浯江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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莒光國小創校二三事
我的小學母校莒光國校,創校與莒光樓有關,留下一段特殊時代的人生際遇。 民國五十四年七月十日,經過金門防衛司令部司令官的裁示,即將整建一個足以供戰地軍民遊憩的「金門公園」。這一個以莒光樓為軸心的金門公園,其中有將現有的莒光倉庫遷移,創辦一所南門國校計畫。曾經就此事請教過小學班導許老師,他指出當時傳聞是有一次蔣總統巡視金門,老人家登上莒光樓眺望四周,當場問起隨從官員莒光樓前方的二層樓鋼筋水泥建築,因為莒光倉庫是繼古坵彈藥庫爆炸案後才搬遷設置,不敢如實報告,臨時說是學校預備用地,事後立即著手辦校事宜,才有莒光國校的開始。 由於莒光樓是中外嘉賓蒞臨金門參訪的第一站,民國五十四年十月,社教館也積極籌設金門縣附設莒光樓歷史文物陳列館,報由金門政委會核示,全部約需十一萬元,計畫共分三層,第一層為活動室,供該館召開會議、簡報、講習、電影欣賞之用。第二層為歷史陳列室,陳列有關金門地方建設歷史性的資料。第三層為文物陳列室,陳列有關金門文物等資料。 金城鎮增設的南門國校後來定名為莒光國校,學區以南門學童為範圍,五十五學年度內,在校舍未竣工之前,暫時在金城中心國校上課,並於下學年度正式開始招收學生。在原有倉庫的基礎上,整個創校總工程費為新台幣九十六萬餘元,這項工程完工後,金門縣政府希望在往後數年內,盡量使其接近國際水準,以配合在莒光樓一帶發展的觀光事業。 金門公園的概念是以莒光湖為中心,包括莒光樓、莒光國校、夏墅、鄭成功衣冠塚、浯江溪而至東門等廣闊範圍,打造一座依山面海的公園。全案聘請中國文化學院周教授專程來金設計,於民國五十六年九月份正式開工興建,分三期完成,第一期的主要工程包括大門牌樓一座、莒光湖的中興亭一所、環湖碎石路、兒童樂園一座及附屬設備,包括溜冰場、渡橋、鞦韆等。之後陸續興建玉帶橋和九曲橋。 民國五十六年莒光國校迎接來新生及金城中心國校南門籍的轉學生,首任校長是陳昆乾。民國五十七年,莒光小學畢業典禮,就有八十六名的畢業生,同年我入學,因為當年搬家關係,編入的同學都不是鄰居的小朋友,必須從全然陌生的環境中,去認識各個不同家庭背景的學習同伴。莒光國校以招收南門里的學童為主,靠海的南門,依附了許多從大陸來的外地人,所以同學的籍貫有福建省內的同安、惠安、南安、閩清等地,以及少數廣東、江西、安徽等不同省籍同學。 莒光國校自創校開始,後門通達的是莒光樓,學校聯課活動都會安排到莒光樓寫生,老師也會交待學生遇到外賓應有的禮節,對金門歷史文物館的陳列品都有概念性的解說能力,而一批批贈送學校的聯合國教科文圖書,讓我們在貧困的年代亦能渡過充實又愉快的童年。 雖然母校已經併校多年,但是校園舊址仍在,徒留一些兒時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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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兒當自強健康最重要
我原是湖埔國小老師,曾撰文批判「三八制」婚姻陋俗(結婚要聘金八千元、豬肉八百斤、黃金八兩),自感無力抵擋逆勢,因而出走再升讀師大,我告訴祖母、母親說,我要再赴台繼續讀書,請老人家先為弟弟結婚。四年內我的兩位弟弟先後完婚。 57年我師大畢業,任教金城國中,近水樓台,得識台南籍的周老師,在她的鼓勵下,我單槍匹馬赴周家提親,向岳父母坦誠,我家窮沒有聘金,也不要「台南周家的嫁妝一牛車」,岳父母認同,62年元旦,我就從城中宿舍,在學生的歡呼中,很隆重熱鬧地把新娘娶回家,參加元旦集團結婚,翌年一舉得男,非常感恩,老天疼愛我,使我有了龍的傳人,多麼地光宗耀祖啊! 在老家的宗族,結婚要生男孩,才算是地方長老,在宗祠才有一席之地,可以免再輪值做「頭」(清明或冬至辦桌宴宗親),迄今女人還不能入宗祠「吃頭」,可見男尊女卑的觀念根深蒂固,俗禮男子才有傳承家業的權利。但現在男女兩性平權,男女都能接受教育分家產,而且女的表現處處優於男的,而且女兒也較貼心可愛。譬如我有兩男兩女,女兒不必管教,她們都自動讀書考上了台大,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男的有心栽培卻不如預期。在我家,女主人同樣比男主人卓越、能幹,家裡的一切事務,全由她打理妥善,我不必操心,也樂得輕鬆。有時接到台北兒子的電話:「爸!請媽接電話」,「媽不在家」,「好!等一下我再打」。就掛了電話,他知道爸不管事,不必浪費口舌,我也不追問,不操心,也是一種幸福。 我的小孩從小就是媽媽照顧,我除了幫他們買早餐,其他一概不管。有時候下雨天,內人要我開車送小孩上學,我還是要求他們穿雨衣自己去。媽媽有時赴台公幹,要我叫小孩起床,我就幫他們設定鬧鐘,說爸有事要早出門工作,希望每人都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獨立生活,不依賴他人。第二、三天,果然老師來電關心小孩遲到,我告訴他原因,請老師照校規辦理,我還是裝不知道。 如今大女兒已是中華經濟研究院副研究員(相當副教授),政大國貿博士;二女兒任衛福部台北醫院物理治療師,陽明醫學院碩士。兩位對爸媽都非常貼心,每天電話請安,噓寒問暖,令我甚感窩心。 103年元旦我跌傷開刀打鋼釘,二女兒特別請假返金赴醫院陪伴,在我住院期間,以她的專業,已把我金城住家,打造成一處無障礙環境,諸如:把臥床搬到一樓、廁所浴室加裝扶手、為我買助行器、四腳拐,馬桶增高器、為讓我自行做復健,幫我買電子剌激器、電熱毯,我無法穿襪,又幫我買穿襪器,每次見面,她總主動幫我做復健,按壓得讓我又痛又樂!女兒服務熱心,技術又好,常贏得病人的信賴與愛護。女兒除幫我做復健外,還建議兄姊一起買生日禮物,送我智慧型手機,並常指導我各種用法,讓我可以用手機,和大家LINE、E-MAIL、FB以及收簡訊等。真的!父母親老了都又回歸童子的無知無能,正需要子女的愛護與教導,老年人才能與時俱進,活得充實。 105年2月18日我又因之前的手術導致股骨頭壞死,要赴台北榮總再開刀,因為可能要在台停留時間較久,行李多,又要帶住院用器,諸如助行器、四腳拐、馬桶增高器,所以就請在松山任職的女婿,直接從機場送我們到榮總住院,19日開刀,拔掉三根釘子,換上人工髖關節,手術非常順利,感謝骨科主任陳威明教授、護理師陳怡延等的照顧,黃基礎、黃逸歆、翁漢文、洪素蕙、蔡宜靜等鄉親的關愛協助,讓我能諸事圓滿。我在榮總住院,五天分別與兩位高齡者同住,才深深感到我何其幸福,有老伴細心照顧陪伴。我感恩佛祖給我在台住院因緣,讓我深切體認人有生、老、病、死;物有成、住、壞、空的過程,我們應隨順因緣歡喜面對它,接受它。此行讓我生平首次在台北慶生,我收到一份精美的賀卡,十二位家人給我寫下滿滿摯愛的祝福與期許,讓我甚感快樂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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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 富足
萬般野心靜若何?迎接六月光華前的午後,閱讀學敏前輩文「生命中的奢侈品」,體悟生命覺醒,靜觀潮落,為大愛,而我只能尋常日事,簡單而富足。 習慣與自己對話,行之有年。散行有之、發呆有之、夜未央有之,如是如常亦如禪,大師開悟弟子:「吃飽沒。飽了。洗碗去。」簡單對話可以複雜,複雜弘法卻是簡單生活禪。如果懂了,生命因此富足,不懂,也可以擁有「生命中的奢侈品」。對話可以是臉書可以是手寫可以敲字記錄,電腦有文書處理,只是書寫少了溫度,純美紙張少了,塗鴉機會少了,握筆的姿勢逐漸力不從心,我開始對自己感到陌生。行走日子,陌生隨處有之,猶如環境變遷,人情熱絡,政治迎合,越來越複雜的喧嘩,是不是讓人慢慢遺失簡單富足的心境,追求奢華完美而努力人生。 五月在春天完滿許諾中將結束,繼續散發著魅惑,大自然萬物,生氣蓬勃,氣味溫熱漸熟成,我將五月底的一天特地留給自己一整白日的,自我、靜心、閱讀、思索。隨風雲晴雨的變化,內心彷彿有點微妙的感覺,當雙腳行經淹水的金沙榮湖周邊,摺起褲管,戰戰兢兢,一腳高一腳低,雨水濕了渾了,負重也好,提著手提袋背包也好,只能認真行走,如果內心充滿太多怨懟,這一趟會是難過的相對論,或者何不嘻笑互相扶持涉水而過。 忙碌讓日子充滿正能量,積極舞動人生,思索始於閱讀,簡單的心滋養成富足。閱讀時越覺得自己的雜亂與貧乏,雜亂忙茫盲的家務、孩子的教養、工作的心態及思想心靈文學藝術涵養的貧乏,書中劇作家、藝術家、哲人作家、文人學者,我聽閱不及萬分之一,他們離我好遠,只能賞析句子,偶一拾得,會心一笑,當是知音。 為一本書一篇文,我開始思索,年年過日子的方式,一直追逐的美好,總想將日子過得充實繁複,將食物氣味烹調真善美,將居家布置擺飾的經典美奐,身處其中,因為維持而勞累,或不勤而沾惹塵埃,遺忘了簡單也可以很優雅,留白是最高境界,回歸初衷本性,猶如孩童的恬淡自然,就是富足,富足的生活方式可以因為簡單而美好。陽光日,移出室外過年友人送的一盆漸凋蘭花,讓嬌貴的花享受雨露可以持續美好,換上市場買的一把百元十幾朵的洋桔梗插在大冷水玻璃杯,簡單的擁有,有富足的優雅。 喜歡古人曰:吾日三省吾身。一天喝了多少液體,咖啡茶酒奶茶飲料,習慣白開水嗎。吃過量的油鹽醬味素化學香料嗎。一天走多少路,趕著上班跑業務工地,有在晚餐後、假日好好的閒散步一回嗎。上臉書後有翻翻紙本圖書雜誌嗎。與家人吃飯聊天時用電視當背景音樂嗎。這一日你有喜怒哀樂憂鬱嗎,為何。許多我們視之為理所當然的事,因為食安、教改、環保…而有了某些生命的微啟悟,在深沉的意識慢慢想要覺醒,調理出擁有了什麼、失去了什麼、應該感謝什麼。 宇宙萬物都有愛與被愛,人更因愛而歡喜自在,陪伴生命自然,是最簡單的愛,轉換富足的姿態,無論喜怒哀樂,喧嘩孤獨。當日子有點累了,記得給自己一個小小角落,用一個靠墊一本書,靜聽潮起潮落的聲音,那就是人生,何許季節該來,該走,無人可參透,但是你不必感到憂傷,逝者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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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暉」照拂「紫錐」開﹐健康人生多幸福
人們早期因愚昧無知,藥物濫用導致中毒,為了提神解勞而吸菸或嚼食檳榔,開懷酗酒而傷身,不正當的性愛行為感染愛滋病;近代以來,隨著物慾社會的進展,價值觀丕變,有些人卻明知故犯,自甘傷害健康;各國政府為了防杜,採取宣導措施,或制訂法規。 民國80年教育部啟動「春暉專案計畫」,責定各縣市學生校外生活輔導委員會為統一窗口,與各級學校合作,期望從教育上宣導防治。迄今已歷24年漫長的歲月,校外會教官們恪遵職責,辛勞守護學生健康,成果豐碩,功不可沒。 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仍然有人以身試法,千方百計躲在暗處,意圖犯法,甚至公然傷身。例如聖誕夜不平靜,跨年夜太囂張,假歡慶之名,行吸毒之實。黑幫入校園,毒品賣學生,時見媒體。「紫錐菊」本是印地安人用以治毒的植物。為了擴大打擊面,民國101年,教育部借用號召,再度啟動「紫錐花運動」,呼籲全國投入向毒品宣戰。「紫錐花」自此就成了「反毒」的代稱。 從「春暉專案」到「紫錐花運動」,宣示教育上的決心與作為;但是社會各界依然存在觀望、疏忽心態,縱容或明知故犯,即便純樸的金門也不能倖免。 防治吸煙,校園內有成效,校外卻由於家長及社區漠不關心而讓部份青少年有機可乘。尤其超商進駐金門,青少年取得菸品更容易。 禁止嚼食檳榔,卻因服兵役、遷入人口與工程勞工來金門,檳榔攤越來越多。為何我們一面努力宣導禁絕,卻容許檳榔進口?檳榔西施不來金門,來的多是檳榔大叔或大媽,出現於重要路口及街上。青少年進出社區,若受不住誘惑,難免有樣學樣。 酗酒問題,則完全是敗在大人所謂「多喝高粱,促進酒消費,酒廠賺錢,社會好福利」的思維,於是大人小孩開懷暢飲,酒國稱雄。每逢宴席,飲酒人總會想方設法與警察躲貓貓,輕則回家「抓兔子」,重則家暴鬧事。酗酒害人傷己,實在需要大家根本改變觀念,「上桌少酒,下桌存酒」,「賣酒出國賺外匯,送酒外賓贏友誼,儲酒集富存老本」。 金門有人曾感染愛滋病嗎?或許微不足道,更可能避免恐慌秘而不宣。在預防勝於治療下,校園持續向青少年宣導,而社區卻需要相關單位投入宣導。對於飯店、酒家、歌廳等特種行業或夜生活者,促請加強查緝。 去年曾報導本縣某大學生販毒,也報導過跑單幫的販毒者,查獲吸毒者等案件,顯示隨著本縣越來越開放,進出客旅並不單純,需要境管單位與司法機規從嚴查核,禁絕流入。 「春暉」照拂了中小學校園,偶爾穿插學生家長;但較少推及社區內成年人;「紫錐花運動」盛行於大學以下各級校園,但多以活動型式為宣導。兩者推動以來,學生部份已然遠離,至少在校園裡是不曾出現,而是走出校園,當青少年接觸社區與社會這個大染缸,環境不單純,成年人的放縱與縱容才是關鍵;尤其甫出校門的社會新鮮人,或打工一族,很有機會因為職場氛圍,工作壓力、心情苦悶,或縱情享樂而受不住引誘,鋌而走險。 「春暉」與「紫錐花」宣導活動型態,已然多元化發展,繽紛多彩。諸如:視覺表現的海報、壁報、繪(漫)畫;表演藝術的話劇、街舞、才藝表演、團隊唱呼;聽覺表現的歌唱、樂器演奏;靜態的寫作、書法等。然而多年來紮根於中小學,有些活動型式與衛生部門一樣,導致各國中小不勝其繁。未來,應聯合相關部門,統整減輕中小學活動層面,把重點移往高中職以上學校及社區之活動推展,方能深入核心,達到杜絕效果。 縱情慾樂,接觸菸酒、檳榔、藥物濫用與毒品,不正當的性行為或性接觸,任意糟蹋,都可能引發人們病變;失去了健康,人生是黑白的。尤其藥物濫用與吸食、販賣毒品,更是損人不利己,個人與家人都將因此而失去幸福。 在「春暉」照拂下,鄉親更健康;參與「紫錐花運動」不是為活動本身,而是維護幸福金門的美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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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鷹想飛」觀後
是去年還在學校的時候吧!當我坐在輔導室的位子上,某天打開「臉書」,就對「老鷹想飛」這四字有了第一次接觸,那是有人傳來的影片,是預告片,那時我覺得「生態保育」人人有責。 其實「老鷹想飛」已經飛來金門過了,只是那時我錯過了,這一回在金門日報上又見到它,雖然斗大的字「金門猛禽影展」,但真的吸引我報名的是「老鷹想飛」,我總是想一探究竟。我對「老鷹」沒有特別的概念,只是偶爾聽到有人指著在空中的鳥叫這個名字,而「肉食性」是我對牠僅有的印象,後來才知牠偶爾在金門出現,來過冬的。 那天來到社福館,才知道看完後有「環教時數」,這真的是意外的收穫 ,不只可以看二十年難得的影片,又可以得知導演拍攝此紀錄片的心路歷程。這是由金門縣政府及金門縣野生動物救援暨保育協會、台灣猛禽研究會所策辦,描述黑鳶在台灣所面臨的困境,上映後引發社會廣大的迴響,導演梁皆得與「老鷹先生」沈振中二人花了二十年的時間才有的成果,真的難得一見。他們從台灣到香港、印度、尼泊爾、日本去探索、拍攝,發現劇毒農藥間接導致了黑鳶數量下降,也開始讓許多企業投注影片的傳播與友善環境農產品的採購。 我記得最清楚的是親鳥「棄巢」而去,當他們提出申請取回鳥蛋後,小心翼翼的剪開蛋殼,竟發現一動也不動的屍體,「叫啊!飛起來啊!」可是只是無情、只是無奈;還有那三隻虛弱的「幼鳥」等不到親鳥回來保護,在風雨中漸漸的死去,好令人不捨的一幕;老鷹吃的是腐爛的動物屍體,是自然界的「清道夫」,所以存活的機會比其他動物少;牠們喜歡邊飛邊玩「你丟我撿」的遊戲,而在半空中丟的可能是樹枝,也可能是死掉的老鼠;牠們會找各種東西來築巢,包含內褲、手套,為的是保護幼鳥避免受傷;牠們會飛下來吃人們「烤肉」所剩的東西,但或者人們的口味對牠們而言「太重」,所以吃後會飛到水邊喝水。 在國外,黑鳶可能住在高級住宅區的頂樓,不會有獵人設下陷阱害得牠們斷了翅膀,還得靠「有心人」帶著牠「體驗飛行」的感覺;牠們可以等待,等待有人「向上」拋出食物餵牠們,相對於牠們,在台灣的黑鳶生存空間就明顯的少了許多,同時也不友善。 梁導演對金門有特殊的情感,曾經針對不同的主題做紀錄,而此片的拍攝前後二十三年的時間,練就了「爬樹」的功夫,「有心」真的很重要,辭去「教師身分」的沈振中有了接班人林惠珊,看到他們長期以來的努力與奉獻,我們又怎麼能不盡力去做好生態保育的工作呢? 我們應該沒有「滅鼠週」了吧?如果毒死了老鼠,黑鳶也遭殃了,大自然是萬物所共有,可不是人類所獨有的,我們人類啊要跟其他的萬物和平共處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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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韻腳有一股澎湃氣流
五月的韻腳有一股澎湃氣流,推湧著新夢想前進。安排妥法國行程,我心十分寬慰、安定。近日我排除一切瑣碎雜務,集中心力加強外語。法國家人寄給我的一本包羅萬象介紹France的書,走到哪我都隨身攜帶,仔細閱讀。我神遊在眾多美術館,跟著藝術家的腳蹤走進他們的生活,流連在畫作裡,解析如詩一般奧秘的密碼。雖然已經決定住在巴黎,和家人一起生活,我還是忍不住好奇,把巴黎的旅館資訊全部讀過,一邊想像各種旅館、不同的人進出而衍生的故事。 我展開法國地圖,從大巴黎地區走向亞爾薩斯、洛林、香檳區,接著走向隆河、阿爾卑斯地方,再接著走向蔚藍海岸地方、普羅旺斯地方、庇里牛斯地方、大西洋岸地方、布列塔尼地方、諾曼第地方……喜歡收集地圖、閱讀地圖的我,讀完手邊法國國土十三個地方的簡介後,視線自然銜接上「比利時」。原本我想在比利時「魯汶大學城」附近租房住,因它是我的夢想地,我特別鍾愛那大學城的優雅氣氛,神迷那創建於1425年,享有極高美譽、世界現存最古老的天主教大學。尤其一手拿書,一手往腦袋灌啤酒的人物地標,充分體現"Work Hard Play Hard"的信條,讓喜歡啤酒的我更加嚮往魯汶。但家人說,住在巴黎,可以去拜訪朋友、參加郊遊活動、熟門熟路的四處閒逛,也可以辦歐洲的電話sim卡、自在悠閒過日子。至於比利時、魯汶大學,他再帶我去。我立即被說服了,一邊努力做功課,深耕法國,一邊回頭去看之前收集的「魯汶大學城」資料,如果可以把創作與生活連結在一起,不管我人在那裡,夢裡都會帶著圓滿的笑。 五月的韻腳有一股澎湃氣流,我順著家人的安排,延伸做更多功課,一邊規畫繼「燈塔文學」之後,我想拓展的「旅行文學」系列創作。家人說,我們應該規畫一場澎湃的自由行。才花二個鐘頭時間,家人已把葡萄牙、西班牙、巴塞隆納的機票、旅館、巴士全都定妥票,立即將全部資料E-mail給我。「歐洲跨國行真是便捷啊!」接收到一堆定妥的票,我忍不住讚嘆。家人說,歐洲自由行、背包客的省錢最佳攻略是盡早擬妥行程,不管定機票、高鐵、客運或旅店都越早訂越會有優惠價。聽到這訊息,我更加神往家人說要幫我規畫的盧森堡、德國、丹麥自由行,以及法國里昂、安錫一帶,還有南法蔚藍海岸等地的行程,至於比利時,因為離荷蘭近,必然會將它們連結在一起。 帶著且戰且走之心,目標是成功實現移民計畫,即將遠行的我,把家中能丟能捨的都盡量丟盡量捨,也把一些帶框的空白大畫布退了,只留下一片一片不帶框、方便攜帶的畫布。五月的韻腳有一股澎湃氣流,包括感恩。當我建議雙親「全家一起移民歐洲」時,雙親說讓我先行探路,後續他們會去看我,但他們已經老得不適合在語言不通的國家生活,為這話我躲到浴室傷心哭了一場,後來母親問了我許多相關計畫細節,鬆口說歐洲應該是很適合我們生活的地方。我一邊做功課,一邊陸續把新資訊傳遞給雙親,我心裡想,家人同處一個國度,才符合我對「家」這個字的定義解讀。 當我列印巴塞隆納、馬德里的旅館照片給雙親看時,我發現歐洲旅館的簡介寫得非常動人,包括會把著名歌手和樂隊的靈感都融入其中,讓人一聯結便熏熏然,充滿美好的等待。這讓我想起自己融入燈塔人物的生命情境時,每一個燈塔物件也都勾動我的心弦。自從開啟燈塔訪談和書寫,我變成獨行俠,繞著島嶼的光點走,我心也飛得愈來愈遠。我對留美、幾乎走遍全歐洲的燈塔第二代諸先生、以及相知的詩友說,經歷璀燦、愈行愈遠的燈塔路,我心飛得更遠了,雖然選擇到新國度生活,有辛苦之處,但經歷一年走燈塔的歷練,我的視野一直朝向海洋,一顆心早已變成一艘船,直想乘風破浪遠行。文筆十分優美的諸先生說:「人類文明的靈魂仍刻劃在這些建築遺址上, and they speak to you when you are least expected」我完全相信,微風輕拂,靈魂的對話都會持續迴盪,永遠不會消逝! 未來,我的「燈塔文學」將與「旅行文學」結盟,繼續與相知的詩人、燈塔人交流分享。五月的韻腳有一股澎湃氣流,未來,不管我人在哪裡,屬於藝術家的生活,必然都充滿澎湃的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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溝通與協調
污水施工太漫長,坑坑洞洞遍佈在大街與小巷,尤其高齡長者多,稍一不慎跌入坑,後續照護誰來扛?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老家的汙水工程已讓村民反感,總是搖頭嘆息日日月月轟隆隆,煙塵滾滾門窗多灰垢,空氣品質難維持,完整的路面何時能恢復?甚而有位風評不錯的志工以滿目瘡痍來形容。 放眼村中長輩多,老弱婦孺也不少,這裡挖來那裡補,薄薄的木板鋪在深溝上,當雙腳踩在上面時,要裂不裂、要斷不斷,難免讓人提心吊膽。每當遇見老人家欲經過,總得提醒他們小心路面不平又有陷阱,必須注意自身安全。 經歷烽火洗禮、生活艱困的老人家,雖然脫離井間汲水、上山耙柴之苦,然而,即使現今使用的是瓦斯與水電,但爾時節衣縮食的日子,則依然深深地印在他們的腦海裡,能省則省,連看電視都捨不得開燈。 當污水工程挖到家門前,一句叔公要借電,老人家慷慨地答應。而某天,突然聽到總開關的電箱嘶嘶作響,我們愣住了!外頭借電施工,裡頭則發出聲響,當其停止操作後,聲音也跟著消失,可見問題出在借電者的工具上。於是我急奔屋外,告訴施工人員屋內的情形,工人即刻拔掉插頭,並說道:「不敢用妳家的電了,嚇死人了!」也承諾將找人來查修線路。 十萬火急的事,本該立即處理,儘管他們承諾要來檢修,但不知得等何日?為防意外事故發生,自己隔日即找來水電師傅徹底地檢查一番。但為了查究原因,裡外配合,並請施工人員以日昨使用的工具操作看看。之後根據工人說明,係延長線短路,必須換新。 約莫一個月後,工人又在家門前挖了一個洞,經詢問的結果,係準備埋設路燈電線桿。經仔細觀看,電線桿設在該處,除犯忌諱,也礙觀瞻,經提出異議,施工單位答得妙:「這個位置是某老人家的意思,長輩說了算!」年輕人囂張的態度令人不敢苟同。即使他有他的立場,而我則有我的思考,身為屋子的女主人,絕對有權說話。雙方溝通無結果,施工單位說要找里長秉公處理,派了一個人出去,回來告訴我找不到里長。 手機裡正好有里長的電話,當電話接通,里長大人就在里公所,這村中的靈魂人物立即來到現場,沒花上幾分鐘就圓滿解決彼此間的問題,這莫非就是溝通協調的結果,值得時下的年輕人多學習。一旦村子裡有爭議的事務,只要里長出面,幾乎都是圓滿達成,他的溝通協調能力,的確受到諸多村人的肯定。 所謂的使用者付費是天經地義的事,但他們施工到那兒,水電則向村民借,自己賺錢,別人付費,未免說不過去,更離譜的是阿祖時代所使用的陳年水缸,竟在施工期間被打破,竟沒聽到現代司馬光的一句道歉,彷佛搞破壞理所當然。至於平日話很多的阿公阿婆們,此時該為自己爭權利的卻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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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的奢侈品
2016年2月,美國華盛頓郵報評選出最新的「世界十大奢侈品」,若依世俗觀念,一提到奢侈品,總難免被認定為盡是些具有負面印象的物品吧?但此刻,務要提醒您,請先別急著往那教人驚嘆的皇室珍稀名鑽、頂級超跑、SAGA皮草、柏金包……等等,這些與人類生命層次提升全然無關的物質領域去想。事實上,這十大奢侈品,全都具有非常正面的價值。那麼,這些名列前茅的奢侈品,到底會是甚麼呢?我們又該朝甚麼方向去思考,才比較容易找著接近的答案? 現在,就讓我們一塊兒進入這奇妙的評選結果,來一探究竟,並且用心體會一下,現代人最不容易擁有的這十大奢侈品是甚麼? 首先來看第十名:感染並點燃他人的希望。這一行字一映入眼簾,一顆蒙塵的心,頓時清明起來,清清楚楚地理解了。人與人之間最珍貴的,不正是這個嗎?我們若願意將正面能量和美善的心念感染他人,熱心熱情去關愛人,為那些正處在人生低谷的誰與誰加加油、打打氣,點燃他們的希望,這個婆娑世界將會變得多麼明亮?多麼可愛? 由第九名往上推至第五名與第二名,都是關乎個人身、心、靈健康、和諧與美滿的項目──依序是:身體健康內心富足、有一個任何時候都真正懂你的人、彼此深愛的靈魂伴侶、享受屬於自己的空間和時間、安穩平和的睡眠;以及一顆自由喜悅的心。第四是回歸自然。第三是走遍天下的氣魄。而最後奪冠的是:生命的覺醒與開悟! 這些答案,您都想得到嗎? 當我們要談生命的覺醒與開悟,首先,讓我們回到人類最初的濫觴,試問生命是甚麼?此刻,也請不要只背出那一句:生命的意義在於創造宇宙繼起的生命,就認為生命能因此而得以完全。開始探討生命為何需要覺醒?需要思考的是:如若生命真需要覺醒,那麼,是否正意味著我們的生命原來是沉睡著的?是無感的?又或者生命是昏聵的?是蒙昧的? 從年幼時期開始,從有記憶以來,多數人以為隨著年歲的增長,記憶是順勢積累疊加上來的,我們甚至不明白,大腦的記憶體容量到底有多大?是否因為不斷輸入的檔案越來越多,以至於運作速度逐漸變慢?逐漸呈現渾濁不清的狀況,甚至最後也跟電腦一樣,會當機? 想起曾子說過:「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論語,學而),是否時時省察自己的行為,反覆檢討與人互動的情形,是生命最基本的覺醒?我們是否可以試著透過個人理性的思考,虛心追尋先聖賢哲所窮究的世間真理,以滌蕩我們日漸蒙塵、困頓的生命,是謂開悟?而此時此刻當我們回過頭來,再一次檢視美國華盛頓郵報評選出來的「世界十大奢侈品」之中,生命的覺醒與開悟名列第一,便覺得有其道理了。一個人若果能夠隨時清楚自己當下的生命景況,並適時了悟人生是怎麼一回事,說穿了,不過是愛與被愛,歡喜與自在,自我滿足與幫助他人。凡此種種,倘若能夠再加上我們孔老夫子這六項智慧教導:「弟子入則孝,出則弟,謹而信,汎愛眾,而親仁。行有餘力,則以學文。」(論語,學而)就更臻完美。 若能擁有這樣的「世界十六大奢侈品」,人生或可真正稱為圓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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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媽的方式
這幾年,媽已老弱到無法自理生活了,由一位印尼女傭專職照顧。我們做子女的,因工作關係,輪流探親。每週輪到我的時候,我發覺,竟是一週裡最快樂、最興奮的時光。我緊緊抓住這一天,相當珍惜這一天。能多跟媽相處,我心存感激、感恩,也常感動、激動得眼角泛著幸福的淚珠。 愛媽就是陪她說話。媽老了,常常不知不覺掉進自己沉默的世界,言語變少,也變得支離破碎。因而,我會盡量和她說話,直到她有所回應。有時,她還是沉默以對;有時,他卻能說上一兩句。能聽到媽的一言半語,隻字片詞,都會讓我振奮、雀躍。媽的話,可真是「字字珠璣」,一字何止千金。 每次我都會主動找話題,跟媽聊。最主要的話題,還是環繞著金門的過去,過去的人、事、物、景、情等。有時,媽會點點頭,表示知道或記得;有時,她則一臉茫然。媽似乎逐步走進老人專屬的天地,與外界溝通的窗戶,一扇扇關閉。做子女的,看在眼裡,痛在心底,也只好無奈地面對媽一天天老去的事實。 愛媽就是扶她四處走動。媽一坐久,就難起身,需人攙持,才能站穩。每坐半小時,最多不超過一小時,我們一定要將媽扶起來,起身走動走動,才不會越坐越不能動了。媽的步履變慢變碎了,還得藉助拐杖支撐,才能安穩自行走動。媽能走一步,做子女的看在眼裡,樂在心底。老了還能走,感覺好好。 愛媽就是陪她散步。每次我都會邀媽到樓下小公園走走,那兒常有不少七老八十的金門鄉親,可以聯誼互動。四樓,沒有電梯的老公寓,對媽是殘酷的挑戰。看她步步維艱,步步為營,還一手握拐杖,另一手握扶欄,一步步攀行,下樓容易些,上樓就氣喘如牛。但她從不叫苦,再慢再累再久,也要學蝸牛爬到四樓。每次扶著媽,都可以感受到她的肌肉更鬆散、骨骼更舒軟。她越老越像一位柔弱的小孩,更需要別人的攙扶。 小時候是媽攙扶我們,如今換成我們攙扶著媽。邊扶著媽,邊憶起小時候。心中不斷盪出一圈圈的疑惑和嘆息:眼前這位老人,是生我們養我們育我們疼我們的媽媽嗎?她那往日青春年華,美貌與身材,如今何在? 愛媽就是永遠記得她的好。媽老歸老,皺紋和老化的肌膚,仍無法掩蓋她美好的容貌。媽再老,再如何受歲月的剝削,我依然可以清晰、明確判讀她美麗的輪廓。老仍可以很美,風韻猶存,氣質還在呢。我愛上媽,不在她外表的美,不在她從小給我們好吃好喝的,而在她教我們做人處事的道理。最主要,是她那股老而彌堅的金門人風骨。 相信媽媽健在的子女,應與我同感:有媽真好,有媽的日子好溫暖、好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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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教育的再思
前陣子香港大學校長郭位應邀到成功大學,以「高教國際化是什麼話」為題,直言台灣各大學普遍面臨的盲點和迷思,他說:英語有助國際化很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項目,關鍵在於國際化的內涵和意義,關鍵在於研究能否對於全球帶來影響,對人類永續發展產生貢獻。 他特別舉例,日本國際化程度較台灣高,但普遍英語能力不是很好,法國人、德國人也很少講英語,但都是高度國際化的國家。其實語言只是國際化的工具,國際化教育應創造友善開放的環境,吸引外來留學生、觀光客和外來人口;其次是建構全民外語能力,以營造國際化生活環境,提昇高等教育教學與研究的品質、強化國際競爭力、鼓勵海外遊學與留學以便與國際學術文化接軌、倡導研究方法與研究精神以帶動創新發明等。 廿一世紀教育競爭力的雙翼是「本土化」與「國際化」,金門的教育在本土化方面,從九年一貫課程實施以來的十餘年耕耘,已卓然有成,但對於國際化的教育卻仍然停留在學好英語的迷思。當然英語目前仍是國際交流溝通的重要媒介,但國際語言千百種,全世界的國家光聯合國就有193個會員國,這些國家雖然不一定和我們有外交關係,但由於現代交通便利,環境開放,已形成「天涯若比鄰」的狀況,要到這些國家觀光、學習甚至謀生,不只是會英語就夠,若能再略通當地語言,不僅可以拉近與當地居民的距離,更能很快地了解當地文化風情,迅速地融入當地社會。當然除此之外還要了解跨國和異國地理自然環境文化和人文宗教習俗等,這些不就是目前我們國民教育課程那些外國歷史、地理、公民和藝文等學習領域的實踐嗎? 此外,國際化和本土化是分不開的孿生子,國際化的同時也正是本土文化推向國際的開始;當我們想去認識和了解異國文化,別人也想認識和了解我們的異國文化,國際合作和交流於焉產生,金門有著豐富充實的本土文化和資產,讓我們在從事國際交流時,可以昂首闊步地侃侃而談,這從民國八十五年我去美國參加國際基甸會,接受美國會友邀宴;席間我特地準備一份金門閩南建築燕尾的陶瓷吊飾的見面禮見給美國友人,並告訴他這是金門的建築物圖騰,從美國友人睜大雙眼驚喜表情中,我看到了-我們是有料可以端出去的,但如何將金門文化這盤好菜端出去卻更重要,我們必須對自己的文化優勢更了解,而且有足夠的語文能力和熱情,將金門行銷出去。 因此國際化教育不只是在推推雙語教育、辦辦海外遊學,花花錢放放鞭炮就夠了,國際化教育是需要投入更多人力、物力、財力和正確的策略。國際化教育需從自身建立本土文化的自信和根基,並且充份認識和了解異國文化風土人情,然後才能剛強壯膽的走出去和全世界各國的人民握手、互動、交流和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