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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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情無價
好些天沒看見鄰居小蔡奶奶出來和婆婆媽媽們互動了,多年的習慣總是小蔡奶奶打先鋒擺好椅子帶些小零嘴,只要她出現不到三分鐘,一個個街坊嬸嬸、阿姨、婆婆、媽媽聽到她以大嗓門吶喊,抱孫子的、牽孫女的、帶手工的、拿餅乾糖果的……,全出籠齊聚一堂。多年養成的閒話家常習慣,如此輕鬆悠閒過日子,聊天的話題五花八門,最多的內容當然是兒孫等家務事、電視節目劇情、市場的魚肉蔬果行情,幾個婆媽群聚就是一個小型的市場了。 小蔡奶奶嗓門大,聊天當中如果有何不愉快場面小有失控,只要她站起來大聲說:「今天到此為止,各自回家料理家事,明天再來。」沒有隔夜仇,甚至上午的不高興下午就又玩鬧說笑聚一起了,怎麼會缺席?大夥兒一起去她家探視,原來是膝關節不乖,長期痠痛,住了幾天院,醫生評估需要換人工膝蓋,小蔡奶奶才六十出頭,根本不相信才用六十年的原生膝蓋就退化了?婆婆到八十好幾才更換的,娘家老母都快九十了,健步如飛,鄰居多少婆婆都八九十也沒聽說膝蓋如何?怎麼小蔡奶奶就比較幸運? 都痛好些年了,只是沒說出來,看了多少醫生吃了藥打了針也復健幾百回了,治標不治本,真的只有開刀更換人工膝蓋了;小蔡奶奶也想開刀,兩個兒子眉頭深鎖,因為要花大筆醫療費,去哪裡籌錢?小兒子夫妻不知怎麼搞的揹了兩百多萬的卡債,生養一對子女又不是一大串肉粽子女拖累;大兒子夫妻才生一個兒子,兩人工作穩定收入不錯,可是只要提到要付什麼錢支出什麼費用開銷,就愁眉苦臉一副窮酸苦哈哈樣,聽說全拿去買股票買保險了。 一直以來家裡大大小小的開銷都是小蔡奶奶應付,小蔡爺爺六十歲就生病往生了,他生前因為車禍意外有理賠金,這些年大大小小支出也花得差不多了。小蔡奶奶原本在工廠當零工,屆齡退休也沒領多少,一家八口吃喝雜七雜八開銷全是她打點的,怪不得開個刀竟然沒人敢附和。小兒子說再等三年吧,這樣子健保有給付就不必花大錢了,大兒子說年紀還不能補助,再等幾年吧! 就這樣小蔡奶奶天天喊疼喊痛,舉步唯艱,她的爽朗笑聲都快成絕響了,開個刀需要十幾二十萬?就因為還沒達到補助年紀,只有再繼續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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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連載】 島鄉往事
福生哥無言以對,也深知自己一時不察,竟說出這句可能刺激她敏感神經的話。即使沒人願意生病,但有時則是有病裝無病。就像喝醉酒的人一樣,明明已是酩酊大醉,卻說自己沒醉。可是好心幫她問三姑,並依照三姑的囑咐替她的前世父母安神位,冀望她能儘快地恢復正常。可是她非但把書寫著神位的紅紙撕掉,也把準備置放香爐的木板拆下,絲毫不領情。 「你得給我記住,也得有心理準備,不要在屋子裡安什麼神位,貼什麼靈符的;也不要趁我不注意時跟罔腰仔暗通款曲,如果讓我發現,柴刀伺候、絕不寬貸!雖然短時間內想要除掉那個兇巴巴的惡魔並不容易,但若想殺你福生哥和罔腰仔就像殺雞那麼簡單,不信你試試看!」金花警告他說。 「不要說這種話,也不要想太多,畢竟我們是同舟共濟、相互扶持的夫妻啊!沒有什麼溝通不了的。別開口閉口都充滿著血腥味,妳不覺得嚇人嗎?」福生哥低調地說,惟恐再次刺激她。 「知道害怕就好!不然的話,我金花說到做到。尤其是柴刀,它既不長眼睛又不講情面!雖然你把它藏起來,但我還是希望你快拿出來還我,因為它是我親手磨過的,可說鋒利無比。只要一刀下去,再堅硬的木頭也會劈成兩半;如果想砍人,只要用點力氣,人頭馬上落地,沒有什麼好客氣的!」金花睜著一對肖狗目,比畫著說。 福生哥深知她的狀況,不敢多說,也不敢以任何尖銳的語言來刺激她。甚而為了防止意外,也不可能再把柴刀交給她,萬一出了人命,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因此,他不得不時時加以防患。(六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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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毛集】 愛,帶來改變
日前參加大學同學的聚會,30多年不見,出席12人當中,有二位男女同學是基督教的正職牧師,一位男同學是天主教電台的同工,這兩位男同學的教職身分並不令人意外,因為30幾年前同窗時期,他們就在教會體系工作,倒是那位女同學竟然也當了女牧師,在座一半以上同學都覺不可思議,女同學更指著她旁邊的老公(這位男同學,目前並非牧師。)語出驚人的說:「我會信主,並且成為牧師,完全是我和他長期的不幸婚姻所促成的。」 我們這個班全班55個同學(25男30女),就有5組班對(聽說還有一對「學士後」的,但有待查證),這位女牧師同學和她老公正是其中的一對,女牧師歸結原因:「都是『夜遊』惹的禍!」 當時大台北的學生們都流行夜遊,什麼鼻頭角、皇帝殿等,都是夜遊的基本款,女牧師說,剛考上夜間部,因為夜間部男生多半是當過兵的,她爸爸就提醒她:當過兵的男生都很壞,千萬要小心,而且,不要隨便和男生去夜遊,結果開學沒多久,班上就舉辦「皇帝殿夜遊」,而且活動還是她主辦的,連犯二條戒律的結果是,那次夜遊之後,和她老公就成為男女朋友,畢業沒多久,兩人就結婚了,而且到南美洲發展,足跡遍及阿根廷、巴拉圭、智利、巴西。 女牧師說,其實他們二人從當男女朋友開始就是吵吵鬧鬧的(她們還沒到場之前,座中一位女同學就跟我們提起過這件事),結婚後一點也沒改善,她的「另一半」吃喝嫖樣樣不缺,只差沒賭:「因為他知道每賭必輸。」她常氣得離家出走好幾次,最長的甚至有一年半的時間,她帶著兒子出外「謀生」,故意在履歷表上大剌剌的寫著:「離婚」二字,想感受一下一個離婚婦女會面臨的狀況,結果是沒有一個地方敢錄用她,只有一家公司願意錄用,而且開出高於行情的薪水,但她從側面了解,原來那個老闆是想養個「小三」,她當然是嚇得「落荒而逃」了。 有一次與丈夫爭吵出走,她從巴西東岸里約的家,跑到西岸福斯市找她弟弟,她弟弟告訴她:「姊,我今天要上受洗課程不能陪妳」,曾受過嬰兒洗禮的她,從小學搬離在教堂旁的家後就再也沒有進過教堂,婚後因為夫家信佛道教、拜祖先,也漸漸改變了信仰,跟著夫家一起拜拜,那天她訝異弟弟要受洗的消息,心想陪陪弟弟一起上課也無妨,因此就坐在弟弟身旁上課,上完課,教課的長老要她弟弟練習禱告,之後看著她說:「大姐要不要也一起『練習禱告』?」 既來之,則安之,「練習禱告」不難,她就做了生平第一次的禱告:「主耶穌,我承認自己是個罪人,謝謝您為了我的罪釘死在十字架上,我現在願意接受您成為我的救主,求你赦免我的罪,賜給我永生。」 奇怪的是,禱告完了,她抬頭一看,一瞬間突然覺得她好愛她的老公,而且怎麼整個世界都變了,變得好可愛,變成好喜歡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她想離婚想了七年,在這一刻心中發出的第一句話居然是:「我不想離婚了」,接下來她又發覺太陽光變得好燦爛,以前覺得世界是黑暗的,人生是苦海,現在似乎整個世界變得非常光明,最後她發覺整個人變得好輕鬆,她對大家說:「我覺得自己好像脫下了一個好重的包袱喔!」長老對她說:「這叫重擔皆脫落」,的確是這種感覺沒錯。長老接著說:「大姐要不要與弟弟一起受洗啊?」她隔天主日就與弟弟一起受洗了。隨即搭機返回家裡,看到老公第一句話就是說:「我愛你!」 完全被震懾住的老公,整個人的行為和個性也都被翻轉了,她說從小她在教堂牆上常常看到「耶穌愛你」、「神愛世人」這些字句都覺得與自己無關,現在她深深被神的愛感動,知道愛是從神而來,靠自己去愛總是困難,最重要的是謙卑與饒恕,要願意放下自己,才能接納傷害自己的人;而且她發現,信主之後,她原來的心律不整毛病,竟然也靠著禱告不藥而癒,女同學決定去唸神學院,並且跟隨早在她之前就成為牧師的弟弟,也成為牧師。 我覺得同學之中,外貌改變最大的是這位女牧師,在學時期,她給大家的印象就是黑黑瘦瘦的,一臉憂鬱,現在的她,面貌又白又明亮,聽她說話,有如沐春風的喜悅感。 有人問座上同學中的另一位男牧師,基督教和其他教的不同之處在哪?他說,有些教太注重教條律法,讓人為了遵守教條戒律而辛苦不安,基督教卻在律法之上強調愛,相信耶穌就能得救、上帝愛世人與永生的盼望,而愛是最大並且永遠常存的。 原來愛,可以帶來改變,愛,可以讓世界變得更為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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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伴行的黑貓
從停車場走回家僅需五分鐘的腳程,很快,路燈也夠亮,但還是會遇上怪事。最近,深夜返家時我都會遇見一隻黑貓。 起初,我不確定那是不是同一隻貓。經過一段時間,那隻貓讓我稍稍靠近以後,我才由那隻貓胸口處的一撮白雜毛,確認我有一隻不必餵食的陪伴動物。採訪主任說,現在「寵物」一詞改用這個說法。 我的職業是電視台的採訪記者,主跑社會新聞,常常駐守警察局和法院,有時還有一些應酬,所以工作時間不算很固定。 比起家亮,幾乎每天他都在加班,但是也因此變成常態,下班時間反而十分固定,不過一般來說家亮還是比我早回家。如果家亮下班,發現,罕見地我早他先到家,那一定是因為我那一天倦勤。為什麼,突然丟下一切,給自己放一天假,詳細的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最好的理由就是橡皮筋繃緊一段時間以後一定要徹底鬆弛,不然,必斷,當然這個說法或許也只是部份的事實。 本來我以為,我這輩子注定是個剩女,就算結成婚,除非換個工作,不然一定也是悲劇收場。的確,我一直不是一個樂觀的人,主跑社會新聞的記者,除非無感,不然怎麼樂觀起來。還好遇見家亮。那時家亮坐在法庭的側座,剛從離島的法院調回來,對比於坐在中間那一位白髮已經明顯勝出的先生,家亮顯得特別年輕英挺,所以許多閱卷、搜集資料和收尾的判決文都是家亮這個「菜鳥」陪審法官的工作。 關於正在審理的案件,家亮不願多說,這個道理我懂,只是覺得有時實在過分不近人情;至於已經結案的案件,家亮的嘴仍像併起的指縫,就算透風也是十分有限。聽說,有位新進的同行因為大量異常的市政獨家新聞,不到半年就升任主播。關於這件事給我的感想是,我不知道是該埋怨家亮,平白讓我錯失幾次升遷的機會,還是因為家亮的正直,而為站在家亮的法庭下面的那些人感到慶幸? 那隻黑貓總是出現在早午餐店的騎廊,聽見,或是看見我的身影,或是我的腳步聲,那隻黑貓便會從暗處突然現身,沿著騎廊,跟隨我映照在柏油路面上不斷循環,增長-減損的影子,或前或後,或躍或行,像是在邀請我的影子和他一起跳舞。 我會注意到那隻黑貓便是因為地上的影子的頭上忽然長出一個晃動的小肉球。通常我走路時並不會低頭看著地上,那一次是因為手機墜地;當時主任正在電話上交代我隔天的工作,那條採訪線並不是我平常主跑的新聞,也不是我的興趣,但是任何分辯和解釋聽在主任的耳裡,到了最後似乎都會變成一種推託的說辭。 社會新聞,無關國家大事,彷彿呼吸的空氣,看不見,卻是生活之必須,也是文化呈現的一個切面。只是因為強大的收視率壓力,現在平日能上版面的新聞不過是一些酒駕,停車糾紛,或是鄰里間為了芝麻綠豆小事而爭吵的報導。消息來源通常仰賴各類公私監視器的畫面,當然,有時也會參考一些網站提供的消息。當「黑心油」的事件鬧得沸沸湯湯時,正好有鄉民爆料官員貪污的跨國洗錢案,因為人手不足,主任打算調我去支援經濟金融線的同事;我的心底當然老大地不願意,因為國際金融不是我的專長,也沒有相關的人脈,並且更重要的是我知道這條新聞會惹怒很多網軍。 我不是大膽的人,我想那隻黑貓也是,他和我總是保持在最近一公尺左右的距離,如果想縮短這段安全距離,他便會躲回騎廊的深處,甚至消失不見。有一次,我刻意買了進口的貓飼料罐頭想要討好他,不料他反而跳開,之後三四天還不見貓影。我想,那隻黑貓應該是有人飼養。 每週我總會遇見那隻黑貓三四次,他很靜,從不喵喵叫,總是陪我行過五十一百公尺的夜路,靜靜玩弄我的影子。有時,當他消失在夜市附近的防火巷時,我都都會懷疑他是不是在挑逗我的影子和他一起私奔。 就在我考慮,是不是應該轉換職涯,專職談話性節目的名嘴時,那隻黑貓不見了。 起初,我以為那隻黑貓只是暫時離開,就像以往的情形,過幾天就會回來,伴我夜行。但是經過兩個禮拜,那隻貓還是沒出現。漸漸地,我開始有些焦慮,有些心慌,像似遺失了一件很重要又無以名之的東西。走在同樣的夜路,我豎起耳朵,遊目四巡,搜索黑貓可能突然出現的蹤跡,但是未果。我向家亮提起這件怪事。 「再等等,或許就會等到了。」家亮意有所指地安慰我,不過我並未感受到他的善意。現時,家亮正因一件「恐龍法官」的判案而丟失升官的機會,因此懊惱不已。事實上,我很明白,所有的法官都是聰明人,同時不乏社會歷練,絕非不食人間煙火的御宅族,或許他們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吧,我的心裡這麼想,但是不好跟家亮明說。 「或許,是讓飼主關進籠子裡,出不來了。」我的一位閨密這麼推測。她婚前的職業是主播,嫁入豪門後現在是家族企業轄下的文藝慈善基金會的執行長。 「也可能出了車禍,死翹翹了。」一位兼職的法醫這麼猜,「現在城裡不是到處在噴藥嗎?說不定是吃到毒老鼠了。」我不喜歡他說話時有些輕佻的態度,更討厭他的明示暗喻。經過我的推薦,這位法醫現在也是兼職的名嘴。 「會不會是,讓人收養了?」這是一位自詡品味卓絕的大學教授的想法,輪不到我的答話,他緊接著又說,「不過,你知道,依照佛教的看法,在家居士最好不要飼養寵物,因為……」關於教授後來的補充、說明、申論、推論、衍伸、以及種種的自由聯想在在都讓我的心思放空,因此暫時忘記那隻黑貓存在的事實,因此有個放鬆的機會。我希望教授最初的想法是對的,不過我實在受不了他平日的裝腔作勢。後來這位教授因為和研究助理進出汽車旅館,上了我主跑的新聞版面。 總之,我悲觀地認為,那隻黑貓不會回來了。 不過,我仍不死心。請了幾天假,帶著手機裡的照片,發揮本職學能,詢問所有靠近停車場到家附近的商家,還有經常出入社區公園,到傳統市場買菜的家庭主婦、長者、小孩、學生,以及在公園裡下棋的大叔和推輪椅的外籍看護,他們是否曾經見過那隻黑貓? 「為什麼,你說的是一隻黑貓,照片裡的東西卻是一團白霧一樣的影子?」不少人這麼反問。 「曝光過度,都是閃光燈害的啦。」我沒好氣地回答。那是我唯一留存,有關那隻黑貓的實體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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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大溫暖-2017傳心願
敲完2016最後一記響鐘,2017的幕隨之掀起。緊接著,就要迎來農曆「雞」年,似乎有一種充滿「雞」緣、生「機」盎然的感覺。冷冷的天,有著大大的溫暖; 所有路上的親人、朋友、同事、同學們,頸環圍巾,頭戴毛帽,在倒數的時刻中,擁抱、祝福、許願; 好像冰凍的天,在剎時間融化了氛圍,融化了心。 我繼續保存著這樣的熱情,帶進教室來。週二,是這星期的的第一個上班日,許多人仍抱著星期一的上班心情; 有的孩子記錯了日期,帶錯了學用品:「哇,今天是星期二耶,我忘記帶美勞用具」; 家長也忘了:今天孩子有沒有補習?誰接送?幾點下課? 在一陣茫然、恍惚中,我們決定「祝福優先」。於是,我播放各國跨年的倒數影片,有的以溫馨感人的聖歌,期待世間的和平(宗教國家),有的以悼念的方式,追憶敘利亞事件的難民,並祈求和平能真正落實(中東一帶),有的以熱鬧的煙火秀和演唱會為跨年晚會加持(台灣),有的則捨棄煙火燈光,改以傳統的歌舞和嗓音為2017祈福(非洲)。同樣的時,不同的空,帶來不同的跨年饗宴,也營造出不同的新年祝福。 我發下祈願卡,讓他們試著創作出自己真摯的心願。四年級的孩子,喜歡玩具,老愛黏著父母師長,玩樂是他們與生俱來的天份。佩真說:「我希望我可以有很多的玩具,而且可以和同學交換玩具」; 杏芳說:「我希望回到家,可以天天和阿公阿媽、爸爸媽媽聊天」,原來,辛苦的爸媽,只有在過年的連假四天,才可以從台北返南部過節陪孩子; 正武說:「希望以後下課不要常常被罰勞動服務」; 喔?身為老師的我,也該領受一下孩子的心情,在2017,試著改變自己的教學方式、班級經營與師生互動。 二十八個孩子,二十八個故事,二十八個心願。每一張小小的卡片,都是他們的期許,有的想要當科學家,有的想當足球員,有的要當老師。祝福,其實就是一種夢想,需要內心祈求,也要靠自我努力,才能實現。我把28張小卡,串在一起,讓它們在教室走廊隨風搖曳,像一串風鈴,像一簾布景,這是隆冬裡的祝福; 年節裡的心願,悄悄的,散布在教室中。 在繁忙的時日,我們有多久沒有對自己的生活,加進些許的佐料呢?孩子們被課業壓得喘不過氣來,忘了身體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孩子被功課繃得緊密的,忘記與親人的互動才是彌足珍貴且無可取代?凡人的我們,卻也因忙著工作,而忽略了祝福、期待與品味人的生的風景。 過年,就像是一帖良藥,讓我們重新喚起小時候曾經烙印在心的美好記憶:一抹微笑、一群青梅竹馬、一段滑稽的過程、一篇浪漫憧憬的想像、一張幼稚或成熟的面龐。就在今天,讓我們趕緊記錄這一刻吧! 寒風依舊呼呼地吹,把思念化作過去美好的扉頁,把祝福化作明天成長的動力,走進國曆2017,農曆的2017就將展開,心願奇「雞」(蹟),祝福一切充滿生「雞」(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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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連載】 島鄉往事
「三姑說妳的前世父母在陰間受苦受難,必須替祂們安置一個神位,逢年過節更要準備菜餚祭拜祂們,這樣才能保佑我們一家大小平安。」福生哥解釋著說。 「三姑又不是神仙或閻羅王,她怎麼知道我的前世父母是誰?」金花伸手把紅紙撕掉、把木板拆下,氣憤地說:「你不要聽她胡說八道!如果你無聊想拜,就拜我金花這尊女菩薩,我一定會保佑你平安,而且保證長命百歲!」 「她說只要安一個神位,年節祭拜一番,除了能保佑我們全家大小平安,妳的病也很快就會好起來的。」福生哥再次解釋著說。 「我的病?」金花疑惑地,「我能吃能喝,能走能動,能睡能起;在床上能滿足你,被你搞大肚子後能替你生孩子,更有足夠的力氣想殺人!我倒想問問你,我有什麼病?我哪裡有病?你給我說說看?老實告訴你,假若我真有病,一旦碰到我討厭的人,一定要殺他個寸草不留,包括你在內。因為你無緣無故地去問三姑,還想安一個前世父母的神位裝神弄鬼來嚇唬我。如果我沒說錯,真正有病的人不是我而是你!」金花怒氣沖沖地說。(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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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目山旅次
去年盛暑八月,走了一趟東西天目山,緣於心靈的一次療傷止痛。我先從高雄飛上海,上海是我幾度逆旅的地方,重新再來,我選擇了城市的另一角落,落腳在南京東路步行區,這裡燈火繁華,遊人穿梭。 次日,搭捷運趕赴虹橋高鐵站,從上海往杭州轉於潛到天目山。清晨的虹橋車站已是人聲鼎沸,行人匆匆的腳步,敲響著冰冷地磚。冰冷的還有來往的人群,在擁擠的城市中,我們都是他人眼中匆匆的過客吧。 作為法蘭克福學派的信徒,我堅持著普羅的旅行方式,只搭乘大眾運輸工具,不上高級餐廳,不住星級旅館,一派地背包客。 到杭州火車東站後,還得搭一小時公交車到杭州汽車西站,再轉車到於潛。西站裡我擠在螞蟻雄兵似的人群中,又是一陣好等,暑假尾聲,也是暑運的高峰,好不容易買到了往於潛的票。 從於潛還得轉小巴到西天目山,抵達山腳住宿區時已然日薄崦嵫。雖然出發前詳細做了功課,規劃行程,預定住宿,但旅途之意外一如人生之難料,命運總是走在歧路花園,在不該歧出的地方偏偏走叉了。2016年G20峰會九月初在杭州召開,所有外賓皆需向旅館所屬政府公安單位申請臨時居留證,這是非常時機,所有旅遊手冊大概都不會提到。我沒有申請居留證,預定的旅館不敢留人,頓時成了喪家之犬。還好最後有一簡陋的農家民宿願意收留。 第三天晨五時入西天目山景區健行,路上相逢,有許多是上海、杭州退休之老人,職場辛苦一生,他們選擇長住在鄉間農家,或養老或避暑。全世界人口老化,大陸不能例外,山腳下的村落,所見盡為鶴髮的老嫗老叟,我宛如置身桃花源的長壽村中。 早餐後再購票入園區,搭車直驅海拔千餘公尺之天目山森林,林中遍是柳杉、扁柏、香楓、銀杏等喬木,綠蔭翠微,山嵐霧繞,盛夏而寒氣沁人,山清水秀,無怪乎西天目自古為佛道的洞天福地。東漢道教張道陵修練於此,尚存張公之祠,佛寺則開山於唐代,至元朝高峰獅子、中峰明本禪師大弘臨濟宗風,棒喝杖打,代有傳人,清乾隆玉琳國師新建禪源寺,法脈不絕。傳說梁昭明太子在天目山分經編書,因成後世文選之學及《金剛經》章節,現今山中的天目書院,梁時之太子庵也,即昭明太子蕭統讀書處。 東、西天目山相去二十餘公里,中隔天目峽谷,溪水流轉蜿蜒,注入富春江,再匯錢塘江入海,天目富春山水,自古知名,唐宋詩人,題詠不絕,最著者首推李白於山東留別杜甫、高適遊吳越前所作〈夢遊天姥吟留別〉,天姥者即天目也。其次蘇軾所作亦稱名篇。 天目溪畔,盡為農戶編民。東西天目山間無車可直達,我自西徂東,需三轉公交,縣道巔坎狹窄。沿途農舍豪華宛若別墅者甚夥,想來皆是在城市事業有成之農村子弟回饋故鄉,光耀家門者所建。大陸改革開放,經濟起飛,澤及農村,何況東南本來就是富饒之地。 東天目山上有梁朝古寺,上世紀五十年代曾遭大火,一九九三年原址重建為昭明禪寺,一磚一瓦皆由信眾自山腳背負上山,願力可感。佛寺提倡念佛法門,信徒遠托台灣淨空上人,以戒為師,以苦為師,專念彌陀,唯宗壽經,終成淨土重要叢林。淨土五經,我已通讀,淨空說法,我亦親聞,今上東天目山,蓋亦宿世之緣,昭明禪寺,大殿禮佛,心有所禱,無非感於世間苦空無常,緣起緣滅,不過是夢幻泡影,夢中作夢。但世人何曾夢覺?我又何曾醒悟? 下山,告別裊裊佛號聲,告別鬱鬱山林之寧靜。彷彿偶開天眼覷紅塵,可憐身是眼中人,一趟山林之旅,也是靈性之旅,聽溪聲盡是廣長舌,看山色無非清淨身,青青翠竹總是法身,鬱鬱黃花無非般若。山水有清音,山水也洗去塵惹。明日歸去,我當純素若赤子。 第四天清晨,到西天目景區最後巡禮。幾日來旅途所見,旅人率皆成群結伴,如我之隻身獨遊者絕無僅有,我其實很享受這種孤獨,一路沉思靜慮,晨迎朝曛,夕送餘霞,耳聽目視,所獲獨多。共遊者每苦於互相配合妥協,精神多浪費於言語交談,遊趣減卻不少。英國詩人華滋華斯亦喜獨遊,其詩作多成於孤獨之時,名句「I wander lonely as a cloud」簡直是自己一生寫照。明代著名遊記作者徐霞客,一生尋訪名山水,也是獨遊,然行李尚且雇人挑負,並非全無旅伴。其實人有衣食之需要,完全自由是不可能的,出遊不免飢擇食,夜尋宿,一路上飛機火車,長途巴士,短程公交,終不能如莊子大鵬之搏扶搖千里無待而行,人生不自由,古今如一! 回到紅塵,更充分體會到世間的不自由,G20在杭州召開,安檢嚴格。一早我在西天目山搭第一班六點半小巴出山到於潛,司機開車外還要檢查乘客行李,平時半小時車程,耗去三刻鐘。到於潛車站轉杭州,安檢更嚴。我的台胞證,於潛鄉下公安未曾見識過,花了半小時查證,我眼睜睜看著長途客車開走。到了杭州,進城的路成了一個大停車場,因為舉凡大小車輛,公安都要登車再檢查每人身分證一次。而且處處檢查哨,於潛到杭州平時一個小時車程,車行三小時還到不了。乘客或有急事、或有約會、或要上班,要求中途下車另行設法,一律不准。只見一路上車陣及人潮,乘客叫苦連天,與司機吵成一團,但司機也不敢作主放人,全車乘客猶如人質,荒謬已極。這種情形,只要看了馮小剛電影《我不是潘金蓮》中李雪蓮進北京城,北京正逢召開人代會一段,自可了然於心。 好不容易到達杭州火車站,我一路高鐵回上海,已然迫近傍晚。人疲神困,南京東路步行區的繁華,適成山中數日的一段前景,在山中寧靜的記憶映襯下,如夢似幻。 我已無心於這海上的繁華夢,旅館裡早早安頓,只待天亮後的大鵬鐵鳥,舉翅衝飛,載我回到家居的日常中。旅行將我們抽離了日常的熟悉,在陌生的時空中暫時拋下煩惱憂愁,而在陌生的他鄉,我們又都想念起那家居的熟悉。旅行讓我們逃離外在的環境,但逃不了的是我們的心境。回來,我知道我終究還是要面對心靈的那一場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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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縣文化局《2017金門元宵燈會暨首屆兩岸古風燈謎會》專文】 增損、離合、相消話燈謎
兩岸燈謎交流以來,令我感覺差異最大者,乃是增損、離合、相消之應用。此類製謎法門,台灣謎界亦常用之。例如:「交」射成語「一口咬定」、「龍」射「充耳不聞」、「害」射「有目如盲」、「蓮實」射聊目二「荷花三娘子 封三娘」等,大抵簡單易懂。然而在崇尚文義別解諸謎學前輩極力推廣會意為正法眼下,遂逐漸被疏忽矣。方今,大量謎書引進,提供大陸謎學先進作品,屬增損離合者,琳瑯滿目,乃顯現此法門之多樣範例,洵可為台灣謎友切磋砥礪而開拓燈謎裁製之視野。 案廈門鄭育斌先生梓行《鄭育斌說燈謎》,立拆字於法門別類中。舉「巨木」射成語「水到渠成」、「者」射「有目共睹」為增補法。「他去也,怎把心兒放」射七筆字「作」、「離別心惆悵」射數學名詞「周長」為減損法。「歲歲除夕來團聚」射五筆字「出」;趙首成先生作品「廟林錯落夾江邊」射食品「麻油」為離合法。是乃其大概也。惟考其實例,大陸謎友之運用,既廣泛而多樣也。 例一、湖光水月無心賞(射字)--十。作者:林友洲。 例二、春夜西樓眉月掛,疏林夾道伴人歸(二字聊目)--秦檜。作者:鄭育斌。 例三、鴻江作別,後會有期(射字)--鵬。作者:趙子鑫。 上述三謎例,或寫景,或應景,皆將謎面主字增損離合而扣出謎底。此類法門,台灣謎友大抵可理解,亦偶有類似之作品。然而,為避免單字謎多底之弊,大陸謎家乃假義音等同之他字確定之。且看下列三謎屬廣東沈海霞小姐所作: ◎端午橋頭會紅顏(6筆字)朱 端午橋頭,取一撇一橫與木而成「朱」字,紅顏則以訓義確定無他底也。 ◎提起合作說實話(9筆字)拾 提字之起始為「手」,與合字,便可作「拾」,再輔以「實」字之讀音,底便不可移異矣。 ◎心存志向讀書人,十載抱負誓言現(少筆字)士 士字,有心存之,則成「志」字,讀書人亦屬士族。十載抱負,別解負字為數學符號「-」,且其讀音如「誓」,綜合所有指事,為確定底「士」而已。 如斯謎作,鄭育斌先生將之定名為「拆字提義法」與「拆字提音法」。又趙子鑫老師有「一手拿著黏蠅紙,一手拿著蒼蠅拍」射反腐倡廉術語「扣押」將黏蠅紙、蒼蠅拍想像形似「口」與「甲」,再以部首「手」補足成謎底。可謂巧思,洵有奇趣也。惟拆字之增損離合,最令台灣謎友嘆為觀止者,莫過於典事歷歷,而謎面卻相消取義。2007年鄭育斌先生於漳州謎賽,為「環評」謀面。乃造「守街亭,馬謖不依王平言。失守街亭,馬謖當斬」。看似典重之謎面,經相消後,只餘「不依王平言」不與王相依成「環」字;言與平合作「評」。又2009年石獅謎會,以漢高祖劉邦典事「南宮論三傑之功,三傑功可沒乎」呼應函部「謎」字之謀面。相消後,只餘「南宮論之」。是將南宮假借作宋代書法家米芾字南宮,取論字之部首「言」,■部之字形在大陸可視為同「之」字,結合成「謎」。另有伍耿懷先生「卞和上京三獻玉」射「蔔」字謎。更是令人讚嘆增損離合竟可將典實完全消化了無遺跡。再者,王東雄先生,自撰文句詠武侯「揚名天下定三分,運數終衰先生心」射桃花源記「悉如外人」。竟是將謎底離析作「夕口人卜米女J心」八部分,繼而發揮其語文長才,依武侯而述事,離合重組而成謎。洵匠心獨具也。是可見大陸謎學先進,已將此類法門發揮淋漓盡致矣。惟大陸文字經簡化後,通假形義更為擴張,應用在燈謎裁製,尤佔優勢於台灣。但台灣謎家亦無需自我囿限於固有之思維,交流之功能,本為相互砥礪,提升視野之寬廣。因此,增損、離合、相消,亦是台灣可開拓之謎學思路。 餘習謎三十餘年矣。固以研究文字學、語意學為主,所以思路嘗不及此。方今繼承抬愛,主司「集思繡虎」專欄於台灣謎學月刊。為使謎作具多元性之呈現,始有學步之考慮。於是假理監事會召開,試擬謎作數則,懸射於會中,以觀察台灣謎友猜射之思考領悟。 ◎碧落留人住(射少筆字一)二 謎面改白傅詩句「碧落留雲住」而成,碧落者,天也。何字因留人而為天,故謎底乃「二」。為謎友一語中的。 ◎昔日若無怎共有(射西洋樂團一)空中補給 經提示屬三十多年前者,隨即被謎友揭下。 ◎未悟病時須去病(射聊目一)五通 謎面取自白居易《送李滁州》詩。始會中謎友惑於漢驃騎將軍霍去病,故不得其門而入。逮及提點謎面相消,謎友隨之秒殺。 ◎惻隱之心 人皆有之(射數學名詞一)點集合 諸謎友既知法門屬增損離合,於是「側」字,顯而可見。考慮謎底範圍為數學名詞,乃就「邊」字思考。許久,猶不得之。便提示尋書學永字八法以索之。於是謎友搜尋於網路,「點」字既獲,當然應聲鵠落。 (本文作者臺灣謎學研究會理事長葉明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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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談推甄面試
春節過後,高三的學生要面臨的就是到各大專院校面試的困擾,要準備一大堆的備審資料以及各種學習生涯中累積的紀錄。不久前,朋友帶他的孩子來我家詢問此相關問題,我叫喚念財經的小女兒拿出她在高中生涯的一本精美書面紀錄,他們不禁發出讚嘆聲,連我都很佩服小女的完備經驗和紀錄本,她雖然不是班上前三名,但是在資料中讓人感受到百分百的真實和誠懇;沒得獎的若是有參加紀錄和經驗也好,例如參加財經夏令營擔任小隊長,擔任志工的紀錄。 孩子把很多的紀錄放在雲端,尤其是臉書上面,等到需用時再編輯出來列印即可,重要的當然是她高職念會計科,推甄大學也是相關科系,她在高一時就把某大學當成未來就讀的對象,所以該校系有甚麼風吹草動都要注意,夏令營更不能錯過,即使在其他學校辦的相關營隊也要參加,推甄那天我載她到該校,進去禮堂寫的一篇文章是「我對台灣當前財經的發展與看法」,很大的題目,很容易讓人寫到心虛。 至於服裝就乾淨整齊即可,甜美大方的笑容很重要,當天如果心情不佳,也要學張小燕一但上鏡頭都要忘掉不愉快的事,才不會讓面試老師反感,要大方有自信也許一半是天生來的,另一半是後天的訓練。 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任教高中時的學生阿輝,他要推甄某國立大學航運管理,有大半原因是他父親正是該系校友,別人找我模擬面試頂多一兩次,阿輝是連續一星期的中午午餐後來辦公室找我,給他三到五分鐘的時間做自我介紹,我每回都要想出一兩個問題來考驗他,但是第一個問題一定是:「你為什麼要來我們這個系?」類同我以前來考這個學校的第一個問題。 他由起初的青澀結巴到後來的流暢順利,尤其一分鐘的自我介紹宛如行雲流水,他的備審資料短短幾面而已,就是要加強口才及敘述的能力來加分,阿輝大學畢業多年,現在在相關行業如魚得水,我後來卻沒有再遇到過這樣的學生,或許後來的孩子都認為自己有自信,不必再依賴老師的琢磨了。 我也遇過某學生在送件到某私立大學之後,自信滿滿告訴我:「老師,我穩上了!」問他何故,他說他爸爸是該校的警衛!都已經向某系的教授們「講」好了(學生口氣),他說:「自己人嘛!」果然榜上有名,這名學生是高中畢業考第二次補考才過關領到證書的,他後來在研究所繼續深造,未再連繫,祝福他走上自己的路。 或許給面試官的第一印象非常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一顆坦誠的心,試問自己:真的準備好了嗎?真的想進入該校系就讀?對於自己未來生涯規劃有一套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嗎?如果通通具備了,準備上陣了,這是一個經驗和歷程,最終結果如果沒有如願,還可以大聲的說:「他們真是沒眼光!」再尋找另一個機會,累積更多經驗,將來各種甄試機會更加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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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連載】 島鄉往事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福生哥問。 「用紅紙寫上稱謂,貼在房裡較隱蔽的角落即可。安放時必須準備牲禮及金銀紙錢焚香先祭拜,往後每屆清明、中元、冬至、過年等四大節日,都必須如同祭拜祖先一樣,千萬不可遺忘。如果讓祂們再來討吃,情況就不一樣了。」三姑說。 「如果按照她前世父母的囑咐加以祭拜,我老婆的病情是否很快就會好轉起來?」福生哥關心地問。 「這個嘛,必須看你們夫妻的造化,誰也不敢保證。我只是善盡傳話之責而已。」三姑坦誠地說。 福生哥付了錢後就逕自回家,不管三姑所言是否靈驗,他都必須先替金花的前世父母安置一個神位,並虔誠地焚香膜拜,冀望她能在前世父母的庇護下,快快地恢復正常,以減少他的精神負擔。 然而,當福生哥把寫著:「前世父母神位」的紅紙貼在窗邊,並釘上一塊小木板準備置放香爐時,正好被金花看到。 「你貼張紅紙、釘塊木板做什麼?」金花不解地問。 (五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