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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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規劃的理念與落實
陶淵明的「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是華人社會一種既依戀都市繁華又嚮往鄉村靜謐的心態,看似矛盾卻很容易理解。長居金門的人往往有這樣的感受,羨慕海峽兩岸大都市的快速發展、熱鬧喧嘩及無限商機,感嘆金門的緩慢與蕭瑟,但卻又在回到家鄉時得以卸下緊張與焦慮,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其實,這樣的兩難並非今日才發生。西方工業革命之後的都市問題十分嚴重:人口惡性膨脹,城市規劃闕如,城市發展混亂,住宅嚴重短缺,勞動階級生活品質低劣。英國作家狄更斯(Charles Dickens)曾如此描述過十九世紀的倫敦:「煙從煙囪慢慢落下,就像沾滿黑灰、大如雪花的黑雨紛紛飄落,人會想像成弔喪,哀慟太陽的死亡。街上的狗兒因沾滿泥濘而無法辨認,馬匹也好不到那裡去,泥濘甚至濺到了牠們的眼罩,而行人撐的雨傘擠成一團。許多人都在街角處滑倒,事實上從天破曉到現在(天曉得天是否破曉過),成千上百的行人就曾經滑跤過。」 因應這樣的情境,十九世紀末英國理想主義者霍華德(Ebenezer Howard)提出了田園城市(garden city)的概念,認為應該建設一種兼有城市和鄉村優點的理想城市。田園城市實質上是城和鄉的結合體。霍華德不僅是理論家,更是行動者,他在1899年組織田園城市協會,宣傳其主張;1903年組織田園城市有限公司,籌措資金,在距倫敦56公里的地方購置土地,建立了世界上第一座田園城市---萊奇沃思(Letchworth);1920年又在距倫敦西北約36公里的韋林(Welwyn)建設第二座田園城市。田園城市的建立,引起歐洲社會的重視,歐洲各地紛紛效尤。 根據霍華德的定義:「田園城市是為健康、生活以及產業而設計的城市,它的規模能足以提供豐富的社會生活,但不應超過一定以上的程度;四周要有永久性農業地帶圍繞,城市的土地歸公眾所有,由一委員會受託掌管。」「一座田園城市佔地為6,000英畝,城市居中佔1,000英畝,四周的農業用地佔5,000英畝,除耕地、牧場、果園、森林外,還包括農業學院、療養院等。農業用地是保留的綠帶,永遠不得改作他用。在這6,000英畝土地上,居住32,000人,其中30,000人住在城市,2,000人散居在鄉間。」儘管在高度資本主義的歐洲社會不易實現這種具有強烈社會主義色彩之都市理念,使得田園城市多半只是形式上的模仿而成為較高品質的城郊居住區,但作為一種啟蒙性的觀念,田園城市卻深刻地影響了許多國家的城市規劃,如有機疏散論、衛星城鎮理論等。 「都市鄉村化,鄉村都市化」指出了一種期待兩全其美的願景,但幾乎很少一座城市可以兼顧。固然,許多鄉親對金門的發展定位有著各式各樣的想像與期待,但如何在永續的原則上,尋找金門最適當的發展模式---亦即掌握金門城鄉的品質,呼應城市規劃的世界潮流,正確定位金門發展的規模,實在需要具體擬定可行之總體計畫,積極付諸實踐。 社會與空間發展的核心價值,不在經濟成長的數字,而是對土地的尊重及確保人們生存的尊嚴。金門何其不幸,因戰亂而未跟上發展的腳步,停滯不前;但逆向思考,金門又何其有幸,尚未歷經大規模「破壞性的創造」(destructive creation)的惡質現代化過程。珍惜現有的環境,審慎發展未來,別羨慕別人,「心不遠,地自不偏」,金門會是我們可以永遠安身立命、繁衍生息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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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營造金門景觀的看法
金門縣政府日前針對「金門縣景觀綱要第二期計畫」等舉辦期中報告。這項以建構閩南文化、魅力城鎮、戰地地景、永續島嶼等為意象的景觀發展策略,我們願就永續立場,試而論之! 首先要指出的是,在都會區已成為未來城市發展趨勢時,宜化繁為簡,將整個金門視為一個城市而規劃之,秉此意念,可就生態空間、綠建築、活化古蹟三大面向思考之。 生態空間不僅已成為全球抗暖化的要道;更是人性化的生活美學。最早引進這種空間美學,且引起時論的是旅台學人倪振金於八十六年在本報所披露的「生態城市」(Eco-City):「蒼樹碧草所形成的綠帶,要像綠色海洋般伸入社區;建築物則如同零星的島嶼散布在廣袤綠色海洋中;甚至在水泥叢林中規劃出綠色走廊,俾便將海風引進市區。」此種截然不同於往日造景點綴綠化的運動,頗類似於二百年前英國人帶到世界各地的空間美學:「除了建物,所有空地都是蒼翠的大樹及平整的草坪!」我們希望這項運動能在金門生根,成為生活美學之一部:不僅帶來觀光價值;更帶來植樹種草的就業機會。 綠建築不僅是當令的建築顯學;更是舒適、健康、環保的建築美學。這種以「舒適性」、「自然調和健康」、「環保」等三大意境的建築美學,計有九大指標:基地綠化;基地保水;水資源;日常節能;二氧化碳減量;廢棄物減量;污水垃圾改善;生物多樣性與室內環境。藉此使建築由過去「消耗最少地球資源,製造最少廢棄物的建築物」之消極定義,擴大為「生態、節能、減廢、健康的建築物」之積極定義。 我們以為:基於環境共生的概念,應宣導獎勵所有建築,皆以綠建築為規範,美學為意象,運用濃蔭綠地和藝術文化氛圍,讓建物變得更有美感,進而配合數位科技,生活機能,營造一個數位化、藝術化、人性化的美學建築,如此的景觀意象才具有時代性! 至於閩南建築、戰地遺跡等,我們且將目光移往東北,看看日本京都如何成功整合新舊建築,市容更新,活化古蹟;再向西南看,世界頂尖美食旅遊集團,如何以企業理念,結合麗江古城與現代六星級之專業服務,樹立活化古蹟之典範;再回頭看看台灣民俗村面臨關門大吉之命運,不知可曾為一些死抱殘垣古夢者一些省思?其實,山后民俗村之案例,已足為本論述說明一切。 因此,應效法先進國家,委請世界成功案例之集團評估規劃,嚴篩可以活化之歷史遺跡,以企業經營理念規劃之:開拓商機,創造就業機會,其餘則應進行市容更新,拆除整地,廣植綠地,活化土地。「古蹟若不能以文化之意象、專業之服務、現代之管理,企業之理念來永續經營,創造就業機會,則最後只是一堆斷垣殘瓦的都市之瘤!」誠哉斯言,足為白頭宮女話當年者深思! 蒼翠的空間使人閑適;雅致的建築令人舒神;便捷的功能催人成行!當此先進國家早已嫻熟城市景觀時,我們還能夸言昨夜的暗香?因此:如何因應時代脈動,檢視自身元素,呈現一種便捷、優雅、旖旎的現代城市風貌;這才是曲得所謂的城市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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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在民宿,讓夢想起飛
──詩人進駐民宿賦予傳統民居新生命 繼作家張曉風、詩人鄭愁予親身體驗、代言金門古厝民宿之美後,詩人顏艾琳在金門文化局及民宿業者的邀請、安排下,刻正進行「文學在民宿」的講座、巡迴之旅,前一晚在水頭「水調歌頭」、昨晚在珠山「大夫第」,接續還要在珠山「大展部」、古寧頭「湖畔江南」、水頭「水頭邀月」等充滿詩情畫意的民宿開講;在大陸掀起「洛學」研究風、長詩︽漂木︾甫推出英譯版並將舉辦「洛夫長詩漂木國際學術研討會」的著名詩人洛夫,今年十一月二十日亦將重返軍旅時的金門,正式以第一位「駐民宿詩人」身分入住金門國家公園百年古厝「大夫第」寫詩、談詩、教授書法。民宿夢想家帶動出的民宿新浪潮,我們樂見金門的民宿主人,注入了文學、藝術的活水,賦予傳統民居新生命,間接刺激金門休閒產業的活力。 政府訂定民宿法規,開放民宿經營,五年來,造就了台、閩地區超過七千家以上的民宿。跳脫了早期休閒農業民宿格局,當今的民宿型態,按江冠明在︽開民宿︾一書中所歸納的田調資料,計有「鄉村田園風」、「山居歲月型」、「歐洲建築風」、「島嶼異國風」、「老厝聚落古厝風」、「產業生態民宿」、「藝術人文風」、「個性創意風」等七八種類型。另在︽民宿管理辦法︾中,就「特色民宿」列出了五項審查重點,分別是「傳統建築」、「風味美食」、「產業文化」、「生態景觀」及「文化習俗」等,江冠明在最新一期︽Taiwan News財經文化周刊︾撰述︿民宿新浪潮,注入旅遊業活力﹀一文,提出了質疑,他認為官方定義的「特色」民宿設定在風土民情的外在環境條件,「忽略評估主人創意營造的內在人文條件」,他指出「民宿經營不只是『自宅閒置空間』或『蓋房屋』、『別墅豪宅』等物質條件,『民宿特色』是來自主人的佈置與經營的創意能力,讓空間產生吸引人的魅力和美感。」在金門經營「瓊林十三間影像民宿」形成特色民宿的人文攝影家蔡顯國,在最近三采文化出版的︽民宿‧夢想‧家(一)︾書中亦現身說法,強調民宿主人應該要有與眾不同的特質,例如對藝術的能力或品味、或有特殊的收藏品,「如果一個民宿主人沒有特殊的魅力,即便是民宿設備齊全了,民宿主人只是擔任一個管理者的話,這樣的民宿一點特色也沒有,跟一般的飯店無異」。綜合江冠明、蔡顯國的觀點,無論何種類型的民宿,都必須具有「特色」,而最大的「特色」恐怕不單是硬體條件,更是「主人創意營造的內在人文條件。」 金門島上有一百六十三座自然村,閩南式建築和中西合璧的洋樓空間林立,珠山、水頭、山后、南山、北山、瓊林及歐厝,匯成保存最完整的七大傳統聚落;金門國家公園管理處一九九五年成立後,挹注大筆經費保存、修復傳統建築,並主動協調具保存價值、無人使用的古厝所有權人,將古厝設定交由金管處修復和經營三十年,二○○五年三月初,推出十七棟古厝民宿委託民間經營,造成五十六位自然人競標的盛況,也啟動了第一波金門古厝民宿熱。此後,一批一批的古厝釋放,一波一波的民宿業者投入,金門縣民宿旅遊發展協會也組織成立。別於台灣的民宿類型,古厝民宿在金門,無疑的,是這三年來金門觀光產業生態上的獨樹一幟的風景。 現實與發展、生存與夢想,金門的古厝民宿必然還存在諸多管理及客源等疑難雜症,民宿主人的服務素質與創意品味也有待強化、提昇。「文學在民宿」,我們樂見民宿業者攜手同盟,引進文學、藝術的能量,民宿因而有更多元的格局,讓島居歲月的夢想起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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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島居民要的是「醫療人權」和「社會公義」
日前,澎湖早產兒甘小妹妹,因有複雜的先天性缺陷,病情嚴重,必須轉送台灣就醫。病童家屬要求後送至台北三總,質疑負責運送危急病人的直升機設備,引發違反衛生署「責任空域規劃」(送往台中、高雄)之爭議。最後,陳水扁總統一聲令下,動用國防部C│130運輸機,將病童轉送台北三總就醫,因此深受關注,連日來各方評論不斷。 這件被稱為「澎湖巴掌仙子事件」的主要爭議點,在於家屬指定就醫地點與醫院的要求是否過當;同時,這個案子還勞駕國家元首親自下命令,破壞了體制及引發總統濫權的爭議。但就病患家屬立場,即使有違官方所謂「責任空域規劃」的醫療體制,還是可以得到社會大眾的理解與體諒。至於產生爭議,則是再一次突顯出離島醫療及緊急救援等相關問題的嚴重性。同為離島的金門民眾,對這個事件必然感同身受且心有戚戚焉! 長期以來,對於金門醫療資源不足、醫療品質欠佳,尤其急重症病患緊急後送遭遇的難題,縣府、中央及地方民代,或其他社會團體及個人,都曾大聲疾呼的向中央反映、爭取,要求改善醫療技術與品質。本報亦不時籲請各級政府,希望重視離島醫療,改善城鄉差距,但是,獲致效果極其有限。尤其台灣政壇這些年來,以選票為政策考量的惡質選舉文化愈演愈烈,金門人口數不及台灣一個中規模的鄉鎮,在以勝選為目的的政客眼中,自然處於弱勢和被忽視的地位。 在現有醫療政策規劃下,金門民眾健保納入台灣北區體系。鄉親們疑惑的是,同樣繳交健保費,為什麼醫療品質與台灣竟是如此天差地別?以台北市為例,現有人口二六三萬,擁有公私立院所二八五三家,平均每萬人有一O七位醫護人員;而金門以目前設籍人口七七四七七人計,每萬人約有八位醫護人員。再以醫師數與人口數比較,台北市現有職業醫師七四OO餘人,平均每三五五人可獲得一位醫師之服務;金門以署立醫院醫師之足額三十二員計,平均每二四OO人才分配到一位醫師。數據顯示台北市與金門醫療環境的天壤之別,以及醫療資源分配的極不公平,更遑論醫護人員的素質了。 此次「澎湖巴掌仙子」終得如願轉送台北三總就醫,運氣佔了絕大因素。她的好運氣是因為此際執政的民進黨在「拚選舉」;同時,弊案纏身、民調低迷的陳水扁總統要「拚政績」;加以媒體的大肆報導,終於「驚動」了總統,命令國防部支援後送任務,也因此招來了破壞體制、罔顧社會成本的爭議和批評。就事論事,假設還有下一個「巴掌仙子」,不知道是否還有這樣的「好運氣」?還是得看總統當時心情如何?從「醫療人權」和「社會公義」來說,這難道不是離島居民的悲哀? 這個事件凸顯了國家整體醫療政策的問題。該檢討的是離島醫療品質為何始終無法給人信心,若離島醫療後送機制出現了問題,難道病患或家屬對衛生署的「責任空域規劃」所認為「最適當的處理」只能聽天由命嗎?同樣的健保費,離島居民的醫療為何不能得到同等重視?離島的急重症病患就得忍受醫療資源不足、必須轉送台灣甚或無助等待的煎熬嗎? 金門的醫療資源嚴重不足;金門需要與台北健保區體系同品質的醫療水準;因此,我們要大聲的說:請給金門民眾擁有與台灣民眾等值的「醫療人權」和「社會公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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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一個到金門觀光的理由!
今年暑假,行政院青輔會推出一百零三項的遊學台灣主題活動;其中「發現金門:戰地體驗‧文化探索」成為大熱門,一推出即告額滿。對於「金門行」,年輕朋友心神嚮往,充滿了好奇和期盼。另外,停辦九年的金門戰鬥營活動,今年再度舉辦,兩梯次各一百四十名學員,甫結束六天五夜的外島軍事生活體驗,獲頒結訓證書,由軍機載送返台,學員們滿載而歸,高度肯定金戰營的價值。盛夏的金門,因為年輕學子們的熱情,升溫不少,金門儼然成為學子們暑期最嚮往的快樂殿堂。 然而,年輕學子們瘋狂的愛上金門,卻不代表金門觀光前景璀璨迷人,相反的,金門的觀光業正陷入進退兩難的泥淖,喪失了競爭的本錢。事實上,金門今年的暑期觀光──很冷。每年暑期預盼滿載的住房率,下降了近兩成,雖有部分大陸遊客填補缺口,但多數集中在週末、假日,貼近基層旅遊業者的心聲,只可用「每況愈下、慘淡經營」來擬比。對照學生暑期營隊的景況,為何此冷彼熱?為何那廂搶破頭,這兒卻門可羅雀?除去學生營隊特有的廉價魅力外,或許更該想想,這些年來,我們努力行銷的金門觀光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竟落到今日這般。 試著比較學生暑假營隊與一般金門旅行團的差異吧。就「發現金門:戰地體驗,文化探索」營隊而言,除了參觀古蹟、景點外,並提供了相關的生態、歷史探索與體驗;行程中還有莒光湖泛舟、戰地漆彈遊戲等活動,以互動多元、精緻探索的特性,緊緊的抓住年輕朋友的心。「金門戰鬥營」更是精彩;在近一個禮拜的課程裡,學員可以親自體驗、實踐部隊平日正常的生活作息、戰鬥與訓練實況,不論是65K2實彈射擊、兩棲戰鬥教練、破浪登上離島或火砲實彈震撼,都是難得的人生經驗,無怪乎年輕人趨之若鶩。 到此,鄉親們或能發現了學生暑期營隊與一般金門觀光遊程的區別所在──挑戰與旁觀、精緻與粗略、千載難逢與垂手可得。是啊,金門的觀光成就於「難能可貴」,卻錯失於「因循苟且」。現在已是消費者導向的時代,要消費者掏出錢來,便得要他們覺得物超所值、心甘情願;反之,要截斷商機也很容易,只要麻木,只要不睬不理。遺憾的是,如今金門大部分的觀光旅遊從事人員,都屬於後者。 或許,業者弄不來槍枝、大砲,使不動蛙人、登陸艇,但戰地實況情境模擬又果是難以超越的屏障?漆彈遊戲、休閒泛舟、古蹟尋奇、軍事解密、生態探索都是金門不可多得的旅遊元素,我們卻簡單得以為「購物行程、參觀景點」便可以全然代替。我們太急於要消費者掏出口袋裡的錢,卻忘了「特色」才是留住競爭力的本錢。 俗話說:「能確立病因,便治癒了一半。」我們總是老得太快,卻聰明得太遲。金門觀光並非缺乏魅力,而是少了競爭力;遊客不是不來金門,而是沒有理由上門。除了努力形塑無可替代的觀光特色外,國防部或該考慮早日釋出閒置的軍事資源,並在不影響軍事勤務的前提下,予地區業者一如「金門戰鬥營」般的充分配合;屆時,就算沒了購物行程、團費上揚逾倍,多數遊客也會心甘情願的掏出錢來,一再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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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源危機時代來臨-全民應有共識
六月十二日,前中研院院長李遠哲在聯合報談「能源、環境與人類的未來」演講,內容指出:「全球化只走了一半,污染得很快,國與國若不打破界線,合力研發新能源,地球將自取滅亡。」七月十一日,中國時報刊登「國際能源總署」(IEA)警告,由於能源市場擴張速度超乎預期,石油和天然氣產量供不應求,五年內全球將面臨嚴重油荒,世界經濟也將受到重創。 由以上兩則新聞可以了解,新的替代能源之開發,以及節能省電之行動,應是地球全人類之共識,我們身為地球之一份子,更不能缺席。連前美國副總統高爾為喚醒地球暖化現象倡導「Live Earth」巨星抗暖化接力演唱會,於七月七日在全球五大洲登場,這種原本只有環保人士關心的宣導活動,演變到如今之瑪丹娜、史汀等國際知名巨星,均齊聲呼籲之議題,顯示全球暖化現象與氣候變遷問題已喚醒全人類之重視。 在這全球如火如荼地推行抗暖化運動,節能省電及尋求替代能源之際,我們金門這蕞爾小島,也應與時俱進,配合世界腳步走,不但可作為未來能源節約之綠色示範島,而且成為世界知名之生態旅遊島。因此,在九十三年之「金門地方永續發展之策略規劃書」中已明示:把替代能源之發展列為重要議題,尤其太陽能、風能、潮汐能、生質能,均能作為發展之項目,只要我們有新的規劃與管理,必能成為世界發展替代能源的觀光島。 目前,金門已有多所學校,推行太陽能發電教學系統,雖然效果不是很好,但至少我們已給學生一個面對能源危機的教育,其實,金門縣政府、金酒公司、及台電公司,亦能結合此一理念,儘速進行這方面之宣導與設置,諸如: 一、採補助方式,由金酒公司鼓勵機關學校及民間家戶裝置太陽能熱水器,以節省用電。 二、請金門縣政府在各馬路路燈,及社區村里巷道燈等,均能以太陽能板發電,也可形成金門之一大觀光特色。 三、在潮間帶較大之海岸,裝置潮汐能發電設備。 四、東北海岸或有較大風口之地方,設置風力發電。 五、鼓勵民間推展生質能或沼氣發電。 這些都是當前先進的作法,雖然費用高昂,但若能運用這些設施,促進地方觀光發展,必能物超所值,且有利邁向國際化的綠色島嶼,甚至連國際化能源會議或環境教育會議均會在金門召開,這是我們全民應該建立之共識。 最近,金門縣政府也轉達教育部一則公文,請全國各機關學校均有節約能源之措施。目前,大部分民眾對節約能源之觀念還是很淡薄,一上班,就冷氣大開,在家即開冷氣享受,這是不值得鼓勵的。應學習紐、澳等國,早在二十年前,就實施節約能源,連一些較為豪華的飯店都不裝冷氣,甚至一定要達到28℃以上才開冷氣,一般溫度則以電風扇代之,這是我們要效法的。節約能源,除要從政府機關及學校做起,尚需推展至一般大眾。尤其路燈之管制與時程之調整,有些時候天已很亮,但路燈仍大開,無形中就浪費一些不該浪費之電源。目前,世界先進國家對路燈之管制,均有固定時間,甚至在半夜2時到4時關個兩小時之路燈,就節省不少的電,這也可作為我們金門之參考。 由以上所述,可了解到金門推動節能省電、替代能源及能源教育確有其必要性,如果大家都能建立省電節能之共識,金門之生態環境將會更為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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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非速食文化
「別讓你的孩子輸在起跑點上」,這是幾年前由補習教育業者發出的一句流行語,立意很好,也很動人,在這個到處充滿著速食文化、到處瀰漫著急功近利價值觀氛圍的社會裡,確實有其衍生的背景,只是如果用在孩子的啟蒙教育上,卻有許多不妥之處。 有句人人耳熟能詳的俗語:「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樹木從栽植到成材最少要數十年,而人才的培育則必須百年以上,這說明人才的培育必須一步一腳印,實實在在的做好每一層面、每一個階段的奠基工作,而不是急功近利,一蹴可及的。可是近些年來,不但是民間業者,包括政府教育主管部門,許多教育政策的制訂,都在急就章的環境下,在少數人決策下,再加上民間一知半解的新聞媒體推波助瀾下,把以往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教育觀,導入「十年即可望樹人」的速食文化教育路途上。 把人生的路途當作運動場並無不可,但似乎只看在短期的競賽而忽略了長期的鍛鍊學習,偏偏這個鍛鍊學習的教育階段才是重要的,競賽只不過是學習過程中的測驗而已。再說,運動場上「不能輸在起跑點上」的,只是少數兩三項短距離的徑賽而已,而不是所有的徑賽項目。教育工作者如果把人生當作是短跑運動來看,那麼其從事的教育,恐怕難免會有「揠苗助長」的危險動作出現。畢竟人生的路途並不是短距離的賽跑,而是一段接著一段馬拉松長跑,試問你可曾見過那一位長跑選手在起跑點上去搶攻那幾分之一秒的起跑時間?不過也許很多人都看過長距離賽跑場上,許多剛開始就衝刺領先的選手,末了都成了觀眾們加油打氣的對象。 我國還有一句成語:「小時了了」,雖然未必每一個小時了了者都「大未必佳」,但在我們當前這種時時都有競賽機會的教育環境下,確曾出現過許多從小就在喝采和掌聲下成長的孩子,因為從小不曾有過任何小挫折的經驗,以致長大後因承受不了一個小小打擊而從此一蹶不振,甚至有的終於中途脫隊或頹廢一生,這豈是其父母或師長們當初所料想得到的? 猶記得有一段時間,教育界有些當紅的御用學者,提出了一句這樣一句美好的「廣告詞」(談不上是銘言):「不要讓孩子有挫折感」,這個廣告詞又讓我想起一句俗話「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這些不如意的事當然都充滿「挫折感」,人生既然十有八九不如意的事,那麼如果不讓孩子從小就有面對小挫折的正確態度,如何寄望他長大後能有解決大小挫折的能力? 時代進步、社會轉變,為了因應各種變遷、解決問題的方法都隨著多元化社會而時時刻刻在改變,教育目標與政策當然必須因應這種多元化的社會有所調整。家長重視子女教育當然是好事,更值得鼓勵,讓孩子有個良好的學習環境,也是每一位為人父母者應有的義務。但是如果不能樹立一個正確的教育觀念,只是一味的跟著某些不正確的廣告走,非但對子女的教育沒有幫助,很有可能適得其反,得到「揠苗助長」的惡果,那還不如讓孩子快快樂樂的度過他的童年,這樣對他的成長和人格的養成,可能反而有很大的幫助。 人生並非短跑,教育更非速食文化,學習之途沒有捷徑,其成果是一點一滴累積起來的,只有一步一腳印,每個學習過程都能實實在在的做好紮根的工作,才能順利的完成整個人生的長跑全程,雖然不一定能得到一面獎牌,卻不致到頭來空留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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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島嶼與簡單生活
日前,李炷烽縣長接受三立電視台「台灣亮起來」節目的專訪,從各個層面剖析金門人的快樂之道。 金門人快樂嗎?答案是肯定的。2003年︽康健雜誌︾曾做過全國各縣市的調查,金門在「最快樂城市」和「運動環境最友善城市」得到第一名。這樣的調查挑戰了城鄉發展的理論:快樂感不因城鄉差距而有所減損。 固然,心理學嘗試發展一些度量指標探測人們內心世界的各種感覺,但坦白說,快樂感是很難言明的。喜馬拉雅山下的貧窮小國---平均海拔三千公尺、98%國土為山地、人口約六十七萬、人均國民所得僅一千四百元的不丹(Bhutan),2005年以來受到︽經濟學人︾、︽紐約時報︾、英國國家廣播公司(BBC)、NHK等媒體的關注,他們共同的問題是:這麼窮的不丹,為何這麼快樂。 的確,根據英國萊斯特大學在2006年七月所公布的研究「世界快樂地圖」(World Map of Happiness),不丹在全球排名第八,比起人均所得三萬一千五百美元的日本高出八十名,也比四萬一千八百美元的美國高出九名。台灣則名列六十三名,與經濟發展的排名不成正比。 不丹的快樂與卸任國王旺楚克(Jigme Singye Wangchuck)三十年來的政策有關。他在留學英國牛津大學期間,目睹西方國家在現代化過程中,經歷戰爭、環境污染、高失業與犯罪,人民所得增加卻不快樂;物質享受提高,親情卻疏遠。因此,高度質疑以經濟發展為優先的現代化模型。1974年,他執政的第三年,提出了以「國家快樂力」(Gross National Happiness,GNH)取代「國內生產毛額」(Gross Domestic Production,GDP)的施政遠景,讓不丹成為平等尊重與平衡發展的國家。是故,這個國度有97%的人自認是快樂的,沒有追求經濟指標成長、世界接軌、全球化競爭的集體焦慮。 金門的情況有點類似,樂天知命、勤儉純樸的美德,是島民面對動盪世局的自處之道。百餘年前,由於土地貧瘠、人口眾多,出洋謀生幾乎是唯一的出路。1949年以後,長期的戰爭威脅與軍管生活,也練就了我們逆來順受的堅毅性格。一如電影導演黑澤明經典之作「生之慾」(1952年)中所刻劃的人性,只有在瀕臨絕望與超越死亡的經驗中,才能真正了解希望與生存的意義,才能獲得永恆的快樂。 當然,相對良好的財政與健全的社會福利是金門人快樂的物質基礎。古代「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的理想世界,在這裡儘可能地落實。靜謐的生活環境、悠閒的生活節奏、簡單的生活方式,也是金門人快樂感的來源之一。當前,西方人正嘗試追求的「慢活」(slow life)---緩慢而簡單的生活美學,在金門已經大部份實現了。未來,一定會有更多的都市人反過來向我們取經。 豐富的文化樣貌、完整的文化保存亦促成金門人的光榮感。文化認同從來不純然由意識形態所建構而已,文化認同透過鄉土教育、文物保存、古蹟與歷史建築保存、研究出版、文化行銷所凝聚,它提供鄉愁的土壤,也是我們之所以認為「我們是金門人」的核心價值。對於地方感(sense of place)及其文化意義持續性的探究與書寫,會是對抗同質的、流動的、不安的現代社會之有力策略。 但無論是中央或地方,政治領域的惡質對抗逐漸侵蝕我們社會的互信基礎與快樂感。政治人物的任何言行,會透過媒體產生巨大的傳播效果,應儘量自制與自律。凡事以否定觀點,吝給對方掌聲,並非社會發展之常態,這也是證嚴法師所提醒的「存好心、說好話、結好緣」的重要性。島嶼的人民應該望向寬闊的海洋,而非凝視侷限的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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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設計誘因談金門福利政策
二○○○年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詹姆士.赫克曼(James J.Heckman),日前應徐元智先生紀念基金會、中央研究院經濟研究所之邀,以「福利政策與國家發展」為題,在台北發表專題演說。赫克曼認為:全球福利國體系有四種模式,沒有那一種獨好,重點是怎樣的誘因設計,可以使政策更有效率。誠哉斯言;就如同前者政府不顧企業界反對,通過最低工資,結果非但沒有幫助到低薪資的員工,反而造成許多企業減少僱用,這就是誘因設計不當所致。 他山之石可以攻錯!身為福利制度冠全國的金門,是否曾反思這個問題:優惠的老人年金是帶來諸多消費的銀髮族?還是帶來更多只耗不產的幽靈人口?年節利多的配酒福利,是帶來更多的消費族群?還是加速耗損金酒利潤?乃至諸如免費午餐、機票優惠等福利措施,是嘉惠生於斯、長於斯、滋生於斯的金門人?還是反而製造了只損不益的反邊際效用? 易言之,若以赫克曼理論來檢視,即冠於全國之福利政策,這個誘因到底是為金門帶來精英人口長住的利基?還是鏡花水月的虛榮?是帶來生產消費族群的增加?還是引來群蠅附羶的婪客?這個誘因到底是正向或負向?事實上,只要稍有常識者都會心領神會,毋庸解說。面對這個無人敢輕攖其鋒的隱疾,凡有心者,能不操危慮患? 人性是功利的,因此,不管是瑞典、芬蘭等國的北歐模式;或德、法等國的大陸模式,都有善用其福利政策的誘因設計,以正向導引人性:如美國綠卡的「移民監」,乃至連租賃房屋都須清查看在美存款等內規就是一例。 因為:民富才能國強;國強亦才能裕民。所以具有生產力、消費力的族群永遠都是先進國家歡迎歸化的目標,道理在此。因為:高福利必須高稅率,所以福利政策的誘因是希望帶來更大的稅基;更大的稅基才能支持高福利,進而創造高品質的社會!這才是正向的福利政策;這才是負責的政府! 職是之故,我們以為,針對這個誘因應改弦易轍,可分長、短期規劃之:短期目標應效美國「移民監」作法。資源是給生活於斯、消費於斯、生產於斯的國民;是分享給金門的「住民」而非「影民」,所以應規定每年必須有三分之二以上之時間,長住於金門者才能享有福利!以達到吸引住民之目的,不僅符合增民生財之古訓;正向誘因之現代學理;進而消弭幽靈人口所衍生的隕越之虞。 計利當計天下利!所以這個誘因的長期規劃,應集中運用於創造經濟榮景的背景。切記管理學大師彼得杜拉克名言:政府最大責任在規劃有利企業發展的環境。因此應妥善運金門資源,以開天闢地精神,效日本京都經驗,全面實施基礎建設,從交通、水電、環保、資訊、綠化等到市容更新、老舊社區拆除、古蹟永續活化等,乃至免費培訓住民專長教育,營造一個山蒼樹秀,碧草清泉的生態空間;開創一個資訊流通,效率便捷的投資環境;培育一個具有競爭力,高素質的公民社會,進而吸引世界有名企業投資金門,而非汲汲於齊頭式、虛幻、消耗之福利政策,這才是攬轡澄清之初衷。 「有德斯有人,有人斯有土,有土斯有財,有財斯有用。德者本也,財者末也。」古訓今用,德者即誘因之正向設計;財者即誘因之負向設計;誠所謂深恩厚意,莫如教以生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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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人有自己的解嚴紀念日
──從行政院長張俊雄宣告「七一五台灣解嚴紀念日」談起 「歷史的錯誤可以被包容,但不可以被遺忘」,七月十一日,行政院長張俊雄在行政院院會上為台灣解嚴二十周年發表談話,直指「戒嚴」是一項歷史錯誤,緊接著宣告七月十五日為國定台灣解嚴紀念日。顯然的,這又是一個繼「台灣光復節」、「二二八」後,金門人心理面、情感面受到衝擊的國定紀念日。十月二十五日「台灣光復節紀念日」,卻是金門古寧頭戰役慘烈爆發日;「台灣二二八紀念日」,卻反射出金門人「八二三」的烽火之痛;「台灣解嚴紀念日」,也是一個不屬於金門人的日子。一九八七年七月十五日台灣解嚴那一天,金門還置身在漫長的戒嚴、軍管煎熬中,必須在五年後的一九九二年十一月七日,方告解嚴,卻是政府「為德不卒」的解嚴,因為軍方再搬出軍事特別法︽金馬安輔條例︾取代戒嚴令、套住金馬人的脖子,直至一九九八年五月二十九日始告廢止。嚴格說來,金門人的「解嚴日」,晚台灣不是五年,而是十一年。「一國兩制」的歷史錯誤不可遺忘,金門人有屬於自己的解嚴日,不是七月十五日,請記得它是:十一月七日! 國府於一九四九年五月十九日宣布台灣地區進入戒嚴時期,至一九八七年七月十五日止,台灣歷經了三十八年的戒嚴歲月。諷刺的是,當年的乙紙戒嚴令,指向台灣、澎湖,並未涵蓋金門、馬祖地區,金門的文獻亦僅載一九四九年五月十七日,「金廈總司令宣布宵禁」;一九九一年五月一日動戡終止,國防部逕行對金門、馬祖發佈「臨時戒嚴令」時,有人據此提出「金、馬戒嚴非法、無效」的質疑、批判。儘管未見「戒嚴」的法條,一九四九年金門防衛司令部的成立、一九五六年︽金馬地區戰地政務實驗辦法︾的施行,戒嚴之實,全面軍管,軍、政、黨一元化領導下的金門,民主、自由、經濟發展,較之台灣戒嚴環境受到更嚴苛的待遇、限制,單是一張「台灣金馬地區往返許可證」,就足以道出「一國兩制」下的金門,形同處在「化外之境」的另一國度。戰地、軍管下的金門人,有其兩岸軍事對峙下可以包容的時代背景因素,但也有其人治下無限上綱的「單行法」、不可原諒的威權、苛政,生活在「軍管牧民教化」的金門人,人性不斷被扭曲,不是選擇「離開」,就是留下來當「順民」。 一九七九年,中共停止對金門砲擊,兩岸冷戰局勢逐漸和緩;一九八七年蔣經國宣布台灣解除戒嚴,報禁、黨禁隨之鬆綁,老兵也可以回大陸探親了,此時的金門卻與解嚴無緣,繼續為台灣站衛兵。一九九一年四月三十日下午,李登輝總統召開中外記者會,宣告動員戡亂時期終止,承認中共是一個「當局」、是一個「政治實體」;同一天夜裡,國防部悄悄指示金防部、馬防部逕行發佈所謂「金馬臨時戒嚴令」,自五月一日起生效;此事除了在立法院引起「程序不當」的爭議,也引發「金馬愛鄉聯盟」、金門諮詢代表會為首的五個團體,史無前例前進立法院靜坐、陳情、抗爭戒嚴案長達十一天,要求金、馬解嚴、回歸憲政。經過一年多時間的折衝,一九九二年十一月七日,國防部宣布:金門、馬祖解除戒嚴、終止戰地政務實驗;金門民間以燃放一千公尺的鞭炮,回應了這個歷史性的時刻。 今年,台灣解嚴二十周年,行政院訂定七月十五日為國定紀念日;今年,金門解嚴十五周年,金門人的歷史總是被遺忘,十一月七日,就讓我們自行宣布金門解嚴紀念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