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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粵遊贛南閩西行
我們全團幾乎是藍色的國民黨員,我是李登輝時代成了失聯黨員,如果從學生時代算起至今有四十二年,當年黃花崗革命先烈犧牲,國父曾說:吾黨菁英付之一炬,怪不得以前被共產黨誆了,現在和民進黨比爛,如果國父還在,看到今日國民黨也會痛心疾首。 來到藍藍的天,白白的雲,刻著青天白日徽章的先烈處,不能嘻皮笑臉,莊嚴肅穆,奇怪呢,一下車就陰沉沉飄起小雨,國父 孫中山先生親題的「浩氣長存」牌坊式大門,迎接著我們的到來,招治特別把現任國民黨主席今之中華民國總統馬英九的親自簽名外套穿來謁陵,我們這些小卒兵還亂起鬨,說招治是代表來的,也不知為什麼,小小雨,等我們穿越默橋走過默池,來到七十二烈士之墓前,我們好像少了全體同志,默哀致敬,就開始下起大雨,拿傘步上石階參觀七十二磈矩形石塊,砌疊成金字塔形坊頂,頂上是自由女神,其實舊照片上是青天白日的國徽,有人發現在這麼多各地華僑捐贈的石塊中,有金門人王敬祥的大名,就是山后民俗村十八間,好令人欽羨,也是金門人的光榮,在中華民國建國史記上一頁。 糟了!雨越來越大,本來還要再走進去參觀,就在塔下方躲雨,圓目無聊唱著歌,我說「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誰會唱「國父紀念歌」,我們國父,首創革命,革命血如花,詞大多忘了,忽然狂風大雨,唱梅花、唱風雨生信心,只會哼,詞也都記不起了,真是沒有革命情懷及戰鬥精神,地下的先烈哭傷了心,為誰而戰?誰來領導三民主義統一中國呢? 曉梅看雨下個不停,還越來越大,風雨交加,還是打道回車上,走回上車時,雨小了,還停了,真是奇也怪哉,剛才雨有多大,看廣場外的大馬路積滿了水。 路經中山紀念堂,是國父任非常大總統的總統府,直往越秀公園,越秀公園是廣州城市中心的公園,歷史上稱為粵秀山,越王山,因明永樂年間山上建有觀音閣,又名觀音山,面積共八十六萬平方米,但我們只去五羊仙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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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你
展開翅膀 在天空任意翱翔 白晝的強光 讓我睜不開雙眼 看到的卻是你糢糊的身影 落日黃昏 微弱的光線 我再次尋找你的蹤影 看到的卻是你消失的影子 夜色的美 矇矓的光影 讓我掉入了深邃的幽暗 飄浮在寂靜的夜空 我不知所措 我隨著一線光亮而去 以為可以見到你 才發現是殞落的流星 等待 晨光的灑落 讓我可以仔細的把你看清楚 我會牢牢的記住你的臉 把自己貼近你的心 聆聽你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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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生遇上天生
我的一位老師曾經這麼說過:「藍天是白雲的故鄉,金門卻是藍天白雲的故鄉。」他愛上金門的天空,所以小小的金門島成了他每年造訪的一站,十年來已經成了習慣,他笑說:「秋天是我尋找戀人的好時節,別人的戀人可以有肌膚之親,我的戀人高高在上、遙不可及,但我卻是迷戀不已!」我佩服老師的執著,也好想追隨老師的腳步,畢竟金門是我的故鄉,那些童年藏身於藍天白雲的夢想,一直、一直在記憶深處盪漾,我對金門藍天白雲的嚮往,應該不亞於老師吧!因為金門的藍天白雲伴隨我成長,太多太多的故事,太多太多的依戀,就在那無垠的藍色天際,朵朵潔白柔軟的白雲裡,這點點滴滴形塑成帶狀的記憶,成就了我的人生。 12年前女兒剛入小學,我跟隨女兒的腳步來到「天生國小」當志工,一群志同道合的好姐妹就結下了不解之緣,雖然孩子們隨著年歲的增長,各自有自己的人際天空,可是姐妹們的情誼卻是歷久彌堅,互動是年復一年,同喜、同悲的分享著生活點滴,互相鼓勵、互相扶持,成了比家人還親的親人,這讓在異鄉落地生根的我,有了更踏實的安全感。秋高氣爽的季節,在天生好姐妹的陪伴下我如候鳥般再度投入金門的懷抱,老師的慣性也成了我的慣性,這是一種純然的幸福!我們戲稱「天生幫」回娘家,經過一小時的航程,金門的藍天白雲就在我們的身旁、腳邊,我熟悉的故鄉到了,飛機緩緩在尚義機場降落,雀躍的心已迫不及待,踏出機艙,金門的空氣,金門的秋風讓我好滿足,仰頭望天,熟悉的藍天白雲籠罩著我,深深吸了一口氣,頓時精神飽滿,這是故鄉的味道,是精神的食糧。 遊覽公司派了大型遊覽車前來接機,8人小組開始3天的金門之旅,寬敞的遊覽車有些大材小用、不合經濟、也不符環保,但是沒人與我們併團,遊覽公司也大嘆生意難做,可見金門的旅遊已日漸蕭條,觀光客往大陸旅遊居多,金門只是過境,但我一點也不在乎,少了擁擠的人潮,我們的旅遊將更清幽、更自在!簡單行李佔去大大座位,一人可以悠遊好幾個座位,讓你從每一個角度遊車河、欣賞車外景致。我們的司機兼領隊是位中年男性,忠厚老實,他用帶有鄉音、不太標準的國語自我介紹,同鄉的我有親切的第一類接觸,他的名字叫「天生」,和來自北臺灣的「天生幫」有了共同的名字,我忍不住想起我的小學老師也叫作「天生」,我們真是天生有緣哪!一連串的巧合,我們與導遊大哥立刻拉近了距離,一次愉悅的旅遊於焉展開! 8人小組有土生土長的在地人,那就是我啦!有正港熱愛金門的金門女婿,那就是外子,有陪我二度、三度回娘家的好姐妹,所以通通有回娘家的熟悉感,每一處的觀光景點都是再熟悉不過了,所以同一般的遊覽團不同,我們在尋覓曾經有過的記憶和故事,享受曾經吃過懷念不已的美食,但在導遊大哥一連串幽默、風趣的小故事分享中,我們是笑聲、歡樂滿行囊,照片再一次捕捉了我們的瞬間,保留了永恆的記憶。那一晚,應了大嫂的盛情邀約,一盤盤朝思暮想的金門文蛤、一杯杯濃郁的金門高粱,滿足了我們的口腹之慾,在親情、友情的包圍下,我的心好滿足,這一夜,會是一輩子的回憶! 匆匆結束三天的行程,導遊大哥眉開眼笑的說:「天生團是我帶團以來相處最愉快,帶得最輕鬆的一團!」我相信他口中說的不是場面話,因為我們是一團最隨和、最隨性、最有水準,更是消費能力最強的一團〈雖然只有8位成員,消費金額絕不輸給30人的大團體〉,外子還戲謔的說:「天生幫」是來促進金門經濟的,返台之後他要印製獎狀呢!引來眾人哈哈大笑,總之,我們是天生和金門結緣的,3個天生串出此次美麗的金門遊,留待他日憶起,美麗的故事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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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海小天不眠的夜
我常在「燈海小天」觀賞地下群星,一盞一盞不眠的夜燈,撩動著上海這座不夜城,我的心事因為有不眠的夜燈安慰,前行的腳步就像一盞一盞的燈逐漸亮起,當幸運像奇蹟一樣降臨在我身上,我相信那些燈是有靈魂的,因為許多從他方來上海討生活的人,要在這一座以推動國際化、躍上世界舞台為依歸的城市立足,往往得放棄過去的生活模式,躍入上海快速循環的激流,至於最後擁有什麼,努力之外也只能再加一個造化的安慰託詞,當地上多亮起一盞燈,不眠的夜也多了一個寂寞的人,而那些隱藏在人影後的嘆息遂飄向每一盞燈,那些不眠的夜眼就有了靈魂,所以上海越來越明亮了。 我喜歡在「燈海小天」這個我為它命名的小空間內做自己喜歡的事,它是佳安小窩偏向東方的一個小天地,有十二扇窗玻璃的遼闊視野,窗戶關得再緊,仍有陣陣寒意從窗縫滴溜進來,有時我戴著露指的手套在電腦鍵盤上來回穿織意,漸漸冰凍的手指速度變慢了,我的頭腦就會發出提醒或抗議的聲波,這時我才會離座去喝一杯熱飲,但從台北帶來的沖泡式的燒仙草總來不及喝完就結凍了。 因為抒寫的意念勃發,只好讓自己在寒夜裡體驗更多的冰涼滋味,讓清晰的思路指引凍僵的手指繼續在鍵盤上舞動,我心裡想,如果我能承受這季節的冰冷,也就是接受了這域外的大地環境。冷,是一種比較,我花了兩星期時間才逐漸適應上海的冷,這剛好是千羽在上海的年假,他說等他適應冷空氣時也正是要返台的時候了。所以他只能放棄和冷對抗,臣服於移換環境後的種種不適。冷之外還有更冷,燈海的興滅之外還有天光持續循環,除去文明科技的外衣,人們生存的大地之上,每一個夜晚都有它不同的冷暖滋味。而燈海的眼睛總會告訴我一些不同的故事,包括思念一個人的時候,自己應該如何自處,如果能調理好人和人之間的情愫萌動,也就能開拓出不一樣的人生格局了。 所以我對知友說:「越是心繫對方的擁抱越是令人感到寒冷」兩個陌生的世界一但穿越臨界點,小我的個體總是陷入緊張狀態,所以那感覺寒冷的擁抱其實是因為真心投入其中,就像兩岸一衣帶水的彼此觀望著對方,這也是為何我放不下抒寫的主因,因為我需要靠它穿越時空來理解那深邃動人的樂章。 地上的燈火是上海寫實的群星,以前我筆下的人物總會跟著天上屬於自己的一顆星星行走,但上海是沒有星光指引人的,人們只能創造繽紛的燈火撫慰自己,那絢爛也是為了驗證自己的努力已獲得成功,值得與眾分享。 上海的環境讓人們感情的釋放方式走向兩極化,不是過度膨脹就是極壓抑的內斂化,許多人視隱藏為最好的自我保護方式,人人都捍衛著自己的私密王國,真情就像似天上難露的星芒,反而地上的燈火才是人間最實際的陪伴,只要點燃一盞燈,就不必去揣想人間是否存在不離不棄的真情,只需讓燈火穩定的閃爍著,或者ㄧ動也不動的亮著。恁那情感的燈花安靜的自開自落,沒有期望也沒有哀怨的度過上海看不見星芒的夜。 除夕傍晚,天空依然灰濛濛的,六點多,我還在趕一篇專稿,初稿底定後我才進廚房準備年夜飯,這時煙火的爆炸聲開始此起彼落傳來,ㄧ聽到霹靂啪啦的爆裂聲,又感應到炫麗的色彩在窗外飛旋,我就會急沖沖熄火奔出廚房,來到大落地窗前欣賞燦爛花火,近十米寬的落地窗視野遼闊,煙火璨花ㄧ波又ㄧ波的綻放,一頓年夜飯來來回回奔忙多次,爐子開火又熄火,最後菜色不得不精簡化,以便趕上越來越激熱的空中彩秀。 只有三個人的年夜飯,氣氛卻是熱鬧喧騰極了,因為大落地窗前一波又一波的煙火輪番上陣,在我們眼前此起彼落熱情演出,簡單的年夜飯菜色,搭配三十四層樓的高度,每一朵燦笑怒放的煙火都飄過窗前。 從高樓望出去,那在平地上以及較低矮的樓群屋頂上燃放的煙火,紛紛衝上天際,當最炫麗的花火正好在我們眼前綻放,我也開懷感恩佳安小窩這高樓的美妙地景。 因為煙火秀色可餐,我們三人舉杯的紅酒也盪漾一片暖意。煙火在高樓外完全徹底的燃燒,那瞬間爆裂的璀璨光芒一點也不遮掩,完全炸開的熱情也是為了締造極限光彩,這樣的生命形式最貼近創作者的內在,真實的我也渴望著能被徹底的點燃,所以在觀賞煙火時,我與那被雲層遮蔽的星月也相通結盟了。 知友此時傳來簡訊說他喝醉了,暈呼呼的,本來想來和我們會合的,但醉了,來不了了,只能讓牛年就這樣過去了,只能聽著窗外的鞭炮聲,聲聲傳來祝福…… 每夜我都會欣賞它變換顏彩的港匯大廈,這日的花樣也是豐富的,在煙火主秀上場前,耀眼的藍光、搭配旋轉的紅光與綠光,頻頻交疊互換,我最喜歡的水藍與淺綠的螺旋柱體的變幻,穿插著金色的閃光線條筆直衝入天際,有時出現銀色的雪花,一朵朵閃亮的飄墜落下,這些都讓我產生自在飛翔的遐想,而持續發亮的兩個巨翅,則穩定的俯視著底下一切光譜的輪番旋轉,從我所在的三十四層高樓迎面望出去,港匯大廈的燈光秀仍是最耀眼閃亮的,除夕夜這天,它的花樣加入了年節應景的福字、虎年大吉、新春快樂的字樣,其餘光環仍持續旋轉著替換,滿足夜空所需要的彩度。但煙火主秀一上場後,港匯大廈的燈火便熄滅了,讓位給火辣上場的新主角。 在轟然的迸裂炸響聲中,我回覆知友的簡訊說:醉了,夢裡也將是一樹璀璨的煙火,連結火樹銀花。這是我到上海近月來看見的最美麗的夜空,感覺整座城被煙火完全包圍,激烈的燃燒著生命的歡樂。 接近凌晨時分,煙火集中火力盡情轟炸,我再也顧不得冷了,打開窗戶錄影捕捉精彩畫面,只見滿天狂灑的顏彩,一大群蝌蚪形的煙火,咻-咻-咻-的在天空扶搖直上,一隻飛越過ㄧ隻,後者驚呼著超越前者,誰也不讓誰的衝飛向更深更遠的夜空,讓人目眩神迷。 此時空中一片片不明物體飄飄然往下墜,忙著錄影的千羽說可能是煙火碎屑,我也相信了,好玩的伸手去接,卻接回一掌冷冷的冰涼,空中的煙火此時仍霹靂啪啦的綻開一朵又一朵的花,紅的、黃的、藍的、綠的、紫色、白的,有的相依相擁,有的拉出一團繡球再爆裂一次更大的光環;有的尖銳的直衝向天際,那像蝌蚪的則游向更遼闊的海洋。這些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一波一波猛烈的衝向我們驚艷的雙眼。 我想找尋千羽所說的煙火飛絮,也暗自納悶掌中的冰涼絮花從何而來,只能瞇著眼避開燦爛火花去找尋,卻意外發現窗外的欄杆上沾著一片片的雪花!那空中隱約的輕薄如絲的絮花!竟是雪啊!真是令人興奮啊!下雪了! 這驚喜伴著火力四射的煙火秀而來,更讓人開心不已!煙火秀還沒看完,小雪花就來加入精采演出,真是令人意外啊!我們驚呼連連的錄下煙火大秀,但纖細的雪花無法拍到,一朵朵飄落在窗前欄杆上的雪花,我把它輕輕捏起來,小雪花ㄧ碰觸到掌心就融化了,因為是在高樓,那半凝結的雪花還可清楚看得見、觸摸得到,如果降落到地面上,也許就被忽略看不見了。 凌晨一點多,煙火的聲響漸歇,我卻早已分心到寫不下專稿,這是一個寒冷而又火樣熱情的夜。除了欣賞到炫爛煙火炸遍一座城市的驚奇之外,我對上海也有新的一番認識;這樣的煙火秀在其他城市是看不到的,滿城煙火狂烈互動的那一刻我也是激動的,見識了上海的魅力四射,一棟一棟高樓同時在屋頂燃放,不約而同進入煙火的癲狂追逐,連一向最閃亮的港匯大廈也熄滅了所有燈火,週圍其他幾棟高樓也是一樣,只為了成全滿城同步起舞的煙火狂歡秀,見識過這番奇景的千羽說:今夜真是燒錢之夜啊!而且都是私人企業自動匯集在一起演出呢,這讓人不得不承認上海的富裕和品味,從一棟一棟高樓自發性的點燃直衝雲霄的煙火氣勢與花樣,也可感應到ㄧ座城市邁向國際化的張力與追求,在氣勢龐大的煙火陣中,我看見幾顆火紅的天燈穿過燦爛火花,冉冉飄向天際,越飄越高,像ㄧ個遙遠的夢在遠方呼喚。 在「燈海小天」的窗前拍下煙火盛景之前,我們繞到小天地後面的一間房,那擁有三個面的ㄇ形透明空間,是十二面玻璃窗組成的寬闊大房間,白晝有陽光時會讓人興發潑灑顏彩作畫的衝動,天色明朗時還可看見世博會的「中國館」紅色的建築,帶狀的六個陽光谷也拉成ㄧ線隱約的白線,依傍著ㄧ抹紅,夜晚在這空間觀賞燈海,景致也是別有ㄧ番風味,遠遠的可看見東方明珠千變萬化閃動的光暈,而整個視野中最美麗閃亮的是盧浦大橋,ㄧ條彎彎的弧形拱橋十分亮眼的矗立在高樓群中,恁誰也無法忽視它的存在;這空間的三面窗視野可以拉得極遠,感覺像是平原的延伸,幾棟高樓的屋頂造形也是典雅又時尚,散發的紫光、黃光、白光、藍色也充滿魅力,而我由燈海的景致路線,大致可理解上海不同區域的特色,連帶也通曉了這些地域正在發展的路線,上海經濟的繁榮,努力接軌國際化的選項真的令人驚嘆,每夜,當我的眼睛流轉向繽紛的燈海,一片繁鬧的上海夜空,我心中都會興生一些特別的體會與觸動。 除夕夜,煙火是主角人物,而我是觀眾,此起彼落的煙火陣從不同的企業大樓發射而出,上海的舞台與演出者的關係是緊密而為妙的,煙火可以盡情噴灑向天際,各種人來到上海也是要儲備向高處發展的心態,每個人都在自己的高度釋放能量,每個人所在的位置也關係著發展的極現,在這巨大高聳的舞台上,可以聯合演出也可以獨舞,獨腳戲也有自己的空間。雖然還沒調理出作畫的空間和心境,但在燈海小天凝望著高樓外的世界時,我就會暗自微笑著,這裡像似一個築夢的空間,但不是虛無的幻夢、也不是不切實際的白日夢,它是一種省思與觸動,就像連續迸放的煙火一樣,想擁有一分燦爛就得付出一分努力。 除夕夜的煙火,告訴我許多炫麗背後的真相。剛來上海時,很不習慣灰濛濛的天空,人懸在高樓也感知不到方位,一直到除夕夜高空迸裂無數火花,我對上海的認知才躍進一大步,也肯定這些日子來自己的努力及堅持,終於擁有一方安身立命之處。在上海不斷搜尋驚奇的日子裡,我相信再怎麼刻板的都市叢林生活,仍可在心中種植綠意、點綴花香,我的上海夢也是為自己而織的,至於前路是坦途還是逆境,上海灰色的天空不會告訴你,滿眼燦爛的煙火也不會回答你,每一盞燈火的明滅也不會左右你。每個人只能靠自己一葉心帆擺渡人生的海。 從「燈海小天」看出去的煙火,迸裂的璀璨聲勢壯觀得讓我想起人生戰場中的每一場戲,整個視力所及的夜上海,東一朵西一朵瞬間綻放的火花,一點也不吝惜的徹底燃燒自己,那徹底釋放狂熱的甜美、火辣、奔放的熱力就像愛情。所以我對知友說要送他ㄧ朵雪花,讓他提早感受春意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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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橫高山上嬉遊
愉悅,滿足登山回來,南台灣的高山已然完全攬入心中,再喝幾口從進涇橋背回來的清涼山泉,就放懷把所有的汗水與疲憊交給南中央山脈上的滿天晚霞吧! 由進涇橋的登山口往上,是庫哈諾辛山與關山兩座,攻頂到了三○二六高地再逐漸分開,往右到庫哈諾辛山需一小時,往左到關山需四小時,所以,常年有經驗的登山者,大多是第一天先登庫哈諾辛山,然後回三○二六高地宿夜,第二天凌晨再去關山,這裡有一座名為「庫哈諾辛山屋,但遺憾無水源,僅山屋後面建有大雨時蓄積雨水的蓄水池。為萬全起見,我們一行六人,還是由登山口背水上來。 由進涇橋開始,都是以人工用枕木舖成的階梯式的步道,而較為陡峭的地方,還用鋼管,鋼板一一接焊,真是感謝玉山國家公園管理處這麼貼心,體貼登山者的辛苦,而花費這麼大的人力,建造這一條很方便的步道,須知背個二、三十公斤的背包,就已經感到相當吃力了,而要把這些每根約七、八十公斤重的鋼管背上山是多麼的不容易,但是國家公園做到了,而這些無名英雄都是默默且無怨付出的原住民青年,我們內心深刻且感激的感動,永遠銘記心內。 舖上枕木階梯步道,好處是很平穩,而且,路基穩固,絕不因颱風來襲因豪雨而被流失,進而完全阻斷了登山者的腳步,缺點是我們的腳步必須配合所設定的寬度與高步而走,絕無法隨自己的任意的腳步,因此走起路來大部分的眼光都必須隨時注意著階梯,感覺上較累,但有這麼平穩的高山步道可走,心中總是充滿感謝。 登山口有很清楚的登山路樂園,走入進涇橋,溪水終年不絕,一開始是木頭的梯道,山勢很陡峭,但沿途有高大的鐵杉林,感覺相當涼爽,中途有休息站,建議除在這裡小憩,及吃些零食補充熱量外。上山物品請再檢視,有否再加以補充?以免在高山頂上欠缺需要的物品而造成種種不方便。 庫哈諾辛山高有三一七四公尺,在「南橫三星」,之中比較雖然不是最高,但因路途最遠,所以常年登山者,都把它列為三星之首,從南橫公路進涇橋登山口至主峰步道長四公里,而上山需四小時,下山花三小時,雖可輕裝地計畫一天來回,但其實並不輕鬆,而登山口往進涇橋的高度約兩千三百公尺,其落差肯定有九百公尺。 平日有「南霸天」之稱的關山,其標高有三、六六六公尺,圍繞在其身邊的高山有北峰,鷹嘴山、庫哈諾辛山、塔關山、關山嶺山,登山界也以關山,庫哈諾辛山,關山嶺山稱之為「有橫三星」。遺憾以上三星皆未列入寶島台灣百岳之中,但,三星皆雄峙四方,且睥睨群山。 我們走進比人高的箭竹林,登山者最不喜歡的就是箭竹林,入內肯定有暗無天日的感覺,若在下雨天,竹葉上的雨水打得全身濕淋淋,最是難受,出了箭竹林就是三○二六高地,關山北峰就峙立在庫哈諾辛山的後面,中間隔了一個大山谷,更感北峰的雄偉。 登山步道兩旁,不外是森林與箭竹林的草原,而森林涼爽,草原視野又開闊,各有其優點。由登山口到三○二六高地是在森林中,三千多公尺的山上,有高大的檜木、鐵杉、冷杉、與不知名雜木群。個人近三十年來,對於森林的樹種一無所知,也是一次又一次有恆且耐心的在登山中慢慢由響導解說者口中認識,所以,登山的好處肯定是說不完的。 攻頂上三○二六高地後,視野相當開闊,其實此地也是一座山頭,只因夾在關山與庫哈諾辛山之間,不起眼,而且不知其名字,才以其高度名之,就像登大壩尖山途中的三○五○高地也是如此命名。 這裡也是關山與庫哈諾辛山的叉路口,往關山來回要八小時,所以,欲登此山一定要在這裡紮營,第二天凌晨四、五時再出發。如果只是單純登關山及北峰、鷹嘴山的登山者,建議可以輕裝,然後回來拔營,再由原路下山。 但,也有再攻海諾南山、小關山,再由小關山林道走往寶來,因此勢需以重裝出發,而比較辛苦。如果只登庫哈諾辛山者,則可以從登山口一路而輕裝上山,是公認最輕鬆的走法,不過因需當天趕下山,也無法在山上多停留,與多瀏覽山上多變且奇幻的景色。 關山為台灣十峻之一,山呈金字塔狀,氣勢非凡,於傍晚時分在此紮營,陽光把關山染成金黃色,此時在三○二六高地欣賞,再放懷展望附近的玉山群峰、南二段………等,景色美不勝收,也肯定感到來此絕不虛此行。 庫哈諾辛山與關山比較,顯然要遜一截,不過也有其優點在。從三○二六高地到主峰只有一點七公里,而且,都是走在稜線上,可以在晴朗的天候,清楚俯瞰南橫公路及眺望附近的玉山。 由主峰伸下來的一支山稜,庫哈諾辛山剛好就在這一支山稜的最末端,因其底下就是最有名的天池。 天池是南橫公路上的一處重要的景點。 平日,走南橫公路的眾遊客,大多會在這裡稍微佇足休息,此時,把天池踩在腳下愉悅地欣賞大自然天成的美麗風光景點,肯定是身心的最大享受。 由天池仰望著庫哈諾辛山,和在庫哈諾辛山俯瞰天池,自是一番全然不同的景象與感受;而天池也是南橫公路的高雄縣境內的最後據點。在此,有派出所、林務局招待所、公路局監工站、和紀念南橫公路施工前後,殉難員工的長青祠。 庫哈諾辛山不屬於中央山脈脊樑的一環,而是由關山主脊往西邊分支出來,如果登山者走至關山,再細心地看庫哈諾辛山,就可以充份感覺出來,它是中央山脈的西稜中最後,肯定也是最高的一座山,雖然只有三一七四公尺,在台灣百岳中排名第八十六,但因其四周已無比它更高的山,仍深感它是一山獨秀,且三百六十度絕無障礙,視野良好。 而此山的正東方是關山北峰、鷹嘴山、塔關山三座緊緊地相連;再東南方則是關山、海諾南山及再遠一點的小關山;再東北方是關山嶺山、溪頭山、向陽山、魔保榮山及更遙遠的層層不知名的雲峰,與北方的玉山群峰、荖濃溪谷,都可愉悅且滿足地清晰眺望。 我們一行六人將在此紮營休息。明天一早再為未曾造訪的寶島台灣百岳行程再進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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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的下午
也只有如此美好的下午,才會讓我注意到陽台的欄竿上串滿了一朵朵淡紅色的九重格,隨著風輕輕的晃動,似乎在害羞的打著招呼。 靠近陽台有個小方桌,被安置在房間的角落,我喜歡在這裡度過屬於自己的下午茶時光。杯子裡頭的香醇被輕輕啜飲著,褐色的印漬沿著瓷杯的邊緣緩緩淌流下來,美麗的圖騰由鮮奶與褐色的咖啡旋轉而出,真是視覺與味覺的饗宴。我取出袋子裡的土司,用抹刀在上頭塗上滿滿的奶油,配合著滿室的咖啡香,滿足的享用著。 步入社會才深感假日值得珍惜。畢業後努力投了幾封履歷,過起了朝久晚五的生活,並學著克服學生時代寄生在自己身上的懶散,還是會不小心睡過頭,卻仍得為了填飽肚子前往早餐店。望著美麗的荷包蛋被慢條斯理的煎著,而我就像「愛麗絲夢遊仙境」裡頭趕時間的兔子般,額頭滲著汗盯著秒針一格一格的往前挪移,當阿姨笑盈盈的遞上熱呼呼的早餐,我卻早已等不及的跨上摩拖車準備發動引擎。到達辦公室,隨手塞進袋子的早餐被取出時早已被壓得變形,卻也只能無奈用力的咬上一大口,然後準備展開一天的工作。 假日的下午茶卻不一樣,毫無時間緊迫的催逼感,才能夠仔細感受食物流經食道後緩緩進入胃袋的感覺,將美好滋味慢慢品嚐而出。 望著床上的毛毯連同凌亂的床單整個捲在一起,我是起晚了,或許臉上還留著床單的折痕,但不要緊的,因為今天是星期天。我懶洋洋的伸出手,讓指甲刀清脆的節奏配合著秒針行走的腳步聲,細心地將指甲修成漂亮的弧度。 杯子裡留下了淺咖啡色的痕跡,而我也悠閒而緩慢的度過一個寧靜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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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教一個好男人
認真談過兩場戀愛,也聽過不少姊妹們口中的戀愛,再加上認識了現在的男友,我突然有了個天外飛來一筆的想法,『所有好男人都是需要被調教的。』 不是每個人生來就會愛人與被愛,我們會先從父母身上感受最初的『愛』的能力與意義,接著我們會認識朋友,從小到大,都是先從學習開始,我們才有辦法去體會所謂的『愛』。 而且光是一個愛字還有千變萬化的種類與姿態,因著你身邊的人而有所不同,於是乎我可以這樣大膽的說,不要問好男人在那裡,而是要問好男人你教不教的出來。 當然也會有教不出來的時候,這時我不會鼓勵女性朋友一定得要堅持,在那裡跌倒就一定要在那裡站起來,如果沒辦法調教成功,只能證明一件事,就是兩個人真的不合,至於不合的原因可能是因為不夠愛,或是天性難移,往往前者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用調教這個詞顯得有些『女王性格』,不過調教也是一種磨合與溝通,而且是雙方的,只是如果女人要維持姿態上的一點點優勢,能夠用眼神告訴男人自己當下的心情就能達到效果,也可以免卻不少日後爭執的機會。 前提是,這個男人必須要心思細膩,這也是調教的內容,屬於必修的第一堂課。 兩性相處,沒有所謂的誰一定就是王者,領導角色,不過兩性的個性差異人,女人大都能靠著本能的第六感與觀察力去學會很多細節,不需要特別的去提點。而男性大都直接而奔放,這有好有壞,於是聰明的女人就該學會,如何『調教』出屬於自己的『好男人』。 而調教的第一步,是慎選對象,一個受教的男人絕對比帥氣多金卻桀傲不馴的男人好教的多。但也回歸到最初最原始卻最重要的問題... 親愛的女孩們,妳們知道真正適合自己的對象嗎?在要調教一個男人之前,先了解自己,才能從裡到外的去真正駕馭他。 然後切記切記,一旦調教成功就千萬不要讓自己的任性放走了這個好男人,否則只是圖利下個不勞而獲的女人。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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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前水頭「李厝李」探源
數百年歷史的李氏家廟,歷經歲月的風雨摧殘,難逃木朽瓦破的結果,終究是到了要重修的時候,家族會議找來年輕有為的金門古蹟修復大師[阿文師]共同研商李厝李祖祠修復計劃,初估修復所需經費,計算家族中分攤經費的老少男丁,總共才39丁,這個開基至今729年的古老家族,我相信還有大多數散居他處的失聯宗親。 依據金門縣志的記載,金門縣金城鎮前水頭,原名[李厝],是先祖李良亨於元世祖至元十八年(1281年)最先到此開基。李氏家廟堂號隴西衍派,門前對聯流傳著「源出山西綿世澤,支分奈社振家聲」(奈社即李厝之意)。 『李厝李』最初遷居金門歷經幾世已不可考,有祖先牌位可追溯的已是明朝時代,明代是我先祖最為榮耀的年代,傳說當時的李氏家廟是七進的輝煌大厝,明末清初戰亂時被燒毀,[金門縣志記載:清聖祖康熙三年(1664年)清兵曾經為了圍剿反清復明的鄭成功,大破金廈兩島,焚屋毀城,將居民遷居內陸,至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居民才再度回到金門],當時留在金門的前輩財力有限,僅能就剩餘材料,勉為重建為現今所見之模樣,不像一般家廟的精雕細琢,不過藉由家廟的廣大地基仍可想見其當年的宏偉,如此推算現今的李氏家廟建築,距今也有300多年的歷史,民國73年(1984年)曾經在大伯李仲卿的主導下對於家廟內部做過整修油漆。根據村中熟知歷史的黃國龍老師的鑑定,李氏家廟的祖龕應是明朝時候的作品。 明朝時代,金門的文風鼎盛,人才輩出,入朝為官者不在少數,依據家廟中祖先牌位的記載,先祖也有多位曾經入朝為官,其中: 二房二世祖李欽耀,正議大夫資治尹。 二房三世祖李煌,號雲彩,弘治十七年(1504年)甲子科舉人(金城鎮志記載:第1位考取科舉的金門文人),官任山東州府嶧縣教喻正堂。 四世祖李明忠,號愨叟,登隆慶元年(1567年)丁卯科舉人,累恩奉政大夫,官任江西九江府同知。 五世祖李順,字次稽,官任考選州司馬。 五世祖李雍,號鰲成,登萬歷三十一年(1603年)癸卯科舉人,官任南京淮安府邳州宿遷縣知縣。 足見明朝當時[李厝李]家族之榮耀,可惜相關歷史文物所知甚少,查閱金門縣志亦僅有科舉之記載。目前留存的重要歷史文物有先祖李明忠的官墓祖墳,位於前水頭村獅頭山,現今吳稚暉紀念亭的西南方約200公尺,可由四海飯店的後方小路進入,墓碑上僅刻有皇明二字,墓前有石馬、石羊、石柱,至今保持完整,唯獨花崗石材已經有點風化,墓前有花崗石板鋪成的道路,稍東原有石坊,上題云[白雲鄉],墓坊於民國四十年代被國軍拆下當建材。其刻有[皇明恩奉政大夫江西九江府同知翁愨叟李公暨配宜人許氏墓道]的墓道碑,原立於前水頭村54號宅邊,歷代相傳此碑在昔日亦為下馬碑,文武官員經此需下馬徒步入村,不知何年被人給取走,目前豎立於金門縣文化局門口的碑林中。 另一官墓祖墳位於水頭村前山中路,墓前亦有石馬、石羊、石柱,雖無記載是何官職,但亦是官墓的形態,其中有一匹石馬於中共砲擊中被打斷頭部,另一匹石羊沒有羊頭,有著一個有趣的傳說,相傳這石羊有天化身真羊跑至鄰村偷吃農作物,遭人捕獲,被宰來吃了,而其羊頭煮著煮著就變回石頭,故事的真相不可考,然而墓前的無頭石羊頸部切割平整,真是令人稱奇。此二處官墓應可列為國家古蹟。 目前留居水頭的[李厝李]子孫,只有高祖父[李耆升(九掽)]這一脈。由於缺乏文字記載,父執輩對於先祖的歷史亦所知有限,留存的文字記載只有叔公家找到的【奈社李氏族譜】,應該是清朝道光年間所撰寫,當時同一輩的族親堂兄弟就有四十六位,家族成員不是小數,何以至今僅有高祖父這一脈留居水頭,其他家族成員如今不知散居何處?誠心歡迎海內外宗親返鄉認祖歸宗。 根據清朝道光年間族譜的記載,當年族譜的編撰是依據李氏家廟供奉的祖先牌位來考據,由於家廟曾經因為戰亂而被燒毀,部份世代祖先已不可考,故而族譜的記載也是有所遺漏,尤其是元朝時代的部份。 族譜中註明遷浯始祖李良亨,原北京大唐宣府護衛加授特進光錄大夫左右柱國諱良亨號得亮夫人顏氏。不知幾世至欽顯、欽耀等公,但我祖祠神位以欽顯、欽耀為二世故以二世例之。根據金門縣志記載的[李厝李]始祖李良亨於元朝元世祖至元十八年(1281年)遷居金門,對照三世祖李煌,弘治十七年(1504年)甲子科舉人,這中間落差223年,至少跳過8個世代,這點已經無從查考。 奈社李氏族譜的記載,原編行字惟自長字至振字共六字,當年編族譜者再擬十字以續之,以為及時行字,後賢繼起再續編:長、志、君、廷、秀、振、耆、英、熙、和、丕、煥、世、炳、嘉、禎……。 歸納族譜中的祖先生卒年記載:長字輩約生於明朝崇禎年間,志字輩生於清朝康熙早期年代,君字輩生於清朝康熙後期年代,廷字輩生於清朝雍正年間,秀字輩生於清朝乾隆年間,振字輩生於清朝嘉慶年間,耆字輩生於清朝道光年間,英字輩生於清朝同治年間,熙字輩生於清朝末年,和字輩生於民國一、二十年代,丕字就是我們這些民國四、五十年代出生的,可見輩份行字是從明朝晚期才開始編定。 這本族譜的撰寫年代,只記載到出生於清朝道光年間的高祖父的耆字輩,推算其編撰年代應為清朝道光年間,曾祖父李欺(英字輩)、祖父李朝根(熙字輩)及父執輩(和字輩)均未按照族譜的這些行字取名,倒是我這一輩的堂兄弟才又開始照行字取名(丕字輩),可能是因為這族譜消失了若干年後才又出現,得以接續家族的傳統,也希望能夠找到這些失散多年的宗親,接續這一段家史。 族譜中記載到:李秀啟,名沃(居台灣),推算秀字輩出生於清朝乾隆年間,應是嘉慶年間遷居到台灣,希望其後代子孫能有機會回來認祖歸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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粵遊贛南閩西行
來到飛水潭的遊客更多,此處據說是國父 孫中山和夫人宋慶齡游泳的地方,飛瀑流泉,真是蒼崖白練,有人在此泡腳聊天,好不悠哉!怎麼有陣陣的番石榴香味,原來瓊芳拎著一大袋當地的番石榴,是小獅叔叔付錢,這團搶付錢的人不少。 從飛水潭原路走回,碰見周代表和阿姑夫婦及石大姐三人,他們說去到另一處的山頂看寶鼎,您們玩得好高興,阿瑞他們找你們,找得滿山跑,什麼景也沒心情觀賞,還是沒見到招治大哥,滿山遍野岔路不多,玩捉迷藏是好玩,找人等人心情就不同,看他們找得可真是心攻火急。 下山來到鼎湖山聽泉處,已是臨溪的馬路,旁有健康步道,走到百佛洞,稱為嶺南第一洞,有幾家攤販,于小姐口渴了,加旺體貼地買現榨甘蔗汁,我們幾個不識相也想喝,其實我們是要自己付帳,但加旺也幫忙付了,只是好貴哦,搶人誆人,一杯人民幣五元,不相信,到另一家問看看,統一價,看來觀光區的攤販早就自行定規,反正這些遊客渴了不得不來消費。 來到停車場,伙伴們大都到齊了,美秀看見了大哥,那種親情流露的激動,眼眶含著淚說:阿兄,你是跑那裡去,我們找你找得半死,招治也趕著過去,原來阿兄在慶雲寺牌坊處去上個廁所,一出來就找不到他們,也心急地衝下山,所以很早就跟搭車的伙伴在山下等,沒聽好集合點,又沒手機聯絡,在寬廣的景區是很難找人的。 出了景區管理處,外頭有很多賣水果,勇山兄看見木瓜,特地挑了幾顆,請大家午飯後分享,還不錯很甜,廣東的水果真的不錯,怪不得有「水果王國」的美譽,也難怪曉梅一路不忘說廣東的荔枝、柑橘、木瓜、芭樂、甘蔗、香蕉、龍眼等等。 午餐過後前往廣州,「鼎湖山牌坊」漸漸離開視線,天有點陰偶來場陣雨,下午兩點多進入廣州市開始塞車,走環城高速路,曉梅說廣州為了迎接明年亞運,所以很多舊的高樓大廈,開始穿衣戴帽粉飾外牆,廣州目前最高大樓八十八層,現興建中是一百零九層,廣州火車站是人流量最多的車站,去年春運內陸雪災,整個火車站爆擠,廣州不只是廣東省省會,更是華南地區最大的經貿商城,從出土西漢南越王的絲縷玉衣可知其歷史文化的久遠。 穿過廣州的舊城區,曉梅說:西關是商人住的地方,是有錢但沒面子,東山是做官住的地方,有錢又有面子,河南是地痞流氓,沙面是人工島,明清時有很多外國人進住,有很多歐式建築。 來到黃花崗七十二烈士墓,實際在三二九辛亥革命犧牲烈士有一百多人,因找到遺骸姓名只有七十二位,這段可歌可泣的歷史,從小就在課本讀過,而且特別地崇敬,記憶深刻,因老師唸起林覺民與妻訣別書,淚流滿面,說不出的心酸,年少不知愁滋味,還覺得老師太誇張了,年長才體會出親情、愛情,國父十次革命,犧牲了多少年輕的生命,他的父母、妻兒要為他流下多少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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粵遊贛南閩西行
隨曉梅的腳步,來到一棵白茶花樹,聽說有三百五十多年的歷史,因站的位置離白茶花樹較偏,心想這樹有三百多年,唬人吧,但佛門豈能妄語,近距離才看出白茶花樹是從樹根頭重新長出來。 繞過觀音殿、藏經閣等,是齋堂,有一很古的千人鍋,鍋內有很多人投下的錢幣、紙鈔,走到一個天井,有人在喝龍頭出的泉水,我和瓊芳也好奇去取用,看上面的簡介:「一埕油換一埕水,慶雲寺的傳說」是說有一女孩柔弱多病,觀音菩薩顯靈,告訴拿一埕油去慶雲寺添油,再取泉水回家喝,她喝了這泉水才病癒,因為這泉水含有鼎湖山數百種中藥樹根,匯聚而成山泉,可以防病治病,延年益壽。和瓊芳喝了泉水,沒有一埕油,只好添個小意思的香油錢。 走過大雄寶殿、韋陀殿出大門,慶雲寺的正門不是很宏偉,但很古樸像普通住宅的古門,門聯「蓮華歷劫香初地,雲液飛泉響萬峰」,往正門廣場右邊的偏門,阿洲和曉梅在數人數,就是數不齊,因為這往回走是去搭車下山,往下走就是走山路下山了,因為國泰、清璋已經拿環保車票說好自行到山下等,可是阿瑞他們七、八個人卻都沒看到,曉梅說要走下山了,阿洲說人沒到齊不可以,兩人僵持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我們幾個說要走路下山,一路上看著會不會碰到,最主要是大家都沒帶手機,聯絡不上。 曉梅就帶著小獅叔叔、加旺、于小姐、圓目、瓊芳和我走山路下山,阿洲帶另一隊人馬去搭車,一團分成三、四組,好在我們走到慶雲寺的牌坊廣場,看見阿瑞,阿瑞問我們有沒看見招治大哥,沒注意到,我們向上大吼大聲說:阿瑞他們在這裡,曉梅手機回電比較快,跟著曉梅往月牙泉的山路走下山,踩著一級一級的石階,吸著樹林裡的芬多精,穿過一亭子,看見綁著好多紅絲線的姻緣樹,還有長壽樹,過了倚山亭,有岔路,往上是觀音亭到飛水潭,我們往下走到榮睿碑亭,看見國泰、清璋,他們是走上往下去飛水潭,走到這兒,我們是沿山溪路走去飛水潭,溪邊溪中的大石都被文人雅士刻著讚美鼎湖山的詩句,像「鼎湖七星勝仙境,山光水色醉游人」等好多,更愜意是有不少人拿著報章雜誌,躺或坐在石上逍遙享受,徜徉坐臥山光水色,青山綠水,潺潺水聲,好不清幽,更有退休老人相伴在此畫畫,真令人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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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做學生
自從我誤入那婚姻的墳墓後,嗚,日子就沒再光亮過。我養兒育女,每天和柴米油鹽醬醋茶大戰,我蠟燭兩頭燒,上班工作與家庭家事混戰不休,生活完全沒品質沒樂趣。 數年前我階段性的任務都逐一完成,且也離開職場,此時剛好有個機緣巧合的機會讓我得以在北區職訓局上課,體會重做學生的樂趣。 這個美容美體班的課程足足有十週,對年過半百的我而言每天起早趕晚的,天黑了才拖著疲倦地腳步下課回家是有點辛苦,但想到可以和來自各縣市的同學們每天一起上課學習,下課時嘻哈笑鬧閒聊,互相分享各自的生活趣事,心情就開心得不得了,因而整整十週的課程讓我捨不得請假,不想錯過任何一天珍貴而快樂的「學生生活」。 每當我走在街上遇到放學時間時,我看著小學生、國中生、高中生、高職生,甚至是技術學院的學生,他們三三兩兩邊走邊談笑,都讓我好羨慕,羨慕他們的快樂、羨慕他們的青春年少、羨慕他們的無憂,羨慕他們沒有生活壓力,他們只需上學把書讀好就好。 而無論學生生活中有多少歡樂或苦辣,但相信當我們年老時懷念回想著學生生活中過往的點點滴滴,將永遠是每個人心中最值得記憶、緬懷、珍藏的一段美好時光。 如今想來,九十五年在「板橋職訓班」重做學生的這段歡樂時光,不僅讓我學到一技之長,考到基礎證照,更讓我結交了許多好朋友,這段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學生生活,真讓我永生難忘,即便是現在,就連在夢裡也會微微笑著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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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圓
意外!二十幾年後的今天,竟然接到了妳的來電。那屬於我們當時的青春,早已風乾在遺忘的角宇,晾著;妳在電話那頭殷殷細數著那些我為妳無怨付出的所有……曾經。淡忘的影像在熟悉開場樂音下,逐漸鮮明;雖只有一「緣」以蔽之,各自的遭遇,各自契合的家庭,也只能有各自的回憶。 個人非常相信一件事,上天的安排,一定都有其用意。哪管是錯肩而過的「當時」,回頭再來默數多少次理不清的頭緒,以及誤解埋葬在心底的秘密,終會在某個時刻,釋懷。 二十幾年代表著一個小嬰兒的誕生到長大成人,時間的不經意,劃圓了我的身裁,卻圓不了那過去的夢。這些夢的碎片,依個人撿拾收藏的部份,斷斷續續在某個角落。在我的角落裡,那因妳而燃起的煙,燻燙了可豈是肺而已,還曾是濛了的前方。 很多人問我,這煙的起源?源頭早在兩年多前給戒掉了。只是這記憶碎片突然接在妳說的另一片碎片之後;我曾是妳當時心中最有份量的那個人,那時言不由衷的話,是妳為了防衛自己的逃避說詞,而我不曾細究原因,便瀟灑放手離去。妳又挑起另一片:說是事後後悔,曾登門找我,被我拒於門外,這傷讓妳好痛!我只能說,我倆撿拾的碎片不一樣,每個人挑的一定是自以為受傷很重及付出最多的那一段,可是那段最美的卻拿來凌遲自己。 許是時間讓我們圓滑了,我們在二十幾年後的接觸下,沒有隱瞞,拼湊出了許多碎裂的片段。原來,當時是兩個有心的人,卻無心的分手了。那曾霧濛的煙,竟是接在妳言不由衷的話之後;妳也舒展了。 人啊,總脫不去自己給自己的枷鎖,在有限的時間裡,有無止境的執念。緣起於一份純真的情感,卻無份於不同的執著。妳說的現在另一半,不因妳同樣的話語,依舊執著地等待妳不安的情感,終於他成了妳停泊的港口;這不也是一份圓滿嗎? 兩個無需交集的圈圈,各圈住了屬於自己以及家庭的那份幸福。緣也好,圓也罷!人生不就是不停演變的過程嗎?答案不必去追尋,因為那永遠不是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