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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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偉生平事蹟
黃偉墓─「飛鴉落田」吉穴 黃梁甫墓 黃汴字梁甫,號東郊,是品德完人黃偉的父親。本墓位在金沙鎮英坑村郊石鼓山上,形號「伏兔望月」,約建於明嘉靖初。 ︽金門志︾記載黃梁甫封贈南京刑部主事,主事屬六品官,但本墓有石馬、石羊各一對,另有墓坊(已倒地),十分特別。 本墓採用大片石材構建,厚實粗獷,氣勢雄偉,墓碑與墓塚的施作方式別具特色,民國八十八年六月十五日公告為縣定古蹟。 ??南安下店村壽溪宮 黃偉彌留時,大陸南安縣下店社某鄉老,曾夢見黃偉身穿白衣袍、騎白馬,自該村溪岸姍姍而來,囑咐要為他建祠,翌日即獲知黃偉過世的噩耗,該鄉老便發動募資,在所夢地點建立廟宇,廟為一落附拜停,格局不大,名為壽溪宮。並按照夢時所見姿態塑造神像,坐騎也以篾紙糊成,立於像前,威儀如生,令人肅然起敬。迄今已四百六十餘載,香火依然鼎盛,且神靈更加顯赫,筆者九月中旬特專程前往考察,訪問當地耆老,告以村中不論婚喪喜慶、謀職置產、家庭瑣事等,皆會請示黃府大人,籤詩十分靈驗,有求必應,每年從八月初一起,酬神之戲長達整個月,善男信女進香絡繹不絕,以紀念偉公之誕辰大典,(按金門縣志記載,黃偉係生於1488年十月初三日丑時,但南安下店社塑造神像,則是從黃偉逝世的1538年八月初三日觀神起直到八月十一日神到位止,故以農曆八月十一日為黃府大人誕辰奉敬之期,二者時間上有些出入。)神威遠播,化民成俗,蔚為良好社會風尚。 (五)上海汶水站及汶水東西路 黃偉曾任職松江府(此處明代隸屬於南京,位於上海西南部,黃浦江中下游,鄰近浙江省),勤政愛民,清介廉明,後辭官返鄉,地方父老哭號遮道,車不得前行,今上海浦西尚存汶水站及汶水東西路地名,目前正在建高架橋,塵土飛揚,考其源流蓋與黃偉之故鄉(金門汶水人)有關,由此可知黃偉政績備受肯定,光耀史冊,永垂不朽。 (六)慈德宮 後浦頭村係逸叟從伯父之孫分支開闢經營而繁衍一大村落,村前慈德宮,建於清光緒丙子年,由該村鄉賢黃卓科所創建,並曾多次修建,最後一次於民國67年歲次戊午翻修,主祀黃偉,共有兩尊神像,黑髯者稱為「黃府大王爺」,是本廟主神,也是後浦頭村之境主,白髯者稱為「太守祖」。本廟不論石雕、木雕皆甚精美,尤其交趾陶塑造之精湛,更是金門地區所罕見,民國八十八年六月十五日公告為金門縣定古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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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婦人週記》給安寶貝的信
親愛的安寶貝: 媽咪接受你的道歉,其實媽咪並不是真的生氣,可是媽咪為什麼要「假裝」生氣了呢?有兩個大原因:「壞心眼」這三個字的意思是用來罵人家「心腸不好」的意思,是一句傷害人、令人難過的話,媽咪提醒過,要你不可以再說,但你好像沒當一回事! 記得媽咪告訴過你為什麼不讓你看卡通片的「飛天小女警」和「德克斯特」嗎?因為裡面充滿了很多不好聽的話,他們動不動就說些「白癡」、「笨蛋」、「去死啦!」這些罵人的話,媽咪發現你看了以後,在和弟弟吵架時就用來罵弟弟,而弟弟也跟著學會這樣回罵你,接著你們倆人一來一往的罵著:::。「白癡」、「笨蛋」這些話是罵人家「不聰明」的意思;你和弟弟都是從媽咪肚子生出來的,都是媽咪的心肝寶貝;有人罵我的寶貝「不聰明」,還說出「去死啦!」這樣的話來,讓我聽了好難過,而這人卻是我的另一個寶貝││媽咪整個心都痛起來了! 想一想:別人一定也是他媽咪心中的寶貝,如果你們在外面也用這些話去罵人家的寶貝,人家的媽咪是不是也一樣好難過、心好痛?所以不管你其實沒有那個意思,或者只是一時生氣或好玩而已,媽咪也不要你和弟弟學一些不好聽的話,更不要你們把它拿來掛在嘴邊或在日常生活中說出來傷害人。 另一個原因是:老師要小朋友幫忙做家事,是要小朋友從幫忙的過程裡明白做家事的辛苦,最大的意義是要小朋友懂得「惜福感恩」;如果小朋友做了打掃工作,就會了解清潔的辛苦,就懂得要為維護居家整潔付出心力。如果小朋友幫忙了煮飯的工作,就會知道準備一頓飯菜可是要花費許多時間和心思的,就會珍惜父母親的心意和「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你讀經時有讀到這句話,它的意義就在這裡! 舉個例子:之前爸比要你協助用餐前排碗筷的工作,飯添幾分滿?碗怎麼擺?筷怎麼放?有長者在時,長輩座位在哪裡?晚輩應留意不可誤坐以免貽笑大方又失禮:::你才八歲,可是這些看似繁複的禮節規矩都在這個過程裡輕鬆的一併學會了││你也很高興自己明白了餐具和食物的擺放不只是為了漂亮而已,如何讓用餐的人感到方便舒適,這其中含有服務者的用心和體貼,所以你也會教弟弟不可以玩餐具;並且也懂得「敬老尊賢」不是只有在坐公車讓座而已:::。 這些事如果你沒有親自去做過,又怎麼能懂並且自然付諸於生活中呢?這就是我們爸比常勸勉他學校的那些大哥哥們所說的:「是為了成就自己,而不是為了取悅他人」。「成就」就是自己努力的收穫,「取悅」是讓別人高興的意思。老師要小朋友學會做家事,也就是要小朋友學會照顧自己,有體貼、服務的心,最大的收穫還是小朋友自己,而不是為了讓爸比或媽咪高興或讓老師為你加分才做的。 可是,最近這些天你有時並沒幫忙做家事,卻自己「想」一個項目就在「家事小幫手」的表格中填上了,而媽咪竟還幫你簽名「認證」,媽咪想想,這樣真是不好,於是今天決定「誠實」的在上面劃「ㄨ」。你說班上沒有人被劃「ㄨ」的,你也不要被劃「ㄨ」;媽咪知道你不高興,但還是堅持做了這個動作,媽咪是要鼓勵你不管什麼事都要真的去做和學習,而不是為了向老師「交代」的。 可是,沒想到你竟「氣急敗壞」的「罵」媽咪「壞心眼」!媽咪知道你那樣說是因為很生氣,並不真的清楚這三個字代表的真正意思,你只是從電視上聽到而學了起來,並不是真的在「罵」媽咪。但這讓媽咪驚覺到:平時媽咪在糾正你的時候,是不是態度不夠肯定、語氣不夠堅定? 才讓你誤以為這沒什大不了的! 從你上小學第一天起,媽咪就對你說要把你當小大人看待,你若做錯事不再用「罵」的了,即使你有些小調皮媽咪也儘量「和言悅色」的跟你說,但,是不是因此使得你分不出「輕重」了?所以雖然你後來說了對不起,媽咪並沒有立即接受;媽咪不是「小題大作」,而是要確定你明白和瞭解媽咪的用心。所以媽咪到深夜都沒睡的寫這封信給你,而不是像平常一樣把你叫來說一說就好了,是要你把這件事牢記,並且隨時拿出來提醒自己。 安安寶貝,媽咪有時也會做錯事(好比之前你沒做家事,媽咪卻幫你簽名就是不對了),媽咪已經發現錯誤並且改過,你也一樣,從今天起也要改過,我們相互提醒、努力學習,一起加油吧!媽咪愛你。 後記:我的安寶貝今年唸小二,平日愛看卡通,相對也學了卡通裡一些不恰當的對白,雖然我偶有告誡不可學,但似乎「成效不彰」,此次「借題發揮」倒頗收效果。也提醒各位媽咪們,現在有很多卡通雖標榜「普遍級」,但內容和對白充滿(語言)暴力,仍應謹慎代孩子篩選和把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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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
半緣心性半努力 創作二書滿和叩 譽滿金門非偶然 賀秀竹出版成功 註:陳秀竹於九十二年金門縣文化中心補助出版散文「滿園飄香│浯江溪畔」,金門國家公園管理處出版新詩「叩訪春天│前進金門」 九十三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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僑鄉與戰地的再生
這次的砲聲來自深沉的內部 而外面 是正在漲潮的沙灘 海的舌頭一路舔了過去 及至碰上一枚地雷 突然在歷史的某一章節爆炸 至於誰是那埋地雷的人 迄今已無人追究 當歷史家擲筆而起 只見血水四濺,一滴 飛入對岸鼓浪嶼的琴聲 一滴,已在太武山頂風乾::: ││洛夫,︿重回金門﹀(節錄) 二舅蓋了大房子 古厝依然在秋夜裡沉睡 『你爸每次還鄉 我們總愛在夜裡納涼 剝花生,飲高粱 倦了,就倒在簡陋的庭院裡 醉眼看星星』 二舅回憶說 『你爸走了?』二舅一臉茫然 後悔年頭 沒下南洋 古厝沒有夢 院子裡有父親回鄉的 歡樂,在二舅的 記憶裡 ││寒川,︿古厝﹀(之二) 煙火是戰火的女兒 嚴父的火灼痛,女兒的火開花; 花開在天空疑是星星也在撒嬌,彩光映在海上莫非波濤跟著巧笑::: 哎,讓女兒自由的長大罷! 讓她撒嬌,讓她巧笑,讓她推開廣夏之門正是金色之門 洛陽兒女對門居啊! 中秋月圓是歷史的舞台, 讓飲者飲出那月老的浪漫, 乾守望之杯!乾相助之杯!乾杯呀… 哎,兒女的自由長大不就是門當戶對了嗎?」 ││鄭愁予,︿煙火是戰火的女兒﹀ 在這些雋永的文句中,我深深地被打動。我試圖將文學的意境帶入空間設計之中,讓文學場景可以真實重現。於是,金湯公園及五八高地據點│這些可以眺望料羅灣的地方│賦予了戰地文學公園的靈魂,也大大提高這個計畫的內涵。 最後,我們以「生活環境博物館」(Eco Museum)來整合所有的概念,彙整成三個主題: 1.以陳景蘭洋樓為核心博物館(Core Museum),集合金門的傳統匠師加以修護,過程中提供技藝傳承,使成歷史建築修護的典範,並規劃成華僑與戰地主題的地方展示館。 2.洋樓外的金湯公園及其海灘,以史詩公園為主題,保存及再利用原軍事地景,並引入戰地文學(如楊牧、洛夫、朱西甯等人的金門書寫)之意境體驗,配合眺望料羅灣的空間趣味,成為反思戰爭與和平的新歷史場景。 3.聚落生活價值的確立。縫合被穿越性道路切過的聚落紋理,豐富生活空間的活動主題及功能,改造無趣的街道建築。藉以思索金門日漸蕭條與人口外流的聚落價值,以及「新金門厝」的可能性。 就這樣,總算做出一個像樣的案子。其實,景觀總顧問的任務只是審查而已,我卻捲起袖子站上火線,累到自己,也苦了跟我做事的夥伴。決選的當天,縣長、副縣長、工務局正副局長、里長全部到場,縣長開個場白,由我主報告,副縣長及黃正銅建築師做補充。每個縣市僅有十五分鐘的報告,加上十五分鐘的詢答,時間有限,我不敢馬虎,前一天晚上還反覆練習到很晚,似乎連夢中都在囈語。競賽的機制是第一輪由十位中央評審委員(來自美國、日本、香港、新加坡及國內知名學者、建築師)及二十餘位各縣市景觀總顧問先進行第一輪投票,選出六名後,再由中央評審委員投出前三名,每名補助八千萬元。雖然,金門的提案獲得相當的認同,但各縣市今年所提的方案水準很高,我也沒有把握一定會入選。幸運的是,第一輪投票我們在二十幾個縣市中排列第四,第二輪在中央評審委員的力保下,擊敗了實力堅強的宜蘭縣、基隆市及嘉義市,獲得第二名(花蓮縣第一、彰化縣第三)。那一刻,我知道,這幾年我念茲在茲、1999年丹恩颱風吹垮的大洋樓,總算有經費可以整修了,我更明白,還有許多辛苦的路要走,資源的到位也是責任的加重。 混著淚水與汗水的過程,總算有個完美的結局,歸功於大家的努力與無法言喻的幸運。我也希望以這次的經驗,作為未來城鄉風貌的示範,讓當前的金門建設多一點人文的氣息,也讓島上的傳統聚落風貌及戰地景觀得以賡續。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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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札記》再見了金門
從中國大陸嫁來金門的幾年生活當中,深深的感受到了金門這片土地上人民的熱情和善良,我雖然出生在中國大陸繁華的城市─青島。但,我一生從未感受到人間社會這樣的溫馨和感動。 我老公榮民姚金吉先生,身患癌症,幾年來常常受到各界人士的關心與照顧,噓寒問暖到心頭,令他老人家倍受感激。他常對我講,生活在金門這片與世無爭的土地上,感覺是最溫馨,這裡山好、水好、人也好,金門政府各界機關部門做的也好,看到他那開心的樣子,我總是會向他點頭,笑答:是、是。 當他老人家病情復發時,進住台北三軍總醫院期間,曾受到三總客服部主任鄭允全先生、金門縣長駐台辦公室代表黃淑麗小姐、立委吳成典夫婦的探視和關懷,多次接到金門榮民服務處的問候電話,令我們不勝感激,永記心間。 終於他老人家抵不住病魔的折磨,於二○○五年元月二日清晨四點五十九分與世長辭,令我悲痛萬分,難過不捨。那天恰逢假日,各界休假,令我錯愕,怎麼辦?當我撥通了金門榮民服務處電話時,值班員對我講,我們已經知道了,現在總幹事、專員們已經在互相溝通在研究對姚先生的善後事宜,如此之快,早上,蔡登漢專員就到達了三軍總醫院,為我老公全部安排好台北殯儀館的一切火化事宜。 當我護送我老公回金門之後的所有一切公祭事宜,全部在金門榮民服務處的呂媽定總幹事、蔡登漢專員、許應強專員、陳家興組長及各位長官們的安排下,為我老公辦的如此之好,我在中國大陸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的儀式,使我非常感激,我相信,我老公在天之靈也會感動流淚,感謝金門榮民處長的好領導。 在此我代表我老公姚金吉先生,向金門縣政府的各界長官,向金門榮民服務處的李洪處長、蔡登漢專員、許應強專員、陳家興組長及各界長官,表示衷心的感謝!謝謝這些年來對我們的關心和照顧,讓我銘感五內,終生難忘。 並向我們的里長陳國強先生、尚卿長青協會理事長陳根南先生、夏興社區協會理事長陳連興先生及各位長官,還有后浦股陳氏宗親協會姚清華先生、姚興慶先生、姚水泉先生及生前好友、父老鄉親所有關心我們的人士,表示深深的鞠躬致意,千言萬語說不盡,匯成一句話,謝謝!再謝謝! 再見了金門!當我離開妳之前,心中未免留戀,留戀妳的美麗單純、留戀妳的情深意濃、留戀妳的純樸善良和大家的和樂融融。 再見了這片可愛的土地! 再見了親愛的父老鄉親! 再見了令我難以忘懷的金門! 再見了!再見了!祝福我們的金門走向更好的明天。 袁淑娟於二○○五年元月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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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手記》校園事件簿
這不再是個「高中生不該結交異性朋友」的年代,咱們做教官的聽到學生關於把馬子的事別訝異他們「轉大人」的速度太出乎意料;他們為馬子的事幹架,你不能板起臉說教,即使你搞不懂何以小事為何也要開打?但如果你說太多就是「機車」就是「顧人怨」。沒事手機千萬別露出來惹他們「見笑」:他們用的?對比你新型、比你貴;偶爾得上上BBS網站,看看他們在「玩」些什麼?訐譙些什麼?藉以「熟悉」一下他們的語言;可是,我還是常被這些小鬼們弄得臉上黑線一條一條::: 劈腿事件 高二的男生,和前任女友分手後又藕斷絲連,使得前任女友的現任男友「不爽」而找人圍毆他,他不知「內情」的現任女友不甘男友被打,又找了乾哥哥幫忙打回去,後來現任女友才發現男友原來是個「劈腿男」又找了他的前任女友談判,兩個女的相互嗆聲後要他「選邊站」,他做不出決定,結果被兩個女的打得像豬頭::::。 咳!咳!別說你聽不太懂我說的,連我把他們找來要他們把事情的始末說清楚時,光是弄清楚他們的「關係」,就讓我費了一番「連連看」的功夫才搞懂。 「她們兩個我都很喜歡,我不是『花心劈腿』,而是『重感情難割捨』,難道同時喜歡兩個人有錯嗎?我有很多同學都嘛這樣都沒事,教官,難道你沒有這樣過?」這個傢伙不止是太「亂愛」,還十分的「白目」,竟然問我這種問題,會被打成豬頭似乎不意外:::。 「教官在這一方面十分『貪生怕死』,我怕還沒被雷劈之前就會被老婆給劈死,所以想都不敢想,勸你最好以後也不要想,要不然真的有一天會被誰給劈死都不知道。」我知道在這個時候用「感情要專一」這種「道德勸說」他是聽不進去的;忍不住感嘆怎麼社會版的新聞事件就在校園裡「上映」呢?只能說:但願他那一臉的瘀青和抓痕能帶給他一點教訓。 宣示主權 下課時間阿傑在走廊見一位面貌身材姣好的女生走過,說了一句:「水喔!」,沒想到女生身後跟著的就是她男友阿新,阿新覺得女朋友被「虧」(這個「虧」字隱含有調戲、捉狹的意思)很不爽,於是惡狠狠的「青」回去:「喂!你幹嘛『虧』我馬子?欠扁喔!」 「『虧』你馬子又怎樣?青什麼青,怕你喔!」阿傑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同時也回了一記::::。 兩人就這麼幹了一架,被帶到教官室來:阿傑說他只不過是「虧一下漂亮妹妹」,又沒有要怎樣就被打真倒楣。阿新說在女朋友面前還打輸人太沒有臉了,結果女朋友說再也不要見到這隻愛打架的豬了:::,對於我問的「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兩人回答不出來,只是按著臉上的瘀傷吁!吁!的喊著好痛。 「既然人家覺得你「虧」到他女朋友了,大不了說一句:『恭喜!恭喜!你真有眼光真是幸運!』捧一下對方表示自己沒有其他的意思,同時自己也找到台階下,不就沒事了?」我對阿傑說。 「覺得女朋友被「虧」 了,與其不爽像隻狗熊找人打架,不如像個英雄般告訴他:「這還用說!我挑的當然是最好的!」既可明白「宣示主權」,又可捧了自己更捧了女朋友,這樣不是很好嗎?」我對阿新說。 兩人相互看了看,嘀咕了句:「是ㄛ!這麼簡單ㄛ!我怎麼沒想到?」 哪個貴重? 「教官,你一定要幫忙找回來!」學生苦著臉來「報案」,說那一萬多塊的手機才買幾天而已就不見了。 「你小子竟要用到一萬多塊的手機?唉!誰叫你有個肯幫你付帳單的老子呢?不像我,為了把錢留著『孝順』家裡兩個今年十歲不到,未來十年還不知要花掉我多少銀子的兒子,我用的手機是九九九元的;你老子我認識,不過你老子也太寵你了吧!他開計程車很辛苦,賺的都供給你這個兔崽子,你再這樣下去,就算他開的是飛機,也來不及讓你三天兩頭換手機吧!」我在心裡OS,沒把話說出口;我知道若說出來的話,輪到他會在心裡OS:「教官,你很機車耶!我是來『報案』的,不是來聽你『開示』的。」 「昨天掉的今天才來說,如果有人撿來交最好,若沒有恐怕難找回來,以後不要帶那麼貴的手機來學校啦!」我還是忍不住碎碎念了。 「教官,那手機很重要,一定要找回來啦!」他著急的說。 「你把教官當神探柯南啊!我只能說儘量幫忙找找,哪有保證一定找得回來的?宣導多少次了,不要帶貴重的東西到校,手機只是聯絡的工具,哪需要買那麼貴的?現在心疼也來不及啦!」我忍不住開罵了。 「教官,我說手機很重要,是說裡面有我許多馬子的電話號碼很重要,手機掉了再買就有,電話號碼沒了我就死了啦!」他說。 「啊!原來貴重的不是手機而是馬子的電話號碼!」我努力保持「鎮定」,假裝沒有被「一萬多塊的手機和馬子的電話號碼相比,誰比較貴重?」這種題目給考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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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偉生平事蹟
據聞鄉賢祠於文革期間遭受破壞,某年族裔在金門海濱發現二方神主牌,仔細一看,竟是黃偉之神主牌,尚完好如初,分別題刻: 「明賜進士出身中順大夫松江知府致仕逸所黃公神位」 「明贈中順大夫鄉賢諱偉公黃先生神位」此事直令村民嘖嘖稱奇,族裔認為是黃偉靈聖所致,今神主牌供奉於後水頭十號黃宅中。 *與黃偉相關的古蹟 ??黃偉故宅 黃偉故宅在後水頭,據傳原為三進宅第,門額前有一青草石雕之石匾,寬四尺,高尺許,上鐫「邦伯」二大字,左鐫福建御史立,右鐫嘉靖辛丑冬。︽金門先賢錄︾︿黃逸所品德完人﹀一文云:「傳係黃偉在松江府任上所提拔之門生金貴享,後任福建巡按,於黃偉辭官居鄉時特來謁訪,題『邦伯』匾敬獻,又題『理學正宗』一匾,懸掛於黃偉家廳堂。」嘉靖辛丑係嘉靖二十年(西元1541年),時黃偉已過世三年多,故顯然上述說法有誤,另金賁亨筆誤作金貴享。 據逸叟十四世裔孫黃金墻先生表示,「邦伯」匾原嵌於黃偉故宅第一進門額,惟宅第年久失修而坍毀,最近才翻修落成,原前落之邦伯匾被移置於第三落門額上。「邦伯」之意,據︽辭海︾解釋係指「州牧,為諸國之長,故曰邦伯」黃偉官至知府,乃一府之長,故此邦伯匾乃是黃偉過世後,福建巡按對黃偉之頌讚。 黃偉曾修建汶水黃氏宗祠於後水頭,宗祠亦因年久失修而倒塌,神主牌移至黃偉故宅供奉,民國八十八年丹恩颱風時,屋頂塌陷,後牆也倒塌,神主牌只好暫奉於旁的貨櫃內,當中黃偉的神主牌已吞噬嚴重,殘存碑文為「明中順大夫祀鄉賢黃諱偉逸叟公暨恭人 (按:已被啃蝕之文字當為「陳氏神主」四字。) 今後水頭和後浦頭黃氏以「理學正宗」(按「理學正宗」匾,現懸掛在後浦村黃氏家廟中,該家廟最近拆除重建中。)為燈號,即是據黃偉之事蹟而來。 ??黃偉墓 黃偉逝世於明嘉靖十七年三月十七日,葬在後水頭村南一處高地上,由太武山一脈而下,形如鳥張翼狀,穴號「飛鴉落田」,墓前有石馬、石虎和石望柱(已圮毀,僅存一小截)各一對,為明代四品官宦墓之規制,墓塚的形式別具特色,整座墓園由石材所構築,渾厚堅實,具有明代石雕藝術風格。 黃偉墓道碑在斗門村郊古官道旁,明代三品官以上方准設置龜跌式之碑座,而黃偉官至知府,僅四品官,設龜跌式之碑座乃是特例,碑文為「中順大夫松江府致仕知府黃公暨安人陳氏墓道」,墓地東北方金沙溪畔有倒地的石碑,碑題為「松江知府致仕逸所黃先生墓表」,碑文大半已磨損,很難辨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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僑鄉與戰地的再生
──一個關於時間與記憶的地景保存設計 自民國九十二年度起,內政部營建署重新研擬的「創造台灣城鄉風貌示範計畫」補助方式,從過去「通通有獎」,調整為以「計畫創意」及「團隊陣容」優先之「競爭性為主,政策引導為輔」的補助策略。簡言之,這樣的機制不再是齊頭式平等的分配模式,而是地方政府要能提得出好的方案,經過競圖的評比,脫穎而出才能爭取到資源。這一政策方針影響深遠:一方面各縣市必須在整體架構上思考自身發展的獨特性,進而提出足以與他人競逐的優質計畫;一方面也鼓勵了在地深耕且遠見宏觀的建築師,提出具有地域特性之設計,提升公共工程的品質。 在這項堪稱全國「景觀設計大獎」的激烈競賽中,一般人會以為,人才濟濟的都會,獲獎的機率可能較大。但事實不然,從九十二年度評選結果來看,只要適合這個地方的好計畫(good project)及 好設計(good design),就能脫穎而出。因此基隆市的「老雞籠懷舊碼頭」、宜蘭縣的「羅東之心:城鎮地貌改造」、花蓮縣的「縱谷移民地景特慢車│鄉村心臟復甦計畫」、台東縣的「富岡漁港中繼碼頭旅客服務設施」、高雄市的「五福國際觀光大道」、高雄縣的「百年山城地景再造」,贏得了國內外評審的青睞,獲得中央經費的大力支援。 那一年,金門縣所提的「成功陳景蘭洋樓修護及再利用案」,鎩羽而歸。雖然如此,我並未氣餒,也沒有將原因歸咎於他人,相反地,我的執行團隊著手收集資料,仔細研讀當年獲獎作品的設計理念,並重新擬定奪標策略。在這段籌畫期間,我們獲得縣政府及鎮公所的充分信任及支持,楊忠全副縣長、工務局陳家欣局長、許鴻志副局長協助找資源,金湖鎮李成義鎮長、工務課張瑞心課長的行政支援,正義里陳國強里長數度赴廈門溝通土地及建物產權,公共電視「我們的島」的葉鎮中攝影師力助拍攝宣傳紀錄片,黃正銅建築師及黃士朋設計師的加入,各項條件漸趨成熟。在公部門、社區及專業者的堅強鐵三角陣容中,我們正挑戰這個「不可能的任務」。 有鑒於成功(陳坑)陳景蘭洋樓對於金門近代史的重要性,我認為這個計畫仍有可為。問題是:去年失利的案子,如何能夠敗部復活,爭取今年的出線。這件事著實讓我傷透腦筋。首先,我認為提案的範圍必須擴大,涵蓋前方的金湯公園、料羅灣畔的五八高地據點、成功聚落的巷弄空間,應更能突顯城鎮地貌改造的精神;再者,設計內容要能緊扣金門人文歷史、地景環境的脈絡,這塊基地所代表的僑鄉與戰地的主題,可展現在地特色;最後,設計一定要講究品質,特別是表現法(presentation)須以豐富的圖面、動畫呈現精緻的品味,並落實進度的控管。醞釀了這些基本想法,我進一步與執行團隊的張守剛、陳書毅等夥伴深入討論,守剛長於景觀規劃、書毅精於建築設計,兩位成為我最佳的助手。華梵建築系畢業的詹智匡、逢甲建築系的周時雍、羅珮綺等助理,也參與在其中,幫上不少忙。當然,漫長的準備過程中有無數的腦力激盪、辯論,難免也有意見的衝突,但大家目標一致,仍沒有失掉士氣。整個暑假(2004年),在幾乎日夜工作的身心壓力,完成了「僑鄉與戰地之再生:一個關於時間與記憶的地景保存設計」的提案。 我一直認為,相對於台灣西部地區及閩南區域城市(泉州、廈門、漳州),金門是一座尚未被惡質現代化及都市化所破壞的島嶼:歷史風貌的傳統聚落、中西合璧的洋樓建築、神秘氛圍的軍事地景、生態多樣的自然環境、閒適人性的生活品質,加上百餘年前海外華僑辛苦奮鬥、回饋鄉里的事蹟,以及近半世紀兩岸對峙、世界冷戰的戰地經驗,讓這裡充滿了動人的故事及魅力。傳統聚落及戰地景觀的保存,是金門城鄉風貌最重要的課題之一,也是金門永續發展的機會所在。 而成功聚落,是金門眺望料羅灣景緻最佳的地點,彎弧形的黃金沙灘,綿長又美麗。陳氏宗族依地勢聚居,立足於明代以來的巡檢司城址上,傳統宗祠、宮廟、民居建築及異國風情的洋樓林立,巷弄饒富趣味。臨海高地佇立一幢1921年創建、金門規模最大的洋樓,是新加坡僑商陳景蘭的宅邸,在戰地政務時期曾做為國軍醫院、金門中學及官兵休假中心,前方留有國軍興建的金湯公園,在草木扶疏的園林豎立一座自由女神;沿著小徑往海邊,尚有軍事據點、地下坑道、軍隊營舍與戰車掩體。因此,不論從自然、歷史、人文、教育的角度來看,這塊基地結合了「僑鄉與戰地」的雙重主題,蘊含深度的資源,有條件提供我們做為金門環境景觀再生的示範,亦可成為反思台灣西部地區發展經驗的桃花源。我們不斷從基地的文化、歷史、生態資源中找靈感,期能設計出令人耳目一新的作品。 另外,成功的坑道、軍營相較金門其他地方並不特別突出,如何讓它成為獨一無二的景點,也困擾我許久。幾經思索,我發現當年一些在金門服役的詩人、文學家留下來的作品,很能襯托這塊基地的特性。在金門高中王先正老師的協助下,我讀了楊牧(又名葉珊)的︽葉珊散文集︾與︽燈船︾、洛夫、寒川、鄭愁予的詩作,以及朱西甯的︽八二三注︾等戰地文學。 「我不只一次看過那出名的料羅灣,卻沒有這麼激動過。那天中午,四月的末尾,在烈日下,它平靜而神秘。我在吉普車上看到它如貓咪的眼,如銅鏡,如神話,如時間的奧秘。我看到料羅灣的漁舟,定定地泊在海面上。而那漁舟的靜並不是真正的靜::::」 ││葉珊,︿料羅灣的漁舟﹀。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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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葉梓里老師
十二月十八日中午,我從我母親口中得知葉梓里老師十二月十七日下午到太湖運動,引起心肌梗塞,不幸仙逝,當我得知這個晴天霹靂的消息,令我感到震驚不已,難以致信的是他才六十七歲就這樣撒手西歸,此時的我,淚水也開始不聽使喚地流了下來。 他是我國小的老師,雖然他不是我的導師,不過還是有深厚的感情存在著,在我有記憶以來,他一直是大家公認的一位好老師,不管是待人處世還是為人師表,一向都是大家所敬佩的,尤其是他敏於事而慎於言,值得大家學習的要點,他不但做事盡心盡力且又樂於助人,可做為我們的榜樣,一直到我出社會至今,亦是如此,我相信凡是與老師相處過的人,應該都會認同我的說法。 俗語說:「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有錯,人的生命就是那麼的脆弱,生離死別之情景,令人感到憂傷,老師驟然辭世,使我更加深了生命的重要性,人生的確有許多令人料想不到的事,遠離凡塵上了天堂到一個美麗的新世界,他的長像、個性,及他的所作所為,永遠都存留在我的腦海中、心深處。 我身為葉老師的學生,想起在金湖國小的快樂時光,感謝葉老師的關心與照顧,更感謝他的教導,真誠的心祝福老師「一路好走」。 老天爺真是造化弄人,老師為人那麼地好,就這樣長眠不醒、撒手人寰,為何不給他多活幾年呢?啊!事已如此,說那麼多也於事無補,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不得。 老師,我永遠以您為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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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偉生平事蹟
黃偉有個女兒,嫁到陽翟陳家,某次回娘家時,無意間發現花盆裡竟埋著銀元,便向父親提出贈花的請求,疼愛女兒的黃偉,自然爽快的答應,女兒先後要去了三盆花,某天,女兒又再懇求把最後一盆花也送給她,但黃偉思索著,這花是松江府父老一番心意,總要留存一盆作紀念,也算是對送花者情誼的珍惜,便婉拒女兒一再要求。 某日,黃偉所養的豬仔從豬圈跑出來,在趕豬入圈時,豬把花盆撞破,黃偉看到撒落地上的銀元,恍然瞭解女兒一再要花的原因,勃然大怒,斥責女兒陷他於無情無義,也氣女兒的貪心,罵她為「女兒賊」,便立刻逐出家門,且斷絕往來。一生廉潔的黃偉,怎料女兒有如此的行徑,自是悔恨不已,此故事旨在說明黃偉安貧樂道,不貪求的卓越德行。 (二)神助: ︽金門志︾記載:「黃逸所先生未第時,將往官澳買棹渡晉江,夜半起行,時星光燦爛,微風淡蕩。霎聽吟聲云:『風急有船莫過渡,月明無伴不孤行』。四顧,寂如也。仍前行,則吟聲復作,如是者屢,心異之,不果往。明日,舟渡中流,陡遇狂風覆溺。」此則故事雖未說明何以會如此,旨在表達具有善行,或德行卓越的人往往能得到福報之含意。 (三)德行感天民國十年版︽金門縣志︾記載:「黃偉未達時,曾為泉郡小吏,常見郡人有訐訟,投諸公者,公皆以『不可訟』勸解之,得勸化一人,則書『不可』二字粘諸郡廳所居門後。如是日久,門後『不可』之條幾滿。會泉郡旱,郡守祈雨於城隍神,夢神告之曰:「欲求甘霖,必同『不可』人禱之」。郡守不知所指,不數日,郡守偶步於官廳,聞書聲琅琅,遂見公,與談暢甚,臨別,見其門後『不可』之條纍纍,始悟,次日即傳公隨同禱雨,未返郡廳而大雨滂沱,四郊沾足,亦一奇也,錄之以為世俗勸。」(呂正中筆述) 此則故事旨在說明黃偉化解冤仇,行善積德,感動上天,方能祈得甘霖,解決民困。胸襟開闊雅量寬宏: 1.黃偉未中舉前,曾於泉州府兵房負責繕寫工作,繕寫錯誤時,一狂妄自大的堂吏曾奪其筆,且敲打黃偉的頭,屆登第後,有人問他何不找那一堂吏算帳,黃偉表示若非昔日受堂吏刺激,我哪會有今天?完全沒有一點報復之念頭。 2.黃偉罷官居鄉時期,平日常親操耒耜,忙於農事。某日,鎮府司遣役持柬來邀宴黃偉,黃偉正在田中耕種,衙役以為是一般農夫,竟叫他背負過河,黃偉也不表示身份,默默背衙役過河,再迅速繞道回家,整衣冠後才出來見客,衙役認不出,黃偉也緘口不提背負過河之事。 器量之寬宏令人欽佩。 3.黃偉歿後,葬在村南湖山鄉的「飛鴉落田」吉穴,此為金門四大名穴之一,據說此穴原是其親家翁陽宅陳禎所有,黃偉所選的是在浦邊黃龍山上的「覆掌穴」,也是金門四大名穴(指仙人覆掌、金龜壘卵、飛鴉落田、水流珍珠)之一,但「萬年覆掌,百年烏鴉」,亦即飛鴉落田穴僅有百年靈氣,而覆掌穴卻具有萬年靈氣。黃偉之親家陳禎非常喜歡覆掌穴,某日,特備酒席宴請黃偉,先飲酒奉承一番再趁機提出兩穴交換之意見,黃偉既有酒意,一時就含糊答應說:「誰先過世,就先擇葬在覆掌穴。」沒多久陳禎便逝世了,據說是為了能得到覆掌穴,故竟吞金而死。其後陳禎後代有十餘人中科舉得功名,黃偉子孫表現平凡,此係「仙人覆掌」的好風水庇蔭了陳家的世代興隆抑或巧合所致?值得探究,但卻說明了黃偉的寬大胸懷。 (五)神主牌還鄉 黃偉歿後,祀於泉州府與同安縣之鄉賢祠中,明隆慶年間,洪受曾提議金門浯洲書院亦應加以崇祀,︿鄉賢崇祀議﹀云:「逸所先生之道德,雖云列祀於學宮,然風波之阻,於子孫不得與祭者矣,而況於鄉之人者乎?誠設浯洲書院,崇祀於其中,則一洲鄉社之人士,見儀型之在目,而當祭之時,亦將翕然於殂豆之間矣。其感發而興起者,當何如也。」(金門縣誌文苑洪受傳)嗣後鄉族思其德澤,為之雕塑神像,配祀於後水頭村前之汶源宮奉祀。鄉民稱為「太守祖」,像為坐姿,容貌慈祥,廟為鄉民報賽慶典之所,蓋已將其神化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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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燈光迎晨曦
一大早,鬧鐘響起後,仍有點不想離開被窩,因為這幾天氣溫低,昨晚寒流又來;不得不起來,因為這是預定好的行程,參加九十四年元旦升旗典禮去。出發整裝時,是月光的幫忙,因為月亮仍高掛天上,沿途是路燈的牽引,一盞盞明亮的路燈,讓人不覺得黑暗,這麼早、這麼冷,為的是迎接一年的第一天、第一個日出。 冷颼颼的天氣,路上車子不多,行人更是少,眼前看到的,多半是參加各個鄉鎮的升旗典禮的吧!到了金寧中小學,人潮漸漸多了起來,不過我也算是早到的,手都快凍僵了,有人形容得好,手好像不是自己的。領完帽子、小國旗,就定位集合,六點三十分,天色仍暗,所有早起的人一起參加這一年一次的元旦升旗典禮,各單位員工、學校老師、學生,即使口罩、手套保暖,仍是陣陣涼意,但這是難得的機會,體驗金門天氣的好機會。 唱完國歌,升旗敬禮,接著大家齊唱「國恩家慶」、「中華民國頌」,大家手上的小旗子隨樂曲晃動,這是以前未有的吧!動動身子,做做熱身運動,數分鐘後,開始元旦晨跑,有人信心滿滿,有人手都不敢伸出來,因為今天真的頗冷,但看到有選手短衣短褲的,不得不讓人讚嘆。且不管成績如何,這樣的經驗不是人人有、年年有,所以難忘啊! 太陽出來了,今天起,金門建縣九十年了,新的一年,新的希望,新的計畫正展開。每個人的新年新希望也就此踏出第一步,我們不是常說「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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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憶往》我家住了一排兵
民國三十八年秋大陸反共軍事挫敗,國軍退至台灣,仍控有金門、馬祖、大陳等外島和這些島嶼附近的小島。這些外島成為突襲大陸東南沿海地區的基地和「反攻大陸」的跳板。其中金門有第十八軍、二十五軍、第五軍等:::不下三萬大軍駐守金門。 國軍部隊在金門積極構築碉堡工事,當時民居的房子和宗祠的門板都被拆卸下來,能搬的磚瓦、石條也都派上用場,一切無非為戰爭而備戰。彈丸之島的金門一下子湧入三萬大軍,部隊住的問題令當局頭疼,除加緊興築新的駐守營地,但緩不濟急,只好借住一般民宅、宗祠作為權宜之策,因為只要國軍一但反攻大陸則一切就可迎刃而解。 民國三十九年春天某軍第四十五師某連部駐紮進村裡,其中一排兵由排長率領全副武裝戴盔攜槍闖進我家,排長說明了來意,要來我家駐守,爸媽驚魂未定,來不及反應之時,三班的阿兵哥已迅速進入客廳卸下裝備。此時排長向家人進一步說明這是金防部的命令,因戰備需要部隊須要暫時借住民房,絕對不會無謂干擾老百姓的生活。說罷排長分派住所第一班睡客廳左邊,第二班睡客廳右邊,最後一班睡大房,排長和一位臉龐白晰的電台台長分配在櫸頭,家裡到處都是阿兵哥,全家大小八個人就擠進了唯一的廂房和廂房上的夾層。 第二天一大早家門口已有衛兵站哨,而附近的民宅門口也多派有衛兵,原來村裡的民宅家家戶戶幾乎都住滿了阿兵哥,就連村裡的祠堂也設立了營本部,整個村莊已成為軍營區。家門口的曬穀場成了操場,另一邊則為伙房,每天早晨就在操場舉行升旗典禮,然後是一堂堂的軍事操演訓練,有時在海沙(村人對靠海的稱呼)舉行演習,而三餐都在天寬地闊無遮無避的戶外解決。晚上門口加派一名衛兵,戒備很是森嚴。 由於平日相處互不干擾,家人和整排的阿兵哥的感情也很和諧,久了也不覺得住在家裡的阿兵哥對生活造成不便,家中的小孩子也都受到阿兵哥的歡喜,偶而家裡拜拜也會炒米粉和煮蕃薯湯分送給阿兵哥分享,在過年過節家中特別煮了很多菜,用籃子裝盛一班分送兩盤菜為他們賀新年。阿兵哥有剩菜剩飯也會送給家人,在當時物資貧乏的年代彼此都非常珍惜,也因此際會家裡榮獲了「敬軍模範」的錦旗表揚。 民國四十年美國「西方公司」在台灣本島訓練游擊隊執行突擊大陸的任務,後來發現在外島更能發揮這方面的長處,所以在金門溪邊和大陳都設了連絡站,派人常駐,就地訓練游擊隊,並與駐地的國軍司令指揮官連繫協調戰鬥任務,從此整排的阿兵哥常常配合游擊隊出任務。 民國四十年突擊湄洲島,經過一番戰鬥國軍取得戰果。其中一位士兵還利用機會跑到他姑姑家,在姑姑家猛吃了十三碗的麥糊,不久共產黨的解放軍挨家挨戶搜查,姑姑害怕他被抓到就趕緊開啟後門,叫士兵偷偷從後門跑走,到海邊又遇到解放軍,在情急之下將沙灘戰死的屍體拖來蓋住身體,躲過了一劫,再趁機游泳至海中,後被我突擊隊接回到古寧頭,再返回部隊裡。 除了平日要出操受訓外,一個月中全排阿兵哥至少有一二次支援連部到新頭碼頭搬卸貨物,往往出一次任務就要一二天才回到駐守地,之後又要面對嚴肅的軍事訓練,盡職守土,保家衛國的重責大任。 民國四十二年七月十六日又配合游擊隊突襲東山島,可能是通訊不良和後援部隊受潮差影響,沒能依預定時間抵達接應。也或許因通訊失靈,各部隊之間和部隊與指揮部之間根本無法取得連繫,陷入一種盲人騎瞎馬,各自單打獨鬥的局面,大大削弱了戰力,後來撤退時,多虧英勇的空軍們拚命往返金門東山之間,對追擊的解放軍輪番轟炸掃射,否則,就更不堪設想了。至七月十八日部隊返回基地,回到我家的士兵全排只剩下三位,其他全數為國捐軀了。這三位士兵回來後一連數天以淚洗面,臉上佈滿惶恐與驚悸,為突襲行動而犧牲的同袍感到無盡的悲傷,也顯見戰爭的可怖。被哀淒所感染的家人即時準備了一鍋的麵線肉給阿兵哥吃,以稍稍安慰悲傷的情緒。 不久連隊收編,四十五師移防,六十九師又住進村子,我家依然住了一排兵,只是再也沒有配合突擊隊的軍事行動,除一般的軍事訓練外,就是長期開鑿太武山坑道的工事。 民國五十年左右,村裡的部隊移防至新的駐守據點,從此我家恢復了許久未有的平靜。 阿兵哥走了,家中祖母、父親也先後走了,孩子結婚的結婚、遷台的遷台,留下垂垂的老母親守著祖宗的香火。 不一樣的年代,不一樣的際遇,留下鴻爪雪泥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