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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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遊隨筆
《五律》建功砥柱 雨濺英雄臉 風吹志更堅 鄉音隔不斷 海水泡心酸 歷代硝煙漫 今時百鳥喧 和平與戰亂 史記續千篇 《七絕》樓重莒光 莒光樓上望金城 綠樹成蔭百鳥鳴 花落花開春色美 清新空氣送安寧 《七絕》浯洲頌 海水連天淡淡藍 青山綠樹巧織編 炮臺古跡遊不斷 廟宇香爐祈福安 《七律》古崗樓 藍天碧水日光柔 綠柳彎腰笑點頭 再望獻台情未了 雲杉俊傲視神州 群英薈萃古崗樓 才子佳人筆下愁 潑墨難描幽靜美 揮毫詞瘦亦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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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座標
那俊秀的青年初走過來的時候,並沒有什麼異樣,身旁伴著一條拉布拉多犬。 他的右肩掛著書袋,眼睛緊閉,頭微仰,頸子和削瘦的上身挺直,膝蓋微曲、略帶疲累的鬆弛感。右手牢抓住一具鐵鞍,細鐵桿套縛在那條大狗的肩胛上。狗哈張著嘴,行動不太自然,牠用和善的大眼珠望我們一眼,又繼續引領青年在校園前行,輕微的步履像風一樣機警。 他們繞過了大扁柏樹往下走,經過一座喧嘩的噴水池。青然停住腳步,壓低聲音對狗叮嚀了幾句,狗望著主人顯得躊躇,彼此在原地膠著了一陣子;接著達成共識迴身折返,改向右彎登上拱橋,復隱沒入彎繞的濃蔭小徑內。 我們之後起身走向籃球場時,很快就遺忘了剛才遇見盲眼青年的那一幕。男孩和女孩們正興奮地追著球來回奔跳、嘻笑。這是一條斜坡,一位戴絨帽的黑衣老人拄著杖,蹣跚地小碎步迎面散步走下來,歲月雖帶給他智慧也公平地送給了他衰老。 將離開校園之際,我們坐在樹下岩石上歇腳。看見一條毛色黧黑又噴出金黃色長毛的狗,往復地在汽車輪胎上、樹幹旁抬腿灑下尿液,又將足跟朝後神氣的蹬耙泥草碎屑,挑釁後,從容地溜下階梯離去。不一會兒,兩條校狗聞見風中的氣味,迅速疾奔下來,嗅查領域遭入侵破壞的情形,另一條且追去階梯那頭搜索一番,但無功而返。 (我認出其中一條為首的黃色短毛校犬。下午我們剛踏上階梯進來校園時,有一位母親載著一對年幼兒女,正發動著摩托車,小男孩頻頻揮手勸牠說:「你先回去,下禮拜再來看你喔!」狗兒約莫是不捨,依舊跟隨到街口。) (星期天下午的大學校園裡仍是一片熱鬧、繽紛。) 回過神,發現那位盲眼青年和他的狗又無聲靠近了。在我背後的建築物轉角處停下腳步,狗兒猶豫了片刻之後,便與青年一齊右轉,再度切入慣常的軌道,身影默默溶進了黃昏的夜色裡。 想起詩人里爾克所形容的──盲人,像是一個「物件」,與周遭環境缺乏直接聯繫的「物件」! 盲人的沉默讓世界遺忘了他,灰僕僕地像他身上素色的穿扮;安靜,是他特有的美好品德。 我頓有所悟,跟一旁的友人說:「盲人的心中存有一座比明眼人(或狗兒)都還要晰亮的立體座標圖。」──他敏銳嗅察噴泉瀰漫的霧氣、從河口朗朗吹上山城的海風,他明白正穿越某條大道的路口、花圃內的薔薇盛開了、球場的球震跳位置,感受導盲犬細微的心搏和肌力,從聲音判別旁人的體態和悲喜情緒…。 努力摸索著濛闇透明的虛空,尋覓通關的鎖鑰,獨行在秘徑裡。「他比誰都真實領略到時間與空間存在的意義!」 這時候,不禁臆想:換成我生來也不幸是個盲人的話,現在的命運將會變成如何可怕的光景呀?目送著這位青年的背影,不覺讚嘆起他強韌的生命力和沉著的個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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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小辣椒
「副主任需要什麼嗎?」小辣椒改變話題問。 「路過,順便來看看妳。」 「要不要坐一下?」 「不了,妳沒看到嗎?我一進來,小兵都跑光了;再坐下去,妳生意也別想做了。」將軍笑著說。 「說來也是,那些阿兵哥見到憲兵幾乎都怕得要死,別說是你這種大官。」小辣椒說。 「好了,來看看妳就好。」將軍又輕輕地拍拍她的肩膀,眼睛瞄的依然是她的胸脯,「改天擎天廳有晚會時,我專車來接妳去看。」 「擎天廳也是你管的啊?」小辣椒訝異地。 「我管的可多著呢!」將軍神氣地說:「防衛部凡是有女人的單位都是我管的。比如女青年工作隊、心戰大隊播音站、康樂隊、福利站、軍中樂園……等等,甚至台灣來勞軍的明星歌星也是歸我接待的。那些漂亮的明星歌星我看多了!」 「官大權勢也大,管那麼多事一定很辛苦。真厲害。」小辣椒羨慕地說。 「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妳小辣椒儘管說。我說得到就辦得到!」 「謝謝你,副主任,認識你真好,也是我們家的光彩!」 「看妳小辣椒這張櫻桃小嘴,多甜啊!」將軍說著說著,竟伸手輕輕擰了她一下臉頰,「尤其是妳這個小臉蛋,多麼像歌星白嘉莉啊!」 小辣椒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愣了一下,雙頰一陣熾熱,不知如何是好。 「別不好意思,」將軍又拍拍她的肩,「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謝謝副主任的誇讚,憑我這副模樣,怎能跟白嘉莉相比。」小辣椒不好意思地說。 「即便不能跟白嘉莉相比,但在金門像妳這麼漂亮豐滿又善解人意的小姐又有幾個?」將軍睜大雙眼,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一會,而停留最久的卻是她高聳的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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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致的愛
【你知道嗎?為了你,不論是我的身體,我的一切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留在我身邊。】 我睜開眼睛,周圍白茫茫一片,意識模糊,輕摸著頭,腦中還是昏沉沉的,肚子感到強烈的刺痛感。 我努力伸長脖子不斷四處張望,想搞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手摸到柔軟的棉被,旁邊的小桌子擺了一束玫瑰鮮花。 純淨的白色房間,依稀聞得出藥水的細微味道,窗簾像是搭配房間的白色,用的是柔和的淡色系。 啊,這裡是醫院。 輕撫著棉被,腦海中試著思索來這之前的記憶,卻只是徒勞,因為我什麼都想不起來。 我是誰? 窗外的陽光穿過窗簾透了進來,光線直射到臉龐使我瞇起了眼睛,我也不明白究竟昏睡了多久。 「涼介~」 房門外面傳來的匆忙的跑步聲,然後碰的一聲,門碰撞牆壁發出了聲響讓我嚇了一跳。 「涼介,好想你!」 我還來不及反應,那個女生就朝我撲了過來,臉緊貼在我的胸膛,咖啡色的馬尾垂放到我的右手。 「痛痛痛痛痛.......」 聽到我喊痛的大叫,她才馬上離開我的身上坐在旁邊,還面帶愧疚不停說著抱歉。 她是誰? 是我的同班同學? 是我的家人?我的姊姊?我的妹妹? 看她穿著高中生的制服,總不會是我媽吧? 待我痛覺漸漸遠去,我才略為膽怯的開口。 「妳......是誰?」 「你真的不知道嗎?」 我點頭。 她沒有再說什麼,雙手輕輕放在床上撐起身子,嘴唇猛然上前堵住了我的嘴巴,強硬又帶著溫柔的細嫩雙唇緊貼在我身上。 我又嚇了一跳,全身像是沸騰般不斷發燙,手像是被束縛似的緊抓著床單不敢放開。 她的吻強烈的就像已經飢渴許久,像要把全身都奉獻出來,如此激烈的狂吻。 「嗚嗚嗚......」搖著頭想要掙脫開她的強吻,不料這卻也只是讓她吻的更加猛烈,雙手緊抓著我的手臂,指甲都快陷入肉裡,痛得我即使想發出聲音卻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 吻了不知道多久,我才像是剛從牢籠裡脫逃而出的犯人回歸自由。 低著頭端詳著剛剛被緊抓的手臂,上頭像是被抓傷似的留下一條明顯的抓痕。 「呼~」吐了一口長氣,把臉緩緩移開的她,像是鬆了一口氣又像是剛完成了什麼辛苦的工作似的樣子,臉頰上通紅的像是有火在燃燒。 可是現在的我一定也是耳根發燙,滿臉通紅了吧? 仔細一看,在我眼前用咖啡色頭髮綁著馬尾的女生,白皙中帶著紅暈的臉頰,看起來像是嫩豆腐似的肌膚好像一碰都會碎裂,淡粉紅色的嘴唇也十分誘人,瞳孔既澄清又深邃,好像隱藏在她內心裡頭有著難以捉摸的祕密。 除了清純美麗之外,我也想不到其它更好的形容詞可以形容她的美貌了。 「妳是誰?」我不斷撫著胸口平撫情緒之後,我又問了一次。 她嘟起嘴唇,像是撒嬌一般的樣子,臉上依舊通紅如火。 「吶,你連我都忘記了嗎?我可是你最愛的女朋友呢。」 啊!原來是我的女朋友。我怎麼連這種事情也忘記了? 話說回來,連自己是誰都忘的精光,又怎麼可能能夠記清楚別人的相貌。 雖然我對她的身份仍舊抱持著疑惑,不過看她進門之後如此熱情的舉動,應該就是女朋友沒錯吧? 啊!真好,我能擁有如此清純美麗的女朋友呢。 「對不起,我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 懷抱著對她莫名的歉意,我略為低下頭和她道歉。 她只是輕輕把我的手握住,那是與剛剛不同,十分溫柔的握著。 「那......你不會再丟下我吧?」 她的手指朝我指尖的縫隙鑽去和我十指交握。我可以感受到由她手中傳來的溫度以及不安的情緒。 失憶以前的我究竟和她發生過什麼事情? 我們之間又有著什麼樣的故事。 難道我在之前是個玩弄她感情的男人嗎? 如此可愛的她,我想不透之前怎麼忍心丟下她一個人。 所以當天我告訴她我會一直待在這裡,有空隨時可以來看我。 還記得她像是得了糖果似的小孩,在我周圍高興的跳了起來。 今後的每天也都會來看我,那次她離開的時候是帶著笑容這麼說的。 所以我從那天之後我都望著窗外,看著被窗框框住的狹小天空想著「她今天什麼時候會來呢?」 可是明明我都知道。 每天在她探望我之前,都能聽到附近高中那清脆而響亮的放學鐘響,過沒多久她一定就會穿著制服出現在我的眼前。 而這樣每天來探望我的日子,至今已經有好幾個禮拜,傷口已經沒有剛開始那樣感到劇痛。 每次的見面都會和我談些喪失記憶之前的事,我除了耐心聽她緩緩吐露出我的事情,也會看著彷彿和她肌膚同樣細嫩的粉紅色雙唇在眼前跳動,讓我對她深深的著迷。 「齁!涼介,不是說不要一直看我了嗎!」 然後她就會嘟起嘴巴,雙手插腰故作生氣的姿態。 明明裝作生氣,可是臉頰卻很明顯的泛紅,這樣的她也是萬分可愛。 看到這樣的她,每次我都會忍不住上前把她緊緊抱住,讓她緊靠在我的懷裡感受我的體溫。 「不要每次都用這招啦!」 我想把握住這一點微小的幸福。 而經過連續幾個禮拜的相處,除了從醫生和護士口中知道我叫高田涼介,其實這也不用刻意去問,每次換藥的時候他們總是叫著我的名字。 而她的名字叫作藤原玲。 嗯,不論念幾次都覺得很美,如同剛出浴的女子般毫無汙垢的名字。 本人也如同名字一般的清純美麗,能夠喜歡上她,並且和她互相吸引真是太好了。我常常這樣想著。 「然後啊,涼介你在學校都有很多女生糾纏著你,讓我很苦惱呢~」 「那還真是辛苦你了。」 「不會,能和你交往已經是我天大的幸福,我會努力把你留在身邊的。」 說完,她就像小貓似的用臉頰磨蹭我的耳邊,溫柔的在耳際輕輕吐氣。 「而且......」 「都解決掉了。」 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只想沉浸在這份幸福之中,並沒有多加過問。 而且每天都來看我的她,也都和我相處到很晚的時候才離開,這樣的我如果還奢求什麼,那也太不知足了。 但是每次見面都持續到醫院的訪客時間結束才離開,有時候我還是會替她擔憂的問:「妳的家人不會擔心嗎?」 她總是會露出一貫令我安心的笑容說著。 「不會的,他們都知道我和你在一起。」 她的家人都知道我們交往的事情,既然肯讓女兒每天來陪我,那肯定是很信任我的吧? 可是當時的我卻將我沒想過的問題脫口而出。 「玲,那我的家人呢?」 記得我才剛說完,她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我從未在她臉上見過這樣的表情。至少到現在都還沒有。 「可以別問嗎?」她抿著嘴唇,像是隱忍著什麼情緒似的。 看著她一臉難過的面容,雙手也緊握成拳狀,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吧? 她一定不想讓我承受傷害,才堅持不把它說出口的。 她究竟還知道多少事情?究竟還代替著我背負著多大的不安? 癡癡望著她,那一刻我緊緊的抱著她顫抖的身軀。 只聽見她倚靠著我發出一陣低語。 「我的心,是屬於涼介的。」 我聽得臉紅心跳,心裡浮起了一陣名為幸福的暖流。 手不斷撫著她的髮際,像是輕撫小貓似的溫柔撫摸,用另一隻手把她的臉抬起來,努力不讓淚水奪眶而出的她,現在依偎在我的懷中。 「而且,你的世界,全是我的,你只要知道我一直都在。」 她抬起頭注視著我的目光,眼神裡照映的也只有我的身影,緩緩將愛意脫口而出,完全像是對愛慕的對象表達心意的純情女子。 「為了你,不論是我的身體,我的一切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留在我身邊。」 我感受到在我懷裡的身軀又劇烈顫抖,連同她的話語也開始抖個不停。 「請看著我,我會給你,你最想要的幸福。」 說完,她停止了顫抖破涕而笑,眼角含著淚珠終於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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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郵件
無數次開啟郵箱 一封封未讀的郵件歷歷在目 激動萬分 發抖的雙手緊握鼠標 點擊進入 灼熱的雙眼 怦然心動 閱讀著 一行行關心的話語 點綴他的心 讓他如癡如醉 淚流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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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病毒
被病毒改寫的程式碼 虛弱的 發出呻吟 白血球大兵 一面發出敵人來襲的訊號 警示燈亮起 開戰 白血球拼命的找出錯誤 修改病毒程式碼 DELETE BUG 睡了一覺 重新開機 執行偵錯 DELETE BUG成功 感冒病毒BYE-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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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愛
從電視新聞畫面看到敗部復活的楊宗緯以黑馬之姿演唱了<最愛>這首歌,既驚訝又驚喜,驚訝的是他挑中了這首歌,驚喜的是這首歌是我的最愛。 從很年輕的時候,聽著潘越雲充滿女人味的獨特嗓音便對這首歌非常有感覺。那時心裡已經有喜歡的男同學,想著從小就沒有纖纖小手該怎麼辦…… 這首歌的歌詞是張艾嘉改編自鍾曉陽的<紅顏>這首新詩,詩的開頭這麼寫:「紅顏可以是一襲衣嗎?斷髮為線,頻密地繡,纖細地繡。……如果紅顏是一襲衣,衣底的人你可憐惜?襟下的嬌慵,袖中之戀,你皆接了去。」 就和戀情一樣,一開始都很美的,只是美的東西無法長久。詩裡最令我心有戚戚焉的句子是:「紅顏生來命薄,你卻薄情,我設法要辜負你,但我怕辜負後春光要怪我。給我長夜的冷肅,長長的巷,望不盡的怨。提釭趕路的初戀人啊!走不完的路是絕路。」 我的路還非是絕路,只是前途茫茫,看不見未來。 曾經,很想在愈陷愈深前趕緊辜負你的情意,卻是狠不下心,斷不了。 後來,只好告訴自己,用平淡創造長久也是愛的一種,然而給我平淡戀情的人卻是一個不甘於平淡的人。 這首歌從進入主歌前的語助詞部分就緊緊牽動著我的心,一聲聲的啊~啊~讓人的情緒隨著旋律堆積到最高點,隨後高亢飆出:「自古多餘恨的是我,千金換一笑的是我……生來為了認識你之後,與你分離。」是不是很像春蟬的命運? 最催淚的其實是這句:「以前忘了告訴你,最愛的是你,現在想起來,最愛的是你。」很簡的字彙卻聲聲令人心碎。我不確定此生最愛的人會不會是你,因為戀過的人實在少得可以,但可以確定的是,我一定不是你的最愛,因為你從沒愛過我。你沒愛過我,這樣確切的認知實在傷人。 我的家人,從不提愛不愛的,在一次機緣裡從堂哥口中語帶傷感的提起堂嫂:「我的最愛是她,可惜的是,她的最愛不是我。」一個中年男人的深情,在我眼前上演,還是個我從小就認識的人。 願,天下有情人都能遇見最愛的他,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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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小辣椒
坦白說在軍中能升上少將談何容易,倘若他的品德操守真如林少校所言,國防部的長官怎會提拔他。莫非林少校和他有什麼過節,才會無緣無故在她面前批評人家。 反正她純粹是生意人,別人的恩怨跟她毫不相干,沒有事實根據的話聽聽就好,賺錢才是她置身在商圈的真正目的。如果多幾個像梁參謀那樣的主顧,或是生意能源源不斷歷久不衰,不出幾年工夫,她就有足夠的能力把這棟老舊的店屋改建成樓房,並把美麗霞這塊招牌發揚光大,以報達母親養育之恩。 7 果然不出林少校所料,三天後將軍的坐車又停在美麗霞百貨店門口。當將軍刷刷的皮鞋聲在店裡響起時,小辣椒正低著頭替兩位阿兵哥結帳。 「忙啊,小辣椒。」將軍竟主動和她打招呼。 「原來是副主任啊。」小辣椒禮貌地向他點點頭。結完帳的阿兵哥見到是將軍,拿著物品一溜煙不見人影。 「妳小辣椒真是神通廣大啊,竟然知道我是副主任。」將軍興奮地說。 「你是曉得的,我們做的幾乎都是阿兵哥生意。雖然之前我只知道你是將軍,卻不知道你的職稱。但只要記住你的車號稍微打聽,就知道你是防衛部副主任,而且還是首席呢!」小辣椒笑著說。 「厲害,」將軍輕輕地拍拍她的肩,眼神則瞄著她高聳的胸脯,而後笑咪咪地說:「不愧是小辣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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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毛集】減項飲食養生法
「打拚」(很刺眼的兩個字,卻又是事實)在外,午晚兩餐都是自己打點,每次用餐前最苦惱的莫過於就是得花上幾分鐘思考:「現在要去吃哪一家?」而會被我「雀屏中選」的店家,通常並不是想到她有什麼「好料」的菜色,而是考慮她沒有什麼「額外」的添加物,一些注重養生的現代人到小飯館吃東西,會習慣性的提醒老闆:「我不要味精,不要油,不要鹽巴,不要醃漬物,不要加工品…………。」或:「飯少一點,麵少一點兒。」紐約甚至明令禁售大杯汽水,咖啡要糖自己加,我姑且稱之為「減項飲食」,現在還沒有人這樣稱呼,但我想遲早會流行。 這種年紀的我,最不想要的(應該說是最不能要的)添加物至少有三種,就是味精、油和糖。 你有沒有發現,現在任何食物只要標榜「無味精添加」,就會很「吸睛」且大受歡迎,但是店家卻很少了解到這一點,幸好我已市調出周遭幾家符合我「龜毛」需求的商家,像由我小店直走,過中華路的和平醫院周遭飲食圈,有一家「甘泉魚麵」就是標榜不添加味精的(註:而且可以多加一糰麵不要錢哦);另外一家「八方水餃」是符合我「衛生又速捷」條件的對象,但有一次我「裝著不經意」偷偷的問他們:「你們的水餃餡有加味精嗎?」店家制式的答案是:「有啦,但是很少量。」我還「很好心的」打電話到他們總公司「建議」:「你們老闆不是很注重養生而標榜減肉多菜嗎?如果能宣佈全面禁用味精,一定能贏得更多掌聲!」當然這番「人微言輕」的建言是毫無效果的,不過我倒也替他們店家的立場設想過,或許是「全面禁用味精」的話不能明目張膽的講,因為台灣就有好幾家規模龐大的味精工廠,那些廠家如果「興師問罪」說:「你憑什麼宣稱『禁用味精』?!」問題恐怕比「禁用美牛」還複雜。 扯太遠了,回到「無味精商家」主題,由我小店往右走,到龍山寺附近飲食圈,也有兩家「宣稱」無味精的,一是康定路和平西路口的「大埔鐵板燒」,又胖又壯的師傅曾很肯定的告訴我:「我們不使用味精!」不過我卻常覺得口感太重,可能是加了其他佐料吧;再直走過去,快到華江橋邊,有家「嘉義布袋蚵仔之家」,動作又快又俐落手腳也很衛生(手會不斷去擦一下毛巾)的年輕小夥子師傅不只一次的回答我:「我們不使用味精,是改用冰糖。」但每次看他「快取」高放在架上白白的粉狀東西,真想有機會可以偷嚐一下真的是不是味精。 除了味精之外,另一個「減項」的添加物就是油囉,小時候的家鄉物資匱乏,最期待的食物就是老媽把老爸買回來好幾斤豬油切成丁塊炸出油後留下來的「油粕」,微熱時沾著白糖吃,簡直是人間美味,媽都會在一旁喊著:「留一些給我炒高麗菜 (或蒜苗),不要吃光光!」那時炒麵簡直是和著油炒,「軍用豬肉罐頭」炒米粉一上桌,總是馬上一掃而光;現在幾乎沒有人敢這樣吃了,連奶粉也是「低脂」或「零脂肪」的最具賣相。 有一次,鄉訊版主編楊瀛谷約我在和平醫院後面的「小南門福州傻瓜乾麵」見面,他說因為以前唸東吳時就愛上「傻瓜乾麵」,每次到台北必來朝聖,那家店也是我的覓食版圖內,不久開始喜歡選擇她,因為她出麵超級快,點完不到一分鐘,麵就上桌了,符合沒耐性現代人的要求,但吃了幾次不加店家的「麵必加」調味料也很香之後,我開始懷疑,麵端出來之前,是不是有加了什麼佐料,我問服務生:「我以後叫麵可以什麼都不加嗎?」,服務生說:「可以呀,你只要註明,我們就不會加。」我裝著若無其事緊接著問(你看我多聰明):「那你們原本是加了些什麼?」「油和調味料。」「是豬油吧?(要不露痕跡,而且語氣輕輕鬆鬆的問)」「對啊!」 謎底揭曉,原來是加了豬油才會那麼好吃,但「傻瓜」業者並沒有主動聲明「添加豬油」啊,萬一心血管不好的人長期吃了「不舒服」或茹素者誤食破了戒怎麼辦(或許不知者不罪,「吃菜人」反而會怨懟我多事,害他們再也吃不成傻瓜乾麵了呢)?所以他「傻瓜」,你要「聰明」,我現在叫「傻瓜乾麵」都會先在單子上寫明:「不要加油、不要加調味料」(其實店家更能因此而省油省料,他還是比你聰明)。 第三個減項的的添加物是「糖」,找遍所有賣場,很沮喪的發現,只要是零食,沒有不加糖的,對怕胖或擔心罹患糖尿病的朋友是一大痛苦,我常告訴家人:「如果能重新創業,我會開一家無糖的糕餅店。」真的啊,為什麼沒有人把「無糖」視為常態,而不是僅供糖尿病患的「特殊服務」,無糖杏仁糕、無糖芝麻糕、無糖蛋糕、無糖巧克力、無糖口香糖、無糖牛奶糖、無糖麵包、無糖餅乾、無糖貢糖、無糖紅龜粿、無糖咖啡、無糖紅茶、無糖仙貝、無糖汽水…………是不是更健康,對身體更無負擔? 減項的添加物除了以上三項之外,應該還有很多,有人希望「無色素添加」,有人希望「無鹽巴添加」、「無糖精添加」、「無咖啡因添加」、「無防腐劑添加」、「無塑化劑添加」、「無太白粉添加」…………等等,不勝枚舉。 記得三十幾年前,大家盛行唸「白衣大士神咒」,我和媽媽都會背,那時年僅十餘歲的二弟聽母親唸:「南無佛,南無法,南無僧,南無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時,竟接口唸道:「咱無(我們沒有)佛,咱無法,咱無僧,咱無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我當時聽母親轉述,簡直笑彎了腰,至今想來,不也是種減項修行法?禪宗六祖「惠能」有個出名的偈:「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心經也說:「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罣礙。無罣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更是滿盤皆無,都是標舉「無」之重要性。所以二弟的:「無佛,無法,無僧,無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誤打誤撞,反而是就是修行最究竟的智慧。 修行因「無染」而得智慧,日常食物是不是也可因「無添加」而能得到健康;原來修行和食物可以這樣巧妙的連結,南無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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鵲鴝
春天 多麼美好 陽明明媚 風微微 草青蟲躍 食物足 送你一片嫩葉 咬一隻毛毛蟲 做為 訂情物 希希希 希希希 吐米酒吐米酒 我的情歌 只為你唱 請你給我吧 我帶你去看電影 去旅行 護照不用帶 我們一起築愛巢 生一窩小寶寶 一起合唱 希希希 吐米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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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開口笑是癡人
「嗨。」我歡燦漾滿臉的揮揚著手向我觸目所及的她頷首招呼著。 「嘿。」她,也「驚喜」於「又」遇見我而盈盈笑靨的跟我招呼著。 「孩子呢?」我問候著她身旁常帶著出門的小女孩怎不見身影了呢? 「在那兒玩啊。」氣質端麗優雅的她笑顏盈盈的遙指著另一頭正奔跑嬉耍著的小女孩。 「妳又認識了。」、「怎麼每次跟妳出門妳都有一大堆我不認識的朋友。」、「妳什麼時候要出來選里長啊!」頭髮已銀霜歲月般的良人對我「驚嘆」的「狐疑」著。 「她是誰啊?妳們認識喔?」已高出我一個頭正青春燦亮的少年郎,我那親愛的兒子好奇的問著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還是兒子你了解恁阿母的「作風」。聽到兒子那好奇又狐疑的重覆性追問著「她是誰啊?、妳們認識喔?」這話語時,我實在霎覺「笑神」難擋的忍不住著又暢朗歡聲的「起笑」開來了。 「肖婆;肖婆;真正是娶到肖婆!」那霜銀華髮爬滿頭的良人又一次「實在受不了妳」的眼神與表情的斜睨著我。 因由於,婚後的某次在新嘉坡機場時,我和迎面而來的一位華人女士兩人四目相交、彼此揚起嘴角的笑顏花朵而相互的「熱絡問候」起- 「嘿!好久不見!」我驚呼而歡唱般的叫喊著她。 「啊;怎麼是妳啊!」她更詫然的欣喜著回應著我。 「對啊,怎麼這麼巧,好有緣喔。」我們異口同聲的「惜緣」的說著。 「對啊,距離上次在馬來西亞見面也快一年了。」我,笑逐顏開的感言著。 「馬來西亞?不對吧?我們上次不是一起去韓國的嗎?」她神情不解的說著。 「韓國?沒有啊,我還沒去過韓國耶。」我更是「不解」的說著。 「哈哈哈哈哈哈…;我們都『認』錯人了。」我們「素昧平生」卻「異鄉認舊識」般的熱絡著聊了開來後再歡聲笑語的得知彼此都「搞烏龍」了。 當時原以為我巧遇舊識的良人在一旁「冷眼旁觀」此幕「話劇」後旋即很是「無奈」的說:「我真正是娶到一個肖(瘋)婆」。 爾後,他終於「甘拜下風」於我與人的招呼「風格」:「只要與我四目相觸者,我即笑顏的回以溫善的眼神的點頭招呼著。」 因而,舉凡在路上與我點頭招呼者,他已分不清到底是我所舊識或者是全然陌識者。 但,他總會有種「跟妳出門很熱鬧」的感覺的戲問著我,「認識這麼多人什麼時候要出來選里長啊?」 「勿倘吃太飽帶大頭病。恁丈人在生時千交待萬交待有講過。」我也總「語重深長」的歡笑著回應著良人的「不解之情」。 「有情眾生;短短今生一照面,多少前世香火緣。」舉目觸眼所及,「不開口笑是癡人」;笑漾起妳朝陽春風般的神采精華來與人「廣結善緣」,何等美事一樁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其實,我們彼此都不認識。只是,我們常在路上碰面,我常看見氣質端麗的她身旁都帶著一個小女孩。然後我們每次碰見了也沒問什麼,就這麼揮揮手、笑一笑,打打招呼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如實回答」兒子的疑問後,我又覺得「人心不可一日無喜氣、天地不可一日無和氣」而「喜神笑臣」降滿身的暢笑開懷來……。 彌勒和尚曾言:「大度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笑口常開,笑天下可笑之人。」、「打破虛空笑滿腮,玲瓏寶藏豁然開。」 古德亦言:「隨富隨貧且歡樂,不開口是癡人。笑一笑,少一少;愁一愁,白了頭。一笑解千愁,再笑除百憂,三笑健康長壽樂悠活。」 又,「快樂的心猶如一劑良藥,破碎的心卻吸乾骨髓。」─所羅門。 故而,在人生不如意十常八九的生活況味中,若日日能在「習慣成自然」中,展露出太陽光亮般溫暖燦爛笑容,人人定然可在「笑力」帶動下呈現出更康樂祥和的平和寧靜氛圍。 朋友,觸目所及裡,釋出您那善意的眼神、溫懷的笑顏,正是人我間最最近距離而美好的招呼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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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小辣椒
「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生意人,又不是康樂隊的小姐,有什麼好當心的。」小辣椒不在意地說。「況且,他今天純粹是來買髮腊的。」 「如果我沒猜錯,他一定是心儀妳小辣椒,專程而來的。如果純粹是買髮腊的話,由傳令兵或駕駛兵代勞就可以了,也用不著堂堂少將親自出馬。妳仔細想想,自從妳們美麗霞百貨店開業到現在,有幾位將軍親自來光顧的?」林少校說。 「實不相瞞,今天是第一次碰見。」 「他是不是知道妳叫小辣椒?」 小辣椒微微點點頭,默認著。 「妳小辣椒完蛋了。」林少校竟開起玩笑,「妳被他相中了,以後絕對還會再來。」 「我們是做生意的,只要來買東西,我們沒有不歡迎的。」 「過幾天絕對會再來,但不是來買髮腊,而是來買牙膏或牙刷。妳小辣椒信不信?」 「你好像能未卜先知似的。」小辣椒疑惑地說。 「不信我們來打賭!」林少校語氣肯定。 「管他的,只要來買東西就好,大官小兵都一樣。」小辣椒不在乎地說。 「我是好意提醒妳,可別在將軍面前說我壞話。」林少校開玩笑地說。 「謝謝你的提醒,我不是那種人啦!」小辣椒嚴肅地說:「況且,他只是來買東西,我跟他又不熟。對於他的種種,我還是從你口中得知的。生意人嘛,以和為貴,凡上門的都是客人。至於他們家的事,我們管不著。」 「妳的話雖沒錯,但別忘了,人心險惡啊!」林少校好意地說。 「謝謝你再三地提醒。可是將軍是否會如你所說再度光顧本店則是未知數,我們又何必庸人自擾呢?」小辣椒抱持著坦然的心胸。 然而,當林少校走後,小辣椒卻也對他的話有些懷疑。將軍是否真如他所說的那麼不堪,他並沒有親眼目睹,只是耳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