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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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麻雀的泥沙浴
我們家這裡的外頭小庭院的地面,是格子狀磚設計。那格子裡面是放滿了泥沙,然後讓我們可以停放機車。 其實這一件事情,我跟我妹已經發現很久了。 就是有時候可以看到一群可愛的小麻雀,在我們家的格磚裡面做泥沙浴。 因為一隻一個格磚剛剛好,他們就會呼朋引伴的,約在我們家這一塊來享受,別人家的我是沒看過,他們會進到那個泥沙裡面,然後扭動身軀,因為他有重量就會往下沉,這樣泥沙就會被擠出來,形成一個個凹洞。超級可愛呀。 有時騎車回來看到它們玩到忘我,還要停一下,讓它們快點起身飛走。 但是弄成這一個一個凹洞,我們停車就會很難停,曾經想過要用水泥把這個地面鋪平,後來想想,其實挺可愛的啊這畫面,看到時你的心情真的會很好,也只是停車不方便一點,然後我們就想說,這一塊小小的園地,就留給小麻雀他們玩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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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烈嶼芋頭
芋頭(taro)又名芋艿,古稱蹲鴟。唐宋八大家之一的蘇軾,也是美食專家,因黨爭失意,仕途多舛,貶謫惠州時愛上煨芋,及至儋州(海南島),其子蘇過忽出新意,以芋頭烹煮玉糝羹,更是讚口不絕,謂之「香似龍涎仍釅白,味如牛乳更全清」。 自宋代以降,東南沿海的省份在稻米歉收時常以芋頭裹腹,包括福建的福鼎、廣東的潮汕、廣西的荔浦等地,因而以生產芋頭著名,形成主副食交替,秋天吃芋頭,年年有餘頭。荔浦芋頭(檳榔芋)個頭大,成廣西的首選貢品,在歲末進貢皇帝,在清乾隆年間達到極盛。 迄今仍不忘小學時期,常有街巷的芋頭冰推車,將5角硬幣投入轉盤,當指針停在「天霸王」的那一格,可獲大杓,歡喜不已。廣東人對芋頭情有獨鍾,粵式飲茶必有酥脆的芋頭餃,將去骨鴨肉鋪上芋泥後油炸,則是宴席佳餚。幼時記得母親常買小顆芋頭蒸熟,手捻去皮,由我沾著砂糖吃,是我童年的香港記憶。 台菜料理以芋頭煮米粉和鹹粥,食材來自高樹、甲仙、大甲、公館等地,皆甚可口。幾年前來烈嶼,被文友在上林的餐廳招待吃芋頭燉肉,非常合我胃口,後來發現芋頭和軍用的豬肉罐頭一起煮,別具風味,據說是金門軍人的普遍吃法,自此,每年都會收到宅配的烈嶼名產,他還貼心交代削皮後放在冰櫃,可久存多時。 金門於何時起種植芋頭,並不熟知,僅知芋頭從彼岸的福鼎、三民、龍巖傳到廈門,因為大小金門是漳泉移民台澎的中繼站,其中不乏落地生根的農耕者。是以大金門的田浦、大地、碧山、官裡等地,小金門的西口、上林、青岐等地都是日後產銷之地。農曆新年後入土埋種,中秋後採收,2002年起舉辦烈嶼芋頭節,邀請遊客體驗挖掘芋頭的野趣,融入在地人的生活,成為年度的鄉土活動。 芋頭是天南星科植物,雖然其貌不揚,但能在貧瘠旱地裡頑強生長,取其塊莖作為平民食材,簡樸自足。它因屬於鹼性食物,含有豐富的膳食纖維可通便整腸,鉀元素可促進鈉鹽排泄,預防高血壓,故被譽為健康食物。啖食芋頭可隨意變化,蒸煮皆宜,摻和糯米粉漿後,置於蒸籠熟成芋頭粿也是一絕。 由於芋頭的口感滑順,常用來製作糕點和冰淇淋,但感到好奇,芋頭本是灰白無色,何以呈現紫色?經查網路始知加了參薯(ube),故呈現艷紫顏色,幸好是安心的天然色素,而非化學色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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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大事》觀後感
也許電影用了較極端的例子刻畫此價值觀,像是集混沌和悲慘於一身的角色之相遇,以及社會中低階層之不安的生活型態,但這卻更清晰的描繪出「人生大事」,究竟有多簡單和直觀。電影中有一幕,是三哥的爸爸過世,他在臨走前,特別交代三哥要將他的骨灰灑向天空,用最簡單的方式,讓他回歸塵土。三哥最後則選擇將骨灰放入煙火中,一同發射至天空,使之變成一場美麗的煙花秀。就像在寓意人生的過眼雲煙,至少在最後,幻化作塵埃、炫麗了一回;這也連結到人心態的轉化,像是起初,小文始終無法接受自己的外婆被放入棺材後燒掉,於是不停地阻止三哥等人辦事,然,當三哥將自己父親的骨灰送上天際,並告訴小文,她的外婆並沒有離開,而是化作天上的星星、守護她時,小文也逐漸選擇相信,並開始珍惜眼前的三哥和新的環境,使其內心變得更加堅強、又再次有了心靈支柱。這情節對我而言,傳達的是「珍惜」以及「信念」,因為人們其實都明確知道,我們所擁有的一切或人事物,都無法給予真正永久的陪伴,但人們習慣偽裝、欺騙自己,並且執著於習慣,所以總會對過去的事難以忘懷、捨不得放開。這是人性的本能,也是作為有感情的人,應該會出現的情緒表達,但當我們因此而身陷痛苦、一蹶不振之時,就應該嘗試思考、接受事實。因為,世界本就是無情的、存在著自然淘汰的,我們會認為世界豐富、多彩,甚至存在諸多情緒,是因賦予世界情感的是人,我們都帶著自我判斷、帶著意識去審視這世界。 故我認為,對於離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其化作回憶,珍惜眼前的人,因為來日不一定方長,後會不一定有期。或許,來日方長才是最浪漫、動聽的說詞,但又有誰能肯定呢?對生命看得瀟灑的人,也許會更加坦然的面對一切,當事情過去、人事物離去,能夠好好放下,當作過眼雲煙,這樣的人,才是真正有格局的。這部電影給我諸多這樣沉重但真實的感觸,又加上角色設定是殯葬業者,所以更有看淡生活煩悶之感,畢竟,不論當下多麼在意、看重的事,人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且人生也沒有標準答案,珍惜且看重當下才是最優解,所以才會定論,人生,除死,無大事。 其實,會選在今日寫這篇文章,也是因為近來出社會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交雜情緒,雖不至於到如電影情節般、有生死別離,但能真正體悟到,光鮮亮麗的背後實質耗費心力,根本沒時間羨慕他人,因為不會想把所剩不多的時間分配至他人身上,且又深刻感悟酸甜苦辣才是生活的真諦。在真正出社會前,總嚮往都市麗人或新時代女性的職場生活,只想快快步入職場,緩解脫離學生時期、待業中的壓力。但,真正工作後的適應期,以及每天都需社交、有既定排成的生活卻令我窒息,如同再也沒有假期,再也無法隨心所欲,乃至只是想要暫時休息一天,都需要考量諸多因素和事先想好請假的原因,無法一聲不吭就消失一段時間。這跟在學間很不一樣。且當學生,所做的事情基本是為了自己,為了增進自我能力、豐富自我生活;但出社會後,即是在為公司服務,付諸一切心力為公司、他人時,自己似乎迷迷糊糊地,迷失了自身價值,如此的生活使我很快就感到疲乏,加上天性反骨,不喜歡全然遵照他人指示做事,故職場著實使我感到無力。尤以每當看著其他同事們笑著喊累、笑著說自己事情做不完時,我都納悶,怎麼還笑得出來?這是職場禮儀嗎? 某一天,一樣拖著疲憊身軀和不解的思緒回家,路上,我不知為何、突然地想起這部電影,電影裡頭說道,酸甜苦辣是生活,熱氣騰騰是人生,我才說服自己,好釋懷些。我告訴自己,即便走向低潮也不用焦慮,因為這些都是必經的,正因有著這些不同的情緒,才表示自己有好好經營著、過著熱氣騰騰的人生。另外,連結到這部電影不停地在傳達的「不要後悔」理念,對於自己做過的每一件事、每個選擇,都不需要去後悔,因為後悔只會內耗,徒增負面磁場,並不會改變既有事實,還會影響自身情緒。也許,擁有時就該好好珍惜,不要總想著去毀掉,失去後也別總後悔,因為消耗時間且沒有意義,好好感受生活、充實生活,才是真正該做的事。 回歸《人生大事》電影本身,個人蠻推薦大家可以看看,就把它當作療癒系的親情片,因為片中不把生死看得沉重,所以這部片反倒諸多會心一笑的部分。人們的生命宛如一道煙花,都用盡全力去綻放光芒,但也會迅速消逝、黯然隕落,也許電影在告訴我們,「時間」才是人生最珍貴的禮物,但也常是人的一生中,最不被珍惜的禮物。我認為,人們害怕的並不是時間不夠,而是當時間不足時,卻發現自己留下了未完成的遺憾,所以,秉持著人生除生死,無大事的信念,每個人都該盡力去活出自我,致力完成想做的每一件小事,如同煙火般,奪目地綻放。(二之二/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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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
今天,就不去看雲了 我想,那些雲,應該還在整理昨日黃昏 陣雨後的心情 就坐在書桌旁吧,一壺茶 茶的味道,是時間給的。有人這樣說 時間,應該不知道自己給了誰。 就好像,妳不知道,我早早就給了妳 就坐在書桌旁,一本詩集 詩集的存在,完全是因為妳的不在 就坐在書桌旁,一支筆 想說出一些心底的溫柔與脆弱 卻被自以為強大的心臟,拒絕了 就在書桌旁,我 寫不出一句詩,給妳 今天,暫且不去看雲了 那雲,是那日天晴 那日天晴,我們並肩看過的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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縫衣婦的夜燈
凝望微弱的光暈出神,諦聽 隔牆有位縫衣婦,縫了又洗 為別人做著針線,千針萬針 從不怕煩。一天到晚 將征衣繡滿代表榮譽的肩章 金湖嗡然響入震耳的軍歌 衣鏡映現出衰瘦的背影 織衣機還在滾動可怕的夜 但她額上分明的皺紋 卻是無際辛勞的象徵標幟 眼底寂寞屋子的燈光 全植佈著梅花樣翅翼 任青春的流質消失在影子裏 年光如水暗中流去 永遠開始這樣新的無盡路程 只有一件事情,就是工作 能安慰她的也僅是一盞燈 直到燈殘才回到床上來 在長遠陪伴的草綠服前 她低下頭淹沒了自己 然而點明心頭的那一盞 就在無聲的坑道中過去 她祈禱孩子們不要遇到危險的事 燈啊,讓你的光去祝福 軍旅的平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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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是岸
已無去路 所以回頭 因有戰事 所以歷史才有傷口 近在咫尺 記得也好 遠在天邊 最好忘記 兩岸 湖面許多波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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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小語
春風似酒 酩酊欲醉 如煙霞縹緲 若茗茶生香 繚繞翠竹青松 聚三五好友 清宵長坐 彈琴歌詠在竹林 寄情山水 聽禪論詩 相伴酒棋翰墨 說古道今更談笑幾回 聞蟲鳴鳥語 望松濤低迴 細數天上繁星 一攬清風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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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第一士官學校
他的浙江口音很重,我們小朋友沒見過什麼世面,沒有辦法一時反應過來,須有一些揣測語言意思的時間;他老人家大概也感覺我們的緊張,儘量語調放緩,面帶慈祥。記得他首先垂詢同學們學習的心得,接著大約是說:「數學還是很重要的,尤其對於砲兵專業的運用,足可派上用場,應虛心學習,活學活用,以不負國家培育苦心」云云。還不忘交代校方高層注意補充俺們小朋友的營養,畢竟我們仍處發育階段。 後來閱讀群籍逐漸瞭解:蔣總統曾考入清政府開辦之通國陸軍速成學堂(即保定軍官學校前身),習炮兵 。也在1908年3月進入振武學校 ,該校是1903年由日本陸軍參謀本部所創立之日本國立軍人養成學校,是為了預計進入陸軍士官學校,或陸軍戶山學校就讀之清國留學生,而特別設置之預備教育學校。按規定凡是進入士官學校學習的中國學生,先進入預備學校(振武學校)學習,畢業後到日本軍隊見習1年,然後再入士官學校正式學習。蔣1910年冬振武學校結業後,和張群編入高田炮兵第十三師團當士官候補生,受到嚴格軍事訓練。嗣分配至日軍野戰炮兵第19聯隊實習,表現相當不錯;1911年6月,晉升炮兵一等兵;8月,晉升炮兵伍長,原定於當年12月晉升軍曹(就是俺們的「中士階士官」唄),後因辛亥革命爆發,放棄深造提前回國。辛亥革命結束後,包括張群、王柏齡在內的許多振武學校的學生都回到日本完成了陸軍士官學校的學業,但蔣並未選擇回爐。蔣為將自己學歷作實,以捐會費為名,派其副官陳銘閣到北京米市胡同南兵馬司,找到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第6期同學會總會負責人劉宗紀,要他將蔣說成是日本士官學校第6期畢業,並捐款5萬大洋。這也就是李敖大師舉證蔣總統的最高學歷「日本士官學校」畢業是假造的原因。 由於蔣在日本振武學校就讀三年(1910年第十一期畢業)。畢業後,曾在高田第13師團野炮兵第19聯隊入伍,也曾在大清國內習過砲兵,所以訓勉俺們時不忘其本科專長,自不待言。 不知道是當年蔣總統一番訓勉,引起校方關注,還是另有他因,我們這一期畢業分發砲科特多,但令人不解的是幾乎網羅學業成績差強人意的諸原住民同學。其中資質稍差的,砲校畢業逕派曳引砲單位;資質較佳者,再往裝校、運校分科,成為高一檔次的裝甲砲兵(俗稱「自走砲」),是「軍」及「軍團」級以上方有之配備。斯時適逢美軍自越南撤軍前撥交數批M42防空自走砲車給台灣,我們陸續完成修復後,民國六十三年正式以132輛編裝到裝甲獨立旅及重裝師的防砲連執行戰備,俺校常備十五期裝砲科畢業同學成為各該連的開山祖師(基幹),在建軍史上留下了紀錄。或由於當年最高領袖一段話,因緣際會,時勢使然,水到渠成,乃始料未及者。 後來有機會到蔣家服務,也才知道相片裡離蔣最近、著中山裝者,是其早期的座車侍衛(龍頭)季峻宮上校。在這裡我們可以看到隨從人員老化的一面。老總統也感到當年從大陸隨之撤台、以其老鄉為主的侍警衛們已然面臨老態龍鍾、力不從心、邁向凋零的局面。畢竟非大清朝以前的四品帶刀侍衛自律甚嚴練就的一身武功絕學,可以老驥伏櫪為主子肝腦塗地鞠躬盡瘁矣。也就有了責成金門第三士校就地取材擢選衛士之舉,由於一時需才孔亟,羅致結果難免良莠不齊濫竽充數,乃有後來整批招羅戰地國中畢業生,委請我校代訓之首例。後來由於這批素質整齊的「常士19期」入邸注入新血,適為「總統府警衛隊」隨著「聯指部」組織變革易番為「國防部警衛隊」體質再造,起到了關鍵作用,功不唐捐。併此紀念消失的「陸軍第一士官學校」,特別要記錄下這段歷史。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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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獅山砲陣地
這回我們跟旅行團到金門旅遊,其中有一個行程是「獅山砲陣地」的砲操表演,由於我沒有事先做旅遊功課,所以我也不知道這個砲操的表演為何?更不知道這砲陣地的歷史意義。 後來在看過這群如官兵訓練有素的展演者的軍事表演後,我查閱網路,才知道這個砲陣地是位在山后民俗文化村後的獅山,又名震東坑道,有「威震金東」的意涵,它是現今唯一的坑道式榴彈砲陣地,也是過去非常重要的戰略據點。 我和團員們一起走進這個由先人鑿墾的坑道,親眼見證仿古逼真的軍事操演後,彷彿我們也參與了一場重要的戰役,打贏勝仗一般,令人心神振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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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告招牌
也不知道怎麼的,今天漫遊市區,突然很想仔細看廣告招牌,廣告招牌也就這樣很平常的東西,到底想看甚麼呢? 其實想想,廣告招牌幾乎是台灣的特色,更具體的說,它是關於每一個台灣人成長的故事,我們從小在家庭,所知道的事只侷限在家庭,除了家庭,只要父母帶出門,從最年幼的人第一次經歷的社會,幾乎都是從五光十色的廣告招牌中認識的幾個字,然後猜想這是甚麼,那是甚麼。 到了求學階段,有了心儀對象,然後相約到某個特別的廣告招牌底下,開始探求起對方的心意,只想挖空心思討對方歡心,爾後某個節日、某個地點,在另個招牌底下也許串起了永恆專屬於愛的故事。 然而在那最初對愛的心碎與逐漸長大後,不經意再看到某張與他或她相處的偌大招牌底下總是會憶起許多交往之後的酸甜苦辣,特別是一起牽著手走過的街景、側面臉龐與當時的絮語。 出社會後,生活在廣告招牌的世界之中,有些人為了某項產品而設計廣告招牌,有些人為了廣告招牌如何吸引顧客費盡心力宣傳,有些人被廣告招牌吸引成為忠實消費者,有些人用廣告招牌來宣揚某種價值理念,有些人在廣告招牌底下認識了相處一輩子的人,有些人將廣告招牌拆下換成新的廣告招牌之後再拆下,有些人也許在廣告招牌國度中來來去去,永不停歇。 時值年華老去後,某日跟老伴在公園說起某個廣告招牌,想起某個回憶,總是喀喀的笑著,彼此面容盡是人生風霜洗鍊後的無瑕笑顏,與包藏在其間的赤子之心。 這份心思更多時候也傳承給了後代。孫子在身旁,拉著阿公的衣角,小手指向那個有趣的廣告招牌問阿公,這個是甚麼意思啊,阿公盡是大手拉著小手在夕陽餘暉中滿足的含飴弄孫。 廣告招牌在某種程度上,對曾經一起的戀人來說,是小三,因為它肯定奪走了戀愛中的回憶,毫不留情面也毫不掩飾,對曾經的戀人來說,回憶既是歡愉也可能是夢魘。 因此,廣告招牌在某種程度上,對我來說,是種可供書寫的歷史氛圍,因為它見證這個國度中人們的往日精彩情懷,訴說每個人的生命中有許多新舊元素融合也釋放出為生存努力奮鬥的刻度,有深有淺,所以廣告招牌鐵定為這片土地共同譜寫出許多重要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