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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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瀉的繽紛
「我們抬頭,只見藍天一隅,城堡的窗不能滿足我們對世界的好奇與探索。 不斷往外伸展擴張跳躍,活潑又俏皮的帶著期待;終於,花盆城堡在幾經搖晃之後,不支的傾斜倒地,於是,我們興奮但依序成列而出。 我們成為市民一份子,注視來往的車流,細數行走的過客,帶著旺盛的活力與多彩的繽紛裝點在台北街頭。」 初見到此風光,遠遠的,還以為是倒掛的鈴噹吞吐著快樂的聖誕節奏,在熱鬧的季節裡,列隊的在人行道上敲打著歡樂的音符;不禁讚嘆創意者的構思。 欣賞街隅的美景,如那傾瀉的繽紛,燦爛、青春、幸福在心頭油然而生,綿延在不同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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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城
您我百代客旅 愛戀金門 結緣金門, 一心嚮往金門1387 洪武20年金門城的輝煌 愛戀她豐厚文化 深邃流長的歷史底蘊 愛戀她不施脂粉 卓然飄逸底瀟灑 愛戀她穿越時空 娓娓地細述 愛戀她城垣傾圮 依是勇毅堅定 愛戀她屹立聳照 偉岸卓越 愛戀她漫天烽煙 浴火重生 登西門城 舳艫千里 高樓蔽空 漁耀金光 氣象萬千 懷想 曩昔金門城外 旌旗飄揚 風雲際會 檣楫交錯 漁歌互答 熙熙攘攘 繁華絕代 古城雖已遠 風華依舊 常存 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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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靜好
在鐘擺十二響以後…… 裁剪 一朵雲的流浪 拼貼成遠行的地圖 海岸線有思念擱淺的弧度 如果你懂浪花的寂寞 塗鴉 幾抹斑駁的藍 書寫一筆恣意的愁悵 你,不在。筆記本從此多了一個秘密。 告別了深冬的凋零 冬眠一季的腳ㄚㄚ在溪水裡甦醒 熱牛奶…… 在嘴角彎成一道童稚白 妳笑著說 青春的錯別字 是昨日的夢已遠 那些無聲的年華 在高飛的鞦韆上 描繪了我們的影子 一前一後……一前一後…… (稿費贈金門家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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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連載】 島鄉往事
所謂事出必有因自有它的道理。固然,大人的事小孩沒有資格管,可是他還是期望自己的父親能和罔腰姨在一起,將來老了才有一個伴! 或許,讓他們裹足不前的還有一個重大的因素,那便是天賜。天賜雖然聰穎會讀書,從小學到國中,課業成績幾乎都是名列前茅,但個性怪異已是人人皆知的事。即使他有自己獨特的想法,而人則是群體動物,如果不合群,難免會受到同伴的排擠,以及村人的輕視。因為他的父親阿貴,不僅個性怪異,精神亦有一點問題,天賜的個性和行為,會不會遺傳自他的父親?如果真是這樣,無論其學業成績有多麼地好,或讀再多的書,將來又能成什麼器?說不定還會步上阿貴的後塵,成為一個獨來獨往、胡言亂語的怪客。倘若如此,罔腰姨平日花費的心血勢必全部化為烏有,屆時,她怎能承受這種無情的打擊? 在木興的想法裡,罔腰姨是否有這方面的顧慮,才不敢和自己的父親在一起?而父親是否也顧慮到自己兒子的感受,才不敢輕率地向罔腰姨表明愛慕之意?以致讓兩人的青春歲月隨著時光而走遠。儘管他的看法如此,實際上並不清楚他們腦裡想的是什麼?純粹是自己的臆測而已。(一八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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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
把四季的餘暉 收藏在企盼的化妝盒裡 只因一場春雨的悸動 春風的催促 雀躍得嶄露嬌嫩的臉龐 壯麗的山,溫柔了 寂靜的小巷,多情了 遊人與東風競走 沁涼的春雨 滋潤大地,也滋潤心田 把春天開在枝頭上 為蜂,為蝶 更為頻頻顧盼的眼眸 滿心的喜悅 藏在心田 用一種無名的美,孕育 思念的餘韻和芬芳 春天,請慢走 櫻,初醒 在爛漫的春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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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內點將錄】 流金歲月裡的鋼鐵勁旅
照片攝於民國58年8月,地點:士林官邸內衛區據點。 照片人物:背景人馬係精忠衛隊的火力支援組,擁有重兵器、自動火器與乎特種武器,為當時近衛系統之主力,或說「鋼鐵勁旅」,往往隨扈總統車隊為後衛。 前立二人,右為精忠衛隊隊長楊雄偉,左為副隊長朱恆清。楊原係郝柏村掌第三軍時的直屬憲兵營長,郝氏接掌侍衛之長後,將其調進邸為近衛羽林軍之上校統領,顯然係有心培植之嫡系人馬固無待言;朱為軍校廿一期生,47年為金防部砲兵612營少校連長,據說打響823砲戰反擊第一砲,獲選為戰鬥英雄,乃有後來於57年榮調總統府警衛隊(或稱「精忠衛隊」,古稱「羽林軍」)副隊長之契機;再說蔣總統與郝侍衛長皆砲兵出身,相得益彰也。所以你在部隊裡別老聽別人教你承上說「是、是、是」,小心「士」被砲打了! 這時候的侍衛長郝,孔令晟氏副之,郝以野戰部隊指揮官調邸侍衛領袖,自認前無古人,或為報主隆恩,乃興開創新局之企圖,以成革故鼎新之氣象,爰循步兵師營測驗85公里戰鬥行軍之模式作為嚴訓衛隊之重要課程,這時的衛士們幾由金門籍的年輕小伙子擔綱,率分為5個區隊,每區隊轄3、40員,受訓期間晚餐後八時由邸開拔,計分5梯次出動,三天兩夜風雨無阻強行軍,淡水、石門、金山、草山……山山水水風風火火,沿著北海岸長途奔襲,沿途頻下狀況處置連連,再一鼓作氣不顧起泡腳底拚命仰攻山頭苦不堪言,據說是衛隊自軍事委員會、國民政府相繼成立改組以來所沒有的強練方式,據俺所知,此或可稱之謂「小拉練」,適合特戰部隊常訓,所幸未躬逢其盛,別忘了返營尚有「站2歇6」的衛哨勤務等著你疲憊不堪! 溯自54年金門設立第3士校,蔣總統指示郝侍衛長從該校挑選金籍衛士補充逐漸老化凋零的浙江老鄉,嗣有張兆驄副侍衛長(49.04.16~50.07.01曾任我「班超部隊」長)銜命親往擢取百餘人轉往憲校預士班再訓兩個半月後授階下士,進邸服務為衛士職,迨58年11月始由朱恆清副隊長負責抵校遴選事宜,按說此時若無嚴重退餘人力,編制兵力雖未臻滿編,尚敷執勤,上面的政策是「留營之人力至少需達退離人力的三分之二」,下面的策略是執行勸說,結果績效僅達三分之一。但似乎沒人肯虛心檢討:是不是勤務過重之餘,訓練重擔又壓得喘不過氣來,乃萌退意? 我們都來自窮苦的偏鄉戰地環境,從小驚嚇過度復先天營養不良體力有限,一時影響體能鍛鍊強度之接受度自不待言,薪資待遇雖然尚可,伙食也沒好到哪裡去(印象裡,軍隊伙食最佳時期是每年度奉派參加「三民主義講習班」集訓時,足資印證「凡百庶務皆為政治服務」之準繩也),斷不能為五斗米而作無意義的虛耗生命之舉。矧以俺們又非勤王之師,犯得著捨命作千里奔襲之盲目磨練?識者咸認倘能著重於近戰格鬥射擊技能之訓練,如李小龍的「截拳道」拳法、狙擊手、快槍手之精訓等等,又能兼顧站崗勤務,三不五時也給俺們噓寒問暖一番、復鑒於率皆浯島同鄉,實應鼓勵多用母語閩南話交談,豈不更能拉近彼此距離、消除隔閡、頻送溫暖,甚至官士間進而能將心比心、改善生活起居環境,像曾國藩對待子弟兵一樣推誠置腹、不擺官架子不打官腔不顯官僚嘴臉,是不是較能獲得向心力?也是比較務實的做法?瀝膽披肝,林林總總下情似乎不能上達,落得只能自言自語自求多福自謀出路唄。 60年7月,楊雄偉調聯指部督訓組長,這時孔氏已晉侍衛長職,保薦朱氏為衛隊之長,64年老蔣總統過世後,5月1日我隊改銜為「國防部警衛隊」,隸屬於聯合警衛安全指揮部之一環;同時成立「士林」、「重慶」、「七海」三警衛室,分別擔任士林官邸、嚴家淦總統以及經國先生寓所警衛勤務;另有「慈湖陵寢管理處」職司護靈任務,配有本隊一個區隊兵力執勤;同時撤編「火力支援組」歸併強化第1、2區隊開赴內閣閣揆蔣院長官邸部署,七海內衛以成。 同年7月改組聯指部由國家安全局長兼指揮官,侍衛長鄒堅調海軍副總司令前特別保薦朱恆清為聯指部警情中心上校主任,70年朱氏晉該部少將參謀長,74年退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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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製鼓精益求精
鼓聲融合激勵人心的因子,鮮明的節奏彷彿傳遞著豐沛的生命力;走訪新莊「響仁和鐘鼓廠」,耳畔傳來陣陣「咚、咚」的鼓聲,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師傅正專注地在試音,將鼓皮調到最適合緊度。「製鼓沒有什麼大學問,關鍵就在於態度,製鼓過程一定要嚴謹,每一片木板都要自然風乾,按照尺寸與角度緊箍在一起,鼓皮也要適度繃緊密合,只有用心投入,鼓聲才會有生命力。」王師傅邊操作,邊向大家解說製鼓要訣。態度決定品質,為製鼓下了最簡明扼要的注解。 寓意「悠揚、寬宏、謙遜」的響仁和鐘鼓廠,已有近百年歷史,「響仁和」取自佛經:「佛響仁和,棄惡揚善。」非常富有意義的名號,將擊鼓意涵提升至淨化人心的境界,教人讚佩。的確,鼓聲具有導引人生的深邃意涵,《湖濱散記》作者梭羅曾說:「如果一個人的步調和其他的同伴不一樣,那是因為他聽到不同的鼓聲;且讓他按照自己所聽到的音樂節奏前進吧!」多麼具有哲理的意境。 就現實層面而言,鼓自古以來即和民眾生活非常密切。祭祀、競技、表演、舞龍舞獅、划龍舟及古代作戰,大多會用到鼓,甚至為維護權益,古代亦有擊鼓伸冤之說,鼓的用途非常廣。常見的鼓有大鼓、小鼓、龍鼓、獅鼓、廟鼓、陣鼓……等,大小型式非常多樣,每一種鼓都有它獨特的意義,頗耐人尋味。 將優美的傳統工藝融入生活中,才能牽動彼此的心靈。響仁和近年來除了產品獲得肯定之外,並積極推動及參與各種藝術活動,例如在新北市「鑼.鼓響雲霄」文化特展中,透過導覽,以歷史介紹、製作過程、體驗打擊等單元,讓民眾了解製鼓的歷程與親自體驗鑼鼓的樂趣,期能帶動鼓藝風潮。並協辦「新北市樂舞節」吸引一千多位民眾同場擊鼓,磅礡的氣勢,震撼人心。 鼓的結構看似平凡無奇,其實蘊藏諸多學問。鼓的製作過程主要包括鼓身、鼓膜及繃鼓等階段,每一個階段都非常重要,必須環環相扣、緊密結合,稍有疏失即會影響到整體品質;鼓聲清亮或低沉關鍵往往就在細微的動作裡。 「製鼓每一個細節都不能忽略!」製作鼓要有耐心、毅力和追求完美的精神。例如牛皮每一個部位的柔軟度都不一樣,如何拿捏?都必須靠經驗。鼓膜的良窳攸關音色,因此必須依據顧客的需求,秉持「慢工出細活」的原則,不斷調整、試音,以達到最完美的狀態。「讓顧客滿意,才能打響名號!」是的,一家店要傳承近百年,多麼不容易,必須有「信用」的口碑做後盾,才能生意興隆。王師傅洋溢著樂觀與自信的臉龐彷彿訴說著:「弘揚傳統工藝,是我一生不悔的承諾!」響仁和傳承先人的智慧與技能,守住求精、求實的精神,值得喝采! 「來,大家拿鼓棒打打看!」我拿起鼓棒滿懷欣喜地敲擊著師傅剛調好音的大鼓,「咚、咚、咚」每一個聲音,依稀都傳送著一份喜悅與熱情。擊鼓,多麼美好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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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連載】 島鄉往事
「我阿爸不會在意這些啦!天賜從小就不喜歡講話,這點我是很清楚的。可能是個性問題吧,將來一定會改變的,罔腰姨,妳千萬不要擔心。」木興安慰她說。 「好了,我不耽誤你的時間,你趕緊去挖地瓜。改天有空,我們再好好談談。」罔腰仔和靄地說。 木興微微地向她點點頭,並揮手說:「罔腰姨,再見。」 當木興緩緩地移動腳步時,卻也不禁想:自己的母親早逝,正值壯年的父親不幸成為鰥夫,但為了要把他養育成人不得不父兼母職,未曾想過續絃這件事;而罔腰姨則休了她的丈夫,獨自扶養兒子未曾再嫁形同守活寡。如果他們能趁著年輕時結成伴,那不知該有多好。果真如此,將來勢必可以相互照顧,他和天賜亦可成為兄弟。 而且罔腰姨待人誠懇又熱心鄉里事務,得到諸多村人的讚揚。自己的阿爸則忠厚老實,勤於農耕,與村人相處融洽,兩人可說是有志一同。假若兩家真能合成一家必能和睦相處,共同建立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屆時,一定能得到許多親朋好友的祝福。有這麼一個大好機會,何樂而不為呢?為什麼之前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難道是怕人說閒話?還是兩人都沒意願?抑或是深恐孩子們反對,而不敢說出口?凡此都讓木興百思不解。 從罔腰姨口中,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平日對他們家相當照顧,既然這樣,相信他們彼此間已有一番瞭解,而瞭解必能衍生出感情。要不,為什麼父親不去照顧別人,而偏偏獨厚罔腰姨一家呢?(一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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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籬笆小記
我從小生長的地方,是在桃園機場旁的空軍眷村,俗名「老四號」,正式名稱是「建國四村」。它是蘆竹鄉十多個空軍眷村中最小的一個,只有三十八戶。因為成員工作是機械修護需日夜出勤,在飛機安全維護上,與飛行員生命與共,基地長官把最靠近機場、空間較大的住房分派給機械士官們。住家共有四排,各住了九、十戶人家。村子大門除了一條通往外界的大馬路外,其餘三面都是稻田和一個大池塘,秋收後的田野成了孩童活動場所,池塘則是嬉水、釣魚的好地方。 村子外面住的是講閩南語的台灣人。有一大戶人家不大與外人來往,據說祖輩曾任日本殖民時期公職,家有土地數公頃,房子五、六排十數間,建在小路後方較隱秘處,外人無由窺探。院子三株大王椰子樹高達近20公尺,是這一帶的地標。村子大塘邊一戶蔡姓人家,兒子在北部地區河流、溪澗、池塘裡捕魚,晚上出門,清晨回家。抓獲的魚交由他母親在路邊販售,村子裡的人都稱她為「賣魚婆」。數十年過去,捕魚的兒子改捉台灣鱉,開了一家「鱉大王」,專做識途老馬老饕的生意。 三十八戶人家中,屬於冷僻的姓氏不少。如齊、吾、滕、酆等姓。至於少見的姓氏:華、向、竇、古、康、莫、毛、金也有。由於來自大江南北,省籍包括了大陸大部份省市,幾乎等同一個小中國。李立群與金士傑「這一夜誰來說相聲」「國與家」段子中,講到一位「古嘎」先生,其方言難懂,就如同我們村子裡的一位馮姓老兵,我們都叫他「老棵呆」,此外號來源不明。他有一支合法獵槍,出外獵得的野禽及鳥蛋,賣給眷村人當作補品。至今仍深留我腦海中的一段記憶是,他把抓來的鷺鷥長嘴倒插在土裡,鷺鷥就飛不走了。 那個年代沒有人節育,所以每家孩子眾多不以為奇。村子裡男丁旺盛,我家對門、右鄰、左鄰都是五個壯丁,但欲求一女就是不得。也有一戶人家,想要兒子費盡心力,從大、二女兒後,三、四女兒叫煥君、煥弟,最後終於換來弟弟。看他們夫婦滿足神情,想到中國人「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古訓真是深植人心。有趣的是,一對黃姓夫婦待人和氣並篤信宗教,但卻沒有子嗣。他們養了一些鴨、鵝,卻不是為了過節加菜。他們把鴨、鵝當做心肝寶貝,村子裡常常聽到黃太太的叫喚:「鴨!回家了……」「鴨!你餓了吧?」他們把鴨、鵝當作兒女的心情,也是一種情感轉移吧? 由於父輩是軍人,各家子弟克紹箕裘成為常態。除就讀三軍官校及幼校外,尚有情報幹訓班、士校及聯勤技校等。村內情報人員至少有三位,二男一女,平日行動較為低調,絕不參與村內活動,也長時間不見他們人影。隔壁竇家大哥,早期就讀海軍士校,後來成為兩棲蛙人,是村內青少崇拜對像。大家喜歡聽他講述驚險經歷,訓練時他曾被被丟到糞坑中多時,出坑洗澡三天後,仍能聞到糞便味,他說毛細孔裡的糞味是怎麼洗都洗不淨的。也曾在街上遇到流氓尋釁,如何用外套裹住左手擋刀,右手施展武術奪下利刃,繪聲繪影加動作比劃,聽得我們忘了呼吸,驚歎不已。 家長都重視孩子教育,當時大學只有15%錄取率,進入大學如鳳毛麟角。據統計村子台大、師大各一位、文大體育系一位及其他私立大學、專科數位。榜單貼出後,村中長輩到考中大學人家中施放鞭炮。那是光榮的一刻,幾乎可以保證他們畢業會有好的工作,讓父母揚眉吐氣、作弟妹們榜樣。 隔鄰北平籍老太太的民俗療法,曾治好我的針眼和筋骨挫傷。我結婚時她特別過來送新娘金戒子。她隨女兒女婿來台,一住就是四十多年,直到暮齡時返回老家,卻溘然長逝,算是落葉歸根了。斜對門馬伯伯是回民,有武術底子。警大武術教練「武狀元」常東昇是他師弟。馬伯伯親自教我們站椿、蹲馬步基本功。他曾說在大陸北方看過輕功、飛簷走壁等絕技,也說明輕功是如何練出來的,是一位功夫深藏不露人物。 村子陸續出門的青年軍官,二十多年後逐漸暫露頭角,除了中、少校不乏其人外,上校也有數名。一位村內子弟升任藝工隊長,藉眷村聯誼,在空地上搭起舞台,演出精彩節目以饗村民家眷。莫家小弟練成飛將軍,駕駛F-5E戰機捍衛台海。劉家大哥也在79年升任將軍,成為本村唯一將領,給「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作了詮釋。 95年,龜山陸光新城竣工,附近陸、空、憲兵等十五眷村陸續遷入,建國四村也不例外,由開闊的平房搬入高聳樓房內,竹籬笆內濃郁眷村味消散了。許多老人不習慣沒有互動的大樓,就近在原地區附近購屋,應是留戀老眷村的環境。小輩出世,老耄也逐漸凋零,闖過20世紀的煙硝風雲,後輩在島上深根發芽,那個時代過去了。 一個假日我去了老四號舊址,村子外百姓的稻田仍在原處,卻見村內屋舍已全部推平。軍備局用鋁鐵皮封住原軍方土地,不讓外人佔據。恍惚間,我似乎看到民國52年強烈颱風葛樂禮肆虐後的殘景。樹木折斷、瓦片掉落、物品漂浮、竹籬笆全部傾倒。大人們忙著災後復原工作,卻有一群孩童坐在眷村與稻田的分界,業已被強風吹彎的防風竹林上,一齊搖上搖下,快樂無比。我知道,那群人中有一個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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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內點將錄】 流金歲月裡的雪白時光
民國72年經國先生在海軍官校主持三軍四校聯合畢業典禮,警安組擔任內衛勤務,劉獻榮(照片位置中)帶領先遣小組(金籍子弟)成員至會場執勤所攝:左起陳宗進、關恩仁、陳光宏、蔡承略等,著海軍制服,俾藏於無形。 關恩仁上尉:陸軍第一士校常士19期憲科,憲校專修班36期,93年由總統府玉山警衛室上校機動組長晉外衛室少將主任,可惜退伍後歸隱故鄉復國墩欲頤養天年時卻罹病於104年11月27夜肝癌辭世。 劉獻榮中校:陸軍官校34期步科,其弟獻耀在士林官邸任御廚,他則以澎湖步兵師基層連長職調邸服務,雖歷任警衛隊各層領導職至中校副隊長,然與陸軍晉將規定之經歷(排、連、營、團、旅長等)不符,終因服侍李登輝氏,特例獲拔擢晉少將副侍衛長及國家安全局特勤中心中將副指揮官後退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