浯江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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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軍傷很大
板橋地檢署日前偵結一件軍事工程採購弊案,意外發現案中一名叫林治崇的「軍事掮客」,曾經於阿扁執政時期,以六百萬元的價碼為當時後備司令部中將副司令袁肖龍運作晉升上將的情事,雖未成局,如今醜聞被抖出來,震驚各界;報載檢方還指出,有五、六名現任司令級上將與中將,透過賣官管道獲得晉升。另者,林治崇還透過現任國防部參事劉森泉及另一高階將領「霍媽媽」關說晉升事宜。扯出這件驚天動地的案外案,成為這二、三個星期媒體交相評論的焦點,讓國軍顏面盡失,甚至「將軍多如狗,肥貓滿街走」都成順口溜,將軍們情何以堪! 這個案子現在已由司法單位調查、偵辦中。惟自醜聞爆發以來,幾個值得憂慮的現象,有待探討。首先,被影射捲入賣官案的戰略顧問霍守業的這一部份,讓人們見識到馬英九「不沾鍋」的個性,以及缺乏擔當、反應慢了好幾拍,就擔當言,他身為霍守業的頂頭上司,案發之初,對被影射的霍上將,理應速召見瞭解,並就全案之看法發表聲明,說明處理的態度與作法,避免議題延燒,傷到相關個人及全體國軍的形象,他遲不表態,甚至拒絕霍守業求見,弄得一個戰略顧問在媒體評論的無情撻伐之下,無奈的打電話到電視談話性節目中去為自己澄清;另有金門防區指揮官陸小榮跳出來相挺,惹出爭議、受到處分,都與馬總統未及時做危機處理有關。這個案件從四月六日案發,馬總統一直到四月十七日才透過發言人宣讀聲明,要求國防部速審速結,調查過程要做到「徹底、公平、適當」三原則,還說這是「身為三軍統帥,無法接受某些人對國軍官兵無的放矢、沒有證據的指控;更不能忍受有些人無止盡的踐踏軍人尊嚴,打擊軍人士氣。」這些話拖了十幾天才說,慢了好幾拍。 再就媒體連日來對軍中賣官、買官傳聞的報導或評論,有些真是太超過了,許多談話性電視節目猶如媒體審判,不少所謂的「名嘴」,對一些沒有事實根據的傳聞或道聽途說的消息,捕風捉影,講得活靈活現,好像煞有其事一般,用「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評論方式,不論是無的放矢或缺乏證據的指控,都重傷了國軍形象,嚴重羞辱了大多數忠於國家、忠於職責,也忠於自己品德操守的軍人。更可議者,談話性節目中出現幾位有軍人背景的所謂「軍事專家」或「國安專家」,露臉的這幾個人,看來並未在正規部隊待過,對軍中體制或相關法規缺乏充份瞭解,卻昧於事實的講一些外行話,評論不夠客觀,與那些「名嘴」沒有兩樣,除了逞口舌之快、譁眾取寵,根本是唬弄觀眾。 軍中人事的黑暗面非始於今日,不學無術之徒,靠著攀關係、套交情、走後門、送紅包,鑽營倖進者固然有之,但畢竟是少數。到了阿扁執政時期,政治黑手伸進軍中高層人事,這個問題愈顯惡化,尤其將官階層的人事,跳脫正常管道,不遵法規制度,簡直亂了套、離了譜,當時就有「挺扁八家將」的傳聞,還有「註銷退伍把官升、資歷不符照樣升、找對門路更好升」的說法,扁朝八年,有爭議的晉升案,信手拈來,陸海空軍都有現成的例子。尤其賣官、買官的傳聞,在阿扁第二個任期逐漸浮現,從二○○六年退役少將扶台興在媒體披露賣官掮客的話題,到這次板橋地檢署的意外發現,使這個醜聞整個浮上檯面,輿論無情的批判,讓國軍臉上無光。但是危機也許就是轉機,國軍經過這次風暴,如果能夠痛定思痛,自清自律,並建立一套完善的升遷機制,讓人事制度達到公平、公正、公開的理想境界,未嘗不是收之桑榆的好事。 這起賣官、買官醜聞,重傷國軍形象,軍人榮譽蒙塵,尤其將官階層受到衝擊最大,殊為遺憾。為了國軍整體形象,國防部「廉政建設行動專案小組」及相關部門,應該大刀闊斧積極查弊,並配合司法單位徹查不法,將賣官、買官的不肖敗類揪出來,嚴予懲辦;此外,對於無端被指涉者,若查無實證,亦應還其公道與清白。同時,對於已經受到傷害的軍心士氣,如何提振維繫軍風,重振軍人武德,這是三軍統帥與國防部責無旁貸的首要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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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想
選一個可以遠眺的座位,在開滿油桐花的山上,叫一杯香濃四溢的咖啡,心滿意足的陶醉在飄著柚子花香的氛圍裡,一眼望去,觸目所及的綠和白,映照著沉靜的心湖,不知不覺就坐了一上午,聽著唧啾鳥語,看著以優雅舞姿翩然飄落的花瓣,感覺原本貧乏低落的日子,突然又增添了一些生氣,有些灰色的情緒也似乎漸漸淡了。 也許最近真的太緊繃了,重重的壓力,有時也是自找的,卻不免又有些自怨自艾,也許實際上並不需要如此緊張的,全在於自己的要求讓情緒陷入了泥沼,才會讓心情有如洗三溫暖一樣的盪到谷底。 也許此時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一個人吐吐悶氣,要不就是找一個可以讓自己放鬆的地方,玩一玩叫一叫,就算是靜靜的坐一坐也好。 然而,那也只是冥想罷了,渴望的心即使已經飛了,飛到那片開滿油桐花的山上,聞到濃濃的咖啡芬芳,事實卻未必能如願,我還是困在這片水泥叢林,絞著腦汁,趕著不得不趕的作業和瑣瑣碎碎的凡塵俗事。 花季已經過了,火紅的鳳凰花即將燃起校園離別的情緒,而木棉花還盛開著,浪漫的初夏風情隨處可見,只是天氣的變化實在太快了,時而陰雨時而艷陽高照的日子急速地交替著,下雨時氣溫陡地下降,而放晴後溫度又猛然跳高,連續的溫差,讓人窮以應付這段莫名其妙的時日,或許是節氣?或許是聖嬰現象的作祟?總之,異常的現象從清明到現在,已經持續了好一陣子,難道要持續到端午嗎?俗話說:「沒吃五月粽,破裘捨不得放。」老人家耳熟能詳的交代,對天氣變化做了最好的詮譯,在這尷尬的日子裡,心情隨之上下起伏不定應該也算正常吧! 真正莫名的還是電視報導那些慘不忍睹的社會現象,種種不合常理的暴力行為,實在令人看了既心疼又憂心,每天不是妻殺夫就是夫殺妻,要不就是凌虐兒童欺負弱小,我們引以為傲的「禮義廉恥」和祥和之氣,長輩耳提面命的處世之道,都被社會報導裡的暴戾之氣扭曲了,尤其那些凌虐兒童和動物的畫面,每看一次心痛一次,觸目心驚的殘忍片斷,讓人對於人性的善惡存在著深深的疑惑,究竟人性本善、本惡?人心是肉做的嗎?一個活生生的嬰兒可以狠心把他丟進沸鍋裡,而這個人還是他的親生父親! 很荒唐的社會現象,就像一齣齣荒腔走板的電視劇,充滿了荒唐和打鬥的劇情,叫人看了滿是懷疑和不安,這難道就是我們要的本土文化嗎? 我們需要的是一個提昇社會人心的文化,讓我們增長智慧提高水準且祥和溫馨的文化,而不是讓人心沉淪不安的文化吧? 離開了電視,暫時避開那些紛紛擾擾,找一個頻道,可以聽聽輕柔的音樂,讓自己冥想,在木棉花道下,撿拾著滿地的木棉花,聽到花朵落地前那一聲輕微的嘆息,也許生命可長可短,最重要的把握住一剎那的燦爛,讓它發光發熱,讓它勇敢面對,讓它不畏艱苦勇往直前,這才是賦予生命最初始最真實的意義,上天的本意,創造萬物,賦予生機與生命,不正是如此嗎? 冥想的心,其實更想飛越這片都市叢林,真的累了,等到學期結束,一定要抓住出遊的機會,遠離這片喧囂俗塵,最重要的是遠離這片鋼筋水泥,出去透透氣,難怪永遠畫不好房屋建築,原來心底深處是這樣排斥,而嚮往著花木扶疏的世外桃源啊!即使只是智暫幾天的停留,也可彌補些許的無奈吧! 我現在終於了解旅遊對於現代人的重要了,它不僅是增廣見聞而已,它其實是可以撫慰現代人日漸貧乏蒼老的心靈,注入活水,調整觀感,讓生命頓時煥然一新,讓日子重新獲得欣欣向榮的生機。 即使只是冥想,我已經慢慢感受到那種釋放自己的心情,彷彿漫步在露易絲湖邊,看著一湖翡翠水色映著如鏡湖面上自己的倒影,聽著幽幽琴音洩露如詩般的心情,又彷彿踩著鬆軟的雪花,在蒼茫的銀色世界裡尋覓路的盡頭,即使只是冥想,我也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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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經國與金門
今年農曆3月18日(國曆4月13日)是蔣經國百年冥誕,不僅台灣本島進行了一系列的紀念活動,金門各界也在金門國家公園中山林中的「經國紀念館」舉行追思活動,媒體對蔣經國的生平與歷史功過更是大幅報導,一時之間,過世超過二十年的蔣經國,再度成為媒體報導的焦點。 作為一個曾經深刻影響台金兩地歷史與兩岸關係發展的政治人物,長期以來,蔣經國在台灣民間擁有頗高的聲望,許多調查均指出,蔣經國是歷任台灣元首中,最為人民所肯定的。對金門而言,由於金門的地緣特性與軍事氛圍,兩蔣與金門的關係亦不可謂不密切,大小金門島上,迄今仍留有不少兩蔣的歷史遺跡,據官方統計,從民國38年至74年間,蔣經國先後以蔣介石代表、總政治部主任、國防會議副秘書長、國防部副部長、部長、行政院副院長、院長與總統身分,到訪金門123次,總計停留352天。雖然蔣經國到訪金門的時間,台金兩地均在戒嚴當中,且斯時正好是兩岸軍事對峙最劇、金門戰地氣息最為濃烈的時刻,惟一般而言,談及蔣經國與金門的關係,無論是戰時到前線鼓舞軍民士氣,或是平時的視察參訪,其平民作風,大抵而言,確實能贏得多數金門軍民的肯定。 儘管如此,要說蔣經國對金門只有功而全無過,不僅過份溢美,恐怕也不符史實。站在金門人的立場,以下二點尤其值得斟酌:其一,蔣未能正視金門地緣特性,甚至反過來用以充當台北政治算計的工具。其二,為了政治目的,國民黨政權不惜在金門實施世所僅見的長期軍管戒嚴,嚴重犧牲金門民主進程。今天先討論前者。 在兩岸武裝對峙期間,相較於「復興基地」台灣,金門長期被定位為「反攻的跳板」,然而,金門當真有這麼高的軍事價值?檢視中美台三方資料,台北起初確實意圖將金門當作突擊閩南的根據地,雖然這種突擊在軍事上的意義似乎不大,不過對於提升台北政權的正當性卻大有助益;到了第二次台海危機以後,雖然金門的軍事意義已日益遞減,但台北仍在金門駐紮重兵,其用意絕非著眼於軍事,相反地,牽制美方以爭取更多資源的成分反而大一些。 毫無疑問,如果連在台海危機期間,台北都不忘充分利用金門地緣特性以獲取利益,到了兩岸進入和平交流時期,金門軍事意義遞減之後,台北又怎能不善加利用? 基本上,從1949到1978年間,金廈這兩個兩岸的前線,命運並無兩樣。轉捩點就發生在1978年,這一年蔣經國在莫斯科中山大學的同窗─鄧小平,在三落三起後,終於成為中共的實質領導人,鄧上台後,隨即於「中共第十一屆三中全會」中正式確立了「社會主義現代化」的改革開放路線,不僅擇定「前線廈門」成為首批的「經濟特區」之一,更對台灣發動一系列的和平攻勢,包括宣布自1979年1月1日起停止砲擊金門,並於同日由中共人大常委會發布〈告台灣同胞書〉,建議兩岸會談並進行「三通四流」。 筆者以為,鄧小平選擇廈門作為其改革開放後首批的「經濟特區」,等於向蔣經國傳達:北京推動兩岸「和平統一」不是出於統戰陰謀,而是真正具有誠意與決心。 然而,面對老同學的和平攻勢,蔣經國卻以國民黨主席的身分,回以所謂的「三不政策」:「我們黨根據過去反共的經驗,採取不妥協、不接觸、不談判的立場,不惟是基於血的教訓,是我們不變的政策,更是我們反制敵人最有利的武器。」而為了突顯台北方面對於「三不」的堅定立場,適時強化金門的戰地屬性尤屬必要,強化金門戰地意向的主要目的就是為營造「三不」政策的正當性,以抗拒北京改革開放以後所成形的對台政策。 相當程度而言,鄧小平將廈門列為特區,以及蔣經國的「三不」,確實使金廈兩門的歷史際遇自1979年後朝向不同的方向發展,雖然在廈門成為經濟特區之後的十四年,台北在金門實施歷時超過43年的戒嚴終於也宣告解除,問題是兩門的發展落差,也在這十幾年中拉大並且定型化。今年適逢中國改革開放三十週年紀念,把時間拉回三十年前,面對鄧小平的和平攻勢,如果當時蔣經國也以「讓金門成為兩岸交流的特區」作為回應,相信兩岸的交流應該可以提早啟動,金門的發展或許別有一番光景。 平心而論,以今非古或許對蔣經國不盡公允,但要論及金門的發展何以遠遠落後於廈門?小蔣不能正視金門在兩岸間的積極性角色,甚至無法跳脫其加諸在金門的工具性定位,難道不是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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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振軍威
「謀不足以剪除凶逆,而詐足以抑揚威福;勇不足以鎮衛社稷,而暴足以侵軼里閭!」這是晚明部隊腐化的寫照。對照於日來國軍將領買官醜聞;對照於不當發言卻僅輕懲的陸小榮案,實古今呼應,令人痛心!誠不知彼等如何面對母校大門口「貪生怕死莫入門,升官發財請走他路」的豪語;又如何面對母校「愛國家、愛百姓、不怕死、不貪財」的壯言! 國軍敗圮,非始今日。民國九十二年一月四日,筆者曾以「撤僑」為題,針對當年美軍有鑑於國軍戰力「不堪一擊如巴拿馬部隊」,決定以撤僑名義參與國軍漢光演習。但朝野以撤僑一辭有唱衰台灣之意,要求改名。筆者卻持不同意見認為:有誰深思過,何以年費數千億元的國防預算,卻換來如此不堪的評價? 在文中筆者認為戰力為人與裝備;尤其是人,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但多年來,朝野無視於現代科技戰爭的需求,自始屈就於徵兵制,及役期的一再縮短,使得士兵的素質根本不符所需;但更嚴重者是將軍們之素質,才是令人擔心的。以今天科技戰爭,身負決策之將軍,至少應該擁有國立大學水準以上之通識能力,及相關兵科之專業知識。但不諱言,這種在美軍早已成為晉升之基本能力,在國軍卻是緣木求魚。 國軍雖號稱有各種指參學院,但內行人都知道,那只不過是一堆寫不完的「口水戰法及美工作業」;只能自我陶醉及唬外行人而已,若再加上不錯的公關能力,就有可能晉升為所謂的將軍。尤者,軍中素輕學術,更使素質惡化,以致國軍將官們,泰半如二次大戰時,美軍駐華戰區參謀長史迪威,在日記上所描述的:「一個個只會裝腔作勢盛氣凌人。」 也因此,在那篇文章中,筆者即認為美軍能參與國軍的「表演秀」,對國軍言是好事:藉由美軍實事求是的精神及實戰的經驗,使國軍病況能原形畢露,進行大手術,或許國軍才有機會移變轉轍乃至脫胎換骨! 也因此,猶記九十六年間,當時有一鄉彥因編寫縣志之故,欲問我若干軍中人事。由於事涉當事人,且多有故舊,怎能不存諱,但又念及事涉史事,豈能鄉愿!遂效春秋微言大義之法,分別於當年五月三十及三十一日在金門日報副刊,以「將軍碑」之小說,暗喻國軍將領之狀況。我不知是否引起問者之注意;況在一般人眼中,向寫文人政事的我,怎會是寫小說之材?他們當然更不知念研究所時,我主要的外快就是定期在中副論評小說!是以想必無人留意此篇小說,更不可能明白其中微言大義!只是不知在他醒悟之後;也明白何以自始我反對為這些「凡人」立傳、立廟之苦心後,誠不知他手中史筆將何去何從! 其實何止國軍如此,甚連清大教授都被收買。不但洩露研究所試題給這些平日鄙視知識,今為功名假拿書的將校們;但怎知這些只會走夫人路,忙於應酬,程度平庸的將校們,面對買來的試題卻不知如何應答時,這位「教授」竟還親自教授這些將校們如何作答,真是令人可恨又可悲。事實上,學風傾圮,何止如此,筆者曾看過某國立大學之中文教授,全學分竟只開了一門小說交差了事,完全漠視了大學中文旨在於引領學子探討人生的義理;還原真相的史觀;詠嘆詞章的文采等之境界。師者如此,豈是蘇格拉底眼中「智妓」而已。也難怪年前返鄉與友人相聚時,這位號稱中研所出身的老師,竟看不懂「古文」! 因此,多年來,我一直呼籲各大學,應效蔡元培精神;不問出身,但看你平日之論著、表達能力及作為師者的奉獻精神。因為從平日之論著,即可察知此人是否學養淵博,足以作育英才;而在行止進退間即可察知此人表達能力;至於作為師者的奉獻精神,當然得之於蔡元培的慧眼。而今,國軍、學界風氣敗壞如此,應該說是上下交相利的惡果,尤其是身負定國安邦國軍,怎不令人憂心? 唯今之計,理應如筆者去年所披露的:首先是當年那些在阿扁主持下,不少「升退」的將領應一律回降原職;而所有現職將領,應效順治皇帝科考故事,重新校考其學養、體能、軍事專長,並交由公正單位執行,如有關體能方面,責由體委會負責;學養方面,由大考中心負責;軍事方面,可就近禮聘日本防衛廳支援等,凡不符條件者一律官降原識,並徹查之!至於永續方面,當效當年青年軍故事,嚴選體健、學厚、品優,家世清白之青年進入軍中。在養成教育期間,就近移教於台、清、交、成等國立大學;軍事訓練方面,禮聘美國西點等名校教官教授。假以時日,如湘軍之代綠營一樣,重新培訓國軍新血脈,如此重振軍威方有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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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很大﹖幽靈人口
「你不要走,你不要走!」「殺很大。」 近來市面上的廣告時尚新話題「殺很大」,別人是「童顏巨乳」在「大賣電玩」。殺得買氣熱騰騰,搖得NCC國家通訊傳播委員會的「老鳥」們,一個頭兩個大,不知如何是好?接著趕緊要把其他類似的CF廣告影片想喊卡,要罰受播的電視台100萬元,說有傷風化。老天呀!什麼時代了,那些少數委員們也太「老爺」了吧,無怪乎惹得被社會譏為多管閒事,死腦筋,沒創意。 我們金門這裡卻是「傷很大」。什麼傷?怎樣傷?傷那裡?傷重否?如何治? ●Q1:什麼傷? ●A:病症:「幽靈人口」。 ●Q2:怎樣傷? ●A:病因:「幽靈人口」即是有不少戶籍設在金門,而實際並不居住在金門者,使得金門人口有虛胖不實,不健康之態。 ●Q3:傷那裡? ●A:症狀:只為貪享金門特有福利,但未在金門付出相對的消費。 ●Q4:傷重否? ●A:傷勢:很重。(1)老人福利每月除了全國共同的3000元外,金門多發敬老金3000元。(2)端午、中秋、春節等三節可享特價配酒。(3)今年更有紀念古寧頭戰役60年,加贈三節金酒回饋券,共10800元。(4)搭乘台金航空機票可享八折價。(5)金門地區車船交通免費。(6)門診醫療免費或特優價。(7)選舉時,變成「投票部隊」,破壞選舉公平競爭,造成不良後果。(8)侵佔保送大學名額。(9)影響金門地區全體競爭力,無法與其他地區一爭高低。(10)以前可享「小三通」便利。以上對幽靈人口的支出,縣府每年或有數億元? ●Q5:如何治? ●A:處方:本來憲法賦予人民有遷徙的自由,行政單位理當不能違法反對,但是在各地方獨有的福利,是否可做但書的限制規定?在此拿「美國綠卡」的規定來比擬是有不妥,可否參考它的精要,擬出「在地居住的天數」?(1)長住人口:每年在金門居住300天以上者,享有一切福利。(2)常住人口:每年在金門居住180至300天者,享有八成福利。(3)偶住人口:每年在金門居住100至180天者,享有六成福利。(4)遊移人口:每年在金門居住50至100天者,享有四成福利。(5)短暫人口:每年在金門居住20至50天者,享有二成福利。如此看似繁瑣,但重點是鼓勵能在金門多住幾天,對地區的商業市場才有助益,也才符合「盡義務,享權利」的精神。 金門需要有更多的人口,才能活絡經濟。就如同本地至今都還沒有任何一家「速食店」進駐營業。常常會在台北飛回金門的飛機上,看到不少鄉親提著一大桶的炸雞、薯條等等,要帶回家給小朋友享用。在機艙內聞起來很香,但卻感到很心酸,很難過,金門的小孩怎麼無法如同台北的小朋友坐在明亮的速食店內享用呢?因為我們消費人口數不夠,支撐不起一家速食店的營業額,據消費市場統計分析,每一家「速食店」的胃納量,最少在週遭要有7萬人口,才有開業的條件。因此,金門還要趕快再來2萬人口常住,否則大家只好望速食店興嘆了。 幽靈人口「傷很大?」所以我們要呼籲他們,「你不要走,你不要走!」「傷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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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與政治
報載民進黨前立委王雪峰,現在在新店山區靠著撿拾破爛,做資源回收維生,看在擔任過台北市議員的父親王昆和的眼裡,相當不捨,甚至掩面痛哭。王昆和說,自己從民代退下來後,生活困頓;現在看女兒,就像正在經歷自己當年的路。王昆和:「民意代表不是人生正當的工作,我自己都得了5年的憂鬱症。」 本人從年輕時代因緣際會到國民黨知識青年黨部工作直到退休,計二十多年時間,一直在知青系統工作,因長期從事大學院校及社會青年服務工作,多少瞭解青年為何熱衷政治、如何從事所謂的政治工作。二十餘年來看到不少青年菁英如何利用政黨及被政黨所利用,箇中滋味,端看參與青年是否具有成熟、理性的獨立判斷能力。 「時代考驗青年、青年創造時代」,這是一句青年的政治迷湯。一般來說,大學時代的青年,在無虞生活條件之下,充滿「理想」,不過這些所謂「理想」絕大多是來自外在的標準,這些外在的「標準理想」可能來自民族主義的自覺與批判、來自社會價值的紊亂與抉擇,來自政治不公不義的反動。只是在政黨及政客的操弄下,原本單純不過「事件」,可以被渲染到無限上綱,並且隨著政客的標準為標準、解釋為解釋,年輕的跟從者往往以其單純的理想寄託在這些老奸巨滑的政客中,當熱烈單純的年輕心靈,日後感覺被欺騙、被利用,其不失望者幾希? 在民國七十四年國民黨第十三屆全國代表大會前,國民黨一黨獨大的時期中,每年暑假調訓的大專學生動輒三、四千人。大專教師在革命實踐研究院講習,整個暑假二個月上山受訓也是數百人,其盛況也只有在「以黨領政時期」可以做到。不過,因國民黨當時正處於經國先生時代的晚期,在「政治民主化、社會多元化、經濟自由化」前提下,一切以維護社會安定、經濟發展、尊重社會多元發展,儘量不去跟黨外人士搞鬥爭,更不會為難李文忠之流的職業學生(以台大學生身分掩飾其在校外搞社會運動),當時(及到現在)的國民黨籍學生大多是溫良恭儉讓,老是被黨外及民進黨學生所取笑。然而大致來說,國民黨不希望學生參與活動中表現過激,以免學生受害(怕其家長,更怕社會責難)。表現上國民黨籍的學生軟弱,其實在輔導學生參與各種活動時,都強調以其安全及學校功課第一,不可也不必為國民黨「犧牲」。所以國民黨籍的學生畢業後,大多能有自己專長與事業。 反觀當時的民進黨前身:在民國七十五年前黨外時代,一些具有本土為主的政客,針對時代變遷的前夕,在社會上發表「黨外雜誌」,在各大學發動「地下刊物」,以雜誌來教育、團結其黨員,並且透過「五二○農民運動」、「野百合學生運動」等,國民黨也只能看其逐步坐大。然而今日看看參加「野百合」時代的大專生,在當時可是一片理想,但是在民進黨執政後能呼風喚雨的學生領袖,也不過只有少數的「羅馬」而已,多數的青年不過是「羅馬」的踏腳石;直到現在陳水扁總統貪污案件中,還不忘拉「羅馬」們來墊背,真是令「羅馬」們寒心。 看看現在各黨青年能在政治上嶄露頭角的,有多少人不是世家子弟?能靠自己奮鬥爭取出線的,真是鳳毛麟角。有一句話送給有心問政的青年朋友:「與其去求人,不如讓人來求你」,國民黨立委黃志雄即是一例,以其2004年奧運跆拳道銀牌讓國民黨徵召選立委。社會多元,行行出狀元;政治是一條聖人及愚人的工作,你我都不是聖人,你要做愚人嗎?再借民進黨前立委王雪峰的父親王昆和一句話:「民意代表不是人生正當的工作」,請有心問政的青年朋友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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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性騷擾
著有《影響的焦慮》(The Anxiety of Influence)的美國著名文學批評家布魯姆(Harold Bloom)最近禍從天降,前年不僅心臟出了問題,入醫院動手術,且被他的學生、著有《美的迷思》(Beauty Myth)的女性主義作家吳爾芙(Naomi Woolf)控告二十年前對她性騷擾,當時她是耶魯大學部的學生。布魯姆是十九世紀浪漫主義的學者,受到研究主題的影響,為人也浪漫,平常喜歡讚美女性美麗,擁抱女性,就如同哥倫比亞大學退休的夏志清教授一般。這種行為只要是出於善意而不輕佻,美麗女子大多不以為忤,但女權主義者對男女關係極為敏感,對男性沙文主義者利用權勢凌辱女性尤其深惡痛覺,她們大多認為男女之間是種權力關係,學生加上女性的身份,對教授而言是雙重的弱勢,很容易遭受性騷擾。因此美國大學男教授大多有政治正確(political correctness)的意識,就男女關係而言,政治正確指在女權高漲的現代社會,對女性要尊重,謹守男女平等原則,如果有人膽敢白目,以男性沙文者自居,就是政治不正確了。 美國在一九七○年代開始通過性騷擾立法,始作俑者就是柯林頓總統的夫人希拉蕊,不想後來柯林頓在總統任內,因對白宮女實習生陸文斯基疑似性騷擾,遭到調查,希拉蕊本身的婚姻飽受考驗,真是歷史的反諷,孰令致之? 作家柯慈(J.M. Coetzee)有一本小說《屈辱》(Disgrace),寫男女主角魯瑞與學生梅蘭妮發生戀情,在學生半推半就下有了性關係,事實上在過程中,這位南非白人教授多少受到女學生主動的挑逗,後來學生受到壓力,竟控告老師強暴,魯瑞因此受到審判,但他堅信自己的愛,以自己為愛神的僕人,浪漫無罪,愛情有理,所以寧願喪失教職也不向聽證委員認錯,他說:「在人間的法庭上,我承認有罪,屬於人間的罪,這樣就夠了,懺悔不屬於人間和法律,懺悔屬於另一個世界,另一個對話宇宙。」 在愛情古典的時代,師生戀經常被歌頌為浪漫的愛情,但戀愛有太多變數,在今天這個時代,師生戀情即使是你情我願,一旦變質或有外力介入,很容易成為性騷擾事件,記得劇作家紀蔚然教授有句名言:「當教授的,什麼都可以碰,就是學生碰不得。」可見政治正確也在國內校園逐漸風行,我的許多同事,只要有學生來訪,研究室的門一定大開,以避免瓜田李下之嫌。有一位同事擔任學術主管,被人黑函指控對學生性騷擾,校長連調查真相也免了,就把他請下台。其實性騷擾有時是很主觀的認定,我有一位學生有自戀的傾向,有一次和我談到,她那天因穿得漂亮出門,路上竟有男生藉問路搭訕。學生並非美女級,人家是真問路還是搭訕,鑒於學生的自戀情結,我心中不無疑問。 我自己也曾和學生互動時誤入雷區,幾年前有位學生偶爾會送女兒小禮物,送我小東西,寫寫伊媚兒,我也以書本回贈,郵件往來,學問之外也談些生活瑣事,不想有天接到匿名電話威脅,指控性騷擾,從內容上聽,對方熟知我們通信內容,我透過電信局查出發話手機,也給對方留了話,再找學生來想問明原委。原來對方是學生朋友,知道我查出手機號碼後已先給我那學生下了一番洗腦工夫,反說我找黑道威脅他,真是從何說起。事後我分析禍起之因,應該是對方有意追求我那學生,侵入她的電子信箱,把我誤當成情敵,經此一事,我對性騷擾有了不同的體會,真是不經一事不長一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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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金門人的台北家──三重(下)
不管我如何否認父親的職業,我終是依賴父親一步一沉,挑起了磚頭跟水泥,求學、成長,以迄成家立業的,年過三十以後,我對職業貴賤有了另一層看法,貧賤不再難以啟齒,家住三重,又有何妨?沒有顯耀身世,何不自己造就一個?至今我還常碰到有些人,刻意隱去曾在三重居住的歷史,萬一不小心被發現了、或自己說溜嘴,總要說,「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當時父親剛從南部來,匆忙間找個地方安頓………現在我們一家都搬到台北市去了。」 黃珍珍曾寫過〈金門人〉,內文提到:有一次有某大報的記者來住宿,不知他是回鄉探親還是來金採訪,在我登記好他的姓名、年齡、籍貫、身分證字號即分配好那間房時,他對我說了一句話:「不要告訴妳的同事說我是『金門人』喔!」我愣了一下,心中想著,為什麼呢?當金門人很丟臉嗎?你在金門生長、求學,現也只是回家鄉出差了一兩天吧!竟如此刻意掩飾,深怕他人知道你是金門人而失去你記者的身分嗎? 不願意承認自己是金門人、三重人,都無疑是失去自我了,而若一個居住三重的金門人,不願意承認自己是金門人、三重人,那他失去的,就不單是自我,還有為人處世的基本原則了。 三重許是以「亂」出了名,讓曾經被它收容的人,都想遮掩。尚未搬到三重,就知道三重流氓以凶狠聞名,不久,傳聞成為事實傳回鄉裡。我國小同學的大哥,在三重某夜市吃宵夜,據說,因為多看一眼鄰桌客人,引起不快。那夥人當場亮出尖刀、扁鑽,殺了同學的大哥。三重為外地人口集散地,流動量高,居民少大富大貴,多為了生活汲汲於一文一毫。辛苦的父母多缺乏餘力照料子女,子女功課差、升學無望,也容易複製上一代的命運,成為社會底層,再不學好,就上江湖,混一口飯去了。 住三重數十年,我見過最大尾的流氓卻在自家社區,那人耍權當上社區主委,違章蓋了一層又一層,終被公權力收拾,鑿了他家違建,卸除主委職權,他厲言恐嚇新到職的社區管理人員,再被錄影送警局存證,哪還敢大聲說話。多數三重人來自南部、離島鄉下,除非必要,多私下善了。三重市民粗樸豪爽,多走幾趟街就可知道。 偶跟妻兒走碧華街到三和路三段用餐,碧華街是老字號的布料批發中心,繁華雖褪,低矮的屋舍仍堆滿各款布料,在快速流離的時代光影之下,必有人仍與過去連續不墜,布街才得以繼續生存。有一次經過碧華街,正值廟會,廟的對面架了布袋戲舞台。操弄布袋戲的人躲在幕後,文戲、武戲,毫不馬虎,光彩迷炫,音效張力大,把氣氛染得紅艷艷的。我們一家三口離開了戲台後,就再也沒有別的觀眾了。 同布街走過繁華的,還有天台百貨,以及製冰、製鐵、唱片等產業。天台百貨是民國五十年間全台百貨業的先鋒領導,開幕時明星、政要剪綵,熱鬧非凡。在我成長的民國七十年間,天台百貨已經沒落,只剩戲院撐場,後來才改建為天台廣場,成為今天三重、蘆洲、五股、新莊等區域遊客的集中地。還記得每逢高中暑假,就往三重大街小巷鑽,製鞋、電鑽、車床、電子、成衣等工廠,都需要人臨時打工,我也尋覓幾個點,賺一些零用錢。散落在三重巷弄的各種工廠,而今關閉許多了,三重並沒有急於在新世紀脫卸它昔時凌亂的外衣,卻把這一件衣服做得更合身好穿。 多年前三重市政府整頓騎樓攤販,大刀闊斧拆除凌亂店招,為了讓行人安心行路,廣闢紅磚步道。因應各社區需要,成立小單位的里民活動中心跟公園,這些設施平淡無奇,但每每走在三重街道,跟這些公園不期而遇,總讓人訝異公園的剪裁合度,恰恰成為城市最醒目的綠意。 我在這幾年,跟三重市政府、三重市圖書館有了更多接觸,對三重的了解,不再限於三重大拜拜、三和夜市、先嗇宮祭祀,我以文字認識三重,在市民書寫的三重故事裡,看見先輩打拚的痕跡,以及水患成災的過往。圖書館活動多元精采,演講、展覽、影片欣賞、講座分享等,市民投入多,對三重的認同也就更多一分。我跟妻子顏艾琳分別籌劃圖書館舉辦的讀書會、兒童詩樂班,接觸到更多久居三重的市民,他們來自屏東、雲林、彰化等,他們都是三重人,且願意說:「我是老三重。」 但願日後,我能在各種場合,碰見更多願意理直氣壯,大聲喊說自己是金門人的鄉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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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校五十年﹐老盡少年心──記斗中金門校友首次應邀返母校參加校慶典禮
四月十日至十二日,國立斗六高中建校六十三週年校慶。當年斗中金門校友,楊清國、黃水木、王宗忠、張清泉、陳世耀、黃基礎、鄭藩海、許振地、宋炳榮、胡丕真,以及金中校友會理事長顏達仁、總幹事楊忠模主任等十二人,應邀參加斗中校慶大典,這種良緣際會,何等難得與殊勝。只是昔日十幾歲的紅顏青少年,如今見面都已是白髮蒼蒼,垂垂老矣的老人!令我感嘆歲月之不饒人!讓我們老盡少年的雄心。離校五十年,故地重遊,人與物全非。我們的教室、宿舍都已改建成高樓大廈。曾經是我們最常留戀、沉思、休憩的地方,可在那靜靜聽流水潺潺,看魚兒悠遊的日據時代所建的小拱橋,已不見了,填成平地後,僅保留周邊花格圍墻和四個筆形圓柱,讓斗中人憑空懷念和憑弔。禁不住想起,唐、杜牧<寄揚州韓判官>的詩句來:「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 佛教講究發願,有願就有力,有力就能成事。回憶去(97)年金中創校五十七週年校慶,斗中李世峰校長(原金中校長)、校友會理事長陳調鋌等應邀蒞金參加,受到金門縣李炷烽縣長、副縣長楊忠全、主秘盧志輝、教育局長李再杭、金中校長蔡錦杉等人的熱烈歡迎接待。讓陳理事長迄今仍感念不已!這次我返母校,他特別要我帶回,他老家的土產古坑咖啡,請李縣長、楊副縣長、盧主秘、李局長、蔡校長等好友分享,並致表謝忱。去年副縣長忠全學長,還假金城金瑞大飯店,宴請斗中師長、校友。會中把酒言歡,渾然忘了你我,彼此打成一片。副縣長也放下身段,與前理事長林永茂比較酒量,兩人豪氣十足,可謂旗鼓相當,久久難分上下高低。在酒酣耳熱興奮之時,全體人員竟然昂揚高唱斗中校歌:「濁水溪南,阿里山前,蒸蒸吾校集英賢,滿園新綠,氣象萬千,弦歌一片紹光傳。同學們:努力!努力!追求光明的理想,熱情燃火焰。同學們:奮起!奮起!奔赴錦繡的前程,矢志著先鞭。」這趟校慶旅程,在車上唱KTV,主持人蔡醫生也曾經二度要大家合唱斗中校歌,讓大家HIGH到最高點。雖然我們不再同學,可是當我們唱起:「同學們:努力!努力!……同學們:奮起!奮起!」還是讓我熱血沸騰,精神亢奮,激動飛揚。陳理事長就在宴會中敬邀金門校友返母校參加校慶,而且宣佈機票等一切費用,全由校友會支付。就這樣的善緣好運,今(98)年我們金門校友12人,受邀參加了盛大慶祝斗中校慶活動。 感謝斗中校友會,為我們安排二夜三天充實的活動行程。讓我們既可返母校朝聖緬懷,也可玩了臺灣中部最棒的景點;諸如南投縣竹山天梯(世界第二座斜張階梯吊橋)、雲林縣古坑華山文學步道等,讓我深刻體會到要保持身體健壯,才能快樂走完人生坎坷險道;唯有多讀書,博古通今,才能輕鬆通過多彩多姿的詩詞文學步道。 十日金門校友含眷屬八人,搭早班華信航機,從金門飛至台中清泉崗機場。斗中校友會常務理事莊勝通、常務監事賴正謨、顧問張起凰、監事王宏隆、劉麗嬌、校友會副總幹事劉永利、母校黃富男退休老師等,在機場迎接我們,然後我們乘專車到台中烏日高鐵站,迎接從南、北部來會合的旅臺校友黃基礎、鄭藩海、許振地、宋炳榮、胡丕真,再回母校接受李校長的午宴。下午安排參訪國立雲林科技大學,因金籍校長楊永斌鄉親北上開會,未能見面,甚感遺憾!但大夥仍自行前往雲科大,參觀校園內美麗的蓮花池。居然巧遇斗六高中22屆校友葛建浤藝術家,別號多桃下,在此準備寫生,因為他善寫顛倒字,總幹事鐘源旺,請他當場表演。多桃下就用他原佈陳畫蓮花的畫紙,顛倒寫下:「雲松海濤」四字,贈送給我,大家很高興圍繞著,我與葛建浤學長的「雲松海濤」作品猛拍照,我認為他的顛倒寫的作品,非常成熟,會比我正規寫的還要美,可見其功力的高超。多才多藝的國術大師王宏隆監事,現場立即急智以「雲松海濤」四字吟詩和合:『雲林金門連一線、海峽同誼斗中情、松柏常青半世緣、濤濤不絕憶童年』,馬上獲得熱烈掌聲,大家讚揚不已。 金門校友夜宿在斗六市華安大飯店,晚上家長會林榮固會長宴請我們,宴後當年斗六高中10屆校友楊素玉、葉娜娜、吳森雄、張正雄、吳和市、廖哲芳等人,前來相約請我們去,聚聚喝喝咖啡,聊聊別後同學之往事,真是世事短如春夢,人生幾度秋雲,人事變化滿大的。 上午九時,斗中舉行校慶大會。金中校友會理事長顏達仁、黃基礎教授和筆者代表致贈金中、金門校友禮品。我們贈送斗中、斗中校友會青花瓷瓶各一支,書賀:「育我長我」、「惠我良多」,同時我也贈送拙著「樂在分享一、二集」的新書《兩門幾多相苦》、《未來島嶼未來佛》五套十冊,給斗中圖書館典藏,供學弟學妹閱讀。 晚上常務理事李錫津(現任嘉義市副市長),和金門校友餐會,他希望嘉義與金門能結為姊妹縣市。返金我馬上轉達楊副縣長,快速促成。金門校友也希望兩校的李、蔡校長和陳、顏理事長,共同促成斗中、金中兩校締結姊妹校,讓兩縣市民眾、兩校學生增進交流,彼此學習,讓台金兩地情誼,更融洽永固。最後感謝總幹事鐘源旺老師的多項策劃協助;感謝起床全程拍攝,記錄我們美麗的回憶;感謝自由日報、民眾日報、臺灣新聞電子報、新時代新聞網等媒體,三天來大篇幅詳盡報導我們的新聞;感謝李校長、陳理事長、林會長、林前理事長、張顧問、李、莊常務理事、王監事、劉副總幹事、黃老師、楊素玉班長、廖哲芳學長等贈送我們寶貴的禮物,讓我們滿載行囊,還帶著感恩、歡喜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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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數的迷失
芬蘭因為在國際PISA等競賽名列前茅,因此它的教育變成很夯的話題,《每個孩子都是第一名》(陳之華,天下文化.2009年3月31日第一版)是最近出版有關報導芬蘭教育的書,讀罷,心情有些激盪,當然,我明白,國情不同,不同文化背景的教育方式是無法全盤套用的,但在全球化聲勢中,讀這本書,讓我想要比較我們的教育。 大家都說,金門的教育是金酒之外最讓人期待的「產業」,因為金門千秋萬代的人才都要靠它來培養,身為金門教育工作的一份子,心頭是有些驕傲,但也有些惶恐。 在這波教改聲中,金門的教育確實跟上潮流,與台灣諸多學校相比,金門的教育體質不弱,軟硬體都不差,但部分的教育價值觀,似乎仍讓人困頓,尤其長久以來,大家仍陷入「分數」的迷失,離不開「分數」的比較,這是誰造成的?社會、家長、老師、學生,教育主管機關,好像都有好像都沒有? 九年一貫教改倡導所謂「帶得走的能力」,但在「分數」的魔咒下,口號成分多於實際,芬蘭人說:分數只會注意到少數菁英,這是不公平的。作者說:我們的學校和老師,本來就是一樣好!如果公佈成績成常態,久而久之,就會讓一些家長誤以為把子女送進所謂的『好學校』,孩子日後的成績就會比較好,當這些學校有愈來愈多成績較好的學生,對其他學校與老師就不公平了。確實分數與排名,常會造成非常不必要的心理恐慌,極不公平地去區分老師和扭曲學校的辦學力量。 金門是社會福利縣,我們有寧靜的自然環境,我們有優雅的文化傳統,在這樣的環境辦教育,我們這一代要教下一代什麼東西,我們對教育的觀念應該要如何扭轉,是成功與失敗的關鍵,洪蘭說:觀念、觀念,觀念不改,所有的改革都是空的! 陳之華以她在芬蘭住了6年的經驗,觀察訪問寫了「芬蘭教育給台灣父母的45堂必修課」,真的很發人深省,我試著挑出幾點與我相契的觀念: 「優秀不是只有功課好,不是成績好才給獎,文學、藝術、運動能夠全方位學習,平衡發展,能以不同的視野角度看待人生價值,有實質的收穫才重要。」(這比我們一向偏重智育,社會媒體又推波助瀾,大肆渲染考上名校的天之驕子,忽略了其他向度優秀的學生表現,值得我們探討。) 「教育重點在於每個孩子到底懂不懂老師教過的內容,大家都學會、弄懂了,就能從這門課中培養足夠的知識能力,再一點一滴地灌溉學習之後,所謂的『競爭力』就會自然而然產生。」(這讓我們了解競爭力不是彼此的競爭,而是對自己的比賽,但我們的教育常是要彼此比出高下,又忽略了基礎的公平性,以及扶助弱勢的正義。) 「偏遠的小鎮更需要音樂藝術體育等種子,播種在下一代幼苗的心田裡。」(是的,學才藝不是成績好的學生的專利,對於偏遠弱勢學生,我們正可以給他們打開另一扇窗,培養他們的興趣。) 「美勞課有環境美感,建築與設計,媒體與視覺等教學活動,只要懂得欣賞的族群擴大了,整體社會的美感就會自然而然的提升。」(這常讓我感到金門有優美的環境,但我們的基礎教育,缺乏深度的環境探討議題,學生們缺乏自己的觀點與想法,莫能建立體會環境的美感,因此當人們一再拆舊屋換新屋,或是破壞環境生態,我們卻無力去阻擋,這是十分遺憾的。) 芬蘭的教育,我們無法也不必全盤移植,書中作者所寫的,有些我們也正巧在做,也有些我們望塵莫及,在我的觀念中,中小學的基礎教育,能夠做好紮實的生活教育,能夠訓練基本的體能,能夠培養他們友善同學禮敬師長,都比成績更重要,因為每個孩子出生背景、生長環境都不同,很難用同一把尺去倫比他們的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