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經樂道
-
許冰瑩飛越金廈的青鳥
「妳為何進入軍中女播音員這一行?」「當年妳播音的內容大致是甚麼?」、「三年播音工作,這期間對妳以後有甚麼影響?」、「聽說妳從金門到廈門大學讀書,為甚麼選擇中醫?」、「可以告訴大家甚麼是世界金門日嗎?」、「身為金門人,妳對『一國兩制』有甚麼看法?」……… 二月二十八日星期六下午,金門的許冰瑩與廈門的陳霏霏,兩位國共冷戰砲擊時期的金廈「女兵播音員」,聯袂從廈門搭機來到北京中央電視台(CCTV)接受崔永元主持的《小崔說事》談話節目進行九十分鐘的錄影專訪,面對現場觀眾以及剪輯成四十五分鐘播出時的上億收視人口,主持人「小崔」崔永元不時從口袋中掏出題庫「考問」;相較於有三十二年廣播經驗的陳霏霏,僅三年廣播年資的許冰瑩,難免顯得有些不足,帶點忐忑,特別是遇到「一國兩制」此類較敏感的政治議題,軍中「准中尉」退役的許冰瑩,答得格外小心翼翼。 成長於烽火戰地小島=1軍中女播音員出身的字正腔圓=1結合文學與藝術的特殊氣質,用心誠懇的面對問題面向觀眾;來自金門的姑娘──許冰瑩和她的家鄉通過央視向中國廣大收視群放送後,從此,從北方到南方她的名字她的故事,飄送到每個角落。甫自北京受訪歸來,《廈門商報》即鎖定她為周刊人物,三月十六日全版刊出〈許冰瑩:老學生的青春之歌〉。 許冰瑩,一九五五年四月八日出生於金門縣金城鎮後浦西門里,父許慶福後浦人,母蔡珍隨(已故)瓊林人;金門示範中心、金城國中、智光商工畢業。許家先後在金門後浦、山外曾經營頗知名的「蝴蝶照相館」與「台灣攝影社」。 在台灣受完高中學業,許冰瑩即返鄉協助父親的攝影社事業,一九七五年,許冰瑩陪同學去報考國防部心戰總隊的金門電台播音員工作,六、七十人,沒想到同學沒考上,反倒是她這位「陪考人」一口標準流暢的國語被青睞,意外成了僅錄取的六人之一,二十一歲的她,自此穿上草綠色軍服走進塔后坑道的「光華之聲金門廣播電台」,也踏向馬山、古寧頭、湖井頭、大膽的心戰廣播站,「親愛的共軍弟兄們──」聲音,就此不停機,二十四小時不打烊向彼岸播送,鄧麗君〈何日君再來〉的歌聲伴隨著「歡迎共軍弟兄起義來歸」的呼聲似乎也起了催化作用,一九七七年七月七日,中共人民解放軍獨立偵察第二團少校隊長范園焱,真的駕駛米格十九偵察戰鬥機自福建晉江飛向台灣,讓許冰瑩興奮地在電台內不斷播放這則好消息;但不久後,台大高材生,馬山連連長林正義(林毅夫)游了過去,換成彼岸不斷宣揚的大好訊息,兩岸的天空很忙,海上也忙、地上的電台也忙,看誰的心戰「戰果」輝煌,忙之中的許冰瑩也「茫」,兩岸是一樣的同胞,也一樣的聲音,究竟為誰何戰、為何而戰? 三年後,許冰瑩不再「心戰」了。在中共發表《告台灣同胞書》停止砲擊金門的前一年,一九七九年以官拜「中尉」的「准尉」階級,告別了軍中播音員生涯,回歸社會,赴台發展。 廣播軍旅歲月,許冰瑩最大的收穫應是在洶湧的波濤,孤寂的大膽坑道中,培養出閱讀與創作的文學心靈,她寫了一系列《觀潮岩札記》發表在《金門日報‧正氣副刊》上,「從斜斜的山坡上去,是塊巨岩,沿著它不規則的向前伸展,是座某戰士的孤墳伶仃的兀立,雜草叢生伴英魂,日月巡行其上,我們也不足為懼的鬆弛全身坐在岩上,看看遙渺的海上飄行的點點桅帆,偶而又可以發現幾顆紅透了的野生草莓,姿色盎然的誘惑,或發現幾顆紫紅的桑椹,那可是奇口味」,雙十年華的文采,許冰瑩已展露了空靈之氣,後來她將系列文章結集成《青春年軌》一書,並寫了篇〈鋼鐵與柔情紀事──金門電台裡飛躍的青鳥〉述說過往。再到台灣後,許冰瑩在文學創作外又迷上水墨創作,《墨韻情心》個展在台灣國立藝術教育館也回到原鄉金門的文化局展出。 二○○八年九月,許冰瑩從台北回金門,從金門到廈門,以「老學生」,捨較「自我」的文學與藝術,考取、入讀廈門大學中醫學系,為的只是「自我挑戰」也是「醫人也醫己」,她說,歲月並不是一直在蒼老,惟有不斷的學習才會覺醒,也才可能把人的生命向上提昇。 許冰瑩,曾經金門電台裡的廣播女兵,如今渡海到廈門當學生,金廈的天空,一隻不老、依然飛越的青鳥。
-
遞橄欖枝金廈廣播女兵央視發聲
播音人,金門許冰瑩廈門陳霏霏發聲 「親愛的蔣軍官兵弟兄們、金門同胞們–」 「親愛的共軍官兵弟兄們、大陸同胞們–」 多麼熟悉又遙遠的廣播問候語。 兩岸冷戰對峙年代。陳霏霏,來自廈門廣播電台的女兵播音員;許冰瑩,來自金門廣播電台的女兵播音員。 陳霏霏與許冰瑩,隔海、隔空「互喊」了許多年以後,接受北京中央電視台(CCTV)《小崔說事》節目的邀請,當著上億的收視群,再「喊」一次。只是,硝煙已遠,各自喊完了當年的「心戰」後,她們在節目互遞橄欖枝、合唱《橄欖樹》,象徵兩岸和平、金廈不分離。 一九七九年,中共發表《告台灣同胞書》,正式宣告對台統一基調由「武力」走向「和平」;今年─二○○九已是《告台灣同胞書》發表三十周年。中央電視台為紀念這個日子,特別利用崔永元主持的高人氣談話節目《小崔說事》訪問金、廈兩位廣播女兵許冰瑩、陳霏霏話當年、道金廈、看未來。 節目已於二月二十八日完成錄影。原定上周日播出,因故再延;現已確定四月十二日星期天晚間八時四十五分至九時三十分,在大陸中央電視台(CCTV)正式播出,屆時全中國的數億觀眾都可收視。 中央電視台發聲,許冰瑩,也等於為「和平金門」作了一次有力宣傳,讓大陸人進入一座飽經戰火摧殘的島嶼,認識一群渴望遠離戰爭追求和平的島民。 冷戰期,兩岸軍事戰場另闢心戰戰場 一九四九年,國共戰爭、兩岸分離,金門與廈門成了軍事對峙最前線。兩岸在軍事戰場外,另闢「政治戰場」、互打「心戰」,利用空飄、海漂、砲宣彈互通文宣品,也各自成立廣播電台、喊話站,你來我往。 在金門這邊,心戰力量,藉由喊話、廣播、空飄、海漂,空間上可由近距離的二、三千公尺島嶼而遠至中國沿海的華中、華北、東北、西北等省市,時間迅速,散播面也極為廣闊。 金門對中共喊話,在爆發「九三砲戰」的一九五四年底即已開始,初設馬山、湖井頭及大膽三個喊話站,各設中型擴音器,一九六七年雙十節再增建古寧頭喊話站,此後不斷強化擴音器功能,聲波在二萬公尺外猶清晰可聞。 喊話站外,一九五五年十月三十一日,總統蔣中正六十九歲誕辰時,國防部播音總隊在陳坑村設置金門電台,對島內軍民也對大陸居民廣播,由於僅有中波發射機一部,聲波最遠僅及福建沿岸;一九五九年,國防部心戰部隊接管金門電台,成立「光華之聲金門廣播電台」,增設兩部中波發射機,專責對共軍心戰。「光華之聲金門廣播電台」播些甚麼內容,「第一部份節目著重報導總統蔣公各種政治號召,台澎金馬繁榮進步與軍事壯大,指導大陸聽眾鬥爭技術,鼓舞反毛反共,擴大抗暴活動,並向對面匪軍招降等」,這是一九七九年版《金門縣志》內關於〈對匪心戰〉章節的一段說法,又指出「金門之廣播、喊話,經常晝夜不停向對岸共匪及大陸同胞播出正義之聲,在二十餘年來,每次投奔來去之義士、義胞,其動機均為聽到我電台廣播或喊話站喊話,而遽下決心冒死投奔自由者,此為我加強廣播、喊話心戰之顯著功效」。 時空不同,現在看來竟變得諷刺、吹噓的那個反攻年代,金門如此,大陸也如此。共軍在金門彼岸的廈門、大嶝、角嶼等地亦設喊話站,在廈門另設廈門廣播電台,主要任務就是對金門軍民心戰喊話、廣播。全面管制收音器材的軍管時期,金門人多無法收聽來自大陸的廣播,頂多是出海作業的漁民可藉助廣播接收潮汐、風力等氣象報告;至於隨風向飄送而來時而清晰的大陸喊話,金門軍民的耳朵就無法擋了,播收出的一些思鄉小調,也的確觸動過駐守老兵的鄉愁,有人因而游回去;一九三六年自金門到上海秘入共產黨,官至中共中央文化部教育局長的烈嶼雙口人林經濟(後改名許翰如),有回從北京到廈門,在兩岸封鎖的水域,有家歸不得,一時思鄉情怯,台辦人員為他就近利用廈門的喊話站向烈嶼老家的親人喊話尋親,連續喊了三回合,金門的親人聽到了?就算聽到了,也只能保持沈默。 蔣匪、毛匪,兩岸「匪來匪去」、草木皆兵的時局,喊話、廣播,成了唯一互通有無的聲音聯繫。 回現場,聲音從匪來匪去到軟調溫和 中共《告台灣同胞書》三十周年,北京中央電視台崔永元主持的《小崔說事》節目,聚焦金、廈「廣播女兵」許冰瑩、陳霏霏話今、昔,從昔日兩人互放隔海的聲音到今日面對面近身接觸。她們會擦出何種火花? 《小崔說事》節目播映前,《鄉訊》透過受訪的許冰瑩與陳霏霏,取得、整理部份談話內容,試著還原「兩個現場」:節目談話現場及當年的廣播現場。 在兩岸冷戰砲擊的年代,廈門的陳霏霏、金門的許冰瑩,是如何踏入軍中播音員工作的?「我是工工團的,後來經過考試,文化背景考核才進入廈門廣播電台」,陳霏霏說;「我是在一九七五年、二十一歲時考入金門廣播電台,前後三年,屬國防部心戰總隊管轄」,許冰瑩說。 陳霏霏回憶當年在廈門對金門廣播,播音的速度不能太快,「因為風速、風向的問題,一分鐘大約一百二十字」,廣播的內容主要是號召蔣軍弟兄「起義來歸」,提「五條保證」:保證不侮辱、不罵、不打、沒收私人財產;願意工作的人,保證安排工作,還有一些獎勵條例,例如帶一枝手槍五十元人民幣、一枝衝鋒槍五十元人民幣。 許冰瑩回憶當年在金門對廈門廣播,也是一些對共軍的政治性喊話和「起義來歸」黃金幾兩幾兩的獎勵,另外還會播一些新聞時事、海峽兩岸動態,播送音樂也少不了,當時大陸有鄧小平、台灣有鄧麗君,兩岸流行說「大鄧」與「小鄧」,鄧麗君的歌自然少不了,最常播她的〈何日君再來〉、〈甜蜜蜜〉、〈月亮代表我的心〉。 心戰廣播,作為政治作戰的第一線,也避不開軍事砲擊的目標,軍中播音員等於置身險境,陳霏霏所在的廈門廣播電台,曾遭受蔣軍打來四百多發砲彈,大喇叭被打了一百多個洞,一面挨打一面修補,如今已成了北京博物館的展示品;許冰瑩工作過的播音、喊話站也是共軍砲擊地,喇叭一樣千瘡百孔,播音員在軍營的生活也受到嚴格管制,譬如在大膽島時,播音小姐不可亂跑,外出一定得有人陪同,相對的,私人時間也多,看書、寫作成了最大的消遣。 「心戰廣播」的效果如何?金門馬山連長林正義(林毅夫)游泳來歸、大陸的范園焱、吳榮根駕機投誠,都納入兩岸廣播心戰「戰果」。 「親愛的蔣軍弟兄們、金門同胞們─」,不再喊「蔣匪」、這個比較軟調、溫和的中共對金門廣播開場問候語,是在《告台灣同胞書》之後才產生的。 一九七六年,中共領導人毛澤東死亡,四人幫下台,文革結束,中共重提「四個現代化」;一九七八年,美國政府宣布與中共建交,中共召開十一屆三中全會決定「對外開放,對內搞活」。恩怨情仇的兩岸火藥庫─金廈水域,此際起了新的變化。一九七八年十二月一日,中共利用金廈水域將十八名獲特赦之國特、老兵送回金門,隨後發表《告台灣同胞書》,一九七九年元月一日起正式停止砲擊金門,結束長達進行了二十年之久的「單打雙不打」冷戰砲擊歲月,並依此作為「三通、四流」向台灣示好的初步,緊接著又成立各級「台灣工作辦公室」。 面對中共突然改變對台的作戰基調,一九七九年四月四日,蔣經國總統一邊回應「不妥協、不接觸、不談判」的立場,但也感於「時代在變、潮流在變、環境也在變」,一九八一年三月二十九日國民黨十二全大會通過的「貫徹三民主義統一中國案」已然取代了「反攻復國」。 兩岸政治氣候的轉變,廣播女兵聽得到。 在廈門投身對金門心戰廣播三十年的陳霏霏說,「自從一九七九年《告台灣同胞書》以後,我們的廣播內容就發生了大大的變化,口氣不再那麼生硬,稱呼也不一樣了,開始有了『親愛的蔣軍官兵弟兄們』開場,本來我們用的開場曲〈解放軍進行曲〉也改作了〈歌唱祖國〉,讓氣氛顯得軟調、溫和」。 金門這邊也是,在金門廣播電台的許冰瑩,也嗅到一九七九年《告台灣同胞書》前後不一樣的空氣,隔空充滿政治火藥味的喊話少了許多、黃金號召起義也不那麼熱,取而代之是運用大量的歌聲,台灣的流行音樂一支支往彼岸放送,從鄧麗君的〈何日君再來〉到李珮菁的〈我愛月亮〉,大陸同胞聽到的已是「假如我是一個月亮,我願意高高掛天上,在夜裡放光芒,願有情人兒都成雙」……。 春江水暖鴨先知。八○年代末期逐漸舒緩的金廈水域,廈門的陳霏霏、金門的許冰瑩,在各自的廣播線上,都聽見了。 橄欖樹,金廈廣播人和平歌聲說再見 《告台灣同胞書》三十年後,北京中央電視台高收視率的《小崔說事》節目,主持人崔永元自金門找來許冰瑩,自廈門找來陳霏霏,兩位當年冷戰第一線的廣播女兵現身說法。 四十五分鐘的節目進行中,許冰瑩還趁機介紹金門島的歷史、地理、風土,以及金門人厭惡戰爭、追求和平之心;主持人「小崔」崔永元也逮到機會問她身為金門人對「一國兩制」的看法?敏感的政治議題,許冰瑩靈機一動,「哦,這樣說吧!」二○○五年金門縣長李炷烽曾提到,不妨把金門地區作為『一國兩制』實驗區,這就是一個最好的表態方式,只是,目前一直還沒有實施。 《小崔說事》節目的尾聲,許冰瑩、陳霏霏互贈禮物,許冰瑩送的一把共軍砲彈製成的金門鋼刀;節目製作單位也以「團團、圓圓」熊貓造型分贈兩位廣播人,許冰瑩拿的是「團團」、陳霏霏拿的是「圓圓」,象徵兩岸團團圓圓、金廈永不分離。 遞出來和平橄欖枝,節目在金門的許冰瑩、廈門的陳霏霏合唱《橄欖樹》的歌聲中結束。
-
郭冠英的金馬之聲──兩岸邊緣人要往何處去
「金馬人面臨了四五年的台灣人,九七年香港人的類似狀況,日本人,英國人,國民黨的統治,給一批中國人帶來了新的效忠,但地理上、經濟上,它又與中國大陸分不開。台灣在戰後,香港在九七,都無從選擇,只有回歸中國。金馬尚沒到選擇的時候,如果選,他們會選擇中華民國,但若是台灣獨立,他們就面臨兩難,他們不能再背離大陸,但又割捨不了台灣的感情和認同,因此他們反對撤軍,反對並不是意味著他們喜歡打仗,反對,是他們反對改變現狀,反對與台灣政治分離。他們要三通,反台獨,反對製造兩岸緊張的言行,但他們又知道自己人微言輕的庶子地位,他們知道,台灣是願放棄她,中國還不一定願接受呢!」 二○○○年,郭冠英寫在〈腳踏兩條船〉文章裡的另一段話。 最近鬧得沸沸揚揚「高級外省人」的「范蘭欽」郭冠英事件,與金門有關係嗎?不管有沒有關係,郭冠英這個人還是與金門扯上關係的,他為金馬人寫了篇有爭論空間的〈腳踏兩條船〉,他也為金廈小三通拍了支《兩門同安》的另類紀錄片。「被遺忘的兩岸邊緣人」大可不必理會「范蘭欽」、「郭才子」的驚世之言,但不能不正視他的〈腳踏兩條船〉,在兩岸擺盪的金馬人,左右逢源,或者左右落空?
-
馬總統歡喜看鄉訊──侯淑敏送報馬英九贈書
總統馬英九化身金門《鄉訊》代言人? 二○○九年三月二十八日上午,總統馬英九赴會台北市中正紀念堂的《和平金門──華人百位國畫家彩瓷聯展》,離去前,自金門鄉訊人物聯誼會執行長侯淑敏手中獲贈一份二月二十一日出刊的《金門日報‧鄉訊》,關於〈等待 馬英九許玉音再續畫緣〉的專題報導,馬總統露出笑容,當即攤開報紙翻閱,並題贈自己的影像書《看見馬英九》予侯淑敏,隨後,馬英九主動舉起《金門日報》,侯淑敏則拿起《看見馬英九》合照留念。 金門鄉訊人物聯誼會執行長,電影《星月無盡》策畫人侯淑敏,在二○○六ING台北國際馬拉松時與當時的馬市長一起「擊掌」過,此次透過《鄉訊》版面搭橋再相會,寫下「和平金門」外一章。
-
李沃源藝術高原開和平花
馬英九、郝龍斌、黃碧端、黃光男……都到了。一百面瓷盤串起、發出的「和平」呼聲,總統、台北市市長、文建會主委、台藝大校長……,先後擠向一個小小的展廳。 《和平金門─華人百位國畫家彩瓷聯展》,廈門、金門、台北,兩岸三地巡迴展;二○○九年三月二十八日,最後一站抵中正紀念堂的四展廳,總統馬英九的出現,觀展、發表「和平金門」談話,為活動的壓軸掀起高潮。這一刻,遠遠與總統眼神對望、出身戎馬的策展人李沃源露出了微笑,一百多個日子的辛苦投入,總算有了小小的「和平」回報。 十四年後,李沃源再次登上《鄉訊‧星期人物》;前一次是一九九五年六月十日,〈李沃源 向藝術高原挺進〉,記者的筆下描繪出當時旅台同鄉藝術界的一小片風景,「六月一日『金馬心‧中華情』藝展甫在南投文化中心落幕,緊隨而來,六月三日,在台北不同的角落同時有兩場金門人的繪畫展;一是國家畫廊的『吳梅嶺‧百齡繪畫首展』,一是孟焦畫坊的『鄉情系列─陳能梨(陳亞馨)水墨展』,此際,兩位金門人李錫奇、呂坤和又加入『二十一世紀水墨畫會』,一時之間,大大綻放了金門旅台的藝術風采,金門另一重量級畫家李沃源則選擇結束軍旅生涯,進入中華電視公司擔任美術指導,並專心畫事,可望在近期再辦個展,展現其退伍後向藝術高原挺進的功力。」 時光走過十四年以後,再來觀看李沃源,不變的水墨創作堅持、不斷的個展外,多出的是將畫布上的山水移向陶板,也是一個「山癡堂藝術空間」的主持人、「金馬地區兩岸交流協會」理事長。 原籍古寧頭南山,一九五七年二月十三日出生於金門後浦東門里的李沃源,金城國中畢業,投考陸軍幼校,再攻讀政戰學校美術系,之後一直在空軍總部服役,一九九四年五月一日以中校退役時為空軍總部圖書館主任。二十六載的軍旅歲月,在空軍,李沃源的腦袋可未變「空」,反倒裝入藝術的「空靈」之氣,先後受教於郭道正、鄧雪峰、李奇茂、歐豪年、涂燦霖等名師,三十歲前即已囊括了空軍美展國畫第一名四次、文藝金鷹獎、國畫第一名五次以及文藝金像獎、全國美展金龍獎、文藝獎章國畫獎等;張愛玲說「成名要趁早」,李沃源算是少壯成名了。 成名之後的李沃源,一九九一年一幅〈雨後濱海〉水墨在京華以十六萬元成交,畫價水漲船高,長幅水墨連作在當年即已喊到一百八十萬元。成名後的壓力也隨之而來,他在一百坪大的畫室挑戰「大」畫,一九九九年一件〈北台灣〉;150×360cm的彩墨,北海壯觀,盡在巨構中;他也與蕭進發、李元慶合作台灣山水,阿里山到淡水漁人碼,從四尺八尺到六尺十六尺,展現的就是「大氣」。 彩墨之外,又給自己添上了「彩瓷」、「彩衣」,二○○○年的李沃源,以「彩墨‧彩瓷‧彩衣」畫展向世人宣告他進入一個更多元的藝術高原,作家姜捷以〈沃源千里行‧絕頂天地寬〉為題寫下她品賞後的詠嘆,「李沃源從小就非常清楚知道自己此生要甚麼、走甚麼路、追求甚麼理想的人,出生在烽火未靖的聖島金門,童年裡仍有似續未續的砲聲、槍聲,柳營與碉堡是古厝之外唯一的建築,高粱與花生卻蘊藏了紅土滋養的厚沃鄉情;他似乎命定了要比人多一分剛烈的感受」、「盛名之後是許多沈浸,他慢慢成為一個生活哲學家,期待書畫與生活禪一般愉悅而豐富生命,豐富性靈」、「他的畫更可以變成客廳的一支古意新意交融的花瓶,案頭上一個祝福殷殷的圓盤,餐桌上玲瓏有致的小缽小碗,陽台間養了自在魚游的甕缸,更可以是自己居家設計佈置所燒造的一塊磁磚、一片照壁、一格窗櫺、一框門楣;那經高溫的火煉淬礪,比薄薄的一幅畫似乎更經久、更雋永」、「他已然可以行致高山稜線,放眼寬闊,攀越自我,沃源所引來的活水也將滋養、灌溉出一片可期的天地」……。 二○○九年是影響台海命運的古寧頭戰役爆發一甲子,金門縣政府與金門縣文化局作為紀念系列活動的一個開端、主辦《和平金門─華人百位國畫家彩瓷聯展》,找來古寧頭人李沃源策展,號召金門、馬祖、台灣、大陸、海外各地百位國畫家一人彩繪一瓷共譜「和平金門」,總統馬英九肯定這個藝術盛會「從金門出發,相信會對兩岸的和平、繁榮發展,產生催化作用」,禮讚的背後,藝術高原開出和平的花朵,也是來自烽火原鄉的李沃源對藝術與和平,無悔的投入與追求。
-
腳踏兩條船郭冠英思索金馬習題
金馬何處去,郭冠英敲動隱藏的聲音 「但金馬人不願,他們像美國人一樣,保持分裂狀態對它有利,現狀它可以東拿支援,西做生意。」 談金馬人,也如同「高級的外省人」語出驚人,他是郭冠英,在〈腳踏兩條船〉中驚濤拍岸。 以筆名「范蘭欽」在網路上發表「高級的外省人」等爭議性文章造成輿情譁然,後遭新聞局免職的前駐多倫多新聞組長郭冠英,三月三十一日二度自加拿大返台,再次引發支持者、抗議者的圍堵、衝突。風波迄未平。 一個「范蘭欽」,一篇文章,讓郭冠英引爆族群論戰,烽火連三月,化作家喻戶曉的發燒人物。 一場鬧劇,郭冠英化身族群拉鋸、政治鬥爭下的祭品。引信,卻是他自己拉開的。 把郭冠英從台灣拉到金門,竟也與這座島嶼產生過關連,他是「金門詩酒聯誼會」的成員,參加過《詩酒迎千禧──兩岸文藝會金門》;他多次以新聞局官員身分陪同外賓到訪金門,他以金馬寫過一篇引起側目的文章〈腳踏兩條船〉,他也拍了支小三通的紀錄片《兩門同安》。在他筆下、鏡頭中的金馬、金馬人,「他們像美國人一樣,保持分裂現狀對它有利」、「他們力量太小,在國共巨輪下只是螳臂而已」、「他們成了國府戰地政務的樣板」、「他們才是真正的『新台灣人』,他們是福建人,但外省人又不把他們當外省人,而老福建移民的台灣人看他們似又不全是台灣人」、「金馬人在台灣,可以左右逢源,也可能左右落空」……。 別於一般思考,又似隱藏在現實裡沒人敢敲動的真實聲音,做為政府官員,郭冠英就是敢碰。 詩酒迎千禧,兩岸文藝會金門探今昔 二○○○年,人類進入千禧年,同年八月,金門縣政府與賢志文教基金會、金門詩酒聯誼會共同舉辦《詩酒迎千禧──兩岸文藝會金門》詩酒會,台灣的李錫奇、鄭愁予、黃春明、高信疆、傅申、龔鵬程、杜十三、郭冠英及大陸的劉登翰、李雲鵬、陳德宏、黃錦萍等兩岸文士六十餘人都參與了這場盛會。活動中,詩人賦詩、作家行文,共譜《酒鄉之歌》。 詩酒迎千禧,配合兩岸文藝會金門,龔鵬程與楊樹清主編,賢志文教基金會收錄,出版的《酒鄉之歌》專書近五十篇文章中,大陸袁和平的〈戰爭之島見聞錄〉、台灣郭冠英的〈腳踏兩條船〉都不避諱扯敏感政治,最是惹人注目。 福州作家袁和平的〈戰爭之島見聞錄〉從中國觀點切入,「金門本與台灣無牽扯,它是福建的一個縣份,自古屬同安縣管轄」、「但金門對我們來說,又是何等的陌生──懸而未決的台灣問題,使中華民族處於分裂狀態,正是由於鄰近大陸、金門島上有大批『國軍』。金門被台灣當局稱為『復興基地』的『橋頭堡』,是他們試圖『反攻大陸』的跳板」、「金門是福建一個縣份,兩岸對此絕無異議」、「我們疾聲大呼反對『兩個中國』,但一個中國之內公開地懸以兩個福建省政府的牌子,則荒謬地存在了近半個世紀!奇哉!孰虛孰實?孰真孰假?」、「『還我河山』,透露著一股騰騰殺氣。剎時間,身旁那種寧靜祥和的氣氛不見了。還我河山,這個『我』是指誰,自然不言而可喻」、歷史這個大舞台,不知上演過多少出王朝興廢,政權更迭的悲喜劇,不過,沒有這新的交替的推動,歷史又哪得進步呢?那麼,歷史變更的印記,究竟在金門烙下了甚麼?」 生於山東,移居福州的中國一級作家袁和平,筆下〈戰爭之島見聞錄〉的金門,儘管已經是解嚴,終止戰地政務,一個較接近清平之境的社會,但過去戰爭的陰影、砲火殘留,仍然讓這位在過去兩岸武力對峙下成長的中國人的內在充滿了恐懼、不安,甚且也在批判「勝利紀念碑」中發出了悲憫之氣,「我問過李錫奇,為甚麼我在金門看不見對大陸的仇恨和抱怨。李錫奇笑了笑說,大家都是同胞嘛。同胞兩個字,寫起來簡單,內涵卻多麼豐富。翻開歷史書凡涉外族入侵之處,其措辭用句莫不慷慨激昂,而言論同胞之爭等皆輕描淡寫,彷彿同胞軀體上的傷口容易癒合。」 《酒鄉之歌》裡,袁和平以大陸眼光看金門,個人情緒中難免捲進了些國、共戰爭帶來的政治恩怨糾結,但也不失這座飽經戰火摧殘的人民與土地的寬容對待;而郭冠英的〈腳踏兩條船〉,以生於台灣的中國人角度看在兩岸間擺盪的金馬土地、金馬人,冷峻的歷史氛圍中,又產生了一些有趣的現狀觀察與未來命運思索,他在文章中一開始就道出「爭論過去意義不大,重點是將來怎麼辦?三通是必然的,但兩岸對峙下去,這些離島的歸屬和認同都會有問題。」 腳踏兩條船,它可東來支援西做生意 金馬與福建「小三通」前一年,郭冠英寫於二○○○年的〈腳踏兩條船〉,全文分有十四個小段落:「走私偷渡」、「三通認同」、「友宋懷蔣」、「枕戈待旦」、「洞裡乾坤」、「用石驅船」、「一戰天涯」、「雞肋難捨」、「定位兩難」、「一國兩船」、「近鄉情怯」、「老人與海」、「民主統一」、「後記」等。 他從馬祖寫起:「十月一日,我在馬祖。五十年前的這天,北方傳來:『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今天成立了。』的呼聲。五十年後,我這新中國的同齡兒,在福建連江縣這個小島上,聽著『歌頌祖國』的迴響,這是我最喜歡的旋律之一。當天早上十點,當這首歌傳遍全中國的時候,我沒有聽到,我在北竿到南竿的船上,迎面而來的,是蔣介石『枕戈待旦』四個字。當時,美聯社記者正在台北訪問,他在與新聞局長談話時,突然聽到這歌聲,他又驚奇又好笑,追查聲音來源,原來是秘書室傳來的,秘書們開著電視看新聞,剛好轉播『開國五十周年閱兵大典』,這記者對新聞局長說:『這證明你們真民主自由。』……」 文章開始,郭冠英寫他看到的二○○○年時總統大選藍綠對決下的馬祖人說法「我們這百分之六十都支持宋,但這又怎樣,這裡才這麼一點選民,誰也不重視,如果台獨,我們還會被歸還中國,我們有自知之明。」然後,再引這位馬祖人的另一段聲音,「也有人說中共會拿幾個離島,有人說不會,我也認為不會,佔了這,扣那些兵當人質,台灣並不可惜,正好放棄金馬。美國人六○年代尼甘辯論就主放棄,打了離島不打台灣,正好幫助台獨解套,在軍事戰略上也不利。」 現場收音,郭冠英再加入「旁白」:「故對馬祖來說,最好的狀況就是『腳踏兩條船』」;說馬祖,也指金門,「金馬這張牌,在牌桌上是可以丟掉的;丟了反而是副好牌。但金馬人不願,他們像美國人一樣,保持現狀對它有利,現狀它可以東來支援,西做生意。」 為深化〈腳踏兩條船〉的題旨,郭冠英他在馬祖找了艘漁船出海的情形,「我們先往高登開,那裡通常會有些漁船逗留,船老大眼尖,一眼看出有幾艘,他掛起了一幅破舊的國旗,中華民國的,不知是給高登守軍看的還是甚麼。待駛近了一艘船,他們用閩北話大聲扯了幾句,走時福建船倒過來了七、八條的小魚,也沒談錢,就像老鄰居互送點食物一樣」、「又開不遠,船老大把引擎關了,拿出小兕網,網起了海面上一條大死魚,聞了聞,尚新鮮,收起了,再開到高登島邊,一閩 ×漁號的漁船在打漁收網,我們船靠過去,我在起伏的小浪中踏到那艘船上去,完成了小三通,留下一張照片,正是『腳踏兩條船』。」 人在馬祖海上拍攝紀錄片、「腳踏兩條船」的經驗,郭冠英挺進了金馬與兩岸的命運思索。 夾處兩岸間,是左右逢源或左右落空 〈腳踏兩條船〉裡,郭冠英反傳統政治思維看金馬。 就政治與土地糾結,「金馬人的命運實在很荒謬,他們本來是福建外島的一些漁民、農民,與本土之往來就像淡水與萬華,卑詩省與溫哥華島一樣的頻繁。但一個光榮的古寧頭戰役,他們與對岸隔絕了,咫尺天涯。有人去對岸買瓶醬油,就回不來了。五千個金門人,就被留在對岸,還有望夫村。金馬,成了台灣的外島,反攻的跳板,標語處處,銅像林立,一個島挖空了,而他們卻被迫逢五逢十就要歌頌那使他們骨肉分離的戰役─古寧頭」、「金門人楊樹清在〈烽火歲月番薯情〉一文中說:『古寧頭』三個字,官方眼中,是勝利與大捷的光榮戰記;金門人心中,是浩劫與災難的悲情戰記」、「荒謬嗎?某角度看是、某角度看又不是。早年白色恐怖,腥風血雨,不聽話,麻袋一裝,丟到海裡去了,金馬人噤若寒蟬!面臨那麼近的一個新興的祖國,金馬人可能是心向對岸的居多!宋楚瑜說,馬祖人年輕時沒有照片,因為政府擔心照了軍事設施送給中共;馬祖人不能打籃球,政府擔心家中有兩個籃球之後,會游泳到大陸。他看到馬祖的鄉親沒有牙齒,是因當地沒有牙醫。我大學認識個金門人,他就說金門人自認是大陸人,不是台灣人。大陸太近了,任何把金馬視為台灣之土的人,只要看看地圖,就會驚訝於金馬是與大陸如此之近,近到劃中國地圖的筆粗一點,金馬都會蓋在那條劃沿海的黑線下。台灣常叫中國『放棄武力』,但看金馬的地理,不禁要自問,你又放棄了嗎?你在人家的門口駐上重兵,還有資格談放棄武力?」、「還有一點荒謬的是,攻打金門的共軍將領是葉飛,政委是許家屯,就是後來的香港新華社社長,如今出走定居洛杉磯,說起當年仍嘆若不草率由二個團長領軍冒進,金門應可拿下。」 回到金馬人身處的兩岸政治現實與發展出路,郭冠英也試著勾出「左右逢源」又「左右為難」的金馬人的處境:「話又說回來,台灣確實在考慮放棄金馬駐軍,這是為了台商,不是為了統一,就像要中國『放棄武力』一樣。撤回了駐軍,大陸如果拿了,正好斬斷臍帶宣告獨立,也沒有人質被扣的顧慮,斷得乾乾淨淨,故現在駐軍都往澎湖移,金馬這張牌,在牌桌上是可以丟掉的,丟了反是副好牌」、「但金馬人不願,他們像美國人一樣,保持分裂現狀對它有利,現狀它可以來東支援,西做生意。早年,他們或對分離不滿,或會向對岸打光來裡應外合,但時間久了,大陸確實比台灣差,金馬沒自由,但至少沒有運動鬥爭,軍管的殘羹剩飯也溫飽有餘,做個金馬人似比福建人好點,他們的效忠對象轉變了。何況,他們力量太小,在國共巨輪下只是螳臂而已。他們成了國府戰地政務的樣板,成了國慶閱兵典禮上的寵兒,『金馬自衛隊』,台灣人都知道」、「但自衛,是自衛於共產黨的解放,可是現在說和平統一、一國兩制,金馬又何必自衛,何來自衛呢?」、「更絕的是,金馬人成了國府最忠貞的人民,官邸警衛,政府保安人員,很多是金門人,因為他們沒有受過日本的統治,從小受最密集的反共教育長大,對中國的效忠較可靠,較單純,從安全角度看來,他們更近似於江浙人,與大陳人有點像。」 那麼,在郭冠英眼底,「腳踏兩條船」的金馬人,會是擺盪在兩岸間的哪一種人?他說「金馬人的定位變得很有趣,他們才是真正的『新台灣人』,他們是福建人,但外省人又不把他們當外省人,而老福建移民的台灣人看他們似又不全是台灣人,但他們又講台灣話(閩南語),而其歷史經驗又似應更近於大陸而非台灣,因此,金馬人在台灣,可以左右逢源,也可能左右落空。今天,夾在兩岸中間,這種左右為難的狀況只是換了個基點而已。」 在「高級外省人」范蘭欽─郭冠英的政治族群地圖裡,「腳踏兩條船」的兩岸邊緣人──金馬人竟成了真正的「新台灣人」,這個答案,金馬人,你滿意嗎? 郭冠英九年前為丟出的一篇文章「腳踏兩條船〉,相較於九年後因「高級的外省人」所引爆的「范蘭欽事件」,對金馬人而言,〈腳踏兩條船〉所藏的議題、聲音要重要也動聽得多。
-
海峽導報挖金人──林連金連結金廈兩岸訊息
「今後我們可以共同挖『金』了!」 與林連金隔著一道海峽電話互通,我脫口而出的一句話,沒想到成了昨天(星期五)廈門《海峽導報》正式開版「台灣‧離島新聞版」的一個人物,一條〈挖『金』人〉的標題。 來採訪我的人,也變作我採訪的對象。是金廈鄉情的觸動,也是金廈新聞的交流吧! 透過金門日報社長黃雅芬的搭橋,海峽導報社的台灣新聞中心記者、離島新聞版責任編輯林連金今年元月起即與我聯繫上,他想透過我了解一些金門「鄉訊」,我則想藉助他掌握更多廈門「鄉訊」。我們希冀從各自所屬報社的版面,尋求一些訊息合作的可能,你來我往,兩人電話常是一談就一小時。 名字叫「連金」,誠懇、用心的林連金,以兩年多辛苦的投入金門事務傳播,也連出了一段不曾親臨的金門土地情感,寫下在金廈兩岸共同挖「金」的故事。
-
和平金門彩瓷展──總統馬英九今抵台北展場
金門縣政府、金門文化局、中正紀念堂共同主辦的《和平金門─華人百位國畫家彩瓷聯展》自金門移展到台北,總統馬英九今(星期六)上午十時將親臨台北中正紀念堂三樓展廳,預計停留二十分鐘並發表「和平金門」談話。 集合大陸鄭瑞勇、台灣李奇茂、金門李沃源、馬祖張信義、美國何念丹、新加坡陳玉庭等百位華人國畫家共同響應的《和平金門》彩瓷聯展,今在台北中正紀念堂展場舉行聯誼會,總統馬英九、台北市長郝龍斌、金門縣長李炷烽都將與會。 《和平金門》二月十七日在金門開幕後,三月五日來台北中正紀念堂展至三十日,同時也在台北市吉林藝廊展到四月二日,十二月二十三日至三十日再赴廈門市立圖書館展出八天,歡迎兩岸民眾自由觀展。
-
林連金訊息傳播連金接廈
〈黨旗擬『改版』,圖案新增3離島地圖─民進黨要『擁抱』金馬澎〉、〈離島人家─挖『金』人楊樹清〉、《離島來鴻─也談金馬澎就業問題〉、〈澎湖時報開設海西資訊版〉、〈金門擎天廳下月開放參觀〉、〈馬祖有256座防空避難設施〉、〈金門高中有個『白宮』〉、〈8 萬蚵殼『變身』金雞〉、〈92歲的廁所成古跡〉。 八則訊息塞在一個版位。凌晨零點五十分四十七秒,定版了,準備上機印刷。二十五萬份的發行量,閩廈地區及一日送二千份到金廈小三通碼頭船上的讀者都等著看換新妝的《海峽導報》、台灣‧離島新聞版。 配合三月二十六日《海峽導報》全面改版,維持兩年多的「金門新聞版」也擴大為「台灣‧離島版」,昨天─三月二十七日正式與讀者見面;頭題原本鎖定金馬澎居民失業與就業課題,因著民進黨黨旗「改版」的最新訊息湧入,臨時換題。隔一道海峽、追求速度與熱度的「新聞戰」,福建報刊中,《海峽導報》搶第一! 「林連金,就是你了!」從未到過金門,只因名字叫「連金」,林連金,就這樣被推上採訪線、編輯檯,責任編輯「金門新聞版」及後來的「台灣‧離島版」。 時間要拉到二○○六年九月十六、十七日,海峽導報社自廈門跨海到金門舉辦「2006海峽兩岸七夕牽手會」第三場活動「金門溫馨之旅」,副總編輯吳建忠在拜會金門縣長李炷烽時,兩人竟碰撞出新聞交流的火花,談出金、廈報紙,金門可闢廈門新聞,廈門可闢金門新聞,增進兩地人民的訊息連結、情感聯繫。說做就做,經海峽導報社委會研究決定,二個月後,十一月十六日,「金門新聞」開版了,李炷烽還受邀以書法體撰「開版語」。 「連金,連接金門」,吳建忠巧妙解字,鎖定報社年輕同仁「林連金」為「金門新聞版」挑大樑,要他像燈塔般,守護金門海域訊息。這一守兩年多。 林連金,一九八一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出生於福建省安溪縣,父林路生、母林色玲均為安溪人氏。在家鄉的赤嶺小學、藍溪中學、安溪縣第一中學受完教育後,考取廈門集美大學中文系,二○○三年七月大學畢業後即到《海峽導報》投身新聞採訪工作,二○○六年進入台灣新聞中心任記者、編輯,再接下「金門新聞版」的責任編輯。 在報社的編輯政策與林連金的執行下,每周五固定推出的《海峽導報》金門新聞版位,每期都會策劃重點專題吸引讀者閱讀興趣,諸如〈周末包機赴台遊將實現 金門整裝待發奔『錢途』〉、〈面對台本島『搶』大陸客 金門下重手』攬客源〉、〈推動『金廈特區』為『兩岸共同市場』牽線搭橋〉、〈台灣金門擬在廈門籌建集中住區〉、〈金門擬徵旅遊廣告歌歡迎大陸的民眾來參與〉、《金門土特產愛泡『文化澡─金門土地產文化創意掃描』〉等;另闢有「厝邊頭家」人物專訪,先後報導過前金門立委吳成典、金門技術學院校長李金振、鄉土作家陳長慶、亞運跆拳道冠軍蘇麗文、台大教授楊永斌、攝影家蔡顯國、歌手王美蓮、漫畫家季青等金門人物;又在「金門夜譚」中搜集鄉野趣聞,在「圖說金門」以影像呈現風土人物。 紮根兩年,《海峽導報》的金門新聞版已擁有一批穩固的讀者群,逐漸發生影響力後,乃決定擴大為『台灣‧離島新聞版』,改版後的欄目設計:「透視鏡」深度報導重大事件,或現象的歸納解析;「離島人家」述說有特色的人物故事;「人來人往」聚焦兩岸交流;「觀光速遞」提供旅遊資訊;「人在海西」發掘成功的企業家;「鄉野搜奇」繼續尋找古今之奇。四開大的版面,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廈門百花齊放的報業《廈門日報》、《廈門晚報》、《廈門商報》、《東南快報》、《東南早報》、《海峽都市報》、《海峽導報》、《海峽導報手機報》,屬福建日報社系統,一九九九年三月九日在廈門特區創刊的《海峽導報》,日印二十五萬份,是閩南地區發行量最大的市民生活報;該報每天四到六個版的「台海新聞」及周五的金門新聞及至離島新聞,打響名號,建立口碑。 平面傳播外,海峽導報社與復旦大學新聞學院、廈門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聯手創建的「海峽兩岸新聞與傳播研究交流中心」,金門日報社長黃雅芬亦受邀出席二○○八年六月的揭牌儀式暨海峽兩岸新聞傳播學術研討會,並拜會海峽導報社,金、廈新聞合作、交流,再推進一步。 二○○六年因身分臨時證掉了,錯失赴金門採訪「海峽兩岸七夕牽手會」的林連金,反而意外接下「金門新聞」開版及改版「離島新聞」的重擔。沉重的採編任務,他每天都要上網找線索,也利用伺服器進入金門日報社網站讀訊息,長久下來,「連金」果然連出了金門情感;他也感性為昨天改版的《海峽導報》台灣‧離島新聞寫下〈聲息相通繫兩岸〉的「開版語」:「金門、馬祖、澎湖,在美麗的台灣海峽線上,就如三顆晶瑩的珍珠閃閃發光,無論歷史如何滄海桑田,它們始終攜手繫緊相依,承擔它們的使命,述說它們的故事。『小三通』在這裡啟航,兩岸同胞從這裡靠得近些,再近些。『離島新聞』,將再次聚焦這方水土。講述與我們息息相關的那島那人那故事。」
-
藤牌軍康熙魯山金門人遠征羅剎
征羅剎,閩豫林氏近支宗譜新發現 「這是一段值得重視、再發掘的歷史!」、「清康熙移徙河南魯山的金門人,我想未必全是施琅帶去的!」 三月二十六日星期四下午,落籍金門的鄭成功直系十一代,著名詩人鄭愁予赴桃園振聲高中發表〈詩的感動力量來自詩的原旨〉專題演講後接受提問,以推動愛地球理念知名的「台灣阿成」黃宏成以他的踏查所得,向鄭愁予拋出一些明鄭的議題,鄭愁予特別以《金門日報‧鄉訊》三月間連兩周的專題為引子,帶領二百多位聽講者進入明鄭與歸降清廷的施琅一些恩怨糾葛;其中,經由《金門鄉情網》、《金門日報‧鄉訊》與河南魯山金門氏族共同連線合作找出的「藤牌軍」文獻線索,再提供了「老將莊」之外,金門人與南明、明鄭、滿清這一段歷史的解讀空間。 國際桂冠詩人鄭愁予,本名鄭文韜,在山東濟南出生,定籍河北寧河;後來經由尋根發現,始知先祖出自福建南安,屬鄭成功的直系後代,於清初與戚繼光後裔受清廷招安移徙河北。 鄭愁予的祖先遷徙河北的年代、背景,與同時期遷往河南魯山的金門族是否有那些歷史相連?目前仍無法比對出相關線索,可以確立的是,他們都是明鄭遺民、也是清廷一項戰略決策下、自南方移徙北方一邊拓墾一邊伺機調遣作戰的一群。 「樞公歸清前是明祚鄭成功舊部,屬水師藤牌軍」,清乾隆三十八年(1773)《樞公墓碑銘》裡的一行記載,點出了生於浯洲(金門)鬥營、於康熙七年(1668)隨福建總兵林順督墾魯山參將莊(今老將莊)的陳樞的「藤牌軍」屬性。 「南明時期,追隨明鄭出走金門人參與的藤牌軍到台灣打荷軍;再跟清軍施琅往北遷打俄軍」,架設《金門鄉情網》的蕭永奇觀看到了三百多年前金門人的一頁「參戰史」。 魯山縣馬樓鄉老將莊浯洲陳氏始祖陳樞後裔陳志,為了尋找先祖的足跡,向隔鄰的沙渚汪村林順族人借閱《閩豫林氏近支宗譜》,意外從中翻閱到尚不曾出現在官方史料的「藤牌軍遠征戰羅剎」記載,也掀開了金門人參軍遠征俄國的戰史。 藤牌軍,先投效明鄭驅荷再歸清軍 「滕牌軍」起自明嘉靖年間俞大猷、戚繼光的抗倭鬥爭;明末,鄭成功洞見閩人性格中有一種「靈巧多變、剛勇善鬥、重義輕生」的因子,乃組織了一支可完全作為戰鬥主體的「藤牌軍」。這支軍隊曾參與一六五二年三月的長泰之役,也在隨後的攻打荷軍收復台灣之役大顯神威。清人計六奇在《明季南略》中描述清軍騎兵進攻時,藤牌軍「嚴陣當之,屹然不動,俱以團牌自蔽,望之如堵。清軍三卻三進,鄭陣如山,而清之長技盡矣。遙見鄭兵背後黑煙冉冉而起,欲卻馬再沖而鄭兵疾走如飛,突至馬前殺人矣。其兵三人一伍,一兵執團牌蔽兩人,一兵砍馬,一兵砍人,其鋒甚銳,一刀揮鐵甲軍馬為兩段」。 藤牌軍作為明鄭軍種神勇打荷軍、清軍之後,據林氏宗譜載,生於福建海澄的鄭成功舊將林順,曾率兵在江南與清政府周旋,後隨鄭成功打下台灣。鄭成功在康熙元年亡後,鄭氏集團發生內訌,康熙三年(1664)正月,已經厭惡鄭氏紛爭的林順,率領金門、鎮海鄭兵降清;清康熙五年,林順率官兵駐防河南洛陽;康熙七年,林順再奉命帶領金門籍的陳樞等四十三名將官及八○六名士兵,到魯山縣駐紮屯墾。 林順抵達魯山後,在沙河以南、彭河以西劃地安營,仍按部隊原作戰單位設立閩興屯,供官兵及家眷生活、軍墾,這些軍墾點如今形成了各個村落,分佈在馬樓鄉、襄河鄉等地,林順的駐地取名沙渚汪,部下陳樞的營地取名為老將莊。 陳志從《閩豫林氏近支宗譜》裡,不但發現了金門來的先祖陳樞與林順綿密的互動史料,更驚訝地是,翻查到會議稿和出征路程日記,揭開金門族人隨林家為首的藤牌軍遠征羅剎的秘辛。 「羅剎」是中國人對沙俄軍隊的稱呼。十七世紀中葉起,沙俄軍隊開始入侵中國東北邊境,並於雅克薩等地駐城據守,燒殺搶掠中國邊民;一六五八年七月,清軍趕走雅薩克沙俄軍,但七年後又被占領。 異常凶殘、有「惡鬼羅剎」之稱的沙俄軍隊所帶來的禍害,讓已平定內憂、卻有外患的康熙帝忍無可忍,康熙二十四年(1685)初,下令林順的侄子、駐守洛陽的林興珠帶兵征討。 為了這一次出征,清廷兵部特地召開軍事會議。文獻中,無法清楚魯山原林順部官兵有多少人參戰,但林興珠所率二十名將領中,林順另一侄子林建為副將,陳樞的孫子陳昂為僉事都督。 康熙二十四年正月初一,遠征軍自魯山出發了。由於這天是農曆新年,林氏、陳氏的族軍只得提前於年三十晚上過年。 水陸戰,萬里長征沙俄軍奪雅克薩 正月二十八日,羅剎遠征軍到達北京。 到達北京後的行程,林氏家譜內〈進征羅剎路程〉日誌上自二月初一日起,有詳細記載。 這支曾經是明鄭舊部的藤牌軍,二月初一,先是督軍的林興珠隻身前往五泉山見駕,兩天後再帶四百官兵在康熙帝面前操演,康熙在閱兵後,特賜宴全體將士,還為每人發賞銀。顯然的,這支精銳遠征前的表現,康熙帝是滿意的。 至於羅剎遠征軍所使用的武器,林氏後人林三甲在接受《平頂山晚報》訪問時透露,「藤牌兵所使用的藤牌為山中老藤製成,呈圓盤狀,中心凸出,邊沿高起,直徑約一米,重約四公斤,內編兩根藤條用於手臂執持,兵器極難破入」,又從林家後人口傳,製作好的藤牌需在油中泡上半年,再曬上半年,如此反覆來回十餘次,陸戰時可做盾牌,水戰時還可做船隻。 藤牌軍在京城休整三日後,農曆二月二十八日開始了萬里遠征路。 接下來的故事,讓我們引二○○八年十一月二十五日河南《平頂山晚報》一篇《藤牌軍遠征雅克薩─林順古宅引出的故事〉,重現藤牌軍的長征歷史現場: 「從初十開始到十六,每日行程四十公里,二月十七日行四十五公里到達『天下第一關』山海關。隨後,以每日數十公里速度推進,他們過涼水河、綏中、寧遠州、錦州、盛京等地。農曆三月十三,兵將到達老邊上木城下營。這裡已是中國與外國的分界處,『過此邊門,日行至晚,俱是荒山,到站方有木牆草屋,絕無貨物、吃食之類,且多陷泥難行』。此後數天路程越來越難走,在深山泥濘的小路上盤旋,『此山多蛇』,『唯見豺狼熊虎』。困難越來越多;『農曆四月初行十公里後遇大江,無船渡水。掘大木剜成小船來往渡兵……』藤牌軍於農曆五月十九進入作戰區域。藤牌軍在整整百天時間裡,長途跋涉萬里,九死一生,可謂歷經艱難困號苦。」;「據日誌記載,林家軍又行四日後,終於到達雅克薩城外安營紮寨,並搶得敵人數十匹戰馬。通過觀察,林興珠發現,雅克薩城純粹是木頭搭建的木城,『其城門開一方洞,高三尺,闊二尺,僅可容一人低頭彎腰進入,城內有木塔,高十餘丈,木屋層樓。盤旋而下。其中木屋用大木橫搭,縫中塞堵青苔,上用木片遮擋,城門外有一水溝,溝外又加木柵,防守相當堅固。』;「農曆五月二十四,沙俄救兵趕到,被林將軍率兵頃刻殺退,生擒其六員名將,林家軍隨後展開進攻,水陸兩路圍困雅克薩。當夜,藤牌軍越三重壕溝,直迫雅克薩城下,並堵住要口。防止敵人黑夜突圍。五月二十五黎明時分,藤牌軍開始發動總攻,用炮火打傷很多敵人。都督王志、參將蔡盛、游擊張天命請命作為先鋒,堆柴火於城下,準備用火燒城。」;「一座木頭城,如果用火攻,顯然頃刻間就會被燒為灰燼,羅剎兵見大勢已去,奔逃無路,到中午的時候頭目伊立喀只好率眾投降。五月二十六,林興珠上報朝廷,報告雅克薩大捷的消息;六月初二,林家軍順水路凱旋」。 年三十,保留藤牌軍出征提前過年 一場過了三百多年的戰事,因為是大年初一奉命出征,影響所及,至今,魯山縣潔沙渚村海澄林氏族人,老將村浯洲陳氏族人,都還保有每年年三十提前過年、拜年的年俗。 魯山林氏後裔人丁興旺,其中沙渚汪村林氏人就有四百多口,襄河鄉的老莊,石佛寺、餘流、馬圪土當、袁寨等很多村莊都有林姓人。在老莊村,林氏後人為追念,敬拜祖先,還建有林家祠堂。林氏人數百年來一直都保留著大年三十過年的習俗,將大年初一提前一天來過,用這一習俗表達後人對林氏先輩的追念。他們認為年三十這天過大年,更有紀念意義。在年三十這天,當地林姓人家會舉家團聚,男女老少都穿上新衣,村中鞭炮齊鳴,大家都要吃餃子,相互問好。 同樣的,魯山縣馬樓鄉老將莊的浯洲陳氏也是,先後都參與過「藤牌軍」的陳樞、陳昂叔侄,現今在老將莊已發展出第十四代、四百多人,每年年三十族人必聚集在「老將院」內提早舉行拜年儀式,藉予緬念正月初一族軍遠征羅剎的歷史。當年圍爐祝願出征者一路風順、平安回里的動人畫面,代代相傳。 年俗之外,老將莊周遭所留下紀念「老將爺」陳樞的老將院,清欽授昭勇將軍墓,將軍橋等遺跡,也都見證了一支參與「藤牌軍」討沙俄軍的清康熙金門族風雨征塵歲月。
-
走進南明的土地──閱讀一段金門族流離史
「南明往事話興亡﹐魯王舊墓桂花香」﹐過去在戰地年代﹑島鄉孩子多能朗朗上口的一首歌<古崗湖畔>﹐道盡了南明與金門這段歷史糾葛的重量﹔歌謠之外﹐寫在志書的「滿清入關﹐中原失統﹐錦繡河山﹐淪為異族﹐明室一般孤臣志士﹐不甘臣虜﹐紛舉義旗﹐撐持半壁﹐是曰南明」﹐則又是另一則沈重了。 連續兩星期的《鄉訊》專題﹐從上一周<斷線三百年 魯山陳找到金門陳>到這一周<老將莊 牽繫魯山浯洲百年宗情>﹐影響這一支金門族流離﹑遷徙史的因素﹐其實都與南明這段歷史有關。在滿清與南明產生糾結的關鍵時刻﹐金門人被迫作出要跟明鄭往台澎出走或隨歸降清廷的施琅北上遷徙的抉擇。這個時局的金門人﹐給南明與清廷對抗的政治扯裂﹑分裂了。 三百年後﹐河南魯山二十多金門姓氏聚居的五十多個村落的一一浮現﹐也等於活生生地又重現了南明時期的金門人遷徙史。 文建會主辦﹑國立台南生活美學館與金門太武山生活美學站共同執行舉辦的「與作家共遊文學地景──南明.金門.文學」活動今天登場﹐就讓我們藉由古官道等文學地景的開步走﹐走進金門人獨有的南明土地。
-
同鄉會改選季節──北市同鄉明開會員大會
二﹑三月間﹐是旅台金門同鄉會紛舉行會員大會﹑改選理事長的季節﹐明天輪到台北市金門同鄉會。 二月二十二日﹐金門烈嶼公共事務協會召開第八屆會員大會﹐林永輝連任第九屆會長﹔二月二十八日﹐第二屆金門雙鯉公共事務會暨第五屆金門旅台李氏宗親會新任理事長交接典禮﹐在國策顧問李錫奇監交下﹐李國贊交棒予李增得﹔三月八日﹐台南市金門同鄉會會員大會﹐在第七屆理事長林建宇不欲尋求連任下﹐呂厝人﹑台南市東明里里長王泉尚當選第八屆理事長。 明天﹐三月二十二日上午九時起報到﹐台北市金門同鄉會在台北市長安西路287-2號新上享餐廳召開會員大會並試映電影《星月無盡》﹐金門縣長李炷烽將與會﹐任內表現受肯定的王水衷可望連任第十二屆理事長。
-
祖籍浯洲生於河南.魯山縣文史資料員陳志追索魯山金門宗族
「不止陳姓,現在魯山發現的金門氏族越來越多了,有陳、王、黃、江、曾、劉、張、郭、蕭、吳、呂、洪、葉等二十多個姓氏,分佈在馬樓鄉、瀼河鄉等區域五十多個村落。」 三月十四日,《金門日報.鄉訊》刊載<斷線三百年 魯山陳找到金門陳>專題報導後,不止騷動了閩、台鄉心宗情,也鼓舞了遠在河南魯山「金門族」的追根熱望;三月十八日晚,主持《金門鄉情網》的蕭永奇、《鄉訊》記者在台北以電話連線方式,與遠在河南魯山的陳志進行近一個小時的訪談,一開始,陳志就以濃重、難懂的河南鄉音為我們傳來尋根新發現的好消息。 二○○八年十二月三日,《金門鄉情網》架設滿兩個月,收到一位「魯山陳」發出盼望能與故鄉金門宗親聯繫上的電子郵件,此後「魯山陳」與「金門蕭永奇」的一來一往的對話持續了一個多月;二○○九年二月二日,「魯山陳」消失,換作「魯山陳志」,首封電郵寫著「蕭先生:你好!我把老將莊陳氏宗譜及圍屋平面圖傳給你,麻煩你把它傳給我們的族人,以後有事,請用此信箱聯繫。附寄族譜。」因為「陳志」的現身、接續與金門互通訊息,讓魯山、金門宗鄉的溯源熱線免於中斷,也讓兩地的宗族身影輪廓益形清晰。陳志,無疑扮演著魯、金同鄉「斷線三百年」後的重要「接線人」。 陳志,族譜記載的祖籍是「福建浯洲鬥營」,一九四八年七月二十五日出生於河南省魯山縣馬樓鄉老將莊,結業於魯山縣中學教師培訓班,一九六八年至一九七六年在老將中學教書,之後出任魯山縣文史資料員。 《鄉訊》與陳志電話連線前,先傳去了幾個問題,包括「個人背景」、「魯山的地理位置」、「祖先從金門來河南魯山屯田墾荒事蹟」、「魯山有多少與金門相關的村落」等。其中關於魯山的地理位置,陳志提供資料顯示「位於豫西南,伏牛山腹地。土地肥沃。交通便利,焦枝鐵路貫穿東西,太澳高速、鄭石高速、311國道、207國道在魯山經過。國家級風景區」;魯山金門姓氏居住相關村落,陳志追索結果有二十多個姓氏散居在五十多個村落,他們的祖先多係清康熙年間隨總兵林順所率四十三名將官、八○六名兵士自福建入魯山拓墾而來的一群。 陳志的入魯山先祖陳樞是浯洲鬥營人,惟仍未比對出「鬥營」指的是當今金門的「斗門」或「營山」。三百多年前,陳樞遷魯的背景及影響,據二○○八年十一月四日《平頂山晚報》的報導分析:「陳樞遷魯屯墾是當年清政府的一項戰略決策,對於妥善安置這部分將士起到了積極的作用。陳樞等人抵魯後,一邊開荒種地,發展經濟,一邊維護治安,除此還接受朝廷調遣作戰。陳樞到老將莊時,這裡荒蕪一片,沒有人煙,他率領兵丁犁田開荒,種莊稼和蔬菜,開始了艱難的創業。土地開墾越多,人口越來越眾,村莊越來越見規模,人們出於對陳樞的尊敬,將這個村子稱為老將莊,一直延續至今。」 出生、成長於老將莊的陳志,當過中學教師,也做過電影放映員,對文獻、古蹟研究很有興趣、具使命感。他從族譜記載得知陳樞的先世為河南固始人,唐末從征至福建,居住在「泉州府同安縣浯洲鬥營」,康熙初年被封為昭勇將軍,康熙五年移居河南府洛陽,康熙七年來到魯山參將莊(今老將莊)督墾;為了探索先祖「老將爺」陳樞的身世及研究保護「老將院」等遺跡,陳志投注下大量的時間、心血,甚至在老將院中用羅盤和指南針進行測定,發現異於普通民居、按奇門遁甲方式設計的老將院建築佈局暗藏玄機,人們入老將院認為的正北方向,指南針顯示的卻是西北,與實際的正北方向正好成45度角。鍥而不捨的追索精神,陳志也發揮在尋找先人陳樞的歷史足跡身上,在有限的陳家族譜史料中,再因發現陳樞是林順的部下,而向老將莊鄰近的沙渚汪村林姓村民的林氏家譜找線索,從中引出一段三百多年前族人參與「藤牌軍遠征雅克薩」跌宕起伏的歷史。 找尋先人歷史的過程,陳志不解的是,必須等到一九九六年,透過魯山縣志辦公室查閱《地名辭典》,才比對到先祖陳樞的出生地「浯洲」原來就是「金門」。 「魯山陳」與「金門陳」及至後來跑出的二十多個姓氏與金門族人斷線三百年重新連結音訊,竟是從陳志破解「浯洲」開始的……。
-
老將莊牽繫魯山浯洲百年宗情
斷線三百年,魯山與金門宗親動起來 〈斷線三百年 魯山陳找到金門陳─穿越時空 金門鄉情網連線 河南省魯山縣與金門陳氏族人展開五世紀尋根對話〉,二○○九年三月十四日《金門日報‧鄉訊》的一篇專題報導,藉由金門族譜工作者蕭永奇與「魯山陳」在《金門鄉情網》的尋根對話,意外挖出一支遠在河南魯山老將莊的金門族群故事,報導引發了兩岸廣泛回響,福建省金門同胞聯誼會會長陳慶元向蕭永奇傳達了對這個尋根發現的重視; 公共電視紀錄片編導許伯鑫也表達了要用影像探索、紀錄這個題材的高度興趣;與「魯山陳」有血緣聯繫的金門營山(洋山)、斗門等陳氏宗親也都動了起來,將在修譜時將這段關係重新連結,預定二○一○年出版的《浯江營山陳氏族譜》已決定重修,蕭永奇及營山陳水能等族人希望能很快組尋根、探親隊伍前往魯山,而魯山老將莊的陳志等族親也盼望組團渡海回金門原鄉祭祖。 陳志在接受《鄉訊》越洋電話專訪時透露,因著《金門鄉情網》及《金門日報‧鄉訊》的傳播產生激化作用,這幾天他回收的訊息越來越多,已不止於老將莊的陳氏,又跑出了王、黃、江、曾、劉、張、郭、蕭、吳、呂、洪、葉等二十多個姓氏都是從金門遷徙而來,分佈在魯山縣的馬樓鄉、瀼河鄉區域五十多個村落。 經由魯山老將莊金門陳氏族群的發現,再伸及二十多個金門姓氏散落在五十多個村落,「真是不可思議」,蕭永奇投入族譜工作這麼多年,從未想到這個結果,「重現了風雨飄搖的南明時期,金門人一段大遷徙歷史。」 《鄉訊》為了繼續蒐尋魯山金門族的縱跡,特別與魯山的金門後裔陳志等人展開連線,從金門陳氏聚居的老將莊蒐索起,並聚焦一座牽繫金門宗族情感的「老將院」,帶領鄉親進入一處洋溢金門土地、血緣與宗族情感的歷史現場。 清參將陳樞,追隨總兵林順屯墾魯山 「我來自大陸河南省魯山縣,我們村叫老將莊,大部分姓陳,我們稱我們的祖先為『老將爺』,來自金門,村南有老將墳『欽授昭勇將軍拱薇陳公之墓』,碑文:『公諱樞,字拱薇,昭勇將軍振軒公長子也。先世河南光州固始,唐末從征至閩,居泉州府同安縣浯洲鬥營。簪纓世系,代有傳人。康熙初年間,敕授公為昭勇將軍。五年(1666)移居河南府(今洛陽市〉,七年(1668),督墾魯山東南參將莊。老將墳面朝東南,那是金門方向,他入土之時還惦記著故鄉。……陳樞原是鄭成功舊部,與施琅是舊友,康熙初年歸順清廷。」 二○○八年十二月三日,「魯山陳」一封進入《金門鄉情網》的電子郵件,揭開了「魯山陳」與「金門陳」的血緣聯繫,「魯山陳」又透過訪察,得到來自金門各地的先人,包括鬥營陳樞,斗門陳振軒、陳棟、陳參、陳若令,西山外陳光心、陳榮恩、陳光淡、呂貞勤,前塘朱沖(本姓呂)等人。 根據清乾隆《魯山縣誌》載:「康熙七年(1668),總兵林順奉旨率43將官和806名兵士,自福建同安起兵,來魯山縣屯墾。44名屯墾將官,總兵為林順,字存侯,廈門人;副總兵江芳,字蘭洲;參將陳雄、陳樞……。」清乾隆《魯山縣誌》亦載:「奉旨駐魯山屯墾,迄今七十餘年,老者歿,少皆老,新齒森森,耕讀樂業,服徭役列庠序,與土著者無異矣。」 再從文獻、族譜記載,老將莊村陳氏始祖是陳樞,即當年屯墾魯山44名將官中的一名參將。陳樞字拱薇,昭勇將軍振軒長子。先世河南光州固始,唐末從征至閩,居泉州府同安縣浯洲(金門)鬥營。簪纓世系,代有傳人。康熙初年間,敕授公為昭勇將軍。五年(康熙五年,1666年)移居河南府(今洛陽市),七年(康熙七年,1668年),督墾魯山東南參將莊。元配夫人何氏,無嗣;繼配夫人韓氏,生子一,諱土良,產業漸起,瓜瓞俱綿,逐家焉。明崇禎禎癸酉十月二十九日生,康熙辛卯(康熙五十年,1711年)六月初六卒,七十有九。 二○○六年六月二十一日的《平頂山日報》網站,刊了則〈陳樞與老將莊〉的報導,並分析陳氏遷魯屯墾的背景因素,只是文中將來自閩南浯洲的陳樞說成「客家陳氏」,頗令人費解:「客家陳氏遷魯屯墾是當年清政府的一項戰略決策,對於妥善安置這部分將士起到了積極作用。他們抵魯後,一邊開荒種地,發展經濟,一邊維護社會治安,除此還接受朝廷調遣作戰,更有立功者,受到嘉獎,載入史冊。陳樞到老將莊時,這裡荒蕪一片,沒有人煙,他率領兵丁披荊斬棘,修建房舍,犁田開荒,種莊稼,種蔬菜,開始了艱難的創業。土地越開越多,人口越來越眾,村莊越來越具規模,人們出於對陳樞的尊敬,將這個村稱老將莊,一直延續至今。今年五十七歲的村黨支部書記陳紹新,是陳氏第十代人,他對記者說,老將莊陳家人丁興旺,現在已發展到第十四代了,共有三百多口人。」 魯山老將院,盼望著故鄉金門的宗親 坐落於魯山縣馬樓鄉老將莊的「老將院」。二○○八年十一月四日《平頂山晚報》刊登一篇〈疑團密佈的老將院──探訪魯山縣馬樓鄉老將莊老將院〉有段佈局如「迷魂陣」的描述:「一條平坦的大道貫穿老將莊的東西,沿這條大道至村中央位置有一南下的路口,這條不起眼的路看似向南,其實朝向東南。隨著該路向前延伸,其方向也不斷偏離,加上路邊有房屋、院牆遮擋,所以越往前走,就越難辨別方位。行進數十米後,進入一片呈三角形的空曠地帶、進入這一地帶後猶如進入迷魂陣,只有憑藉普通民居的朝向才能分辨南北。原來,老將院院外的道路、空間都是經過精心設計的。」 《平頂山晚報》又進一步寫道:「老將院位於老將莊的中央,由群房、三處庭院和東西跨院組成,院內佈局獨具匠心。經過仔細觀察整個院落的建築,人們發現該院落的外圍,其東北、東南和西南三側,是三面緊密連接在一起的群房,這三面群房跟老將院距離約有1.65米遠,群房有30間之多,且房門都開在裡面,外側一律不設窗戶。這三面群房房基高出周邊地勢1米多,全部用青石砌就,十分堅固。從群房的功能來看,它們顯然是用來保護老將院的,等於是老將院院牆之外的另一重防禦堡壘。有些房子的牆壁上還開有小小的窟窿。據推測,這些窟窿很可能是瞭望孔或用來攻擊入侵者的射擊孔。」 老將爺、老將莊、老將院,它們全是清康熙七年到魯山參將莊督墾的浯洲鬥營人陳樞,他將駐紮地命名為參將莊」,開墾有功,陳樞被後代尊為「老將爺」,參將莊也被易名為「老將莊」紀念。在老將莊南虎渠一側,尚留「老將爺」陳樞墓塚,但其墓地一度被盜,墓碑被砸成兩截用來舖橋,幸而製於乾隆三十七年的斷碑與碑文猶在。 老將爺客家人的身分一經確定,老將院的建築風格就不難確定了。老將院就是在客家人中非常流行的客家圍屋,又叫圍龍屋。據說它起源於東漢時期的塢堡,兩晉南北朝時期盛行於中原地區,後來才隨南遷的客家人盛行於福建等地。客家圍屋在建造的過程中,非常注重風水的運用,這也是它今天看起來有很多奇特之處的原因。」《平頂山晚報》裡對來自金門的「老將爺」陳樞的身世又多了「客家人的身分」的確定,因而讓老將院格局成了「客家圍屋」,關於這段陳樞金門族人無法理解的「身世之謎」,有待進一步考究。 陳樞遷魯屯墾,繁衍成族,現老將莊的陳氏後代已發展到第十四代、四百餘人。陳氏家族每年年三十都還在老將院舉行拜年儀式,源於清康熙二十三年,帝徵調魯山閩興屯藤牌軍出征羅剎(俄國),令正月初一出征,族人年三十提前給他們拜年,祝願出征者,一路順風,平安返回,風俗延續至今。 老將爺、老將莊、老將院,上下三百年,在河南魯山靜靜地,訴說金門的故事。「老將爺使我們村的陳氏宗親無論走到那裡,心中都有一個濃重的故鄉情節,我們也盼望著他所遙望的故鄉金門宗親的消息……」,來自「魯山陳」在《金門鄉情網》的感動留言,也為金門人寫下初識老將院歷史的第一章。
-
聆聽百年的鄉音──魯山陳與金門陳感動連線
修譜修出一段大驚奇! 〈斷線三百年 魯山陳找到金門陳〉,這一周的鄉訊專題,透過《金門鄉情網》內「魯山陳」為尋找血緣身世與金門蕭永奇一來一往的尋根對話,相信《鄉訊》讀者讀到的,是一段不曾想像過的遷徙史,更是一段斷了三百多年的宗族血脈還能重新連結的感動。 過去的文獻、鄉情經驗,福建、澎湖、台灣、南洋是僅有的金門族群活動區塊,沒有人會料及遠在河南的魯山也有金門人血緣村落,而且是橫跨了五個世紀、三百多年的時空。 來自河南魯山的鄉音對話,提供了金門文線的新探索、金門鄉情的新方向。蕭永奇與一群族譜工作者在長期耕耘、辛苦付出後終有了美好回饋。
-
星月無盡進校園─下周一光啟高中強力放送
打出「金門電影」的《星月無盡》四月二十四日在全台二十五家戲院熱映前,一場接一場的「試映會」也邀約不斷,其中一場定三月十六日星期一在桃園龜山鄉自由街的光啟高中舉行,全校三千多位師生將透過教室內的視訊設備,同步觀賞。 為紀念徐光啟、創校於一九七○年的光啟高中,學校的教師、教官、學生頗多來自金門,單是學務處內,學術主任夏金興的母親為古寧頭人、衛生組長李益輝是官澳人也是金門縣議員李麗貌的胞弟,他們都以迎接家鄉電影的心情歡喜等待《星月無盡》。 下周一光啟高中將利用早自習時間放映二十分鐘《星月無盡》試映片,上午八點,全校三千多位師生再集合學校大操場與《星月無盡》導演唐振瑜、策畫侯淑敏及演員面對面進行電影與金門交流、對話。
-
蕭永奇尋找魯山金門族
「老將爺使我們村的陳氏宗親無論走到那裡,心中都有一個濃重的故鄉情節,我們也盼望著他所遙望的故鄉金門宗親的消息,今天看到《金門鄉情網》,倍感親切,我們衷心希望能夠從您這裡得到幫助。」 二○○八年十二月三日,主持《金門鄉情網》網站的蕭永奇突收到來自中國河南魯山的來信,這封信不僅串起了一段跨海的鄉情,更勾引出三百多年前一段跌宕起伏的歷史,來信的「魯山陳」是金門「鬥營人」陳振軒的後代,而「鬥營」指的究竟是斗門或營山(洋山),讓蕭永奇陷入探索與發現。 「魯山陳的一封信,是個人多年來在艱辛的族譜工作歲月裡,最令人感動的迴響」,一九五七年生於金門金沙鎮東珩村、畢業於成功大學電機研究所的蕭永奇,二○○二年以「苦行僧」精神返回金門從事修譜文化產業,經過六年的耕耘,藉由二○○八年十月《金門鄉情網》的架設,一封遠方的信,才驚訝發現河南魯山也有金門人的村落、金門人的足跡。 透過各種文獻線索的串連、統合,蕭永奇大膽的假設,應該有來魯山的數位金門先人,駐紮屯墾荒田,其後參與相關戰役,或從事對國家有極大貢獻的事情,所以營山陳經鍛之妻許氏(1609-1667)卒後,由河南運回金門安葬。后浦頭黃世燃,於清康熙十四年(1675),補授河南汝州司馬,陞署魯山縣事。 蕭永奇也透露,斗門陳氏學考支派及營山陳氏,目前仍在編修中,斗門學考陳氏由陳諸葛負責、營山陳氏由陳水能負責,魯山則陳樞的後代陳志負責,陳志曾是老將莊村的中學老師,對當地古跡、遺存有很強的保護意識。在二○○九年元月,在營山陳水能先生家,向陳志問候,共同表達修譜心願。族譜資料已陸續在收集中,許多精彩的史料也一一浮現。 當適當時機來臨時,蕭永奇將協同陳氏宗親組團前往河南魯山作實地的探訪,預料將會有更多令人驚喜的發現。在河南魯山這一帶,應可發現更多的金門人後裔,藉由修譜,再連結到河南魯山,透過族譜無遠弗屆的連結,真正讓兩岸認識金門,讓金門走向世界。 蕭永奇從來信再比對金門營山陳氏族譜後,陳若令,應是陳若金,即陳經鍛(1610-),其長子陳養浩,諱參,即陳參也,其子陳仕聰、陳仕琴,皆移住河南魯山縣。比對下坑陳氏族譜山外支派,有陳堯倫者,十七世,其三子陳舜美、陳舜忠、陳舜雅。西山外即山外也。呂氏目前無資料可查。另外陳振軒、陳樞父子,在斗門陳氏學考支派族譜,並無肯定的對比,雖有八世陳軒,年代約在明末年代出生,但不敢斷定就是否為陳振軒。 從史料中,蕭永奇又溯自明萬曆年間,金門先民已遷徙至澎湖謀生,隨後至南明時期,鄭成功以福建為根據地,與清朝對抗,當時許多金門先民亦為鄭氏之謀士或官兵,至1651年後,施琅與鄭氏失和,歸順清朝,鄭氏仍持續與清朝對抗。1661年鄭成功在台逐退荷蘭,隨鄭氏者如賢聚兵部尚書盧若騰(1600-1664),後豐港洪旭,是當年逐退荷蘭人收復台灣的輔佐功臣之一。又如浦邊周全斌,亦曾隨鄭氏打敗清荷聯軍,靠清後被封為三等伯,後改為承恩伯; 碧山的陳四明原為鄭鴻逵之參將,鴻逵卒後,託病蟄伏在廈門。施琅在1662年,升為福建水師提督,1668年,清召琅北上,1681年鄭成功次子鄭經去世,施琅復出福建水師提督。 此外,蕭永奇也找到在2007年3月在河南省魯山縣馬樓鄉沙渚汪村發現一部《閩魯豫林氏近支宗譜》,內容提供相當豐富的史料,提供這段歷史的閩人北上屯墾的事情、曾參與遠征俄國的歷史,當不曾出現在官方史料。
-
斷線三百年魯山陳找到金門陳穿越時空金門鄉情網連線河南省魯山縣與金門陳氏族人展開五世紀尋根對話
上下三百年,魯山陳支系自金門來 這是一個從十七世紀到二十一世紀,橫跨了三百四十多年的追根故事。 「我們來自大陸河南省魯山縣,我們村叫老將庄,大部分姓陳,我們稱我們的祖先為『老將爺』,來自金門……」,2008年12月3日,《金門鄉情網》出現了一位來自彼岸的「魯山陳」留言,讓甫上線兩個月的《金門鄉情網》站長,投入金門修譜大業的蕭永奇眼睛為之一亮。 穿越時空,《金門鄉情網》搭橋連線,藉由「魯山陳」與「金門蕭」一封封電子郵件的往返,意外開放魯山與金門陳氏宗族一段古往今來的尋根對話,也挖出清楚了兩岸兩地族人的血緣身世。 《鄉訊》整理、節錄了魯山與金門的尋根對話內容,照見一段迢迢尋根的感動歷程: 「您好: 我來自大陸河南省魯山縣,我們村叫老將庄,大部分姓陳,我們稱我們的祖先為『老將爺』,來自金門,村南有老將墳『欽授昭勇將軍拱薇陳公之墓』,碑文:『公諱樞,字拱薇,昭勇將軍振軒公長子也。先世河南光州固始,唐末從征到閩,居泉州府同安縣浯洲斗營。簪纓世系,代有傳人。康熙初年間,敕授公為昭勇將軍。五年(康熙五年,1666年)移居河南府(今洛陽市),七年(康熙七年,1668年),督墾魯山東南參將庄。』老將墳面朝東南,那是金門方向,他入土之時還惦記著故鄉。陳樞原是鄭成功舊部,與施琅是舊友,康熙初年歸順清廷。村民走訪附近各個村落,得到有記載的從金門來的宗親如下:陳樞,字拱薇,1633─1711,金門斗營。陳振軒,陳樞之父,斗門鄉。陳棟,陳振軒次子,斗門鄉。陳參,1636─1648,斗門鄉。陳若令,陳參之父,斗門鄉。陳光心,字舜忠,1634─1724,金門西山外。陳榮恩,字堯倫 ,1600─1648,金門西山外。陳光淡,字舜雅,1630─1723,金門西山外。朱沖(本姓呂),字生萬,前塘村。呂貞勤,1605─1692,金門西山外。呂仰陽。老將爺使我們村的陳氏宗親無論走到哪裡,心中都有一個濃重的古鄉情節,我們也盼望著他所遙望的故鄉金門宗親的消息,今天看到《金門鄉情網》,倍感親切,我衷心希望能夠從您這裡得到幫助。 另外,我們村還有一個『老將院』,現在只剩八間房屋,面朝東北,據初步鑒定。是典型的客家人圍籠屋。」(2008/12/3魯山陳) 「您好! 來自河南魯山 Email,是令人深感驚奇,在民國八年編修《浯江營東陳氏家譜》,內有記載先民移往河南魯山,相隔三百年後的事今天重逢。如圖檔兩張,內有一則記載:『二房十世經鍛字君勵號若金,配妣許氏生四子,公生明萬曆庚戌年間三月十五日戌時(1610),妣生明萬曆己酉年九月初九日丑時(1609),卒清康熙丁未年六月廿八日戌時(1667),壽五十九齡,由河南運回,葬在前山,坐呂厝豎旗山向山西寨,乃庚甲申寅,築有石碑,立墓誌銘,載明舊譜。 二房十一世養浩名參字子善,配妣蔡氏,生二子,卒葬福州連江縣浦下荷山寺南高處。其子仕聰年廿八歲進河南魯山縣學,配妣張氏,生三子,仕琴配妣黃氏,均移往河南。』您提供資料:陳若令,陳參之父,斗門鄉:即二房十世經鍛,營山鄉。陳參,1636─1684,斗門鄉:即二房十一世養浩,營山鄉。詳細看附表之詳細世系資料,名諱與《浯江營東陳氏家譜》是一致的。 營山村落可在網站村落巡禮金沙鎮營山,這消息我會轉告金門營山的陳氏家族,我們保持聯繫。」(2008/12/6金門蕭永奇) 魯山陳記載,通浯江營東陳氏家譜 「您好: 我的上封信關於陳若金與陳參的信息有所錯誤,抱歉,我問了下村人,魯山的記載與《浯江營東陳氏家譜》是一致的,陳若金及其子陳參(遷至河南魯山縣倉房庄),陳振軒及其子陳樞(河南魯山縣老將庄之先人)應該是一起遷至魯山的,並且陳參之子與陳樞之子都是『仕』字輩。陳參之墓尚在河南盧山倉房庄,這邊亦有記載陳參配妣蔡氏卒葬福州連江縣。」(2008/12/8魯山陳) 「您好: 謝謝您如此快的回復和提供的消息及幫助。關於陳若令和陳參,村民好像是在河南魯山縣的另一個叫燕樓的村庄找到記載的,我中午聯繫一下村民問問具體情況和這之間具體有什麼聯繫,下午給您回覆。康熙初年從金門遷徙過來的有兩支。燕樓這邊這支有較清楚的陳氏族譜記載:唐高宗總章二年(西元六六九年)……陳政公自河南省光州固始縣浮光山入閩出鎮綏安(今漳浦雲霄)平亂……明封開漳聖王……傳至漳湖廿三世,六郎公,八郎公和九郎公三兄弟自泉州晉江瓷頭(即今圍頭)陳卿村入同安浯洲太武山南居,六郎公居坑北號下坑陳……河南魯山縣燕樓村陳姓家族屬六郎公世系房分支長與濟系後代。 而我們老將庄的老將爺陳樞及其父陳振軒的先祖(即上封信提到的牧馬監陳淵)是在唐末的時候由固始直接遷往浯洲(沒有經過漳州,碑文也有記:唐末從征至閩,居泉州府同安縣浯洲斗營),而這一支的線索在金門好像更難尋找。另外,根據我上封信提到的圍籠屋,他們應該是客家人。保持聯繫,謝謝!」(2008/12/9魯山陳) 「陳先生您好! 今天收到了兩封,肯定的,你們的祖先是來自金門營山,再附三張照片,會更明確證明:一、到河南魯山的祖先:在照片DSCF2801中,記載『舜齡,無傳,往河南魯山縣尋聰兄』在金門無傳,在魯山縣可能有傳。在照片DSCF2803中,仕聰、仕琴住河南魯山,據你們資料,其父親陳參也到魯山,所以葬於魯山;二、堯、舜字行:堯、舜字行並不是營山陳氏字輩,但在照片DSCF2801,長房第十世,使用舜字。二房第九世,使用堯字。你寄來的下列名單,肯定是營山人。陳光心,字舜忠,1634─1724,金門西山外。陳榮恩,字堯倫,1600─1648,金門西山外。陳光淡,字舜雅,1630─1723,金門西山外。在第一封信,在你們村落有老將墳,有墓碑及碑文,第三封信說魯山有記載,是否能提供這方面照片。您們尋親,令人感動,我家在金門,現我在台灣,我已請家人向營山陳氏長老轉達,十天後(12月19日),我會回金門一趟,再當面向他們詳細說明,也希望你能留一支電話,以便請營山陳氏宗親與你們對話。在舊譜重修時,表達早期資料散佚,修譜困難,如今你們已經可以對上了。我會說服營山陳氏再重修族譜,屆時也盼你們能夠一起參與。」(2008/12/9金門蕭永奇) 「您好蕭先生:感謝您的幫助。我現在人在福建,這是一位最了解事務的村人電話:15937585×××,他叫陳志。老將墳墓碑的照片我回頭讓陳志給我發過來,欽授昭勇將軍拱薇陳公之墓碑文:『公諱樞,字拱薇,昭勇將軍振軒公長子也。先世河南光州固始,唐末從征至閩,屆泉州府同安縣浯洲斗營,簪纓世系,代有傳人。康熙初年間,敕授公為昭勇將軍。五年(康熙五年,1666年)移居河南府(今洛陽市),七年(康熙七年,1668年),督導魯山東南參將庄。』另外,堯、舜字行的陳光心、陳榮恩、陳光淡屬於唐初從河南固始遷至金門的一支,這一支的家譜在魯山燕樓村的家譜上有詳細記載(乾隆年紀的家譜,不知道是否與您說提的『舜齡、無傳,往何南魯山縣尋聰兄』有關)。而魯山老將庄的老將爺陳樞(父:陳振軒,子:陳仕良)和陳參(父:陳若金,子:陳仕聰、陳仕琴)這一支是在唐末從河南固始遷至金門的,這一支在魯山的家譜已失傳,但與您說的很吻合,來自金門營山。」(2008/12/10魯山陳) 「陳先生你好!上信推論:陳光心,字舜忠,1634─1724,金門西山外;陳榮恩,字堯倫,1600─1648,金門西山外;陳光淡,字舜雅,1630─1723,金門西山外;係金門營山人有誤,正確是他們屬於金門下坑,明初遷徙至金門山外,明末清初到河南魯山。提供以下金門山外陳氏部份資料,讓你核對。另外:陳樞,字拱薇,1633─1711,金門斗營;陳振軒,陳樞之父,斗門鄉;陳棟,陳振軒次子,斗門鄉;金門斗營是否為營山,按上面來看可能是營山人,也可能是斗門人,我會再找。」(2008/12/11 金門蕭永奇) 「您好蕭先生:這是鄉人發來的兩個墓碑圖片;墓碑已不完整,請參考。」(2008/12/17魯山陳) 「陳先生:照片收到了,謝謝!不知在先祖在明末遷移到魯山,現有多少人口,多少姓氏,多少村落,能來信告知!」(2008/12/18金門蕭永奇) 千里傳族音,營山陳氏宗親感驚喜 「陳先生:你好! 昨天早上到營山陳氏長老家,已告知您們萬里外尋親的事情,營山鄉親十分驚喜,感到不可思議。他們已決定重修《浯江營山陳氏族譜》,經費由金門營山陳氏處理,預定2010年配合家廟奠安出版,修譜範圍由營山陳氏開基祖其及後裔。因此深盼你們共襄盛舉,修譜方式很簡單,收集到的資料,用Email傳給我,我這邊匯整後,再回傳編輯後的初稿給你們校稿,這樣一來一去,資料會越來越充實。若有不屬於營山支派,只要與金門有關的,都可以協助處理。營山陳氏在海外的大本營是馬來西亞巴生坡,我也會直接與他們聯繫。族譜是座歷史與地理橋樑,牽引大家相聚。謹此等候你們訊息。」(2008/12/21 金門蕭永奇) 「您好蕭先生:非常感謝!您的消息令我們非常振奮,我會盡快整理出來一份詳細的資料,包括金門營山和其他支派,隨後發來。」(2008/12/22 魯山陳) 「陳先生:你好!你們要參與修譜,這是三百年來的盛事。修譜像是個拼圖,東一塊,西一塊,靠互動式的方式來編修,因此你整理一部份後,就先Email來,以便我去找相關支派來配合。我的好友楊樹清先生,早在二十年前,在台灣澎湖報導有關於金門鄉親部份,其後從事文學報導方面,去年九月,回到金門日報,編輯金門鄉訊部份,在今天的金門日報鄉訊版的鄉訊焦點(http://www.kmdn.gov.tw/town/index.aspx),有報導我的《金門鄉情網》及為你們尋親之事。這件事情,他是以歷史的角度在思考,去趟魯山,我是這樣想,肯定營山陳氏也會來,我想先從修譜,來讓魯山─金門兩邊相互宗親重新認識,到時一定水到渠成。」(2008/12/27 金門蕭永奇) 「您好蕭先生:非常感謝!您的每封來信都讓我們感到振奮,我已於前些天通知村人,盡快整理出來一份,我們也在保持聯繫,整理過程中可能還要再參考一些歷史文獻,走訪一些村落及查看一些墓碑,非常感謝您的幫助,有村人的來信我會及時給您發來,這真是一個盛事,保持聯繫。」(2008/12/29 魯山陳) 「蕭先生:您好!村人陳志告訴我說元旦那天通過您接通了金門族人的電話,但是因回音問題交流不是很方便(我現在在福建)。他說資料草稿已經完成,還要修正完善一些問題。另外,《金門日報》那篇報導我沒找到,因為我當時過了兩天才來收取了您的郵件。不知您能否幫忙把那篇報導的頁面找到並保存下來發給我,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有憑據找縣政府獲取支持。」(2009/1/4 魯山陳) 「陳先生:你好!我在二日中午於營山陳水能家裡,與陳志先生通話,再由水能先生對話,雖然有口音問題,但是水能先生還是很興奮,能為族人的盛事努力,現在也積極在收集資料,預定2101年家廟奠定出版(上次寫有誤)。在2008/12/27的《金門日報、鄉訊版》僅報導:『……金門鄉情網連結金門人:由金門宗族文化推動者,修譜事業工作者蕭永奇獨力架設的全球性網站《金門鄉情網》,十月三日正式上網與散落世界各地金門同鄉見面,一上線即有大斬獲:來自河南魯山的陳姓居民,表明他的家族是清初隨施琅軍隊,自金門營山遷徙而來,且魯山一帶諸多聚落也居住了同時期來自金門不同村落的金門人,金門鄉情網的一小步,竟成連結各代、各地金門人的一大步。……』要在報紙報導,如果先準備相關佐證題材,會比較好,不要有些地方相互矛盾,一旦公開出去,是很難去修正,我想大概在過年前,應會有初步結果,我現在找《金門山外陳氏族譜》的舊版資料,你2008/12/3 第一次Email給我的資料,內有陳參、陳若金、陳堯倫、陳舜忠、陳舜雅等人,請用掃瞄或照片傳三、四張的舊譜資料來,再加上我這邊的《金門營東陳氏族譜》的舊譜資料,我再提供給記者先生去比對作專題報導,這樣會比較完整,請你寫一下,河南魯山的地理位置,魯山縣有幾個村落與金門有關,這樣的資料就足夠了。 《金門營東陳氏族譜》預定每年做兩版稿本,到2101年為止,第一次初稿,預定在過年前完成(本月23日左右),以便返鄉的親人能夠補資料,過年是修譜的時機,很多旅外的人大多會回鄉。如果你能Email部份資料來,我也可以順便補上去。這次回信來,請你告訴我的名字,住河南魯山那一村落,年齡,以便我的記者朋友知道我與誰連絡。我們多次聯絡,未曾請教大名,有失禮處,敬請包涵。」(2009/1/6 金門蕭永奇) 魯山與營山,陳氏族人跨海續宗緣 「肖先生:你好!我把老將庄陳氏家譜及圍屋平面圖傳給你,麻煩你把它傳給我們的族人,以後有事,請用此信箱聯繫。附寄族譜。」(2009/2/2 魯山陳志) 「陳先生:您好!去年年底你們族人來信後,我們更積極的尋找相關的資料。他的來信,有陳堯倫、陳舜忠,在金門山外陳氏舊譜有記載,如附檔所示。 你們的族譜亦於初步整理如附件,按你們的族譜,不是源自金門營山就是金門斗門兩個陳氏村落,我已請兩村落之陳氏長老協助,已便查出陳振軒之父親是誰,金門營山陳氏已在編修中,斗門陳氏有兩支派,一支亦在編修中。暫寫至此,下回再與你聯絡。」(2009/2/3 金門蕭永奇) 「蕭先生:你好!請原諒誤把您稱為肖先生,據墓碑載,陳振軒為鬥門鄉人,陳樞方鬥營人。」(2009/2/5 魯山陳志) 「陳先生:來信收到了,您尋親的事我們已在處理,金門斗門與營山的陳氏族譜,目前皆由我在協助編修族譜。斗門與營山兩村的距離約一公里左右,因之有可能稱之鬥門(與斗門諧音)或斗營,我亦請金門地區從事文史工作者協助查尋,另外是否可提供陳振軒之墓碑碑文全文及其照片,我亦想刊登在金門日報,讓更多人來幫助我們,謝謝!」(2009/2/6 金門蕭永奇) 「陳先生:你好!蕭字,在大陸簡體寫為肖字,現大陸部份蕭氏請求政府改為為蕭字。在你的來信:陳振軒為鬥門鄉人,陳樞為鬥營人。鬥門鄉的閩南音,就是斗門鄉,至於鬥營,可能把金門的斗門村與營山村合稱斗營,因為兩村落相隔約一公里,斗門為單姓村,姓陳,有兩支派,皆在宋末就在斗門居住,我與其中一支派已修譜四年了,由於尚須考證,尚未出版。另外營山為雜姓村,陳姓在元朝在營山居住,目前營山陳氏也是我在協助修譜。在斗門陳氏的舊譜,我們也發現有位陳軒,年代大概在1600年前後出生的人,是否為陳振軒,我們不敢認定。我在網站也意外找出關於你們的文章,以及廈門林氏舊譜的發現,可以推論,施琅當初也帶了不少金門人。在金門的族譜,有記載的就有四本,如下有則金門日報新聞,關於金門黃氏,黃雄在汝州魯山縣百三庄定居的事。你們的祖先是金門人,而且在魯山應有幾個村落祖先來自金門,對我們是金門人而言,更應是大事,編修族譜在金門已成風氣,相信多次的溝通分享,一定能找出來龍去脈。」(2009/2/21 金門蕭永奇) 「蕭先生:你好!陳振軒的墓碑時其子陳樞與陳棟在其康熙32年去世時所撰。由于其墓經常被盜,墓碑被埋地很深,墓碑被挖出時,碑體特濕,所攝照片極不清晰,不能提供有效信息,待以後有清晰照片時,再給你傳去。」(2009/2/25 魯山陳志)
-
斷線三百年魯山陳找到金門陳
上下三百年,魯山陳支系自金門來 這是一個從十七世紀到二十一世紀,橫跨了三百四十多年的追根故事。 「我們來自大陸河南省魯山縣,我們村叫老將庄,大部分姓陳,我們稱我們的祖先為『老將爺』,來自金門……」,2008年12月3日,《金門鄉情網》出現了一位來自彼岸的「魯山陳」留言,讓甫上線兩個月的《金門鄉情網》站長,投入金門修譜大業的蕭永奇眼睛為之一亮。 穿越時空,《金門鄉情網》搭橋連線,藉由「魯山陳」與「金門蕭」一封封電子郵件的往返,意外開放魯山與金門陳氏宗族一段古往今來的尋根對話,也挖出清楚了兩岸兩地族人的血緣身世。 《鄉訊》整理、節錄了魯山與金門的尋根對話內容,照見一段迢迢尋根的感動歷程: 「您好: 我來自大陸河南省魯山縣,我們村叫老將庄,大部分姓陳,我們稱我們的祖先為『老將爺』,來自金門,村南有老將墳『欽授昭勇將軍拱薇陳公之墓』,碑文:『公諱樞,字拱薇,昭勇將軍振軒公長子也。先世河南光州固始,唐末從征到閩,居泉州府同安縣浯洲斗營。簪纓世系,代有傳人。康熙初年間,敕授公為昭勇將軍。五年(康熙五年,1666年)移居河南府(今洛陽市),七年(康熙七年,1668年),督墾魯山東南參將庄。』老將墳面朝東南,那是金門方向,他入土之時還惦記著故鄉。陳樞原是鄭成功舊部,與施琅是舊友,康熙初年歸順清廷。村民走訪附近各個村落,得到有記載的從金門來的宗親如下:陳樞,字拱薇,1633─1711,金門斗營。陳振軒,陳樞之父,斗門鄉。陳棟,陳振軒次子,斗門鄉。陳參,1636─1648,斗門鄉。陳若令,陳參之父,斗門鄉。陳光心,字舜忠,1634─1724,金門西山外。陳榮恩,字堯倫 ,1600─1648,金門西山外。陳光淡,字舜雅,1630─1723,金門西山外。朱沖(本姓呂),字生萬,前塘村。呂貞勤,1605─1692,金門西山外。呂仰陽。老將爺使我們村的陳氏宗親無論走到哪裡,心中都有一個濃重的古鄉情節,我們也盼望著他所遙望的故鄉金門宗親的消息,今天看到《金門鄉情網》,倍感親切,我衷心希望能夠從您這裡得到幫助。 另外,我們村還有一個『老將院』,現在只剩八間房屋,面朝東北,據初步鑒定。是典型的客家人圍籠屋。」(2008/12/3魯山陳) 「您好! 來自河南魯山 Email,是令人深感驚奇,在民國八年編修《浯江營東陳氏家譜》,內有記載先民移往河南魯山,相隔三百年後的事今天重逢。如圖檔兩張,內有一則記載:『二房十世經鍛字君勵號若金,配妣許氏生四子,公生明萬曆庚戌年間三月十五日戌時(1610),妣生明萬曆己酉年九月初九日丑時(1609),卒清康熙丁未年六月廿八日戌時(1667),壽五十九齡,由河南運回,葬在前山,坐呂厝豎旗山向山西寨,乃庚甲申寅,築有石碑,立墓誌銘,載明舊譜。 二房十一世養浩名參字子善,配妣蔡氏,生二子,卒葬福州連江縣浦下荷山寺南高處。其子仕聰年廿八歲進河南魯山縣學,配妣張氏,生三子,仕琴配妣黃氏,均移往河南。』您提供資料:陳若令,陳參之父,斗門鄉:即二房十世經鍛,營山鄉。陳參,1636─1684,斗門鄉:即二房十一世養浩,營山鄉。詳細看附表之詳細世系資料,名諱與《浯江營東陳氏家譜》是一致的。 營山村落可在網站村落巡禮金沙鎮營山,這消息我會轉告金門營山的陳氏家族,我們保持聯繫。」(2008/12/6金門蕭永奇) 魯山陳記載,通浯江營東陳氏家譜 「您好: 我的上封信關於陳若金與陳參的信息有所錯誤,抱歉,我問了下村人,魯山的記載與《浯江營東陳氏家譜》是一致的,陳若金及其子陳參(遷至河南魯山縣倉房庄),陳振軒及其子陳樞(河南魯山縣老將庄之先人)應該是一起遷至魯山的,並且陳參之子與陳樞之子都是『仕』字輩。陳參之墓尚在河南盧山倉房庄,這邊亦有記載陳參配妣蔡氏卒葬福州連江縣。」(2008/12/8魯山陳) 「您好: 謝謝您如此快的回復和提供的消息及幫助。關於陳若令和陳參,村民好像是在河南魯山縣的另一個叫燕樓的村庄找到記載的,我中午聯繫一下村民問問具體情況和這之間具體有什麼聯繫,下午給您回覆。康熙初年從金門遷徙過來的有兩支。燕樓這邊這支有較清楚的陳氏族譜記載:唐高宗總章二年(西元六六九年)……陳政公自河南省光州固始縣浮光山入閩出鎮綏安(今漳浦雲霄)平亂……明封開漳聖王……傳至漳湖廿三世,六郎公,八郎公和九郎公三兄弟自泉州晉江瓷頭(即今圍頭)陳卿村入同安浯洲太武山南居,六郎公居坑北號下坑陳……河南魯山縣燕樓村陳姓家族屬六郎公世系房分支長與濟系後代。 而我們老將庄的老將爺陳樞及其父陳振軒的先祖(即上封信提到的牧馬監陳淵)是在唐末的時候由固始直接遷往浯洲(沒有經過漳州,碑文也有記:唐末從征至閩,居泉州府同安縣浯洲斗營),而這一支的線索在金門好像更難尋找。另外,根據我上封信提到的圍籠屋,他們應該是客家人。保持聯繫,謝謝!」(2008/12/9魯山陳) 「陳先生您好! 今天收到了兩封,肯定的,你們的祖先是來自金門營山,再附三張照片,會更明確證明:一、到河南魯山的祖先:在照片DSCF2801中,記載『舜齡,無傳,往河南魯山縣尋聰兄』在金門無傳,在魯山縣可能有傳。在照片DSCF2803中,仕聰、仕琴住河南魯山,據你們資料,其父親陳參也到魯山,所以葬於魯山;二、堯、舜字行:堯、舜字行並不是營山陳氏字輩,但在照片DSCF2801,長房第十世,使用舜字。二房第九世,使用堯字。你寄來的下列名單,肯定是營山人。陳光心,字舜忠,1634─1724,金門西山外。陳榮恩,字堯倫,1600─1648,金門西山外。陳光淡,字舜雅,1630─1723,金門西山外。在第一封信,在你們村落有老將墳,有墓碑及碑文,第三封信說魯山有記載,是否能提供這方面照片。您們尋親,令人感動,我家在金門,現我在台灣,我已請家人向營山陳氏長老轉達,十天後(12月19日),我會回金門一趟,再當面向他們詳細說明,也希望你能留一支電話,以便請營山陳氏宗親與你們對話。在舊譜重修時,表達早期資料散佚,修譜困難,如今你們已經可以對上了。我會說服營山陳氏再重修族譜,屆時也盼你們能夠一起參與。」(2008/12/9金門蕭永奇) 「您好蕭先生:感謝您的幫助。我現在人在福建,這是一位最了解事務的村人電話:15937585×××,他叫陳志。老將墳墓碑的照片我回頭讓陳志給我發過來,欽授昭勇將軍拱薇陳公之墓碑文:『公諱樞,字拱薇,昭勇將軍振軒公長子也。先世河南光州固始,唐末從征至閩,屆泉州府同安縣浯洲斗營,簪纓世系,代有傳人。康熙初年間,敕授公為昭勇將軍。五年(康熙五年,1666年)移居河南府(今洛陽市),七年(康熙七年,1668年),督導魯山東南參將庄。』另外,堯、舜字行的陳光心、陳榮恩、陳光淡屬於唐初從河南固始遷至金門的一支,這一支的家譜在魯山燕樓村的家譜上有詳細記載(乾隆年紀的家譜,不知道是否與您說提的『舜齡、無傳,往何南魯山縣尋聰兄』有關)。而魯山老將庄的老將爺陳樞(父:陳振軒,子:陳仕良)和陳參(父:陳若金,子:陳仕聰、陳仕琴)這一支是在唐末從河南固始遷至金門的,這一支在魯山的家譜已失傳,但與您說的很吻合,來自金門營山。」(2008/12/10魯山陳) 「陳先生你好!上信推論:陳光心,字舜忠,1634─1724,金門西山外;陳榮恩,字堯倫,1600─1648,金門西山外;陳光淡,字舜雅,1630─1723,金門西山外;係金門營山人有誤,正確是他們屬於金門下坑,明初遷徙至金門山外,明末清初到河南魯山。提供以下金門山外陳氏部份資料,讓你核對。另外:陳樞,字拱薇,1633─1711,金門斗營;陳振軒,陳樞之父,斗門鄉;陳棟,陳振軒次子,斗門鄉;金門斗營是否為營山,按上面來看可能是營山人,也可能是斗門人,我會再找。」(2008/12/11 金門蕭永奇) 「您好蕭先生:這是鄉人發來的兩個墓碑圖片;墓碑已不完整,請參考。」(2008/12/17魯山陳) 「陳先生:照片收到了,謝謝!不知在先祖在明末遷移到魯山,現有多少人口,多少姓氏,多少村落,能來信告知!」(2008/12/18金門蕭永奇) 千里傳族音,營山陳氏宗親感驚喜 「陳先生:你好! 昨天早上到營山陳氏長老家,已告知您們萬里外尋親的事情,營山鄉親十分驚喜,感到不可思議。他們已決定重修《浯江營山陳氏族譜》,經費由金門營山陳氏處理,預定2010年配合家廟奠安出版,修譜範圍由營山陳氏開基祖其及後裔。因此深盼你們共襄盛舉,修譜方式很簡單,收集到的資料,用Email傳給我,我這邊匯整後,再回傳編輯後的初稿給你們校稿,這樣一來一去,資料會越來越充實。若有不屬於營山支派,只要與金門有關的,都可以協助處理。營山陳氏在海外的大本營是馬來西亞巴生坡,我也會直接與他們聯繫。族譜是座歷史與地理橋樑,牽引大家相聚。謹此等候你們訊息。」(2008/12/21 金門蕭永奇) 「您好蕭先生:非常感謝!您的消息令我們非常振奮,我會盡快整理出來一份詳細的資料,包括金門營山和其他支派,隨後發來。」(2008/12/22 魯山陳) 「陳先生:你好!你們要參與修譜,這是三百年來的盛事。修譜像是個拼圖,東一塊,西一塊,靠互動式的方式來編修,因此你整理一部份後,就先Email來,以便我去找相關支派來配合。我的好友楊樹清先生,早在二十年前,在台灣澎湖報導有關於金門鄉親部份,其後從事文學報導方面,去年九月,回到金門日報,編輯金門鄉訊部份,在今天的金門日報鄉訊版的鄉訊焦點(http://www.kmdn.gov.tw/town/index.aspx),有報導我的《金門鄉情網》及為你們尋親之事。這件事情,他是以歷史的角度在思考,去趟魯山,我是這樣想,肯定營山陳氏也會來,我想先從修譜,來讓魯山─金門兩邊相互宗親重新認識,到時一定水到渠成。」(2008/12/27 金門蕭永奇) 「您好蕭先生:非常感謝!您的每封來信都讓我們感到振奮,我已於前些天通知村人,盡快整理出來一份,我們也在保持聯繫,整理過程中可能還要再參考一些歷史文獻,走訪一些村落及查看一些墓碑,非常感謝您的幫助,有村人的來信我會及時給您發來,這真是一個盛事,保持聯繫。」(2008/12/29 魯山陳) 「蕭先生:您好!村人陳志告訴我說元旦那天通過您接通了金門族人的電話,但是因回音問題交流不是很方便(我現在在福建)。他說資料草稿已經完成,還要修正完善一些問題。另外,《金門日報》那篇報導我沒找到,因為我當時過了兩天才來收取了您的郵件。不知您能否幫忙把那篇報導的頁面找到並保存下來發給我,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有憑據找縣政府獲取支持。」(2009/1/4 魯山陳) 「陳先生:你好!我在二日中午於營山陳水能家裡,與陳志先生通話,再由水能先生對話,雖然有口音問題,但是水能先生還是很興奮,能為族人的盛事努力,現在也積極在收集資料,預定2101年家廟奠定出版(上次寫有誤)。在2008/12/27的《金門日報、鄉訊版》僅報導:『……金門鄉情網連結金門人:由金門宗族文化推動者,修譜事業工作者蕭永奇獨力架設的全球性網站《金門鄉情網》,十月三日正式上網與散落世界各地金門同鄉見面,一上線即有大斬獲:來自河南魯山的陳姓居民,表明他的家族是清初隨施琅軍隊,自金門營山遷徙而來,且魯山一帶諸多聚落也居住了同時期來自金門不同村落的金門人,金門鄉情網的一小步,竟成連結各代、各地金門人的一大步。……』要在報紙報導,如果先準備相關佐證題材,會比較好,不要有些地方相互矛盾,一旦公開出去,是很難去修正,我想大概在過年前,應會有初步結果,我現在找《金門山外陳氏族譜》的舊版資料,你2008/12/3 第一次Email給我的資料,內有陳參、陳若金、陳堯倫、陳舜忠、陳舜雅等人,請用掃瞄或照片傳三、四張的舊譜資料來,再加上我這邊的《金門營東陳氏族譜》的舊譜資料,我再提供給記者先生去比對作專題報導,這樣會比較完整,請你寫一下,河南魯山的地理位置,魯山縣有幾個村落與金門有關,這樣的資料就足夠了。 《金門營東陳氏族譜》預定每年做兩版稿本,到2101年為止,第一次初稿,預定在過年前完成(本月23日左右),以便返鄉的親人能夠補資料,過年是修譜的時機,很多旅外的人大多會回鄉。如果你能Email部份資料來,我也可以順便補上去。這次回信來,請你告訴我的名字,住河南魯山那一村落,年齡,以便我的記者朋友知道我與誰連絡。我們多次聯絡,未曾請教大名,有失禮處,敬請包涵。」(2009/1/6 金門蕭永奇) 魯山與營山,陳氏族人跨海續宗緣 「肖先生:你好!我把老將庄陳氏家譜及圍屋平面圖傳給你,麻煩你把它傳給我們的族人,以後有事,請用此信箱聯繫。附寄族譜。」(2009/2/2 魯山陳志) 「陳先生:您好!去年年底你們族人來信後,我們更積極的尋找相關的資料。他的來信,有陳堯倫、陳舜忠,在金門山外陳氏舊譜有記載,如附檔所示。 你們的族譜亦於初步整理如附件,按你們的族譜,不是源自金門營山就是金門斗門兩個陳氏村落,我已請兩村落之陳氏長老協助,已便查出陳振軒之父親是誰,金門營山陳氏已在編修中,斗門陳氏有兩支派,一支亦在編修中。暫寫至此,下回再與你聯絡。」(2009/2/3 金門蕭永奇) 「蕭先生:你好!請原諒誤把您稱為肖先生,據墓碑載,陳振軒為鬥門鄉人,陳樞方鬥營人。」(2009/2/5 魯山陳志) 「陳先生:來信收到了,您尋親的事我們已在處理,金門斗門與營山的陳氏族譜,目前皆由我在協助編修族譜。斗門與營山兩村的距離約一公里左右,因之有可能稱之鬥門(與斗門諧音)或斗營,我亦請金門地區從事文史工作者協助查尋,另外是否可提供陳振軒之墓碑碑文全文及其照片,我亦想刊登在金門日報,讓更多人來幫助我們,謝謝!」(2009/2/6 金門蕭永奇) 「陳先生:你好!蕭字,在大陸簡體寫為肖字,現大陸部份蕭氏請求政府改為為蕭字。在你的來信:陳振軒為鬥門鄉人,陳樞為鬥營人。鬥門鄉的閩南音,就是斗門鄉,至於鬥營,可能把金門的斗門村與營山村合稱斗營,因為兩村落相隔約一公里,斗門為單姓村,姓陳,有兩支派,皆在宋末就在斗門居住,我與其中一支派已修譜四年了,由於尚須考證,尚未出版。另外營山為雜姓村,陳姓在元朝在營山居住,目前營山陳氏也是我在協助修譜。在斗門陳氏的舊譜,我們也發現有位陳軒,年代大概在1600年前後出生的人,是否為陳振軒,我們不敢認定。我在網站也意外找出關於你們的文章,以及廈門林氏舊譜的發現,可以推論,施琅當初也帶了不少金門人。在金門的族譜,有記載的就有四本,如下有則金門日報新聞,關於金門黃氏,黃雄在汝州魯山縣百三庄定居的事。你們的祖先是金門人,而且在魯山應有幾個村落祖先來自金門,對我們是金門人而言,更應是大事,編修族譜在金門已成風氣,相信多次的溝通分享,一定能找出來龍去脈。」(2009/2/21 金門蕭永奇) 「蕭先生:你好!陳振軒的墓碑時其子陳樞與陳棟在其康熙32年去世時所撰。由于其墓經常被盜,墓碑被埋地很深,墓碑被挖出時,碑體特濕,所攝照片極不清晰,不能提供有效信息,待以後有清晰照片時,再給你傳去。」(2009/2/25 魯山陳志)
-
金門學文化策略──長期軍管社會壓抑的覺醒
接受台灣研究基金會創辦人、監察委員黃煌雄的邀請,昨天(星期五)是「九二一」之後,我再次踏上埔里停駐三天,到暨南國際大學出席也採訪「第四屆全國文史工作者研討會」,參與也聽見金門文史、《金門學》的聲音在全國文史工作者會議上飄盪,這樣的心情感受特別複雜。 一九九二年初,金馬正處在卸下戰地征衣的解嚴前夕,結合文史工作者的力量,我們開始提案架構《金門學》,一九九六年起推動了《金門學叢刊》三輯三十種的出版,缺少較嚴格的學術規範,但這套叢刊也如江柏煒教授在〈台灣研究的新版圖:以跨學科視野重新認識『金門學』之價值〉論文裡所言「儘管比起台灣在一九八○年代鄉土運動、一九九○年社區營造運動興起後於探詢地方知識的熱潮晚了一段時間,且多數出版並非嚴謹的學術著作,但作為一種對抗長期軍管的社會壓抑之運動,以及去除『台北/金門中心/邊緣』的文化策略,《金門學叢刊》有其重要的歷史價值。」 從《金門學叢刊》出發,金門學研究會成立、金門學學術研討會召開,及至進入全國文史工作者會議作文化後送,尋求的,吸引世人建立對金門土地、文化的了解與尊重、關懷與探索,希冀為金門文化找到對話通路,也能為台灣文化論述找到新路。一個文化策略。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