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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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給你的日記
(一)3月26號雨季過後的霧季,霧季過後…… 又下雨了. 這幾天狂下,害我呆在這個城市的時間完全不想出門!! 有時候很享受雨聲, 淅瀝嘩啦,竟然有時候會有種很窩心的感覺 然後,開始回想 是因為曾經在哪個雨天, 有過暖暖的記憶嗎? 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可能根本沒有這記憶罷!!??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因為每次聽到一些專輯, 在某些季節, 也不是故意要去想起來什麼事情, 但是, 人的聯想力有時候很厲害, 會因為一首歌, 一種天氣下的溫度, 讓你聯想到某個時候發生的某件事…… 但是人生慢慢累積下, 記憶慢慢重疊後, 勾起的那個時刻, 我想應該是眾多記憶中脫穎而出的吧!! 感覺人生還很長, 還有很多時刻在累積, 可是, 有時候 又覺得時間快得令人沒有察覺他在進行…… 我想,得在夏季來臨以前, 做些有意義的事情吧! (二)4月7號 what am i thinking 昨天的確不太開心, 我在意的東西太多了, 在意一個人太過複雜的情感, 在意曾經有個人真的住進他的生活中。 我甚至天真的想打電話給她們, 告訴她們, 如果她們都真心對他, 我願意抽離這份情感,一乾二淨! 結果,值得慶幸我沒打, 就因為這麼做, 很傻很呆。 說什麼是為他好, 就應該由他選擇他自己想要的, 而不是我來決定。 於是,下一秒,又開始想念他…… 兩個人的感情需要相處和生活, 那麼多的不安, 即是我在戀愛的死穴。 這次不想再想太多關於過去, 大家總應該要學會成長, 我會,你也會。 直到那麼一天…… (三)4月11號愚蠢的yes 暑氣逼近的炎熱午後, 因為眼睛太腫,所以適合大哭一場。 一段關係裡面, 我很喜歡被握住手,被擁抱的感覺大過於接吻。 我喜歡被叫著專屬的小名大過於直呼我的姓名。 真正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的感覺, 還是清晰到可以不需要想像。 我不喜歡猜忌,不喜歡被欺騙, 我不喜歡明明做錯了一件事情, 卻要編織另外一個謊言來彌補。 更不喜歡對方說了一堆大話, 卻一項也沒做到。 我不喜歡你的缺點, 卻也依舊存在著…… 頭說,「你不想讓朋友知道的心情,我懂。」 當時隔著話筒的我, 壓抑著不讓眼淚再掉下來。 就因為知道朋友對我好,心疼我 聽到我做的決定 勢必不免責備我一頓, 甚至會撂下狠話,說從此不再理我。 可是, 卻又老在最後對我說, 「不管你怎麼做,我們還是會支持你, 還是會聽你哭,還是會陪著你。」 於是 每當我在一段愚蠢的關係展開時, 我卻總是見到了 好久不見,宛如親情似 而不曾離開過的友情…… (四)4月28號…… 我太沉迷在自己對你的想像中, 對你沒有期待,就不會有失望 對你沒有付出,就不會有受傷…… 呼, 還在想你…… (五)5月2號…… 知道故事內容的人, 在劇情發展中時 就告訴我他們不看好故事的結局。 我很難過 因為,我還是抱持著童話般的相法。 直到現在也是一樣, 始終相信電影情節般的戀愛一定存在。 但是, 漸漸地 自己也很徬徨了…… 相愛的兩個人,真的能夠永遠嗎??…… 不再去想了 一次又一次的機會 只是換來自己需要更多時間 去忘記一次又一次的記憶 但是, 人是那種 越想忘記什麼事情 卻越是片段不斷的動物 我真的是蠢蛋呆瓜 說好結束的同時, 卻不斷閃過許多清晰的畫面…… 結束的時候,總會想起最初 就在最初 你回過頭,我也回過頭的那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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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連載》李家秀秀
而家庭和體弱多病的母親,更需要有一位勤奮懂事的好媳婦來料理和照顧,金門這位叫秀秀的女孩,雖然所受的教育不多,但在他長久的觀察下,絕對是一個相夫教子勤儉持家的好伴侶,他不會錯過這個大好機會的,也希望平日在組裡對他照顧有加的陳先生,能多幫他一點忙,倘若有結果的話,他會感激他一輩子的。 「大成牌沙拉油是目前市面上最好的沙拉油,一箱裡面裝四瓶,我已經交代門市部蔡小姐先幫你留起來了,點券我會設法彌補的。但要記住,每次只能帶一瓶出去,而且要用舊報紙包好,千萬要低調點,不能張揚。雖然值不了多少錢,一旦出了事,還是會很麻煩的,也不好向長官交代,這點你應該知道。」陳先生囑咐他說。 「謝謝你,陳先生,我會小心的。」王維揚必恭必敬地向他行了禮。 「別客氣,」陳先生拍拍他的肩,嚴肅地說:「我很高興你對我們金門小姐那麼賞識,但千萬記住:要以誠相待,不能心存不軌耍任何的花招。坦白告訴你,金門老一輩的鄉親,對部分台灣兵的印象並不是很好,還賜予他們一個難聽的綽號叫台灣豬。因為有些人喜歡吹牛說大話,出口就是三字經,像你那麼謙虛有禮的年輕人,還真少見。」 「陳先生,你放心,我絕對不是那種口出三字經、吹牛說大話的人。」王維揚誠摯地說。 「這點我知道,」陳先生淡淡地笑笑,「我只是做一個簡單的比喻。」而後問:「你下午沒事吧?」 「下午要到後指部作業科會稿。」王維揚說。 「這樣好了」陳先生想了一下,「我三點到物資供應處參加物價調節會報,待一會我們提前出發,先送你去會稿,然後一起到金城。」他放低了聲音,「等一下你找蔡小姐先拿一瓶沙拉油放在車上,我們順便幫秀秀她們送去。記住,別張揚。」 王維揚興奮地點點頭。 車抵金城時,惟恐穿軍服的王維揚有所不便,陳先生提著一瓶沙拉油逕自往裡走,順手放在櫃檯旁,並向她們使了眼色,示意別聲張。 「你在這裡等我,開完會我會來接你。」陳先生對王維揚說,而後禮貌地向美娟和秀秀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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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劍飄零
覺岸和尚慢了一步,也跟了上來。一睹眼前的風景,暗道:「現在他連花草都動手腳了,咦……天奴?怎又改了名?」覺岸帶著小浪子,稱賞他輕功了得,看來已得老神仙真傳,小浪子謙謝不惶,只稱說這一年來,被師父關在「留仙洞」中,深以為師父是恨鐵不成鋼,只有勤練武藝,絲毫不敢鬆懈而已。覺岸撫然一笑,繼續前行,已見到銀白色的石屋,屋前左面一池荷花,迎風招展,右面是瘦石老梅,冷香暗吐。前腳未到,石屋的大門已自動開啟,覺岸也就不客氣,三步併兩步闖了進去,放聲說道:「天僕……還是……天奴!唉不管了,反正老僧無事不登三寶殿--小浪子,將她放下。有個小姑娘身中奇毒,你能解就解,不能解,老僧就此告別,不須再多言。」 大廳擺設極為奇幻,內中卻空無一人,小浪子正疑惑老和尚在對誰說話,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走了出來,趨前向覺岸致意後,拿出懷裡的西洋鐘一看,笑吟吟走近小姑娘,查看了一下,說道:「我剛剛做了一個好夢,卻被狀元公您一掌給打碎了,下次狀元公作得好夢,別忘還我一個。」又對小浪子說道:「老朽談天奴,小兄弟如何稱呼?」小浪子恭敬答道:「晚輩歐陽無竟……」話猶未畢,覺岸已幫他接下去,對那老翁說道:「是老神仙的關門弟子。你上半個月還自稱是『天僕』,下半個月就變成了『天奴』,下次再見,誰曉得你是不是又改成『天兄』、『天弟』、『天父』、『天子』的。這姑娘有救嗎?」 談天奴慢條斯理說道:「狀元公且稍安勿躁,這姑娘氣鬱身拘,自『曲澤穴』至『風池穴』,為陰毒所阻,『崑崙百蟄蟲』,入人七日,毒始劇發。小姑娘暫無性命之憂。」說著,往小姑娘肘上的曲澤穴、耳後髮際的風池穴,各撥點了幾下,然後說道:「待我煉藥一味,讓小姑娘服用了,自就醒來。」小浪子聽了,甚是歡喜,又覺姑娘身上,竟被毒蟲藏身於內,深感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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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去的時刻
手抓著十字架,坐在浴缸裡頭,禱告完後就擦淨頭髮,吹乾它們,輕輕地把十字架擺在床頭,走至窗邊看著外頭遠處小村莊的燈光,田間小路上偶有經過的車輛,黑暗中緩緩地移動著,空氣中有一種清涼。 在這樣的地方,夏天還沒有過去,白天可以到達三十二度的天氣,我為孤獨籠罩而感到靜止的可悲,距離是世界上最明確的一種長度,我們需要多大的意志力來掌握它們?未來遙遠得讓人拒絕觀看,書本上再怎麼迷人的知識也不能彌補生活中斷層的地帶,窒息的惡靈鎮日鎖住著幽香的房間,不肯離去。 其實玫瑰花和甜橙不能帶我去極樂之地,薰衣草跟薄荷根本沒有止傷的能力,丁香和肉桂讓人聯想到腐臭的屍體,金色的花冠壓得人喘不氣來,而解救的人們竟然沒有慈愛的面孔,而我就要老去,下個將出現九的奪魂數字,它距離真實的零還有多少活命的時刻? 而神吶,在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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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浯江詩選》灰頭鷦鶯的飛空記
看你瞇著眼 圓滾滾的身材 「唧唧唧」的還剛開始在做發聲練習 尾羽也才剛探出頭 一切看似才開始排演 剛有了一點頭緒 還差媽媽指點就完成的連續動作 咚的一聲 你和巢一起被發現跌坐在樹下的草堆中 不用怕 你告訴自己 媽媽其實已經教你方法 即使現在在箱子中 吃著夾子上的麵包蟲 在紙箱中練習的各種起飛動作 都在等待 下一刻 追隨媽媽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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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照片的故事》缺席
今日在自己的電子信箱中看到一張褪色的黑白相片,信件的標題是:「你可以叫出每一個人的名字嗎?」心中有些納悶,茫茫人海中,一張泛黃的照片與我會有任何關聯嗎?我如何能叫出每個人的姓名呢?一連串的疑問在心中盤旋,但是仔細一瞧,天啊!童年那份遙遠又熟悉的感覺回來了,那不是小學四年乙班的郊遊照嗎?照片背景是金門水頭的稚暉亭前,記憶將我拉回三十年前的金門古寧國小,我努力的搜尋照片中的人物,叫得出名字的已是寥寥無幾,畢竟三十年前的記憶已經模糊,但是照片中每個人物依稀記得,只是無法和名字作連結,但是站在一旁的老師是我一輩子都不會忘懷的人物,經過一番努力之後,依然找不著自己的身影,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如電影畫面般閃過腦海,讓我重新回到小學的時光。 感謝小學同學的細心和念舊,將這張老照片在三十年後與我分享,這張照片對我的意義是特別的,因為童年的貧窮,我似乎找不到一張可以回憶的照片,欣喜之餘,接續而來的卻是淡淡的悲哀,為什麼呢?容我細細道來:老照片喚起我童年的回憶,也勾起了童年受傷的淡淡哀愁,因為照片中並沒有我童年稚嫩的身影,因為那次的郊遊我缺席了,「缺席」二字看似簡單,但背後隱藏的故事卻是我一輩子的痛,這也是我執筆寫下老照片故事主要的原因。 民國六○年代,外島金門民眾均以務農維生,加上土地貧瘠、子女眾多,生活普遍貧困,九年國民義務教育是政府強迫性的德政,否則在肚子溫飽尚有困難的情況下,如何談受教育呢?我的小學啟蒙比別人晚了一年,原因是小妹的出生和農事的忙碌,所以耽擱了,直至村公所找上父母,我的就學之路才得以順利開始。在沒有閒錢購買書包制服的情況下,上學首日就受到老師言語的刺激和侮辱,從此種下小學之路不快樂的種子。 民國64年尚未退出聯合國之前,聯合國對我國有許多物資的援助,金門外島更是受惠良多,記得我的白襯衫是媽媽利用聯合國援助的麵粉袋做的,書包是喪家「頭白布」〈閩南語發音〉縫製的,冬天卡其上衣是聯合國送的硬布衣〈顏色較白〉,鞋子是悶熱難穿的塑膠鞋,諸如此類,林林總總不勝枚舉!但是,這些都是外在的苦,我是可以接受和忍耐的,重點是心靈的創痛是一輩子都無法彌平的。現今社會總存在一些不適任教師,但是只要不犯大錯,他仍然可以悠遊於教育界。我的小學階段就遇到一位不適任的教師,至今我仍懷疑他的人格有問題,他是一位極度勢利眼的老師,他的愛徒都是家境較為寬裕的孩子,對於家境貧困的學生他是極度鄙視,在言語的汙辱上更是極盡能事,我就是一位受害者。 談到照片上缺席的我,原因是我穿著聯合國救濟的衣服,在班上造成突兀和不協調,有損班上名譽,所以小學生最最期待的郊遊我被禁足了,為此我哭了好幾天,良善的父母也莫可奈何,因為那個時代老師就是神,代表著十足的權威,窮人家的孩子也只有自認倒楣,有苦無處訴呀! 事隔多年,早已經忘記的一段陳年記憶,因著一張舊照片又鮮活了起來,那位老師應該也已退休,至今心中已經沒有怨恨,寫下這段,希望可以讓現今為人師表者,對自己的一言一行多所戒慎,因為他們有心無心的一句話、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對學生都有著深遠的影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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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文樂現》膽小鬼防「震」記
晚上八點多,我正在一樓檢查兒子的家課,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地板在搖晃!不會吧?我條件反射的看向屋頂的吊燈,那一串串水晶墜飾正在群起搖擺,HO MY GOD!! 地震!!! 不敢怠慢,我拉起兒子女兒就往門外跑,雖然我已盡量讓自己的驚慌不表現在臉上,但是我看得出兒子在害怕,他說話的聲音有點抖,他問我房子會不會倒塌,我說不會,這時女兒嚇得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問:那,地震房子會爆炸嗎?我笑著安撫她「不會,沒那麼嚴重」,說著,我們來到大街上。 其實,我自己本身就是個如假包換的「膽小鬼」,從小就膽小出了名,又因為生肖屬鼠,被受封「膽小如鼠」實在是當之無愧。幾年前住在台北時還經歷過惡夢一般的「9.21」,所以如果遇到地震,就算沒怎麼樣,但只要房子有一丁點兒的搖晃,我也會嚇得魂不附體。可是,這陣子先生剛好不在金門,此時的我,牽著兩個孩子走在大街上,他們一個八歲、一個六歲,哪有我緊張的份?我強裝鎮定,一邊走一邊跟孩子們說笑,但是,興許孩子們都遺傳了我的「膽小鬼基因」,無論我怎麼帶開話題,他們還是會繞回原點,一再的問我地震的事情,並且不時的透露出他們的害怕,我只好極力掩藏好自己內心的恐懼,輕描淡寫的給他們講解有關「地震」的常識。然後,我打給在台北的先生,手機螢幕一直顯示「通訊故障」,我心裡更加驚慌:老公那裡有震嗎?嚴不嚴重?手機怎麼都不通?………一連串的問題像跑馬燈一樣在我腦海閃個不停,使我在惶恐之中又多加了對先生的擔心。 我放眼街上來往的行人,大家卻都神色自若的保持著原有步調,好像並沒有任何的不一樣,我緊張的心情似乎有了些微的舒緩。我們來到木棉道的籃球場,這時,兒子問我今晚還要回家嗎?要睡哪裡?等等,我說等下看看再說,如果還會震就睡到車子裡,把車開來籃球場。女兒一聽又開始哭,小手抓得我更緊一些,我趕忙再次安撫她,說沒事的媽媽會保護你們。 我們來到漁會超市,漁會如往常一樣燈火通明,我想到什麼似的,逕直走進賣場,沒想到的是,明明剛剛還在害怕的兩個孩子,一進超市便不約而同的放開緊抓住我的手,跑向他們最喜歡的玩具糖果區,我笑著搖搖頭,順手提了一個擺在門口的購物籃,走向餅乾區。 因為,我想到了當年「9.21」後的一則新聞,有位因房屋倒塌而受困的民眾,因為他在地震時剛好躲到冰箱附近,於是困在屋中等待救援的幾天裡,他都以冰箱中的食物果腹,雖然後來有些食物腐爛,但是他還是因為那些變質的食物維持到脫困的最後一刻,不知為何我對那則新聞印象極深。 我選了幾包孩子們喜歡的餅乾,又挑了泡麵、牛肉乾、巧克力等「乾糧」,想想似乎還需要些有水分的食物,於是又「搜刮」了一堆果凍、果汁棒、果凍條等等,這時,手機響了,先生打來問我金門有沒有地震的感應,我如釋重負,告訴他有感覺「搖」了幾秒鐘,先生說台北感覺不大,但是已從新聞得知這次震央在屏東,規模有六點幾級,他一直提醒我要小心,感覺不對勁要馬上帶孩子們跑出去。聽到先生的聲音,我的心情已安穩許多,立刻叫孩子們過來跟爸爸講電話,兩個孩子搶著跟爸爸匯報地震的事情,兒子還告訴爸爸「媽媽說如果還震,晚上就睡到車子裡」,然後,我告訴先生我們正在超市購物,我已選了一大堆「乾糧」,以防萬一,先生又提醒我手機電池要隨時保持滿格電量,另一顆也要隨時充滿電備用,以方便隨時連絡。 當我們提著大包小袋的食品回到家,已經是九點半了,我找了一個大紙箱,擺到我房間的床頭,把那些剛買來的食物一股腦全塞進了紙箱裡,還在床下擺了幾瓶礦泉水。小女兒見到很久沒吃過的果汁棒、果凍條等等,興奮的圍著紙箱跳來跳去,一直問我說那些不是夏天才可以吃的嗎?我說沒錯啊!但是如果地震我們跑不出去就可以躲在房間裡用這些東西維生,女兒又問那就是要地震才可以吃囉,我笑一笑說對啊,還給這箱東西取了個名字叫「防震食物」。 覺,還是要睡的。我特別叫孩子們今晚來跟我擠這張大床,這樣比較溫暖,我也比較踏實,兩個孩子都睡在我身邊,萬一半夜再「搖」起來,我也方便就近保護他們。這時,先生又來電,想必是他知道我素來膽小,特地告訴我新聞報導主震已經過去了,叫我安心睡覺不用緊張,我開玩笑對先生講我已經做好萬全準備,萬一再「震」我們就躲到樑柱底下,守著這一大箱「防震食物」慢慢等他回來救援,並且告訴他這堆東西的數量至少夠我們吃一星期。先生聽完也笑了,說聽到我有心情開玩笑他就放心了,然後說時候不早要我們趕快睡覺。 可以睡在我身邊,令女兒異常興奮,我關了大燈沒多久,她的哥哥就已經開始打呼,而她卻還是翻來翻去睡不著,我拍拍她的小屁股說再不睡明天爬不起來上學會遲到喔,這時女兒摟住我的脖子,很認真的問我:『媽媽,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地震啊?』我不解的看著她:『寶貝,妳怎會這麼問?』女兒不好意思的笑:『媽媽,因為妳說地震才可以吃那些果汁棒和果凍條啊!』 嘿!這貪吃的小丫頭,原來是想著那些零食,因為天氣轉涼以後,我已有一陣子沒買那類零食回來了,沒想到這次買回來「防震」,卻勾起了女兒的「饞蟲」!我捏捏她的小臉蛋說:『妳快點睡,明天就給妳吃。』 女兒點點頭,終於放心的睡著。我仰視著天花板,想到女兒剛才的童言童語,不禁啞然失笑,同時,我心中響起一個小小心願: 我但願,那些「防震食物」,永遠派不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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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劍飄零
「東西被偷了,難道皇宮裡的人沒查覺?」 「還以為你聰明,怎這會就變笨了。 『西山四史』自是有仿製的本領,以假亂真,再說那些韃子,俗腸俗骨,要是他們真懂得欣賞,又何至於強迫咱們 髮留辮……。」覺岸為免勾起不快的回憶,接下來那什麼「揚州十日」、「嘉定三屠」,也就吞忍不說下去。 說著說著,二人已進入一峽口,來到一面峭壁之下。一溪清流,上接著瀑布,正從山腳下蜿蜒而出。覺岸說道:「到了,咱們歇會。」蛺蝶處處翻飛,小浪子仰頭一看,丹崖翠壁,飛巖如削,宛如神剜鬼刻,不可名狀。 覺岸就著溪水,拭了把臉,一掬而飲,喝道:「好水!」旋即使出一招少林「彌陀拳」,朝一棵大松樹猛力一震,老松全無動靜,樹後的萬千長籐卻如龍飛鳳舞般抖動了起來。 「大師,您在做什麼?」小浪子問道。不一會,但見彌天的黃葉,從天空飄下,緩緩落在溪水上,正好舖成了幾個大字:「武狀元請上座」。小浪子叫道:「啊,『武狀元請上座』,誰是武狀元?」 覺岸有點得意,笑道:「小鬼,問那麼多幹嘛!這裡崖壁陡峭,我看你剛才調息得法,竟無半點疲累之態,這會咱們就將著那老籐攀援上去!注意,千萬不可分心,掉下去準沒命。」 小浪子沒想太多,騰出右手,護住小姑娘的腰身,單用左手攀援而上。崖高千尺,歷經千百年雨雪風霜的老籐,表面光滑,堅韌帶勁,小浪子集氣於膻中穴,么喝一聲,使勁一攫,如猿猱升樹,力道貫注於指掌之間,藉助雙腿下踢帶上去的力量愈聚愈大,如搏扶搖而直上,泠泠風聲,不絕於耳。指顧之間,那悠悠白雲,已在眼下。越過了一道石護欄,腳已落地,雲霧繚繞中,但見數枝用血眼石琢成的巨幹,森然羅列,那些千年長籐的老根,就盤窩在碩大的石林之下,像一堆蟒蛇。再過去,就是一畦一畦的菊花,黃白相錯,時而風從左吹,風從右吹,時而風從前吹,風從後吹,但在那花花草草飄動中,「天奴別業」四個大字,卻始終隱約可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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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連載〉李家秀秀
為了想討好她們,王維揚還是用自己的點券,幫她們代購了少量的日用品,利用假日外出的機會,偷偷的為她們帶去。儘管數量有限,但美娟和秀秀的內心,卻充滿著無限的感激。因為免稅福利品除了便宜外,供應的廠商也是經過嚴格的篩選,品質相對地也有了保障,這也是許多老百姓,設法託請熟悉而交情不錯的駐軍,幫他們代購的主因。 「如果能買到沙拉油那就太好了,」有一天,美娟對秀秀說:「沙拉油不僅比花生油便宜,油煙也較少。」 「我問過王維揚了,他說沙拉油、洗衣粉、衛生紙、肥皂,都是限額購買的搶手貨,不好買。」秀秀說。 「找陳先生一定可以買得到。」美娟信心十足地說。 「妳敢向他開口嗎?」秀秀笑笑,「上一次他不是說他不是福利官,沒有這個權力嗎?」 「可以請王維揚找他幫忙啊!」美娟出著點子,「他們同在一個單位服務,平日交情一定不錯,要不,怎麼會經常幫他付帳、請他的客。」 「我倒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秀秀略有所思地,「不管他們相邀出來,還是巧合碰面,每次在店裡吃東西,幾乎都是陳先生付的帳。如果沒有深厚的交情,誰願意當這個冤大頭呢!」 「說來也是,」美娟同意她的觀點,「這個任務就交給妳了。」 當秀秀把美娟的想法轉告王維揚時,王維揚似乎面有難色,但他還是找機會請陳先生設法幫忙,因為他想藉機親近她們,以便對秀秀這個女孩多一點認識。如果他沒有看錯,秀秀這個女孩,才是他心目中真正的賢妻良母,這種典型的金門婦女,勢必也是他往後的得力幫手。 父親已多次來信告訴他,等他退伍後,家族事業的重擔必須由他來承擔。在大學,他讀的雖是國貿,但選修的則是企管,在公司健全體制和父親的輔導下,相信他一定能勝任這項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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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巔峰難越?
新聞報導,大陸一位美女作家欲挑戰金庸武俠之作。 金庸武俠小說,影響深遠,舉凡華人世界,應無人不曉「金庸」兩字,所以說,「金庸是華人世界的共同語言」。近年來,金庸小說改編成電影、連續劇、甚至是電玩,不勝枚勝,足見其受歡迎程度,歷久不衰。 對我而言,金庸武俠小說無疑是影響我最深遠的書籍之一,記得高中寫作文時,我最愛舉的例子就是金庸小說筆下的人物,例如題目「論勤勞」,我舉勤勞的重要性的例子,就是「即使是金庸筆下最有悟性的令狐沖,也得靠辛勤練習劍藝,加上自身智慧的領悟,才得到獨孤求敗前輩的真傳、精髓」。記得這篇文章得到不錯的分數,老師當全班的面朗誦此篇,念到這一句時,全班大笑,馬上猜出這文章的作者是我。因為對金庸小說的熱愛,我把這份愛好武俠小說的感情,延續到古龍小說、黃易小說,和霹靂布袋戲上。 金庸小說巨大的成就,除了優美文字、細膩描寫武打動作、人物心理變化,最傑出的,莫過於塑造人物之成功。金庸筆下十五套書,主要人物個性鮮明生動、躍然紙上,一個人一種個性,一種個性說一種話、做一種事,絕不含糊。例如老實木訥的郭靖在河邊稱讚黃蓉時,只得說:「你(指黃蓉)是個很好、很好的姑娘。」除了「很好」的形容詞外,找不出其他的了,而舌燦蓮花的韋小寶絕不是如此。例如楊過深情等待小龍女十六年,其情不改、至情不移,但張無忌在面對四位身邊的美女時,則時有心猿意馬情況出現,甚至還有「享齊人之福」的念頭,這就是他們本身個性的不同,想法也跟著不同,於是說的話也不一樣、做的事也大相逕庭的情況出現。也因為金庸筆下角色不是絕對完美,通常伴有些許人格上的缺陷,更貼近現實人生,也更能擄獲讀者的心。 就我個人觀感,金庸武俠小說已達到一個難以企及的高峰,更已深入廣大讀者的心,其他作者想要超越這個接近神話的作品,有其難度。但自文學發展歷史觀之,文學本來就是奠基在前代的基礎上,不斷向前發展、改革創新,絕不是「新不如舊」、「貴古賤今」,我相信,有一天,文壇會出現和金庸武俠神話鼎足並立的作品,再現新武俠小說的動人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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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談金門清末四秀才
一、珠山薛學海貢生 金門薛氏族譜記載:「薛學海,名夢賚,字前惠,號錫夫,金門山仔兜人,邑庠生、例貢生,生於道光28戊申(1848)年,卒於光緒31乙巳(1905)年,享年58歲,有子七人。」薛學海最為人所知的的事蹟是光緒12年(1886年)擔任金城城隍廟紳董,協助重修金城城隍廟,遺有碑文傳世。 薛學海乃珠山薛氏第20世裔孫,熱心宗務,積極參與修族譜工作。薛學海於光緒19年(1893年)重修了金門薛氏族譜,距離前次道光28年(1846年)19世薛師元之重修凡歷45載,具體填缺清末金門薛氏族譜,明宗族衍派發展,有不世之功。 二、後浦許蘭臺庠生 後浦許蘭臺傳世資料甚少,筆者遍查「金門珠浦許氏族譜」多次,無功而返;曾試詢問當年參與修譜之許嘉立宗老,亦無功而返,幸於查閱民國11年版《金門縣志》第21卷「列女節孝」篇有如後記載: 「後浦許蘭臺庠生,妻胡氏,年29歲,因夫許蘭臺身故,無子守節,後撫弟之子為嗣」,英年早逝茂才許蘭臺,令族人不勝噓唏。 許蘭臺雖傳世資料雖少,然其夫人之節義,亦足彰顯其夫妻孺慕之情及泱泱家風。 三、後浦呂化鯤生員 呂化鯤,號西江,後浦北門人(舊居在珠浦北路)。呂化鯤先祖原居於金湖庵邊,後遷移小徑,再遷至金城後浦;於清末諸生中,享有文名。 呂化鯤善行草,與後浦許蘭臺、湖下楊都試、珠山薛學海,稱清末金門四秀才(金門縣志有載)。子尚壽,亦諸生,世其學,曾任東、西村私塾教師多年,亦曾擔任民國十年金門縣志採訪員,協助縣志重修工作;現金門高中音樂教師呂培光,即為其嫡系骨血,並藏有呂化鯤遺硯一方。 吳鼎仁老師所著「金門古書畫藝術」,以及國立歷史博物館所出版的「金門古文物特展圖錄」中載有呂化鯤所書行草四屏、對聯多幅及以館閣體楷書成之浯江書院試卷,惟所書件多無鈐記,原因不明。 光緒12年金城城隍廟重修,身為生員的呂化鯤出任紳董,協助營建及勸募,卓有成效,遺有碑文傳世。 四、湖下楊都試貢生 楊都試,字篤藩,金寧湖下人,屬湖下五房21世,妣許氏,後遷居後浦西門,民國11年版金門縣志有載,其舊居為二落大厝加護龍,為今日道地金門菜餐廳「全福樓」之所在。其後裔多遷居台灣、南洋居住,留金門之親族亦少。 楊都試之先祖係金沙官澳分枝,故其曾鳩工重建官澳楊氏家廟,熱心宗務,倍受族氏稱頌。 楊都試曾於宣統三年桂月親書「達山堂」匾,並留有「重興官澳楊氏祖廟記」於官澳楊氏家廟左翼廊壁;文中載明,「金門楊氏始祖亮節公,於宋末護駕端宗避敵,隱居浯島珠寶石下,公之子佛細、佛成則居浯江北達山之下,將地名改為『官澳』」為「官澳」地名之由來、源起,留下歷史見證。 1899年(光緒二十五年)楊都試與林資杰、林鈞德等紳商提倡集股與廈商黃姓合貲包租利濟安小輪,行駛金廈,尋常搭客每人收船費銀元三角,眾皆稱便。1906年(光緒三十二年丙午)夏,林豪與林資杰、陳佐材及楊都試等金門士紳多人,修建位於後浦同安渡頭的金門石橋,並以餘款在渡頭增築路亭一座,稱共濟亭,為過客休憩之所,既免病涉又可肩息,民眾皆稱便,此橋稱共濟橋。由此可見熱心公益的楊都試參與眾多的公共事務。 楊都試於宣統元年(1909)高中己酉科第二名鄉貢進士,即俗稱歲貢。據楊天厚老師所著「金門縣官澳楊氏祖廟奠安紀念輯」所載,「楊都試在官澳村楊氏宗祠所立為『經元』匾,由頭品頂戴陸軍部尚書銜、閩浙總督部堂、兼福建巡撫、松壽為。宣統元年己酉科中式第二名鄉進士楊都試立。而湖下村楊氏宗祠、湖美楊氏宗祠二處立有『文魁』匾,均為重建後所立,楊都試係金門清末四秀中功名最高者,中書舍人,藍翎五品銜,以分縣知事任用。」 其中「有昆同德」匾額,係為楊都試昆仲所立,包括平糶局董事楊篤文(原名斗南、亦諸生)、楊篤欽,上款已遺漏,匾額字為篆書;此匾顯示當年楊家三兄弟俱為一時俊秀,分任金門地方要職,尤以楊都試之「分縣知事」最為顯要。 西門里耆老至今還津津樂道尊稱楊都試昆仲為「高爺、相爺」,匾額現為金城許姓收藏家所珍藏。此匾當年為後浦西門楊都試故居拆建時廢棄的建材中,許氏所搶救的唯一匾額,據許氏言,當年有四塊匾額,他只搶救了一塊,其餘均被工人遺棄,殊為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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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坡堤上的約會
2007年元月上旬,金寧國中第一屆同學們,都會收到一封粉紅色的信箋。 親愛的同學們: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你我臉龐多了些許智慧之紋,髮鬢也染了些許白霜,想我年輕歲月,「坎坷」的求學之路,樸拙的寧中校園:::回憶不如相聚。 誠摯邀請您於民國96年元月13日星期六中午十二點正。於台北市忠孝東路四段333號2樓—誼園餐廳 會餐請搭台北捷運板南線至國父紀念館5號出口,過馬路即到。 聯絡人:楊筑君 PS.許水富同學於當日下午3時,於台北市和平東路二段28號1&2樓舉辦詩書、畫展,同學共襄盛舉吧! 緣起:本人受邀參加95年11月26日在台北市徐州路的浯島文學頒獎典禮,席間有縣長、許水富、及我三位同班同學,瞬間閃了一個念頭,問縣長李炷烽:「我們應該辦個同學會。」縣長同學說:你來辦! 據說我答應了,因此有了元月十三日之同學會。 民國54年一群青澀年少天真的孩童,或孩童邁向青春的少年少女們,因著機緣,生肖不是龍便是蛇,被緣份兜在一起,男男女女共是二班;我說求學過程坎坷,楊添城說是好玩奇遇,這群青少年有一撮是慈湖旁的湖下村,有一撮是戰後的古寧頭村,有一撮是頂堡、榜林、西埔頭………有些愧疚,叫做金寧鄉的區塊,我並不熟悉,我要說的是這一群人似候鳥。三年國中的時光,遷徙流離,其他同學怎麼想我不知道,可我是抱怨的!年少無知,只因路途遙遠,認為求學真是一件苦差事,只有上帝知道,若非逆境磨練,或許沒有今天這麼多出色的同學。 每日清晨天色矇矓,不慎明亮,沿著慈湖土路一步一步,時快時慢,或可說是半跑著往金城車站,搭第一班車到金沙鎮,為了到金沙國中上學,慈湖旁的孩子,不曾出遠門,忽地,搭公車到金沙,似乎遠到天邊,待熟悉金沙國中的形勢,又被安排回歸屬於金寧的頂堡民宅,搖頭晃腦背著姚雁君老師規定要背的文言文課文,姚老師說默寫完畢第一位繳卷的加五分、第二位加四分、第三位加三分,為了拿105分,國文背的異常起勁,個人國二所有記憶全在姚雁君老師的國文教授記憶裡,想來爾後的舞文弄墨必然受姚老師的影響。 國三真是美麗的年代,有了真正像學校模樣的校園:「寧中」。我們這群年輕的學子,雀悅,滿足的穿梭在校園裡,雖然教室簡單,以現在的水準,僅能說是蔽風遮雨,然較之前期,簡直置身天堂,尤其教室後方的土坡堤,藏著無數青春的秘密與無數的夢想(弟弟永斌是第二屆,他說許多英文單字都是在土坡堤上背的,他經常來回背誦諸如:My name is Jhon…);每當下課,徘徊著、躺著、坐著、說著、笑著、睡著………一一在土坡堤上呈現,愛讀書的讀書,不愛讀書的做夢,誰也不知未來人生會如何?只知道當下是沒有憂慮沒有愁! 所有敘述只想訴說歷經四十一載,我發出上述粉紅信箋,今天到了17位聚在台北市忠孝東路誼園餐廳,不能不細說,因為這17位同學有縣長李炷烽、秘書許加發、主計局李秀荷、建設局李增財、詩書畫家許水富,當然尚有城中的楊瑞松、翁清土、蔡錦杉………等等同學因某些原因沒能來參與這場盛宴。 不能說這一班對金門沒有一點小小的影響,若說有,容我們小小的得意一下;我們這一班有李炷烽縣長、有局長、有校長、有老師、有畫家,有詩人,有成功的商人,當然還有最會過日子的蔡寶娣,為人當謙虛,這是我個人的看法啦! 席間縣長表示讀過在下每一篇拙文,有讀副刊的縣長嗎?以後為文當得小心。以縣民立場向縣長稟報,所有立春秋之大作讓他人著述,本人鎖定寫花花草草,把都會男女現況做一翻勾勒,忝佔副刊一小角搏君一粲;也為忙碌的人們舒解一下壓力,娛樂一下他人,點綴一下人生,不憂國也不憂民,純為生活的一點樂趣。 同學們的好玩在於數十年不見,仍能玩的起勁,你一言我一語;討論為何沒有出現班對,答案是:兔子不吃窩邊草。 我也自認條件不錯,為何從來沒人追求?答案是:大家都以為很多人在追妳(說謊!)。 李再興說當年愛慕翁素文,翁素文當下追問,當時你為何不表白? 女同學質問楊添成當年何以經常欺負女生!答案是:因為不知道女生有什麼好處。原來楊某是發育緩慢的遲緩兒。 明明莊水談抗議我不該寫兩鬢些許白霜,旁邊的人為何滿頭黑髮?故做驚訝:染的喔? 唉!四十一年前舊事,如何訴說得清?所有互動都這麼可愛、自然,只能說記得當時年紀小,你愛談天我愛笑!同學會的功能就是證明我們都曾年輕過。 這場沒有全數出席的同學會,高粱酒特別順口,菜特別好吃,人特別可親,男的帥,女的美,糟糕,好像有點母親看自己的孩子,癩痢頭的孩子自己的好! 是日,下午全班移師和平東路二段許水富詩、畫展現場,會場簡明有序,名人魚貫而入,炷烽同學要我與李昂合照,他認為我與李昂,申學庸三人有些神似,果真如此,得感謝縣長同學的眼光,李、申二人都是我仰慕的文人,申學庸氣質高雅不在話下,成就更屬上乘;李昂的言論及著作,都能撼動整個社會,例如「殺夫」「北港香爐人人插」等………,我是她的忠實讀著。 縣長台下告訴我讀了所有拙作,上了台卻也消遣我的非主流,其價值應非永垂不朽的主軸,哈!太嚴肅,我沒什麼使命感;只想寫花邊,真是沒出息的女子。救國救民是縣長的事呢! 接著隨蔡寶娣去唱卡啦OK。唱好唱壞無所謂,又不比賽,唱的是中斷三十幾年的情誼(班長李增財糾正是41年,天啊!有這麼恐怖嗎!)唱著唱著渾然忘我,翁文君、蔡寶娣唱的真好! 同學是不能被開除的,一輩子都是同學,所以瘋成一團不分官階;最後叮嚀許加發,下次在金門同學會由您主辦請您別忘記!這次缺席的同學們,下次一定要來,無故缺席著將罰款三萬元以示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