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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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太武打仗去
民國三十八年阿伯回金門走金星電船(汽船),在農曆八月初六是大難的日子,去打南太武山,那時軍隊封船,阿伯他們的船在中午到廈門,兵仔跟隨下來,要他做支援軍,而那時的制度叫你去你就得去,在船上客人上岸離開後,兵仔就在岸上等你,機關槍對準你,不跟去做支援軍的下場就是一槍斃命。因為你行船人的服飾和搭船客人間有明顯的差異在,所以你掩飾不得下只得去當支援軍。 原本阿伯是駛船的人不用去打仗,但因為發生了一件事:阿伯掌船,船行駛到廈門半路時,他先請問團長,船要停泊內港或是外水或是靠岸,站在一旁的衛士就動手打了阿伯,讓阿伯的耳朵過了好幾個小時都還沒有知覺,阿伯接下來的動作就是閃躲,當時礙於阿兵仔有槍在身,否則憑他的本事,兩個兵仔他都不怕,更不會成手下敗將,被打一拳後的阿伯滿腹生氣,就讓船駛到沙岸上,衝力的結果使半艘船身在沙灘上,這是相當危險的動作,因為假若敵軍打過來沒得逃下就會被制伏。這層關係下,導致了阿伯行船人的身份也須當支援軍去。 在天入夜後,一個班長過來要他帶路,說阿伯是在地人路比較熟,這樣的指示,誰敢不從?不從著一槍就斃了你,在前線,人命是比螞蟻還不如的,當時只穿短褲汗衫的阿伯,被押著說走就走,沒有討價還價的議價空間,八月份時天氣的奧熱你可想像那份無奈。 在第一晚上,被押在前的阿伯被後面的兵將褲帶拉著,晚上黑淒淒下,被後面的兵拉下你就要蹲或趴下,拉起來你就得跟著站起來,推時你就得前進,沒有語言的溝通,有如傀儡般的聽那兵的動作語言,若有子彈跳來,中槍的必定是前頭的阿伯,但人算不如天算,躲藏在後用阿伯當槍把子的那短命士兵,竟然中彈身亡,這事後阿伯推論,有可能是子彈打到頭後反彈回去使那士兵中槍,而當時的阿伯也不知身後的人已中槍,只知他一拔阿伯就倒下,那時嘴乾肚餓下,一躺下就睡著了。但不太敢睡死,到天將亮時,和我國軍對戰的共軍總共攻擊我軍三次,一次在十時左右,一次在十二點過不久,而最厲害的是天將破曉那時刻,共軍無數全攻上,那時在打仗前線打死人無罪下,阿伯也解決了幾個共軍,之後向後頭的士兵問話「老蔣、共軍攻過來了,我們怎麼辦?」在沒回應下,阿伯在照明彈照得整個天空好似白天般的處境下,搖身後那老將蔣(註那時的士兵都用老蔣稱之),怎麼沒回音,再搖一次,還是沒回應,伸手摸一摸,摸到整手的血,阿伯知道士兵死後就想法子開溜。 因為算是前峰的阿伯就只好繞過跟隨而來的士兵旁邊,連跌帶跑的總算走到海沙墘,海沙整片白蒼蒼,空無一物,隨意一個移動物,很容易遭槍擊,而我方船上的人因視線不良下,很容易送你子彈吃讓你去見閻羅老子。阿伯利用地形地物,月光下的陰影慢慢趁著漲潮時刻跑回船邊,由於是臨時支援軍,沒有口令暗號下,分不出你是敵是友下是十分危險的,你不能大方的上船,阿伯就慢慢走近靠船些再下水用蛙式游泳法(儘量不製造聲音一游向船邊,然後再從錨索爬上去,他形容一到船上,喘了個比大砲還大聲的大氣來,感嘆命還在。曾經在南太武山上口渴下,山上墓地的「皇金甕」,先拜個三拜,口唸感謝詞後,就動手掏起皇金水來喝,喝兩口後,人骨頭就出現,說有多恐怖讓你難以想像。這是阿伯第一次的打仗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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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金門生活
「記得多喝水,記得多吃蔬菜水果,記得::」在我上車後母親還是不斷地叮嚀與提醒,趕來送行的小舅舅,幫忙將行裏送上車,雖然他沒多說什麼,但看到他臉上的表情我知道他們不放心也捨不得我自己一個人到金門來唸書。 父親的開著車緩緩的駛離台北的家,我的淚也不聽使喚的流,從小到大都是在父母及長輩們的羽翼下成長,顯少吃苦,而現在必須自己獨立自主,展開另一段新的生活。金門這個地方在我小學六年級時在一次城鄉交流的活動中來過一次,對我來說也不算很陌生,但事隔已久很多景物都已變了,剛到這很多的事情都要自己打點,自己摸索,在夜深人靜時常讓我想起台北的家人與朋友,生活上的種種不習慣好幾次讓我有想休學的念頭,但是當初堅持來這念書的是我,讓母親傷心流淚的是我,來金門念書與喜愛的人溝通失敗帶著悲傷到這來的也是我,為了讓大家對我刮目相看,這些當初的堅持又怎能輕易的放棄呢,就這樣被單溼了又乾,乾了又溼,直到適應這裡的一切。 或許是因為大家都是離家到遠處求學的關係,同學們之間都會互相幫忙,在地的金門同學也相當的熱情,雖然剛開學誰也不知到對方的名字,但一個小動做與幾句寒暄的話就讓我感到溫暖,現在我們就像是兄弟姐妹一樣,有事一句話一通電話無論是誰都會很樂意的幫忙,一起出遊、夜遊,到海邊看星星、唱歌、烤肉、聊心事,已經成為我在金門最快樂的回憶,而在這裡也找到了疼我照顧我的人,雖然他長的不高不帥,但他細心的照顧讓我感動在心,也讓我的大學生活增添不少色彩,這些團體生活也讓我學到不少待人處事的經驗,也學會讓我學會如何體諒關心與關懷別人,系上的老師們也很關心同學們的生活起居,讓我覺得身在這個系上是蠻快樂的事,雖然在學業方面不是頂尖的,但也能位居中間。我沒有後悔到金門來念書,也適應了這裡的生活,在這裡我學會了獨立,與同學之間相處融洽,大家都會互相的關心幫忙,希望能這樣保持下去,而在學業方面也能更突飛猛進,能讓我在金門求學的堅持不失去他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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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明代人物故事十之三黃偉─廟堂江湖兩相忘
黃偉,字孟偉,號逸所;金門汶水頭人。生性機敏而樸實敦厚。他曾經在府衙裡當一名小差,每日抄抄寫寫,做一些無關緊要的瑣事。胸懷大志的黃偉隱忍一段時日後,終於在某日起身把筆一拋,嘆道:「大丈夫不應該如此虛耗青春呀。」,因此,辭去小差,每日登臨太武巖,發憤苦讀,終於在明正德甲戌年登進士。 之後,被授與南刑部主事,出守南雄,後改掌理松江府。黃偉敬慎仁恕、潔己愛民,施政期間深獲各方認同,博得「清慎明恕」的聲譽。此外,黃偉仍然勤勉不輟,更師從南四先生研習經書,領受其中更為細緻的涵義。 明嘉靖初,黃偉奉旨入朝,分條陳述九件治國之道:希望聖上可以親近賢士、遠離小人;重用老成持重的股肱之臣,而非圓滑世故卻缺乏擔當的人;要裁減賦稅、避免浪費民脂民膏;要剷除不事生產而只會魚肉百姓的惡霸;要慎選能夠忠謹諍諫而非阿諛奉承的直臣;要倡導守法重紀的觀念;要努力培養人才;要明確朝廷各級官員的職掌;要端正君臣禮法與體統,勵精圖治。 此外,他還上了「定大禮」疏,斥責大臣張璁希寵信小人、喜好一些荒謬誇大的怪異行徑;還上呈「申明舊制」疏,希望能夠一改京城御史官員只會抄辦下屬舊案,而未能親自主動訪查民情的缺失。黃偉的奏章力陳時弊,無所顧忌,敢於言人所不敢言,因此,往往令忠貞之士大感快慰,而奸邪小人卻恨之入骨! 在南雄為官期間,按照慣例原本每年可得金萬餘兩,但他都推卻不願接受。出入府衙時則儘量免除前導或隨行的騎士隊伍,減少義務性的勞役,倡導禮儀教化,禁止婦女嬉遊,燒毀濫設的祠廟。掌刑名按劾的按察使想要徵召百姓充當腳夫去扛官府巡行的牌匾,黃偉加以婉拒說:「我不忍心煩勞百姓啊!」。當時的巡撫想要重新丈量田地以便加稅,黃偉也堅持不肯。不久,便被彈劾罷官,離任時男女老少沿路相送。 後朝廷某些友好的大臣推薦他轉任松江府,可是,當時張璁當國,黃偉的同窗,時任吏部侍郎的霍韜私下跟他說:「您以前曾經上疏議論過張公而得罪他,我已經幫您化解誤會,而張公也很仰慕您的為人,您應該前往拜見」。黃偉聽後,便藉故說自己因為從馬背上跌下來、摔傷了腳,而不願意赴任。 返鄉後,黃偉耕讀講學以安養雙親,淡泊自適,與世無爭。親喪期間,不曾入內室歇息,每次前往墓地回來時,都會哀傷難忍、以致沿途失聲痛哭。每日清早,穿戴好衣帽後,就前往祠堂家廟祭拜。黃偉的孝行感動鄉人,也逐漸導正許多不合於禮法的舊日習俗。 嘉靖十六年,泉州一帶發生大饑荒,巡按李元陽敦請黃偉出來主持賑災事宜。黃偉日夜費心苦思籌畫,務求照顧到每一位受難災民、絕不延遲賑災物品的送達、絕不肯浪費升斗米糧;最終心力交瘁以致舊疾復發而逝世,聞者莫不哀傷痛惜,慨歎「蒼天真是無眼啊!」。 黃偉天性孝友,廉節奉公,進退之際能夠顧全大節。不應得者絕不存半點覬覦之心,即使生活困頓拮据也不肯曲意阿附;當時之人都認為黃偉針砭時政的識見宏論,擲地有聲;為人謙沖淡泊,居官進退則有如陶淵明,不肯輕為五斗米折腰。只可惜一生未能被當朝重用。時人蔡元偉認為黃偉和朱鑑、李聰、蔡清、陳琛、張岳、林同、顧珀、吳銓、林性之等十人堪稱「溫陵十子」,都可說是人格圓滿,道德、學識、行為極度完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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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的人生從閱讀開始
唸書的好處是說不完的,至少可以學會控制人生,多瞭解人生百態,知道生命真相,當生命遇到挫折時,可以有更多的抵抗力,像SARS來時,全世界有很多人因感染生病而死,卻只有台灣有自殺死亡的案例,就是因為心理太脆弱,如果能多念一點書,知道多一點事,看生命的角度就不一樣,就不會一直在死胡同裡打轉。孩子看的書夠多,閱讀的習慣養成,情感的傳達方式就會多,想法就會有自己的特色。而且,我們不是遇到問題才來唸書,應是平常透過閱讀來累積思索問題的能力。 而且,唸書還會讓你有更豐富的想像力,就如洪蘭所說的:「創造力的基礎在閱讀。」且記得當孩子在閱讀時,要多給予鼓勵與支持,增加他的成就感,有了成就感,孩子就會投入。 看過一千本書的人,就比看過一百本書的人內行。而內行與外行是難以用外在的金錢來衡量與估算。郝老師舉例說,有閱讀習慣的人跟沒有閱讀習慣的人之間的差異是──不會鬧笑話。當人家講馬克吐溫的時候,你不會以為是新品牌的馬克杯;當人家講拉康的時候,你不會以為是新品牌的威爾鋼。「只有讀過書的人知道他與沒有讀過書的人,距離有多遠!」他正經又促狹的表示,曾有一位男性友人因未閱讀女友贈閱的︽小王子︾一書,而遭女友遺棄。後來,交了第二個女朋友,他就很不解的將此事告知第二任女友,而女友只問他一句話:「那你現在看過︽小王子︾了嗎?」他也是聳聳肩,無所謂的表示:「還沒啊?」結果,第二任女朋友亦離開了他。現場響起了一陣笑聲,郝老師即又幽默的引用了印度詩人泰戈爾的詩句,並加延伸:「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也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不知海王子和小王子的差別!」(原詩為:「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本是很浪漫悲傷的詩句啊!但經郝老師一轉用,倒變成了有點滑稽又無奈的面貌,倒也很特別。)郝老師表示,書籍閱讀是一種精神交流,亦可成為共通的語言,相同的閱讀代表著共通語言交流的可能性。談到深刻處,郝老師又開玩笑的表示,大家都應該要去讀一讀︽小王子︾。或許,這是交男女朋友的第一步吧!至少,可以避免被人拋棄,還不知原因。 三小時很快就結束了,但思緒卻一直不停打轉,一是收穫真的良多,想到的也不少。二是覺得學校是費了很多心力才請到郝廣才老師來金門演講的,但因為是學校自己辦的,所以參與的大多是學校老師和一些家長,全部人數約七八十個人而已,很可惜。所以還是決定用心整理筆記,並上網查了些相關資料,加上個人心得,以饗沒有機會聽到的人。三是更覺得兒童閱讀是很重要的事,有些父母想帶孩子閱讀,卻不得其門而入,或許看到了筆者所整理歸納的筆記,可以抓到一點訣竅。其實,帶小孩閱讀,可以從很多方面做起,可以只欣賞圖畫,可以討論故事內涵,可以討論詞句應用,也可以延伸想像,玩一些類似故事接龍的遊戲,或者只是純粹獲取樂趣。甚至也不用慌張的問說要如何帶孩子閱讀,最主要的是父母先拿起一本書來看吧!孩子的眼睛是雪亮的,他會看父母做什麼,身教重於言教,喜歡看書的父母,一般孩子也都喜歡閱讀,所以,如果你現在正在看這篇文章,我想,你的小孩必定也是喜歡閱讀的。他們會看啊!而真正喜歡閱讀的人是不會變壞,因為他能在書中看到生命百態,他的視野會極深極廣,他也會瞭解人只有一生,與其齷齪不安的活著,不如樂觀開朗的生活。所以,閱讀能使人變得善良,胸懷大度,活得心安理得。它,是一種美好生活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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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好!哪來的壞?
花朵即將枯萎時才想到灌溉,永遠都比不上適時灌溉來得有效~ 在W國中實習學務的行政工作,對於剛承接這份工作時,除了繁重的工作之外,還有點不太習慣管教孩子時的破口大罵、甚至來個喋喋不休的『引導』。直到後來漸漸體會,原來「訓導」工作是一門藝術,它是一種看似簡單的工作,但辦起來就越顯復雜,我喜歡它,那看似簡單的元素組合,內在其實不簡單的東西,那需要對生命有某種程度的穿透,把亂麻的工作化繁為簡的功力,所以學務工作是具有挑戰性的工作。 在學務處中,可以時常遇到所謂的』壞孩子』進進出出,在我眼裡,每個組長處理起來有些司空見慣,它們有自己的一套程序管教孩子,第一:先了解個案的發生經過;第二:讓案主澄清自己違規的事項;第三:通知班導師;第四:視案發的情況大小,給予輔導或轉介;第五:通知家長孩子發生狀況的經過。有些組長,平常跟孩子嘻嘻鬧鬧,一但孩子闖禍了,就威嚴十足,令孩子收攝而專注的聆聽,眼神中充滿了悔意。這些過程,就我而言,都是一些上口的口訣,並非是納入己身的實務經驗。 直到有一天,我的觀念才因此轉變。我的指導老師轉介一個學生由我認輔,在處理這個個案時,也曾經將孩子貼上標籤,在他過來找我的同時,生起了自我防衛系統,心中不停的盤算:他究竟有多壞?為什麼會轉介給我?沒有多詢問我的指導老師,因為心中把他當成個案處理,如同:一輛車壞了送場維修一般。不帶任何的情感將他處理完畢。但故事就這樣不經意的轉變了: 那天,校園的一角,漫著一股濃濃的煙味,老師連忙地將幾個違規的孩子,送往『事件處理中心』─學務處,孩子一走進辦公室,隨之而來的是嗆鼻的煙臭味。老師隨口說了一句:「這孩子抽煙,交給你們辦啦!」一如往常地,「去孔子像那,把事件自述書拿過去寫!」我以不屑的眼神瞥了過去。 ︿孔子像﹀是我們學校,最神聖的地方。為什麼神聖呢?說起來諷刺,因為,凡是行為偏差的孩子,都必然蹲坐在孔子面前,低著頭面對著肖像,反省自己的過錯並寫著自述書。其實所謂的自述書,就是從前的悔過書;從前覺得寫這些東西並無必要,但漸漸地才發現自述書是保護案主,讓整件事得以還原,讓承辦的老師能更快地涉入並處理個案。 時間過了許久,照理說應該去關照學生一下,看看他是否』完成』自述書,當我走了出去。就這樣勾起了一段師生間美好的故事:「xxx你寫完了嗎?」「要把事情的經過寫詳細喔!」 「老師!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壞學生?」 當下的我,楞在那!停頓了片刻。這天外飛來的句子,一字字的打入當時即將替孩子貼上標籤的心。我竟然很心虛的回答:「沒有呀!」 「xxx你為什麼覺得你是壞學生呢?」 「因為每個老師都這麼認為,所以我:::」他很篤定的眼神看著我。「你並不是壞孩子,只是不成熟的孩子;不成熟並不是壞,這不能畫上等號!」思索了一下,蹲下來!跟他分享我的想法。 「是這樣嗎?真的嗎?老師這是什麼意思?」他滿臉疑惑地看著我。 「就像有許多的大人也都抽煙呀!但那並不是︿壞﹀呀!那也只是一種不成熟的表現,老師知道你們這個年紀,常常藉著做出一些與眾不同的事,來突顯出自己的能力,但就老師看來,抽煙的確是一件不明智的行為。你知道嗎!從前老師曾經看過,肺癌末期的病患,他非常的痛苦,呻吟中帶著死亡的恐懼,你知道他幾歲嗎?」 「他幾歲呀?」他好奇地追問著。 「他很年輕!二十多歲!我當時在旁也嚇了一跳!」我作出驚恐的樣子。 「你知道老師為什麼會處罰你嗎?那是因為這是做老師的責任,是要將不成熟的孩子教導成會︿照顧自己﹀也︿關心別人﹀的人。抽煙直接傷害自己,也間接的傷害別人。所以,老師才說不成熟呀,甚至有點笨,原本你想要耍帥的,最後竟然遜掉了!」 「喔!不會呀!」他竟然半開玩笑的回答我。 我也不清楚,究竟我們間的互動,彼此各領略了多少。處理完這個個案後,以為事情就如此結束了,其實互動的交流才剛剛開始。事情大概過了半個月,那孩子興高采烈的來跟我說:「老師!老師!我現在只抽兩根喔!以前我都可以抽半包,老師你看!」他偷偷打開書包,得意的給我看他私藏的那兩根煙(之後,也有跟指導老師說過,希望由我來認輔這個個案的權利,我也紀錄下,跟他之間的對話。以備指導老師明白他的進步過程!)。我不吝惜的給予了稱讚:「xxx你已經漸漸不笨囉,但是還是有一點點的不成熟,不過已經很棒了。哈哈─」 之後的巡堂,我特別的觀察了這個孩子,他是班上的風紀股長,總是能在午休鐘聲一打,就讓全班安靜地午休。我觀察出,這孩子擁有領導和統馭的能力,這是他的長才。還因為這樣,我特別的當面誇獎過他。希望它在榮譽中漸漸的消除壞習慣。 就這件事看來,我也從孩子身上學到更多的事,誰說我是他們的老師!有時他們不是也扮演老師的角色嗎?愛,是不排斥、不隔離、不貼負面標籤!愛他,就要給他機會表現!天底下沒有壞孩子,只有不成熟的孩子。教師以「教育愛」(真誠、接納、同理心)對待學生,使校園成為樂土,學習成為樂事;學生深深感激老師,也以愛心回饋老師。「師道」精神得以展現,教師能自然贏得學生恆久的敬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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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趣橫生
前幾天因為我們辦活動的關係,有機會邀請鳥類專家劉小如博士來金門,幸運的是我們更一起用餐,席間劉博士分享當天下午賞鳥的經驗,說是有看到今年冬天來渡冬的鸕鶿,先頭部隊已經抵達金門了,我說那些和博士像是好朋友,所以她來了,趕快來和她們碰面,鳥兒也是有感情的。 當天,我特別帶了金門國家公園幫我出的書,是一本新詩選集「叩訪春天─前進金門」,送給小如教授,劉博士一翻就是一篇「鳥之情」,她嘴角帶著一抹相知的笑意,亮著扉頁讓我看,我說:「果然是鳥專家,順手一翻還是和鳥結緣。」記得那時初進入金門國家公園任職,解說課的同事生態專家周民雄先生帶著劉博士,我則跟路的擠進車裡,我們一起到后沙去看金門最繽紛的夏候鳥「栗喉蜂虎」,守在后沙的村外,田野間的小路邊,我第一次有機會跟著專家,品味著金門田野的「鳥之情」,記得他們談論著鳥的各種姿態,並且可以從外觀知道那隻是鳥爸爸和鳥媽媽,而初生的亞成鳥如何可以分辨出來?這些功夫對於當初的我是一大考驗,我只能在一旁默默的聽著,後來,隔了幾年,有一次劉博士再接我們的研究計畫,我再次的跟著去田調,那時車上有生態專家梁皆得、廖東坤等,我依然只有靜靜的守在一旁,豎起耳朵,好好的聽,我們那一次在埔邊有機會觀看到漂亮的蠣行鳥,只記得鮮紅的嘴,好似塗了口紅,漂亮極了! 前幾天,研究鸕鶿生態的丁老師帶著助理來金門國家公園,我急忙問鸕鶿來了嗎?他說:「來了!來了!先頭部隊已經來了。過幾天準備去廈門,請當地的朋友協助留意鸕鶿的生態,並且做觀察的紀錄,可以幫忙研究的進行。」我記得去年的夏天,丁老師為了研究的進行,還帶著研究人員前進到大陸的青海,去看看冬天來金門渡冬的鸕鶿,老家是不是在青海哩? 有一次,我參加了青溪協會的活動,聆聽了健康講座,是由有名的陳耳鼻喉科陳信雄大夫主講,陳大夫深入淺出、言詞幽默、表達流暢,讓與會的人員獲益良多,但他特別提到「禽流感」大家一定要注意和關心,由於我的工作很關心鳥類的生態,也常辦相關的活動,因此覺得更是需要重視和謹慎,要在此呼籲大家在這候鳥來臨的季節,一定要多多注意自己的衛生和健康,如果到田野觀賞鳥類生態,特別要留意衛生的管理和保持勤洗手,及不要近距離的接觸。 金門的鳥無論是鳥種或是數量,都已成了最重要的瑰寶,因為豐富的鳥類生態,總是吸引著大家的心,用望遠鏡觀察或是隨意目視都會有所收穫,我有時間總是會和家人驅車往古寧頭的南山林道緩緩前進,大約都會有驚艷的機會,不是「環頸雉」,也可以和美麗的「戴勝」不期而遇,要不成群的八哥聒噪的群起而飛,也是十分壯觀的。 那天,縣籍的鳥類專家顏重威老師來金門進行田調,我們一起在浯江溪口,他告訴我遠遠飛過的是杓鷸,遠處在紅樹林邊有一列白色的點是成排的白鷺鷥,我就在老師的指點下,慢慢進入鳥的世界,沉醉在大自然恬靜的懷抱裡,觀看水鳥在潮間帶快樂的覓食,不時可見招潮蟹舉著大腳揮舞著,是宣示自己的強壯?還是別有所圖?動物生態豐富的場景,深深吸引著我一顆好奇的心。在這一片廣闊的潮間帶,蘊藏著蓬勃的生機與生趣,遠處紅樹林旁一排白鷺鷥彷彿一列隊伍,望著壯闊的海面,觀察著潮水,等待潮汐的來臨,帶來豐盛的食物,我則將目光向遠處巡視,仔細觀看水鳥的悠揚的姿態,時而在水邊,時而在紅樹林上展翅飛翔,真是水天一色鳥自飛!彷彿自己也在圖畫裡! 朋友啊!金門島嶼雖小,但是,豐富的生態,是會讓人著迷的!歡迎一起來分享大自然的野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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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的人生從閱讀開始
作者莫泊桑是十九世紀後半期法國優秀的批判現實主義作家。一生創作了六部長篇小說和三百五十六篇中短篇小說,他的文學成就以短篇小說最為突出,被譽為「短篇小說之王」,對後世產生極大影響。 莫泊桑出身沒落貴族之家,母親醉心文藝。他受老師、詩人路易‧布那影響,開始多種體裁的文學習作,後在福樓拜親自指導下練習寫作,參加了以左拉為首的自然主義作家集團的活動。以︽羊脂球︾一書,登上法國文壇,其創作盛期是八○年代。本書以一貫的幽默筆調,描寫一個與眾不同的死刑犯,藉著繪者艾達絲琪的奔放繪圖,彷彿在欣賞一齣幽默劇。 和孩子讀這樣的書,有些父母仍會擔心這樣的題材,小朋友看了會不會得到一個簡要論點──殺人也是一種讓衣食無虞的方式!那要如何和孩子討論這個故事呢?其實小孩子很容易在真實世界與幻想世界進進出出,出入自得,他們也知道現實和故事的差別,所以父母不用擔心小孩子看了這本書會變壞。如果你仔細觀察小孩子玩遊戲,也許小孩子剛才才和小布偶玩扮家家酒,一會兒又把布偶當足球踢,你跟他說:「這樣不行喔,它會痛痛。」他反會偏著頭看著你說:「這只是布偶而已。怎麼會痛?」所以,小孩子容易進入想像的世界裡,也容易出來。反倒是大人就不行了。一看到電視壯陽廣告或瘦身產品,馬上打電話去訂購,不知現實與幻想的差別。這也是從小太少看繪本的原故。 七、︽親愛的小莉︾ ︽親愛的小莉︾(︽Dear Mily︾威廉格林作;莫里斯桑達克繪;郝廣才譯;格林文化出版)故事敘述一位母親為了躲避戰爭,便要小女兒躲進森林裡。在森林中,小女孩遇見一位老人,並且老人也保護她安然度過了三天,小女孩過得很快樂。當小女孩準備要回到媽媽身邊時,感到很不捨,老人就送她一朵含苞的玫瑰,囑咐並安慰她說:當玫瑰花開時,她就會再來到這個美麗的地方相聚。小女孩回到家後,發現所有的景物都改變了。因為,森林裡的三天是外面世界的三十年啊,此時,媽媽已經變成了老婆婆。但是,當媽媽在夕陽最後一道光芒隱沒前,看見了小女孩歸來的身影時,卻感到非常高興,並感謝上帝聽見了她的祈禱,讓她在死前還能再見到離家後毫無音訊的小女兒。隔天一早,村民發現她們在床上相擁抱,並且已經死去了,但是在她們擁抱之中,卻有一朵玫瑰花正盛開著。 這個故事是在威廉格林死後一百五十年才被發現的作品。︽格林童話︾作者格林兄弟的弟弟威廉‧格林,寫給一位八歲小女孩的信,後來被改編成這本繪本,這樣的故事對孩子來說也許有人覺得過深,但是這確實是兩百年前威廉‧格林寫給喪母的八歲小女孩的信,有些人會太小看孩子的能力,就像︽鐵絲網上的小花︾一樣,小朋友固然不知道歷史背景,不知道種族的關係,但是他們能夠體會生命有這樣的悲傷,從小讓他們接觸各種議題,雖然孩子不能完全理解,但是卻可以在這多種閱讀的過程中,漸漸接觸各種現象,讓生命更豐富、更堅強。 八、意猶未盡 「每個人對閱讀的心態不同,其產生的結果也殊異。」郝廣才從父母的心態,可以看出台灣父母文化投資的比例,看出閱讀在他們心目中的重要性。他舉例說,台灣很多父母,花許多心思燉豬腦給孩子吃,買魚翅、鮑魚給孩子補,期望孩子變得更聰明,可是卻不買書,這樣的心態讓他驚為奇觀。其實,書在台灣不會比較貴,相較於美國日本都算便宜,至於書會不會買錯?郝老師笑說他只聽聞人會吃錯藥,沒聽過人會買錯書。所以父母要多買一些書給孩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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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笑散文集理想對象
上進,肯努力。在學生時代要怎麼看呢?於是那時還不知戀愛是什麼,壓根子覺得連對象都沒有,是要幫我找對象嗎?還是有男生登門求親不成。 小學時代,有人問我,「你喜歡誰?」 我喜歡誰,這是要幫我找對象,還是看我沒對象可憐。在大家都沒有談戀愛的小學時代,想到要我戀愛,那可是大新聞,只是那是我們那校廣為人宣傳的新聞而已。 也因為那時有個跟記者一樣的人,在宣傳校內事務,所以怎麼會錯過這則新聞。於是跟上了新聞的人一樣,到哪都不得不大牌。 稍微懂了些星座,才知道我水象就是要跟水象星座比較合,於是又有人說,「金牛座,跟巨蟹不合」。學生時代的確不懂,所以金牛跟巨蟹的確不合,是他頑固,還是我太顧家了。因為沒在一起過,所以連他固執不固執都要相處才知道吧! 國中念了四年,沒想到三年就夠久了,還要再來念一年,第四年時,遇到了個理想對象。女生可不可以追男生?男生只要會追女生,什麼條件也挑。但,既然男生都追了女生了,那不追追看男生,豈不是太不男女平等了。 於是,他跟我那時,是我的新聞,沒想到我也開始播報新聞了。 只是,他不讓我播。 事後,實在不是什麼星座、八字那些可以解釋的,但還是有用,在網路上。 面對網路上,連見面都幾次,沒機會有事情知道對方處理態度。所以上進,肯努力,就很難看到了。 所以,「你是什麼星座的」。男生多半會問,問這做什麼?做什麼,增加想像空間,看看你有沒有報錯星座,跟這星座完全不像。 上進,肯努力,是什麼星座的?有星座專家都說,魔羯最像。於是我上網都是遇到魔羯座的,那一開始都不開口的,十之八九,都是魔羯座的。 「巨蟹,最不合是魔羯座,最速配是雙魚座」。雙魚座是有遇到過,但只適合別的女生,因為他有別的女生做女友。魔羯座,話不多,但很有毅力,尤其在上線部分,實在是有上線就會遇到,很難不跟這星座戀愛。但,根本就不合。 理想對象,喔!上進,肯努力,那我直接就是,因為我也很上進。只是不是在找理想對象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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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城市,我的陌生
七點的鬧鐘響起,習慣性地右手打了打右邊床鋪,摸索打碎我美夢的兇手,卻大力地敲到地板,瞬間瞌睡蟲全跑光,才想起自己身在老妹的宿舍裡,放置在矮桌上的手機早已經哭到沒電了,只怪我嫌充電器累贅,占我行李重量,而沒隨身攜帶,誰知卻因問候來電過多使得早早陣亡。 趕緊起身刷牙洗臉,台北的黑空氣老是讓我的臉能夠迅速惡化,又不習慣上個乳液粉底的,只好勤洗臉。還好頭髮剪短了,輕輕一撥,就恢復帥氣髮型,不過感覺好像T喔,老妹就這麼說了,因為她同學有一部分都是這種身分,雖然我不排斥這些人,但也不太想被陌生人看做什麼,只要一懊惱或尷尬,就會習慣用右手把右側的短髮往前撥,刻意掩蓋我的眼神或臉紅。還是長髮適合我吧,忍不住又懷念起長髮。 台北的太陽好大,就像我熟識的那些台北人一樣的熱情,一股腦地付出他們的關心,我帶點被動的接受,雖然穿著合身的POLO衫,最後還是加了件大一號的運動風衣出門。我還是無法習慣這裡的速度,啥都很速食,大概對我而言算速食吧,路過的阿伯或少年仔,嚴重台灣國語的公車司機,擁有三秒變臉術的店員,都讓我招架不住他們的善意,不過我都回應他們沒表情的死臉,誰叫全天下的人都要我提防陌生人呢,即使我很安全也很窮,哈。 上了公車,即使大清早的公車上座位比人多,而我站著跟坐著高度幾乎也沒多大差距,但我習慣站著,也許懶得跟裝老的假老人鬥心機,也可能是不想跟學生族搶位子,站著不是更快樂嗎?不過,當車上只有小貓兩三隻的時候,我喜歡坐單人座的最後一位,或許是淺意識裡的低調習慣吧。公車司機的技術比PS2裡的我還猛,轉彎或超車我心裡還會唉唉叫,他卻比我還冷靜耶,還哼著台語歌,我只好努力把注意力轉移到景物上,你不得不佩服台北人的駕駛技術,能鑽能超能插能煞,比玩遙控車更輕易的感覺,更不要命的付出,讓人嘖嘖稱奇。 說實在的,其實人際之間現實點也是不錯的吧!如此一來我便無須帶著面具對著臭臉釋放善意了,也不會老是把熱臉給敷成冰,瞧這位濃妝豔抹的小妹妹,總用餘光瞄人,感受到她不善的注視,想告訴她襪子不同高度實在與裙子不搭的話,緊緊卡在喉間說不出;剛上車的四十多歲貴婦,眼睛看著坐單人座的人們(也包括我),似乎很想要我們誰能讓座,但其實,阿姨,後面的雙人座都還有位置唷。 面對陌生的人事物,其實大多數的人們心中,仍是滿腔情感與溫度的,但又不甘心單方面付出,也怕得到反效果,於是,情願帶著假面具。但換個角度想想,付出了真我又如何,三分鐘五分鐘後,短暫的交集後是無止盡的兩端呀! 說我冷漠?其實我只是怕受傷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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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家辭年
沒人給我辭過年,但有人給我父母辭過年。那是我的幹姐和小姨。幹姐從小失去親娘,8歲寄拜我父母後,我父母把她當自己親生的女兒看待,「乾娘幹老子,一年一件花襖子」,每年總得給她制新衣新鞋,出嫁的時候給她打了一抬嫁妝。因而每年的臘月,幹姐必帶了禮品,或做了鞋子來給我父母辭年。即使我母親後來病得厲害,幹姐也從來沒間斷過。即使是她自己不來,她也總得派上自己的兒子或是女兒來給我父母辭年。小姨也是從小失去父母,成了孤兒,父母把她撫養成人,送上學讀書,成人後又給她打了嫁奩把她打發出門,讓她沒有受過苦。因而每年的臘月,小姨和小姨父便帶了禮品來給父母辭年,表示他們的感激之情。只是後來我的老家裏打濫仗,母親一病,小姨才來得少了。 父母也給別人辭過年,主要是給鄉村積了德行了善的醫生和獸醫。小時候我總鬧病,死去一次又被醫生救了回來,為了感謝醫生的救命之恩,父母先後給堂佬,座佬等老中醫辭過年。家裏的牲口,尤其是牛病了,被獸醫救過來,讓我們有了口飯吃,為了感謝獸醫,每年的臘月,父親就提了兩瓶酒,一斤糖或是兩把葉子煙什麼的,去給遠伯、階哥等獸醫辭年。 這便是土家人延續了千百年的辭年習俗。土家人重情義,誰幫自己解除了痛苦,消除了災禍,救了難,積了德,就會永記心頭,每到臘月二十以後,總要提上一些禮品,踏著厚厚的積雪去答謝人家,這就叫「辭年」。辭年的禮物不在多,而在一個「情」字。有俗諺說:「一隻夜蚊子膀,也能辭個年」。受禮之人,不論禮物多少,總是要受的,若是嫌禮物少,或是嫌禮物看不上眼,你只需稍稍表達一些意思,那就是對人最大的不恭,辭年的人便會悄悄地將禮物提出屋,然後丟在你的屋旁,這就叫「辭路」,也就是從此斷絕來往。 我是應該給幾個人辭年的。在我人生的路上,曾有數百個海內海外的編輯老師幫助過我,使我幾百萬字的作品漸次進入了讀者的視野。在我人生的逆境中,原湖北省作協的書記蔣林、省作協副主席劉富道老師和市文聯已經退休的李華章主席等人,伸出大手幫助過我,使我重新揚起了生活的風帆,從逆境中站立了起來。可我至今也沒有給他們辭過年。這主要不在我不重情義,而在於辭年有一定難度,因為編輯老師中認識的和不認識的都遠在千百里之外,除了逢年過節發封感謝信,或是寄上明信片之外,不可能去辭年。而與我近在咫尺的人卻身在官場,官場有官場的規矩,我不可能因為我的辭年而壞了他們的規矩,或是因為我的辭年而變成了「辭路」,所以一直沒敢。但他們給予我的幫助我一直永記在心。那份情義是我一生中最寶貴的精神財富,也是我奮鬥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