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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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開門
年前樓上的公寓順利售出,新任屋主準備隔成小間套房,出租給學生或是單身上班族。就在整修接近尾聲時,有一天下樓,我在樓梯間的轉角,看見兩扇象牙白,一般室內常見的木板門並疊在牆上,對於這樣缺乏戰場的士兵,就我來看只是一塊沒有用的笨木板而已。 一般來說,門戶的主要功能首重安全,務求不速之客不能侵門入戶。所以,現代住屋的大門多為金屬製品,幾吋厚的鋼板除了防盜,號稱兼具防火防腐,保養容易等優點。厚重的鋼門像是森嚴可靠的守衛,日日夜夜在屋子的出入口把關,但是畢竟過於笨重,每日開開閤閤總是不便,所以又在大門的一側開設小門,美名為「子母門」,平日家人進出僅開大門,只有必要的時刻才會同時開啟兩門。風水專家引證古書上的說法,說是「夫妻兩扇門,左大換妻,右大孤寡。」不利屋主夫妻的感情。 風水之說是否可信姑且不論,有識之士總是殷殷告誡,再堅實的大門也敵不過有心人,所以我們又在大門前安裝監視器,甚至保全系統,確保滴水不漏,飛不進一隻蒼蠅或蚊子。只是,證諸往日的生活經驗,只要屋主經常不在家,住屋難免遭竊。街巷裡的公寓和透天厝,每隔幾年街坊鄰居總要輪替一次這樣慘痛的經驗,所以這些年我已經看開,反正屋裡沒有值錢的寶物,又常在家,因此早年藏在銀行保險櫃的一些證件,索性取回,置入牛皮袋,擺進收納櫃的底層便算了事。 回到屋裡,閤上門,鐵門的三段鎖自動扣上,這樣巧妙的安排固然安全,但是現代人誰沒忘了鑰匙,讓門擋在屋外的經驗呢? 環視二十幾坪的公寓,心裡不油然升起一個疑問,這麼小小的屋子,除了大門究竟還有多少扇門?細數,兩間臥室兩扇門,貯藏室、廚房、衛浴間、以及後陽台各加一,另外如果客廳通室內陽台的落地窗也算是室內門戶的話,那麼一共七扇門,平均不到四坪的空間便有一扇門阻在面前,擋住去路。不過為了通風,貯藏室的門倒是經年不關,僅在門框上架了伸縮桿,放上兩片半高的門簾阻隔視線,略作遮掩。所以,室內門戶的主要功能不像大門,反而是在保障家人各自的隱私權。 想來有些矛盾,現代人不是極力維護個人隱私嗎,怎麼還要不斷自拍,上臉書打卡,昭告世人自己的容貌外表和行蹤?甚至,不慎讓駭客或是任何有心人等在自己的手機或是個人電腦裡置入後門的木馬程式,竊取自己最重要的資料。 一直以為,現在住屋裡最具風情的門扇就是那兩片,比鄰掀開的門簾。門簾使用的飾布是特別裁製的一塊窗簾布,布色米白,腰身正好印染一塊作舊的紋徽,彷彿搨印自古早時的碑石。門簾的長度正好遮蔽穿透貯藏室空間的視線,不會一眼看穿藏進裡頭的雜物;又能讓人自由進出,毋須掀開簾擺,算是十分便利。 這樣的門簾多少增加一些室內裝飾的古意,因此讓我想起「門」這個漢字的源由。不論甲骨文、金文、小篆或是隸楷書,門這個象形字的造形從古至今都沒有太大的改變,就是兩扇安在門柱上的門板,差別的只是門柱的長短罷了。由此推論,這樣兩門推拉的構築型式至少在3300年前的殷商時期就已經定形,直到近代才順應新的住屋型式改成單門的構造。 由漢字及相關的詞彙可以看出,在我們的文化裡多麼注重住屋的大門。例如在教育部「重編國語辭典修訂本」裡,由「門」(不含異體字)構成的詞彙和成語就有923個,以「門」為部首的常用漢字也有60個字之多(不含已經罕見不流通的字)。難怪古代人們最重視門第和門面,講求門當戶對,才能諸事圓滿。 現在,住屋處的不鏽鋼門早已不復當年光可鑒人的模樣,任人走過也不會多看它一眼。即便是我,到了家門口也只是掏出鑰匙,旋開三段鎖,拉開鐵門,再扭開裡頭的木門,邁步,進屋,一切動作不經大腦,幾秒內自動完成,迅速確實可靠。 以現代人繁忙的生活節奏來看,想來我們的生活或許就在不斷開門、關門和過門的動作中來循環。從臥室的房門、住屋的大門、車門、電梯門、自己的辦公室、別人的辦公室、以及各個會議處所、甚或餐廳和化妝室,林林總總各色各樣的門擺在我們的面前,分別於不同時時空,因應各種需要,或開或閤。有誰數過,我們一天要開關多少次門?所幸,大腦的運轉機制已經完全自動化,要之現在有了各種型式的自動門,才不會總是感覺處處碰壁,像是我看日劇時對日本人住屋產生的刻板印象。 曾經幻想,如果自己一人居住一層公寓,那麼一定要打掉所有不必要的隔間牆,還原所有的空間,變回一個大房間,再也沒有臥室、嬰兒房、客房、書房、餐廳、廚房、或是衛浴間等生活空間的區分,就是單單純純一個大房間,以地板的材質和顏色,以及裝上滑輪的矮櫃來界定不同的生活機能。沒有多餘的門牆限制身軀肢體的延展,游走其間盡是自由的陽光、空氣和音樂,回家時我在大門口喊一聲:「芝麻開門!」便可以將所有惱人的事情留在大門外。當然,這樣的空間設計並非我獨創,印象中已經有人這麼做了,但不知住在這樣的「大」房間,感覺如何? 且容我,再說一聲:「芝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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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你準備好了嗎﹖
管理處的人員有提醒我們小金門坡道很多,騎乘時要多注意,打開地圖我和曉琪定下目標,騎到7-11就停下來休息,真如管理處的人員所說,小金門的坡道多又陡,可把我這個騎車新手騎的膽戰心驚,還好小金門車不多,我讓曉琪騎在我前面,我慢慢騎著,看著她前行背影,我努力跟進,慢騎中我發現小金門寧靜的美,沒有喧囂吵雜的車聲,偶爾雞啼鳥鳴在身邊響起,騎累了看著四周綠樹及遠處的海景,突然覺得這陡峭的坡道好像也沒這麼難騎, 曉琪不斷問我還好嗎?我大聲回她:我ok,因為這風光讓我更有動力想要騎完旅程,就在我們互相激勵下,不一會就騎到設定的目標,在便利商店吃完中餐,我開始尋找郵局,我想寄一封紀念明信片紀念這旅程,看了地圖郵局就在便利商店附近,我們再度跨上單車,繞了一大段路才找到郵局,可惜郵局沒賣小金門的明信片,只好買張一般郵政明信片,寫上一些感想,簽上兩人的名字就投郵,寫到這想建議郵局不妨設置小金門紀念印章,讓旅客可以蓋章留念,增加日後的旅遊回憶;看看時間還得趕回程渡輪,我們離開郵局,我發現有另外一條路似乎可以通剛剛來時路,我就說走另外一條路冒險吧!才騎沒幾分鐘就發現剛剛離開的便利店就在郵局後方,我們兩個大笑,這就是旅行有趣的地方。 在回程的渡輪上,曉琪和我討論小金門觀光上還能做哪些努力,當時我就想如果能有渡假村多好,有私人空間又有美麗海景,再來設幾個海上活動,小金門更適合發展低碳觀光,在廈門大嶝隨處可見的電瓶車觀光可以搬到小金門,但要有完善的管理,在大嶝我見多搶客競爭以及電瓶車發照浮濫的亂象,杭州西湖的管理方式倒是可以借鏡,電瓶車觀光也可以保有小金門純樸的風貌。 返回大金門,曉琪弟弟特意在休假中載我們到處走走,早知道金門有兩大購物中心,雖然對我而言在台灣本島有許多的購物商城百貨,這兩大購物中心對我的吸引力不大,想既然來了就去逛逛看看,逛完兩商場,我不禁思考,金門有必要開兩個大型商場嗎?當商場吸引陸客去高額消費國際名品,金門還能留下甚麼給觀光客?一路上我遇上不少自由行的旅客,他們的重點根本不在於購物,陸客的確很有消費力,但只靠免稅又能吸引多久的觀光財?又能給金門當地創造多少發展機會?如果有一天,陸客不再來,國際品牌退出金門,金門還能擁有甚麼來留住觀光客的腳步?我不是反對商場,而是現在似乎呈現失衡的態勢,金門好像迷失在陸客就代表錢潮的表象,其實不只金門,台灣本島也一樣迷失在這個迷思中,忘記真正觀光旅遊要帶給遊人是怎樣的體驗。 逛完商場,我們返回金城老街去吃傳統小吃,逛著古蹟廟宇,身邊走動的是當地居民,在街頭閒話家常,在晚市菜攤上買菜,那種閒適的氣氛圍繞著我,感動著我,那才是真實金門在地人的生活,也許不似台北的熱鬧繁華,但是卻是認真的過活,為自己、為家人而忙活著。 吃完晚餐返回珠山民宿,感謝民宿主人的貼心,推開古宅大門,滿室明亮的燈光迎接我們的歸來,讓我們在深夜中有一絲絲暖意鑽入心中,也沖淡今夜只有我們住宿的孤單,在滿天星星之下,我們在古宅中庭中泡上熱茶,坐擁豪宅談笑,這一夜是讓我永難忘。 隔日一早民宿主人送來特色早餐,有油條、粥品、甜鹹燒餅,我們就和主人邊吃早餐邊聊天,聊這2天的所見所聞,聊金門現在的變化,最後因為還要趕船班,才結束話題,看看時間離公車時間還很長,決定再好好逛一圈珠山,兩人正在廟廣場閒晃之時,一位老先生好奇看著我們,我們主動打著招呼,老先生此時興頭來了,問我們要不要他帶我們逛珠山?有人要免費導覽當然歡迎,我們就跟著老先生腳步慢慢逛著珠山,這一逛,我們真的是遇上活字典,老先生是珠山土生土長的當地居民,帶著我們逛著每間老宅,告訴我們每間老宅的故事,告訴我們抗戰時躲砲戰的艱苦,最後還為我們打開上鎖的百年歷史的家廟,我還記得老先生指的遠處頹廢的民居,告訴我們那是他小時候的家,話語中帶著濃濃不捨老宅的荒廢,接著還帶我們去看他現在的樓房,驕傲告訴我們他在台灣奮鬥的成果,如果不是要趕公車,我們還想繼續聽老先生訴說珠山的故事,我和曉琪說,這些老人都是寶,如果能透過影像記錄或是成立社區導覽,讓這些老人一方面能有事做,另一方面保存故鄉的故事讓後人了解自己的故鄉,我相信這才是金門最大的資產與魅力。 短短3天旅途結束,曉琪問我還會再來金門旅遊,我說我會,因為金門還有好多好多值得我再來探索,不過我仍有疑問,就像我標題所言,金門,你準備好了嗎?你準備好迎接觀光客了嗎?而身為遊客的你們,準備好要到這座島了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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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餃
一直很喜歡麵食,也喜歡自己包餃子,因為可以把菜包多一些,肥肉少一點,感覺比較健康,而且我總是不惜成本的包的又大又飽滿,於是,有一天,我下我包的餃子給你吃:雖然不若你帶我吃過的餃子麵食多元多汁,但是,卻是十足的自信。 餃子跟鍋貼明明是差不多的東西,但是,你總喜歡煎著酥脆油亮的鍋貼配著酸辣湯加上蒜頭,於是,不太愛吃餃子的你,除了多肉的餡就愛吃鍋貼,明明是差不多的東西,烹調的方法不同就是有不同的口感與喜好。 後來,你告訴我,餃子需要經過熱水煮沸後再加入冷水再煮沸,這樣煮了兩三次才好吃,從此,我就帶著這個習慣下餃子吃。 其實下麵條要好吃也是如此,皮膚要好不也是要經過冷熱外加烤箱的悶出一身汗嗎? 所以,你就像好的麵食一樣,耐的住高溫又禁得起低溫的考驗還有悶,養成你強健的身體,即便到了嚴冬,你依舊是秋季的穿法,而我已經裹得密不透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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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記憶的通聯紀錄十四則
{1}被囚禁的島嶼天空 小小風箏一直長不高 低低的。在眺望的海拔掠過 {2}我用漢隸書寫一串愛國標語 像烘乾的歷史情緒 隱約聽到殺伐移動的筆劃 {3}麥子在旱田抽芽。像超現實 那年。路過大面積的饑荒 存活率剩下老母親沁沁的淚水 {4}我和您。十四歲 牽手在一條溪河玩童年 直到時間沖走我們的笑聲 {5}整座村落出沒在夢境劇本裡 成群的燕尾說著老年代的故事 一隻風獅爺被捲入傳說的語助詞 {6}被削尖一句句吐納的愛情 老士官長停靠在十九歲少女肩膀的某年 您加些蔥和鹽。開始有家的形狀 {7}忘記回家的麻雀 在鐵絲網啁啾了一個季節 直到解嚴後的春天才找到飛翔 {8}低收入的晚餐。五加皮酒和一輪夕日 父親一生的時代風景 很像黑白照片裡的弓勢者 {9}碉堡是阿兵哥第一次的洞房 十八歲逃難砲聲有些腥味 小王性幻想讓戰事接近立體氛圍 {10}老農年代。鋤頭是筷子 畚箕像碗。裝著兒女食吃溫飽 而三畝旱田就是匿名的家業 {11}穿「中美合作」內褲的青春期少年 很接近手工縫製的藍圖 在每次傾斜夜裡都是一種滲透 {12}戒嚴是執法者。西白是唯心論 一句小小聲的左傾句子 在七○年代的島嶼絕對是驚嘆號 {13}夕日和炊煙攜手說鄉愁 那年三月。您哭過的十一歲 挨過饑餓。等灶邊一碗熱呼呼的召喚 {14}老農把耕犁藏在自己的年齡裡 生鏽且有歲月剝落聲 像朗讀自傳裡的最後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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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你準備好了嗎﹖
日前金門好友曉琪力邀去金門一遊,細想這幾年在廈門大嶝工作,利用小三通的往來便利,總是當金門的過客,從沒停下腳步好好觀光,金門這座戰地前線對我這土生土長台北人而言是神秘而敬畏的,於是趁著返回大嶝空檔接受邀約,為了不讓主人還要為我住宿而費神,我自己上網訂了2家不一樣風格傳統民宅住宿。反邀曉琪和我同住,體驗古厝新生活。 這短短的3天2夜之旅,訂了水頭聚落和珠山聚落各一家古厝民宿,一家是洋樓式(番仔樓)一家則是閩式,才剛踏入聚落就能感受各家民宿主人如何幫每棟老房子賦與新生命,又能兼具文化傳承的用意,雖然只是短短一夜的住宿,不禁佩服這些經營者的巧思與用心。有了舒適的住宿才能展開悠閒的旅途,在曉琪家人熱情帶領下展開金門的小旅行。 第一站到曉琪的家鄉-料羅,小時候就聽過料羅灣,印象中是軍港所在地,曉琪說她小時候不能隨便走上海灘,才剛踏入,就會有駐防哨兵吹哨警告,而現在金門海灘經過掃雷處理,我們才能夠安全走在沙灘上,當我踏在鬆軟略帶金色的沙灘上,望著彎彎的沙岸線,海天一色,驚訝金門沙灘的乾淨,海水蔚藍,這美景不輸於泰國普吉島或是菲律賓長灘島,可惜來的季節不對,海風刺骨,在考慮還要保持健康狀態下遊金門,不捨的向大海告別。 熱情的曉琪爸爸媽媽還特意到沙灘撿拾海螺及蚵煮食麵線,溫暖我這個異鄉客,隔天曉琪弟弟還特意帶我去金門另一座海灘公園-后湖,同樣有著無敵海景,走在鬆軟沙灘上,曉琪指著左邊海岸,告訴我昨天去的料羅就在左方,看著綿長的海岸線,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帶我看這兩個不同的海灘,料羅是神祕而純真的少女,而后湖是略領成長滋味青年,看著綿長海岸線,岸邊幾個年輕人在嬉鬧,我覺得金門還可以再成長,有著綿長的海岸線卻沒有把整塊海岸線連結起來,這是非常可惜的,其實可以參照新竹南寮漁港17公里長的濱海步道及自行車道,以及淡水漁人碼頭的規畫,讓遊客可以一邊欣賞海景一邊用健康方式遊覽金門,在看到兩個海灘之後,感嘆料羅海灘徒有乾淨沙灘卻缺少完善整理,海岸邊野草雜生,步道上也是蔓草叢生,曉琪說附近老人自發性會主動去淨灘,但畢竟人力有限,而后湖乍看似乎規畫好些,但卻欠缺管理及經營,如果不是冬天寒冷,無人戲水,少了管理人員,一旦發生意外,那是追悔不及,然而這麼美的海景卻缺少經營,讓她乾晾著,如果能配合燈光設計或是特色商店,就更能吸引遊客駐足,如同漁人碼頭到了夜晚還是吸引眾多人前往。 除了美景之外,最讓我期待是住宿古宅中,第一夜住在水頭,本以為聚落不大,沒想到我們還是小小迷路了,幸運的是等我們找到民宿點,民宿主人正要離開,否則就得等她回來,民宿主人張姐仔細介紹民宿設施,很放心告訴我們怎樣鎖門就互相告別,讓我們自己出門閒逛,常常自助旅行的我很習慣這樣方式,反是晚上回來其他房的泉州2位女孩訝異主人的放心,兩個小女孩自己從泉州騎著自行車乘船來金門自由行,甚麼行前功課都沒做,就是利用落地簽的便利就上路了,興奮和我們訴說這第一天訝異台灣人的善良及熱情,她們因為騎著自行車的關係,害怕要是丟了交通工具等回去就麻煩,才騎半天就發現自己多心了,一路上問路、停放自行車、拍照都有善心人,這是她們在中國不會遇上的,也因為這樣美好的體驗,兩人想多住一晚,但沒開通國際電話無法和民宿主人聯絡,我主動幫她們聯繫,更讓她們感嘆台灣人的溫暖,我想起韓寒說過:「台灣最美的風景莫過於人」,在中國工作幾年更能體認韓寒的感悟,那一晚就在溫馨的環境裡和兩個內地遊客毫無顧忌的暢談兩岸的對比,也期望因為這些美好,能讓更多內地年輕人拋棄意識形態,用更友好態度拉近兩岸的距離。 當晚帶著暖意安睡,隔日一早起來,寫了封感謝信給張姐,謝謝她的用心經營帶給我美好的一晚,早晨的水頭環繞著不知名的鳥叫,這是都市難得景象 一切是那麼安詳,拉著行李慢慢走向公車站,沿途拍了幾張水頭景致,我知道這些照片都無法取代我腦海深印的美景與心情,到了公車站發現公車還要很久才會有,決定靠著科技-GPS導引走到下一個目的地-珠山,3公里約35分鐘的徒步之旅,因為我們貪戀著明媚的風光,邊走邊拍邊聊的情況下,走了將近快1小時,一進珠山呈現是和水頭又不一樣的景致,歲月的痕跡處處可見,更讓我們想趕快看到我們當天的住宿點,聯繫了民宿主人,在主人的帶路下找到小巷弄的古宅,主人同樣熱情介紹古宅的設施,告訴我們一個大好消息,因為季節和假期關係,這天只有我們這組客人,所以大宅院屬於我們獨享,當下有中獎般的喜悅,想想如此古色古香的古宅我們可以當一日主人那是多麼難得體驗,主人問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因為隔日就要回廈門,再加上曉琪說她從沒去過小金門,所以我們早決定去水頭碼頭訂船票及去小金門一遊,主人熱心帶著我們去公車站等車,等車之時有一對年輕香港夫妻也在旁等車,兩人已經在金門玩了2天,一切都很滿意,唯一讓他們不滿意就是公車難等,這也是我認為金門觀光一個難題,交通不便,記得每回從水頭碼頭往來尚義機場,都得忍痛花上六百元的計程車來回車資,短短20分鐘左右的車程,如果改搭乘公車,卻必須受限公車時間及轉乘的不便,其實何不比照許多國家所謂的機場專線巴士,方便商務客,或是設計半日遊行程讓匆匆旅客能停下腳步看一下金門的魅力。 除了交通不便之外,碼頭船位訂位不方便也是一個問題,我不明白既然航空公司已經可以利用網路訂票了,為什麼船公司不行?再來在碼頭沒有統一船公司服務窗口,在廈門的五通你可以透過五通碼頭綜合服務台先訂位或是打電話訂位,那天我在碼頭詢問隔天船位,給我一張船班表要我自己找船公司電話訂位,我看現場有船公司櫃檯所以就現場詢問,給我的回答是沒有這個服務要我自己打電話問,我只好打電話一家一家問,從4點的船班問沒位子,不死心的問到2點船班也沒位子,曉琪勸我隔天現場買,如果這些有網站可以查詢或是現場有統一窗口處理,我根本不用在後面旅途中都在擔心有沒有船位,金門要吸引更多旅客,交通問題是必須要改善的,只有更方便交通才能吸引更多人願意前往。 我的廈門返航沒有得到解決,但旅途還是得繼續,我拋開煩惱展開小金門的單車之旅,在碼頭詢問工作人員得知渡輪得現場買船票無法使用悠遊卡,有著不解,公車上可以用渡輪卻不能用?我想這還是亟待有關單位必須思考怎樣合作統整系統,還是老話,交通便利才能更有利觀光;在渡輪上,大部份都是當地居民,遊客並不多,約10分鐘船程就到小金門,早從網站上得知可以在國家公園管理處免費借單車,順著指標找到單車站,填好資料,管理處人員讓我們觀賞一段單車騎前須知影片,這點值得讚賞,旅途安全是出遊最高原則,拿到單車問明方向,展開小金門的探遊。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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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的酒廠咱的夢
2004年金酒挾帶著台灣白酒第一品牌,滿懷雄心壯志的「大中國夢」前進大陸市場,一個新的紀元與世代,似乎正要引領著這年近半百堪稱海峽這頭「東方不敗」的品牌邁向新的里程碑,金酒在大陸「元年」誕生了,然而隨著時光流逝,自信與健壯的步伐,變得愈走愈蹣跚,遠不如當初想像中順利與樂觀,甚至用「坎坷」兩個字來形容一點也不突兀。「夢醒方覺夜深露濃」,十年的營收推進始終徘徊在人民幣一個億和二個億之間,嚴肅的解讀那叫「貧血式空轉」,人生有幾個十年可以空轉?一個企業有幾個十年容你空轉?回首曾經憧憬的市場版塊,眼見花花江山,盡淪胡塵 ,欲不哭泣也得乎? 廈門,是前進內陸市場最重要的一座灘頭堡,十年下來廈門分公司卻繳出一張令人搖頭嘆息--標準死當的成績單,當跨出海峽第一步斯時的意氣風發仍記憶猶新,曾幾何時早已隨風而逝,靜靜擱置在記憶彼端,成為金門鄉親揮之不去--不解的疑惑?期間隨著政權幾度改朝換代,遊戲規則也一再改變,唯一不曾改變的是遲遲不見起色的業績及蕭規曹隨的經銷商模式,我們不禁好奇到底是那個環節出了差錯,又是誰該為這十年的虛耗承擔起敗戰的責任,如果其中暗藏著影武者充滿權謀的私心作祟,導致金酒陷入一場永遠也打不贏的戰爭泥淖,那麼;請把它攤在陽光底下讓全體鄉親共同檢視那光鮮亮麗的外表底下究竟是否藏汙納垢! 按理,誰有權決定大中國通路的舖陳,誰就該扛起成敗責任,身為發號施令的指揮官大權在握,擁有至高無上絕對的權力,卻輕描淡寫的跳過、承擔不相對稱的成敗責任,甚至連「承擔」都沾不上邊,實在令人匪夷所思,很難相信在廿十一世紀民主政治的今天,居然還可以容忍這種荒唐現象的存在甚至延續,或許金門人習慣沉默面對政治的無良,正是這股氛圍推波助瀾變相縱容膽大妄為的政客視全民資產的「金酒」品牌為個人權益操弄的禁臠,玩弄於股掌之間,視全民福祉為敝屣,十年的政策錯誤苦果終須由金門鄉親共同買單! 「歷史」像一面鏡子,清楚的記載著每一事件的因果功過得失,金酒策略布局的幕後影武者是扮演推手還是黑手的角色?真相在那裡?沒有真相,就難有翻轉的機會,還原了真相,才能對症下藥挽回生機,挽回失落的十年。可惜的是,在失落的黃金十年,金酒顯然還未能從失敗中記取教訓進而大破大立的檢討經營方向,就算有也是一小撮人關起門來虛應了事!錯誤的策略依然,改革的動作更如海市蜃樓般縹緲,導致目前陷入進退維谷的窘境。前朝寒蟬效應,人人噤聲,然而人民的眼睛終究是雪亮的,暫時的蒙蔽不等於可以矇騙一輩子,自欺欺人的下場是人民選擇用手中的選票將五年蓄積的不滿,做一次性了斷,結局當然殘酷,也讓人不得不對「人民最大」這股燃燒的野火肅然起敬、佩服不已!這才是民主的可貴、這才是民主的真諦!任何人不該在任何時候輕蔑踐踏這最後一道防線,當你選擇和民意站在對立面,苦果當然得要自己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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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虛的郵筒
之一、梅霜楓葉雪 平地也有植栽,你說。 我居住的街道沒有梅樹綻放梅花,每一朵香,都得乘公車到巷弄與巷弄以外的花市去採買,我必須坐上公車才能去花市看每一枝梅的孤傲。 於是,我說,你就像梅花,無論冰心或傲骨,都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等我,只在節慶熱鬧之際,可以不期而遇。然而,休憩時間仍是管不住夢魂,以輕巧的裸足或透明的胴體,跨越月色映照的幽谷。 發生你和我和相思的幽谷。 你煮沸一壺茶,不夠溫暖地。片刻之後,將茶飲盡,開始吃起桌上一包雪白色的爆米花,奶油起司加熱後的香氣,漂浮一層暖意。 米花被你拋上去,再落入口中。 到你詩中幽谷去的時候,無論花朵多麼嬌豔,你總戴著一雙夜黑的墨鏡,因為不慣在凡塵俗世的花紅柳綠間,原形畢露的關係。 曾經,我認真的問:「墨鏡裡面是什麼?」 我以為墨鏡裡有大大的黑眼圈;我以為這個戴墨鏡的男人已經失去了睡眠。 彷彿那次,我們坐上一個長長的板凳,我傾聽以後,轉頭問你「為什麼米花可以順利的落入你的口中?」 我不懂,在這樣的黑暗中。 「我已經習慣了,黑暗中的作息。」原來,你不是失去睡眠,而是愛上失眠。 我的眼中露出太陽般的光芒:「我崇拜你讓我學習不可思議而又遙不可及的一些舉動。」 我看見你在花紅柳綠間的石階上,總是寫生得栩栩如生,保證自己精神飽滿,而不是一縷虛無縹緲的魂。 結了霜,落了雪。冬雪梅映,幽谷被冰雪封存,變得更安靜。 今年,幽谷在中秋便凍結了,當月色孤單來探照,秋楓已然庭院一地蕭索,簷下落梅雜亂無章。我知道,你必然飄洋過海遠行,與我相隔千里之遙,我將遮雨的圓闊荷葉放入信箱,便離去了。 「浮雲一別後,流水十年間。」 人生,有幾個十年?但我終究沒能開口問,猜想你也是不明瞭的吧? 而我常想起那個長出青苔的木質郵筒,一個陪伴落英繽紛,一個接收消息的方型缺口。 失去消息的我和你,未來是否擁有豐富的人生道路,或者像浮雲的縹緲,沒有方向? 之二、蘭繪翡冷翠 義大利之旅啟動前,動態上有些鮮豔的顏色,你介紹著有些手忙腳亂。 蝴蝶蘭! 我雀躍的跳起來,彷彿是尾逆風攀花的蝶。 旅途中,再不會尋覓蘭花,但你說,會為我帶回最美的風景。 算一算行程,你尚未登上那遠渡重洋的異鄉之地,我的夢魂卻悄悄抵達佛羅倫斯,在你我的預料之外,在你,旅遊的足跡踏出前,早了你一步。 早一步踏上了,徐志摩的翡冷翠,文藝的清心玉潔,在歷史中冰凍封儲。歷史是河,河中有舟。你是否會在繁星點點的威尼斯夜裡,撐篙尋那康河之夢?相隔了幾萬里的兩座城市。可是,你始終是實際的,而我,過於夢幻。且讓我燃亮,用夢製成的一盞燈。 我從夢裡走出時,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那河影,河霧,甚至是河畔的路燈,都濃縮在書架上的散文詩集中了,這是一本貫通從前、現在、與未來的,文學輝煌的出入口。幾十年來,愛上文學浪漫種子的男男女女,在現實與夢幻的甬道,心甘情願的掙扎,只為了渲染一層神秘的視覺。 不論是康橋的河流,還是佛羅倫斯的翡冷翠,詩人的文字始終固執的守候,在許多人記憶的扉頁中。 這一回,你說,會去拜訪歷史的城鎮,追尋詩人的足跡,我彷彿看見夢土的另一頭,你走向歷史陽光中漸漸淡去的身影。 你說,這種朦朧的浪漫比較適合我,在時光裡逐漸凋零,卻在心中持久芬芳。聽說,蝴蝶蘭也是騷人墨客筆下最愛的角色之一,水墨畫展裡,常能見到文風不動的蘭花。像那盆用你用小詩寫下的蝴蝶蘭,用文字寫下,也就永恆了。 現實與夢幻,你我站立的兩端,什麼時候,彼此可以站在同一方? 想念你的時刻,驀然地心慌起來。 之三、竹霧影幽幽 小時候,山中大多是下雨著。母親打潮濕的風中而去,一片寧折不彎的竹林。 我和手足們並排坐著,風把像傘花的蒲公英吹來,風吹雨打中凝視,我常常覺得那是很優雅的降落傘,準備著落地生根。 「一兩三根竹竿,四五六片竹葉。」 那年我喜歡在課堂上畫竹;在外婆家賞竹。喜歡猜測它那不彎的毅力從何而來,尤其在大風吹起的瞬間。而後,總覺得翠綠象徵一種勇氣,而那吹不落的葉片漫天飛舞,幾葉葉,在風中迴盪。 清新脫俗,卻有些淒清,遙遙地與我對望著。而窗外不斷迎面吹來的,仍是那輕盈飄落的,蒲公英。 「自然淡淡疏疏,何必重重疊疊。」 當我逐句的熟讀,讀完之後,你會不會像那些字句,像那些稀疏與重疊,住進我的心中?混合著美麗與美好。 後來,你送我幾張霧中景,以騷人墨客的心情,寫給我一首又一首小詩。這霧色來自東部某個環海的高山,一片小有知名度的竹林,一座波濤洶湧的海灣,岸邊終年吹著季風。矗立販賣紀念品的店家,掛著海水正藍與梅蘭竹菊圖形的小物。 也許,你知道,這雨是不能久長的,只怕雨中的霧色也不能,寒風細雨在此刻,放晴在下一刻。霧色忽然消散,翠竹掩綠,漸漸清晰,原形畢露,呈現最極致的仙風傲骨。 「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巖中。」 泥土的溫度樹是知曉的,因知道甦醒的時間而奮力開花,在紅塵中,拼一季繽紛。這算不算是季節對大自然的承諾?時間一到便開出一朵朵的春夏秋冬。 山,總是安靜的等待著,不論百花盛開或冬雪飄零,始終不發一語。是否因為這樣,無言與無辜便突顯了它的與世無爭?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你東西南北風。」 我看見這搖晃樹影與發出的喧嘩聲音,即使長大成人了,依然無法分辨這是來自哪個方向吹來的風,它雜亂無章的舞動,風,蠻橫搖動;雨,粗魯拍打。我靜下心還能聽見,遠方花開的聲音。蕭索時分,竹葉捧住了雨,用盡一身的高雅,清麗脫俗來詮釋這樣的瀟灑,大概有幾分像你。因此,我用相當真心真意的溫柔,向你宣告: 這種竹林,在雨霧中繚繞的時候,也許會有特別纏綿的輪廓。 去年夏月的靜夜近乎真空,我輕緩地將剛買回來的竹筒飯,送進嘴裡咀嚼的齒間。木炭燒烤竹筒熟透的米粒,舌尖上化開前世記憶,風雨輕灑的晨光;採摘竹筍的人家輕吟小調,所有美好的味道都濃縮在米飯中了。深夜時分的燈光下,漫溢芬芳。 當你萬里跋涉而去,一個飄雨的寒夜,無意中走向那被路燈探照得發亮的竹林,歡喜憂傷自心靈無聲經過。夜霧被風吹得更靠近了,世外桃源已然降臨塵世,這算不算是一幅人間仙境? 你看見嗎? 這種霧色在竹林裡繚繞的時候,確實有著特別纏綿的輪廓。 之四、菊香品悠然 當我在山居歲月邀月共眠的時候,自得其樂,歡天喜地的情緒充滿藝術與詩情畫意。我經常陶醉,喜歡半醒著、半夢著,擁一則浪漫的韻事入眠。我對你說:「一起失眠吧!」 你忽然衝動了,暴跳如雷,說自己雖然戴墨鏡,也許有黑眼圈卻不曾失眠,你說,你愛上失眠,但是「愛上」與「罹患」是不一樣的,總是能一覺到天亮,連夢境都鮮少走入,順利度過一個又一個漫長的夜晚,又何來失眠之說? 言下之意,失眠之說不適用在你身上,於是你小小動怒了。 其實,你沒有解開「失眠」的密碼,會錯意了。「失眠」是一種代號,只屬於我的口號,以「詩」當枕,以夢為「眠」。是我假想的「三更有夢詩當枕」。 因為我的夢是如此不平靜,所以期盼在唐詩宋詞的律動間,能夠找到安定。我只是希望別與你擦肩而過,因願望太重,竟然沒有傳達出對的訊息。當夜來到一半,我忽然轉身清醒,並且精神抖擻得能確定,月亮高掛天空的方位。 「共邀一探陶淵明的閒逸,淺嘗菊枝香茗醉邀月菊。」 於是,我決定沖泡菊花提神,唯有保持清醒,才能專心聆聽,聽見從四面八方而來的,關於月亮與星子的纖柔對話。我嗅著茶煙裊裊的溫熱菊香,帶點甜度,在最沉澱的放鬆時刻,鼻息盤旋著悠閒,口中流淌著芬芳。當難分難捨的菊花茶入口後,便與我密不可分了。透過一盞茶,我彷彿看見每一次彎垂卻精力充沛的花朵,在風中此起彼落的晃動,綻放著微笑。從今以後我是否能像那笑口常開的菊花,搖晃著最快樂的身影,讓人認識一種完整與美麗?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你的消息了,那郵筒彷彿理所當然的空虛著。沒有下雨的天空掛著月亮,我墜入很單純的想念。那年,你還在身旁,於是想念與想像之時,我沉浸在甜蜜幸福中,靜謐與祥和。也許也因為明白,爾後,我將探索陶淵明的精神而去,或許,可以一起「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然而,當我傳承之時,你是否不論多遠,都願意跋涉歸來?一同與我擁閒逸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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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兒島與屋久島記遊
天亮了,湛藍的天空上飄浮著幾片潔淨的白雲,清澈的畫面彷彿攝影棚的背景,主角則是櫻島上的火山,戴著一頂雪白的帽子,穿著一件綠色的套裝,在藍天白雲下悠閒享受著吞雲吐霧的愜意。 我正坐在鹿兒島中央車站旁Solaria西鐵飯店的客房內,一邊品嚐著阿蘇牛奶調和的拿鐵,一邊眺望著窗外的綠山、綠山上的白雪、白雪上的火山煙。隨著口中濃郁咖啡香味的彈開,五天來的旅遊印記也在腦中縈繞。 四天前清晨,一個人拉著行李箱摸黑在寒風細雨中步行前往巴士站,搭乘巴士前往桃園機場,與團員會合後旋即搭乘華航班機飛抵鹿兒島。鹿兒島的天氣沒有想像中的冷,空氣清新,環境潔淨。 第一站我們參訪了仙巖園,16世紀由當地第19代的統治者島津光久所建造之別墅,前傍鹿兒島灣、後依櫻島火山,島上的風景以此為甚。園內古松、紅楓、小橋、流水,構成一幅紅綠相間、虛實互映、動靜交錯的美景。園內的解說員除了介紹景色外,也不忘提及六、七年前紅遍日本的大河劇-篤姬。篤姬是第28代當主島津齊彬的養女,嫁入江戶幕府,在後續的倒幕運動中,成功斡旋將軍及幕府之間,促成江戶城和平開城,避免了一場血流成河的戰爭。電視劇播放期間,除了平均收視率創新高外,也為鹿兒島帶來共計262億日圓的觀光旅遊收益。站在篤姬取景現場,遙想一百五十年前場景,在女權卑微的時代,篤姬能有如此作為的確需有大智慧,而現代的日本善用篤姬激勵民眾對國家的認同並創造可觀的旅遊收益,也深值借鏡。 第二天,再度來到鹿兒島機場搭機前往屋久島。飛機的飛行高度不高,海陸景色一覽無遺,天空下的市區景象井然有序,不遠處的海上火山白煙裊裊,不知不覺中已抵達屋久島。屋久島是日本最早列入世界遺產的自然景觀,島上以樹齡高達六千年的繩文杉以及在花崗岩上飛奔直下的千尋瀑布聞名。來之前聽說這裡有一句俗諺說「一個月下35天的雨」,不過所幸登島時是晴天,讓行程更加順暢。在島上拜會屋久島環境文化村,了解島上如何衡平生態與觀光;參訪海龜生態館,見識到了居民對於海龜保育的努力;參觀煙薰飛魚、杉木製品、腸胃藥等產業,學習利用在地農林漁產品加工提升價值的作法,增長見聞;而品嚐鮮美的飛魚大餐、美味的黑豚火鍋、甘甜的屋久橘子以及沁香的生薑紅茶,則是大大的滿足了口腹之慾。尤其,一路上嚮導熱情的解說,讓我們了解屋久島能於1993年登錄為世界自然遺產除了有海岸地區的亞熱帶照葉林至高山地區的亞寒帶針葉林和草原帶高山植物作為豐富的自然林相外,居民對山岳的保育,至今仍保留「岳參」(朝山)的習俗,人和自然共存的文化才是申遺的精髓。因時間關係,只能在車上欣賞山上壯麗的林相,沿途偶爾看見幾隻屋久猴與屋久鹿在樹枝間、在草地上,甚至在路旁嬉戲,真是人類、動物與森林和平共處的最佳寫照。旅途上嚮導說宮崎駿先生創作「魔法公主」的靈感就是來自此地的白谷雲水峽,把綠野仙蹤如實搬上銀幕,動畫中如地毯般的青綠苔蘚,壯碩的樹幹、崢嶸的巨石、粗大的板根只能期待下次再一窺究竟。 兩天的屋久島之旅後,原本規劃前往號稱離月球最近的地球表面-種子島,無奈因海上風浪太大而作罷,只能重返鹿兒島參觀當地博物館、美術館及城市風貌。博物館陳展內容豐富,尤其3D的昆蟲影片栩栩如生,尖銳的捕捉足突然出現眼前充滿震撼,真是親子知性之旅的好地方。 五天的時間飛快的過去了,依依不捨的來到鹿兒島機場搭機返臺,結束了一場愉快且充實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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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花丰姿
期待帶來驚喜 伊用亮麗姿態 撩撥 浪漫情愛 大方展現優雅丰姿 燦爛笑靨 放送魅力 展現璀璨風華 企求留下芳名 伊用生命輪迴 闡釋 美麗真諦 瀟灑呈現圓熟智慧 化作春泥 無怨無悔 典藏深邃意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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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軍印象
前些天看了金門日報副刊薛素惠老師的「家有駐軍」一文後,真是心有同感,想我年齡大她很多歲,對當年與阿兵哥相處一家的點點滴滴印象也是很深刻,事實上,民國38年(1949)國共戰爭,大陸淪陷,國軍即退守到大小金門島上來,只是每個村莊分駐的軍種各不一樣,軍民之間相處情節自會有所不同,際遇感受也自不相同,可惜這段期間個人因尚年幼,似無任何較深刻記憶的印象。培養愛唱歌的興趣 記憶中對駐軍比較清晰的片段,應是民國四十四年到四十七年間,當時我就讀小學三年級到六年級,我們斗門村莊駐防的是一個軍團,團長是宋心濂上校(後來又曾任金門防衛司令官),團部設在僑領陳振源宗親家裡,我們家則是駐進了通訊連,有正、副連長、士官長、通訊員等四員,他們佔住在我家廳堂,另外排長、輔導長、連上士兵則分駐我家前面鄰居家裡的廳堂或廂房,因為是通訊連的關係,我家屋頂、牆壁上佈滿電線,電話機是用手搖的,也有無線的,每天看他們忙進忙出的或用無線的通訊答錄機「收到請回答」、「over」、「呼叫……」,我最感興趣的是每天中午放學回家吃午飯及下午放學回家的時間,連長就會要通訊兵或士官長打開收音機,收播一些流行歌曲分享我們聽,當年流行的「斷腸紅」、「相思河畔」、「春風吻上我的臉」、「綠島小夜曲」、「雪山盟」、「小小羊兒要回家」、「杯酒高歌」、「魚兒那裏來」「月兒彎彎照九州」、「午夜香吻」、「紫丁香」、「明月千里寄相思」、 「萬里長城」 ……等等國語老歌每天輪流播放,常常不斷的聽啊聽,學著哼唱,久而久之,我和堂姑何秀華(她大我兩歲)幾乎每一首歌都會唱,而且節拍咬字都很準確,大家還給我起了個「小麗歌后」的封號, 幾年的通訊連駐軍的境教薰陶下,無形中培養了我之後一直愛唱歌的興趣。 義務恩師──小排長 當時就讀小學三、四年級,開始學寫作文,每當我放學後回家,住在我家前面鄰居房子的張排長(讓我印象最深是鼻子高挺,常笑臉迎人。萬連長告訴我說:「張振國排長是遼寧省人,個子雖高,但是年紀最小。」所以我們都稱他為小排長。)他就會主動的來幫我檢查功課,尤其對我的作文寫作,他常教我要分段落去敘述,最後一定要有結論。數學習題則逐題幫我檢查答案是否正確,一有錯誤則及時改正,所以從小養成了我做事力求完美的好習性。每年的兒童節前夕,學校都要先行選拔一位演講同學代表去參加全鎮各校的演講比賽,優勝者再代表鄉鎮前去金城參加全縣性比賽,在張小排長的悉心指導調教下,才四年級的我,竟過關斬將,由學校代表到鎮代表參加全縣的演講比賽,最後榮獲全縣第二名佳績,家人和師長都感到很高興,這都要感恩小排長這位恩師的調教有方。兩年後恩師就隨軍團調往台灣,之後他也許好幾度又隨團駐防金門,但是再沒有聯絡與碰面。直到民國76年,在一次革命實踐研究院黨政軍學員聯誼會上的學員自我介紹下,我認出了張振國恩師,當時他已官拜少將,並貴為金西師師長,同時也認識了師主任唐雄飛上校。席間彼此寒暄別後的生活情形,我告訴他說:「我已是四個孩子的媽了」。「哇賽!小麗!妳比我還會做人嘛,妳知道妳小時候很好玩?」他仍像以前那樣開朗、幽默,「我現在還是很好玩,敢不敢再抱抱……」我調皮地開他玩笑,「哈哈!抱不動了。」 會後他還讓師主任用車送我回家,之後有一天專程到我家吃過一次飯,不久又調回台灣就榮退軍職了,現在應有八十幾高壽了,該是含飴弄孫的享福年代,最近幾年來僅逢新年彼此互寄賀卡祝福新禧之外就魚雁鮮通了,語云:「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對這位小學階段的義務指導恩師,學生永遠衷心感恩,並祝福恩師有生之年安康快樂,吉祥幸福。 視病如親的呂醫官 民國四○至五○年代,地區民生醫療普遍貧困欠缺,百姓遇到身體不適,大部分是靠買成藥回來服用,這一年恰巧我家曾祖父生了場大病,透過萬連長的介紹,認識了駐在何厝王家宗祠的衛生連呂思忠中尉醫官,鄧統昌醫官。在胡璉司令官的「軍愛民,民敬軍」的德政下,呂醫官在得知我家曾祖父生病的消息後,就主動帶著相關診療器具前來我家為我曾祖父看病,並開了軍用醫藥處方,經過他細心診療注射吃藥幾天之後竟然痊癒起來,家人很感恩呂醫官的仁心醫術,成了我家的大恩人,在那物資貧困的年代,僅能送了些自家種煮的花生作為報答行醫的禮物,呂醫官也投桃報李的在一次因公赴台返金的機會,送了一條我生平第一次見識到的土司(已現成切好片),在分享家人每人一片後,剩下的幾片我分幾天很捨不得一次吃完它。自從認識了呂醫官、鄧醫官後,家人老小身體若有感冒發燒病症或是有大小重輕外傷,都會找上他們幫忙診療,兩年後他們隨軍團調移後方後就失去聯繫了。直到二十餘年後,一次陪三女兒到尚義軍醫院(花崗石醫院前身)去看皮膚科,從醫生資料排行榜上發現得知呂思忠是內科主任,看他籍貫是青島,我就確定他就是當年駐在何厝的衛生連軍醫官沒錯,那次見面之後彼此都好高興,好幾次他一有休假就會到家裡來聊天,偶而在家吃個便飯,言談中知他也早已結婚成家,家眷常住台南新化,兒女都已上大學,他太太很賢慧,在自家屋外種了多株土芒果樹,又很會編打毛衣,一次返台休假後回金門的星期天,他又來到后宅我家,竟帶來他從台南家裡夫人親手種植採收的一籃子土芒果和親編的女孩子毛衣背心一件。就這樣他和我及老公、公婆、孩子們等一家人大小來往相處,就如同親戚般的好朋友關係一樣。他調回台灣後即退伍,好幾年我們一直保持著朋友的交誼,直到有一天接到一封由台南新化寄來的訃聞,呂醫官仙逝了。面臨這突如其來的噩耗,除了寄上薄禮奠儀遙祭外,心裡的哀悼是難於言喻的,嘆人生之無常,呂醫官對自己是很注重養生的,在浩瀚的茫茫人海中,能有緣結識視病如親的呂醫官及另一位鄧統昌醫官(目前更有成就,在高雄開醫院當院長),何嘗不是因駐軍駐防所帶來的善緣、福報嗎? 鄉音不同的趣事 來自大陸不同的省籍駐軍集在一起,每天聽他們說話幾哩呱啦,鄉音各不相同,剛開始時和鄰居及家人交談,常常格格不入,南猿北馬,雞同鴨講,常要摻和一些比手畫腳來表達說話意思的內容,自然也引發許多令人捧腹大笑的趣事來。例如:當年只要在路上走,順路只要有軍車駛來,只要舉手一攔,車子就會停下順路載你一程,一些阿婆阿嫂因國語不標準,常會笑話,如「阿兵哥!我要做(坐) 你的妻(車)子」,「阿兵哥!來買我的芋頭,我的芋頭包 ( ㄋ安)爛的。」阿兵哥對老阿婆稱讚說「阿婆!妳養的雞好肥好大。」阿婆聽到「雞」字,以為阿兵哥罵粗話,又聽說「好肥好大」時,反被阿婆破口大罵道:「夭壽填海,碰肚短命,沒大沒小的,什麼時候被你看到我的『雞』?還說好大好肥,大你去死啦!」。另有早起賣包子的阿嫂遇到站崗的哨兵問「那一個?」,阿嫂回說「要買就買兩個,幹嘛只拿一個?」哨兵又喊「口令」,阿嫂回說「還很燒熱,絕不會冷」 ,……等事實笑話,都是因本地的百姓一向皆講閩南語,而駐軍來自大陸各省大江南北,雖鄉音很濃,但多數皆講普通話之隔閡所致,其實軍民住在一家,日子久了反而多數的百姓多少均學會說些軍民都聽得懂的「蕃薯泡芋仔」的普通話。 帶動百姓學會吃辣的川、湘菜 駐軍們住在村子的家裡,但是他們有伙伕兵們專司部隊的三餐伙食供應,像我家通訊連的官兵弟兄,他們每五人為一組,吃飯時在門口埕圍蹲成小圓圈,早餐大都是吃饅頭、豆漿或是稀飯配以豆腐乳、炒花生米或是醬菜。中晚餐則是以米飯為主食,好像是兩菜一湯,偶而會以麵疙瘩、刀削麵、輪換著吃,為什麼我會知道他們的伙食內容?原因是住在家裡的士官長每次用完餐後即會用他的兩耳大鋁碗,將他們吃剩下的飯菜或是麵類盛一大碗送來,當年這碗剩飯菜對我們三餐都以地瓜果腹的老百姓來說,那可是美味佳餚呢,家裡大人長輩們尚捨不得吃,唯有我與秀華、珍華兩堂姑等三位小朋友才有口福。士官長是山東省人,特愛吃大蒜,每當母親從山上田裡拔回來大蒜時,他就會迫不及待的向大阿嫂 (駐軍們稱我母親為大阿嫂,嬸嬸為小阿嫂)拿幾棵洗乾淨後生啃著吃;而萬連長是四川人,副連長則是湖南人,他們倆超愛吃辣椒,偶而會自己買些魚肉、豆腐、菜,借用我家鍋灶烹飪一番,我們常會被炒大量的辣椒煙味薰得不停地打噴嚏,慢慢的從他們的加菜烹飪中,我們見識到了所謂川菜、湘菜的麻婆豆腐、麻辣火鍋、潭魚頭、鹹蛋苦瓜、豆豉辣椒、剁椒魚頭、青椒炒臘肉(香腸)、麻辣豆花……等,連長還告訴我說:我們湖南人和四川人吃辣椒還分等級,一般人敢吃辣椒是叫「不怕辣」,而二等級吃辣椒是叫「辣不怕」,最會吃辣者則是叫「怕不辣」。由於駐軍與百姓長久相處一起,可說是水乳交融如一家親,地區百姓在耳濡目染薰陶之下,逐漸改變清淡的烹飪方式與口味,多少學會做出點湘菜與川菜的料理技能,真的要感恩駐軍帶來的影響與改變。 就當成是故事分享 總而言之,那段駐軍駐防金門的年代時光已走遠,回憶那段戰地政務戒嚴時期,「軍愛民,民敬軍」軍借民房共住一家的情況,大家守望相助,枕戈待旦,彼此照顧關懷,駐軍的哨兵站崗捍衛下,不也讓地區享有夜不閉戶的安定生活嗎?而這群由大陸退守到金門的官兵弟兄們,他們也是人家父母所生養,語云:「每逢佳節倍思親」,每次的逢年過節,雖然部隊皆有慶祝加菜活動,但是印象中,曾有過好幾次,小排長、士官長等因見我們一家老小團員一起共享天倫,而他們的親人卻因一水之隔、海峽兩岸關係,遠在天邊不得相聚,竟偷偷地流下眼淚,並高唱「家在山的那一邊」來發抒思親情緒,所以老祖母最有同理心,把他們都視為自己兒子一般地看待,常對他們噓寒問暖的關懷,同樣的,這群阿兵哥也將老祖母視為母親或祖母般的孝敬對待。以上是我小時候對駐軍的良好印象片段記憶,也是真人真事的描述撰寫,就請讀者當成是我在分享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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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照片‧說故事》看歷史手稿已成歷史
民國五十六年十月,先總統蔣公巡視金門時,和隨行官員到金門縣莒光樓歷史文物館參觀時,在三樓古文物陳列室玻璃櫃內陳列一套「滄海紀遺」,圖為筆者指著櫃內的「滄海紀遺」係明朝大文豪洪受所寫的手抄本真跡,字體工整有力,是部不可多得的古文獻,蔣公俯首觀看甚詳,之後也拿出來給蔣公參閱。 (照片由總統府攝影師胡崇賢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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詠梅花
滿山老梅樹枝椏遒勁 冷冽寒風中枝頭梅花獨自綻放 如雪遍佈山中,相映山色猶蒼翠 旅人漫步梅園小徑 一路與絡繹不絕的遊客頷首招呼 陣陣幽香漫溢於薄霧繚繞嶺上 馥郁芳馨烙印歲月五線譜 誰的行囊中裝滿流浪想望 築夢山坡旁 曾經憑欄愁無限 只落得幾度悵望煙深淺 啊!晨曦中的梅花 披一身雪白霜羽 飄然落坡前 清香繽紛了天地 春天來臨之前,我們依然緊緊戍守腳下土地 任由老梅根鬚深入土壤,冷風鐫刻容顏 讓梅子釀成的酒度過生命裡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