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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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齋】 好心有好報
俗話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底下幾件事,正說明了這個道理。 . 一. 張邵和范式,一住河南一住山東,同在太學念書,並結為好朋友。離開太學時,范式說,兩年以後,我會到府上拜訪,問候您的父母、家人。兩年期約到了,張邵請母親準備酒菜,迎接范式的到來。母親懷疑:長達兩年的約定,彼此相距又那麼遠,你怎麼相信他會來呢?張邵說:范式是個守信的人,絕對不會違約。於是母親準備了酒菜。范式果然如期到來,雙方飲酒作樂,促膝談心,盡歡而散。 後來張邵死了。在張邵死的當天晚上,范式夢見張邵面帶哀戚的來道別。第二天,范式立刻素衣白馬,飛快地奔往張邵家。張邵真的死了,而且擇日出殯。很奇怪的是,到達墓穴前,要埋葬時,棺材卻如同生了根,好幾個人一起都抬不動。僵持了一段時間,范式素衣白馬急急趕到,跪在張邵棺木前,哀泣著,要張邵好走。祭拜完,棺木居然很輕易的被抬了起來,放入墓穴,完成埋葬的儀式。 二. 死了丈夫的張老太,撫養兒子和一個啞巴女。啞巴女是在田野間撿回來的,老太對她極為照顧,她也很努力,後來到省城找到了工作,而且日子過得還不錯。兒子則取了媳婦,也有工作。 張老太死了,也通知了啞女。不過啞女還沒趕回來,就要出殯了。張老太本來瘦瘦的,50公斤都不到,沒想到,八個大漢都抬不起棺材。再怎麼用力都沒有用。後來,兒子趴在棺材邊,說了一些話,又剛好啞女趕了回來,棺材才輕易的被抬了起來。 原來,啞女是張老太的親孫女,也是兒媳所生的,因為生下來時就是啞巴,不會發出聲音,竟被夫妻兩人拿去丟在田野間。張老太得知後,偷偷抱回來養,而且照顧有加。張老太死了還不放心,深怕兒媳虐待孫女,所以棺材才抬不動。後來兒子向她保證,今後一定善待女兒,絕不會有任何疏失,張老太才放心下來。 三. 劉三住在鄉下簡陋的屋子裡,妻子懷孕,肚子相當大了。這天晚上,孕妻看到門口有一位老婦人,渾身濕透,因為外面正狂風暴雨。劉妻趕快請老婦人進門,請她吃晚餐,並拿出乾衣服給她換,要她留住下來,以免再被淋濕。劉三也同樣要求,老婦人遂留了下來。 沒想到不多時,劉妻竟大叫肚子痛,要生產了。外面風大雨大,住家離村落又遠,劉三焦頭爛額不知該怎麼辦。這時老婦人竟自願接生,要劉三趕緊去燒熱水。劉妻一直折騰到下半夜,天都快亮了,才生下一男嬰,母子均安。但是,天亮了,卻找不到老婦人了。只見到桌子上放著一塊沾有血跡的布條。劉三百思不得其解。 晚上,劉三作了一個夢,夢到一隻狐狸告訴他:三年多前,你救了一隻腳被獵人射傷了的狐狸,你還撕下自己衣服的布條幫牠包紮。我就是被你所救的那隻狐狸,知道你太太在狂風暴雨中會生產,特地來借宿,幫忙的。 四. 王二毛要去掃墓,遇到一位老婦人要求背上山。旁人都不理不睬,王二毛心生惻隱,就去背了。沒想到,老婦人挺重的,讓他幾乎上氣接不了下氣。好不容易上了山,誰知,老婦人居然說,還要再爬一座山才到。好人做到底,王二毛使盡吃奶的力氣,氣喘吁吁地終於把老婦人揹到了第二座山頂。老婦人下來後,要王二毛下山去。王二毛卻說,還要背你下山啊。老婦人說了:我是山神,和土地打賭,看能不能遇到好心人,現在我贏了。說完,送給王二毛一個布包,就消失不見了。 王二毛打開一看,是乾菜筍,還有一行字:清明不吃筍菜湯,腳骨有點酸汪汪。王二毛回到家,抓了一些用滾水沖泡,清香四溢,清淡爽口。而且,當別人走路四肢痠痛,他卻健步如飛,從來不會感覺痠痛。 五. 王老漢在清明節時,因為工作繁忙,直到下午才去掃墓,他帶著冥紙,給好幾個親戚朋友燒了紙錢,到天將晚時才準備下山回家。走了一半路,才發現兜裡還有一份冥紙,左看右看,發現附近有一處孤墳,似乎都沒有人來祭拜過。王老漢就到孤墳前燒冥紙,祭拜一番,然後準備下山。 離車站還有一段距離時,突然發現一位老者正坐在路邊喊痛。王老漢惻隱之心油然而生,走過去問,怎麼了?老者痛苦地說,他的腳扭到了,痛得沒法走路。王老漢二話不說,先幫他揉揉腳,就背起他走向公車站牌。沒想到老者卻說,他不願坐公車,要王老漢背他下山。王老漢居然答應了,背著老者慢慢地走向山下。大約走了一個小時,天都黑了,突然發現馬路上一團火在燒,仔細一看,竟然就是他們原先要搭的公車。如果他們搭了就完了。王老漢呆立良久,竟然忘了老者何時不見了,去了哪裡。只剩下他一人,若有所思地回家。後來才想到,那應該就是孤墳裡的人來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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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則警訊
在世界地圖上 我看到未來 繁星依舊 一座座冰山消融 陸地面積縮小了 當生物面臨飢餓 家園被毀時 哪裡有歸路有尋 哪裡才能避免不滅絕 就這樣 隨著大地脈搏的跳動 心跟著澎湃洶湧 (稿費捐大同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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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的曾經
學校舉辦三月初的春日旅行,興奮的,看過紅鶴;看過猴子,然後,轉往搭乘列車抵達鳥園站,再回大門口。從頭到尾,「走過五大洲」,一路上飄浮著忽遠忽近的笑聲。 快樂得像一場害怕醒來的夢。 雖然只有七個多小時;雖然每一個定點都停留不久,還是走過了地圖上的保育大道,看到了元老級金剛猩猩「寶寶」的害羞。解說員告訴我們:「寶寶即將回去故鄉娶妻生子,園方因此準備空白小卡片,讓遊客寫下祝福。你們可以自由發揮,但不要寫什麼祝福你考試一百分啦,第一名之類的,對金剛猩猩來說,這種祝福不具備任何意義……」 我聆聽講解,看著卡片。 半層樓高的卡片,排列在矮矮的牆上,與祝福的文字彼此依靠著,只見國字和歪七扭八的拼音,密密麻麻的陳列。我們的小朋友也拿起紙筆,一個接一個寫下祝福。 就像是「猩球崛起」的想像,這座石頭庭園的青草蕨類與流水淙淙的設計,使我相信,必然有過真情流露的故事,在此無聲的上演。也許,唯有無聲,才能加深沒有結果的浪漫。 是校外教學的旺季嗎?園區有幾所小學,每所學校的制服都不相同,而眼神都充滿認真,都能聽見發問與回答。我們慢慢走進桌椅一應俱全卻等不到旅人的休息區,趕走空間的寂寥,再拿出我和兒子的午餐,它是涼麵,沒帶筷子的遺憾在打開涼麵那瞬間,出現了。 沒帶筷子,無法用餐,只是觀賞不能飽足,我起身走向隔壁速食店家,指定著滷肉飯套餐,加價兩元買下購物袋。 開動了。剛剛補充的營養,把體內飢餓腳步硬生生拉慢半步,悠閒地享受午餐時光。 吃飽的時候,廣場上孩子的遊戲聲已經響亮整個白晝,于老師整隊集合後出發,保育大道再走一遍,傘花沾染涼涼的雨珠,還是抵達了教育中心,向工作人員詢問戳章,再走近放置處,優雅地,蓋著。 動物園這是倒數一站的時刻必須分秒必爭把握了。 搭乘電梯下樓,不費吹灰之力,我留下了曾經的足跡。到冰河前看恐龍。地下室點燃燦亮著昏黃古老與科技結合的氛圍,相機會輕鬆為我留影,就像科技結合歷史,將曾經化為不朽,歷久彌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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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連載】 烏番叔
「不要想太多,軍官總有一天屆齡還是要退伍,識字與不識字只是其次,我要的是一個賢妻良母而不是學識。而且我們都各自有一段婚姻,如此的結合或許會更圓滿。」營長激動地說。 「萬一有一天烏番回來那該怎麼辦?」春枝憂慮地說:「同時祖龕裡的列祖列宗也得有人來祭祀,這棟百年古厝也得有人來看管,山上的田地也不能讓它荒蕪。實在有太多太多的牽絆和顧慮,又怎能跟你走。」春枝神情落寞地說。(一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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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回憶:春‧夏‧秋‧冬
隔周,整片稻田已成為我們的多功能運動場。首先登場的是丟土塊大戰,在適當距離外將一束束稻草連根拔起,堆疊成一大排土丘,開始兩軍對陣投擲土彈,等全數投擲完畢,再盡量恢復原狀將泥土埋回田裡,否則隔幾天農夫回來巡田,絕對會面向四方破口大罵,聲音尤其宏亮。此後,足球、棒球、羽球陸續登場,假日的稻田裡熱鬧非凡,也有人在放風箏,處處充滿著活力與歡樂氣息! 中秋節的晚上有人上山賞月,秋月皎潔光照四方,是很適合邊吃月餅邊吟唐詩的氛圍。多數人提著買來的紙燈籠應景,有幾位頗具巧思,將籮蔔側面挖空,插上一根小蠟燭在裡面,隨著大家上街一路現寶,倒也博得很多讚嘆的目光與好評。另有一批人老早就到集應廟廣場報到,向推成小山一般高的月餅攤,玩起博餅試試手氣。 雙十國慶的晚上,仙跡岩沿途視野良好的位置早就擠滿人潮,大家爭睹淡水河上放煙火,有人讚嘆,有人歡呼,最後在大力鼓掌聲中,群眾魚貫下山返家,度過一個美好的國慶之夜。 秋末是景美的大事,農曆十月十五日,集應廟保儀尊王生日,景美全區大拜拜。而暖場活動早在一周前已開始,日間,土地公廟前架起戲台以布袋戲來酬神,駐足台下觀賞演出者以巧手將木偶靈活移動,可聽到泉州口音的京白,吟唱古詩詞,是某種視聽的享受,也可增廣見聞。夜間,集應廟前水泥建築戲台,歌仔戲粉墨登場,劇情以歷史情節居多教忠教孝,中間有丑角串場,姿體誇張表情豐富,引來台下觀眾哄堂大笑掌聲鼓勵。我們住家離集應廟不及百公尺,站在屋簷下已可隱約聽到歌仔戲傳來的聲音。所以到戲台前觀賞演出,在擴音機強力放送下,讓人領教了何謂「如雷灌耳」,因此,我總是在下課回家時繞過去感受一下熱鬧氣分,就迅速遠離。 農曆十月十五當天,集應廟前廣場供桌上擺滿各式供品,供桌一路往景美市場方向排列,迤邐長達一百公尺,真是令人大開眼界,嘆為觀止。各地宮廟陣頭前來祝賀舞龍、舞獅,鑼鼓喧天,鞭炮聲此起彼落,煙霧瀰漫震耳欲聾。入夜,各地親朋好友大量湧入景美大街小巷吃拜拜,讓我們見識到何謂「人山人海」的情境,真是熱鬧極了。 冬至 蕭瑟的冬天北風呼呼寒氣逼人,小朋友的活動空間退回屋內。除了必須起早爬黑全身包緊緊趕去學校上課外,大家已經高掛球鞋準備歲修了。此時,我只有在假日時刻才會出馬,頂著寒風提著大茶壺,沿著門前小路走到山腳下那一排紅瓦平房,其中有一戶是專門做豆腐、豆干、炸豆腐的工廠,每次我去買原汁原味的豆漿時,就順便買他們準備送往市場的現炸油豆腐。老闆娘謝媽媽知道我是他們家兒子們,稻田運動場的「鐵桿兄弟」,也知道我品學兼優,所以只要是我上門買東西,她都會多送幾塊現炸油豆腐給我。回家後陪著家人一起喝原汁原味豆漿,吃起現炸酥脆可口的豆腐,竟然成為我冬日裡內心溫暖的小確幸,真有幸福的感覺。 期末考過後一年又到了盡頭,說是又長了一歲,其實也必須靜下心來為課業的學習做檢討,並更加努力再進步。 追憶 時光飛逝歲月如梭,離開景美已逾四十又幾年。多年前經市政規劃下,從世新大學沿著山邊拓建成四線大道稱為「景興街」直通興隆路二段,老鄰居的住屋全拆了,而陪伴著我們走過童年時光的那畝四方田也成了住宅區。如今,童年美好的回憶,只能深藏心中,已然昇華為永恆的畫面! 緬懷 民國九十九年,台北市新聞處編纂出版公元2000年《台北人物誌》向先賢致敬,全套三鉅冊。在第二冊藝文類,特別為文山區耆宿先外祖父林佛國先生做專文報導。經詳讀內容後赫然發現,原來「景美仙跡岩」是民國三十四年台灣光復後,由林佛國先生發起並經地方推舉,擔任建廟主任委員集資興建,歷經十年歲月陸續竣工完成。期間有幾次還發動景美鄉親,景美國小學生,接力搬運磚瓦建材上山,此舉,傳為景美地方佳話。 內文中另有一段重要敘述:關於「景美」的命名,始自林佛國於日據時期在官方《日日新聞報》漢文版總編輯任內,向日本總督府多方建議更名之事。台灣光復後林佛國榮膺台北縣參議員,獲聘《台灣新生報》顧問,繼續向台灣省政府建議地方更名之事。民國三十九年九月,台灣省施行地方自治,台灣省政府台北縣景美鎮正式脫離深坑鄉獨立行政,消息傳來景美地方父老歡欣鼓舞額手稱慶,尊稱林佛國為「景美鎮之父」。林佛國並代表景美鎮高票當選台北縣第一屆縣議員,為民喉舌,為地方爭取各項建設福利,第二屆縣議員任期屆滿,即獲台北縣長戴德發禮聘,有請台灣漢學大家,詩詞重鎮,林佛國擔任「台北縣文獻委員會」副主任委員(文獻會主委由戴縣長兼任),肩負總編纂《台北縣志》此項歷史使命。歷經六年動員各方之努力終於大功告成,民國四十九年經林佛國撰文《台北縣志序》後,此專集付梓出版發行,深獲國內方略誌專家、學者一致好評。 走筆至此心中百感交集,緬懷先人「篳路籃縷以啟山林」的壯舉,謹向先外祖父林佛國先生致以最崇高敬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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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廠園遊趣
清晨在門前花圃剪了幾株雪白的滿天星和嫣紅的玫瑰,帶回家裡放在三支「彩繪酒瓶」中──盤踞著綠龍的玻璃瓶是九歲女兒小羽的作品,描繪著艾莎公主的是七歲姪女小華的傑作,渲染著田園風光的則出自五歲姪女小麗的手筆。這三支鮮豔透亮、別具趣味的彩繪酒瓶,是日前參加「金酒好好玩」園遊會的戰利品,在客廳、廚房、臥室各擺放一瓶花,整個氣氛和心情都美麗起來……。 園遊會是兒時歡樂亮麗的記憶之一,二月四日星期日午後,室外氣溫雖然只有體感四度左右,卻澆不熄孩子們期待雀躍的心,弟弟開車載著我和小羽、小華和小麗前往金門酒廠,當兩座高大神氣、白底金字的高粱酒瓶巍峨聳立在眼前,三個小女娃都開心地大喊:到了!到了! 一下車,女孩們便迫不及待地奔向園區那饅頭狀的山丘、綠油油的草坪,在蜿蜒水流上的木板橋間穿梭,觀賞一系列造型獨特的風獅爺。尤其吸引她們目光的是,園區兩側都搭起了紅綠相間的帳篷,右邊是香氣四溢的美食區,左邊是歡聲雷動的遊戲闖關區,正值愛玩年紀的女孩們不假思索地選擇先逛左邊,於是到服務台領取了闖關卡,便開始挑戰過關。 與一般園遊會不同的是,這場遊園闖關的設計別出心裁,具有濃厚的金酒特色和在地風情:在「彩繪酒瓶」中,一支支透明的高粱酒瓶在孩子們的童心巧手下,化身為晶瑩繽紛的花瓶;在「創意瓶蓋」中,一個個小巧的酒瓶蓋在螢光筆的彩妝下,變身為燦亮多彩的裝置藝術;在「小麥黏土」中,由製酒原料小麥做成的黏土,安全無毒,可以讓孩子們盡情發揮想像力;在「猜猜我是誰」中,小朋友們觸摸「驚奇箱」中的物品,有的是一顆顆的紅豆,有的是一粒粒的高粱;在「誰說我有醉」中,高粱酒罐穿上紅色喜氣的外衣,疊成金字塔,闖關者擲沙包將其擊倒,考驗臂力;在「酒瓶套圈圈」中,闖關者須運用一根長棍上繫著的小鐵圈,套入橫放在地的酒瓶口,然後拉起使酒瓶直立,頗需技巧;在「超級拼圖」中,闖關者須將金城鎮、金寧鄉、金湖鎮、金沙鎮及烈嶼鄉共五塊拼圖組合起來,這對在地人自然是小菜一碟,而原本對此不大熟稔的小朋友或外地人,也能藉此更加認識金門這美麗的島嶼! 如此過了十關,兌換了精美獎品:有著烏溜溜大眼睛的黃色小熊書寫兼搧涼兩用筆,三個小女孩拿著如此卡哇伊的過關紀念,超有成就感。這時五臟廟開始咕咕叫了,趕緊前往美食區飽餐一頓。除了園遊會的經典美食:炸雞、烤香腸、關東煮等等之外,最令我耳目一新的是高粱酒糟司康,經由店家的介紹,我才知道原來澱粉根據在人體中消化的難易程度可分為「快速消化型澱粉」、「慢性消化型澱粉」、「抗性澱粉」三種,而抗性澱粉是消化速度最慢的,所以具有類似膳食纖維的改善腸道功能。而高粱酒糟就是屬於抗性澱粉,以其取代麵粉製作的糕點司康,不僅有益健康,而且帶有清雅的高粱酒香,店家還研發了巧克力、抹茶、起司及蔓越莓口味,我每種都買了兩個嚐嚐,真是既長知識,又享口福! 這場充滿濃濃人情味和道地酒香的園遊會,令人的味蕾和心靈都獲得大大的滿足,難怪在寒風凜冽中仍然熱情滿滿、熱鬧滾滾,令人回味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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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火金蛄(台語)
當我坦倒佇浯島 換你坐在鹽埔 事實上 咱,攏是眼前這座 金門 一粒一的面模 你■懸蘭花 我卻直直看木棉花,欲飛去佗 飛矣、飛矣 飛愈懸,飛較懸;雄雄 有人講,戴勝鳥徛佇 古寧頭 趕緊,趕緊,趕緊 伊,敢若袂驚惶 阮也袂刁工去攪擾 因為伊 袂輸若暗,暗,暗,暗暝的 彼一隻火金蛄 咧用自己的火葩,點出島嶼頂 上光的: 金 金 金 金 金 金 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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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三國
以前兩個女兒尚未結婚前,除夕夜我們最常玩的遊戲,就是「打三國」。這是將象棋分成「將士象」(帥仕相)、「車馬包」(俥傌炮)、「兵卒」三國的棋戲小娛樂,三個人可玩,四個人玩更刺激。此為老妻傳自她娘家的除夕夜家庭小遊戲,後來我們也教會兩個女兒玩了。 咱一家四口,吃完年夜飯,就會玩打三國,直到十二點,算是完成守歲了。這是全家人的記憶之一,因為從她們念小學到大學的過年夜,全家人總會聚在一起做的事。有一年,小女兒高中到美國當交換學生,剩下三個人玩,大女兒還有點不起勁了呢!而小女兒除夕夜從美國寄宿家庭打電話回家拜年,還問著:「你們有在玩打三國嗎?」 兩個女兒結婚離家後,雖然現在全家人有個Line群組,隨時聯絡得到,好似還在身邊一樣,但「打三國」是必須聚在一起做的事,現在兩老吃完年夜飯,也只能守著電視機,追憶打三國的年華歲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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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連載】烏番叔
「妳這樣拖著也不是辦法,女人的青春畢竟有限啊!」 「只有聽天由命了。」 「妳千萬不能有這種消極的想法,金門不是有很多類似妳這種情形嗎?而且妳還年輕,應當替自己的未來打算,不能蹉跎歲月、虛度光陰。」營長勸導她說。 「我現在只能以生意來打發時間,對於未來腦子則是一片空白,還能替自己做什麼打算。」春枝落寞地說。 「走,離開這裡。」營長鼓動她說。 「我一個勢單力薄的婦道人家,又能走到哪裡去?」春枝以一對愛憐的眼光看著他說。 「跟我走,我帶妳離開這裡到台灣去。」營長誠摯地說。 「什麼?」春枝訝異地。 「我帶妳離開這裡到台灣去!」營長重複剛才的話。 「那是不可能的。」春枝自卑地說:「你是一個前途無量的國軍軍官,我則是一個不識字的已婚婦人,怎麼跟你走。」 (一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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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回憶:春‧夏‧秋‧冬
前言 小時候家住台北市南郊景美,五○年代的童年往事印象深刻,住家門前有一畝千坪水田四周圍起小竹籬,田邊有一條灌溉溝渠,左鄰右舍繞著稻田而建,溝渠邊是一條細長的水泥小路,向左百步走就是景美山,名聞遐邇的「仙跡岩」正矗立在山頂。向右百步走出景後街,右側即是景美大戲院。循著前行方向不多時已達景美街上,這整整一條大街兩邊都是商家,再往右邊通過土地公廟前進,則已走入最熱鬧的集應廟前大廣場。 順著山邊有一條從新店跨過景美溪往南,向公館方向流經台大新生南路至大安區灌溉農地的瑠公圳支流。山腳下沿著圳邊又是一長排紅瓦平房,走往平房的盡頭向左轉,也就是仙跡岩的登山口。這一幅田園、山陵及紅瓦平房的風景畫,在臺灣電視尚未普及的年代,正是我們一群小男孩(野小孩),一年四季嬉戲成長的活動空間。 春分 農曆新年過後一周,農夫們已開始引水入田,隔周,則已見水牛在犁田,它很努力的邁著牛步向前行,農夫光腳站在犁刀架上,頭戴斗笠兩眼直視正前方,左手握把右手執鞭。我們站在水溝旁咫尺距離,可聽到水牛轉頭換邊犁田的喘氣聲,也能看見口沫橫飛牛舌歪斜的嘴臉,好一幅大地春回農夫下田春耕忙的景象。 兒童節過後天氣漸暖,學校換上夏季制服,假日,仙跡岩就成了我們的後花園。那是個居家還穿木屐的年代,上學是照規定穿皮鞋,有體育課時則當天改穿球鞋。唯獨登仙跡岩是大家有志一同光腳就上山,十幾位小小硬漢從入口處陡坡的石階拾級而上,左彎右拐兩百階一氣呵成。此時來到一處平緩山坡地,放眼望去住家全成了小積木,遠處是新店溪蜿蜒流長,近處則有山腳下景後街底的一大片水田,一畦畦秧苗初長綠油油毛絨絨,恰似一塊塊可口蛋糕,忒煞美啊! 全體光腳部隊鼓其餘勇繼續攻頂,山陰道上兩旁綠樹自然拱頂遮陽,漫步其間這是我們的自然課教室,沿途花木扶疏鮮紅翠綠,處處是蟲鳴鳥叫,有小蜥蜴沿著山壁與我們同行,也可看見青竹絲倒掛在松樹上修行,此情此景讓小朋友們忘卻大腿之辛勞,終於我們登上仙跡岩,大殿上供奉著主神「孚佑帝君」即道教的呂洞賓,我們年紀雖小但雙手合十頂禮膜拜行三鞠躬禮。走到廟後山之巔,眼前矗立著兩顆巨石又大又高又圓,我們依序走上小石階,親眼讚嘆這巧奪天工的一雙小腳印,奧妙的與巨石融為一體,此即「仙跡岩」典故的由來。傳說:呂仙由木柵指南山騰雲飛向公館蟾蜍山要斬蟾蜍精,過境景美山輕身頓足所留下「仙跡」。景美仙跡岩海拔144公尺,地處北市南郊登頂視野良好可遠眺台北盆地,是附近台大、師大、政大、世新學生最愛郊遊的好去處,假日登山遊客眾多,誠然「山不在高,有仙則名」。 夏至 暑假期間小學生們有三條軸線在運動:其一,午後走到世新專校側門,可見景美溪在此形成一泓彎潭水深清澈,擠滿下水游泳消暑的各路英雄好漢,又叫又笑好不熱鬧。此中有一奇景令人不禁莞爾,許多小學生在下水一小時後紛紛趕緊起身上岸,將短褲掛在竹林裡曬太陽,然後繼續回到溪裡泡水嬉戲,等短褲曬乾後再上岸穿好準備回家。此處曾經多次有學生溺斃,因此,家長們早已三令五申嚴禁去景美溪泡水,若被發現短褲全濕,回家後鐵定會被痛打一頓。其二,一大早有許多捕蟬高手,準備好細長竹竿,背帶裡放著幾塊牛頭牌黏膠,就這樣浩浩蕩蕩的上仙跡岩,去找尋他們的零用錢。沿途只要聽到大黑蟬的鳴叫聲,各種長竹竿裹上黏膠前後圍剿,總會有人手腳靈活捕到大黑蟬,運氣好一個上午可有十幾、二十隻的成績。下山走到景美街上沿路叫賣每隻一元,若全數成交,就可有二十元進帳。當年小學生一天只有五角銅幣的零用錢,而一瓶彈珠汽水只要一元,一碗切仔麵只要兩元。曾經有人成果特好到開學時已可自己繳學費,其餘的錢上繳媽媽保管,成為景美街頭的「捕蟬高手」。其三,景美戲院每逢暑假會放映外國片,售票口經常出現不少小學生,看到有單身的男士或女士在購票,就會驅前去說:「叔叔、伯伯、阿姨,可以帶我進去好嗎?」一般若不是長相奇特或服裝不整,總會如願被帶著進戲院看一場免費的電影。漫漫暑假有人天天在戲院售票口等待進場,有時候售票小姐會探頭出來問說:「小弟啊,你的親爸爸是誰啊?」此語一出,引起旁邊販賣部的老先生、老太太們哈哈大笑! 我的暑假作業則是上午在自家門前田邊的水溝捉泥鰍,充分發揮雙手萬能屢有收穫,將它們裝入玻璃瓶內,只有一天觀賞期,隔天一早,我又讓它們回歸小水溝悠游自在。黃昏時刻田邊的小竹籬上站滿各種蜻蜓場面壯觀,我又發揮雙手萬能捕捉幾隻觀賞,然後又放它們回到空中飛舞。夜間,帶著幾個高年級與低年級的鄰居,拿著自製的照明設備,也就是鐵罐頭裝鐵絲可用手提裡面點著一根紅蠟燭。我們沿著山邊水溝小徑走往景美公墓區,聽年長的鄰居說在那裡才會釣到大膳魚,到了現場大家迅速拿出自製簡易型釣桿,將蚯蚓掛上釣勾,用力甩竿向山邊水溝靜待膳魚上鉤。有時候很快就有收穫,曾經拉起比我大拇指還粗的膳魚,但多半時間都是空空如也敗興而歸。夜深時刻,才猛然想起我們身在何處,大夥快動作收拾工具,提著將熄火的殘燭逃離現場。 秋分 開學後一個月,已近中秋,又是十月國家慶典最多的季節。秋高氣爽的日子,有國恩家慶的感覺精神特別愉快,門前水田稻穗粒粒飽滿,黃澄澄一大片是象徵著豐收的秋實。不久,農夫一大早派出收割大隊全副裝備兵分三路,一半人彎腰割稻,另一半人接手打穀,再一半人打包上車,中午休息時刻,已有人用扁擔挑來飯食,工作人員就坐在我們屋簷下享用午餐,片刻休息後繼續下田作業。期間,成群麻雀滿天飛舞,忽高忽低追逐蝗蟲,也落地啄食稻穗,形成一幅農忙的寫照,最後農夫們將一束束稻草捆綁矗立田間,像是衛士在守護家園站滿大地。最後一個動作是將小竹籬撤除,如此本季的收割任務圓滿完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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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美麗一夜
夕陽紅暈往西方飄去褪下,天幕迎來靛藍薄紗,夜晚伴著昏黃路燈上場了。你傳來一則簡訊:「天氣不錯,要不要出門遛遛,嚐美食賞美景去。」我心雀躍如青春少女,打開抽屜挑衣選褲,興奮等待你的到來。這夜,正美。 廟東懷念美味 首站來到台中豐原區的媽祖廟,已有兩百多年歷史的廟宇既莊嚴又祥和,是在地人精神信仰與心靈寄託聖地,周邊吃食鬥陣擺攤結市,因香火鼎盛也因美食竄紅,引來更多人潮參訪。記得我們一同來這兒,好像已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街口有兩攤小吃,菱角酥和清蒸蝦仁肉員,從中午開賣就人跡不斷,越晚越人潮洶湧,等外帶的更是排得ㄌㄡˋㄌㄡˋ長,堪稱廟東美食左右護法。 今晚適逢假日,小巷子擠得看不到路,即使站在攤前不動,都能被人肉輸送帶緩緩往前運行,還得像蛙人部隊奮戰天堂路,努力爬回原位。你把我安頓在肉圓攤排隊長龍裡,然後越過層層人牆去抽菱角酥號碼牌。 菱角酥無敵魅力,在於油炸過後的外酥內綿口感。有別於平時常吃的蒸煮方式,老闆先將菱角蒸熟後,攤位現場現裹獨家漿粉,放入油鍋炸出亮黃色澤,一粒粒小金球在濾油網上滾來滾去,外型可愛、香氣誘人,成功擄獲食客的心,一口接一口欲罷不能。 長得像小籠包的清蒸蝦仁肉圓,沒有一般肉圓油膩感,那內餡清爽多汁,外皮Q彈咬勁,不知不覺讓人吃完一盤再追加一盤。而魚翅螃蟹羹湯頭濃郁順口,不腥不糊,搭配肉圓鮮脆蝦仁,是很特殊海鮮雜燴美食。邊吃邊聽老闆對著麥克風高聲放送:「XXX號外帶六盒肉圓三碗羹請取餐……XX號內用兩位請入座……」,客人絡繹不絕,生意真是強強滾。 泰安浪漫美景 滿足了口腹之慾,驅車直奔后里區泰安村,拜訪遠近馳名星夜奇景,讓眼睛靈魂之窗也能飽餐一頓。 泰安派出所位在山腳下,沿途只有稀疏街燈和間歇家燈交互照拂,路況不熟仰賴導航,卻引進人家庭院大埕或跑到稻田小徑,這看不見路的空曠暗夜,和廟東鬧市反差極大,神經不由得緊繃起來,我不敢妄加贅言,怕你分心無法專注開車。直到那間日式警局建築映入眼簾,噗通亂跳的心才漸漸平靜下來。 眼前這座號稱全台最美麗的派出所,有兩百多棵櫻花環繞著,尤其夜間,花瓣透過路燈打光後更顯嬌豔。派出所一向給人敬畏難以接近感覺,對警員印象更抱以嚴肅不可侵犯,但這些全被桃紅八重櫻和粉紅河津櫻軟化了。我坐在廣場上,歷經一路驚魂,全身瞬間解脫鬆弛,愉悅欣賞起警局的剛、櫻花的柔。 你興奮遙指天際排成一列三顆星說:「看!是星座之王--獵戶座,那邊是北斗七星……」。 這裡光害少,反倒顯現出群星美姿,終日在水泥叢林穿梭的我,真的好久好久沒沐浴在璀璨星空下。看著高大的你,枕著魁梧臂膀,細數天上星星,回味從小到大說給你聽的星座故事,如今換你為我述說星空傳奇,內心一陣甜蜜。 今夜,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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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盜船
在淡水河段有一艘以觀光為訴求的海盜船,不論是在遊河的乘坐上,或即便停靠在小碼頭,在視覺造型上都是別出心裁,也特別引人注目。 看哪,那高高飄舞的帶著紅色鮮艷頭巾的獨眼骷髏造型海盜旗幟,再看看那在船桅上如恐龍頭造型的裝飾,以及可在夜間航行時點亮小燈的交錯纜繩,光憑這些特立獨行的海盜船裝飾視覺效果,就已受到無數老老少少遊客的青睞了。 如今,它正靠岸等待乘客上船,大小朋友們,準備上船出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