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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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 人
戰地金門建功嶼, 烽火戎車煙塵滅, 遠處英雄鄭成功, 此處島民漁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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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欒之約
園區擁有專屬的浪漫 花木繁盛瑰麗 山光水色更引人入勝 秋分甫過,梢頭 悄然換上繽紛秋妝 綠頭鴨悠游戲水 划向詩情的秋天 湖畔儷人雙雙── 竊竊私語,浸淫於 花開的喜悅 飄泊的雲彩都來了 而 四時依序遞嬗 佳景晃眼即逝 唯有欒樹可同時綴滿 斑斕之美 西風拂過林梢 霎時驟降黃花雨;戀人 興起便玩起自拍 我猜,他們的手機軟體 一定裝滿了甜蜜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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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連載】 老枝伯仔
即便有情人終成眷屬是一句庸俗的語詞,可是卻也不能低估它的存在。海山和麗姍在女方家長推波助瀾下,正式成了出雙入對的情侶,不知羨慕多少人。但有人卻說麗姍是獨生女,海山一定會入贅他們家,絕對不可能把她娶回。可是無論入贅或娶回,當她的父母百年後,所有的財產便由他們繼承,誰也得不到,又何須他們來擔憂。而且只要雙方約定,將來子女不僅可從父姓亦可從母姓,兩家香煙都不會中斷,這何嘗不是兩全其美的事。那些好事之徒及婆婆媽媽們,似乎可以放心等待喝喜酒了。 當兒子的婚事有點眉目後,卻是老枝伯仔煩惱的開始,儘管殺豬宰羊敬天公,或是宴請親朋好友都不成問題,但小倆口的新房該設在什麼地方?既然早已和春蘭那個臭查某離婚,總不能讓兒媳跟她住在一起,更不能讓兒子跟著媳婦住娘家。於是在與勝國仔商量後,決定雇工從速整修柴房,雖然它只是一落兩櫸頭,格局較小,但石頭砌成的牆壁仍然完好,樑柱亦無腐蝕,屋頂也不會漏水,只需要把房內的雜物淨空,牆壁重新抹上洋灰加以粉刷,地上舖上地磚,然後再買眠床、梳妝台……等傢俱,以及枕頭、被褥……等用品。如此,不就是新房了嗎? (一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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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 餐
姑婆突然來電說要聚餐,也說不出理由,人都已約好了就差我一人。 雙十國慶耶!難道為慶祝國慶而聚餐?這理由勉強說得過去。掐指一算,依民間的說法,今天正好是離開職場一百天的日子,當然是多了兩天了。電話中姑婆說,大家想聽聽我退休的心得感想,難不成她們也算過今天正好百日? 這餐廳沒有引人注目的門面,好幾年前就聽過它的存在,也曾經嘗試「路過」了解一下,畢竟這市區素食餐廳著實不多,最近又幾家「休業」了。 利用車內的導航系統順利的進入該餐廳的停車場,先說明一下因為沒收到廣告費,同時用餐後沒發現餐點的特色,因此本文不提餐廳的「大名」,嘿嘿嘿……別罵我。 停好車輛準備從正門進入,走過圍牆的缺口時突然被姑婆喊住了,因為那裡也是一個「入口」。 退休百日有啥好說的呢?三十年的公務人員生涯,真的沒想到這樣就過去了。或說人生的三分之一就這樣……算是虛度嗎?個人可不如此認為喔,但離開職場是輕鬆得好多好多了。 離職前就說過,學校的技術人員做的卻是沒有技術的行政工作,這技術一詞似乎是有些莫名其妙了。上任不到十年或說五年吧?原來所學的專業,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雖說退休要回家種田,望著那一遍「是鳥飛不過」祖先留下來的田園,突然發現此時此刻種草是最簡單輕鬆的。在推行植物醫生處方農藥的今天,種草可不需要植物醫生來煩心了,農作會生病要噴灑農業藥劑,種草則暗地裡祈禱它們都生病死光光,可以省下最惡毒的殺草劑費用和工資支出。只是這樣的好事從來也沒發生過,唉!天不從人願又一樁呢。 退休的年齡要操持農作,其實是有些困難的。至少體力已非從前,但早幾個月從中鋼退下的堂哥,據說做得滿心歡喜還在田邊蓋了農舍。但是他海軍上校退下的大哥,也和個人一樣雖然回到鄉下陪他老媽,白天也只能望田興嘆囉,古語說的好「人比人氣死人」再一次得到證明。 餐間提到隨身的利器--牙齒。近來花了將近十萬塊錢將缺牙整修了一番,今天用餐可說是吃的相當愉快,雖然餐點進步的空間還很大,但也讓我的「新牙」有了考驗的機會。 辦理退休業務時,人事室那位可愛的妹妹說,個人成為公務員之前曾有幾年的勞保資歷,去勞保局查看看說不定還有錢可領。果然!前去一問電腦上網一查,正好提供了這次牙齒整修的費用!哈!怎麼樣?到處認妹妹又怎樣,好好疼人家好處就「享」不完,不是嗎?呵呵呵! 同桌的幾位也都年近退休了,最大的發現不是工作太累而是發現也已「齒根動搖」……呵呵呵,拿退休金裝新牙說實話是有些「慘」幾位在不同單位退休的同學卻是到處出國玩賞。 退休金用來裝新牙和出國旅遊那個好?這很難比較!只要心境健康身心寬暢,錢是身外之物,但若在相逆的境地,那可還是一個慘字而已。好牙能吃美食,那啥又是美食呢? 咬得動啃得下就是美食,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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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的兩個面貌
Jackson Hole是美國一九一高速公路通往大提頓及黃石兩個國家公園必經的門戶,台灣遊客習慣簡稱它為「傑克森小鎮」,是保有美國西部風格的旅遊勝地。如果用Google搜尋「傑克森小鎮」,所得的資料都是旅遊資訊。若是以Jackson Hole 直譯的中文名字「傑克森霍爾」google搜尋,所得的資訊很少與旅遊有關,而是「傑克森霍爾世界央行年會」、或是「傑克森霍爾會議共識」的新聞。 同一個地方,為什麼用中文google搜尋的結果大不相同?而且彷彿互不相關? 先從旅遊角度來看,傑克森小鎮位於美國懷俄明州,屬於典型的美國西部小鎮,是往昔牛仔們騎術較勁、交誼聚會,以及牲畜和皮毛交易的地方,市區仍然保留許多牛仔風格的木頭住家與商店,遊客可以嗅到濃濃的牛仔文化氣息。 傑克遜小鎮周圍環繞著提頓(Teton)和格羅文特雷(GrosVentre)山脈,Jackson Hole也被翻譯為「傑克森洞穴」,並非真的有洞穴,而是從提頓山高處往下看,山谷地形像個凹洞,正確的說,是個盆地,冬天不會太冷,是黃石公園麋鹿南下過冬的地方,因此,懷俄明州政府在這裡設置「國家麋鹿護育區」。每年來過冬的公鹿會在這裡換角,有的是自然脫落,有的是相鬥扯落。當春天來臨,鹿群離開保護區後,傑克遜小鎮的童子軍們就前往撿拾鹿角,集中在鹿角公園拍賣給當地商店製作鹿角藝品,拍賣所得做為童子軍的活動基金。一九六○年傑克森扶輪社出資購買了七千五百支糜鹿角,為麋鹿公園設置了東、西、南、北四個鹿角拱門,成為小鎮的特殊景點。在麋鹿公園四周,有許多西部懷舊酒館、咖啡廳,消費不便宜;藝品商店的藝品都十分精緻,但是價格會令人心疼;其實,荒郊野外的城市,各種消費都很昂貴,特別是在傑克森小鎮。 秋末冬初,傑克森小鎮開始湧入大量的遊客,因為提頓山坡擁有三條美國最長、最陡的滑雪道,吸引了各地的滑雪好手來此大顯身手。傑克森小鎮只有一萬人口,卻有二五九家旅館,以及三百多家酒館和咖啡廳,只要到假日,遊客就比居民還要多。 提頓山下有一條彎彎曲曲的蛇河,從傑克森小鎮旁邊流過,由於河水落差不大,水流十分平穩,是遊客泛舟的理想河流,同時也是釣客釣魚的好地方。 來這個小鎮旅遊,可以泛舟、釣魚、狩獵、健行、滑雪、逛街,或到牛仔村騎馬、乘坐馬車,參觀博物館、到麋鹿保護區餵食麋鹿……,令人流連忘返。 Jackson Holeo中譯為「傑克森霍爾」,就成為世界央行行長及經濟學家年會的固定開會地點;每年八月下旬有三天,傑克森霍爾就成為全球經濟新聞矚目的焦點。因為三天「傑克森霍爾會議」的結論將成為未來一年全球經濟發展的指標;會議過後,「傑克森霍爾」就迅速從全球經濟新聞消失,直到次年的八月下旬傑克森霍爾會議開議,才會被重新提起。 根據尼爾.艾爾文(Neil Irwin)在他的著作《煉金術士》《The Alchemists》所說,傑克森霍爾會議的前身是堪薩斯城聯邦準備銀行總裁古費(Roger Guffey)與研究部門主管戴維斯(T. Davis)主持的地區性會議,探討的主題是西部水資源、農業銀行可貸款基金來源,僅聚焦於堪薩斯城聯邦準備區內的相關經濟問題,為了要提升會議品質,在籌備一九七八年會議時,將地區性議題,提升到更受矚目的貨幣政策,為吸引更多重量級經濟專家學者與會,將當時聯準會(Fed)主席伏克爾(Paul Volcker)列為首要邀請對象,然而,伏克爾並沒有立即答應。古費和戴維斯並不放棄,每年繼續邀請,並挖空心思要「引誘」伏克爾參加。 一九八○年代,美國遭遇停滯性通膨困境,伏克爾祭出高利率政策因應,引起高債務的民眾與農民嚴重反彈,更遭到共和黨德州眾議員岡薩雷斯(Henry B. Gonzalez)的彈劾,伏克爾為此困擾不已。 古費和戴維斯打聽到伏克爾喜愛飛繩釣魚,就把開會地點移往涼爽的傑克森霍爾的傑克森湖木屋旅館(Jackson Lake Lodge),讓伏克爾能一邊渡假釣魚,一邊開會,沒想到伏克爾答應了。 飛繩釣魚是用金蒼蠅假餌釣魚,所以又稱為飛蠅釣魚,更專業的說是飛繩路亞釣法,是將假餌綁在有重量的釣繩末端附近,甩竿將飛繩拋擲出去之後,利用釣竿的彈性,不斷的將假餌拉提出水面再放回,讓水裡的魚以為水面有飛蟲,躍出水面吃餌而上鉤。我童年十歲左右,曾在我家南面的河邊看過有人站在淺而湍急的河裡用飛繩釣法釣魚,覺得很神奇,可惜只看過這麼一次。 從一九八二年起,傑克森霍爾就成為會議的固定地點,美國聯準會主席伏克爾也成為會議的常客;世界各國央行主席,都想利用開會的機會來與伏克爾不期而遇,紛紛踴躍報名參加;由於木屋旅館會議廳只能容納一百十人,名額十分有限,在主辦單位的嚴格篩選下,能夠獲邀參加的一定是重量級的各國央行主席及世界級經濟學者,所以會議之後的共識就成為未來一年世界經濟發展的指標。當然,「傑克森會議共識」也成為世界經濟新聞的焦點。 傑克森小鎮的旅遊報導,很少提到它在全球經濟發展扮演的角色及重要地位;傑克森霍爾會議的新聞,也很少會提到小鎮吸引人的旅遊訊息。「Jackson Hole」是個令人難以窺其全貌的酷酷小鎮,對一般人來說,它只是值得一遊的西部風情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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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心主題公園
清晨 我倆漫步公園 陽光沿著樹梢 走來 映照草叢 綿密的露珠 初醒的眨眨眼 平緩的小路 安靜的時光 當一些風 微微吹過 心境沁濕而清涼 園區各處 矗立 造型各異 大小不同 的心型 我們一起觀賞 一起猜想 多層的心組合 是心心相印、應是包容的心 連接的兩心 是心連心、應是分離的心 好多心擠在一叢上 是齊心向上、應是獨立的心 大心中空 有人扶框拍照 這是容人之心 我倆看法相同 老伴問:愛是甚什麼? 「仰視、俯視、側視、閃視、 你的美麗 一如初見。」 老伴嫣然一笑 愛是不立文字 寫在心上 寫在生活扉頁 寫在磨平的掌紋上 寫在你微笑 的 剎那 看! 菩提樹 心型落葉 隨風飄零 正輕譜秋韻序曲 愛本天成 心受意會 無從言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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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連載】 老枝伯仔
但姻緣這種事有時也很難講,想不到鐵工廠老闆的獨生女麗姍,因發覺海山是一個勤奮務實、又沒有任何不良嗜好,且可托付終身的青年人,以致暗中喜歡他已久,平日也給予他諸多的關懷,看在老闆夫婦眼裡,似乎也樂觀其成。然而,即便海山能領會到麗姍對他的好感,可是也得衡量自己的身分,始終不敢有非份之想,遑論想把老闆的獨生女娶回家當老婆,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故此,他總是以平常心來看待。 而男女間感情的衍生,往往也會出人意料,當男女雙方發覺有一方有諸多優點時,雖然不敢過於主動,可是內心裡面卻隱藏著一份難於啟齒的情意,一旦有人提起,勢必正合他們之意,如此即可一拍即合。然而雙方家長的贊成與反對,對於是否能成為一對佳偶也有重大的因素,有些家長較開明,有些則較頑固。麗姍的父親經營鐵工廠已有數十年,在地區來說規模不算小,而且出過社會,看盡人生百態,在他的想法裡,只要年輕人相互「意愛」就好,管他父親是匪諜或是共產黨員;畢竟,女兒嫁的是他的兒子而非老子。 尤其是海山這個年輕小伙子,從學徒到成為獨當一面的師傅,跟在他身邊多年,他也傳授他不少商場知識,他也不負他所望。現在所承接的客戶訂單,幾乎都由他負責計算材料成本與工資,然後向客戶報價,女兒則負責管錢與管帳,他可說已苦盡甘來落得一身輕啊!而且他只有麗姍這個女兒,將來若真能與海山結婚,不怕後繼無人,往後勢必也能把他們辛苦經營的鐵工廠發揚光大。即便這只是他個人的想法和如意算盤,而海山和他的父親,是否會認同他的想法則不得而知;當然,也必須經過女兒的同意,才能水到渠成,繼而促成一樁美好的姻緣。 (一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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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靈 百感交集系列】投入輔導志工行列
在那身心尚忙碌的歲月裡,投入「輔導志工行列」並非原先的計劃,只能說是一份「因緣」。當觀音線的總幹事問我是否願意加入「少年觀護所」的認輔志工時,我考量了一下時間上的調配同意接受。要做心靈輔導就得具備一點專職常識,所以加入「諮商培訓」一連串的受訓課程。 第一次踏入少觀所輔導室的時候,面對一個陌生又跟心理想像的有所不同的學生,還真不知該怎麼打開話題?還好,憑藉在社會上多年的經歷,就從家庭了解和關懷話題切入。通常個案諮商時間多半是四十分至一個鐘頭結束,第一次的經驗還算是差強人意。這當中讓我感覺的,若不是在那裡面見到這個年輕人,我實在不願意相信,我眼前的這個人是個在社會上犯了大錯的大孩子!在輔導室裡除了我和他,角落旁還坐了一個不出聲音,如隱形人的「戒護人員(監督兼保護)」,我們應該可以聊得更自在。 「少年觀護所」是個等待判決的中途站,除非案情繁雜,否則不會在那裡面呆太久,就會隨著案情的判決分發到該去的地方。少觀所因為流動率快,我們換學生的比率也快。當接到新個案資料時,就要抽出時間盡快去;所以,我的年假幾乎都用在這裡。 後來我又轉到我們台灣唯一由法務部承辦的那所××中學(重刑犯少年監獄),並在大學學生社團裡成立了「心靈輔導社社團」,召集一些有志願或修相關科系的同學,參與上課培訓及認輔工作,同學們參與的熱誠比我想像的還熱烈,短短的幾天裡社團即告成立。 當然,一個有別於一般校園社團的另類新社團;章程送審、上課大綱擬訂、社團LOGO、社旗和社服背心的設計與訂製,著實忙碌不堪累壞了!還好大家的愛心踴躍。在第一二任社長任內也算是做出點成效,甚至在他們學校每年定期舉辦「徵文比賽」,任內也出了社刊。 因緣下從事這份輔導工作,讓我對人生和社會有進一步的體會和認知。以前我們常會把做壞事的年輕人貼上「問題青少年」的標籤,接觸和了解這些青少年的背景後,對這些大孩子有很大的印象改觀。甚至我想,如果這些犯錯的青少年,能有個正常完善的成長環境和愛心呵護,他們也能很有可為,有好前程,而不是把寶貴青春埋葬在囹圄裡,過著他們最難耐的不自由生活。 在所接觸的這些學生裡,不乏有些是「欠栽培」有才氣的孩子;無論是玩樂器、寫文章、手工藝品的創作,皆有不錯的成果。之所以會每年辦徵文比賽,一方面是讓他們才華得以有園地發揮,另一方面可以藉此了解他們的內心思想和家庭狀況,或犯罪成因。有時輔導好長的時間,卻探不出他們的「心內話(內心世界)」,但在文章裡全都表露出來了。當然,這需要在設定徵文「標題」時,做好考量。 例如第一年的主標題是「母親」,只要是內容跟母親相關的皆可,題目他們可以自定。這看似很通俗LKK的主題,但對他們而言是個容易下筆寫,內容發自內心的情感真言,成長的家庭狀況。大多的母親在孩子跌倒時,是最奮力去救助不放棄的「愛」。只要稍具一點文筆能力的,寫出的文章都叫你感動心肺,甚至令人淚水盈眶,因為那每一則都是他們身上令人感慨的故事! 在我輔導過的學生裡有幾個讓我留下較深刻印象的,有一位可說「能文能武」,在失去自由的那幾年,在學校裡除了繼續課業外,有許多外面的慈善、宗教團體或個人,進入校裡義務的教導他們才藝,學得一藝之長,或許將來出校後也能學以致用,謀得一職,項目包括有教樂器、陶土、汽修……,也有知名作家進來指導寫作。在這裡面雖失去自由,但讓他們得以沈澱心思找回自己,不再迷糊犯錯。這裡,也可能成為他們命運「轉捩點」的地方。 我那位學生不但學會吹薩克斯風,還是當時學校樂團的指揮;徵文比賽作品得獎;長相聰明清秀,還有一雙似女孩的巧手,曾經連二年的母親節製作賀卡送我,讓我訝異那是出自一個大男孩的手藝!還有另一位學生的陶藝做得很出色,指導老師常把他的作品拿出來展示讓人參觀,他也曾送我親手做的小陶罐。 我曾想,如果這些孩子自小能有個健全的成長環境和教育,何嘗不是可能成為未來的社會精英,國家棟樑?!但是有了這次的囹圄之災,就算記錄不會跟著他們一輩子,但,內心的障礙和社會眼光,可能是終生難以抹除的,即使在裡面表現再優秀,出校後他們回到社會上,想謀求個好職業也是很不容易! 還有另一位學生,在出校前考上了台中某國立大學(在這所××中學裡可續學,拿到國中或高中的畢業文憑;當然,不會是這所學校開出的),他的父母是公務員,家庭小康,只是孩子單純一時迷糊誤入歧途,算是這裡面比較幸運的一個。我也很替他高興,為他祝福! 「做中學」,從事這份輔導工作多年,從中體認到青少年在成長的「叛逆」階段,家長疏忽不得,許多家長會以工作忙碌為理由和藉口,等到孩子走偏了,要付出的代價可能數倍都難以挽回!做輔導的這些年裡也正值兒子的成長叛逆期,他的時間又比別的孩子長,我也煞費苦心的和他溝通。 我曾「角色替換」的想過,如果我是所輔導的那些學生的母親,我會是什麼感受?又會怎麼做?(這裡面有些孩子是真的讓父母很苦惱!)所以,不能忽略孩子成長過程的心思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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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不一定可怕
剛入小學的時候,父親每天都會帶著我坐公車上學,然後他才去上班,我以為這樣的模式是永久的,不料某天早晨,我低頭走上公車一會兒之後才發現,父親並未跟著上車,然而此時車門已經關上,我只能眼睜睜望著車窗外駐足原地的父親,逐漸遠離我的視線。 我極度震驚,整個人徹底呆住,手足無措;幸好我夠笨,否則我會在下一站下車,冒著迷路的風險步行回去尋找父親。 幾分鐘後,我總算從萬般悽惶當中清醒過來,開始密切觀察窗外的景物,終於,公車駛近了熟悉的站牌,我帶著一樁新發現下了車──原來我已經可以自己搭公車了! 由於先前並不曉得將來必須獨自上下學,所以即便父親曾經告知「數到第幾站就下車」,我仍沒有刻意記牢公車的路線,也未曾試著辨認公車站牌上的鏽斑(我連注音符號都還沒學會,無法認出站名),我理所當然的天天依賴父親幫著拉鈴、喊我下車,因此那天父親突如其來地演出「放生」戲碼,著實嚇了我一大跳,不過,這樣一來也讓我瞬間學到「隨時做好準備」是極為重要的習慣。 做準備?到底該準備什麼?我認為答案是知識與實力,有了這兩件法寶,將可大幅降低「意外」的驚竦指數。 我自幼散漫,老師如果照著課文唸,我就會心不在焉,反正白紙黑字的東西隨時有得查,可一旦老師說起生活當中的見聞,我就立刻豎起耳朵,津津有味地聆聽,汲取事件當中值得參考的常識,乃至處世智慧;那年頭沒有手機可以即時錄音,實用資訊稍縱即逝,必須敏於捕捉。 我很早就察覺到學校教的東西不夠用,加上喜愛閱讀,因此對課外讀物採取了「鯨吞」策略,能借的借,能買的買,店家不肯賣斷的就租回來,先用最快的速度看完一遍,再挑出特別有價值的部分仔細抄錄,總之關鍵就是一個字,快! 為什麼吸收知識要快?因為適當的壓力能提高專注,例如時間壓力,也因為知識派上用場的時機往往很突然,例如忽然之間我必須獨自上學。 除了書本,倘若遇到頗有內涵的人,又僥倖發現那人的價值觀與我相近,我也會試著結識,以便獲得更多的機會向對方求教,畢竟活書比死書更加精彩。 「及時學習」與「準備」對我來說是同義詞,隨著準備越來越充分,我對未知或意外的恐懼逐漸降低,頭一次搭飛機到香港便選擇自助行,帶著塗滿記號的地圖以及七零八落的初級粵語,我愉快地四處遊蕩,每天清晨敲定當天參訪的路線,到了深夜則速寫熱騰騰的遊記,同時將花銷逐一登帳,既能達成預定目標,也能得到意料外的樂趣。 那一趟香港自在遊本身也是一番「準備」,兩年後我前往大陸自助旅行,即便下了飛機才赫然發現該地冷清得叫不到計程車,也不致令我著急慌忙,臨機應變已是第二本能,我依舊完成了收穫滿滿的十天旅程,所以說,小學那次「強制單飛」的意外事件非但不可怕,還十分地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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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話小語】 柚香
柚子香,柚子甜,朵朵白花樹上開,風兒輕輕拂盪,花兒似雪花飄墜,又到柚子成熟季節,見樹上掛滿尖尖、圓圓的果實,更見遊子歸鄉來。 金黃色的外皮包裹著一層「白衣裳」,剝開果皮一股天然的果香,清香撲鼻而來,一瓣瓣果肉吃在嘴裡,鮮嫩多汁,酸甜可口的滋味,滿口瀰漫著甜蜜的柚香感和風味,重拾一種幸福的味道……。 天涼好個秋,透過味蕾及視覺,細細品嚐四季水果的變化,在平常的生活中增添另一種樂趣及不同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