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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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童節快樂
兒時記趣湧心坎 童言童語漫天飛 節日假期歡喜敘 快門寄情繫永恆 樂觀人生愛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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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喜愛的自然生態畫面
「鳥兒群飛又群棲,生態自然現生機」,這是我在金門騎車遊覽時,在某個湖邊看到的景象,讓我忍不住停下車來,靜靜站立湖邊觀賞令人喜愛的這一刻。 鳥兒或飛或停,或梳理牠的毛髮,或者不安分地以羽毛抖動,讓其他的鳥兒也隨之飛舞,完全不因人類的路過而影響牠們的作息與玩耍。 這一方不受干擾的生態園地,完成是為了牠們而設置,牠們也得以在此安養天年,過著與世無爭的寧靜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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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樹對話
從遠遠洋山岸上蓬蓬吹送來的海風,碰撞 路旁陽光活力的光臘樹梢,閩式聚落催化 春彩狀態,窗玻璃鮮明通透宛似剪紙 傲視的斧子不再伐向畏懼的樹幹,那群烏秋 由高梁穗尖振翅疾飛,抽芽的參天樹冠 有起伏轉折也有獨闢的新境界,看來 分外惶沐如守護滿掌的傾城石獅 隱約地劃入呼嘯的怒濤,並且寒砭肌骨 能挨得就挺住臨海奮行,永遠不要軟糯 自滿,跟茁長潛能的須臾之樹年輪一樣 孤島和海洋駛離錨地了,嚼點炊煙易冷 當交會的喧囂即將沉寂,人們裝裹 朝露和野花的飯菜,打開潺潺畫頁 向前漫步地逐浪涉淺、踏踩以至停憩 徜徉海濱眺望一陣子療癒的浮雲 當軌條砦撩撥心弦的舟歌,從遠遠 拍擊蚵田的潮間帶好讓破碎的風中 拼湊完整的篝火,薄薄上衣的汗漬淅瀝 市井音響,鬧騰的葉蔭綻放墻籬變遷的色彩 蹦跳單腳,蠣鷸鳥嘰喳與時俱進的未斂童語 漲潮般涌越奔向初夏的綠樹開枝散葉 曾經一起視崢嶸的層層鱗浪為一種 安靜回蕩和度量,剛到土坡就跌跌撞撞 落雨,海埔地親炙樹林零雜質的燦笑 飛魚傳信,倏然來去如飄渺的一架豎琴 倒映石廊紛紜的網,荊棘裏的夢田撒種肥沃 果實的希望樹,蜜蜂滑翔於對面相望的田原 海瀾■動植被愛意以突破理念加深感知 放生水獺悄悄靠近調息的樹洞,凝然 肅立顧盼然後走開,從剝蝕中歸返鱗鱗沙上 剩下內心素質純淨的花瓣自然的搖擺 彷彿衰微的目光折射進來思念的肖像倒影 當幼苗破殼樹根堅牢鐫刻土地,窸窣的門環 靜止如鏽,讓一座萌趣的村落小徑幾乎睡著 同時生命的母親樹伸長手指點擊鄉情 從遠遠的,卻有一畦畦稠密揚溢的莊園 並且開啟鮮濃的海面貼近的想像青空 曠野和靈感,明明地平線的盡頭連綿 迎面驚撲的湛翠油綠,溪邊牛犢快起來 還有什麼比樹叢裏的風涼爽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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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童詩】 我的酒仙老爸
年輕時,媽媽是一杯玫瑰紅 爸爸還沒喝就醉了…… 我長大到國小低年級 媽媽就變成了一瓶高粱酒 瓶口,正要打開…… 爸爸就聞香跑到不見人影了 我國小還沒畢業 爸爸經常半夜出去喝女兒紅 害媽媽的眼淚變「花雕」…… 今年暑假,反反覆覆地 蒸餾……媽媽終於變成 好大一桶超高濃度的 生命之水! 爸爸說:真可惜啊! 我戒酒了。 【酒後不開車。未成年禁止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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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遠鄉的風獅爺
位於台灣海峽之西、與廈門灣九龍江口遙遙相望的邊境小島金門,因地理環境以及大時代變遷等種種因素,造就金門落番的移民文化屢屢發生,前後歷經四次大規模移民到東南亞的歷史紀錄。 第一次移民潮發生在1840年鴉片戰爭之後,在遍地災荒及食糧不足的現實壓力之下,興起一股先民渡海下南洋尋找生機的先例。第二次移民潮在1912-1929年間,此時南洋生活環境相較繁榮而安定,因此吸引了福建沿岸的居民紛紛南遷,為追求更安穩的生活。 到了1937-1945年間,遭逢日本大舉侵華,烽火戰亂連年、民不聊生,迫於無奈乃再次引發了第三波的移民潮。而第四次移民潮是1945-1949年的國共內戰時期,男丁為躲避兵禍,不得已選擇了拋家棄子、離鄉背井,遠渡南洋另謀生路,這是大時代的演變,也是金門人的宿命。 百年之間,金門蕞爾小島就歷經了多的移民潮,尤以大量壯丁移民至南洋為最風行,鄉人後來就以「落番」通稱這些歷史難以承受之辛酸史,而落番文化對金門近代史所產生的影響之巨,涵蓋了經濟、人文、教育、建築、宗族等等,層面之廣不容輕忽。 金門人下南洋以新加坡、馬來半島、印尼、菲律賓、越南、北婆羅洲、泰國、緬甸等地的為主,日本、香港為輔。落番迄今約四百年,移民社會大多依附親友至當地討生活,相互有個照應,於是形成一個小型社會。如小金門人以出洋至汶萊居多,古寧頭人則至馬來半島,水頭人至印尼、珠山人至菲律賓、安歧人至泰國等等宗親群聚模式。 金門人下南洋初期,為了適應新的生活環境,必須耗費更多的血汗與心力,艱辛程度非比尋常。如抗戰時期,安歧人蔡水土先生隨堂兄至印尼蘇門答臘謀生,每當夜深人靜時,遙望故土方向,思鄉之苦、身體不適等水土問題,只能寄託於神靈庇佑,想起故鄉的親人及風獅爺,覺得高大無比的風獅爺既可擊退海盜,又能保佑人在他鄉的安全與心靈的慰藉,於是藉著風獅爺以記憶的形態出現在旅外遊子的腦海裡,繼續守護異鄉遊子。 出洋的日子裡,但凡有華人群聚的地方就有廟宇,如保生大帝、福德正神、大伯公等諸神的廟宇,廟宇除了是信仰的中心,還有管理約束作用。逐漸因地緣、血源關係,形成聯誼的同鄉會、各堂號、會館等,收容無處落腳的華人,成為落番客的根據點,大家抱團互助是當時情況。當然,也少不了風獅爺的足跡,在馬六甲熱鬧的雞場街上,有許多華人在此謀生,因此也有著和金門一樣的風俗,會在屋頂上安奉風獅爺擋煞。還有香火鼎盛的三多堂門口,矗立了兩尊石獅爺,外貌與金門的風獅爺有些許神似。2023年與馬來西亞的文化交流中,由金門沙美的萬安堂致贈一尊「十二神獸風獅爺」給馬六甲三忠宮安奉,此次交流也將金門陣頭「電音風獅爺」至當地熱鬧演出。 緣起於金門島的風獅爺,如今在福建沿海,台灣、澎湖等地,甚至遠至沖繩及東南亞,都有著風獅爺的身影,守護著大家。 楊天澤老師花費了數年心血、搜集金門及海外的風獅爺資料,當年祂們隨鄉民落番出洋,在他鄉異地分散各國,不曾相聚,也無以回鄉。楊老師用他精湛的筆法,重現風獅爺們的神韻,躍然紙上,《風姿神勇》讓風獅爺與故土鄉親重逢見面,風獅爺回來了,就像久別的番客回鄉的心情那般悸動。 參考資料: 呂紀葆(2006/03/23)。樂天知命生活簡樸的印尼鄉村雜貨店商蔡水土。金門日報。副刊文學。 江柏煒(2012/12/01)。金門洋樓:一個近代閩南僑鄉文化變遷的案例分析。建築與城鄉研究學報。李台生於2023年7月14日整理東南亞風獅爺口述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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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試所賞春
色彩鮮艷的神龍盤繞著芋頭、甜椒、玉米等農作物,舉著米篩製成的「龍來慶豐收」字牌,在花團錦簇中歡迎走春人潮;紅磚金瓦、三合院建築的農試所前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大年初二陽光普照,我帶著兒子小翔、舍弟帶著他的女兒小華,來到農試所、領了遊園闖關券,便一邊過關蓋章、一邊遊賞園內風光。 在第一關「農業知識問答」對農試所有了初步了解後,前往行政中心旁的磨麥體驗區。雙手握著木棍逆時針推動石磨上盤,細膩的麵粉便緩緩從縫隙釋出,積累在下盤的凹槽,顏色雖不及市售的麵粉潔白,卻更顯得天然香醇。 翠綠挺拔的小葉欖仁在步道兩旁站衛兵,懸掛著繽紛的風車盛裝迎賓;橘紅炮仗花編織的拱廊,通往名為「幸福小站」的亭子;連綿到天際的波斯菊花田,像柔軟的粉紅色雲海;可愛的水獺景觀牆畔,一隻棕色歐亞水獺正捧著一顆花生;在第二關「幸運轉輪」試手氣,第一輪就轉到了「福」字,為開春取得了好彩頭。 接著我們四人共騎協力車遊園,雖然四人力量大小不一、方向不易控制,但是不趕時間,彼此照應、輪流休息,走走停停,倒也輕鬆自在,偶爾差點撞到另一車,其實無甚危險,驚叫自嘲嘻笑之間,另有一番趣味。 可愛充氣的「芋仔汪」和「安直兔」站在五彩裝置的廊道前,歡迎大家觀賞植物百態。印度塑膠樹縋下無數氣生根,形成許多頎長帥氣的支柱根;叢生的唐竹青翠俊逸,美麗的櫻花粉妝玉琢,繁茂的芒果樹枝葉成蔭,酒紅的落羽松林立湖畔。 歸還協力車,在第三關通過考驗記憶力的「對對碰」,拿蓋滿章的通關卡兌換價值三十元的園遊券後,我們便前往農特產美食區,可想而知消費遠超過一人三十元--酥脆的王子麵香雞排、輕綿的馬林糖、新鮮的甘草芭樂、Q彈的仙草奶凍……各種或懷舊或創新的美食,令我們大快朵頤,內用加外帶,帶著溫暖又滿足的心情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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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兵立大功
去年年底的某一天下午,筆者照往例到自家的農場去巡視,當時看到牧場內一處繫綁波爾公羊的繩子太長,於是請越南移工進去重新綁一下,以免影響到牠們的生活空間。可是新來的移工不會解繩又聽不懂我們的語言,弄了半天無法達成任務,那一隻草泥馬(羊鴕)又故意在那邊搗蛋一直要咬人,這時我看不過去就在舍旁拿了一支六齒鐵耙進去趕牠,讓工人好做事,另一方面也可以保護自己的安全。 不久工作完成了,工人走在前面我跟在後面出來,那支耙子放在後頭阻擋草泥馬預防牠來攻擊人,到了門口時,當我把工具放靠在門邊,伸手要去開門時,想不到牠一步衝上來咬住我的右後腳跟不放,這時工人立刻返回來救援,但怎麼趕都趕不走,緊咬不放,鮮血直流,搞了四五分鐘,還是不鬆口,於是我急中生智叫他挾住牠的脖子,最後才鬆了口,讓我脫險。 這時我立即先行壓住傷口便驅車前往署醫就診,在急診室掛了號準備就診,護理師來看了一下就走了,醫生也不見蹤影,我等了十來分鐘見鮮血還在滴,可是就是沒人來處理,我心想:金門小地方醫療人員可能不足,說不定現在醫院有更重要的病人在急救,我們這個小傷算不了什麼,再忍耐一下下,可是又過了十幾分鐘,還是不見蹤影,沒有一個人來問一下,或是先行止血。 這時我有些耐不住,見鮮血在滴,傷口隱隱作痛,我是急診病患,怎能讓自己的權利睡著呢!就拿起手機撥通電話給局長,請他幫幫忙,能否找個醫生先給我處理一下下,不久醫生來了,一切按程序治療,最後縫了四針,領了藥,回家療養。 第二天,我因為身體有病剛好要到台灣回診,就飛台北醫院回診。在住院期間,就順便掛號整型外科看看昨天的腳傷並請求治療。看診後,醫生囑咐被動物咬傷,通常不宜當天縫合,因為動物的口腔很髒,必須要再清瘡後再縫合。二天後,原在金門醫院縫的線又要拆除,做清瘡治療再重新縫合。我心中怨歎,小小的一個傷口竟然要折磨二次,莫非是自作孽。 之後就這樣在病房內住了二十幾天,每日清傷口換藥,培養細菌,打抗生素,所有的方法都試過,就是無法癒合。後來和醫生協商看是否可以先拆線出院回家,若不行再回來住院,結果醫生不同意,說傷口沒有癒合,不能拆線,只好再繼續住一週,最後因為要過年了,我還是再三拜託讓我出院回家過年在家療養。 回到金門我全部在金城鎮衛生所看診換藥,診斷一段時日不見好轉,我只好請求醫生給我拆線再敷藥,看會不會有轉機,又過了好些日子,還是沒什麼起色,連過年連續假十來天護理師都犧牲自己休息時間特地來幫我換藥,太感動了。 又過一個來月,有一次在換藥時,護理師突然發現傷口內部好像有一個黑點,又叫另外一位護理師拿手電筒來,共同來探個究竟,結果三位護理師合作用攝子把那個黑點夾出來,竟然是一段縫合的線條,後來又繼續找,前後共夾出四段線頭。當線頭取出後,傷口便日漸癒合,感謝天恩師德感謝主,如果沒這幾位小護士的細心用心,這個傷口如何是好! 思前想後,一個小傷口折磨我一百多天,若是沒有及早發現,說不定現在還在住院,到底這四截黑色線頭是誰留下的?是台灣醫院第一次拆線沒拿掉?或是最後回金門衛生所拆線忘了取出?這就很難去追究了,如今被發現了,算是我的福氣,所以我敢大膽說,小護士是我的救命恩人,如同小兵立大功的偉大。 講完這個故事時,竟然有人告訴我,她的一位閨蜜在做剖腹生產後數個月後腹部一直在隱隱作痛,最後到醫院檢查竟然發現肚子還留下一團紗布沒拿出來。我的一位好友也告訴我多年前他的父親盲腸炎開刀,過後也是被發現肚子內尚遺留有一塊紗布。相較之下我那幾段小線頭又算得了什麼!如今還是要感恩,我算是命大福大,遇到了貴人,才能免於截肢。一個小小的疏失可能導致終身遺憾,而一個微微的愛心呵護卻讓人感受到恩同再造,當我痊癒步出診間時回眸看到小護士璀燦的笑容,何值千金萬金!吾將終身難忘。(稿費捐家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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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 我的迦南美地》回響
我的閨蜜告訴我,她國一的女兒覺得拙作《金門,我的迦南美地》很好看,能有一個青少年「知音」,令我振奮不已。本書自去年十月底出版以來,獲得多位親友和書中人物的肯定,讓我備受激勵,也督促著我趕快交出下一張成績單。 成為作家是我從小的夢想,除了感謝劉兆輝醫師,讓我書寫他的口述回憶錄,率先圓了我的出書夢;更感恩金門縣文化局,協助出版了我的第一本文集─《金門我的迦南美地》,還在去年底為我和其他文友共同舉辦了一場新書發表會。 在發表會中,我告訴與會來賓,我要把這本書獻給愛我的上帝,感謝上帝在九年前帶領我來到金門,讓我認識這裡可愛的人事物,也才有了這本書《金門我的迦南美地》。 書中人物都是金門民眾耳熟能詳,除了俞大維,他們都是八年多來我在金門採訪過程中認識的朋友,他們的故事感動了我,我把其中動人的情節,以及我和他們的互動記錄下來,完成了這本書。 在《聖經》裡,迦南地是上帝賜給祂的選民-以色列人的應許之地,一塊流著羊奶與棗蜜的美好之地。我感謝不管是書中的人物或是這次還來不及寫入書中的金門好朋友,豐富了我的生活,擴大我的視野;我也感謝沙美教會的弟兄姊妹,有他們陪我同奔天路,讓我感覺金門就好像是上帝給我的應許之地。這就是新書以「迦南美地」為名的緣由。 新書發表會的同時,文化局通過沙美教會外牆修復案。由於整修需要經費,凡願意購買拙作的朋友,我都請他們直接轉帳到教會。不管是否為主內的弟兄姊妹,大學同學和好多朋友都轉帳到教會,支持外牆修復,讓我好感動,也深信上帝記念他們奉獻的每一塊錢。 《金門我的迦南美地》由〈戰地祖孫情〉打頭陣。我來到金門不久,參觀俞大維紀念館後,有感而發在臉書寫了篇短文,由此發掘出俞大維和洪國珍的祖孫情故事。我「一不作二不休」,再透過訪談發動搶救俞大維故居行動的建築師、故居後來的住戶、台北市政府官員和中央社資深記者,「意外」地豐富了祖孫情故事的廣度與深度,增加可讀性。 第二篇〈青春都在書店裡〉也是「意外」碰撞出來的火花。我因為採訪〈花帔阿獺〉3D動畫片,認識了該片的總監蔡志堅,進而得知他的舅舅王世襲提攜他們兄妹在台灣經營二手書店,開創台灣二手書店新風貌。我因而寫下這段山后、中蘭甥舅情。 接著,〈烏坵奇女子高丹華〉記錄我跟著高丹華南征北討,採訪反共救國軍和烏坵燈塔的故事。其中烈士之子爭取父親撫卹金的迢迢艱辛路,賺人熱淚。 馬來西亞金僑吳友鏗熱愛先祖的家鄉,愛到無償捐出祖厝給金門縣政府,吸引我走了一趟馬六甲,親訪吳家發跡的「金泉發」商號,再從與阿鏗一家人的互動中,了解他的金門情。 我曾跟著劉兆輝醫師遠赴貝里斯,親臨台美醫師義診現場採訪,寫就〈從金門到貝里斯〉。文中,劉醫師還為我重現了當年空難現場。 金門幼教開創者陳素民是先父在台北中山女中的長官,我從小就認識她,在金門意外重逢。這難得的緣分,讓我寫下〈我打戰亂走過〉,見證陳素民走過戰亂,生命更精彩的人生。 〈夏興小故事〉透過一隻水獺跑進柏村國小,成為校長陳為學的畢業禮物,佐以敘述陳為學兒時在夏興老家與老兵相處的感人故事,同時描繪陳為學弟弟陳為論與知名畫家席德進的忘年之交。 拙作還書寫了楊樹森的漂木人生,述說一段從異想世界進入藝想天地的人生;〈一個人的電影〉聚焦金門孤鳥董振良對電影的執著。另有〈說說老戲院〉,緬懷了金門老戲院的風華。 讀者如何評價《金門我的迦南美地》?錢秀梅老師在台金往返飛機上,讀完了拙作,「忍不住」寫了幾句話給我。她說:「原來記者生涯可以如此多彩多姿且有意義。書中人物事件完全真實呈現,『好難,好佩服』,不論劉醫師、董振良、楊樹森、金門戲院、花崗石醫院……太多話題好想追究。」錢老師還說,陳為學校長是她的親戚,還記得從前寫信給外婆是寄到夏興20號,「世界好大又好小」。 錢老師謙稱是個不善言詞的人,常常躲在夫婿陳龍安後面聽別人聊天,看了《金門我的迦南美地》之後卻變得「聒噪」。她說:「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了,忍不住多說了幾句,覺得金門應該要更好!」 相識超過半世紀的小學同學朱萍陪我到馬六甲,拜訪書中人物吳友鏗。看了我的書,朱萍也有一點小心得,在我再三拜託下,寫了三百字的讀後心得。她謬讚我本身就是個奇女子,從小在台北長大,工作後期請調金門,並在退休後定居金門,求新求變的赤子之心依然,繼續讀書、採訪、寫作旅遊。朱萍說:「書中人物啟發了她,殊不知她的書也啟發了我」。 住在花蓮的大學同學楊淑智到茶餐廳閱讀我的迦南美地,擅長女紅的她同時帶著繡到一半的作品同行,讀累了就繼續繡,自喻像《紅樓夢》的襲人或香菱。她呼應我在〈戰地祖孫情〉中的感慨說:「我們這一代可能是見識過高風亮節之官員的最後一代」。 淑智還提到前行政院長孫運璿在山東出生,到哈爾濱唸大學,深知亡國恨,所以全心為國家付出。他和李國鼎等人樹立了台灣奇蹟的根基……。數不完的感恩。淑智說:「要不是他們那一代的努力,我們不會有今天安舒的日子」。同學還謬讚我「文筆很好,頗有文采」,我受之有愧。 教會陳淑瓊姊妹的夫婿王吉臨喜歡閱讀,看了拙作後,他告訴我,他認識陳素民第一任夫婿李長齡,兩人三度同事。於是我安排王大哥和陳素民見面。兩個同是八十五歲的老人,初次謀面,談著已逝去半世紀的共同故人,氣氛有些許的哀戚。特別是陳素民聆聽亡夫友人談著亡夫種種的專注神情,像個情竇初開的女孩,眼角還泛著淚,我深受感動。 〈夏興小故事〉之二陳為論憶席德進文中提到,席德進的〈金門民房〉畫作為李贊壽先生收藏。拙作出版後我寄了一本給李先生。不久後他回我:「好像跟著妳一起經歷了好多地方、好多事……很有意思」。他在書中看到陳校長族弟經營民宿「太武山下」,而席德進曾畫了一幅「太武山下一瞥」,剛好也為他收藏,相當巧合。應李先生邀請,年初我到他府上,親眼目睹〈金門民房〉和〈太武山下一瞥〉兩幅畫的真跡;更觀賞了席德進的另一幅知名畫作〈紅衣少年〉,又是一樁「意外」的藝文饗宴。 儘管《金門我的迦南美地》得到朋友的肯定,但書中不少錯字謬誤,令我扼腕不已。尤其陳為論老師在發表會當天遞我一張A4紙的全書「勘誤表」,更叫我汗顏。期盼下一本書,錯誤能減至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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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撐傘迎朝曦
最美麗的風景,是渾然天成的,光靠人為的力量,是無法順利編織描繪出來的喔;梨花撐傘迎朝曦,這樣美麗的畫面,在天時、地利、人和的情境下,奪得最完美的圖騰。 我的故鄉在宜蘭,基於土親水親人更親,每年一定會回去故鄉好幾趟;新春期間,當然不會錯過這樣美好的機緣,於是乎四處晃悠,將整個村莊繞行一遍,好讓童年最美好的記痕,透過行腳,再度打開塵封的記憶,期待浪漫的情懷順勢湧現。 信步來到一處果園,滿園梨樹,在果農暖心照顧下;將「一樹梨花春帶雨」的美麗幻境,化作許多小傘護梨花的驚艷畫面。 由於蘭陽地區多雨,遠近馳名的三星上將梨,在開花授粉階段,非常嬌貴;果農們為了讓梨花順利授粉,進而結實累累,於是將嫁接好的梨穗上方,很有耐心的綁上一把又一把的小傘,以免遭受風雨的摧殘,才能讓豐收的想望成真。 當我前往參觀果園的時候,初升的朝陽,躲在厚敦敦的雲層後面,放射狀的光線,強力穿透雲隙灑落地面;氣勢非凡的姿態,將層層疊翠的山巒,與廣袤的撐傘梨樹,襯托出奇絕幻化的精彩與亮麗,如詩如畫自不在話下。 說真的,想要享受眼前的絕麗,是可遇不可求的;然而幸運的我,在龍年的開春,卻讓我遇到了,想必今年定能龍年行大運喔。 有機緣與大自然融為一體,同時分享到「梨花撐傘」的絕美景致;除了要感謝上蒼的恩賜與禮遇外,更要感謝果農們的勤奮與認真,我們才有機會欣賞到神韻天成的美景。 這時讓我想到了一句黽勉惕勵的話語:「認真的人,改變了自己;堅持的人,改變了命運。」但願人人都能體悟「天道無親,常與善人」的真義,透過不斷的努力與堅持,鐵定能夠帶著最迷人的笑容,去迎接美好的每一天;順便散播更多歡樂與幸福的種子,讓更多人福澤綿延,好事不斷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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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櫻詩兩首
〈其一 驚豔〉 慢老養生勤步行, 舒舒筋骨氣神清; 雙拼德鄰三番探, 一發櫻樹兩樣情; 碩蕊楊環細趙燕, 低枝小富高緋櫻; 移花巧技歎觀止, 百媚千嬌芳滿庭。 〈其二 共榮〉 一樹河津伴山櫻, 枝條並接椏幹生, 待得春來青褪盡, 千紅萬紫總娉婷。 誠如宋代張栻「律回歲晚冰霜少,春到人間草木知」的詩句所描繪的,每年一到立春過後,人間那些花草樹木馬上就都知道,好像從睡夢中一時全甦醒來一般,開花的開花,換葉的換葉,感覺盎然蓬勃,生意滿滿。而這時也正是櫻樹褪盡青綠葉子、競綻花容迎人的好時節,賞櫻的熱潮終於來了。 風城賞櫻的熱點,首推麗池公園。櫻開季節,每當假日,賞櫻人潮摩肩接踵,川流不息。去年我曾陪親戚去體驗過那種人潮洶湧澎湃的瘋狂景象,交通阻塞,停車更是一位難求,尋尋覓覓,轉轉停停,光是找一個停車位,就折騰耗時排隊甚久,難免打亂了賞櫻的興致。因此,我很少去人多的地方湊熱鬧,而偏好就住家附近巷弄尋幽訪勝,散步運動兼具悅目舒心。就這樣,住家社區鄰巷一處人家別出心裁種植的一棵櫻樹、每逢開花時節,就成了我每天必去拜訪的勝地。這株櫻樹特別的地方是主人巧手慧心,接枝了不同種類的櫻條,綻放時就可以欣賞到不同種類的花型,同時呈現一樹繽紛的驚喜畫面。 儘管是同樣的一樹櫻花,但不同時點去攬勝,卻有不同的感受。三年前的一次探訪後,我用「驚豔」為題寫下一首詩,並採七律華麗對仗的方式來襯托出燕瘦環肥、奼紫嫣紅、婀娜多姿、滿庭芬芳的美麗景象;今年再去造訪,櫻花多姿多彩依舊,但我卻已轉換成「共榮」的心境,簡潔的七絕格律,想要表達的是想像人與人之間、或國與國之間的關係,彼此容有兄弟登山各自努力的競爭,但很多方面終究還是要和平合作,才能像這棵櫻花不同種型在一起,共存共容,相得益彰,成就美好。 詩裏面所提到主角之一的緋櫻,又名山櫻花、鐘花櫻桃、鐘花櫻花、緋寒櫻、台灣山櫻、褔建山櫻花,為薔薇科櫻屬的植物。是為新北市的市樹。 至於「驚豔」詩句裏「低枝小富」的「小富」指的是小富士櫻,又稱河津櫻,是大島櫻與緋寒櫻的自然雜交種,屬薔薇科的落葉喬木植物,原生種產於日本,園藝栽培育成。(相關資料參考自維基百科) 時下網路上合成造假的影像或消息層出不窮,常常也勞動了一些正義之士去查證糾正。我這裏所描繪的「一樹櫻花兩樣情」景物,可是眼見為憑、千真萬確的事情。有圖為證,且塗鴉兩詩如篇頭,以資誌記,並昭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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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不知道的「麻將」故事
自從民國初年,若干學者在對「麻將」既恨又無法扭轉一時風氣的情況下,姑且將之命名為帶有點嘲諷意味的「國粹」,但也無異等於麻將從輿臺皁隸的世俗遊戲,一朝躍升成為足以代表中華傳統文化的技藝之後,144張的麻將,人人搓摸、處處碰和,已經廣泛流行於全世界的華人圈中,甚至還一度風行美國,成為最炙手可熱的新興遊戲。 其實麻將不一定只有144張,而且也未必是餅、萬、索、風、花五種名色,而且玩法隨著地域的不同,各有各的遊戲規則,台灣牌、廣東牌、上海牌、四川牌……,可謂花樣百出,蔚為大觀。 據學者考證,「麻將」是從唐代的「葉子戲」、宋明的「馬吊」一路發展下來,到晚清時期,才逐漸定型下來的。中研院的學者陳熙遠有一篇長文,作了相當紮實而深入的考索,有興趣的人可以參看。 「麻將」有「麻雀」、「馬將」等不同的別名,究竟是如何取名的,有各種不同的說法,但精好此道的人,只知道隨俗規而搓摸,四方角勝,作為遊藝之具,當然無須去深究原委、明其源流。但是,「知之者」雖不如「好之者」、「樂之者」,能夠多了解一點「麻將」背後的發展故事,當我們在摸搓之際,悠然神往一番,也未嘗不能體會若干「知性」的樂趣吧。 陳熙遠教授認為,「麻將」是中國大傳統與小傳統充分融匯而成的一種遊戲,「它們由於極具感染力,從閻閭、閥閱到閨閣,竟得跨越階級、身分與性別的藩籬,風潮所至,幾成眾樂同歡的全民活動」,這當然也顯出了中國的「國民性」之一斑,究竟是優是劣,就是眾說紛紜,莫可究詰了。 「麻將」源於「馬吊」,牌張中的餅、索、萬,都是與錢有關的,博戲的主要目的,絕對不可能是純娛樂性的,有輸有贏,當然就與錢有關,餅就是銅錢、索是成串的銅錢,萬則是更多的銅錢,「阿堵物」的氣味相當濃厚,而早期的「馬吊」,上面常繪有《水滸傳》中的英雄好漢,這些人佔山為王,又不免四出劫掠,也莫不與錢財有關。這對「喻於義」的君子來說,自然是認為難登大雅之堂的,一染此習,不僅個人會身敗名裂,甚至導致國破家亡,明末的學者如顧炎武就索性將明代滅亡的罪責,歸咎於當時的士大夫沉迷於「馬吊」之中。 「麻將」盛行於晚清,由南至北發展,從市井到朝廷,只需四人齊聚,就可以圍城而戰,幾乎遍行整個中國,許多知名的學者,也都精好此道,如胡適雖認為「麻將」是「鴉片、八股、小腳」之外的「第四害」,可也曾經是「麻將迷」,不止一次在日記中懺悔過。 「麻將」從「馬吊」演變而來,卻各有各的遊戲規則,非精於此道者,恐怕一時很難進入狀況,因此,從明末開始,就有專門教授這項技藝的「馬吊學堂」、「麻將學堂」,各種如《十六張麻將必勝法》的書籍,也應運而生。撇開「運氣」、「手氣」不論,這些技巧倒也是從實戰經驗中歸納而出的,未必沒有他們的一得之愚,但是,恐怕多數的人還是在親自下場搓摸,熟能生巧後自家體會出來的,此所以每個人打牌的風格,都各有其「慣性」,而也從這些「慣性」中,可以略覘其「牌品」與「人品」。坊間傳說,丈母娘挑選女婿,最佳的試探手段,就是找對方打幾場牌,就是這個道理。 「麻將」與「馬吊」最大的不同,是「馬吊」是紙牌遊戲,是可以「無聲」進行的,而「麻將」則是立體雕刻的方塊。據說當年慈禧太后酷愛打麻將,有外國公使夫人,還特地仿照了麻將的牌張,製作了一副「麻將撲克牌」,進獻給老佛爺。「麻將」在進行遊戲時,既可以用手指摸探出牌張,又可以劈哩嘩啦作響,「有聲」的運作,常是嗜打麻將者最大的樂源。方城之戰一旦開啟,推牌砌牌、碰胡之聲四起,隆隆砲聲,遠近都聞,噪音頗大,在「麻將」仍列屬禁例時,警方就常循聲而至,處以裁罰。因此,當時有人發明了以塑膠套上牌張的方式,以降低音量,晚近又有人發明了電子麻將,以影像代換,但總會讓人覺得隔靴搔癢,意猶難盡。 「麻將」的花色,除了餅、索、萬之外,主要的是「風」(東南西北中發白)與「花」(春夏秋冬梅蘭菊竹)。在民國初年全國風行打麻將之時,有不少人認為麻將的銅臭味太重,未免過於傖俗,而且只是純遊戲,未能產生「寓教於樂」的效果,因此,就有所謂的「龍鳳公侯將相牌」,將「萬」字牌改成「品級」;也有「五穀麟鳳牌」,除了區分「級」、「品」、「功」外,還有32張花牌、有「四官三公」、「五爵五常」等古代官爵名色。當時上海《警鐘日報》更提出〈馬將軍改革議案〉,將「中發白」改成「專制、立憲、共和」,「東西南北」則改為「農、工、商、兵」,而「餅」、「索」、「萬」則分別列有亞洲、歐洲、美洲的各9個國家名稱;「花」則改為「地球、五大洲、五大洋」,此外還有「汽船、鐵路、電線、印字機、輕氣球」等新穎的科技發明,這顯然就是依仿清代的「陞官圖」遊戲,將朝廷各部會的官員,分文武兩途開列,企圖讓玩遊戲的人,也能熟知世界大勢。這用意不為不良善,就好像有人將從1到9的餅、索、萬,全部改成英文字母一樣,但是卻過於複雜,反而失去了遊戲應有的趣味性,因此全都成為了歷史的陳跡。 當時的「改良方案」,其實是五花八門,而且往往與政治,乃至個人的宣傳結合在一起。1925年,北京政變後,段祺瑞主政,成立「善後會議」,取消《臨時約法》,就有人特製了將「風」字牌改成「北京善後會議」(白板依舊),而且將「花」牌寫上「限制社團」、「廢督裁兵」的政治主張。當時京劇名伶梅蘭芳紅透半邊天,也有人特製了以梅蘭芳最拿手的戲碼,刻上「遊龍戲鳳演劇」,為其廣加宣傳。 「麻將」在中國的流傳,可以說「漪歟盛哉」的了,但是,認為其足以「玩物喪志」的觀點,始終都還是存在的;因此,儘管各式各樣的麻將牌雖是五花八門、洋洋大觀,卻很少有人將其視為通俗文化的珍貴遺跡,一般以歷史文物為收藏重點的博物館,更是以其「不登大雅之堂」而摒棄不收,於今視之,未免讓人有暴殄天物之嘆。 反倒是麻將東傳於日本之後,不但迅即受到日本玩家的歡迎與喜愛,發展出自家的規則及「飜數」計算方法,更將「打麻雀」高抬到「健康運動」的地位,經常舉辦各類型的比賽,各縣市都有「麻雀聯盟」,也分成各種等級。日本的「雀士」是被目為專家的,其職業也與「棋士」般,備受尊重,反觀海峽兩岸,至今仍擺脫不了「賭博」的惡名,認為愛好此道者,都要背負上「好賭之徒」的罪名。 愛屋及烏,日本人對「麻將文化」的重視,也是最具有前瞻性的。1999年,位於日本千葉縣夷隅市的「麻將博物館」,隆重開幕,收集、保管了世界各地頗有價值的麻將牌約3,000副,其中最著名的「鎮館之寶」,是中國末代皇帝愛新覺羅‧溥儀的「五彩螺鈿牌」。這是由牛骨配上黑檀木精工雕製而成的,牌背是五彩螺鈿(螺殼)薄片鑲嵌的梅花圖紋,既俱有歷史意義,又是精美的手工藝術產品,據估價值高達2億人民幣。「五彩螺鈿牌」是溥儀最鍾愛的一副麻將,在被驅離故宮後,流失在外,後來為日人野口恭一郎獲得,愛逾珍寶,甚至特地為它蓋了一座博物館庋藏。野口恭一郎臨終遺願,是將這副麻將完璧歸趙,還給中國。目前已歸還中國,藏於成都博物館。 中國歷史悠久,文化博深,歷代無論是任何階層,都曾創造出許多精湛的藝術成品,但文人雅士的作品,較受到重視,民間遊藝的玩意,顯然就較乏人關注,麻將雖是小物,但承載的歷史、文化意義,卻是相當深沉而厚重的,國人不懂得自家珍惜,卻往往在外人居為奇貨後,才嘖嘖稱奇,禮失久矣,而不得不求諸於野,這無寧是真的值得檢討的。所幸近幾年政府對傳統文化是越來越重視了,就是麻將小道,也有多處城市設有小規模的麻將博物館,總算是急起直追的了。 中國是麻將的發源國,全國幾乎沒有不打麻將的地方,據說四川人最普遍的流行娛樂,不是喝茶,就是打麻將,近年四川的黃峨鎮新蓋了一間號稱全世界最大的「中國麻將文化博物館」,有興趣的玩家,倒是不妨前往一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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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
心中本無雲, 雲來輕似夢; 雲來本無心, 雲去亦恍惚。 留雲心中住, 雲去不可留; 任雲自來去, 我心長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