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石牌 迎向名為九宮的碼頭 如一面碩大站牌 在送往迎來的人們心中 留下「中華民國萬歲」的站名 40年不變 一塊石牌 矗立岸邊如揚起的白帆 失去了舵也失去了季節的風 只能泊在原地 40年不動 一塊石牌 如一具高聳的無燈燈塔 沒有船隻青睞 只孤獨的留下過往與戰爭 依稀的殘存面貌 一塊石牌 是瀕臨絕種或已絕種的遺跡 在變換迅速的政治舞台上 白底的紅字仍然清晰可辨 卻陌生的好似久遠而模糊 一塊石牌 過窄過薄也不夠高 阻止不了各自表述各自解讀 的聲音更擋不了不斷前進的腳步 卻是，我心中一堵永恆的哭牆 註：烈嶼軍方於民國六十二年在九宮碼頭高地設置一面「中華民國萬歲」的精神標語石牌，距今已40年，近聞地主欲收回土地，而掀起波濤。咸信智慧的主事者，必有能力做出雙贏的決策：能維護地主權益，更能保存這面不僅是戰時的遺跡，更是塊有著歷史文案的石牌。

  午后的飛機輕輕的哼著，黃昏的船兒輕輕的唱著，海浪也輕輕的拍打著……晚風輕拂澎湖灣，白浪逐沙灘……澎湖灣，澎湖灣，外婆的澎湖灣……隱約聽到伙伴們心中的澎湃吶喊，隨著海浪潮來潮去哼唱一曲「外婆的澎湖灣」我來了！同為離島人，一直以來，總擺脫不了離島人對離島人那份離島不離心的感受，因為有那份島鄉情結，及對離島兄弟之幫姐妹之鄉的情份，帶著劉姥姥逛大觀園的心情，在天命之年參加了工會舉辦文康聯誼活動─愛戀菊島初探有感之旅，並就所見略聞，隨筆共饗，但祈海島之子民如大海般，樂天知命，未來不是夢。 天人菊與古堡的春天鄉─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菊島人的宿命，刻苦耐勞，日曬風襲，寸草難生，幾無林木遮蔽，僅有稀疏灌木叢林及鹹粘海味。在初踏上澎島，穿梭於百年古堡，猶進入時空的隧道，驚見古老斑駁的巨砲，憶見當年與蠻夷船堅砲利對抗及禦寇的情景，歷歷在目，如今憑弔，發思古幽情，萬古精神萬古灰，哲人已遠！惟有古堡的天人菊，不懼酷暑寒風，依然亭亭矗立不離不棄。面對古堡的落寞冷清，讓人想起戰地浯洲獅山砲陣地的砲操及震耳欲聾的嘶喊聲，如能在古戰場笑傲英雄當年豪情壯志意氣風發的模樣，此情此景，或比古堡的鬼怪靈異傳說更能吸引觀光客絡繹於途，為菊島觀光注入新的生命。對於土生土長一直認為古堡為旅遊平淡無奇之景點，視為畏途的大尾導遊及駐守古堡人而言，無非是醍醐灌頂，或只能為澎島旅遊添油加醋而已罷了。 海上的珍珠島-從空中鳥瞰，島島相連，猶如海上串串的珍珠，在艷陽照耀下發出粼粼的波光，綿延的潔白沙灘，海市蜃樓及無盡的汪洋大海，船艇飛馳於海洋牧場上，猶似一條滾滾的藍色公路，旖旎風光，蔚為奇觀。此時的金島也正為開拓大膽這條藍色公路開疆闢土而努力，相信不久的金門，海上藍色公路也將為金門開啟另一扇觀光的大門。船緩緩的進入了浮動碼頭，平台上趣味的海釣花枝，夜釣小管，及無釣釣魚法，各異其趣，卡拉ok與大海歡唱，現撈海蚵碳烤滋滋作響，弄得大伙擠眉躲閃，樂不開懷，海產粥味美鮮甜，海鮮海味海洋風，夏天的海洋牧場，提供了澎島觀光無盡的寶藏，也滿足了饕客的味蕾；吉貝島的水上活動不遑多讓，讓人有如置身峇里島的天空，在這裡可盡情享受熱情的陽光，可在金黃色的沙灘上漫步、戲水、拾貝、弄潮，如果膽量夠大，八合一水上摩托車，水上幽浮，突擊艇，水上曼波，魔法飛毯等海上衝浪活動，絕對讓你尖叫聲連連，尢其是海底浮潛，機不可失，可一窺海底的世界，如入深宮的龍王，蝦兵蟹將，繽紛的珊瑚群，穿梭的魚群，可擦肩而過，可以親吻，這樣近距離的接觸，這樣的視覺享受及第一次海底親身體驗的海洋浮潛，令人難以忘懷。如果峇里島的拖曳傘也能在吉貝島發展起來，吉貝的天空會更美的，觀光客的記憶會更深刻。同樣四面環海的金門，有美麗的海岸線，海上觀光活動就顯得差強人意單薄了許多，誠如導遊細說澎湖觀光客不會專門因為花火節而造訪，正如同金門觀光客也不會因花蛤季而來，只是官方式的為觀光打響知名度罷了。若澎湖的海上活動移植金門，那金門的夏天將會是更有看頭的，祈為金島海上活動再加把勁吧；再進入陸上的澎湖岐頭水族館，雖不如海洋世界的壯觀，但其展示的卻是澎湖本地環海各式生物族群，是室外教學的好場所，尤其大水族箱內的龐大魚鯊盤旋，人魚置身海底世界，龍王再世的寶座誰與爭鋒。 古蹟巡禮─澎湖宮廟多如同金門，三步一宮五步一廟，佛門聖地護佑金澎，尤其保安宮與通樑古榕同壽；一級古蹟天后宮歷史已四百多年，號稱是全台歷史最古老的天后宮，只可惜鳩工修建中，只能遠觀，無法進入參拜一睹風采；中央街四眼井，是四方匯集的龍泉，為長期缺水的澎湖中央街提供了東西南北方本地百姓民生用水；二崁古聚落，小小的閩南式傳統聚落，用咾咕石蓋成的壁牆，成就了一個具有特色的小民俗村，尤其二崁傳香及掛在簷壁上用瓦片書寫的句句俚語，字字推敲，讓人莞薾一笑，如：「春雷一聲震山河，小小一條暢愛河，進一步，毋通隨便，胡亂糊」，又如「十八送君落台灣 ，目眶汝紅阮也紅，目屎一粒一斤重，滴落土腳土一空」等俏皮俚語用閩台語雙聲帶讀念，真可謂奇文共賞!讓人記憶深刻!金島號稱海濱鄒魯，文風鼎盛，文創產業的種子正在萌芽迎頭趕上。 人物誌─菊島三多，島多、廟多、燈塔多（導遊說墓多），人傑地靈，蓽路藍縷，胼手胝足創造了海島新樂園，為了一睹偶像丰彩，大伙魚貫的進入眷村，巷弄間張雨生的故居，青春稚氣的臉頰，高亢的嗓音，英雄出少年，唱出年輕人的未來不是夢及大海的滄桑，激勵了青春，振奮了人心，但也為其英年早逝，不禁潸然淚下；再掬一把眼淚走入安邦兄的故居，籬笆外外婆坐在老咕咾石上，笑看兒時小孫子安邦釣魚的模樣，祖孫情深，栩栩如生，再度譜出了外婆的澎湖灣，也帶動了菊島觀光一番新榮景。浯洲風獅多，進士牆，博士壁，雖代有人才出，但終究未有如雨生弟及安邦哥至今傳唱不朽歌聲，雖偶像已遠，卻唱出澎湖新的希望；回頭再看看金門的金門王雖唱出流浪到淡水的激情，卻沒有唱出金門味的未來，讓人無限的感慨啊!惟有小鄧的歌聲及紀念館，或許稍稍慰藉著金島人的心靈。 人定勝天澎湖─島多的澎湖，碼頭港口漁人漁船如過江之鯽，靠著老船長的槳走向隆隆的馬達聲，再邁向橫跨兩島交通與觀光為主的跨海大橋，也是第一個以潮汐落差試驗發電的地方，如今已成為澎島交通觀光新地標；沿著海岸線，在一片無垠的島上，這個以試驗發電為主體的風車變型金剛正緩緩啟動著，等待著東北季風的到來，為打造澎島的低碳島來加速飛馳。離島的宿命是相同的，長期缺水缺電的金門，至盼大陸引水問題、金烈大橋的再啟動，厚植民生，將帶動離島觀光新氣象新的地標。 島嶼食事─「大海藏無盡，勤勞資有生」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是澎湖島的寫照，海味勝山珍，滿桌的海產，垂涎欲滴，展場的火拚，大快朵頤，殺聲價響，滿載而歸，大賣場、免稅店、飯店林立如同金門雨後春筍般的設立，激發了金澎的經濟命脈。因海島東北季風強勁，觀光僅四月天的的澎島更是雪上加霜，為了突破離島困境，總為著設賭場每每吵得沸沸揚揚。金澎兩島以觀光立縣的招牌已熠熠發亮，全世界最美麗的海灣成就澎湖觀光，也正如金雞母金酒成就離島金門，邁向全國最幸福快樂的城市一樣。五湖四海皆兄弟，走馬看花繞了澎湖半個島，以管窺天的視野，有感於「他山之石，可以攻錯」；「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有夢，背著重重的行囊，帶著滿滿的祝福與不捨，魂牽夢縈回故鄉「外婆的料羅灣」我回來啦！，再見了澎湖灣，再見了我們的兄弟島……菊島。2013年仲夏浯島隨筆。謹以此文獻給菊島，送給同行的伙伴，感謝大家長的鼎力相助，同儕的熱情響應與參與，讓活動多彩生輝，豐富他日旅行回憶的記錄。

  軍人保國衛家鄉，提槍上戰場，無論何因去從軍，總盼早日回家園。 呂應諒，出生於民國十七年，世居溪湖里下湖，祖母留金門，祖父下南洋，在異鄉、顧電船，生意興隆通四海，財源滾滾蔭妻小，匯錢回金門，大把鈔票入家門，家境富裕人皆知，羨煞周遭親友團；好光景維繫不持久，卻因祖母、父親吸鴉片，由富有、到貧窮，家道中落一夕間……。 祖母和父親染上鴉片癮，一天黃金花一錢，金山銀山總有挖空的一天。當民國二十六年，日本人來金門，阻斷支援的路線，新加坡再也無法匯款回島鄉；幸運先前購了一匹馬，兄長靠牠運貨賺取蠅頭小利來貼補，但一家八、九人，三餐總要顧。當遇日本兵，出去運補沒良心，倒楣做白工；倘遇不錯的日軍，送上兩條鹹魚讓他們帶回家，當夕陽西下，爐灶飄魚香，豐盛的晚餐回味一整晚。 當日軍離金門，出發到汕頭，連人帶馬跟著走；原本呂應諒的父親必須跟隨日本人離家鄉，家人共商大計，以黃金雇請他人去代理。 民國三十八年，國軍撤退來金門，駐守各村落，呂應諒家的古厝亦被佔有；就連兄長新婚，夫妻均被軍人逐出房門外，因一排副要睡床，只能眼睜睜地讓出新娘房。 古寧頭大捷，戰車有功要補兵，適逢抽壯丁，呂應諒有兄弟三人，排行老二的他被抽中，到沙美區公所完成報到手續，以軍用卡車載去新頭碼頭，乘坐登陸艇出發；登陸艇先到小金門載油桶，然後直達基隆港口。「皇帝爸、不值乞丐爸母」，母親早身亡，養成他獨立的個性，要當兵，他未流一滴眼淚，因為男兒當自強。 登陸艇於基隆港口靠岸，二十二歲的呂應諒和其他新兵一樣，領軍服、換軍裝，由卡車接駁到桃園「東門國民小學」，再安排到「大崙國民小學」接受新兵訓練，理光頭、基本操演，訓練一個月後，分發下部隊。呂應諒被分配到忠烈祠、第四總隊四十四大隊本部中隊，時為二等兵，月薪六塊錢，一等兵月薪九塊錢、上等兵則為十五元。等他升上下士班長，薪資跟著上漲，時為月薪三十元。他想買香蕉，商人說五毛錢可買好幾條，他恍然大悟那個年代「大錢」的好用，終於有概念地買了一點點來解饞。 呂應諒先駐守桃園，再調防新竹湖口；據聞，服完二年兵役即能退伍，後浦一位同梯的家長寫信給時任國防部長的蔣經國先生，國防部立即著手調查金門籍士兵，眾人很開心，黑牌終於領到退伍令。呂應諒屈指算算，軍中歲月四年七個月，於二十七歲那年以下士軍階退伍，乘坐登陸艇回到金門新頭港，金門縣縣長張超與縣府各科室主管列隊歡迎，且為他們披綵帶、合影留念與聚餐。 回金歲月，一切須從頭，二十八歲遇媒妁，促成兩人結婚的幕後功臣，一樁姻緣在新頭；陳玉妙，與他相差五歲，經由婚姻的瞭解與磨合，夫妻相互尊重、白首偕老。而妻子陳玉妙曾是婦女隊員，年度訓練按上級規定時間到溪邊村公所集訓，當時游擊隊住下湖，分東海隊及南海隊，每遇他們作戰歸來，傷兵由尚義上岸，身為婦女隊的她，為傷兵包紮傷口；當部隊勝利，她們著白衫、穿藍褲，整齊劃一地上台，唱歌曲慶祝。雖然爾時的軍人，鄉音非常重，東海屬福州兵、南海屬汕頭兵，相較之下，汕頭兵的語調和金門腔接近，較能瞭解彼此的語意。 婚後三天歸寧，返家門的霎那、呂應諒即接獲公文，上級指派他擔任溪湖村村長，服務鄉親，但無實權與津貼，主權在於指導員。二年後，時任縣長的孫通、指派他為第一屆諮詢代表，每逢政府舉行會議，他都必須與會。 平凡的人生，蘊藏不平凡的故事，由貧寒環境中，力爭上游的呂應諒，總是以同理心為他人設想，從年少到年老，熱忱的心思從未改變。在他七十四歲那年，鄉親希望他出來選村長，四人一起選，他雀屏中選；高票當選後的他，村長當一年，而後更名為里長，每月薪水三萬左右，數月後又提升為四萬。 現年八十五歲的呂應諒，當過兵、當過民代、當過村長，為人豁達、處事圓融，服務鄉親不遺餘力，儘管人生歲月多風雨，然他不改初衷，一顆熱忱的心始終未減……。

  一 颱風來的前夕，我要談談作文班小朋友對我的觀感。 有個同樣處女座的小朋友叫小如，老是認為我交不到女友，在她看來，我可能長得很醜吧？我不介意，因小朋友的看法較淺，僅從表面。還有些小朋友，像小禎，說我當不成教授，理由是當教授就一板一眼，不幽默，很嚴肅。這也是她們的片面印象。在我看來，這不衝突，雖然的確有很多教授如此，但也正是如此，我才想當教授，我的志向是宏遠的，一定可以的。 二 今天派給學生寫的作文題目是「露水的啟示」。第一堂課先發了兩張講義，一張是關於二則關於露水的聯想，諸如「雖小雖輕，不小看自己」、「不屈不撓的勇者」，另一張則是範文。 第一堂課進行時，我讓四位同學唸範文，每人唸一段。在我講解每段範文後，擬了參考大綱讓小朋友寫作時有方向可循。第二堂課當他們寫作文時，作怪的事就來了。有人手指轉鉛筆，有人趴著看我，有人兩眼無神，有人嘴巴咬筆蓋，還有人吃橡皮擦，又有人以手心當毛巾洗臉，又有人以手當刷子洗頭，又………趣態百出！

  愛上日出，聽那座山說 你有一條心事在溪邊流動 是不是這樣的震撼，召喚 無數個晴雨晨昏的藍調，吶喊 熱情地用詩釀製成我眼前 一片芒草    你說這是一個大概名為秋天的季節 彷彿歲月已經老掉牙了 只能在你發芽的思念中，慢慢 融化成一種聲音 打那道月光下的茶餘飯後，飄過    聽聽看，捏疼你的座標 可否放手，讓 屋簷上演奏的雲朵，停歇 在大武山上，你說 等楓葉發出請帖 邀約光芒與色彩，一起 碳烤，你眼中的 第一道水聲

  不在館內的日子，每天我穿越三元公園，才清晨，陽光卻已經炙熱的照耀著大地，一路遇見晨跑的人，漫步的人，騎腳踏車的人，或邊補充飲水，或戴草帽、或著抗UV袖套，伴著蟬鳴，我瞇著眼，迎接一天，新的開始~ 休息室內，是我們舒適、溫暖的家，整裝、備妥筆電後，我們彼此嘻笑的提醒擦防曬，雖然有時只是擦個樣子圖心安，而後在芭比公主的帶領下，駕著雄赳赳、三噸半那顯眼而醒目的行動書車，3朵花，花出發，穿梭在桃園市的各國小、幼稚園裏。而桃園，這其實離我不遠，偶爾接觸卻不太熟悉的城市，我們其馬路上展開翅膀飛翔(活動書車展開就像鳥之羽翼)，我曾有剎那的夢幻，暈眩著，想到宮騎駿卡通裏的「龍貓」公車，在星空夜裏無邊無際的奔馳哪！ 每到一個國小、幼兒園，瞧見那些純真的童顏，總會不覺疲備，甚至卸下心防，隨著他們學校跳健康操露出愛玩的本性跟著用力、儘情搖擺！讓我感染愉悅的心，這是以前長長的職場生涯裏沒碰過的輕鬆，能來這服務著他們是意外，而究是甚麼樣的契機讓我來此呢？或者，就是命中註定啦！  小朋友會隨口喊妳：老師！ㄚ姨！姐姐！我們一概接受，微笑，是我們彼此間最良善的溝通與交流，看他們邊讀著朗出聲時，有時忍不住想加入其中，甚至很想進去邊讀給他們聽，每每伴讀著，竟也能由簡單的繪本或故事中心有所感有所動！層次豐富的達到心靈深處啊！ 記得到某個學校，有位老師親切的對我們說：謝謝妳們！妳們又來散播歡樂散播愛啦！當下聽到覺得興奮！貼切吧！是讚美！是鼓勵！更是動力吧！如果我們來，能給孩子一些歡樂，甚至離開時讓他們覺捨不得，那這樣讀好書、好書的推廣就有意義，也就值得了吧！有些單位體念我們的辛苦，會遞奉茶水、飲料，甚至特調咖啡，或有天外飛來一杯的木瓜牛奶，或與我們點滴話家常，我以為，那都是人與人之間不可多得的緣份啊！ 每次活動結束時，整理著被孩子們翻亂的書，雖因其年紀不同，書的混亂程度有別，按分類、依色標歸位，重覆著不嫌膩，因為當我們整理好後，下次他們又會開開心心的再重玩一次這樣的遊戲了~ 來時便遇上酷暑，卻聽說冬天是另外一番景像，或者我也能像她們說著，期待那一杯讓心頭感到熊熊烈火的桂圓紅棗茶，或那碗熱呼呼、冒著煙的紅豆湯了。

  今年第Ｎ號颱風來襲前夕，太太發現園子裡的蘋婆樹開花了，雖然只有兩處枝椏冒出美麗的花穗，可是以它長不到兩公尺的高度還能夠開花，當然就足以讓我們高興得很！ 由於還沒長成大樹的蘋婆開了花，不但讓我們覺得驚訝萬分，而且也備感期待與喜悅，希望那兩串花穗可以順利授粉而結果；即使最後沒有果實累累而只有一串果莢也無所謂，因為那就表示爾後可以持續開花和結果了。 「希望颱風不要攪局而打落蘋婆花穗，所以在風雨前的寧靜時刻，特別用許多盆栽擋住蘋婆樹，藉以降低狂風吹襲所帶來的災害。」太太吩咐我趕緊做好防颱措施，並且和鄰居大嬸分享這一份喜悅。 接著從台灣東北方席捲而過的颱風，果然瞬間帶來豐沛的豪雨，使得山區和低窪地區遭受土石流肆虐，因而傳出道路損毀、山壁崩塌、溪水暴漲和交通中斷，還好並未夾帶強風過境，因此不致於造成更進一步的傷害，總算是不幸中之大幸。 不過颱風警報解除之後，我們馬上到院子裡檢視颱風所帶來的災害，當然首先看到蘋婆樹的情況尚稱良好，應該是歸功於環繞其周圍的盆栽保護之故，所以只有幾朵蘋婆花被掃落而已，花莖上還有不少花穗仍然挺立而隨風搖曳，看起來真是賞心悅目美麗極了。 其實這棵蘋婆樹開花時刻已經算是晚了一點，因為在市場上早已看到有人販賣成熟的蘋婆果實，所以是一株遲開的蘋婆花；不過也許是第一次開花的緣故，因而比其它的同伴來得比較慢綻放，應該是大自然蠻合理的規律吧！ 想起小時候看到蘋婆果實，總會讓我們感到垂涎三尺而羨慕不已，因為記憶中它們嚐起來的滋味真是甜美極了，尤其在那個零嘴不太普遍的年代，街坊鄰居假如種植一棵蘋婆樹而果實累累的話，那麼他們的小孩子當然多了一些足以誇耀的本錢，甚至帶到學校和同學們分享的時候，能夠因此而增進個人的人際關係和自信心，如今回想起來不禁覺得那是很奇妙的孩提往事和有趣的鄉野情懷！ 蘋婆果實長在一個漂亮的果莢裡面，等到它們成熟的時候，彷彿紅色天鵝絨一般的果莢便會爆開，因而一排黑得發紫的蘋婆果實，就像似碩大的黑珍珠那樣露了出來；人們將它們採擷下來之後用水煮、蒸和火烤的方式，就可以弄出一道美味可口的小零嘴了。 所以如果從菜市場買回來整串蘋婆果實之際，就可以看到那些美麗而細緻的果莢，尤其它們源自於大自然綿綿密密的紅顏色，讓人們撫摸起來的感覺非常舒服，我們甚至懷疑天鵝絨布料的發明，是不是來自於天然蘋婆果莢的靈感呢？ 其實人們在日常生活當中許多用品和發明，從大自然的啟發而來的例子太多了，所以有關於商人創造天鵝絨布料的揣測，也許算是蠻合理的靈感，當然不是甚麼大不了或太過於令人驚訝的說法。 話說回來台灣蘋婆果實甜美的滋味，其實嚼起來會聯想到栗子那般口感，而且外型也頗有類似之模樣，所以小時候長輩就把蘋婆果實稱之為台灣栗子， 仔細想想其中倒是也有一些道理呀！ 種植蘋婆樹需要空曠成長的空間，這種特質在早期農村並不成問題，可是假如來到目前都是型態的居住環境而言，想要栽植一棵蘋婆樹的夢想不太容易實現，雖然其繁殖的方式很簡單，只需要用成熟的果實種植，或是母株所長出來的小樹苗，就可以很輕易地種活而長大，但是在寸土寸金的水泥叢林當中，恐怕只能夠用想像的方式，或者實地走出戶外才能夠欣賞蘋婆開花與結果的天然美景了。 古人喜歡說「十年樹木、百年樹人」的道理，人們從院子裡的蘋婆樹成長過程當中，其實可以很清楚體會箇中滋味，尤其加上「前人種樹、後人乘涼」這句俗話，所以我們很高興院子裡的蘋婆樹逐漸長大，希望孩子們、孫子們和左鄰右舍好鄰居，以後能夠在碩大的蘋婆樹下乘涼、聊天、泡茶和訴說一些過往情事，那麼將是一幅很美麗而且讓人期待的畫面呢！

 「我知道；但總是有失大家風範，不夠大器。」 秦天邊說邊幫慕容蓁夾菜，並想起之前李立群、楊惠珊主演的一部電影，描述飾演廚師的李立群，照例將客人的剩菜打包回家，興高采烈地想慰勞在家的新婚妻子楊惠珊，沒想到竟被怒不可遏，出身書香門第的妻子整包丟到垃圾桶：   「我是嫁給一個乞丐嗎？你怎如此沒出息？…『不食嗟來食』沒聽過嗎？」   滿腹委屈及迷惑的李立群丈二摸不著金剛：「我是心疼妳每日跟著我粗茶淡飯，本來之前同事們都是將客人剩菜，均分好各自帶回家犒賞老小的，今天同事們是看我剛婚假結束，統統給我帶回，大家一片好心，怎惹得妳大發雷霆？…整袋丟掉，好可惜啊…」   不待丈夫說完，做妻子的更生氣：   「果蔬草木，皆可以飽，粗茶淡飯又怎麼了？至少有傲骨！當初我不顧家人反對嫁給你，原本以為你出身雖低，卻有薛仁貴的志氣，頗有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的傲骨，怎知你竟以你那些膚淺的同事作為，來自圓其行，真是如蟻附膻，叫我怎不生氣…」     記得之後導演張毅曾說明這段的用意，就是在闡述書香門第的傲骨及大器。  

  好似一孤雁歸來 「一馬離了西涼界，不由人一陣陣淚灑胸懷，青的山，綠的水，花花世界，薛平貴好似一孤雁歸來。」小時候，聽父親有一搭沒一搭，打著拍子，搖頭晃腦、唱作俱佳，哼起平劇「武家坡」其中一段，幾分悲涼裡，好像唱出了真人真事。從大陸來到台灣，似乎，也吐露了很多人心中的感慨。 曾幾何時，父親墓木已拱，而我呢，也像離群的孤雁，在真實的人生中東奔西飛。 對「安土重遷」的中國人來說，或許，可說是命帶「驛馬」，為了學業，為了興趣，甚至某些冥冥之中註定的緣分，勇敢的隨內在聲音召喚，僕僕風塵於異國機場、碼頭。年未半百，眼角已略有閱盡風霜的痕跡，不免自嘲：那也是生命智慧的留白吧！ 單飛、群飛，似乎，在不同的人身上更可看見，我們都是「同中有異、異中有同」的薛平貴……。 旅鄉與故鄉交戰 回家的路，可以用時速來算。回家的路，沿著心的軌道前進，可遠可近。長至三五年的歷程，短至個把鐘頭的實際距離，是這些年來的返鄉寫照。 多年旅鄉，如一本厚重的書，當讀不下去，也難以閤上時，想出走的心情，複雜到和下不了的決心一樣無奈。於是，在旅途上路過不同國家，輾轉異國和流浪，當作返鄉的跳板。藉每一次抵達與居留的延長，漸漸尋回渙散的生命重心，鞏固離散多年的親情。 原生文化的衝擊 當旅鄉最後一面舊牆，也刷白了之後，痛快告別一切塵緣往事，重回思念的亞熱帶和生疏已久家園。如熾紅熱鐵浸入冷水中，那種瞬間刺骨之寒，慢慢在記憶中消失。從此，但願記得陽光、汗水和熟悉的風聲雨絲。 在民情迥異國度間往返，常在甫進機場就感受到不同文化的對比。洗手間，少了如廁後直接清洗設備，紙的世界，倏忽鮮明起來。接下來，劇情急轉，與一群瘋狂採購後返國遊客同機，座位上方置物櫃，似乎小得可憐。鬧哄哄的機艙，頓時像蜂窩，一群蜜蜂，嗡嗡嗡騷動不止。 每一次返鄉，好似浪跡天涯後的心情摘要；是高潮迭起後的戲碼完結，在掌聲還沒響起前先謝幕；更是一趟又一趟雋永的學習之旅，映照著自己、家人和整個大環境的層層關係。時光荏苒，自己儼成不同文化中的新遊牧民，感受到最大的衝突，常常來自原生文化或原生家庭。不同的文化，為原生的認同加入挑戰的色素，混亂了味覺；又不時得為原生的生命特質加入嫩精，好讓心性更加柔軟。 回家猶如蜜月 長年漂泊後，一夜好眠，醒來後，朝氣蓬勃。 和家人團聚和相處猶如蜜月，如何讓蜜月期的新鮮愛意無限延伸，可是一門大學問。甜蜜溫馨的蜜月心情，像一朵剛買的玫瑰，只要在水中加一滴漂白水，或是每天勤換乾淨的水，就可保持玫瑰的嬌豔，並讓壽命和觀賞期盡可能地延長。 蜜月期間的人，往往讓幸福沖昏了頭，在過度溫飽中，慢慢喪失危機意識，誤以為自己已達到無憂無懼境界，半睡眠狀態中，感覺天搖地動時，不知該繼續沉睡還是醒轉過來。 再甜美的蜜月期，還是會彈性疲乏。最好，找到自己和家人都能接受的生活方式。造福他人之前，更要先照顧好自己身心靈，別被家人或自己習氣拖累。愛，有時也需要安全距離。 揮別過去迎接新視界 靠近市場的街頭，人潮、車潮不斷。婦人們的菜籃拖車在下過雨的地面上，畫下彎彎曲曲的弧線，耐心等待紅燈變綠。誰也不用說再見，分道揚鑣後，大家的方向不同，當日的活動各異，最後的目的一樣─回家。 捷運車廂內，坐滿了人。幾個穿著算頗時尚中年婦人，正高聲交談著，其中一個，手中拿著刮鬍刀，邊聊天，邊忙著把長褲上的小毛球或穢物刮除。思忖這好像是不錯的家常小撇步時，只見，她們對面坐了個年輕小姐，也在為睫毛刷上濃濃灰色，晨間窗外青山，靜靜快速倒退中。 捷運，不知何時已通車。原本朦朧的觀音山，在一片灰茫茫的霧中，夢幻般漸行漸遠。關渡大橋，拱著數彎半圓形鮮紅，搶走我所有的目光，來不及，向消失於視線外的風光揮別。 啊！歸鄉之途，回家的心，迂迴崎嶇。一路行來，苦樂參半。 我終於從時間的深洋上岸，在擱淺的沙灘停泊，如港灣中停泊的一艘小船，在暫時風平浪靜中儲備能量，等待潮水夠高時出航。浪濤再度拍打岸緣，激起的朵朵浪花，將重新開出歲月點點滴滴……。

  最近除了役男被關禁閉致死案鬧得沸沸揚揚外，狂犬病再犯的新聞，亦攫奪了觀眾的專注。在這個養狗當寵物的社會，到處可見流浪狗的當下，哪一天被狗咬得狂犬病，是人人都機會平等的事，這種人人自危的新聞，報導起來格外有味，因為適合大眾普遍性。 有句俗語「衰嘎契狗咬」，說明人之所以會被狗咬，是因為走到楣運的時候，代表買樂透會摃龜，走平路也會摔成豬。人的運氣是一種很難說得清的複雜事，譬如打麻將，同樣的打法，結果胡牌與放槍兩極化都可能發生，究其因在於其他三個搭檔牌角的打法，也與暗牌的排列順序有關。無法釐清說明的因素，人們總是歸咎於是「手氣」問題。所以玩賭想贏，就得先有好手氣，沒有勝算把握，就什麼都不要肖想。偏偏人是一種桀驁不馴的動物，摔馬不認輸，贏時想更得意。 根據研究報導，幼童、男性、老人比較容易被狗咬。若照上面的說法，這些人都是比較容易走楣運的人嗎？但夢想中樂透，留連在彩券行的卻以男性居多，這又如何解釋？或許老公肖想發財時，就請老婆出馬代購彩券，中獎機率或許會大為提高。但這種必須以財產坦誠無私為前提的婚姻關係，在世間還真難求，所以自認為運氣好的男性還是不少。 以運氣來論是否會被狗咬，我的一生算是平坦順遂的。唯一被狗咬的經驗，就是讀小學時，住在咱們屋後是芳石大哥家，芳石大嫂是村中人人稱羨的先生娘，除了腹中有點詩墨外，把一個家理得一塵不染，還養了一隻白色的狗。一天，老媽囑咐我去歸還幾天前借來的米籮，向來就聽聞他們家的狗，是「陰沈狗，咬人袂哮」，安靜出奇得可怕。我在母命難違之下，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前往。甫進大門，東張望、西瞧瞧，心中默默祈禱，那隻咬人狗最好不在，或著此時正酣著好夢。但人生十之八九事與願違，好死不死，前廳大方桌下，一隻白色的狗就蹲伏在那。我硬著頭皮，心中直唸阿彌陀佛，只差沒放下身段跟牠打起招呼，躡手躡腳的就直趨中庭，恐懼得語意不清的把來意說了一遍，再輕輕轉身，瞥一眼那團白色狗影，畏首畏尾、躡手躡腳的走出大門。從進門到出門，那團狗影一動也不動，彷彿沒瞧見一個外客來訪一樣。大門一出，我一顆狂跳的心，馬上就飛翔躍動起來，猶如安全滑壘得分般的興奮，急匆匆的就快跑起來。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從芳石大哥家下廣場的台階上，我的背部感到一陣劇痛，轉頭一看，天啊！沒錯，從頭到尾都在冷眼看戲的咬人狗，緊追著我的身後，不吠不叫的從背後狠狠的咬了我一口。 後背腰間的傷口，經過芳石大嫂一個多月的細心敷藥療治，才完痂結疤。從此，對狗產生莫名的恐懼，路見野狗總要繞道而行，覺得亂吠亂叫的狗嚇人，那不吠不叫的狗東西更是可怕。 也許是時間總是不經意的洗刷記憶，也許是為人母、為人師者強。有次放學輪導護，護送鄰近村莊的孩子回家，幾個小人兒排隊擠成一團，你推我擠，誰也不願走前頭，一問之下，原來過了學校馬路那排住戶，有人養了會咬人的狗，大家都怕。一股為人師的剛強之氣直沖腦門，我二話不說，就帶頭前衝。來到那戶住家門前，果真一隻狗就吠叫直衝過來，我手中握著預先準備的木棍，用身擋在狗的面前，狗竟追著孩子繞圈圈，我宛如「老鷹抓小雞」遊戲中的母雞，團團護著後面四、五個孩子，班上那個嬌滴滴的小女生，身後的書包還被狗狠咬著不放，經過一番死纏爛打，最後才脫困而出。那時一點都不感到懼怕，孩子回到家後，我還特地打電話去慰問，頗有「高個兒症」--天塌下來有老師替你們頂著之氣概。如今，兒子亦加入「怕狗」一族，無論大狗小狗，只要是狗，他皆懼怕三分，這種母雞護小雞的事，就這樣常常發生在我們外出遇到狗的途中。 有人說吃了狗肉的人容易被狗咬，就其推理，以狗這種嗅覺靈敏、忠義聞名的動物而言，應該是有幾分可信。但較科學的說法，狗咬人，那是一種刺激與反應的直射關係，人怕狗，狗亦怕人，在兩相敵意之下，人是理性動物，會克制自己，但狗就會以出口噬人為搶先機。所以路上遇到狗，避免直溜溜的瞪牠，以免產生敵意，不製造雙方的緊張，應該是避免被狗咬的方法之一。課堂上教學生，路上遇見惡犬野狗，蹲下作撿石頭樣，亦可嚇走狗，對部分虛張聲勢的狗或許有效，但對有預謀或咬人惡習難改之狗，效果實在有待商榷。至於對付那不吠不叫的陰沈狗，時時存著「防狗之心」，我想總是好的。

  太武拱衛，金沙流長，地靈人傑，永康莊，讀書最樂，樂聚一堂………這是筆者的母校金沙國小之校歌「金沙國小第七屆校長張景章作詞，謝錦華作曲（筆者就讀金沙國中時之音樂老師）」，更是，諸多金沙國小校友們最為孰悉的校歌。 金沙國小（簡稱：沙小）係為筆者啟蒙的地方，導師黃長福及諸多師長們，更是傳授知識的恩師，那，作育英才無數的金沙國小，現址位處沙美後浦頭與小浦頭之交界處，這，風光秀麗的校園，遠可眺望太武山之仙人倒臥醉不起的美景，近可閱歷深具金東鹽業開發史之金沙灣（今之榮湖）的人文史蹟，著實是一所歷史悠久的學術殿堂。他，創建於金東砂尾街（今之沙美老街）旁之張氏祠堂，那年是1913年，更是中華民國肇建的第二年，1915年（民國4年）成立第四區第一國民學校，1933年（民國22年)由金東砂尾地方熱心人士籌款興建校舍並定名為「金砂學校」，1937年（民國26年）正值中國對日抗戰初期，「金砂學校」校務因而停辦。直至1945年（民國34年）對日抗戰勝利之後，才於1946年(民國35年）恢復校務，校址同時遷至現今之「舊金沙鎮公所」並改名為「金門縣金沙中心國校」，1949年（民國38年）國共爆發大規模內戰，國民政府播遷臺灣復興基地，國軍轉進及駐守彈丸孤島-金門，同年金東私立「汶浦小學」併入。1965年（民國54年）奉令附設幼稚園，其舊園址係位處小浦頭旁「今之舊金沙幼稚園」，嗣於1968年（民國57年）奉命更名為「金門縣金沙鎮金沙國民小學」，而其舊校址「今之舊金沙鎮公所」，在地理條件限制下，招致擴建校舍不易，最後係由金東砂尾、後（小）浦頭等地方熱心人士捐地及募款興學，新校舍終於1970年(民國59年)8月落成，同年遷入現址迄今，1986年（民國75年）原分散於外之幼稚園則遷回校本部。 今年2013年（民國102年）適逢金沙國校創校一百周年誌慶，身為第37屆畢業校友的筆者，僅以此文，表達緬懷昔日金東砂尾、後（小)浦頭等地方熱心人士捐地、募款興學之義舉及感念無數師長們孜孜教誨之辛勞。

  和待宵花相反的另一種金門外來植物~牽牛花，日本人稱它為「朝顏花」。可想而知，這種花只在白天開花，到了傍晚就閉合起來。如果仔細觀察，牽牛花確實有這樣的特性。許多植物究竟是何時引進都是不可考的，即使像番薯這個居民長年以來作為主食的植物也是外來植物。我們僅知道約莫明朝中葉傳入中國，或許在明鄭年代時被帶入了金門，因為魯王有著「番薯王」的別稱。提到番薯，是因為番薯的花朵其實和牽牛花很像，基本上它們算是近親。   不過相較於待宵花，牽牛花對於金門其它植物可是具有潛在的傷害。由於它的趨光性且攀爬能力相當強，所以很容易就依附其它樹木，並且爬滿它的全身。牽牛花的葉子很快就佈滿了整棵樹木的外邊，奪走這棵樹木的陽光，使得金門許多樹木因此枯死。   在金門的野地，很容易看到一些樹木只有樹形，而無樹葉的模樣。外觀像似蓋上了一層綠色毯子，由牽牛花葉子將樹木塗抹成遠山的模樣。當然也有許多人因為它點點的淡紫色花，點綴著「群山」，而有了另一種美。一些不經意引進的植物，正侵蝕著金門野地的許多原生植物的生命。每個年代的決定，都只能為當下作註腳，若幾十年或百年之後，當時的決策大都成了下一代的苦惱問題。一如百年前我們快速的發展科學，現在科學帶給我們的富裕生活，不就已經開始反噬著我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