後回想起來,還真不好意思呢,不過我能擁有這樣的好鄰居,打從心裡讚譽有加。 其實,這位先生和他的夫人,都是本棟樓住戶中,最為熱心的典範;不管大小事,他們都願意出面相挺,就算是公用設施壞了,也會主動出面處理。至於對外訊息的溝通,他們也是掌握第一手資訊的好人選;這樣的好鄰居,真的很難找到,我們都非常珍惜這樣的福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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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浯江詩選捲浪而來的潮聲
捲浪而來的潮聲已然平靜 隔著遼闊的碧波萬頃 從元、明至清,一路傳唱那中原的雅韻 你奏起悠揚的南音 我默默譜寫我的丹青 從泉州航向西瀛 掀起了多少魂牽和夢縈 於是在這煎茶煮茗的盈盈笑語中 說好了,讓我們把時空歸零 對飲今生最美麗的一場約定 【後記】 二○○六年十月中旬,澎湖縣文化基金會與泉州「泉台交流合作促進會」合作舉辦了「泉州文化週」活動,包括兩岸書畫聯展,德化陶瓷展,泉州茶文化、南少林武僧、泉州南音及高甲戲、掌中劇等表演。其時我任職澎湖縣文化局,因文化局曾局長要我將同事已寫好的一段歡迎詞,重新修改一番,於是伏案寫成了上面一段歡迎詞。 詞中意旨並不難理解,洪波浩渺,泉州文化參訪團專程搭船前來有西瀛之稱的澎湖菊島,自然是地方一文化盛事。而蒙曾局長垂青,她不僅將這段歡迎詞當作開幕會場的佈景之一,又於宴會席上當眾朗誦,並製成紀念品送給泉州文化參訪團,凡此種種,都令我覺得與有榮焉;但真正讓我受益的,卻是從曾局長那裡學習到讓賓主盡歡的待客之道,也就是那種出乎至誠,能把大大小小事情安排得妥妥貼貼,不容有一點兒怠慢的服務精神。 十月下旬,我因高考錄取分發之故,準備離開澎湖,局裡的同仁於餞別宴上集資送我一只黃金戒指,所謂卻之不恭、受之有愧,我也只能黯然對自己說:我是喜歡這裡的,將來若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我也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十月三十日,我離開澎湖,就任新職。到了今年年初,忽又收到澎湖縣文化局寄給我的「另予考績」(因正式任用未滿一年)通知,評為甲等,看著看著,想起過去一年在澎湖當辦事員的日子,頓時間,那種悲欣交集的滋味也就滔滔捲浪而來了。二○○七年二月二十七日返鄉過完年後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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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連載李家秀秀
然而,說歸說、想歸想,陳先生氣憤地離她而去已是不爭的事實。美娟紅著眼眶,神情落寞地搖搖頭,而後懊悔地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簾……。 即使雙方各有不同的想法,但自此之後,陳先生卻沒有再踏進美娟店裡一步。而美娟似乎並未死心和絕望,也錯估了時勢,以為只是一個小小的爭執和誤會,亦是一般男女朋友經常發生的事,過後就會雨過天晴、和好如初。於是,時時刻刻盼望著一個熟悉的身影能重現在她的面前,也願意為上次不當的言論向他說抱歉,爾後絕對會充分地尊重他的工作、相信他的為人,不再做任何無謂的猜忌;說話也要謹守分寸、不再逞口舌之快。冀望獲得陳先生的諒解後,能從平淡的友情轉化成熾熱的愛情,而後攜手邁向幸福的人生大道。美娟雖然虛心地自我檢討,也衷心地期盼陳先生的寬容,但為時卻已晚………。 這是否就是俗稱的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還是陳先生薄情、美娟自作多情?抑或是他倆根本就是一對無緣締訂鴛盟的冤家?或許,任何的臆測也改變不了目前的事實。而誰能替他們說一句較貼切的公道話?難道是那──無情的人生歲月? 隨後,王維揚退伍離開金門了……。 第十四章 時光總是在不經意中,從人們的指隙間偷偷地溜走。 很快地,王維揚的第一封信已由綠衣郵士送達秀秀的手中。 在信上,他寫著: 秀秀: 在妳的愛和祝福下,我已平安地抵達家門。 家,雖然只是人生旅途的一個驛站,但它畢竟是溫馨可愛的。 放下行囊,我已迫不及待地把我們交往的事向父母親稟告。記得在金門時,我已坦誠地告訴妳,我的終身大事,父母親絕對會尊重我的選擇的。當他們聽完我對妳的介紹和看過妳的照片後,儘管尚未謀面、未曾交談,但卻不出我所料,妳清秀艷麗的倩影已在他們心目中,留下一個深刻的好印象。秀秀,妳高興嗎? 退伍回家、短暫休息後,當前首要的任務是分擔父親肩挑的重擔,即使只是一個小小的家族事業,然而商場如戰場,我必須運用父母賜予我的智慧,全力以赴,而後把它發揚光大。未來妳將是我家庭與事業最得力的幫手,秀秀,妳願意和我一起奮鬥打拚嗎?坦白說,這個家真的太需要一位像妳那麼賢慧勤儉又能幹的女主人,我衷心地盼望著不久的將來,妳能到台北來相聚,我將以一顆誠摯熾熱的心,攙扶著妳步入婚堂,共同創造一個幸福、美滿、快樂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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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文片羽菩提今回金門湖下老屋鄭愁予進駐金技院講學
●菩提今重回金門謁湖下老屋 詩人菩提回來了!一九五八年前後兩次駐防金門,並一度借住在金寧鄉湖下村197號楊清國祖屋,此後寫下兩人半世紀未間斷義誼友愛的資深現代詩人菩提(本名提曰品),闊別島鄉五十年後,將於今(三月二日)上午九時三十分搭乘遠航班機重返金門停留三天,此行重要的一站包括在楊清國陪同下回到當年駐紮的湖下老宅探訪,亦將在明天的「詩與藝術的歡宴」上朗誦詩作。一九三二年出生於河北滄州(今青縣)、著有《知風草》、《菩提自選集》、《火車想開》等作品集的菩提,是一九六六年第一屆國軍文藝短詩金像獎得主,也是金門人李文塊創設源成文化圖書供應社、一九七九年出版《中國當代十大詩人選債臺高築》時的五位重要編輯委員之一(張默、張漢良、辛鬱、菩提、管管),對台灣現代詩的創作、推動,影響深遠;軍旅金門時所寫下的〈金門種樹〉散文詩,收錄在楊錫嘉主編的《碉堡與古厝》金門散文集中首篇,至今傳唱不絕。菩提隨國軍三十二師九十四團駐防金門時,在營部當幹部、指導員,借住在當年才念金門中學初二的楊清國湖下原本飼養羊群的祖屋西廂房並當作辦公處所,菩、楊二人就是在這裡發展出了島嶼與文學的深厚情誼,直到如今仍維持了綿密的互動。明年是八二三砲戰五十週年,八二三戰地老兵、現代詩壇老兵菩提重回金門,不止是緬懷的意義,也將豐富這塊土地的文學能量。菩提此番是應金門縣政府的邀請、金門交通旅遊局的安排,與詩人羅門、蓉子、許水富、顏艾琳、攝影家陳文發、唐山出版社社長陳隆昊及報導文學作家楊樹清等一行八人同遊金門,並將夜宿人文影像工作者蔡顯國經營的瓊林十三間民宿,共譜新世紀的金門詩篇。 ●許水富詩書畫裝置明返鄉展 「多邊形體溫—許水富詩‧書‧畫裝置展暨詩作新書發表會」元月十三日在台北時空藝術會場登場後,展出的書、畫作品幾被收藏一空,莊水談、牧羊女等同鄉也各以十萬元的價格珍藏其一幅作品,《多邊形體溫》彩色詩集也當場賣出了一百多冊,寫下近年來金門難得一見文學與藝術的熱絡市集。從台北出發,欲罷不能,金門縣文化局再邀許水富回鄉,明(三月三日星期六)上午十時假文化局再舉辦一場「返鄉版」的「多邊形體溫—許水富詩‧書‧畫裝置展暨詩作發表會」開幕茶會,十時三十分於展出地點文化局二樓睿觀廳進行「詩與藝術的歡宴」座談會,邀請鄭愁予、羅門、蓉子、菩提、顏艾琳等詩人朗誦詩作,並就金門「詩人島」、「藝術島」的願景提出經驗交流、分享,這場「詩與藝術的歡宴」由報導文學作家楊樹清主持,許水富的同學,結拜兄弟—金門縣長李炷烽亦將全程參與,歡迎鄉親、藝文愛好者自由參加,熱烈參與。一九五○年出生於金寧鄉榜林村,詩、書、畫三絕的許水富,他的「多邊形體溫展」將展覽到三月十七日止。 ●歐陽柏燕加入浯江夜話筆陣 有三十多年歷史,國內外中文報紙副刊專欄維持最長久紀錄的《金門日報‧浯江夜話》,去年三月一日改版、擴大參與,十家組成的筆陣隊伍,迄今已走過一年;辛苦為星期二《浯江夜話》撐了一年的黃克全,二月二十七日刊完〈作家日記之十八〉,為了專心經營他繼《兩百個玩笑》史詩後的另一個大長篇《九十九個夢》五十萬字小說,已暫停專欄寫作,自三月六日每逢星期二的《浯江夜話》將由金門女作家歐陽柏燕以〈半張臉的沉思〉開筆、接棒。一九六○年生於金門歐厝村的歐陽柏燕,已出版詩集《飛翔密碼》、《歐陽柏燕短詩集》、《燃燒的箭矢》,散文《魚與鳥的對話》、《不再搖擺的夜》,小說《失去季節的山丘》、《變心季節》、《砲彈擊落一個夢》、《走出一場戲》、《水果人》、,圖文集《伸縮自如》、《提琴鳥》、《島行記憶》等十三本著作,曾獲全國優秀青年詩人獎、教育部文藝創作獎、國語日報牧笛獎等文學獎,小說《砲彈擊落一個夢》獲人間衛視改拍為單元劇,去年亦與翁翁等人成立「半張臉」工作室。 ●鄭愁予進駐金技院人文講座 「我達達的馬蹄是美麗的錯誤/是個過客」………〈錯誤〉一詩獲吟詠半世紀,二○○五年六月二十四日落籍金門的詩人鄭愁予,這一回真的不再是「過客」,要當「歸人」了;情歸浯江,落籍金門後,又經兩年時間在美國、歐洲、香港、中國講學、漂流,二月十八日,鄭愁予已悄悄從美國回到了金門,進駐獲聘為講座教授的國立金門技術學院,這次至少要在金門停留半年時間。由於金門技術學院未設文學相關科系,享譽兩岸與國際的大詩人鄭愁予只得棲身在通識教育中心及閩南文化研究所的課程;每週四下午五時三十分至八時二十分的七、八、九節課在五四三研討室為閩南文化研究所一年級的學生作「鄭愁予學術人文講座」;每週五上午十時十分至十二時的三、四節課在二二六觀光階梯教室為通識教育中心的學生上「人文社會專題:中國現代文學的創作脈絡」。鄭愁予好不容易實現了他到金門講學的夢,文藝同好多盼能爭取到金門技術學院旁聽,一睹大師文學風采的機遇。與大師有約,明天(星期六)上午十時是一個好機會,鄭愁予將與詩人羅門、蓉子、菩提、顏艾琳等一同出席詩人許水富在金門文化局的詩、書、畫「多邊形體溫展」開幕茶會,隨後十時三十分在二樓睿觀廳「詩與藝術的歡宴」的場子進行詩歌朗誦,並發表詩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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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連載〉李家秀秀
坦白說,陳先生的為人處世和人品操守,雖然不是完美無缺,但卻有不錯的評價。同在一個營區服務的女同事,他屬下的女性員工,賞識和藉機想親近他的人不是沒有,但陳先生並未曾刻意地去營造和追求。一旦他主動地釋出善意,或許很快就能得到回應。在愛情這條寬闊的大道上,他的前景絕對是一片亮麗,不會有日落時分時的暗淡。這點可能是美娟疏於分析和高估自己的地方。 其實美娟相貌平平,並沒有出眾的姿色,陳先生之所以經常順路到她們店裡,除了她有一副大姐型的親切外表、能夠拉近彼此間的距離外,其他的純粹是因為王維揚和秀秀的關係,並非真的有心要去追求她,或貪圖人家一碗蚵仔麵線、一碟蚵仔煎。反而是美娟經常有求於他,從細微的小事到繁瑣的大事,陳先生從未拒絕過,總是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盡可能來滿足她的需求。他之於如此做,純然是看在維揚和秀秀的份上,花費在她身上的時間、精力和金錢,彼此心裡有數。但陳先生則從未去計較、去盤算,亦未曾要求人家來回饋、來報答,更不可能想以此來討好她,而後換取她的愛情。 雖然陳先生曾經想過,像美娟這種外表看來親切的女性,較適合於他們農家,如果有緣結成連理,倒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起初雖然有這種想法,但是認識一年多來,經過多方面的觀察和瞭解,卻也讓他有點失望。美娟這個女孩除了善於做生意外,其他方面,並非如他想像中的那麼單純,與秀秀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因此,雙方的關係,也只界限在一般男女朋友之間,頂多只是開開無傷大雅的玩笑、從未逾越,亦未曾有過任何的親密行為。如果兩人想更進一步發展,也必須歷經多方面的考驗,並非單方面可以決定一切的。基於此,她憑什麼口出狂言,以那麼激烈的言詞來侮罵他,這是陳先生氣憤難忍又難以苟同的最大主因。 陳先生不斷地反覆思考,今天假如他的人格有瑕疵、行為有差池,長官早已要他走路了,豈會把繁瑣複雜的軍樂園業務交由他經辦。想不到美娟的心胸,竟然會那麼地狹小,眼光竟然會那麼短視。難道她不知道軍樂園裡面有數十位金門籍的員工,他們從事管理、售票、打雜、燒水、提水、炊事……等不同性質的工作,甚至還有好幾位阿婆和阿嫂,在裡面幫侍應生洗衣服、帶小孩,每月靠著微薄的薪水養家活口。如果個個都像她們母女以有色眼光來看人的話,這些人還幹得下去嗎?一家大小勢必也要面臨斷炊的危機,這不僅是她沒有想到的問題,甚至還口無遮攔地說出那種傷人自尊的重話,這種幼稚無知的行為,必須受到嚴厲的譴責! 儘管美娟很珍惜這份友情,對陳先生的人品也蠻賞識的,原以為相識後,很快就能像一般男女情人地進入熱戀,而後締結鴛盟。唯一的是希望他能遠離那個環境,不要再去管軍樂園裡面的事,不要再到軍樂園那個骯髒的地方去。萬一他不能克制自己,禁不住裡面那些臭女人的誘惑、和她們糾纏不清,到時候,教她怎麼做人?況且,現在金門駐紮著十萬大軍,無論做什麼生意,都能賺錢,而且利潤不錯,絕對比軍中雇員的月薪強多了。他為什麼不能接受她善意的勸告?明明是捨不得離開那些臭女人嘛,她並沒有說錯。唯一不妥之處,或許是沒有把彼此間的關係釐清,錯把朋友當情人;抑或是喝了一點酒,酒精在她體內燃燒,致使她的神智模糊,才會語無倫次,說出那些不該說的重話。竟連那句低賤不入流的賤骨頭也說出口,她感到自己的無知鹵莽和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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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生之犢不畏虎
曾幾何時才見滿校園雞飛狗跳的忙著開學,一眨眼的工夫,學期又接近了尾聲。這學期校園內最屬驚心動魄的大事,我想莫過於各年級學科領域的檢測了。那檢測前結結實實的倒數幾天,不是一個正常教育現場應有的亂象,就在校園裡的每個角落上演著。所幸只有短短的幾天光景,戲又悄然的落幕了,一切又回歸原狀,就像「船過水無痕」般的了無蹤影。 班上的孩子仍是屬於似懂非懂的「初生之犢」年齡,就像這次檢測題目裡的一題改錯字,把全班的小朋友都考倒了,沒一個僥倖得分。考後的試題檢討,才知道有的小朋友改成了讀書的「讀」,也有的更高招的改成了毒藥的「毒」,題目是「初生之犢不畏虎」。後來孩子們個個張著那雙無辜又純真的大眼睛,望著老師我在台上口沫橫飛的解說後,點頭如搗蒜般的模樣,卻讓這個為師的不禁要懷疑起他們真的了解「初生之犢不畏虎」的意思嗎? 這年頭要瞧見一隻真老虎,不是書上面的紙老虎,除非到動物園外,似乎已沒有其他的途徑可尋。更不要說是這個正屬「初生之犢」年齡的小朋友,即使是這個年近半百的老師也從沒瞧過「老虎吃牛」的真實畫面。老虎會噬人或吃動物的訊息,那是書上面說的,但書上說的畢竟還是少了那麼一份真實感,所以「老虎會吃人」還是讓人有「隔靴搔癢」的不確定感。 聖誕節的隔天晚上,一陣天搖地動後,大部分的人都能感受到那地震的威力。剎那間就讓我感受到生死一瞬間的頓悟,踏實的了解人生的渺小與不可冀望,也唯有曾發生過的才算曾經擁有,不曾發生的都是一個未知的夢,也終於體會到「身外之物」的真正內涵。第二天早上,在課堂上和孩子們討論昨晚的「驚魂」感受,孩子們是個個搶著發言,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洋溢著興奮的色彩,好似他們是剛從遊樂場玩了一趟「雲霄飛車」回來一樣,其中是雀躍喜樂的成分多於驚恐慌張,我望著他們那「初生之犢」的表現,一半是欣羨,一半是憂慮。欣羨的是人生最樂莫過於「無憂無慮」,即使天塌下來也還有高個子頂著的那份坦然;憂慮的是他們還真的是一群「初生之犢」,哪天若真的在路上碰到了會吃人的老虎時,他們是不是還會跑上前去跟老虎打招呼,說聲:「嗨!How are you?」 孩子盡情的發表後,這個為師的不得不又掛起「說教」的招牌,語重心長的告訴他們地震的可怕、如何防震、………,末了再叮嚀他們:這幾天可能還會有陸陸續續的餘震,所以………,我的話尚未說完,全班小朋友竟伸出右手比出了勝利的手勢,並大聲「YA!」的叫了起來,好似明兒就要放巴望了好久的年假一樣的興奮。看到他們那超乎「水準」的演出,我直接的反應便是做了一副要昏眩的動作,嘴裡並嚷著「我要昏倒了!我要昏倒了!」全班小朋友一見,竟哄堂大笑起來,一時台上台下都笑到不行。 猶記得沒多久前,一趟台金空中之旅,也讓我見識到「初生之犢不畏虎」的場面。那回好似颱風剛過,可能是空中的氣流尚不穩定,所以飛機在半途中,竟碰到了亂流,飛機不由自主的在空中顛簸搖晃起來,這種畫面曾在很多的影片裡看過,對我而言,過去看影片雖然是屬隔岸觀火的心態,但以大人的警覺性,用鼻子想也知道其後果之嚴重性,所以我的一顆心也隨著那上上下下的飛機搖晃著,嘴裡不由得默唸起「阿彌陀佛」來了。正在全艙大人皆面色凝重,大氣都不敢吭一聲的當兒,我的後座不遠處竟然傳來了小朋友很興奮的叫喊聲,更誇張的是他們竟隨著那搖晃的飛機擺動起身子來,大有像在坐雲霄飛車一般的興奮。我回頭一望,竟是兩個約七、八歲的小男孩,正在賣力「渾然忘我」的演出。一時艙中快要凝結的空氣,竟也隨著他們的叫喊聲解凍了,有人終於發出了長長的一聲喘息聲,更有的人臉上露出了苦笑,而我心頭上那塊沈重的石頭也為之減輕不少。 一趟空中的生死之旅,讓我想到這生死交關的瞬間,「初生之犢」的孩子仍然能夠以平常的玩樂心態,來面對這緊急的片刻,那份豁達不正是我們大人常常引以為要學習的態度嗎?畢竟人生有很多的關卡,不是人為力量所能操控的,與其先「嚇死」,何不抱著平常心處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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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浯江詩選 照片‧記憶
剛剛整理電腦裡的舊照片, 就想起那天下午在家, 一堆人拿出老爸老媽, 叔叔伯伯年輕時的舊照片而議論紛紛。 因為難得老爸的兄弟姐妹大集合, 他們搬出—堆年輕時候的泛黃舊照片, 看著老爸年輕時的帥氣挺拔西裝褲, 再回頭看看老爸現在的白髮, 呵呵……… 難怪照片是泛黃的。 無意間又翻到三叔年輕的女朋友合照, 馬上拿給三嬸看, 搞得一副要家庭革命。 當然,也被我發現了老爸的秘密………噗……… 這是一種時空的任意門, 就算我不是照片裡的主角, 但我卻也感受到那樣的氛圍, 彷彿那天下午我也走過了他們的那個年代 現在,已經慢慢習慣了相片日記的方式記億, 還是喜歡快門的喀嚓聲, 總覺得那樣的節奏感, 好像抓住了什麼瞬間似的。 看著照片,想著當時的心情, 這已經是一種保存的方式, 原來,從有膠捲的那時後就已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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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都會掉眼淚!─還原六十年前「二二八事件」的真相
兩千年總統大選結束後,李登輝與連戰關係開始惡化,李系人馬譏諷連戰是「半山人」,本土血液不夠純正,不能代表所有台灣人的主張;這群日本走狗的「走狗」,忽略連氏家族還出了個「連雅堂」這號人物,曾以「台灣通史」著作,喚醒漢人莫忘文化根源和祖宗遺訓;而李大總統卻高喊日本警察走狗為「多桑」,迎娶率先焚燒祖宗牌位的皇民化家庭之千金,這種漢奸型的家庭子弟,又憑什麼將他口中親日、媚日的觀點,自抬為「台灣的主張」。 李登輝變色龍的基因來自他的父親李金龍,日據時代的李金龍是日本刑警的助手,是台灣廖添丁最痛恨的漢奸,這種為虎作倀的日本走狗,只會幫著日本浪人欺負台灣善良同胞。當台灣光復後,國共內戰逆轉,台灣即將遭解放,李登輝秘密加入台灣共青團,在二二八事件中,興風作亂,製造族群衝突,破壞台灣安定發展,實為倒台急先鋒,然而在2004年總統大選年,他竟厚顏無恥的號召一群無知的福佬族群,以「二二八.心聯心.護台灣」的口號,巧妙為自己脫罪。 二二八事件的悲劇主角 二二八事件主角陳儀,以「台灣調查委員會」主任委員接收台灣前,曾任福建省主席,他是蔣政權中有名的「知日派」,他先後畢業於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和陸軍大學,是蔣介石留日的學長,與日本軍政界關係頗深,中日抗戰末期,奉蔣介石密諭「對日應採緩衝態度」,充當中日戰爭時的「窗口」,與台灣總督府往來密切,因此熟悉台灣各項事務。 1945年8月29日,「知日派」的陳儀被任命「台灣省行政長官」,當時的陳儀處在內憂外患中,軍統系統的警總實權握在參謀長柯遠芬手中,根本無視兼任總司令陳儀的人馬,藉口偵查「異黨活動份子」整肅陳儀親信;而中統系統的台灣省黨部主委李翼中,又有「CC派」陳果夫、陳立夫兄弟撐腰,組織「反中共特別小組」,整肅並牽制陳儀人馬;在經濟控制方面,行政院資源委員會主委錢昌照,背後有行政院長宋子文支持,也迫使陳儀不得不低頭;三股國民黨的派系力量制肘陳儀在台施政,加上美國、日本及台共的滲透力量,陳儀政權岌岌殆哉! 當年陷害陳儀的特務頭子毛森,在晚年垂老之際,曾撰文為陳儀說公道話,毛森指稱:「由於當年在日軍服役及勞工份子,因受日人皇民化教育甚深,恐其仇視祖國而結聚作亂,建議陳儀須駐軍防變,但陳儀卻堅拒大兵駐紮,他認為以至誠愛護台人,台人絕不會仇視他,萬一有意外,他願意做吳鳳。」 毛森認為陳儀愛護台人不以其道,適足以害台人。陳儀錯估時局,造成事件發生後,外省人遭台灣浪人和暴徒打殺一禮拜餘,殺戮之重令人髮指,以致廿一師自滬抵台進行報復性鎮壓,冤死不少關心時局的台灣菁英。 願做吳鳳的陳儀,因二二八事件處置不當,遭政敵亂箭式的攻訐而下台,不少無辜的外省良民和台省良民卻遭濫殺,但期間也有許多外省人主動救援本省人,以及本省人主動掩護外省人的感人故事,但官方的研究報告並未就這方面著墨,凸顯人性的美德,反而在死亡人數以滾雪球愈滾愈大,以可能、或許等做天馬行空的猜謎,從二、三千人到二萬八千人等數字差距懸殊,倘若以最大數平均每縣市則有近二千人喪生,但在日後以高額賠償金尋找受難者家屬登記時,卻出人意料的不到一成。據二二八基金會網站公佈資料,截至2004年10月6日登記截止前,全省總計收件2756件,經第110次董事會審查2710件,死亡681件,失蹤177件,羈押1389件,不成立463件,審定補償金額71.59億元。 事實往往是歷史真相的最有力辯解,在李扁本土化政權無所不用其極的鼓動下,在鉅額補償金廣召受難者前來登記的誘使下,難道受難者的後人如此絕情和膽怯嗎?還是野心政客和御用學者沆瀣一氣,故意在民族和同胞的傷口上繼續灑鹽,只為了他們個人的權勢私慾與政治偏見。 二二八事件的事實真相 世界大戰才結束,蔣介石於1945年10月13日,即發起剿共內戰,1947年即順利攻下中共根據地延安,一切局勢似乎對蔣極為有利。但是,為了這場內戰,台灣人民卻付出極大的代價,蔣政權和台灣省行政公署,幾乎榨光台灣所有資源,米、糖和其它儲存的物資,被特權人士高價在上海賣出,以支援內戰,但經手官員卻上下其手,致使產糖的台灣竟無糖可食,祇有苦果可吞。要命的是:台糖運往內陸的資源是無償的,糖廠缺乏再生產的資本,台灣銀行只得大量加印鈔票,貸款40億台幣,佔當年發行總額四分之一,使當時已極為嚴重的通貨膨漲更形惡化。 台灣通貨膨漲的主因,在1945年9月3日本投降前,日本銀行印刷的鉅額台灣銀行券,塞滿整架飛機運送來台,大量發給在台的日本公務員,甚至連翌年三月份薪資及退休金都一次發給,並濫發其它建設款項,造成台灣幣值混亂,因此國府接收台灣時,立即陷入金融危機;而日本人戰敗後更特訓一批台灣「特級流氓」,滲透在從南洋遣送回台的卅餘萬台籍兵中,暗中興風作亂,挑動台人與中國難民的衝突,造成事件一發不可收拾,可說是最大外來陰謀者。所以說二二八事件的發生,是中國政府的無知和貪腐,台灣人民的無奈和盲從,但卻是中外野心政客所樂見,而日本軍國主義者更是在其間扮演了「影舞者」的角色。 在二二八事件前十天,產稻的台灣竟實施米糧配給,和三年前光復時比較,米價上漲約400倍,飢民以檳榔葉和蕃薯止飢。竭澤而漁的政策,加上來台的軍政首長和接收大員,上下其手大發國難財,國府在台已大失人心,這是導致二二八慘案的主因,至於查禁私煙風波只是導火線罷了。 台灣行政長官陳儀在台倒行逆失,為了卸責,竟將查禁私煙糾紛,延伸為共黨份子和野心人士從中煽動。陳儀向老蔣提出民變報告:「台省防共素嚴,惟廿七日奸罪勾結流氓,乘公賣局查禁私煙機會,聚眾暴動,傷害外省籍人員,特於廿八日宣佈臨時戒嚴,必要時當遵令權宜處置。」狡猾的陳儀,以「遵令」二字預留伏筆,連監視施政的軍統和中統二大系統,也被他玩於股掌上,居然也都向老蔣報告事變的惡化,主因共產黨活動的結果,老蔣遭屬下蒙蔽,做出他對台灣第一個重大錯誤。 軍統系的警備總司令部柯遠芬,甚至指示軍統局台北站長林頂立,運用黑社會首腦許德輝,派人四處縱火,燒毀外省人商店,毆打外省人,藉機挑起族群衝突和混亂,造成局勢日形嚴重,為中央派兵鎮壓製造藉口。軍統局幕後控制的「忠義服務隊」,也動員學生及青年維持治安,在長官公署下令攻擊在圓山地區開會的「二二八處理委員會」,這批無辜的熱血青年也遭軍統系統集體屠殺,再誣指他們是夜襲圓山暴徒,成為代罪羔羊。3月9日晨,警備總部宣佈台北戒嚴,增援部隊陸軍第21師,由上海開抵基隆,藉口暴民陰謀叛亂,展開一場大屠殺。 綜觀二二八事件前因後果,台灣住民和大陸難民,均是悲劇時代的犧牲者;在台掌控武力的權勢者,因利益內鬥,藉二二八事件做為政爭手段,如果說台灣住民是受難者,大陸難民更是無辜的代罪者,他們死傷更劇,日後卻無人為他們喊冤、建碑,甚至賠償,陳儀雖遭伏法,以其肉體的死亡賠罪,但精神上的懲罰,卻由大陸來台難民承受,六十年來在這個島上,背負他們不應承受的省籍原罪。 這批漂洋過海的苦難者,大多數都參與過抗日剿共,在台灣也為了島嶼存亡和中共做過殊死戰,但直到今天,日據時代皇民化順民和台灣野心政客,仍藉著省籍與統獨之爭,繼續羞辱他們!折磨他們!扭曲他們!如果說以佛教信仰為主的台灣住民,仍認為仇恨無辜者是「本土化」精神之一,連佛陀都會掉眼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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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游泳的最後一天
今天到縣立游泳池學游泳,每次要學游泳時,教練都很晚來,害我們在外面一直等,做人要有耐心啊!學功夫前就是要培養耐心的,本來今天不想來的,天氣非常寒冷,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可是今天要考試不得不來,教練終於千呼萬喚始出來了。 大家換好泳衣、泳褲,都跑向集合地點,教練一一點完名後,就和平常一樣,叫我們做暖身操再下水,不過在下水之前,一定要先把身體潑濕,下水瞬間才不會發冷,教練又說用力呼吸要做三十下,做完就游十五公尺,再游回原來的地方。這不禁讓我想到,前幾天游回去時,突然沒力又被別人撞到,好幾次都嗆到水,幸好雙雙及時救了我,所以,這次我實在不太敢自己游出去,一直在原地踏步,哎呀!怎麼辦?只好硬著頭皮練習喔! 神出鬼沒的教練叫我們通通上岸,一個接一個慢慢考試,幸好我排在中間,所以有時間充分休息,終於輪到我了,心裡非常緊張,沒有經過一番苦練,如今的我終於拿浮板游十五公尺,雖然只是第五級而已,卻是我邁向游泳換氣的開始,相信明年此時此刻,我一定會游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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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接公公回家吃麵麵好嗎?
一個再平凡不過的中午,一個小小孩捧著一個大大碗公,西哩呼嚕吃著麵,吃著吃著,突然抬起頭,說:「舅媽,我們開車接公公回來吃麵麵好嗎?」,這句話,相較於他的年紀,真的是不平凡,惹得他的外婆感動到,趕緊撥電話告訴小孩上班中的母親,「你兒子真棒,會說要接公公回家吃麵呢?」………。 那小孩就是我的寶貝兒子崴崴。 說來神奇,崴崴自出生以來,見過他外公次數少得可憐,外公在他出生前,就開始住療養院了,偶爾假日回家會親人,也都是短暫停留二、三天,小小孩哪會有什麼記憶呢?崴崴卻是出乎意料的,非常愛公公,種種對公公孝順的行為,也讓家人嘖嘖稱奇。 他會在大人假日要去接公公回家度假時,嚷著要一起去,到療養院時,會趕緊開車門下車,去牽公公的手,帶他上車,車子一回到家,他會趕緊下車,牽著公公進門,帶公公到客廳,拍著椅子,用他懂得的少少詞彙說要公公坐,當家人說要餵公公吃藥時,他會一馬當先,衝到廚房倒開水,說我來弄就好了,家人總是被他行為逗得很開心,我也看到逐漸康復的爸爸看著孫子一臉驕傲。 公公真的快回來了,十一月崴崴的小舅舅結婚,就要正式接回來住了,大人都期待著,我也把這消息用崴崴懂的字眼告訴他,並要他代替我好好照顧公公,他好似大人般回答我,我會的。 我相信你會的,寶貝兒子,媽媽就把這個重責大任交給你囉!我知道就在不久的將來,當媽媽回家的時候,我會看到你跟公公大手牽小手,走在家門口散步,享受天倫之樂,快到了,我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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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連載〉李家秀秀
「難道我說錯了?」美娟跟著站起,以逼人的語氣,不甘示弱地說:「一個小小的職位值得你留戀嗎?一個月那麼一點月俸值得你去賣命嗎?你不是捨不得離開康樂隊和軍樂園那些臭女人是什麼?」 「那是我自己的事,輪不到妳來教訓!」陳先生氣憤而激動地說:「別忘了我們之間非親非故,只不過是一對普普通通的男女朋友而已,更談不上有任何感情上的牽扯和糾葛。無論從那一個層面、那一個基點來說,都輪不到妳來教訓!這點請妳搞清楚!」 「算我瞎了眼!」美娟高聲而傲慢地說。 「謝謝妳的抬舉!」陳先生氣憤地回應她說。 「賤骨頭,我瞧不起你!」想不到美娟竟然說出這句低俗、失檢又侮辱人的重話。 陳先生臉色鐵青、表情冷漠,本想以更尖銳的言詞來數落她、頂撞她、責罵她,但為顧及一位少女的自尊,以及平日父母、長官和師長的教誨,於是他忍下這個屈辱,並沒有說出任何一句輕薄的話來嘲諷她。只見他氣憤地一轉身,獨自步下交誼廳的台階,逕自往太武山谷那條畢直的馬路走去,不想再回應這個膚淺的女人,也不想再理會這個勢利的女人,更懶得再看這個沒有格調的女人一眼! 若依陳先生在社會上的歷練與涵養而言,他是不該用這種態度來對待一位女性的。但人是有自尊心的,當自尊心無辜地受到傷害時,勢必會不顧後果,以激烈的言詞或手段來護衛自身的尊嚴。然而,他只是選擇以離開的方式來表達內心的不滿與抗議,並沒有以任何一句粗暴的語言來苛責她,放眼當今這個社會,有如此度量和涵養的青年人,是極少見的。多數男人一旦受到女性的屈辱而失去理性,除了會以粗言俗語辱罵她外,說不定還會以暴力相向,賞她二個清脆的耳光才肯罷休!今天,陳先生可說替她留了顏面,幫她找了下台階。 誠然陳先生處處替美娟設想,但他還是認為,他們之間既不是情人,又不是夫妻,只不過是一般朋友,除了在眾人面前談談天、開開無傷大雅的玩笑外,幾乎沒有說過一句較親密的話。而今天,美娟把他當成什麼?看成什麼?倘若他們真有不尋常的關係,而在某一方面意見相左的話,也只能以溝通的方式來取得雙方的共識,豈能以粗俗的語言相向,更不能以那麼激烈的言詞來侮辱他、教訓他!這是陳先生難以釋懷的地方。 即使島上依舊處在男多女少、一女難求的窘境,然對男女之間的感情,陳先生總是抱持著既坦然又樂觀的態度。倘若不分地域、不計美醜、不重婦德,要隨隨便便找一個伴侶的話,他敢於如此說:以他目前的職務和形貌來說並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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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都會掉眼淚!—還原六十年前「二二八事件」的真相
蔣介石「以德報怨」的對日政策,在歷史推演下無意間造成保台的事實,但同樣為了保台的理由,卻在二二八事件中採「以怨報怨」的治台政策,功與過自有後世史家論斷,卻不容亂臣賊子竄改史實,在省籍原罪的傷口上繼續灑鹽,當年若非蔣介石以中國戰區數千萬條人命死傷的代價,換取日本義勇軍前來保台,毛澤東解放台灣早已成定局(見二月十三日言論廣場)。 今年是二二八事件六十週年,日前民主進步黨主席游錫表示,民進黨將以特別立法方式推動真相與和解法草案,並將成立特別調查小組,追查真相,還受害者家屬一個公道。 他再度抨擊,「沒有真相,沒有和解」、「沒有正義,就無法共生」,蔣介石不僅是獨裁者,更是二二八的元兇,「案要審、罪要判、人要關、錢要還」,如果加害者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那台灣社會就沒有是非黑白、更沒有公義。 游錫呼籲國民黨對二二八事件的處理要有明確態度,應於二二八當天宣示,不再對獨裁者謁靈,給台灣人民及受難者家屬一個清楚的交代。 他指出,對二二八事件,馬英九根本毫無誠意解決,竟然以「補償」掩飾歷史罪行所應負起的「國家賠償金」問題,不承認歷史元兇的錯誤,對二二八受難者家屬非常不公平,民進黨堅持應該以「賠償」方式處理,才能還苦難者公道,社會才有是非。 針對上述論點,可看出民進黨公義是一個表演過多的公義,是一個虛矯質變的正義,擔負不起人民真正的託付;這種表演過多的「愛台灣」公義,是靠嘴巴來愛台灣,是藉指責別人不愛台灣、甚至賣台來愛台灣,成功深化了族群與統獨間的仇恨與矛盾,目的只為了鞏固投機政客日漸失去的權勢,而歪曲史實常是他們慣用的手法。 亡國必先亡史,台灣從李扁執政以來,大量修改教科書,「去中倒蔣」蔚為風潮,尤其李登輝主政期間,邀請日本漫畫家小林來台完成「台灣論」為濫觴之始,而扁政權的教育部長杜正勝則為狗尾續貂,他不但聘請皇民化意識的學者修改日據史,更經常對外發表媚日言論,帶頭美化日據時代的台灣被殖民史。 了解史實的人都知道,日本工業化的資金,來自中國馬關條約的賠款,台灣工業化的基礎,更建立在日本工業化的成功;一九四五年八月,日本投降,將其在台灣的資產全部遺留下來,是戰敗國不得已的放棄,不是善意的贈與,但李登輝和杜正勝等媚日份子,卻感恩戴德,認為日本人「的確在台灣做過了不起」的大事,台灣人應感謝當時的日本人,給予他們「公正的評價」,嗚呼哀哉!這些以出賣祖先靈魂為榮的權勢者,真可謂「皇民化階級」的僵屍復活!台灣忠義之士豈能不以「刀筆」斬之!除之! 日本軍國主義作家小林的「台灣論」,書中有關「二二八事件」的報導,更極為誇張與偏頗,企圖勾起台灣島內省籍衝突的殘存記憶,凸顯國民黨政權係外來暴虐式的強權集團,藉以沖淡日本人過去高壓統治的奴化過程,更替島內「皇民化階級」復辟運動,尋找正當性的理由,以鞏固台灣島內「親日反中」的政治力量。 台灣論書中報導:「台灣的本省人似乎對蔣介石恨意極深,畢竟國民黨政權在一個月當中,便屠殺了兩萬八千名以上的台灣人」。他並藉李登輝和金美齡等人的回憶,佐證二二八事件一連串殘酷的屠殺與肅清過程,小林誇張的記載:「毫無武裝的台灣人慘死在機關槍下,鼻子跟耳朵被割下,許多人的手掌心被鐵絲貫穿,連串成一排人牆,在屈辱的遊街之後,還必需接受槍斃示眾的命運………」。 台灣論的報導是否屬實?李登輝和金美齡的說法是否為「選擇性記憶」?這個歷史性的悲劇是否應為外省人背負的「省籍原罪」?整個慘劇是否有外來陰謀力量介入?這許多疑問都關係著整個事件的真象,倘若任憑真象被野心政客過度扭曲和故意蒙蔽,不但無法解決省籍間的衝突,也無法還給罹難者一個公道,正義的追求不僅在乎遲來與否,更在乎是否力求真實。 二二八事件的研究報告 早在1992年2月28日,二二八事件四十五週年,行政院「研究二二八事件小組」公佈研究報告,報告前言指出,為撫平歷史傷痕,消弭省籍誤會,李登輝總統敦請邱創煥資政成立研究小組,並請行政院施啟揚副院長擔任召集人,邀請社會公正人士與學者專家,根據國內外有關資料,撰寫「二二八事件」研究報告,公諸於世。 有關研究小組的學者專家名單,對國內近代史頗有獨見的作家李敖認為,除中央研究院研究員賴澤涵擔任總主筆外,無一是二二八歷史的研究者,反倒不乏國民黨史觀下的護航大王,充斥著曲學阿世的痕跡,因此就學術觀點,該報告的「公正及可信度」實屬可議,且充斥著感情成分和主觀意見,過度彰顯本省人的受害,從厚達四百三十四頁的報告中,只有半頁談到外省人受害部份,可見一斑。 李敖以其獨立批判的立場分析:「大體上二二八事件,是以台灣暴民濫殺開始,以國民黨濫殺結束的恐怖事件,中間奉陪了善良外省人和本省人的哀呼與血淚。」因此李敖對研究小組不問緣由,不問誰先開始濫殺,在研究前提下,先侷限在台灣菁英的喪生方面,就學術上是不公正的,可信度要打折的,因為台灣菁英喪生固屬事實,外省菁英冤死的也不少。 立委李敖認為,學術要講究規格,講究方法,不埋沒證據,不能偏聽一面之詞,甚至在關鍵證據未明以前,不能「缺席判決」;但研究小組的報告卻違背了這種學術常規,也違背了史學方法的常規,因此研究成員在進行見證人與受難家屬訪談時,幾以本省人士佔多數,卻以外省受難者已獲救濟措施、死難者單身或已返大陸、基於不同理由而訪談意願不高等三個藉口,進行頗偏式的「缺席判決」,這種「缺了一條腿」的史料,必定難以獲得公正的結論。 在戒嚴時期,力爭言論自由的李敖,曾義助本省人而坐過牢、受過難;在白色恐怖時代,在本省人還不敢明目張膽的談二二八之際,李敖率先為本省菁英遭冤殺請命;因此在外省當權派迫害本省人時,李敖站在本省人被迫害的一方,在他的筆下,沒有省籍之別,祇有好壞之分;在強權迫害公理與正義時,李敖更是挺身與強權對抗,他是知識份子中難見的「真理俠客」。 李敖反諷台灣是個「偽善」的小島,古代孔子作「春秋」而亂臣賊子懼,現代卻是亂臣賊子作「春秋」而孔子懼了;在公義角度上,本省人犯了一件道德的過失,就是只為自己人被害而大聲,卻為自己害人而沈默,例如為外省人欺負本省人四十年而大聲,卻為台灣人欺負高山族四百年而沈默,為二二八外省人殺害本省人而大聲,卻為本省人殺害外省人而沈默,這種偏狹的公義如何號召和平,又如何撫平傷痕呢? 二二八事件的時代背景 要暸解「二二八事件」的真相,我個人認為先要對當時的時代背景做全面鳥瞰;1942年6月5日,美日中途島海戰,日軍喪失四艘航空母艦,海軍戰神山本五十六意圖扳回頹勢,在視察前線時遭美機突襲,座機墜落身亡,成為戰局的轉捩點;當年七月美國內部重新燃起佔領或託管台灣的聲音,直至1944年秋,台籍軍統局成員劉啟光被美吸收,並提供幹員接受美國訓練,一旦美軍登陸台灣,他們將配合佔領軍展開託管計劃。 1945年8月15日,日本戰敗投降,台灣總督安藤利吉發表日皇「終戰之詔」,第二天日軍參謀中宮悟郎,在草山策劃台灣獨立,秘密會見當年迎日軍入台北城的辜顯榮之子辜振甫,由其帶頭網羅林熊祥等卅餘人台紳,成立台灣自治協會,企圖以台灣獨立匿藏武器、囤積糧食、破壞軍事設施,以備美軍登陸時做殊死戰之用;此項策劃已遭美國情報當局獲悉,並由美國日後駐台副領事柯喬治執筆報告;1945年9月10日,美國戰略情報部執行台灣託管調查的「黃鶯計劃」;1946年後,副領事柯喬治更大力支持「託管論」,並吸收台人黃紀男倡議台灣獨立。 二次大戰結束後,國共內戰愈演愈烈,雙方為了爭奪接收日軍降區防地,在大陸各地展開攻防戰,台灣在光復初已藏匿不少共產黨員,並接受延安黨中央指示「大量吸收成員,擴大製造混亂。」當時中共在台灣的領導人有謝雪紅、張志忠、王萬得、王添登和蔡孝乾等人;在二二八事件發生時,中共不斷對台廣播,聲援在台潛伏分子,要台灣人民熱烈支持武裝鬥爭。 日本在台「奴化教育」的成功,也導致二二八事件的動亂延伸全島,「二二八事件研究小組」召集人葉明勳,在參與調查前,曾於1988年2月29日,在「聯合報」發表「不容青史盡成灰」一文,指稱光復後,旅日台胞四萬五千多人,有半數以上沒有戶籍,他們其中有不少是台灣「特級流氓」,日本人訓練他們投入中國戰場去當最壞角色,以破壞大陸人民對台灣同胞的情感,這群比日本人還壞的「台灣浪人」返台後,是充滿炸彈性的火種;再加上被徵參戰遣送回台的人,先後有卅萬餘人,政府缺乏妥善安排,一旦遊手好閒,自然構成社會問題。 台灣史學家林衡道在「二二八事變的回憶」指稱,他以前往過福州,目睹過台灣浪人的厲害,福州居民怕這些台灣浪人甚於怕日本人,光復後這些人都回到台灣了,使社會問題更為複雜。研究小組另一召集人陳重光,當事件發生當時,也曾聯名報告監察院指稱:「在二二八事件中,查緝私煙所誤殺的陳文溪,綽號臭耳仔,其兄即為大流氓,故首先於台北發動大規模之騷動,凡搗毀台北專賣分局,街擊專賣總局與長官公署,毆打外省人之主動者均為流氓」。 二二八事件發生有其複雜的遠因,亦有流氓藉機生事的導火線,台灣菁英所組成的「二二八處理委員會」,意圖平息暴動,但在台共強力帶領和軍統特務人員混進旁聽席趁機撩撥,致使隔日長官公署下達攻擊令,悲劇終於漫延全島;其實,陳儀當初並無屠殺台人之心,在事件前仍堅持撤走駐台等待整編的散兵遊勇,以免風紀欠佳的部隊與台胞發生衝突,而當時全省兵力僅存五千人,除去保護機場和軍需的兵力以外,能作戰不到三千人,而當時台灣浪人和退伍台灣兵逾卅萬人,致使激進份子誤以為有可能推翻陳儀政府,乃大膽鼓動民眾反抗政府。 日本統治台灣五十年來,最成功之處就是推行「奴化教育」,正如過去南非白人政權般,將黑人教導成遵從和服侍白人為最佳美德,凡違背白人至上觀點的黑人,均是無法脫離原始叢林的落後人種;因此小林在書中以本省人所流傳的說法,將中國人種比擬成毫無用處的「豬仔」。其實,日本建設台灣,即著眼「豬仔政策」的飼養觀點,主人養豬的目的,只為了日後的宰殺,日本早已將台灣視為南進爭奪亞洲霸權的基地,台灣人是為日本天皇而生,為軍國主義而死,為了訓練台灣青年投入皇軍聖戰,將台灣民謠「雨夜花」改歌詞為「榮譽的軍伕」。 1940年4月,日本總督府強制台灣人民,奉祀日本神道教的「天照大神」,孔廟、關廟、媽祖廟及漢民族原有一切的寺廟均廢止,祖宗牌位與馬桶一道焚毀,並規定所有家庭供奉日本伊勢神宮的大麻;連日常娛樂也遭嚴格管制,傳統歌仔戲、木偶戲及皮影戲等民俗技等,都被強迫禁演。 皇民化運動嚴重破壞台灣漢族文化,企圖斬斷漢族移民與中土文化的根源,可謂台灣的文化大革命,自然激起台灣人民的憤慨;大東亞戰爭末期,日本神社遭聯軍飛機炸毀時,台灣人民私底下興奮不已,正是反抗異族統治的自然投射;小林在台灣訪談時,不但漠視這段史實,還渲染台灣目前僅存少數的小型神社,誇大為台灣人普遍感懷日據時代皇軍和警察的恩德,實在是不夠格的邪知邪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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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連載〉李家秀秀
目睹他們步下中正堂的石階,美娟輕啜了一口咖啡,嚴肅地對陳先生說: 「秀秀從小就是一個歹命的女孩,相信老天爺會賜福予她的。」 「王維揚家境不錯,如果他父母不介意秀秀的出身和學歷的話,牽手步上婚堂的機率很大。」陳先生信心十足地說。 「該不會只是一場美夢吧!」美娟依然有些擔心。 「我和王維揚相處一年多了,他的為人我清楚,和部分喜歡自嗙的台灣兵不一樣,對秀秀這段感情絕對是認真的。」陳先生嚴肅地說:「他曾經告訴我,退伍回家後,無論如何一定要說服他的父母親,盡快地把秀秀接到台灣去。因為他要的是一個勤儉持家、相夫教子、侍奉公婆的賢內助,而不是擺放在客廳裡,供人觀賞的花朵。」 「如果王維揚真的以此為擇偶標準的話,秀秀絕對是他理想中的伴侶。」美娟認同地說。 「我們的想法沒有兩樣,」陳先生點點頭,含笑地說:「但願有情人終成眷屬。」 「我們呢?」美娟雙眼凝視著他,似乎有一些酒意,竟然放縱地問:「算不算是有情人?」 美娟如此地問,的確讓陳先生感到相當的訝異。只見他淡淡地笑笑,而後低調地說:「妳這句話讓我感到相當的訝異!依目前來說,我們的定位只能說是較談得來的普通朋友。至於算不算是有情人,那必須要兩相情願、兩情相悅,也必須經過歲月的考驗,往後更必須由彼此間共同來認定,並非單方面說了算數。」 「我不懂你的意思!」美娟雙眼緊盯著陳先生,不屑地說。 「容我再重複一次,」陳先生面無表情,嚴肅地說:「我們之間的關係與秀秀和王維揚他們是全然不同的。認真說來,只不過是較談得來的男女朋友而已,也純粹是因秀秀和維揚的關係而走得較近。從相識到現在,向來就沒有什麼男女感情上的糾葛和牽扯,怎麼能稱為有情人呢?況且,從種種跡象顯示,妳和令堂瞧不起我目前這份工作已是不爭的事實,難道妳忘了?男女雙方在沒有取得共識以及相互瞭解之前,任何定論,都不能下太早。尤其涉及到男女感情方面的事,更不得不慎重、也不能開玩笑。」 「你非要去辦軍樂園那種地方的業務、管軍樂園那種地方的事嗎?」美娟鄙視地說。從她強硬的語氣中,也可以看出她對陳先生目前那份工作,懷著很深的偏見。 「那不僅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職責。」陳先生依然嚴肅地,「坦白告訴妳,我所作所為都禁得起社會的公評和檢驗,人格和操守更不容許任何人的懷疑!」 「你有沒有換工作的打算?」美娟面無表情,以逼人的口氣問。 「換工作?」陳先生重複她的語調,有點激憤,「對目前這份工作,我感到勝任愉快,也受到長官相當的肯定和認同,為什麼要換工作?」 「如果辭職下來,我們一起做生意,你看怎樣?」美娟進一步地問。 「妳是要我跟妳一起去賣蚵仔麵線、賣蚵仔煎、賣剉冰,學做生意?」陳先生激動地說。 「別小看這種生意,它本小利多,屆時,我們又可以天天在一起,不僅可以縮短彼此間的距離,也可以增進相互間的瞭解,很多人的感情都是這樣培養出來的。如此一來,絕對會得到愛神的眷顧,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美夢似乎也是指日可待。」美娟雙眼佈滿著血絲,竟然不顧一個未婚少女的矜持,如此地說。難道是喝多了酒,酒精糢糊了她的意識,才會說出這種有失自已身分的話? 「謝謝妳的美意,那是不可能的!」陳先生毫不考慮,斷然地回絕她說。 「你捨不得離開康樂隊和軍樂園那些臭女人是嗎?這就難怪了……。」美娟竟然毫無顧忌,以嘲笑的口吻放肆地說。 「請妳放尊重點,不要說得那麼難聽!也不要牽扯到別人,更不要侮辱到我的人格!」陳先生氣憤地站起身,萬萬想不到美娟竟是一個那麼膚淺、勢利又沒格調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