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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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洲鳥語》水頭聚落找鳥去
上不同老師的課,學得的資訊不同,他們各學有專精,初學的我輩,每一次上課後,都有一份驚喜,一分收穫,好似都挖到寶的回味無窮,三月二十七日是這活動的最後一堂課,由王力平老師帶領,原本野外實習的地點為浯江溪口,但時值農曆初七,我們集合時間七點│十二點,這時段的潮汐剛好是最乾時機,什麼都看不到,故要賞水鳥時,就需先研究潮汐時間,才能有好的鳥況可賞,在王老師認為我們已連上五週課程後,應有一定的水準與基本的常識,故而為了上我們的課程,讓他想了很久,他決定帶我們到他賞得不錯的賞鳥地點│水頭聚落。 首先他發給了我們每人一張紀錄表,讓我們三人一小組自由活動,自己去找鳥看,期望我們能得到些自發性的東西,王老師在台灣看了十幾年的鳥,而在金門待了四年,每年有三分之一的時間在金門,從兩地之間比較,覺得台灣不可能在有人群居住的地方看鳥,而在金門這是個普遍、適合的活動,來自台北的他,認為金門很特別,在水頭這聚落週邊的野鳥蠻多的,適應的鳥類多,要我們三人一組的各自去找鳥,希望我們能看到下面這三個重點內容: 一 看到什麼東西,三人互相討論,集思廣益,彙統資訊。 二、紀錄所見到的鳥,有關他們的行為、特徵,順便將各部位記下或手繪出,可用鉛筆隨筆隨手畫下。 三、紀錄出鳥是在什麼地方出現。 王老師要大家觀察出自發性的東西,且愈詳細愈好,希望大家能看清楚鳥的行為、特徵來,而不只是看出這鳥種是誰,認識百種,幾百種鳥名又能怎樣?主要是能用心認真的去觀察鳥的行為才是重點。老師要看大家的創意,不多講以免我們被所匡住,而不能發揮所學。 大家各自分組分頭走自己的路線,找了一個小時的鳥後,回到集合地點來共同討論。分組中各有找到7│15種鳥類來,而這種類的多寡不重要,我們要知道的是將各組所觀察到的不同情況,共同研討,那才有趣。 就在我們集合地的後方,戴勝出入頻繁,老師觀察出,戴勝在屋頂上築巢,覓食頻率這麼高下推論出小鳥已長出來,故不必找牠的巢穴,你就可以猜到了。另一大家在猜天空上那猛禽是誰的同時,老師已將他手繪在筆記本上,他認為猛禽不是很好辨識,沒有足夠的時間去辨識下,只好快速描繪,將重點特徵畫下,如此才比較好仔細辨識他。 有學員提出這樣的疑問:發現很多鳥停在電線上,若以後電線地下化後,那鳥兒要停在哪兒?老師要她別擔心,鳥兒自會找到他所需停泊的位置。 各組所觀察到的有:棕背伯勞在幾分鐘內連續發出三種不同的叫聲,牠都停泊在置高點上。以為樹林中鳥種會較多,但相反的在村莊內找到更多的鳥。很多鳥受到我們的驚嚇到處躲藏。脫離聚落外,看到不同的鳥種。水泥化後,鳥兒的生活空間被剝奪,他們將如何是好。農田中有小麥,吸引不少鳥兒覓食…… 什麼是亞種,兩種動物長的很像,如果交配之後產生的後代,還會有繁殖能力,那這兩種就是亞種,像馬和驢交配後產生的騾,騾沒有繁殖能力,故馬和驢就是不同的種,所以生物間的亞種,外型的差異性很小。故鳥類圖鑑上所說的亞種,因金門和台灣的地理環境不一樣;故台灣圖鑑上的知識不可全信,若資料是福建省編的則可相信,王老師是學鳥類學的,對台灣圖鑑寫法他不認同,他覺得要有標本來做佐證才可信,不能靠賞鳥人士所拍的照片就算了,確實的一定要做標本,要以較嚴格的態度來看待這亞種。 我們天空看到的猛禽是黑鳶,在金門是過境鳥,數量很少,牠們飛行的速度很慢,靈活度不夠,故對小型鳥類不會攻擊,在老師眼中,黑鳶其實是最沒用的鳥,牠會捉魚,可是牠捉的魚幾乎都很爛,國外如東南亞有很多黑鳶,主要是吃腐肉,和禿鷹有點像,只是飛行和滑翔姿勢看起來不同。要分辨猛禽,有猛禽的辨識圖鑑,老師一年後會出書,大夥拭目以待。 這六週來,十八個小時的學習,不敢說學多少,但總有加深對看鳥的一些常識,如每位老師的叮嚀,想要有所得,指導自己下工夫去多看,多接解,多觀察才加深自己的賞鳥經驗,也培育自己的賞鳥樂趣,讓人生多一份色彩,目前金門野鳥協會在改組招生,以「財團法人金門縣野鳥學會」招募新生,凡對自然、野鳥有興趣民眾,皆可以加入行列,歡迎大家共襄盛舉投入這有益身心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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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建山城—田浦
內供奉主祀:暕境宮、暕境夫人、文判、武判、五王(蘇、邱、梁、秦、蔡王爺)。左祀:土地宮、虎相公、哪吒、妙仙觀世音(大巡來)韋馱、伽藍、齊天大聖爺、註生聖母、媽祖婆。右祀:土地公、夏壇(寒單爺)。主祀前有:厲王爺(青面)、池王爺(黑面)、大聖王府(大巡來)、朱府王爺(大巡來)、廣澤尊王,共祀神明約三十三尊左右。 這廟中有至少三代人的回憶,吳清聰阿伯說我的阿公小時候常常在廟博(賭)啊(就是今日博銅鐳)賭到紅磚一空(凹洞),大你阿公十歲左右一輩,常常安茨收,已經搓餔,有空就喊『來山除鋤柴』就幾陣,拿鋤頭在廟博,一面博,沒博的拿鋤頭就在石吟和石碇磨,鋤頭磨利,常聽廟內『刮、刮、刮的磨ㄟ聲』現今凹痕還在。這不只是阿公的回憶,也是我回憶之地,七、八歲就常在井邊看人洗衣,在廟場中玩,玩累了就偷飲王爺 茶,阿公會說你不怕,王爺敲(打)腳倉(屁股),也曾在戲台看過無聲電影。 九、相關傳奇 一、李洋烘爐穴:內洋、大地居民其本居鵲山,山前之地為李洋,其地出世的小孩眼睛紅直到三歲才會好,有一天風水師途經此地,一位阿婆就問『風水師,我們這村嬰仔出世為什麼眼睛紅』,風水師說『這是因為祖厝建在烘爐穴,祖厝後挖窗就ㄟ好』,結果挖窗因為烘爐火變旺,就整村燒了,其居民四處遷,其內洋、大地一邊討漁海之利,有ㄟ分過前浦溪飛沙ㄟ土地(現今林務所土地)日子甘苦,在民國二十年左右,此地和鄰村發現玻璃沙,因爭其沙的產權,大地爭論『祖譜有寫』,結果無人拿出祖譜,就吃虧。大地有漁海之利是因為內洋和鄰村械鬥傷人命,要賠白銀償還,無錢就當給大地姪兒,到現在大地後代還是每年較輪流去岸邊海礁搓紫菜。 二、馬巷池王爺黑面:池王爺,泉州府人,去馬巷分府要接任,半路遇到瘟鬼要放毒於井中,就說你嘿什麼給我看看,就忙往口中吞,死後因救萬民故供奉。 三、金門十八支,不值圍頭一個屄:以前支代表男性,屄代表女性,當時金門有十八位當大官,不值圍頭出一個皇后之意。 四、十三支洋傘廢塔:金門島圍頭,塔頭印山及大小嶝三條龍脈所結成。塔頭皇媽石上的御筆塔,嚴重地鎮壓了金門島北面一側風水,甚至使整個角落『雞不啼,狗不吠』。這帶金門人心想來推倒塔頭皇媽石上這御筆塔,又感勢孤力微,不敢貿然行事。這時金門人張敏,入朝當太監侍君而得器重。待時機成熟,以回鄉省親之名,聖意視察沿海,于是糾集省內十三名大員,乘坐十三艘大船,每船有一大涼傘,浩蕩湧向塔頭,由地方官員出面,召集地保民夫,毀了這鎮壓的塔,使金門免受風飛沙之苦。 五、蘆鰻:前浦溪從大地村旁流入海中,故以往為鰻魚回流產卵之地,也是蛇類、鼠類聚集之地,洗衣村婦常會見到水庫裡鰻魚游(有紅色鰻),小時下雨天濕要去水庫玩走小路,卻見到粗壯黑色光滑大蛇,有耳朵在樹上穿梭,原來大蛇叫『蘆鰻』,一名魚舌鰻,土人名曰,米茲鰻大如升,長四五尺,能陸行食蘆筍,其有耳者,名溪巨魚之最興者,原來蘆鰻上岸探勘,晚上成群吃管茅。 十、結論─茫然 千金難買早知道,請把握手中籌碼。田城中水泥建築並不多,如門牌十三號前一落二櫸頭四間攤倒房舍經政府巧手修為民宿,這就美了,這有山、有海、有城堡、有日出美景、日落海天相連雲彩,樸實漁村,可愛可親的長者輕述過往,是有長程遠景。其並鼓勵維持閩南建築,儘量維持舊觀,減少RC建築,是可避免抹煞山城美景,其山城不時散發無奈,風吹時而淒涼,時而徐徐而來湧上心頭,山城未來在那裡。你有我要的答案嗎? 山城可利用現成海上長城與古堡,可加強濃厚兵家必爭之地色彩,突出歷史地位,明清兵制,故事、傳說結合,有戰地之幽情,又有固若金湯的地下化防備,如日後開發往下探險真是非同凡想,在生態方面有豐富潮間帶,有:有未待鑑定的植物,有美麗沙灘,有地殼巨烈變動留下的岩石證據,有出名農產品大蒜。有觀星視野超棒,且無光害,看天銀河如帶,伴著圍頭燈光閃耀真如夢境、心曠神怡,另外每到十五月圓,月光倒影湖面非常亮眼。這裡沒有人為噪音公害,但鳥只會不令色引鵛叫鳴,四周海景寬廣,浪潮浪擊聲聲巨響,還有幾小段令人驚艷石英沙灘,也有地質變動留下證據,另外軍事設施要塞的保留,入山城濠溝,衛兵哨、軌條砦復原,就太棒了,可在配上電動腳踏車,可賞鳥、運動、健身,讓人自主性安全不懼怕,四處串門子,也結合大地、碧山、山后附近資源導覽。田浦城可成模範,成就輕鬆渡假享受安靜純樸之地,簡單的生活方式,也可農田出租,讓渡假者耕種蔬菜,平時幫忙照顧,採收宅配到客戶家中,其不含農藥菜很天然,客戶也親自參與,體會汗滴如雨,誰知盤中飧粒粒皆辛苦,也散發惜福的心,成為心靈放鬆,平淡就是福氣,客戶能回流成為朋友。如果以上理想都成功年輕人就不用因賺沒吃而出外,留下老邁母親苦守這孩子成長之地方,進而讓完善規劃使孩子回流產生對地方認同,老者也可以含飴弄孫,畢竟親情是最佳良藥。 田浦城未來如能走向『產業文化化、文化產業化』大綱之下,規劃是它重生的希望,但地方建設主事者,你的無知建設和毀壞,使日後百年大業根基損傷,請你眼光放遠,不作愧對子孫之事。千里馬也需伯樂也。 十一、感恩‧成果心情手札 感謝在各領域的老師,包括我的啟蒙恩師黃振良先生,給我機會的觀光局先生、小姐們,理事長敏惠姊,解決困擾的韻玲姊,默默協助大家的帛綿姊,和一同學習的夥伴小鄉等等。已快到年底,為什麼我如此感恩呢?這是有生離死別般的故事。想起今年三月,我還在台中榮總住院,醫生不斷開出『病危通知』我心中聲聲無奈,我還年輕不可能就消逝我的生命,但知觀光局在辦特約解說員訓練,韻玲姊還是讓住院的我報名,當課程開始第二天我抱著病危通知,但我選擇打包回金上課,我想放手一搏。當回金看到大家我心中好快樂,我回家了,我真的回到家了,那種置之死地而後生,使我對家鄉一切,非常迷戀和關心,一切是是非非都有一句感恩:::。現在我一邊寫著稿一邊滴下眼淚,抽搐者,抽搐著不停,停不住,又怕鼻涕眼淚滴到稿紙。我的精神支柱‧牽手一切都有你的照顧,在重病中對我不離不棄,老天給了我另一個天空去ㄏㄠ ㄒㄧㄢ『感恩』活著是多麼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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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傳說》大膽以前叫做點燈山和媽祖山
─大、二膽的烽火歲月 近來金門接管大膽、二膽、東碇、北碇、獅嶼、猛虎嶼六離島的議題在地區引起了熱烈的討論。 筆者將大、二膽之地理位置及輝煌史做一申述: 大膽、二膽:舊屬廈門轄,二島相峙,間有獅球嶼,南則為三膽、四膽、五膽等嶼,形勢險要。大膽上之天燈山,海泊出入廈門以此為準。清嘉慶間,海賊蔡牽嘗泊舟嶼外以窺廈門。民國三十九年,國軍憑藉此二島,浴血苦戰,力殲來犯匪軍,締造「大二膽大捷」。 大、二膽島位於烈嶼鄉西南,大膽島面積為零點七九平方公里,二膽島面積零點二八平方公里。島上工事堅強,素為金門外圍軍事重地。 由於大、二膽島具有軍事重要地位,民國三十九年七月二十六日晚間七時三十分,中共二十九軍八十六師二五八團一個營兵力,另加重機槍與六○砲、八二砲約五個排,共約七百人,分乘機帆船三十餘艘,在大膽南、北山高地之灘頭登陸,雙方展開激戰,經守軍沈著應戰,於二十七日晚間十時四十分戰事結束,我軍大獲全勝,史稱「大膽大捷」。 八二三砲戰是金門史上最慘烈的一次戰役,大膽島上的護旗勇士堡即是見證之一。 民國四十七年八月二十三日下午六時三十分,金門列島天空突然落下一陣彈雨,開啟了「八二三砲戰」,使得金門軍民連做了四十四天的惡夢。 八二三砲戰時,在大膽島曾發生一「護旗勇士」的可歌可泣的英勇事蹟。 據說,在「八二三」砲戰期間,大膽島升旗台上那面莊嚴美麗的國旗,是共匪砲火集中射擊的焦點,密集的砲彈打斷了旗桿,摧毀了國旗,一組士兵立即補上升旗,又被打斷,又再升起,一組組護旗的勇士壯烈成仁了,另一組又英勇的跑上前去,十七枝旗桿被打斷,十七面國旗被撕碎,然而當第十八面青天白日滿地紅國旗升起的時候,匪砲終於屈服了,而我們的國旗永遠飄揚著。 描述此一事蹟的護旗勇士堡,現在立於烈嶼國光戲院內,以資永恆紀念。 二膽島是個面積僅有零點二八平方公里的蕞爾小島,島上留有「萬人井」的歷史古蹟。 此井的由來,據說:三百年前,延平郡王鄭成功由廈門率兵撤退至金門,圖舉反清復明的義旗,但途經二膽島時,不僅人困馬乏,且飲水斷絕,正是後有追兵,內無糧草,官兵惶惶不安,情勢非常危急,鄭成功在無可奈何情形下取下腰間佩劍,擲向岩石,大喊「出水」,沒想到鄭成功收劍歸匣,岩中竟汩汩流出清泉,於是軍心大振,力抗清兵,終能安全抵台。 據本鄉耆老洪樹雄老先生講,大膽島南山以前叫「點燈山」,北山叫「媽祖山」。 這「點燈山」昔往住有二人,一位叫陳桂林,一位叫白全慶,每晚負責點燈。 這「媽祖山」,昔往有一座媽祖廟,有福州興化母女兩人在廟內負責打掃、燒香拜拜。 民國三十八年國軍進駐大膽島,廟毀於兵燹。那負責媽祖宮的母女二人就到青岐住,後又到大金門,而負責點燈的陳桂林及白全慶亦住到青岐,白全慶已逝,陳桂林在八二三砲戰時遷台。 洪老先生今年八十二歲,在他二十四歲時常與其父坐船到廈門去做買賣,童年因常前往廈門經過該島(大膽島)情況甚詳。洪老先生訴說昔往,有著無限的感傷,亦懷有願望,念念於心,希望政府能將大膽島上的媽祖宮予以復建,將來若是開放觀光,亦是一個很好的景點。 地理上與大陸近在咫尺,位於最前線的大、二膽島,在軍方長期駐守下,留下許多具有觀光價值的景點,包括「三民主義統一中國」心戰牆、北安寺、「大膽擔大擔,島孤人不孤」勒石、神雞公墓、神井。 烈嶼鄉前任鄉長洪國正先生曾表示,大、二膽島自有歷史記載以來,即有烈嶼民眾居住島上,且部隊移駐金門後,也一直由烈嶼守備區駐守,在地緣上應屬烈嶼之轄區。在軍方有意解除軍事管制,開放觀光之際,大、二膽景點的開發利用,實可帶動觀光熱潮,並可降低兩岸軍事衝突,有助於為兩岸帶來和平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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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建山城—田浦
六、日本手下鐵蹄 民國二十六年十月二十四日日艦六、七艘泊於舊金城,以小汽艇企圖登陸,在二十五日,七日時登陸,開始艱難歲月。當時大地吳應盼就說過:『日本手,強爭民伕滿十三歲以上,派男丁去作工,田浦、大地要走海岸線八小時到後岐(安岐)建紅赤土機場,每人交一布袋糧食(安茨、安餔、安籤),作糧食但是當時生活慘,常吃到爛安茨,不知莫怎吃。後來飛機一隻,就機場挖溝,換作別位。』向柯老尋問日本時代所挖的防空洞情況如何柯老表示『大地日本手作防空洞,我不曾入去,嘿是日本以後期所挖,當時日本在陽翟有一排兵,到後期準備撤退,從陽翟拉砲用四匹馬拉,經過前浦溪搬到洞內並防備,當時田浦住守五、六位日本人。』大地村民表示『大地這防空洞是日本手挖的,是土洞,旁邊用板撐起架起通海,以早沒燈雙面用鏡,鏡光返射,就有看到。』『防空洞是紅赤土洞,打砲時就躲入洞中,洞中間一條溝較深,雙邊平平,打砲就睡一邊,一邊給過路,下雨天紅赤土會印紅跡,就去海邊咪白沙撒在內就未印,白沙咪在內,沒燈看白白就會好走出入。』記得在七十年代,構工挖深田浦水庫,而國軍將沙用大卡車倒入大地村後,海邊低地,有二丘田種安茨,有一祖墳,風獅爺(已遷),其沙土蓋在旱田上堆到和馬路平,其防空洞口以堵塞,入口在村莊整建用牆蓋起,現今只有一面牆。 七、銅牆鐵壁構新城 在內城有三條地道可通外城加以掩蔽防止遭砲擊,內城有北方,南面有圓形碉堡有三處射口,北面內城角落兩邊各有高射砲,東門附近有伏地射口,南面也有二至四處伏地射口,還有伏地堡,在內城東南角與西面都有兩半圓形碉堡,其西面半圓形碉堡可設55K2步槍6○○M與T74機槍。在北面二角各有高射砲,另有二個砲堡。外城部分更是精密佈局,在外城東北角有安管與雷達,有二部機動性戰車駐防,有其砲陣地,有海哨,也有地道從內城的○─4入口進入通外城安管組,東面在巨石下開挖其高3公尺半,寬4公尺左右,類似觀測站,看望遠方,應有砲台,有待考據,但現已不存,因開採花崗石已不復見。東南方有露天砲台鎮守有衛兵哨,料羅、復國墩、北碇海域動向掌握先機。舊時記憶『在民國七十五年左右,我常看到大陸漁船靠近非法捕魚,距海岸5○○─1○○○公尺之間,國軍開砲示警,結果大陸漁民不僅不走,還非常高興,因為國軍幫他免費炸魚,魚兒都浮上,撈起收工,久而久之國軍習以為常就不開砲,不久也撤砲台』(現只剩沒人的哨站底下有碉堡與射口,還有一地道入口處。)外城南面,現主要出入口為橋面為水泥構築,有二個衛兵哨出入管制,要身分證、下灘證、下海要帶上黃帽,通過哨兵站其橋長1○公尺寬8公尺,中間留2─3公尺左右通行,汗馬車可通,載炸石的大卡車也通,兩旁用鐵軌製成高8○公分,上尖成45度斜角,每邊分二排防上戰車強行登陸田浦城,橋下有城壕深五公尺一直到門牌23號約3公尺1○公分深,而下有農田在耕種。(現因內城廢土填平壕溝,又遇東沙尾至田浦改善工程施工,已毀衛兵哨,軌條砦也挖除填平,非常可惜)。在外城西南方有一八卦形三層碉堡,上層一八○度高射砲,中層士官砲,下層坑道通內城鄭家旁。外城西面海邊有分三層的碉堡固守海灣,上層衛兵哨,中層有對外槍射口,下層有槍射口。外城西北方海邊有類似可臨時緊急停靠碼頭,在往前一些有岩盤下有地道掩護所,還配備美製M1式57公厘戰防砲為輕型步兵反裝甲武器,(現無人駐守)。在西北最角落有掩護露天渠道連貫到哨站。在外城以外的部分,民國七十年左右水庫浚深『駐軍在大地洋樓與二戶民宅,有衛生排,另外位於前浦溪出海口左側,本有一排紅牆,把海岸線遮住,現今已被風沙所掩蓋只露出一小段紅色的牆,耆老指出『在三十八年怕大陸登陸,下面用石塊,因不夠材料與不夠高,用赤土格板ㄐㄧㄣ(捶)』打加高,牆高二樓外,圍到後扁,寒舍花海邊,又埋5○○磅地雷,通電在ㄟ炸,現在已被飛沙埋起,只看到起點紅牆和後段的石塊牆並不明顯,其用是防戰車和人員搶灘登陸,故適地掌握地形,其構造嚴緊非一般。 八、浦城城隍廟大地 境宮小發現 東嶽泰山廟原址在內城後方圓形堡○3前的防空洞,在萬曆前毀,在萬曆時就從原址遷到現在位址重修,廟身改小間,原址有待發掘。 城隍廟遠近馳名,信徒會從鎮海門進入,據柯老述『以早常有信徒來拜(沙美方面)要涉溪(前浦溪)褲腳走路嘴乾在溪邊有一口井,井位低,遇到海水倒灌,就會淹到井中,井水會變鹹,在爬坡進鎮海門入來田浦拜拜』,故以前正門和現在不同位置『田浦城城隍以早是叫做張玉廷,有城隍媽,現在不知是輪到誰,神是一任一任,較輪ㄟ,有城隍媽的廟不只田浦,傳說田墩和山西城隍賭,山西賭輸,夫人被扛去,所以田墩有二位夫人。』 田浦城隍廟中主祀城隍爺、城隍媽、副駕:文判、武判、七爺八爺、左配祀:上帝宮、保生大帝、蘇王爺、水仙、太子爺、六聖府、虎爺、馬軍爺。右配祀:土地公、媽祖婆、註生娘娘、壁上:十殿閰王、牛頭、馬面等。左壁上罰惡司。右壁上查察司與生目神。 民國五十八年冬鄉人陳榮華、柯水竹、王鳳藝,出錢增修,城寨明洪武二十年建,萬曆十二年(1584年)重修一次,清毀:「碑文)田浦巡檢司城有城牆,自有崇拜城隍的廟祠,但廟在清初亦毀,於巡檢司城今廟是在。 民國五十九年駐軍長江部隊重修城,堅厚氣象雄偉屹然如海上長城。城之內有城隍廟蓋悠久,歷與同焉,幾經修葺規模選形縮小而神靈赫濯香火恆盛。(碑文) 當時駐守長江部隊為師部,師長李家馴,北江部隊為營部,西江為連部都在五十八年進二塊扁,分別為長江八月九日進扁︻護國佑民︼、北江︻威靈海嵩︼、西江︻威鎮海疆︼。另外長江部隊在五十八年、七十八年、八十三年三度移防田浦城。 泰山廟中有乾隆十年的對額黑底金字,上聯『雖處小城觀醜正』下聯『誠符大造理陰陽』,為金沙弟子,葉開蓮敬謝。 大地有環江宮供養目東境公,有城像田浦叫城隍,沒城叫目東境,廟本來在戲台前位置,是王爺計較,因為頭前向土牆,在民國三十六年搬去旁邊,廟本來寬4公尺6公分後來增加了三十公分闊,看石碇就是原本ㄟ ,廟向前浦溪,土腳紅磚沒換。』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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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馬山
當憲兵的哨音在這片冷颼的荒郊野地響起時,一切都已晚了,他們扶我上車,又合力地把黃鶯抬上,讓她斜靠在我懷裡。那個自裁的老北貢,卻被抬上另一輛車。 黃鶯的鮮血沾濕了我的衣服,當它滲透到我的肌膚時,已是冰涼的一片。我不時地顫抖著手,輕輕地撫著她痛苦的面頰,低聲地喚著:「黃鶯、黃鶯:::」 「陳│大│哥,」她痛苦難忍、雙眼緊閉、臉色蒼白、唇無血色、聲音微弱而顫抖地說:「我│不│行│了:::」 「不,我們正在醫院的途中;不要怕,妳會沒有事的!」我低著頭,輕輕地拂拂她散亂的髮絲,哽咽地安慰她說:「不要怕,妳會沒事的!不要怕,妳會沒事的!」 「陳│大│哥,我│不│行│了,」她眼睛微張了一下,又快速地合上,聲音仍舊微弱而顫抖、痛苦吃力地說:「記│住,要│讓│我│長│眠│在│金│門│這│塊│土│地│上:::」 「別說傻話、別說傻話,妳會沒事的、妳會沒事的!」我神情慌張,傷心難過地安慰她說。 然而,她已不再回應我,在霎眼的一瞬間,呼吸已微弱,口眼亦緊閉。抵達醫院時,心跳已不再,身軀也由微溫轉為冰涼,任憑醫師的醫術再精湛,任憑科技昌明醫藥再發達,依然因子彈貫穿內臟,失血過多搶救無效。在那短短的剎那間,竟然會遭受如此重大的驟變,轉眼已繡閣花殘、天人永隔。任我高聲地痛哭哀嚎、呼天喚地,依然喚不回那悅耳的鶯聲燕語,依然喚不回一個寶貴的生命,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萬萬不能接受。 我的心淌著血,我的魂魄彷彿已隨著黃鶯進入天國,為什麼她要替我擋下那顆子彈,為什麼死的不是我而是她,我的心中充滿著無限的悲傷和自責。我是一個失職的男人,在那緊要關頭,竟不能護衛著她,反而要她代我喪命。我是一個懦弱而無用的男人,又有何格來愛她,愛一個為我命喪黃泉的少女::: 我的體力終於不支而昏倒,數次醒來又昏厥,躺在醫院吊上點滴,醒來時必須接受憲調、監察和保防單位的調查、問話、做筆錄。當我閉上眼,黃鶯痛苦哀嚎、胸口滴血的情景,很快地又上心頭。我的枕邊是濕淥淥的一片,它不僅流著我悲傷的淚水,也流著從我心中淌下的血水。 如果今天死的是我不知該有多好,我的內心也不必承受此生難以承受之重!然而,那畢竟是不可能的,我親眼看見她為我擋下那顆子彈而後痛苦哀嚎地倒下,我親眼目睹她的傷口不停地淌出熾熱的鮮血,我眼睜睜地看見她緊閉著雙眼不捨地離我遠去,讓我悲痛難忍、心寒心碎::: 而她的死,卻換取我的生; 我有何顏,面對故人! 我有何顏,面對故人::: 尾聲 想到此,我猛而地驚醒,彷彿滿身是血的黃鶯就偎倚在我懷裡,彷彿那位喪盡天良的老北貢就死在我的眼前。儘管三十餘年的歲月已匆匆走過,但我始終沒有忘記這段刻骨銘心的經歷。爾時的不幸,難道真是時代的悲劇?果真如此的話,誰該為這段歷史負責,或許是這場兄弟相持的戰爭吧。 黃鶯的墳塋,我年年清明來祭拜,而又有誰會去理會那位自裁的老北貢呢?他全身充滿著無可赦免的罪孽,可能早已被閻羅王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抑或是成為四處遊蕩的孤魂野鬼,這是他罪有應得、咎由自取。而我深信,黃鶯早已投胎轉世,成為一個人人稱羡的美少女;或許,她的倩影就在我的面前而不自知。倘若還在天上,勢必已幻化成一隻美麗的蛺蝶,逍遙自在地飛舞在虛無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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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小詩四則
一、日月染洗一束峨峨霜髮 老了昨日索討 簪子無可處境 對脂粉依依訴說鏡理裁剪 二、挽面。不再偏執的過期 將整季秋冬翻墾。切邊 一道小小姿色穿流 許多年的故事角落 隱潛柔軟私密 三、乾澀且時間放綻緣故 掌間。世事反面 雕浮風風雨雨匿名圖騰 手勢一伸。眺望暮色 那人緩緩陳述 無防。而痛 四、整面潰弱身姿倒影 剩下貓蹭過的流亡歷史 蒼白肌理。有黏附殘喘 赤足佝僂如一帖破了宋詞 深邃凝住我。千種搖晃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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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浯心漫談》戀戀髮緣
孩子剛從外婆家回到我身邊一起住,洗頭變成母女倆之間最痛苦的事,她總是要大聲嚷嚷媽媽弄疼她的頭,我既怕不小心抓傷她,又擔心洗得馬虎沒洗乾淨,會讓頭皮長疹子,所以,打算抽空幫她買張洗髮專用椅,希望改善母女之間的緊張情勢。 我搜尋著記憶,想起小時候,媽媽總把我們抱在懷裡面對她,上半身靠著她的膝蓋,邊唱歌邊幫我洗頭,當時沒有什麼吹風機可用,所以,都是利用中午時間洗頭,洗完頭就到大太陽底下曬乾。那年頭因為環境衛生不好,所以,很多小女生頭髮都長了蝨子,媽媽很害怕這種小玩意兒,所以,幫我們洗頭洗很勤,也不知道哪個單位的宣導,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會洗完頭髮後,噴上DDT再用毛巾包起頭髮,讓頭髮上的蝨子無處遁逃,後來長大了,看到許多媒體報導DDT對人體的健康會造成很大的傷害,心裡難免有點擔憂究竟身體健康有沒有受到影響,而在當時洗髮精很貴的情況下,我的表妹都是用洗衣粉洗頭,現在她的頭髮又粗又硬,所以,常常開姑姑的玩笑,若不是她當年節省買洗髮精的錢,也不會讓她現在要花更多錢護髮。在不用DDT之後,大家改用醋來洗頭髮,所以,每個星期一上學,總是滿教室的醋味,看來我們金門四、五年級的女生都算得上是『醋女郎』的開國元老。 我是那種頭髮長得超慢的人,妹妹們三個禮拜要剪一次頭髮,以免學校檢查無法過關,只有我四個禮拜剪一次,還要很用力且故意把頭髮扯到耳朵旁,才能跟媽媽拿錢去剪頭髮。頭髮長得慢也就算了,問題是頭髮也長得少,再加上頭髮不是黑色,有點泛黃,所以,讀國一,我的級任導師王蘭君笑我們這一票小女生都是『黃毛丫頭』,因為都是來自同一個村莊,所以,應該是因為水質的關係吧!不過,如果時間往後展延個二十年,不用染髮劑就能有不同於他人的髮色,其實也挺炫的。 小時候看阿嬤梳頭髮,總要用苦茶油,把頭髮梳理得有條不紊,八風吹不動的感覺,髮髻上插上髮簪,整個人就亮起來了,當時總要想著:我的頭髮那麼少,等我老的時候,要怎樣才能挽一個漂亮的髮髻呢?等阿嬤頭髮漸漸少了,她去買了假髮別上去,再等妹妹們為阿嬤留長頭髮,剪下後讓阿嬤在綁髮髻時連上真的頭髮一起編,髮髻看起來就更漂亮,我總是很遺憾老是留不長頭髮,無法讓阿嬤和我的頭髮有機會連結在一起,因為,讀到書中寫的:夫妻結髮,那是生生世世的情緣。如果我的頭髮也有機會能和阿嬤的頭髮連結在一起,祖孫應該也是要有很深的情份才是,只是,我終究沒有機會和阿嬤有機會『結髮』。 以前總是覺得媽媽大概孩子多,超勞過度,所以,很早就長白頭髮,滿頭黑髮中的一、二根白髮特別觸目驚心,所以,媽媽總是要我家二妹幫她拔頭髮,持續很長時間後,媽媽也放棄了,甚至於連染髮都懶,唯一一次覺得白髮造成的困擾,是我家當時讀小一的小弟找朋友到家裡的後山玩耍,媽媽正在菜園忙,有小朋友問起那個白頭髮的人是誰?小弟尷尬得不知道怎麼回答,媽媽才驚覺原來在孩子心中也有白髮情結。媽媽這件事放在心上很長一段時間,後來得看過一篇文章與媽媽分享,她才放下這件心事,文章的內容寫說因為她的媽媽快四十歲才生下她,母女年歲差距大,尤其開母姊會時,班上同學都會笑她怎麼是由阿嬤來參加呢?因此,她決定早點結婚,不要讓她的孩子遇見像她一樣的困擾。這篇文章作者的心聲,也許是小弟當時遲遲無法回答的寫照吧! 當我的小寶貝與媽媽的磨合期接近尾聲,她開始愛上賴在媽媽膝蓋洗頭髮的感覺,更要求媽媽幫她像在理髮院一樣輕輕按摩頭皮,看她滿足得閉著眼睛享受時,我都要想起自己小時候也是媽媽這樣幫我洗頭的,一代傳一代,原來就像一齣齣上演的戲一樣,所以,原來打算要買的洗髮椅,看來暫時不用了,只是,在孩子更大一些時,也許我會在適當時機染個頭髮,避免孩子在同儕面前與小舅舅一樣,思考許久還是遲遲無法回答是阿嬤還是媽媽來參加母姐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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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小提琴
我和哥哥相差得滿多歲的,因為哥哥現已是高二的學生,他是我學習的好榜樣,除了功課之外,我最羨慕他還會拉得一手好聽的小提琴。 記得哥在國三暑假才開始參加小提琴夏令營,常常聽到他自己練習的時候,聲音像牛叫一樣,真令人受不了,可是現在,哥哥拉的琴聲卻讓枯躁乏味的空氣中充滿了溫馨感人的旋律,我在一旁觀察到拉琴的人精神要專注,動作要優美,姿勢要正確,最重要的是拉完琴之後,要小心的收藏好,我本來是不懂小提琴的;可是現在我喜歡聆聽小提琴那優雅的聲音,這或許就叫做「耳濡目染」吧! 哥哥的小提琴寶貝得很,不隨意讓人碰,這令我更好奇,這樣的樂器只是靠幾條線,和一把弓就可以製造出不同的旋律,那是靠彈奏者給予它的生命,彈奏者用不同的心情和敏銳的感覺來創造樂器的生命,我們平常在生活中也可以用不同的心情和巧思來豐富我們的生命,相信平淡無奇的生命,是一定要靠辛勤的努力才能彈奏出美麗的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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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馬山
我把黃鶯推向一旁,一把揪住他胸前的衣服,朝他下腹部猛擊了好幾下,口中尖聲地罵道:「變態!神經病!發酒瘋!變態!神經病!發酒瘋!」 經我如此地一擊,他把佈滿血絲的雙眼,睜得猶如銅鈴般那麼大,滿臉的橫肉糾結在一起,彷彿是從窯洞裡竄出來的土匪。 他突然快速地從腰間取出一把制式手槍,在我面前耍弄了一下,而後對準著我,「是你變態,還是我變態?是你神經病,還是我神經病?是你發酒瘋,還是我發酒瘋?你說、你說、你說!」 黃鶯眼見他手拿槍,飛快地走過來,橫在我們中間,顫抖著雙手求饒著:「孫叔,有話慢慢講,有話慢慢講,請你把槍收起來,請你把槍收起來!」 「該說的該講的,我都已說過講過!今天已沒有什麼好說好講的了!」他突然一把把黃鶯推向我,怒氣沖沖地說:「老子就一命配你們兩條狗命!」 我隱約地聽到汽車發動引擎的聲音,機警的駕駛兵,或許,已覺察到事情的不妙和嚴重性,趕緊去報案或求救,絕非恐慌而逃。相信不久,憲兵就會來把這個神經病抓走,由不得他在這裡囂張跋扈、為非作歹,我心裡如此地想著。 「孫叔,那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不關陳大哥,無論如何,你不能傷害他。」黃鶯繼續向他求饒著。 「如果不是這個小子,妳黃鶯早就是我老婆了!」 「不要臉,」我無懼於他,「你卑鄙、無恥!」 他竟然「砰」地一聲,朝地面開了一槍,但在這個海風颼颼,鑼鼓和鞭炮聲的餘音猶存的荒郊野地,並沒有引起鄰近衛哨兵的注意。 「孫叔,」黃鶯竟然雙腿一軟,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著說:「求求你饒了我們吧,你的大恩大德我會報答你的!求求你,孫叔,求求你:::」 「起來,」我一把把她拉了起來,「這種比禽獸還不如的人,不值得妳下跪!」 「陳大哥,你就少說兩句吧:::」她轉而哀求著我,我沒有理會她。 「你再罵一句看看,你再罵一句看看,」他咬牙切齒地舉槍逼進我,「你敢再罵一句,老子就斃了你!」 「如果你是男子漢的話,就把槍放下,我們單挑!」我毫無懼怕之意。 他沒有說話,氣憤地把槍管抵著我的額頭,並逼我後退,當我連續退後兩步時,卻突然使出力氣、揮出拳,企圖把他手中的槍撥開或打落,非但沒有成功,反而激怒了他。 「你找死!」他重新握緊槍,並沒有瞄準,憤激地扣下板機,「砰」地一聲,子彈從我的頭部「咻」地飛過。 他已完全失去人性和理性,佈滿血絲的雙眼睜得大大的,當他重新上膛對準我,準備擊發時,黃鶯卻火速地跑到我的面前,用她的身軀擋住我。而當「砰」聲過後,竟是一陣慘烈的哀嚎,她已倒在血泊之中。隨即又是「砰」地一聲,他竟朝著自己的太陽穴,自裁在木麻黃的樹蔭下::: 「黃鶯、黃鶯。」我大聲地呼喊著、吼叫著,猛力地按住她胸部出血的傷口,但依然止不住從我指隙間流出來的鮮血,「黃鶯、黃鶯。」我低下頭,依然喚不回痛苦哀嚎、眼睛微閉的她。 我驚慌無力地癱瘓在地上,任由她的鮮血,一滴滴淌在我身上,痛在我心裡::: 她不該為我擋下這顆子彈的,她不該為我擋下這顆子彈的;受傷、流血的應該是我而不是她。我按住她的傷口,緊緊地抱住她,一串串悲傷的淚水,不自禁地從我眼裡,滴落在她痛苦的臉頰上。而我的整個身軀,依然無力地癱瘓在地上,竟連一聲微弱的呼救聲也喊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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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心小札》那一年聖誕節
冬天到了,聖誕節的腳步就不遠了;最近常會被朋友問起有關聖誕節的事,像聖誕有何計畫或節目呢?但望著幾乎還有夏季影子的天候,實在很難想像聖誕節,已如影隨形在你我左右了! 校園內早充斥著聖誕的話題,你寄了卡片嗎?你收到幾張卡片呢?哪裡可以買到漂亮精緻的聖誕飾品?:::小孩最樂的│莫過於這些歡度節慶的活動及物品了!各類活動也正積極地蘊釀著,有各種型態的化裝舞會或表演,薑餅屋、巧克力屋等甜品的製作,在台灣更可見招兵買馬的製作手工模型屋,百貨公司、大賣場示範教作捏麵人或各質材的陶黏土、麵包花:::多樣化的應景節目與活動,真讓人不知如何選擇!而在這麼多的「誘惑」下,最令我記憶深刻的事,約莫是二十年前的那個聖誕節的晚上:::。 那天不知為什麼是出奇的冷!冷冽的冬風呼嘯地吹來,連身體內的骨頭都跟著刺痛了!牙齒間也不受控制地上下咬合著,使人不由得拚命的顫起抖來;「怎麼會這麼地冷呀?」同學們一個個叫「冷」連天,原本大家計劃「平安夜」要到教堂去,幫忙瑪莎修女兼歡渡耶誕夜的活動呢!無奈天公不作美、大寒流來襲了,其中幾個同學半路臨陣脫逃啦!只剩這幾個不怕冷的「鬥士」,說什麼也要履行對瑪莎修女的諾言。 咱五人浩浩蕩蕩的,從學校附近那新莊思源路口集合,再出發到三重自強路上的那間教堂,從中午忙到傍晚時分,幫忙佈置耶誕晚會的會場;倒不覺得疲累,反而心情平和、樂在其中呢!每個同學都是笑容可掬的俏模樣!甜的連瑪莎修女都笑說:「這幾個『熱心有餘、雞婆過度』的女生,以後不怕沒人要囉!」真不知是誇獎,還是怕我們這些人給幫倒忙了?一夥人起鬨說:「不管啦!反正早跟修女講好,若真嫌礙手礙腳,就直接把咱揈出去行了!」 一切準備就緒,等待夜晚的來臨!神聖的教堂,此刻多了幾分熱鬧歡樂的氣氛。一波波人潮如雪片般湧進來,大家的臉上一致掛著幸福與和諧的表情,集體排排端坐著;待宣布完儀式進行的程序後,入內堂更衣著裝換造型,好戲正要開鑼了!這會兒出來了「羅密歐」、再來位「茱麗葉」,有人要演出「舞台劇ㄝ!」同學們的驚呼聲此起彼落,七嘴八舌的接腔著,演完一齣扣人心弦的悲傷愛情劇。那廂也來一較高低:「梁山伯與祝英台」,這戲碼奪得如雷的掌聲,有人拚命叫:「安可!」在場者先是一陣啼笑,因雌雄難辨的裝扮,煞為有趣!可也有人灑下同情的眼淚,變男變女變變變的手法,使得才剛熱淚盈眶者,更是哭笑不得、起伏驟巨的讚嘆不已。全是些感情豐富的性情中人呀! 戲碼演出告一段落,輪到晚會的壓軸了!是一群年輕人的最愛,期盼的「化妝舞會」來啦!特別的是盛裝登場的朋友們,各年齡層都有,齊聚一堂的男女老幼,有扮紳士、有做公主、牧人、動物:::,造型多的令人驚豔,在濃妝豔抹的裝飾下,既高貴又美麗;奇裝異服加上肢體動作,完美的襯托出舞會的繽紛多彩,當音樂響起的那一刻,大夥兒熱情洋溢、衝勁十足的跳著、舞著,那千姿百態的high,早足以將屋外那冰冷的氣溫溶化掉了。 播放著各類舞曲,有拉丁舞組曲、恰恰、吉魯巴、捷舞等等節奏輕快熱門的歌曲;亦有深情浪漫的氣氛情歌,適合華爾茲、布魯斯、倫巴等柔軟優美、令人陶醉的組合:::,而咱幾個黃毛ㄚ頭,大約只能跟著大哥哥、大姐姐們扭扭臀、擺擺手罷了!最大極限是被眾人拱出去,跳跳大腿舞、兔子舞或夏威夷草群舞,「你們豁出去吧!反正今天就是要『嗨』嘛!又何必太拘謹太計較呢!」瑪莎修女竟也在背後跟著大家起鬨著。時間轉眼已跨越到二十五日了!教堂內的人兒一個個步出熱鬧的教堂,回到自己溫暖的家中。我們幾個還要幫修女整理一堆像「蝗蟲過境」般的教堂,不看則已,一看則只能搖搖頭囉!處理完那杯盤狼藉的現場,正要舒展一下筋骨時,門口來了個彎腰駝背的老阿伯,全身污穢衣著破舊的怪模樣,令大夥嚇了一跳!老伯凍的直發抖打哆嗦,我們扶起大概是餓昏了的老伯,建議修女讓老伯進來休息一會兒,給他吃點東西暖暖身子,此時老伯又再度倒地昏厥,修女將老伯先安置在教堂內,施行簡易的救命術,才逐漸甦醒了。 那天修女讓大夥兒先回家去。數日後,得知老伯安然無恙的回到家中了,對於整個耶誕夜的活動,亦畫下完美的句點。時至今日,我又再次憶起聖誕節那日的情景,但願我的好友們個個平安快樂,一切如意順心,當然還包括瑪莎修女和老阿伯;也希望這個充滿人情味的社會裡的每個人,都能安好歡愉地度過聖誕佳節及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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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洲鳥語》鷗科、鴨科介紹
因金門的水域多池塘,潮間帶廣,故吃魚的生物多樣化,以下專門研究鷗科鳥種: 裡海燕鷗,嘴粗厚而長,紅色,先端黑色,腳黑色,冬羽時會有些白色的斑出現,牠羽色基本上為蒼灰色和白色,後頸到臉頰、喉胸、腹、下腹部都是白色的,翅膀灰黑色,初級飛羽的顏色較深,尾羽略有分叉,三級飛羽的顏色都是白色的,翼下也都是白色,只有翼下翼羽處有些灰色。牠們常會有低頭思故鄉的動作,不知為什麼燕鷗科的經常會有這些動作,這個是不明原因的特殊動作,通常牠們喜歡群居,覓食時分散開來在海上漂流。 小燕鷗,頭頂黑色,過眼線黑色,黑色可減少反光,因為牠們整天都在海上活動,為減少反光故而有黑色過眼線,吃魚時是整個身體衝入水裡捉魚,在海上時,牠們常追逐丁香魚,成群的丁香魚在海面上翻滾有如球樣,然後鳥兒就在其間覓食,大自然的資源實在是太豐富了,小燕鷗的蛋和石頭顏色接近,選在這有保護色的環境來下蛋,這有利於牠離巢出去覓食時的安全性。 燕鷗的翅膀修長,因牠們長時間在海上活動飛行,可生活在非常嚴苛的環境裡面。有一種北極燕鷗,在北極、南極間飛行、遷徙,是最善於飛行的鳥類。硝鷗是在沙漠活動的鳥類,離覓食的海岸要飛上半天的時間,不同的鳥類,牠們選擇生存的環境就不一樣,這相當有趣,長於飛行的鳥兒,牠們的腳就比較小、比較寬的瓣,以利有時在海上休息。 從上面介紹的鷗科鳥類,你會發現很多鳥種牠們的頭頂為黑色羽毛。何以有此現象,依廖老師的說法,鷗科鳥的黑頭白身體,答案不太清楚。其認為白色羽毛的絕緣散熱作用很好;再來是覓食時身體白色比較不干擾到別人,較容易覓到食物;在水面上活動,身體白比較方便;而頭黑色則是比較不干擾到魚的部分,才會有這羽毛的變化,也一定有它的道理在。只是以我們人為的角度去推論,道理不知正確否。 鷗科鳥類金門有,在其過境時比較易於看到。像裡海燕鷗在金門就有固定的數量,而小燕鷗、蒼燕鷗、紅燕鷗等都是過境的時候來金門,若我們想看就可從現在起到四月底這段期間,都可看到,是鳥況最好的時候。若吹南風,就可到慈堤那兒看,這段期間是牠們的過境期,在春過境和秋過境都可以看到牠們的芳蹤,但是以秋過境這段時間較長,比較看得多,所以現在是看過境鳥的好時機。 再來介紹雜食性的鴨科,鴨子有一個比較特別的地方,就是在次級飛羽的地方,每一種鴨子都有不同斑紋,稱之為「翼境」,即在翅膀上的一塊很明亮顯眼的羽色,不同的鴨子翼境的顏色各有不同,有紫、綠、藍、白:::等各顏色,這是鴨科在分辨上的重要依據,像花嘴鴨,有眉斑過眼線,嘴底到臉頰還有斑紋,其翼境下有白色帶有深色白斑,翼境有不同的色素,會隨光線的角度而呈現不同的顏色,如藍、紫:::,每隻鴨子都不一樣,一年四季都有,但到繁殖期會更鮮明,更漂亮,公母皆有,只是有些母鴨不明顯,雄鴨較明顯。花嘴鴨公母類似,其牠鴨子差別很大。 赤頸鴨頭頂有點乳黃色,嘴尖端有點黑,身上有羅斑紋,尾羽為黑色,有白色邊緣,母鴨顏色就比較暗淡,不明顯,若非到繁殖期,換羽未成時,羽色就沒繁殖期的漂亮,每隻鴨子換羽時,羽色的變化很大,牠們在繁殖期時,已經配對好了,若是有第三者插入,則會被修理或被驅逐的動作出現,相當有趣。 鴨子有多種不同的覓食方式,如潛水鴨子,是用嘴巴濾食,在潮間帶「撘!搭!」的覓食如小水鴨,赤頸鴨等就是以這種方式覓食,只有前半身潛在水裏,去找些水生食物的覓食法,有時,會跟在白冠雞旁,而白冠雞會潛下水裡拉起食物,而牠們趁機在旁邊撿食,是為機會主義者,花嘴鴨,綠頭鴨,羅文鴨,尖尾鴨大概會用那潛水方式覓食,另外如紅喉潛鴨是整個身體潛到水裡覓食,覓食時,可見到冒出泡泡,牠們必須一直用腳撥動水,以維持身體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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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建山城—田浦
一、源起─望天長嘆 戰亂連年,民生凋零,故相率亡命於海,掠奪交易,作起殺人越貨勾當,以求溫飽,更求一朝富貴起,滄海紀遺記載『元末瀕海盜起,張士誠、方國珍餘黨導倭寇出沒海上,焚民居,掠貨財,北自遼海、山東、南抵閩、浙、東粵濱海之區,無歲不被其害。』在烽煙四起年代中『田浦城』誕生正因倭寇四擾所賜,而在福建沿海構築防禦體系佔一席之地,包括國共分據中也努力扮演它環海山城,穩固海疆之態,現今光環退盡,洗淨鉛華,它正在消逝中,因戰亂產生,錯綜複雜的滄桑味,原始巡檢司城,試圖從中拚出原味,你有聽山城正道一段故事。就在一瞬間,請你及時用心聆聽。 二、敘起滄桑 洪武二十年,明太祖復令周德興到福建,負責福建的防倭工作,實錄洪武二十年四月戊條記:『命江夏侯周德興往福建,以福、興、漳、泉四府民戶,三丁取一,為緣海衛所戍兵以防倭寇。其原置軍衛非要害之所,即移置之。德興至福建,按籍抽兵,相視要害可為城守之處,具圖以進,凡選丁壯萬五千餘人,築城一十六,增置巡檢司四十有五,分隸諸衛以為防禦。』『洪武初,立保障法,鹽灶戶丁率十丁為一戶,九年抽軍,全戶抽一充留守衛軍,軍亡,勾取灶丁繼補』『二十年置守禦所,抽人戶三丁取,大約以千一百二十名為千所,百十名為百戶所,每一百戶,設總旗二名,小旗十名,大小相維,編成隊伍。』(舊志)。巡檢弓兵『洪武二十年周德興置官澳、峰上、田浦、陳坑、烈嶼五巡檢司。每巡檢司從九品巡檢一員,司使一名。每司原編弓兵一百名,工食名皆七兩二錢。嘉靖三十九年(公元1530年),以兵興裁減三十名,扣銀改布政司充餉,嗣又裁減五十名,四十二年,名司只留十二名,以備探哨盤詰。萬曆九年(1581年),陳坑、田浦併司裁革,峰上存三十八名,官澳存三十二名,烈嶼存一十九名』(見府志滄海紀遺)田浦寨在明洪武二十一年左右設立,縣志記載『在十八都,距後浦三十里,距峰上五里,與東碇島(即今北碇島)相望,其內外皆大洋,明為巡檢司城,周一百六十丈,基廣一丈,高一丈八尺,窩舖四,東西門二。』清代『田浦設汛,煙墩三座,配兵十三名』在種種兵制中,深深影響田浦城人口結構,在當地耆老求證在田浦也有煙墩山的地點,在外城軍區內(安管組所在地)並說峰上一座、田浦一座、山后一座,田浦汛三煙墩其中傳聞二座位置還有在考據中,敬請期待。 三、田浦城原始座向 田浦城位置在金門東半部,突出的尖形小半島,岸邊四周海水,江水環繞,門前前浦江出海口,前望後扁、寒舍花,右方與後方和圍頭灣相望左方接大地。它位卡圍頭、泉州咽喉處,在明代海防有其預警效用,當倭寇乘秋冬,東北季風南向掠奪就可一目了然,可燃起狼煙相告,田浦城左後方為東碇島(現稱北碇),也有節制作用,也因其東北季風首當其衝,留下傳說故事,有『寶塔壓住魟魚穴,使金門飛沙走石』,『金門十八支,不值圍頭一個屄』在圍頭也留下『十三支涼傘廢塔』的傳說。 據耆老對巡檢司城座向口述「以早的ㄟ城門,有二門,一個在祖墓後這門叫『鎮海門』向西,一個門向東叫『觀日門』,鎮海門在國軍修內城時敲去,城門的大石條拿去做城牆地基,寫鎮海門ㄟ石頭,我撿去放王家(門牌12號)牆邊,後來讓國軍拿去作城牆,不知作在那,內城沒變大,是照原本規模修理,本來要作耳(指城垛),因為部隊二年到,作不及,就沒作,外城以早沒,是國軍去四處炸山搬石頭來起來。」現在鎮海門位置還在,用鐵架門現為排水溝口。『今田浦內城有四門,東、西各一,南邊有二門,南邊門為國軍起』,百姓從內城要位南邊的門有一全日開放通行,今內城大門前有鐵門為管制,當時管制時間從早上到五點左右日夜不得隨意進出,東面、西面可自由進出方便內城下海牽牛種作。『內城有三位地道通外城分三條,入口一條是鎮海門邊去外城邊,一條是城牆邊位在內城鄭家照壁對面,戰備水池旁通那角(指在外城門24號旁為八角形碉堡,現在還地於民碉堡已毀),一條通去東北邊的阿兵哥營區』,當戰況吃緊時可作掩護,在地形探測中發現軍方早期防禦非常堅固。 四、浦城海日 古人筆下金門八景珠江夜月董嶼安流洗馬湖光豐蓮積翠雙陽霽景仙陰瀑布嘯臥雲樓浦城海日。其中浦城海日,據老智者柯老述『日出觀日門‧日落鎮海門,每日當頭東昇時氣候好ㄟ看到圍頭漁船(夜泊海中漁船)海中浪花白白一波(請讀閩南語波之意)一波,日出雲彩是彩色ㄟ,日頭ㄟ光會位(閩音ㄨㄟ)觀日門中照起,天就光啊,鎮海門看出去,日頭落西山,光會印在前浦溪中,(雲彩天連溪中反光非常耀眼,感覺田浦日頭照比人早,日落比人晚。)』 五、浦城姓氏尋源 在馬巷廳志中『田浦巡檢司舊從安溪源口渡徒置十八都浯洲嶼』。在柯氏祖墓碑文記載『柯祖晉移居,同浯田浦城』,記載由晉江等地移居田浦城。在內洋吳氏族譜記載『每春夏秋靜風,日夜自赤蠔礁東,溪頭環圍輪來往,烏坑口、九礁、熊嶼頭,至陽平止取魚于海岸之上,歲以為常,其鉤網,小日舵仔係正德年間(1506─1521),田浦巡司弓兵,柯、張、王、鄭四姓屬晉江破石間人暗曉此利懇求我。』『拾肆世,世器諱連啟莊長了為人明斷有為,始創浮網鄉人效以為業,田浦城柯、張、鄭、王四姓皆其網戶焉。』由此可見田浦居民出處。據內城耆老先生口述『田浦早期四姓,柯、王、鄭、張,張家招贅大地吳姓,張亡後,吳姓攜幼子返大地,現在只有三姓,我、王住內城,姓鄭住外城。』,『祖是明萬曆來自晉江來金屯兵。』在柯氏祖墓碑文記載『天朝錫類宏仁府君生於萬曆乙酉年六月初三日寅時(明萬曆十二年1585年),卒於順治庚寅年五月初三寅時(明順治七年1650年)』中得到印證。據現住在外城王美源先生述『內城現在住柯、何、王、鄭四姓,外城住王、柯二姓,以早內城住柯、王、鄭、陳,在民國五十五年因老父和鄭、柯、王、陳在外城起厝。』據內城王家太太表示『因厝邊13號門牌姓王,及厝沒得賺吃,就搬去台灣,厝門口前二棟厝姓陳搬去新田墩,此人過逝,在旁邊前後姓鄭,後厝破,去台灣,這幾年才回來住,在往邊仔姓陳是沙美榮華舊家早已移出,以早住阿兵哥,在往城門姓鄭,人去台灣以早也住兵。」另外何姓是由浦邊而來,由此可知此地貧瘠,生活頗苛。連門口厝邊,都沒局。在以早田浦城並沒有陳姓,請教柯老才知陳姓在清朝時買地而居,為舊田墩人,現在搬去沙美與新田墩。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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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馬山
「有沒有單獨見面?」她關心地問。 「沒有,晚會散場後她們就走了,」我頓了一下,「她請主任的秘書帶給我一封信、二本書:::」 「信上寫些什麼?」她急促地問。 「一堆廢話,」我看了她一眼,「看過後我把它撕成一片片,沿途丟棄在太武山谷,那朵小花卻扔進明德池塘裡,唯一留下的是那二本書。」 「你還是那麼固執,書比王蘭芬重要是不是?」她似乎不認同我的做法,「為什麼就不能把她當成朋友來對待!」 「她走她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人生嘛,本來就是這樣,認清自己的角色和身分,比什麼都重要。」 「絕情!」她怒指著我說。 「我又負了誰呢?」我強辯著,逕行上車離去。 迎著刺骨的寒風,經過頂堡、后盤山,車子直往沙美方向奔馳,沿途依稀可聽到鑼鼓的餘音,不久即可進入官澳的村郊,馬山就在不遠處。 今年或許是我們關鍵性的一年,如果沒有什麼意外,一待黃鶯約滿,我勢將不顧一切,陪她步入我們夢想中的新世界,過著與世無爭的幸福時光。相信這個醉人的美夢,在明年春花綻放的時節裡,即可達成,我衷心地盼望著、等待著::: 當車子左轉進入通往馬山那條泥土路時,在右邊不遠處的木麻黃樹下,我隱約地看到一個熟識的身影和一位軍人在爭吵。 當車輪繼續向前滾動時,我把頭伸出車窗外,睜大眼睛一看,她竟然是黃鶯。我囑咐駕駛就近停下,快速地奔跑過去,黃鶯一見到我,猶如是一隻受到驚嚇的小白兔。 「陳大哥:::」她直撲我的懷裡,放聲地哭了起來。 「怎麼啦,」我輕拍了她一下肩膀,關心地問,「妳怎麼會在這裡?」 「我等了你很久,不見你來,走了一段路,卻碰上這個瘋子……」她低聲地告訴我,而後又驚恐地哭泣著。 我抬起頭,定神地看著和她爭吵的這位軍人,一眼就認出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北貢。只見他歪斜的軍帽下是一臉的橫肉,眼睛佈滿著血絲,隨風飄來濃烈的酒臭和蒜臭味,像是一個人人欲誅滅的凶神惡煞。 從他領上的兵科和官階,我很快地就意識到,他就是那個糾纏著黃鶯的中尉電機官。 「你就是金防部那個龜孫子!」他直指著我,大聲地斥責著。 我沒有理會他,只管安撫著遭受驚嚇的黃鶯。 「陳大哥,你千萬不要惹他,」她沙啞而哽咽地警告我說:「他身上有槍。」 「什麼,」我驚訝地,「他拿槍威脅妳?」 她點點頭。 我睜大眼睛,死命地看著他,他非但無懼於我,還露出一副猙獰的面孔,一步步逼近我。 我跨前一步,撐開雙手擋住黃鶯,我必須用我的身軀護衛著她,以防止她遭受任何的傷害。 「你他媽的是那路英雄好漢?」他說著說著,竟不分青紅皂白,一拳揮了過來。 「神經病!」我伸手一擋,順手把他推回去。 「你敢推我、罵我?」他衝上前來,「你他媽的活得不耐煩了!」而後瘋狂地朝我身上,胡亂地揮舞著拳頭。 (一○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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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札記》鸕鶿,阿門!
時值「立冬」,天氣漸有涼意,只是,天公常給「笑臉」,氣溫有時不降反升,夏不夏、冬不冬的,這時節是四季中的「四不像」,本是逢春才綻放的桃樹,被紊亂的氣候給打昏了頭,胡亂迎春風;可知桃花乍開時,也正是我的歸鄉期啊! 前天,瞥見媒體報導一則有關家鄉推出「鸕鶿季」的新聞,當下,第一個映入我腦海裏的,是一整群排列有序,讓我拿著計算機都來不及數數的鸕鶿(就算是心算好幾級的高手,我看也是同樣數不清),拍著黑壓壓的趐膀,飛越過我的眼前。它們是來自北方的「嬌客」,從「神州」的彼岸,經由陸路而後水路,再穿越「金廈水道」,最後才降落在金門附近的海域或湖泊,千里迢迢、不辭辛勞地來到我的故鄉避冬,真的感謝它們看得起這個窮鄉僻『島』啊! 它們分批前來,或自高空而下,那是一群空降的傘兵;或是以近貼海平面的方式而來,那又是一群企圖躲過敵軍雷達偵測的戰鬥機。它們井然有序,或飛成「人字」、或飛成「一字」,從不相互排擠,不會「塞車」,也不會「撞車」。當到達目的地的天空時,會先盤旋一番,之後,降落在被北風吹得快乾裂的木麻黃樹枝上,降落後的第一個動作是拍著趐膀,嘎嘎地叫著,彷彿是彼此在道賀著「空降」成功;白色的樹幹不是槁木死灰,而是它們往年駐紮時所遺留下來的「足跡」(排洩物),用以標示這裏是屬於它們的權力範圍。當另一個遷徙的季節來臨時,它們從遠遠的天空中,就可以看到先前所做的「記號」,這「記號」的所在,就是它們此行的「終點站」;或許這個『記號』也有它的特別用意,我想應該是作為「眼茫」的老鸕鶿以及「莽撞」的小鸕鶿於不甚迷失航向時,一個辨別方位的指標。 鸕鶿,一年一度地來到家鄉「作客」,不論是族群來到的先後,都未曾見過它們相互排斥或驅離對方,當新的一批報到時,早到的鸕鶿一定會拍打著雙趐,歡迎它們的到來,它們在相同的一個區域內一起生活,和樂融融,不分你我,也不必像人類一樣,處心積慮、費盡心思撰寫「歷史」。隨著季節的變化,它們只是悄悄地南來北往。 鸕鶿棲息時會輪流地派出「哨兵」,在棲息地的四週「巡邏」,為的是整體的安全。它們「手無寸鐵」,也買不起武器,唯一可以逃命的本領,就只有「飛」;還好故鄉人生性純樸,或許是經過戰爭的摧殘,深知殺戮的可怕,所以對鸕鶿也愛護有加。 它們天生生得「黑」,但樣子倒是可愛,不像上回我在拉拉山碰到的那群「惡魔黨」(烏鴉)逢人就觸你「霉頭」。 仰望鸕鶿輕盈地翱翔著,每一隻著實像極了「F16」戰鬥機,成一個「十」字,只是在飛行時少了冗長的白色凝結雲。 當它們在金門度完嚴冬,北風稍歇,枝椏新蕊,花兒含苞,它們便開始活動快被冷冽寒氣給凍僵了的「四肢」;把羽毛侍候得服服貼貼、油油亮亮地,好像每一隻鸕鶿都上過美容美髮店一樣,全身都上了「髮彫」,既整潔又美麗地討人喜歡。 只見它們一批批地從花崗岩的山腳下,搭趁帶著鹹澀的海風,重回來時路。聽不到它們說「再見」,因為離別總是感傷、不捨的,加上這個節氣海霧瀰漫,要道別離,難! 耶穌在天空灑下無數的「十字架」,連結「彼岸」與「此岸」的兩個極端。「鄉愁」化為無盡的祝福,願遊子平安歸去,再敘「鸕鶿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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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憶往》「拉瓜」拉掉七臉盆花生
部隊駐在瓊林的乾溝邊,是民國四十年秋天開採昔果山鋁礦的時候。大概是高頭(上級)和台灣鋁業公司訂了合約,要在九月底裝船交貨,師部就要求我們在中秋節前,每人每天要繳交一立方公尺礦石的「業績」,同時搬出競賽的配套措施(那時,無事不賽),於是,我們不得不「朝五晚九」的挖、挖、挖! 挖礦雖苦,但就大兵而言,比出操上課輕鬆多了,因為,農村出身的士兵,穿條短褲,腳著草鞋,拿圓鍬十字鎬做笨工,比穿戴整齊,拿戰士課本,或做隊形變換操演,要伶俐百倍,幹部也樂得像牧童,早上趕出,晚上趕進,不必翻︽步兵操典︾或︽射擊教範︾。連長也快活,不必主持早晚點名及準備「訓話」資料。 許是連長一下子變成了「寡人」,有點寂寞難耐了。某天,獨個兒喝了點酒,發起酒瘋來,扛了挺重機鎗,提了一箱彈樂,便對著單槓下面的沙坑幹起來,板機一扣,就是單發、連發十幾發,表演他抗日、剿匪的精湛射技,特務長奔出來一看,嚇了一跳,箭步過去,從連長背後箍著連長的雙手,死勁一抱,便把連長撂倒在地,一面叫伙房來人,把鎗彈抬了回去,並把連長架回屋裡洗臉。連長定神,後悔不迭。後來聽郭班長說,連長在斗門愛上了一個小娘們,對方不願意。是否因此而有那種「大排場」的宣洩演出,沒人敢去求證。 現在回想起來,連長雖是個老粗,畢竟是個有血有肉,過了中年的男人,半生戎馬,漂泊無定,總難免希望有個女人愛他,但又不被女人所愛,當然有所怨恨,惟因係出身禮教風氣濃厚的山東農村,且受過嚴格而正派的軍事管教,故能自制地選擇這種自我發脾氣的方式來宣洩,而不傷及無辜並連累長官(他若用手槍把小娘們幹掉再自戕,禍就闖大了),這倒也不難看出連長粗中有細,及感情不掩理智的一面。更可愛的,是事後在一次晚點,能以自己的糗事做活教材,以身作則,當眾悔過,表現了一個帶兵官勇於認錯的美德。這點,是過去大老粗幹部能深得兵心的原因之一。 連長大概是因為自己吃了沒讀書的虧,對我們四個「黑見習官」,頗有父兄對子弟般的期許與呵護。但他交下的任務,不完成是不准睡覺的。若做得好,除精神獎勉外,也常有物質獎勵。可憐,他一月也只七十八元薪餉,能開支的公費也不會超過兩百元。在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窘境下,只能間或賞個一包「粵華」煙,或用梅林牌豬肉罐頭煮一大盆麵,來個「眾樂樂」。 中秋過後,領了點挖礦獎金(官兵皆有),一個星期天傍晚,不知連長那來的雅興,突然要我去師部請一位他認識的河南籍同學來「拉瓜」(山東土話,等於四川的擺龍門陣)。我啣命前往,順便拖了三、四個同學來。 客來了,連長咧著鑲有金牙的嘴,拿出兩包「粵華」來招待,一面吩咐傳令兵擺了兩張矮飯桌,十來張小板凳,放在連部大門外,又要特務長去向房東買花生,交代伙房燒開水,用白糖代茶葉,玉兔東昇、桂風徐來。兩臉盆鹽煮曬乾的金門小花生,端上了桌,鋁飯碗排成了一個大圓圈,「拉瓜」開始了。 焦同學是河南少林寺附近的人,少林寺的故事裝了一肚子,而且還能比劃幾下。於是,那個「瓜」就從少林寺「拉」起了,只見他連拉帶做,眉飛色舞,把大家的煩惱都拉到九霄雲外去了,也把兩隻臉盆拉見了底,連長吩咐再要兩盆來。 連長是個跑遍大江南北的老兵,有說不完的風土人情和戰場上的小插曲。但他最高興談的,是營長初到任時,見他是「老大哥」,要他少帶頭示範單槓。他一聽,很不服務,就來了個「正面上」,單槓一抓,一個浪擺出去,從手到腳,一條直線與單槓平齊,然後,雙腿像鯉魚打浪,一蹺一壓,肚子一挺,盪鞦韆似的盪了回來,雙臂一撐,人就筆直的撐在單槓上,接著,又來了個蹬槓下,穩穩的站在沙坑中,贏得滿堂彩,從此,營長就不敢再勸他了。 黃排長談著談著,蹦出了一句「有『胰了』洗澡就好了」的話。老廣籍的林幹事就接口說:「有一個還嫌不夠,還打起姨子的主意來。」把大家笑翻了天。經解釋,才知北方人說的「胰子」就是「肥皂」。 王排長是四川人,行伍時間在十年以上,嘴上經常掛著「乖乖隆的冬」,提起當兵,他最喜歡幹步兵。問他什麼理由?他就搬出了抗戰時的順口溜:「步兵緊,炮兵鬆,工兵只會打地洞,吊兒郎當幹交通。」他說的「交通」,就是運輸兵和通信兵,他認為最沒出息。 貴州籍的老排長,咧著掉了一顆門牙的嘴,談他一件倒楣的往事,開場白是:「人倒楣,卵(睪丸」打腿,雞巴背時流口水(淋病)。」他說,年輕時愛過一個姑娘,人長得不錯,卻是個陰陽人,沒有「洞」。說完,又加了個「真他媽的,倒楣!」笑得大家前仰後合。 天南地北,有人說黃河鯉魚好吃,有人說湖南辣椒下飯,我們幾個「黑見習官」到過台灣,就說台灣的香蕉像汕頭的芭蕉那麼大,又香又甜又便宜,到了金門,連香蕉皮都看不到。 花生吃到第七盆,糖開水光了五大壺,香煙盒空了兩隻,賓主才盡歡而散。唯一不散的,是金門花生給我齒頰留香的回味。二十多年後,幫我帶孩子的李大嫂,常以家鄉特產的風濕酒和花生送我,前者我是一滴不沾,至於花生,不僅樂於照單全收,即使剝出來的花生仁只有穀子那麼大,我都嚼得津津有味,如見金門,如逢故人,如拾回了黃金般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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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
閱讀及優生、優養、優教的「三優」似乎要從小時候開始。由於整個社會價值觀的改變與經濟活動的影響,晚婚、或不一定要結婚現象十分普遍;結婚後,工作壓力大,很多人孩子生不出來;或由於孩子的教養與經濟負擔十分沈重,以至於很多人不敢有孩子或儘量少生。因而根據內政部戶政機關最新的統計,新生嬰兒的出生率逐年降低,每一對夫婦產下的孩子數約為一點二四人。比法國的一點九人,美國的二人還要低,現在一般家庭的孩子數越來越少,一般說來,每一個孩子都是父母與家人心目中的寶貝,因而孩子從小所受的呵護關愛付出特別多,物質儘可能給與滿足。另一方面對其期許要求也較嚴格,孩子面對的壓力與競爭力也分外的大,因而對於孩子的教養,逐漸產生特別重視與難以照顧等兩極化的現象,閱讀習慣要趁早培養 。 在退休的家居生活中,陪小孫子玩,每天或經常與其一起閱讀童書、讓其聆聽兒歌童謠、玩玩具、對話,激發其思考,一起閱讀可能是很多人的共同經驗。幼兒在三歲以後,對外界的刺激,資訊的吸收更為敏感,由於語彙理解與口語表達能力的提升,擴展了孩子的智能,慢慢產生好奇心,會開始問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那樣?同時也會聯想到許多問題?雖然有時候讓你很累,但也是孩子進入學習關鍵時刻,更是家庭中美好的時光與溫馨情景,讓孩子在自然的情況下靜下來學習,慢慢從圖片(畫)中去理解內容,增進親子的互動與溝通,同時也希望孩子他漸漸學會認字,建立了喜愛閱讀的良好習慣,奠定日後良好的學習能力與基礎。 基於陪小孫子玩書的需要,我們也會經常到圖書館或書店找書,當你面對書架上琳瑯滿目,印刷精美,數以千計的中英文圖書,呈現出智慧的結晶與亮光,才會深深覺得自己的無知與淺薄;當你看到許多家長對孩子的教育可能比我們重視,親子共讀的情景,會自覺用心與付出的不足,對扮演好本身親職工作的倍感不易,或許會油然興起自我充實的念頭,需要不斷的自我修正與調整,教學相長也會在親子共讀的互動中自然產生。 在生活中,或許我們少看一些電視,少接收垃圾資訊,少參加不必要的活動,讓思慮清靜些,生活單純些,設法善用政府與學校圖書館資源,使閱讀習慣成為家庭生活的一部份。讓書香滿家園,闔家共享在知性的歡樂時光中。閱讀中享受閱讀陪伴著我們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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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寄不出去的信
七月十日,是我一生永遠不會忘記的一天!朋友!你知道嗎?現在我好想再見到你們喔!但是為何我只能見到你們模糊的印象及那幕我們共同擁有的回憶::::。 現在時間是凌晨三點。我不清楚自己是否還在睡夢中,這是夢嗎?我睡眼惺忪,半朦朧、半恍惚的意識下開了電腦,想紀錄心中歷歷在目心痛情景:::。 今天我們又如往常約在報社一起打球,時間一樣是下午四點三十分,你們總是先到,我才姍姍來遲。老規矩兵分成藍、白兩隊進行比賽,我很幸運的跟你們一組,或許我不強,但是我喜歡跟朋友在一起打球的感覺,就算我是你們的包袱,但我也會盡力的!練習賽開始了,你們今天很不一樣,發揮比平常強悍的水準,但是我隊並沒有領先,我們卻一直在緊要關頭失常,你要大家放輕鬆,好好打,我們一直堅持苦戰到最後一節,你總是運用你巧妙的控球與抓時間差的技巧,調球給籃下的隊友,你假動作後的墊步,跳起來投籃,我站在你們兩個後面專注的看著你們精湛的技巧,想不到此刻你沒投籃,反而從背後傳球給我,你轉頭對我笑著說:「投吧!我相信你的實力!」我錯愕了!接了球,此時心中專注著只想把球投進籃框中,我已經出手了!突然敵隊的隊員衝上來,一個重心不穩!就被撞倒在地上,直到我摔倒那刻,我目不轉睛的盯著球看,最後:::球還是沒進! 我正為自己的球技生氣時,你們兩個走到我的面前,伸出手對我說:「摔傷嗎?沒進沒關係,不可以喪失進球的意念喔!」我抬頭望著你們,我咧嘴笑了!你們合力拉著我起來,忽然我腳一陣抽痛!緊閉雙眼,有種涼到骨頭的孤獨感,再度睜開眼睛的瞬間,眼前的景色都變了!為何都不一樣了呢!剛剛我們不是才一起打球嗎?摸摸身上的衣服,衣服也濕濕的,還流了好多汗,跟平常打過球回來一樣::::朋友你們到哪兒去啦!為何我千聲呼喚、到處尋覓不著好友呢!有誰可以告訴我:::。 今天幾號?十二月一號!好友!難道今天晚上,你們回來找我們了吧?我們這一群都有夢見你們的經驗。雖然自從七月十號那天令人傷心欲絕後,但我們一致都認為你們精神永遠的活在我們身旁,你們走了!不代表一切都走了!你們的意志、精神、信念,不會磨滅!可是我好想再見到你們打球的身影:::,球場的一幕常會不由自主的晾過我眼前!又是令我心頭一陣抽痛:::。好友!記住我們的約定喔,下輩子,一定要再做一次朋友!在一起打球!這是我們之間的承諾! 你們知道嗎?那天,我們都很自責,每個朋友都想跟你們一起一走了之,連我也一樣!可是:::我們都有好多事放不下,包括我們身旁的人、事、物,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你們走了!我們才目睹那種白髮人送黑髮人呼天喚地的驚憾!及深深體會失去好朋友的痛苦,我們誰都不想讓這種傷心欲絕的心碎再度發生,絕對不讓週遭的親朋好友嚐到這種痛苦,也因為我們身上同時還負有著你門倆未完成的:::,我們要連你們「兩個的份」一起活下去:::。 那天,金沙盃籃球賽剛結束,你們興高采烈的前往海邊消暑去,你們兩個都是泳技不錯的人,為什麼你們會消失在水平線的另一端呢?為什麼我們深深的呼喚你們都不回來呢?為什麼大海會這麼無情?我真的好恨!因為我根本找不到一個可以失去你們的理由! 你們現在就好像走在我前方,而我在後面想拉住你們,可是不管我再如何努力,怎麼也追不上:::怎麼也拉不到。原來,你們的背影,已離我好遙遠:::,好遙遠:::現在我真的好懷念你們!你們倆千萬要記得喔!早去早回,不能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下輩子還要再做好朋友,再一起打球喔!」我總是覺得你們還活著,因為:::我感覺到,現在你們倆應該坐在我旁邊吧!朋友!夜深了,天都快亮了!你們也快去睡覺吧!豪a還有紅茶,你們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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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馬山
「跟他住在一起。」李小姐指著我,笑著說。 「什麼?」張素霞一臉的驚訝,「不可能吧。」 「我是說同住在一個營區,」李小姐哈哈大笑,而後解釋著說:「王蘭芬以前在金防部藝工隊服務過,不僅和我們經理很熟,也是很談得來的『老朋友』。」 「原來喔,」張素霞仔細地打量我一番,「看來傻傻的,還真有女人緣呢!」 「我倒不認為他傻,」楊玲翠一臉的正經,「只是『擔屎無偷呷』而已。」 我傻傻地站在一旁,沒有回應她們一言一詞,任由她們消遣。 不一會,伯母已端出來好幾碗蚵仔麵線,連同駕駛,圍成一桌,在這個寒氣逼人的天氣,的確是吃在嘴裡,暖在心裡。 坐在我身旁的李小姐,不斷地從她碗中,挑出又肥又大的鮮蚵放在我的碗裡,我是毫不客氣地全數盡收、大快朵頤,但卻引起張素霞和楊玲翠的抗議。 「怎麼啦,」張素霞看了她一眼,「頂著大風大浪,好不容易剷回來一擔蚵,又得在這個大冷天裡,一顆顆來剝,把手都凍僵了;煮熟了又捨不得吃,拚命往人家碗裡送,這又何苦呢?」 「人家可是嘴裡吃著妳剝的海蚵,心想的是遠在馬山的小美人,難道妳忘了,自古多情空遺恨啊!」楊玲翠說。 「少說兩句沒人會把妳們當啞巴,」李小姐笑著說:「再說下去,一旦人家變臉不吃了,妳們可要負全責的。」 「你會那麼沒有風度嗎?」張素霞笑著問我。 「妳問問阿麗就知道了。」我看看李小姐,笑著說:「有這麼又肥、又大、又鮮的海蚵吃,妳們現在罵我絕不還口,打我也不還手。一旦吃完海蚵,情況馬上改變,因此,我建議妳們要罵、要打,要趁早。」 「好了,別盡說些廢話啦,」李小姐收起了笑容,問我說:「你和黃鶯約好了沒有?」 「在電話中講好的,」我無奈地說:「轉了幾個總機,聲音實在太小了,不知她聽清楚了沒有。」 「不是剛調來古寧頭播音站嗎,怎麼那麼快又調到馬山去?」她關心地問。 「她被一個變態的老北貢糾纏著,還口出狂言威脅她,大隊部惟恐發生意外,不得不把她調離。」我坦誠地說。 「難怪我上一陣子去看她的時候,她的情緒非常低落,我也不好意思問明原委。」 「她說妳帶了一罐煮熟的鹹海蚵送給她,要我見面時向妳道謝。」我突然笑著說:「什麼時候帶她到妳家來吃蚵仔麵線好不好?」 「什麼?」張素霞瞪著我說:「帶女朋友到老情人家裡吃蚵仔麵線,你還真有學問呢!」 「別胡扯好不好,」李小姐白了她一眼,「我和黃鶯本來就很熟。」而後轉向我,「什麼時候帶她來都可以,反正我天天在家,萬一下海剷蚵,在家稍待一會,漲潮時就會回來的。」 「設想還真周到,」楊玲翠不屑地,「真不知道妳為誰辛苦為誰忙?」 李小姐並沒有理會她,繼續對我說:「吃完後你就上路吧,免得讓她等太久。」 我喝下最後一口湯,以一對感激的目光凝視著她,然而,當她送我上車時卻又問:「王蘭芬來金門勞軍時,有沒有和你會面?」 「在擎天廳碰了面,」我坦誠地說:「她唱︿一朵小花﹀的時候,竟走下舞台,除了和那些大官一一握手外,最後卻走到工作人員的席位上,輕輕地把我從座位上拉起來,把手中的小花送給我,牽著我的手,唱起:『我要和他帶著小花一起回家,陪他騎著白馬去到那山上的古樹下:::』,在那麼多人面前,簡直讓我出盡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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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君一粲
之一 有一個馬來西亞人去大陸旅遊。 有一天,他去嫖妓被大陸公安逮到,他驚慌失措,深感不安。因為他的護照被扣了。於是,他就去找公安,送了五千塊馬幣給公安,好話說盡,公安把護照還給他,他打開護照一看,赫然發現護照上蓋上兩個「嫖客」的字,他內心更是害怕,害怕回家如何向太太交代,又帶著護照及五千塊馬幣向這公安說情,公安答應他,就在護照上蓋上「不是嫖客」四個字,他拿回護照一看,怎麼又多了兩個字?此時他心裡更是著急緊張,無奈之下,又拿著護照跟五千馬幣去找那公安,經他百般懇說,公安亦答應了,待他取回護照,打開一看,竟又多了兩個字─「肯定不是嫖客」。他一臉無奈,不知如何是好。 之二 有一金門旅客赴大陸旅遊。 大陸導遊問:「聽說金門鋼刀很有名。」 「那是你們送的。」 大陸導遊愣住了,不解又問:「是嗎?為什麼?」 金門遊客說:「要不是你們打那麼多的砲彈到金門,那有材料做鋼刀?不是你們送的是什麼?」 大陸導遊聽後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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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的俗語話》查某子賊與灶腳子婿
「查某子賊」與「灶腳子婿」所展露的信息,令人迴腸盪氣,所沁出的是親情、溫情、愛情與濃郁孺意所交織的天下倫常至情與至性,那種令人窩心與溫馨的感受,感應與感動,只要閉上眼即現會心的笑意,好動人的親子互動場景,既可愛、可羨又可貴。 在「要看後生尻川,呣看祖子面」重男輕女的年代,雖說查某子出嫁像「潑出去的水」那麼「覆水難受」,但母子連心是天性也是天理,不管女兒嫁的是「雞」還是「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樂天知命的認知,卻是「婦德」的彰顯。(不管以現代的觀點是對是錯,是擇善,是愚昧)女兒回娘家一進門,永遠是父母的「心肝」,數不盡的痛惜與痛疼,許多人一見至親,常常是「目眶紅」、「喉管鄭」,是喜悅,是思念,是委曲,總一句話,就是人性的自然流露─不知是喜極而泣,還是悲從中來。 然後是做母親一連串關心、關懷、關切、關注典型的「碎碎念」,尪婿有好對待嗎?乾家官有好款待嗎?同姒有好相處嗎?小姑有刁難故意嗎?大伯小叔有好感情嗎?一家大小有否和諧過日子?平日食有飽?穿有燒?有傷風感冒?生苦病痛?如果有外孫的,那就話題更多,話門更長,三天三夜還不一定講會完。女兒也會把握機會,將所受的委曲、冤屈、欺侮,與一些雞毛蒜皮,「不搭不七」的話語,像出閘的水流,滔滔不絕,一一訴說。這時母女說不定又有一些趣味,好笑的事物作為「講出氣」的尾聲,結束「目屎流、目屎滴」的場面,最後常常是心情舒暢,破涕為笑的結局。女兒回「後頭厝作客」的最後段,是母親老早準備好要讓女兒帶回的物品:食的、用的、「芋瓠草菜」,「無好無歹」儘量地讓女兒帶回,大包小包,越多越好,越顯得親情的濃郁,與「外家」對女兒的看重,這樣才能博得「乾家官」的歡心與重視,一般以「祖子賊」作為暱稱,其實裝載的是濃得化不開的至情與無微不至的關心,何等的珍貴。 做子婿的,不論新舊,與「家後」的感情愈好愈恩愛,對某頭親的一家人就會愈親愈好,尤其對丈人丈姆更有一番不一樣的表情與表現。許多例子是「人未到,聲先到」,用「嘴花磨倒人」,一見到岳家的人,不論遠近必先揚聲聞問,光這一點就會得到許多「民心」,進了門,如果丈姆娘在廚房忙,也必定會往「灶腳」闖,說好聽的是要當「小工」幫忙,實際上,在「灶腳」這種每天有忙不完家事的場所,是向通常是「灶腳」主持人的丈姆娘討好親近的所在,「丈姆看子婿,愈看愈意愛」,這種上「古經書」淺顯的道理,只要稍微用心「操弄」,「做作一番」,這個子婿在丈姆厝的地位必定明顯地「向上提昇」。動作輕快,笑口常開,身段低,嘴巴甜,能把握這些要點,「灶腳子婿」的角色,雖不一定成功,但也近矣。 歲序在運轉,社會在變遷,隨著多元價值觀的出現,「倫常」疏鬆症已與日加重,舉眼所見是莽漢持刀至岳家索討老婆,開車撞岳家意圖同歸于盡,汽油加火柴要與岳家玉石俱焚,岳婿關係急遽的惡化令人觸目驚心,我們無意深責任何人,也不樂見任何憾事,只是衷心企盼人與人的「親和」、「親密」、「親近」的關係永遠不要鬆脫。尤其「岳親」往往是人生旅途中的一股支撐力量。可以斷言,「灶腳子婿」越多,恩愛夫妻與美滿家庭就越多,道理至為淺明誰都了然於胸。 現在社會,「一個孩子不嫌少」、「男的女的一樣好」、「女兒比兒子貼心」的觀念,是普遍存在的,實在是「生得起養不起」,而「養子防老」與「重男輕女」也被視作是不合時宜,許多認知中;「娶一個新婦等於嫁一個兒子」,而「嫁一個查某子也等於娶一個子婿」,如果每個人的心將「新婦」當作「查某子」,「子婿」等於是「後生」,那世界上婆媳也不需要「過招千百回」,畢竟「不孝新婦三頓燒」、「有孝查某子」還在「路得搖」,等她「搖」到了已經是「三晡日晚到」,所以,將心比心,手心手背都是肉。但偏有「雙重標準」的情事發生,新媳進門,兒子想幫老婆洗個碗、拖個地或當個「灶腳尪婿」,作「乾家」就會瞪眼變臉,好像小倆口親密合作是什麼大不該,卻偏偏向鄰居親友誇耀女兒嫁出後是多「好命」,多得到公婆尪婿的痛疼,子婿什麼都不讓老婆做,每天睡到「日頭照尻川」才起床,早餐「乾家」已「存好」了,碗筷有老公洗,什務有老公做,好命做「娘子」,言下有無比的「滿足感」。其實,不論女兒多點心,終究是鞭長莫及,真心對待「新婦」才是根本。我們要「灶腳子婿」,更要同心的好新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