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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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場病痛之後─我的小學教師夢碎
這期間母親只要打聽到,那一個人曾與我有相同的症狀又醫好時,馬上帶我去試看看,這次居然問到神明,有一位自稱是活濟公,曾醫好不少人,到了這時候我已完全亂了方寸,心想只要能把病醫好,不論母親說什麼,我都願意試看看。 到了神壇前,寫出生年、月、日及姓名掛號,師父的裝扮真的跟濟公一樣,他說我的壽命很短,生這個孩子差點要我的命,一生當中遭遇很多挫折,內心一直不平靜,要改個偏旁有水及米的名字,說完拿出藥簿,寫了幾種中藥名稱,再加上三帖符咒,要我早晚喝,喝了之後根本睡不著,整個心亂哄哄的,真是「病急亂投醫」,師父不過是懂得人的心理及一些粗淺的醫藥原理罷了,想想當時竟然會相信。 後來有人拿了張名片給母親,說是一家頗具規模的中醫院,醫生蠻厲害的,我們抱著姑且一試的心理去,針灸幾次居然可以稍微一跛一跛的走,一天天過去,我可以不用扶著東西一拐一柺走,只是我心裏很急,問醫生到底什麼時候會痊癒?他說理論上是生產後四十二天,骨縫自動密合就會好。 最後經人介紹到專門看骨盤的醫師,在她檢查及敲敲打打之後,說是尾骨及骨盤受傷,需要相當長時間才能復原,吃了她開的藥之後,病情復原得很快,有時候看醫生與病人之間也得有緣分,找對了醫生比找名醫重要。 當時我擔任小學代課教師,代課教師是一年一聘,必須在暑假期間參加考試,考上了才能回學校教書,雖然拖著還沒完全復原的身體,我仍然叫大弟帶我去參加甄試,放榜後差了二點多分,名落孫山。 當我落榜的時候,公公叫外子去娘家接我回來,為了孩子,我還是回來了,公公把孩子交回我手中,當只剩下我們母子兩個的時候,看到孩子哭了,我也跟著哭成一團,因為第一次帶小孩,又是在那種行動還是不很方便的情況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有人問我孩子不在身邊會不會想念他,我說不會,因為當時我連自己都沒辦法照顧,那有能力再照顧孩子呢? 差不多過了半年,身體逐漸復原,一面繼續做復建,只是後來教師缺額已經很少了,不好考了,加上我有很大的經濟壓力,也沒辦法等到七月的代課教師甄試,先準備四月份的丁等特考,考完再考代課,其實在結婚之前,就一直在準備公務人員考試,可能沒什麼壓力,以致無法下定決心,所以一直在門外徘徊,恰巧碰到小學教師大量出缺,才想圓夢當代課老師,只是一場病痛,又讓我轉彎了。 不過家中有嬰兒要照顧,無法上補習班補習,只好函授一套講義來讀,再到書局裏把所有題庫買回來做,白天我靠在床頭,背部墊了兩個枕頭看書,然後擺了一床玩具給七個月大的兒子玩,抱著兒子說「你要保佑媽媽考上喔!」 把手上所有資料一遍又一遍的讀過,硬是把內容背下來,買了許多不同顏色螢光筆畫重點,為了增進印象,做完題庫再對照答案,做過的題庫,除了做錯的再做到對之外,就換本做,習慣不同的出題方式,晚上時等到家人都入睡時再開始讀書,讀到凌晨三、四點再睡,期間沒有任何休閒娛樂及雜念,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我要考上這個考試。」 考完之後,覺得自己寫得很順手,應該很有希望上榜,大概上天被我的精神感動了吧!果然在身體復原的同時考上了,分發到國稅局上班,開始了我的公職生涯,接著把空大課程完成,還買了房子,有了穩定工作之後,可以改善自己的生活,幸虧當時能熬過這個危機,把它化為轉機,淚水變為勇氣,其實能不能渡過難關,完全是在一念之間,遇到困難要想辦法克服。 謝謝那一段時間陪我走過的家人,想想他們當時也是要承受很大的壓力,尤其是母親,我到現在都還非常感謝母親對我的付出,就因為她不放棄我,給我精神支持和照顧我,才把我從鬼門關拉回來,還有大弟的支持,他隨時可以當我的腳,幫我跑腿,載我轉戰各醫院之間,到現在我還在想,真的很少再碰到像他那麼有耐心的人了,而公公和小姑幫我看顧剛出生的兒子,讓我安心養病,對於他們,我只有滿懷感激而已,當然最苦的是外子,要抱得動我這六十幾公斤的體重,沒有練過還真做不到呢! 人生在低潮時,就像漂流在大海中的人,隨時伸手想要抓住浮木依靠,就因為我曾有過這樣幾乎讓自己一蹶不起的病痛,我很珍惜往後的人生,看待人事物會用較包容的態度來面對,你會覺得連鬼門關都渡過了,人生沒什麼非要爭得你死我活的。 抱著這樣豁達的想法看待人生,加上我沒有被這場病痛打倒,反而活得更好,外子也變得敬重我,連帶讓我的婚姻生活漸入佳境,我不怪當時會那樣對待我的外子,其實他前半段也是對我付出很多,只是長期下來要照顧一個不能動彈的病人,真的需要很大的耐心和時間精力,偏偏我們都是平凡人,有七情六慾,你付出那麼多,照顧久了,病人仍無起色,也會不耐煩,也會失望痛苦,同時我們也是需要靠勞力賺錢才能養家活口,真的沒有那麼多時間,能夠全心全意的照顧病人。 看到許多家中有人長期生病,等到病人離世了,活著的親人一直活在遺憾自責當中,無法走出這個愧疚悔恨的陰影,總是唸著「如果早知道就怎樣怎樣,也許他不會那麼快走掉,怪自己沒有盡到照顧的責任,要是重來一次,一定不會這麼糟」……。 可是我卻不這麼認為,現在是隔了不同的時空背景,才會這麼想,我們如果把時間再往回推到從前,一切周遭環境仍然一樣,我們還是需要為生活奔波,還是需要處理人生瑣碎事務,病人還是一點起色也沒有,一切的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模樣,在這種情形之下,你有把握會做得比以前更好?還是會跟以前一樣?如果結果仍然相同,不因重來一次而有所改善的話,那就把遺憾自責放下吧!因為不管重來幾次都一樣呀! 況且工商社會每個人都這麼忙,即使有能力請個專人廿四小時陪著病人,畢竟他跟病人之間只是僱傭關係,不能指望人家會放下感情來跟病人相處,即使是家人全心全力的照顧這個病人,能夠有把握做到無怨無悔的境地嗎?不會出現不耐煩的情緒嗎?要是否定的,那就沒什麼好悔恨的,相信每個周遭的人,在當下都已經盡了當時能盡的力了,人還是要往前看,還是要照顧身邊還能夠照顧得到的人,畢竟過去就過去了,再怎樣的傷痛也追不回來了。 雖然我已經有了一份安定的工作,可內心深處還是一直有個聲音在吶喊著,忘不了自己的理想-當小學老師,所以我仍然隨時注意可以一償宿願的機會,終於又讓我等到,教育部在民國八十六年間開放給有代理(課)經驗的代課教師,參加師院的初等教育轉學班考試,修滿規定的教育學分,不用實習可以用代課年資折抵,直接參加教師甄試,成為正式老師。 至於報考的資格則是要代滿二年以上的年資,加上專科學歷,我剛好資格符合,因此馬上拿以前的代課年資去報考,為了準備這個考試,花了一萬玖仟元,去補習班函授了一套教材,還請一個鐘點家教老師教我數學,每天讀到很晚,雖然這時我已四十歲,但是我告訴自己,現在有機會不圓夢,難道要等到將來老了,再來後悔嗎? 很多事情經過你親自的去做,往往得到最多的收穫就是自己,我不怕困難,怕的是自己沒有機會接受挑戰,所以我不覺得到現在這樣的年齡,再來當老師會嫌太老,當一個社會的正常軌道失了序,而社會的多數人只會埋怨時,甚至把責任推給教育,怪學校的老師沒有把學生教好的這個年代,我們與其跟著別人這樣的咒罵,不如奉獻出自己的能力去改善這個情況,即使是只有一個人的力量,但是我從來沒有看輕自己。 第一年差了十幾分沒考上,第二年接到成績單的霎那,還不敢馬上打開來看,我的手在發抖,心想大概又落榜了,先偷偷瞄下分數,成績還不錯,再瞄到錄取欄,竟然看到「錄取」兩個字,這個時候我的心快跳出來了,真想大吼大叫,我考上了,屏師!屏師!我終於進了你的門,足足等了廿三年,那是民國八十七年五月。 可我只高興了三個月,卻在開學之後,無意中在圖書館看到教育部公告,才知道教育部又於八十七年六月十八日發布「教師教育實習辦法」修正條文,其中第三十二條規定:取得「實習教師證書」後,得以其「最近十年內」連續任教二學年以上,或每年連續任教滿三個月以上,累計滿二年,折抵教育實習一年。 也就是說在這個新修定的條文增加了「最近十年任教」的規定,而我們當時應考的資格只要代理(課)滿二年即可,在舊法中根本沒有「最近十年」的限制,只要有兩年代理(課)的資歷即可折抵實習,所以我們根本不用再實習,拿到實習教師證,直接經過各縣市政府的複檢,拿到合格教師證,就可以參加各縣、市政府(學校)舉辦的教師甄試。 偏偏我是在七十七年九月至八十年七月間代課,將於九十年六月修畢國小教育學分,如果依照新法規定,以拿到畢業證書之後,往前推算十年的時間,只有民國八十年六月至九十年六月這段時間,才可折抵實習,而我的代課時間剛好在十年以前,所以無法折抵實習,必須經過實習階段,才能拿到合格教師證,因此我必須面臨實習的問題。(六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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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故事
暑假,金城國中旁的體育館「書展」一連展一個星期,有「志工」另一個身分的我被排到那裡「值勤」;我愛看的是「繪本」的那一區塊,自是不時的出現在那附近,但因個人體質關係,自覺需與「冷氣」保持距離,所以口罩罩著,最後一天適逢文化局的朋友前來寒暄,沒想到這一交談,開啟了我走進文化局兒童圖書館「說故事」的大門。 八月的第一個周末,我懷著「忐忑」與「新奇」的心情踏入這一個平常沒有什麼機會進來的地方,當然為求心安,我在上午就先去看了一下場地,下午也在時間之前早到做準備。事實上,為了這場我人生的另一個「第一次」,我可是想了好久,要說哪一本書呢?延伸活動要做什麼呢?來參加的小朋友年齡層分布如何呢?現場又會有什麼狀況呢?有的時候想太多好像是多餘的,因為現場可是「不重來」的。 第一場,我決定說「等待霧散的戴勝鳥」,真實上場時,沒想到在引起動機部分就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我問小朋友在哪裡看過「戴勝」,沒想到有小朋友直接的說:「觀光公車」;我再多加一個「野鳥學會的會鳥」,而整個文本的「霧」除了真實體現的金門氣候外,那「霧」好像不曾存在,真好!大部分的他們直覺是「喜歡」、「可愛」,當然金門的高粱田、木麻黃也要順勢帶過,看著大、小朋友齊聚一堂,大家看著、聽著同一個故事,這就是「共讀」的意義! 「有獎徵答」不知何時開始已成了吸引聽眾的好方法,局長送的是「大獎」,而我送的是「紀念獎」,題目自是簡單、好答,因為有此機會貢獻自己平常的收集(平常研習的文具),所以得獎的人也無形中的多了。小朋友年紀小,所以大人在旁提醒我不反對;多多少少還是經由小朋友的口中說出,引導他們達到說此故事的作用可也! 而延伸活動,我在「蕃薯情」和「快樂天堂」之間取捨,本想以「金門出現的鳥」搭配「金門本土鄉親創作的本土歌」,但考量來聽故事的朋友對「閩南語」歌的接受度以及這歌對小小朋友的難度,因而決定以大家比較容易聽到的「快樂天堂」,我竟聽到有小朋友說「我都背起來了」,我的原意也是各種動物都在同一個地方,即使是「快樂天堂」,但也是:有哭、有笑,當然也會有悲傷,我們擁有同樣的陽光。 回想我剛到文化局正停車時的那一幕,一輛車停在遠處,下來了一個小朋友,高興的對著文化局兒童圖書館的這頭喊著「圖書館,我來了!」感受到他的心是愛來的,那麼炎熱暑假可有地方好去了!說故事、聽故事,看多了、聽多了、講多了,說不定有一天也會開始想要創作故事,讓書本也能一點一滴的「活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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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海印寺
古剎 始於宋朝 獨不見渡海而來 那年落髮僧侶通遠仙翁- 白鬚公的屐痕 太武巖寺,兀自典存 幾冊弘法經藏 拾階或沿著水泥步道 朝聖的綠樹紅花 簇擁善男信女的虔誠膜拜 把古剎環拱 一顆發光體的星,高懸穹蒼 寧謐輻射 坐落在我不經意被著迷的盎然禪趣 信仰也罷 消磨時光也不錯 鐘樓 風切的半山腰口 你習慣站立的方位 靜觀自得 遠近的哭笑 滄桑幾回又如何 吃苦當吃補 依然叮叮噹噹 銅言銅語 鼓樓 說古也不過彈指幾百年 山都老了 你還在啃饅頭 上了年紀的老叟 無弦且膨風 漏風之外難免破音 不知道還能起振聾發聵否? 彌勒 隨興盤腿的佛陀 有求皆苦 君應無愁 笑納東西南北風 渾圓肚皮 有容乃大 打坐則略嫌迂腐 木魚 不管隱居唄梵或者浪跡走唱 注定是比丘或比丘尼 貼身伴奏的樂器 自成一格的音律 字字押韻 聲聲敲碎 不堪回首的滾滾紅塵 青燈 電燈發明以前 你是萬籟俱寂中的不滅的星座 白天本屬太陽 夜晚,你乃繫整座山永恆的希望 吐納皆空,無我 方能無私確保燈的溫度 千年不滅 寧可把自己燒夷面目全非 也要拼命照亮別人 石獅 牛甚麼? 「不移就不移」 風吹雨淋 塵滿面鬢如霜 曬傷或老人斑 皆無礙 佛在心頭坐 冷暖都吞沒胸中另闢的谿壑 遊人拍你順便拍拍 你斑駁硬頸的背,此外 半天也不見來人呀! 勸你歇會不然閉目養神打個盹或戴頂斗笠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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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場病痛之後─我的小學教師夢碎
回到家,晚上擦完澡之後,我請外子把藥膏貼在右邊屁股上,想不到到了第二天,整個背部肌肉繃得緊緊的,右腳還會抽筋,躺在床上稍微動一下,整隻腳抽筋得會反彈回來,下床後痛得連一步也踏不出去,即使全身的汗已滲透全身,整件衣服像剛從水裏撈起來一樣。 朋友紛紛打電話來慰問,有的說這種情況坐完月子就會好,有的勸我去看中醫,認為吃中藥較不傷身,有的則警告坐月子期間最好不要亂吃藥打針,否則以後會留下後遺症,其實這時我已六神無主了,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只好找到原來接生的醫生,看看他怎麼說,外子跟他說,有人說這是生產過程中傷了坐骨神經的關係,醫生卻反問外子那裏是坐骨神經?然後檢查我的背部、腳,把整隻腳拉高又折成三角形,痛得我當場哇哇大叫,他卻要我放鬆肌肉,直說我是太過於緊張的關係,完全是心理因素在作怪,最後竟然說我是在撒嬌,很多女人為了要引起家人的關心,都是用這種方式,最後只幫我打了一劑肌肉鬆弛劑的針藥和吊點滴了事,回來之後還是沒有改善。 七月的天氣,風一點也透不進來,偏偏上一輩的說坐月子不能吹電扇,只能拿著扇子搧涼,尿急了,只好忍著,口渴了只能用吸管躺著吸生化湯,吃飯的時候,得拿條圍斤圍在胸前,頭墊著兩個枕頭,讓身體的傾斜度高一點,也是這樣躺著一口一口的吃,不過總是沒胃口的時候居多。 在低矮的眷舍裏,四周是灰森森的牆壁,直挺挺的躺在鋼絲都彎了的彈簧床上,整個身子像上了石膏一樣,整個背像扎了針似的,全身的筋彷彿被人抓得緊緊的,腳硬是沒法兒挪動一些,一動只有痛再加上酸。 精神是疲憊的,腦子卻是清醒的,眼睛只能瞪著天花板,看著掛在牆上的結婚照,照片中黑色的背景下,一雙手臂襯著燈光,好似兩團火在燃燒,瞪著瞪著,忽然害怕起來自己的生命,會短到來不及老就消失了,心想難道我要這樣躺一輩子,都沒辦法走路了嗎? 一開始我還天真的認為坐完月子就會沒事,可眼看著快滿月了,仍然沒辦法自己起床,必須靠外子抱下床,然後非常疼痛的一步一步艱難的行走,後來外子乾脆背著我去洗澡間,他背我的時候,因為我的體重不輕,深怕他的力氣不夠,我會掉下來,因此拚命的閉著眼睛,彷彿到達目的地的時間會縮短些。 這時候連站都站不穩,稍微動一下,全身又開始抽痛,不得已只好由外子幫我做簡單的擦澡,再背我回床上躺著,更恐怖的是有一次要上廁所,當我一隻手用力托住洗臉台,吃力的要坐下馬桶時,整個洗臉台竟然應聲落地,掉在我腳旁摔個粉碎,幸虧沒有砸到腳,否則後果真不堪設想。 逐漸的我也不再哇哇叫,外子以為我的疼痛減輕,其實我只是想再怎麼痛,就是這麼痛,因此我學會忍耐,不要再增加他的困擾,晚上他在家還可以幫我,白天一個人在家,連翻身都不能,必須維持同一個姿勢不變。 外子仍然不死心,再帶我去那家國術館門診,我全身發抖的站著,醫師仍然是那句話,「妳太虛弱了」,也不看我的病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只叫他的徒弟在我的背後搓揉一翻,當時全身的肌肉已經繃得很緊,所以越搓越痛,搓一會兒,隨即要外子買了一大堆補品和藥膏,外子背我到醫院門口攔車時,只有短短的一秒鐘不痛,可是這一秒鐘過後,又疼痛難當,我仍然是硬被塞到車裏。 再一次回到原來接生的醫院,醫生還是一付撇清的態度,仍然用上次的藥物治療,一再強調我會這樣,一點跟生孩子都沒關係,不過倒是建議如果再沒有起色,可以去看骨科,還跟外子講了許多風涼話,說什麼「骨科最歡迎我這種病人,怕痛叫得越大聲越好,然後醫院會要妳住院花上一大筆錢」之類的話,反正他就是不承認是他的疏忽。 許多年過去,跟朋友談起這件事,朋友說我可以找那個醫生負責,問題是當時碰到那樣的事,整個人都慌了,根本搞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也沒有想到那麼多,最多只能怪自己倒楣,想盡辦法醫好自己而已。 回到家,外子聽信接生醫生的話,改用激將法對我,希望我用自己的力量站起來,不再幫我做任何事,甚至於講了很多刺激的語言,他也以為是我故意要讓自己變成這樣,開始怪起我不聽他的話,生產前不散步,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他本來脾氣就很爆燥又愛面子,加上當時家庭的經濟又拮据。 每天下班回來之後,不是對我發脾氣,就是冷言冷語的,想到這裏我忍不住汗水、淚水齊流,面對這樣整天只能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流淚的人生,真的是心灰意冷,我能忍著痛,卻無法忍住眼淚,活下去的意志越來越薄弱,老是想著是否有比較不痛苦的解脫方式,讓自己脫離這無窮盡的折磨,甚至連遺言都想好了。 心裏最常想到的念頭是一個人走到海邊,就這樣一直走一直走,不要回頭,更想一個人到沒有人到的地方解決自己,可是問題是我當時連要死的能力都沒有呀!加上我又想到我死了,母親該怎麼辦?想到母親,就沒有勇氣選擇結束生命來求得解脫。 就在我灰心喪志時,母親似乎感應到了,她不識字,還要坐公車或是等家人有空載她來,沒想到有天晚上竟然自己摸索到家裏來,她看我一付狼狽模樣,只對我說:「你會好起來的」。從此每天晚上做生意回來,把家事料理好之後,燉了一鍋補品,搭了十幾公里的公車來到家裏,順便幫我處理一些家事,由於我無法自由行動,也都一直沒有洗澡洗頭,因此煮一些艾草讓我消除身上的異味,就這樣無微不至的照顧著我。 國術館的療法無效,心想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加上受不了外子的冷嘲熱諷,與母親訴苦,母親要大弟來接我回去住了一段時間,連兒子的滿月酒都沒有參加,後來想到去月子中心老板娘介紹的那家骨科看看,叫大弟開車帶我去,母親問醫生以前是否碰到這種病例?醫生竟然說有沒有這種病例跟你們有什麼關係?真是一點也無法體諒病患家屬的心情。 我告訴醫生在屁股有一條溝,而有根肋骨好像歪到左邊的感覺,坐久了屁股會痛,他好似沒把握的說,沒看到X光片,也不知道實際的情況如何?先開了一些藥給我試看看,想不到連他都沒有把握,回去之後,想著想著痛哭了一場,不斷的自問,我到底有沒有希望痊癒呀?等藥吃完了,回診時他仍然是那句話,只草草開了三天份的藥。 不過這時候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只好再到那家骨科醫院門診,這次醫生幫我照X光,看著X光片跟我解釋,本來人在生產過程中,就會壓迫到某些神經系統,再加上胎兒實在太大(四點七公斤),又是自然生產,在生產過程中傷了骨盆,尾骨地方有裂縫,要做骨髓注射,必須在背後俗稱「龍骨」的地方打一支針就會好,可是一支好粗大的針打了之後,依然是疼痛難當,後來又說必須做復健,就這樣我每個禮拜做電療,做了幾次稍有一點進步,只是復原的速度非常慢。 (六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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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與人生
如果人生是不斷的事件之組合,那我好像是這些事件當中永遠的生手。有太多的第一次讓人忍不住戰戰兢兢,而那永遠生澀的我,只能不斷地學習。包括第一次上學、交友、婚姻、遇到騙子、處理失火、遇到善心人士、司琴、接受訪問、上班、職場調適與轉換……人生有太多不斷發生的事,讓我這個即使是缺乏學習精神的人,永遠處在學習狀態中,而且要很努力地學,不然怎麼過得了這些個關卡? 有的人可能會疑惑,在同一個單位服務很久了,還會是新手嗎?會,科技進步、主管換人,甚至下游廠商換人…很多因素,也都會讓老手處在新手的地位。而且,遇到一件以前沒遇過的事,人生閱歷再深的人,也可能馬上變成新手。 之前,因為一點小糾紛與人在簡易法庭調解,由於事情實在太小了,在庭外協調之後達到和解之後再進去補程序。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親臨法庭,那種感覺很像到了醫院。只是,每個人在醫院是各看各的病,在法庭卻是兩個人一起看同一樁病,旁邊還有相關人等著幫助或做證,使用的語言也非一般生活用語,而關鍵是法條和判例。 我發現,庭外調解安排的桌椅,兩造與協調委員距離較近,正式法庭則兩造與法官距離很遠,是要保持距離以策安全嗎?其實,不管是什麼事,一旦須要到法庭見的時候,就已經有「作戰」氣氛,陷入一種攻防的策略,而不是一般的人際互動。 有時我覺得,為了一件有爭議的小事而走法院,實在很浪費時間,但是,不去的話會被罰錢,而且,事情也不會自動解決。一開始,我跟兼具我的法律顧問角色、正在準備律師考試的朋友說:不然,這樣吧!我去他家找他談一談,說不定事情就解決了。 朋友說:「這樣做太冒險,萬一他說你『威脅』、『恐嚇』……,在法院旁邊有很多人,比較安全。」像這類法律人的思考模式,是我從來沒有想過的。為了學習,朋友常常去法院,他看過很多人吵架、情緒失控…總之,最黑暗的事,就在最主張正義的法院發生,也不無可能。他甚至悲觀地說,知法玩法的人一堆。當然,法院也有正面意義,因為它可以讓事情獲得某種程度的解決或補償。 不管在哪一個場域,每當回首生澀的我,想起那僵硬、不自然的軀體與言語就不禁莞爾。究竟要到何時人才會變成人生場上的老手或好手?是經歷很多新事之後嗎?是發狠下功夫研讀與學問的陶冶和造就嗎?是……要有什麼樣的魔鬼訓練嗎?不一定。 其實,除了最基本的是要勤做功課和持續學習,當人面臨任何局面都能不著急、害怕或憂慮,以從容、自信和不卑不亢的氣慨面對時,就離「老手」的境界不遠了,這時輕鬆自在的「老手」,先給自己一個會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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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二首
浪花泡影 海之外的海還有海, 浪在雨中, 在冷冷的風裡唱歌, 那穩石是會移動的, 浪潮的吻痕會將它蝕刻, 這裡不是安棲的港灣, 你不能直奔而來, 那一瞬的想望, 只是浪花泡影的絕響。 不是海龜, 也不是陸龜, 更不是驍勇的蛙人, 只是一個浪接一個浪, 將我們推向沙岸的敬畏力量, 我們是海蝕的敢當, 不是失落方向的鯨群, 上岸。 向上的力量 擎起 如蝶飛的輕盈自在 我的背包裡裝滿著夢想的願力 雲彩的流動似快樂的馬車 在心底噠噠噠噠響起 歡舞呼吸以輕盈的樂章 向未知精彩的它方勇敢前行 一步步踏實的腳印噠噠響著 相信與勇敢是我胸口的徽章 打包了禁錮已久的軀殼 醒來吧 在還未凋零變形以及乾涸之前 航行他方 以輕風美景潤澤血肉的骨幹 以海濤 絹流 落夕 遠山 飛雲及月光 洗滌那疲憊的臉龐 夏日的烈陽多麼燦爛 那夜裡的月光多麼嬌媚 這是我的行囊 在汗水的洗滌後多麼晶瑩飽滿 生活將可重新塗抹鮮豔的色彩 前行吧 別怕 那崎嶇的道路會被堅定的步履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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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的收穫
菜園現在約有十多位農友,當初來租時,才小貓兩、三隻,沒想到!現在會變得如此熱鬧。 我問地主李小姐,當初怎會想要把農地出租? 李小姐說:她公公已經八十多歲了,不想讓他那麼辛苦,不過,當初李小姐開始招租時,可是乏人問津。因為務農的李小姐,把我們這些城市人的體能想的太好,土地的單位都是一、兩百坪起跳,雖然這對真正的農夫來說可能不大,但是對我們這些菜鳥來說,那看起來就像一座標準的游泳池。 李小姐大概不知道,台北市的市民農園招租,單位是十坪起跳,後來,很多招租者跟李小姐反映土地太大,才會有現在的三十、五十,七十坪的單位。 我租的土地大約五十坪,說大不大,卻也十分辛苦!有機無毒種法,什麼事都要親手做,鋤草、播種、澆水、抓蟲,還得和烈日、驟雨、毒蚊對抗。 在這裡,沒有天上掉下來的禮物,但是只要努力,多少都會有收穫,就算菜都被蟲吃光,也還有野菜,農友和地主也會和你分享收穫。不過,我最大的收穫就是:交到很多純真的朋友,學會分享,認識很多動、植物,身心變得十分健康。 大自然,讓我學會謙卑和接受無常,整年的收穫,可能毀於一旦,讓我深深體會農民的辛苦。 我時常感謝地主李小姐,把地租給我,讓我從土地上學到那麼多,李小姐卻說:她才應該謝謝我們,付錢給她,還幫她養地和手工鋤草,因為我們,李小姐也跟著改變,不再噴農藥、用化肥,跟著我們一起學習種有機蔬菜。 看來,土地、地主、我們和那些動植物,都是受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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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場病痛之後─我的小學教師夢碎
當小學老師是我從小在作文簿裏就寫著的志願,不過我只在國中畢業那年,參加當時還是師專的入學考試而已,因為家境關係,雖然沒考上,也沒能力補習準備重考,所以直接唸了省女中。 即使是這樣,我還是念念不忘教師夢,只是以當時的制度,想當老師,我只知道透過聯考制度,並不知道其它管道,不過我還是一直找機會圓夢,年齡愈大,這種感受愈強烈,我告訴自己有一天會靠自己的毅力踏進師院大門,成為它的一份子,完成這個夢想。 等啊!等啊!終於等到民國七十七年那段時間,小學老師大量出缺,讓我有機會參加代課教師甄選,開始了代課生涯,我把握住這得來不易的圓夢機會,本來以為自己會在教職的這一條路走下去,我的人生規畫也是如此。 當時政府規定凡是代課滿七年,可以報考專為代理(課)教師舉辦的小學師資教育學分班,及學士後國小師資班,修畢學分之後,可參加教師甄試,成為正式老師,我那些一起代課的同事不是年資很深,就是大學畢業生,後來她們都經過這兩個管道成為正式老師,而我只有三專學歷,代課年資又淺,根本不符合參加考試資格。 為了多一次參加教育學分班甄試的機會,一面代課,一面重拾課本進空大讀書,準備拿到學士學位之後,也可以參加學士後師資班的考試,之前由於空大沒有授於學士學位,無法參加這個考試,經過大家不斷的爭取,後來它也跟一般大學一樣有授於學位,本來打算等拿到這張大學文憑,參加學士後國小師資班考試,修完教育學分後,再參加教師甄試,成為正式老師。 也許是上天有意考驗著我是否有誠心擔任這個工作吧!代課期間我結婚了,結婚之初仍繼續在國小代課及空大進修,卻因為生孩子而生了一場病痛,完全打亂了我的生涯規畫,讓我的人生不照著原先的劇本走,轉了一個大彎,以致以後再怎樣努力也都無法圓夢,造成心裏一個很大的遺憾。 由於剛嫁過來,對這裏的環境不熟悉,只隨便找一家現在已經關門了的婦產科診所做產檢,希望孩子能夠如診所的名字一樣,健康平安的生產,每次產檢時,醫師也只是按照一般的程序檢查,沒特別交待需要注意的事,只是挺個大肚子,每天騎著摩托車來回六十五公里,通勤兩個半小時,又要站整天,挺累人的,因此產前兩個禮拜開始請產假,準備安心的當媽媽。 誰知左等右等,孩子已經過了預產期兩個禮拜,就是不出來,到這時候我已請了一個多月的假,校長看我請的產假已經超過生產前兩個禮拜,打電話來說,我太早請產假了,這樣不符合法令規定,呈報上去恐怕會有問題,要我補預產期證明,不然就要請事假。 聽到他這樣說,急得我不知如何是好,我要到那裏去找證明?當初醫生也只是口頭上說什麼時候是預產期,也沒開證明,現在回去跟他要,他也不願意開,我只好到別家醫院要看看,連跑了三家診所,一天之內照了三次超音波。 奈何我之前都沒在那裏產檢,況且那時已經六月份了,醫生當然不可能往回開給我五月份的預產期證明,只是校長仍然不死心的接連打電話來,說他快要退休了,不要為了這件事害他領不到退休金,自己惹的麻煩當然自己處理,最後那幾天只好以事假辦理,自己花錢請人代課了事。 到了端午節前夕,非常煩躁不安,隔天早上羊水破了,見了紅,可能快生產了,提起前幾天已經收拾好的換洗衣物,馬上要另一半帶我去診所掛急診,醫生說已經破水必須催生,護士小姐送我到待產房,十點鐘打了催生劑,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到了下午六點多,孩子終於出來了,重達四點七公斤。 第二天拔掉管子之後,想不到身體必須要掙扎了老半天,手要抓著床沿,下半身像蚯蚓一樣一伸一縮才能下床,起先只是屁股麻,後轉變為痛,讓我得像螃蟹一樣的走,連續三天都不見好轉,從背部到大腿之間的疼痛變本加厲,問護士小姐為何這樣?所得到的答案是「產婦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復原,坐月子就是要讓剛生產完的人休息,不然怎麼要坐月子呢?」 雖然行動不便,看到公公和外子抱著孩子陶醉的模樣,讓人暫時忘記疼痛,只是白天睡太多了,到了晚上非常難熬,根本輾轉難入眠,又不能看書看電視,只好半夜一個人在醫院的長廊,艱難的來回練習走著,順便透過玻璃窗,欣賞一個個剛出生睡眠中的嬰兒。 已經生產完一個禮拜了,醫生說可以拆線了,我還是扶著床沿一步一步走到診療室,我問醫生:「究竟怎麼回事?到今天都已經是第八天了,兩股還是痛。」醫生一付不可置信的表情說:「怎麼可能?妳怎麼一付螃蟹走路的模樣?等下生產的地方線拆一拆,就可以活蹦亂跳的。」 我抱著很大的希望躺上診療台,拆了線之後,照著醫生的話把腳抖一抖,臨走時,醫生吩咐著:「妳回去後多下床走動做運動,不要一直躺著,一段時間自然就會好了。」到了下午,居然可以在護士小姐攙扶下,比小孩剛學走路還慢的速度走著,只是還是痛。 我想換個環境或許會好點吧!帶著醫生的安慰,照原計畫到坐月子中心,老公攔了一輛計程車,硬把我塞進車裏,我的屁股先著上椅子,再把兩隻腳擠進車裏,最後再移動上半身,忍著痛坐上車,他抱著孩子,提著行李,也坐進車裏,就這樣我們直奔坐月子中心。 到了月子中心,孩子放到育嬰室,我一拐一拐的摸著牆壁踱了上去,住進小套房裏,櫃檯小姐要我們買了一堆嬰兒及產婦用品,由於外子還要上班,他安頓好我們母子之後,自己先坐車回去了。 在婦產科診所裏還人多熱鬧,而這裏的產婦,包括自己只有三位,加上幾位工作人員,顯得異常冷清,忽然覺得自己好孤單,也掛念著孩子,偏偏我的腿卻更加惡化,沒有人扶我,根本站不起來,夜裏風大了起來,打著窗戶,呼呼叫,瞪著窗外的樹影,怎樣也沒辦法闔上眼。 本來打算生完之後,是要到月子中心好好休息,不過人算不如天算,竟然在住進來隔天,整個人直接癱在床上,連動都不能動,雖然櫃台小姐服務態度很親切,不過她們畢竟只是為妳服務的人罷了,工作人員也到底不是自己親人,他們只負責把東西弄好送到你眼前,至於你吃不吃不關他們的事,即使是你根本沒辦法爬起來吃,他們還是把送過來的東西,仍然原封不動的收回去。 雖然試著要下床,根本沒法兒動,一動就像刀子把骨頭切開一樣,為了減少疼痛,只能整天躺在床上,由於月子中心離家有半個小時以上的路程,家人都有事要忙沒辦法來陪我,讓人忍不住想家想到心酸淚流。 兩天下來都是如此,到了第三天早上來了個三、四十歲女人,自稱是月子中心的負責人,看她一頭燙過澎鬆的長髮,臉上盡是濃得看不到臉皮的化妝品,把她的皺紋遮蓋住,身上一股令人快要窒息的廉價香水味。 她拿起湯匙餵我吃腰子,儼然一付專家的口吻,開口說她的經驗談:「林小姐,我聽說妳生完以後,就沒辦法走路,今天特地來看妳,我想妳大概是坐骨神經傷到,像我們家以前很窮,小小年紀就要幫忙提水,久而久之也會傷到坐骨神經,雙腳一直萎縮,連上廁所彎腰擦屁股都彎不下去,有醫生看到沒醫生了,最後人家告訴我有個中醫師,對於坐骨神經很專門,我就這樣每天服藥及做復健,現在才好起來。」 她更說她以前看過的例子,認為我是在生產時用不對力量,壓到坐骨才會這樣,介紹我到她表哥開的骨科醫院看看,雖然她這樣好意的說,可是我在這裏是一天也待不住,晚上先生打電話來,我再也忍不住眼淚,跟他說我好想家,我在這裏根本沒辦法起來看看孩子怎麼樣了? 外子聽了之後,勸我還是回家吧!家裏至少有人照顧,公公也是要我回家休養,她要外子的大姊來接我,掛下電話,眼淚忍不住滑下來,才三天的時間,卻似跟親人分別了三十年一般,只是從月子中心要回去時根本寸步難行,必須兩個人攙扶著,才能一小步一小步的跨出去。 這時外子想起他受傷時看的一家國術館,要我先去看看,直接請大姐帶我們過去,搭車時腳痛得無法伸直,外子硬是把我塞進車子裏,坐在車裏,腳的骨頭像是要斷了一樣,到了國術館,醫生只看我一眼,說我太虛弱,現在沒法下藥,拿了六帖藥膏要我貼在疼痛的地方看看。(6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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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來金門﹖
在頂堡村莊的彩繪牆上看到「為什麼來金門?」,很開心的拍下來PO在臉書,沒想到短短幾個字,得到朋友們很大的回應,留下許多五花八門的答案:「因為父母把我生在這裡、因為嫁來金門、因為當兵抽籤來金門、因為來讀大學、因為男、女朋友在金門、因為情傷遠走他鄉、因為金門東西很好吃……」。 金門是我從小出生的家鄉,小時候在課本中介紹的金門,莫過於著名的「古寧頭、八二三大戰」,前人流血流汗用生命捍衛的離島,充滿戰地風光的坑道、碉堡,落番到南洋打拚、衣錦還鄉所建的洋樓、傳統的閩南式聚落充斥在其中,即使離鄉背井遠赴台灣、世界各地的遊子,懷念的依舊是充滿家鄉味的廣東粥、肉羹麵,關心的仍然是地方的點點滴滴……。 少小離家老大回,相信每個離開家鄉出外打拚的遊子最大心願:莫過於回到家鄉養老,飯後與老友喝茶談心散步,但這幾年家鄉的發展,房價不輸台灣,在這個號稱「幸福城市」的金門買棟透天厝,卻成為年輕人遙不可及的夢想,騎著鐵馬在金門運動,眼見村莊的房子越來越多,道路變寬、樹木卻變少,昔日有名的「綠色隧道」漸漸消失於無形;人口變多治安變壞,懷念的單純卻是回不去的過往;旺季、過節一位難求的機位,回家是條遙遠的路,不變的依舊是從小至今,令人感到悲哀的「醫療」。為什麼來金門?因為無論現在的她變得如何?她永遠是我無可替代的家鄉! 曾經消失已久的電影院、從未想過的星巴克、摩斯漢堡、屈臣氏、全聯、甚至知名精品品牌紛紛進駐金門,過去要遠赴台灣才能完成大學學業,如今在金門即可攻讀研究所,消費者在購物擁有眾多選擇,免稅商店的營運,提供許多就業機會,蛻變的過程更帶來顯著的進步;曾經因撒軍造成的蕭條景象,現在改由過去兩岸互不往來對立的「陸客」帶來強大的消費能力;曾經無法入場參觀的營區、現在改為購票的軍事體驗區,荒廢已久的古厝,在國家公園整理後,蛻變成民宿出租給業者經營,讓不曾住過古厝的旅客們有了新體驗,無論是租機車、轎車、電動車,在各景點免費出借的腳踏車,持票卷搭乘觀光公車都是旅客的最佳選擇! 為什麼來金門?因為她擁有不同主題的旅遊風貌;因為她在商業大樓林立下,鄉村間依舊保有濃濃的人情味;因為她是我從小出生,長大離鄉背井最懷念的地方。如果你曾經來過金門,歡迎舊地重遊,見證她現在的改變與進步,將給你嶄新不同的體驗。如果你沒來過金門,歡迎蒞臨這片土地,欣賞她的美麗、了解每一個景點背後所蘊藏的故事,留下你的足跡,拍下美麗的風景,一起創造難忘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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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嶼的根
他(她)們背對著青天白日滿地紅 因此他與她有了新國旗 他們不敢流血 所以臥底 當他們羽翼豐滿 堂而皇之以人民的意志剽竊 歷史共業 失根的孤兒沒有辯駁 他一切政績都被丟棄焚化爐 只有沾滿屠刀的記憶被檢視與批鬥 所有黨員都噤若寒蟬 沒人敢高舉黨旗與國旗 在凍蒜的舞臺完全被打趴 當紅潮淹沒的標籤裡 民粹戰略就攻無不克 綠十字旗擁有愛台的托拉斯專利 且慣用五星旗戰略的伎倆 以豬的受難形象讓島嶼的人驚嚇 使得「藍色焦慮」成為狼犬與惡魔 當我們拋棄了根!誰會是島嶼的捍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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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破布子
我好靜,父親擔心我陷入孤僻,時常開導我要多與人來往。他以身教我,人不能是一座孤島,要多關心周圍的人,也不能怕打擾拒絕他人的關心。他製做破布子醬,一定分贈叔伯和鄰居們每家都有。 他教我要欣賞人的優點包容其缺點,因他時常記得伯叔們的優點,我至今甚少看過他與兄弟們吵架。在工作時人和幫助我工作順利,這都要感謝父親。 其實,當我幫忙把製作好的破布子,拿去分贈叔伯和鄰居們時,他們大都自己有作,有的人沒有收。父親的這個動作,最主要在說明,他也關心鄰居,願意與大家分享收成,這就是與人相處的樂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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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社區
我們的巷子鬧中取靜,鄰近醫院、養老院、衛生所、學校、便利商店、全聯,這些在生活上帶來許多便利。買菜、買東西、接送小孩、連看病也方便,但比這更正要的是社區區民的互相、互動及關心。 曾經有位老伯伯出門散步不知回家的路,被附近的早餐店發現,把他帶回家。我家的狗跑出去玩得不知回家,被麵店的老闆看著了,馬上牽著牠回我們家。許多小孩從小一起玩耍、一起上學及媽媽們輪流接送到才藝班。小朋友也在暑假一同參加附近醫院辦的「小小醫師營」。婦女們在同一所小學當志工,互相為教養小孩交流寶貴意見。每天看著大樓的駱伯伯幫忙掃起附近的街道。在醫院看病時,偶爾也會遇見前來看診的左右鄰居,大家互相寒暄問暖,在病痛中也得到了無形的助力。社工在傍晚時帶著老人們散步,鄰舍們也前來問安,使老人家覺得十分的窩心。在美髮店你不僅可讓自己成為美美的貴婦也可結交許多女性好友、和社區互動、聽取忠心的勸說及了解處理家務的種種方法。 在社會發生捷運殺人案、當街殺女友案到校園割喉案等駭人驚動全國的殺人事件,我們不禁問到底我的的社會出了什麼問題。社會缺少了溫暖。我們可以從我們周遭做起,我們可以多關心我們的家人、鄰居、店內的店員,路過的行人等。大家關心大家,大家知道有人關心他們,有人為他們禱告祈福。關心及愛可改變人心使人有盼望進而塑造美好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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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海踩出琉璃光
之一、來去逍遙遊 「妳知不知道東北角濱海公路坐落於哪裡嗎?」啪答啪答,一張張海洋照自指尖翻過。朋友的聲音不絕於耳:「在新北市瑞芳區的南雅海岸往宜蘭的方向。」正確答案公布了,有一種原來如此的領悟。 我對濱海公路的認知可不是這樣的,彷彿那是個縱貫全台,又彷彿只要沿海而行,便稱為「濱海」。「拜託,不完全是那樣,從八里往南到臺南台61線叫西濱公路。」朋友忍住嘲笑我的衝動。其實,對我來說,並沒有多大差別,反正都看得到海;反正都有無敵海景,濱海公路在哪裡,並不重要。 出發時,正是盛夏的酷暑,陽光瀟灑地明明亮亮。車子離開台北城往基隆,馬不停蹄要三個小時才能抵達宜蘭,早期沒有雪山隧道,走的不是濱海公路,而是著名恐怖公路「九彎十八拐」的北宜公路。它確實彎過來彎過去,像許多蜿蜒的心事,匍匐成一座山。真的只有「九」彎「十八」拐嗎? 還沒探究答案,遠方的風景又讓人眼睛為之一亮。遙遠的背景像是山坡上層層梯田,漾漾燦燦,只是上面種的不是稻米而是房子。當年我與家人經過時,並沒有遇見什麼靈異現象,一個鬼也沒看到,倒是夜晚的路樹不斷飄揚,比較像招手的阿飄。原來現在不用經過基隆,是快速道路下到瑞芳繞到知名的九份了。 下了九份從瑞濱進入東北角半途上的美景,就屬那條優雅海岸線的濱海公路了。在公路上停下車,陽光強而耀眼,我們撐著傘下岩石路往海邊走去,記不住過了幾顆大大小小的堅硬石頭,藍海白浪,天水相連,赫然進入一幅印象畫中。 一片碧海藍天區,坐擁青山與海洋,平靜而悠遠。海水像彩筆調出的浩瀚天空,天空裡奔騰著雲朵的浪花,我們像比賽般,踩踏潮汐,追逐浪花,空中的海鳥也來湊湊熱鬧,水路、空中都在嬉戲。為了留住一瞬間的感動,幾個遊客舉起相機,向遠方致意。如果沒有爭競的潮汐和俯衝的海鳥,此處必然平淡無奇,易被忽略。 沿途有許多大小漁港,踏著潮來潮往的音律走走停停,沿著觀景步道,我們來到了鼻頭角地質公園,這裡有著原生養殖九孔的人工地,現在已改為游泳池。以浮潛為樂的幸福,以貝殼為堡壘的浪漫,霎時有置身南洋之感。同行的朋友在身邊,我們扯開嗓門向海中央「芳草碧連天」的大聲歌唱,聲音都被海風旋了去,顯得渺小。 尚未完全離開北部,我們也曾停留東北角著名的龍洞灣。聽說龍洞是利用原有的沙岩蝕地貌,潤澤了海色。龍洞真美,能成為北部著名景點,真是一點也不誇張。它的大風大浪,忽遠忽近,象徵人間的紛擾與平和。 福隆這是兩座城市的邊緣,陽光忽明忽暗,整條公路像一首瑰麗詩,美輪美奐正等著人解析。坐在岸邊我也等著,看垂釣的人們在夕色下的剪影。時間答答流逝,水氣稀薄蒸騰,太陽躲到山後,公路突然調暗天色,像是著墨過多的畫被褪去色彩,如果公路是調色盤,那麼,停泊在海中央的夕陽與釣竿,就是顏料與畫筆了。這顏色與筆尖,寫出了悠閒,繪出了壯闊,讓我想起自己遲遲的暮年。大地貼心孕育了小小螃蟹,就在沙灘上,潮水遠離,一個個的洞口,此起彼落的探出身軀來遊玩,與岸上的遊客來一小段捉迷藏。 海,如此與世無爭了。 之二、腳下的琉璃光 黃昏,搭乘朋友的車轉往宜蘭山區去,漸漸入了山中,沿途可見未開花的樹,以及那群起翱翔的鳥禽。我想起童年在外婆家山居的假日,春季時分的清晨,太陽露臉,山色漸漸亮了起來,便能聽見悅耳的鳥鳴,看見袖珍可愛的冠羽畫眉,像從國畫裡翩然而出,不疾不徐從我眼前飛過,一隻又一隻,牠們棲息在半山腰的桃樹上,已是百年老樹了,春季裡新生著花葉,那鳥雀小小的,飛入茂密樹梢,便容易隱匿,只聽見不絕於耳的鳴叫聲。我知道山中的鳥語宛如天籟,卻沒想過可以在安靜的住家旁,大開眼界鳥雀的齊聲合唱,身歷其境於響起共鳴的整座山。 嘹亮的鳥鳴,洶湧在童年森林裡;也洶湧在此刻山中,枝頭上隱匿與竄出,一下子被樹吞進去,一下子又吐出來。而山林只是沉默,像守著秘密似的沉默,觀看了鳥雀的任性與嬉戲。也像是一種客觀,喧喧擾擾最終只會因喜悅而化為一切的平靜。「看哪,好多的鳥。」身旁的朋友把我拉回現實,他專心開著車,仍不忘欣賞車旁翱翔而去的翅膀:「哪來的啊?」朋友說野生的鳥不難見到,但一大群這麼壯觀的飛掠還是第一次見到。 也許是一種緣分吧?就像沒有爬山體力的我們,此刻依然上了山,只要小心翼翼地,讓這台小MUCH勤勞地,奔馳。我們坐在車內欣賞路過風景,科技是很棒的發明,讓我們用簡短的時間,蜿蜒上山。天色愈來愈暗,一個大轉彎後,像開啟珠寶盒,天空綴滿鑽石琉璃光的星星,看見璀璨的銀河,便想起杜牧的詩:「天階夜色涼如水,臥看牽牛織女星。」眼前不一定是牛郎織女星,仍在空氣刷涼的夜色中光彩奪目啊! 腳下是遠方城市,流瀉著百萬燈火,像是被懸在宙宇,閱讀這繽紛的景色,讓身旁的山風從面前走來,也讓醒神的薄荷味走來。涼如水的夜風裡,站在高山看腳下一片琉璃光的城市,是不是因為站得很高,所以離宇宙近得不可思議?頭上,是一顆顆壯碩的星星,正用光影附和這百萬夜景。在星星提燈引導走入夢中的人們,會不會感到幸福,此刻是否依然帶著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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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涼一夏──來杯冰滴咖啡吧﹗
有別於熱咖啡,冰滴咖啡全程低溫萃取,不讓香氣被熱氣帶離,完整保留各種深層果香,融合長時間的等待,獨特釀造味道,入口後,甘甜的冰涼感瞬間釋放。 主體為玻璃打造的冰滴咖啡座,靜靜擺置,如工藝品般,不說還以為是某個實驗室的精密儀器。 由上而下,分成3到4層玻璃。最上方放置冰塊與水(上壺),水滴落前會經過一個調節閥,可精準調整滴數,水滴落後進入裝咖啡粉的中壺,並通過濾器(其材質主要有三種:濾紙、濾布或濾石),較大組的冰滴咖啡座還會有螺旋玻璃管,讓我們清楚看見咖啡沿著管壁,動態流到最底下,承接萃取完成咖啡的下壺裡。 冰滴咖啡可以喝單品,也適合特調;我本身則喜歡特調的均衡味道,勝於單獨品嚐某支豆子。 因為低溫萃取,沒有多餘熱度幫助帶出咖啡內的芳香物質,在研磨時,建議顆粒要比用在美式咖啡與摩卡壺的來得細一點,然而與用在義式咖啡中的粗細度相比,則還是粗很多。 常溫常壓下,冰與水共存時溫度為0℃,與90℃上下的熱咖啡相比溫度相當低,所以冰滴用粉量要比熱咖啡來得多。一杯份(水120至150cc)用12至15公克的咖啡粉,以此類推。但有一個小細節,杯數越多,咖啡粉可以略為減量,像是25杯份的冰滴(水3000cc),建議用200公克的咖啡粉就足夠了(關於器材與咖啡粉量搭配的細節,未來再專篇介紹)。 把研磨好的咖啡粉,倒入已放好濾器的中壺後,切記,不要接著拿在手中晃一晃,別有想把咖啡粉晃平的想法,一晃,粉的紮實度就會更加緊密,而延長萃取的浸泡時間。 如果粉量很多,就拿湯匙舀咖啡,一匙匙一層層放入,而非將咖啡粉一次全部倒入;如果粉面相當不平整,擔心影響萃取均勻度,可拿小刷子將粉面輕輕撥平,切記絕不能用力! 粉末裝填好之後,有一個關鍵小物一定要出場,那就是「再準備一張濾紙輕輕地放在咖啡粉上方」。這是相當重要的步驟!冰滴咖啡的水,只從一個出水點一滴滴落下,這意味著下方咖啡粉一定有一個區域是過度萃取,而其它部分則萃取不足。這時如果放一張濾紙在粉末上方,滴落的水會在紙上暈開,順利讓每分咖啡粉均勻萃取。 在調整滴速前,不要忘記冰滴咖啡也要有預浸(預先浸泡)的動作。先用上方的水將咖啡粉都浸泡濕潤,不只每分咖啡粉都要均勻滲水,還要觀察下方有沒有開始滴出咖啡。 越大型的冰滴組,預浸的步驟越重要。這是之後幾個小時是否能順暢滴濾的關鍵,若略去這個步驟,很可能造成萃取時的水滴壓力不足以滲透粉層,因而產生過度浸泡,甚至水滿出來。 最上方必須保持有冰塊的狀態,冰塊若融化就要補冰。滴數以「每分鐘滴幾滴」來做觀察,依個人喜好,一分鐘建議調45至60滴水,滴數少濃度高,反之,咖啡味則較稀薄。 建議於白天活動時製作冰滴咖啡,因為上方水與冰隨著室溫會自然變少,導致壓力減弱,連帶使每分鐘滴數減少,尤其是大型的冰滴組,更需要每小時觀察滴數變化,適時調整滴數。 冰滴咖啡不能中途取用。剛滴出的咖啡味道很濃,末段則變稀,一定要全部滴完,並攪拌一下才驗收成果。 冰滴的萃取時間那麼長,會不會有變質的疑慮呢?答案是不會,過程中一直在滴濾,如果水有順利流動並非靜止狀態,就不必擔心過度浸漬,反而還有它獨特的醇厚釀味呢! 想要冰滴咖啡陪你一下午,又怕離開冰箱太久,退冰走味嗎?那你可別急著全部入口,留下一部分的冰滴咖啡,放入製冰盒,做成「咖啡冰磚」。下次飲用前放入幾塊咖啡冰磚,不但可以保冰,還不必擔心咖啡會被一般冰塊稀釋淡化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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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殘酷又美麗﹖
記得在成長過程中,大概是常聽媒體、企業老闆、親友說「你再不努力,就會有人取代你」這種話,認為世界是殘酷的,只有努力提升能力的人,才有資格生存。 尤其本身想成為職業文字工作者,但看台灣的書店擺滿大批翻譯書,加上努力製作不少作品卻被退稿,覺得生存很困難,絕望中產生痛苦,認為本身會製作文字作品有什麼用?甚至曾考慮不擇手段,製作讓社會不安,但能吸引大批讀者的作品擺脫困境。 但這時常想到曾得到不少人的協助,既然他們願意提供協助,表示這世界雖殘酷卻很美麗,為何要亂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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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
我總能從環境所散發出來的色彩體察出各種情緒,今天,我來到這座歷史悠久的教堂,這座教堂殘留著各式各樣的色彩,顯示這座教堂經歷了無數次的生離死別的儀式,仍有許多人的情緒殘留在這裡,現在,我靜靜地坐在最靠近教堂入口的長椅靠牆處,到場的人都散發著光亮喜悅的色彩將這神聖的教堂壟罩的好不喜氣,新娘家人雖摻雜著歡喜與不捨的情緒,但終究是祝福的色彩。 如果有人可以看到我的情緒,應該可以看出我多年夢想成真的那種喜悅,直到現在,我仍幻想著妳披上白紗的美麗影像,希望能牽著妳的手一起走過紅毯,像過往般和妳共同邁過的人生無數個里程碑,一起通往幸福美滿的道路,如今,我終於看著妳披著白紗,但牽起妳的手陪妳走過一生的卻不是我,我能體會自己多日來的失落,終將在今天沉澱成具體的事實,我想自己的這種失落情緒會形成縷縷的淡紫色煙霧,在一片光亮的教堂裡雖不顯眼卻很突出。 當接到妳親自打電話告知妳將結婚的消息,我開始自我體察自己的情緒,檢視過往,對愛情恐懼的我,上天竟安排讓我遇到了妳,在人群中如此亮麗的妳,卻有幸讓我被妳看到,我們在彼此面前卸下心防,看到彼此在光鮮亮麗背後所隱藏著人們所不知的纖細柔弱的那一面,我知道,在沒有預警的情況下,愛情說來就來,我很自然的接受並面對著上天的安排,我像是沒有劇本的演員但卻很戲劇性的發展著那份若有似無的情愫,我很自然地在妳的生活劇場中演出,面對妳,我沒有恐懼,卻很平靜,就這樣,我們相遇,進而相知,因彼此瞭解而惺惺相惜,但我總害怕會把妳的心撕碎,更害怕完結篇的到來,我遲遲未能跨出那一步,但也許是我太過小心,我也沒有發現妳眼裡的猶豫與躊躇不前,也未發覺我正將妳慢慢的推離我的身邊……。 和妳相處,一起分享人生的多彩多姿,我看到妳真實情緒和感情的繽紛亮麗,讓我忘卻時間,但也因如此讓我忘了愛、忘了情、忘了傷悲,更甚忘記保有妳的幸福和美麗,現實時光的流逝總是殘酷的提醒著妳,面對對的人在對的時間和對的地點卻無法有童話般幸福的結局,終於,妳無法繼續生活在童話夢想中,妳走出了這齣戲,走入了現實生活中,真切的建構自己幸福,理解妳的我,也因此,放手讓妳奔向人生幸福美滿的人生。 婚禮,一個世俗人們眼裡看到的歡喜慶典,我在妳的結婚典禮上觀禮,卻觀賞一齣上演著歡喜結合與悲傷離別互相衝突劇情又摻雜著開心歡樂與難過不捨矛盾複雜心情的舞台劇,看到妳步上紅毯,朗讀誓言,彼此交換戒指,互相擁吻,我發現自己內心交織的各種滋味在心中被逐漸放大侵蝕浸潤著我的心,我的心臟肌肉因浸泡在不知名的液體中而無力跳動,在婚禮過程中,有一度,我懦弱到想逃離現場,我無力站起來,更難從擁擠的人群中走到門口,我讓自己的眼淚奪眶而出,讓我的情緒能夠隨著蒸乾的淚水自然散發。 我用勇敢無私的態度來面對妳,本以為自己並沒有勇氣會出席妳的婚禮,更難給予祝福,直到妳前一天還熱情地再次電話邀請我參加婚禮,當時我還是給了妳一個不確定的答案,就像自己現在仍無法認定自己是否對妳存有那若有似無的情愫。 看著妳現在因為沐浴在幸福的人生而笑容綻放著的美麗模樣,在妳所散發光彩奪目的喜悅心情中,我相信也是因為妳燦爛的笑容會讓妳未來的人生更加幸福美滿。 我擦乾淚,露出最亮麗的笑容,我走向妳,和妳及妳的另一半合影,謝謝妳過去的陪伴,我獻上最衷心的祝福,祝妳永浴愛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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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油菜花的春天」後感
同學吳如明送我一本他的大著「油菜花的春天」,拜讀之餘,如骨鯁在喉,不吐不快。整本書中不矯揉造作,忠實的記述,也沒有如繁花般多變的優美辭藻,但也不會詰屈聱牙或拾人牙慧的感覺,卻有著一般人所不同的具有一顆愛鄉情懷、悲天憫人的心,這種情懷才是令人所需仿傚的。 本書取名「油菜花的春天」是取其中散文得獎一篇作品,據作者描繪,是因為種植「油菜花」對土地的貢獻,起初所開燦爛而美麗的花海呈現給世人觀賞之後,最終再將自己夭折的養分提供農作物作肥料,才能讓農作物吸收養分使其茁壯、豐碩、以致欣欣向榮,以「油菜花」比喻自己為熱愛這塊土地,愛護自己的家鄉,默默地、無私地、無厭無悔的犧牲奉獻給自己的島民,這種偉大的情操絕非一般人所能做到的,我的同學吳如明就是有這種傻勁的人。取「油菜花的春天」作為書名,雖是具有如此深沈的涵意,不過給人的感覺有點抒情散文味道,我卻覺得整本書大多著重在為家鄉把脈說文論理,應取名「金門人談金門事」或「我愛家鄉─金門」等,雖然有點硬梆梆,卻與書中篇章較為貼切吻合。 書中所敘述的觀點與理論,我深有同感,與我觀點如出一轍或不謀而合,為家鄉涓滴之情,那種愛之深責之切,委實令人無比感動,倘不是土生土長或道道地地的金門人,無法寫出淋漓盡致篇章來。「故鄉情懷篇」輯錄三十篇作品,每一篇無不都在關懷家鄉的一切發展、感慨,如不是平常注意到家鄉身邊瑣事,與鄉土接觸同其呼吸,如何能觀察如此細緻入微,寫出來題材能如此深準,自然言之有物,而能不經雕鑿斐然成章。職是之故,吳如明的文章,幾乎是把我自己平時所思、所感、還有我平常所說、想說都一股腦兒替我說出來了,「有甚麼說甚麼」,「想說甚麼便說甚麼」,樸實自然,絕不刻意打扮,也不怕得罪人,爽快之至。 尤其「為金門旅遊市場把脈」、「金門人的天」、「金門人的面子」、「金門人的無奈」、「金門媳婦的悲歌」、「從『倒房』看金門人的無知」、「淺談金門福利」、「燒紙錢的省思」等等,篇篇都是切中時弊,比如燒焚紙錢為例,作者一再苦口婆心呼籲民眾為人體健康著想,別再燒那有毒的「冥紙」,製造二氧化碳排放廢氣物,尤其金門燒金銀紙每年計統計有六千噸,毒害甚深,作者聲嘶力竭籲請大家勿再燒金銀紙,共同維護人體健康,但說歸說,還不是當它逆耳東風。因此要杜絕,談何容易。這種種陋習早已深植民間,根深柢固,牢不可破,一時之間是無法改革得了的,欲達目標,還有一段路要走的,也只能循序漸進。 這些都只能靠民間地方士紳、領袖群倫帶頭示範,方能事半功倍(行天宮與龍山寺不但不准燒冥紙,就是燒香也禁止)。靠地方政府更是不可能的,因為地方主政者靠選票起家的,有誰願意跟選票過不去?也希望我的好同學千萬勿氣餒,再接再厲,有志者事竟成,總會有達成目的的一天。 另外書中篇章「油電雙漲我們能做什麼?」、「浯江溪生態保育背後的省思」、「再談BOT」、「金門未來發展之方向」、「廢核四背後的省思」等等,皆與我有戚戚然焉。因之每件事絕不可能十全十美,也是一體兩面的,有利必有弊,只要利大於弊即可。有道是「兩害相權取其輕」「兩利相權取其重」,既然要發展,要繁榮,就必須要建設,要建設就會有所破壞,老百姓要生活,居民要生命,就要有所犧牲破壞,不可能有平衡點的。畢竟要先「顧肚子」再去「顧佛祖」,百姓都沒飯吃了,那管得了那幾隻鳥?幾棵樹?或幾隻鱟?作者吳如明立業起家於旅遊業二十餘年,最深知觀光旅遊的竅門及需要什麼?書中都有巨細靡遺的剖析,金門歷任首長均深切體認唯有觀光立縣,才能帶動經濟發展,但如能加上閩南文化與其並駕齊驅,吸引更多客源,對於注入經濟活水不也是良方嗎? 再來是其中一篇「金門男人在廈門的夜生活」宏文,真是讓人拍案叫絕,擊節稱賞,作者為了要據實創作,必須身歷其境犧牲自己下海去體驗,作為碩士的畢業論文,光憑這份膽識與勇氣都是我輩所不及啊,把金門男人跨足廈門八大特種行業;風花雪月、燈紅酒綠、紙醉金迷、酒池肉林夜生活場所描述的淋漓盡致、栩栩如生,委實讓人敬佩不已啊,這使我想起很久以前,有一位知名的女作家「嚴沁」小姐,為了要順利寫出一部「舞女」小說,親自下海去伴舞,體驗舞女夜生活的真實寫照,最後這部小說改編成電影,叫好又叫座。 總之,以吳如明花甲之年,如此觀察細微,「尚有餘力而為之」寫出這超水準的傑作,應可作為中學生最佳教材,真的讓這一生所從事創作小弟的我實在自嘆不如。於此,希望我的老同學如明兄以這本大作為起點,繼續不停地創作,大作一本本的出版。老當益壯,但畢竟寫作是不限制年齡啊!學學陳火泉先生八十歲還要學當吹鼓手。戰場上的老將黃忠,照樣斬將搴旗,文壇上八十歲的歌德,照樣有驚世之作問世,何況我們如今才跨越耳順之齡,但得夕陽無限好,那怕近黃昏。願與如明老同學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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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頭琴
蒙古潮爾琴 莫林胡爾 草原浩瀚之音有馬頭昂起 嘶聲震撼鷹飛草長 胡樂奚琴奏以驃騎之姿 弓捩的集束二弦 鳴遠如訴馬首是瞻 馬尾緊繃弓弦之心馳騁 鞭策草原渾厚的遼闊悠揚 如天馬之翼飛翔兩軸 呼麥如龍駒長吼天籟喉音 圖兀里史詩汗馬雄鷹 古原高遠傳奏秋聲的音符 敖包明月臥唱草原的風華 明川草色掩映牧歌秋光 風吹過廣袤的牛羊 吹盡了關山第幾重 飲馬長風萬里 一馬飛歌 未曾到過的烏蘭巴托草原 夢裏碧宵奔醉 有美麗的雪絨花 G弦流瀉其其格夢幻的容顏 8月14在漳州「南鄉箏屋」的畫桌上筆寫行雲,寫了「閩南張家搊箏」,閩南張家搊箏的第五代傳人張木順,在一旁彈詔安箏曲「流水」,並回贈一把蒙古馬頭琴,讓我帶回金門。我卻看上箏屋牆上掛著的那排古琴,相約明年三月帶一把古琴到金門看我,並要教會我彈古琴譜。丹詔張木順,早年入張家學閩南搊箏,考入廈大藝術教育學院,畢業後在武警當藝術兵及教員。 馬頭琴是北方胡人奚部的音樂弦鞀,樂而不淫,哀而不傷。北宋歐陽修聞奚琴詩:「奚琴本出奚人樂,奚虜彈之雙淚落」。現在所謂的「胡琴」便是這一系列的樂器,胡琴又稱二胡,南音稱「二弦」與韓國「奚琴」長得一模一樣。馬頭琴、二弦、奚琴是板胡,現在的胡琴是扒一層蟒蛇皮,我在柬浦寨買回的龍頭琴是扒牛皮的革胡。 搜盡奇峰打草稿,各地的旅遊是為了彩墨畫的構圖,音樂是弦外之音,不期而遇的玩票。去年二月在金門舉辦的「亞洲國際美展」,開幕前夕,免稅店邀我認識蒙古畫家巴圖孟和、與翻譯圖孟其其格(讀過台師大中文,來自蒙古的天籟歌者),三人豪飲陳高後,而有草原之約。走過新疆、西藏,夢想中的蒙古草原,一直沒有機緣成行,馬頭琴卻先行解我夢癡。 歐陽修又說:「誰知著意弄新音,斷我樽前今日心」。我自我作古,我心迷失在古書畫、古詩詞,找不到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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蚊子在眼前飛舞
飛蚊症的眼疾彷彿佈下天羅地網,讓我無法掙脫,讓生命失序,日子失靈,靈魂踉蹌,生活品質走下坡。 年過五五之後,有天一早起床,竟然發覺眼前有白色網子紛飛。我一時慌了手腳,不知如何是好?有如世界末日,也不敢跟老婆講,如此苦惱困惑了一天,才在當天夜裡到眼科診所診療。 經過大小醫院及診所做眼睛的各種檢查,點散瞳劑、眼球掃描和診斷等等,真是折騰。結果左眼竟是水晶球退化,就是俗稱的飛蚊症。眼前不時有東西遮著,造成眼睛的不適和視力的嚴重影響。 如今才能深深的體會到眼睛的確是「靈魂之窗」,自從眼睛深受飛蚊症的侵襲之後,每天的精神和情緒都受到影響,也好像都沒睡飽,精神萎靡不濟,做起事來都不帶勁,體會到年老體衰的困境。 有時會覺得這難道是老天對我用眼過度的懲罰,要我不要再孜孜矻矻的閱讀書報、寫作和運用3C產品,好好的保養自己。凡事不要看太清楚,多一點修身養性。 如今肉體逐漸凋零,靈魂也發出悲鳴。有時真的感覺到一隻蚊子在眼前飛來飛去的,很惹人怨,卻趕也趕不走,讓我難以忍受。幾次到醫院和坊間藥局尋求藥方,無奈都沒效用。在朋友中尋求慰藉,竟然發現不少中年人與我一樣,都深受眼球退化、飛蚊症及白內障的困擾。 人生真的是一條單線道,初中的升學壓力,讓不懂照顧自己雙眼的我,得到近視,四十五歲之後得老花、亂視及散光,如今更受諸多眼疾的困擾。難道我的人生就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是挺起胸膛向前行? 經過半年的痛苦掙扎與適應期,體會到人生總有缺陷,無法總是天天快樂圓滿,總得擺脫自尋苦惱的窘境,既然治不好,就只能與飛蚊症共舞了,因為我依然要出門開車種田去、上街購物買菜,依然要讀讀寫寫,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現在的心情有如再見到冬日的暖陽,一掃過去情緒失落的陰霾,還是拋下陰影,學習林強的歌「向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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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照片
它留下祖母全家福的意象 素未謀面的先父溫馨地抱著姊姊 憶起大家稱譽其經商才華 歲月不饒人 心中惦記著已逝的祖母 慈母和姑姑們就在眼前 幼時的兄姊和表兄姊也已七老八十 它訴說著未曾見過的人事物 雖然人事全非 但時空在影像中停住 引人聯想往日的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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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跑小樂趣
太湖,我的路跑線。每次跑都會帶上手機,紀錄里程數,跑跑停停,看著大自然的美,停下腳步,手機改變拍照模式,欣賞完後繼續奔跑,記錄當下的美變成我跑步的小樂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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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函
最近這一陣子部門內鬧得風風火火,像鬧瘟疫般。說穿了僅因為有一小撮人利用網路資源的便利性刻意散布流言蜚語,搞的人心惶惶彼此間充滿猜忌敵對,甚至驚動高層,頻頻下達關心。 領導階層一方面迫於頂頭上司的壓力;一方面高舉維護團隊形象的大旗,接二連三下達指示,讓單純事件似乎變複雜了! 我說單純是因整起事件的始末其實就圍繞在幾個同事間因溝通方面產生不協調的摩擦,進而將蓄積的不滿情緒透過不那麼恰當的方式訴諸於留言板,原本沒甚麼大不了,就像家庭裡夫妻間也會偶爾吵吵架、鬥鬥嘴,等壓力找到出口宣洩就又恢復風平浪靜。套一句流行語:「有那麼嚴重嗎?」原本的確沒這麼嚴重的,平常心以對就OK了,就可以讓事件順順利利自然落幕。卻由於不明就裡的高層不知是急於表現或求好心切的心態作祟,導致尺寸拿捏失當進退失據,著墨過深反落自亂陣腳的泥淖。 「黑函」是種匿名透過特定管道、途徑逕行檢舉爆料的手段,對岸大陸通俗用語稱「潑髒水」。 「黑函」文化由來已久,形式五花八門,遠從帝制時代就從沒消聲匿跡過,未來也不可能絕跡。可以說有利益糾葛的溫床就有「它」!「黑函」輕則毀人名節;重則致人於死,骨鯁之士根本不屑為之,奸佞小人偏偏樂此不疲。黑函的生存與否取決於供需,有人喜歡有人愛才會有人願意源源不絕生產製造,黑函的盛行某種程度反應了這個不管是上至國家、部門或制度生病了! 極少部分黑函的出發點基於社會公平正義的大是大非前提,看不慣宵小貪贓枉法之輩-惡行惡狀的難看吃相而激起的義憤填膺。更多時候就只單純的看你不爽或看不對盤,想給你一點警告的意味成分居多,衍生「逞一時之快」抒發胸中壓抑忿忿不平的怒氣。最好能造成一定的殺傷力叫對方吃不完兜著走,那恐怕才是躲在暗處觀察整起事態發展的檢舉者堪稱超完美結局的預設目標值。不過由於這類扒糞動作往往欠缺有力的直間接證據,就算親眼目睹親耳所聞,常因少了一項「蒐證」動作,接獲黑函檢舉的主管部門若不是來自高層交辦的壓力,通常會故意「裝萌」雷聲大、雨點小,讓時間自然沖淡爆料的激情成為最通俗的處置辦法。除非證據確鑿,不過假設證據確鑿其實也不用大費周章採用這種迂迴戰術且並不夠光明磊落的做法,「做爺的,打心底也怎麼不欣賞這孬樣」。 沒有確切證據做佐證,被檢舉者大概也不會白目到自動承認那些莫須有的指控。頂多在風口浪尖當下稍加收斂行為舉止,放低姿態避過風頭,刻意澆花除草修身養性改頭換面掩飾掩飾,以拖待變最後不了了之成為一套不成文的SOP。是管理者沒有擔當嗎?也未必,類似事件背後有其錯綜複雜度,牽涉人性正邪善惡一念之間的敏感灰色地帶,更何況一切講究科學證據、人權至上的當今社會生態,證據到哪就辦到哪的準則,幾乎形成常態共識。好處是不容易出錯,缺點是總覺少了那麼點勇於任事、路見不平的俠義心腸。至於以法律偏向無罪定論的角度解釋,辦一個人不可能光靠道聽塗說,又不可能複製專權時代用刑求叫人「屈打成招」,那大約是你我父執輩甚至祖父級年代很久以前的往事了,明白嗎? 「黑函」大抵可區分兩種類型,一是蓄意的詆毀,一為事實的楬櫫,共同特色為爆料者都一致選擇隱姓埋名。不想讓人知道你是誰,免得引發一連串連鎖效應─傷人不成反累己的後遺症。放冷箭!幹掉當肥料,幹不掉當作職場歷練。反正也不費吹灰之力的烏賊戰,由於成本低廉CP值頗高,成為許多人的另類選擇。再加上如果有當政者口味偏好此道,喜歡引用「黑函」做為治理轄屬的選項之一,更使這股歪風趁勢蔓延無限擴大。不過還是要善意奉勸爆料者不管有所本還是無所本,有所本自當理直氣壯地挺身捍衛社會正義,至少還有丁點機會出人頭地闖出點名號,享受揭弊英雄打擊不法的乾癮;一無所本純粹來亂的,無視言論自由底線的約束,刻意以抹黑損人攻訐為出發點的不入流行徑,也請你當心夜路走慣了會遇到鬼,極有可能被肉搜揪出後那副「熊樣子」的癟三嘴臉,搞不好還被反咬一口揹上毀謗、公然侮辱的官司。出來混,遲早要還的;不屌,真的! 在爆料者個人偏執的主觀認定上,十件黑函當中有十件毫無懸念是千真萬確、童叟無欺真的不能再真的獨家報導,旁觀者看到的往往也只是經過渲染加工後的劇情呈現。加上爆料者刻意把事件加油添醋戲劇化,繪聲繪影型塑得煞有其事,讓人陷入霧裡看花的羅生門。真耶?虛耶?傻傻分不清楚!某些層面解讀雖然或許偶有具備一定程度的含金量「垃圾堆裡撿黃金」不該一概推翻全盤予以否定,只是大部分仍屬於私領域道德瑕疵的案例,說穿了「罪不及誅」要處理恐怕永遠沒完沒了。 撇開匿名檢舉的內容真實性暫且不談,如果可能,應先從源頭投書黑函者查起,是基於怎樣的原始心態來針對包括人、事、時、地、物進行爆料?謀公利或了私仇?會不會挾著正義的大纛而包藏禍心的「厚黑學」的信仰者,包裝其人性醜陋、陰暗面,遂行其赤裸裸鬥爭中傷的終極任務。當事者的機關部門需不需要第一時間跳出來立即做出「與蛇共舞」的反應,或者以「冷處裡」老僧入定的退火動作,邏輯上兩選一的抉擇皆有失偏頗,前者恐欠缺理性判斷至於後者則流於消極,處理類似事件應區分兩個層面,冷處理不如說先行沉澱較恰當,沉澱後的思路有助打開腦筋盤根錯節的僵硬思維,事實的輪廓較容易清晰浮現,然後再追查黑函的來源,如有謗讟或妨礙名譽的情事亦應追根究底,姑息是助長不健康歪風燎原的錯誤示範。處理完這段,接下來追查黑函檢舉本體的事實屬性勢不可免,因為就常理判斷,就算十件黑函當中有九件是基於私仇、挾怨報復、個人情緒發洩……等等,也不能完全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魔鬼藏在細節裡」少數的貪瀆、舞弊、枉法難免藏汙納垢的寄生其中,往往重大不法事件還真的靠黑函提供線索順藤摸瓜而一舉破獲的弊案,堪稱完勝的典範,如果是這樣也算得上功德一件。檢舉者不排除因個人身分背景及職務,處於資源相對薄弱,身分相對卑微,競爭相對不對等的不利條件下,進而害怕檢舉不成反遭追殺、秋後算帳的苦衷,被迫選擇用一種不得不的方式,雖然這種方式在很多時候並不那麼嶔崎朗朗也不值得鼓勵。 回歸事件本身,任何單位在處理「黑函」時,需建立在公正與客觀的超然基礎上,筆者謂:「黑函誠可恨,爆料價更高,若為道德故,兩者皆可拋」居上位者亦須具備一定的風骨扛起責任,凡事不可出現遇到權貴會轉彎的雙重標準,才足以服眾。該適時給予當頭棒喝也不可龜縮,讓居心不良的歪風找不到著力點嚐嚐閉門羹滋味知難而退。否則黑函故不可取,處理黑函心態更惹人爭議,成為賠了夫人又折兵的雙輸局面最為尷尬。 處理「黑函」忌諱急病亂投醫,一邊急著切割一邊又忙不迭的將壓力源加諸在當事雙方(爆料與被爆料者)的權責單位「既要查黑函又要扮柯南」,權責單位那來恁大的本事,為什麼不退一步思考修補制度上可能的瑕疵呢?理論上擁有暢通無阻的溝通平台,黑函現象理應相對較少。官僚式仰人鼻息察言觀色的文化實不足取,可能導致立場搖擺因人設事而前後自相矛盾,甚至落入有心人士設下的陷阱成為「為虎作倀」的打手而不自知。處理「黑函」需要細心的蒐證與果斷的智慧相輔佐,一味放任,可能滋長黑函文化的病態發展。矯枉過正,則容易導致濫殺無辜反淪為爆料者的幫兇,一樣是不智也不健康的處置方式。正本清源無非秉持「中道、善念」,古人云:「何以息謗?曰:無辯。」一代德行大師弘一主張:「受得小氣,則不致於受大氣。吃得小虧,則不至於吃大虧。」或者值得深陷「黑函」羈絆者的新省思方向,坦蕩行正的品德人格基本自我要求,才能昇華為內在修行的徹底升級,遠離是非造謠口業的淵藪,也才能有效杜絕落人口實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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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牽虛擬連線
人生是誰的?真的是自己的嗎?真的追求就會有翻身的機會嗎? 一九七九年九月十日星期一上午八時三十分,引起世界關注的忠仁、忠義這對三腿坐骨連體嬰分割手術正式進行,經過十二個小時馬拉松式的成功手術,創下台灣醫學界的先例,也是當時全球坐骨連體嬰分割之後都活下來的第二個案,連體嬰從此成為獨立個體,走向個別的人生。距離今日,已經三十六年。 一九七九年,民國六十八年,那個年代,國中生的我們,剛好二年級開學沒幾天。當時,一下重新編班,暑假開始暑期輔導。國中生的升學歲月,除了讀書考試之外,尤其當時資訊不發達,沒有手機和即時新聞,升學壓力下的我們似乎沒有什麼可以期待的,迫切需要力量,需要目標來支持我們面對枯燥的分數和青春期的躁動不安,班導師了解,所以用這個新聞主治醫師之一的陳維昭醫師的奮鬥過程來激勵我們的鬥志。陳醫師是家境不佳,幼年調皮好動、喜歡布袋戲,但是天生敏銳度和專注力超強,在光線昏暗以及吵雜的環境都能完成課業背誦,一路從台中一中、台大醫學院讀到日本東北大學醫學博士。是我們讀書的好典範,我還記得導師在講台上強而有力的鼓舞語氣,充滿期待的表情,要我們勇敢去追求我們的人生。 陳維昭醫師後來擔任了兩屆台大校長,報載忠仁、忠義下身相連,生時父母看到都嚇壞了,一直無法接納他們。兩兄弟分割後得到重生,在露德之家度過了童年,開始殘障人士阻礙重重人生。我們的人生呢?隔年大家畢業了,真的分道揚鑣,各自去追求自己的人生了,能彼此聯繫的有限。 那時我們這群鄉下小孩是否被激勵了?應該有,子曰:「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踰矩。」當時同班的同學的年紀剛好是十四、五歲,也都努力的念書乖乖考試,這也算是有志於學,過了「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的年紀,大家在各自的領域都有一片天,五十幾個同學在教育界有大學教授、國中主任老師,國小校長主任教師;業界有電子新貴、上市公司總經理、建材代理商、投資專家;醫界有護理師、醫療器材專家;農業有農業達人……都算有成就的,鄉下孩子也真的翻身了,有的翻的好,有的還在奮鬥,也有人上了天堂了。 如今都已接近五十,我們知天命了嗎? 天命是什麼?現在要知天命要去查維基百科,網路無所不有。維基百科說天命指上天所主宰的「命運」,可以是「個人」、「國家」乃至於「世界」的命運。知天命很困難吧?但是,我們也感謝命運,多年來除了開兩三次同學會,生活幾乎沒有交集,眼看要忘掉所有的同學的姓名時,出現了智慧手機,有了互動軟體,才開群組不到十天,留言數百則,我們突然熱情的想起我們的青春歲月,開始分享大家的過去和現在,希望天命讓我們回到那單純的時光。 我們開始有說不完的話,問不完的問題,對國中同窗三年各自的眼光和思維產生了好奇,開始建構當初的生活架構,重新描繪曾經存在卻幾乎遺忘的世界,追尋我們情竇初開暗戀的美好青春,追憶那升學主義下苦悶的似水年華,還有那同窗共硯的純真情誼…… 感謝智慧手機的虛擬網路世界,最重要的是因為大家的真摯情感,才能架起這麼美好的溝通橋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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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
兩小無猜像玩伴 似白開水 牽手擺手在一起 呵呵笑語都是你 少不更世像惡作劇 似汽水 白線隔分明越線啪聲響 打情罵俏真性情 青春無悔像彆扭 似牛奶 心撲通撲通跳 不在光明處卻在角落邊 高校勿語像詩句 似泡沫奶昔 鈕釦傳真情 不在黑板上卻在書桌前 學府林蔭像學分校園 似運動飲品 楊柳樹蔭處 款款柔情裊裊飄送在大學步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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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語霸凌‧自尊尊人
古代騷人墨客,溫文儒雅、談吐風雅。而今青少年則常將髒話當口頭禪、戾聲穢語,往往傷害至親好友。情人反目成仇、婚姻失和、家庭暴力、親子衝突、手足競爭、職場霸凌,皆因負面話語而引起。 當今許多人承受言語霸凌高壓力。「樹大招風」,被苛責與冷嘲熱諷最多者首推台灣總統與政府官員及演藝人員。數月前有藝人因言語霸凌,而憂鬱輕生;其後又有前新聞主播因受網路酸民誤會謾罵而傷心抑鬱。柯文哲市長亦常被苛責,不久前柯市長對於無理負評,他說應當成「路邊狗在吠」,一笑置之!近日總統候選人洪秀柱副院長因被網民惡意污衊抹黑、散佈扭曲事實不雅合成照,採法律途徑遏止歪風。總統候選人蔡英文主席亦表示支持提告、同聲譴責網友不尊重女性之舉。 聖經上說要為執政掌權者禱告,求神使他們「行公義、好憐憫、存謙卑的心與神同行」;民眾若認為官員之措施不妥,當理性諫言,勿任意謾罵,更不能為自己的利益而抹黑毀謗他人現在高教教師亦得面對職場言語霸凌,扭曲的教師評鑑,學生評值常被校園主管利用來炒魷魚,甚至僅以一位學生的話語,拿雞毛當令箭,逼教師自動請辭。有少數學生批評教師不好,不表示教師不認真,只反映出少數學生對教師有誤解或不滿意。有可能是教師在該班授課時數較少、師生互動少,或講義英文字多、考題專有名詞用英文、考題難、學生考不好所致,學生評值僅供參考。且現在學生個個是寶,教師難為,若要學生上課時勿滑手機,小心被炒魷魚!數學老師當學生,老師反被學生當! 為人父母當賞識孩子,並教育他們口出蓮花,看好自己,也欣賞他人。大陸周宏出版「賞識你的孩子」敘述他如何鼓勵稱讚其聽障女兒,使其赴美進修碩士。作家盧蘇偉雖8歲罹患日本腦膜炎而念啟智班,因其父母的關愛鼓勵,攻讀博士,成為親子教育專家。老師當多發掘學生優點、增強學生學習動機。如腦性麻痺畫家黃美廉在小學二年級老師的鼓勵下,對美術產生濃厚興趣,終獲加州大學藝術博士學位。 聖經上說:「一句話說得合宜,就如金蘋果在銀網子裡。」、「污穢的言語一句不可出口,只要隨事說造就人的好話,叫聽見的人得益處。」人人當自尊尊人,自愛愛人;除去乖戾言語,對於他人的忠告固然當自省,但勿過度敏感於他人的無理負面話語,必要時申訴以維權,天父上帝深知事實真相,讀經禱告、聽唱詩歌,參與聚會,尋求支持系統與協助,運動紓壓與適當休閒娛樂,增強對言語霸凌的抗壓性!(弘光科技大學精神科護理講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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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隧道
「浯島仍然保存完好的洋樓建築,以及典雅、樸拙而讓人備感親近的閩南式房屋,不僅訴說著祖先胼手胝足打拚的故事,也呈現了一種無可取代的歷史軌跡,那是一種文化、也是一種驕傲、更是一種讓人難以割捨的記憶。」 蔣勳老師寫了一系列「破解」藝術家的書,以其獨特而精深的藝術造詣,為讀者提供一個藝術欣賞入門的捷徑,以及滋潤心靈而讓人賞心悅目的精神食糧。 在這一系列的藝術著作當中,其中對於印象派的《莫內》主流畫家一書裡,提到一八七七年之《聖拉札火車站》作品時,特別寫了一段文字,他說現在走進法國奧塞美術館,發現就是一個十九世紀火車站改建的美術館;「奧塞」原來是火車站的名字,許多印象派畫家在這裡進進出出,大家習慣坐火車出外寫生,月台上都是他們的記憶,所以「奧塞」火車站就變成了「奧塞」美術館,用來永遠紀念印象派一代的美學記憶。 我們另外從「維基百科」的網站資料得知,該美術館主要收藏一八四八年到一九一四年間的繪畫、雕塑、家具和攝影作品。原來的建築物乃是一九○○年所興建的火車站,也就是從巴黎到奧爾良鐵路的終點;後來車站在一九三九年的時候,因為整體市容規畫而予以關閉,並於一九七八年被列為受保護的歷史建築,之後更在一九八六年改建成為博物館之用,所以目前在館內大廳當中,還完整保留著原來的車站大時鐘呢! 蔣勳老師提到奧塞美術館由奧塞火車站改建的故事,乃有感而發的認為建立於日據時代的台北車站,當年也有很多台灣藝術家進出,可是現在卻完全看不到昔日台北舊車站之遺跡,因此兩相對照之下而頗有不勝唏噓的感觸。 針對大都會區舊建築物的保留與否,其實是一種蠻值得嚴肅看待的議題,其中不單是硬梆梆的老舊建築物而已,而是摻雜了歷史軌跡、文化薰陶、藝術品味,以及提供心靈反芻和慰藉功能的思維層次。 「目前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古老建築物,也許日後就是肩負保存歷史文物的無形天使呢!」旅居台北的大學同學表示,看到中部家鄉員林鎮的老火車站,因為鐵道高架工程而重新改建,雖然一方面覺得這是令人高興而值得慶賀的喜事;可是在另外一方面,卻讓異鄉遊子心中僅存的火車站畫面,完全從記憶深處而消褪殆盡。 「想到從此以後在火車站前面廣場,回憶當年搭乘火車到外地通學過程的點點滴滴之際,將會失去古老火車站所帶給我們斑駁的回憶了。」她覺得很捨不得而淡淡說出了心中的想法,更認為在無形中缺少了一個撫慰鄉愁的景點。 這位老同學的感慨,彷彿和蔣勳老師對於舊台北火車站消失的感覺一樣,似乎都是抱持著一種深情的眷戀、極其不捨卻又無可奈何的心情。 其實我們覺得應該還有很多鄉親或過往旅客,同樣也都有此種感觸,可是卻無法抵擋時尚風潮所帶來之改變;而且誠如上述是否保留老舊建築物的爭議,一直都存在於行政單位和主管機關所考量與計畫之中。 不過我們覺得很欣慰的一件事,就是南台灣的高雄舊火車站,一度在去、留的抉擇過程當中,極其幸運的被主管機關保留下來了。 根據文獻記載,目前行駛在高雄與台南之間的鐵路建設,是在一八九九年的時候建築完成。不過當時高雄的客、貨運輸是在另外的地方,也就是目前的高雄港站之位址。 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之後,當時殖民台灣的日本當局為了擴張根據地之故,於是將高雄規劃為往南洋入侵的主要基地,重新在一九三七年八月的時候,在高雄車站現址動工興建,直到了一九四一年六月時完成了高雄車站主體工程,並將繁忙的客運業務,由高雄港站(舊稱打狗驛)移往高雄車站。 後來在民國九十一年間,因為高雄捷運系統及鐵路地下化施工之故,原本欲將舊的高雄車站拆除,不過因為各界有鑑於其歷史意義非凡,因而決定予以保留,然後決定用特殊的「總掘工法」往外平移了八十二公尺,將車站主體建築物遷移到原本台汽客運停車場暫時保存。 主管機關表示,希望未來高雄車站「三鐵共構」工程完成之後,再將這一座具歷史意義的車站移回原址,這一座擁有「帝冠樣式」的建築,而其屋頂又具有「唐破風」的結構,屋脊之以「蒼鷹頭」為妝飾,加上雅緻的「牛眼窗」點綴其中,著實是一棟讓人覺得別具特色的老建築物,終於可以在免於遭受怪手拆除而保留下來。 回顧當初遷移工程之過程,相關單位很謹慎的找到日本原興建廠商來承接,於是在當年八月十六日開始施工,在各界矚目和祝福之下,慢慢經過了為期十七天的遷移工程乃順利完成;這個古老建築物遷移工程,不但創下了全台史上最大物體的搬遷記錄,同時也為台灣文化資產保存開啟了新的視野。 讓我們回過頭來,再來看一看蔣勳老師所提到的奧塞美術館,假如當初法國政府沒有高瞻遠矚的目光,將奧塞火車站拆除殆盡的話,那麼就不會有現在的奧塞美術館;即使法國在巴黎其它位址興建同樣的奧塞美術館,也沒有辦法讓印象派那些大師,其所留下來的歷史遺跡與氛圍保留至今,因此兩相比較之下的結果將是不言可喻了。 我們在蔣勳老師有關藝術的書本當中,看到了大自然景觀與人文藝術的關聯性,不禁讓人為之動容;我們也發現有一個放諸四海皆準的部分,就是東西方藝術家所追求的層次,同樣都是希望與大自然共生共榮、而且和諧共存的境界。 然而所有不同時空和派別的藝術家,在上述這一個層次與境界裡面,其創作乃依循各自獨特的技法與修為,分別奠定不同的流派與作品,因而發光、發熱之餘,更造就了許多風格迥異而盡善盡美的藝術珍品。 因此不論任何一種創作是多麼多采多姿,究其根源總是圍繞在一個主軸當中,所以想要表達甚麼樣的作品,就能夠凸顯出甚麼樣的風格,但是蘊藏於其中的基本元素並不會改變;這種大家所認同的基本內涵,就是可以直指人心而讓人感動不已之本質,因此藝術家得要能夠擁有這種功夫,才可以名留青史而教人欽佩不已了。 原來只是一個古老建築物的火車站,人們就可以看到隱藏在內心世界,那種會讓人感動的特質澎湃昂揚,尤其透過外在斑駁、和受到悠久時空所洗禮的景觀,其所呈現的有形與無形影響力,竟然就是讓很多人能夠如此動容的圖騰。 因此我們想到浯島鄉親或外來遊客,來到巍巍洋樓建築物的前面,或是仰視高聳入天的貞節牌坊,乃至於村里巷弄到處可見的風獅爺,不論其代表甚麼樣的圖騰,也不必給予過多的評論,人們所看到這些古建物的外表與面貌,其實已經超越外型所呈現的本質,而且體驗到其所散發出來濃郁的歷史足跡,以及足以讓人低迴不已的心靈悸動。 親愛的朋友,讓我們在涼風徐徐吹拂的夜晚,以寧靜的心情來欣賞生命當中,那一些讓人覺得備感喜悅、和充滿時光隧道之故事,以及樸實和瑰麗兩者兼具的生活美學,也許就是人生極其幸福的享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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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舒心日子就該這麼過
隨著年齡漸增,你希望討好的人愈剩愈少,不如按照自己的了解說真話,按照自己的意思去生活,只跟你看重的人相處。這是英國當代著管理學者-韓第的人生見解,短短幾句語詞,卻精闢透著出人生何等灑脫的生活品質與層次,而這種層次的活法,卻是一個人一生最愜意,最痛快與最舒心的頂級生活層級。 年輕時,為了生活,為了前程,努力打拚,儘是工作勤奮,為業績,爭績效,只覺得只要工作努力,績效優良,就一定會有好前程,好職位,就一定得到長官讚賞與誇獎。因為按照學校所教育的;按照書本上所傳授的專業知能,就一定會有好的成績,當然順理成章也一定會有晉升的機會,但卻屢屢事與願違,看著那些平日輕鬆愉快,但績效卻比不上我們這群努力拼命的人,一路上往上升遷,加官又晉爵。原來誇獎不等於賞識更不等於升遷,怨嘆這世界上真沒有公理。 隨著年齡漸長,閱歷漸增,一次又一次的教訓,終於悟出一個道理,那就是一分耕耘一分收穫,只是書本上說的。人的成功除了自己努力外,還得外加上許許多多外在客觀的因素。這些因素包含了機運、人緣、關係、逢迎拍馬、阿諛奉承、送禮請客。其實這本來就是社會常態,你想要生存的好,就得遵照,否則你將一直會有懷才不遇的無奈與遺憾。這種的生存模式,可能有人會去調適,隨著社會而隨波逐流適應著醜陋的現實環境,但也有些人(那些傲骨風霜,高風亮節)只能一輩子孤芳自賞而鬱鬱寡歡或憤世嫉俗最後抱恨退休(伍),這種人雖然值得可憐但也可恨。因為這種人食古不化,頑冥不靈,雖人品高尚,傲骨風霜,卻不合時宜,不懂為人之道,不諳處事之理,但這些人依然算是社會上的一股清流;堅貞砥柱,值得敬佩。 人活在這種糜爛的世道裏,躋身於這種扭曲的職場上,活上個大半輩子是會被內化的,變得與之同樣鄙俗,但在優質環境裡所形塑出來的堅貞人格,正義公理普世價值觀,會使一些即使在職場雖不得不去委曲求全的虛應故事,敷衍一番,但其基本人性尊嚴,禮義廉恥的道德標準也絕不會因屈就職場這種陋規文化而拋諸腦後或蕩然無存,頂多是隨著稍作修改調整,做出一些皮笑肉不笑或道出一些言不由衷的客套話,但為人處事的普世價值依然存在心中。 據「史記」中記載,孔子曾向老子請教禮,老子告示孔子說:一個聰明而富有洞察力的人身上,經常隱藏著危險,那是因為他喜歡批評別人,而雄辯且學識淵博的人也會遭遇相同的命運,那是因為道真相,說實話,暴露了別人的缺點。所以隨著年齡漸增或是退休(伍),希望討好的人愈來愈少,按照自己的意思去生活,或只跟你看重的人相處,都無可厚非不成問題,惟獨按照自己的了解說真話,道真相,卻有所不妥,即使這真話,這真相是個事實。因為人不能離群索居,不可能不與他人互動,周遭朋友隱私或絕大多數人所畏懼不願公開的事,就因為自己的直言不諱而揭發了別人的隱私或痛處,那倒楣或被記恨的就是自己了。正所謂「人共欲而不言,言者乃大傻也」,所以應謹言慎行,不犯時忌,才會得到大家的歡心,博得好人緣。 人老了,經歷的事也多了,年輕時那股豪情壯志,義氣填膺的衝動性格也該隨著年齡增長而調整修改。以前那種口不擇言口無遮攔的毛病,讓週遭朋友下不了台,此時成熟的心智,深感年輕的荒誕。所以在此時臨老的退休舒心的日子裡,當然得按自己的意思去生活,並且只跟看重的人去相處,當然這些人應是一些志同又道合,有著同質文化與水準,且有相同價值認知與共同理念,最後保留著說真話與道真相的分際與內斂,讓圓融和睦的溫馨充滿於舒心愉悅的日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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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合院裡的記事
6、祖母的梳妝盒 祖母有個很古韻的長方型木質梳妝盒,裡面有一只黑色大扁梳、兩根長短不一的小扁梳、一瓶髮油、小髮夾和不同造型的針頭插(髮簪),還有兩把橢圓形帶有長柄的鏡子。每天早上約九點左右,祖母會拿個板凳放在三合院裡大埕邊較不曬太陽的地方,然後叫我去幫她把梳妝盒拿出來,我也會搬出一把小板凳,坐在祖母的旁邊看著她打散頭髮抹髮油,很慣例性的梳理她那長及臀部,黑灰白相間的三色髮絲,以及纏繞那一成不變的包子型髮髻。 祖母的頭上有一處約三公分寬的半月形禿頭處。只要在柚子和橘子的生產期,她會要我拿著這些果皮往她頭上發亮的半月擠汁塗抹,希望能長出髮根。當祖母梳好頭時,就拿那兩把鏡子一前一後,左右轉頭看一看才滿意的把鏡子放回梳妝盒裡。 在老祖母的梳妝盒裡除了梳子、鏡子、髮油、髮簪……外,還有更多鄰里三姑六婆和家族裡的事跡。祖母會一邊梳頭一邊講一些家族裡的故事和莊內發生的事情,甚至媽媽娘家如何遭變故,家道中落的事。我每天就像在聽故事一樣,這也是我最喜歡的時刻,祖母如果講的是我較不愛聽的故事,我會心不在焉,望著天空中的雲朵,想著它們今天會遊向何方?有時會有由小港機場起飛的飛機,聲音由遠漸進,劃過天空後聲音又逐漸幽遠而逝,這時候我的心好像也跟著飛機的消失,一起沉寂了下來。 幼小的心靈裡對飛在高空中的機器大鳥有著許多的好奇和幻想,不知這隻大怪鳥要飛去哪。祖母說故事的聲音和飛機經過的轟鳴聲混合著盤繞在我的耳際,當我回過神時,祖母瞪眼對我說:「妳閣嗲憨神啥咪。」有時候祖母記性不好,故事就像「唱片跳針」一樣。有時候我聽膩了,就會幫祖母接講下面的情節,這時祖母就會笑著說:「這個妳聽過了嗎?!」(6之6/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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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花事
路過蓮花池時,我放慢了腳步,想從一片青翠的葉脈中,找到一朵粉紅的蓮花,已飄泊習慣的眼眸,終於學會了沈默。當妳告訴我,即將於蓮花開的季節,離開這個小鎮,跟妳認識的男人,嘗試過著只有倆人的生活時,咖啡店的窗外的雨,似乎沒有停的跡象。 在一杯咖啡的距離裡,我試著為妳多加一匙的糖,妳抿著嘴,輕搖著頭,讓沈默稀釋彼此間曾經擁有過的情緣。沈默,一個下午的等待,妳讓咖啡涼了好幾回。沈默是容易傳染的一種寂寞與無奈。 當妳把即將離去的心事,融入了那杯只加了一匙糖的咖啡裡,我發現曾經想挽留的話語,也融入咖啡裡。我只有再加一匙糖,讓往事在褐色咖啡液中沈浮。 那天,我們從一座蓮花池路過,一朵一朵的蓮花,在蟬嘶中,開得十分熱鬧,也許剛剛飄過一陣雨,每一朵盛開的蓮花,都有憐人的羞澀,就像初次相遇時,妳那雙容易受傷的眼神,盯著我,想從我的情緒裡,找到一些夢的交集,而交集就是沒有太多的承諾,只有彼此的關懷而已。所以,當妳告訴我即將在蓮花開的季節,離開這個小鎮時,我只有沈默地望著那杯咖啡,任窗外的雨水,陣陣飄過我忘了帶傘的午後。 沒有太多的承諾,就不應該有太多心傷。想送妳一朵蓮花,在相逢與分手的季節,然而,一句抱歉竟是一句令人心痛的牽掛。 把戒子自左手的無名指卸下,妳輕輕地放在那杯我一直沒喝的咖啡旁。 眼眸中,有著像窗外的雨一般的涼意。 抱歉,我沒有騙你的意思。 我們還會是朋友嗎? 現在,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不是嗎? 什麼時候我們再去看蓮花? 沈默了許久。妳無奈地抿著嘴,沒有說話。 蓮花卻一直沒有開。今年夏天,蓮花為妳的離去,學會了沈默,還是離情的心傷,讓喧鬧過幾個季節的蓮花,學會了妳的抿嘴? 沒有人告訴我。 在妳離開小鎮的前夕,蓮花一直沒有開。已經等了一個夏天了,蓮花終於在一陣驟雨之後開了,而妳已離開了一個蓮花盛開的小鎮。將那枚自妳手中卸下的戒子,放在一朵盛開的蓮花的花蕾上,蟬嘶啼亂了許多往事。 今年的蓮花,開得十分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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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愛澆溉
孩子有完整家庭愛的澆溉,學習進步的步履是指日可待的。 翊芸是班上表現相當優秀的學生,一次平常考只考92分,在教室裡掉淚,回家時爸爸看了考卷在聯絡簿上幫她分析原因,聯絡簿寫下:「數學算錯的根源是粗心,已向翊芸叮嚀題目要看清楚再下筆,勿求快而會錯意。這學期沒上安親班,數學退步了,我會思考如何補救。」 班上學生,成績會進步,大多數是有上安親班或補習班。放學後到晚上8、9點這段時間,家長或正在加班賺錢,或是回家路上,等到家時,趕著吃飯睡覺,孩子的回家功課只是應卯的詢問,寫了沒?就在聯絡簿上簽下名,隔天回到教室時,發現學生根本沒做完整,老師再補救教學的話,往往耽誤下個學程,日積月累,退步是必然的結果。 若家長能補足家庭教育這塊,孩子在學校完整學習,在安親班補救,回到家時家長肯花時間,耐心陪伴孩子關注學校課業,三方面配合,孩子成績怎會退步? 家長,當你拖著疲憊身軀回到家那刻,是詢問孩子學習狀況?還是報紙一攤,電視一開自顧自的忙碌去?孩子和你之間,是否「礙」著一道牆?這時孩子的眼睛是在觀望的,會看大人的態度,決定作業的完成度,是完美還是敷衍?是疏漏還是精緻?長期的缺失,當然,會影響學習成效的。 期末,翊芸以班上第一名成績領取獎狀,證明有沒有上安親班並不重要,家長的家庭教育是關鍵一腳,親師密切聯繫將孩子的狀況讓老師獲得即時資訊,也是重要一環。在翊芸獲得新北市政府舉辦的「科普」教育徵文競賽前,時值暑假期間,家長會坐在書桌前,陪孩子理解文意繪製圖畫,結果獲得兩張特優的獎狀。家長特別在聯絡簿上寫著:「翊芸科普閱讀又拿到特優,除了欣喜外,要特別感謝老師的教導。」 透過聯絡簿表達感謝之意,學生也在看,除了課業,課外活動外,家庭教養逐漸在孩子心中滋長萌芽。懂得感恩,感謝一切,家庭的愛所產生的正向能量,終究回歸孩子身上。 仁筠是另一個例子,每當數學課時,無論我如何在台上費盡唇舌講解得口沫橫飛,她依舊睜著大眼睛看著你,到黑板書寫半天,計算式依舊列不出來,通知家長後,隔天再次詢問時,便會改善許多。那是媽媽在家裡費盡心力教導的。 有時學生是聽不懂老師的解說,回家時,媽媽耐著性用她所能理解的語言去教育,反而事半功倍,一下子就完全理解。有次,數學課教「時間的除法」,全班一下子就懂得計算方式,仁筠依舊露出慣有的「莫宰羊」表情,表示她不能理解。我便要求學生回家煎荷包蛋量時間,計算平均要費多久時間。隔天,根據學生的簡報內容發現,所有學生中,她是少數媽媽跟著一起進廚房的。媽媽在聯絡簿上寫著:「仁筠花了一分35秒煎好蛋,以5分鐘來除,可以煎3個,還剩15秒。」 接著家長進一步說明:「我還擺上餐盤,圍上圍巾,把蛋煎的香香的,和媽媽坐在餐桌上,拿起刀、叉,和媽媽你一口我一口的切著吃。吃完和媽媽一起完成的計算題。」仁筠也興奮的站在講台上用精心製作的簡報分享:「數學課好有滋味喔!而且,我跟媽媽一起研究題目,解出算法。」 在台上的簡報內容,照片呈現出仁筠在廚房圍上圍巾,握起鍋子小心翼翼的將煎好荷包蛋,在餐桌圓盤邊緣擺上一把刀子和一把叉子,然後是媽媽也坐在一旁,等著仁筠切下荷包蛋,接著媽媽一口,孩子一口的分食荷包蛋,並詳細說明計算方式,報告完畢時補充一句,感謝媽媽陪伴我做這麼有趣的作業。 在教室裡艱澀難懂的數學計算,在家裡媽媽和她在餐桌上輕易完成,你說,是荷包蛋的功勞?老師的教學策略?還是媽媽跟著握起鍋鏟的手? 如此用心,不保證成績能跟得上進度。仁筠在一次平常考只得28分,明顯是完全不懂得學習內容,便要求將分數寫在聯絡簿上,看看是否回家時能補上進度。隔天聯絡簿上寫著:「仁筠只要一次一次的進步與努力,一定可以成功的。我相信仁筠有家庭中完整的愛,在她失落時即時給予鼓勵,在她需要時隨時陪伴,真的可以成功,我相信!」 家長信任的愛,排除一切學習的障礙,我相信仁筠的表現會越來越好。 「一輛火車要從東開到西,需兩條軌才能使火車展開行動,這次六年一班的班刊得到『優等』的肯定,絕對不是偶然的。這如同火車能行駛都是有兩軌,一條是老師無私的付出指導,另一條是孩子們的用心費時而成就這一切,媽媽祝福你們更進步,也在此獻上家欣的父親及我最深的感謝。謝謝您老師,您的用心付出澆灌孩子們,使他們如今都綻放成為馨香之氣,帶給人驚喜。」家欣媽媽刻意夾張紙條給我。此時,家欣站在我身旁跟著讀出媽媽在聯絡簿上所寫的內容時,驕傲的神情表露無遺。那是除了教室裡老師的澆灌,家庭中爸爸和媽媽的扶持更是彰顯成效。 家欣自五年級起,擔任班刊總編輯,每天邀集稿件,核校文字,審閱圖片,樣樣親自為之,遇上困難便請教媽媽,隔天便交出一篇精采的「編者的話」。天天如此,月月不輟,學習不懈怠,媽媽也不放鬆,才有今日的佳績。 媽媽在家裡的默默付出卻不居功,特地寫篇文情並茂的感謝函答謝老師,家欣就在老師身旁一起閱讀著,也一起重溫媽媽的愛。 家庭的愛延伸到教室,讓老師感動,進而更愛護學生,家長發現了嗎? 遇到學習瓶頸,尤其需要家長成為老師和孩子間的潤滑劑。有次,孩子因為看到一同寫作的同學作品刊登在《國語日報》上,心中湧現酸楚的滋味,我便要家欣回家探討「寫作是為了什麼?」。隔天,家欣破涕為笑的拿聯絡簿上媽媽寫的話給我看:「親愛的老師,看見家欣又紅著臉述說,她在學校與老師之間的對話,我告訴她,聽要聽得明白,做要做得精準,老師告訴我們什麼是需要改變,絕不是老師責備我們,乃是要我們在舊的思想中,為我們注入新的想法,而這些想法是可以化為行動,成為我們在寫作中更進步的推動力。」 幸好,媽媽在家裡補足老師在課堂間中無法講清楚的意圖,畢竟教室裡有27個學生,家裡的孩子只有一個、兩個。多用愛心的家庭教育,是可以彌補學校教學的不足。 家庭的愛,對孩子的鼓勵是莫大無比的!接著媽媽又說:「我為她講解文章中不可缺的「起承轉合,在寫文章前先想好大綱,內容就不會偏離主題,大綱好似人身體的骨架,內容就如同身體的血肉,一篇文章的完成,就如同一個完整的人。」家欣媽媽宛如家庭教師般,將老師課堂上所缺失的教學,完整清楚的在書桌前補足,家庭的愛發揮到極致。難怪,家欣在圖書館展出班上詩會成員所做的詩作作品「蛇吞象」,那是根據《小王子》這本書的靈感而製作相當有創意的立體詩作。展覽期間,獲得觀看者極大的好評,頻頻在作品前流連駐足。媽媽還特地請假到校參觀。 當家欣驕傲的帶領媽媽參觀作品時,一掃以往的落寞神情,眼神散發自信的光彩。 家長可能沒想到您的「愛」,出現在家裡房間或是學校教室,對學生是排除「障礙」的最大力量,不管是心靈上學習上,都是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