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經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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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奕炳母親島有情樹
「故鄉有一種樹,樹根蔓生深植,樹冠廣闊,濃蔭翠綠,在蕭瑟的秋冬季節,除了可以抵擋風沙,更給人一種自然無情、生機仍在的鼓舞。這種樹便是榕樹,閩南母語稱之為『情樹』,頗有深意!」 能文能武的儒將黃奕炳,應母校金沙國中編輯校慶專刊的邀請,親筆寫了篇〈雀榕和白水木的故事〉給學弟妹們,綿密的情感、精純的文字,接近作家成熟之筆;他再從故鄉童年的「雀榕」寫到異鄉軍旅的「白水木」,每年在定期落山風的威脅下,「白水木如果仍然孤傲地以喬木之姿樹立在恆春海灘,它不僅是來不及長大,甚至根本無法生存!於是聰明的白水木調整它的成長姿態,放低身段,結合地形、地物,匍匐地表,依靠既存條件的掩護,化解來自大自然的危機,用最謙卑的虔敬之態,以灌木的樣貌,代代相傳」。 兩則「樹」的故事,他要告訴學弟、學妹們,「如果將來你也離開這塊我們所摯愛的土地,遇到了挫折,請勿氣餒,不要忘了回顧一下故鄉的樹─雀榕,重溫它深沈和堅定的教訓,緊緊記住母親島的叮嚀:樹在『情』在,背負鄉情親情期待的遊子啊!不可以被打敗!」 黃奕炳,一九五三年十二月十五日出生於金門金沙鎮後浦頭,父黃章歲、母張英,但出生後即過繼給在印尼雅加達經商有成的二叔黃章掘、二嫂陳標治,因而形成一個繁複的家族譜系,同胞兄姐有彩華(已故)現任多年國小校長的大哥奕展、二哥太平(已故),同父異母弟、妹中,有任職上海英業達總部的妹妹美和、任職士林英業達的弟弟永安;身在這個金東地區的黃氏大家族,黃奕炳還有堂兄弟、堂姐妹各十三人,包括當過金沙國中教師兼輔導主任的堂兄奕木、曾任金沙鎮長的堂弟奕焮。 成長、求學、軍旅過程,黃奕炳自金沙國小、金沙國中畢業後,負笈台灣省立岡山高中就讀,乃入陸軍官校四十五期:政戰學校政研所碩士班十六期,並取得台灣大學國家發展研究所碩士;下部隊的經歷從排、連長、戰術教官,再到訓練官、作戰參謀官、營長、國防部副部長室參謀主任、步兵旅長、海巡第三指揮部指揮官、陸軍官校學生部隊指揮官、金防部第三處處長、烈嶼守備區指揮官兼一五八旅旅長、國立陸軍高中校長、國防大學教育長、陸軍步兵訓練指揮部指揮官兼步兵學校校長、國防部人事參謀長,各職務歷練期間誠懇踏實,績效卓著,受到各級長官肯定,拿過三十餘座勳章。 二○○○年晉升少將、二○○五年晉升中將,黃奕炳是繼顏忠誠後的第二位金門籍中將,現任國防部常務副次長,亦是歷來職階最高的金門籍將領。 生長在榮湖畔的農村,曾經是太武山下逐水草放牛的牧童,入學後,是沙小千餘學生每天朝會時帶頭喊口號、聲音最宏亮的司儀。來自金門紅土地和雀榕的感召,養成堅韌刻苦、勤樸耐勞的習性,踏向軍旅,任海巡指揮官時,負責苗栗崎頂到台中大肚溪間海防任務,每夜未間斷在一百多公里的海岸哨所間巡查往返,有效遏阻走私、偷渡,贏得「威震苗中」之譽;回家鄉戍守烈嶼,更勤走離島、偏遠據點,親近基層士官兵,鼓舞士氣。 〈雀榕和白水木的故事〉,黃奕炳是這樣完結的:「親愛的學弟、學妹:我們的祖先生存在貧瘠的金門大地,歷經數代戰亂的洗禮,艱苦經營,始能成就今日優美溫馨的家園,他們所採取的不正是白水木生存的哲學嗎?聰明的你是否學會祖先的智慧,體認到大自然珍貴的啟示?在遠方的我,謹願藉此小故事寄給你們無限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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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將軍錄探照星星的故鄉
戰地英豪,共同述說一個星星的故鄉 「澤國江山入戰圖,生民何計樂樵蘇。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引唐朝詩人曹松的〈己亥歲二首〉,為《戰地英豪‧金門將軍錄》開章書作者張火木再論述,「歷史上的名將,大都是在歷次戰爭中表現出類拔萃,勇猛善戰的軍事家特質,歷代優秀將領有為保衛國家或抵禦外來侵略而戰,有的則是留下經典戰役的戰功,有的則留下了不朽的軍事著作」,他舉例,韓信受胯下之辱,終成一代名將,班超投筆從戎,令西戎不敢過天山;祖逖聞雞起舞,北伐擊楫中流;岳飛精忠報國,金軍聞風喪膽;史可法聯虜平寇,盡忠事跡名列青史。 從歷史回到現世,冠上「戰地」的金門,戰爭、戰亂之下,多少人離家出走,又有多少人從軍入伍? 聚焦駐足過金門,以及金門出生的將軍臉譜,由實踐大學副教授張火木撰述,金門縣文史工作協會出版的《戰地英豪‧金門將軍錄》,選在「一二三自由日」的今天,配合「鄉訊人物2010新春鄉酒宴」鄉情盛會,在新莊市中原路的「大宅門」庭園餐廳舉行新書發表會,書中被書寫的主角,包括空軍將領出身的張家生等人,都將赴會,他們要傳遞分享的,不是槍林彈雨的「戰情」,而是高粱酒香的「鄉情」。 寫作出版過程一波三折,千呼萬喚始出來的《戰地英豪‧金門將軍錄》,就在今天,要述說一個「星星的故鄉」。 半個世紀,烽火之島掀起從軍報國熱潮 一九九二年元旦,金門縣政府在浯江溪旁的濱海公園,設立「進士牆」與「博士壁」,登錄四十三位進士,一百六十位博士外,亦有家鄉父老倡議立「將軍碑」,或「將軍榜」,但迄未實現。 從明代的「崇文」進士輩出到清代的「尚武」武將不斷,及至進入民國以後,一九四九年國共內戰隔海對抗,一九五八年八二三砲戰掀起金門人從軍潮,半個世紀來,金門出了多少將軍? 《戰地英豪‧金門將軍錄》中,記載了一九八五年元月,顏忠誠獲晉升為第一位金門籍少將,一九八七年再晉升為金門第一位中將,至二○○八年七月烈嶼人洪志安獲晉升少將止,二十三年間,金門共產生了四十六位將軍,而來不及記載的,是二○一○年元月的新科將軍楊駕人。 金門將軍錄,中將七人:顏忠誠、黃奕炳、王世塗、吳有明、鄭瑞堅、劉溪烈及孫玦新;少將三十九人:黃廷川、李清正、陳尚書、蔡承林、楊成榮、張家生、吳伯源、洪廷舉、鄭有諒、陳國增、蔡明聰、周軍橋、李陳同、許乃權、張雙榮、林芳旋、王建華、陳卓慶、關恩仁、常四偉、洪源在、董龍泉、陳世團、吳國在、王漢鑫、白永成、林逸碩、張孟剛、翁鵬飛、盧光復、吳嘉勝、蔡振義、許燕情、黃邦印、許國智、黃開森、許績陵、林天量及洪志安等。 張火木分析金門將軍背景,依軍種分,陸軍官校二十四位、空軍官校三位、海軍官校三位、政戰學校六位、士校及憲兵專科者七位,其他兵科者三位,其中有十三位是國中畢業從幼校直升官校者。另有八位曾獲金門高中軍政類傑出校友。 各領風騷,張火木品評四十六位將軍 《戰地英豪‧金門將軍錄》書裡,張火木依產生年代評賞了四十六位將軍的成長經歷、人格特質等面貌。 使用最淺白、直接的文字,張火木筆下的將軍臉譜: 顏忠誠「謙恭圓融」,黃廷川「克盡職守」,李清正「溫文儒雅」,陳尚書「熱心服務」,蔡承林「志慮忠純」,楊成榮「報國淑世」,張家生「出類拔萃」,黃奕炳「忠誠樸實」,王世塗「專精戰略」,孫玦新「襄助部長」、吳有明「展現優勢」、劉溪烈「專攻通訊」、吳伯源「深得人緣」、洪廷舉「教育英才」,鄭有諒「勤於筆耕」、陳國增「人緣極佳」、蔡明聰「認真盡職」,周軍橋「敬業樂群」,鄭瑞堅「經歷豐富」,李陳同「務實穩健」,許乃權「返鄉服務」,張雙榮「身分特殊」,林芳旋「關心榮民」,王建華「資歷完整」、陳卓慶「不怕吃苦」、關恩仁「職掌官邸」,常四偉「軍購專家」,洪源在「執長憲校」,董龍泉「追隨唐飛」、陳世團「嫻熟政戰」,吳國勝「規劃兵制」,王漢鑫「財經專長」,白永成「敦親睦鄰」,林逸碩「精修車輛」、張孟剛「出身小金」,盧光復「腳踏實地」,翁鵬飛「刻苦樸實」,吳嘉勝「嫻熟參謀」,蔡振義「培育英才」,許燕情「出身官邸」,陳邦印「勤學親民」,許國智「嫻熟工程」,黃開森「上進努力」,林天量「出身政戰」,許績陵「守護海岸」,洪志安「好學精進」。 七名中將,割捨不了家鄉的土地情感 處在與外界較少互動曝光的區塊,資訊取得困難,要品評軍中人物,事不易為,因此,《戰地英豪‧金門將軍錄》在呈現將軍的學經歷外,也盡可能呈現他們與家鄉的聯繫與情感。 書中的七位中將,在張火木的刻劃下,各自家鄉情份: 顏忠誠,一九三八年生於金城鎮後浦,從陸軍中將副總司令到福建省主席,回憶一九五八年入伍報到前因八二三砲火封鎖飛不到台灣,被迫折回,「回到老家,想到一離開,全家老小就在砲火的攻擊下,總不能每天冒著砲火奔往別人家的防空洞」,因而與兄長不分晝夜挖了座全家可躲的防空洞。 黃奕炳,一九五三年生於金沙後浦頭,從家鄉放牛的牧童到貴為國防部中將常務次長,「自謙係受金門紅土地和雀榕的感召,遂能以堅韌刻苦、勤樸耐勞的習性,面對各種橫逆和挑戰」。 王世塗,一九五五年生於金城東沙,國防部作戰及計畫參謀中將次長,「由於家境清寒,加上父親早逝,深感母親持家辛苦,為提早分擔家計,在高中就讀一個月後,決定投筆從戎」。 孫玦新,福建東山人,一九五三年生於金城夏墅,現任國防部辦公室中將主任,「從金城國中第二屆畢業後,考進陸軍幼校,於民國六十五年陸軍官校四十五期畢業,為步兵官科,進入部隊服務駐地遍及台灣本島、外島」。 吳有明,一九五四年生於金沙內洋,陸軍裝甲學校中將指揮官兼校長,「幼年經歷過八二三戰役,親眼目睹金門人的時代苦難,因此決定從軍報國,保衛家鄉」、「擔任金門戰車群指揮官時,適逢『長勝十號』演習,在第一次聯兵對抗時,即有優異成績表現」。 鄭瑞堅,一九五四年生於金沙浯坑,甫從國防部總政戰局中將副局長兼執行官,轉陸總部政戰主任,軍旅期間二○○五年十二月曾返鄉任金防部政戰主任,「任內非常重視軍民間的互動與交流,全力做好軍民溝通的平台,增進軍民情感」。 劉溪烈,一九五六年生於烈嶼鄉上林村,國防部通訊電子資訊參謀次長室中將次長,回首來時路,憶及國三下學期觸發念軍校,「當時學校發放自願書時,偷偷的報名,在離開小金門前兩天才告訴父母,當時父母的不捨,及母親收拾行李時的眼淚,迄今仍然歷歷在目」。 近五十名將軍譜出「星星的故鄉」傳奇,金門文化局長李錫隆為《戰地英豪‧金門將軍錄》作序時,指出從這塊土地上孕育而生的軍旅幹才,「希望從中發現金籍將軍的人格特質,文字內容雖屬於個人式的人物簡歷,亦可從中瞭解軍事人才培訓不易的事實」,同時,他也認為這本書的出版,為「文治武功」的金門再作了新的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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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訊人物鄉酒宴──二○一○鄉情盛宴誠摯邀約
〈16名門俊彥 世界金門日人物〉、〈南洋金門幫 勢力稱霸新亞洲〉、〈落番 劇情紀錄出洋客的故事〉,二○一○伊始,連續三周的《鄉訊》,視野投向海外,觀察金門族的脈動。 鄉親讀者或許已發現到,《鄉訊‧星期人物》自二○○九年十二月起,作了小小調整,從過去每周一位進入到二位的人物雙寫,並且扣合專題,呈現「人物相對論」的閱讀氛圍,這一周的《星期人物》更難得出現田農李佳容夫妻檔,李佩雲、李愛玲姐妹花,一在東馬,一在西馬,共同交集演出,另一種鄉情。 持續性的人物報導是《鄉訊》最可貴的資產,也逐漸積累,形成「金門人力資源庫」,屬於二百五十多位鄉訊人物家族的新春鄉酒宴,一二三自由日,下周六晚六時在新莊市「大宅門」庭園餐廳(中原路399號)登場,頒贈二○○九鄉訊十大人物獎座,並將舉行《戰地英豪‧金門將軍錄》新書發表會,金門縣長李沃士、金門日報社長黃雅芬及「2009鄉訊風雲人物」楊永斌等都將赴會,誠摯邀請鄉訊人物、鄉訊之友共赴鄉情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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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鄉會展新氣象─周壽海明掌中市金門同鄉會
第十一屆台中市金門同鄉會理監事會已於二○○九年十二月十二日選舉產生,定明日(星期日)下午六時在台中市「潮港城」餐廳(文心南路279號)舉行新、舊任理事長交接,李淑睿將交棒予新任理事長周壽海,副理事長為李增銘、鄭允全,總幹事為黃玉琍,副總幹事為陳宗西。 洪資源續掌中縣金門同鄉會 第十二屆台中縣金門同鄉會理監事會於二○○九年十二月二十日產生,選出二位常務理事:黃安順、洪秀瓊,十位理事:林等、張建內、楊肅池、林志祥、洪慈麗、林長生、陳金建、童麗梅、方燿珍、洪懋森,一位常務監事:葉永利,二位監事:黃慧珍、林秋黎,理事長由洪資源續任,副理事長為王展文、陳江平,總幹事為張喜評,定二月二十七日舉行理事長就職暨新春團拜及會館啟用典禮,向金門縣政府承租的會館位於大里市東興路62巷26弄8號。 戴德滿接掌桃縣金門同鄉會 第十一屆桃園縣金門同鄉會理監事會於二○○九年十二月二十七日產生,選出三位常務理事:蔡國榮、陳再旺、林長勇,九位理事:陳能娟、陳森林、陳振興、陳慶山、陳地發、林冬鴻、黃尚清、林長才、鄭和順,四位監事:張雲弓、侯日權、許永忠、孫仁樹,新任理事長為戴德滿,監事主席為楊榮煥,副理事長為林天福、洪成美,總幹事為孫允理,副總幹事為呂景星、洪燕玉、翁明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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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佩雲李愛玲姐妹花築燕巢
「一對離散多年的父子,父親拎著一只木箱,千里迢迢從金門坐船到馬來西亞,入港後,卸下行李,呆立碼頭,跑來一位工人,大聲叫『Apa Apa』(音同『阿爸、阿爸』),老父激動落淚,緊緊抱住他,『兒子啊!多年不見,你變黑也變了個樣子了!』」。 陳開蓉講古,講得楊忠禮摘下眼鏡,笑出眼淚。 二○○九年十一月二十日,大馬企業家、丹斯里拿督斯里楊忠禮博士偕夫人陳開蓉在吉隆坡宴請前來開拍紀錄片《落番》的導演唐振瑜一行,陳開蓉講起一則趣味,原來,馬來語的『Apa Apa』音同閩南語的「阿爸、阿爸」指的是「甚麼」的意思,卻讓千里尋子的金門父親把馬來人碼頭工誤認為多年不見的「兒子」。 陳開蓉開口說「『Apa Apa』時,李佩雲、李愛玲姐妹花也在座,「很久沒再看到楊博士這麼開心,還掉出眼淚!」一個月後,她們來台灣,回金門跨年、尋根,繼續傳播這則笑中帶淚的『Apa Apa』。 擔任嚮導、協助金門國家公園與新汎亞國際多媒體公司開拍金門海外移民記──馬來西亞篇紀錄片《落番》的一對姐妹花,祖籍古寧頭北山,出生於馬來西亞吧生坡,姐姐李佩雲生於一九七○年四月二十三日,妹妹李愛玲生於一九八○年二月十三日;從曾祖父李象獅、祖父李金水、父親李和雙再到他們,已是四代移民家庭。 原本對祖籍、祖家記憶模糊的李氏姐妹花,因二○○○年加入吧生雪蘭莪金門會館,李佩雲任婦女組主任、李愛玲任婦女組委員,從而開啟了與金門鄉情聯繫之門,姐姐於二○○四年首次歸鄉後,二○○九年十二月底再拉著妹妹回鄉。燕尾、馬背、戰地、碉堡、處處驚奇;長得極相似的族人的臉,似陌生而熟悉;留在家鄉與出洋打拚的一群不變的是求生存的韌性,尤其是女性。「很小的時候,奶奶就告訴我們,金門人有一個特別之處,不論男女都要自立更生,男人出洋,女人一肩扛起家計」。 十八歲就開始學做生意的李佩雲,遺傳了金門女子的拚勁,涉獵過服飾、美容、建築、五金等行業。一九九七年,大馬陷入經濟蕭條期,建築業一片不景氣,她靈機一動,發現在家飼養燕子,生產燕窩,也是一條生財路,「不只提供一個安全、溫暖的燕巢給她們,燕子便會乖乖地住下來,然後吐液讓你賺錢」,「但我必須強調,燕子的靈性很高,照顧牠們要很細膩,懂得牠們的『感受』,比如說我會造一個很鳥式的窩給牠們棲身,適應的時候再播放音樂給牠們聽,這種用心的,無形的催化,往往會讓燕窩產量多出一倍」。 從築燕巢的小小點子,衍生一家「隆珍燕」商號,發展出今天吧生數一數二的燕窩出口商,連楊忠禮也是她的重要客戶,以「隆珍燕」作為餽贈嘉賓的禮物」;馬來西亞《財經雜誌》於二○○六年十二月配合世界金門日出版《馬來西亞成功企業專刊》,以三頁篇幅報導〈李佩雲,燕窩生驚奇〉。 在馬來西亞築出「隆珍燕」燕窩事業基礎,李佩雲、李愛玲再將市場擴及台灣、金門,做生意外,也能填補過去空白的鄉情。 李氏姐妹身為吧生雪蘭莪金門會館的重要幹部,名譽主席楊忠禮有空就會找這些年輕代聊聊天、傳鄉情,李佩雲近身觀察楊博士真是位具濃厚的鄉情也能惜情長者,他每天都關心、搜集海內外金門大小訊息,也會閱讀《金門日報》,有回看到設賭場的消息,老人家忍不住打了通電話到金門,給一有力人士表達反對之意,用閩南話說「難道金門缺錢用?」 李佩雲、李愛玲,築燕巢的姐妹花,也為大馬與金門間築起鄉情的燕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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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農李佳容夫妻檔守華族
「魚 悠游浩瀚海洋裡/鳥 飛翔無窮長空中/山川懸海洋/魚 鳥 串連了島嶼/海洋沒有路/更沒有絲路/是獨木舟 風帆 巨輪 艦隊/在海面上/締造了縷縷的藍色絲路/魚 鳥 /在古老神奇的藍色絲路上/在海島上/在許許多漂木上/啃 啄/一首首/一篇篇/橫渡海洋跨越長空的/心路詩歌」。 ──楊媽輝〈藍色絲路〉(2005) 在熱帶的馬來西亞來到進入冬寒的台北城,一群金門同鄉邀宴,光復南路的「富順樓」,田農與李佳容,在五十八度高粱酒的純度裡,靜靜地翻著友人送他的書《閩風南渡:金門人下南洋》,讀到已故體壇詩人楊媽輝的〈藍色絲路〉等六首引詩,田農一驚,「寫得真好!」李佳容也嘆,「可帶回去當華文教材。」 田農,本名田英成,祖籍福建詔安,一九四○年六月生於馬來西亞砂勞越古晉,第四代僑民,香港大學中文博士,長期從事文化、新聞工作,擔任過《衛報》、《詩華日報》、《美里日報》、《聯合日報》等多種華文報的主筆、總編輯、編輯顧問,亦是中華文史研究所所長,是報人也是詩人,著有詩集《子夜詩抄》等,以及《砂勞越華族社會結構與形態》、《砂華文學史初稿》、《砂勞越華人社會的變遷》等學術論著,允為華文世界研究砂勞越文學、移民史的重鎮;田農的夫人李佳容,筆名「煜煜」,祖籍廣東揭西縣河婆市,父親於一九四八年南來,她是馬來西亞的第二代移民,在砂勞越的華校從事中文教育。 砂勞越位於婆羅洲北部,一八四○年初期,屬英國人統治,計有土著、華、馬來人等三大種族聚居,因土地肥沃,農產、礦產豐富,一百五十多年前已有金門移民來到境內的古晉、詩巫、民那丹及木膠坡,經營運輸、雜貨等生意;一九三五年五月,砂勞越金門同鄉會成立,金沙英坑人黃慶昌首任主席。 一九七○年代以後,田農即開始對砂勞越的華人歷史及社會結構進行資料搜集、研究,一九八八年再到北砂勞越的美里主持《詩華日報》編務,透過新聞工作所能接觸到大量華族、華社資訊,金門移民自是其中一個重要區塊,黃慶昌、黃祖耀父子的大華銀行集團是從砂勞越起家的,遠從汶萊致富的烈嶼人林德甫,在砂勞越辦了份具影響力的《美里日報》,田農觀察出包括金門族群在內的華人「是一個喜歡結社的民族,早年華人移居海外,需要同鄉互相扶持照顧,各種地緣性公會於是應運而生,而後血緣、業緣性的公會隨之而來」,他也注意到二戰之後,「華人仍具有雙重認同,他們認同於入籍國,又仍然意識到自己是華人,其中包括從民族觀念中演化出來並曾占據支配地位的中國民族主義認同」。 關注且投身華文教育的李佳容,則深刻感受到華族熱愛母語教育的共通性,即使早年殖民地政府實施各種語文政策。困境中的華族語文教育仍被延續、承傳,當今馬華文學能蔚然成風成類,得力於華族母語教育的深耕。 很難想像,移民者第二代、第四代,田農與李佳容在砂勞越美里的家,有二萬冊中文藏書。他們每次到中國、香港、台北,就是四處尋書、買書,堅定守住華族,耕耘華文,知識寶庫的建造外,他們也要分享移民史料庫;金門詩人楊媽輝〈藍色絲路〉帶來的靈動,下一個目標鎖定蒐羅、研究金門與砂勞越的移民生態,椰風蕉雨中華魂,他們要開始找尋踏上「藍色絲路」的一支金門「落番」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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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番劇情紀錄出洋客的故事
落番影片,國家公園紀錄海外移民史 「去三兩年仔,就著倒來」。 兒子、丈夫要出洋了,父母、妻孥送到金門古渡「同安渡頭」,面對茫茫大海,今朝一別,何日再相見?只能丟「去三兩年仔,就著倒來!」這句叮嚀。 這樣的聲音、畫面,將在紀錄片《落番》中搭景、重現。 由金門國家公園管理處出資拍攝,新汎亞國際多媒體有限公司執行、唐振瑜導演的金門海外移民記紀錄影片《落番》,已在原鄉金門、異鄉大馬兩地,展開田野調查、勘景等攝製作業。 「朕思此等貿易外洋者多係不安份之人,若聽其去來任意,不論年月久遠,伊等益無顧忌,輕去其鄉而飄流外國者益重矣,嗣後應定期限,若逾期不回,是其人甘心流移外方,無可憫惜,朕意不許令其復回內地。」一則雍正五年的「諭令」,阻擋不了海禁大開後的「落番」狂潮。 《落番》從皇帝的「告示」開始,提出五大影片計畫目標:一、剖析金門移民潮三大時期;二、鎖定馬來西亞金門華僑實錄;三、推翻出洋客風光形象, ,解答落番南洋的困境;四、生存之道,金僑在馬來西亞的類型;五、連結,斷不了的金門情感。 長度六十分鐘,採電影手法的《落番》,預計以一年多的時間完成。 海禁大開,提供閩人赴東南亞發展路 關於「落番」一詞,洪乾祐在《金門話考釋中》有這樣的注解:「中國人自古瞧不起文化比自己低的四周異族,稱為東夷、四戎、南蠻、北狄。因此閩南人叫南洋各地的土著民族為『番』。金門屬閩南地區,土地貧瘠,住民生活困苦,地理上比較近土廣人稀、土產豐饒、尚未開發的南洋群島,因此明朝時已有人到南洋謀生。」 「落番」指的就是「下南洋」之意,閩南語中另有「番屏」,洪乾祐亦就「屏」解釋道,是指地方的「邊」或「面」,例如,「這邊」叫「這屏」,「那邊」叫「許屏」,「金門人從明朝起到民國三十八年止,到南洋謀生的人數極多。古時的金門人口很少超過十萬,但常有三分之一在南洋,故金門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僑鄉。所以凡是講到南洋,都說『番屏』。番屏,番地也。『到南洋去』,都說『落番』」。 《落番》一片抓住了最具土味、也最直接有力的「落番」用語,構成了一個金門人強大的移民圖像。 進入馬來西亞場景前,《落番》也解構了金門移民潮三大時期,第一時期:十九世紀中葉至末葉,第二時期:二十世紀初葉(一九一二年至一九二九年間),第三時期:二十世紀中葉(一九三七年至一九四五年,日本侵華期間)。 金門移民潮的緣起,始於一五六七年,福建巡撫涂澤民向朝廷奏請開放海禁,提供了閩人華商到東南亞貿易發展的途徑,地理上接近漳、泉的呂宋島(菲律賓),商販更是絡繹於途,往往久居不返。十九世紀中葉,西方帝國主義以船堅砲利打開中國封閉之門,因為開墾、殖民、貿易等大量勞力的需求,吸引了華南沿海地區貧苦華工前仆後繼地從原鄉到南洋,尋找出路。 馬來西亞,找尋金門幫與金字號脈絡 世界的潮流,也驅動著金門人移民的腳步。 「僑鄉」金門處處可見西式或南洋式的宏偉建築,甚至防禦用的堡壘雕樓、學堂、家廟,多係來自出洋客打拚下的僑匯空間;「僑鄉」包含了對土地的情感、家族的掛念,也隱含了對自我血緣的認同及宗族社會責任感等。 《落番》紀錄片試圖在「僑鄉」的榮光、盛名背後,以人性化的角度,找出深藏在底層,一段段令人不堪回首的血淚移民史。 前進馬來西亞,《落番》探入金門移民者的生活圈與內心世界,觀看他們如何在遙遠的異域,打造金門第二鄉,縮短被拍攝者與觀看者的距離,呈現一幕幕最真實的「落番人生」。 《落番》鎖定馬來西亞三種不同型態的金門移民家庭關係,包括住在金門的眷屬、折返金門的出洋客以及久居馬來西亞的移民客,時地分出的三種臉譜,倚門望歸的苦盼、出洋又回返的心路、不再回頭的異地身分轉換與掙扎。 就長期留在馬來西亞的移民客,《落番》掃描、歸納出了三種類型: 一、最低階的苦力:舢板行業,指往來於無法停泊進港的大船與港口間,專門運送貨物的木船,全靠人力划動,由於大型輪船的貨物搬運量需求龐大,因此舢板業者集結出「估俚間(苦力間)」組織,彼此照應,形成金門苦力者的特色。 二、進階的貿易商:「九八行」,指進出口胡椒、香料、咖啡等雜貨買賣的商家,由於在買賣議價上需要以互信作基礎,金門商人多選擇與同鄉交易,夥計也多找同鄉,久而久之形成「金門幫」的脈絡與「金字號」地盤。 三、個人創業成就:從苦力移民家庭發展出事業大成就者,在馬來西亞寫下典範者,有被馬國政府冊封為「丹斯里拿督斯里」的楊忠禮機構創辦人楊忠禮、被譽為「居鑾發展之父」的龍城集團創辦人陳成龍,他們的家族移民史、個人奮鬥故事,將被縮影,也被放大。 劇情紀錄,呈現出洋客土地生命故事 別於一般紀錄片的表現方式,《落番》定位為「劇情紀錄片」,紀實外,其中並以電影手法穿插「戲劇重演」場面串連各段落,輔以戲劇故事主角的第一人稱OS增添戲劇效果,帶領觀眾走入時光隧道,生動地演出出洋客的生命歷程,將有同安渡頭的出洋客步履蹣跚身影、擁擠與燈光昏暗的船艙、幾近崩潰而狂吼跳入海中的華工、初抵異地在簡陋工寮落淚寫家書、「六亡三在一回頭」落番辛酸史、鄉僑衣錦榮歸故里等畫面映現,影片中,也將有〈番薯情〉等家鄉的歌謠、音樂,貫穿在聲部中。 以16mm拍攝、高畫質HD呈現的影片《落番》,六十分鐘內容將分出八個單元:「落番緣起」、「落番人生」、「從苦力間到金字號地盤」、「僑匯與家書」、「祖譜尋身世」、「番薯情」、「落番客的故鄉夢」、「金門仔」。 為了執行金門國家公園的《落番》紀錄片計畫,二○○九年十一月二十日,新汎亞國際多媒體公司由導演唐振瑜率領編劇章蓁薰、製作協調趙雅惠和孟慶歡等一行人,前往馬來西亞的吉隆坡、巴生坡、柔佛州等金門移民地進行十天的田野調查,受到僑社與媒體的高度矚目,也訪問到了楊忠禮、陳成龍等企業家,十一月二十八日的《星洲日報》大柔佛版,甚至以半版篇幅聚焦。 二○一○年四月,製作小組將再赴馬來西亞作勘景作業。有文史紀錄片《金門文化全紀錄》及電影《星月無盡》導演經驗的唐振瑜表示,金門人用生命寫移民史,他也會用最大的熱情投入《落番》的拍攝,真實、多元呈現出洋客的土地與生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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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幫百年智慧──重讀商業周刊南洋封面故事
「印尼、菲律賓、汶萊也都有金門幫的傳奇故事。一個遭遇類似『難民』的幫會,如何能爬到富豪位子?」、「金門幫』的特色:他們這一生,早就『死過一次,活下來都是賺的。他們比其他人更珍惜現在所有。他們雖然希望致富,做生意的手法,卻慢得像烏龜。十年、二十年的等待司空見慣。石油危機、九七金融風暴、二○○七年科技股泡沫到這一波金融海嘯,他們都躲過去。他們賺慢錢累積財富,所以沒有失速」。 台北《商業周刊》寫在〈『金門幫』百年智慧,賺慢錢〉封面故事裡的 一段深刻洞察。 二○○八年秋,《商業周刊》要下南洋製作「金門幫」、專題前,曾請求《鄉訊》協助提供資訊、史料與採訪路線圖,該刊召集人胡釗維與我歷多次溝通,還一起到翔安的第三屆「世界金門日」現場觀察鄉僑、鄉社脈動。 二○○八年十一月,《商業周刊》完成了「金門幫」封面故事,原以為冷門的題材,市場反映不差,特別是海內外金門人也都高度矚目。時隔年餘後,《鄉訊》放眼南洋華商臉譜,再次找出《商業周刊》的報導,讀到「他們的家訓:甘願用十塊賺一塊,也不用一塊投機賺十塊,他們說,賺慢錢更容易留在身邊」,「金門幫」賺慢錢的行動哲學,真是金門人百年智慧的積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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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世團版畫個展──今下午三時台北一畫廊開幕
藝術家國策顧問李錫奇的女兒李恬寧開「一畫廊」,二○一○年新春第一檔,展出《黃世團‧版畫創作個展》。 一九五一年出生於金沙西園村、獲獎無數的黃世團,最新版畫創作個展,元月九日至二月三日在「一畫廊」(台北市信義路三段36弄22號,芙蓉大樓正後方)展出,開幕酒會今(星期六)下午三時起舉行,歡迎鄉親及藝文人士自由觀展。 二○○八年底開張的「一畫廊」,是甫於元月獲續聘總統府國策顧問的李錫奇女兒李恬寧所主持,畫廊雖小,但精緻有內涵,很有藝術「家」的感覺。成長於古寧頭的李錫奇,早年亦經營過「版畫家」、「三原色」等畫廊,留學義大利的女兒李恬寧如今也開起「一畫廊」,頗具傳承衣缽之姿,又以同鄉藝術家黃世團作為新春第一檔展覽,也別具「鄉情畫意」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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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進益奧運聖火傳遞者
二○○八年四月,北京奧運會聖火在印尼雅加達傳遞時,八十名奧運火炬手中,有三人為中國印尼大使館推薦的華人社團代表,其中一人就是黃進益。 二○○九年底出版的《和諧是金,第三屆世界金門日(翔安)大會紀念特輯》,黃進益與十六位海外金門人同列「名門俊彥」世界金門日人物,之後又與黃啟鑄共列續修《金門縣志‧華僑志》中的印尼金門華商記載。 黃進益,祖籍金門金沙鎮西園村,一九四四年出生於印尼勿里洞,十五歲到雅加達闖天下,十八歲開始創業,一九六五年開辦船運公司起家,一九七九年在印尼發展木材業,至一九八六年事業版圖開始往外擴張,是東南SMI企業集團及太平洋實業控股有限公司的創辦人及董事長,旗下事業集團包括木材、棕櫚油、船務運輸和房地產,總資產額超過十二億美元,另在加里曼丹的棕櫚油生產基地廣達八萬七千公頃,此外也將事業版圖跨出印尼,進行多角經營,馬來西亞、香港、美國等地,都有他事業的身影;一九九三年起,再轉戰中國大陸,陸續在上海、長春及大連投資房地產與木材加工,名列長春及大連創匯大戶,所投資的大連環球木業,於二○○○、二○○二,連續兩次獲中國百家明星僑資企業,並獲評二○○二大連出口創匯前三十強,其投資的馬合板及中國各事業,也於一九九五年以太平洋實業控股有限公司之名,在香港正式掛牌上市。 企業經營外,黃進益也熱心社會公益、社團服務,是雅加達金門互助基金會主席、印尼副總統中心核心幹部,印尼中華總商會名譽會長、雅加達黃氏宗親會名譽主席、印尼勿里洞建新學校校友會主席、中國國務院僑辦定點扶貧海外顧問、中國對外貿易理事會副理事長、大連市海外交流協會及長春海外聯誼會名譽會長,亦獲美國摩利臣大學頒贈管理學榮譽博士。 印尼排華陰影後,擔任雅加達金門互助基金會主席的黃進益,二○○四年出資、推動了印華金門籍作家《黃東平文集》全套十冊的出版,作序時語重心長指出「協助鄉親,完成作者胸臆抱負,也合本會宗旨,並為海外僑社之第一創舉,在這禁錮三十二年的華文文化斷層,我們將負起帶頭作用,以開文化之先河,為印華文化開闢更輝煌的未來;二○○五年,返鄉參加第一屆「世界金門日」,延續過去鄉僑捐資興學精神,黃進益捐款新台幣一百萬元予國立金門技術學院作為校務發展基金。 二○○八年十月二十二日,黃進益在第三屆「世界金門日」翔安大會致詞,殷殷盼望「推動發展,積極建設,繁榮金門,是我們對鄉土的志職。金門雖是一個蕞爾小島,但地理位置屬於要衝,是兩岸緩衝地區,同時也是兩岸的經貿文化交流門戶,今之時局,已走向和平共榮之勢,兩岸領導人均表達廈門與金門間將建築貫通大橋,若願望實現,將促使商貿與人民文化的頻繁互動,增加就業機會,促進政府稅收,進而帶動了金廈之間的建設與繁榮,屆時,金門必定成為名副其實『固若金湯,雄鎮海門』的海上明珠。」 黃進益,人在異域,胸懷國族與家園,不只是奧運聖火的傳遞者,也是鄉親薪火的傳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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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錦國亞太企業家得主
「劉錦國每年斥巨資扶助貧困老人和兒童,大力提倡發展華文教育,並贊助公益事業,贏得汶萊國上下的尊敬,並多次受到汶萊國王的接見,一九九九年汶萊蘇丹陛下為劉錦國頒賜SMB勛章;二○○四年,汶萊蘇丹陛下冊封劉錦國為Pehin(宮廷大臣、丕顯甲必丹),成為僅有的四位華人Pehin之一;二○○九年獲封拿督。時任中國國務院副總理的吳儀在二○○五年訪問汶萊時,還親切接見劉錦國。」 二○○九年底出版的《和諧是金‧第三屆世界金門日(翔安)大會紀念特輯》選出十六位「名門俊彥」,以〈汶萊華人領袖〉為題,禮讚了亞洲太平洋區企業家機構所頒發「二○○八亞太企業家終身成就獎」得主劉錦國。 劉錦國,號山河,一九二○年出生烈嶼鄉上林村,出身儒醫世家,清代嘉慶年間,高祖父徙居同安城內,因賊寇四起,民不聊生,曾祖父劉普瑞又移居同安縣翔風里二十都烈嶼保高厝社(即今烈嶼鄉),父親劉清潤育有六子四女,劉錦國為三子。 十二歲時,劉錦國即已熟讀《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幼學故事瓊林》,幼時奠下的國學基礎,至今他還能用閩南話(河洛話)背誦《大學》,也是他後來與同安華興薌劇結緣的文化根基。 一九三七年,日軍占領金門島,掀起逃亡潮。十七歲的劉錦國在寄身汶萊的姐夫協助下,第二年自大金門搭乘「金申號」火炭船到廈門,在合安旅社短暫歇腳後,再一路顛簸到汶萊。 初來乍到,孑然一身的劉錦國,在姐夫經營的隆盛商店當起不分晝夜,月資四元的騎車送貨員,後來觸目到產石油的汶萊亦有著豐富的農業資源,又從中國的《農書》悟出「以農為本」之道;他辭去了隆盛的差事,決意「與地奮鬥」。他先是在膠林搭寮棲身,做小本生意。日據汶萊時,他投身農場經營,對農牧業生產累積了一定的經驗和資金,一九四七年,他用一百六十元購地建屋,取華人和睦相處之意,創辦「華和」商場;一九四九年八月二十二日,劉錦國與同是金門人,出生於汶萊的林桂英成親,夫唱婦隨,夫妻倆餵雞養鴨,趕集賣菜,挑土犁地,又於一九五○年代向政府購買機械用地,自行創辦農場,規劃出「以農致富」藍圖。 從一畝薄田出發,積數十寒暑耕耘,如今的劉錦國已是汶萊傑出的農商企業家,擁有八個百貨商場和十二個農場,馬來西亞、新加坡、香港、台灣都有他的產業;二○○四年五月受封汶萊宮廷大臣丕顯甲必丹,二○○八年,獲「亞太企業家終身成就獎」,南洋第一人。 不忘根源的「汶萊百貨王」劉錦國,一直小心翼翼保存了一張少年時期出鄉關,下南洋前夕,與父母在烈嶼祖宅合影的泛黃老照片,一九七九年,他還回到故居修繕祖屋並建劉林家廟。他也未忘同安祖家,長期贊助同安華興薌劇團的演出。二○○五年冬至日,他還託付烈嶼的侄兒劉溪盛等人到同安城內參加劉氏宗親「吃冬祭祖」儀式。 「三秀梅花點點,深巷犬聲旺旺,忽覺春回大地,萬象更新。『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浯洲山青,雙溪水藍,故鄉父老真誠期盼他早日回來觀光,促膝共話桑麻。」丙戌年元旦,同安顏立水於三秀書屋,寫下他對劉錦國的鄉情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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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金門幫勢力稱霸新亞洲
金廈航道,吸引東南亞華商目光投注 〈馬來西亞IOI集團執行主席 李深靜抵金參訪 李縣長水頭迎迓〉,二○○九年十二月二十九日,《金門日報》以頭版報導了李沃士就任金門縣長後所迎接的第一位東南亞訪客、福建永春籍的李深靜,「返回家鄉永春縣探親,並應好友馬來西亞金門僑領楊忠禮的推薦與邀請,特別由廈門小三通抵達金門進行一天的參訪與考察行程」。 雖非在地出生的鄉僑企業家,卻出自於馬來西亞金門企業巨子楊忠禮的牽線,名列大馬十大首富的李深靜的到訪,透露了小三通、金廈航道重開以後,交通、地利之便,已吸引了許多東南亞華商將目光投射金門的商機、發展,菲律賓的林高茂、林克山,馬來西亞的楊忠禮、陳成龍,印尼的黃進益等鄉籍華商,都曾繞經金廈小三通航道回到金門,八歲離鄉迄今未再歸來的新加坡大華銀行主席黃祖耀也表示,「我一定會再回去,初步的想法是從廈門坐船回金門,因為當年我就是隨家人從金門到廈門,再由廈門南來的,這道水域對我很有紀念意義」。 「僑鄉」金門,造就了多少舉足輕重的世界級華商?隨著三屆「世界金門日」的鄉情催化、行動號召,他們中,有人已多次返鄉,有人還在觀望、等待,他們會是繼李炷烽「讓兩岸認識金門,讓金門走向世界」之後,以「金門國際觀光休閒島嶼」作為施政總目標的新縣長李沃士的生力軍? 金門縣政掌舵者不止殷切企盼要航向國際觀光島嶼,兩岸政商人士也構思金門走向國際化道路,二○一○年元月五日上午,台灣競爭力論壇於立法院紅樓舉行「金門國際自由市」多媒體研討會,金門在封閉島嶼迎向國際自由市的聲音再起。 華商與僑資,未來能形成回饋金門、走向國際化的潛在力量? 稱霸南洋,天下雜誌前進新亞洲聚焦 〈前進新亞洲‧金門幫稱霸金融、船務、百貨…」。 二○○七年六月六日出版的三七三期《天下雜誌》以「突圍三部曲:全球下南洋‧前進新亞洲」作為封面故事,並專章聚焦「金門幫」。 「他們的確勢力龐大。目前金門本島,僅約有五萬人,但是海外鄉親人數,各方估計從六十萬到一百萬人不等。其中,馬來西亞有六萬多,新加坡有十萬,主要來自金門本島。在石油比礦泉水還便宜,東南亞平均國民所得最高的汶萊,七萬華人有八成以上來自小金門」,《天下》的報導,為台灣媒體首次揭露一個「南洋金門幫」的神秘故事,「為甚麼台灣人不甚熟悉的金門幫,在南洋可以打出一片天?」 《天下》找出的「金門幫」人物與集團,「馬來西亞的楊忠禮機構,得過《遠東經濟評論》的亞洲領導公司、《亞元雜誌》的亞洲最佳管理企業,最近還得到企業社會責任大獎。楊忠禮的兒子楊肅斌則被《Fortune》評為亞洲二十五名最有影響力的商人之一,還被應邀在權勢之夜演講」;「新加坡的大華銀行集團主席黃祖耀,與父親共創的大華銀行在全球有五百多個據點,數度獲頒新加坡傑出商人獎,還得到第一次設立、表彰新加坡先驅企業家的『瑞信─安永終生成就獎』」;「汶萊的林國明,在新加坡與汶萊共有兩百多家超市、百貨,在汶萊做生意五十年,沒有向銀行借過錢」;「新加坡企業在海外營收與營運的種種非行,張允中的太平船務公司屢屢得名。因為太平是為新加坡賺取外匯第四名的企業,排名在它前面的,都有政府投資」。從金門貧瘠之鄉下南洋走出的傳奇,《天下》寫出三個「金門王」加「新加坡創匯王」張允中,「馬來西亞投資王」楊忠禮,「汶來百貨王」林國明,而黃祖耀,則是「新加坡第一銀行家」。 「想知道中華民國同鄉在東南亞的情況,南洋的金門幫特別值得一瞥」,「金門人在外打拚,鄉情濃厚,許多人是同鄉、父子一起創業」,《天下》也寫道金門人走過荒災與戰亂歲月,選擇遠渡重洋異鄉求生的生命韌性。 百年智慧,商業周刊列出金門幫十大 〈『金門幫』百年智慧‧賺慢錢〉。 繼《天下雜誌》的〈前進新亞洲‧金門幫稱霸金融、船務…」專題報導,隔了一年後,二○○八年十一月三日出版的第一○九三期台北《商業周刊》,以更大的篇幅、更多面的觸角,挖出更多人物深入「金門幫」推出封面故事。 「划著舢舨,一趟只賺一角錢,金門幫靠這一角錢起家,最後壟斷南洋九成以上的舢舨業,進而攻進海上貿易,全面開展金門幫的企業版圖。獨立創業可以等上四分之一個世紀,錢來得很慢,但是像涓涓流水,一開始運作就會源源不絕,而且留得久」,以一段細膩、生動的引言,《商業周刊》為〈『金門幫』百年智慧‧賺慢錢〉破題,再進一步描述,「『金門幫』的特色:他們這一生,早就『死』過一次,活下來都是賺的。他們比其他人更珍惜現在所有」。 深度報導「金門幫」百年智慧之餘,《商業周刊》也以〈離鄉打拚,在東南亞闖出頭〉整理出「金門幫十大名人」: 新加坡:黃祖耀,大華銀行主席,經營事業體有金融證券、保險、不動產、工業、旅遊、貿易、船務、電腦,「二○○八年《富比世》雜誌評為新加坡第三大富豪家族。新加坡大華銀行為新加坡第二大銀行」;張允中,新加坡太平洋船務集團(PIL)主席,經營事業體有航運、旅遊、箱運,「二○○八《富比世》雜誌評為新加坡第十四大富豪家族。太平洋船務集團為新加坡第一大船務公司,總運力排行全球第十九名」;蔡其生,德華工業控股集團主席,經營事業體有包裝印刷業、物流管理服務、藥劑品包裝,「二○○三年德華子公司德威媒體獲頒新加坡『電子供應鏈管理完備獎』與『五十家增長最快企業獎』」。 馬來西亞:楊忠禮,楊忠禮機構創辦人,經營事業體有公共工程、洋灰、能源、建築、觀光、交通運輸,「二○○八年《富比士》雜誌評選為馬來西亞第七大富豪家族。兒子楊肅斌二○○五年被《富比世》雜誌評選為南亞第二十大富豪」;陳成龍,龍城集團董事長,經營事業體有房地產、酒店、家具業,「一九九四年受封皇室拿督。一九九六年獲馬來西亞創業成功人物獎。被譽為『居鑾發展之父』,居鑾有一條以陳成龍命名的街道」。 汶萊:林國民,第一百貨集團董事主席,經營事業體有百貨、農場、家具、房地產、酒店,「在婆羅洲建立第一家百貨超市。有汶萊『百貨王』稱號」;吳景進,汶萊吳福記摩托有限公司創辦人,「二○○四年汶萊蘇丹封為丕顯甲必丹。汶萊十大富豪之一。汶萊最大汽車經銷商」; 劉錦國,華和百貨董事長,經營事業體有百貨、農場、養殖場,「二○○四年,汶萊蘇丹冊封為丕顯甲必丹(社區領袖),成為四位華人丕顯甲必丹之一。二○○六年獲封拿督」;林德甫(已故),林德甫控股公司創辦人,經營事業體有水泥工業、加工,「在世時為汶萊華人領袖,被蘇丹冊封為天猛公(比丕顯甲必丹更高爵位,為目前華人在汶萊得到的最高頭銜)」。 印尼:黃進益,東南亞SMI企業集團及太平洋實業控股創辦人兼董事長,經營事業體有船運、木業、家具、房地產等「旗下大連環球木業獲中國一九九九─二○○○年百家明星僑資企業,並獲評一九九九年大連出口創匯前三十強」。 異地開花,從僑匯到僑資建設新金門 南洋華商「金門幫」,一支橫跨南太平洋深具財力、實力的隊伍。 台北《天下雜誌》、《商業周刊》先後突顯「金門幫」的崛起勢力後,二○○九年底出版的《和諧是金‧第三屆世界金門日(翔安)大會紀念特輯》及續修《金門縣志‧華僑志》,也都納入最新南洋華商的傑出成就。 「這群『金門幫』雖已離鄉背井至少六十年,卻相繼在異地開花結果」,《商業周刊》寫道,可以預見的未來,從僑匯到僑資,「金門幫」勢必再為金門建設投下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