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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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熟悉又陌生的節氣
節氣是中國特有而古老的天文曆數,到底有多古老,依據什麼原理推算的,精準度夠嗎?老祖宗在遠古年代,沒有天文儀器,又沒有受過科學教育,靠土方推算,卻讓後代歷朝「欽天監」主持「觀天象」、「算曆法」的官員們據以為師奉為圭臬,一定有它的道理存在,而現代的世界天文科學家,甚至諾貝爾獎得主們,也不曾發表有否定或質疑中國曆法的言論文獻。甚至我們那些到了別的國家就換了別的腦袋的鍍「洋」專家學者,也沒有一言置喙,這可是不簡單,所以更加引動窺貌探源的興趣。 個人的「四兩竹允仔」已早就除好,既不懂天文,更不識曆法,不會笨到自不量力去進行「研究」,而是將自己定位在一個十足的門外漢,因為好奇萌發單純的瞭解所謂節氣的強烈意願!就因所知太少,且資料也不知從何處尋覓,只抱著試試的小心態度,走一步算一步,能得多少,就得多少,不勉強,也不逞強,只作史料與資料的蒐集,不輕易擅作判析或妄加惴測論斷,如此一來,心中如釋重負,成功失敗與結果得失就不在話下了,能提供一些許與鄉親方家分享,總可賞心願的一二,實在別無奢求宏願。 隔行何止如隔山,對一無所知的人,想著手入門探尋,連門在何處都不得而知。誰知道在不經意翻閱去年的農民曆,竟無意間赫然發現內中有關於節氣的記載,不論內容如何,文字如何,都如獲至寶,得來毫不費功夫。只見農民曆民國九十三年元月份上半月最上端的橫楣處寫著:「小寒:斗指戊為小寒,時天氣漸寒,尚未大冷,故名小寒」,下半月的橫楣處寫著「大寒:小寒後十五日,斗指癸為大寒,時大寒,栗烈已極,故名大寒」;二月份的上半月寫著:「立春:大寒後十五日,斗指東北維為立春,時春氣始至,四時之卒始,故名立春也」,下半月寫著:「雨水:斗指壬為雨水,時東風解凍,冰雪皆散而為水,化而為雨,故名雨水」。去年的小寒是元月六日,農曆為九十二年的十二月十五日,大寒為元月二十一日,農曆的十二月三十日,除夕,立春是二月四日,農曆為九十三年的正月十四日,雨水是二月十九日,農曆正月二十九日。 從以上四個節氣簡單的記述中,我們可以發現:第一、每個節氣相隔十五天。第二、每個節氣的名稱都很簡明又淺顯地概述這個節氣的自然生態狀況。第三、陽曆年開始的節氣是小雪與大雪,而陰曆年開始的節氣則是立春與雨水。第四、每個節氣就星辰的運行,各有一個固定的位置,也就是節氣的定位正是星辰的方位。節氣的順序依次接著是驚蟄、春分、清明、穀雨、立夏、小滿、芒種、夏至、小暑、大暑、立秋、處暑、白露、秋分、寒露、霜降、立冬、小雪、大雪、冬至,週而復始,歲序有條不紊,且四季分明,春夏秋冬一目了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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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母的叮嚀
每當想起媽媽生前的諄諄教誨,都會讓我深深的體會媽媽用心的良苦,媽媽總是從生活點滴中教導我們:::。媽您的耳提面命,句句猶言在耳,媽媽經常在教導我們之後,一再的問起; 孩子!記得嗎? 當我們還很小的時候,媽媽很有耐心一遍又一遍的, 教我們如何拿筷子、用湯匙吃東西。 慢慢的教我們穿鞋子、繫鞋帶, 教我們穿衣服、扣釦子。 這些陪我們成長的點點滴滴,媽媽從來沒有怨言, 因為看著我們長大是媽媽最大的滿足與幸福。 當媽媽老了,記憶力變差了, 常常會丟三忘四,會告訴我們說:孩子不要催促我! 給我一點點時間,讓我再想一想││ 可是媽媽很努力的想,就是記不起來, 真的是人老了,不中用啊! 孩子! 現在媽媽穿衣服也會忘了扣釦子、 穿鞋子會忘記繫鞋帶, 喝湯時會弄髒衣服、吃飯時米粒會掉滿地。 孩子! 這些狀況你們小時候都發生過,希望││ 現在你們待我能如同小時候媽媽對你們一般, 孩子! 如今,我的腳站也站不穩,走也走不動, 所以,請你們也能耐心的陪著我, 慢慢的,就像當年一樣,媽媽帶著你們一步步地走。 孩子!現在我老了會覺得孤獨, 心裡也知道你們為了生活而各自忙碌, 但是!媽媽還是渴望有你們的扶持與陪伴。 是否還記得? 你們小時候,每天總是媽媽前媽媽後問東問西, 我都會絞盡腦汁不厭其煩的一一回答你們。 如今,當媽媽重複又重複說著陳年往事, 請體諒媽媽,讓媽媽還能繼續沉醉在這些回憶中吧! 媽媽您現在已不在我們身邊, 再也聽不到媽媽和藹可親的叮嚀, 如果時間可以重返,我不會再那麼不懂事, 老是嫌媽媽您管得太多、碎碎唸、嘮叨:::! 媽媽請您原諒我們的不懂事, 媽媽您對我們所有的教誨,我們都會謹記在心, 只是,每當午夜夢迴,想起那點點滴滴, 每每讓眼淚不自禁地濕透了枕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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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杭州西湖談起
早在國、高中的地理課本上,就出現過令人心嚮往之的名句:「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可是,幾十年下來,嚮往歸嚮往,無論是杭州或是西湖,對我來說,也僅僅是地理上的名詞而已。 在醞釀了經年之後,千呼萬喚,始有這一趟杭州之行,杭州之所以吸引我,不僅僅是因為他的盛名早著,更重要的是,我私淑已久的兩位偉大作家、傑出的詩人,都跟它結下了有不解之緣,他們不是別人,而是大家耳熟能詳的唐朝詩人白居易和北宋才子蘇東坡。 杭州,因為他們兩位而增輝、增色,白居易和蘇東坡,也因為與杭州的這一段因緣,使自己的文學生命,注入了新的血輪,在中國的文學發展史上,必將更加的流芳百世、永垂不朽。 請容我先說說我跟唐朝的大詩人白居易的因緣。 記得,是在民國六十六年到七十五年間,我承乏中正國小服務,在三年級資優班執教,為了拓展資優生的文化視野,增進他們對我國古典文學的探索興趣,我採用了胡適先生編選的「歷代白話詩選」(台灣商務印書館出版)作為加深加廣的教本,每天於國語課後,教授唐代以降的詩人名篇,不久,即獲得學生及家長極大的迴響。 更難能可貴的是,當年,我所播的詩書種子,現今,已開出了豐盛的甜果,當年尚處懵懵懂懂,渾渾噩噩階段的小蘿蔔頭們,已經有多人執教於上庠,可以說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冰水為之,而寒於水」,想想,這才是我執教於杏壇數十載、朝斯夕斯、無怨無悔的最大慰藉與成就。 到現在,我還依稀記得當年意氣風發,揮汗課徒的盛況,也請容我背誦、低吟一下當年教授過的白居易部分詩篇: 招東鄰:「小榼二升酒,新簟六尺床;能來夜話否?池畔欲秋涼。」 山下宿:「獨到山下宿,靜向月中行;何處水邊碓,夜舂雲母聲。」 夜雨:「早蛩啼復歇,殘燈滅又明;隔窗知夜雨,芭蕉先有聲。」 遺愛寺:「弄石臨溪坐,尋花遶寺行?時時聞鳥語,處處是泉聲。」 商山路有感:「萬里路長在,六年身使歸;所經多舊館,太半主人非。」 訪皇甫七:「上馬行數里,逢花傾一杯;更無停泊處,還是覓君來。」 池上:「小娃撐小艇,偷採白蓮迴;不解藏蹤跡,浮萍一道開。」 以上的七首五言詩,每一首都像杭州西湖一樣,雖是那麼的輕薄短小,但是,基本上,它們都是擲地作金石聲的鏗鏘巨作,它們,已經在地球上流傳了一千多年了,我想,只要是稍為誦習過唐詩的人,沒有不被它們獨樹一幟的魅力所吸引的。 好詩搭配名湖,好景映襯名人,我想,白樂天的詩名,不僅僅會像杭州西湖一般的永遠山青水綠,更會像長江、黃河一樣的恆常可長可久。 我想,一千多年前,有大詩人白居易,所創作震古鑠今的這麼多白話詩,而一千多年後,由大力推動白話文運動的文學泰斗│胡適之先生來編選,格外具有承先啟後、傳諸久遠的歷史意涵,而今,我能夠步武兩位前賢的所走過的路徑,並且,站在他們的肩膀上,雖然,不一定能夠更深刻的體會出詩的意境,但是「雖不能至,而心嚮往之」的文學執著與教學熱誠,想是不遑多讓的。 眾所週知的,西湖,能因勝景而聞名,是在西元九世紀之後,白居易及蘇東坡,都曾一方面整飭西湖,一方面用詩篇詠嘆西湖。如蘇東坡的名詩:「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濃粧淡抹總相宜。」自此詩篇一出,西湖又被美稱為「西子湖」或「西施湖」了,由此可見:蘇子與西子,是分不開的。 西湖的景色極為秀麗、清雅,園林建築,亦極為典雅、精巧,文物古跡,熠熠生輝,極一時、一地之盛。一千多年來,經過歷代有識之士,不斷的開發和保護,終能由一個平庸的內陸湖泊,脫胎換骨,出落成如北宋大文豪蘇軾所吟唱的「欲把西湖比西子」詩句中,所讚譽的絕代佳人,如西施那樣美麗的--中國風景、園林的典範之作。 西湖的歷史悠久,在其範圍內,環境優美,經濟發達,人民的生活富庶,文化的氣息繁盛。豐富的人文色彩與歷史古蹟,匯聚、交融於自然的景物之中,可以說是相映成趣、並且相輔相成,形成了西湖景觀結構與內涵的總體特徵,天工造化與人力雕琢,並行而不悖,可謂珠聯璧合、相得益彰的絕妙組合。 西湖的三面環山(皆為丘陵地形),一面與城市接壤,得天獨厚的地理結構,殊為難得。 它自然的具備了山水組合的開合格局,合,是因為它三面臨山;開,是因為它一面是平地。 因為山水組合中,有開、有合,更顯得緊湊、靈動,既聚氣,又透氣。同時,西湖的山峰不太高,但也不算低,且迤邐層疊,線條自然圓潤;水面不太大,但也不算小,而且頗多曲線,空間適度,山水比例,極為協調、勻稱,再加上山青水碧,自然秀麗恬靜,無與倫比。 西湖的另一種美,來自於杭州優越的地理位置,及其亞熱帶的氣候型態。在這裡,四季分明,每一季,自然景觀各領風騷,春花、秋月、夏雨、冬雪,各具特色;同時,朝、暮、晝、夜的大自然變化,賦予西湖各種光線色彩與雲霞煙靄的變化,使它更為迷人、更具魅力,這也是一波接一波遊人潮,流連忘返的最根本原因。 我想起了唐朝詩人張志和的名詞:「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我期待下一次江南遊的日子,能早早來到,讓我再一次的親炙、驗證我國的詩詞之美、江南之美、園林之美、文化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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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熟悉又陌生的節氣
相信許多人都會跟我一樣,對我國既古老又特有的二十四節氣,是在熟悉親切中,透著神秘而陌生的感覺,像清明穀雨,立春雨水,每個人只要稍知世間事,都會耳熟能詳,每年週而覆始生活秩序與農耕漁牧,在不知不覺中,自然而然地跟著歲序的節氣走,幾千年來,一直沒有脫離這個軌道,只要不逆時而行,一切都會順綏無慮,在農業社會的年代,這是無庸置疑。 什麼叫做節氣,節氣從何而來,節氣所詮釋的是什麼樣的自然生態,節氣透露的自然訊息,為何能主導中國的社會達幾千年,筆者所知有限,很慚愧實在不知其所以然,於是有放膽一探究竟的衝動。 清明冬至是我們慎終追遠,尊宗敬祖,舉行春秋祭典的時段,一直沒有改變過,而關於節氣的俗語話,我們更是人人可以朗朗上口:「雷拍蟄落勿會直」、「一年雙春,三年一閏」、「清明穀雨,寒死虎母」、「立夏,落夏糜」、「春分,暝日平平分」、「四月芒種雨,五月無乾土」、「五月芒種雨,六月火燒埔」、「白露南,三日一過 」、「六月立秋,緊溜溜」、「七月立秋,秋後油」、「大寒不寒,人馬不安」,這些都是先民積千百年的經驗所留下智慧的結晶,實在拜服不已。 令我們好奇與不解的是,常常聽老人家說「冬至過十日是新正」,真的,冬至幾乎年年都是在陽曆的十二月二十二日,十天後正是新曆元旦;讀書的時候,一到了四月五日的清明節,就是學生滿心喜悅一連七八天「春假」的開始;「立秋」則恰好是「爸爸節」的八月八日;雙十國慶的前夕,卻正是「寒露」,一查看其他節氣的陽曆,真的幾乎是在每年的同一天。(最多差一天)而農曆的節氣,不但不在相同的日子,有的甚至一差十天半個月,如春分:民國八十六年與九十三年陽曆都是三月二十日,而農曆八十六年是二月十二日,九十三年卻是二月三十日,前後相差達十八天;冬至:八十六年與八十七年都是陽曆的十二月二十二日,八十六年的農曆是十一月二十三日,八十七年則是十一月初四日,相差亦達九天之多。於是私下困惑的是,明明是屬於我們中國特有的時令節氣,竟然被陽曆鎖碼綁椿,固定在某一個日子。到底應當是奇怪,或者是奇妙,還是農陽曆雖然各有所屬,中西各有所本,可是在天道運轉之中,冥冥然配合得絲絲入扣,精巧無瑕,這又是令人好奇而不解的地方。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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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浯島念真情》冬夜的一抹溫暖
─袁席儒老先生的豆花 金門的冬夜,常帶著寒凍的氣流,總讓人忍不住要豎起厚實的衣領,縮著脖子,雙手搓著呵氣,想把溫暖從心中呼出,但,金門的風,總是從耳際不停的呼嘯!奔騰! 走在冷冷的街道,昏黃的燈光,增加了一點暖意,遠處傳來宏亮的吆喝聲:「豆花!豆花!」一聲聲在寒夜的空中迴盪,我躲不過那逼人的寒氣,伸手捥著老公厚實的臂膀,老公則被那聲聲的叫賣聲所吸引,他轉頭低低的對我說:「我們買碗豆花吧!熱呼呼的,妳就不會這麼冷了。」 於是我們從「文厝內」廣場走出,再繞過金門有名的古蹟「總兵署」,隨著那聲聲:「豆花!豆花!」快速的移動我們的腳步,但是,那聲音卻在冬夜裡向遠處飄,於是我們走進莒光路,迎著觀音亭,仍然在冬夜中尋覓著賣豆花老伯的身影,我的身子靠著老公更緊,因為金門冬天的冷風一直在我的身邊打轉,總想從領口、從袖口、從褲管鑽進我的身體,夜似乎更深更涼了,但是遠處一聲聲的:「豆花!豆花!」傳過來,心彷彿溫暖了起來,我輕輕的對老公說:「快點!快點,豆花就在前面哩!」 終於,我們在一級古蹟「貞節牌坊」追到賣豆花的老先生,望著他的背影,我不忍心大聲,怕驚嚇到他老人家,只有邁開大步,伸手輕拍他的肩,告訴他:「我們要買豆花。」他會了意,熟練的打開鍋蓋,熱騰騰的蒸氣冒了出來,在冬夜淡淡的路燈下,白色的煙繚繞升起,將賣豆花的老先生團團圍住,我忽然覺得好幸福哦!享受一位九十高齡的老先生親手做的傳統豆花,那是一種怎樣的福澤綿長!我可以在金門島嶼的一個小城鎮,在海風寒凍的深夜,高齡的老先生,是用怎樣的一顆溫暖的心,製作出這樣熱情的豆花?我沈醉在老先生專注的神情裡,那熱騰騰的煙霧,圍繞在我周圍,我已忘了寒凍的冬夜,心在老先生豆花的甜蜜中,溫暖起來。 忽然老先生抬頭認真的看了我一眼,拉高嗓門說:「原來是教官啊!是陳小姐,還有蔡先生,那我要多給一些糖水。」我一看旁邊有個穿製服的小女生,以為她也要買,眼看豆花被我一口氣買光了,覺得不好意思,仔細問過,才知道原來她是老先生的外孫女哩!我於是得意的問她:「慧明,妳認識嗎?」小女孩說:「認識啊!她是我阿姨。」我說:「她是我的學生,我是她的教官。」我們就在古蹟貞節牌坊前快樂的聊起來。 賣豆花的老先生,我們其實是老朋友,多年前,她的女兒是我的學生,因此,我們就常在小鎮上相遇時,家長和師長談著學生的話題,老先生的記憶力驚人,他總是準確的叫出我的頭銜,和我分享他的家人的成就,告訴我他大陸的母親給他的訓示,最近也和我分享他的人生哲學,還有他如何和賢慧的妻子,過著既實際又浪漫的生活!我總是靜靜的聆聽著他的滔滔不絕,那些過往的歲月,老先生走過大江南北,沙場上馳騁千里,智慧凝結成冬夜燈光下,一抹溫暖的顏色! 金門的冬夜,除了呼嘯的風聲,更深的是逼人的寒氣,手總是凍僵、凍紅,但是,走在小鎮「後浦」(金城),冬夜的賣豆花,當過兵的老先生,那渾厚的叫賣聲,總是穿過寒氣,在小鎮夜裡傳開來,我們家外甥的雙胞胎也愛跟著吆喝:「豆花││!豆花││!」所以,我和老公就披了大衣,在夜色裡,走過冬的長巷,來和老先生相遇,來這裡取暖,原來,冒煙的豆花,不只溫暖著我們的口,更溫暖著我們的心,老先生在解嚴後也回去過大陸,但是,金門有他更多的感情和生活痕跡,所以他選擇回來和我們共有這個溫暖的小鎮。 我們帶著溫熱的豆花要回去和雙胞胎分享,老先生高興又熱情的和我們道別,走在寒夜的街燈下,我們因著這一大碗豆花,心跟著溫暖起來,冬夜來一碗豆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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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的故事》鼠爬竹竿人人都喊打
我小時候不乖,不學好,上學讀書,卻經常逃學去和村人,打牌九賭銅片,或賭錢,更常在校外打架惹事。有一次,我頭被人用石子打破,血流滿手滿臉哭跑回家,堂兄見狀,不但不伸出援手救護,還責罵我:「活該,誰叫你那麼壞」,讓我感到萬般驚慌、無奈與生氣。 我在學校因不守規矩,常被老師罰站面壁思過,或打手心,打屁股,像家常便飯,司空見價,一點也不在乎,但有一次,我因貪玩,忘了出任值星喊口令整理隊伍,被校長當場甩耳光,讓我感到很委屈與不平,哭得很傷心,記得林天衝老師前來安慰我。當時不懂感恩,不理他,事後想起才感受到溫馨。 母親說我無法掌控與節制自己的行為,像是匹脫韁野馬,隨時都有可能迷失,或出狀況,令她憂心忡忡。那個時候,金門有位盲人算命師,他經常一手搭住引導他的孩童肩上,一手敲打牛角,發出扣、扣、扣的聲響,告訢我們他來了,要幫有緣人算命。有一次母親要我去請算命師來,幫我算命,問問要等到何時我才會「變」?只見盲人算命師,拿出一本手冊,他在手冊拍打一下,叫我隨便打開一頁,我遵命任意翻開一頁來看,一隻老鼠在竹竿中,他眼睛是看不見,但他一摸就喊著:「老鼠爬竹竿 人人都喊打」。語調抑揚頓挫,說得比唱的還好聽,樂得觀眾大家哈哈大笑,啊!我突然感到我真像那隻人人都喊打的老鼠,他好厲害,算得真準,我也不知為什麼我那麼沒有人緣,那樣討人厭,成為「老鼠爬竹竿 人人都喊打」的情況。就連想必愛我的爸爸,也常拿著扁擔要追我打,讓我害怕地逃家躲避,幸好祖母晚上都會把我叫喊找回家,我怕黑暗,只要一聽祖母叫喊聲,就故意讓她找到,以便早點回家。 記得彷彿到了小學六年級,我們的班導師簡縈和恩師,他管我們很嚴,給我們很多課業輔導,尤其特別重視我,對我鼓勵有加,常個別指引我生活與學習的目標,迄今令我非常感恩。很多親人,對我刻板印象是:「他無效了」,萬萬沒想到,小學畢業會考,我竟然榮獲全縣第二名,為校爭光,為村爭光,當年本校│湖埔小學包括了第一、二與第四名,成績真是輝煌。 後來我仍然以第二名成績,考上福建省立金門中學,離開湖下家鄉到他鄉成功村求學,住校,其實我們住宿在校外的村廟,禮拜六下午放假,才准返家,翌日下午又必須返校,也許換了新環境,遠離朝夕相處的伙伴,我突然覺悟了,我似乎體會到以前為什麼會是一隻「老鼠爬竹竿 人人都喊打」的一些原因,我發心要「變」,改變以前的不良表現。每當我發現同學在宿舍玩牌時,我不再去觀看、去參賭,而採取迅速遠離現場;當學長為了多吃一碗飯,而強行霸佔飯桶,我不再見義勇為,挺身而出,我知道忍讓;回家時間我不再外出遊玩,而主動幫母親作農事或家事,我知道母親看得到了我的「變」,而感受了她的驚喜、滿意、放心和感動。 一個人不良行為、不好習慣的改變,在人生成長中,往往要經過一段刻骨銘心痛苦的煎熬,才會自己改變,就像我頭被打破,還被罵活該;因賭輸錢欠太多債,半夜惡夢大哭,驚醒同床的祖母,她才帶我一一折扣還錢。經過諸多次的痛苦煎熬,認錯、懺悔、反省、自我觀照來自我教育,然後才能忽然覺悟了,而痛改前非。也許連算命先生也不知我上了初中,我不再是那隻爬竹竿,人人都喊打的老鼠,我自覺了,我真的變了。我想起了印度王子達悉多成就佛道的一段艱苦歷程:他享盡了世間的榮華富貴,極盡聲色犬馬之樂,仍無法解除他心靈的空虛,經過一番掙扎,他決定出家學道,六年雲遊苦行,過著人間極苦的生活,終因體力不支病倒。後在菩提樹下閉目冥想廿一日,廓然大悟,過份的苦和樂,都不是人生的正道,唯有中道修行。佛陀的覺悟,也是經過一段反求諸己、自我觀照的痛苦煎熬,才能自覺,才改變了自己。星雲大師曾說:「人,從小就有父母來教育我們,及長入學,必須接受學校老師的教育,走出家庭、學校,則有社會教育。在很多的教育當中,以自覺的教育最為重要。」自覺的教育,就是要自我要求,自我學習,自我充實,而不能依賴別人,靠自己自我反省、自我觀照而找到自己,才能自我改變。我們要靠自己自知、自覺,自悟,才能成功,別人的幫助是有限的,所以凡事自我要求,一切自我出發,才有成功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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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的美與醜
金門是一片美麗的淨土,它有著自然優美的環境,和古老建築的特色與景觀,展現出它獨特的風姿與魅力。 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金門人民,一代代的延續著民族傳統的文化與禮節,過著和樂融融,幸福愉快的生活。 金門政府有著照顧人民生活的良好政策,對一些老弱殘幼的弱勢者,都給予生活上的適當安排,對全民健保,維護人民的身體健康醫療方面減輕了百姓們的不少負擔。公共車船的優免,給予人民提供了很大的方便。 每當辦一件事情,無論是走到哪一家機關辦公處,得到的都是熱情的接待,周到的服務,效率快又好。 警局警察愛人民,和譪可敬,轄區警員巡訪家庭,交通警員晚間值班,無愧是人民生命安全的好保姆。 無論是成家沒成家的老榮民們,都常常受到榮民處長、總幹事和其他長官們的登門拜訪、慰問和關懷,為大家宣導和解答關於一些社會的法令問題,和自身的權益,有問題及時解決。 我們轄區的榮民組長,三不五時的跑來跑去噓寒問暖,得知榮民有什麼需要時,他會不聲不吭的,把自己家裡的東西送給他們(包括我們)令老榮民們感動不已。 里公所的里長、幹事,也常常的為鄉親幫忙辦很多好事,很受大家好評。 還有幾位阿嫂們,騎著摩托車,到一些弱勢人家幫他們打掃衛生,不怕髒和累,把家裡給打掃的乾乾淨淨。還有許多的志工、義工們都和大家一樣默默的奉獻著自己的愛心,總之在人民生活中的好事有很多很多,因此體驗到金門人民生活在這片樂土上的愉悅。 也難怪有許多的大陸新娘喜歡嫁過來(包括我)但也有形形色色的事情發生。 三年前,在大陸,我朋友帶到我家一位郭姓女士,原來是這位郭姓女士拜託我,給她找一位台灣地區的老公,她對我講:她丈夫遺棄了她們母子,無法生活下去,她沒有任何條件苛求,只要能讓他們母子生活好一點就可以了,她會好好的報答人家,如何會百般的侍候人家。像拜活佛一樣的千拜託、萬拜託,甚至連眼淚都掉了出來,好話說盡。 之後,她個人常去找我,還是那一套拜託。我可憐她,就答應幫她這個忙。之後,我來到了金門,就給她介紹了一位王老先生,他們倆人多次通過電話聯絡,我也通過電話坦誠的對郭女士講,王老先生有喝酒抽煙的嗜好,郭女士回答的是,抽煙喝酒不是毛病,她一定會好好的侍候他,保證讓王老先生心滿意足,還怕王老先生不答應,硬拜託我把王老先生帶回大陸見面。 二○○一年一月將王老先生帶回大陸,他們認識,當天晚上,郭女士就把王老先生接到自己僅有的十多平方米的小房子裡,並要其兒子喊「老爸」。但我對郭女士講:你們要好好溝通一下,是否感覺雙方合適,考慮好之後再做決定。誰知老先生身上帶的柒仟美金一出手,兩人馬上辦理了登記手續結婚了。婚後還好,郭女士有說有笑,忙著「款待老公」,沒過多久,郭女士開始變了,直接把老先生手裡點燃的煙滅掉,酒瓶也高高放起,要求王老先生戒掉煙酒,王老先生只好乖乖默認就範,沒有很長時間王老先生就回到了金門。 打那以後,郭女士的生活一切都變了,連說話、走路都不一樣了。 二○○二年一月王老先生帶了參萬美金,說是太太在大陸買了八十平方米三居室的第六層套房,要他回大陸還賬。 王老先生到了大陸,郭女士有了新房子,王老先生的錢也到手了,也開始挑剔王老先生了,又嫌他髒啦、抽煙啦、喝酒啦,看老先生哪裡都不順眼。有一次與王老先生吵架,氣的王老先生到了我們家心情不好,多喝了幾杯,醉了,我們還受到了郭女士的怪罪,還口出惡言,要趕王老先生回金門,真是莫名其妙。請問:郭女士你居心何在?你拿王老先生的錢出手大方的到處揮霍,我們看的見,為什麼不能每天吃飯時,讓王老先生喝一杯,為什麼非要碎碎念的去問老先生「喝不喝」,王老先生當然不敢講要喝啦,你為什麼說做不一,逼得王老先生在外貪酒,你自稱的賢慧與善良哪裡去了?你好話說盡的那些承諾哪裡去了?王老先生在大家的挽留下,強住了一段時間,而後回到了金門。 這位王老先生雖然沒有什麼文化,但他還是死要面子,回到金門後他什麼都不說。 當年九月份,王老先生給她辦理了來金門團聚的手續,郭女士來到金門的那天,王老先生還請榮民服務處用車幫忙接回的,並受到款待。想不到沒過幾天,哭著鼻子說:王老先生喝酒打她!天哪!你不是自稱在大陸是一位人人誇讚又賢慧、又善良、又隨和、又會做人的女強人嗎?又是聖經不離手的基督徒嗎?怎麼會遭如此下場?不管怎樣,我還是同情她,替她講話,還把王老先生訓了一番。事後我問郭女士,她講她只想要看看王老先生的存摺有多少錢,王老先生就不高興了,喝了酒也沒有真正打她,是用手甩了她一下。而後她便挑剔王老先生的事就更多了,說什麼和王老先生一起出去,丟臉,配不上她。老先生給她拿饅頭吃,她不要吃,嫌老先生手髒,吃也要把皮剝掉。嫌老先生沒房子,租住的破房子像蹲監獄。請問,郭女士,沒有王老先生在大陸給你買房子之前,你住的那房子還比王老先生租住的這房子還好到哪裡去?郭女士還抱怨的反問我說:王老先生的錢都搞到哪裡去了?這不是窮光蛋一個嗎?我聽了很氣憤,真想大罵她,可我為她倆的日子,能好好的過下去,我忍耐了,沒發脾氣。(郭女士還罵了王老先生很多不堪入耳的話,在此我替她保留)。 好不容易郭女士偽裝著過了一個多月,有一天她對我講,她要回大陸,她的前夫得了「肝癌」快死掉了,(因我不認識他前夫)。我講:你們已經離婚,為什麼還要與他聯絡?她毫無懼色的對我說:其實我們搞的是假離婚。我當時頭轟的一炸,一種被眼前這個狡猾的女人欺騙,和被愚弄的感覺,太卑鄙了。頓時感到對不起王老先生,我一氣之下,對郭女士講:你既然嫌棄王老先生,可以跟人家離婚呀!為什麼老想拿人家的錢?就這樣我倆不歡而散。 過了幾天,王老先生講:郭女士拿了他四千美金,一萬台幣,說是要回大陸去上班,連個招呼也沒和我們打,就匆匆離開了金門。 手段「真高明」她明知王老先生頭腦簡單,臨走時還叮囑王老先生不要與我們接近,理由是,我會挑撥他們夫妻間的關係,怪不得王老先生還曾對我橫眉冷眼過,但我不怪他。 二○○三年的一月又到了王老先生領取俸金的日子了,郭女士又打電話給王老先生了,美其名曰,要老先生回大陸「過年」。王老先生又帶了一部分錢回去了,不到一個月,王老先生,又回到了金門。 同年八月,我回大陸,有人對我講:看見郭女士的前夫身體好著哪,沒人聽說得過什麼「癌症」郭女士也沒有上班。在家裡過著穿金戴銀,從未享受過的日子,直到現在我搞不懂,郭女士為什麼要對我那麼講。 郭女士還曾經對我講過,王老先生娶了她,就要為她節省,還要盤算著給她兒子再買房子。 今天在這裡,借貴報一角,我呼籲:郭女士,你不要認為,你有了那份結婚登記證,老先生的錢財就該屬於你,不要讓金錢泯滅了人性的良知,你拍拍胸口捫心自問,你為老先生付出了什麼?這些老榮民,在五十年前,隨蔣公來到了台灣,經歷了槍林彈雨,硝煙瀰漫的戰爭年代。嚐盡了離鄉背井親人離散的淒苦,歷盡人間的酸甜苦辣,今天是白髮蒼蒼,孑然一身的老榮民,他們渴望得到的是什麼?晚年有人陪伴,病老有人照顧,身邊有個安慰,就滿足了。可是王老先生今天得到的就是妳給他的這種答案嗎? 二○○四年一月王老先生領取俸金的時間又到了,聽王老先生講:郭女士又來電話,要他回大陸「過年」了。太扯了吧?這次好像王老先生沒有心情回去。再請問:郭女士,你是請王老先生回去過年?還是請王老先生給妳送錢? 每次當我看到王老先生在金門島的大街上,一人走來走去的時候,油然升起我內心的愧疚,之所以寫下這篇感想。為王老先生不平。 郭女士:如果你還有人性的良知,請你趕快醒醒吧!不要再這樣繼續下去,欺騙一位孤獨的老人了!妳已經拿了王老先生有五萬美金了。王老先生一生的汗水已經為妳付之東流了,請你可憐一下這位有其名無其實的王老先生吧!不要再索錢無度了,不要等到王老先生老的躺在床上的時候,再大撈一把,那時候會天理不容,希望郭女士趕快反省,不然你會受到社會的譴責,和良心上的不安,希望郭女士,不要給我們大陸嫁過來的新娘丟臉了! 最後,我真誠的希望用我們的愛心和良知來營造一個社會大家庭的祥和!創造一個自己小家庭的溫馨,才是最美好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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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偉生平事蹟
(七)汶源宮後水頭汶源宮,位於榮湖畔,主奉田都元帥,另外也奉祀恩主公、恩主娘、池王爺、太守祖等,太守祖就是黃偉,曾任知府,故族裔尊稱為太守祖,典型的祖佛信仰,神像為白髯,慈祥狀,往昔八月十五日本廟作醮,有遶境之祭儀,而後浦頭慈德宮亦同日作醮,黃偉是後水頭人,故皆禮讓汶源宮先巡境,之後慈德宮才巡境。 ︽金門先賢錄︾︿黃逸所品德完人﹀一文認為:黃偉故宅坍毀後,最後一小間為慈德宮,祀黃偉神位。︽七鶴戲水的故鄉︾︿進憂退憂的黃偉﹀一文,亦認為慈德宮係由黃太守故居改建而成,皆屬錯誤。正確的是黃偉故宅在後水頭,而慈德宮位於後浦頭。 *結論 綜觀黃偉一生,高中進士後開始為官,然因不畏權勢,言人所不敢言,懲惡嘉善,雷厲風行,剔除積弊,為權貴者所不容,故仕途坎坷,實際任官的時間不長,僅於南刑部主事和廣東司郎中計六年,擢知南雄知府,甫三個月便告退,任松江知府為期亦短,故其受人景仰者,乃在其德行風範,黃偉家風嚴謹,孝友天植,慈祥簡易,嚴課子孫,敬崇先祀,敦親睦鄰,耿直寬簡,勤政愛民,廉潔自持,有進退大節,不為苟得,不厭窮困,其議論如陸忠宣(唐陸贄,字敬輿,唐德宗時任中書侍同平章事),沖遠如趙清憲(字趙林,號鐵面御史,帥屬以一琴一鶴自隨,平生為事,夜必焚香告天),出處如陶淵明,蔡元偉(晉江人,字伯詹,歷任樂安、崇仁同知)稱朱鑑、李聰、蔡清、陳琛、張岳、林同、顧珀、吳銓、林性之與黃偉為溫陵(泉州)十子之一,皆無愧為完人也。 清末,金門文人林豪,擇金門耆舊卓然可為後人效法者十二人,撰︿詠金門耆舊詩十二首並序﹀,黃偉是其所歌詠的人物之一,詩云:「逸叟講修齊,內行自敦篤;觸邪請斥璁,墜馬為拒霍。治績在南雄,救荒殉故國;溫陵十子中,如公尤卓卓。」詩首,林豪並有序云:「太守諱偉,字孟偉,正德甲戌進士,觀政刑部,升郎中。出守南雄有惠政,嘗上大禮疏,請斥張璁,而同年霍韜力勸其謁之,公乃偽墜馬,自云足傷,假歸,累遷不起,後泉州大饑,當道令主持賑務,積勞卒於工次」,可說是黃偉一生的縮影。 明朝以來,黃偉之人品德性,一直為金門人所讚詠,故而金門乃有「文章許鍾斗,品德黃逸所」之俗諺流傳。民國五十七年,金門重修浯江書院的朱子祠,並製「品格完人」匾懸掛於祠中,藉以景仰前賢,期勉後進,弘揚風教。當今社會是非不分,真理莫辨,道德價值觀嚴重扭曲之時,學校應該注重品德教育,教師應該教導學生誠實、善良、負責、勇敢的道理,父母必須做孩子生命中的典範,人人效法黃偉的品格風範,才能導正社會不良的風氣,營造國家美好的未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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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札記》寄語銀髮族
─疼惜生命享受人生 根據政府相關單位的統計,迄九十三年底為止,我國的老人高達214萬之多,約占全國人口的十分之一左右,因而已進入高齡化與老人化的國家。由於小家庭夫婦均需上班是多數現代人的生活模式,照顧老人將成為為人子女的沈重的負擔,甚至成為不可能的工作,因而所衍生的老人健康保健安養照顧問題日趨嚴重,因而,如何要使自己過著有尊嚴與健康快樂的生活,宜儘早規劃,把自己的身體照顧好,以免成為自己與家人的負擔。 年歲越長,看到人世中許多生離死別、無常與難料的事不時發生,很多周遭的至親好友與同事,在驚愕中悄悄的離開了人世,令人覺得生命的難以規劃與掌控?多數人一生勞勞碌碌,圖個溫飽,行有餘力,再求自我理想實現與家庭社經地位的提升。人生從何處來?死要從何處去?人生求的是什麼,令人無限茫然?在每個人的心目中其一生中所追求與努力的目標不盡相同,有些雖然是十分卑微渺小,倘若能將夢想與希望大部分實現,且能活得壽而康、康而福,快快樂樂的,而不白白的走一遭,實在是幸福與值得慶幸的一件事。 在現代人的生活中,人際關係複雜,工作壓力沈重,物慾充斥,環境污染,飽受壓力與速食之苦,所以各種慢性疾病與日俱增,要能常保身心的健康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有人說身體的健康代表的是「1」,後面的名聲、事業、財富、學問、教育、婚姻、家庭生活、子女的成就、人生追求的目標均代表不同的「0」,所以健康是根本,失去健康就失去一切,有健康才能享受努力的成果。 邇來有關健保相關問題,包括費率的調整、門診數量的限制、健保自付額的增加、看病與住院的更加不容易,在在都是大家談論關心的話題,也是人們日後面對的問題,因而如何使自己活得更健康,活得快樂,值得我們更加重視。 如何使自己更健康,或許每個人的認知不盡相同,但總要有更深的體認與設法付諸力行,有人把健康重點,寄託在食物、醫生、藥物、運動或休閒等,事實上,身體的健康來自自覺、自察與自療、自癒,身體痊癒的原動力來自自己,來自自然的食物,來自自然清靜的飲食,良好的生活態度,豐沛的生命關懷,三合一的模式就是最好的健康保險,而不是迷信藥物,依賴醫生,要求護士。 人要健康可從以下幾方面來考量與整體來配合,定能使自己減少病痛的發生: 一、注意飲食營養:良好飲食習慣的認知與建立,如多素食、均衡清淡等(細嚼慢嚥、飯前三十分鐘或飯後一小時半不宜喝水、多吃纖維食物或五穀糧、肉蛋魚牛奶適量、少用提煉油,而用不飽和酸的橄欖油等,每餐三至五種蔬菜、先喝湯再吃菜,再吃澱粉最後肉類,先生食再熟食,不吃宵夜不吃點心,水果兩餐間吃、適時吃維他命E與C等等)。 二、要經常運動:每週三次,每次三十分鐘,快走與慢跑等各種不同的方式均可,主要增加心肺功能,脈搏與心跳加速,肌肉骨骼等身體各部分的機能,要能流汗有點氣喘等方稱有運動的效果。 三、喝足量潔淨的水:每天至少喝3000cc以上乾淨的水,清晨起床喝、飯間喝以便清腸,期能排毒,使身體運作更能正常。 四、迎向戶外與陽光:早上九時以前,下午三時以後,亦就是紫外線較弱的時間,如果可能,走向戶外接近自然,曬三十分鐘以增加身體對維他命D的吸收。 五、呼吸新鮮的空氣:理想的做法是於清晨的時光,到樹多的地方進行森林浴,行腹部呼吸法,增強心肺功能、養氣並促進循環。 六、生活與行事的節制:對食物與嗜好的節制,諸如酒、咖啡、可樂、肉食等均應注意適量,此外在生活用度、工作、運動、交友、讀書、睡眠等均要適當的自我節制,以免妨礙健康。 七、充分的休息與放鬆:成年人最好十一時前入睡,一天當中要有短暫的休息,一週下來要好好的放鬆恢復體力,一年當中要有個長的假期,讓自己身心靈充分的放空,過悠閒與不一樣的生活,體會與感受不同的人生。 八、有份信仰與精神目標:有工作的目標,適時參與社會公益活動;讓心靈有所的寄託、建立良好的人際互動與網絡,樂觀與助人,以求靈智體的和諧。 九、充實醫療常識:對各種常見的疾病如癌症、感冒、高血壓、糖尿病、心臟病等有基本的瞭解,以便事先加以預防,正確經營健康生活。 十、定期進行健康檢查:例行與定期的健康對個人健康的維護實屬必要,一方面對檢診的結果,加以治療因應,或調整生活方式。另一方面,也可以避免,由於平日的疏忽,萬一身體有突發狀況而措手不及。 人的一生,實在十分短暫,由生而老,由幼童而暮年,似乎在轉瞬回眸之間,雖然生命的長短個人無法掌控與安排,但是我們如果能對生命存有敬意與愛護,不輕易揮霍;對生活懷抱感恩與誠意,對自己身心的健康,多一份關注與用心經營,必能擁有健康,享受快樂美好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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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傳說》烈嶼王爺、青岐皇帝
─烈嶼青岐大頭龍仔的故事 話說,民國初年的時候,烈嶼青岐有位「大頭龍仔」的人。大頭龍仔開了一間小店,生意很好,而且又兼殺豬的工作。 大頭龍仔為人海派,古道熱腸,喜為村人排難解紛。 因為開店,所以村內的人來買東西的很多,小店常常有許多人,或來買東西,或來泡茶聊天,或來找他幫忙的,真是熱鬧極了。 村內人需要東西時可以先到店裡賒賬,等到豬養大了,可以賣了,以豬隻還賬(多退少補),或是花生收成了拿去還賬,大頭龍仔將豬隻又殺來賣,花生就運到廈門去賣,如找他借錢的他也先借給他,等到有了錢或作物收成時再還他,如有困難找他,他也會義不容辭的設法幫忙,村內人莫不誇口稱讚,贏得了村人的愛戴。 大頭龍仔的行事作風村人個個皆知,更難得的是辦事果斷、講信用,亦因如此,慢慢的在青岐村就樹立了威望,當時村人稱他為「青岐皇帝」。 有一年,青岐村普度,農曆七月民間俗稱「鬼月」,相傳七月初一鬼門開,七月三十日鬼門關,整整一個月,關在地獄中的鬼都放假來到人間;因此,人們為了應付這一大事,發展出各種策略,形成種種習俗,最重要的是七月十五的中元普度。 剛好這一年農作物歉收,村人煩惱如何普度,大家很難做決定,村人就去找大頭龍仔商量,大頭龍仔在聽完村人的訴苦後,終於做出裁決說:「今年就不普度了。」村人回去後相互走告,整個村莊都知道了,正在煩心、煩惱的人,像是心上放下了一塊石頭般的高興,這個決定、做法很快傳遍整個烈嶼,大家議論紛紛,也就因為這樣,大家稱他為「烈嶼王爺」(按:民間逢慶典或有厄難時會找王爺、道士、堪輿師)。 在烈嶼,那個時候坊間流傳這麼一句話「大頭龍仔睏壞十八張眠床。」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不說也許不明究裡,然經過訪談了解之後,原來是:他有一位太太,有十七個情婦,在當時的社會,當時的時代,可是了不得的事,真是有夠「才情」。前幾年,新聞媒體不是爭相報導一位劉姓,說是「一屋十八妻」的消息嗎?我想,那劉先生可能是學青岐大頭龍仔的。 在民國初年的時候,閩粵沿海一帶,海盜不時為患金門,甚為猖獗,他們常假扮成江湖術士、郎中::::挨家挨戶探聽消息,只要獲悉那一家有錢,就會暗中做下記號,做為打劫的目標,在那個時候,島民可說人心驚怕,惶惶難安,每到夜間,家家戶戶無不關門鎖戶。 碰巧,大頭龍仔那時和村裡一位洪姓民眾因土地問題發生糾紛,弄到打官司,那洪姓民眾輸了,洪姓民眾心有不滿,暗中通知海盜,海盜得知訊息後,就密商到大頭龍家「強摃」,這也合該他劫運難逃。 有一天的晚上,十多位海盜來到了大頭龍仔家裡,連鄰居都遭殃,說是一個個被綁,然後集中在一間房間內,大家莫不心驚膽顫。 而大頭龍仔的財物被海盜搶劫一空,大頭龍仔也被海盜強行帶走,海盜將所搶來的財物分好後,剩下來是大頭龍仔要如何處置,這時,大家七嘴八舌,有人說將其殺掉丟下海餵魚,有人不贊同,最後有一個頭目說話了,他以為大頭龍仔做人也不差,不應殺他。經這頭目一說,大家也不敢再多說了,也就放大頭龍仔回去了。 大頭龍仔帶著害怕又心喜的心情回到了家裡,休息了幾天,又開始恢復往日的工作,經過了一段時間,又來了一批海盜,財物被洗劫,人也被綁走了,被關在一間房子裡,大頭龍仔真是禍不單行,內心的苦楚與無奈是沒有人了解的。有一天,趁海盜外出行搶時,偷偷地從房子摸了出來,趕快跑回家去了。 連續被綁二次的大頭龍仔,可以說是夠衰了,總是要生活,亦即照常工作。經過了一陣子,又被搶,人又被綁走了,這時,他已是五十多歲的年紀了,海盜還算仁慈,看到大頭龍仔一臉無助與憔悴,生起了同情憐憫之心,最後把他放了回去。 大頭龍仔回到家裡後,悒悶寡歡,竟生病而身體虛弱,最後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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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情的腳印
離開金門的前一天,一個人開著車,把金門紮紮實實地繞了一大圈。不管是熟悉的海邊,還是不熟悉的村落,都很仔細很仔細地重新瀏覽一遍。好像是深怕遺漏了什麼,又好像是想要留住什麼似的。 除了耳聞能詳的觀光景點之外,幾個環境幽雅、景觀奇美、視野遼闊的沿岸、澳灣、岬角,更是沒有放過。尤其,東岸海邊的那一大片沙灘。從環島幹道,轉入這一片沙灘的彎曲小徑,不難發現這真是一個世外桃源,沙灘就這麼順著海岸邊,向左右兩邊延伸過去,綿延了將近兩、三公里,形成一個大大的澳灣。站在沙灘上,望向大海,視野非常遼闊。遠處的海平線,把靛藍色的海面和淺藍色的天空分隔開來。晴朗的天空中,幾朵白雲悠悠地漂浮著,海面上,陣陣的白碎浪花,在浪頭上翻轉滾動。一波又一波,不斷地向著岸邊湧了過來,最後無力地形成泡沫,消失在沙灘上。退去的海水和湧上來的浪潮所激起的浪花,在整個澳灣的沙灘上,形成一個很大很大的白色圓弧,漂亮極了。整片沙灘,平整、光滑、細緻、亮麗。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細小而耀眼的無數亮光,到處都顯得金光閃閃。據說這兒的沙,含有豐富的礦物質,可惜,從來就沒有碰到過什麼「海鑽石」、「海寶石」之類的東西。有的,只是孤獨的身影,和內心逐漸開朗的感覺而已。 東村與西村,僅僅以一條小小的溝渠相隔著,絕大多數的住家,仍然保持著閩南傳統式的建築,雖然,不像山后的民俗文化村,座落得那麼工整,也缺乏那份商業氣息。但是,卻反而突顯出一股濃濃的鄉土味。從村子的規模遙想當年,可也是人聲鼎沸、繁華一時的景象。這裡的街道、環境,維持得非常乾淨。每到黃昏的時候,我最喜歡來這裡徘徊、散心。與村裡的居民,分享悠閒的鄉土氣息。今天,這兩個村落,顯得特別冷清。我把車子開得很慢很慢。希望能把這兩個村子,看得更仔細,記得更牢靠。就在西村的公祠堂邊,一座閩南建物的側門口,發現一位白髮稀疏,滿臉皺紋的老人,坐在門邊的石頭上,雙手熟練地編修他的竹簍子。石頭的另一邊,坐著一位年紀與他相差不多的老婦人。微彎著身子,整理著地面上的一堆青菜。想是剛從菜園子裡採摘回來的吧?青菜的根,還沾著黑竭色的泥土。老婦人右手拿著小鐮刀,左手從地上拿起一株青菜。抖去葉面上的水珠,削掉青菜的根,撿去腐敗的葉片。然後,放入一旁的水盆裡頭浸泡。這兩位老人家緊鄰坐著,各自默默地忙著活兒,誰也沒有理誰。卻從他們認真的表情、專注的神態中,散發出一種平凡而真實的幸福。 溫暖的陽光,灑遍田埔村。海風吹動了王家祠堂前幾顆大樹的枝葉,發出沙沙的聲響。祠堂的兩扇門,緊緊的關著。門板上,各畫著一尊門神,形態威武,表情肅穆。可能是不耐海風長期的侵蝕,門板上的油漆,早已嚴重剝落;神像的色彩,也幾近淺白。整個村子,顯得有些蕭條。祠堂旁的雜貨店裡,看店的老伯,右手拿著破了一個角的蒼蠅拍,左手肘撐在桌面上,手掌頂著腮邊兒,坐在椅子上打盹。一隻黑色的小狗,閉著雙眼,懶洋洋地趴在店門口的柱子邊。關上車門的聲音,並沒有驚動牠的注意,反倒是經過牠面前的時候,腳步聲令牠慵懶地張開眼皮,無精打采地看了我一眼,但也僅是這麼看了一下下,馬上又閉上眼睛,一動也不動地繼續養牠的神了。 初來金門的時候,在地圖的右上角發現一個岬角,上面寫著「寒舍花」三個字。「哇,多美的名字啊!」脫口而出的就是這一句話。整個心思,被這三個字深深地吸引著。想像它的脫俗,想像它的浪漫。於是,暗暗許下一探究竟的心願。這裡原先是山后村的漁民,早年進出捕魚使用的小澳灣。後來,漁民不再捕魚了,澳灣乏人問津,逐漸荒廢。軍方,便納入管制區。澳灣裡,礁岩亂石特別多。有零星分佈的、有三五成群的、有怪石嶙峋的、有平整光滑的。海浪湧來,在礁石上激起陣陣的白碎浪花。此起彼落、非常壯觀。襯托著湛藍色的海水,在這個人煙罕至的幽谷裡,構成一幅色彩鮮明,令人留戀的美麗景緻。 登上復國墩的島礁,視野更是寬廣,島礁的背面,地勢平緩,斜斜的延伸入海漲潮的時候,多數的礁石會沒入海裡,有些礁岩、會被海水淹得只剩下一個小點。不注意看,很難發現。這些小點,在退潮的時候,卻又一個一個裸露出來。最低潮的時候,漁村裡的歐巴桑們,提著水桶,拿著小鐵片,一個礁石跨過一個礁石,去挖撿寄生在礁石上的貝類。當海水漸漸漲高的時候,這些歐巴桑們才提著水桶,一個礁石跨過一個礁石地走了上來。邊走還邊往水桶裡瞧,看看剛才辛勤的收穫。稱讚她們的手腳利落,收穫一定不少!「嗒有咧?才半桶而已。昨天也卡好,快到一整桶呢!」其中一位歐巴桑,舉起拿著鐵片的那隻手,放在額頭上遮住耀眼的陽光,瞇著眼對我說道。儘管口中說著謙虛的話,但是滿足的表情,仍然掩蓋不住心中的快活。「這半桶,可以賣多少錢?」「哈哈哈!生吃都不夠了,還能賣錢喔?自己要吃的啦!」歐巴桑們張大口來,發出爽朗的笑聲。陽光照在她們滿嘴的金色假牙,閃閃發亮。 漁村的生活,就是這麼簡單,這麼容易滿足。來自東海的浪潮,打在礁石上,激起無數的白色浪花,不時發出「澎,澎,澎」的響聲,卻絲毫沒有影響到這個小漁村的安詳與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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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的故事》永遠的張主任
「慈祥的容顏,親和的笑容」這是我對張春傳主任的印象。我一直尊稱他為「主任」,因為他曾經是大同之家育幼院的主任。我是育幼院的院童,曾經與他相處一陣子,張主任在育幼院的日子裡,對小朋友的付出的和用心,我永遠也忘不了。 猶記得剛到育幼院時,一切都是陌生的人和環境,心中充滿了不安和抗拒,但很幸運的,當時正是張春傳主任擔任育幼院的大家長,他常常關心我們這群小孩子在院內的生活,像朋友一樣的跟大家聊天,對我們噓寒問暖,提供一個像家一樣溫暖的環境,讓我們可以健康快樂的成長。那充滿親切的笑容,總讓我感到無限的溫暖。 主任常常勉勵我們要好好唸書,他說貧窮人家的孩子一定要比別人更努力,才有出人頭地的一天。同時,主任也積極地為院童爭取各項福利,訂定獎勵辦法,以公費補助學費,讓我們可以安心的讀完大學。記得在我國中時,當時主任還為考上中興大學的一位大姊姊,籌募了四十多萬元,讓她可以安心的唸書。那時,主任也不忘勉勵我們這群小孩子,一定要向大姊姊學習,認真唸書,考上大學。只要考得上大學,不用怕學雜費沒著落,育幼院是我們永遠的家,一定會扶養我們到可以自立。主任對院童真誠無私的關愛和用心,讓人打從心裡由衷地的敬佩和尊崇。當時我就默默對自己承諾,一定要認真讀書考上大學。 後來,主任離開育幼院到別的單位服務,我們都很不捨,我也未曾忘懷他對我們的期望,也如願的考上了大學,他也為我感到非常高興。他也告訴我要知福惜福,將來學有所長,貢獻社會,以回報國家社會對我們的栽培,就是對育幼院最好的回饋。那時的我,深深感受到有這麼一位關心愛護我的長輩,真是人生一件很大的福氣。就覺得自己一定要更認真。 剛上大學時,卻得知張主任因結核性腦膜炎住進了榮總。人生地不熟的我,就和姊姊一起到醫院看他。見到他原本壯碩的體態變得消瘦,感到十分的不忍和心疼,想要叫一聲「主任」,卻哽在喉邊叫不出來,反而不爭氣的流出了眼淚,只好走到門邊,濕了眼眶。覺得上天讓這麼好的一個人,受到如此大的折磨真是很不公平。姊姊也教我回家後要常常為他祈禱,他的病就會好。後來,聽說經過幾個月的治療,主任慢慢康復了。又經過不間斷的復健,已經可以不需拐杖自由行走,我真的好高興。 在我上大學的這幾年裡,一直感念張主任當初對我們好,因為有他,我才可以專心安心的唸大學。可是,後來的情形卻似乎隱隱的改變了:一開始請我們健保自付,請上大學的我們馬上將戶口遷離育幼院,讓我們有一種被趕出家門的感覺。接著,又發現學校住宿費一直沒有補助下來,問老師原因,才知因為住宿費沒有和學雜費的單子寫在一塊,所以也沒有補助,想想也沒有辦法爭取,只好多打點工賺點錢貼補。……一大堆事接踵而來,讓我心裡一直隱隱感受到不安。又隱隱聽說育幼院要擬出一份新的方案,新方案裡規定不同時補助大學學雜費,只補助學費,不補助雜費,且有很多申請限制,例如每年要回院義務服務滿五十六小時,取得服務證明,才能申請,……我仍能不能相信,直到去年暑假,惡夢成真,我們馬上收到發佈公文,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更令人感到寒心。連已上大學的我們,應適用於舊法的我們,也必須受到這新法案的規範。打擊真是一件接一件!我不知道耶,也許我年紀還小,我只能想或許大同之家現在財政有困難,才會這樣對待我們。所以只好停掉社團,多打一份工,只是,我不得不再想起國中時,張春傳主任對考上大學的大姊姊,積極籌募學費的那一幕,或許,這永遠只能是個回憶了。 那天,得知張春傳主任在今年的一月十六號,就要光榮退休了,我又記起了以前主任對我們的好。撫今追昔,人事已非,於我,我是有點感傷,可是,對於張主任,我卻是由衷地祝福他,認真做事的主任,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在家享享清閒的日子,我真為他感到高興,並希望張主任的身體越來越好。也要請主任放心,不管遭遇多少挫折,我會謹記您對我們的好,認真的做每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