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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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傳說》民間諺語摭拾
一、八山一水一分田 福建山多田少,地瘠民貧,昔諺「八山一水一分田」,道盡耕地不足,生活貧苦的窘狀。 二、父母無聲勢,送子去作戲 早期歌仔戲演員,大都來自貧苦的家庭,俗諺有:「父母無聲勢,送子去作戲。」意謂家庭貧窮才會將孩子送到戲班「搬戲」。 三、臭屁不響,響屁不臭,若是番薯屁又響復臭 這句諺語意思是說番薯吃多了,屁多且又臭又響。 四、五百年興金,五百年興廈 民國修︽金門縣志︾卷三,喻興衰有時,而以金門、廈門做題材。 五、行船跑馬三分命 這句諺語是說,行船人的風險,亦道盡了行船人的心酸。 六、蟳無腳, 行路 這句諺語用來比喻,再能幹的領導人,若是沒有旁邊輔佐他的許多部下或幫手,他是成不了什麼大事的。 七、心裡一分,嘴裡一分 喻毫無心機的人,心裡有啥嘴裡就說啥,實在憨直得可愛。 八、在生一粒豆,卡贏死了拜豬頭 此句諺語是告訴我們為人子女的,行孝須及時,父母在世時能奉養他們一顆豆子,比死後拿一付豬頭三牲拜他們有用。 九、隕痀拋轔斗,吃力閣歹看 這句諺語是說,去做不合身份,或是超出自己能力範圍的事情,不僅吃力不討好又不容易成功。有警惕人量力而為之意。 十、十二月吃菜頭,六月才轉嗽 這句諺語是說,事情過了很久,問題才出現。有些事情處理不當,問題立即出現,也有許多事情,問題的潛伏期很長,一被發現即不可收拾。 十一、煙火好看無外久 這句諺語描述了煙火轉瞬即逝,但實際上它乃在暗喻人生榮華富貴的短暫。 十二、風水輪流轉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人事之榮枯盛衰,世代交替,並非一成不變。先人對天道之輪迴特別有一番見解,從諺語中,可見一斑。 日常我們聽到的:「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三年一閏,好否照輪。」「有時星光,有時月光。」「圓人會扁,扁人會圓。」皆是。 十三、無金不成同、無地不開花 金門雖是具有軍事色彩的海疆小島,但明代在科舉的表現卻十分突出,尤其嘉靖和萬曆年間,登進士者有二十餘人,仕宦稱盛,故有此諺。 十四、阿婆炊粿─倒塌 這句諺語是說,碗粿好吃與否,在於粿身是否夠Q;好吃的碗粿中間內凹不糊爛,主要原因除了米的品質外,蒸煮過程中爐火的溫度及水分的蒸發等都是決定碗粿品質的因素。 十五、九里三提督 清季東南各省是明代遺民「會黨」出沒的地方,康熙、乾隆期間,台灣先後有林爽文、朱一貴的作亂,聲勢浩大,幾乎攻陷台灣各地城邑,金門素有東南海疆重鎮,為台、閩交通重要門戶。鄉人隨軍赴台平定林、朱有功者,尤以邱良功、蔡攀龍、李光顯等人的功勳最為著績,號稱「九里三提督」。 十六、明代出文臣,清代多武將 清代中葉,東南海上艇匪橫行,商旅不勝苦惱,從來多賴金門人士子弟投效軍旅,始將艇匪平定,武功彪炳,威鎮海疆,故曰:「明代出文臣,清代多武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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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份情傳下去
嫁作金門媳婦這些年來,我都在做些什麼事,我問了自己,回顧了一下:一段無心插柳,柳成蔭,造就了我和先生這樁兩岸婚姻,也揭開了我的金門媳婦生涯。我和一般的女性一樣在家生兒育女,相夫教子,每天面對著柴米油鹽醬醋茶和做不完的家事打轉;受無神論教育的我,「入境隨俗」學會舉香膜拜;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傲人的成績可言。一雙兒女已陸續上學,我覺得我不能再這樣虛度下去,也開始從報紙上尋找適合我這種有家累的工作。在去年八月中旬看到︽金門日報︾上登一則碉堡藝術展需要短期管理人員,它的工作時間是朝九晚五,就這兩點我覺得很適合我這種有家累的家庭主婦,也順便看自己這幾年是否和社會拖鉤,是否失去競爭力。於是我報了名,通過了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緊張的面試,幸運的被錄用。在近六個月的碉堡解說生涯,我接受了一次社會的洗禮和歷練,自己在這裡面也獲益匪淺,有很多很多的感觸,直至碉堡藝術展落幕近一個月,一些耳聞目睹的故事一直縈繞在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也趁著腦筋還清醒,用拙筆把它記錄下來。 這是嫁作金門媳婦踏入社會的第一步,我就像一隻剛剛長滿羽翼正在學飛的「小白鷺」,懷著一顆激動又好奇的心開始探索。一段時間下來,我發覺我面對遊客實際上是社會的縮影,什麼樣的人都有,而他們的需求量是很大的,而不是限制於對作品的瞭解,他們的問題涵蓋金門近代的戰爭史、金門所處的地理位置、慈湖的生態、民俗、人文史跡等。如:木麻黃樹上的鳥窩是哪種鳥的窩?在沙灘上覓食的是哪種鳥?哪裡可以看到金門最古老的建築物?類似這方面的問題有很多在培訓時是沒講到,只能借平時從︽金門日報︾獲知的常識告訴他們,但我會叮嚀,僅供參考,碰上不懂的還是說不懂。這恰是「書到用時方恨少」。碰上老外那更慘,他們嘰哩咕嚕的說,我是鴨子聽雷,聽不懂。這時就會想到「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回到家裡閒暇之餘就多找一些資料,以滿足遊客的需求。 在慈湖三角堡待了近兩個月,我在一次調動中調離慈湖三角堡轉駐南山垠凌館,這還感謝伙伴的關心,自願請調至慈湖三角堡;若沒調離慈湖三角堡,接下來那四個月,以我這種虛弱的體質是難擋東北季風的吹襲。而在電話中得知是垠凌館,垠凌館的作品是︽以情愛體現世界和平︾且是十八歲以下不得觀賞;我心裡暗叫:我的媽呀,那可是個備受爭議的作品,以我這種毫無社會經驗的『菜鳥』來解說、管理,那每天不得做遊客的箭靶,受「萬箭穿心」之苦。課長許能麗在電話裡聽出我的猶豫,跟我講「要有挑戰,才會成長」。我當然明白這道理,但我心裡很想跟課長說:「垠凌館我怕我不能勝任,還是把我派到長寮去吧!(課長曾派人私底下問我的意願,若有調動的話最想去哪裡,當時我就想去長寮,那裡離住家近,只是為方便課長調動,我沒說出口,只說隨課長的意思,我沒意見,就剩兩個月,有什麼好計較的)。長寮的條件是遊客很少,環境是陽光,東北季風,塵土飛揚,但有碉堡可避風,總比面對複雜的人群好吧!」這話我沒說出口,勉強答應;開始做和垠凌館作品有關的功課,以免漏氣。事後和朋友說起這心路,當時是自我安慰「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初接觸垠凌館作品那天,我覺得自己的處境是如臨深淵、如履薄冰,深怕自己不能勝任、漏氣,自己先看三遍影片,揣摩影片裡面要表達的意思,又把看板的內容背了下來,結合影片內容在筆記本上草稿︽以情愛體現世界和平︾的解說稿。幾天下來在向遊客解說此作品,我盡量透過人性、戰爭帶來不良後果的同理心解說作品,並請他們用藝術的眼光看作品,結果,發現遊客的反應比我想像中好太多了,他們一邊聽一邊頻點頭,也共識到「戰爭無情,和平無價」,若爆發戰爭受苦的是咱們老百姓::。有時候,遊客還會半開玩笑說:依你的意思,就是要政府不要軍購喔。這我可得撇清:「那是你說的,我可沒說」。大家聽了一陣哄笑,要是他們聽出我的口音是從對岸嫁過來的金門媳婦就會問:妳是來宣傳統一政策的嗎?我則笑著說:「我是小老百姓,我可不懂政治,我是來化干戈為玉帛的」。曾有位高層官員,聽說我是大陸出生的金門媳婦,忍不住說了一句話「這是融合啊!」有時也會碰到舊地重遊的老兵,這個作品讓他們感觸最深,最能表達他們當年的心理,也勾起他們回憶起往昔在金的點點滴滴,我也彷若走入時光隧道,回到烽火連天的年代,看到他們當年內心深處的恐慌、空虛、無奈,一幕幕血淋淋摸哨場面,摸脖子,割耳朵,無不叫人心慌膽顫,回顧過去,思想在安居樂業的太平日子,叫人直呼「和平真好!」在解說完作品時,若能獲得掌聲和謝謝時,我想這是對我最大的鼓勵吧! 在世界金門日,我們也接待了來自海內外的金僑參訪碉堡藝術館,在新年的第一天,也是最難忘的一天,在遊客中有一位來自廈門的老阿嬤,聽說我也是廈門人,特地回頭過來和我握手,並詢問我:你嫁來金門好嗎?我微笑著點頭說:還好。而我那冰冷的手握著故鄉的阿嬤溫熱的手,就像一股暖流溫暖了我那遠離親人的心(我已兩年沒回廈門娘家),久久不能平靜,我和阿嬤沒多說話,她匆匆離去,我也忙著解說蓋章。近中午時分,一個落單的五六十歲戴著眼鏡、身穿筆挺西裝的阿伯跟我說起他的故事;阿伯是在印尼出生的第二代華僑,這次隨團回來參加世界金門日,事實上有很多人想回來看一下故鄉,只是沒錢買機票坐飛機回來參加此次盛會(聽到這裡,我吃了一驚,昔日的番客,現在的處境竟不如往昔)。他之所以會一口道地的金門話,那是父母從小就教他講金門話,在家裡一家人都講金門話。這次回來也不知道庵邊有那些親戚,到哪裡去,父母在世時鮮少講這方面的事情讓他瞭解;說到這裡,阿伯的神情充滿失落感。接著阿伯又說:現在印尼許多有錢的華人都把他們的子女送到美國求學,這一代的孩子只會講英語,不會講華語;他為了讓孩子傳承中華文化,兩個孩子都送到廈門大學進修,每年花費台幣上百萬元;他是個商人,也嘆這年頭做點生意不易,要會交際應酬方可生存。唉!:::阿伯說完,看著手上的手錶,向我說了聲再見,也匆匆離去。聽阿伯這則僑胞在海外辛苦打拚奮鬥不忘本的故事,我不知道我該說什麼,卻想起一首歌最能代表海外遊子的赤子之心──︽我的中國心︾歌詞大意如下:河山只在我夢縈,祖國已多年未親近,可是不管怎樣也改變不了我的中國心。洋裝雖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中國心,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烙上中國印。長江、長城、黃山、黃河,在我心中重千斤,不論何時,不論何地心中一樣親。流在心裡的血,澎湃著中華的聲音,就算生在他鄉也改變不了我的中國心。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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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中自有黃金屋
許多人認為黃金、珠寶、鑽石是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其實,我認為知識比金銀財寶更重要、更寶貴。因為有了知識才能立足於社會,才能賺更多的錢,改善我們的生活,提升我們的生活品質。俗話說:「書中自有黃金屋」道理就在於此。 書是我們的良朋益友,它提供我們多元的知識,讓我們更聰明、更有智慧、更深入的了解為人處世的道理。一本好書,可以增廣我們的見聞,啟發我們的心靈,指引我們的迷津,還教導我們如何修身養性,讀書真是受益無窮! 讀書不僅可以增進我們的知識,還可以陶冶我們的性情,沉浸在書中可以盡情地忘懷。但一般坊間的讀物有好有壞,該選擇對我們有益的書籍來閱讀,尤其我們小學生,更應該充份的閱讀有益書籍,以充實自己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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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
盡情在翠綠的葉上搖擺身姿 為這嶄新的時刻翩翩起舞 不是身穿洋裝的蝴蝶 最誘人的舞群是那 著紅衣 綻放熱情的鳳凰花 舞會的主角 為這盛大的儀式 帶來無限的喜悅與希望 美妙的旋律迴盪在空中 然而 心 顫抖了 時空不停的轉動 在曾經的歡笑淚水中前進 閃耀的燈火就要熄滅 在宴會結束的這一刻 或許時間會為此刻停留 止住 別離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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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盪時代的領導──毛澤東評傳
另外湖南省的特產為胡,胡椒則為湖南人的象徵,湖南菜上一定摻有胡椒,連白飯上都撒上胡椒,這是連外省人都無法想像的景象,吃辣椒長大的湖南青年,脾氣比外省人火爆,也不是沒有道理。 二、與生俱來的叛逆反動個性: 一八九三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在湖南省湘潭縣韶山沖村的農戶家產下一個男孩,這個男孩就是日後成為二十世紀影響中國最為深遠的政治、哲學家毛澤東。毛澤東的家庭世代為農,祖先、祖父都是默默無名的貧農,到了父親毛順生因為懂得經商,將積攢的錢用來購買十五畝的土地,而成為富農階級。毛澤東從小就是夢想家,又非常倔強,時常反抗父命,對其父親至為反感而成為一種異常的憎惡感,毛順生強烈希望毛澤東能幫助家裡務農,謀求家庭經濟的穩定;但是少年的毛澤東卻沉醉於︽西遊記︾、︽水滸傳︾、︽三國演義︾等通俗小說,而無心於農事,經常遭其父親指責為「好吃懶做,不學無術」。由於毛澤東倔強的個性及自視甚高,為滿足求知欲,致使其青少年的求學過程多處於輟學、轉學的不穩定期,如一九○七年,十七歲進入湘鄉東山小學就學,一年多時間即輟學;一九一一年進入省立湘鄉中學;過沒多久,一九一一年十月十日爆發辛亥革命,毛澤東立刻剪掉辮子表示對古老東西的唾棄,並志願從軍;一九一二年退伍,決心復學,開始念商業學校,進入長沙第一中學就讀,待了半年左右時間就退學;一九一三年春天,就讀於長沙第四師範學校,至一九一八年春天畢業,五年間甚為用功,是形成青年毛澤東人格的重要時代,影響其未來發展深遠。 三、湖南人才濟濟自幼耳濡目染: 一八六四年,持續將近五十年的「太平天國之亂」終於被平定了。而鎮壓此亂的功勳曾國藩、胡林翼、左宗棠等人全都是湖南人。因為這個關係,自此以後,省會長沙人才輩出,有野心勃勃的軍人、政治家、學者。半世紀以來,在這個都市中,由高喊政治革新的知識分子和保守的軍人政治家交織而成,彌漫著一股奇怪的氣氛。除了上述的湖南籍將領外,主張富國強兵與中國之近代化的政治家張之洞、清末宰相李鴻章(曾國藩的弟子)、提倡維新運動的康有為、清末指導性評論家梁啟超、革命家黃興、宋教仁、陳天華、唐戈乘、湖南有名商賈譚嗣同等人接踵而至,出入長沙,極力地宣傳中國現代化的主張,於是長沙成為通往華中、華南,思想最新潮的都市;毛澤東青少年求學時期出入長沙,對於上述影響中國近代思潮的湖南鄉長自是傾心,耳濡目染之際形成日後堅毅不拔的行動主義者的個性。 、鮮明強烈的個性 一、「獨斷獨行」的性格 毛澤東不論做多麼瑣碎的事,常按照自己的決定而為。他不喜歡受人擺佈,也不願聽取別人的意見,個性很頑強,不顧別人的批評,只想強迫別人照自己意思去做,是個「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獨裁者。而共產黨奉行的自我批判及相互批判,對毛澤東來講毫無意義。同時,他自小就具有叛逆的精神,不承認自己以外的權威,直到他掌握了革命陣營的主導權時,驕傲性格已經根深蒂固與他的個性融合在一起;從延安時代以後,在毛澤東的心目中,不問古今中外,沒有一個比自己還要偉大的人物存在。 二、好「亂」的性格 毛澤東喜歡起伏變動,而不相信安定。愛德格.史諾描寫「毛澤東是行動派、主動者、創造者,是善用突襲、堅張與緩和交互使用的戰略能手。他不相信長期間的安定,絕對不滿足變化的速度。但實際上,他對階段性的達成目標具有強韌的耐力。」毛澤東不相信靜止狀態、討厭維持現狀,而期待不斷的變化與動亂;尤其表現在他決定政策的態度上,不斷地以直覺、衝動的個性提出問題,要求變更政策,有時卻因此掀起風波,中斷了國內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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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札記》暗夜遇奧客
小兒子週日夜間騎單車去補習,慣常都在九點過十幾分回到家,我看時鐘分針已到六尚不見人進門,心中正感覺怪怪的,一家人眼睛看著電視,耳朵卻豎起怕聽不到電話鈴聲,偏偏就在大家焦慮中鈴聲響起,妻忙拿起電話,聽到小兒子氣喘噓噓慌張訴說:「媽媽,我發生車禍了!他們叫了好多人把我團團圍住:::」作母親的護子心切,聽寶貝兒子出車禍馬上抓狂,握住話筒的手不斷發抖高喊:「什麼?車禍!受傷了嗎?」我趕緊提醒快問現場地點,回頭對早已跳到院子機車上的老二交代:「儘快趕到現場,不管輕重傷都送榮總,我跟媽媽隨後趕來。」備妥健保卡帶足錢,七上八下趕到離家不遠的現場,不知是冷還是受驚嚇,見小兒子縮成一團躲在哥哥身旁,讓人好心疼!我把他從頭摸到腳檢查一遍,確認毫髮無傷才鬆口氣,兒子委屈細說詳情:「我在綠燈時左轉,冷不防迎面衝來兩輛各搭乘兩人的機車,我在距離他們大約兩公尺的地方就停住車,他們因車速太快停不住,後面追撞前面自己摔倒在地,根本不關我的事。他們卻不讓我走,還打手機叫來好多人圍住我!」 情況掌握後,那群望之不像善類的人靠過來說:「你兒子沒有依規定兩段式左轉,我們為了閃避他而摔倒,一個傷了腿一個撞了尾椎,機車也壞了,我們要向你求償。」算算共有七男一女,個個橫眉豎眼準備伸手要錢的樣子。仔細端詳每個人都好端端地,連衣褲都沒破,機車也看不出有明顯受損的痕跡,我立即抗議說:「你們人多勢眾把我小孩嚇成那個樣子,過失在誰都還不確定,我也想求償哩!」幾個漢子臉色劇變:「你態度很壞,想怎樣?」對這種街頭小霸王氣勢一定要壓過他,我不甘示弱:「我不想怎樣,你們不能球員兼裁判,既然有意見那報警處理好了!」 事情就有這麼巧,話剛講完,望見路對面開來一輛車頂閃燈的警車,車內警察頭探出車外好像在找什麼,揮手示意警車調頭轉向停在路邊,警察下車問:「有人打電話通報路口發生車禍,我們先趕來疏導交通,情況怎麼樣?」那群人擁過去向警察七嘴八舌投訴,警察手一揮喊停:「別說了,我們是管區警察,交通大隊交警馬上就會來處理。」員警似乎感覺狀況有些不尋常,臨走前特別提出警告:「一切照規定來,你們可別鬧事。」又等幾分鐘交警終於來了,瞭解情況後,見多識廣的員警心中已清楚他們的意圖,苦口婆心勸說:「沒造成什麼傷害嘛!法規只對機車有兩段式左轉的明文規定,對單車沒有規範,行人騎單車過馬路,車輛本來就該注意慢行,你們車速過快煞車不及,自己後車追撞前車,人家單車已停在兩公尺外,也沒跟你們碰撞,就算你們要硬指這是件車禍的話,小朋友也不是肇事人,只能列關係人,怎麼樣?你們還有什麼意見?」那群人略作討論,還不死心要求拍照存證,警察嫻熟依程序處理,我先陪小兒子坐進警車內作筆錄時,員警頻頻搖頭:「一群奧客!年紀輕輕不去找工作賺錢,用這種耍賴的把戲也想敲竹槓。」我衷心讚頌人民褓姆英明,連忙接腔:「請警察先生主持公道!」 兩造作好筆錄,交警明快宣達:「好了,就這樣啦!」奧客們驚呼:「什麼?就這樣?早知道把他撞死就算了!」員警制止:「不要亂講話,有異議到交通大隊來。」向員警道謝後,帶兒子離開時,幾道惡狠狠的眼光掃射著我的車牌不放,我當然明白他們的含意,很有誠意的表示:「如果你們覺得受委屈,上法院解決也可以!」回家的路上,老二機警尾隨在後,因為惹上奧客,人心難測啊!還好虛驚一場,就算給小兒子上一堂人生成長的課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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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傳說》九里三提督
─清史列傳的浯邑將帥 清代的「九里三提督」與明朝的「一榜五進士」,一直是金門鄉親深深引以為豪為傲的兩大光環,這光環也一直鼓舞與激勵著晚生後輩,繼武承烈,思齊上進努力不懈的動力。如今浯洲桃李已成林,累累碩果,閃亮耀眼,卓越將校正全力締造彪炳勳業,讓滿天星斗更璀燦;博士一批批學成投入國家發展行列,大專院校領導階層,傑出教授急遽增加,在教育學術界綻露頭角,光芒四射;環視政府各部門包括府院、部會何處無浯邑菁英,民意代表、省縣領導階層政務官、高職等文官司處組級幹練官員,各擁一片藍天,稍假時日,均將脫穎而出,肩負重任,再創四百年前「京官三十六」的新嘉猷。 「九里」指的是瓊林至後浦九里路,後浦至古寧頭也是九里路,古寧頭至瓊林恰也是九里路,這三個距離九里路的鄉社在清代乾隆、嘉慶年間各出了一位戰功彪炳,英勇卓絕的提督將軍,分別是乾隆平林爽文有功歷任福建水、陸路提督,署江南提督,參贊軍務的瓊林蔡攀龍;嘉慶剿海盜蔡牽出生入死的浙江提督後浦邱良功及先在廣東剿新安、柬芫、香山一帶海盜建有殊功後與邱良功合力殲蔡牽餘孽的廣東水師提督古寧頭李光顯。這九里三提督的浯邑將帥,都是少壯從戎,自委外、把總等基層幹部做起,憑剛勇果敢,身先士卒,親冒矢石,以血肉之軀,在沙場海洋,臨危歷險,置死生於度外,所建立的勳業,絕無倖致,我們在敬佩欽仰之餘,更引以為榮、為豪、為傲! 另令我們深以為憾的是後浦北門吳建勳、嘉慶從軍,亦為剿殲海盜能手,於道光年間歷署海壇,金門,定海諸鎮總兵,擢廣東水師提督,因不與總督祁土貢合流,拒絕奏保副將賴恩爵,而被祁土貢,賴恩爵等參奏建勳操防不力,建造砲台無功,且嗾建勳所革屬員何龍韜,摹擬建勳手書函稿為誣陷佐證,建勳疏辯無功,遭遣赴軍台效力,後奉赦回籍。否則已成「九里四提督」了。 令人興奮,深感難得的是,蔡攀龍、邱良功及良功子聯恩等三先賢,在民國十六年由趙爾巽任清史館長所編篡的「清史稿」(民國七十年新文豐出版公司),曾分別列傳。「名垂青史」是無上的榮耀,亦為不可求,求不得的事。能在各朝帝后紀事中因事有關連記上幾筆就已不易了,況且正式列傳。(明浯邑名宦張敏於憲宗成化年間冒死護育孝宗,得保皇胤,延明祚,是何等殊功,僅在明史后妃傳「憲宗孝穆紀太后」傳中紀憲宗與孝宗父子相見時提及。探花宰相林釬入閣拜相,僅在明史本紀第二十三莊烈帝崇楨九年(公元一六三六)記載:「正月::丁卯,前禮部侍郎林釬以原官兼東閣大學士,預機務。」等語)蔡攀龍傳在清史稿列傳一百十五,紀述其屢遷澎湖右營守備,乾隆五十二年(公元一七八七)林爽文破鳳山,攻府城,攀龍奮勇作戰,奪九節砲,升北路協副將,賜孔雀翎及「強勝巴圖魯」名號(清予有功武將之勇號),又自鹽水港冒雨挺進諸羅,擢陸路提督,參贊軍務,及擒林爽文,圖形紫光閣,列前二十功臣,帝自為贊,許為台灣戰將中巨擘。。 邱良功為清史稿列傳一百三十七,謂良功自行伍,獲盜功擢閩安協副將,嘉慶十年追剿蔡牽至小琉球,十一年五月破牽於鹿耳門,十二年追朱濆於淡水港、雞籠海,十三年授定海總兵,十四年擢浙江提督,論功錫封三等男爵,二十二年入覲,回任卒於途,年僅四十九,賜祭葬,諡「剛勇」,由子聯恩襲爵。聯恩傳在清史稿列傳二百十五,先授乾清門侍衛,道光二十三年(公元一八四三)出任直隸通州協副將,旋調河間協,咸豐四年,剿粵匪有功,擢南陽鎮總兵,七年捻匪張洛行掠光州固始,聯恩率兵擊,洪河南岸,殲敵三千餘,賜勇號「圖薩蘭巴圖魯」,九年聯恩督師自郾城追至舞陽北舞渡二十里之「殺虎橋」,遇伏,日暮,狂風不止,人馬皆未食,奮戰不懈,聯恩身被重創,馬仆,仍步戰手殺十餘賊,力竭,死戰,壯烈殉職,時年四十八。與乃父同為英年不永,將星殞落,功業未竟。奉旨依提督陣亡例優卹,諡「武烈」,南陽,同安建專祠,嗣子炳忠襲男爵,炳義襲雲騎尉世職,一門忠烈,萬世流芳。 清代武將品秩崇高,提督從一品,總兵正二品,副將從二品,參將正三品,游擊從三品,都司正四品,守備正五品,千總正六品,把總正七品,外委把總正九品,額外外委從九品。正一品封建威將軍,從一品振威將軍,正二品武顯將軍,從二品武功將軍。 浯邑雖蕞爾小島,昔為同安之一里,含辛茹苦,在艱彌奮,人人知所上進,明代文風鼎盛,有清武將輩出,除提督外,總兵九人,副將十五人,參將八人,真是將星密佈,光宗耀祖,勳績隆崇,我後昆晚輩,能不繼志承烈,奮力直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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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言的山丘
好一陣子,我不願對金門當前如火如荼的建設發表評論。我這種「失語」的心理狀態,並非失去了專業上的熱情或立場,而是一種深沉的無力感,一種面對缺乏願景與理想的憂心。 要「大」?還是「偉大」 台北市長馬英九曾說:「工程會讓城市變大而已,只有文化才能讓城市變得偉大」,幾年來致力於文化發展的新願景,一方面鼓勵創意產業的提昇,一方面積極投入古蹟與歷史建築的維護、再利用,使得台北成為全球華人城市中既傳統又現代、既典雅又流行的文化首都。謝長廷在高雄市長任內堅持:「城市不需追求NO.1(第一),但要追求Only One(唯一)」之信念,讓昔日的工業城逐漸轉型為重視城市美學之都市。宜蘭縣憑藉著陳定南、游錫、劉守成等縣長的用心經營,創造了宜蘭運動公園、冬山河親水公園、羅東運動公園、武荖坑風景區、宜蘭縣政中心、傳統藝術中心、宜蘭厝等知名的「宜蘭經驗」。這些理念的醞釀及落實,代表著台灣部分地方希冀擺脫「第三世界」形象的轉型軌跡。 回頭檢視自己,自民國八十一年底解除戰地政務以來,金門的願景到底是什麼?這些願景能否帶動地方發展?該怎麼落實這些理念?建設的內涵應該是什麼?這些問題似乎乏人深思。最常聽到的說法是:「做這些工程就是因為老百姓要建設,要把戰地政務時期的落後追上來,最好能像廈門一樣」。姑且不論金門是否真能搖身一變成為廈門(或香港、澳門),對一個擁有豐厚人文與自然資源的金門來說,城鄉魅力的形成關鍵不在推土機、怪手式的建設,更多的應是保存、保育、維護與經營。沒有人文思維或保育理念的建設,就是一種破壞,絕對會失去自己的特色。該靜下來思考,我們要追求的是「大」而無當,還是偉大、永續、值得後人稱許的建設。 跟誰接軌 「讓兩岸認識金門,讓金門走向世界」是掛在縣府的一個精神標語,某個程度也代表縣府團隊的施政理念。跟世界接軌,自然也被喊得漫天聲響。從字義上來理解,很容易誤以為「接軌」就是調整自己、使之與別人相同,也就是「一致化」的過程。但多數人忽略了,「接軌」更重要的意義是全球化概念下的區域分工,亦即每個地方該如何與別人進行分工、互補,「特色化」才是接軌真正之目的。 從我的觀點來看,作為兩岸中介角色的金門,「閩南原鄉、台灣窗口」是可行的定位。前者針對台灣或世界遊客的體驗,後者滿足大陸遊客的期待。另一方面,讓金門成為閩南文化圈中的異質場域(heterotopias),愈來愈重要,如在廈泉漳大力推動現代化、人工化之際,我們重視傳統風貌的維護及自然環境的保育;盡力使金門或烈嶼保存戰地氛圍,成為人們值得憑弔、體驗的歷史場景;或使這裡成為民主、法治、自由、活力台灣社會的最佳展示窗口,甚至扮演台灣精品行銷閩南市場的經濟新前線:::等。換言之,以歷史保存、生態保育為核心的「異質地誌學」(heterotopology)式的建設方向,才會是金門跟其他地方接軌時有利的策略。 緩慢的生活美學 相對於都市的快速變遷、擁擠衝突、冷漠無情、流動不安的生活特質,鄉村是另一種對照,緩慢永恆、開朗舒適、親切有情及寧靜致遠。十九世紀末以降西方工業都市狀態(urbanism),充滿了失序與混亂,從英國作家狄更斯(Charles Dickens,1812~1870)︽雙城記︾(A Tale of Two Cities)中所描繪的悲慘底層社會生活方式,可見一斑。從那個時候開始,追求田園生活的反都市情結(anti-urban complex)一直是存在於人們的感覺結構中。往往都市愈繁華,心靈愈空虛,關係愈疏離,愈需要覓得一方淨土。 金門緩慢的島嶼生活,相對於台灣西部及閩南沿海城市的擁擠,是極為珍貴的生活品質。很可惜,一部份生活在島上的人們並不懂得珍惜,他們似乎期待寬闊快速的道路(殊不知台灣、澎湖不當的道路經常造成車禍傷亡)、想像輪船雲集的商港(台中港、蘇澳港的寂寥景況已是教訓)、吹捧規模宏大的文化園區(各縣市多的是只有硬體而無營運計畫的「養蚊子」場館),每年讓為數可觀的預算,砸在不一定有效益的工程上,獨厚營造廠商,卻斷送了金門的未來。 其實,我們該思考的是:能否讓這座島嶼更加悠閒、更具人性化,讓大家口中「綠化高、空氣好、塞車少、壓力小」的金門能維持下去,重思緩慢的生活美學及生活哲學,有其必要性。試想,如果將一條時速七十公里的道路降至五十公里,許多移山式的工程手段就不需要了,既保有環境品質又節省經費,不就是雙贏嗎? 為「後小三通」時代做好準備 在兩岸春節包機突破之後,隨之而來的貨機、客機正常化是大勢所趨。在「後小三通」的時代,金門恐怕才真正面臨邊緣化的危機。缺乏高明的願景、缺乏細膩的整體規劃,以及缺乏能堅持理念、信任專業、具溝通協調、具執行力的施政團隊及議會,只會流失競爭力、流失正確發展的契機。我確信開開馬路、做做零星工程、被動式回應現實發展的都市計畫,絕對不足以因應這樣的危機。 金門的發展,不是繫於每日有多少台商中轉,也不在於道路的寬度、車流的速度。我們要與中國大陸競爭,絕不在「製造經濟」的領域,而是在「知識經濟」、「風格經濟」或「美學經濟」。經濟學中的生產條件,不再只是土地、勞力等成本的考量,更在於生活條件、生態條件的優劣,因為唯有如此才能吸引一流的人才,並提供其研發、創新設計的文化土壤。簡言之,新經濟的關鍵是人才,而這群人又最重視優質的居住環境,努力讓金門成為二十一世紀的鼓浪嶼,成為閩南生活圈中最閒適、最具魅力的城鄉,已是迫在眉梢的課題了。 但走出機場,我看到的是金門島兩片肺葉之一(東部太武山、西部乳山中心林是金門島兩片主要的森林區,是金門之肺)的山林被推土機無情輾過。在裸露的山丘,哭泣的木麻黃,我萬分自責,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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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春啊
寧靜覆蓋艷陽, 微風吹皺了時光, 揚起漣漪, 暈散雄心壯志, 塑成「曾經」, 淡化成泛黃色的往事, 然後 夜闌人靜的 空間淺酌著傷感。 承諾風化成細沙, 在茫然路程,紛飛, 最終僅剩下 殘骸 供人催淚。 感動停頓在瞬間 沖洗成泛黃相紙,消褪, 留下的是 道不盡的纏綿, 模糊輪廓的記憶捉摸。 我看著 青春一步一步遠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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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盪時代的領導
──毛澤東評傳 五男五女在通過論文審查計劃口試完,要進行論文書寫階段接到班代珮珮E-Mail召集令,賈將軍回金門,善靈最近雙喜臨門,要請同學到竹軒聚聚,而江隊千辛萬苦從上海帶回二瓶上海老酒「石庫門」請同學品嚐,順擇定畢業旅行地點,犒賞同學兩年來的辛勞,就在金門高粱、上海老酒、美食當下,清福大哥開口了,最後階段,不管多忙,多苦多累,咬緊牙根,無論如何五男五女六月論文口試一定要提出通過,畢業旅行由江隊策劃,江隊說地點俄羅斯、蘇聯,五女的表情很驚訝,不去歐洲、日本、韓國賞雪,偏走向共產極權國家去,誰知江隊的思維告訴我們,共產極權國家有些領導、政策,也值得效仿,衝著江隊一句話,也許職業敏感度,以往當領隊時,每出團到一個陌生國度,一定先上網或閱讀該國民俗風情,這回畢業旅行管它最近的「反分裂法」或「反反分裂法」,到圖書館向學姐借了幾本介紹領導者,毛澤東的書,泡一壺茗茶,幾本介紹領導者的書,莫過於人生最美好的享受!基於好書饗宴,特把閱讀心得整理分享讀者。 壹、前言 二十世紀初人類投身血腥的歷史戰役,並遭受經濟蕭條的痛襲。第一次世界大戰剛結束時,全球有二十九個民主國家;及至第二次世界大戰期中,只剩十二個。各國之間貿易萎縮,直到七○年代才恢復二十世紀初期的繁榮水準。世界發生了什麼問題呢?拙劣的領導難辭其咎(大衛.葛根)。英國歷史學家齊更(John Keegan)稱「二十世紀的政治史可由六個人物的傳記歸納作結,他們是:列寧、史達林、希特勒、毛澤東、小羅斯福及邱吉爾。其中,有四人是暴君。若不是小羅斯福和邱吉爾重整西方民主國家,世界文明可能就此終結。幸好,我們逃過一劫」。美國學者哈特認為「毛澤東是歷史上最有影響力一百人中排名第二十位」;日本人譽之為「本世紀最偉大的戰略家」;英國前駐北京大使柯利達則評為「他是一個革命家、夢想家、也是一個教條主義者,一個暴君,但最終而言,他是一個怪獸」,而大陸人民則尊呼其為「紅太陽」。毛澤東究竟是怎樣的人?是否誠如歷史學家所評傳的獨裁、頑強及拙劣領導;抑或是具有智慧、氣魄及扭轉乾坤的人物?本文係以文獻探討方式參考國內外歷史學者的評述,衡諸毛澤東成長的背景經歷、鮮明強烈的個性、謀略、動盪時代的領導等要項來評析其功與過。 貳、成長的背景 一、孩提時代成長的人文背景: 湖南省位於揚子江流域中部,洞庭湖之南。人口約三千九百萬人,面積有二十一萬平方公里。分為九個市、六個專區和苗族自治區,專區細分為八十二縣,自治區細分為四縣。省政府所在地為長沙市。湖南省的北端有座巨大的洞庭湖,「湖南」這個名稱就是由這裏而來的。湖南省古時為「楚」國,簡稱為「湘」。湖南省自古以英雄豪傑與綠林大盜輩出的地方聞名。中國有一句俗諺:「湖南之地,眾盜如毛。」民國以來,湖南與廣東、四川一樣,成為著名的革命家與軍人的多產地。尤其是中國共產黨的軍人,大多是湖南出身,如毛澤東、劉少奇、彭懷德、賀龍、黃克誠、宋任窮、蕭勁光等;湖南省多英雄、革命家或強盜,與當地居民的性格有很大的關係。頑固而堅持己見、熱情而容易衝動、勇敢而不怕死,這是湖南人共通的三種性格,如戰國時代的愛國詩人屈原就是湖南出身的,他的一生事蹟可以說是這三種性格的具體表現。又如辛亥革命,這個民族革命的火苗在湖北爆發時,火勢並不是很大,但火星一到了湖南,就成為「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因而奠定了辛亥革命成功的基礎,這也是湖南人激烈的性格使然。湖南人熱血沸騰的激烈個性係由湖南省的自然和生活環境所孕育出來的;多湖多山多平地的湖南,經常苦於湖水、河水的氾濫與饑饉,因而培養出不屈不撓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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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札記》你是唯一
──側寫金門的首席導遊洪博士 年度快結束了,國民旅遊卡都沒刷,當然,金門又是我的首選了。這次我是報名時報旅遊,有旅行社張羅,自是輕鬆許多。 下了機,進入尚義機場,在入口處四處張望,一直看不到時報旅遊的牌子,打電話回台北,又無人接聽,真是傷腦筋,該不會被放鴿子吧。繞了幾圈,好不容易看到一位歐吉桑,正高舉著牌子,站在入口處,應該就是他了。 仔細打量,這人恐怕已五十好幾了,圓滾滾的身軀,穿著一條吊帶褲,膚色黝黑,活脫像個印地安紅人。金門是不是人才短缺,怎麼派這種ㄙㄨㄥ又有力的人來當導遊,我心裡這麼想著。 很快的,他把我們帶上遊覽車,然後,便開始自我介紹。或許是存心遺忘吧,他的名字,我已經記不得了,因為,我總覺得,旅行不應該有所牽掛,對不?此刻,我只記得,他要我們稱呼他為洪博士,當時,我心裡暗笑,覺得此人不僅ㄙㄨㄥ,而且,又超愛現的。我們這一團,由於是由台北、高雄兩個旅行社的遊客湊成的,所以,洪博士忙著清點人數,在確定人數無誤之後,便依照遊客的屬性,排好用餐桌次,等這些瑣事處理好之後,車子便往飯店疾駛而去。因為我的住宿是自理,餐後他又與我確認車子會合的細節,看其辦事之認真細膩,真是少見,也因此,我也不敢再對他斜眼相看了。 在前往馬山觀測所的途中,洪博士出了道謎題,他要大夥猜猜看他像誰,有人說他像風獅爺,有人說他像彌勒佛,更有小朋友說他像豬八戒,最後,他則是把獎品給了那位說他像風獅爺的遊客。他自己則說他比較像港星曾志偉,至於我,則老是認為他滿像我老媽的,而且,從裏像到外。因為,澎湖與金門的口音,本來就是如出一轍,一聽他開口,就覺得很親切,尤其是他的耳垂部分,和我老媽更像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般。我老媽是個童養媳,出生沒幾天就被送到我阿公家,她生前常說,她娘家還有一個親弟弟,莫非這位洪博士就是她失散多年的::::?或許是因為移情作用吧,我發覺我已經開始喜歡洪博士了。感覺上洪博士交遊滿廣闊的。根據我的觀察,無論在飯店、菜刀店、馬家麵線、聖祖貢糖、一條根、高粱醋、紅高粱、陶藝館、酒廠等商店,他似乎都很吃得開,宛若角頭老大一樣,這情形有點像是王爺出巡一樣,可以用遊縣吃縣,遊府吃府來形容。不過,千萬別認為他是惡形惡狀,也別認為這是旅行社與商店商業利益的掛勾,因為這些商品的確好,否則,我這鐵公雞也不會甘願散盡千金,理直氣壯的給他敗家下去,而我同事也不會千拜託萬拜託,要我一定要幫他買一條根了。 洪博士說他老家在小金門,不知為什麼,這地方的口音那麼像澎湖。在要前往碼頭搭船赴小金門的途中,他就操著這樣的口音,一再地叮嚀乘客,上下船一定要小心,否則,一旦落水,他不會游水,無法搭救,我感覺他是那樣敬業與貼心,就像你的長輩一樣,倍感窩心。博士帶隊的方式也很鮮,恐怕是天下獨一無二的。當大夥下車,準備步上碼頭候檢時,他老兄要求大家排隊,然後吹著口哨,彷彿軍隊踢正步一樣,把大家帶到安檢室。這景象其實是滿滑稽的,可是當地人卻好像是司空見慣一樣,見怪不怪,也許是我奇怪自敗吧。不過,事後我也不得不佩服他以一當百的睿智,管理學一代宗師彼得聖吉,與他相比,應該也望塵莫及。 要說港星劉德華的演技,比起洪博士,也真是小巫見大巫。當旅遊行程結束,在送我們到機場的車上,洪博士除了不忘為他的旅行社宣傳之外,在車達機場時,他突然話鋒一轉,並且語帶哽咽,問大夥會不會一下車就把他忘了,如果真是這樣,那便是個無情無義之人,剎時,搞得大家一片愁雲慘霧,差點掉淚,不忍輕言別離。可是,一下車之後,他又是生龍活虎,滿面陽光的為大家托運行李,跟車上的充滿離情別緒,簡直判若兩人,如果他是演戲,我還真甘心受騙哩,因為,多情總為無情傷,我也不是那無情之人呀! 機艙外的雲絮,潔白一如上古厝麵線,漫天彩霞,斑斕一如天外灑落的金門貢糖,金門,因為有溫柔敦厚的洪博士而更顯偉大,若無洪博士,真是萬古如長夜,明年,我再來時,願他一切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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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憶往》延平郡王祠
金門縣金城鎮夏墅村的高崗上,本是鄭成功當年海上觀兵之處,民國五十七年,興建了一座延平郡王祠,延平郡王對台灣的建設,台灣至今仍受其恩澤,然而其功業的開始,實是從金、廈開始,延平郡王在台灣的廟祀有許多,在金門則僅建於此地。祠的外觀是古宮殿式的建築,卻十分簡樸,雖然有樑柱、臺座及傳統的歇山式斜屋頂,然而少有雕樑畫棟的裝飾,四面的牆和窗子,代之以水平、垂直的幾何造形,頗有現代建築簡單合理的風貌。此祠的座向,根據曾約農撰之︽金門延平郡王祠記︾所言:「址望福建之南安晉江,王長養之鄉也。故里依稀,驚濤拍岸,王且必樂此靈區之愜於素懷也歟。」想延平郡王稟性仁義,不得已而移孝作忠,其心必仍懷念故里家鄉,所以此祠朝向延平郡王的故鄉,神靈有知,當願意於此地停留。 延平郡王本名鄭森,字明儼,一字大木,福建南安縣人,南明隆武帝賜姓朱,改名成功,封忠孝伯,所以又被稱為國姓爺。延平郡王則是永曆十二年(1658年)時晉封的。鄭成功在金門,前後有十五年(西元1646-1661年)之久,金門成為鄭家軍練兵、補給之地,為其日後的發展,貢獻良多。 走進延平郡王祠,可見到延平郡王神像,面赤長鬚,儀表神武,穿著金黃戎裝,平視向前,端坐在位置上,表現著威武不屈的氣慨,背後繪有一青龍騰雲的壁畫,表彰其郡王的身分。前有一供桌,置有花瓶兩個,插有花束,另有香爐一個,插上香,煙裊裊上升,以表達欽敬之意。左右兩旁壁上,各有兩面浮雕,合起來四幅,用精要的方式呈現史蹟,來到此地,自然可以指圖敘事,將其忠勇愛國事蹟,流傳下去。凡此皆以篆文浮雕文字說明,依時間順序,是從右後方開始:「含淚諫父,移孝作忠。」當南明軍事不利,鄭成功的父親鄭芝龍想要接受招降,鄭成功曾哭諫父親說:「夫虎不可離山,魚不可脫淵,離山則失其威,脫淵則死,吾父當三思而行。」無奈鄭芝龍執迷不悟,仍選擇離開安平,前往北平投降。右方浮雕的是「父降母死,文廟焚巾。」鄭芝龍被滿清招降,母親當清兵進攻時,因受侮辱,自殺而亡。鄭成功深感悲憤,立刻揮軍安平驅退清兵,先為母親發喪,然後至孔廟焚毀儒服,決心棄文從武,肩負起反清復明的救國大任。左壁後方的浮雕是「光復金陵,功敗垂成。」此金陵即是今日南京。永曆十三年(西元一六五九年)鄭成功經過多年的準備,浩浩蕩蕩地率領大軍,斬將搴旗,進入長江流域,攻破瓜州,經略鎮江,傳檄郡邑,江南江北各地義軍,紛紛響應,共得四府三州二十四縣,直攻逼近南京,可惜後繼無力,不幸失敗。右壁上浮雕著「驅荷平台,志在神州。」永曆十五年(西元一六六一年)三月,鄭成功親自率領戰艦,在金門料羅灣,祭江興師,率 25,000 人乘艦船九百餘艘,收復台灣,由鹿耳門登陸,先占領普羅民遮城(赤崁城),守將貓難實町投降,然後包圍熱蘭遮城(安平城),歷時九個月,終於擊敗荷蘭軍隊。永曆十五年十二月十三日,於山川台(今台南市東門圓環)正式舉行受降典禮,揆一太守依約率領殘餘荷蘭士兵六百人,離開台灣,結束在台灣三十八年的殖民統治。 門前有一對聯:「立金門以望神州,萬頃恩波迴赤崁;撫銅柱而聽鼙鼓,千秋烈燄鑄黃魂。」正是述其以金門與廈門為基地,志在反清復明,而後驅逐荷蘭人,將台灣建設為復興民族之基地。觀延平郡王一生行誼,不屈從異族,先是抗拒滿清,後逐退荷蘭人,魏源在︽聖武記︾讚美:「明有鄭和聘兵舶於西洋,鄭成功奪紅夷之島國,彼二鄭者,固中國之一奇也。」其維護傳統文化,為國家民族奮鬥,縱使環境惡劣,敵我懸殊,仍知其不可為而為之,充分展現了民族正氣,義無反顧,直至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驅除荷蘭統治,光復台灣,功業何其彪炳,雖然殫心竭慮,建設經營,終究未能推翻滿清,壯志未酬而身先死,此又是志士深感惋惜的,然而其忠肝義膽,將浩氣長存。以三十九歲英年畢其一生,高風亮節,民族大義與赫赫功業,已長昭史冊。勝負,乃天意不可迴轉,豈可以成敗論英雄!就如李嗣璁所題:「日月鑑孤忠,海國衣冠存正朔;事功昭信史,神祠俎豆饗千秋。」民眾祟敬延平郡王,祭祀已歷數百年,並訂四月廿九日為復台紀念日,八月廿七日則紀念延平郡王誕辰。鄭成功去世後,子鄭經嗣位,繼志抗清不屈,至經子鄭克塽襲承延平王位,遺臣奪權,自相傾軋,被清將施琅引兵攻破侵入,鄭氏奉明之正朔至此才結束。鄭氏父子孫三世,據台扶明抗清,使明朝正朔延續達二十三年之久。鑑古視今,實值警惕。而鄭成功忠烈的民族精神,與其光復並建設台灣的偉大功業,將為後人崇仰,永懷紀念。實是不世出的一代頂天立地之民族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