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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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縫求生
近年來,中東和北非難民數十萬人,歷盡千辛萬苦,也要奔逃歐洲;有些國家歡迎,有些國家卻防堵甚嚴,但這些難民,只要有任何途徑,都要狹縫求生似的帶著家人或孩子,尋找任何新希望。 的確,最近散步街頭,在角落所見,發現連植物都會狹縫求生存、求發展的,何況人類? 那天,路經司法院大廈庭園的水泥圍籬,看見底下紅磚間隔的縫隙裡,植物的枝葉,一直攀爬出來,好似在茂盛卻擁擠著各種花草的庭園中,想擠出來透透氣似的。 但似乎也可說,這縫隙求發展的植物,不就像人生一樣,只要有一點空間,大家都想要往外伸展,都看看牆外的廣闊世界! 再走到植物園附近的「孫運璿科技.人文紀念館」,進去庭園參觀,也在斑駁剝落的水泥牆頭,發現只有一點小小的縫隙,不知名的植物,就掙扎地長出來了(如圖)。沒有豐厚的泥土,也沒有人澆灌水分,竟然生命力如此堅強。 大概只要是有生命,不管是動、植物,都有狹縫求生、求發展的動力和潛能,--因為想看到陽光,想接觸更多新鮮空氣,想瞻望到更多的景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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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燭
曾有一段歷史 訴說著火的過往 上個世代 一段沒有燈光的時代 日出而行 日落而息 一整天的生活由太陽掌握 直到火源的延遲 蠟燭的出現 開啟人們的夜生活 平民利用夜晚 完成天亮剩餘的作業 書生利用月夜 加強四書五經的複習 軍人利用晚夜 加強自身的基礎訓練 月亮升起的時刻 人們逐漸繁忙 蠟燭靜靜地綻放光芒 一點一點地火苗 細細地 真心的 燃燒自己 照耀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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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
是屬於寧靜的,私密的,給書本的,在這二十分鐘的時間裡。 午飯後,洗漱完畢,距離午休的睡覺時間,總還有十五到二十分鐘。 每天這幾分鐘的瑣碎時間,是我沉浸在書本裡,可以無人打擾,或坐或躺,很自由自在的,眼睛盯著散文,口裡隨著書中的字句,輕輕的、唸唸有詞,一遍遍一次次,來回看,來回唸著,有時試著想像,作者於文字以外的弦外之音,及當時寫作的心情。 這二十分鐘,持續了幾年下來,閱讀過的書籍,應該有上百本書,會少嗎?其實還蠻多的,相對於這二十分鐘來說。雖然,不是每次都是在聚精會神下,但是,都在心情愉快中完成。 職業婦女的我,永遠沒有一整片的完整時間,總得化整為零,利用零碎時間。文學是我後半生的夢想,編織一張文學夢,構築這個理想,我會死命的堅持著。 我自覺我是擅於利用時間的,這應該是日常養成的習慣,說的更直白一點,是生活中磨練出來的。 從小家裡開店,做阿兵哥生意,我也是一邊幫忙看店,一邊讀書,可能是從小環境的磨練,即使在吵雜的環境下,還能自顧自的沈醉在我想要讀的書堆裡,自得其樂。 二十分鐘,佔一天的二十四小時,看起來好像很小、很微不足道,可是,對我來說,卻很珍貴,效益極大,因為,它豐富了我的心靈。 「長」與「短」要怎麼看待呢?一天的時間裡看似很長,但現階段還在職場上的我,總會有些煩人的事情黏在身上,會有些言不由衷,會有些工作上的苦無處抒發,不見得是自己想要過的時間,這「長」又有何意義呢?只是不能不為五斗米折腰罷了。可是,在這「短」的二十分鐘裡,我卻是滿心歡喜,小心翼翼捧在手心裡,害怕它一溜煙的不見,我想,這就是這二十分鐘,所帶我給時間上的意義與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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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連載】 島鄉往事
而這個美夢何日始能實現,或許當他夢醒時,屍骨已被掩埋在他鄉的土地上,成為異鄉異地無人祭祀的孤魂野鬼,到了農曆七月鬼門開,才能到凡間飽食一頓。 當軍艦航行在台灣海峽時,不管在船艙內或甲板上,所有的官兵正飽受暈船之苦而躺在地上動彈不得時,惟獨獨劉志林靠在甲板右舷的走道內側,並把隨身攜帶的裝備:行軍背包、步槍,與一條別著水壺、刺刀、彈匣的S腰帶,還有鋼盔等,放在甲板上。於是他打開背包,取出福生哥送給他的那瓶高粱酒,打開瓶蓋微微地閉上眼睛,一口接一口,飲下這座島嶼出產的高粱美酒。即使隨著酒精在體內發酵而全身熾熱,然則依舊不能減輕他內心的罪惡。 半瓶高粱酒下肚後,仍然不能減低他在島上犯下過錯時的精神負擔和內心自責。尤其是少女驚恐的神情,金花拿著柴刀怒目相向的情景,無不深深地在他腦裡激盪著。既然為了滿足自己的性慾,有勇氣去強暴一個純潔的少女,甚至面對著她抑鬱懸樑自盡,而自己是一個堂堂正正的中華民國革命軍人,為什麼竟敢做不敢當?為什麼竟沒有勇氣陪她共赴黃泉,到陰曹地府親自向她賠罪,祈求她的諒解?或是接受閻王爺的懲罰?他簡直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懦夫啊!(一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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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故居之旅
今天是大會活動的最後一天,依然是采風。幾部車浩浩蕩蕩開到天津去,來回是六個鐘頭,晚上還要看武術表演,導遊說,回到北京,估計是晚上十點到十一點之間。 天津我們沒來過,感覺特別新鮮。最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乾淨整齊。時當深秋,天津也是一片深秋的景象,但天空比北京明淨不少,雖然也很陰沉,但霧霾沒有北京那樣濃厚。在路上的時間花了不少,中午我們先到義大利區的一家老餐廳吃西餐。也許人太多,一時無法準備好,西餐沒有前湯,前菜竟然幾個人共有,很少的幾片菜;正盤端上來是很大一盤,四個人吃用,都是炸肉類,有雞腿、豬腳、豬肉,炸得堅硬如鐵,牙齒和它們做了一番「肉搏」才終於戰勝。熱茶需要自己排隊盛,水又流得特別慢。這一家餐廳缺乏了大軍壓境的應變服務能力,如何可以立於不敗之地呢? 我們對吃其實很隨便,既然好壞都不妨寫寫,那就沒關係吧,意見有助改善,未必不是好事。也幸虧,安排我們參觀的兩位元名人故居資料都很豐富,故居以及有關的展館設計和保護工作都做得很好。 先參觀曹禺故居。範圍不小,有院子、別墅式的。左側就是展館,展出曹禺的戲劇文學成就。在南洋時期(印尼)就知道長城電影公司的美女夏夢(金庸喜歡過的女藝人,最近剛逝世)演過曹禺寫的劇本《日出》,描述高級交際花白露的悲劇。後來六十年代我們回國,進了福建泉州國立華僑大學中國語言文學系,在中國現代文學課上,沈劍雲老師就教我們閱讀曹禺的成名怍《雷雨》,後母周繁漪和丈夫前妻兒子周萍畸戀性愛偷情的情景給我們很深的印象,大雷雨裏他們苟合,大雷雨裏繁漪站在視窗看周萍如何移情別戀。 在展館,我們看到對曹禺的高度評價,看到他如何將好朋友巴金的小說搬上舞臺。走出展館,我們看風景很好,在院子裏以曹禺塑像為背景拍照,還在故居後面的建築及馬路上拍了不少照片。瑞芬有幾張我認為的小「經典」在這完成。 緊接著參觀梁啟超故居。這位近代偉大的教育家、思想家、學術巨擘,太了不起了,九個子女都成才,不僅個個都是大學生,而且學有專長,自成一家,品德又高尚。其中梁思成就是北京建築學家,娶得才貌雙全的才女林徽因。他們對不少北京城的好建議,富有遠見和前瞻性;他們設計的圖案,成了共和國的國徽。林才女舍徐志摩這位對她窮追不捨、浪漫不羈的才子而將一顆芳心給了梁思成,可謂明智之舉。故居大院也有雕像,一側還有「飲冰室」書齋,建於1924年,總面積949平米,那是梁啟超著書立說的地方,內裏展出了梁先生的大量書稿、手跡,尤其是飲冰室合集裏的書簡,有大量寫給兒女和孫子輩的原件,寫得非常精彩,到今天還是發出智慧的光芒,不因時代的改變、歲月的流逝而過時,比如寫於1923年11月5日的書簡裏的一段話是這麼寫的:「天下事業無所謂大小,只要在自己責任內盡自己力量做去便是第一等人物。」不是說得太好了嗎?《飲冰室合集》流傳至今,反映了「清末為救國奔走的志士們焦灼而力求自致冷靜的心態」。 接著,大會又安排我們參觀天津大學。具有120年歷史的大學非常古老了,重點是讓我們看與馮驥才有關的展館,他對民間文化的貢獻,材料非常豐富。這裏有一家大樹書屋,10萬冊藏書主要來自馮驥才的藏書贈送。牆壁上寫著這樣一句話:「世界所有的一切在書裏,世界沒有的一切也在書裏。」非常有意思。 參觀完兩個不同領域名流的故居,一間百餘年的老牌大學,已經天近黃昏,猛然一醒,從北京晨早出發,不怕路遙,來到天津,為的就是安排我們看文化人的故居和老牌大學,這一番苦心,完全是因我們都是文化人、都是為寫作人而設,是否含有希望我們自己的故居以後也可以達到開放給後人參觀的意思呢?那就看每個人都成就和造化了! 晚餐的菜肴和湯每一樣都夠鹹,不知是不是廚師下鹽時一邊聽電話或看手機,抑或味覺失靈。真是嚇了大家一跳啊。我們要來滾水,倒進湯裏,還是鹹。 晚上在天津郊區觀賞舞蹈化的武術表演,分七八幕,水準很高,止戈為武,我以前不知道是啥意思,今晚臺上對武術的演繹,讓我明白「武」的含義就是為了「止戈」。節目不短,約一個小時,回到北京,已經是晚上十時多了。(北京小記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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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金門之「陽明湖畔」
金門島,被譽名為「海上仙洲」,自古有之。初春之際,島上的薄霧猶如輕紗,給予這一神奇的島嶼添加了些許的朦朧感。遊歷之時,人們的心弦不由自主地被眼前的山光水色撥動著……。 在人們的歲月記憶裡,有一種美,那是太武山煥發光彩的雄姿。那是一種沉穩之美,更是一種厚德之美。不知從何時起,也不知經歷了多少年代,金門島周遭海水環抱。而今,島上依舊有大小湖泊、水庫點綴著,因之,島上島外的湖面、海面的水色,又是一種美,這是一種靈動之美,也是一種和諧之美。 翻閱明代中期的歷史篇章,昔日有心學集大成者王守仁被貶謫居貴州龍場,杜門隱身于陽明洞穴之中,經歷苦思冥想,才悟出「知行合一」「致良知」之道,因而成就了他的人生最高境界「真三不朽」,即立德、立功和立言。後來,他返回浙江紹興築室講學,創辦過陽明書院,陽明之名遂廣而告之於天下,也成為王守仁的別稱雅號。時人習慣地稱之為陽明先生。明代同期的山人徐渭在《陽明洞》詩中有這樣的記述:「陽明洞天小,名為道流芳。馬融今別去,傳經冷石房。」 陽明先生乃曠世奇才、一代大儒、哲學家、教育家、軍事家,他的重要思想受到後人的熱衷推崇。無獨有偶,「陽明山」的命名就是一個很好的範例和注腳。 位於臺北市近郊的陽明山原名草山,1950年,蔣介石為紀念明代學者王陽明,將原名草山一帶的山區改名為陽明山,後來它又被列入臺灣地區國家公園的管理之中。 在金門,聚落村莊顯示出來的「里仁」之美,是一種文化之美。其中的陽明村落並不例外。 從貴州龍場道的發端,到浙江紹興陽明洞,又到臺北陽明山,再延續到金門陽明湖。不難看出,這其中蘊藏著歷史的沉澱和文化的傳承。 至於「陽明」這個村落什麼時候建成,以及居民的來源情況,縣志並無條目記載,也不見經傳,或許它的命名有來歷?筆者帶著幾分好奇,走訪這一村落,探究一下山外陽明的由來,得知了一家小有名氣的陽明菜館,生意做得紅火。 經瞭解,陽明這一村落的地塊為公地放領,應該是在1950-1960年代才有的。冷戰時期金門島上的駐軍士兵多,為方便人們銷售日雜用品,政府就在營區附近劃了個地塊,允許生意人在此地搭蓋房屋。目前的村民大多是在「八二三砲戰」之後從古寧頭遷徙而來,後來還有少數人從他鄉入住,最終形成了一個村落。 村落位於山外黃海公路的一側,路上早有一座舊橋,名曰「陽明橋」,落款時間為民國四十八年十二月(1948年12月)。橋的下方兩側有上下兩湖,兩湖相通連接,圖形類似一個「工」字,曰陽明湖。 此時,位於上湖路邊的牌子不見了,可能是被「莫蘭蒂」颱風刮走了。臺上尚存有碑記,內容大意是,1994年4月至7月為緩解苦旱的燃眉之急,軍民齊心合力疏浚而使之成人工湖泊。 我站在陽明湖畔,臨風久久凝視著水面,眼前是一片「撲朔迷離」的感覺,因而陷入沉思。想必「陽明」之名在金門這一蕞爾之地安然落戶,其文化得以傳承、傳播,其內涵也得以拓展、延伸。然而,隱藏在「陽明」深處的東西,值得我們進一步探索和不斷挖掘才能使得世人明瞭其名來歷以及它的可貴之處。 曾經有人作了如此簡練的小結,在中國的歷史上,文人用兵最為厲害的有三位--諸葛亮、王陽明和毛澤東。 也有人認為,能做到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的聖人,只有兩個半--孔子、王陽明,加上半個曾國藩。 還有人說,近五百年來,能把真才實學應用在事業上的,恐怕只有兩人,一是明朝王陽明,一是清朝曾國藩。 無論是哪一種說法,都可謂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王陽明乃一代曠世聖哲,已然是一個不爭的事實。我們不可不知王陽明,因為他的心學就是中國傳統文化中的精華濃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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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意的進化
最近看到了一則網路分享影片:歐洲某城市為了鼓勵市民多走樓梯健身,就在地鐵的電扶梯旁的樓梯裝設了可以踩踏的鍵盤,人們只要踏上了黑白鍵盤後會發出響亮悅耳的琴音,實驗測試後的結果因為此裝置引起市民的好奇心,進而增加約65%市民選擇走樓梯取代乘電扶梯。 當我看到影片中有許多人面對樓梯上的鍵盤從疑慮好奇到踩上去聽到琴音時的雀躍興奮表情,不覺莞爾,除了感佩設計此裝置的創意,也感覺同樣是創意,但現代人的創意和一世紀之前的人的創意其所帶給人類的進步與目標有很大的差異。 單以電扶梯來說的發明,也是不到一百年前人們因應高樓建築的日益增多而有的創意發明,因為人與人間聯繫不易,而有電話的創意;因為人們渴望跨海環球旅行,而有船舶與飛機的創意發明;因為人們無法親自去世界各個角落看千奇萬化的多彩世界,所以有了攝影及電視的發明,還有許多無法一一說明,為了滿足人類欲望及增進生活行動便利性的創意,在在使得人類於上一世紀過了一個舒適方便,迅速快捷的文明生活。卻相對造就了一些人類懶惰,不愛運動反而失去鍛鍊體能的機會,無形中也削弱了人類的一些能力。 例如電腦手機的發明,人們逐漸失去用手書寫的能力,下一世紀可能再也看不到書法或手寫文字的藝術之美。又或者因交通工具的發達,人們可以迅速從甲地轉移到乙地,卻也失去許多靜心欣賞沿路不同風情的文化或美景的機緣。因為網路訊息搜尋的發達,許多學生濫用複製貼上的功能寫論文,不再腳踏實地的研究學問,造就一批虛有其表的高學歷之人;更別論因網路溝通的便利,造成許多人們進食間猶不停滑手機,即便面對面用餐,也可能還是以line在溝通,不僅無法領受口語情緒表達的樂趣,也失去了眼神表情的交流,相對是否也失去了從臉上觀察人心的能力? 創意也常常養成人浪費資源或過度消費的壞習慣,比如免洗餐具的濫用造成的環境污染問題;399吃到飽的行銷法,造成一堆狼吞虎嚥過度進食,終而造成飲食習慣不良傷害健康的肥胖者,每回看到年輕人為了A牌手機新的款式所標榜的一些新功能或有新顏色就不惜大排長龍去搶購,輕易的就丟棄當初所費不貲購進功能尤佳的舊款手機,我心真的是直呼戚戚! 凡此種種,都讓我思考:過多讓人類便利省力或炫耀虛榮的創意究竟是幸或不幸? 所以同樣是創意,以前的發明是為了讓人省力少勞動,我認為現在的創意的發明應是讓人們多運動進而擁有健康,或是讓人們學著回歸愛護地球善用資源,讓人類更珍惜大自然母親恩賜,回歸人本善的初心才是王道。 所以除了以上所說樓梯鍵盤的創意獲得了喝采,其他如將廢棄玻璃回收壓碎,再混合紅磚鋪在行人道上變成亮閃閃的美麗道路;又或者鼓勵民眾寄杯或自帶容器買飲食;多騎車代替開車;多走路代替搭車;只要能聯絡而不要求繁複多元的手機功能……這些都值得鼓勵讚佩。 愚鈍如我,彷彿能著墨改進處極少,只能祈求今後能有更多聰明人想出更多讓人類更健康,不浪費地球資源,使環境貼近自然的創意發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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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連載】 島鄉往事
況且,自從他被金花認出而以惡魔相稱後,他所作所為就不斷地遭到良心譴責,內心的煎熬更是旁人無法理解。倘若繼續下去,說不定會步上金花的後塵,成為一個人人鄙視的神經病。仔細想想,金花只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但為了維護自身的清白,不惜以死明志,她的情操確實值得敬佩。 反觀自己是一個犯下滔天大罪的無恥之徒,簡直死有餘辜,如今竟還苟且偷生、穿上軍服,這樣是否有辱軍人名節、配當革命軍人呢?既然金花有勇氣懸樑自盡,而自己竟然貪生怕死,無論從任何一個基點來說,都不像是一個男子漢大丈夫,而是一個如假包換的懦夫。如此,怎麼對得起九泉下的金花,以及自己的良心…。 劉志林邊走邊想,不知不覺中,行軍的隊伍已進入新頭碼頭,他們將在這裡等待海水滿潮,然後登上正在卸下軍用物資的軍艦,航向一個燈紅酒綠的島嶼,在高雄十三號碼頭登岸,追隨偉大的領袖蔣總統,做著反攻大陸回老家的美夢。(一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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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文化采風
11月8日 上午依然分組討論,由於我的宣讀任務昨天下午就完成了,我們就到"講好中國故事、講好華人故事"的組別聽講。這個組別人很多,也許理論性沒那麼強吧!大部分作家都認為小說創作就是講故事,因此聽的人特別多。當然,宣讀只有五到七分鐘,如果論文可以結集成書就好得多了! 下午是總結會,各個小組的彙報人先後上臺彙報自己的組發表論文的情況,最後請著名評論家楊匡漢做大會學術總結。休息一會,開始了閉幕式。由四個環節組成:一是華僑華人的"中山文學獎"揭曉和頒獎,首獎由陳和的長篇小說《甲骨文時代》奪得,獎金三十萬人民幣,非常驚人。宣傳單張上寫著"2016年,適逢紀念孫中山先生誕辰150周年,在國務院僑辦領導的關心和支持下,決定將"中山杯"華僑文學獎更名為華僑華人"中山文學獎"。納入國僑辦"文化中國"專案,由中國海外交流協會、中山市、暨南大學及中國世界華文文學學會等單位聯合舉辦,以提升該獎的權威性和影響力。"這個獎始於2009年,已經舉辦過三屆,先後有洛夫、嚴歌苓、李永平、張翎、陳河獲獎。二是第二屆"文化中國。四海文馨"全球華文散文大賽頒獎,19位入圍者中,我的《雙騎結伴攀虎山》獲得優秀獎(十位)。少不了上臺拍照。最令人高興的是二十一歲的印尼華人女生楊麗歡的《橄欖樹--記我與華文的美妙時光》勇奪二等獎(三位),為印尼華文作者逐漸老化的現狀打了一支"興奮劑",注入了新鮮血液。接著是得獎集《夢想照進心靈》舉行首發儀式;中國世界華文文學學會王列耀宣讀《北京宣言》,國務院僑辦副主任譚天星致閉幕詞。 11月9日 9、10號兩天大會安排境外代表在北京和到天津采風。境內的代表今天回去,只剩下學會的少數幾個負責人陪同。加上不去的,人數驟減,剩下五部車而已。但五部扣除不去的,都有一百來人,單是到餐廳午餐,也要把人家的小餐廳擠破。今天在北京範圍參觀,多數是我們上次早就去參觀過的,如故宮、水立方、鳥巢、奧林匹克公園等。在故宮,聽館長介紹故宮開放、修茸和擴大到歷史,就聽了一個多小時,他深入淺出,語句幽默,贏來不少笑聲。接著讓大家參觀幾個重點,如慈甯宮等,大家忙著留影,一時間忙壞了我們的相機和手機。 中午在故宮內的一家餐廳吃午餐,每人一份,由於餐廳太小,對於我們這樣的大軍壓境,實在無法承受,只好分成兩批進餐。 餐罷就參觀水立方,上次我們只能在外面拍照,這一次讓我們進入,先參觀孫中山誕辰150周年紀念展,才參觀內部。我們看到一大列玻璃上刻繪有捐獻建立水立方建築費用的芳名,都來自世界各地的華人華僑。實在非常感人,華僑是革命之母,不也是建設的強大力量嗎?接著參觀水立方內部,很快我們走出來,自由參觀鳥巢和奧林匹克公園。在陰沉沉的、霧霾彌天大天空下,一個巨大的鳥巢在遠方,在此,大家各顯神通,拍了不少照。在奧林匹克公園,銀杏樹飄下的落葉,鋪得滿地,為深秋塗抹了一層厚厚的金黃色彩。南國很難遇到這樣的背景,於是,少不免又拍照了,泰國女作家夢淩為大家拍了不少特寫,她的動作很專業,猶如一個獵人看到了獵物,馬上全神貫注地瞄準。不過,她的瞄準不是一動不動,而是作360度的、圍著獵物的旋轉,很有甫士,拍攝出來的特寫人像較大。 晚餐在亞運村的金鼎軒餐廳進行。一天的采風就這樣結束了。(北京小記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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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戀雪絨花
「生長在亞熱帶的我們,大都對於皚皚白雪抱持著好奇而嚮往的心情;至於分享雪絨花如此浪漫的傳說,則是另外一種極其喜悅之情了。」 國內著名入口網站PChome董事長詹宏志先生,不但是一位成功的網路資訊家,而且也兼具美食、旅遊、冒險、暢銷作家,以及被讚譽為趨勢專家等頭銜。 除此之外,他也是資深編輯、出版者、電視節目主持人及電影製片人,所以是一位多才多藝的中生代名人。 日前拜讀詹宏志先生《旅行與讀書》大作,對於作者生動記錄自身旅遊經驗的著作,特別受到備感清新、自然而不做作的寫作風格所吸引,因而愛不釋手的一口氣看完那本書。 這本說大致內容描述作者在旅遊過程當中,曾經被一本托斯卡尼食譜指南與引路的攤牌考驗,也有盡信書卻是被書本誤導而驚險萬分的瑞士登山健行,更遇到吟誦著《魯拜集》哲學思想的高明印度商人,雖然被旅行社誆騙而後來卻皆大歡喜的廚房體驗。 當然還有在非洲大園野和草叢中充滿生命體驗的《狩獵》之旅,有恐怖分子滋事引發炸彈爆炸之後,讓他一路備感矛盾的峇里島行,然後提到在阿拉斯加冰天雪地宛如天地獨行般的行跡,還有在土耳其街道上小攤販吃羊頭的滋味,接著來道日本京都、東京享受夢幻美食的紀行。 發行這本書出版社介紹的資料說,本書是30年以來台灣最勇於作夢文化人詹宏志,盡情與讀者分享他私密旅行與思考的絕佳好書。 作者於書中提到他在瑞士阿爾卑斯山登山,然而因為裝備不盡完備而驚險萬分那一段經歷,卻很幸運在生長環境惡劣而極其冷冽的高山上,不經意發現到非常罕見而珍貴的雪絨花,確實是一個令他感到難以忘懷的經驗。 提到作者邂逅雪絨花的經驗,不禁想起朋友K日前到歐洲旅遊,她帶回來了一段影片和我們分享,其內容就是敘述雪絨花的故事。 影片故事說,雪絨花是奧地利與瑞士的國花,它大部分生長在阿爾卑斯山脈一帶,雖然不算是特別鮮豔而漂亮的花,可是卻因為本性極其堅韌,所以總在春季冬雪開始解凍之際,便在阿爾卑斯山脈中海拔的地方盛開。 K轉述當地導遊說,雪絨花是一種潔白的小花朵,外表和白雪似乎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純潔而令人賞心悅目的模樣;它們除了生長於相當著名的阿爾卑斯山之外,更因為那兒是非常少有的岩石地表,而花朵則是在極其惡劣的環境中成長,因而更顯出它們的堅強與珍奇。 從她所分享那一段影片當中,我們可以聽到雪絨花的同名歌曲,原來那也是人們所歌頌的浪漫曲子,極其溫柔婉約的曲調,讓人在寒冷的冬天夜裡聆聽之餘,彷彿可以感受到雪地白茫茫的一片,並且幸運和小花邂逅的美好因緣,著實是一種極其溫馨而旖旎的享受。 「據說雪絨花語具有特別的意境,就是象徵著美麗的回憶呢!」朋友K接著又說:「當地居民對於雪絨花的感情,除了覺得是美好的回憶之外,更充滿勇敢與果決的意涵,所以才選擇當作他們的國花。」 當我們欣賞這麼動人的歌曲之餘,朋友卻很神秘的說,這麼難得一見的小花,既然有美麗與浪漫的花語象徵,而且又兼具果敢與堅強的意義,當然也會有一些深植於民心的傳說,藉著一代傳過一代的民間軼事,更加襯托出雪絨花引人遐思的內涵。 其中第一個投射的意涵,就是在在奧地利與瑞士等地,因為雪絨花象徵著勇敢,而且野生的雪絨花是生長在環境艱苦之高山上,一般人根本難以得見其美麗容顏,所以只要見過雪絨花的人,都會被當作雪地英雄看待。 至於第二個傳說與習俗,其實乃延伸第一個傳說而來,那就是在當地許多熱戀中的年輕人,總是甘願冒著惡劣環境與生命危險,攀上陡峭的阿爾卑斯山岩石山崖,只是為了摘下一朵雪絨花,以便呈獻給自己的心上人,因為那是被視為一種極為堅定示愛的方式。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更吸引人的傳說,其內容類似曾經看到何處覓芳蹤的故事一般,據說人們極其相信雪絨花也有自己的國度,所以在某個地區便有一朵雪絨花王,而這朵神奇的國王之花,可以指引那些善良的年輕採摘者,順利找到他們尋覓已久的花送給心上人;可是倘若遇到壞心眼的人,想要貪心將花兒連根拔除的話,那個壞人將會墜入萬丈深淵而死亡! 雖然雪絨花只是一朵朵小小的花兒,可是卻和它的名字一樣,同時蘊藏著偌多的美麗傳說,讓我們彷彿在編織著一連串浪漫的曲子,希望到了很老的時候,仍然還記得這些百聽不厭的人間天籟,以及曾經融入心坎裡甜蜜的回憶。 呵,在這乍暖還寒而且寧靜的夜晚,我們閱讀作家詹宏志先生令人讚賞的大作、分享雪絨花的故事、欣賞雪絨花之歌,以及咀嚼當地流傳千年的傳統風花雪月,才知道在那遙遠的白雪國度裡,生長著這麼一種神奇而令人敬佩的小花,真是名副其實成為戀戀雪絨花的心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