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城中的日子」，反覆拜讀，含英咀華，越嚼越有味，內心激盪不已，歷歷往事，接連縈迴腦中，按捺不住，茲再提出一些生活片段，與同窗老友共同回味。       記得國一入學，來自全縣(不含烈嶼)二十幾所國小畢業生，起初彼此陌生，熟識者自然相處一起，當年我們何浦國校，只來七位，稱得上是「少數民族」，除了陳佳德、何克強、何應松、何振耀和我外，另有陳立德、周老泉二位，讀了一半即投筆從戎轉往士校。因此，更顯「人丁單薄」。       國一時，學校採行常態編班，而且實施男女合班，我編在仁班，導師黃武仁老師；國二起，改行能力分班，只有忠班男女合班，孝班全部女生，其餘班級皆為男生，雖然本班有男有女，卻始終保持距離，對於女生，知之甚少，尤其孝班，我們更視若「禁地」，不敢越「雷池」一步，過門而不入，似有一面「男生止步」的牌子懸掛門口，真正講過話的，寥寥可數。因此，我對女生，似無深刻的回憶。       當年我們所學的課程，比較特殊的是數學科，三年三種名稱──國一算術、國二代數、國三幾何。還有高理先老師教生理衛生；我們學的生物叫「博物」，好像是殷尚固(預官)教師教的，他常叫我去宿舍登記成績，並且請我吃台灣帶來的蜜餞。理化老師劉登賢，每在解題時，只要用心思考，老師的口頭禪「這個這個」，便會蜂擁而出，與題交錯，資質魯鈍的我，聽到最後，只記得「這個這個」。英文老師黃天貴，最為有趣，每次有片語時，就說「ＵＮＤＥＲ　ＬＩＮＥ」。因此，「ＵＮＤＥＲ　ＬＩＮＥ」便成了老師的綽號，而且在不該畫線的時候，我們也會故意說「ＵＮＤＥＲ　ＬＩＮＥ」，老師便會急忙撇清：「哪有那麼多『ＵＮＤＥＲ　ＬＩＮＥ』。」       我們男生曾經規定一律理光頭，也就是「和尚頭」，有些男生還用刮的，刮得閃閃發光，就像燈泡，來校後互比亮度，真有意思。我們穿的制服，「金城中學」與「學號」是繡黑色的，「年級」與「班別」是紅色的，頭戴船型帽，我們稱它為「和尚帽」，若是穿上袈裟，儼然就像一位準和尚。       住校生務必集體參加晚自習，記得有位輪值的巡堂老師，走進我班教室，看見黑板上寫著「本人矣」三個字，由於「矣」字寫草，很像「台大」二字，正好這位老師是台大畢業的，所以看成「本人台大」，便在台上查問何人所寫？「我有說我台大就怎樣嗎？」一方面無人承認，一方面我們也不解寫「本人矣」有何罪過？何況我們也不知老師是台大人，老師氣得七竅生煙，而學生也被訓得莫名其妙，事後才知誤會一場。       大多數同學皆能潔身自愛，主動學習。記得某日，天寒地凍，天色未明，張延熙一早就起身讀書，正好被黃武仁老師碰到，當天就向全班表揚，要我們學其勤奮精神。晚自習時，我們經常用來演算數學，直到下課後，我們幾位會繼續留在教室，研討剛才各自遭遇的難題，記得張峰德擅於分析幾何，我對幾何的興趣，就是這樣培養出來的。       當年的廁所，並非附設在教室或宿舍旁，而是建在比較偏僻的地方，必須穿過兩排樹木，跨過防空洞前的大水溝，再轉向一段斜彎的壕溝，才能抵達，女廁在前，男廁在後，每在冬夜，寒風颼颼，樹影幢幢，沒有路燈，只見漆黑，除非成群結隊，否則，敢獨行前往者，能有幾人？大都心生畏懼，望而卻步，眼見四下無人，就在沿路解決；因而防空洞前的大水溝，即成「方便之溝」，白天陽光一照，臭氣沖天，尿味十足，住校生心知肚明，心照不宣。       住校生的床鋪，上鋪榻榻米，不知是否「年久失修」還是未曾消毒驅蟲，我們常在床單發現蝨子，約有零點五公分大小，用手一拍，滿肚是血，若非當年住校，今生恐難見過偌大的蝨子。       住校生有如溫馨的大家庭，幾十人住在一間教室，在盥洗設備缺乏的情況下，加上終日穿鞋的緣故，寢室真的是「千氣」雲集，「百味」駢臻，猶如文天祥正氣歌序文所言「當此夏日，諸氣萃然」。記得某夜，眾人皆睡我獨醒，發現夢話囈語，此起彼落，有人琅琅上台，似在背書；有人口出穢言，不知罵誰？時或聽見鼾聲如雷；時或傳來嘎嘎磨牙；聽後不覺莞爾，住校還真有趣。       不知何人發明「用口水吹泡泡」，一傳十，十傳百，竟然蔚為風氣，盛極一時，許多男生都會吹，記得翁宗賢吹得最好，有時我們會站在二樓一起吹，比大也比遠，泡泡隨風飄揚，幸好口水泡泡壽命不長，極易破滅，否則飄到他人臉上，實在噁心。       兒時頑皮，似是天性，我們經常跑去金中運動場玩鞦韆，七、八個人一起上鞦韆板，每人只站一腳尖的位置，有一次，陳立德不慎滑落倒地，正好被我們盪下的鞦韆板砍中腰部，幸無大礙。還記得某日黃昏，就在校園邂逅了一位軍人，自稱空手道高手，可以徒手劈開木頭椅，願意傳授我們功夫，要我們從基本練起，每日以拳頭捶打地面或牆壁，捶了數日，疼痛難忍，只好作罷，這不知是天真，還是愚昧？       誠如吳賢同學所言：「假如玩在不寫，以後年老體衰，恐怕也就沒人會寫了」。的確，我們城中第一屆，均已知命之年，今日不寫，那待何時；尤其我們第一屆同學，俊彥鴻儒，濟濟多士。因此，再藉報章一角，拋磚引玉，企候城中點滴，早日再現。       

二月二十二日，新春端月，吾金李氏宗親，組團為吉祥、如意兩團隊，計四百餘人，恭送李氏開閩五山聖祖，搭乘金龍號客輪回鑾，是日風平浪靜，到達和平碼頭(原名太古碼頭)，為昔吾金旅東南亞華僑歸來洋船停泊出入港口，開小三通時，改稱現名，象徵兩岸和平之涵意，抵達後，由閩南李氏宗親迎接聖祖，裔孫隨即搭乘遊覽車隨聖祖四轎車後到晉江池店鎮，受當地李氏宗親備中西樂隊及身穿長衫馬褂長老列隊路旁迎接，歇腳餐點，盛情難捨，後會合大陸宗親又追隨五山聖祖旌旗、四轎，沿晉江市街遊行，大鼓吹、八音、民俗化裝隊等萬人，隊伍蔓延一公里餘，浩浩蕩蕩，熱鬧非凡，堪稱為閩南地區迎祖盛會之冠，步行歷二小時左右，抵達南安新店村，閩南李氏宗親總會館，舉行祭典活動，館前廣場人山人海，幾乎無立足之地，幸由金門李氏宗親先祭拜，後又搭乘遊覽車前往南安菊江五山聖祖墓園謁陵，日暮往泉州客店下榻，結束第一天行程。       二月二十三日，早餐後，前往開元寺，在泉州市內的西街，是福建最大的佛寺之一，和昆明圓通寺、杭州靈隱寺、廈門南普陀寺齊名。建於唐垂拱二年，(公元六八六)，佔地七八○○○平方米，其建寺原因有兩傳說：       １、未建寺前，原是一片桑園，「今尚有一棟桑樹存在，據言昔日遺留」，有一老方丈向園主要求獻一地建寺，園主言及，你如能夠使桑樹開出白蓮花者，可將桑園獻出為建寺用地，不料隔一夜時辰，全園桑樹竟開白蓮花，於是園主既一言說出，駟馬難追，因此建寺在該地上，名為「蓮花寺」，今大雄寶殿大門橫匾刻「  蓮  界」四字，第一字是「桑」，第三字是「法」，諒與此事有關。       ２、此地原是黃氏大宅第，又出於老方丈向黃氏請求獻地建寺，黃氏問老方丈須多大面積，老方丈言答只要一領袈裟擲上天空，所覆蓋陰影為面積，於是老方丈將袈裟向天空一擲，袈裟越展越大，陰影亦隨其增廣，結果將黃氏大宅第全部覆蓋，無奈只好一諾千金，獻出宅地。       當大雄寶殿興建時，傳有紫雲覆蓋，故又稱「紫雲大殿」，至於黃氏堂號為「紫雲衍派」，乃出於此。大雄寶殿之氣魄雄偉，全殿有一百支海棠式巨型石柱，更有「百柱殿」之稱。       至於開元寺之名有幾，有蓮花寺、有興教寺、有龍興寺等稱，到唐開元二十六年(公元七三九)，唐玄宗下令在全國各州建立一座開元寺，遂有其正名至今。       開元寺廣場兩邊東西塔，名震東南，聞名世界，又成為晉江地理標誌，由水陸兩路來此，十多里外便可先看到兩塔高峰，聳入雲霄之雄姿，是一對最大石塔。       東塔：是中國現存最高石塔，名為「鎮國塔」，與西塔相距二百米，建於唐代咸通六年，(公元八六五)，為木塔建築，至宋朝改建為磚塔，後又改為石塔結構，歷經十年竣工，塔高四八點二四米。       西塔：建於五代時期，自福州運木頭來泉州建此木塔，初名為「無量壽塔」，後奏請賜名「仁壽塔」，到南宋時改建為現存的花崗岩石塔，比東塔早建十年，塔高四四點○六米，略低於東塔。       雙塔穩固的塔基，加上配置著符合力學原理的堅實塔心，使這座重達一萬多噸石塔建立其上，經歷七百多年風霜雨露，依然巍然不動，且全塔石砌各部銜接處以精準石榫不用灰泥組合，是建築學上一大特點，曾經抵擋八級地震搖撼，無法搖動它的根基。       據當地導遊言及東、西塔雖距只不過二○○米，但少遊客參觀，其傳說原因，東塔是師傅承建，西塔是徒弟承建，竣工後，兩塔工夫不分上下，師傅面子掛不住，有一天，又各在塔上施工，師傅邀約徒弟從塔上跳下，看誰工夫較好，徒弟雖胸有成竹，準備一把紙雨傘，就撐開跳下，紙雨傘「開花」，人墜地身亡。師傅總是留一後步，撐著油紙製雨傘較耐，安全降落，因此有東塔神、西塔鬼，一語相傳，故少人參觀。但按史料記載，西塔早十年完成，既然興建時間不同，那會發生此事，純是傳說罷了。

「百歲世上有，而無百歲人」，最疼愛我的阿嬤，在她剛過八十四歲那年(民國七十九年)的正月初四，因中風送醫，拖延廿天後至農曆廿四日終不治壽終，逝世迄今已是第十五個年頭了，對她老人家的思念卻與日俱增。我自小到大，除了上學時間外，留在家裡的時間，大部分都如影隨形的黏膩在阿嬤身邊，真是寸步不離，因為母親必須母代父職，早出晚歸拖山磨海，白天都不能閒在家裡，所以我就像阿嬤的跟屁蟲。在眾堂弟妹排行中，我屬老大，也許因我生下來六個月父親就遠赴南洋不在身邊，也或許是「公嬤疼大孫，爸母疼細囝」，阿嬤真的是最疼愛我。       跟在阿嬤身邊，好處可真不少，家裡有好吃的，我就能近水樓台先得月，總是見者先有我的一份。但是我很勤快，也是阿嬤的好幫手，隨時都可任由使喚差遣，舉凡家中的洗曬衣服、掃地倒垃圾、燒火炊飯煮豬糜、農作收成季節晒五穀、幫忙養雞餵鴨、拾雞卵，放學後到山上牽牛摘豬菜，拾安薯， 耙草：：：等家務工作我都有做過的經驗，這些成為以後當家庭主婦必備的常識及技能，就因從小受到阿嬤的調教，有機會從做中學，讓我後來為人妻為人母，在處理繁瑣家務事都能得心應手，一點也難不倒我，且能揮灑運用自如，又習慣成自然不覺辛苦，真得感恩阿嬤的磨鍊，並將其累積一身的看家本領，十八般武藝傾囊傳授予我，造就了我多元通識的智慧與處事應變的能力。       更可貴的是阿嬤與長輩們脫口而出的俗語對話，在小時候聽起來猶如鴨仔聽雷半知半解，但是現在細細回憶才覺得句句深富人生哲理。阿嬤之所以會講出這麼多美而短，通俗易懂的俗語，也是得自她小時候從大人長輩口中在日常生活說出來的對話，而她用心記取，一點一滴，一字一句的慢慢積存起來，加上幾十年的實際生活，從待人處事應對運用的經驗成果。       阿嬤她沒有受過正規的學堂教育，但是她很有智慧見識很廣，她懂得開源節流，勤儉持家，因為阿公的英年早逝，遺留下未成年待培育的父親、叔叔、姑媽三位子女，都是阿嬤含莘茹苦拉拔長大成人的。阿嬤常會替人排解糾紛，在鄰里中很受到尊重；她也很有威嚴，尤其是二、三嬸婆這兩位妯娌更是把阿嬤這位長嫂當成婆婆一樣的尊敬，凡是大嫂決定的就算數。母親與嬸母對待阿嬤這位婆婆更是百般孝順不敢有半點違逆，我們這群孫子輩也是乖孩子，衹要阿嬤一個眼神，我們就知道要安份不敢亂造次，鄰里的嬸叔們，凡遇有大小疑難也都要來請教阿嬤而得到化解，所以村中長輩們都分別以輩份高低尊稱阿嬤為「協嫂仔」或「協姆仔」。(註：我阿公名世協)       阿嬤因此就常用一些俗語話來隨機教示我們這群囝兒媳婦。阿嬤一定不知道，她的這一套俗語對話，其實是一套引導子孫樹立正確人生觀，培養良好品德的生活好教材。她用「努力打拚才會贏」、「不可死坐活食伓賺錢」來鼓勵努力奮鬥的重要性。用「食甜時愛記著鹹」來提醒一個人在順境時，不要忘了處在逆境困難的時候，要奮發向上，不可「吃飽袂記餓時代」。用「平平路會跋死人」來教導我們做任何事情都要小心謹慎，切勿粗心大意。用「儉穿得新、儉食得剩」來勸導生活要勤儉節約。用「一人主張，不如兩人思量」來教人不可獨斷獨行，剛愎自用。用「住厝著好厝邊，作田著好田邊」來說明道德品行的修養之重要。用「戲棚腳，豎久是人的」來勉勵一個人要成就事業，就要有百折不撓的毅力和勇氣。用「虎頭老鼠尾」來警惕做事要有始有終，不能頭仔燒燒、尾仔冷冷，有頭無尾很不好。用「食果子，拜樹頭」來說明一個人要有知恩圖報的美德，切不可忘恩負義。用「食人一斤，也要還人四兩」來表示人際交往要禮尚往來，不能衹是「紅腳銅要食人」「知影入，伓識出」。阿嬤很重體面，她常對一些女人家說：「人是妝，佛是扛」，「三分姿娘，七分打扮」。用「食沒老、死沒臭」來訓誡我們不能隨便譏笑他人，又如「舉燈伓知腳下暗」提醒我們要能看到自身的缺點，不要「龜笑鱉無尾」、「五十步笑百步」：：：等種種不同的諺語，而這些諺語就是先賢遺留的珍貴文化智慧結晶，所以阿嬤的這些教示話可說是文化傳承的無價之寶，我也希望能代代永續傳承。

──鳥類繁殖行為       　　金門的自然生態豐富而多樣，尤其是鳥類的生態更是精彩、迷人！根據金門國家公園委託中央研究院動物研究所研究員劉小如教授在88年所做的「金門國家公園鳥類生態記錄調查研究」報告指出，金門的鳥類高達284種，國內知名的賞鳥團體及眾多鳥友早已把金門當成賞鳥天堂，總是如候鳥一般的背起行囊，隨著季節的更迭造訪金門。       金門在地的大部分居民，卻尚未養成和鳥做朋友的習慣，總把身邊隨手可得的資源，任其擦身而過，金門國家公園為了和大家分享，這幾年經常透過賞鳥活動的辦理，希望帶動地區民眾走出戶外，親近大自然，分享鳥兒有趣生態；去年更著手培訓「鳥類生態種子教師」，聘請豐富生態經驗的專家學者為講師，傳授生動的解說技巧及專業的生態知識，做為將來大力推動賞鳥活動的推手。       為了讓鳥類生態解說種子教師累積豐富的解說能力，金門國家公園於94年2月26日辦理進階訓練，邀請台中科博館顏重威老師，講授「鳥類繁殖行為」，讓學員們對於鳥類生態有更深入的了解與認識。       顏老師是金門本鄉本土的子弟，只是長期服務國立台中科博館，他在鳥類學界早有盛名，且在鳥類生態著書甚多，尤其對於大陸的鳥類生態，田野調查經驗更是十分豐富，因此特別說服顏老師來為這一群「鳥類種子教師」打通任督二脈，增加解說功力。         顏老師透過豐富而生動的圖片，及嫻熟的解說技巧，為我們解說「鳥類繁殖行為」。       1、用動作表示愛意：         如鶴舞是一種，這時公的翅會翹，母的則不會，我們也可用此來分公母；有時鳴唱也是一種愛的表示，像鶴因為氣管長，所以嘴要朝天空鳴唱，或是互相梳理羽毛，雌雄互相表示愛意，有時也會一起在水面上跳舞，或是公的會在公共競技場爭鬥，這些都是希望可以取得母的同意交配。       求偶炫耀的功能，是為了吸引異性，達成配對，此時也會分泌賀爾蒙，同時會有換繁殖羽的情形，都是準備繁衍下一代。       2、單配或多配：       丹頂鶴是以家族為主，從繁殖期到越冬期整個家族在一起，當然也有青少年的活動，所謂亞成鳥也和大家族在一起，丹頂鶴是夫妻白頭偕老，牠們有自然的規律，沒有法律的約束，卻也是長相廝守，值得人類學習。環頸雉則是一夫多妻制，一般公的羽色鮮艷，母的則樸素，因為要孵蛋，具有保護作用；水雉反而是公的孵蛋，火鳥是屬於混交式：蛋都生在一起，有的鳥負責孵蛋，有的鳥再去交配。         3、婚配的持久性與交配行為持久性：       一天：如環頸雉，水雉       一季：如鴛鴦       一生：如丹頂鷦       有的鳥不止繁殖一窩，綠繡眼在台灣中部最多有五窩(2-8月，孵蛋10天，餵養約15天)       4、交配行為：       珠頸斑鳩│交配結束，會互相表示謝意，而有鞠躬的動作；當然每次騎上去，並不是每次都成功，雨燕與一般鳥不同，鳥的腳趾一般是三前一後，此鳥則是四趾並齊，所以停下來一定要抓穩，牠有時一天都在天空，因此交配都在空中。       5、領域的建立與維護       通常由雄鳥負責。       張開嘴巴吼叫，可能有天敵，叫對方不要靠近，大卷尾│領域性很強，即使遇到大冠鷲也要飛起來大叫。       6、築巢行為       巢址選擇│隱密安全。       巢材利用│附近找。       築巢│花很多功夫去編織如織布鳥，但也有簡單或不築巢，在美國鳩鴿類築在仙人掌上，可防天敵，四週有刺來保護，鸕鶿在高樹上築巢│除了天空猛禽攻擊，其他天敵無法到達，小鷿虒鳥│離巢會先把草拉來覆蓋回來再撥開。       夜鷹│不築巢，在地上適當地方就下蛋。       有的鳥在蕨類植物上築巢，可以節省體力。       燕子用泥土。       猛禽有的銜大的枯枝。       選擇樹有尖刺的地方築巢│其他動物不易靠近。       有的把巢包得只剩一個巢口。       海島上有的鳥選擇集體營巢│好處是眼睛很多，其中一隻叫大家一起叫，讓猛禽不敢下來。       7、窩蛋數與孵蛋行為       產蛋期與窩蛋數│依地區而不同，熱帶、溫帶、寒帶。       每年幾窩：如鷺鷥│12月開始繁殖，一年約2-3窩，台灣北部2月才到，3月下旬才下蛋，所以由於氣候差異而有不同。       綠繡眼在山東五月才繁殖，一年只一窩與台灣的五窩不同，每窩幾個蛋也不一定。       大的鳥、壽命長的鳥一窩只生一個，小的鳥就多一些。       在地上繁殖的鳥蛋就生多些，如鴨，雉雞，因危險性高，被掠奪的機會多。       有的鳥一窩要三個蛋才孵，人類偷一個，隔天牠又生一個，有時一年生50多個。       孵蛋有雄性，雌性或雌雄，有時雄的會帶食物來餵雌的。       涼蛋與翻蛋│用嘴或腳，使體溫要平均，溫度太高要涼蛋。       孵化期：10-50天，大鳥長，小鳥短。       台灣鷺鷥營巢從北到南都有集體營巢。       黃鸝│雌雄輪流，約3-4小時換班。       燕行鳥，孵蛋│嘴張大，因太陽大，巢築在礫石上，繁殖期太陽大，要散發體溫。小燕鷗在灘地上築巢，天熱不用貼著孵，而站在蛋上遮陰或跑到水裡沾濕來滴到蛋上褪溫       杜鵑│巢寄生，杜鵑趁主人不在去下蛋，而且顏色很接近，不易辨認，而且又比主人的蛋早孵化，還會把其他的蛋頂出來，而其孵化的幼鳥比主人還要大。       8、雛鳥的餵養       早成性       蛋破殼羽毛乾就可以走，如雞、鴨。       晚成性       赤裸沒有羽毛眼也張不開，眼約四、五天才張開(父母到巢邊馬上知道)餵養時兄弟間是有競爭，餵得多就長壯，但也有吃不到。       半晚成性       有羽毛但仍要照顧一陣子，如猛禽。       餵養       如鴿子是由母鳥反吐出來餵(鴿乳液)。       紅冠水雞是母的直接把食物餵到雛鳥口中。       有的是母鳥帶著小鳥去找食物│教導。       下大雨，母鳥會張開翅膀，小鳥被保護著。       生命的繁衍，是所有生物最重要的一環，見證鳥類的繁殖行為，讓人感到驚奇、有趣，覺得這些鳥兒的智慧是值得學習的，在愛的世界裡，原來鳥兒不讓我們專美於前，為了取悅鍾愛的對象，除了深情對望，還可以有許多的肢體語言，而在孵育下一代，做為母性的光輝，在動物的世界亦是讓人感動萬分！更特別的是在鳥類世界，也有奶爸出現哩！       我上了課，就帶回家和家人分享，和先生一起散步中山林時，就和先生分享，後來回瓊林剝海蚵，就和大嫂分享有趣的鳥類生態，假日在金城和外甥一家，就和他們分享，告訴外甥唸幼稚園的雙胞胎鳥兒也會照顧自己的小寶寶哦！想想覺得這樣還不夠，於是把自己上課寫的筆記整理出來，希望和喜歡自然、熱愛生命的大家分享，希望大家一起來聆聽春天屬於鳥兒「愛的樂章」，春天走到野外，如果你用心聆聽，那悅耳的鳴唱，就是一首首動人的「求愛戀曲」！

──南韓之旅（二）         據說，濟州島聞名的除了「三多」外，還有「三無」。所謂三無，指的是：沒有乞丐，沒有小偷，沒有大門。這是濟州人向有的獨立、強韌，以及節儉的生活習性，讓他們培養了高度的自立心、濃厚的正直感。勤奮節儉，自然不會淪為乞丐。自立正直，更不會沈淪為小偷。既無小偷，又何需大門之設？相較於自詡文明進步的我們，終日身處有如牢籠的鐵窗、鐵門中，卻仍然不能或免於小偷光顧的憂慮。想想，生活在濟州島的民眾，實在讓人稱羨！         這些外形看起來矮小又簡陋的宅屋，是濟州人從數百年前承襲而來的生活全貌。大部分宅屋已荒廢無人住，處處破舊不堪。目前，濟州百姓只有幾戶人家居住在這裡。據說，這些住戶韓國政府還會給予補助。我們在其中有人家的宅屋前，好奇的引領探望了一番。寂靜的宅院，感覺上空無一人，門戶卻是敞開著。有些種菜、養豬的人家，還保持極傳統的生活方式，栩栩如生地呈現出昔日村莊的特色。         我們就這樣在排排宅屋中的小巷道，悠閒地走走看看。一時之間，彷彿也感染了些許早期濟州人的鄉居風情。陽光下的湛藍天空，我們又見幾處枝葉盡落的柿子樹，鮮紅的果實依舊是高高掛在細長的枝椏上，相當耀眼。原來，十一月初正是韓國紅柿的盛產期。十一月的韓國，當季水果除汁多味甜的大水梨、脆脆甜甜的紅柿外，濟州島更有形狀略呈扁圓形、又香又甜的小橘子。離開城邑民俗村，我們一路所見，盡是樹身矮小卻結實纍纍的橘子樹。數大，果真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美。一處處，一大片繁茂的橘子樹，油亮亮的翠綠枝葉、一顆顆令人垂涎的金橘色小果實，把陽光下的濟州島點綴得更亮麗、更迷人。         獨立岩、藥泉寺         濟州島南部西歸浦沿岸地區，處處可見斷崖絕壁、奇岩與島嶼。這些千奇百態、變化豐富的特殊景觀，是多次的火山爆發後，由熔岩形成的自然美景。高二十公尺的獨立岩，就是其中之一。         獨立岩又稱將軍石或孤石浦，是一塊單獨矗立在蔚藍海洋中的岩石。車子抵達時，午後的陽光正穿過茂密的樹林，把溫暖再次傳送出來。我們沿著林中階梯，一階階往下走。翠綠的樹林，和風徐徐。靠近海岸的地方，狹窄的人行步道上，一邊是蔚藍的大海，一邊是平坦的小草原。在這之間漫步，可以更近距離的欣賞獨立岩一帶的奇特熔岩。         豔陽下，藍天碧海，一望無際。海水，在一處處不同造型的奇岩間，緩緩流動。陽光照耀下的水面上，點點浮光閃爍著耀眼的亮彩，在蔚藍的大海中特別迷人。熔岩地形的海岸線，不同於一般沙岸。岸邊淺水處，一片水落石出，雖不見美麗沙灘，但水流清澈見底，許多奇岩怪石便清晰可見。只是，每一處的海岸，幾乎都是斷崖似的岩石峭壁。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讓人禁不住要連聲讚嘆一番。         其實，在濱臨大海的岩岸步行，面對幾丈高的斷崖絕壁與遼闊大海，心中仍有些許的膽怯。之前不久的大陸旅遊，置身張家界高聳峰林中、萬丈谿谷上的那份驚懼，彷彿又在心中燃起。還好萬里無雲的天空，一片晴朗。清爽怡人的空氣，很快就化解了我不安的心緒。偶而，一陣海風迎面吹來，幾隻不知名的海鳥也在枝頭展翅，讓寂靜幽僻的獨立岩一帶，增添幾許熱鬧的氣氛。獨立岩的美景，寧靜中另有一番獨特韻味，宛如一位樸實無華的小村姑，自然而可愛。據說，有許多韓劇就在這裡取景拍攝。可惜我看的韓劇不多，無從略舉一、二以印證。         離開獨立岩，下一個旅遊景點，是濟州島上最大的寺廟││藥泉寺。         藥泉寺壯麗雄偉的建築，看起來相當新穎。其中，座落在群山綠樹層層圍繞中的，就是擁有二千六百五十二平方米規模的大光明殿，和前前後後共有三層的瑤臺。我們一下車，便遠遠望見它的雄偉與壯麗。

「我身騎白馬過三關，改換素衣回中原：：：。」       我的阿嬤超愛看歌仔戲，是標準的楊麗花戲迷，每回到台灣來，我們這些孫女們就會自動去租很多很多的歌仔戲錄影帶，讓阿嬤一次看個夠，所以，等阿嬤回金門後，每個人嘴裡都會哼上幾句，就連旁白也都能說上一段。趕時髦的阿嬤，還曾經進入國家劇院看歌仔戲，當時沒戴眼鏡、且距離遠看不到字幕的我，還是藉由她老人家的解釋，才稍稍了解劇情的典故，只是，再下一次的楊麗花公演，因為她老人家急著回金門，沒能請她再到國家劇院看戲，所以，僅有的那一次一起看戲，也就成了對阿嬤懷念時非常難忘的回憶。       或許因為自己不是歌仔戲迷，所以，並不會特別去留意歌仔戲的演出。小時候，大姑丈家就有個劇團，長得很出色的大表姊就是理所當然的小旦，看她柔軟的身段、嬌美的聲音，讓我非常羨慕炫麗的舞台，可是，因為每次只有大拜拜才會演出，而這樣的時候，人小個兒矮的我，根本就擠不到前頭看，所以，一兩次下來，也就不再到戲臺前看戲，只偶而會對大姑丈出神入化的敲鑼打鼓神往，不過，小小心靈覺得要學會這套本事，肯定需要很聰明的頭腦，所以，也不曾開口問過大姑丈可有意開班授徒。誰知道多年後的現在，當年是因為工作而演出的大姑丈，到現在是因為受到地方政府的重視，已走入學校團體教導更多的孩子，讓他們認識地方戲曲的美，不過，可惜的卻是都沒聽聞大表姊有意傳承當年小旦的技藝。       沒有迷上地方戲曲的我，也一直相信自己不可能愛上看戲的，因為，熱愛閱讀的我，覺得文字的美，只有沈浸其中方能真確體會，看戲，對我來說，已伴隨阿嬤的遠去而留存在記憶裡。       前些日子，因為地方廟會，和另一半以及孩子一道去拜拜，廟門口震天價響的是歌仔戲團賣力的演唱，兩條長板凳坐了幾個老人家，伸長脖子望著戲臺上打情罵俏的男女主角，小旦和小生雖然男的俊女的俏，不過，那位潑辣的老旦精湛的演技，才真的是讓我覺得很欣賞，揹著孩子一邊等另一半、一邊看戲，倒也不覺得時間難熬。另一半打點好供品準備回家時，小傢伙在媽媽的背上蹬了幾下，表示嚴重抗議，因為，她還想繼續看下去，我和她老爸笑得沒力氣，因為，她看得目瞪口呆之外，還要老媽揹著她靠近戲台下，好把佈景也看個仔細，看戲也就算了，她也開始品頭論足起來，看到三歲娃兒這般愛看戲，這可是打從她出生還不曾接觸的另類表演，我還真是一下子無法適應，哪有媽媽愛看書，女兒竟然愛看戲。       那天晚上，和娘家媽媽閒閒的聊起女兒竟然是歌仔戲迷時，突然福至心靈的自問自答：「難道，她是阿嬤投胎轉世的？」未婚時，阿嬤提醒我，因為我從小迷糊，無論如何一定要結婚，找個人作伴，婚後，不敢告訴阿嬤第一個孩子沒有保住，怕她難過，再一次懷孕，阿嬤得知，很是歡喜，她老人家認為，孩子長大也會照顧她的孫女的，只是，伴隨阿嬤的過世，再一次讓我經歷另一次的打擊。當時，心裡還想著，這件事是發生在阿嬤走了之後，要不，她肯定比我還傷心，所以，當女兒的羊水穿刺檢驗報告出來，一切數據都正常時，竟然差點打電話回金門，急著要告訴阿嬤，我終於要有個屬於自己的孩子了，只是，電話撥了區號，這才驚醒過來，阿嬤不可能再接我的電話了。所以，女兒出生後，我常想，如果阿嬤還在，肯定愛她寵她多多多。       前陣子，帶女兒去看一位中醫，這位醫生竟然告訴我，他看得到一些凡人所無法看到的，所以，要我好好照顧孩子，她是要來照顧我的，這時候，我除了想到阿嬤要我無論年紀多大，都要生個孩子之外，其實，並沒有想到她有可能前世就是我的阿嬤，不過，因為女兒讓我的生活更充實，所以，我真的開始學習放下對阿嬤的思念，因為，活在過去，並不能阻止歲月的流轉或改變事實。       在阿嬤過世五週年前，發現對阿嬤的思念更多，夜裡，阿嬤入夢來，猶如在眼前一般清晰，不知道是不是清明掃墓沒回金門，所以，想念特別多：：：

由於工作太忙碌，有時假日還要加班，沒有時間來閱讀，只好硬著頭皮跟張老師說聲抱歉，老師沒有責罵，反而鼓勵盡力而為。升到高三，國文老師換人，是一位在學校素有「魔鬼老師」之稱的女老師，她把我們當日間部來看待，教課，寫作業，甚至背那冗長國文課文，真是苦不堪言，上作文課，總是先把前一篇最好文章，與最差的文章，請同學朗讀一遍，讓同學們互相切磋，也因此同學們寫作也不敢太大意，作文也大有進步。       隨著課業愈多，公司的加班，我的健康也出現紅燈，但不努力加班，弟弟昂貴的補習費從那裡來呢？功課再不用功隨時會被當掉，因「輪班制」，日夜顛倒，有時披星戴月熬到天亮，然而有些同學吃不了苦，因半工半讀的生活太艱苦，熬不過都打退堂鼓，只有寥寥無幾，與我同甘共苦同學相扶持，三年互相勉勵，才勉強畢業。       畢業後，沒有太大喜悅快樂，反而更加憂慮，因視我如己的長輩同仁，都因年齡屆滿都退休，而我同甘共苦，肝膽相照，知心好友同事兼同學們，都紛紛離職求去，有的同學去補習準備考二專，有的另求他職。而公司面臨人員短缺，引進「外勞政策」，由於生活習慣、語言方面隔閡，難以和他們相處，都紛紛建立族群對立，同事爾虞我詐，人們的險惡，為了升遷錙銖必較，現實與無奈，難以找回往昔，曾經與我共患難知心好友，毫無眷戀，黯然離開台灣，回金門。       回金門沒幾年，與先生結婚，孩子一個個呱呱落地，每天除了「柴、米、油、鹽、醬、醋、茶」，小孩子「吃、喝、拉、撒」，每天為孩子尿布、奶粉，家裡的開銷，生活一切瑣事，再也沒有時間拿筆繼續寫文章。每天為了孩子的起居生活，搞的我們做父母人仰馬翻，才體會到年少時不知父母親的辛苦，現在為人父母方知父母恩，想到父母含辛茹苦養育我們，如今，弟弟也考上大學，順利讀大學完成學業，畢業後成家立業，定居於台灣，父母親現在不用為我們生活、經濟食指浩繁而忙碌，總算苦盡甘來，出人頭地，不負父母親期望，而我們兄弟姊妹感情更加濃厚。       隨著孩子們長大，在新居客廳一角落佈置如小型圖書館，有時午后，泡一杯咖啡，聽柔和音樂，陪孩子一起看書，研究書本，文章詞語，人生無所不談，沒有距離，傾聽孩子的內心世界，是一項不錯親子活動。有時告訴孩子們，寫作就好像作菜一樣，寫作有「起、承、轉、合」，作菜要有步驟，講求「色、香、味」俱全，如寫作文章，沒有內容乏善可陳，就好像一盤菜味如嚼蠟，難以下嚥，寫文章太過於詞語華麗，太冗長，廢話連篇，就像大鍋菜一樣，吃不出它的精華，滿足人們的味蕾，所以寫好一篇好文章，簡單、明瞭扼要，讓人看得舒服，那就是最成功的一篇好文章。       如今看源源認真戰戰兢兢，寫起文章，看到以前的我，我寫作是為了賺取稿費，如今孩子是為了興趣，而我鼓勵他多參加各項社團，多接觸團體生活，他也參加學校「管樂隊」，有李卓恩老師熱心教導，我還要告訴源源，要用『心』去看，用『心』去學，用『心』去想，還有一顆『感恩的心』，對待每個人，每件事物，而孩子學習精神也影響我，鼓勵我多寫作，現在我提起筆猶如小學生學寫字，一筆一字的寫出自己的內心感情世界，這一路走來，想起老師們的好，如有緣再遇到我的恩師，我會向他們說：『老師，謝謝您們！』

──快樂防火宣導員       　　清明掃墓祭祖是國人慎終追遠的傳統習俗，然而這段期間亦是消防人員最忙碌的時後，因為往往民眾掃墓燃燒紙錢不慎，引發山林田野火警，造成無謂損失，也讓消防人員，忙得人仰馬翻，筋疲力盡。         四月三日早上九點，金沙消防隊分隊長林正宏、旺旺、馬先生等隊員，與金沙防火宣導隊組成防火宣導隊，於轄內民眾公墓展開清明期間擴大防火宣導。我們於民眾公墓入口設立消防服務站，分送宣傳單、宣導品、杯水，還準備滅火器、背帶水：：：等，以備不時之需。此外，懸掛清明防火宣導標語，並深入墓地各角落與掃墓民眾致意，適時散發宣導單及宣導品。透過這樣的宣導活動，呼籲民眾清明掃墓勿亂丟煙蒂，任意燃燒雜草，燃燒冥紙，應確實熄滅餘燼後，方可離去，以避免火災發生，達成「零災害」的消防願景。為防範山林田野火災，我們在各區域豎立醒目的告示牌，提醒民眾掃墓焚燒紙錢時，要小心火源。       日月如梭，加入防火宣導隊，已六年之時光，為了落實深入各家戶宣導防火救災工作，於88年6月6日，金門縣消防隊特組成「婦女防火宣導隊」。記得那天，天公不作美，無畏瑪姬颱風來襲，姊妹們冒著颱風帶來的大風大雨，全心投入該項研習；也象徵著我們這群「打火姊妹」往後肩負起防火宣導的工作，要抱著風雨無阻、全力以赴的精神從事宣導工作。(的確如此，這幾年來，只要旺旺或明鸞姊打電話來，不管是炎陽之夏或下著傾盆大雨時，我們照常到指定之地方賣力宣導。)第一天上課程，「消防常識」由消防隊大隊長王世祿主講，現在王大隊長已榮升為副局長了，「社區婦女防火宣導」、「居家防火安全診斷」由蔡承裕先生介紹；「用火、用電及瓦斯安全」、「認識火災水災案例分析」由石兆珀先生講解；「消防器材實地演練」由李永明、徐朝彥等來教導我們怎麼試用，那天雖然下著雨，姊妹還是興致勃勃，親自操作消防器材試用方法。剛開始時，或許姊妹們聽了有些囫圇吞棗，但現在每位姊妹出去宣導時，也都能得心應手；因為我們每年都有舉辦研習，實際演練，平時也不斷演練。就如紀政說：「一而再，再而三，我享受被訓練。」親身體驗使用法，如滅火器、緩降機、防煙袋、ＣＰＲ：：：等。因「消防是寧可百年不用，不可一日不備。」       我們宣導隊最偉大的使命感，是要把災害降低到最少程度，希望防火宣導的足跡能走遍金門每個角落，讓民眾、學生們能多了解消防、防火常識。我們曾宣導過村莊、學校、飯店、商店：：：等，起先有些民眾對於消防、防火常識缺乏，自從我們到每個村莊、學校宣導，灌輸他們正確知識，已不再那麼陌生了。       某天，我們要到一戶民眾家宣導用電及瓦斯、瓦斯爐使用方法，當我們走進她們家時，就聞到燒焦味道，阿婆還不知覺正與鄰居聊天，忙著她的工作，我們趕快跑到廚房把瓦斯開關關掉，原來阿婆忘了在煮東西。阿婆還幽默告訴我們：她已煮壞了幾個鍋子，而且鍋底也變成「火炭」顏色，讓我們啼笑皆非。還好我們來的正是時候，搶救得宜，方能化險為夷。我們也提醒阿婆以後煮東西時，人不可離開現場，瓦斯爐使用後應確實關閉瓦斯桶、瓦斯開關。煮食物之湯汁或燒開水時，不要盛裝過滿，以免溢出，淹熄火焰。發現瓦斯漏氣時，應關閉瓦斯，輕輕打開門窗通風，不可點燃任何火種、火花，尤其不可開電燈、電扇或抽風機。換裝瓦斯桶時，請注意是否有合格檢驗的標誌。       我們來到楊太太家宣導時，看到她們家瓦斯爐與瓦斯太近(尤其楊太太家使用的是快速爐)，我們就提醒她瓦斯爐與瓦斯不能太靠近，以免發生危險，告訴楊太太如何注意瓦斯安全，請經常檢查瓦斯開關，橡皮管等是否鬆動，是否有破損情形，發現龜裂破損時，請立即換新。並還告訴她瓦斯熱水器應裝設在通風良好處，免得空氣不流通時，會產生一氧化碳中毒。瓦斯鋼瓶應放於陰涼的陽台，避免曝曬與潮濕，千萬不可橫放使用，拒收、拒用逾期瓦斯鋼瓶。楊太太聽了我們講解後，告訴我們說：以前都不知道使用瓦斯有如此多的注意事項，以後她會更加注意使用。       當時擔任金沙分隊長洪明義(現已榮升消防局課員了)，也曾經帶領我們出任務。記得那日下午炎陽高照，頂著大太陽，照得我與意金姊臉上紅通通，就如我們帶著一顆熱誠之心來到張先生家，教他們心肺復甦術(又稱ＣＰＲ)，張先生還客氣地準備飲料，熱情的招呼我們喝，真不好意思；我們也只略盡自己微薄之力而已。因張先生家父中風，行動不便，請了一位菲傭，張先生與菲傭想學ＣＰＲ，隊長得知後，就義不容辭，親自帶二位消防人員及意金姊與會一起來示範ＣＰＲ，還有哈姆立克急救法，隊長還熱心開車載附近菲傭一起來學，馬先生示範ＣＰＲ，我與意金姊示範哈姆立克急救法，洪隊長就幫忙講解，並告訴他們遇到狀況時，如何搶救及打電話求救，我們還告訴他們用家電常識等。       宣導本身不具強迫性，較隨性、如防火標語之張貼，民眾可能視若無睹或一笑置之，也有可能牢記在心，奉為圭臬。所以我們就深入校園，讓學生實地操作，體會逃生知識、ＣＰＲ、緩降機及滅火器之使用口訣「拉拉壓」：：：等，才能激發學生學習的動機，確實達到學習效果。       每到一所學校，都受到校長、主任、老師、學生熱烈歡迎，讓我們感動不已。93年12月10日早上，抵達何浦國小宣導時，鄭藩志校長、主任師生們已集合在廣場歡迎我們。今天我們來的目的，是讓學生有個闖關護照，我是負責滅火器這關，先幫同學講解怎麼使用方法，再示範一遍給同學看，幼稚班只能在旁邊觀摩，有幾項遊戲可以每人參加，但像ＣＰＲ、滅火器因時間有限，也不能誤同學上課時間，只能一班派幾位代表示範，其他同學就在旁觀賞，讓有些同學好失望，只能望滅火器興嘆，真抱歉，我告訴同學：今天沒玩過，下次來時，一定讓你們玩個過癮。說到滅火器，那天設的地方，剛好在教室後面，旁邊剛好有一個水池，養了些魚，同學太認真也太好奇，把乾粉噴得滿地，因為順風，連魚池也遭殃，阿彌陀佛，我們到魚池觀察；還好安然無恙。在此向鄭校長說：ＳＯＲＲＹ，下次定會注意。結束時，難得機會，我們請鄭校長、主任與我們合照，校長平易近人也就欣然同意。請替代役用數位相機幫我們合照，照片還護貝，而且用電腦打字在上面，寫著：「金門縣消防局金沙分隊暨金沙鎮婦女防火宣導隊蒞校舉辦防火宣導闖關活動暨結合消防護照之登練。」下班時，校長再親自到店來，真用心，讓我備感窩心，這份禮物，勝過無價之寶，我定會好好珍惜。       每到一所國小宣導時，同學都會自告奮勇，想要上來做示範，但還是有人會向隅，感到遺憾，一直拉著我手說：「阿姨我也想玩。」只要時間許可，我定多讓幾位同學親自體驗消防器材。而國中生就不一樣，要老師指定才肯上來做示範，或許跟年齡有關，會覺得不好意思吧！       防火宣導的內容包羅萬象，本身必須具備豐富之學識外，也要不斷精益求精，需收別人多年宣導之經驗，條列於紙上參考，才能讓防火宣導工作能更上層樓。我們防火宣導隊，除了宣導及實地操作外，也可以把文宣主題演成話劇。去年我們各鄉鎮防火宣導隊員準備一項目，有關防火、用電與瓦斯使用方法：：：等。自編自導，表演得很精彩，每位都把自己的角色詮釋得唯妙唯肖，真不輸給專業演員。讓在場長官們及觀賞者看了「精湛」之演技而鼓掌大笑。我認為我們也可以把話劇帶入校園，讓學生對防火有更深入了解。今年５月９日週年慶，今年我們金沙與金湖聯合一項節目，這次是比較動感的節奏，利用週六晚上練習，由黃明芳指導，大家拭目以待吧！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火既然為我們社會大眾帶來便利與進化，同樣也由於它普遍應用於日常生活，稍一不慎，即為我們的生命財產帶來莫大危害，小則損失不貲，大則家毀人亡。       宣導防火觀念，使民眾落實火災預防工作；換言之，消防機關為提高國民對火災之警戒心，鼓勵機關、學校、企業團體，每年定期舉辦防火宣導。教導民眾防火知識，從事各種防火事項；以使火災發生時，生命財產之損失減至最低之工作，稱為「防火宣導」，其目的是透過這種宣導，喚起民眾防火意識。       防火宣導工作是默默耕耘之良心事業，但最重要要有熱忱奉獻的愛，有不畏艱難之心，不屈不撓，自我要求，精益求精，防火宣導的執行是不拘對象，不分時間，不限形式的。       「沒有永遠之教室，只有無盡之學習。」這一句名言與防火宣導伙伴共勉之。希望在全體姊妹之共同努力下，讓我們防火宣導工作一日千里，早日達成全民消防這個神聖之使命，也讓我們當個快樂防火宣導員。

山外車站前的一大圈木棉樹圍繞著籃球場，現在正開的熱火朝天，一朵一朵紅橙橙的爭奇鬥豔，時而引得路人停足側目，傍晚時分，我最喜歡牽著一雙小兒女前來木棉道漫步嬉戲。       今天的籃球場難得的冷清，沒有男孩們打球，也沒別的小朋友追逐。才進場邊的護欄，兩個小傢伙便同時掙脫我兩手的牽制，飛快的跑開。       「木棉花耶！媽媽你看，好多木棉花耶！」       女兒興奮的大叫，像發現新大陸一樣跑回我身邊拉著我的手去看她眼中的驚豔，球場靠復興路的一邊沒有護欄，整排的木棉樹挺立在分隔島上高聳入雲，枯枝上火紅的花朵極為醒目，也有靜靜躺在樹下的落花，樂天知命的妝點著木棉樹的腳跟，又成另一幅典雅的風景。女兒就是被地上的朵朵紅花所吸引。       兒子也追過來，他的小腦袋裡有數不清的問號，像個中空的海綿急著跳進水中把自己吸飽，此刻他撿起一朵木棉花，一如既往的開始發問：「媽媽，它為什麼叫木棉花啊？」       「因為它是生長在木棉樹上阿。」我指著木棉樹回答。       「那它為什麼叫木棉樹呢？」兒子也仰頭指向木棉樹，繼續問。       「因為它屬於木棉科，所以叫木棉樹，其實它還有好幾個名字呢，也有烽火樹、英雄樹等叫法。」我粗略給兒子講解著。       這年頭，如不勤於「充電」，根本無法勝任「小問號們」的媽媽，多虧有了網路世界，要查個什麼資料簡直手到擒來。       我生長在中國北方，是來到金門才有幸邂逅木棉花，記得第一次看到木棉花，就被那熱情如火的花朵深深迷醉。「天哪！世界上怎會有這麼美麗的花？」我當時的一聲驚呼丈夫至今記得，他還曾為我的少見多怪取笑我N次呢！也難怪，丈夫是金門人，木棉花伴他從小到大，看得早已習慣，他當然不能體會木棉花在我這初識者眼中的獨特美感。因為對木棉花的「一見傾心」，我特意上網蒐集有關它的介紹，了解到木棉樹的科屬、得名、花期等等，還拍了多幅木棉花特寫收藏起來，來金門的三年，每逢春天我都會貪戀木棉花的花期，陪它花開花落，抽枝結果，直到棉絮飛揚。       「媽媽，是不是因為它長的高大，所以也叫英雄樹喔？」兒子的問號源源不絕。       「嗯，」我點著頭，望著木棉樹的挺拔之姿，一股敬意自心底油然而生，木棉樹就像我所了解的金門鄉親，純樸、熱情、堅強，讓人欽佩，讓人折服，在乍暖還寒的早春，木棉花迎著冷風，傲然綻放在枯枝之上，多像堅強的金門人，百折不屈，自強不息；那火紅的顏色，多像熱情的金門人，忠誠僕實、善良好客。       看著幼子們小心翼翼的捧著木棉花愛不釋手，歡愉的笑容映在小臉上，我也不禁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氣，整個人頓時精神放鬆，彎腰也拾起一朵橙紅，放入掌心細細把玩，那溫暖的色澤，使人欣喜，叫人眷戀。       我深深愛上嬌豔而又大方的木棉花，也深深愛上腳下這塊淨土──金門。

到台灣工作半年多，與我弟弟同屆同學女同事，也紛紛離職，因他們準備重考大學去補習，當然我弟弟也不例外，停薪留職，怕考不上還可以回公司工作，弟弟到外面租房子，生活費用也有我支付一切，我很少寄回金門，反而休息時間少，沒有時間休息，甚至遇到假日加班，賺取給弟弟補習費用，生活也非常充實。       工廠裡的同事，有的年紀大視為長輩，也結交來自四面八方的好朋友，他們待我如己，教我做人道理，待人接物，無所不談，還教我如何保護自己，因我人太單純，太老實，很容易被別人欺侮，常吃暗虧，我也懂不少做人道理。       在台灣第二年，在工廠同事，與我相仿的，相邀一起去讀書，這不是日夜所盼，能背著書包上學嗎？我一時太高興，同事也與我經歷相似，我們竟然相擁而哭，破涕為笑互相勉勵，我們選擇近工廠的學校，然而因學校學費太昂貴，只好向工廠貸款就學，公司也為我們求學向上的精神感動，無利息借給我們兩萬元，從每月工資扣款，疏解我們經濟壓力，有時搭公車，有時走路上學，公司廚房阿伯為我們準備便當，因讀夜校生活，白天工作，晚上讀書，雖然生活緊湊，但生活過得非常充實，然而弟弟聯考還是名落孫山，我還是付弟弟的生活費，壓得我喘不過氣，生活雖然有點苦，可是這點苦又算什麼呢？因為日子總是要過呀！       讀夜間部，只要不曠課、不偷懶、守規矩，按時交作業，老師不會太刁難，一些功課作不完，有時拿回公司請同事幫忙，像英打、電腦、數學作業等等，哎太混了，唯獨國文科目「作文」這堂課，國文老師讓我們一節打草稿，一節寫作文，無論如何能在兩節課如預期寫完，不能帶回寫作業，都是一律現場出題目，題目有時隨國內新聞時勢，有時即興出題，可是對有些同學是一項嚴酷考驗，而我抱著「船到橋頭自然直」，「既來之，則安之」心態，寫作還可以勉強過，似乎沒有威脅到我。記得老師出一篇「我對台北市看法」，我一時文思泉湧，對台北市太多不滿意與省思，可能思鄉情愁，對著熟悉的作文本，沒有作草稿，洋洋灑灑寫了一千五百的字，因當時還是用毛筆寫在棉紙作文本，幾乎快寫完半本。       過沒幾天，國文老師張春柳老師，託同學傳話，到他辦公室，張老師是國文老師，也是學校輔導老師，如被她點名，一定是學校同學，學習緩慢或是行為不良，同學們竊竊私語，七嘴八舌，我也沒在意同學的議論紛紛。到了輔導室，張老師和譪可親跟我打招呼，然後拿著一本我寫的作文本，問我「妳的作文程度，不應該是夜間部的學生，應該是讀日間部，因日間部作文程度還不及你呀！」然後嘆口氣再問：「你怎麼會讀夜間部，看你寫作文語氣，不像是居住在台灣，你應該是『僑生』吧！」我聽老師問語，連忙搖搖頭，老師一頭霧水，我連忙解釋訴說娓娓道出我的經歷，一聽到我來自「金門」，好奇問我：「你們『金門高中』可以媲美建中、北一女，妳怎麼沒有留在家鄉讀書呢？」然後從她書櫃拿一疊書籍對我說：「這是一些散文、詩本，如你有空閒好好讀它，我希望妳不是來夜間部混學歷吧！希望你能畢業後考二專或大學，好嗎？」我聽了很感激萬分，向老師說聲：「謝謝」，就離開輔導室，回到教室同學看我拿一疊書，又是一陣錯愕，同學問我，我只有一笑置之，同學還是猜不出所以來，葫蘆賣什麼藥。

日出峰、民俗村       漢拏山有三百六十個子火山，城山日出峰是其中的一個，同時也是世界上突出於海岸的最大火山口。大約三十分鐘的攀登行程，便可到達山頂，欣賞日出峰美不勝收的││日出奇景。我們不是一大早趕去看日出的人群，因此無法感受到這一帶日出的美麗景觀。       城山日出峰位於濟州島的東海岸。由於地勢較高又臨近大海，這一帶的風，比起先前參觀的龍頭岩海岸強了許多。其實，相較於暑假期間的九寨溝之旅，攀登大陸四川││海拔四千公尺左右的黃龍，韓國城山的日出峰實在不算什麼。當然，四川黃龍與城山日出峰的美，是截然不同的。黃龍之美，美在高聳而充滿神奇變化的山景。城山日出峰之美，則是浪濤澎湃、清新自然的遼闊海景。       我們隨著旅遊人潮，在一層層隨山勢而一路蜿蜒的灰黑色石階中，緩步向山頂攀登，欣賞一處處各具造型特色的黑色熔岩。在幾處綠樹叢中的奇特大岩石間，遙望四周藍天碧海相互映襯的美麗景色。從高處遠眺日出峰鄰近市區的建築，與外圍臨近海面上往來的船隻和遊艇，在一碧萬頃的遼闊大海中，也是一種美。特別的是││站在日出峰的最高處，幾十丈深的陡峭山崖，就在自己的腳下。頭頂著藍天白雲，在蔚藍的大海邊，俯視漢拏山突出於海岸的大火山口，大自然千變萬化的神奇與奧妙，盡收眼底。同時，感受北國初冬日照與高緯度寒風的吹襲，更令人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沿著登山斜坡旁，有一大片寬闊的牧場。綠草如茵的大草原，吸引許多年輕的遊客。三五成群，開心地迎著冬陽或坐或臥，有的邊休息還邊玩起遊戲來。年輕，真好！看看他們，那開朗的笑容、爽朗的笑聲，洋溢著年輕人的活潑與朝氣，真叫人羨慕。       十一月中旬的濟州，陽光一片燦爛。離開城山日出峰時，耀眼的陽光逐漸轉強，身上的外套居然還得脫下。午餐，韓式的燒烤鍋，也同樣是四人一桌。調過味的肉片當燒烤主鍋，旁邊一樣有小盤泡菜、海苔相搭配。撲鼻香味，隨著韓式燒烤鍋的熱度，洋溢在整個餐廳內。燒烤的肉香、香酥的海苔香，加上爽口的韓國泡菜，讓人忍不住要多吃它幾口。一向習慣中國菜重口味的我們，自然是胃口大開了。       臨別餐廳時，午後的豔陽從窗外直射進來，有點熾熱的就照在我們身上。濃濃的烤肉香、海苔香，交織著淡淡的泡菜香，不僅讓人齒頰留香，彷彿也一路伴隨著眾人前往「城邑民俗文化村」。       城邑民俗村在濟州島的東南部，現有宅屋四百多棟。由於昔日村莊的民俗景觀保存得相當好，因此韓國當局指定為民俗資料保護區。當然，每棟宅屋都不得任意變更或拆除。在民俗文化村內，我們彷彿走進時光燧道。在越過一道矮牆後的沒幾分鐘，一下子便如同置身在韓國古代歷史中。       看起來極為粗糙的牌樓、城門，在午後濟州燦爛的陽光下，在漆黑色石砌牆垣的映襯下，更清晰可見其歷史之久遠。一排排老舊的茅屋，沿著大馬路兩側，就陳列在我們的四周。每棟宅屋以茅草為屋頂，以石頭堆成牆壁，外圍再加一層以石頭堆成的矮牆。這些用來堆砌矮牆、屋壁，甚至牆垣的漆黑大石塊，印證了││特殊火山地形帶來「石頭多」的自然現象中，早期濟州島百姓生活上所受的深刻影響。只是，每棟宅屋既矮小又破舊，用石塊砌成的矮牆也相當簡陋。感覺上，只要隨手一動即可搬移。話雖如此，它可是歷經數百年歷史而不倒，又經得住濟州島常年「風多」的考驗！       另一方面，從這些建築材料的使用及宅屋的造型，我們很能清楚看出，古代濟州百姓生活的困苦。其中，最令我們覺得奇怪的是，這些破舊不堪的宅屋，居然每一棟都不設大門。原來，早期的濟州人以簡單的三、五條架木，取代傳統的門戶。導遊還特地動手拿下矮牆中，門上約一公尺長的破舊木條，示範如何開啟。同時，解說木架擺放的不同意義，相當有趣。(三)

去年，一樣是這個時候。家門前那畦未開發的公有空地，還是娘的迷你菜園。       家門前的菜圃雖不大，可之前，卻是種滿足夠食用的菜唷。菜花啦、蔥、蒜，還有小白菜、高麗菜啦、四季豆等等，後來，為了栽種桂花，索性把小白菜全採收起來，那一陣子，家裡料理全以這幾樣菜色為主，真是讓我吃到怕了呢！       飄著清香的桂花群，是母親某次郊外踏青時，發現生長在山縫裡的桂花枝葉，那是愛花成痴的母親甘冒著跌落之虞、攀爬山壁摘拔來的。也許因為那陣子非雨季，山上水氣不足，應是桂花花開，卻都個個垂頭喪氣似的；母親摘下後，將盛裝拜祭過的祭品倒出，小心翼翼地將桂花藏進塑膠袋裡提回家去，一路深怕個碰撞，就折傷枝葉了。       　 擔心水土不服，清晨時分，母親總會記得澆水，可能是這時段，桂花的吸收比較好吧。下班後，夕陽消失視線以前，便又再澆上一回。雖然冒出點點的綠芽了，母親仍會覺得是摘下的當時，裡頭水分的殘留，有可能是假活而並不因此稍有怠慢。       到炎熱的季節，桂花已從纖瘦的軀體，竟變得健朗許多，就快贏過我視線的高了。枝葉兒，吐露出點點似小鈴鐺般的花瓣，托腮於有些兒老硬的葉上，香味淡淡，卻沁入心窩，連路過的人們，總會不自覺地望一望它，竊取了一抹香再一弧笑而走。交情略熟的鄰居，還直接跟母親開口，想摘點桂花作釀或泡茶呢！       夏日的夜晚，微風吹拂著，家人們總喜歡坐在庭院，或門前大理石階上說笑著，賞星，吹風，吃宵夜；除此，那年夏夜我們的點心，還又多了桂花的馨香，那香灑落茶裡，聞嗯，都快醉了！       看著桂花，生長得如此受歡迎，母親索性再截枝栽種，沒下子，家門前的桂花暴增至12株，甭借那風使力，香氣早蔓延整條巷，而某日裡晚出門的早晨，竟然看見成群童稚笑顏穿梭其中，原來是，早被幼稚園老師當鄉土教材的好地點了呢！老師課前教育的用心，從孩童舉止便可看出，不僅手牽著手，依序繞著菜圃小路慢慢走，絕不亂踏或敢踩傷；又頻頻詢問老師：老師老師，這是什麼菜啊？老師老師，這個花好香喔！       笑哄間，小小菜圃竟熱鬧了！呵，眾樂樂果然快樂！       去年年底，縣府因應政策，為了縣府人員停車之用，在尚未與居民詢問並取得協商，就決定將門前這片空地建設成停車場，挖土機，於是眼睜睜下進駐了。雖未傷及桂花枝葉，但硬是活生生被拔起、斜躺在路邊哭泣，又被盜走了兩枝，這著實瞧在母親眼底，是說不出的心疼與不捨。為了怕桂樹真要枯死了，母親只得連夜去買大型的花盆，重新覆土涵養。       悶過了一個冬季，桂花兒呀，終於冒出了粉黃的小花瓣！但也許是因為空間窄小了，總覺得少了什麼。母親仍不改慷慨，將開始吐嫩、冒著新蕊的桂花搬至門外，希望淡化車輛熙攘排放的黑煙，也希望與左右鄰居們，共享著桂花的香氣兒。       是一味的追逐開發，總於是在無形中，也慢速地在扼殺大自然，到後來，人們才挨在回憶裡對上天懺悔。也許開發是必要的，但是否該多考量生態平衡的問題？綠化工作的彼長此消，攸關未來生活品質以及健康，實毋需如此倉卒進行破壞，而我們都還沒好好的享受這大自然的美呀！下一代更正在等著迎受，所以人類呀，何不放緩開發腳步，慢慢來，好嗎？       

「老時間，老地點」，是我和老姊的暗語。不明就理的人，或許以為那應是一樁令人內心雀躍、小鹿亂撞的情侶約會。但多年來，「老時間，老地點」卻成了我和老姊心中的痛，每次我們都是帶著些許的期盼和沈重的心情，趕赴這個令人記憶深深的相會。       七年了，阿娘臥床整整近七年。我們每週去探望她一次，她不言不語，不食不喝，日漸消瘦蜷曲的身子，似乎在告訴著我們──她的痛苦。不孝的我們，無能解她的痛苦於萬一，卻自私的要她承受這身心俱疲的苦痛。整整七年，人生也不過幾個七年，阿娘！不孝、自私的兒女，要如何消除這深重的罪孽？       那天早上，大哥神色匆匆的趕到學校來告訴我，您的情況不大好，要我急速通知老姊和三哥回來。我的心中正在暗忖，前兩天我和老姊去看望您的時候，您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用著顫抖的手，急速的撥打著老姊和三哥的電話，平時不覺為意的電話語音轉接系統，這時竟成了我暗罵礙手的對象。好不容易轉達了這訊息後，我匆匆的趕到和平社區，但見床上的您，雙目緊閉，張口急促的喘息著。我不爭氣的眼淚，再也藏不住的如斷了線的珍珠滾落而下。在您耳畔聲聲呼喚您，您卻毫不理會，亂了方寸的我，竟忤在那兒不知所措。大哥火速的叫了救護車，我們把您送到花崗石醫院。經過一陣的急救後，您的情況稍為好轉，但醫生仍然發出了病危通知，要我們有心裡準備。我的眼淚就如外面下的雨，我無語問蒼天：「雨哪會下不停？」難不成這是上天在哀痛這場悲傷的開始？       中午，我載著老姊冒著滂沱大雨，再趕醫院探望您，仍在急診室病床上的您，這時尚有一絲的意識，微張的雙眼和輕點著頭，似乎在與我們作最後的告別，老姊握著您的手，我們再也忍不住的成了雙淚人兒。晚上再到加護病房看您時，您已毫無意識，不管我們如何的呼喚您，您就這樣陷入重度昏迷。十點多，三哥通知我們要火速趕赴醫院，我們一絲也不敢耽擱的趕到醫院。醫生要我們護送您回家，經過三嫂的一再向醫生懇求，他讓我們在醫院陪您熬過那段令人欲哭無淚的無奈分秒。我不斷的問上天，難不成這趟回家之路，真的要成為您人生的最後旅程？       隔日凌晨，抵不過醫生的一再催促，我們伴著您回到珠山老家，醫生為您拔下了身上所有的管子，並縫合了氣切口，您就這樣的離我們遠去。阿娘！您再也不理會我們的聲聲呼喚，您就這樣走了，您怎麼捨得丟下我們不管？阿娘！您叫我們今後到哪裡去看您？「老時間，老地點」的相會，真的要成了絕響嗎？       接著一連幾天，經過複雜的繁文縟節儀式，從入殮到出殯，我的心情跌至谷底，人生最痛的莫過於欲哭卻無淚。直至出殯那天，眼看著置放棺木的靈車，在我的眼前緩緩的愈離愈遠，我再也忍不住的崩潰放聲大哭，阿娘！您真的要離我們而去？您真的永遠不再回來？您真的忍心就這樣走了嗎？       您頭七那天，我們冒著如那天晚上從醫院護送您回家的大雨，來到公墓接您回家。曾聽他人說過，有時可以看到往生者坐在墳頭前，我是多麼盼望能夠看到您坐在墳頭前等我們，但是為什麼沒有，我仔細的瞧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搜尋不到您的身影，是您看到這群不孝的兒女，心灰而避不見？阿娘！您在那裡啊？我們聲聲呼喚著您跟我們回家，不知道你是否聽見了？向來重聽的您，再加上中風不便的身軀，在回家的路上，我特地的把腳步放慢，就是希望您能跟得上我們的腳步，能夠順利的跟我們回到家中。       阿娘！您一生吃盡各種苦頭，為了這個家，您母兼父職，撐起了半天的濃蔭，為我們遮雨避風，直至我們兄弟姊妹皆有所成，能夠安享天年之際，您竟然中風在床。您未中風前，曾多次的聽您用欣羨的口吻，提及別人中風即逝的消息。輾轉七年的漫長時間，您不言不語的默默承受這一切苦痛，早知您是如此的受苦，您中風的那天，我們就不該為了一己的自私而把你搶救；早知這七年來，您的苦痛多於歡樂，我們就該放您早升佛天。為了我們一己的私慾，為了我們可以再看到您，我們竟自私的要您承受七年來這麼多的苦痛，不孝的我們，是多麼的自私啊！       「：：人皆有母，翳我獨無：：」阿娘！原諒孩兒的不孝和自私。願您能常常來到我們的夢中，讓我們再好好的看看您！今生無緣再見您，但願來生再續母女緣，讓我們好好的報答您！

初春的下午，空氣中還保有這幾天冷氣團帶來的一絲寒意。趁著金黃、和熙的陽光灑落之際，浮生偷得半日閒，讓這陽光驅散這幾天滲入骨裡的濕寒。避開了擾人的建港工程，到島嶼的西南方海岸等待夕陽沒入水中時的波光粼粼。         在金黃細緻的沙灘上仰望天空，高處湛藍的天際邊陲，幾條雪白的雲線像似鮮奶在濃厚的咖啡中化開來。遠方的海平線，活像被哪位不知名的天神，以橡皮擦抹去；在藍色的天和深綠色的海之間留下一道空白。霧茫茫的水氣由海面蒸上來，將幾個載浮載沉的島嶼包圍成蒸籠裡的饅頭般。         是的！即便是直射在五千多公里外(南回歸線上)的陽光已經風塵僕僕的趕回北半球，但是已經凍僵了一季的北半球，呼呼的冷高壓還是不斷的蜂湧而下。喘噓噓的太陽和野心勃勃的北方冷高壓，在這亞洲東南隅的海上鬥起法來。被太陽蒸上來的水氣，試圖滲透藍色的天際，但作風強勢的冷空氣硬是將它壓成一條白緞帶，海上的小島就在這層薄紗裡忽隱忽現。金門的霧，就是大自然給予的年度大戲。         大多數的人不喜歡霧茫茫、既溼又冷的鬼天氣。確實如此！使用了一整個冬季的棉被，因此惹的一身霉味。無論是洽公與旅遊的人們，匆忙的生活為之捉襟，霧總是惹人惱火，但卻又使人莫可奈何。許多靠天吃飯的人，這時只能望天興嘆。時而陣雨、時而霧，就連遊蕩在巷弄間的野貓也快悶出病來。但是，這溼答答的霧果真如此惱人嗎？         不仔細看，還真不曉得！每一次霧罩之後，原本枯黃蕭瑟的田野，就已經衣裳更替。似乎大自然也羞於在世人的眼前袒胸露背，總是藉由每一次的濃霧的機會，快速換妝。此外，霧氣對一些舞文弄字的人可真是絕佳的創作題材。對於相同的自然景象，這些「怪咖」總是有些出人意表的特異見解，就當是為大伙轉轉情緒吧！         關於金門的霧確實有幾點特色！經過幾年大山長河的遊蕩，總覺得金門的霧特別的細緻。它不像山上垂直而下的霧氣，水氣的尺寸較大；它也不像汪洋大川般的特大濃霧，漫天撲地而來，壓得令人喘不過氣來，就連呼吸時鼻子裡也黏呼呼的。金門的霧氣，你說它像薄紗卻一點也無法著力，是你用手抓也抓不著。但是把你的手晃呀晃，也不見手上沾濕；或許說它是沒有味道的煙比較恰當。         再者，它的行蹤飄忽。你既不曉得它從何而來，更無法知道它何時消逝。譬如說當你站在海邊凝視時，只見眼前的島嶼像是變戲法般的憑空消失，等到你發覺時你卻已置身濃霧之中。這種無聲無息近乎幽靈似的入侵法，就像某一天在你腦內的某個思考機制被打開了，你就得乖乖的坐在電腦桌前，任由自己的手指頭群魔亂舞般的在鍵盤上彈奏起一首似是而非的無言歌曲。又或者，當你站在陽台上嘀咕濃霧的耽擱，所有行程都為之中斷時，頂上的陽光就像山難中，在你已經絕望的當下，遠方白茫茫之中一道光亮漸行逼近，沒一會兒的功夫，焦慮的情緒在瞬間被救贖了。天空放晴了！霧氣就像被吸入一個未知的空間，任你使用在精密的科學儀器，也追蹤不了它的行蹤。或許有人持反對意見，不是所有的霧都是如此嗎？         就說山上的霧吧！很明顯的，從山腳下你就可以一眼知道它的確切位置。而且一到了晚上，山上的霧氣就像該回家的小羊，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驅往山腳下。或許你不相信，就像古代某個詩人不相信「黃山歸來不看嶽」這句話，對於黃山能成為天下山岳之最的資格抱以懷疑的態度。這個疑問，去過黃山的人如果能留一晚，在日落前等在「始信峰」前，就能以身體驗黃山之奇。正當你以為這趟黃山之旅，只能在這溼撘撘、白茫茫中敗興歸去時。傍晚一到，所有的霧氣(或者說水珠子更為恰當)就像日行公事般的往山坳下被吸入，黃山七十二峰的山頭一個個探出頭來。始信峰前，你不得不相信「中國的山水畫」就是這麼來的。等到了隔日回到山腳下，往山上一瞧，肯定你會恍然大悟的說：「昨日的霧氣，就是那裡了！」這種奉公守法的霧可不像金門的霧這般的迷濛。         而更令人不解的是，金門的霧將金門島的尺寸放大了！島嶼東西兩端，最寬不及廿公里；島上「高山」，最高不過二百五十公尺。怎麼看都不像有高山、大湖的存在。但是，當島嶼被層如夢似幻薄的白紗罩住時，現實空間被虛無的蒼茫感給擴大了。平日站在島嶼西岸，面對原來清晰可及的烈嶼，兩島之間的海似乎不比位於東邊的太湖大。可是就在這迷濛的三月天，偏偏兩個島嶼之間的距離就被白濛濛的霧給扯遠了。位於中國廬山上的夢幻「提琴湖」，不過就是如此飄邈虛無。而往太武山上走一遭，登山道路兩側的林木，在霧氣的圍繞下，卻讓你以為置身二、三千公尺高海拔的峻嶺中。待你登上峰頂，這腳下的霧氣，卻成了襯托 山高的雲氣。能說這不是霧氣的功勞嗎？         世間的氣象變化，自然有其妙不可解的存在意義。看似錯綜複雜的大千世界，卻不比人類大腦的電光靈機。外界的一丁點風景，挑起了大腦裡不該發生的化學變化；這突如其來的生物電流刺激，在人的外徵放大成莫名的情緒。於似乎眾生(如你我之輩)，隨著這深不可及的異端觸發，對金門的霧起不同的見解。但霧仍然是霧，不因你我的不同對待而鄉愿地變了個性子。       

畢業後，每天凌晨三、四點幫忙父親做饅頭，忙完了就到田裡幫忙餵豬，不分寒暑，每天生活一成不變，沒有休息，不停工作，我還是照常一樣早市生意結束了，忙著到田裡工作，每到星期六，推著兩輪手推車買酒糟，到現在金沙舊鎮公所右邊大馬路旁，每當到十二點，有養畜牧業人家，都會推著推車等候，六月下旬大熱天，「夏至」過後，豔陽高照，我戴著斗笠，還是抵不過熱氣騰騰，和旁人蹲在大樹底下等候，我拿著斗笠搧著，暑氣難消，還是「熱」，一旁一位阿婆問我：「查某囝仔，嘸讀冊，來推酒糟，酒糟重垂垂，恁生仔(人稱父親生仔)，啊嘸來推，恁母啊來破病，恁生仔啊拚生意，啊拚做田，真拚啊！查某囝仔啊！恁甲乖啊！」我聽了一笑置之，阿婆接著嘆一口氣，「阮那查某孫，嘸愛讀冊，整天穿水水，愛趴趴走，嘸討賺，真害了！」，不一會，酒糟來了，我使盡力氣一包包扛到推車，推去豬舍，準備餵豬，工作才算完成。       記得有一次影響我最深，傷害我最深的，九月天還暑氣難消，近中午，我還是推著推車載滿一桶桶餿油水，走過沙美老街，穿過西甲，遠遠迎面而來，一群小學、國中昔日的同學們放學，起初沒有注意，我戴著斗笠低低推著推車，當同學們快接近我，其中有一位同學大聲驚叫起：「哎喲！誰啊！餿水好臭喲！」望著我，我還來不及跟他打招呼，同學譏笑著：「啊！同學呀！是你養豬呀！不讀書拚命賺錢，拚嫁妝啊！哈哈：：：。」另一位同學聽了趕緊打住：「喂！你不要講了，人家已經很可憐，你還取笑：：：」同學們嘲笑，我只有忍氣吞聲，低聲下氣打招呼，而和他們擦肩而過，我愣住一下，回頭看著他們，一群著卡其制服，背著繡斗大的「金門高職」，「金中」繡藍色，黃色書包，十七、八歲臉上洋溢著青春活力，活潑的笑容、笑聲，而我望著他們離我走遠，我望自己一身，頭戴著斗笠，穿著母親穿過的舊衣服，腳穿著塑膠拖鞋，顯然一付鄉下歐巴桑，強烈對比畫面，烙印在我腦海裡，至今難於忘懷。       心想著，房貸、母親的龐大醫療費用，家裡一切的開銷，心胸有再大理想抱負，也抵不過生活的現實，人生的無奈，我咬緊牙關，推著推車，蹣跚一步一步的腳步，眼淚不聽使喚，淚流滿面，臉上已經分不清是淚水還是眼淚，腳步越來越沉重，同學們的譏笑聲、嘆息聲，句句刺進心坎裡，心如刀割，一時心亂如麻，強著眼淚擦乾，把一推車餿油水，朝向豬舍走去。       回到家裡淚如泉湧，痛哭流涕，何嘗不希望家裡經濟富裕一點，我也能快快樂樂、無憂無慮過生活，沒有煩惱自由自在，可是現實生活壓得我無法喘一口氣。常常午夜夢迴，夢裡我背著書包，過著我應該當學生的生活，無憂無慮享受十七、八歲的青春，然而當夢已醒，淚流滿面，天啊！為什麼我的命運如此坎坷，誰能幫我拉一把啊！       國中畢業第三年，家裡經濟改善許多，母親的醫療費用由政府補助，母親的病也已好轉，醫院的醫師、護士也到家裡診斷，母親也可以自己料理家務，父親也允許我出去外面工作，在金門除了當店員，其他也沒什麼出路，憑著國中畢業能有什麼好工作呢？四處碰壁，工作不是很順利，換了好幾個工作，這時與我雙胞胎弟弟金門高中畢業考大學，沒有預期考上自己理想大學，父親為子求好心切，因同族的人有人得到博士光耀門楣，父親希望弟弟能考上好的大學揚眉吐氣，能重考大學，因留在金門實在沒有出息啊！       這時一位大伯從台灣回金門，為老板招聘員工，苦口婆心勸父親，我與弟弟能在同一公司工作，有人互相照應，弟弟就這樣先被伯父帶走，而我還在猶豫不決，因當時我工作已穩定，「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正愁進退兩難，心想著，如留在金門也沒什麼發展，倒不如到台灣求發展。       到台灣是我人生中轉捩點，人生地不熟，相信是每個人離鄉背井的感受，從未到過台灣，花花世界，五光十色的台北，我的視野更寬廣，安排與弟弟同一公司當作業員，工廠還有幾個同鄉來自金門，有的是親戚，有的是應屆畢業生女同學，與我弟弟是同屆，很容易習慣工廠生活，我猶如脫韁野馬，對台北夜生活有所好奇，台北的人、事、物有所好奇，每件事物對我來講真是新鮮，尤其對台北市不夜城夜生活，與我家鄉生活截然不同，我除了工作、休息，與同事到四處遊玩，聽演唱會、泡ＫＴＶ、舞池，新鮮真不少，但所賺的工錢我也能如願寄回家，久而久之，反而想起家鄉的蕃薯配菜脯，至少還能三餐溫飽，雖然滿足我的物質生活，但心裡還是感覺很空虛，好像缺少什麼似的？

──南韓之旅（二）         我們順著階梯，朝海岸方向往下走，一路都是黑色的溶岩石塊，回頭遙望龍頭岩，遠遠近近一大片高高低低的熔岩地形，凹凸不平的形狀，的確像極了神話傳說中的一條巨龍。特別是那酷似龍頭的部分，整個延伸到大海中，隨著時而激起的澎湃海浪聲，碩大而色黑的熔岩石塊，在藍天與銀白浪花映襯下，彷若一條真龍活現眾人眼前，對著大海探頭仰望湛藍而遙遠的天空。         海天一色的美景，偶而一陣飛鳥輕輕掠過，幾聲鳥鳴劃破寂靜大地。遼闊無垠的海面上，陣陣海風迎面而來。幽靜的龍頭岩海岸，就只有浪濤聲陪伴著我們。一大清早，在如此幽靜的大海邊，聆聽海水拍打熔岩的浪濤聲，滿懷浪漫詩情便油然而生。迎著晨曦，欣賞大自然最質樸美麗的海景，最純淨自然的天籟之音，心靈深處萬慮皆除，頓覺一片神清氣爽。         濟州島的氣溫，感覺上不如漢城冷。清晨的龍頭岩，也許是靠近大海的關係，濟州島又以「風多」聞名，寒冷的海風依舊讓人緊縮著脖子。因此，我們只半個鐘頭左右的停留，隨即揮手告別這個充滿神話傳說色彩的美麗海岸。         前往下一個景點「木石苑」的途中，陽光逐漸增強。有陽光的地方，寒氣似乎減弱了不少。蔚藍的天空，萬里無雲。清新爽朗的空氣，讓人一路精神抖擻。         濟州島有個三姓穴，是濟州開國神話開始的地方，也是濟州島有名的觀光旅遊景點。相傳那是昔日耽羅國始祖高乙那、梁(良)乙那、夫乙那三神出現的地方。目前，濟州島仍以這三種姓氏的居民最多。耽羅木石苑簡稱「木石苑」，位於濟州市的吾羅洞，也是一處富有歷史意義與休閒娛樂的觀光區。我們的行程中，就安排了木石苑這一個景點。         遠望木石苑，綠樹茂林，一片幽靜，像極了山野中隱者的住處。茂密林木下，滿是爬藤的石砌矮牆中，只見一處狹窄的入口。裡面茅草搭蓋的小屋，就在茂林藤蔓中若隱若現。         其實，別有洞天的木石苑內，和外表給人的簡陋與單調印象，是截然不同的。走進木石苑，灰黑色石塊舖成的人行步道，剛開始給人的感覺雖嫌狹窄，但兩旁重重圍繞的叢林，滿眼盡是翠綠欲滴的綠樹。濃濃的芬多精四處散放，令人又一陣神清氣爽。幾株高大的柿子樹，枝葉已零落殆盡，滿枝椏垂掛的盡是誘人垂涎的鮮紅色果實。顆顆萬綠叢中的紅柿，讓木石苑內的茂林更見清新、也更覺生氣盎然。         秋末冬初的季節，木石苑內的大草原仍綠草如茵，草原中的池水亦清楚可見。幾處落葉繽紛的小角落，雖略見秋冬交替的氣息；四周一大片茂密的林木，卻依舊迎著燦爛朝陽，閃爍著亮麗、耀眼的迷人色彩。整個木石苑，彷彿一處悠靜怡人的小型公園，一座古木、奇石與綠樹茂林，自然雕成的小型美術館。許多經年累月自然形成的古木、奇岩，在這個小公園內發揮了極大的造景功能。用石塊堆積而成的石塔，造型特殊而又詼諧有趣的樹根，都深深吸引大家的好奇心，紛紛停下腳步仔細研究、觀賞一番。         以石多聞名的濟州島，有關石井的傳說相當多。耽羅木石苑，就是濟州人將一些較具代表性的傳說，具體的用石井和木井呈現許多展示主題。於是，搭建而成這一座獨具特色的形象化小公園。在這一片原始樹林內，我們看到了許多用樹根製作的作品。據估計，大約有一千多種之多。人井形狀的石井，也有五百多個。每一處的古木、奇岩，每一種不同的造型設計，當然都有它的歷史意義與傳說故事。         我們一邊欣賞木石苑內，以自然造型為主題的古木、奇岩；一邊透過導遊的解說，希望能多少了解││濟州島先民在耽羅國時代，與自然共生共存的生活方式。仰望古木參天的木石苑，這個奇石遍佈的小公園，真是處處可見耽羅國的歷史遺跡。(二)

幸福的定義到底是什麼？生活在金門算不算幸福？若問長期生活在金門的朋友，可能有人會回答不出來呢！我猜想那些回答不出來的朋友，大概是一直以來沒離開過金門，所以無從比較起吧！如果哪天踏出可愛的家鄉，去到另一個地方，他一定能明顯的感受到，住在這兒的優越與幸福的！         來過金門的一些朋友，十之八九都會讚揚金門的！這除了有些許的不便利之外，其實算是個適合居住的優質城市呢！那丁點兒的不便利，只是無「超大型」之購物賣場或百貨公司與遊樂園設施，可提供消費、排遣、消磨閒暇時光等，但相對的替大夥兒的荷包省了不少金錢，也能讓鄉親朋友把多餘的時間，拿來聚聚聊聊話家常，借此慰藉和關懷生活上的點滴，使彼此的情感加溫，亦可謂之另一項好處，或許反向思考也不錯呵！         我常徒步於巷弄街道、公園或校園操場上，遇見老阿公、老阿媽牽著稚嫩幼兒，悠閒的散步著；亦在各風景名勝，看見闔家郊遊、烤肉、踏踏青，幾幅天倫的圖像，讓人好生欣羨！剎時，真希望時光就此滯留靜止，常常看的渾然忘我！當下，聰明如咱家老爺，就會說這還不簡單！下回出門記得隨身攜帶一台像機，把他們全「停格拍住」，不就有那個效果了嗎？這確實可行！可我說的卻不是那個意思啦！兒子則具體的說，那只要把當下的感覺和氣氛直接記牢，鎖在內心深處及腦海中，盡量不去破壞它，那不就結了！這樣也通啦！但我想的正是：凡走過，應會留下痕跡，去維持一種永久和樂、萬事平順的現況，那種幸福的感覺，能常相左右，像跑不掉的滿足啊！         撇開少許的不便，我從那些台灣回金省親的親友身上，又看見金門人滿滿的幸運。每次逢年過節，必有大批親友湧回金門，在他們回金的第一天，通常會不太放心，孩子們出外遊玩或逗留街頭，總苦口婆心勸阻，千萬要小心這、注意那，免得發生意外或被綁架了！因為在台灣那可是層出不窮的社會新聞，但在地的金門鄉親朋友，卻沒什在乎！還會把他們的言行舉止看成笑話，只因金門民風淳樸善良，是少有那類不良事件發生的。         這又是為什麼呢？原因其來有自！因咱金門一向治安良好，少有重大事故與違背良善風俗的事情出現，而居住在這塊土地上的人們，早已習慣悠閒浪漫且安居樂業的度日子，看到剛從外地回來的朋友們，如此大驚小怪、小題大作，不免要笑稱「太緊張了！」更需花點時間和精神去安撫他們，請大家放鬆心情，別把好不容易有的假期，搞的烏煙瘴氣、四面楚歌的模樣，應該好好地享受一下金門的自在純淨與美麗風光，因為這可不是大都市中，隨處可見的景象呢！         經過親朋的推介，才放大膽子步出廳堂。這才出到大門口，就見著左鄰右舍的姑姑、嬸嬸、婆婆、阿姨、伯父、叔公等一長串的人，瞇著一雙雙眼睛，熱情的揮動手臂，用力地和你打招呼呢！自己還以為看錯了，不太好意思回禮，呆了半晌，環顧四週一圈，難不成是衝著你來說哈囉？趕緊勉力的擠上兩坨紅暈掛在臉頰上，也朝大夥兒點點頭、笑一笑、道聲「好」，這心裡面還真感不習慣呢！         但沒關係！這熱情如同金門人，是禮多人不怪的民族。可愛的里民，常發揮熱心助人的特性，強烈的邀約你到他家坐坐、喝口茶，再過個一天，保證跟你親上加親、熟上加熟，快速地打破沉默與鴻溝，可以跟你天南地北的聊著。         話說日前一位台灣友人來訪，她打聽過金門一定要「自由行」才好玩且過癮，執意不讓我做陪客兼導遊，自行去借了台腳踏車，一方面她不趕時間，可充分運動雙足、調劑身心；另方面車速慢，可自己決定想找尋的感受及回憶，踩到哪、停到哪、看到哪、收穫就到哪！心靈完全不會受到羈絆與牽制，更可盡情地欣賞沿途的山光水色，那感覺棒極了！         在這趟旅行中，她還意外發現在地朋友所釋放出的真性情，是那麼友善、不畏陌生，讓她很感動。當她正好奇某樣新事物時，還來不及找人探問，就會幸運的遇到當地朋友現身一旁，告訴她真相，令她喜出望外每次的運氣，都是這麼地順利！更肯定了她一直以來的直覺無誤，金門真是個讓她嚮往的地方。         像去年夏天，她來金門先接觸成功村「海邊」的沙灘和沙蜆；入冬之際，看了媒體廣告的宣傳，又來找尋「鸕鶿」的蹤影；她期許夏末秋初，再來趟金門賞楓，看那楓開楓落、詩意篇篇的美景，因我告訴她：金門有些地區的楓葉十分漂亮，可一點都不輸給日本呢！還向她「炫燿」：金門的「過年」，才真是有意思！一定要找機會來體驗一下，金門年節的濃郁氣息，了解金門人的習俗與特色之處：：：。她直應：「放心吧！我一定會再來。」她雖沒住這兒，可交通便利得很！在春夏秋冬各季節，都要來過金門，把金門人的幸福，全裝進她的腦子裡，這才甘願啊！         看友人這麼地喜愛金門、發揚金門，我真感與有榮焉！我又向她打包票，若是等到她六、七十歲，想找個地方歇腳、退休、養老，可一定要搬來金門住！這兒的社會福利好的讓人眼紅，加上空氣清新、藝術人文涵養足夠，能在此安養晚年，過著與世無爭的泰然生活，真是再幸運不過了！：：：看我一口氣，想推薦完金門，友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我的「貪心」呢！

生活中有很多事情都要別人的幫忙，我要好好的感謝他們。       我要謝謝我的媽媽，因為她常煮好吃的東西給我吃，還會幫我綁頭髮，綁得很漂亮。       我要謝謝爸爸，因為他會教我寫我不會的字和部首，還會帶我們去跑步和運動。       我還要謝謝妹妹，因為她常常陪我玩，也會和我一起打電腦。       我也要謝謝老師，因為她會教我們做人做事的道理，還教我們怎樣畫畫的好方法。       最後，我還要謝謝警衛伯伯和導護媽媽，他們每天辛苦的在校門口指揮交通，讓我們可以安全的通過十字路口。       有那麼多人幫助我，感覺真好，我一定會好好的珍惜。

──南韓之旅（二）         濟州島位於朝鮮半島西南海域，在北太平洋西南方海面上，是韓國最大的島。韓國屬溫帶氣候，北部深受大陸性氣候影響，寒暑溫差極大。愈是往南，就愈見呈現溫和的海洋性氣候特徵。溫和的海洋性氣候，正是濟州島常年吸引遊客的原因之一。另方面，由於受流經近海的暖流影響，濟州島全年暖和，因而有「韓國夏威夷」、「東方夏威夷」之稱。         濟州島是由八個「有人島」及五十四個「無人島」，所組成的一個島嶼群，總面積有一千八百四十五平方公里。地質學家研究認為：濟州島原先應與中國大陸、朝鮮半島相連，因火山開始活動而隆起成丘陵狀。後來，又隨著火山活動的持續，以及後冰河時期的到來，海平面逐漸上升而成為現在的島嶼群。因此，濟州島不僅是火山地形所形成的島嶼，專家們根據島上噴火口、噴出物的層次，及地層資料等判斷，大約從一百二十萬年前至今，濟州島共出現了四次的火山活動。最後的一次火山活動，甚至還一直持續到十一世紀。由此可知，屬於休火山的濟州島，極可能再出現第五次的火山活動。當然，火山活動帶來特殊的熔岩地形，也使濟州島擁有許多不同於其他地方的美麗景觀。         龍頭岩、木石苑         早上六點不到，天空還一片黑暗，遊輪就抵達濟州島。         清晨的濟州島，岸邊碼頭寒氣依然不弱。眾人陸續上岸後，天色逐漸明亮。遠處天邊，隱約可見曙光乍現時亮麗而迷人的朝霞。我們的早餐，是在一家臨海的餐廳。白稀飯、海苔，小麵包、奶油、草莓醬，經過一夜的海上遊輪之後，這樣清淡的早點，特別讓人覺得清淡爽口。其中，草莓醬、香酥味鹹的海苔，還是許多小朋友的最愛。一口小麵包加草莓醬，一口白稀飯配海苔，快樂與滿足全寫在他們可愛的小臉蛋上。         餐廳內，臨海的一面是透明的落地玻璃窗，可以清楚看到外面美麗的海景。晨曦中的濟州島，海面上一片寧靜。近處海岸，偶而一陣波浪聲在耳畔響起。浪潮，輕輕拍打著岸邊礁石。有時，激起一陣銀白浪花。蔚藍的大海邊，這一波波層層翻滾的白浪，美得如飛舞中的銀色絲綢。朝陽微現的天空，一碧萬頃的大海，覆載著遠處山巒，與近處凸起於海面上的大小岩石，交織成一幅清新美麗的山水圖畫。據說，濟州島有「蜜月島」之稱，許多自然美麗的山景與海景，不僅成為韓劇拍攝的熱門地點，每年還吸引不少來自世界各地的度假人潮。         濟州島中央，有韓國最高峰「漢拏山」高高聳立著。島的四周，環繞著許多火山熔岩形成的特殊景觀。濟州島有名的「三多」││風多、石頭多、女人多，其中的石頭多，正清楚說明火山熔岩帶來的自然現象。一大早，我們參訪的第一個景點，便是聳立於波濤洶湧的大海邊，擁有如神話般傳說的奇岩海岸││龍頭岩。         龍頭岩位於濟州島的北海岸，地形極為特殊，是漢拏火山口噴出的溶岩，在海上凝結而成的岩石群。由於模樣與想像中的龍頭極為相似，因而得名。對於龍頭岩，濟州人有這樣的一段神話故事││傳說龍王的使者，有一次到漢孥山採長生不老草藥。不幸，被山神的箭射中，於是掉入大海中。使者的身體雖浸在海底，頭部則高高抬起，也就是我們現在所看的龍頭岩一帶。

  自序         收錄在這本小書「滄海一粟集」的文章，一共有五十六篇，它們幾乎都是我近三年來，在金門日報發表過的，很費了我一番功夫，才粗略的分成六個篇章，分別是：「懷舊感恩篇」；「隨想隨筆篇」；「逝者如斯篇」；「童顏已老篇」；「藝海微瀾篇」以及「古風今韻篇」。         我粗估了一下字數，大概有一十萬字之譜。         首篇「懷舊感恩」，共收「含悲忍淚憶父親」等十三篇文章，從篇名之選定，幾乎已可望文生義，猜測它的主要內容與訴求了。我寫家大人、寫叔祖、寫宗親、寫家姑、寫恩師、寫已故的「老」友、更寫三十幾年的老友，它們都是發自我內心深處的忠誠告白，我不敢說：它們篇篇都是佳作；但是我敢說：它們篇篇都是個人嘔心瀝血之作。         次篇「隨想隨筆」，共收「美」等隨筆十一篇，它們都是我的隨興之作，所以取名「隨想隨筆」。寫我對美、對平凡的看法和評價，寫身罹「黑趾甲」之苦的感受；寫身處「人外人與天外天」的徬徨及「廿年一覺搬家夢」現場的辛酸與無奈；寫「在生命轉彎處」時，如何踏破鐵鞋無覓處，又如何得來全不費工夫；亦寫清明掃墓懷古、流浪教師辛苦、教育源頭活水、名山勝水│杭州西湖、老外眼中的金門等，都是有感而發、一時心力的投注。         第三篇「逝者如斯」，共收「翻譯官與女童」等八篇文章，有兒時記趣，如「眠床板 土壕 防空洞」、「外婆的石板床」；有母親與宗親耆宿說的掌故「翻譯官與女童」、「英武山岩述淵源」，有閱報感言、有猜謎之樂、有難忘的年夜飯等。         第四篇「童顏已老」，共收「珍愛我們擁有的」等文章六篇，有童年吃冰的樂趣；有親情的感受與道白；有力愛姑為我除痱子的回憶，有獨居的失落與寂寞，更有個人杏壇任教三十餘年的所思所想│「一個教育人的獨白」。         第五篇「藝海微瀾」，共收「兩家之間」等創作十二篇，前半個篇章，幾乎應了「與書為友，天長地久」那一句俗諺，因為它們都是我平時的讀書心得或感想：至於後半個篇章，則幾乎都是我近年來的參觀記聞，我一直相信「他山之石，可以攻錯」這個道理，所以課餘閒暇，試圖行萬里路，也就成為我讀破萬卷書之外，另一項強烈的內心企圖了。         末篇「古風今韻」，共收「俯拾即是的智慧」等六篇習作，前三篇是「咱的俗語話」，後三篇是個人對現代詩和古典詩詞的嘗試，也一併呈現，請讀者諸君不妨一讀。         俗語說得好：「醜媳婦，遲早要見公婆。」現在，我以一顆最虔敬的赤子之心，敬謹向閱讀此書的諸君子，獻上我最最卑微的心靈，希望對您來說，它是一頓最最豐美的精神饗宴。尚請大雅方家，不吝給我批評和指教。         樂山 謹記  民國九十四年 兒童佳節         後 記         「滄海一粟集」，就要結集成書、出版了。         這本書之所以能順利面世，要感謝的人，實在太多了。         首先，是金門日報提供了寶貴的篇幅，總編輯林怡種先生經年累月、不厭其煩的「逼稿成篇」；太座大人在「家務卿」忙碌之餘，還時常抽空幫我整理已刊稿；國立台北師範學院圖書館館長曾師端真，在百忙之中為我寫序；相知相交卅餘載的學長李福井先生，以前在編「正氣副刊」時，對我長期的鞭策與指導，並為我寫了文情並茂的序；對於生命逆旅中的這些貴人，都是我要深致謝意的，因為，沒有他們的提攜和鼓勵，就沒有這本小書的歡喜誕生。         另外，還有一些幕後推手，更不能不一併提及。         去年七夕仙逝的家父，生前，以他獨特的管教方式教育我；慈祥和藹的母親，茹苦含辛的撫養我長大成人、成材；北投姑母陳瑞瑛女士，從我剛讀小學三年級起，就開始指導我寫作，使我奠下了穩固的語文基礎；國小的蔡清楚老師對我的器重；國中的國文老師李高峰先生，不辭辛勞的指導我；高中及特師科的國(語)文老師黃書文先生，對我不斷的關心與啟發；鄭藩海先生在閱讀方面，給我長遠的啟發；郭雅玲女士對我無微不至的鼓勵與教誨等，他們多方面的給我誘導跟啟發，更是我一輩子都忘不了的恩情。         再者，前金湖國中小楊清國校長、文史工作前輩陳臻超先生，更時常予我鼓舞與惕勵，都是我創作源源不斷的泉源，他們的用心與耐心，使我愈發朝乾夕惕，不敢稍有懈怠；另者，晚近本縣寫作協會成員諸君子，由於彼此時常在一起切磋，也使我蒙受甚多教益，日有進境。         二弟為庸的法書，馳譽浯島，能為本書題字，尤屬難得；五弟為信的攝影，功力深厚，得獎無數，願為本書設計封面，更使本書增色不少，這些，都是我這個做大哥的，要深深感謝的。         恕我不能一一列舉這一路走來的貴人，無論如何，我今天能自費出版這本小書，內心的興奮與感動，本就不是我這支禿筆可以道其萬一的。         今天，個人趁出書之便，僅就日常記憶所及，約略訴及自己的激動，希望自己每隔一段時日，就能自費出版一本小書，理由與動機無它，僅想為自己視為生活、生命中，最重要一部分的讀書和寫作，留下一些雪泥鴻爪，就當成是自己邯鄲學步、學習與成長的生命紀錄吧！         最後，要感謝我家的財政部長│內人吳瓊麗女士，對出版本書的一貫態度與全力支持；兩個寶貝女兒和小兒子，允許他們一向愛現的父親再次「出頭損角」、拋頭露面，使本來已經很「光亮」的大頭，又一次出人意表的野人獻曝、高度曝光。每思及此，頗有寒天飲冰水、點滴在心頭的複雜感受。       樂山 民國九十四年 兒童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