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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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奇小說問鼎
「莫非我真是匠氣、八股而不自知!」看到昔日之信,重耳不禁有點自責。想起選後這一年,幾乎在官司中度過,記得十日開庭情景,雖說大致狀況良好,審判長也同理被冤屈之委曲;但未知之變數?每一思及,就輾轉難眠;加上家變,每有世事如灰之感觸。 「知己何在?誰能幫我撥雲見日?」突想起電影情節中,每有於私宅花廳陳述案情洗冤情故事,想一想,重耳立即感地寫了封信給審判長: 忠正審判長鈞鑒:刑期無刑;況若冤獄乎?公堂之上,每多言未盡意,特以知識份子之身分,述生平志於 鈞長承教,不週處,尚請見諒:當年弟捨大學就讀軍校,乃基於「士報國恩」之志也。雖說世事滄桑,沙場難以效命,但報國之心不移!然一介武夫,何來舞台?故轉而以己力所能掌握之平台:文宣。多年來,但憑一支禿筆、一腔俠情,從為部下人權奮戰顢頇之長官;到力戰無恥之賄選風;更甚而為反童妓而身負刀傷;乃至在美時,為捍衛中華民國國旗,而力戰中共留學生,凡此,尚祈 先生明鑑!然雖說荊棘遍布,終無悔千萬人吾往矣之決心。及至今日在大學任教,亦要求學生務必恪遵:愛國、自由、反賄選三大主義。只因愛國乃孝道之所伸;自由乃人權之所本;而反賄選乃公義之所現。如是,方是「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傳統讀書人之道也,諒 鈞長垂贊。其中尤以父母地,不但視賄選為「真心」之表現,票價更是天價,從一票數千甚而萬元之傳聞, 鈞長應已久聞矣,而鄉老對此婪風,不但不以為恥,且視為理所當然,蒼天有眼,能不痛心!是以弟多年前即在拙著「不廢江河萬古流」痛斥之,並以「今日賄選,明日必貪污」來說服鄉親。奈孤臣無力回天,徒招眾人冷嘲。此其間,憶鄉野人最愛虛榮之心理,進而將弟之個人簡歷發於鄉親,無非希望增加文宣影響力,進而在捨我其誰之悲願下,決定親自披掛上陣,樹立選舉之典範,遂而於十二月十四日毅然宣布參選,而今想來,亦不禁當初之壯舉而低迴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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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蹟之旅──清金門鎮總兵署
首先,說到金門可算是全台灣最具有文化氣息的地方,因為不只是有豐富的人文史蹟與傳統閩式建築聚落、戰地文化以及辟邪信仰等。而我本人經常利用周休二日的期間到金門各地方去拍照與遊玩甚至留下記錄,把我所看到所見到的東西全部分享在雅虎部落格裡,同時與來自台灣各地的網友一起來分享金門之美。 就我所知,金門雖然是個很小的島嶼但是卻有很多值得去探索與了解的,或者是有別於台灣的,例如以辟邪信仰來說,像是大金門有「風獅爺」散步在金門各大小村落中,且每尊各具有特色,但是到小金門則不是風獅爺反而是很有趣的「風雞」與「北風王」,另外在金城鎮東門里的巷子裡有個取名「風制石」的石頭也是偶然間經過的時後發現,後來才知道原來這個風制石其實是有很多典故的,其中聽過最有趣的說法此種風制石就是早期使用的門牌號碼並且鄉民所習稱的「黃帝石」其實就是風水學上「風制石」閩南語的諧音。 至於說到清金門鎮總兵署,其實我也來參觀過好幾次,它目前是列入縣定古蹟之一,在我印象中只要提到清金門鎮總兵署我就會想到總兵陳龍,因為它就是當時康熙二十一年(1682年),將總兵署從金門城遷至後浦,至於金城城隍也是那年從金門城遷至後浦,時為農曆四月十二日,故金城城隍以此日為神誕日。 總兵署原址相傳是明朝萬曆年間「會元傳臚」許獬讀書的地方,名為「叢青軒」。後浦清金門鎮總兵署建成後,從此之後三百餘年,它是金門最高行政機關所在地,歷明、清而民國,清康熙年間,金門鎮總兵署陳龍,以金門所城稍圮,人煙稀少,地勢轉變,繫舟不穩,而後浦人丁旺盛,海道深穩,於是在康熙二十一年(1682年),將總兵署從金門城遷至後浦,就「叢青軒」加以改建。 至道光同治間,總兵署「中建正堂東西夾室,西藏王命書籍等項。東貯餉庫,翼以將軍裨官廳。面即案牘祠,下闢甬道,兩廊列吏、戶、禮、兵、刑、工及本稿諸房,儀門外是土地祠和材官廳。大門外為旗廳,左右蓋鼓吹亭,南開轅門,環以木柵,轅門之外,西為左營防汛廳,東為右營防汛廳。」,形制極為完整。 民國以後,總兵署先後做為縣公署、金門防衛司令部、福建省政府、金門戰地政務委員會辦公處所,民國八十四年,最後使用的縣警局和臨時縣議會遷出之後,開始進行規劃整修,使得這座台閩地區格局保存最完善的總兵衙署,原貌得以修復,在內政部與金門縣政府合力斥資一億六百多萬元整修後,於93年10月16日舉行揭牌暨史料館開館,至於目前的總兵署史料館在七月一日已交由金門縣政府交通旅遊局來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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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看父親
現年80歲的老爸最近住院,我們兄嫂姊妹早晚輪流照顧,羡煞不少鄰床請看護的病友,老爸因失憶現象,一整晚重覆問同樣的問題:「我現在在哪裡?」是每半小時的必考題!我很有耐心回答著,突然想到自己若不是這些年來跟著太極門師父修改心性,一定早就拂袖而去,丟給兄姊或找個看護應付了事。 師父教我們感受彼此的親與愛,換個角度想,以前的我不也是「一萬個為什麼」的小孩,老是拉著老爸問問題。現在則角色互換,老爸好像小孩子,一念之轉,我便主動打開話題,和老爸談起他20歲時,金門823戰役被徵召到碼頭搬運軍方物資的經過,老爸如數家珍地回憶著,兩人暢談到天亮,望著眼前的老爸,心靈漸漸變得柔軟的我,突然發現不一樣的老爸,覺得他愈看愈可愛,原來以前自己不懂改變心中想法,數十年來都不曾好好看看眼前日漸年老的父親,等到彼此有時間相處時,已是父親晚年。 其實父親的形象在我們生命的過程中一直是負面的。父親是家中獨子,也是長孫,被寵愛的個性與自我為中心的偏執讓父親很難相處,奶奶在世時,用餐都得避開和壞脾氣的老爸同桌,以免一言不合,又是爭吵不休。隔壁鄰居伯伯也在背後鄭重告誡尚未出閣的二姊:「不要把薪水都交給恁爸,伊只會替自己想,不會替妳們發落,要懂得自己存嫁妝」。記得小時候,哥哥曾被父親吊起來打,我也曾被老爸追打到不敢回家,甚至長大後在外求學、工作的十多年時間裡,我與老爸每次見面交談的時間加總起來不超過二小時。看到老爸,總是想躲得遠遠的,眼不見為淨。 然而,到底是什麼樣的奇遇讓我性情大變,從只顧自己到現在願意重新檢視這份親情,讓它變的如此貼近又能彼此關愛呢? 對我而言,被引薦到太極門依古禮拜師,的確是讓我的「心」受惠良多,我的師父傳承陰陽哲理的人生智慧,打破我「江山易改 本性難移」的宿命,讓我願意學著放下多年來對老爸的畏懼,如同太極以圓形運轉,從另一方面想,既然老爸的個性已經跟著他這麼多年,他不改,但我總可以改吧!父女之間又何必講究面子問題,親人之情又何必堅持自我?放下一點身段,少一點面子,失去一些尊嚴,多為對方想,多講幾句好話,用愛與和平之心不就化解彼此的對立了嗎? 此刻我卻看到可愛的父親,一頭白髮,安詳地睡在醫院的床上。自從母親走後,父親因怕我們被繼母虐待而不再續弦,這不也是深深的父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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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嶼記事
一、霧鎖金門 迷迷濛濛的天候,視野不佳狀況多! 飛機不來,旅客熱鍋!左等右盼,天色茫茫,心也慌慌。 疼惜子孫的老人家,拜拜菜色多,袋袋裝好、箱箱綁妥,親搭飛機或郵寄,要給在外討生活的子孫吃ㄧ頓飽、享受家鄉的溫暖。吃下肚,保平安,思老母,快回鄉! 然而,天公不做美,飛機無法飛!菜餚日日等、夜夜盼,白天取出冰箱、晚上放回冰箱。由新鮮到變味,忙了老半天,苦心枉費! 能見度不夠,自求多福的行車安全,你不撞人,難保人不撞你! 個人視力大不同!0.1跟1.0差很多哩!霧矇矓、人矇矓,矇矇矓矓迎上前,車毀人傷,賺錢的只有車廠與醫院。 望蒼天、嘆蒼生,病人等醫生,等得心慌慌!小病死不了,大病靠祈禱! 每年濃霧時刻,一齣齣上演的劇本如影帶重播。人們暗嘆,天不從人願! 霧散心歡喜,衣服曬得乾、屋宇不會黏。連帶的,空中交通不受阻,加班再加班,旅客還是有怨言,機位有限、人頭無限,鑽呀鑽、等呀等,今日盼不著,明日請早! 隨著霧來霧散,接連心事又一樁。航空公司少一間,台金交通又不便。逢年過節,遊子返鄉,機位難訂,誰來幫忙? 擴大小三通,旅行社壟斷了票源,金門鄉親機場等,補位難上難。 遙望故鄉,回家難! 金門鄉親,出入不方便。真的,準備好了嗎? 促進商機、繁榮地區,先暢通台金空中交通。 二、無殼蝸牛 天上的白雲,飄往何處?地上的人兒,居無定所! 先成家後立業、抑是先立業後成家,有殼無殼,身價差別大! 「吾家有女初長成」,嫁女兒,先看對方有沒有殼?有殼穩當,沒殼三住四搬厝。 童年記憶,相親人家,女方到男方,看破厝或番仔樓,屋宇堅固或簡陋?有一塊厝地,住得舒適,縱然大家庭,一對夫妻一間房,生了孩子,床鋪嫌擁擠,地板還要鋪草蓆,至少住的地方有著落。最怕瓦片底下見陽光,下雨時,屋漏雨滴,臉盆當大鼓,滴滴答答女兒苦! 隨著時代進步,自由戀愛先看存款簿。老婆孩子養得起,名下是否有房子?有,固然可喜。沒有,結婚之後住哪裡?為了愛情,兩人同打拚,一個賺錢養家、一個賺錢存款。不為自己、為孩子,三年、五年、十年………,有人辛苦大半輩子,就賺一棟房子。有人每天忙忙碌碌,跟會、會倒;跟老闆、老闆跑,勉強糊口,租屋難過! 物價上漲的今日,人像陀螺、賺錢不多,薪資原地踏步,物價上揚迅速。 無殼蝸牛,心裡難過!一個屬於自己的窩,夢想遙遙無期。 三、黑心手錶 夜市招商,促進島嶼繁榮! 每隔一段時日,廣告招攬,短短幾天,生機無限! 攤位中,諸多熟面孔,早上菜市場擺攤;晚上夜市再現。早、晚的價格,有些不一樣。 絡繹不絕的人潮,一波接一波。廣場,人滿為患;停車場,車滿為患。擁擠的人潮,美食街大捧場,座無虛席。 走呀走、逛呀逛,逛到一個小攤位,擺了幾個「兒童錶」,一百多塊的價位,價廉物美。讓孩子每人各挑一個,戴於手上,看時間,不會誤點。 返家後,就在當天晚上,三個手錶,壞了兩個! 一個不慎,手錶著地,錶蓋脫落,裡頭生鏽嚴重,鐵屑佈滿四周,嚇了一跳!原來,買到了黑心手錶。 另一個,時針、分針、秒針都停了!老闆言猶在耳的保證,電池絕對新、手錶絕對好,怎會這般?當指甲輕撥,調整鈕就是轉不動。再仔細一瞧,原來它也生鏽! 不打算求償,憐惜於他們出外討生活的艱苦,將兩個黑心手錶丟入垃圾桶。同時,自我檢討,帶了眼睛,買了假貨,上一次當、學一次乖,就當給自己上一堂課。 吃飽沒事、再次閒逛,孩子指著攤位嚷著:「手錶!」 「不許碰!你忘了,我們前幾天才在這裡買到黑心手錶嗎?」制止孩子靠近。 老闆盯著我看,又若無其事地低下頭,曾經賣了什麼東西給我?想必心裡有數。 生意不是只做一次。除非,抱著「撈」的心態!但撈了這次,就沒下次了。 四、痠痛 天氣多變化,痠痛已不是老年人的專利! 氣候變幻,不分年齡,這裡痠、那裡痛,雖不至於要人命,那咬牙切齒的疼滋味,卻亦「痛死人」! 痠痛貼布大熱門,缺貨時刻等等等!引頸企盼,痠抽痛,越盼越疼痛! 服用止痛藥、打了止痛針,治標不治本。做復健,來來往往的時間,必須有夠閒。 年輕的身體欠保養,多了年歲不像樣!「一身軀,疼得透骨髓」,老人這樣說;年輕人,亦如是說! 風來了、雨來了、霧來了,同病相憐的痛人兒,亦都來了! 疼痛的情形,大致差不多。 曾經缺席的痠痛貼布,衡量需求多進貨,終究,疼痛的滋味不好受! 以前的人,做山做海,「三餐前、兩餐後」,「餓過饑」,食不下,腹漲省一頓。三餐沒三餐、月子沒月子,有了年歲,這裡痠、那裡痛。 小痠痛,貼藥布;大痠痛,打針劑。看來不是什麼大病,但週而復始,久病厭世! 現代的年輕人,沒有什麼苦日子,依舊這裡痠、那裡痛。相同的症狀,不同的忍痛程度。 和老人家站在一起,平起平坐的「喊痛」,有些不好意思。但面子重要,裡子更重要,痛,就要說出來!大大方方地,痠痛貼布給它貼下去。 五、野犬 野犬奔竄嚇破膽,肥肥壯壯比人胖,稍不留神肉被啃,留下齒痕做紀念! 鄉間小路野犬多,成群結隊讓人憂。大人怕、小孩更怕! 閃野狗、出車禍。躲野狗、剉屎尿!看似小問題,實為「大代誌」! 島上的駐軍,營區裡不養幾隻狗兒,逗開心與站衛兵,髣如退流行。隨著移防與撤離,狗狗帶不走,滯留的結果,繁衍越來越多! 山上的野犬,成群結隊。每到黃昏,那雄糾糾、氣昂昂的陣仗,奔向山下!踐踏菜園、驚嚇路人,甚而狗與狗對吠,猶如尋仇般地,你來我往,窮追不捨、窮咬不放! 隨著寵物現身,主人抱在懷裡、疼在心裡。然而,經濟不景氣,人要米飯、狗要飼料,養得費力氣,不得已,放狗流浪,家犬變野犬,讓牠自生自滅,又製造了另一個問題。養寵物,愛牠,就不要輕言遺棄! 當親睹養寵物的人家,狗鍊一放,放狗輕鬆。狗兒搖著尾巴,嗅著週遭,看到東西就咬、見到輪胎就灑,找到新歡、 忘了舊愛的電線桿。狗便則無一定的地方,車身旁、樹蔭下、空曠處………,來時四腳繃緊、去時一派輕鬆。主人樂得不必掃糞便,自家保持乾淨,環境倚賴他人。環保當前,衛生重要,愛整潔的人家,當起志工與免費的下人。 養寵物之前,再三省思,先衡量自身情況。人肚餵得飽、教養教得好,再抱寵物吧! 野犬的捕捉,今不如昔。全面掃蕩,還民安康! 六、關懷 做生意,不順遂;做水泥不順手。拆鷹架,兩腳受傷、脊椎受損,癱瘓在床! 妻子輕微智障,獨子已逝。女兒一台、一金,在台者器質障礙;留金者重度智障,愁雲慘霧的家庭,需要各界的支援。 一家多口,收入微薄,他倒下,吃穿發愁! 多位不具名的老闆娘,紛紛伸援手,人人捐數千,幫他度難關。 貧富差距,有錢的有錢、沒錢的更沒錢。遇上不方便,抬頭仰望天、低頭哭爹娘! 另一則,當兵退伍,心臟裝了心導管,妻子精神疾病、兩個女兒嫁一位、尚有一位亦是精神疾病,留置家中。兒子赴台念書後返金,覓不著工作,等待當兵。 身體不適的他,為了家計,種田與做工,勉強支撐。年齡未達就養標準,未能及時天降甘霖,多一筆收入,貼補家用。不禁感嘆,法令的無奈! 政府釋放利多,錢該花在刀口!角落的人群,有許多的無奈,他們收入微薄,日子總要過。 諸多生活不愁,卻又日夜覬覦天上掉下來的禮物,那些人群,有空閒,嘴巴碎碎唸,批判不公允,人家有、他沒有!和窮人家相比,已是豐衣足食。自己有飯吃,也留一些湯給他們喝,就讓有限的資源,用在該用的地方。 七、深邃的角落 大樹遮蔭,小樹成長,年邁的老人家。後繼有望,當白髮蒼蒼,昨天的日思夜盼,今天空歡喜一場! 兒已長成,討房媳婦,延續香火。當娃兒著地,外籍新娘不落痕跡地離去!愛妻子勝過一切的兒子,不能接受這事實,朝思暮想、腦力激盪,終而,不穩定的狀況,雙親老淚縱橫! 老舊了的機器,既要保養、又要更新。男老赴台治病、女老亦沒閒著,要顧娃兒、也要顧自己的老骨頭。 經濟不優渥的家庭,陷入兩難!繼續治病要花錢,停擺了,沒錢醫治,疼痛時刻要人命。 思及就養,補貼加減。然則,另一未婚的兒子,有份不錯的工作,依據所得,平均分配,過不了關,徒嘆奈何? 「就養」,在幫助經濟不佳的人家,深邃的角落,真的幫到了嗎? 有些富裕家庭,孩子生得多,分攤所得,年歲一到,「翹腳捻嘴鬚」,等待每月發放。錢,不嫌多,多了打牌消遣、出國觀光。 回頭省視那些弱勢族群,窮極了,找誰幫? 另一樁,每月的殘障津貼,機票的五折優惠,曾開具殘障證明、領有殘障津貼,但已醫治好、收入也豐渥者,實該終止優惠,讓有限的資源,真正落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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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到0的距離
映秋的婚姻架在三代同堂的堂皇說詞裡,其實她需要照顧中風多年的奶奶,等到蓉蓉出生後,更衍生到了四代同住的現代童話,可四代中無意識的第一代和不解事的第四代完全沒有交集,這個現代童話純然只是卸不下那血緣相繫的關係,但是當映秋的婚姻失了序時,也造成她的人生失序了。 這麼看來映秋走入婚姻後,是一首詩,還是一陣煙? 翠華在沒有婆婆的夫家裡,長嫂如母的為小叔小姑張羅一切,哪怕一衣一褲一帕一襪都漿洗熨燙,可她卻燙不平自己的婚姻。後來翠華摸索著夾縫中生存的智慧,從早期多方兼課好讓自己無暇思念孩子,到後來條理規劃自己的人生。她在失婚後第三年以在職進修方式攻讀碩士學位,再見到她時,她越來越顯現新時代婦女的自信,失落的婚姻不再是她心裡的沉。 諷刺的是,當翠華生活過得越來越自在時,她的章先生終於發現其他女子與翠華相較之下,不僅是失了光彩,她們簡直是完全沒有顏色可言。 「妳知道嗎?喜圓,最近,章先生……會邀我回他家和孩子相聚。」翠華從婚變後就不再呼喊章先生的名字,她說有點距離還是好的。 「呃?他發現妳的好了?」 「誰知道?」翠華嘴上雖然這麼說,可她嘴角含笑,她應是欣慰的。 「妳沒有異議就自己去了?」 「不,都是章先生來接我回去。」 「回去?」我發現翠華用了「回去」兩字,頓時恍然大悟,女人最終仍是希望圓滿。 「喔,不,是接我回他家啦。」 翠華的章先生回頭尋她來了。 誰的回眸裡照見誰的風華?這也是一首詩嗎?歷盡滄桑的詩。 要否對最初離棄的那人再百媚一笑呢?也只有翠華自己才能做主。 是的,唯有軸心的人左右得了一切。 我,你知道的,既沒有翠華的壯士斷腕氣魄,也沒有翠華正視自己未來的智慧。是以,即便我媚笑回眸,仍贏不回只向粉黛那人的目光。 但是好笑啊,小雋爸爸在小雋還褓抱時期對我說過一句話,「妳是圓心,我和孩子繞著妳,不能沒有妳的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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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奇小說問鼎
八、又依心理學「緊急情境之利他理論」,秘密證人莊親民事後翻異前詞,僅是渠所佯稱受被告之人情央求嗎?衡之經驗法則,偽證與人情央求之法律後果,天冠地屨,是以莊親民前後之舉,是一種脫罪之心理,詎上述書一再爰引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九十六條、及尚可議之檢肅流氓條例第十二迴護莊親民?令人生疑,爰引刑事訴訟法第一百六十三條第二項、同法修正條文第一百五十九條之一及第一百五十九條之二要求莊親民出庭對質測謊,以明是非。 九、姑不論莊親民證詞前後翻異;亦因證人在警訊中明白表示:「自始無人言及參選及尋求支持。」且檢察官起訴書及上訴狀上亦自承此點,凡此均結證在卷。即被告在主觀上並無不法賄選之意圖;客觀上亦無觸犯選罷法第九十條之一項之行徑。即本件自始無證據說明被告有任何違反公職人員選罷法第九十條之一第一項之構成要件,無積極犯罪證據即屬無犯罪證據可資認定。爰引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五十四條、第三百零一條第一項規定,及最高法院九十二年度台上字第一二八號:「若無法舉證說服法官形成有罪心證,即應依無罪推定原則,判被告無罪」判例,懇請明鏡高懸,應諭被告等為無罪之判決,以應天理,至感德便! 謹狀 中華民國九十二年七月九日 暑氣逼人,卻逼不走重耳內心的無奈與氣餒;甚至想起之前眾人反對他從政之理由,還真是有道理。但為何會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呢?有時午夜夢回,重耳都有點疑惑。這天深夜,輾轉難眠,重耳起床到書房,習慣性打開電腦翻看舊檔:「正言?怎會有這檔名呢?」好奇地打開一看: 鴻儒老師道鑑:冒昧致函,尚請見諒。緣於多年來有感故鄉風氣日沉,不時披文疾呼有志之士力挽狂瀾。怎料日前網路突有署名「校長」者,嚴辭批評重耳文章八股、匠氣。 長者見教,理應受教,唯事有出入,故秉孟子抗辯精神回應:有使命感乃知識份子之良知,並非八股,不談傳統「士報國思」;哈佛大學法學院名言:「知識就是力量,今日來此求取知識,期望明日捨身保障社會正義。」可見中外道理一致。又駢文是中國文化珍藏,是象形文字專利,在韓愈之前,有近千年是以美文為主流,後因徒重外美沒有內涵,以致為韓愈等古文家所逐。但過與不及皆非,持此論者前有陸機,後有胡適。所以韓愈對王勃的駢文「滕王閣序」也頻稱讚。此 先生諒必知之。基於多年來國人受西風及本土化影響,以致行文每多不雅,盡失中文之美,矯枉過正必須過之。基此使命感,拙文確有藻辭處,且蒙美國羅州華人中文學校校長,北大中文系出身的 李歐纈芳教授推薦為學生選文;況重耳也曾以此「匠氣」文章,忝獲「散文獎」,算是肯定。唯恐該 「校長」以偏概全,導誤後輩,是以才破例對家鄉長輩正辭以駁。但人無聖人;文無至文,自我檢討才是大道。 耑此 即祝 時祺 末學 重耳 敬上 中華民國九十年九月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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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詩抄童年的歐厝村
鋤頭犁過的心田 終生都是溫熱的 童年也是 從煙墩山一直連接到海 夏天的沙灘 藍色透明 有香甜的豐收 網罟捕捉來的小蝦米 千千萬萬隻 在艷陽下嬉耍遊戲 盡情揮灑浪花的笑 再遊戲入父親的衣袖和褲管 綁成的結實密袋 網住一季豐收 野地裡一顆顆果子 擠得出豐美甜汁 花蕊可以直接入口 吸吮蜜汁 生活的滋味 很甜,哭與笑皆是 晚霞的臉紅通通的 貪玩的孩子追逐著光陰 誰也不想回家 放學後,鑽過鐵絲網 走進濃密的木麻黃林 開心耙草 竹簍裝著乾燥的針葉 燒得透一整個寒冬 煨暖所有的灶火 霧來了 玩伴們打開另一扇遊戲門 蝸牛、青蛙、麻雀 毬果子都是玩伴 父親從沙灘撿回迷途的烏賊 一頁生鮮、凝脂往事 繚繞著大海洋 霧中一起徜徉 灶火一直溫熱著 野地上的焢窯也是 蕃薯、芋頭、蘿蔔都是主角 每天伸長脖子等待餵食的 雞、鴨、鵝、兔也是 桌角一長排的螞蟻 和孩童一起垂涎 亮彩的糖果香 播種春天 請來憨厚老實的水牛 踏著鄉親土親人親的腳步 白鷺鷥優雅的飛來 牛背上的日子 輕輕的 風箏飛得很高 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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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東巴大師─和丁巴
六月,啟程走了一趟雲南,想要見識一下雲南少數民族的風土民情,親近七彩雲南的美麗山川,四季如春的昆明、蒼山雪(此時沒有)洱海月的大理、以及聞名中外的麗江古城;行程的第五天,參訪完大理的風、花、雪、月和白族的三道茶表演後,早早便在大理市內用餐,準備驅車前往享譽國際、聞名中外的麗江古城,接續參訪的旅程,十二點整,大伙依依不捨的揮別了白族金花導遊姑娘小李後,便在離情依依的心情下上車往麗江出發;聽小李說,從大理到麗江大約需要三個半到四個小時的車程,中途只在休息站(玉市)休息個半小時左右,預計要到下午四點半方可到達;由於個人昨夜直到凌晨二時才上床就寢,有一點點頭昏腦漲,精神正顯不濟,心中暗自思量,在這漫長的寂寂旅程裡,就在車上或欣賞沿途風光,或閉目養神一番可也,就這樣,在時睡時醒,時晴時雨,時而顛簸崎嶇難行,時而平穩舒適的情形下晃蕩了四個多小時,方才順利到達麗江。 初入麗江(新城區),予人的感覺是道路平整寬敞,市容整潔,市街規劃完善,氣候又溫和,陽光溫暖和熙,予人清心怡然的感受,接到了當地的導遊姑娘(龐金妹)小豔,經過一番寒暄介紹後,小豔告訴我們,接下來的行程是一個小時的「黑龍潭」景點參訪,而後的重頭戲,就是到心儀已久的麗江古城了,心中著實雀躍不已,車行十餘分鐘,黑龍潭景區出現眼前,待小豔姑娘購完票後,大伙又是魚貫依序進入景區,一邊賞景,一邊聽小豔姑娘的介紹,這黑龍潭面積只有二平方公里,而且和咱台灣南投的日月潭一樣,分有外潭與內潭,只見這依山的潭水清澈透明,潭中泉眼清流汩汩上冒,四週亭台水榭,曲橋迴廊,垂柳殷殷,靜謐清雅,遊客穿梭漫行其間,著實有令人流連忘返之意矣! 當大伙悠然漫步園區間,靜心享受這湖光山色的時候,不覺間來到了一處地方,只見牌坊上方寫著「東巴文化研究院」,地陪小豔姑娘不經意的問大伙,是否有意願參訪該處(非列案景點),正當大伙猶豫不決之時,隨團同訪的許丕增先生已順口應道:既來之,則訪之,當然是要走訪一下了;當下大伙均無異議,小豔姑娘請來了該研究院的助理研究員(男性、當地土生土長的漢族青年),勞駕他為大伙講解說明一番。 在該位助理研究員的介紹下,讓個人大致瞭解到納西族的東巴文化,就像我大漢民族的歷史文化一樣,已經擁有千年以上的傳承,但是由於納西族是少數民族,他們的東巴語是靠祖祖輩輩口耳相傳的記憶語文,其文字是一種最原始的象形文字,從古至今未曾演化蛻變,不像漢文字所經過的象形、轉注、假接、會意、形聲等而演化成現在的國文,因此,東巴文被國際學術界譽為「文字的活化石」,而真正的文字記敘者,則僅存在於該族的上層社會,也就是東巴的祭司,在納西族的社會裡,祭司是最受尊崇的智者,集寫、說、唱、舞、藝於一身,所以,自然而然成為納西族原始古文化的創造者與傳承者;目前東巴文已被聯合國文化組織登錄為唯一的「世界文化記憶遺產」。 已知的東巴文字約有四千餘字,但經常使用的則只有一千多字,可謂非常的珍稀,由於東巴語主要是靠口耳相傳的,因此,會說的東巴人很多,但是實際能夠書寫的人卻是寥寥無幾,在納西族三十幾萬的人口中,懂得寫東巴文的人經過統計,目前在雲南和四川兩省,僅僅只有九位,而現在研究院內就有三位,助理研究員告訴我們,等一下或許有機會和其中一位已經祖傳十三代,東巴文權威的祭司見上一面,個人心中不免湧起一股期待之情。 經過輾轉的介紹與解說,不覺間來到了一間偌大的展廳,研究員告訴大伙,這一位權威的東巴祭司目前正在其內,大家可以入內瞭解更多的東巴文化,但是為了表示對大師的尊敬,請大家謹言慎行,不要大聲交談或喧嘩,入廳後,個人選擇最後一排坐定靜聽解說;只見一位身著納西古服,頭戴雀毛冠飾,方面大耳,長鬚飄然,慈眉善目,態度和藹的長者端坐堂前,正以平和的眼神注視著我們;大師只懂得東巴語言,並不懂得聽和說漢文,只聽的懂一些簡單的問候語,所以還是由助理研究員繼續為大伙做介紹。 在持續的介紹中,只見解說員小心翼翼的拿著一本已經傳了五、六百年的東巴文書冊讓大伙瀏覽觀看,隨後接著介紹東巴紙張製作的原料(植物),並拿出實物讓大伙傳閱觀賞;此期間,大師正拿起紙筆伏案揮毫,不一會兒,解說員拿起了大師的墨寶,只見上頭用東巴文寫了五個字,大意是祝大家身體健康,諸事如意的意思,並告訴我們,這大師的墨寶要贈送給答對問題的幸運者,題目是:東巴紙是用什麼材料製作而成的,經過多人的應答,最後由黃兄進財以樹皮答對,成為大師墨寶的幸得者。 緊接著,解說員發給每一位伙伴一張東巴小紙張,要大伙各自寫上一句簡單的詞句,他會再請大師親筆相贈,拿到紙張後,個人略為思索,信筆寫上了「沉潛納西五千年、世界記遺東巴師」交予解說員,請他拿給大師書寫以為紀念,原只是一件轉化為東巴文字的小事情,但當解說員欲拿給大師的途中,卻突然轉過身來,用很宏亮的聲音張口說道:這一位先生,請您過來一下!請您過來一下!您這一句話寫得太好了,我相信您一定是一位有文化的人或是老師,能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寫出這樣的詞句,請您到前面來一下!這下可好,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大伙的目光也一下投射過來,讓個人頓覺手足無措起來,連忙推辭不就,可是伙伴們在解說員的多次催促下,也跟著瞎起鬨要我趕快上前,無奈之餘,只得硬著頭皮趨向前去,這一上前,解說員卻要求個人當眾把句子朗讀一遍並說明詞意,再次拿回紙條,個人只得將心中思索用句的過程說了一遍。 話說納西族是我國少數民族的一支,在大漢文化的薰陶下,五族共和,大家和睦相處在大陸這一塊土地上,共存共榮而不互相排擠,因此,納西族的東巴文化才能獨自完整的流傳下來,可是它的光芒卻又被漢文化所掩蔽,不為世人所知,所以我寫下了第一句「沉潛納西五千年」,接著,個人又想到,東巴文化的保存不易,主要是靠這一些碩果僅存的東巴老祭司們,而今世界上的人們終於注意到,也接觸到了這神秘的東巴文化,並列入世界文化記憶遺產名錄,光芒已然為世人所見,為表示對祭司們的尊崇,因此接續的寫下了「世界記遺東巴師」,這一解釋頗獲大伙的認同。 其後,解說員將這一字條交給予大師,向大師說明詞意,請大師以東巴文轉譯書寫,準備贈送給個人,大師聞後,頻頻點頭示好,解說員再告訴個人,他請大師以大張的東巴紙書寫,請個人將自己的姓名寫下以便落款,並拿出一張麗江市政府核發的認證書,請個人再書寫上詞句、姓名和書寫日期,接過認證書逐項填寫,當寫到日期時,個人詢問應以西元或民國的日期為記,解說員回以兩者皆可,因此個人寫上了中華民國年月日字樣,並請解說員轉告大師書寫落款時加上金門二字,畢竟金門是個人之所由來處啊! 當大師揮毫書寫期間,伙伴們一擁而上,團團圍在大師四周觀賞,議論紛紛,此時,工作人員也為認證書蓋上了相關的認證章二枚,此時大師也書寫完成,放下手中的筆後,輕輕的用漢文唸了個人的姓名洪榮利三字,舉座之人聞聲皆鼓掌叫好,大師也露出微微的笑容並頷首示意,接過墨寶後,個人應邀拿著大師的墨寶與大師一起合照,經徵得大師的同意,再次與大師握手言謝,並為該單位捐上百元人民幣的研究經費,聊表個人的一點心意;辭別大師與該研究員後,也結束了今天的旅程,由於時間拖延過久,麗江古城只有等待明天再相見了。 一趟不經意的旅程,卻有了奇妙的境遇,遇見了東巴大師-和丁巴先生,粗淺的認識了納西族的東巴文化,是奇緣也是奇遇,東巴文化的薪火相傳工作雖嫌稍晚,但畢竟是為時不遲,相信在大師們的引領指導下,在研究單位的彙整整理下,在世界文化組織的日漸重視下,納西族的東巴文化,能夠妥善而完整的被保存下來,並且發揚光大;沉潛納西五千年、世界記遺東巴師,個人今日與和大師的相遇,自是冥冥之中的天定,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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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到0的距離
樂於與人分享是一種大方態度,那麼當我遇到需要與人分享重要的人的時候,我是不是也該有容乃大,像映秋那樣睜一眼閉一眼,假裝一切都不曾發生過。這樣就是有容乃大嗎? 然而這談何容易啊?我只是世間小兒女,內有喜怒哀懼愛惡欲等情緒的凡人,我如何做到完全接受?我不若你的氣度,不若你幾近清修的生活態度。而今而後我再不能擾你,再不能向你請益,這人生功課就得自我修習了。 你曾經在聽過我的敘述後,為我下了一個註解,「妳還是愛他的。」 我記得當時是定定的看著你,未發一語,心裡淌著血淚,果然知我者莫若你。 可為什麼旁觀的你,倒將一切看得透徹,而被在意的那個人,反將一切模糊化了? 「愛」這個字,有人視為無比神聖,有人卻等閒視之,這是錯繫紅繩惹來的禍嗎?一個語音,慎重與隨意,竟就天壤之別。 我必得承認我是在意小雋的爸爸,也始終還是把心思放在小雋爸爸當年對我說過「擇余所愛,愛余所擇」的信誓之中,我走不出那八個字的困惑。會這麼明白劃誓立約的人,為什麼也很快的忘記,忘記他曾經給了信約? 我想也許真的 「……過去的誓言就像那課本裏繽紛的書籤 刻劃著多少美麗的詩可是終究是一陣煙 流水它帶走光陰的故事改變了兩個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流淚的青春」 美麗的詩若真只是一陣煙,我是該記住詩的意境,還是為一陣煙的唏噓?這一改變其實不只兩個人,因為軸心的兩個人而衍生出的關係密密切切,恐怕也跟著改變了吧。婚姻絕對不會只是單純兩個人的結合,彼此背後都是一個龐大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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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奇小說 問鼎
五、又再真如上訴人所想像:「早先布樁之意圖;兩人對送禮情節之口供有出入」即臆測被告犯罪。但衡之常理,以被告之學經歷、社會資歷、心智理應成熟無疑,若照上述人所入罪的想像,則被告兄弟理應對所為之「犯舉」,早早擬好說帖以為脫罪才是,焉有愚至在警訊中對送禮之事大相出入?豈不大違經驗法則? 六、而本案推論之關鍵在於加強居民印象及事後聯想,是否有構成賄選之意淫?按選罷法第九十一條之精神,賄選成立與否應是選舉人之投票行為是否依其「真意」。真意之意義可解釋為能理解「自由意識行使投票或不投票及投給誰」之意思。而這種關係在於被告是否有足以影響到投票人自由意識之「對價關係」。日本中央大學牧野教授曾力倡「法津、常識一致論」。認為裁判事實之認定,應適合於常識不可,而所謂常識,必須完整地被整理者,合於人性社會所流通者。深入探究本案,豈僅是毫無任何「對價」關係而已: 其一、仙洲因選區人口少,所以票價十倍於台灣,不言上述人不明民情,以被告「每戶」只送數十元至二百元禮物,即率爾認為有影響選情及意淫賄選之意圖,任孰能信? 其二、仙洲是傳統閩南喝茶區,慣喝名貴之熟茶,被告所送之茶是粗賤之生茶,根本不為此間人所愛,這也是何以八個月後,每戶只送一小盒之茶尚多未開封之理由,是以毫無對價之關係。而無對價即無罪之裁判,不但合於經驗法則,且有最高法院李應元、王朝坤之判例(九十二年七月九日中國時報),更有日本裁判所昭和五十年例時報一一九號判例可資參考。 七、又自義大利精神醫學家CESARE LOMBROSO提出犯罪宿命論後,犯罪醫學早已成為裁判之參考。上述人認為被告有賄選之嫌,係單憑祕密證人前後翻異證詞為依據。然察被告在其著作中所展現之嫉惡如仇本性,十多年來從事反童妓、反賄選之文宣活動,正氣貫牛斗!檢察長在一審期間,尚不避諱親書「吾兄才華洋溢,一時受挫,無礙雄才大略,報國愛民之志」慰勉被告,春秋褒貶,意在言外,足證仁骨俠情,天人有感。估認被告自毀萇弘化碧之志,一意敗節違法,豈非人格分裂之人;若如是則怎有可能進行慎密之賄選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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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相逢
三月份因公赴台參加研習,第二天下午第一節上課時,講座進了教室,首先瀏覽了一下參與研習人員的名單,接著驚喜的問道:「陳先生,你來自金門,我以前當兵也在金門,同時也住過你現服務的鄉鎮××村莊哩!」此時,我聚精會神的看了他一眼,再對照一下講座的名字,「哇!不敢相信,難道真的是他?」,頓時也將自己拉回那一段無法忘卻的記憶……。 猶記得在民國60年間,村裡駐紮了兩連工兵,聽說是在附近山裡開鑿防禦工事,看他們每天日夜相互輪流上、下工,非常辛苦,由於從事坑洞開挖,每一個人回來草綠服都變成「白色」的,因此,村裡的人都戲稱他們為「麵粉兵」。 「麵粉兵」們與村裡的村民相處得非常融洽,在閒暇時會幫村裡整理環境、助割高粱等等,每星期的勞軍電影或藝工隊表演,總會在前面留幾位「貴賓席」給村裡年長、士紳坐,處處彰顯出軍民一家的精神。 最令人無法忘記的是在一個夏天的夜裡,村裡阿旺叔由於胃出血,緊急送醫,經醫師診斷後必須立即輸血救治,阿旺嫂一個人急得像熱鍋裡的螞蟻,在醫院裡哭泣著打電話回來向村長求救,村長得到消息後馬上向「麵粉兵」連長報告,請求支援,連長即時將剛下工的部隊緊急集合,說明原委後宣佈屬B血型的弟兄願意捐血救助阿旺叔的立即上工兵車,結果全連屬B血型的官兵共有9人,皆全部上了工兵車,並在「麵粉兵」連長親自率領下火速趕往醫院,幫助阿旺叔,最後阿旺叔吉人天相,手術成功,得以痊癒,因此,「麵粉兵」連的官兵也成為阿旺叔的救命恩人。 嗣後「麵粉兵」連長得知阿旺叔夫妻無子女,又係高齡,屬列管低收入戶,生活困苦,特交代部隊每天按時送餐給阿旺叔夫妻倆,一直到他們工程完竣部隊調防後才停止。 在「麵粉兵」連將離開村裡前夕,村長代表全村送一面錦旗,上面繡著「愛民楷模」致贈給他們,由連長接受。隔天當部隊準備離開村莊時,只見阿旺叔臉上泛著淚水,緊緊的握著「麵粉兵」連長的手不放,令在場的村民都十分動容。 第一節下了課,「麵粉兵」連長告訴我說,他退役後,參加了退伍軍人特考,就任公職,太太在台中擔任教職,子女都大了,他準備明年退休,希望能再舊地重遊,去看看那些老朋友們,我回答他說:「歡迎!我一定捧著高粱迎迓著你的蒞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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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四首
〈光影〉 故事到終點了 熙來人往的月台和 不願下車的我 只好 永遠在旅途上 失散多年 像鑷子掐破汽球的瞬間 我飄浮在頓然消卻的字裡行間 沒有聽覺 像失去光環的天使 望著頂上的天 不知該不該飛 若不是 心裡的極光 在異鄉 沈澱著方向 不會以祈禱的手 握著門把 以為 這 就是家 我不是記者 不是過客 在光影閃爍的縫隙間 捕捉著暫留的永恆的可能 客舍青青柳色新 暮去朝來顏色故 聚光燈已熄 我在呀然的舞台下 隨人潮 散去 〈執法者〉 那記載我的日記本 判刑前 仍是高傲的 冷冷坐著 架子上 左顧右盼的無辜眼神 更唱名著 她進入刑場的可能 她 束手就擒 默不作聲 以那華美卻已大半褪去的粉紅色 我們面面相覷 再難保持陌生 執法開始 落筆揮刀 以自私的殘忍 紋身 筆尖沙沙的 烙下一條條新的傷痕 執法的手術者 正封鎖著過去 封印著沈重的負荷 刻刀下 釋放的靈魂 卻成了新生 罪惡 救贖 一併放聲 誰在乎 誰才是執刀的人 〈等著被搬家〉 膠在柏油般的磁磚地上 望著浮動的倒影蕩漾 一滴汗 漩渦式的轉開糖罐裡的過往 我是 池畔的撒食者 自己 將自己餵養 牆面剝落 如冰河崩塌 碎片和碎片的交撞 地面和天花板的裂縫 搶食我最後殘存的手掌 打包的紙箱 編排著一堆亂碼 塵封的書架 曬成了停車場 大舉遷移以前 晚點名 像正要推入刑場 「跟我走吧。我想搬家。」 唯一一句 不浪漫也不假思索的話 噴泉火山 頓然清涼 倒帶的情節 等著我 實現諾言裡最大的謊 條列式的習慣 又記了一筆帳 撕下3M交辦的公事以後 我被牢牢的 貼在公布欄上 〈他們不能懂〉 只是為什麼 那需要一個人被封閉的自由 以及舒暢在露水和葉脈裡的天空 會被理解成 為賦新詞強說愁 那些因為獨處而獲得的解脫 只有在文字中 讓脈搏隨之振動 才能 呼出一口 消化過的 純粹放縱 也正是 他們不能懂 他們無法剝奪去 最靜默 嘈雜 壅塞 寬闊的夢 我們在每一筆的刻畫中 埋入 祕密的傷囗 好讓自以為健康的人 看到不曾被揭開的痛 字裡 我們哭過 笑過 躲藏過 一瞬間的臉色與回眸 安居在我們筆耕與閱讀的豐收中 關於這一點 最好 他們不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