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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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修行路
人生就像一場夢,就像夢境,幻化,泡沫,影子,朝露,閃電般的短暫。 有我境界,一切就會很真實,對於所擁有的一切,會很執著,不但極為狹隘且自我設限,惟有消除我見,面對無常的變化,凡事看開放得下,人生的一切,不必強求,所有一切只是一個假象。 萬法唯心造,相由心生,一個人的外表,相貌會隨心境意念的轉換,而有所改變。國父說「國者人之積,人者心之器」,心的力量是無限大,心可以快樂的過一天,也可以煩惱的過一天。只要想開了,一切就海闊天空。所以不要跟任何人過不去,因為我們身邊的人,都有可能正文殊菩薩的化身,他也許就是你恨的人,先來障礙你,然後再成就你,所以凡事感恩。不管別人怎麼罵你或欺負你,都要忍耐,記得!千萬別要生氣,生氣就中他計,人生想要快樂,笑就對了「蝸牛角上爭何事,石火光中寄此身,隨富隨貧且為樂,不開口笑是癡人」,對人慈悲就是最大的智慧。 人身難得,壽命無常,活在當下,珍惜知足,多存好心,多說好話,多做好事, 人生一切障礙,都是提升自己的機會,學習接受別人,這就是修行,所有的安排,就是最好的安排,所有的結果都是最好的結果,這一切都是因緣和合,要接受它,凡事換個角度,換個視野看人生,就有不同的感受。 生命隨緣生,隨緣滅,萬般帶不走,只有業隨身,生命終時帶業往生, 一旦迷思陷入五毒,即是貪、瞋、癡、慢、疑,結果是把自已困死,天天罣礙會影響自己的心情,也會影響運氣,以致走不出來,惟有放下才會自由自在,凡事與人爭,到頭來一場空。凡事順應自然,好好過日子,詩云:「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若無閒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 隨緣就是一種無求,當一個人凡事無求,不在乎得失時,卻往往會有意外的收穫。大陸藏人與大自然相處,從中體悟出大自然的變化,而深諳無常的真理,他們凡事不強求,不拘形式,不拘小節,也不執著,樂觀的活在當下,笑聲爽朗,言語中少有負面思想。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詩云:「生來歡喜去時悲,枉費人間走一回,不如不來也不去,亦無歡喜亦無悲」。 老子的無為而治,凡事要順應天地的規律,順應萬物的本性,一切各得其所,就是最好的管理,心中無所求,什麼事情自然都能成就。天公疼憨人,太會計較的人,就是太有為,反而得不到福分,反而付出的愈多,得到的就愈多,歡喜結善緣,天地之間,物各有主,苟非所有,雖一毫而莫取。一個不在意得失,無所求的人,才能體會宇宙無上的奧秘,心靈富足才是最大的財富。待人接物之心胸與肚量,要如天地一般的寬廣,人生是一趟很好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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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二則
想念的事 那年盛暑,意氣風發之少年,告別親愛的父母,遂,前往料羅灣候船,自此,展開於異鄉求學與工作之旅,如今,時光之列車,早已,穿越時空,飛進未來二十四載,過往,那,荳蔻年華的少年,已,邁入四十而不惑,在這歲末寒冬之際,那,愛作夢的青春少年,內心,卻,沒有一絲的喜悅,只因,他,依然,客居都市叢林,只因,他,依舊,追尋遙不可及之理念,真,不知,何時才能停止追逐。那,愛作夢的青春少年,只好,將思念之心,寄託白雲,好讓,他,隨著北方的冷氣團,飄回金門家鄉,好讓,他,咨意的圍繞在慈母身旁,好讓,他,告白離鄉二十四載之離愁,好讓,他,重拾,身處古老房厝天空寬的吃起晚餐之情懷,好讓,他,重許,仰望滿天星斗之悸動,好讓,他,重溫,過年時滿街戍守軍人的舞龍舞獅之喜悅,好讓,他,回憶,躲防空洞與無法擁有籃球及收音機和放風箏之日子,好讓,他,再一次,訴說,不是我愛流浪,而是,流浪選擇了我之哀怨。 單戀 為何,夢見妳,夢裡,妳,笑容燦爛,夢裡,妳,倩影嬌柔,夢裡,妳,楚楚動人,癡傻的我,在,半夢半醒間,回首,荳蔻年華,相思篇篇,寄白雲,紅楓片片,訴情愫,只是,當時,彼此,就似二條平行線,勾不著,彼此之交集點,歲月悠悠,天地,已,輪轉二十四載,不知,夢裡,倩影嬌柔的妳,不知,夢裡,楚楚動人的妳,今何在,是否,同我一樣,依然,惦記著,諸多相思,寄白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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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年行大運
今天是一百零貳年,十二生肖中蛇年輪值,我們祝福國強民健,幸福快樂,蛇年行大運。 我們日常生活中,對蛇類接觸較少,因此負面的見聞很多。 古時候楚國有個孫叔敖,出門途中看到一條兩頭蛇,嚇得哭著跑回家,母親以為他在外受了委曲,不停的安慰他。轉念這條兩頭蛇留在原處,再路過的必然受到傷害,受到救人意念的鼓勵,他跑回去把蛇殺掉,並就地掩埋。 這種為救人而殺蛇的義舉,促使他氣質高尚,作了楚國丞相,也名垂千古。 筆者念小學的時候,國語課本上就有這樣幾句話:「義俠兒童孫叔敖,散步到城郊,看到一條兩頭蛇,頓時嚇一跳,回轉身來殺毒蛇,埋在山角坳」。 英國名作家布萊恩‧懷德史密斯寫過「巨蟒開同樂會」的故事,內容充實美感,富有趣味。 巨蟒餓極了,出去巡視找食物,看到牠的動物大部份逃走,空空回來。於是牠想出「開同樂會」的計劃,爬到樹上大聲宣佈:「朋友們,我們大家都苦悶寂寞,若集合在一起開同樂會該有多好,我保證你們安全」一連宣佈兩遍。山羊和狐狸首先相信,也說服其他動物參加。鸚鵡當司儀,請大家表演節目。第一個由角馬和叢林鳥表演,變色龍從旁協助,觀眾叫好鼓掌。「有名氣的土狼」要站在兩顆圓瓜上行走二十碼的「距離」,土狼屏住呼吸,搖搖擺擺的完成,他們邊看邊說:「了不起,這項特技別人難以勝過」。接著是斑馬表演,牠把幾顆椰子均衡放在後蹄上,往空中拋去,當椰子落下時,把它們踢成小碎片。「好棒」個個興奮的拍手歡呼。鵜鶘說:「我的嘴巴大你們進去玩吧!」一大群小動物玩的開心。 大家玩瘋了,失去戒心。聰明的巨蟒說:「鵜鶘的嘴不夠大,我的咀才大,你們進去玩吧!」頃刻擠進一大群,巨蟒暗笑著自語:「逮到你們了」,接著閉上咀巴。小動物知道上當了,都拚命掙扎。此時剛好大象過來,在旁的把情形告知牠。大象是智慧很高的,牠沒有表情,走到巨蟒身後,右前腳用力踩住巨蟒尾巴,巨蟒痛苦難忍,張大咀巴,此時小動物抓住機會逃命,都跑出來,巨蟒帶著傷痛逃走。小動物向大象敬禮,謝謝牠的救援。 蛇的壞處很多,也有益人之處。 很久,很久以前,有個農夫在田裡工作,看到一條奄奄一息的蛇,在草堆裡磨草,農夫感到詫異,細心觀察,這條蛇一連三天作同樣動件,有日漸康復之勢。又過幾天蛇離開了,農夫發現蛇在田壟的三葉草上磨擦,病就好了,想必是療傷的藥草,便採了一些回去,逢人有跌打損傷時,敷上這種草藥就好了。之後人們把這種藥名為「蛇銜草」。 人蛇自古並存,各有自己的天地,應該彼此包容和尊重。也祝福國人同胞,身體健康,蛇年行大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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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二三榮民系列烽火連天生活難—莊金鎮
聽聞日軍很兇殘,燒殺擄掠心膽寒,莊金鎮七歲那年遇到日本人,害怕被宰切成塊,再也不能回家來;父親如臨大敵,急急帶他上山去躲藏,待在叢林中,不敢露臉、怕被人瞧見。 山下傳來日軍並不壞,發放糖果給小孩,這才放心大膽回家園,嘴巴吃甜甜;但爾後苦澀的日子,與這顆糖無關連……。 生於民國二十年,西浦頭是莊金鎮的家鄉,當日軍來金門,規定男丁要上工,父親被叫去造飛機場,地點沿寧中小及安岐一帶,沒發米糧沒薪餉,生活已捉襟見肘,尚要勞心費力、想方設法填肚皮。 日軍攻打大陸,父親因養一匹白馬,又被強徵當作馬伕去運補,所運之物為子彈;而那時母馬剛生下小馬,不忍小馬挨餓受寒沒母愛,找了與日本人關係甚篤的鄉親幫忙,拜託別讓馬兒分西東,終於如願,父親亦因此不再金門、大陸兩地跑,可以安安穩穩留在家鄉耕農田,守護著家園。 莊金鎮當民防隊員時,依例出操與上課,村公所每人發給槍枝與子彈,交給他們保養與保管,定時檢查有否遵守規定,倘若有違背,指導員會口出穢言、疾言厲色要他們立正站好。除此之外,民防隊員還要協助軍方挖電線溝、戰車壕,準備與匪軍交戰時,以免通信中斷,亦讓國軍有掩蔽之處。 民國三十八年,共軍襲擊西浦頭,莊金鎮與母親和妹妹躲入床鋪底下避難,儘管膽顫心驚,還是被叫去抬傷兵、埋屍首。死傷很慘重,屍身滿山遍野,不是就地掩埋,即是丟入路口的屎坑;而幸運存活的、將他們送到設於頂堡的臨時醫務站。戰爭多傷亡,鄉親上山耕作,聞屍臭、生病多,身上長毒瘡,羞於見人不好看,更不敢張揚。 爾時,規定民防隊員要到碼頭搶灘搬運物資,煤炭、汽油、麵粉、米、油、鹽………等民生用品,在某次的搶灘中,莊金鎮推著沉重的汽油桶,一個不慎、重心不穩,連人帶桶摔進登陸艇裡的底艙,除了皮肉之痛,腳亦扭傷變形,夥伴用高粱酒幫他推拿,他也因傷休息、不必上工。雖然事隔數十年,但舊傷仍未復原,每逢天氣變化腳就痠,仿若氣象播報站。 身在戰地多戰事,遇到砲擊先臥倒,這也是生長在這座島嶼居民的不幸,但為了生活仍要上山去耕作。而人平安,撿砲片,政府每斤五角收廢鐵,他們呼朋引伴到海岸一帶撿拾,彼此都要睜大眼睛,避免遭到彈片割到而受傷;當發覺整顆砲彈時,需要觀其各種形狀以及看看是否尚有炸藥的存在。撿好以後放一堆,再用麻袋或用竹簍盛裝挑回家,稱斤計兩來賣錢。 砲戰期間,囝仔肚餓沒飯吃,村民去豬欄尋豬料,與豬搶食,既無奈又沒尊嚴,這是大時代的悲哀。 時年,二十三歲的莊金鎮與二十一歲的古寧頭女兒李金玉訂婚,並於一年後完婚,男的靦腆、女的嬌羞,不敢正眼瞧對方,低著頭兒看地板。婚後的莊金鎮做泥水工,也受僱於水泥磚工廠,他每天一早到工廠,就開始剷砂子拌水泥,用木板釘模具,然後印出一塊塊水泥磚,待太陽晒乾,就等著人家來買空心磚,層層堆砌去蓋房。 週而復始,他生活有規律,這亦是生在島嶼的鄉親,普遍過的日子。當孩子均成長,自己年事也已大,退了下來,過著晚年的生活;有天上午,他依舊單車輕騎,在每日既有的路線,徜徉自然的景觀,陶醉其間,同時吸收新鮮的空氣,亦達運動的效果。當他騎到一間廟宇的鐵皮屋旁,發現有一個人趴在門檻,立即大喊廟祝來幫忙;當翻身一看,對方四肢已僵硬、臉部無血色。前後沒多久,該獨居老人才向廟祝要茶葉,怎知生死就在一瞬間,想不讓人感嘆也難,他有感而發地呼籲大家,性命要保固,健康就要多照護。 領有榮民就養的他,在民國一○一年四月,因上級查到異常而必須面臨停領的命運,他遺憾辛苦大半輩子,除先前因公受傷,如今又中風,政府怎能對他如此這般地殘忍? 無數大時代的犧牲者,喊冤喊累;而今榮民就養的發燒話題,一而再、再而三地浮上檯面,最辛苦的莫過於走在最前面的第一線組長,除了要耐心聽講、尚要細心解釋,直到他們理解為止,其程序之繁複,可見一斑,而這並非是那些只知道作秀的上級長官能體會得到的。 莊金鎮儉樸過生活,冀望子孫日子都好過,別像他所處的年代,三餐無著落,過著躲砲火的悲慘歲月。如今,無情的時光已走遠,兩岸軍事已不再對峙,小三通的船隻亦已啟航,但願未來是一個無紛無擾的新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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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金門馬拉松
比賽前一晚,躺在木質床上,身處在空蕩蕩的房間 因為就要比賽,早在十點就闔上雙眼 坐落於住宅區中的房屋,外頭的聲音竟是格外安靜 像是靜的只聽見自己心跳聲一般 在那樣的夜晚,除非是放著音樂,否則真會讓人空虛到慌 估計是因為緊張的關係吧? 我已經左翻右翻來回數次卻遲遲睡不好覺 畢竟沒多少次比過這種大型的比賽 而最後我只是望著那純白色的天花板發愣 那蒼白如一望無際的天頂讓我突然想起,我第一次參加比賽的時候 因為怕輸掉比賽,把肌樂噴得滿腳都是,整腳全是那種刺鼻的味道 深怕自己會因為跑不好而被班上同學笑話 可是最後,我還是輸了 班上沒有人笑我,可是我卻咬著牙感到憤怒 我以為會贏的 我以為 我也不會忘記,我第一次比賽奪牌的時候 用盡力氣跑到終點,在氣喘呼呼的同時 心臟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的亂跳 已經分不出是跑步還是因為得名所造成的那種令人窒息的心悸,內心感動簡直難以言喻 之後參加過幾場大大小小的比賽,見識過太多強者 雖說之後也拿過幾張獎牌 但也曾經被冷嘲熱諷,比好幾場都拿不到名次 對於自己的實力,已經是越來越沒有信心 想要更強的想法,也早在不知道何時就拋在腦後 練田徑也只是我曾經隨口說說,亦是遙不可及的夢想 高二那年,因為一次機遇加入田徑代表隊 而田徑隊也不是單純田徑那麼簡單 一個禮拜就是幾公里幾公里這樣跑 剛開始連慢跑也跟不上其他隊員 每次脫隊便感到慚愧還有難過 人生嘛,總不是那般的輕鬆 直至最後,僅僅是靠著苦撐過來 比起以前,現在總算是有些成果 今天又踏上了賽場,不知道來自哪些國家的選手 不知道有多強的敵人 不知道後來的路有多艱辛 不知道跑完之後能得到什麼名次 我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比賽只能專心向前,尤其田徑更是如此 沒有人能幫你,能讓自己堅持到底的 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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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
你用白馬運走天竺陽光 我用達摩的眼睛挖空樓蘭的石牆 蠢蠢欲動的烏魯木齊 用吐魯番抵抗夕陽 我用菩薩讓張掖向晚的旗飛天 你用酒泉寂寞的刀,彎向戈壁 讓時間沙漏裡的沙與沙 讓海市蜃樓的西涼 讓歲月西出陽關以後 讓你知道西域夜後的寒涼 你說人與神或人與畜或人與鬼? 玄奘說到了長安的娑婆世界 自會見到唐朝的夕陽 而唐朝的夕陽也正等著宋朝明日的梵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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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之道
「人生雖好,快樂難找」,記得有一首流行歌曲的歌詞是這麼詮釋,的確!就因為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誰會想到要忘記不如意的八九,僅記如意的一二呢?根據醫學報導,台灣現今社會,憂鬱症的人口比率已大幅的往上攀升,就是因為快樂難找。大部份的人都是盲目的向外界,物質享受等方面追求,以致多數人總是活在不快樂,不如意的情境中。諸如:言語行為暴力者、極端自私者、永不滿足者、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者等等,這些人都是屬於不快樂的人。殊不知快樂是要向內心,在我們身邊四週去發掘,才是正確的方法。很快的要過農曆春節了,過年的時候,我們都會祝福別人「新年快樂」但想要擁有要樂的人生,我們必須擁有快樂的秘訣,快樂有秘訣嗎?當然有!那就是以下快樂十招: 一、放下:放下貪瞋癡,放下仇恨,人來世間是空手來,空手離開,所有的一切只是借用而已,只有使用權,沒有擁有權,所以無所爭,所以快樂的第一步,就是參透「放下」二字。一代帝王亞歷山大打下大片江山,死前交代大臣,雙手要伸出棺材外,就是要昭告世人,縱然生前擁有一切,死後仍是兩手空空離開。另有一首歌的歌詞是這樣寫著「你快樂嗎?我很快樂,第一步就是退一步」。佛偈詩云:手把青怏插滿田,抬頭便見水中天,六根清淨方為道,退步原來是向前。 二、轉念:所謂山不轉路轉,路不轉人轉,人不轉心先轉,這就是轉念,都聽過塞翁失馬的故事吧?人生事,得失參半,凡事都是一體兩面的,沒所謂的絕對好與壞。正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這就是轉念。 三、把握現在,活在當下:人生幾何,詩云:「蝸牛角上爭何事,石火光中寄此身,隨富隨貧且為樂,不開口笑是癡人」俗話說:下一秒鐘會發生何事,沒人知道,所以要珍惜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 四、知足常樂:知足才能感恩,感恩才能惜福,做人不要貪心,所謂人心不足蛇吞象,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華廈三千間,睡不過三尺,人若不懂得知足,貪念便隨之而來,不要動不動就跟別人比較,誰有權有勢,誰又名利雙收,要有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知足。 五、保持樂觀:擁有樂觀個性的人,比較容易快樂,例如口袋只剩一塊錢,有人會說:我只剩一塊錢,另一個人說:我還有一塊錢,桌上的半杯水,有人認為是半滿,有人認為是半空,所有事物全看你是如何看待,總之珍惜你所擁有的,而不是羡慕別人所擁有。 六、保持微笑:記得有一位專家學者說: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要記得跟太陽公公微笑打個招呼,凡事感恩,謝謝二字經常常掛口邊,時時關懷週邊的人,經常對著鏡子練習微笑,會讓你保持一天的好心情。 七、喜捨:世間人只要是把金錢看得太重,就不容易得到快樂,錢財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況且今生要有財,前世要帶來,金錢本身不是罪惡,但是貪得無厭,就陷入罪惡的淵藪。為善最樂,能捨才能得,而且要喜捨願捨。錢財仍是廣植福田的種子,撒出去就會發芽、成長、開花、結果,所以該是你的還是回歸於你。 八、認真工作:很久以前有一句廣告詞說:認真的女人最美麗,其實何止是女人,只要上班認真工作,上學認真讀書,自我實現理想目標,就能夠開心又快樂。 九、人際關係:不光是朋友、長官、同事、要保持良好的人際關係,最基本的是與家人,鄰居,都要好好的經營,保持和諧,人生才會快樂。 十、運動:不管是任何運動,都會會讓人體分泌內啡月犬的物質,這種物質會讓人產生愉悅的心情,它可治療憂鬱與焦慮。所以喜歡運動的人,往往身心比較健康,也比較陽光,從今往後,大家一起來運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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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彩課
1.水之彩 最初是誰發現「水彩」的原理呢?那在宇宙間既存的一個隱密現象!又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發現到的?我很感興趣!但在我正式學習「水彩畫」的此時,我暫時不想急著找到答案,只是先專注的去感受與練習,也讓自己的心靈優遊於「水彩」的氤氳世界。 「水」的融解力,使「顏料」與它合一!純淨透明的「水」,具有高度的流動性,使「彩」在「紙」上得以快速揮灑!「彩」逐「水」而行、而止;「水」佔據在「紙」上,為「彩」的渲染而鋪路! 兒時我有幸生長在「水」的天然環境中,那座以「楓樹」命名的鄉村,除了是個「茶鄉」,也算是個「水鄉」,戶戶所飲的都是古井之水,用以擣衣濯足的是田間的溪水,還有年年滿盈的田水及池水,它們源頭的縷縷清泉水,也全都是沁涼又淨潔的!日日年年,天光、雲影及樹蔭,在「水」的表面上投下了美妙幻化的「倒影」……那時的我,也常神遊於「樹」之姿、「花」之貌、「草」之態中,那流動於它們莖絡裡、葉脈間的綠意和翠光,其實也就是「大自然」不斷創作與更新的一幅又一幅「水彩」畫作,從未間斷的豐富著我的心靈! 而今我將夙願付諸實現,也是履行承諾,來學習「水彩畫」;不預期的,讓我覺得自己飄盪已久的心與「水」精靈又重逢了!兒時我對於「水」的諸般印象,才又在腦海裡鮮活了起來!無論是老師在為我們親自示範的時候,或是我私下的獨自練習,都讓我因為再度親近而對於「水」的奇妙有了更深沉的感動,也對於「水彩」的特性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2.道之師 近「知天命」之齡,生平中失敗與成功的兩種經驗都曾經有過,理論與實務也兼具;這樣一位繪畫創作者,顯然已具備成為「道之師」的資格,那充分與必要條件。 黃老師在示範「水彩」畫技時的神情是專注的,那也是一種溫和、帥氣!來自鄉下的他,性情上的樸實仍然保有著。這一次的個展,他的主題是「平實中的感動」,而我在翻閱他贈送給學員們的他自己的「黃源勇畫集」時,也確實受到了感動!包括我讀到在畫展中對於他所做的簡介: 「美術系畢業後,其人生更堅定於藝術創作的志向。處於多元藝術面貌時代,作者仍抱持虔誠的態度及熱誠,於傳統平面繪畫創作,且不斷探索追求自我突破。」 在課堂上,他也帶領學員們藉由實際操作來映證理論。他也說過:「方法用對了,做起事來才會事半功倍,最終的結果也才會正確!」為醍醐灌頂之語。又說:「第一筆,最美!」來提醒學員們別多此一舉的做出沒必要的反覆修改,這種境界在畫技練到熟稔之後才可能達成! 在向他學畫之餘,我也曾這樣覺得,他對繪畫初衷的始終如一,與他姓名的第二個字「源」所代表的意義若合符節!而在創作上願意揹負起使命感,孜孜矻矻、念茲在茲,與他姓名的第三個字「勇」之意義也是若合符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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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雜貨店的門開了。所有什貨軍品堆疊整齊。一早放假的阿兵哥擠滿店內,甚至溢到店外了。拿起手機拍張店門照,同時打卡標註金門縣烈嶼鄉,那個你們稱作小金門的地方。 雜貨店的廚房牆後就連著防空洞。而廚房左側小門,置放瓦斯爐的地方,那扇木門一打開,接連著另一座黑呼呼的防空洞入口。 候車亭的正對面,那塊褪了色的車牌旁也矗立了一座防空洞。上面長了一株不太高的洋蹄甲,總是開著嫩粉色的爪子似的長條狀的花。花落了以後會長出長條莢狀的果,裏頭的果實是一顆顆圓圓的深褐色的豆。 轉身走過馬路,去摸摸那棵長在雜貨店斜對面的老尤加利樹。小時老說若養了無尾熊可不怕牠餓死。再往上走是盤根錯節的老榕樹,歇腳坐在樹蔭底下的長條石椅。而面前那口塘開滿了淺淺紫色布袋蓮花。 腳邊的草叢裡有莖帶利刺的紅色成熟枸杞。一旁用來養蠶寶寶的桑葉好油綠。我彎下腰來找了好久卻找不著大片四葉酢漿草。耳邊蟬鳴不間歇的有多聒噪,真想知道牠們的喉嚨是怎麼保養。 站起身找看看樹幹上有沒有蟬脫下來的殼。或摘下桃紅色的胭脂花與粉紫色的牽牛花。還是吹散一朵圓圓膨膨軟軟白白一碰就壞的蒲公英種子阿。 太陽好大。我一個人就坐在樹蔭底下吹風乘涼。或就坐在防空洞上,把腳放在「居安思危」的上頭,然後晃呀晃呀晃…… 讓我在這多坐一會兒。再多坐一會兒吧。要不等下一睜眼,就什麼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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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愁
在,這,迷迷濛濛的都市叢林,望那,來來往往的車水馬龍,看那,汲汲營營的人兒,我的心,充滿渾沌,沒有一絲的快意,只有,一付冷漠的外殼,寂寥的心靈,不覺,憶起兒時,曾經,對著天空之巡邏軍機,許下嚮往台灣都市叢林生活之天真物語,如今,那,愛作夢的青春少年,已,告別三十而立,邁入四十不惑,然而,回首來時路,卻,懷念兒時,曾於,金門家鄉田埂,無拘無束之嬉戲,天空寬之話語,無暇之情懷,難道,這,就是為賦新詞強說愁,難道,這,就是成長,難道,這,就是鄉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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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
窗外 淅瀝雨聲繞青苔, 清醒起身回想始未眠, 推敲 誰人午夜還清醒? 細碎懷思猶纏繞。 疑惑 點滴夢境腦中現, 萬般試探雨絲何時歇, 雨絲 笑答問天幾時開, 還讓湛藍光彩透過來。 羞愧 溼答牽黏方轉開, 何不放空愁思排, 最終 帷幔輕輕垂下來 再眠明朝起床樂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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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手勢十二則
{1}標語滔滔的粗黑體 字行間勃起鋒利的謊言 {2}烽火是蠱 充滿閱讀爆裂物 {3}拍岸成詩的浪花 一行一行醉成迷航部首 {4}砲彈行經歷史條碼 藏著火和發光備忘錄 {5}風獅爺日夜不捨宣示主權 抵抗過吵的氣象干涉 {6}燕尾靜靜的手勢 安裝在遊子想家的迷路雲端裡 {7}軌條砦洗盡戰後粉墨鉛華 嫵媚的捍衛每隻觀光客的眼睛 {8}時局篡改島嶼胸膛 我聽見平行的沉默和垂直的剝落 {9}坑道遷徙著曲折人生 像一部低頭彎腰的近代史 {10}空酒瓶空著昨日和今天 涉嫌抄襲時間的容貌 {11}防空洞是歷史裡的一聲尖叫 像戰事隧道裡的一齣戲 {12}勳章塗亮的身體座標 有黑暗瀝乾後的燃燒瘡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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浯副徵文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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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舉
選舉花招洽似撞球比賽技巧,要有正確的擊球姿勢跟方法,一要把握好球機會,也就是鐵票,要穩紮穩打,一定會進洞;二是做障礙球,想盡辦法讓對手失去原有的票源,打不到球扣分;三是解障礙球,破解對手製造耳語與誤會,並順利解球進洞。但是所有方法,還是要遵循遊戲規則,不然,一旦僥倖贏球,幸運者,被比譬、批評勝之不武,露出破綻者,有可能被宣布輸球,甚至取消參賽資格,不可不慎。 **** **** 晚上七點三十分,光明村湯姓宗親會假該村辦公處召開臨時會員大會,湯姓在光明村是最大姓,三千人口數中就佔了八成,一切決定,只要是湯姓宗親會通過,沒有任何姓氏敢反對,也就是說,地方大小事情,都是由湯姓宗親會事先規劃,其他小姓僅是背書的份;但是,人在屋簷下,各小姓也習以為常,不便多言。這次會議除了該會會員出席外,同樣邀請其他小姓頭頭列席,出席相當踴躍,時間未到就已座無虛席。 總幹事湯國棟清點人數後對著麥克風說:「出席人數已達半數以上,請主席宣布開會。」 「各位鄉親、宗親代表以及全體與會人員大家晚安,今天氣候那麼寒冷,勞駕各位前來出席本屆臨時會,感覺非常過意不去;但是為了及早推薦本村下一屆縣議員人選,更為了能順利出線,爭取本村福利、鞏固本村地位,不得已才邀請各位前來坐坐,聽聽意見,以利推派本村最佳、最有機會者參加競選;為了公平起見,不一定要推薦現任議員,只要是人才都可以建議,請各位踴躍發言。」理事長一臉嚴肅,展現大公無私態度。 「……」全場人員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霎時之間,誰也沒吭聲,像邁入無人國度。 幾分鐘後,理事長理直氣壯宣布:「即然各位都非常客氣,那我們再度推薦現任湯火奔議員參選,不知各位意見如何?」 「湯火奔宗長近二十年來,歷經兩屆代表會主席、三屆縣議員,為本村爭取無數建設經費,服務熱誠值得肯定,婚喪喜慶也都到場幫忙,當然是最佳人選。」總幹事湯國棟總是第一個發言擁護理事長的決定,也總是滿口冠冕堂皇。 柯姓代表更巴結的說:「湯火奔議員表現可圈可點,理應競選連任,我柯姓會全力支持,請放心。」 「是啊!是啊!」全場異口同聲,拍掌通過。 「那麼,我們就請湯火奔議員致感謝詞以及發表競選政見。」理事長難掩得意笑容並笑呵呵要湯火奔上台。 「承蒙在座各位宗親、各位鄉親抬愛,火奔參選決不以個人榮辱為前提,而是要完成全村交付的任務,火奔當選後一定全力以赴,為全體鄉親爭取福利、為人民看緊荷包、為全民拚經濟……火奔能有今日的成就,全歸功在座各位的栽培與牽成,你們都是火奔的恩主公、更是火奔的再生父母,你們的恩情火奔將永生難忘,火奔知道飲水思源道理,請各位放心,全力支持。」湯火奔那三寸不爛之舌濤濤不絕的說著,全場穿插一陣陣熱烈的掌聲,幾乎掩蓋了湯火奔的政見發表。 **** **** 密室中五、六個頭頭聚精會神並壓低聲調的商討著,每人嘴中叼一支大陸中華牌香菸,室內煙霧迷漫,幾乎無法喘氣。 理事長轉頭問著:「上一屆當選票數最低幾張?你得幾票?」 湯火奔應道:「四千二百五十六!我是低空掠過,差點落選。」 「總幹事說明一下,上一屆票數分佈情形。」理事長朝總幹事翹了一下嘴角。 總幹事拿起手中準備好的資料,一五一十的報告著:「本村選舉人數二千四百六十七,投票率四成八,有效票一千一百六十五,無效票十九張,火奔宗長得九百二十三票,佔七成八;甲村得二百四十四,乙村得三百九十二,丙村得九十一,丁村得……」 「好!謝謝總幹事詳細報告,丁村僅得九十一張,誰負責的,票怎麼沒開出來?有沒找人去關照一下,對方如果沒給交代,就請道上兄弟去處理。」 「其他沒達到預定目標的區塊,也找人去了解原因,不然就換人拜票,不要當冤大頭。」理事長原本低沉的聲調拉高了許多。 丁村負責人囁嚅著:「上一屆開完票後就去處理了,對方說票在人手上,控制不了;但是,最後也要回了一些,這次我會嚴謹篩選。」 「我不怪各位,大家都非常辛苦,火奔感謝在心;十幾年來理事長用心栽培,雖然他是我伯父,但是,先父去世得早,一路走來,伯父的愛護、提攜,為侄的點滴在心,後半輩子我一定會善盡孝道,否則必招天打雷劈….」火奔一番感性的話,弄的理事長眼眶通紅。 「好好,不談這些,火奔如果不是人才的話,我也不會如此器重,你們說是不是啊!」理事長臉上青氣一閃,避重就輕中斷火奔未談完的話。 「是啊!是啊!理事長英明,不會看走眼的。」在理事長淫威下,異口同聲。 「我判斷此次參選人數必定減少,最低當選票數應該會超過四千六百張,我們要未雨綢繆才是。」總幹事湯國棟表情凝重。 「我也是這樣想,扣除親友鐵票外,以打五折計算,本屆至少要處理五千票以上。」理事長長嘆一聲,有點無奈。 理事長又低聲道:「經費籌措方面如何?」 湯火奔搔了搔頭皮,道:「有來往的廠商應可籌到政治獻金八百至一千萬元間,因為上一屆投資不少,沒完全回收,這次我全部資金加上貸款及向親友調度,初估約在壹仟萬元左右。」 「好!不足部分由我來提供。在座各位都是火奔的重要樁腳,更是我最好的親信,需要多少直接向總幹事撥款;但是,千萬千萬要小心行事,不要被抓到小辮子,那就麻煩了。」理事長再三叮嚀。 **** **** 距離投票日僅剩一周,密室中同樣聚集五、六個頭頭,也同樣每人嘴中叼一支大陸中華牌香菸,不同的是每人表情眉頭深鎖;這已經是無數次的集會,心中的壓力隨日子逼近而遞增。 「總幹事,得票數估出來了嗎?」理事長嘶啞著嗓子。 「除本村票源穩定外,甲村跟上屆差不多,乙村可能略減,丙村因上次事件,樁腳跑去投靠其他參選人員,可得票數會低於30張,丁村…..」總幹事搖了搖頭,露出疲憊與無力感的表情。 理事長五官幾乎糾結在一起,臉部一陣青一陣綠,口中剛抽兩口的香煙往地面上一吐:「無論如何,花再多的子彈都無所謂,這次一定要當選,各位應使盡全力,用力一搏。」 點子王湯貴仁提議著:「我有幾個方法,不知可不可行?」 「什麼方法!」理事長迫不及待的望著湯貴仁。 「是這樣:第一、要鞏固鐵票區,全力防止他人入侵挖票;第二、製造假消息,破壞對手形象,並利用關係檢舉對手買票,造成恐懼不敢再下手,阻止票源增加,擾亂對方情緒;第三、加碼搜刮對手的票源,至少來個均分,使我方票數增加,對方票數減少,第四…….」湯貴仁洋洋灑灑說著,眼睛凝視在座每個人,尋求意見。 「好好!就這樣辦,但是,所有動作要細膩、要小心謹慎。給『東西』盡量在隱密處,比如借用廁所,把它壓在衛生紙下方,也可使眼色邀屋主進儲藏室再給,反正各位要見機行事,更應注意避免讓人偷偷錄音,最主要的口袋東西不要一次放太多,帶東西就不要帶任何文宣,更要隨時注意警覺、觀察是否有人跟蹤,不要露出破綻。」理事長下了一道重要指示,又繼續說:「火奔,你這幾天最好不要出門,所有的動作交給他們處理,以防暗箭傷人。」 火奔應道:「幾次經驗,我會小心的。」 「好,非常感謝各位辛勞與支持,希望選舉後我們能大大舉辦慶功宴,開香檳噴灑整個餐廳。」 **** **** 火奔競選服務處炮聲震耳,有如鹽水蜂炮般的氣勢。縣老爺第一時間趕來祝賀,親手奉上賀匾一塊,上書「火奔雲端 照亮縣民」。親朋好友、地方仕紳、各路英雄好漢,不管有沒投票給他的,反正誰也不知道,更無法猜測,都爭先恐後跑來祝賀,想沾一點點光,以展現自己的支持與效忠,短時間把整個競選服務處擠得水洩不通。 理事長牽著火奔的手,高高舉起,再以九十度鞠躬不停的回禮,感謝聲不斷。五、六個頭頭排成一列,在理事長與火奔的後面洋溢著勝利的笑容,一切的辛勞總算有了代價,榮華富貴將指日可待,臉上笑得好燦爛。 不料,火奔宣誓就任第四天,家中收到一張調查處『94偵字第001號』傳票,理事長及總幹事也都有份。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一時之間三人都傻眼了,那麼小心,會錯在那裡,錯愕、恐懼全寫在臉上。 日子難挨,半年來三人進出無數次調查處、地檢署、地方法院以及高等法院,也高價選任數名辯護律師,最後湯火奔還是收到高等法院一紙刑事判決書: 主文 湯火奔等對於有投票權之人,交付賄賂,而約其投票權為一定之行使,處有期徒刑三年六個月。褫奪公權五年。扣案之賄款新台幣三萬元沒收。 (本故事純屬虛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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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愛而鳴~紅脈熊蟬
金門古童謠中有:「菽蒿山、溜大蠝…」講的一種體型較大的蟬-紅脈熊蟬。顧名思義,這種蟬透明的翅膀上有著紅褐色的脈絡,而且體型巨大,可以說是昆蟲界裡的巨漢。細數金門地方俚語中的蟬有不少種類,除了:大蠝(紅脈熊蟬)、青姬(草蟬)、紅玻蟬(玻璃草蟬)等。但其實金門蟬的種類遠大於我們所熟知的這些,一些小如米大小的葉蟬、會在草上吹泡泡的沫蟬等。或許是因為牠們之間的外型差異太大,所以古時候的人們無法將他們聯想在一起。 但我們對蟬的印象大概都是頭小小的、兩隻眼睛脹在前頭,背部有著結實的肌肉、背上則是黏著薄如紙的翅膀。還有就是蟬鳴聲總是讓人想到夏日的午後,而從春季到秋季蟬的鳴叫聲變化十分的明顯,於是有了「秋蟬」這樣意境深遠的詞藻可用。確實這都是不同季節時不同種類的蟬所發出的求偶聲,而我們的認知中只有雄蟬會叫,雌蟬則不會叫。 紅脈熊蟬是我們自小就看過的蟬,猶記年幼時拿著黏蒼蠅的紙,貼在竹竿上「聽音尋聲」尋找那些在樹上哇哇叫個不停的「大蠝」。現在回憶起來,就怎麼想也想不透,抓蟬有甚麼樂趣?抓到了蟬會先翻過來看看肚子有沒有鳴膜,若沒有就會認為是「啞巴蟬」隨手就放過。若是會叫的蟬,則可能會被裝在火柴盒裡,拿到學校炫耀一番。如此的作法,附則繁殖的雌蟲被留下了,而那些年邁的雄蟲才可能被抓到,想來十分符合自然的時序。在物質缺乏的年代裡,或許這就是小小的確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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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
小娟是我國小的好朋友,我們好久都沒有連絡了,有一天在圖書館遇見了她,才得知她最近的狀況,那時她身上背了許多厚厚的課本,原來她來圖書館是準備考公職的。 小娟從小功課就很好,上了大學也念了個人人稱羨的好大學,各方面表現也都很優秀,只是萬萬沒有想到,景氣不好也讓她找不到一份好的工作,或者應該說可以做一輩子的理想工作。這件事情也讓我想到最近的新聞曾報導說:「如果大家都去考公職,這個國家有何未來?」 是啊!若能有份可以安穩作一輩子的工作,又有誰想要這麼辛苦,去拚那零點幾分的錄取率呢?小娟就是這樣一個例子,每天在圖書館讀書,缺錢的時候就想辦法去打打零工,賺取些錢貼補,這還不是最難受的,最難受的是要受到鄰居、親戚異樣的眼光,覺得她年紀都不小了,不應該每天背書去圖書館念書,即使是為了「考公職」這樣的理由。 為了要考公職,小娟不是在書堆裡掙扎,就是在錢裡堆裡掙扎,因為全職念書花錢又特別快,所以因為這樣,小娟幾乎沒有任何的心思去思考是否要為自己找一個男朋友。她認為自己缺少一份「正式」的工作,害怕自己會被男方的家裡看不起,也害怕男方家人不知道會怎麼看待自己?所以只好拚了命考公職,一年拖過一年,彷彿也拖著自己的姻緣線。 或許像小娟這樣例子的人大有人在,20幾歲了還在打零工過生活,或許是在這不景氣的過程下不得已的宿命,或許也是因為不景氣為了替自己爭一口安穩的公家飯,好讓自己可以心安吧!但只要我們下定了決心選擇我們未來的目標,我們都應該都要努力去實現它,即使這個目標是多麼的遙遠,一起加油吧!我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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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光的魚
20年前買下淡水的家,那是我們第一個家,也是唯一屬於自己的房子,當時,房價正處於高檔階段,對我們而言那是傾盡所有積蓄,外加很大的一筆貸款,壓力不言可喻,因此歡喜搬新家的當兒,一切只能因陋就簡,空空蕩蕩的屋內,所有家具都是最基本的需求,而且全是仰賴夫家、娘家兩方長輩及兄弟姐妹賀禮添置,更遑論裝潢了,但那是我們夫妻自己的窩,我欣喜若狂,終於有了根的安定感。 家中唯一的裝飾,也是唯一的奢侈品,那就是餐廳牆邊那一只4尺×6尺的大魚缸。說不上來是為什麼,天生就是愛水,出生在四邊環海的小島金門,赴台就學選擇北臺灣的淡水,從此與水結下了不解之緣,婚後選擇淡水小鎮,依傍淡水河而居,更希望家中有水的靈氣,因此養魚成了我的首選,除此之外,當時孩子尚小,不適合豢養其它寵物,再加上距離夫家、娘家兩方距離皆遠,逢年過節返鄉與家人團聚,有大部分時間無法在家照料,因此權衡再三,我們決定養魚了,購置大魚缸,外加所有的養魚配備,方知這是一筆斥資不斐的開銷,但我仍忍痛進行了! 大大的魚缸,清澈的水質,魚缸背板鮮嫩翠綠的水草映襯著魚缸,小水車滾動打出的氣泡,優游的魚兒,就在水草、假山、拱橋、石縫、氣泡中怡然自得的游著,望著生氣盎然的魚缸,這是一家人最大的享受和紓壓,對於養魚外行的我,選擇最好飼養的金魚和錦鯉,那紅白相間的錦鯉、紅焰熱鬧的金魚,配上滿缸的綠意,簡直是賞心悅目,當魚兒偶爾壽終正寢,我們心會難過,但當新的魚兒再次加入,我們的哀愁就會淡了。 重新踏入職場後,為了省去清洗魚缸的大工程,我改成飼養小魚,例如燈管魚、孔雀魚等,這樣的習慣持續好些年,一群嬌小、閃亮、多彩的身軀彷若置身大游泳池,牠們相形渺小,近日寒流一波接著一波,小魚們似乎染上了寒疾,一條條相繼死去,才幾天未留意,一大群就只剩下5隻生命力較旺盛者繼續存活著,碩大的魚缸顯得孤寂冷清,趁此機會,我將小魚撈至高腳玻璃杯供著,空蕩的魚缸也好大大清洗一番,重新換水、消毒後,再添購水草、配飾,明亮的魚缸煥然一新,打上溫暖的燈光,這肯定是魚兒最舒適的家。 一切佈置就緒,我與外子開開心心添購新魚,來到水族館,不改原先的喜好,我們選購一對橘色、白色的大錦鯉當主角,外加數十條小錦鯉搭配,魚缸中,有橘白相間、橘色、白色、藍白相間的各式魚兒,熱鬧、溫暖,可是,當我把明亮的燈光打開,魚兒立刻四處奔逃,最後全躲到過濾器、假山、水草的後方,隱匿得無影無蹤,當我把燈關掉,牠們才畏首畏尾的慢慢游出,當燈光再次打亮,牠們又迅速逃離,我一次又一次的試著,魚兒一次又一次重複著驚慌、竄逃、藏匿、游出的SOP程序,而且屢試不爽。怪了,這是以前沒有過的經驗,我百思不得其解,索性把燈關了,但是,幽暗的魚缸,根本無法顯現活絡的生氣,我有些沮喪!女兒假日返家,看見魚缸增加了新成員,雖已是大學生,仍不改小女生的頑皮和雀躍,因為從她們懂事起,家居生活中,魚缸是她們生活的一部分,聽完我的敘述,女兒不信邪,像小女孩般從三面拍打魚缸,牠們暱稱嚇唬魚兒是為了令其更勇敢,我想也罷!就讓她們恣意為之吧!也許真會如她們所言,魚兒在她們恫嚇的訓練下果真堅強、勇敢了!兩天假期過去,女兒又返校住宿去了,下了班,我將魚缸照明燈再次打開,魚兒不改竄逃行徑,在一陣驚慌失措後,立刻又躲藏得不見蹤影,唉呀!這如何是好,死了心!就讓牠們在幽暗中過活吧!但~那又違逆我養魚的初衷,有些不甘心,心念一轉,再想想辦法吧! 是改換另一批新魚嗎?可是牠們畢竟是活生生的,如何捨去且殺生呢?送回水族館更換一批吧!但是老闆願意退換嗎?畢竟我的理由有些可笑,還是,免費送還老闆,另外花錢再買新的,可是牠們也花了我上千錢元的魚款,想來又捨不得,無奈,繼續養著吧!問過多位喜好養魚的朋友,關於錦鯉的習性,大家都認為不至於如此畏光呀!我和外子苦無答案,再次回到購買的水族館,本想尋求專業的解答,但一踏入館內,還未開口前便頓悟了,我和外子幾乎是同時心中了悟,看著那一缸混濁、幽暗、擁擠、水草雜沓的錦鯉池,我們有默契的心照不宣,彼此眼神示意,然後莞爾一笑,沒有詢問老闆緣由,添購了水草便離去! 原來,習性是如此根深柢固,魚兒從一個家移居到另一個家,完全不同的生活環境,牠們總得慢慢適應,我主觀認為:乾淨、寬敞、明亮是魚兒理想的家,一味的打光、拍打魚缸,真是不人道,這恐怕要被「動保」人士冠上虐魚的罪行,想來我們也太主觀、太一廂情願了,於是,我們為了改變魚兒的習性,開始採用漸進的給光方式,首先,先將燈光往天花板照射,用反射的些許餘光照射,魚兒似乎不再那麼激烈的奔逃,接下來,我再將日光燈直接照向水面,但用黑布遮掩,一次只露出些許光亮,但一天天加多,終於一星期過去,我將黑布完全抽離,魚兒卻絲毫沒有察覺,一群美麗的身影優游水中,自由自在,我終於成功了,望著牠們從容愉悅的身影,我也開心的笑了! 此次養魚事件,讓我領略到習性對人的影響,家庭教育對子女的影響至深且遠,如何培養良好的習氣,是我們不容小覷的地方,但是壞習氣如若養成,也不是無法改變,畏光的魚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我們不必氣餒,只要有心便會有力,世上就沒有無法改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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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峻後的暖陽
早晨,天冰凍了 該是笑臉盈盈的花花草草 也覆上了一層薄薄的霜 是昨兒個下了雨蘸上的吧 就這麼鎖住了該有的璨美與笑靨 此刻外頭,風正撲打著窗櫺 順勢拉了拉還垂掛著的簾,想把匿在其間的寒意抖落 霧茫茫的白花開了滿是,佔據了將世界隔絕的白鐵之外 指尖輕描淡寫的在窗上畫了個圈,在霧裡 大大的呼了口氣想讓這暖熱的喘息融化還結著冰的霜雪 抖了抖身子,還倦著呢! 思緒卻早被沁出一個窟窿,空蕩蕩的 冷風不斷滲入,強烈攻擊起還存留著的暖意 拉了拉衣襟,任憑這寒風在窗外張牙武爪的朝我不斷挑釁! 耐我何?耐我何啊? 見我毫不妥協的捍守世界,於是隨之又開始尋找下一個齜牙裂嘴的目標 該起身了,此刻! 風,依舊呼嘯鶴唳的潑辣著 嚇得外頭陽台上的花兒還瑟縮著呢! 別怕,別怕,可別傻了…… 將胸膛挺起,讓臉上再揮發出風采吧 搖搖還沾在臉上、身上的珠滴 不會一直都如此沁冷的,晚點兒等金色光芒乍現擁抱 灑落一片暖陽的呼吸喘息 屆時眼前又將換上,熱呼呼的衣裳舞動 於是,展開笑顏吧! 且讓我們共同期待,冬陽撥霧窺視 那一瞬間的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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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業
一切都不在她的規劃之內。 她是一個自由隨性的人,眼看著同學紛紛變成了有頭銜的人物,她仍然依著自己的心情做著喜歡的工作,她常堆著笑臉說:一份能讓你賺錢,卻又有意義的工作真是難得啊! 難得看她義憤填膺的爭執,她有極強的自主性,但表現一向溫和。 為什麼放棄了呢?我問。她定定的看著我說:當你發現想做的不被認同,卻要被押著去完成一份違背初衷與良知的事,這是很痛苦的。在她的眼角,我看到了她的不捨,但更看到一份堅持,「祝福我吧!」她說。 她回歸家庭,想給自己一個空間重新出發,再見她時紅著眼眶坦承失業給了她莫名的焦慮,她本來就是一個不得閒的人。「我知道我的心裡發生了一些變化,但這些改變不是我喜歡了,我好害怕失了自己。」我拍拍她的肩膀,「不錯啊!你始終這麼誠實的面對自己,而這就是你壓力的來源,你要承認人是不完美的,所以你要接受不完美也是你的一部分,降低標準,放過自己。」陽光下,我們微笑著道別。 突然空白的時間,她重新檢視了自己。正視自己的特質後她說:我相信老天爺在關了一扇門之後,會再為我開一扇窗!這是老天爺給我的契機,告訴我應當提起勇氣去完成另一個夢想。 失業,或許是個不錯的結局,因為另一個故事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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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毛衣
出生,沒帶巧手,女紅針黹,興趣缺缺,很少拿過針線縫縫補補,縫個扣子,也沒三分鐘的熱度,不耐的性情開始浮現。學生時代的家政課,圍巾、帽子、桌巾、杯墊、繡花、繡手帕,等等,同學個個賢妻良母型,大家圍在一起,互相討論、學習、觀摩,希望自己的作品得到最美的讚嘆!我呢,悠哉游哉,安啦!這些都是家裡嫂字輩的功課。 小時候,左鄰右舍的阿姨超級棒!人人手拿編織物,無論站著、坐著,都能一面織毛衣,一面聊天;動作出神入化,輕巧又熟悉,直直織去,不用想,不用看,像高速公路的車子,一刷即過,很快就換另一棒針,即使錯了,也能四兩撥千斤,兩棒針交叉,眉毛一挑,又恢復正常,看得我呆若木雞,佩服不已。 年幼時,有一套紅色毛線衣褲,大年初一早上,母親幫我穿上,歡天喜地,跳上跳下,高興之餘,狂奔而出尋找玩伴炫耀,哼!我媽也會織毛衣喔!我以為只有那些阿姨才這麼厲害,整天織來織去,織不停,而我的母親,繁重的工作多如牛毛,哪來空閒織毛衣?原來母親利用漫漫長夜,不眠不休,趕工織完,為了新年新氣象,讓我穿得美美又保暖,給我一個活潑亂跳,手舞足蹈的快樂新年。養兒方知父母恩,每憶及此,萬般不捨,然,逝者如斯,只留遺憾在心頭翻滾。 妙真在的時候,也是能織高手,織給婆婆、老公、孩子的毛衣不計其數,每件都是落落大方,大小合身,高超的手藝令人敬佩。現在手邊尚有未織完的毛線,想把線頭拉回數十年前學生時代的家政課,看看魯鈍的「十指將軍」當真激不起美麗的浪花? 教我織毛衣是表姐(吳素芳),溫婉嫻淑,聰明伶俐,一般人碰到初學者都退避三舍,快閃為妙,但我倆一起長大,亦師亦友,「萬丈高樓平地起」,感恩表姊殷殷指導,教會我很多事。 原來織毛衣,不是想像中那麼簡單和易懂,除了興趣和耐性,肯學、努力、認真,還要有點藝術天份。小小一顆毛線球,要的是條理清晰,直來直往,最忌攀親帶故,糾纏不清,亂成一團,才能一針一線,循序漸進,完成你心目中輝煌成果。有些天資聰穎,蕙質蘭心,織出來的毛衣高貴大方,賞心悅目。平庸如我,織出來的毛衣略遜一籌,簡單呆板,了無生氣。織好的毛背心有紅橙黃綠,五花八門,逐一排開,沒有掌聲,不獲青睞,但經濟實惠,剛勁有力,不畏寒流。 俗語說,沒有三兩三,不敢上梁山,初出茅廬,膽大包天,雕蟲小技,不在眼裡,沒有目測能耐,卻經常以管窺天以蠡測海,信守拈來,隨意就織,殊不知多一針則寬,少一針則緊,上行下效,洋洋灑灑,越織越偏,越走越斜,等發覺有異,為時已晚,進之則燬,不進則廢,小不忍則亂大謀,全看自己拿捏。因此,勇於承認錯誤,面對現實,拆掉重來是唯一解決之道,此時火冒三丈,咬牙切齒輪番上陣,趕緊搬出大智大慧,平心靜氣告訴自己,算了吧!別在意、別執著,重新換個心境,理個正確的門面是對的,謹記教訓,別再咎由自取,接受挑戰是現階段的學習目標。 馬海毛線,驕縱、搞怪、公主病,都是它的特性,初學如我,只想突破,考驗原汁原味的自我風格。未織之前,自我告誡,多修心養性,多屏氣凝神,多觀看、多學習、多思考,多唸幾回心經,別好高騖遠,自不量力,保佑一織即成,成功達陣。別再一日拆三回,拆得脾氣過,因為毛海毛線,細絲繚繞,冤親債主多,老是牽扯不清,釐不平,整不順,搞得神魂顛倒,裡外不是人,大嘆不是一般的難纏啊!舉雙手投降。繼而心念一轉,現在不試,八十歲不知道會不會後悔,還是那句老話,算了吧,別執著、別在意,輕聲的安慰自己,只要有心,總有出人頭地的一天,希望織成的那一件是漂亮,出色的。 偶而看到有人穿著手織毛衣或背心,眼睛一亮,多瞄幾眼,欣賞人家別出心裁的品味和風格,羨慕這位幸福的人兒,因為這件毛衣或毛背心是融合多少耐力、毅力、苦力、眼力、心力編織而成,一定是偉大的母親或至愛的老婆或親密的愛人為您編織,只有疼您的人、愛您的人、在乎您的人,才會心甘情願,無怨無悔,幫您量身訂織,穿在您身上,喜悅寫在您臉上,溫暖放在您心上,這是獨一無二,絕無僅有的愛,贏得多少人的讚嘆與祝福,想想愛您的和您所愛的,原來愛這麼簡單,『愛』一直環繞您四周,唾手可得,請珍惜所擁有,讓您的幸福像毛線一樣綿延不斷,編織更多的期待和愛。 年輕時,汲汲營營,日子像撕日曆一樣快,一天撕去一頁,從來沒仔細留意身邊的人、事、物;總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一切的應對進退,天理倫常,全寄在牆壁上。但人與人的相處模式還是剪不斷,理還亂,陰陽怪氣,不可理喻,學學織毛線,能令人「理直,氣壯」,循規蹈矩,寬宏仁厚,必能千祥雲集,一路亨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