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訊
-
北縣同鄉慶四十─下周末中和晶豪樓盛大舉行
台北縣金門同鄉會邁入四十歲了。 去年完成千人參與的八二三戰役五十周年紀念大會後,台北縣金門同鄉會今年邁向創會四十周年,在理事長黃獻平帶領下,四十周年紀念活動與會員大會一併舉行,設定「母親節表揚模範家庭」及「全民國防教育」兩大主題。 台北縣金門同鄉會成立四十周年紀念活動暨第十屆第四次會員大會,定四月二十五日(星期六)下午二時起在晶豪樓餐館(中和市錦和路338號三樓)盛大召開,預計將超過一千五百人與會,會中也將試映推廣金門電影《星月無盡》,歡迎各界鄉親熱情參與。
-
出生於金沙鎮青嶼村‧誠邦營造公司總經理張國威星月發光國片發威
去年十月,一位台灣朋友拿著金門日報鄉訊版給我看,〈海角七號已出航‧星月無盡待發光〉,那是記者先生在為《星月無盡》催生的消息,他眼見唐振瑜導演為金門製造一個海角恆春的契機,卻為了後製資金不足而上不了片,深感痛心!他呼籲金門鄉親應該站出來,「因為這是開放觀光以來金門熱銷的最好機會。我那朋友問我一句『你們金門人團結嗎?』我想是的!『你有看過那一個縣市在選舉時,百分之九十七都投給同一個政黨的嗎?』我這樣回答他;其實我當然知道那是兩回事」、「我們金門人一向吃苦耐勞,胼手胝足白手創業。成就非凡,令人稱羨者比比皆是,尤其南洋地區更甚,只是直到今天為止,大家都還沒看過金門人為我們母親島嶼的發展,大團結的感人場面,倒是眾多默默耕耘的個體戶,站在不同崗位犧牲奉獻,聲嘶力竭,他們渴望金門能夠有那麼一天,成為全世界的焦點,更能夠讓中央政府正視我們,只可惜分散力量小!」、「早年的金門海盜猖獗,接著戰亂時期烽火連天,軍管期間草木皆兵,好不容易解除戒嚴、民進黨執政就想把我們丟給共產黨、每一位總統候選人對金門的承諾從不實現,難道這就是金門人的宿命?還是他們看準金門人好欺負?」、「好幾次我也想跳出來聲援,只想到勢單力薄也是沒用,這次有感於鄉訊的號召,我奔走於幾位金門同學之間,終於成全了這個機會。」、「唐導演有感於大家的熱情支持,特別率隊重回金門現場,誓言要把部分情節拍得更完美!加拍期間,我看到所有鄉親傾力相助,情義相挺,要啥有啥,就連劇中導演最擔心的金門牛都完全配合演出,沒有NG,一次OK。」、「現在大功告成,第一次試映會三月十七日,在華納威秀演出,影評叫好之程度,超越《海角七號》,各影音網站反應熱烈,幾回衝上奇摩首頁。在試映會完畢,我當場聽到有幾個人與導演的對話『我沒去過金門,我不知道金門竟然這麼美!』『本來今年公司旅遊計畫去花蓮,現在我決定改先去金門!』好高興!回響來得這麼快、這麼直接。』唐導提醒我們:再好的影片要想造成賣座熱潮,必須先要強而有力的廣告宣傳,我們沒有大製片商的廣告預算,就要像魏德聖導演一樣,一步一腳印走遍校園,到處試映,畢竟絕大部份觀眾都是接受推薦而來,所以第一週的票房,決定未來賣座的成績。」、「我想現在正是展現我們金門人大團結的時候,一定要讓《星月無盡》一炮而紅,帶動金門發光發熱,讓別人看見現在金門人發威的力量,讓南洋的金僑感動!進而大力返鄉投入建設大業,讓二十多年致力於金門文史記錄工作的唐導演大賺,這樣才能幫他實現未來想拍一系列金門影片的計劃!」 張國威廣向同鄉、同學、友人發送的一封電子信〈金門的機會來了!〉 緣於二○○八年十月十八日,《金門日報‧鄉訊》的一篇專題報導〈海角七號已出航‧星月無盡待發光〉,張國威輾轉閱讀,深受感動,除了自己跳下去,又拉了建設公司的賴董及經營三采文化的同鄉同學張輝明等人,共同集資超過一千五百萬元支持陷入困境的電影《星月無盡》的補戲、後製、廣告、宣傳、上映發行等費用;拍一部電影,像《海角七號》動輒五千萬,他們投入的這筆錢不算多、也不足,但在沒人看好國片市場、特別是從未在院線出現過金門背景電影下,張國威等以金門人支持「金門電影」的盛情,大大鼓舞了導演唐振瑜的信心,重振旗鼓、起死回生,終於能進入全台二十七家戲院熱映、挑戰國片市場。張國威,無疑是隱藏在《星月無盡》幕後的最大推手。 張國威,一九五八年五月十六日出生於金門金沙鎮青嶼村,父張文和(已故)、母邱賢。張父原係同安東園人,受聘來金門教書,一九四九年兩岸隔絕後再也回不去,在金門生根,當過小學校長,與小嶝人邱賢育有九名子女,國威排行第六。父母親出身漂泊的時代、來自漂流的島與島,在金門出生的張國威因而多出了「多重混血」的身世。述美國小畢業,就給父親安排來台讀中和國中,成績不理想,又被送回金門念金沙國中,後考入金門高中,但只讀一年又來台轉讀強恕高中,最後畢業於台北工專土木科,寫下了一段曲折的求學歷程。 在台灣的高中時期,張國威就已能自食其力,也很有生意頭腦,曾手寫一百張廣告信塞入中和一整條街的信箱,「您好!我們是一群充滿活力的青年,在暑假裡自力組織工讀服務部,貴戶鐵門鐵窗已經脫漆生銹,我們願以最便宜的工資,為您作最滿足的服務。工讀生服務部張國威敬上」,一封信,打開了生意之門,十五年後,油漆生工頭陰錯陽差,二十八歲時當上台北市油漆公會理事長。 學土木的專長,當兵回來的張國威,一九八四年已自行創業,經營過愛園工程公司、前線設計工程公司;一九九八年,他在台灣的事業走到一個瓶頸,公司業績一直維持在二到三億元間無法突破,而決定佈局大陸,在南京成立尚義公司,但李登輝發表的「兩國論」,又讓他收手撤退、「根留台灣」。 一九九八至二○○八的十年間,立足台灣、放眼兩岸的張國威,所成立並任總經理的威群室內裝修有限公司及誠邦營造有限公司已站穩腳步,信仰上帝、具感性心靈的他,也開始思索能為家鄉金門做些甚麼?一部資金不足、陷入上映困局的電影《星月無盡》,讓張國威動了念,撩落去,出錢出力但不出名,為的只是,完成一個小小的土地夢,讓金門的「星月」發光,讓台灣的「國片」發威。
-
星月無盡全台跑透透感動試映
星月無盡,唐導對金門同學感動落淚 唐導落淚! 南北奔波,一天趕二場、三場,甚至四場,近百場試映會,自三月四日起跑到四月十一日這一天,下午兩點來到木柵的世新大學,大禮堂A101教室內,擠滿了來自北、中、南各大學校園的六、七十位「金友會」同學,也吸引金門高中七位赴台參加推甄考試的應屆畢業生,清一色金門囝仔的單純面孔,都等著看電影《星月無盡》的試映、等著與導演面對面交流。 片長九十六分鐘剪輯成二十分二十六秒的Demo試映帶,有同學看到《大學生了沒》的班底客串演出天兵把妹情節,「阿兵哥!吃冰可以,如果要泡我孫女不可以!」、「有多大?沒你媽的屁股大!」大家笑成一團;再又看到三角戀情下,受傷的阿勁騎車在雷雨交加的大地行進、入翟山坑道敲石打壁狂喊發洩情緒,看家又看得眼眶濕濡。 Demo放映結束,《星月無盡》的策劃侯淑敏引導演唐振瑜出場;剛在台上坐定,麥克風傳出的卻是哽咽、沙啞之氣,久久發不出聲音。 唐導落淚!唐導哭了! 出生於彰化鹿港、二十八年前軍旅金門,完成以金門為背景的電影《星月無盡》,過去幾十場試映會不是正經八百、就是談笑風生說戲的導演唐振瑜,這一回竟在金門同學面前落淚。 這可不是「演戲」。會拍戲的唐導,但不會演戲。 他是真性情。他以男兒身卻用人類情感最真實的表達方式──眼淚,向一群純真、熱情捧場的金門同學們傳遞他的感動。 而就在唐導淚灑世新大學的同一天清晨,一百部帶著《星月無盡》電影海報跑的大台北公車穿梭來去,「一個島嶼能有多大,一個夢想能有多大」、「4/24讓夢想起飛」,正在內湖康寧路、也將上映《星月無盡》的哈拉影城前麥當勞用早餐的shelly看到貼在公車上《星月無盡》熟悉的「微風海戀」畫面,「我一定去看!支持國片!支持金門!支持夢想!」shelly說,很久沒有這種視覺敲擊心靈的觸動了! 《星月無盡》,四月二十四日、下周五晚場起,全台二十七家戲院同步熱映。 《星月無盡》,放映後能否票房拉長紅,再造國片奇蹟?騷動金門觀光熱? 這個答案,行將揭曉。 等待票房之前,未演先轟動,《星月無盡》從金門到台灣,一場接一場、密集地試映會,學校到社團,從三千人場、三百人場到三十人場都有,澆不息觀眾對國片、對金門、對夢想的熱情。 全台試映,近百場兩萬人次熱情擁抱 《星月無盡》的第一場試映會是回到電影「原鄉」金門舉行的。三月四日星期三,金門技術學院、金門高中、金門高職,一連三場,一天之內,上千金門學子看《星月無盡》,沒有演員助陣,但電影放映後,學生們以排長龍要唐導簽名的方式表達了他們的熱度,簽名簽到手軟的唐導開始頭痛將來如何應付簽不完的名?也煩惱著如何解決電影要回饋鄉親,但面臨金門沒有戲院的放映困境。 三月六日星期五,上午在台北國泰人壽、下午在埔里暨南國際大學第四屆全國文史工作研討會,各有一場試映。集全國近兩百文史菁英的文史工作研討會成員,看了《星月無盡》,國立中興高中教師黃絨湑感於「金門的歷史來自活生生的生活記憶,令人感動!」在金門當過兵的屏東縣新埤愛發展協會總幹事鍾展雄從影片中又一次讓他「懷念金門的人」;雲科大文資所的唐梅芳發出「真的感受到金門的生命力,很美、很感動!」成功大學的施政旭大聲說出「星月無盡我一定會去看,金門我也一定要去!」最難得的是南投社區大學講師、也長期擔任國外領團、著有《轉機──一個領隊的旅行故事》的蕭鈴珍,說她「國外領團走遍世界,卻沒去過金門,好慚愧!」看了電影片段,說去就去,四月十日,蕭鈴珍帶了十五人團首訪金門、下榻台金飯店。 三月十三日,安泰人壽安敦通訊處,百人觀賞,預售票催了七十幾張。林秀玲說「我是金門的媳婦,看完很有感覺,若能再加上金門的語言,就會更棒了,我會帶全家前往欣賞」,陳頡穎看試映會「雖然氣氛被熱情的同事搞的有點喜感,但我真的被劇情感動到」,周素鳳說「觸動心底那份記憶,星月無盡,感人優美,故事真實呈現人事物、富有人文氣息的金門。我愛你,金門!」,陳淑雯大聲喊出「就是要支持國片。星月無盡,加油,你們是最棒的」。 三月十六日,上午在桃園光啟高中、下午在新竹清華大學,唐導帶男主角「阿勁」陳正偉及演冰果西施「阿雪」的幃幃趕場,光啟高中三千師生利用早自習時間在教室內透過視訊同步觀賞後再集合大操場與導演、演員面對面,「金門在哪裡?」、「金門有哪三寶?」、「楊貴媚、陳意涵、陳正偉在星月無盡電影裡演誰?」等配合有獎徵答贈電影海報的提問,炒熱電影與金門。 三月十七日,中午十二點,台北信義威秀,媒體、藝文界、影評人試映會,二百多人走進電影院完整看完九十六分鐘的《星月無盡》。來台訪問、祖籍金門的福建師大協和學院院長陳慶元觀影後說「不錯,但劇情沈重了些」,金門媳婦、詩人顏艾琳被劇情打動頻頻拭淚、道出「星月無盡,以男女愛情刻劃出/喻意出命運主體的抉擇,令人深刻感動」,顏艾琳的先生、金門籍小說家吳鈞堯看到「歷史、情感,雙流交匯」,另一金門籍台師大國文系副教授石曉楓不吝發出「唐導演拍出了屬於金門人的感情,我很感動,也十分感謝、感慨,心情複雜……」,曾軍旅金門的詩人管管說他「看了星月無盡,走入當年戀戀歲月」,金門畫家許玉音先後看過兩次《星月無盡》,這一次重新補戲的上映版讓她有更強烈感受,她說「星月無盡,回到年少時光,阿兵哥、冰果室、撞球間……,這些場景紛紛重現,有很美好的記憶,透過影片讓人回味無窮!」 三月十八日至四月十七日,《星月無盡》再歷高雄師大、高雄醫學大學、高鳳技術學院、台南科學園區、致遠管理學院、崑山科大、高雄揚帆婦女會、台北市金門同鄉會、新光人壽、輔仁大學、大華技術學院、台中二中、台中一中、致理技術學院、台藝大、台師大、智光高中、德明財經科大、台北教育大學、成功工商、中科、桃園銘傳大學、台中弘光科大、桃園元智大學、台灣大學、台中觀光節、安泰人壽TP715極峰通訊處、中央大學、和春技術學院、台北醫學院、高雄永達技術學院、屏東教育大學、影藝學院等大小試映會,接續到四月二十四日全台首映至四月三十日止,還有圓山飯店、彰化青商會、嘉義大學、台中教育大學、中國醫藥大學、龍華科大、桃園台茂、台北縣金門同鄉會成立四十周年會員大會、友達科技桃園及新竹園區、南科、嘉義南華大學等,近百場多係主動邀約的試映會,將超過二萬人次參與,其間最大規模除了光啟高中三千人外,還有成功工商的二千人,四月三日一天之內在德明科大及永和智光高中校長羅新玉親率師生赴約的試映會,都達到千人以上的觀影盛況,讓唐導及分批趕場的演員陳正偉、陳意涵、唐豐、亞里、幃幃、馬國畢、阿達、逸祥、陽光、俏皮、大野、李飛等都受到極大鼓舞,與觀眾近身接觸感受到熱情,「海角熱」之後,他們似乎又提早嗅到一波「星月熱」,也看到國片從金門再度發光發熱的可能! 觸電影評,近一兩年來最好看的國片 「近一兩年最好看的國片」,出自《觸電網》的「有話大聲說論壇」,「星月無盡是一部寫實、平易近人的國產浪漫愛情電影」。 好看嗎?有多好看?有比《海角七號》精彩?《觸電網》的影評區列出評比、二○○七至二○○九年的三十五部中西電影:《貧民百萬富翁》四顆星、《星月無盡》三顆半星、《海角七號》與《送行者》各三顆星、《冏男孩》與《赤壁》各兩顆半星。有沒有搞錯?三月十七日在信義威秀一場對媒體人、影評人的完整試映會下來,就讓《星月無盡》的好看度、好評度高過了《海角七號》、直逼《貧民百萬富翁》?會不會是過度渲染、炒作了? 「阿兵哥到底會不會對當地人產生真愛,這種題材美國常拍,例如李察吉爾《軍官與紳士》、莉莉泰勒及已故瑞凡菲尼克斯《春色一簍筐》等等都早是經典了,但國片《星月無盡》,我是頭一遭看到,同時能引人入勝、不落俗套、充滿可能性,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而且是拍在地的故事,更有一份濃烈的熟悉感。」出自《觸電網》的論壇,影評者進一步作出對照、解構。 《誠品網路書店》也出現佳評,「《海角七號》裡有一封寄不出去的情書;《星月無盡》則是一封回不去的情書」、「當物換星移、軍制改變、觀光開放,金門女兒與台灣軍人的距離看起來沒那麼遠,然而心的距離還在。得月的妹妹星君,謹記父執輩與姐姐的教誨也還是愛上了軍人,勇於追愛但與阿浯、阿勁滿佈曖昧情緒建立起青梅竹馬友誼看起來也嘎然而止,故事到這裡結束,導演不把結局說死」、「國片好看的地方就在於,這些故事就發生在我們成長的這片土地上,而且很動人」。 「好看」與「好評」聲此起彼落,但亦不乏「踢館」者,謂《星月無盡》有「抄襲」《海角七號》的影子,曰《星月無盡》拍了大量的金門風景簡直就是在為金門縣政府作「觀光置入性行銷」,還有人挑細節指出金門人在家吃飯是不能見天的,《星月無盡》裡得月一家人卻在古厝中庭用餐,還有老兵糾正莊嚴肅穆的莒光樓廣場怎可有機車行過?批評聲浪背後,殊不知唐振瑜的《星月無盡》與魏德聖的《海角七號》,一到金門、一到墾丁,都開拍、完成於二○○六年,且魏德聖最早還是唐振瑜編導課程領進門的學生、此後入唐導的新汎亞傳播公司工作拍電影劇一年多,兩人具「師徒」關係,《星月無盡》拍攝前,魏德聖還看過劇本,因此,心可能有靈犀,但「誰抄誰」是不存在的,只因發行資金的籌措,《海角七號》早《星月無盡》半年放映罷!而為金門觀光「行銷」一節,唐導說,《星月無盡》本來就是取材自金門風土、風情的電影,一如《海角七號》以墾丁為拍攝景點;如果因《星月無盡》的票房拉長紅再刺激、帶動金門觀光熱潮,讓更多人因為電影的觸動而進入金門之門創造電影與觀光的雙贏,這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 盛載祝福,四月二十四日讓夢想起飛 《星月無盡》全台試映掀熱潮,除了台灣人捧場,也時而可見人群中跑出不分世代的金門同鄉、金門同學發出加油、打氣聲。台灣大學如此,世新大學也如此。 三月在信義威秀觀看《星月無盡》試映受到比《海角七號》更大的感動,認為「這麼好的故事,真的值得推薦」的台北醫學院教授沈盛達,因而促成《星月無盡》四月十五日晚到北醫教學大樓試映,多位就讀該校的金門同學也結伴來欣賞、支持「金門電影」。 北醫的金門同學,一人一句寫下他們的感動回應。斗門人、醫管三的陳國斌:「在外地打拚的學子,看到故鄉所拍的影片,異常興奮,星月無盡,加油!」;家在後浦南門、醫學二的許家榕:「這部電影把金門拍得好美,我一定要去看!道出金門人的心情,哈哈,星月無盡,讚!」;也住后浦、醫學二的羅柏承:「當初看到宣傳的時候就想看了,今天看Demo片果然不錯,我一定會帶人一起去看的啦──」;烈嶼后頭人、醫學二的方文櫸:「身在異鄉,看到故鄉文化有關的影片,一定要支持一下!」;家在后浦西門、醫學系的翁宏嘉:「這一部片有深刻的文化意涵和令人深刻難忘的情感故事。星月無盡,加油!」;家在烈嶼埔頭、保健營養二的洪毓穗:「這是一部在金門拍的片子,很難得,大家一定要支持!」 飽滿著金門風景、風情,也盛載著各界的祝福,電影夢、土地夢,四月二十四日起,《星月無盡》,讓夢想起飛!
-
金門的機會來了﹗─張國威看星月無盡的感動信
「去年九月,一位台灣朋友拿著金門日報鄉訊版給我看,那是記者先生在為電影《星月無盡》催生的消息,他眼見唐振瑜導演為金門製造一個海角恆春的契機,卻為了後製資金不足而上不了片,深感痛心!他呼籲金門鄉親應該站出來,因為這是開放觀光以來金門熱銷的最好機會。我那朋友問我一句『你們金門人團結嗎?』我想是的!『你有看過那一縣市在選舉時,百分之九十都投給同一個政黨的嗎?』我這樣回答他;其實我知道那是兩回事。」 四月間,金門旅台企業家、金沙青嶼人張國威廣向同鄉友人發送的一封電子郵件,〈金門的機會來了!〉他再寫下「我想現在正是展現我們金門人大團結的時候,一定要讓《星月無盡》一炮而紅,帶動金門發光發熱,讓別人看見現在金門人發威的力量,讓南洋的金僑感動!……」。 投入無數人的夢想、支持力量,飽滿金門風景、風情的電影《星月無盡》四月二十四日就要在全台二十七家戲院熱映了,這部被《觸電網》視作「這一兩年最好看的國片」、評為三個半燈、尚且高過《海角七號》的三個燈的電影,是否能拉出票房與觀光長紅?因看了《星月無盡》試片,昨天帶領十五人團首訪金門的南投社區大學講師蕭鈴珍,已提前透露出一個電影與觀光的好訊息;而張國威〈金門的機會來了〉電子信中說的,是展現金門人大團結的時候了,「一定要讓《星月無盡》一炮而紅!」
-
星月無盡院線排定──今對同鄉在世新大學試映會
進入倒數計時!完全自金門取材、拍攝,唐振瑜導演、楊貴媚主演的電影《星月無盡》四月二十四日星期五晚場起就要在全台二十七家戲院上映了,四月七日開始,一百部帶著《星月無盡》電影海報跑的大台北公車已上路,三十秒的電視廣告也將強力放送,網路搜尋《星月無盡》也從一個月前的十萬筆衝向一百萬筆……。 《星月無盡》目前已排定上映的戲院計有北台灣:信義威秀、喜滿客、欣欣、今日、絕色、哈啦、大直、天母、百老匯、微風國賓、中和國賓、學者、東南亞;中台灣:台茂歡影城、中壢星橋、中壢威尼斯、新竹威秀、台中德安、台中日新、彰化彰化、台中新光影城;南台灣:斗六中華、台南威秀、台南國賓、高雄威秀、高雄美奇萊台南新光影城等計二十七家。 此外,《星月無盡》在全台進行近百場試映會,今(星期六)下午二時至四時將針對金門旅台學生與同鄉在台北市木柵的世新大學校區大禮堂舉行一場電影試映推廣說明會,歡迎金門同學、同鄉自由入座。
-
許冰瑩飛越金廈的青鳥
「妳為何進入軍中女播音員這一行?」「當年妳播音的內容大致是甚麼?」、「三年播音工作,這期間對妳以後有甚麼影響?」、「聽說妳從金門到廈門大學讀書,為甚麼選擇中醫?」、「可以告訴大家甚麼是世界金門日嗎?」、「身為金門人,妳對『一國兩制』有甚麼看法?」……… 二月二十八日星期六下午,金門的許冰瑩與廈門的陳霏霏,兩位國共冷戰砲擊時期的金廈「女兵播音員」,聯袂從廈門搭機來到北京中央電視台(CCTV)接受崔永元主持的《小崔說事》談話節目進行九十分鐘的錄影專訪,面對現場觀眾以及剪輯成四十五分鐘播出時的上億收視人口,主持人「小崔」崔永元不時從口袋中掏出題庫「考問」;相較於有三十二年廣播經驗的陳霏霏,僅三年廣播年資的許冰瑩,難免顯得有些不足,帶點忐忑,特別是遇到「一國兩制」此類較敏感的政治議題,軍中「准中尉」退役的許冰瑩,答得格外小心翼翼。 成長於烽火戰地小島=1軍中女播音員出身的字正腔圓=1結合文學與藝術的特殊氣質,用心誠懇的面對問題面向觀眾;來自金門的姑娘──許冰瑩和她的家鄉通過央視向中國廣大收視群放送後,從此,從北方到南方她的名字她的故事,飄送到每個角落。甫自北京受訪歸來,《廈門商報》即鎖定她為周刊人物,三月十六日全版刊出〈許冰瑩:老學生的青春之歌〉。 許冰瑩,一九五五年四月八日出生於金門縣金城鎮後浦西門里,父許慶福後浦人,母蔡珍隨(已故)瓊林人;金門示範中心、金城國中、智光商工畢業。許家先後在金門後浦、山外曾經營頗知名的「蝴蝶照相館」與「台灣攝影社」。 在台灣受完高中學業,許冰瑩即返鄉協助父親的攝影社事業,一九七五年,許冰瑩陪同學去報考國防部心戰總隊的金門電台播音員工作,六、七十人,沒想到同學沒考上,反倒是她這位「陪考人」一口標準流暢的國語被青睞,意外成了僅錄取的六人之一,二十一歲的她,自此穿上草綠色軍服走進塔后坑道的「光華之聲金門廣播電台」,也踏向馬山、古寧頭、湖井頭、大膽的心戰廣播站,「親愛的共軍弟兄們──」聲音,就此不停機,二十四小時不打烊向彼岸播送,鄧麗君〈何日君再來〉的歌聲伴隨著「歡迎共軍弟兄起義來歸」的呼聲似乎也起了催化作用,一九七七年七月七日,中共人民解放軍獨立偵察第二團少校隊長范園焱,真的駕駛米格十九偵察戰鬥機自福建晉江飛向台灣,讓許冰瑩興奮地在電台內不斷播放這則好消息;但不久後,台大高材生,馬山連連長林正義(林毅夫)游了過去,換成彼岸不斷宣揚的大好訊息,兩岸的天空很忙,海上也忙、地上的電台也忙,看誰的心戰「戰果」輝煌,忙之中的許冰瑩也「茫」,兩岸是一樣的同胞,也一樣的聲音,究竟為誰何戰、為何而戰? 三年後,許冰瑩不再「心戰」了。在中共發表《告台灣同胞書》停止砲擊金門的前一年,一九七九年以官拜「中尉」的「准尉」階級,告別了軍中播音員生涯,回歸社會,赴台發展。 廣播軍旅歲月,許冰瑩最大的收穫應是在洶湧的波濤,孤寂的大膽坑道中,培養出閱讀與創作的文學心靈,她寫了一系列《觀潮岩札記》發表在《金門日報‧正氣副刊》上,「從斜斜的山坡上去,是塊巨岩,沿著它不規則的向前伸展,是座某戰士的孤墳伶仃的兀立,雜草叢生伴英魂,日月巡行其上,我們也不足為懼的鬆弛全身坐在岩上,看看遙渺的海上飄行的點點桅帆,偶而又可以發現幾顆紅透了的野生草莓,姿色盎然的誘惑,或發現幾顆紫紅的桑椹,那可是奇口味」,雙十年華的文采,許冰瑩已展露了空靈之氣,後來她將系列文章結集成《青春年軌》一書,並寫了篇〈鋼鐵與柔情紀事──金門電台裡飛躍的青鳥〉述說過往。再到台灣後,許冰瑩在文學創作外又迷上水墨創作,《墨韻情心》個展在台灣國立藝術教育館也回到原鄉金門的文化局展出。 二○○八年九月,許冰瑩從台北回金門,從金門到廈門,以「老學生」,捨較「自我」的文學與藝術,考取、入讀廈門大學中醫學系,為的只是「自我挑戰」也是「醫人也醫己」,她說,歲月並不是一直在蒼老,惟有不斷的學習才會覺醒,也才可能把人的生命向上提昇。 許冰瑩,曾經金門電台裡的廣播女兵,如今渡海到廈門當學生,金廈的天空,一隻不老、依然飛越的青鳥。
-
遞橄欖枝金廈廣播女兵央視發聲
播音人,金門許冰瑩廈門陳霏霏發聲 「親愛的蔣軍官兵弟兄們、金門同胞們–」 「親愛的共軍官兵弟兄們、大陸同胞們–」 多麼熟悉又遙遠的廣播問候語。 兩岸冷戰對峙年代。陳霏霏,來自廈門廣播電台的女兵播音員;許冰瑩,來自金門廣播電台的女兵播音員。 陳霏霏與許冰瑩,隔海、隔空「互喊」了許多年以後,接受北京中央電視台(CCTV)《小崔說事》節目的邀請,當著上億的收視群,再「喊」一次。只是,硝煙已遠,各自喊完了當年的「心戰」後,她們在節目互遞橄欖枝、合唱《橄欖樹》,象徵兩岸和平、金廈不分離。 一九七九年,中共發表《告台灣同胞書》,正式宣告對台統一基調由「武力」走向「和平」;今年─二○○九已是《告台灣同胞書》發表三十周年。中央電視台為紀念這個日子,特別利用崔永元主持的高人氣談話節目《小崔說事》訪問金、廈兩位廣播女兵許冰瑩、陳霏霏話當年、道金廈、看未來。 節目已於二月二十八日完成錄影。原定上周日播出,因故再延;現已確定四月十二日星期天晚間八時四十五分至九時三十分,在大陸中央電視台(CCTV)正式播出,屆時全中國的數億觀眾都可收視。 中央電視台發聲,許冰瑩,也等於為「和平金門」作了一次有力宣傳,讓大陸人進入一座飽經戰火摧殘的島嶼,認識一群渴望遠離戰爭追求和平的島民。 冷戰期,兩岸軍事戰場另闢心戰戰場 一九四九年,國共戰爭、兩岸分離,金門與廈門成了軍事對峙最前線。兩岸在軍事戰場外,另闢「政治戰場」、互打「心戰」,利用空飄、海漂、砲宣彈互通文宣品,也各自成立廣播電台、喊話站,你來我往。 在金門這邊,心戰力量,藉由喊話、廣播、空飄、海漂,空間上可由近距離的二、三千公尺島嶼而遠至中國沿海的華中、華北、東北、西北等省市,時間迅速,散播面也極為廣闊。 金門對中共喊話,在爆發「九三砲戰」的一九五四年底即已開始,初設馬山、湖井頭及大膽三個喊話站,各設中型擴音器,一九六七年雙十節再增建古寧頭喊話站,此後不斷強化擴音器功能,聲波在二萬公尺外猶清晰可聞。 喊話站外,一九五五年十月三十一日,總統蔣中正六十九歲誕辰時,國防部播音總隊在陳坑村設置金門電台,對島內軍民也對大陸居民廣播,由於僅有中波發射機一部,聲波最遠僅及福建沿岸;一九五九年,國防部心戰部隊接管金門電台,成立「光華之聲金門廣播電台」,增設兩部中波發射機,專責對共軍心戰。「光華之聲金門廣播電台」播些甚麼內容,「第一部份節目著重報導總統蔣公各種政治號召,台澎金馬繁榮進步與軍事壯大,指導大陸聽眾鬥爭技術,鼓舞反毛反共,擴大抗暴活動,並向對面匪軍招降等」,這是一九七九年版《金門縣志》內關於〈對匪心戰〉章節的一段說法,又指出「金門之廣播、喊話,經常晝夜不停向對岸共匪及大陸同胞播出正義之聲,在二十餘年來,每次投奔來去之義士、義胞,其動機均為聽到我電台廣播或喊話站喊話,而遽下決心冒死投奔自由者,此為我加強廣播、喊話心戰之顯著功效」。 時空不同,現在看來竟變得諷刺、吹噓的那個反攻年代,金門如此,大陸也如此。共軍在金門彼岸的廈門、大嶝、角嶼等地亦設喊話站,在廈門另設廈門廣播電台,主要任務就是對金門軍民心戰喊話、廣播。全面管制收音器材的軍管時期,金門人多無法收聽來自大陸的廣播,頂多是出海作業的漁民可藉助廣播接收潮汐、風力等氣象報告;至於隨風向飄送而來時而清晰的大陸喊話,金門軍民的耳朵就無法擋了,播收出的一些思鄉小調,也的確觸動過駐守老兵的鄉愁,有人因而游回去;一九三六年自金門到上海秘入共產黨,官至中共中央文化部教育局長的烈嶼雙口人林經濟(後改名許翰如),有回從北京到廈門,在兩岸封鎖的水域,有家歸不得,一時思鄉情怯,台辦人員為他就近利用廈門的喊話站向烈嶼老家的親人喊話尋親,連續喊了三回合,金門的親人聽到了?就算聽到了,也只能保持沈默。 蔣匪、毛匪,兩岸「匪來匪去」、草木皆兵的時局,喊話、廣播,成了唯一互通有無的聲音聯繫。 回現場,聲音從匪來匪去到軟調溫和 中共《告台灣同胞書》三十周年,北京中央電視台崔永元主持的《小崔說事》節目,聚焦金、廈「廣播女兵」許冰瑩、陳霏霏話今、昔,從昔日兩人互放隔海的聲音到今日面對面近身接觸。她們會擦出何種火花? 《小崔說事》節目播映前,《鄉訊》透過受訪的許冰瑩與陳霏霏,取得、整理部份談話內容,試著還原「兩個現場」:節目談話現場及當年的廣播現場。 在兩岸冷戰砲擊的年代,廈門的陳霏霏、金門的許冰瑩,是如何踏入軍中播音員工作的?「我是工工團的,後來經過考試,文化背景考核才進入廈門廣播電台」,陳霏霏說;「我是在一九七五年、二十一歲時考入金門廣播電台,前後三年,屬國防部心戰總隊管轄」,許冰瑩說。 陳霏霏回憶當年在廈門對金門廣播,播音的速度不能太快,「因為風速、風向的問題,一分鐘大約一百二十字」,廣播的內容主要是號召蔣軍弟兄「起義來歸」,提「五條保證」:保證不侮辱、不罵、不打、沒收私人財產;願意工作的人,保證安排工作,還有一些獎勵條例,例如帶一枝手槍五十元人民幣、一枝衝鋒槍五十元人民幣。 許冰瑩回憶當年在金門對廈門廣播,也是一些對共軍的政治性喊話和「起義來歸」黃金幾兩幾兩的獎勵,另外還會播一些新聞時事、海峽兩岸動態,播送音樂也少不了,當時大陸有鄧小平、台灣有鄧麗君,兩岸流行說「大鄧」與「小鄧」,鄧麗君的歌自然少不了,最常播她的〈何日君再來〉、〈甜蜜蜜〉、〈月亮代表我的心〉。 心戰廣播,作為政治作戰的第一線,也避不開軍事砲擊的目標,軍中播音員等於置身險境,陳霏霏所在的廈門廣播電台,曾遭受蔣軍打來四百多發砲彈,大喇叭被打了一百多個洞,一面挨打一面修補,如今已成了北京博物館的展示品;許冰瑩工作過的播音、喊話站也是共軍砲擊地,喇叭一樣千瘡百孔,播音員在軍營的生活也受到嚴格管制,譬如在大膽島時,播音小姐不可亂跑,外出一定得有人陪同,相對的,私人時間也多,看書、寫作成了最大的消遣。 「心戰廣播」的效果如何?金門馬山連長林正義(林毅夫)游泳來歸、大陸的范園焱、吳榮根駕機投誠,都納入兩岸廣播心戰「戰果」。 「親愛的蔣軍弟兄們、金門同胞們─」,不再喊「蔣匪」、這個比較軟調、溫和的中共對金門廣播開場問候語,是在《告台灣同胞書》之後才產生的。 一九七六年,中共領導人毛澤東死亡,四人幫下台,文革結束,中共重提「四個現代化」;一九七八年,美國政府宣布與中共建交,中共召開十一屆三中全會決定「對外開放,對內搞活」。恩怨情仇的兩岸火藥庫─金廈水域,此際起了新的變化。一九七八年十二月一日,中共利用金廈水域將十八名獲特赦之國特、老兵送回金門,隨後發表《告台灣同胞書》,一九七九年元月一日起正式停止砲擊金門,結束長達進行了二十年之久的「單打雙不打」冷戰砲擊歲月,並依此作為「三通、四流」向台灣示好的初步,緊接著又成立各級「台灣工作辦公室」。 面對中共突然改變對台的作戰基調,一九七九年四月四日,蔣經國總統一邊回應「不妥協、不接觸、不談判」的立場,但也感於「時代在變、潮流在變、環境也在變」,一九八一年三月二十九日國民黨十二全大會通過的「貫徹三民主義統一中國案」已然取代了「反攻復國」。 兩岸政治氣候的轉變,廣播女兵聽得到。 在廈門投身對金門心戰廣播三十年的陳霏霏說,「自從一九七九年《告台灣同胞書》以後,我們的廣播內容就發生了大大的變化,口氣不再那麼生硬,稱呼也不一樣了,開始有了『親愛的蔣軍官兵弟兄們』開場,本來我們用的開場曲〈解放軍進行曲〉也改作了〈歌唱祖國〉,讓氣氛顯得軟調、溫和」。 金門這邊也是,在金門廣播電台的許冰瑩,也嗅到一九七九年《告台灣同胞書》前後不一樣的空氣,隔空充滿政治火藥味的喊話少了許多、黃金號召起義也不那麼熱,取而代之是運用大量的歌聲,台灣的流行音樂一支支往彼岸放送,從鄧麗君的〈何日君再來〉到李珮菁的〈我愛月亮〉,大陸同胞聽到的已是「假如我是一個月亮,我願意高高掛天上,在夜裡放光芒,願有情人兒都成雙」……。 春江水暖鴨先知。八○年代末期逐漸舒緩的金廈水域,廈門的陳霏霏、金門的許冰瑩,在各自的廣播線上,都聽見了。 橄欖樹,金廈廣播人和平歌聲說再見 《告台灣同胞書》三十年後,北京中央電視台高收視率的《小崔說事》節目,主持人崔永元自金門找來許冰瑩,自廈門找來陳霏霏,兩位當年冷戰第一線的廣播女兵現身說法。 四十五分鐘的節目進行中,許冰瑩還趁機介紹金門島的歷史、地理、風土,以及金門人厭惡戰爭、追求和平之心;主持人「小崔」崔永元也逮到機會問她身為金門人對「一國兩制」的看法?敏感的政治議題,許冰瑩靈機一動,「哦,這樣說吧!」二○○五年金門縣長李炷烽曾提到,不妨把金門地區作為『一國兩制』實驗區,這就是一個最好的表態方式,只是,目前一直還沒有實施。 《小崔說事》節目的尾聲,許冰瑩、陳霏霏互贈禮物,許冰瑩送的一把共軍砲彈製成的金門鋼刀;節目製作單位也以「團團、圓圓」熊貓造型分贈兩位廣播人,許冰瑩拿的是「團團」、陳霏霏拿的是「圓圓」,象徵兩岸團團圓圓、金廈永不分離。 遞出來和平橄欖枝,節目在金門的許冰瑩、廈門的陳霏霏合唱《橄欖樹》的歌聲中結束。
-
郭冠英的金馬之聲──兩岸邊緣人要往何處去
「金馬人面臨了四五年的台灣人,九七年香港人的類似狀況,日本人,英國人,國民黨的統治,給一批中國人帶來了新的效忠,但地理上、經濟上,它又與中國大陸分不開。台灣在戰後,香港在九七,都無從選擇,只有回歸中國。金馬尚沒到選擇的時候,如果選,他們會選擇中華民國,但若是台灣獨立,他們就面臨兩難,他們不能再背離大陸,但又割捨不了台灣的感情和認同,因此他們反對撤軍,反對並不是意味著他們喜歡打仗,反對,是他們反對改變現狀,反對與台灣政治分離。他們要三通,反台獨,反對製造兩岸緊張的言行,但他們又知道自己人微言輕的庶子地位,他們知道,台灣是願放棄她,中國還不一定願接受呢!」 二○○○年,郭冠英寫在〈腳踏兩條船〉文章裡的另一段話。 最近鬧得沸沸揚揚「高級外省人」的「范蘭欽」郭冠英事件,與金門有關係嗎?不管有沒有關係,郭冠英這個人還是與金門扯上關係的,他為金馬人寫了篇有爭論空間的〈腳踏兩條船〉,他也為金廈小三通拍了支《兩門同安》的另類紀錄片。「被遺忘的兩岸邊緣人」大可不必理會「范蘭欽」、「郭才子」的驚世之言,但不能不正視他的〈腳踏兩條船〉,在兩岸擺盪的金馬人,左右逢源,或者左右落空?
-
馬總統歡喜看鄉訊──侯淑敏送報馬英九贈書
總統馬英九化身金門《鄉訊》代言人? 二○○九年三月二十八日上午,總統馬英九赴會台北市中正紀念堂的《和平金門──華人百位國畫家彩瓷聯展》,離去前,自金門鄉訊人物聯誼會執行長侯淑敏手中獲贈一份二月二十一日出刊的《金門日報‧鄉訊》,關於〈等待 馬英九許玉音再續畫緣〉的專題報導,馬總統露出笑容,當即攤開報紙翻閱,並題贈自己的影像書《看見馬英九》予侯淑敏,隨後,馬英九主動舉起《金門日報》,侯淑敏則拿起《看見馬英九》合照留念。 金門鄉訊人物聯誼會執行長,電影《星月無盡》策畫人侯淑敏,在二○○六ING台北國際馬拉松時與當時的馬市長一起「擊掌」過,此次透過《鄉訊》版面搭橋再相會,寫下「和平金門」外一章。
-
李沃源藝術高原開和平花
馬英九、郝龍斌、黃碧端、黃光男……都到了。一百面瓷盤串起、發出的「和平」呼聲,總統、台北市市長、文建會主委、台藝大校長……,先後擠向一個小小的展廳。 《和平金門─華人百位國畫家彩瓷聯展》,廈門、金門、台北,兩岸三地巡迴展;二○○九年三月二十八日,最後一站抵中正紀念堂的四展廳,總統馬英九的出現,觀展、發表「和平金門」談話,為活動的壓軸掀起高潮。這一刻,遠遠與總統眼神對望、出身戎馬的策展人李沃源露出了微笑,一百多個日子的辛苦投入,總算有了小小的「和平」回報。 十四年後,李沃源再次登上《鄉訊‧星期人物》;前一次是一九九五年六月十日,〈李沃源 向藝術高原挺進〉,記者的筆下描繪出當時旅台同鄉藝術界的一小片風景,「六月一日『金馬心‧中華情』藝展甫在南投文化中心落幕,緊隨而來,六月三日,在台北不同的角落同時有兩場金門人的繪畫展;一是國家畫廊的『吳梅嶺‧百齡繪畫首展』,一是孟焦畫坊的『鄉情系列─陳能梨(陳亞馨)水墨展』,此際,兩位金門人李錫奇、呂坤和又加入『二十一世紀水墨畫會』,一時之間,大大綻放了金門旅台的藝術風采,金門另一重量級畫家李沃源則選擇結束軍旅生涯,進入中華電視公司擔任美術指導,並專心畫事,可望在近期再辦個展,展現其退伍後向藝術高原挺進的功力。」 時光走過十四年以後,再來觀看李沃源,不變的水墨創作堅持、不斷的個展外,多出的是將畫布上的山水移向陶板,也是一個「山癡堂藝術空間」的主持人、「金馬地區兩岸交流協會」理事長。 原籍古寧頭南山,一九五七年二月十三日出生於金門後浦東門里的李沃源,金城國中畢業,投考陸軍幼校,再攻讀政戰學校美術系,之後一直在空軍總部服役,一九九四年五月一日以中校退役時為空軍總部圖書館主任。二十六載的軍旅歲月,在空軍,李沃源的腦袋可未變「空」,反倒裝入藝術的「空靈」之氣,先後受教於郭道正、鄧雪峰、李奇茂、歐豪年、涂燦霖等名師,三十歲前即已囊括了空軍美展國畫第一名四次、文藝金鷹獎、國畫第一名五次以及文藝金像獎、全國美展金龍獎、文藝獎章國畫獎等;張愛玲說「成名要趁早」,李沃源算是少壯成名了。 成名之後的李沃源,一九九一年一幅〈雨後濱海〉水墨在京華以十六萬元成交,畫價水漲船高,長幅水墨連作在當年即已喊到一百八十萬元。成名後的壓力也隨之而來,他在一百坪大的畫室挑戰「大」畫,一九九九年一件〈北台灣〉;150×360cm的彩墨,北海壯觀,盡在巨構中;他也與蕭進發、李元慶合作台灣山水,阿里山到淡水漁人碼,從四尺八尺到六尺十六尺,展現的就是「大氣」。 彩墨之外,又給自己添上了「彩瓷」、「彩衣」,二○○○年的李沃源,以「彩墨‧彩瓷‧彩衣」畫展向世人宣告他進入一個更多元的藝術高原,作家姜捷以〈沃源千里行‧絕頂天地寬〉為題寫下她品賞後的詠嘆,「李沃源從小就非常清楚知道自己此生要甚麼、走甚麼路、追求甚麼理想的人,出生在烽火未靖的聖島金門,童年裡仍有似續未續的砲聲、槍聲,柳營與碉堡是古厝之外唯一的建築,高粱與花生卻蘊藏了紅土滋養的厚沃鄉情;他似乎命定了要比人多一分剛烈的感受」、「盛名之後是許多沈浸,他慢慢成為一個生活哲學家,期待書畫與生活禪一般愉悅而豐富生命,豐富性靈」、「他的畫更可以變成客廳的一支古意新意交融的花瓶,案頭上一個祝福殷殷的圓盤,餐桌上玲瓏有致的小缽小碗,陽台間養了自在魚游的甕缸,更可以是自己居家設計佈置所燒造的一塊磁磚、一片照壁、一格窗櫺、一框門楣;那經高溫的火煉淬礪,比薄薄的一幅畫似乎更經久、更雋永」、「他已然可以行致高山稜線,放眼寬闊,攀越自我,沃源所引來的活水也將滋養、灌溉出一片可期的天地」……。 二○○九年是影響台海命運的古寧頭戰役爆發一甲子,金門縣政府與金門縣文化局作為紀念系列活動的一個開端、主辦《和平金門─華人百位國畫家彩瓷聯展》,找來古寧頭人李沃源策展,號召金門、馬祖、台灣、大陸、海外各地百位國畫家一人彩繪一瓷共譜「和平金門」,總統馬英九肯定這個藝術盛會「從金門出發,相信會對兩岸的和平、繁榮發展,產生催化作用」,禮讚的背後,藝術高原開出和平的花朵,也是來自烽火原鄉的李沃源對藝術與和平,無悔的投入與追求。
-
腳踏兩條船郭冠英思索金馬習題
金馬何處去,郭冠英敲動隱藏的聲音 「但金馬人不願,他們像美國人一樣,保持分裂狀態對它有利,現狀它可以東拿支援,西做生意。」 談金馬人,也如同「高級的外省人」語出驚人,他是郭冠英,在〈腳踏兩條船〉中驚濤拍岸。 以筆名「范蘭欽」在網路上發表「高級的外省人」等爭議性文章造成輿情譁然,後遭新聞局免職的前駐多倫多新聞組長郭冠英,三月三十一日二度自加拿大返台,再次引發支持者、抗議者的圍堵、衝突。風波迄未平。 一個「范蘭欽」,一篇文章,讓郭冠英引爆族群論戰,烽火連三月,化作家喻戶曉的發燒人物。 一場鬧劇,郭冠英化身族群拉鋸、政治鬥爭下的祭品。引信,卻是他自己拉開的。 把郭冠英從台灣拉到金門,竟也與這座島嶼產生過關連,他是「金門詩酒聯誼會」的成員,參加過《詩酒迎千禧──兩岸文藝會金門》;他多次以新聞局官員身分陪同外賓到訪金門,他以金馬寫過一篇引起側目的文章〈腳踏兩條船〉,他也拍了支小三通的紀錄片《兩門同安》。在他筆下、鏡頭中的金馬、金馬人,「他們像美國人一樣,保持分裂現狀對它有利」、「他們力量太小,在國共巨輪下只是螳臂而已」、「他們成了國府戰地政務的樣板」、「他們才是真正的『新台灣人』,他們是福建人,但外省人又不把他們當外省人,而老福建移民的台灣人看他們似又不全是台灣人」、「金馬人在台灣,可以左右逢源,也可能左右落空」……。 別於一般思考,又似隱藏在現實裡沒人敢敲動的真實聲音,做為政府官員,郭冠英就是敢碰。 詩酒迎千禧,兩岸文藝會金門探今昔 二○○○年,人類進入千禧年,同年八月,金門縣政府與賢志文教基金會、金門詩酒聯誼會共同舉辦《詩酒迎千禧──兩岸文藝會金門》詩酒會,台灣的李錫奇、鄭愁予、黃春明、高信疆、傅申、龔鵬程、杜十三、郭冠英及大陸的劉登翰、李雲鵬、陳德宏、黃錦萍等兩岸文士六十餘人都參與了這場盛會。活動中,詩人賦詩、作家行文,共譜《酒鄉之歌》。 詩酒迎千禧,配合兩岸文藝會金門,龔鵬程與楊樹清主編,賢志文教基金會收錄,出版的《酒鄉之歌》專書近五十篇文章中,大陸袁和平的〈戰爭之島見聞錄〉、台灣郭冠英的〈腳踏兩條船〉都不避諱扯敏感政治,最是惹人注目。 福州作家袁和平的〈戰爭之島見聞錄〉從中國觀點切入,「金門本與台灣無牽扯,它是福建的一個縣份,自古屬同安縣管轄」、「但金門對我們來說,又是何等的陌生──懸而未決的台灣問題,使中華民族處於分裂狀態,正是由於鄰近大陸、金門島上有大批『國軍』。金門被台灣當局稱為『復興基地』的『橋頭堡』,是他們試圖『反攻大陸』的跳板」、「金門是福建一個縣份,兩岸對此絕無異議」、「我們疾聲大呼反對『兩個中國』,但一個中國之內公開地懸以兩個福建省政府的牌子,則荒謬地存在了近半個世紀!奇哉!孰虛孰實?孰真孰假?」、「『還我河山』,透露著一股騰騰殺氣。剎時間,身旁那種寧靜祥和的氣氛不見了。還我河山,這個『我』是指誰,自然不言而可喻」、歷史這個大舞台,不知上演過多少出王朝興廢,政權更迭的悲喜劇,不過,沒有這新的交替的推動,歷史又哪得進步呢?那麼,歷史變更的印記,究竟在金門烙下了甚麼?」 生於山東,移居福州的中國一級作家袁和平,筆下〈戰爭之島見聞錄〉的金門,儘管已經是解嚴,終止戰地政務,一個較接近清平之境的社會,但過去戰爭的陰影、砲火殘留,仍然讓這位在過去兩岸武力對峙下成長的中國人的內在充滿了恐懼、不安,甚且也在批判「勝利紀念碑」中發出了悲憫之氣,「我問過李錫奇,為甚麼我在金門看不見對大陸的仇恨和抱怨。李錫奇笑了笑說,大家都是同胞嘛。同胞兩個字,寫起來簡單,內涵卻多麼豐富。翻開歷史書凡涉外族入侵之處,其措辭用句莫不慷慨激昂,而言論同胞之爭等皆輕描淡寫,彷彿同胞軀體上的傷口容易癒合。」 《酒鄉之歌》裡,袁和平以大陸眼光看金門,個人情緒中難免捲進了些國、共戰爭帶來的政治恩怨糾結,但也不失這座飽經戰火摧殘的人民與土地的寬容對待;而郭冠英的〈腳踏兩條船〉,以生於台灣的中國人角度看在兩岸間擺盪的金馬土地、金馬人,冷峻的歷史氛圍中,又產生了一些有趣的現狀觀察與未來命運思索,他在文章中一開始就道出「爭論過去意義不大,重點是將來怎麼辦?三通是必然的,但兩岸對峙下去,這些離島的歸屬和認同都會有問題。」 腳踏兩條船,它可東來支援西做生意 金馬與福建「小三通」前一年,郭冠英寫於二○○○年的〈腳踏兩條船〉,全文分有十四個小段落:「走私偷渡」、「三通認同」、「友宋懷蔣」、「枕戈待旦」、「洞裡乾坤」、「用石驅船」、「一戰天涯」、「雞肋難捨」、「定位兩難」、「一國兩船」、「近鄉情怯」、「老人與海」、「民主統一」、「後記」等。 他從馬祖寫起:「十月一日,我在馬祖。五十年前的這天,北方傳來:『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今天成立了。』的呼聲。五十年後,我這新中國的同齡兒,在福建連江縣這個小島上,聽著『歌頌祖國』的迴響,這是我最喜歡的旋律之一。當天早上十點,當這首歌傳遍全中國的時候,我沒有聽到,我在北竿到南竿的船上,迎面而來的,是蔣介石『枕戈待旦』四個字。當時,美聯社記者正在台北訪問,他在與新聞局長談話時,突然聽到這歌聲,他又驚奇又好笑,追查聲音來源,原來是秘書室傳來的,秘書們開著電視看新聞,剛好轉播『開國五十周年閱兵大典』,這記者對新聞局長說:『這證明你們真民主自由。』……」 文章開始,郭冠英寫他看到的二○○○年時總統大選藍綠對決下的馬祖人說法「我們這百分之六十都支持宋,但這又怎樣,這裡才這麼一點選民,誰也不重視,如果台獨,我們還會被歸還中國,我們有自知之明。」然後,再引這位馬祖人的另一段聲音,「也有人說中共會拿幾個離島,有人說不會,我也認為不會,佔了這,扣那些兵當人質,台灣並不可惜,正好放棄金馬。美國人六○年代尼甘辯論就主放棄,打了離島不打台灣,正好幫助台獨解套,在軍事戰略上也不利。」 現場收音,郭冠英再加入「旁白」:「故對馬祖來說,最好的狀況就是『腳踏兩條船』」;說馬祖,也指金門,「金馬這張牌,在牌桌上是可以丟掉的;丟了反而是副好牌。但金馬人不願,他們像美國人一樣,保持現狀對它有利,現狀它可以東來支援,西做生意。」 為深化〈腳踏兩條船〉的題旨,郭冠英他在馬祖找了艘漁船出海的情形,「我們先往高登開,那裡通常會有些漁船逗留,船老大眼尖,一眼看出有幾艘,他掛起了一幅破舊的國旗,中華民國的,不知是給高登守軍看的還是甚麼。待駛近了一艘船,他們用閩北話大聲扯了幾句,走時福建船倒過來了七、八條的小魚,也沒談錢,就像老鄰居互送點食物一樣」、「又開不遠,船老大把引擎關了,拿出小兕網,網起了海面上一條大死魚,聞了聞,尚新鮮,收起了,再開到高登島邊,一閩 ×漁號的漁船在打漁收網,我們船靠過去,我在起伏的小浪中踏到那艘船上去,完成了小三通,留下一張照片,正是『腳踏兩條船』。」 人在馬祖海上拍攝紀錄片、「腳踏兩條船」的經驗,郭冠英挺進了金馬與兩岸的命運思索。 夾處兩岸間,是左右逢源或左右落空 〈腳踏兩條船〉裡,郭冠英反傳統政治思維看金馬。 就政治與土地糾結,「金馬人的命運實在很荒謬,他們本來是福建外島的一些漁民、農民,與本土之往來就像淡水與萬華,卑詩省與溫哥華島一樣的頻繁。但一個光榮的古寧頭戰役,他們與對岸隔絕了,咫尺天涯。有人去對岸買瓶醬油,就回不來了。五千個金門人,就被留在對岸,還有望夫村。金馬,成了台灣的外島,反攻的跳板,標語處處,銅像林立,一個島挖空了,而他們卻被迫逢五逢十就要歌頌那使他們骨肉分離的戰役─古寧頭」、「金門人楊樹清在〈烽火歲月番薯情〉一文中說:『古寧頭』三個字,官方眼中,是勝利與大捷的光榮戰記;金門人心中,是浩劫與災難的悲情戰記」、「荒謬嗎?某角度看是、某角度看又不是。早年白色恐怖,腥風血雨,不聽話,麻袋一裝,丟到海裡去了,金馬人噤若寒蟬!面臨那麼近的一個新興的祖國,金馬人可能是心向對岸的居多!宋楚瑜說,馬祖人年輕時沒有照片,因為政府擔心照了軍事設施送給中共;馬祖人不能打籃球,政府擔心家中有兩個籃球之後,會游泳到大陸。他看到馬祖的鄉親沒有牙齒,是因當地沒有牙醫。我大學認識個金門人,他就說金門人自認是大陸人,不是台灣人。大陸太近了,任何把金馬視為台灣之土的人,只要看看地圖,就會驚訝於金馬是與大陸如此之近,近到劃中國地圖的筆粗一點,金馬都會蓋在那條劃沿海的黑線下。台灣常叫中國『放棄武力』,但看金馬的地理,不禁要自問,你又放棄了嗎?你在人家的門口駐上重兵,還有資格談放棄武力?」、「還有一點荒謬的是,攻打金門的共軍將領是葉飛,政委是許家屯,就是後來的香港新華社社長,如今出走定居洛杉磯,說起當年仍嘆若不草率由二個團長領軍冒進,金門應可拿下。」 回到金馬人身處的兩岸政治現實與發展出路,郭冠英也試著勾出「左右逢源」又「左右為難」的金馬人的處境:「話又說回來,台灣確實在考慮放棄金馬駐軍,這是為了台商,不是為了統一,就像要中國『放棄武力』一樣。撤回了駐軍,大陸如果拿了,正好斬斷臍帶宣告獨立,也沒有人質被扣的顧慮,斷得乾乾淨淨,故現在駐軍都往澎湖移,金馬這張牌,在牌桌上是可以丟掉的,丟了反是副好牌」、「但金馬人不願,他們像美國人一樣,保持分裂現狀對它有利,現狀它可以來東支援,西做生意。早年,他們或對分離不滿,或會向對岸打光來裡應外合,但時間久了,大陸確實比台灣差,金馬沒自由,但至少沒有運動鬥爭,軍管的殘羹剩飯也溫飽有餘,做個金馬人似比福建人好點,他們的效忠對象轉變了。何況,他們力量太小,在國共巨輪下只是螳臂而已。他們成了國府戰地政務的樣板,成了國慶閱兵典禮上的寵兒,『金馬自衛隊』,台灣人都知道」、「但自衛,是自衛於共產黨的解放,可是現在說和平統一、一國兩制,金馬又何必自衛,何來自衛呢?」、「更絕的是,金馬人成了國府最忠貞的人民,官邸警衛,政府保安人員,很多是金門人,因為他們沒有受過日本的統治,從小受最密集的反共教育長大,對中國的效忠較可靠,較單純,從安全角度看來,他們更近似於江浙人,與大陳人有點像。」 那麼,在郭冠英眼底,「腳踏兩條船」的金馬人,會是擺盪在兩岸間的哪一種人?他說「金馬人的定位變得很有趣,他們才是真正的『新台灣人』,他們是福建人,但外省人又不把他們當外省人,而老福建移民的台灣人看他們似又不全是台灣人,但他們又講台灣話(閩南語),而其歷史經驗又似應更近於大陸而非台灣,因此,金馬人在台灣,可以左右逢源,也可能左右落空。今天,夾在兩岸中間,這種左右為難的狀況只是換了個基點而已。」 在「高級外省人」范蘭欽─郭冠英的政治族群地圖裡,「腳踏兩條船」的兩岸邊緣人──金馬人竟成了真正的「新台灣人」,這個答案,金馬人,你滿意嗎? 郭冠英九年前為丟出的一篇文章「腳踏兩條船〉,相較於九年後因「高級的外省人」所引爆的「范蘭欽事件」,對金馬人而言,〈腳踏兩條船〉所藏的議題、聲音要重要也動聽得多。
-
海峽導報挖金人──林連金連結金廈兩岸訊息
「今後我們可以共同挖『金』了!」 與林連金隔著一道海峽電話互通,我脫口而出的一句話,沒想到成了昨天(星期五)廈門《海峽導報》正式開版「台灣‧離島新聞版」的一個人物,一條〈挖『金』人〉的標題。 來採訪我的人,也變作我採訪的對象。是金廈鄉情的觸動,也是金廈新聞的交流吧! 透過金門日報社長黃雅芬的搭橋,海峽導報社的台灣新聞中心記者、離島新聞版責任編輯林連金今年元月起即與我聯繫上,他想透過我了解一些金門「鄉訊」,我則想藉助他掌握更多廈門「鄉訊」。我們希冀從各自所屬報社的版面,尋求一些訊息合作的可能,你來我往,兩人電話常是一談就一小時。 名字叫「連金」,誠懇、用心的林連金,以兩年多辛苦的投入金門事務傳播,也連出了一段不曾親臨的金門土地情感,寫下在金廈兩岸共同挖「金」的故事。
-
和平金門彩瓷展──總統馬英九今抵台北展場
金門縣政府、金門文化局、中正紀念堂共同主辦的《和平金門─華人百位國畫家彩瓷聯展》自金門移展到台北,總統馬英九今(星期六)上午十時將親臨台北中正紀念堂三樓展廳,預計停留二十分鐘並發表「和平金門」談話。 集合大陸鄭瑞勇、台灣李奇茂、金門李沃源、馬祖張信義、美國何念丹、新加坡陳玉庭等百位華人國畫家共同響應的《和平金門》彩瓷聯展,今在台北中正紀念堂展場舉行聯誼會,總統馬英九、台北市長郝龍斌、金門縣長李炷烽都將與會。 《和平金門》二月十七日在金門開幕後,三月五日來台北中正紀念堂展至三十日,同時也在台北市吉林藝廊展到四月二日,十二月二十三日至三十日再赴廈門市立圖書館展出八天,歡迎兩岸民眾自由觀展。
-
林連金訊息傳播連金接廈
〈黨旗擬『改版』,圖案新增3離島地圖─民進黨要『擁抱』金馬澎〉、〈離島人家─挖『金』人楊樹清〉、《離島來鴻─也談金馬澎就業問題〉、〈澎湖時報開設海西資訊版〉、〈金門擎天廳下月開放參觀〉、〈馬祖有256座防空避難設施〉、〈金門高中有個『白宮』〉、〈8 萬蚵殼『變身』金雞〉、〈92歲的廁所成古跡〉。 八則訊息塞在一個版位。凌晨零點五十分四十七秒,定版了,準備上機印刷。二十五萬份的發行量,閩廈地區及一日送二千份到金廈小三通碼頭船上的讀者都等著看換新妝的《海峽導報》、台灣‧離島新聞版。 配合三月二十六日《海峽導報》全面改版,維持兩年多的「金門新聞版」也擴大為「台灣‧離島版」,昨天─三月二十七日正式與讀者見面;頭題原本鎖定金馬澎居民失業與就業課題,因著民進黨黨旗「改版」的最新訊息湧入,臨時換題。隔一道海峽、追求速度與熱度的「新聞戰」,福建報刊中,《海峽導報》搶第一! 「林連金,就是你了!」從未到過金門,只因名字叫「連金」,林連金,就這樣被推上採訪線、編輯檯,責任編輯「金門新聞版」及後來的「台灣‧離島版」。 時間要拉到二○○六年九月十六、十七日,海峽導報社自廈門跨海到金門舉辦「2006海峽兩岸七夕牽手會」第三場活動「金門溫馨之旅」,副總編輯吳建忠在拜會金門縣長李炷烽時,兩人竟碰撞出新聞交流的火花,談出金、廈報紙,金門可闢廈門新聞,廈門可闢金門新聞,增進兩地人民的訊息連結、情感聯繫。說做就做,經海峽導報社委會研究決定,二個月後,十一月十六日,「金門新聞」開版了,李炷烽還受邀以書法體撰「開版語」。 「連金,連接金門」,吳建忠巧妙解字,鎖定報社年輕同仁「林連金」為「金門新聞版」挑大樑,要他像燈塔般,守護金門海域訊息。這一守兩年多。 林連金,一九八一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出生於福建省安溪縣,父林路生、母林色玲均為安溪人氏。在家鄉的赤嶺小學、藍溪中學、安溪縣第一中學受完教育後,考取廈門集美大學中文系,二○○三年七月大學畢業後即到《海峽導報》投身新聞採訪工作,二○○六年進入台灣新聞中心任記者、編輯,再接下「金門新聞版」的責任編輯。 在報社的編輯政策與林連金的執行下,每周五固定推出的《海峽導報》金門新聞版位,每期都會策劃重點專題吸引讀者閱讀興趣,諸如〈周末包機赴台遊將實現 金門整裝待發奔『錢途』〉、〈面對台本島『搶』大陸客 金門下重手』攬客源〉、〈推動『金廈特區』為『兩岸共同市場』牽線搭橋〉、〈台灣金門擬在廈門籌建集中住區〉、〈金門擬徵旅遊廣告歌歡迎大陸的民眾來參與〉、《金門土特產愛泡『文化澡─金門土地產文化創意掃描』〉等;另闢有「厝邊頭家」人物專訪,先後報導過前金門立委吳成典、金門技術學院校長李金振、鄉土作家陳長慶、亞運跆拳道冠軍蘇麗文、台大教授楊永斌、攝影家蔡顯國、歌手王美蓮、漫畫家季青等金門人物;又在「金門夜譚」中搜集鄉野趣聞,在「圖說金門」以影像呈現風土人物。 紮根兩年,《海峽導報》的金門新聞版已擁有一批穩固的讀者群,逐漸發生影響力後,乃決定擴大為『台灣‧離島新聞版』,改版後的欄目設計:「透視鏡」深度報導重大事件,或現象的歸納解析;「離島人家」述說有特色的人物故事;「人來人往」聚焦兩岸交流;「觀光速遞」提供旅遊資訊;「人在海西」發掘成功的企業家;「鄉野搜奇」繼續尋找古今之奇。四開大的版面,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廈門百花齊放的報業《廈門日報》、《廈門晚報》、《廈門商報》、《東南快報》、《東南早報》、《海峽都市報》、《海峽導報》、《海峽導報手機報》,屬福建日報社系統,一九九九年三月九日在廈門特區創刊的《海峽導報》,日印二十五萬份,是閩南地區發行量最大的市民生活報;該報每天四到六個版的「台海新聞」及周五的金門新聞及至離島新聞,打響名號,建立口碑。 平面傳播外,海峽導報社與復旦大學新聞學院、廈門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聯手創建的「海峽兩岸新聞與傳播研究交流中心」,金門日報社長黃雅芬亦受邀出席二○○八年六月的揭牌儀式暨海峽兩岸新聞傳播學術研討會,並拜會海峽導報社,金、廈新聞合作、交流,再推進一步。 二○○六年因身分臨時證掉了,錯失赴金門採訪「海峽兩岸七夕牽手會」的林連金,反而意外接下「金門新聞」開版及改版「離島新聞」的重擔。沉重的採編任務,他每天都要上網找線索,也利用伺服器進入金門日報社網站讀訊息,長久下來,「連金」果然連出了金門情感;他也感性為昨天改版的《海峽導報》台灣‧離島新聞寫下〈聲息相通繫兩岸〉的「開版語」:「金門、馬祖、澎湖,在美麗的台灣海峽線上,就如三顆晶瑩的珍珠閃閃發光,無論歷史如何滄海桑田,它們始終攜手繫緊相依,承擔它們的使命,述說它們的故事。『小三通』在這裡啟航,兩岸同胞從這裡靠得近些,再近些。『離島新聞』,將再次聚焦這方水土。講述與我們息息相關的那島那人那故事。」
-
藤牌軍康熙魯山金門人遠征羅剎
征羅剎,閩豫林氏近支宗譜新發現 「這是一段值得重視、再發掘的歷史!」、「清康熙移徙河南魯山的金門人,我想未必全是施琅帶去的!」 三月二十六日星期四下午,落籍金門的鄭成功直系十一代,著名詩人鄭愁予赴桃園振聲高中發表〈詩的感動力量來自詩的原旨〉專題演講後接受提問,以推動愛地球理念知名的「台灣阿成」黃宏成以他的踏查所得,向鄭愁予拋出一些明鄭的議題,鄭愁予特別以《金門日報‧鄉訊》三月間連兩周的專題為引子,帶領二百多位聽講者進入明鄭與歸降清廷的施琅一些恩怨糾葛;其中,經由《金門鄉情網》、《金門日報‧鄉訊》與河南魯山金門氏族共同連線合作找出的「藤牌軍」文獻線索,再提供了「老將莊」之外,金門人與南明、明鄭、滿清這一段歷史的解讀空間。 國際桂冠詩人鄭愁予,本名鄭文韜,在山東濟南出生,定籍河北寧河;後來經由尋根發現,始知先祖出自福建南安,屬鄭成功的直系後代,於清初與戚繼光後裔受清廷招安移徙河北。 鄭愁予的祖先遷徙河北的年代、背景,與同時期遷往河南魯山的金門族是否有那些歷史相連?目前仍無法比對出相關線索,可以確立的是,他們都是明鄭遺民、也是清廷一項戰略決策下、自南方移徙北方一邊拓墾一邊伺機調遣作戰的一群。 「樞公歸清前是明祚鄭成功舊部,屬水師藤牌軍」,清乾隆三十八年(1773)《樞公墓碑銘》裡的一行記載,點出了生於浯洲(金門)鬥營、於康熙七年(1668)隨福建總兵林順督墾魯山參將莊(今老將莊)的陳樞的「藤牌軍」屬性。 「南明時期,追隨明鄭出走金門人參與的藤牌軍到台灣打荷軍;再跟清軍施琅往北遷打俄軍」,架設《金門鄉情網》的蕭永奇觀看到了三百多年前金門人的一頁「參戰史」。 魯山縣馬樓鄉老將莊浯洲陳氏始祖陳樞後裔陳志,為了尋找先祖的足跡,向隔鄰的沙渚汪村林順族人借閱《閩豫林氏近支宗譜》,意外從中翻閱到尚不曾出現在官方史料的「藤牌軍遠征戰羅剎」記載,也掀開了金門人參軍遠征俄國的戰史。 藤牌軍,先投效明鄭驅荷再歸清軍 「滕牌軍」起自明嘉靖年間俞大猷、戚繼光的抗倭鬥爭;明末,鄭成功洞見閩人性格中有一種「靈巧多變、剛勇善鬥、重義輕生」的因子,乃組織了一支可完全作為戰鬥主體的「藤牌軍」。這支軍隊曾參與一六五二年三月的長泰之役,也在隨後的攻打荷軍收復台灣之役大顯神威。清人計六奇在《明季南略》中描述清軍騎兵進攻時,藤牌軍「嚴陣當之,屹然不動,俱以團牌自蔽,望之如堵。清軍三卻三進,鄭陣如山,而清之長技盡矣。遙見鄭兵背後黑煙冉冉而起,欲卻馬再沖而鄭兵疾走如飛,突至馬前殺人矣。其兵三人一伍,一兵執團牌蔽兩人,一兵砍馬,一兵砍人,其鋒甚銳,一刀揮鐵甲軍馬為兩段」。 藤牌軍作為明鄭軍種神勇打荷軍、清軍之後,據林氏宗譜載,生於福建海澄的鄭成功舊將林順,曾率兵在江南與清政府周旋,後隨鄭成功打下台灣。鄭成功在康熙元年亡後,鄭氏集團發生內訌,康熙三年(1664)正月,已經厭惡鄭氏紛爭的林順,率領金門、鎮海鄭兵降清;清康熙五年,林順率官兵駐防河南洛陽;康熙七年,林順再奉命帶領金門籍的陳樞等四十三名將官及八○六名士兵,到魯山縣駐紮屯墾。 林順抵達魯山後,在沙河以南、彭河以西劃地安營,仍按部隊原作戰單位設立閩興屯,供官兵及家眷生活、軍墾,這些軍墾點如今形成了各個村落,分佈在馬樓鄉、襄河鄉等地,林順的駐地取名沙渚汪,部下陳樞的營地取名為老將莊。 陳志從《閩豫林氏近支宗譜》裡,不但發現了金門來的先祖陳樞與林順綿密的互動史料,更驚訝地是,翻查到會議稿和出征路程日記,揭開金門族人隨林家為首的藤牌軍遠征羅剎的秘辛。 「羅剎」是中國人對沙俄軍隊的稱呼。十七世紀中葉起,沙俄軍隊開始入侵中國東北邊境,並於雅克薩等地駐城據守,燒殺搶掠中國邊民;一六五八年七月,清軍趕走雅薩克沙俄軍,但七年後又被占領。 異常凶殘、有「惡鬼羅剎」之稱的沙俄軍隊所帶來的禍害,讓已平定內憂、卻有外患的康熙帝忍無可忍,康熙二十四年(1685)初,下令林順的侄子、駐守洛陽的林興珠帶兵征討。 為了這一次出征,清廷兵部特地召開軍事會議。文獻中,無法清楚魯山原林順部官兵有多少人參戰,但林興珠所率二十名將領中,林順另一侄子林建為副將,陳樞的孫子陳昂為僉事都督。 康熙二十四年正月初一,遠征軍自魯山出發了。由於這天是農曆新年,林氏、陳氏的族軍只得提前於年三十晚上過年。 水陸戰,萬里長征沙俄軍奪雅克薩 正月二十八日,羅剎遠征軍到達北京。 到達北京後的行程,林氏家譜內〈進征羅剎路程〉日誌上自二月初一日起,有詳細記載。 這支曾經是明鄭舊部的藤牌軍,二月初一,先是督軍的林興珠隻身前往五泉山見駕,兩天後再帶四百官兵在康熙帝面前操演,康熙在閱兵後,特賜宴全體將士,還為每人發賞銀。顯然的,這支精銳遠征前的表現,康熙帝是滿意的。 至於羅剎遠征軍所使用的武器,林氏後人林三甲在接受《平頂山晚報》訪問時透露,「藤牌兵所使用的藤牌為山中老藤製成,呈圓盤狀,中心凸出,邊沿高起,直徑約一米,重約四公斤,內編兩根藤條用於手臂執持,兵器極難破入」,又從林家後人口傳,製作好的藤牌需在油中泡上半年,再曬上半年,如此反覆來回十餘次,陸戰時可做盾牌,水戰時還可做船隻。 藤牌軍在京城休整三日後,農曆二月二十八日開始了萬里遠征路。 接下來的故事,讓我們引二○○八年十一月二十五日河南《平頂山晚報》一篇《藤牌軍遠征雅克薩─林順古宅引出的故事〉,重現藤牌軍的長征歷史現場: 「從初十開始到十六,每日行程四十公里,二月十七日行四十五公里到達『天下第一關』山海關。隨後,以每日數十公里速度推進,他們過涼水河、綏中、寧遠州、錦州、盛京等地。農曆三月十三,兵將到達老邊上木城下營。這裡已是中國與外國的分界處,『過此邊門,日行至晚,俱是荒山,到站方有木牆草屋,絕無貨物、吃食之類,且多陷泥難行』。此後數天路程越來越難走,在深山泥濘的小路上盤旋,『此山多蛇』,『唯見豺狼熊虎』。困難越來越多;『農曆四月初行十公里後遇大江,無船渡水。掘大木剜成小船來往渡兵……』藤牌軍於農曆五月十九進入作戰區域。藤牌軍在整整百天時間裡,長途跋涉萬里,九死一生,可謂歷經艱難困號苦。」;「據日誌記載,林家軍又行四日後,終於到達雅克薩城外安營紮寨,並搶得敵人數十匹戰馬。通過觀察,林興珠發現,雅克薩城純粹是木頭搭建的木城,『其城門開一方洞,高三尺,闊二尺,僅可容一人低頭彎腰進入,城內有木塔,高十餘丈,木屋層樓。盤旋而下。其中木屋用大木橫搭,縫中塞堵青苔,上用木片遮擋,城門外有一水溝,溝外又加木柵,防守相當堅固。』;「農曆五月二十四,沙俄救兵趕到,被林將軍率兵頃刻殺退,生擒其六員名將,林家軍隨後展開進攻,水陸兩路圍困雅克薩。當夜,藤牌軍越三重壕溝,直迫雅克薩城下,並堵住要口。防止敵人黑夜突圍。五月二十五黎明時分,藤牌軍開始發動總攻,用炮火打傷很多敵人。都督王志、參將蔡盛、游擊張天命請命作為先鋒,堆柴火於城下,準備用火燒城。」;「一座木頭城,如果用火攻,顯然頃刻間就會被燒為灰燼,羅剎兵見大勢已去,奔逃無路,到中午的時候頭目伊立喀只好率眾投降。五月二十六,林興珠上報朝廷,報告雅克薩大捷的消息;六月初二,林家軍順水路凱旋」。 年三十,保留藤牌軍出征提前過年 一場過了三百多年的戰事,因為是大年初一奉命出征,影響所及,至今,魯山縣潔沙渚村海澄林氏族人,老將村浯洲陳氏族人,都還保有每年年三十提前過年、拜年的年俗。 魯山林氏後裔人丁興旺,其中沙渚汪村林氏人就有四百多口,襄河鄉的老莊,石佛寺、餘流、馬圪土當、袁寨等很多村莊都有林姓人。在老莊村,林氏後人為追念,敬拜祖先,還建有林家祠堂。林氏人數百年來一直都保留著大年三十過年的習俗,將大年初一提前一天來過,用這一習俗表達後人對林氏先輩的追念。他們認為年三十這天過大年,更有紀念意義。在年三十這天,當地林姓人家會舉家團聚,男女老少都穿上新衣,村中鞭炮齊鳴,大家都要吃餃子,相互問好。 同樣的,魯山縣馬樓鄉老將莊的浯洲陳氏也是,先後都參與過「藤牌軍」的陳樞、陳昂叔侄,現今在老將莊已發展出第十四代、四百多人,每年年三十族人必聚集在「老將院」內提早舉行拜年儀式,藉予緬念正月初一族軍遠征羅剎的歷史。當年圍爐祝願出征者一路風順、平安回里的動人畫面,代代相傳。 年俗之外,老將莊周遭所留下紀念「老將爺」陳樞的老將院,清欽授昭勇將軍墓,將軍橋等遺跡,也都見證了一支參與「藤牌軍」討沙俄軍的清康熙金門族風雨征塵歲月。
-
走進南明的土地──閱讀一段金門族流離史
「南明往事話興亡﹐魯王舊墓桂花香」﹐過去在戰地年代﹑島鄉孩子多能朗朗上口的一首歌<古崗湖畔>﹐道盡了南明與金門這段歷史糾葛的重量﹔歌謠之外﹐寫在志書的「滿清入關﹐中原失統﹐錦繡河山﹐淪為異族﹐明室一般孤臣志士﹐不甘臣虜﹐紛舉義旗﹐撐持半壁﹐是曰南明」﹐則又是另一則沈重了。 連續兩星期的《鄉訊》專題﹐從上一周<斷線三百年 魯山陳找到金門陳>到這一周<老將莊 牽繫魯山浯洲百年宗情>﹐影響這一支金門族流離﹑遷徙史的因素﹐其實都與南明這段歷史有關。在滿清與南明產生糾結的關鍵時刻﹐金門人被迫作出要跟明鄭往台澎出走或隨歸降清廷的施琅北上遷徙的抉擇。這個時局的金門人﹐給南明與清廷對抗的政治扯裂﹑分裂了。 三百年後﹐河南魯山二十多金門姓氏聚居的五十多個村落的一一浮現﹐也等於活生生地又重現了南明時期的金門人遷徙史。 文建會主辦﹑國立台南生活美學館與金門太武山生活美學站共同執行舉辦的「與作家共遊文學地景──南明.金門.文學」活動今天登場﹐就讓我們藉由古官道等文學地景的開步走﹐走進金門人獨有的南明土地。
-
同鄉會改選季節──北市同鄉明開會員大會
二﹑三月間﹐是旅台金門同鄉會紛舉行會員大會﹑改選理事長的季節﹐明天輪到台北市金門同鄉會。 二月二十二日﹐金門烈嶼公共事務協會召開第八屆會員大會﹐林永輝連任第九屆會長﹔二月二十八日﹐第二屆金門雙鯉公共事務會暨第五屆金門旅台李氏宗親會新任理事長交接典禮﹐在國策顧問李錫奇監交下﹐李國贊交棒予李增得﹔三月八日﹐台南市金門同鄉會會員大會﹐在第七屆理事長林建宇不欲尋求連任下﹐呂厝人﹑台南市東明里里長王泉尚當選第八屆理事長。 明天﹐三月二十二日上午九時起報到﹐台北市金門同鄉會在台北市長安西路287-2號新上享餐廳召開會員大會並試映電影《星月無盡》﹐金門縣長李炷烽將與會﹐任內表現受肯定的王水衷可望連任第十二屆理事長。
-
祖籍浯洲生於河南.魯山縣文史資料員陳志追索魯山金門宗族
「不止陳姓,現在魯山發現的金門氏族越來越多了,有陳、王、黃、江、曾、劉、張、郭、蕭、吳、呂、洪、葉等二十多個姓氏,分佈在馬樓鄉、瀼河鄉等區域五十多個村落。」 三月十四日,《金門日報.鄉訊》刊載<斷線三百年 魯山陳找到金門陳>專題報導後,不止騷動了閩、台鄉心宗情,也鼓舞了遠在河南魯山「金門族」的追根熱望;三月十八日晚,主持《金門鄉情網》的蕭永奇、《鄉訊》記者在台北以電話連線方式,與遠在河南魯山的陳志進行近一個小時的訪談,一開始,陳志就以濃重、難懂的河南鄉音為我們傳來尋根新發現的好消息。 二○○八年十二月三日,《金門鄉情網》架設滿兩個月,收到一位「魯山陳」發出盼望能與故鄉金門宗親聯繫上的電子郵件,此後「魯山陳」與「金門蕭永奇」的一來一往的對話持續了一個多月;二○○九年二月二日,「魯山陳」消失,換作「魯山陳志」,首封電郵寫著「蕭先生:你好!我把老將莊陳氏宗譜及圍屋平面圖傳給你,麻煩你把它傳給我們的族人,以後有事,請用此信箱聯繫。附寄族譜。」因為「陳志」的現身、接續與金門互通訊息,讓魯山、金門宗鄉的溯源熱線免於中斷,也讓兩地的宗族身影輪廓益形清晰。陳志,無疑扮演著魯、金同鄉「斷線三百年」後的重要「接線人」。 陳志,族譜記載的祖籍是「福建浯洲鬥營」,一九四八年七月二十五日出生於河南省魯山縣馬樓鄉老將莊,結業於魯山縣中學教師培訓班,一九六八年至一九七六年在老將中學教書,之後出任魯山縣文史資料員。 《鄉訊》與陳志電話連線前,先傳去了幾個問題,包括「個人背景」、「魯山的地理位置」、「祖先從金門來河南魯山屯田墾荒事蹟」、「魯山有多少與金門相關的村落」等。其中關於魯山的地理位置,陳志提供資料顯示「位於豫西南,伏牛山腹地。土地肥沃。交通便利,焦枝鐵路貫穿東西,太澳高速、鄭石高速、311國道、207國道在魯山經過。國家級風景區」;魯山金門姓氏居住相關村落,陳志追索結果有二十多個姓氏散居在五十多個村落,他們的祖先多係清康熙年間隨總兵林順所率四十三名將官、八○六名兵士自福建入魯山拓墾而來的一群。 陳志的入魯山先祖陳樞是浯洲鬥營人,惟仍未比對出「鬥營」指的是當今金門的「斗門」或「營山」。三百多年前,陳樞遷魯的背景及影響,據二○○八年十一月四日《平頂山晚報》的報導分析:「陳樞遷魯屯墾是當年清政府的一項戰略決策,對於妥善安置這部分將士起到了積極的作用。陳樞等人抵魯後,一邊開荒種地,發展經濟,一邊維護治安,除此還接受朝廷調遣作戰。陳樞到老將莊時,這裡荒蕪一片,沒有人煙,他率領兵丁犁田開荒,種莊稼和蔬菜,開始了艱難的創業。土地開墾越多,人口越來越眾,村莊越來越見規模,人們出於對陳樞的尊敬,將這個村子稱為老將莊,一直延續至今。」 出生、成長於老將莊的陳志,當過中學教師,也做過電影放映員,對文獻、古蹟研究很有興趣、具使命感。他從族譜記載得知陳樞的先世為河南固始人,唐末從征至福建,居住在「泉州府同安縣浯洲鬥營」,康熙初年被封為昭勇將軍,康熙五年移居河南府洛陽,康熙七年來到魯山參將莊(今老將莊)督墾;為了探索先祖「老將爺」陳樞的身世及研究保護「老將院」等遺跡,陳志投注下大量的時間、心血,甚至在老將院中用羅盤和指南針進行測定,發現異於普通民居、按奇門遁甲方式設計的老將院建築佈局暗藏玄機,人們入老將院認為的正北方向,指南針顯示的卻是西北,與實際的正北方向正好成45度角。鍥而不捨的追索精神,陳志也發揮在尋找先人陳樞的歷史足跡身上,在有限的陳家族譜史料中,再因發現陳樞是林順的部下,而向老將莊鄰近的沙渚汪村林姓村民的林氏家譜找線索,從中引出一段三百多年前族人參與「藤牌軍遠征雅克薩」跌宕起伏的歷史。 找尋先人歷史的過程,陳志不解的是,必須等到一九九六年,透過魯山縣志辦公室查閱《地名辭典》,才比對到先祖陳樞的出生地「浯洲」原來就是「金門」。 「魯山陳」與「金門陳」及至後來跑出的二十多個姓氏與金門族人斷線三百年重新連結音訊,竟是從陳志破解「浯洲」開始的……。
-
老將莊牽繫魯山浯洲百年宗情
斷線三百年,魯山與金門宗親動起來 〈斷線三百年 魯山陳找到金門陳─穿越時空 金門鄉情網連線 河南省魯山縣與金門陳氏族人展開五世紀尋根對話〉,二○○九年三月十四日《金門日報‧鄉訊》的一篇專題報導,藉由金門族譜工作者蕭永奇與「魯山陳」在《金門鄉情網》的尋根對話,意外挖出一支遠在河南魯山老將莊的金門族群故事,報導引發了兩岸廣泛回響,福建省金門同胞聯誼會會長陳慶元向蕭永奇傳達了對這個尋根發現的重視; 公共電視紀錄片編導許伯鑫也表達了要用影像探索、紀錄這個題材的高度興趣;與「魯山陳」有血緣聯繫的金門營山(洋山)、斗門等陳氏宗親也都動了起來,將在修譜時將這段關係重新連結,預定二○一○年出版的《浯江營山陳氏族譜》已決定重修,蕭永奇及營山陳水能等族人希望能很快組尋根、探親隊伍前往魯山,而魯山老將莊的陳志等族親也盼望組團渡海回金門原鄉祭祖。 陳志在接受《鄉訊》越洋電話專訪時透露,因著《金門鄉情網》及《金門日報‧鄉訊》的傳播產生激化作用,這幾天他回收的訊息越來越多,已不止於老將莊的陳氏,又跑出了王、黃、江、曾、劉、張、郭、蕭、吳、呂、洪、葉等二十多個姓氏都是從金門遷徙而來,分佈在魯山縣的馬樓鄉、瀼河鄉區域五十多個村落。 經由魯山老將莊金門陳氏族群的發現,再伸及二十多個金門姓氏散落在五十多個村落,「真是不可思議」,蕭永奇投入族譜工作這麼多年,從未想到這個結果,「重現了風雨飄搖的南明時期,金門人一段大遷徙歷史。」 《鄉訊》為了繼續蒐尋魯山金門族的縱跡,特別與魯山的金門後裔陳志等人展開連線,從金門陳氏聚居的老將莊蒐索起,並聚焦一座牽繫金門宗族情感的「老將院」,帶領鄉親進入一處洋溢金門土地、血緣與宗族情感的歷史現場。 清參將陳樞,追隨總兵林順屯墾魯山 「我來自大陸河南省魯山縣,我們村叫老將莊,大部分姓陳,我們稱我們的祖先為『老將爺』,來自金門,村南有老將墳『欽授昭勇將軍拱薇陳公之墓』,碑文:『公諱樞,字拱薇,昭勇將軍振軒公長子也。先世河南光州固始,唐末從征至閩,居泉州府同安縣浯洲鬥營。簪纓世系,代有傳人。康熙初年間,敕授公為昭勇將軍。五年(1666)移居河南府(今洛陽市〉,七年(1668),督墾魯山東南參將莊。老將墳面朝東南,那是金門方向,他入土之時還惦記著故鄉。……陳樞原是鄭成功舊部,與施琅是舊友,康熙初年歸順清廷。」 二○○八年十二月三日,「魯山陳」一封進入《金門鄉情網》的電子郵件,揭開了「魯山陳」與「金門陳」的血緣聯繫,「魯山陳」又透過訪察,得到來自金門各地的先人,包括鬥營陳樞,斗門陳振軒、陳棟、陳參、陳若令,西山外陳光心、陳榮恩、陳光淡、呂貞勤,前塘朱沖(本姓呂)等人。 根據清乾隆《魯山縣誌》載:「康熙七年(1668),總兵林順奉旨率43將官和806名兵士,自福建同安起兵,來魯山縣屯墾。44名屯墾將官,總兵為林順,字存侯,廈門人;副總兵江芳,字蘭洲;參將陳雄、陳樞……。」清乾隆《魯山縣誌》亦載:「奉旨駐魯山屯墾,迄今七十餘年,老者歿,少皆老,新齒森森,耕讀樂業,服徭役列庠序,與土著者無異矣。」 再從文獻、族譜記載,老將莊村陳氏始祖是陳樞,即當年屯墾魯山44名將官中的一名參將。陳樞字拱薇,昭勇將軍振軒長子。先世河南光州固始,唐末從征至閩,居泉州府同安縣浯洲(金門)鬥營。簪纓世系,代有傳人。康熙初年間,敕授公為昭勇將軍。五年(康熙五年,1666年)移居河南府(今洛陽市),七年(康熙七年,1668年),督墾魯山東南參將莊。元配夫人何氏,無嗣;繼配夫人韓氏,生子一,諱土良,產業漸起,瓜瓞俱綿,逐家焉。明崇禎禎癸酉十月二十九日生,康熙辛卯(康熙五十年,1711年)六月初六卒,七十有九。 二○○六年六月二十一日的《平頂山日報》網站,刊了則〈陳樞與老將莊〉的報導,並分析陳氏遷魯屯墾的背景因素,只是文中將來自閩南浯洲的陳樞說成「客家陳氏」,頗令人費解:「客家陳氏遷魯屯墾是當年清政府的一項戰略決策,對於妥善安置這部分將士起到了積極作用。他們抵魯後,一邊開荒種地,發展經濟,一邊維護社會治安,除此還接受朝廷調遣作戰,更有立功者,受到嘉獎,載入史冊。陳樞到老將莊時,這裡荒蕪一片,沒有人煙,他率領兵丁披荊斬棘,修建房舍,犁田開荒,種莊稼,種蔬菜,開始了艱難的創業。土地越開越多,人口越來越眾,村莊越來越具規模,人們出於對陳樞的尊敬,將這個村稱老將莊,一直延續至今。今年五十七歲的村黨支部書記陳紹新,是陳氏第十代人,他對記者說,老將莊陳家人丁興旺,現在已發展到第十四代了,共有三百多口人。」 魯山老將院,盼望著故鄉金門的宗親 坐落於魯山縣馬樓鄉老將莊的「老將院」。二○○八年十一月四日《平頂山晚報》刊登一篇〈疑團密佈的老將院──探訪魯山縣馬樓鄉老將莊老將院〉有段佈局如「迷魂陣」的描述:「一條平坦的大道貫穿老將莊的東西,沿這條大道至村中央位置有一南下的路口,這條不起眼的路看似向南,其實朝向東南。隨著該路向前延伸,其方向也不斷偏離,加上路邊有房屋、院牆遮擋,所以越往前走,就越難辨別方位。行進數十米後,進入一片呈三角形的空曠地帶、進入這一地帶後猶如進入迷魂陣,只有憑藉普通民居的朝向才能分辨南北。原來,老將院院外的道路、空間都是經過精心設計的。」 《平頂山晚報》又進一步寫道:「老將院位於老將莊的中央,由群房、三處庭院和東西跨院組成,院內佈局獨具匠心。經過仔細觀察整個院落的建築,人們發現該院落的外圍,其東北、東南和西南三側,是三面緊密連接在一起的群房,這三面群房跟老將院距離約有1.65米遠,群房有30間之多,且房門都開在裡面,外側一律不設窗戶。這三面群房房基高出周邊地勢1米多,全部用青石砌就,十分堅固。從群房的功能來看,它們顯然是用來保護老將院的,等於是老將院院牆之外的另一重防禦堡壘。有些房子的牆壁上還開有小小的窟窿。據推測,這些窟窿很可能是瞭望孔或用來攻擊入侵者的射擊孔。」 老將爺、老將莊、老將院,它們全是清康熙七年到魯山參將莊督墾的浯洲鬥營人陳樞,他將駐紮地命名為參將莊」,開墾有功,陳樞被後代尊為「老將爺」,參將莊也被易名為「老將莊」紀念。在老將莊南虎渠一側,尚留「老將爺」陳樞墓塚,但其墓地一度被盜,墓碑被砸成兩截用來舖橋,幸而製於乾隆三十七年的斷碑與碑文猶在。 老將爺客家人的身分一經確定,老將院的建築風格就不難確定了。老將院就是在客家人中非常流行的客家圍屋,又叫圍龍屋。據說它起源於東漢時期的塢堡,兩晉南北朝時期盛行於中原地區,後來才隨南遷的客家人盛行於福建等地。客家圍屋在建造的過程中,非常注重風水的運用,這也是它今天看起來有很多奇特之處的原因。」《平頂山晚報》裡對來自金門的「老將爺」陳樞的身世又多了「客家人的身分」的確定,因而讓老將院格局成了「客家圍屋」,關於這段陳樞金門族人無法理解的「身世之謎」,有待進一步考究。 陳樞遷魯屯墾,繁衍成族,現老將莊的陳氏後代已發展到第十四代、四百餘人。陳氏家族每年年三十都還在老將院舉行拜年儀式,源於清康熙二十三年,帝徵調魯山閩興屯藤牌軍出征羅剎(俄國),令正月初一出征,族人年三十提前給他們拜年,祝願出征者,一路順風,平安返回,風俗延續至今。 老將爺、老將莊、老將院,上下三百年,在河南魯山靜靜地,訴說金門的故事。「老將爺使我們村的陳氏宗親無論走到那裡,心中都有一個濃重的故鄉情節,我們也盼望著他所遙望的故鄉金門宗親的消息……」,來自「魯山陳」在《金門鄉情網》的感動留言,也為金門人寫下初識老將院歷史的第一章。
-
聆聽百年的鄉音──魯山陳與金門陳感動連線
修譜修出一段大驚奇! 〈斷線三百年 魯山陳找到金門陳〉,這一周的鄉訊專題,透過《金門鄉情網》內「魯山陳」為尋找血緣身世與金門蕭永奇一來一往的尋根對話,相信《鄉訊》讀者讀到的,是一段不曾想像過的遷徙史,更是一段斷了三百多年的宗族血脈還能重新連結的感動。 過去的文獻、鄉情經驗,福建、澎湖、台灣、南洋是僅有的金門族群活動區塊,沒有人會料及遠在河南的魯山也有金門人血緣村落,而且是橫跨了五個世紀、三百多年的時空。 來自河南魯山的鄉音對話,提供了金門文線的新探索、金門鄉情的新方向。蕭永奇與一群族譜工作者在長期耕耘、辛苦付出後終有了美好回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