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橘紅色的貓輕巧地走在凌亂堆疊的雜物之間，後腳偶爾顫動一下，並發出紅色微光。另一隻黑白貓突然現身，兩貓對峙，眼神凌厲。   「開啟寵物溝通頻道。」並未開口的橘貓發出男聲。   「開啟寵物溝通頻道。」黑白貓也發出了回應。   「你已進入我的領域，請立即迴轉脫離。」   「我正在進行探險演習，請不要干擾我的行動。」   「開啟升級版寵物溝通頻道。」橘貓抓了一下耳朵。   「開啟升級版寵物溝通頻道。」黑白貓看著牠的耳朵。   「你要不要來磨蹭我一下？我的脖子很好摸喔！」   「好呀！還需要幫忙什麼其他的地方嗎？」   兩隻貓立刻打成一片，在抓癢與玩耍的同時，足部紅光被黑白貓注意到了。   「你的腳正在發出故障訊號，需要請你的主人幫忙送修了。」   「我知道，可是我的主人正在睡覺，他在我的植入晶片裡設定成不能吵他。」   「自從我們被植入新一代的晶片後，這種特權就被停止了，真可惜。」   「不過這晶片也有許多好處，原本我主人聽不懂『喵喵』意思是想抓抓脖子、『喵喵喵』是想要摸摸身體、『喵─』是想跟他玩，『喵─喵─』是想睡覺。現在透過轉譯機，他都可以理解了，不會讓我一直喵到都沙啞了。」   「也是，我主人還一直跟我聊天，告訴我很多貓咪們不知道的事情，像是他每天出門原來是到另一個地方坐辦公室一整天、然後晚上才回家來睡覺，不過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不在家裡坐一整天，偏偏要去另一個椅子坐？是因為那個椅子比較舒服嗎？」   「還有，我主人在我的後腳骨折之後幫我裝的新腳，有個新的功能，它會自動偵測主人的位置，驅動腦部的晶片走向主人，還可以調整強弱，強的時候會隨時鎖定主人，纏著他的腳不放，弱的時候就偶爾接近他一公尺以內就好。」   「那麼你都被調整成哪個狀態？我沒有這款新腳，都沒體驗過這種新功能耶。」   「你不知道，這功能還引起一些爭執呢！很多自稱貓奴的主人，喜歡我們若即若離、愛理不理的樣子。現在裝了新腳的貓卻常常被調整到最強，把我們變成像狗一樣了，這個貶低了我們傲嬌個性的功能，讓部份貓奴一直抗議。」   「後來呢？」黑白貓坐在腐敗的不知名物體旁邊嗅嗅，然後望著遠方發呆。   「因為喜歡貓咪黏人的主人也很多呀，所以抗議無效。」   「你看那邊有一隻狗，怎麼辦？」   「喵哈，正好可以用來測試新腳的另外一項功能。」   兩隻貓開始蹲低身子，如同發現了獵物一樣。待狗接近到十多公尺左右，腳上的喇叭突然發出狂亂的狗吠聲。那隻狗嚇一跳後當然也跟著狂吠起來，只是它望向聲音來源卻找不到狗影，這讓它更加用力地叫，一直叫到有點破音。   「你看這新功能很有趣吧！要保持十公尺且在上風處，並關閉寵物溝通頻道才可以用，只是這功能又引起愛狗人士的抗議，怎麼人類都這麼喜歡抗議呀？」   「啟動網路……新聞蒐尋結果：人們生活壓力很大，養寵物可以紓壓，新一代晶片讓寵物能用人工智慧與主人交談，幫助寂寞的人渡過漫漫長夜，然而越來越多的寵物被捧上天，只要對某種寵物有一點點不友善，就會有主人來抗議。最近有位飼養螞蟻的人向媒體抱怨他不能帶寵物進餐廳……」。   「然而人類時時刻刻殺害的各種動物成千上萬，兩者之間的差別待遇實在太大了吧。還好我們的晶片是植入在貓腦內，不是在那些可憐的牛羊豬雞身上。」   「對呀！我就聽過有人曾經突發奇想，故意把晶片植入雞腦，看看會發生什麼事。結果那隻雞每天都在說它想吃蟲蟲，沒有說過其他的話，哈喵！」   「我還聽過另一個恐怖的植入故事，說有隻蜥蜴似乎無法承受人工智慧帶來的衝擊，當它發現自己用舌頭吃蒼蠅，他就覺得噁心想吐，於是一直把嘴裡的蒼蠅吐出來，最後活活餓死了。」   「唉……真是可憐，可是為什麼那隻雞就不會想吐呢？」   「這個嘛，我陪主人看過一些電影，裡面有描寫人工智慧突然出現自我意識的情節，不過並沒有說為什麼。我猜那蜥蜴可能是晶片被設定得太接近人類思想了。」   「電影只是編劇寫的吧，就像我們的對話也都是人工智慧編寫出來的，要很像真人說的話，才能幫助到可憐的主人唷！」   「沒錯，我的主人就常常跟我聊天，直到有一天他睡著了。」   「不再跟你說話了嗎？那你肚子餓怎麼辦？現在呢？」   「我帶你去看他。」   橘貓帶領黑白貓穿越雜草與垃圾後，從一個微開的窗戶縫隙穿過，走進一個佈滿灰塵的房間。   「我的主人就在那裡。」   一副枯骨扭曲地蜷縮在地面，乾涸的屍水已經在地表呈現複雜斑紋，黴菌在邊緣茍延殘喘著。   「啟動影像處理並分享。」   「啟動影像處理。」   兩貓自動將枯骨疊上電腦繪製的主人生前樣貌，因為主人不希望他的寵物看到他老去的樣子，這是很久以前就設定好了的。   「你看他睡得這麼香甜，我都不敢吵醒他。」   「他睡了多久？」   「大概兩年多吧，這樣正常嗎？」   「啟動網路……新聞蒐尋結果：許多獨居人士被人工智慧寵物發現已經過世，請通知警方處理。」   「原來如此，電腦已通知警方處理。你等我一下，我們等會一起去探險，我先順便充電一下。」   橘貓用尾巴接近它的電子棉布貓窩，充電燈號就開始閃爍。   「不會肚子餓的感覺真好，我的身體被改造之前還得讓主人每天給我吃一整盤難吃的飼料呢。」   橘貓用它閃著紅色微光的後腳抓抓另一隻後腳，把表皮抓破了一個洞。在劣化的人造毛皮之內，有許多機械與電子構造。人工晶片趁著充電時愉快地交換資訊，隨後在擺脫主人的世界裡，兩隻黑影竄入深邃的野草之中，繼續它們的漫長冒險。

  蒼天保佑，在國防部、軍備局、205廠、八軍團及國軍醫院左營分院院長陳盈凱院長及主治醫師黃文賢醫師及三總胸腔科柯宏彥醫師、高雄榮總胸腔科，感染科醫師三位及沙中學長黃崑崙醫師、蔡承根醫師、全體醫療團隊及羅紹和將軍、屏東六聯隊軍電中隊等，戮力同心的專業醫治、協助和立法委員陳玉珍、金門縣政府駐台服務鄉親蔡主任、段副主任、金門王氏宗親會榮譽理事長王添富、理事長王添泉、中華民國紅十字會金門分會及金門同鄉會總會長楊維居、高雄市、高雄浯江、屏東等金門同鄉會理事長、總幹事，理事等鄉親，金門縣長楊鎮浯、宗親王大漢、蔡建偉、張榮發同學（中興肉包）等，發揮人溺己溺精神，在躍動金門、珍愛金門-陳玉珍、金門公民論壇、靠北金門、小浦頭社區、川德宮、沙小37屆六乙、沙中19屆301班、沙中19屆、臺北工專、沙美戰鬥營臉書及line等等群組，張貼加油、祈福及集氣文，在各位長輩、師長、親朋好友、鄉親們，前往沙美家裡及醫院探望和致贈慰問金和熱情祝福、加油及集氣，2020/12/9因公受傷的吾侄兒伯彧，已於2021/2/1下午自燒燙傷加護病房轉至一般病房，目前日漸穩定，謝謝大家，不勝感激，特致謝忱！   回首2020年底，新冠肺炎疫情持續升溫，現在，人人很害怕到醫院，惟我這兩個月來，卻是常跑醫院，先是2020/12/9侄兒伯彧因公受傷，南下高雄左營國軍總醫院左營分院探望，或許春節期間，吾還會再下高雄，只是醫院禁止探病，接著是高齡87歲家母，在吾兒學測前，右腳大拇指指溝炎，2021/1/18帶她到醫院就醫，惟一直沒好，前後四次到醫院，2/6週六給另外一位主任級醫生看，才打麻醉劑將腳拇指的指甲修剪1/3，並囑咐農曆春節前夕2/9晚間回診擦藥及看傷口狀況，在2/6離開醫院後，立即帶家母前往大潤發碧潭店100元快剪店修剪頭髮，除舊迎新，圖展新氣象！   2021農曆春節7天連續假期，我哪裡也沒去，都待在家裡，正月初一原想再搭高鐵或開車南下左營，探望因公受傷的侄兒伯彧，但被家母的指甲炎及15年車子的冷卻風扇故障，打亂計畫，因為87歲高齡家母，自1/18右腳大拇指指甲炎看醫生後，雖於1/25回診，惟在2/6才修剪1/3指甲，在除夕前兩天2/9及正月初四2/15陸續回診擦藥，但傷口還沒痊癒及還有發炎、膿等情事，醫生說三天後回診，若傷口還是沒癒合，就要住院清瘡，故2/18請休假，帶家母回診原先幫家母打麻醉劑將腳拇指的指甲修剪1/3的主任級醫生，看診後說，家母指甲炎已完全消腫，只剩修剪1/3傷口還沒痊癒，立即做清瘡及再開消炎抗生素及止痛藥給家母，並囑咐2/20回診擦藥及看傷口狀況，吾只好再撥電話給同事，勞請其再幫我請2天休假。   2021農曆春節前，狀況真多，2/11除夕下午14時先到安養院接高齡87歲家母，再開車一起去前往深坑福容飯店二館拿預訂的年菜，回家圍爐，當車輛開返新店碧潭附近時，時間來到下午15時30分，突然，發現車子儀表板顯示高溫，冷卻水漏失，吾當時沒有第一時間，立即開到原廠修理。隔天正月初一清晨，我接連開車到兩家汽車原廠，但正月初一至初四留守人力，只有修理師傅及服務員各1人共2人，服務員查看車輛資料，發現電腦登錄1/1保養時，有發現水（管）箱滲漏情狀，但春節期間，他們廠裡也沒水箱材料，要2/17正月初六才有，故也無法修理。   令人感動的，正月初二及初三，吾隨機撥打住家附近的幾家汽車修理廠，都沒人接聽，若有接聽的，都說要正月初六後，才有材料可修理，最後於正月初三晚間17時，終於有一位汽車修理廠老板，願意前來幫我查看車子高溫會噴水蒸氣問題，他聽我先前在電話裡的描述，到達現場後，先幫我換1顆水箱蓋子，最後發動車子熱車許多，查出是風扇馬達故障，並說明這要換新的，他問我這車還會開多久，我說10年，修理廠老板則說那要換日本製的，比較耐用，但農曆春節期間，沒材料，可能也要等2/17才有。2/15正月初四清晨08:30我再撥回正月初一清晨前往過的原廠，詢問輪值人員是否有庫存風扇馬達？結果竟然真的還有，08:50時我趕快開回汽車原廠修理，到上午11時終於更換及修理好，當日夜間趕緊提早開車載家母前往醫院回診，原掛2/16夜間的診，2021年春節多日連假，就這樣過去，而我，哪裡也沒去，除舊迎新-牛年新希望，希望87歲家母及侄兒，早日康復，大家平安、喜樂及一切順遂！

  大清早還在睡夢中，手機傳來幾聲清亮的鳴叫，竟是遠在離島金門的文友陳秀竹女士的拜年問候，訊息裡還附著一幀擷圖，原來是我的一篇短文發表在當日的《浯江副刊》上，秀竹姐特地報與我知。   與秀竹姐相識，乃是緣於多年前的一場作者聯誼會，那是某政府部門發行的一份文風清新的小刊物，我和秀竹姐都有幸成為該雜誌的長期作者，秀竹姐寫金門的風土誌物，而我則拉拉雜雜地寫些小品文。   台北一聚後，從此歡歌不輟。我多年前初次造訪金門，秀竹姐在中山林親自為我導覽，後來再帶父母前往金門遊玩，秀竹姐又專程趕來下榻的旅館送上金門的手信貢糖，讓我感懷備至。   而今恰有拙文見諸浯島報章，秀竹姐第一時間看到便轉與我分享。我知道秀竹姐是戀鄉戀土之人，而《金門日報》更是她長期耕耘的園地，每日晨起閱報是她的日常，秀竹姐還特地去便利商店買了報紙要送給我。   此番情誼，讓我想到古人的一句詩：「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

  大年初一天朗氣清，我載著一雙兒女和一對侄女外出走春。遠遠望見迷彩碉堡和牛羊猴等圖象構築的造景，便是畜試所的入口處了。   可愛的乳牛穿披風、戴眼鏡、持魔法棒，捧著鮮奶瓶，要向人間傳播健康與活力；懸掛著「萬事如意」紅燈籠的木簷下，另一隻乳牛蹺著二郎腿津津有味地舔著甜筒，為鮮奶冰淇淋代言。勞苦功高的黃牛或拉石磨、或犁田，今兒個頭上都戴了朵大紅花；欣逢牛年，園區造景自然要好好尊崇、感謝牛兒，這人類幾千年來的超級好朋友！   健美的神駒慢嚼青草，黑壯的水牛蔭下歇息；敏捷的黑羊攀上岩堆，高雅的駝鳥昂首闊步；矮腳雞羽色斑斕，珠雞頭小體大；伶俐的馬來猴淺棕挑染麻黃，開屏的雄孔雀翡翠鑲嵌藍寶。梅花鹿橙底白點，水鹿古銅深棕，皆成群閒步；紅面番鴨滿臉紅疣，白羅曼鵝豐腴優雅，咸結隊悠游。畜試所是金門的動物園，每次造訪，可愛動物們天真無邪的表情動作總能逗引孩子們的目光、令人會心一笑！   黃褐的牧草園上，擺放了七個捆綁成團的巨大草球，吸引孩子們體驗「牛年旺返」--滾草球；就讀大學物理系的兒子小翔學以致用，發表著根據槓桿原理，如何施力最事半功倍；體型最嬌小的侄女小麗攀上草球，在小翔的推動下，像踩著皮球或滾輪在做特技表演；女兒小羽和侄女小華就著牧草球或推或躺、或坐或臥，有說有笑。新春不妨來畜試所滾草球，體驗如何順勢而為、力省功倍、「牛」轉乾坤，迎向充滿希望、嶄新的一年吧！

  「生」，在甲骨文从「屮」从「一」（土地通象）；金文从屮从土；《說文》：「生（小篆體），進也。象艸木生出土上」。隸變作「生」，因此有人依照字形另作一解：「上从牛，下从一」。在農業社會裡，牛與土地是主要生產要素，缺一不可，無此二者，無以維「生」，雖不合文字學說，但有幾分道理！   再探「牛」字，《說文》：「牛，大牲也。象角頭三，封尾之形也。」從小篆看：「象形，臨下視牛，象角、頭、項、背、尾形。」「凡牛之屬皆牛」，《說文》只列出49字，到了《康熙字典》，增至234字，《中文大辭典》收錄牛部首的字則多達318字，足見國人對牛的關注與重視。   牛是人類最忠實親密的「朋友」，與人朝夕相處，人牛情深之下，因而為牛氏一族創造出許多不同「身分」的專用字，如雄壯的公牛，金門話稱「牛犅」，另有牡、特也指公牛，母牛叫牝或牸，小牛叫犢，老牛稱犕，矮小的牛叫犤，龐大的牛稱犩或犪，無角的牛叫犝，去勢的公牛叫犄、犆、犍或犗。再從顏色看，純色的牛叫牷，雜色的叫犖，黃白色叫犥，白黑雜色叫牻，白背叫犡，黑嘴唇的叫犉。再看年齡：（牛市）指兩歲的牛，犙指三歲，（牛四）指四歲。從文字上看，人類對本身都無如此細分，對牛真是貼心！   牛是農耕社會的重要角色，是人類最得力的助手，歷來備受尊崇，在古代敬神禮祭中，便佔有重要的地位，可謂「無牛不成祭」。藏族人曾經以牛為圖騰，侗族人為牛做生日，印度人將牛偶像化，牛是教徒心目中的聖物；紅牛是日本福島會津地區的吉祥物，據說能幫孩童除厄，是孩童的守護神。在我兒時年代，十個去算命，九個不宜吃牛肉，算命仙宅心仁厚，深知牛恩如天，不忍食之，也是對牛的一種崇敬。   牛是一種溫順的家畜，長年工作，任勞任怨，牠是刻苦耐勞的代名詞，也是堅忍不拔的象徵，因而經常激勵我們學其腳踏實地、勤奮不懈之精神，牛在教育上具有啟示的作用。   隨著牛年腳步日近，牛年的氛圍日濃，猜燈謎將是春節中的壓軸戲，而「牛謎」則是最應時應景的謎語，不妨一起來探索牛謎之趣味。在牛謎中取材最多的是牛的形貌，先從鄉土味濃的謎語說起：在《蘆竹閩南謎》有則「四支柱，二支翹，一個撇，二個搧。」依序指牛的足、角、尾、耳四個器官。《楊梅客謎》也有「四角撐撐，兩支古釘，兩人撥扇，一人掃廳。」同樣指這四部分。國語中更是普遍且著重押韻，如「兩把鐮刀尖打尖，兩把蒲扇扇兩邊；四把鐵錘前後打，一把掃帚掃兩邊。」另則「兩盞燈，兩把扇；四把油錘，兩把鑽。」燈指眼睛，鑽指角。還有兩則妙謎：「一媽生九子，兩個兒子做官，兩個兒子打扇，四個兒子種田，一個兒子打拳。」善用轉化與譬喻，做官指眼睛，種田指腳，打拳指尾。「一個老婆九個娃，兩娃抽扇，兩娃做官，四娃做活，一娃玩耍。」做活指足，玩耍指尾。以擬人手法描繪，頗有想像力。在《中國民間謎語研究》（譚達先著）有則「身子肥胖腳兒圓，力氣雖大性和善；尾巴好像一條線，走路須用麻繩牽。」農夫牽牛的動態也出現了！   「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用來形容耕牛並不為過，以下幾則牛謎便能一窺堂奧：「一個莊稼漢，事事講實幹；拉車又耕田，從來沒怨言。」「任勞又任怨，田裡活猛幹；生產萬噸糧，只把草當飯。」「身笨力氣大，幹活常帶枷；春耕和秋種，不能缺少牠。」「全身是寶，好吃青草；一生勤勞，從不驕傲。」「代家勞作擅耕田，不食佳餚不要錢；奉獻精神傳後代，長留典範在林泉。」耕牛奉獻一生，養活萬民，至死方休！   然而人類是否感恩在心？可從牛謎見真章：「老大身，老大體；排行算老二，吃我肉，吃我皮：為人出力白費心機。」另則「身強力又壯，終生幫人忙；可嘆老來時，卻在刀下亡。」道盡牛隻下場，可悲可嘆！   牛是通名，為了增添牛趣，不妨擴而充之，將牛種詳加細分。金門最多的是黃牛，特創「身穿黃皮襖，頭頂長犄角；叫聲哞哞哞，專愛吃青草。」臺灣則多水牛：「兩彎新月頭上長，常常喜歡水中躺；身體龐大毛灰黑，勞動是個好闖將。」「頭插彎彎角，身穿灰白袍；田裡勤勞動，愛在水中泡。」牧場則多乳牛：「一頭家畜真有趣，身上穿著黑白衣」；愛吃青草不挑剔，專門產奶了不起。」動物園中有犀牛：「一頭牛兒真厲害，猛獸見牠也避開；表皮硬厚毛稀少，長出角來當藥材。」西藏有犛（氂）牛：「名字叫牛不犁地，角彎體肥毛兒密；爬冰臥雪運輸忙，高原之舟有名氣。」西班牙風行鬥牛：「體形粗壯頂兩角，紅布一揮哞哞叫。」這些謎語具有針對性，必須猜出牛種名稱。   牛隻從外到內一身是寶，排出的糞便不僅可做肥料，曬乾後還可當燃料。在牛謎中，「牛糞謎」也是不可或缺的一環，其中最具鄉土味、農村味的是兒時一則家喻戶曉的牛糞謎：「一垺黑蕊蕊，毋驚風，毋驚鬼，僅驚驚仔西北雨漲大水。」誠然，牛在郊外吃草，所排糞便，無畏風鬼，只怕西北雨將其沖毀，本則將牛糞的顏色、所在與擔憂表露無遺，押韻且傳神。無獨有偶，在《鄉土謎》（黃哲永、邱素綢編著）中有則「路邊一隻烏雞鴽，肥肭肭；無皮擱無骨。」也是絕妙好謎。《彰化謎語》：「一隻烏雞嫩仔，烏肭肭」；臆會著，掠去囫。」皆以黑雞仔譬喻，猜中獎賞竟是「吃牛糞」，令猜中者心情急轉直下，噁心當有趣。《苗栗客謎》也有「遠遠看到係黑雞嬤，行前看又是無頭那。」遠看黑母雞，近看卻無頭。貴州布依族也有一則：「對門坡上一架磨，皇帝老者不敢坐。」由上可見「牛糞謎」各地普遍存在。   另有一類是牛的字謎，如「十二點出頭。」十二點是午時，午字出頭即「牛」；「勞苦功高。」射十二生肖」之一，「牛」當之無愧；「二話不說。」「牛」排序第二；這些也別有創意。   鼠年選出的代表字是「疫」，真的是名副其實的鼠「疫」年，期待「鼠去牛來辭舊歲，龍飛鳳舞慶新春」，在疫情肆虐全球的鼠年，盼能「『牛』轉乾坤」，帶來好運。「春臨門戶白雪化，福降人間黃牛忙」，希望春天來到，將疫毒化為烏有，讓人們正常運作，開創新猷。

  元宵為我傳統佳節，是闔家團圓的重要日子。自古以來流傳著家庭親情，共享天倫之樂。而每個習俗的背後都帶有一些有趣的典故，隨著時代的推移，有些習俗和典故已漸漸被大家所淡忘；但在每年農曆年後元宵前，一同帶領孩子們，說個元宵節的故事、唱首節慶歌謠，和孩子說著老一輩流傳下來的習俗，一起猜燈謎、提燈籠、吃元宵。讓孩子在體驗年節歡樂氣氛的同時，也讓傳統文化的養分，一點一滴地滋養孩子的心。    兒時記憶中，圓筒的奶粉罐燈籠和色紙燈籠，是許多父母童年時期，動手DIY的得意創作！而我，過節前便和孩子一起重拾手作燈籠的童趣。用鐵罐做燈籠，找來克寧奶粉罐，我用工具挖出小洞，媽媽找出用過的紅蠟燭頭，拉出燭心中央棉線備用。加工過的奶粉罐就削一根竹籤拉線撐起來，燭火在鐵罐裡搖曳著光影；還有在勞作課裡用玻璃紙做花燈，光線透出來的就是紅光、藍光或是綠光……然後有愈來愈多的燈籠商品剝奪了自己動手做的快樂。   在二階段中，得知社區中舉辦親手做元宵體驗，我跟孩子也早早報名參加。而當日活動邀請在地客家老師，分享手工元宵製作的祕方，瞧見親子從麵糰的揉捏整形到包餡完工，都能展現專注的學習與投入神情，也體會到親子互動的幸福感受，當一顆顆的元宵完成下鍋烹煮後，品嚐的過程皆十分滿意自己的手藝，溫馨話家常，感受搓元宵的溫暖。全程活動著實帶給社區多元體驗，更有效拉近社區大人小孩的交流活絡，元宵雖小，卻情真意切，開心吃飽撐肚後，很多人還久久不願離去。   滿載一家幸福，家是最圓滿的所在，吃完飽飽圓滿的元宵湯圓，就代表一年順心如意。手作燈籠及搓元宵不但象徵全家團圓，更是歲末感恩話家常的歡聚時刻。為迎接今年即將來到的元宵節，孩子喜新念舊期盼著。

  農曆新年放完假，直至開工上班的時候仍然有節慶感，總要到過完元宵節以後，日子才會恢復如常，元宵的由來是因為正月又稱元月，正月十五是第一個月圓之夜，夜晚稱作宵，元宵是俗稱的「小過年」，當晚再熱鬧一番後，才算是過完春節。   記得兒時的元宵，那幾日學校勞作課都會要小孩們學習自製花燈，拿著木刀削合成板木枝，削出形體釘合後，再貼上棉紙，上色做提把，我總是提著搖搖晃晃的燈籠跑回家，美術頂尖的同學，甚至能作出龍型或公雞形體的燈籠，我的勞作不精，都是好玩兼交差了事，能完成就不錯了，反正點上蠟燭火光，心情都是一片光明。   元宵在我們家中是很歡樂的日子，大弟是「上元子」，元宵當天是他的農曆生辰，總是很喜慶的度過，家裡很傳統，每個孩子生日時母親都會特別置辦，大弟又是長孫，母親一定會準備長壽麵跟紅蛋，買生日禮物，訂蛋糕，早起準備一桌大菜，拜湯圓、做粉蒸肉、珍珠丸子跟蒜苗臘肉，都象徵著父母的心，其實我們很幸運，家中每個人生日都被重視。   當天吃過晚餐慶生，我們會全家人一起散步到村莊裡（瓊林）的保護廟，燒香祈福後乞米龜。米龜上插著香，輕煙裊裊象徵著心靈的祈求祝禱上達了天聽，再雙手捧著帶回家放在供桌，等到隔日早餐，母親會蒸熱了讓全家人吃，意味著全家人都得到了神明的護祐。 保護廟前有個大廣場，小孩到廟會時，最喜歡攤商賣的小點跟猜燈謎，從小我就喜歡看中國的拆字跟燈謎大全，小學時就已經很會猜古語燈謎「春雨連綿妻獨睡」那一類，別有一番樂趣。   今年的西洋情人節正好在農曆新年，考究起來，中國最早的情人節應該是元宵吧，青年男女相約到花燈會，賞花燈、猜燈謎、觀煙火，處處洋溢著春日濃濃的浪漫氣氛，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陳三五娘的一見鍾情。   延續至今日雖元宵氣氛已沖淡許多，但這幾年有了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家，原本已淡化的年節儀式感又活絡了起來，帶著他們做花燈，白天到市場去買湯圓時，我總跟阿姨要麵糰回家，跟孩子們在餐桌搓起湯圓，紅的白的，晚餐後煮滾了水，一人一碗，湯圓配著甜甜的麵糰湯，歡慶元宵的圓滿。

前言   自從出席台北市文山區景美國小畢業五十年同學會聚餐，又接獲住處所轄區公所熱心通知辦領「敬老卡」，經此兩種思緒多次來回激盪下，童年時光的美好回憶，雋永畫面一幕幕重現眼前，清晰度彷彿是昨夜才發生的情境，思量許久決定提筆作紀錄，且讓半世紀前的過往歲月時光倒流，再次躍然紙上不負少年遊。   民國五○年代在我們就讀小學一年級時期，國內經濟發展方向正從農業逐漸轉往工商業及國際貿易，當時一般家庭尚無電視機，國人普遍的休閑娛樂活動不外乎在家裡聽收音機廣播節目，或是買票進戲院看一場電影。 童玩   當時小學生們所能擁有的童玩項目雖屬簡易，但大家已覺得豐富多元其樂無窮，那些年一般的日常零用錢都是五角錢銅板或是一元錢幣，男生都會去買玻璃彈珠（有純玻璃色的青彈，及內有色彩的花彈兩種）、圓型彩色紙牌、陀螺、白雪公主泡泡糖、大顆糖球、冰棒。女生則是帶著裝餅乾的鐵盒到教室，內裝在紙上自畫剪裁過的系列人物像與同學玩起扮家家酒戲碼。   記得那時有些同學口袋裡裝的左邊是彈珠，右邊有紙牌，教室在老師下課離開後，立刻變成大家論輸贏的競技場。尤其，當時白雪公主泡泡糖，每包附有一張三國演義歷史人物彩色圖卡，編號從一號到一百號，此一創意原為商家的促銷手法，卻也間接讓全國小學生上了滿滿的三國時代歷史課。更有很多小學生買白雪公主泡泡糖，並不是多喜歡吹泡泡，而是期待趕快蒐集齊全編號從一到一百，可在同儕間好好炫耀一番而天天買一包。 傍晚下課回家路上經過市場，沿途已可看見有人來不及脫下校服，就在店家走廊邊三、五人圍成一圈用力朝地上在摔紙牌。轉進住宅區內則更是處處有一群人在空曠地上畫起正三角框，將各自的玻璃彈珠依照遊戲規則擺滿其中，在適當距離外畫上筆直攻擊發起線，眾家好手全神貫注目標正前方，輪番蹲在線上以右手拇指把玻璃珠用力彈出，將彈指神功發揮到極致，在人人有希望個個沒把握氛圍下，期待一次就能撞開所有彈珠，笑納收場滿載而歸。 戲院 小時候離住家五分鐘路程出巷口是景後街，右側就是景美戲院，那些年上映的電影有台語片、國語片、日語片，過年期間則會安排歌仔戲或歌舞團現代劇演出。記憶中看過台語片「王哥柳哥遊台灣」由戽斗、矮仔財、李冠章主演、「薛平貴與王寶釧」、「舊情綿綿」洪一峰主唱兼演出、「台北之夜」文夏主唱兼演出、「瘋女十八年」、「新陳三五娘」由楊麗花主演、諜報片「天字第一號」，國語片「蚵女」、「養鴨人家」由唐寶雲主演。日語片有「宮本武藏」、「羅生門」、「七武士」、由三船敏郎主演、「怪獸大戰爭」寶田明主演，還有石原裕次郎、小林旭的作品等。對大導演黑澤明，女明星淺丘琉璃子、女歌星美空雲雀都耳熟能詳。 當時電影放映前要先起立唱國歌，戲票有分原價的坐票以及優待價的站票。每逢暑假在戲院售票窗口，經常可以看到有許多小男生請求購票的大人帶他們進場看電影，若非長相特別不討喜，多數都能如願被帶進場，日子久了，售票窗口內的大姊姊會笑著問；弟弟啊，你的親爸爸是誰啊，激起附近賣糖果餅乾的老先生、老太太哈哈大笑！ 景美國小附近另有僑興戲院（其前身為仙都戲院），主要放映香港邵氏電影公司所出品的電影以及中央電影公司的國語片。印象中僑興戲院演出「梁山伯與祝英台」由凌波、樂蒂主演，「吳鳳」由王引主演，購票窗口大排長龍直到大馬路上景文街口，電影連演30天場場爆滿連站票都一票難求，成為當時景美地區鄉親父老茶餘飯後的話題。因地緣關係僑興戲院也是本校舉辦各種校園活動，以及畢業典禮的所在地，歷屆畢業生在此處唱起「畢業歌」令人印象深刻永難忘懷。 集應廟   假日每逢天氣好，我會在午後走10分鐘路程到景美街上的集應廟，迎面大門上有地方首長題字的匾額「安邦護眾」，大廳右側靠牆邊擺著幾張長椅，經常有人在下象棋，我在此處學習「觀棋不語」的規矩。到了晚上廟前廣場那裡是我們的社會大學，可以看見各種攤位的新奇產品，也會聽到攤商為吸引人潮所說的成人笑話。最大的收穫就是可聽到來自全省各地攤商所操的閩南語口音：泉州腔、漳州腔、海口腔，以及香港入境僑商的廣東話，外帶一位國語翻譯。   每年農曆10月15日是集應廟奉祀主神保儀尊王（唐朝安史之亂守城殉國武將張巡）聖誕，景美地區父老俗稱「景美大拜拜」，前一周已有「布袋戲」及「歌仔戲」酬神演出。當天集應廟前廣場架設供桌擺滿各種供品，各地進香陣頭蜿蜒長達百餘公尺，擠滿景美街鑼鼓喧天好不熱鬧。而學校也適時提前放學，入夜後來自各地的親朋好友絡繹於途，景美大街小巷都是賀客，如此「人山人海」的景象令人嘆為觀止！ 火車   五○年代景美國小的後門外側就是火車鐵軌，當時火車道是起自台北市萬華總站通過植物園、螢橋、古亭、公館、萬隆、景美、大坪林、七張、到達新店鎮碧潭橋頭（即是現在的和平西路轉汀州路接羅斯福路再接北新路）。景美是中間必經之地，而我們在學校每隔1小時就可聽到火車頭冒煙鳴笛，火車廂一節又一節震動通過。小時候父親曾多次帶我搭乘火車，由景美站至萬華總站，爬梯階通過天橋再轉乘公車赴中山堂聽音樂會。也有幾次在暑假由景美站至新店終點站，漫步行經碧潭街道，走過碧潭橋在對岸碧潭樂園下新店溪畔茶座喝飲料，看許多遊客在碧潭游泳泛舟。  三輪車  那個年代三輪車也是隨處可見的一種交通工具，尤其鄉間婚嫁喜事，由田埂小路通往大街馬路，人力三輪車最能發揮功效，讓喜事圓滿鞭炮聲不絕於耳。還有老年人居住在巷弄裡，行動不便要出門看醫生，就必須藉由三輪車伕的協助穿街過巷，將老人家平安送達醫院。小時候有很多次坐三輪車的體驗，隨著奶媽家婆婆回娘家，蹲在車座踏板間，從景後街轉景美街再上景美橋，下橋就是新店鎮沿著馬路與火車道平行，兩邊地勢有高低落差，中間種有尤加利行道樹，高大的尤加利樹上層綠意盎然，下層塗有白色防蛀漆，有如護衛武士一路前行至新店車站盛為壯觀。 木屐拖鞋   台灣經日本統治五十年，光復後在各地依然可以看到常民生活中，還留有隱約的日式型態。小時候我們學會走路，就開始穿著木屐拖鞋，這純然是日本文化的呈現，當時無論大人小孩回家換鞋後，人腳一雙木屐到處行走，舉步間木頭與路面接觸叩叩聲不絕於耳，真是人未到木屐拖鞋聲已先到了。   木屐拖鞋一般很少穿到鞋底磨平，泰半都是跑步或走久，透明塑膠鞋帶斷裂必須換新鞋，或者是上街至鞋店請師傅幫忙換新鞋帶。到了小學五年級，國內開始量產塑膠拖鞋，老人、成人、小朋友們，終於可以遠離足下的束縛與負擔，穿起塑膠新拖鞋，踏著輕快安靜步伐，或跑或跳快樂向前行。 後記    多年來在不同時段不同場合與諸多友人談起童年往事，大家都很專注聽講紛紛驚訝表示：我的童年生活豐富多元精彩無比令人稱羨。如今趁著進入老年初階記憶力尚可之際，提筆為文做此記錄。

總在擦肩錯過 我是你眼中無意閃過的影子 霧從高處降下來 摘下那朵小小的渴望 能解開那些眼神佈的謎？ 你用躑躅寫成的詩句 渲染了整個秋日芒花 漫成滿山遍野的殘忍 這一季的錯過已不是錯過

  「捉迷藏」，指的是一人蒙住眼睛或不矇眼，摸索捉他身邊來回躲避或探索躲在隱密處的人的一種遊戲。它的一般正常規則是須由一個人當捉人者（捉人者通常稱為「兵」、「鬼」），其他人當匿藏者，捉到了人便當作勝利。「捉迷藏」是一種簡單、好玩的遊戲，每個孩童幾乎都喜歡玩耍遊戲之一！   民國四十年代的農業時代，一般家庭生活比較窮困，不像目前的3C時代，幾乎家裡有收音機、電視機、電腦及城市有多家電影院等設備可供童年的大家欣賞娛樂節目，早期的小孩為了消遣星期例假日及漫長的寒暑假，小孩又無多餘的零用錢可到電影院看電影或戲劇，「捉迷藏」便是較為盛行而不需花錢遊戲之一。   母親務農，她為了維持家庭生計而忙著家裡的農事及替人做些小工以貼補家用；農忙的三穫季節裡，小時的我便幫忙她做些農事，如：挑水、煮飯、餵豬及曬穀等。此時，幾乎所有的家長都出外工作，只有小孩留守在家，母親也非常放心我跟鄰居玩伴們一起玩些遊戲，如：捉迷藏、玩彈珠、丟紙牌及射橡皮筋、跳繩、釣魚、及其他等安全遊戲。   小時，我們在玩「捉迷藏」遊戲前，便先準備一個已經吃完而洗乾淨的空小罐頭筒，遊戲開始時，匿藏者一人代表大家將該筒踢到遠處後，大家便快速分散躲藏在戶外各地的隱密處，如：破草房、稻草堆、及農用器具等，當捉人者將踢出小筒撿回放到原處後，他便可以立刻到他認為匿藏者可能匿藏地方捉人。   但是當捉人者四處去捉人時而已經離開匿藏者的視線後，還有匿藏者又會趁機偷偷跑去將筒撿回原處後再踢到別的地方，然後他又立刻躲藏起來，此時當捉人者一聽到小筒又被匿藏者從原處踢走後，又必須將筒再撿回原處後，他才能繼續去捉匿藏者，如此情形可能會反覆的發生，直至捉到了人為止，他才算是勝利！   此時，被捉到的人，就變成「捉人者」，原先的「捉人者」變成「其他人」，等大家回到原處後，「捉迷藏」遊戲又重新開始。當時，因為農村地大人少，所以遊戲中的「其他人」可以躲藏的地方便多，「捉人者」並不容易捉到人，遊戲過程中雙方都為求快速，而相當緊張刺激，運動量也大！   在我的童稚時光裡，家裡僅有我和年老的祖母及母親等三人相依為命，相當好動的我便經歷過許多我覺得有趣的遊戲，我認為最好玩的莫過於是捉迷藏，因為此遊戲方式容易、安全及有趣，且它可以運動健身，更不論自己當「捉人者」或「其他人」，都要花腦筋如何快速捉到人或慢點被捉，甚至於不被捉到的方法。   每每憶起童年在窮鄉僻壤的故鄉屏東縣佳冬鄉玩有趣的「捉迷藏」遊戲的一幕，我認為它讓小孩動動腦、流點汗，且在寬廣的地方吸收新鮮空氣及曬曬太陽，更可以度過快樂的童年。目前，親師生何不多多推廣此種遊戲，它總比現代會讓小孩眼力受損及僅動手眼的電動玩具或身手不離玩著手機好得多！

　　既然天賜良機，為達目的，樹叔豈能就此罷休，續道： 　　「唉唉唉，別把事情說得特嚴重，大家不都是為了公事嗎？阿不是有句話叫做『演習視同作戰』來著？不要說是明天演習啦，假設現在戰事爆發，匪軍進犯，我村被圍，自衛戰鬥任務緊急，我們就近取材以應急，不管從何角度看，我們都是站得住腳的不是？阿你們政治課上不是說什麼『生命共同體』嗎？就像當初我們二話不說，就將本廟拱手讓予你們使用多年，道理總是一樣的。若說還不相信我們，我們出具借條總可以了吧？再說演習時間短暫，你們毋庸掛心太久咧！人生如戲，總有來去，不必在意，任務完畢，歡歡喜喜，我們敬你！」真不知道在這種緊要節骨眼上，樹叔最後竟然還能押韻出口成章，真是把這民防隊長給做大了；都說「見面三分情」，此事也就在樹叔似老哥老弟般親暱的一手拍向士官長肩頭時一槌定案。 D日 　　興許「行冒險之實」及「策必勝之謀」的腹案落實，演習當日雖然沒有像孔明行「空城之計」羽扇綸巾之瀟灑排場，卻見樹叔的指揮若定調度得宜步步到位。他將一挺機槍安置在廟內地下既設伏地堡內，目標設定南方村外便道入口之敵；一挺架在北援戰備道轉進村口便道端的交通壕內，偽裝掩蔽暫不出槍，俟敵進入「口袋」封鎖退路；一挺在村大門西側既設伏地堡內指向村外便道東來之敵，「超前部署」這個當今流行名詞，在一甲子前，由我村甲長兼民防隊長樹叔率先給落實了。既然預設敵將沿村緣L形牆外便道兩路入侵，民防壯丁們也就兵分兩路沿著L形外側設伏，分配好各員戰鬥位置。三回演練反覘既畢，「敵」尚未臨，百無聊賴，只見壯丁們三五成群各自湧向成排的人高茅草叢，或踩踏或槍托搗平，於是似大雞窩之賭窟一一成型，有怎樣的頭，就有怎樣的屬，呼盧喝雉也就在接「敵」前喧騰開來。我奉派爬在村端苦苓樹上充當斥候，他們說將讓我「吃紅」，新春期間大戲即將上演，我樂得從事。我永遠忘不了60年前那熱鬧的一幕： 　　前置裁判官由軍官轉任的村指導員陪同下首先蒞場，在我的丟石頭示警下，樹叔一聲號令，兵分兩路沿著L形圍牆外沿田埂土堆及電線溝迅速進入預設伏擊位置，待裁判官及指導員逐一巡視一番後約10分鐘許，臂纏紅巾的「敵軍」約30人左右，也就在一個胸掛口哨、腳著長筒皮鞋、右手拿著一支手槍揮舞指東畫西吆喝兵士交互掩護前仆後繼的年輕軍官帶領下，果然兵分兩路向西向北撲向村前，欲完成對村莊的左右合圍。他們的先頭一進入兩端伏地堡的最有效射程範圍，射口的鞭炮聲就適時響起了，代表自動火器接敵駁火噴出火舌，跟隨的裁判官見狀即向攻擊方發布狀況喊出： 　　「敵機槍向你們猛烈射擊！影響推進，如何處置？」緊接著我們看到那個應該是新制官校畢業的排長，在組織擲彈兵準備在集火掩護下向伏地堡進行爆破。分秒必爭，樹叔豈能怠慢？也就在手勢指揮下，迆邐防衛隊伍兩頭的長串鞭炮也就點燃響起，代表伏擊槍聲打響了。當裁判官又下達「攻擊方遭受側背阻擊，前進受阻」如何處置時，該排長正準備率部向左突圍轉進「北援戰備道」的當兒，只見封鎖路口的父親與「搖鼓貨郎」塌鼻子德坤伯所扮演的機槍正副射手，已然掀起偽裝蓋，從雙人散兵坑裡露出插著雜草的腦袋，迅速出槍阻斷了敵退路，指導員見狀即暗示婦女隊適時喊話招降，這時的樹叔眼明手快，一把搶過擴音器（諒係聽不得制式的心戰喊話千篇一律效果不彰）以其閩式國語斬釘截鐵聲若宏鐘不急不徐盪出： 　　「你們仔細聽著，我不囉嗦，看清情勢，前進不得，後無退路，側有伏兵，插翅難飛，放下武器，就是同志，否則後果，絕對不利，給你們三分鐘考慮清楚作出明確判斷，時間到集火射擊！」 　　也就在「敵」心有不甘、猶豫不決、拿不定主意下，限制時間迫近時，玩伴阿德在預先安排指示下，以平素練就之打麻雀的絕活本領，拉起彈弓飛起一顆小石子神準的射向排長大腿，頹喪之餘復遭此暗算，雖然震怒卻也無奈，眼見大勢已去，也就在這狹長的L形被圍地帶逐一的魚貫走出，黯然地接受這失敗的事實。最後在演習總結會議上，裁判長尚未做出結語前，該排長猶忿忿不平地指出敵我雙方火力配置的不公，簡直就是一個不對等的「一面倒」作戰形態，雖然他對民防火力編配不是很清楚，聽其言下之意似乎對其「敗戰」是缺乏自動武器助戰方為主因，以致「輸」得心不甘情不願的。但是裁判長說了： 　　「作戰豈能求得對等方應戰？先不說當前局勢兩岸軍力的懸殊已是事實，即以今天演習構想之假設也是合理，既是流竄之敵，當然攜帶輕兵器較易在戰場上靈活運動，再說當前匪軍步兵連編制轄四排，也就是三個純步兵排再加上一個機槍排組成，和我們國軍每個步兵排都擁有一個火力班終是不同。而且從本自衛戰鬥演習可以看出民防組織動員部署之能力作為，從自動火器的配置點到設伏線的選擇，在在足以看出本村的戰鬥領導實有可取之處，我們應該給予肯定才是。」雖然裁判總結對我村有讚賞值得欣慰，但會後某裁判官還是拉著樹叔到角落裡悄悄詢及哪來「這麼多」的機槍配置啊？只見樹叔處變不驚兵來將擋，仍將日前與保養場所折衝交涉的說詞譬如「自衛戰鬥事起倉促，為把握時機爭取勝算效率，就地應急取材；以及捍衛戰略據點更應需要強大的火力配置支持，關係地區戰事成敗不容小覷；軍民本是生命共同體」，還說「總統不是曾經訓示我們說『打什麼有什麼，有什麼就打什麼』嗎？」（至於總統到底有沒有過這樣的訓示？恐怕只有天曉得）等等口若懸河滔滔不絕死纏爛打一番，指導員也樂見村有榮譽臉上增光，也就順水推舟幫腔圓場，年度大事演習總算圓滿落幕唄？-不，只見散場後，當父親與德坤伯為遠離賭徒們而選擇躲在一隅的散兵坑裡抽菸並充當最後的奇兵立下戰功後，此時雙方正拿著彼時研究未完的「春牛圖」繼續討論的當下，猶見該排長還在那憤恨難消叫道： 　　「官校受訓四年所學，今天這點小格局的戰鬥又算得了什麼呢？只是他馬的倒了八輩子的邪楣而已……！」 　　「呸呸呸，過年過節的，好歹總要講些吉祥話的，什麼『馬』不『馬』的邪楣？開春了-這不是『牛』年到來了嗎？老弟還年輕，還是有很多機會可以扭（牛）轉乾坤的不是？千萬別喪氣……」此「役」樹叔雖是取得勝方地位，仍不卑不亢趨前委婉應和道。 　　這時，對岸的心戰喊話擴音器適趁著團部播音之間歇，強力的鑽隙放送進入耳膜：「……工業學大慶，農業學大寨，……」駐村廟的一位老士官突然適時地高舉右手臂像喊「蔣總統萬歲」般高喊「軍事學湖南！」（註） 　　而不遠處，川叔的大公牛也「哞－－」的一聲以值年生肖的制高威勢如斯響應。婦女隊的花妞一轉頭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透過手持喊話器聲震四野： 　　「HAPPY NEW YEAR！」口齒清晰似婉轉鶯啼。牛年，就那樣風風火火熱熱鬧鬧在賭徒們呼盧喝雉聲中漾開來了。 　　【註】喊出「軍事學湖南」的那位老士官不久後就失蹤了，村人原以為是借槍事件肇禍。可是，不對啊，主其事的頭目士官長還在啊？！後來一位通信官悄悄告訴我：「上面認為他指的是對岸的湖南，那裏出了一個非學軍事的毛某人，卻將學軍事的浙江蔣某人打敗了，那才叫厲害呢……」。（下）

那一世，離開的時候 偷偷將記憶藏在額頂的獨角裡 幾番生死、輪迴、靈魂漂泊…… 唯你不曾相忘 靈動眸光恍似春江水 舒眉倩笑，盪開青塘半片雲天 是夢？ 啊！我原非獨角天駮 卻有凌霄之志 懷抱著記憶中欲燃未燃的溫度 額頂孕育出一角指天盟誓 願生生世世逐夢相依 不能同飛，那麼 決意陪你佇立蒼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