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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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馬山
「好了,別再開玩笑啦,」我從椅上站起,「關於續約的問題,回去後好好想一想,不能意氣用事。」 「你以為我會反反覆覆啊,」她也站了起來,「說到做到是我王蘭芬的個性,絕不會後悔。」 「好,」我拍了一下手,「率真、性格,如果少點三八,那就更可愛啦!」 「陳大哥,」她跺了一下腳,扭動了一下身軀,撒著嬌,「別老是說人家三八嘛!」 「好啦,以後不說就是了。」 「謝謝你,陳大哥!」她說後,竟快速地在我臉頰親了一下。 「妳看、妳看,」我順手摸了一下臉,「又來了、又來了,不罵妳三八行嗎?」 「你儘管罵,」她不在乎地,「只要我高興就好!」 「再說就揍妳!」我舉起手,在她面前比畫了一下。 「你捨得嗎?」她頑皮地扮著鬼臉,靠近我一步,「你打呀,」再靠近一步,「你打呀,」又靠近一步,幾乎貼近我的身軀,「我知道你捨不得,對不對?」 「好、好、好,算妳王蘭芬厲害,這樣總可以了吧!」我無奈地退後一大步。 她皺皺鼻子,得意地笑笑。 「好啦,別鬧了,」我收起了笑容,指著桌上說:「那顆蘋果妳帶回去吃,還有那包牛肉乾也一起帶走。」 「你買的?」 「我那有錢買這些東西,人家送的。」 「我吃蘋果好了,牛肉乾你留著吃。」 「叫妳帶走就帶走,還囉嗦什麼!」我順手取下,放在她的手上。 「陳大哥:::」她睜大眼睛,用一對感激的目光凝視著我。 「沒事回去吧,我還忙著呢。」 她點點頭,緩緩地走出去,我望著她那青春俏麗的背影出神,這個美麗婀娜的身影,勢必會記錄在我生命的扉頁裡,我衷心地期待,卻又怕受傷害。 王蘭芬堅持不續約,似乎讓各級長官感到訝異,她不僅唱跳俱佳,敬業的態度也不容置疑。隊長幾乎發動所有與她較接近的朋友加以勸說,或以加薪為誘因,極力慰留,希望她能繼續在藝工隊服務。當然,他也知道我們平日互動頻繁,不得不找上我。 「老弟,你就幫幫大哥的忙,勸勸王蘭芬,她這一走,隊上就彷彿失去一根柱子,雖然不會倒塌,但會傾斜、失去平衡啊。」 「站在朋友的立場,當然希望她留下,」我應付他說:「但她也有自己的理想和堅持,凡事並非說說就算,這是我最瞭解她的地方。」 「聽說她想嫁給金門人,得不到結果才想走?」隊長以試探的口吻說。 「不會吧,金門人誰敢娶她,」我看看他說:「她想回台灣多學點東西倒是真的,說不定學成後又會回到金門來。」 「真是這樣嗎?」隊長疑惑地,「為什麼很多人都說只有你才能留住她。」 「我又不是她什麼人,真有那麼大的本事嗎?」我反問他。 「王蘭芬這個孩子既乖巧又懂事,音樂的造詣和素養也很高,平常很少到處閒逛,也從來沒有為我製造事端、增添麻煩;有空就看看書,或往你這裡跑,這樣一個好女孩,我怎麼捨得她離開!」他頓了一下,看看我,又繼續說:「既然她那麼喜歡你,為什麼不把她留下?你要知道,台灣沒有金門的單純,你讓她這麼一走,可能永遠不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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讚美的藝術
暑假時,女兒慧文返回金門度假,應朋友的邀請,去他家教他的孫女兒電腦。當他介紹他的三個孫女給我們認識時,他說:「這是我的大孫女小歡,她不僅功課好,得過很多獎狀,而且鋼琴也彈得一級棒。」「這是我的第二個孫女小樂,她的功課也很好,還是班長呢!最喜歡幫助同學,很受同學喜歡。」「這是我的小孫女小喜,年紀最小,不僅乖巧,而且很孝順。我最喜歡她了。」看著他的三個孫女依偎在他身邊,那麼的溫馨、那麼的親密。我認為他絕對是位智者,因為他太瞭解兒童心理學了。 太多的時候我們會不經意的說:「可是,可是」。比方說,朋友稱讚我們的孩子功課很好,我們就會不好意思的說:「那裡,那裡,他的成績是很好,可是數學差了點。」「你家裡整理的好整齊。」「還好啦!可是小了點。」我們也常會聽到,「哇!你女兒好漂亮啊!」「漂亮是漂亮,可是呀,房間亂七八糟的,也不懂得清理一下。」「你老公好帥呀!」「帥是帥呀!可是薪水少的可憐::::」這些也許是客套話,也有可能是實情。只是站在一旁,原本受誇獎的人,卻沒有一點點的喜悅,反而心裡很不舒服。 「可是」這兩個字讓人覺得不舒服,但是「而且」聽起來就舒服多了。如果我們換句話說:「他不僅功課好,而且很孝順呢!」「是呀!是呀!她不僅僅是漂亮,還會幫忙做家事呢!」「我老公不僅是長得好,而且很顧家呢!」聽了這些讚美的話,任何人的心裡都會充滿喜悅。因為當我們感覺自己受到別人的讚美,我們的行為受到別人的肯定的時候,我們就會表現得更好,對自己更有信心,也更能夠判斷是非對錯。 有一部叫好又叫座的法國電影─放牛班的春天。內容是敘訴:一個中年禿頭、一事無成的音樂老師馬修,來到地處偏遠山林的輔育院,面對一群叛逆不受管束、被父母遺棄、被校長視為無藥可救的頑劣學生。馬修以為他來到了人間地獄。雖然他不贊同校長「犯錯就要處罰」的理論,但也無計可施。後來他看到四處飛散的樂譜,決定寫歌教孩子們唱。在馬修耐心的指導和不斷的鼓勵下,這群孩子們從合唱團的練習中逐漸肯定自我。當音樂在孩子們心中萌芽,笑容出現在每個孩子臉上,輔育院也有了生機,不再有不斷體罰的聲音和陰沈死寂的氛圍。馬修對於不斷犯錯的學生他總是寬容與尊重,絕不在眾人面前揭發某位同學的缺失。馬修的教學是啟發、引導、加上無限的愛。這部影片讓我深受感動,校長的說教體罰不能導正頑童,只有關心、鼓勵、讚美、引導和無限的愛才能讓一群桀驁不馴的叛逆小子回歸正途。 我的小外孫小翔,才兩歲大,最喜歡將書架上的諾貝爾文學獎全集52冊丟在地板上。當丟得像一座小山時,他再將它們一本本的拿起,放在椅子上,疊得高高的,高興得直說「好棒!好棒!」還自己給自己鼓掌呢!看在我們這些愛書人的眼中,真是心疼不已。卻又不敢有一絲絲不高興的表情,如果惹小外孫生氣,大哭大鬧起來,那就罪惡滔天,犯眾怒了。︿顯然我是太過溺愛﹀於是,每天晚上小翔睡覺時,我就將書插回去,這樣第二天早上小翔才有事做。如此日復一日,直到有一天,我們發現書皮有些破損了。女兒有點不好意思,只好對小翔說:「小翔乖,把書插回去,好不好?」當小翔猶豫的將第一本書插回去時,我們立刻大聲的鼓掌、誇獎。於是小傢伙就歡歡喜喜的把所有的書全部插好。過後有好幾次當他拿出書來又想丟時,看著我們,我們就對他說:「小翔最乖了,不會丟書,還會把書放好。」。想必是知道我們不喜歡他丟書,也想做個乖孩子,得大人們的誇獎和疼愛,此後小翔就不再丟書了。 小翔的例子讓我們知道,經由鼓勵和讚美都可以讓二歲大的小小孩知道是非對錯,讓他改掉不好的壞習慣,更遑論比他年長的小朋友或大朋友了。朋友的孫女經由祖父和我們的讚美,小歡會更加努力課業和勤練鋼琴,小樂也會更加樂意服務大眾,小喜呢?除了好好用功讀書外還會更加體貼、照顧、孝順爺爺。姊妹間互相模仿、學習,使家庭更加和樂、溫馨。如果我們想減少社會上的暴戾之氣,我們就必須多關心我們的孩子、多讚美我們的孩子、多引導我們的孩子、帶著他們一起做正確的事情。不要再說『可是』要多說『而且』,不要『批評』要多『讚美』,不要『放棄』要多『引導』這樣的信念會為我們帶來無邊的喜悅和意想不到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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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手記》為什麼一定要穿制服?
通常教官和學生「打交道」的大多是服裝、髮型、抽菸的問題;這些問題其實沒有對錯也無關乎道德,只是一種對於「紀律規範」認知上的差異罷了。 今天來聊聊關於制服的問題:「為什麼一定要穿制服到校?」常有學生問到這個問題。是的!對的!愛漂亮有理!打扮無罪!制服通常都難有變化!我認為沒錯! 可是,學校是一個團體生活的埸所,是一個小型社會的縮影,更是讓人學習融入社群生活的地方。 我說的是;規定在學校必需著制服:因為這是「規定」──遵守規定也是「學習」的一部份;學校是一個由許多不同觀念的個體所組成的團體,因此「紀律」就是維繫正常運作的必要「手段」,於是就有「校規」的訂定和施行。校規的訂定和施行不僅僅只是針對學生個人而已,它還得符合學校管理者甚至配合學生家長的「需求」。校規未必能完全符合學生的「期待」;校規不符合學生的期待就是不合理嗎?那倒不是! 難道學生不按校規穿制服就不是「好學生」嗎?這個問題就好像是在問:難道軍人不依軍紀穿軍服就不是好軍人嗎?莫非法官出庭不依法規穿上法袍就不權威嗎?答案是未必!但若說是的!也不為過。 先說穿制服的意義:社會上到處都是需要穿制服的行業,舉凡軍人、警察、工廠、空服員、郵差、百貨公司、醫院、餐廳、麥當勞、便利商店:::你可以想得到的行業到處可見制服,就連到公園跳土風舞或打太極拳最後都可能會有制服的產生;甚至生病到醫院住院治療的第一件事就是按規定換上醫院的「病患制服」才行。這些人都完全贊同、喜愛自己身上穿的制服嗎? 並不是!制服本身的背後代表的就是一個團隊,在他們選擇了這個「身份」的同時也接納了這個團隊的「外在象徵」,他們是因為明白自己的「身份」而穿制服,是因為尊重這個團隊所以穿制服。你是學生就該認清學生的「本份」,穿學校規定的制服只是盡這個「身份」的「本份」而已;盡本份的同時也是在學習尊重他人和尊重「體制」。 制服具有一種「標示」作用:餐廳工作人員不穿制服客人分得清該找誰點餐嗎?醫師護士不穿制服病人可能要質疑看病、打針的可是醫療人員?制服是執行能力、行使權力的象徵,所以不是你心裡高興買套警察制服穿就可出門逛大街,更不是你喜歡的話就可以穿上白袍替人醫病。 制服往往會成為身份的一種表徵,不是制服本身美麗而是它背後象徵的是成就和榮耀──北一女的女孩們以穿上綠制服為光采,社會上對穿這身制服的女孩也予以肯定就是一個例子。 「制服難看死了!」如果你的理由是這樣我只能說:制服樣式或許不合你的意,但「美」是很主觀又抽象的觀點,不可能有讓任何人都滿意的衣服,若任何人都可因個人的好惡而隨意穿或不穿制服,那紀律豈不是蕩然無存?前面說過「學校是團體生活的埸所,是讓人學習融入社群生活的地方,遵守規定也是學習的一部份」。學生在校必需學習接受約束,學習遵守團體紀律;難道將來出社會工作遇到要穿制服時,你能以「制服難看死了!」而拒絕和工作同仁一樣穿制服嗎?如果是那樣的話,即使你多麼技藝出眾,老闆也會一開始就會叫你另謀高就:因為一個不懂尊重團隊和體制的人,給老闆帶來的絕對是麻煩。 現今有少部份的學校於每週擇一日為「便服日」,根據調查剛開始學生滿心期待便服日的到來,但時日一久,有學生開始煩惱該穿什麼?這件上次穿過了不想再穿!那件同學說不好看!這件比不上同學的高檔!那件:::家長反映孩子因為便服日而需另外治裝徒增時間、精神、金錢上的花費,學生才感受到還是穿制服好:穿了制服大家都一樣,不用比較、無需煩惱。 當然,任何法規沒有絕對的對錯,即使是國家要人民遵行的法律也一直在修正當中;但是在「法」沒有改變之前,人民依法遵行仍是必需的;所以在校規沒有「解禁」之前,學生依校規規定穿著學校制服仍是一定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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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馬山
「那是因你而起。」 「還有一個最嚴重的問題。」 「什麼問題?」 「人小鬼大。」我意有所指地說。 「別用那麼尖銳的字眼好不好?」她低著頭,有點兒羞怯地,「人家把初吻都獻給你了,還怪我,」她突然把頭抬起,瞪了我一眼,「妳以為我那麼隨便啊?」 「只有妳的初吻最珍貴,別人都是老千、色狼。」我取笑她說:「以後給我學乖點,知道嗎?」 「別那麼凶好不好?」 「除非妳不叫我陳大哥,要不,我是管定妳了!」 她抿著嘴笑笑,笑得很燦爛、很愜意、很真實,倒也聞不出一絲兒三八味。 「如果決定不與隊上續約,要先向隊長報告,千萬別像小孩子似地,說走就走。」我吩咐著說:「人嘛,總是有感情的,要懂得好聚好散的道理。」 「我認同你的說法,」她看著我,「雖然決定不續約,一旦要離開,還是蠻不捨的,尤其是不能經常見到你。」 「坦白說,這裡只是我們暫時工作的地方,有一天勢必都要因自己的前途和理想而離開。妳我都沒有本錢把一生的青春耗在這裡,尤其藝工隊的環境更是複雜,如果自己不能自持,墮落就在一霎時。雖然我目前在這個單位的職位不低,但依然只是一個軍中聘員而已,又有什麼前途可言。」 「我們一起回台灣好不好?」 「那是不可能的,畢竟這裡是我的家鄉,早已和這片土地衍生出一份難以割捨的鄉土情懷。」 「如果有一天我走後,你會不會到台灣來看我?」 「身處在這個戒嚴軍管地區,想到台灣去並非易事,妳想到金門來也雷同;當然,有很多情形是例外的。」 「嫁給你也不能來?」 「不,那是例外。」 「陳大哥,就讓我們共同等待那個例外吧!」 「妳又在說三八話了,是不是?」 「不,那是我的真心話。」 「我倒要看看妳有多少真心。」我淡淡地笑笑,「身處在這個現實的社會裡,人,往往是健忘的、善變的。」 「我永遠不會變的,更不會忘記一個接受我初吻的男人!」 「三八話說多了,當心咬到舌頭。」 「心中有愛也犯法?我偏不信!」 「不信妳試試看,」我指著她,笑著說:「妳膽敢再說一句,不咬到舌頭才怪!到時唱不出﹀一朵小花﹀,可別怪我沒提醒妳。」 「如果真唱不出︿一朵小花﹀,我一定要唱︿負心的人﹀。」她說後,哈哈大笑。 「坦白說,金門人重情重義,絕對不會做一個負心的人,我倒有點兒擔心:::」我還未說完。 「擔心什麼?」她搶著問。 「沒什麼啦,」我未說先笑,「我是說妳應該唱:::」 「唱什麼?」她又急著問。 「唱、唱、唱,唱一首︿表錯情﹀!」 「什麼啊,」她搥了我一下肩膀,而後指著自己的鼻子,笑著說:「我表錯情,你有沒有良心啊?還說金門人重情重義!」 「我是要妳唱︿表錯情﹀,不是說妳表錯情,真沒學問!」 「反正說來說去都是你的理由,如果你敢說我『表錯情』,你一定是『負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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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傳說》烈嶼地名傳說
烈嶼雄峙金門島西南海上,面積十四‧八五一平方公里,俗稱「小金門」。島形東北高亢西南低下,勢如虎子昂首回顧金門本島,素有「彪顧猛虎」之譽。 耆老相傳烈嶼與金門原本相互連屬,宋末帝昺為元兵追擊,船隻航行至西南海面,山勢突然崩裂,帝昺得以脫險免難,因此賜島名為「烈嶼」。明末盧若騰留庵集中則謂:「島形狀如斗笠,稱為『笠嶼』。 據︽馬巷廳志︾記載,烈嶼最早在唐時即有馬寨設置及零星移民散居,至於目前村落的開發,則可溯自宋末時,大陸東南沿海居民因避戰亂而遷來開墾,而後陸續再由福建一帶和大金門遷來定居。另一方面島上亦有氏族派分而形成新的村落。如此的演變歷程,一些村落不斷繁衍擴展,一些村落則持續衰退,最後終至消失。 依據清時之都圖,烈嶼與金門同屬馬巷翔風里所轄,烈嶼都次編為二十都,且為一保之一(烈嶼保),共有三十三鄉。(二十都烈嶼保:後頭、下寮、羅厝、湖下、青岐、埔頭、林邊、高厝、西吳、中墩、後山、上林、庵上、報塘、西路、西宅、後井、南塘、楊厝、湖井、前園、東坑、前埔、下田、後宅、刺園、下林、上庫、庵下、東林、黃厝、西方、西倉口,共三十三鄉(︽金門志︾卷一,分域略:20) 民國四年始設縣,依次維持保之制度,都次修改為第五都,共有三十二鄉(村)。(與清圖里比較少下寮村落)。 抗戰勝利後,劃分為岐山、林庫、東林、西井、黃埔、后頭、羅湖、林宅八個保。 民國三十八年國軍駐防本鄉,成立金門軍管區行政公署,設置烈嶼民政處,將『保甲』改為『村鄰』,劃編為林湖、黃埔、西口、上林、上岐五個行政村。 民國三十九年以後民政處撤銷,設立烈嶼區公所,四十二年恢復縣治,設鄉公所於西路現址,現轄內共有二十六個自然村(西路、西宅、東林、湖下、羅厝、青岐、上庫、楊厝、上林、中墩、南塘、后井、前埔、湖井頭、東坑、雙口、下田、西吳、西方、后宅、黃厝、埔頭、庵頂、庵下、后頭、林邊。)仍編設為林湖、黃埔、西口、上林、上岐等五個行政村。 烈嶼鄉目前現有的二十六個自然村裡,有關地名傳說者,茲列舉於後: 一、黃厝 黃厝原先為黃姓開基住過的村落,後則由青岐洪姓派下取代之,然為紀念黃姓曾在此墾居,因而保留「黃厝」村名。 二、楊厝 楊厝因附近有廢村的『大楊厝』,而取「楊厝」為其村名。 三、東坑 據說是先期墾拓者,見紅山山腳下,有條大水溝,湧泉終年不歇;又觀察此地形勢背山面海,加上有水源之利,便決定在此落腳開墾,逐漸發展為集村,此一聚落的名稱,就以東北方山腳下的大水溝而稱為「東坑」。 四、湖井頭 位於烈嶼極西的湖井頭,其地名由來是:因該社位於烈嶼西部觀音山倚山環湖,形似畚箕,社中四條溪水匯入湖裡,湖邊四周先人掘井灌溉耕種,是故有「湖井頭」之稱。 烈嶼鄉目前二十六個自然村中,尚需詳加深入調查、訪談、記錄、歸納、整理之,然後建立檔案資料。若此,則俾便一些專家來做分析、歸納、整理。做田野調查確實也很辛苦的,我烈嶼地名源由尚有許許多多有待再訪談加以記錄充實,力求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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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魯閣山水足音
原來他們都出生於四川成都,成都簡稱蓉,雖然我們是同組,但她們老鄉難得一塊,聊得可起勁,原來那位陽明山的會長,攝影技術可是一流,原來是華視的副總,當過製作人,今年剛退休,專心作志工公益,怪不得他的攝影器材,一看就很高檔,可不是我這種傻瓜相機,聽著這些來自不同國家公園的人的話題,始知這些國家公園的志工們,真是臥虎藏龍、人才濟濟,才覺自己有夠菜鳥,好像什麼都不懂。 帶領我們走綠水合流步道的太管處義解是王建創先生,是位看似羞澀忠厚的年輕人,因為綠水地質展示館,有另一隊進去參觀,怕擁擠,問我們要不要進去參觀,如果不要就開始步道行,我們都捨棄不看,跟著走綠水步道,主要是觀察沿途的植物,這兒的鹽膚木和金門的品種,感覺不太相像,太魯閣的叫羅氏鹽膚木,葉形是橢圓,說到鹽膚木,就得講到原住民如何利用鹽膚木作鹽,早年日本侵台與太魯閣族衝突,太魯閣族利用鹽膚木做火藥,把嫩葉拿來吃,雖被圍剿仍能生存下來,靠著就是鹽膚木,太神奇的植物,可惜現在大概沒人利用它了吧,還有青剛櫟上有棵桑寄生,太魯閣櫟和青剛櫟又有什麼不同,還有岩生植物的蘆竹、萬年松、卷柏、腎蕨、東方狗尾蕨等,有的可厲害,認識的植物可真多,我就知道車桑子和烏臼、海金沙了,因為金門也有這種植物,還有紅冬冬的呂宋夾迷,我還以為是狀元紅,因為長在步道兩旁紅艷得誘人,過小吊橋、走崖邊過小山洞,真有意思,不知以前原住民的小山路就是這樣的羊腸小徑嗎?還是更窄小呢?如果下大雨了,這山路還能走嗎?以前的人還真的辛苦,怪不得我們會看到,當年日本人立的弔靈碑,因有日人為了巡山殉職。 終於可以走中橫公路的九曲洞的人行步道,這可是太魯閣最精華的路段,一想當年年少時由天祥徒步到太魯閣入口牌坊,那山河何其壯麗、工程何其艱鉅,澎湃心潮,翻騰而上,好想一下車就衝著過去,假日人車還真多,加上我們這一大票人馬,好在那些遊客只是下個景點拍個美景,看似幅畫的山水就上車走另一景點了,其實美景可得一步一腳印,細數漫遊才帶勁有趣,像我們一組人不只看山看水,還得畫山畫水,那是金剛猩猩,那兒是鯉魚躍龍門,躺下找個台灣,九曲蟠龍又在那裡,我們還自己找到海豚呢,大家就似個小娃,看到什麼都驚奇,可是我的頭抬著都酸了,還是沒瞧見燕子窩,視茫茫光線又不足,年紀大了還是得承認,老了就是不行了,好在還能走著,要不跟著來受罪。 到布洛彎了,還得走上一段小坡到上台地山月村集合,想不到已經有人捷足先登,在草地旁的小木屋前餵起五臟廟了,還有慢半拍的,我們吃飽了,他們才到達,原來有的走步道的路程比較遠,回來得晚,午餐是便當得自備環保筷,而且垃圾得分類,生態環境是得靠大家的用心,身體力行,不是喊口號做海報,光說不練。 為了下午二點還有行程,各個團隊拿著隊旗呼喚著自己的隊員,大會師就要登場了,太管處的會長領著大家宣誓,接著是各隊出場隊呼,每隊都各出奇招,整場氣氛都很high,呼聲響徹雲霄,還有陣陣地回音,原來布洛彎就是太魯閣族語「回音」,高雄都會的伙伴們最懂得回饋表達,每一隊隊呼表演過後,又來個回聲讚嘆,他們說我們金門的隊呼好真誠,因為「我們沒有隊呼,真尷尬,烏鴉飛過ㄚㄚㄚ」,真如同一群烏鴉,但是得謝謝隊裡的年輕伙伴,想出這麼真誠可愛的隊呼,下回真的不要如此尷尬,好好來個金門好、金門讚,畢竟我們也是有不同於其它國家公園的人文背景,閩南建築、僑鄉文化、戰役歷史等,還有自然生態呢! 下午我和清風應該是走崇德臨海步道,太管處的一位芬英解說員,說我們金門有的是海,不如去另一組,走一走有神秘谷之稱的砂卡礑步道,這是沿著砂卡礑溪的景觀步道,原是日人修立霧發電廠的舊道,有著清澈的溪水、美麗的岩石褶皺及蒼鬱的森林,一想有清澈溪流我心嚮往,心動不如行動,而清風老婆淑卿、女兒依瑾都走這步道,所以我們就離C組往A組了。 坐車來到砂卡礑隧道,走過橋就是西拉岸隧道,但我們是從橋旁的迴旋梯走入砂卡礑步道,因人多就分了三個梯次,分站講解,我志在觀景什麼地方可以下到溪裡玩水,沒注意那兒是解說站,我們這梯次是先到五間屋,再回來解說站,五間屋附近,舊名叫做「斯維奇」,意指葉形碩大的榕樹,榕樹是有,和我們見到有點不同,有稜果榕、雀榕、幹花榕等,但我們是看到人家種的兩棵柚樹,長著好多棵大柚子,動腦筋怎樣才能摘下來,小竹竿不夠長,還是沒擱著,拿顆落在地上壞的柚子當投擲器,也沒成功,以為沒人,卻聽到狗吠,原來這兒雖是國家公園,可是還有原住民的耕地,山坡上的山蘇都是他們種的,還有放山雞都是他們養的,我們還在那兒比賽投射,不怕被逮了出草頭落地,還是安分點聽解說員的話,以為可以下水了,這兒還是不可以,只能到溪旁走一走而已,看看魚兒游來游去。 玩起分站遊戲,今天的活動,覺得好似回到學生時代,玩起童軍野外活動,不覺得心境年輕起來,童心未泯,拿著貼畫看著兩旁溪流,你希望它是什麼樣的環境,那兒種棵樹,那兒蓋房舍,那兒種著你喜愛的花草,還可以蓋間小狗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構思,看來大家喜愛是個寬敞的天地,也希望有伴、有鄰居,回到下一站,是在美麗的峽谷中,每個人在潺潺溪流中找一塊石頭坐下來,讓你的雙手可以感受到水的溫度,有人猜中了是攝氏二十二度,再來閉上雙眼,靜靜聽著水流石上的聲音,你聽到了什麼,是水在傾訴、還是石在傾聽,你的感受是什麼?如果時間許可,我會沈醉在這深山幽谷,那一半兒青山一半兒水,多舒適,尤其是躺在石上與自然擁抱。 我大概一心想玩水,走著走著竟然離隊,跟別的團隊去了,不到下午五點,我就走回橋底溪裡泡水了,不少大學生在打水玩浮石水上漂,打赤腳在水中走踩著石頭,就好比腳底按摩,真舒服,我也拿著石塊打水漂,就是不會浮漂地一波再一波,沒竅門就是噗通一聲,我看有人打的真厲害,可以五、六次的跳水花。 山裡頭天很快就暗了,當我想穿起鞋子,我們的伙伴也都趕下來玩水,可惜五點半得集合,因為六點得回去天祥青年活動中心吃晚餐,我們回去真的晚了,又碰上過山洞塞車錯車,來太魯閣遊玩的遊客也都在此刻趕下山去,今晚晚餐遲到的人不少,不等人了,走累了,也餓了,先到先開動。 接著晚會,由秀林國中、國小的學生、天主教姬望合唱團表演,人不多卻表演得真道地,原住民的歌舞真的讓人刮目相看,口簧琴看似簡單、但沒學過還是拉不來吹不出聲,雖然天上飄著細雨,他們還是表演得很賣力,我們也看得很忘神,最後的歌舞更是大家一起來。 以為散會了,原來還有「各參加單位解說分享」,這些人怎麼都這麼厲害,利用電腦拍攝介紹,陽明山的太神了,拍得好美,一流的攝影,一流的解說,台中都會把蝴蝶成長過程,做成研究心得,這些可都是志工的傑作,越想自己越沒一撇,人家真的太用心了,自個兒也該加油了吧! 十月三十一日星期日,為了我們金門的要趕飛機,提早半小時,早上八時閉幕式,舉行下一次承辦的交接儀式,還有分享此次活動剪影,最搞笑的是好多人排著躺在九曲洞步道,看著台灣島、找著台灣島的頭尾,還有躺著的位置,在剪影中看到認識伙伴,有著怪異動作入鏡,無不哄堂大笑,笑聲過後也是離別的時候,大家互道珍重再見,雪霸再聚會,我們卻開始想著後年金門見,尤其是小毛,看到別人的表現,輪到我們上場豈能太遜沒搞頭,伙伴們!加油!金門精神等著你呢!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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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馬山
「嫁人,」她露出一個興奮的笑臉,「陳大哥,我嫁給你好不好?」 「別老是跟我開這種無聊的玩笑!」我不屑地看看她,「正經一點好不好。」 「我說的是正經的啊,」她由興奮轉為嚴肅,「如果你答應要娶我,我就留在金門,我願意拋棄所有的風華和掌聲,做一個專職的家庭主婦。如果你不答應,我就回台灣進修、重新出發。我未來的人生規劃,只有這兩條簡單的路,陳大哥,我很想聽聽你的意見。」 「我知道妳今天不是來跟我開玩笑的,」我嚴肅而正經地說:「這方島嶼雖然是妳夢想中的仙境,妳也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小公主,但老實告訴妳,我不是王子。今天妳貿然地提起這個問題,如果我是一個玩世不恭、不負責任的男人,聽到有一位那麼標緻的小美人要嫁給我,心中一定暗爽半天,不僅要謝天也要謝地。一旦結了婚,才發現彼此間的家境落差那麼大,生活習慣也不同,最後倒楣的、受傷害的必是妳。」 「我們相識、相知,已有好長一段時間了,我自信不會看錯人!」她信心滿滿地說。 「光看人的外表有什麼用,就像一首歌,我們聽的不僅是它的聲韻,更是它的內涵。」 「陳大哥,不知怎麼的,看到你就像看到這塊純淨古樸的島嶼一樣,總是那麼地迷人,讓人想盡快地投入他的懷抱。」 「因為妳看盡了繁華、聽多了掌聲,想回復到平淡和寧靜,才會對這片土地衍生出一份特別的感情。但王蘭芬,妳要記住,婚姻不僅不能當兒戲,也必須靠緣分;倘使妳與這片土地有緣,不必急於一時,倘若無緣,強求也沒用,相信妳懂得這個道理。」我指著她,嚴肅而不客氣地說。 「或許我太急躁了,但我熱愛這片土地的心永遠不會改變。陳大哥,如果我回台灣進修,你願意等我回來嗎?」 「社會是現實的,人心是善變的,過多的承諾,反而是庸俗,一切順其自然吧!」 「就這樣決定了,我和隊上的合約不簽了,」她爽快地,「實際上音樂的領域很廣泛,不只是唱唱歌而已,想學的東西還很多。」 「既然有音樂的興趣和細胞,趁著年輕多學點東西是對的;一旦結婚生子,就像休止符,所有的樂聲必須停止。」我頓了一下,又說:「不過凡事也要三思,別像小孩子似地,想什麼做什麼,最後是什麼也沒做成。」 「我已經想過很久了,現在想嫁給你,你也不想要,唯一的就是找老師再進修,希望能多學點東西。」 「這點才是正途,其他的都是廢話!」 「有一天你來做詞,我來譜曲,好不好?」 「妳真以為我有那麼高超的學問啊?」 「我是說有一天,不是現在,看你那副窮緊張的模樣,不覺得好笑嗎?」 「看妳那副三八樣子,才覺得好笑呢!」我笑著說。 「這就怪啦,」她有些懷疑,「隊上所有的人,都說我王蘭芬最正經,只有你說我三八!」她從椅上站了起來,轉了一圈,笑著說:「你仔細看看,從頭到腳、前後左右,我王蘭芬那一點三八?」 「我知道妳長得漂亮,歌又唱得好,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小美人,但這種動作,就叫三八,知道不知道?」 「那你就教教我吧,別因我這位三八朋友,讓你也丟人。」 「妳熱情有餘,端莊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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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說魚狗
前些日子在金門日報上看到鳥友寫到魚狗──蒼翡翠的文章,在這提出魚狗應屬於翠鳥科,而不屬於佛法僧目科(香港及華南鳥類;浯洲飛羽)等書中提到;其中有些關於習性也有些出入,例「若看到水池中的魚兒,就會迅速捕捉,捉到後直接生食吞下」,事實是當魚狗捕捉到魚兒,會將魚兒咬住,到堤岸或是樹幹上等待一會才將魚兒吞下,因為牠要將魚吞下時需順其魚的鱗片方可順利吞下。 魚狗其行為生態與栗喉蜂虎不同,如要說相同的是牠們都在靠近水塘邊或是海岸邊築巢,但有些栗喉蜂虎不是在水塘邊或是海岸邊築巢,栗喉蜂虎洞穴的長度約一二○─二○○公分長的隧道,魚狗只有四十─五十公分、食物的來源也不同,栗喉蜂虎以蜻蜓、蝴蝶等小昆蟲為主,栗喉蜂虎屬群聚性,而魚狗非屬群聚性的,所以大致來說這兩個是不同的類型。 每年四月栗喉蜂虎來到金門築巢,其選擇築巢的條件是去年的巢穴一般不用,每年會挖新的(今年國家公園就做過其巢穴營地生態的調查)舊的巢穴與新的巢穴其利用率的比較;舊的巢穴都捨棄不用而開新的,所以我們可以得知栗喉蜂虎對巢穴的選擇比魚狗要來的計較。 今年在鵲山新建了垃圾場,而對栗喉蜂虎來說巢穴營地又少了一處,在這個夏天我在鵲山觀察在繁殖期間一些栗喉蜂虎都不進巢穴中也少見親鳥餵食,所以環境的開發對鳥類的影響已漸漸的浮現,明年應該將鵲山的栗喉蜂虎生態列為觀察的重點,看環境的開發對栗喉蜂虎生態的影響有多大,到底是生態重要還是環境的開發重要,我想這都是我們應該去深思的重點吧。 最後,我無意去評論那篇文章是否對錯,只是希望愛鳥的人士能多一些,讓金門的鳥類生態能長久也讓我們下一代能隨意的看鳥、愛鳥,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請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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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札記》浯洲精靈
今年整個夏天我開著車帶著我的望遠鏡,還有我的相機走在田浦水庫夏候鳥栗喉蜂虎的營地,頂著烈日細細觀察栗喉蜂虎的行為與拍攝相片;在觀察期間與老師上課的說法對照發現一些有趣的現象,例如:當公鳥覓得食物回來時會在枝幹上鳴叫母鳥,當其他非配對的母鳥靠近時公鳥會離開,或是不理其他母鳥,在等待的當時公鳥會將獵物撞擊樹幹不管獵物是死或是活的,當配對的母鳥靠近時母鳥會站在下處乞討。 當公鳥與母鳥在挖巢穴時會輪流的去挖,在觀察中發現當一隻在挖時另一隻會警戒四周是否有侵入者,其他的栗喉蜂虎會一起共挖一個巢穴(或是搶奪好的位置有待觀察)不過正在挖巢穴的鳥兒會將其驅趕,還有就是其他的鳥種像是戴勝、棕背伯勞都會侵入栗喉蜂虎的營地搶奪食物,栗喉蜂虎是一種喜愛日光浴的鳥兒,在享受日光浴的時候會將頭偏向一邊,且觀察中發現戴勝會模仿栗喉蜂虎的動作將頭偏向一邊,中午日正當中時栗喉蜂虎會躲在樹上休息等到下午約三點左右才會再出來活動,喜愛停在電線上、枝幹上,或是單獨一支的木棍頂端;警覺性高,在黃昏時會集體在空中盤旋鳴叫、交錯飛行搶食,當其他物種接近巢區時會發出短促約八聲的聲音警告。 在觀察中當母鳥下蛋後會一直的不斷的進出巢穴,當捕獲到獵物時會將獵物啣到巢穴內,公鳥也會將獵物啣到巢穴附近鳴叫母鳥,等待母鳥出現;有趣的是鳥類會將其吃的食物殘渣吐出;可由食物殘渣來研究食物的種類,在今年國家公園做的一些繁殖、羽色棲地的研究中發現還是有一些巢穴的蛋被棄置不管,通常一窩的蛋數量在五─七個左右,栗喉蜂虎每年來金門築巢都會挖新的巢穴,巢穴的長度約一五○─二○○公尺巢穴的溫度約二十九度左右,一般舊的去年的巢穴都會棄置不用,舊的巢穴利用率不到新的十分之一,在養育下一代的期間(個人觀察)親鳥的羽色會變的較暗淡與沒光澤,當小鳥離巢後約一個星期左右母鳥就不再餵食給小鳥,這時小鳥就必須要學習自行獵食,幼鳥與成鳥外觀上可辨識的方法就是幼鳥尾翼沒有一根細長的羽飾而成鳥公母都有,這也是辨識的基本方式之一,親鳥的羽色會變的較暗淡與沒光澤,這是辨識的基本方式之二。 基本上來說獵食的範圍約巢穴前後二百公尺的圓周,因為築巢的前方一般都有水池、食物來源較不缺乏(還是有的巢穴前沒有水池的)除了食物來源問題還有就是可以躲避天敵(老鼠、蛇)不過巢穴周圍一定有水池(水庫等),目前栗喉蜂虎的分佈以金門來說全島都有其蹤影,不過不知是今年的棲地減少還是鳥口增加的關係在路邊的沙堆上都有其築巢的跡象,在今年國家公園設置了一個人工的棲地,卻得不到栗喉蜂虎的青睞,是沒食物的來源還是地點不對,要不為何沒任何築巢的跡象,希望明年可以繼續的觀察,明年我個人的重點將放在鵲山的棲地破壞對栗喉蜂虎的影響及國家公園人工的棲地的觀察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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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洲鳥語》慈湖賞鳥去
慈湖水域,一大群在悠游的鴨子,莊老師讓我們分辨裏面到底有幾種鴨子?其中我們根據其羽色找出了幾種來,綠頭鴨,雄鴨頭到上頸部為暗綠色且有光澤,頸部有白色頸環,下頸部暗栗色,尾為黑色,尾羽白色,很亮麗的鴨子,而雌鴨就沒雄鴨漂亮,全身褐色,有暗褐色斑紋,嘴巴為橙黃色,雄鴨在非繁殖期時,其羽色較和雌鴨接近,但嘴巴為黃綠色。另外,花嘴鴨在我們頭頂上飛翔而過,嘴黑色,先端黃色,腳橙紅色,臉部淡褐色,有黑色過眼線。尖尾鴨,雄鴨嘴黑色,周邊鉛色,腳灰黑色,頭部暗褐色,身上有黑色細紋,尾巴有兩根尾羽甚長,但容易斷,雖是特徵,但從尾巴不易判斷其為尖尾鴨,一群游於慈湖水域的鴨子,莊老師就指出這三種的羽色,型態上的不同而有這不同的名稱來,在我的眼裡,他們長得可真像,只有綠頭鴨的綠頭好辨認,初學者看他們有如看外國人樣,個個都差不多,看來必須多看他們幾眼,以熟識他們。 紅冠水雞,稱他為雞,竟也在水域出現。故名其嘴到額板是紅色,嘴先端為黃色,背部為黑褐色,其餘者為黑色,脅有白斑,尾下腹羽兩側有橢圓形白斑,他們通常小群出現於水池、沼澤等。草叢間,善於游泳,浮游在水面時,常翹動尾羽,很少飛行。白腹秧雞,他的額、腹面為白色,上背部為黑色,這在金門已成為留鳥,常見在水域、草叢處,母鴨帶著小鴨穿梭其間,動作很快,警覺性高。 在野外賞鳥,路上的植物也成為學員們研究的對象,一兼二顧,對於自己所知的,大家皆不吝嗇提出,很有研究學習的精神,莊老師表示,依其學有專長,對地區植物早就想動手整理,只是一直找不出時間來,只要資料出爐,對於常在野外走動的生態人士會有幫助的,大家期待莊老師的大作問世。 順道一提,學員中友人吞雲吐霧,基於環保,在野地裡遛連,這是會被禁止的,看來癮君子為了賞鳥的樂趣,就得改變那會傷人誤己的抽煙習慣了。 慈湖四周的養殖池、堤岸、護土牆、荒地等,對保育類動物水獺來講,多年前發現他們的排遺很多,表示他們在這兒數量不少,曾經在幾年前,這邊住家的狗發現他們而狂叫,致使母海獺落荒而逃,留下年幼的小水獺在原地,最後被當地人員送往國家公園處,目前這隻小水獺聽說送往台灣去保育‧而後豐港處,三年前,在天黑後,六點到八點鍾時段,你耐心等候,就可見水獺跑出來,一會兒就走,就是不知牠們又往哪兒去?巢是築在那兒?到底金門水獺的數量有多少?目前還無統計資料,田埔水庫,田園湖,水頭海邊就曾讓我看過排遺及身影過‧要調查總數,可將發現的排遺做DNA鑑定,每隻水獺其DNA不同,就可以確認有多少隻‧慈湖畔目前有些地方整治、破壞其棲地,數量在減少中,至於水獺的巢穴,莊老師認為水獺挖洞太辛苦,他們會採用現成的孔洞、或是草叢隱密處方便築巢,因為發現稻草叢附近,馬路上有很多的排遺、這巢穴之說,屬於推測階段,尚未被證實。 低空處,有許多的燕子飛翔,飛來金門的燕子以家燕和小羽燕兩種的數量最多,小羽燕尾羽不分叉而向內凹,通常住家週遭低空處常見牠們成群飛來非去的捕捉昆蟲,一般天氣暖和,春天到來時飛來,到11月份左右飛回去、比家燕晚回去,而家燕,家燕尾羽分叉有如剪刀型,飛的位置較小羽燕高,捕捉較高空的昆蟲,他們較早回去,大約在八月份左右飛離,很少超過九月份在離開的,他們巢很好分辨,家燕的巢皆是銜泥土做成的,而小羽燕的巢則可找到羽毛。 在金門被人捉來售賣,當進補的鳥兒為斑鳩,幾年前,曾經見熟識的親戚,一籠的斑鳩被活活的拔毛後燉煮食用,聽說非常的補,一隻售價60元,人還真是貪食。金門有兩種斑鳩,一種身體全後較一致的朱頸斑鳩,一種為棕色成分較多,體型較大,肩較寬且背部羽斑清楚的金背鳩,在南山林道數量很多。 這樣子一路走來,看到的鳥種超過二十種,鳥況很不錯,在這換季時刻,過境鳥種類更是多樣化,設備齊全,時間充裕下,有心的鳥友可大飽眼福。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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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魯閣山水足音
以一個剛加入國家公園的志工,還在實習解說員的菜鳥身分,竟有幸參加第四屆國家公園暨都會公園志工聯盟大會,如此盛大的聚會,真得謝謝小毛和棄權的伙伴們,給了我這個難得的機會,能在太魯閣國家公園這山光水色交會中,認識了來自各不同公園的志工伙伴,互相切磋學習,更給了我不少的感受與感動,來分享給未能參加此次活動的伙伴們。 多久未能如此悠閒的背著旅行背包,搭著金門免費公車到金門航空站搭飛機了,十月二十九日上午八時,自個兒決定搭公車到機場,離八點三十分的集合時間,是綽綽有餘,沿途繞著官裡、珠山、歐厝、后湖等幾個自然村,到了機場才八點二十分,還早呢,我以為自己來得比別人早,誰知怕遲到,被人等著乾焦急的大有人在,總算該來的都到齊了,沒來的早在台北等會合。 搭遠航九點十分,到台北松山機場十點左右,當初大家開會,認為松山火車站離松山機場較近,誰知松山到花蓮的自強號,沒座位只有站著份,那還得了,小毛和美玲到台北站買看有沒有座位,要不三小時,老骨頭怎撐得住,總算,皇天有眼,十二點二十分大家都有座位,但讓小毛和美玲到了松山火車站,卻找不到我們這群人,因為火車站有兩個出口站,我們在八德路饒河夜市這頭,她們倆跑到松山路五分埔那頭,難怪我們大伙兒等著說:奇怪哩!不是到了,怎麼見不著人影呢?好在有天橋,讓她們急忙忙趕過來,小毛這領隊的負責人,還真累呢,又要帶著我們去找午餐,這家沒發票,那家老闆不在沒章蓋,吃個飯還真麻煩,好在到處有池上便當,有葷有素又可以開發票,午餐終於解決,搭火車的時間也差不多快到了,回站搭火車,開始三小時的火車之旅,北迴火車在我來說雖非頭一遭,卻是很久以前的事,也只坐到宜蘭,坐到花蓮可是新鮮事了。 過了汐止、八堵、瑞芳、雙溪、福隆,火車開始丟丟銅過長長的山洞,看到了東海岸的太平洋,也看到了海上的龜山島,也就是來到宜蘭縣,東部難得來一趟,我們幾個七嘴八舌猜著現在停靠著是那一站,一路下來礁溪、宜蘭、羅東、新澳,美麗的花東海岸,海水正藍,讓人目不暇給,大伙正興奮著美景當前,有人說:在新城站下車,我們正準備著,自強號新城站卻沒停,就坐到終點站花蓮,反正太管處都派人來接送,淑卿也真把時間算得準,從台東過來,沒被放鴿子,一行二十四人,該來的都到齊了,不巧的事,上了專車往新城,天公憐惜,開始淅瀝瀝嘩啦啦,遇水則發,看來運氣不錯,希望明天是個好天氣,要不在山中步道可就路難行也。 下午四點多就到太魯閣遊客中心報到,下著雨,背著包領著資料,還真不方便,好在大家都會互相幫忙,畢竟都是志工,很快地就搭著規定的專車,上了天祥青年活動中心,因為時間也不早了,安頓了住處,把行李擱置好,就下午六點了,也是晚餐時刻,這是個聯誼活動,所以,各不同公園的志工,全打散重新組合,我吃飯的伙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墾丁、有雪霸、有陽明山、有高雄都會、有台中都會,有太魯閣、有玉山,還有我金門的,所有公園的全到齊,吃個飯還真熱鬧,大伙兒寒暄,你那兒,互相介紹認識,可是吃了幾頓飯,我只覺得面善,還真沒記得人家的名字呢?上了年紀,記性差矣! 緊接著是晚上七點的開幕式,由太魯閣國家公園管理處的兩位年輕的男女主持人揭開序幕,主持得滿幽默風趣,台風穩健,頗有電視台主持功力,介紹他們太管處的志工會長,被主持人高來高去,才弄清楚原來此高人,乃是會長高仁校長,原來太管處的志工可是高人高手雲集,很多是校長、教授、法官等,而且有的還住台北、高雄等地,利用假日來值勤,車資可是自付呢,只因為他們愛上這塊土地,希望這兒的環境被呵護,生態被保護,讓後代子子孫孫都擁有這塊福田,其實也是每一個志工對他生長土地的使命感。 太管處處長是位女性,真不簡單,當這種高山型的國家公園主管,沒有三兩三的功力體力,怎能服眾,原來也是個從年輕就在國家公園服務,也是百岳高人,而她的處長職位還是考來的呢,看來也是滿爽朗的人,與山林為伍,感覺就是健康陽光。 專題演講是由徐國士博士主講,也是太管處第一任處長,解說經驗分享「自然之愛」,配合電腦運作,有圖有文,可惜沒帶筆記,又坐在偏旁,看不清,聽教授一席話,感覺不光在認識自然界土地、動植物,而是有著更深一層的自然哲理,自然的一切在夾縫中、風雨中生長,是嚴格無情的淬煉,留下不可磨滅的刻痕,也介紹了太魯閣的動植物,還有山頂效應就是高山頂沒有森林,不知為啥,怎麼覺得自己對很多自然界的生態,越來越白癡,因為人家講了很多動植物地質地層等自然的知識,我聽了迷迷糊糊,真是慚愧。 雖然已經很晚了,但是難得來一趟天祥,尤其在這幽靜的山林中,有著觀光氣息的天祥,很多人仍不覺旅途勞累興致不減,到天祥附近走一走、逛一逛,就像些夜未眠的觀光客,可惜商店大都打烊了,其實也才晚上九點多,但山中已是夜深人靜了,我們一群人,沒地方逛,卻到人家五星級大飯店去逛商街,還是有人光顧買了些紀念品,我們是閒逛去,但有的團隊可真認真,集合練隊呼,怕明天中午大會師,隊呼參差不齊太漏氣,所以我們也趕著九點半集合,來自金門總不能太差勁沒氣沒力吧,我們隊裡幾個年輕的像:為謙、依瑾、小不點等幾個帶頭示範,我們就跟著依樣畫葫蘆,明天要走山路,所以練個幾下就各自回房休息。 我和容英和另一些團隊的人睡一塊,不怎麼大的通舖和室型,竟得擠八個人,大家在家睡大床慣了,感覺小了點,其實排一排,搭個舖還不擠,而有人沒來只睡了七人,感覺就更寬敞些,當志工的人,心境可真能體諒人,大伙兒都能錯開使用衛浴,所以也不覺得不便,兩個夜晚的相處,從陌生有了交談,大家隨緣相聚,希望還有下次的會面。 十月三十日星期六,是個大晴天,用過早餐,七點十分大會把各團隊錯綜分配成三組人馬,我本是在2B車次,有隊友想接受較挑戰性的步道,就跟我換,我無所謂,來到1C,跟小毛、世宙、招治等同隊,其實跟誰都一樣,因為抽個牌,得另找伴同行,我的伴是台中都會公園的任台蓉,可好玩了,她姊叫蓉蓉也在我們C組,還有位陽明山的會長名叫蓉生,他們竟認起鄉親來了。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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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馬山
我們坐在明德塘的堤畔,斜靠在一株粗壯的木麻黃樹上,週遭有悅耳的蛙聲咯咯作響,微風夾著霧氛輕輕地飄落在我們的臉龐。我默默,她也默默,我們是否又感染了明日即將離別的愁滋味? 我凝視著前方漆黑的岸邊,輕輕地拍著她的手背,低聲而感傷地唱起: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觚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別唱了、別唱了、別再唱了!」她說著、說著,竟突然地摟住我,緊緊地摟住我不放,淚水早已盈滿著眼眶。 我低下頭,輕輕地撫摸她標緻細嫩的面頰,輕輕地拂拂她烏黑光澤的髮絲,我不敢有所逾越,我不能用這張被王蘭芬吻過的嘴脣來吻她,除非我的承諾能禁得起歲月的考驗,除非我能娶她為妻,要不,我絕對不能傷害一個純潔的女子。 儘管我全身上下充滿著青春的熱血,亦有凡人的七情六慾,想擁抱她、擁吻她的衝動不言可喻,但我必須以理智來克服即將崩潰的情感。 我猛而地驚醒,輕輕地推開一個軟綿綿的身軀,她仰起頭,以一對飢渴的眼神凝視著我,她企求什麼?她想得到的又是什麼?是霎時的歡愉?還是永恆的戀曲?無數的問號在我零亂的心中盤旋,我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我心裡如此地想著::: 山谷的夜已深沉,濃霧依然深鎖山頭,我輕輕地扶起她,緊握她的手,緩緩走向燈光閃爍處。 今宵別離後,知交半零落,我亦無酒可餘歡,勢必會夢寒,我情不自禁,流下一滴淒涼的淚水::: 第十四章 自從李小姐辭職後,我的業務雖然更加地繁重,但久而久之,習慣也就成了自然,對我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影響和衝擊,我亦未刻意地請新進的許小姐越級代我處理,任憑是一些例行上的公文,從不假手他人,全由自己批閱。 許小姐高商畢業,因係科班出身,很快就進入全盤狀況,所有會計業務,也處理得有條不紊,但她卻有點高傲,沒有李小姐的隨和,經常為了小事,和營業部的女員工爭論不休,造成我相當大的困擾。當然,她們都是我的屬下,是非只問對錯,我並未刻意地袒護任何一方。 有一天,我接到她打進組裡的電話: 「經理,有一個康樂隊的女人要找你。」她的言詞隱含著一絲鄙視。 「康樂隊的女人要找我?」當然,我很快就意會到是怎麼一回事,但我做夢也沒想到,一位受過中等教育的會計小姐,竟然會用那麼粗俗的言詞說話。「許小姐,說話文雅一點好不好。」我有些兒不悅地糾正她。 「她本來就是康樂隊的女人嘛。」她辯解著。 「同樣的一句話,妳就不能說是藝工隊的小姐嗎?」我說完,氣憤地掛斷電話。 回到站裡,王蘭芬已站在門口等我。 「陳大哥,你要我沒事時不能到組裡去,我再也沒去過是不是?」她嬌聲地說。 「本來就是這樣嘛!」我順手推開紗門,讓她進去。 「這位新來的許小姐比以前那位李小姐還凶。」她低聲地說。 「管人家那麼多幹什麼,」我冷冷地說:「找我有事?」 「我與隊上的合約快到期了,」她淡淡地說:「我決定不再續約了。」 「不續約,」我訝異地,「不續約妳打算做什麼?」 (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