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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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涼好個秋
說是秋至,但豔陽如虎的白天,絲毫不敢在太陽底下駐足半秒鐘。騎機車外出時,刻意瞇瞇眼也抵擋不了陽光似箭的銳氣。等個紅綠燈,騎士拚命往陰影處停泊,偷來短暫陰涼;陰涼處擠不進去的,那幾十秒的短暫時間,陽光無牙,卻囓人寸寸肌膚,寸寸陣痛難耐。眼巴巴看著紅綠燈的臉色,見它一臉慘綠,大家的快意心照不宣,快快催趕油門,呼嘯自己的機車,一路嘯出風來,縱使豔陽追殺,倒也可以瞬間風涼。 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吧!黃昏,等太陽疲軟了熱力,微風稍稍沁涼,出門散散步是不錯的時候。放眼田野,有未收割的金黃稻穗,垂實纍纍;有收割完的稻子頭,探出短短的嫩芽;也有水溶溶的田地,整齊劃一的秧苗已經下種。遠處還有噗噗噗的耕耘機,在田地裡兜轉,有的耕田、有的收割,同樣擁有低沉渾厚的嗓音,遠處傾聽,倒有幾分悅耳;若近觀,吞雲吐霧的氣味是要人屏住氣息的,但此刻,我喜歡駐足觀賞天外飛來的一隻隻白鷺鷥,優雅降落如仙風道骨,身穿白袍的飛仙,但立刻搖身一變,為了一條條被耕耘機翻醒過來的蟲子、蚯蚓,馬上變成你爭我奪搶食客,一點都不客氣!說是張牙舞爪,應該也不為過。 秋天一來,月娘就多情了,晚餐後出門散步,總要尋覓她的芳蹤。或眉目傳情,雲朵一來,半推半就;或張大水汪汪的大眼睛,我抬頭仰望,和你大眼瞪小眼,誰怕誰?或投身水田裡,化身水中仙子,夜風清拂,倩影婀娜曼妙……萬種風情,怪不得千古以來,多少騷人墨客為之傾心,寫不盡詩詞歌賦,說不完悲歡離合! 散步回家,庭院一小棵桂花樹,幾小朵玲瓏花蕊,幽香慢吐,沁人心脾。洗完澡,搬來躺椅,遠處秋蟲低吟、徐徐清風弄花影、一襲月光樹叢捉迷藏、花香款款訴情……真是賞心悅目、心曠神怡!怎不讚嘆:天涼好個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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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口離婚兩字
婚前的女人是這一個最好,婚後的女人變下一個也許會更好,火車司機最專情,畢竟出軌就得死。吵架鬧離乃「兵家大忌」,是「禁忌遊戲」,不管吵多兇,切忌離婚說溜嘴,弄假成真下不了台,「離婚止步」恰似油庫「嚴禁煙火」,務須嚴遵! 婚友社為何鼓勵離婚,因為拆散一對可以成全二對,這純粹沒職業道德搞笑。意氣用事不免口不擇言,「我要跟你(妳)離婚」衝動話兒按捺不住破口而出,講多須防「自我預言實現」,若被另一方錄音存證,可成訴請「兩願離婚」呈堂證供,也會是下回合爭執導火線及藉題發揮素材,為免犯此錯誤,夫妻最好約法三章──「打」情「罵」俏、不得口出離婚。 與外子咸有離緣紅線不越雷池一步「禁令」,他江郎才盡老演悶聲不響戲碼,來個冷漠對峙,懶得理你是他最狠的招,兩小ㄚ頭冷眼旁觀這齣「默劇」,偶而串戲,若被逗笑只好吵戲謝幕。 老公清秀斯文,婚前以貌取人,偷香竊玉愛慕倒追,第一次面見其高堂乃抱定「醜媳婦終須見公婆」,孤注一擲差點心臟病!婚後初期尚稱似膠如漆,浸泡一段婚姻蜜月期,情感隨時間不免倦怠鬆動,但至少對情忠貞,無異志貳心,具外遇免疫力。欲俘虜另一半心必先征服其胃,尤不能疑心病,成天派偵察機搜索敵情,側耳竊聽隱私,所謂水清無魚是也。 夫妻若無嫌隙疙瘩,「做起事來」如曠男怨女,乾柴烈火一觸即發,情慾使勁用力,反之房事「倦勤」做懲罰。其實夫妻反目別太認真,過了就算不念舊惡,佳饌美餚端上桌,小可勝大柔可克剛,家庭糾紛「以德報怨」偃旗息鼓,二次大戰日本山本五十六感慨「發起戰爭難,收拾戰爭更難」,小倆口吵嘴,離婚兩字最忌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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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尋幽攬勝 --俳句九帖--
〈莒光樓〉 地標放光芒 英雄功績真輝煌 軍魂常相伴 〈八二三戰史館〉 豪氣高萬丈 胸前勳章真璀璨 疆場功名揚 〈古寧頭戰史館〉 攻勢強如浪 金門之熊勇掃蕩 戰績真燦爛 〈毋忘在莒〉 戰志齊飛揚 鐫刻磐石決心強 軍民士氣昂 〈湖井頭戰史館〉 鐵漢展雄姿 從容疆場好氣勢 血汗寫青史 〈瓊林民防館〉 砲火譜戰歌 軍民齊心士氣高 典範綻光芒 〈地雷主題館〉 繪戰火光影 收納大地心跳聲 鐵血護山河 〈李光前廟〉 裊裊香火燃 英雄史蹟真輝煌 懷思情漫漫 〈金門和平紀念園區〉 戰士情豪壯 熱血陶鑄和平鐘 正氣永流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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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蒂散文展(八帖)
人生有時也有無言的時刻 三十幾年前就和表弟一起去到花蓮的鳳林了,因為他母親,也是我的姑媽,岳父的大姊就住在鳳林。那時女兒們才國小學生,老么還在唸幼稚園大班,竟陪我們開車經過九彎十八拐的北宜公路,濱臨太平洋的蘇花公路,又危險又辛苦,沿路嘔吐休息,停停走走,為的是看老人家,那時她年齡已經很大了,是唯一還在人世的岳父兄弟姊妹。其他都先後走了! 我常想鳳林小鎮是一個很平常的鄉下小鎮,姑媽和一般人一樣進平房,幫人打工種田,家無恆產,姑丈也一樣幫人做工,但沒姑媽勤快,生活過得十分艱苦,又養一堆小孩,還有幾個送人的,竟能長壽,且行動自如,前幾年去看她,她還在幫人整理摘下來的檳榔,賺零用錢,真不可思議。不過多次去鳳林看姑媽,覺得她有一種樂天與世無爭的特質,隨遇而安,工作不停,三餐只求溫飽,小孩只要長大出去獨自生活即可,可以說無憂無慮。也許這是她長壽的原因也說不定。 另外這裡的山水美,民風純樸,也是我愛去看姑媽的理由。我曾和友人在附近山上的美食名店,一面吃美食,一面欣賞鳳林平原的美景。在吃美食的時候,店主人說這裡以前有一位名醫叫張七郎,也是喜歡這裡的好山好水而來此定居,就沒如此幸運。我問為什麼?原來是二二八事變的犧牲者,亂世也能使人無法享受人間美景,享受應有的天年啊! 我叫表弟帶我到「太古巢農園」去憑弔了一下張七郎和兩個兒子宗仁、果仁之墓園。在右對聯寫著:「兩個小兒為伴侶,滿腔熱血灑郊原」。一樣住在樸素的鄉下,風景優美的地方,卻不得善終,何況以前能讀台大醫學院前身即總督府醫學校,身分、地位,可以過得多優渥啊!但命運卻如此悽慘,生命,有時真的也有令人無言的時刻。 然而這樣的回憶,也已多年了!如今花蓮鳳林的姑媽也前年走了,而比姑媽小點的岳父也更早走幾年,想起來人生雖有長短,卻也是一個一個在不知不覺中回到大地去,所以人活著別想太多,像上一代僅存的岳母已高齡近百,記不得往事,也認不得家人,但看來還算健康!我們平時請外傭陪著,有空自己隨侍在旁,聽她談一些我們不清楚的往事,因為醫生說她已回到童年時代的記憶了!我們當然聽不懂,但只要老岳母有力氣說,我們就在旁邊用心聽著,有時重複了一次又一次!但現在再回讀此文,老岳母也離也得樂,做仙去了!唉!人生! 噩夢 那時候我真的不知道為何被打敗,明明軍力有好幾倍的差距,一隻大象,居然被幾隻小猴子打敗。一敗下來,誰也再不是英明的指揮,完全束手無策,節節敗退,如高山突然崩塌了下來。好多好多的戰友陣亡,死者一個個心不甘情不願的臉,彷彿不是自己願意的被推入泥淖,兩腳深陷,越陷越深,直到腹部、胸脖,直到只剩頭顱,無法呼喚求救的聲音。 怎麼會這樣?我相信我的戰友們一定非常懷疑,怎麼會一路退一路敗呢?沒死的就繼續後退,戰死的就躺在地上,橫屍荒野,腐爛在蟲蟻的攀爬中,無人知道結果,連一堆小土堆也沒有,更別想成為一座野地孤墳,立個什麼墓碑記號,一堆死人腐爛後,可能成為一片森林、一片荒野,或者在後人的耕耘,成為一片良田,建成一座美麗適合人居住的大城,更可能成為一片野鳥造訪的沼澤。 這些恐怖的逃亡經驗,往往在平靜的日子中,以噩夢的姿態出現,往往在夢中大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這種噩夢幾乎伴隨我一生。還好,總算有一個小窩可以安身立命,社會也因不再戰亂,獲得喘息,努力把自己的生活環境改造,心想著,那種逃亡歲月總算過去,那種隨時會死亡的壓迫感,也慢慢淡忘,心中開始有美好的夢,夢中都是大朵大朵的玫瑰,可以送九百九十九朵給太太,帶小孩到合歡山欣賞冬季的雪花紛飛,告訴他們,父親的故鄉冬季就這麼美,沒料到,苦日子又來了,一個也是看來英明的領導,又把一切搞得彷彿前半輩子的夢境。這場戰役敗過一場戰疫,我的眼淚是未凝固的雪花,沿臉頰落下。 還來這一套 我們說應該在水中播種,期待收穫,他聽了一臉茫然,再加一層解釋,播魚苗啊!那麼大的埤塘,可以養多少魚啊!是的,像這種大家都做了,而且做了很久了,沒甚麼稀奇,因此加另外的字眼,也就引人注意了,其實也沒什麼特別,播種魚苗,還有貝類文蛤,還有水耕蔬菜。但在水上種電就稀奇了,利用太陽能啊! 可這一來,上面擺滿太陽能板,風景變了,美人臉上貼膏葯,醜啊!於是短暫的解決某一種痛苦,卻帶來更長遠的痛苦,而且這一做,到處都做,此起彼落都在水塘上,都貼滿了太陽能晶片。近視的人看問題,卻不戴眼鏡。當後遺症如毒液流入每一個人的血管,那結果可想而知了。所有埤塘都站起來呼喊,讓我死吧!上帝!與其優氧化,與其破壞面容,不如早早讓我死了。 當然我們也知道自己不是智者,可是自認為智者的高高在上的人,可有想出什麼更高明,更沒有後患的方法?沒有,沒有,每一次你提出自認為神奇的解決方案,都會有讓人顫慄的後果,那一天所有子孫都要起來痛哭,饒了我們吧! 春天到了,就讓百花開吧!讓萬物生機勃勃吧!水塘、水庫、河流、海洋,都還它們應有的風光吧!立了發電風車,如果能像古老的水車那麼美,且不發出殺死生物的噪音,就讓它立起來,可是小小的島嶼,立滿了如棘蝟的風車,上帝啊!讓我死吧!我那貧瘠的大地已夠貧瘠了,還來這一套。 半島秘境 那天與一群友人拜訪了半島秘境,走了半小時濱海步道,經過麟山鼻漁港,抵達富基漁港的海鮮餐廳,大啖魚、蝦、螃蟹。那時每個人的臉上,都有鎖不住的愉悅氣息,鎖不住的島國小民幸福的風采。 帶隊的說,這海邊的半島秘境,你走了一回就會愛上它,你看,非常原始的小木屋,渡假場,整個地區,充滿島國幸福的意象,一種節制的美。自然顆粒狀的野草,四處蔓延,既不會形成荒煙,也不會造就蔓草,所有的植物自然生長,修飾只是稍加一點人工,其他則是自然美,或說自律的美吧! 走完步道,在漁港旁一間咖啡屋,問主人說過客多不多,他說專程而來比較多,帶著一賞秘境的誠心,兼程而來,一般都已變成知心好友。有些朋友喝完咖啡在屋前樹下盪鞦韆,彷彿回到童年,笑鬧成一片。此時海風吹著魚腥味,也彷彿吹著風笛,心情是飛耀的。有人依著船繞,訴說著,那天乘漁船出港,像漁人一樣懷著環遊世界的壯志,讓生命的旋律,也有沉厚的密度。可是,那僅僅是夢,只能存在那麼短暫時間的幻夢中。 吃完海鮮宴,逛逛漁市場,各種新鮮的魚貨,叫賣聲,吸引著眾人圍觀。有經驗的人士,挑選著喜愛的種類,討價還價,還自備保冰袋,行李箱可以拖著走,多內行呀!這些活跳跳的魚蝦貝類,不久將進入人們腹中,和中午那些盤中魚一樣,心中突然有一種奇怪的味道升起。沒辦法,世界上存在著各種食物鏈,誰也跳脫不過啊!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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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下很涼
到過台中市的人,一定會來參訪逢甲夜市,路過逢甲大學,也可能進去看看。大陸同胞來台中市都列隊穿過校內進入夜市,當時還在榕樹上配各色燈,非常熱鬧。 逢甲大學校園很小但很美,有很多花各色觀賞魚、大小烏龜,池上有小橋,還有小小的漁船更難得的是有很多榕樹,很多榕樹美到很難形容,我還在逢大上班時,看到榕樹就會想到家鄉的榕園,在樹下撿來的樹仔,種了竟然長出很多小榕樹,現已各顯風景,美得跟校園一樣! 有位喜歡鴨的教授在地下院子孵蛋,竟然出了十一隻小鴨子,長大後放在校園的大池內,隨時上岸在校園漫步,十一隻鴨子變成了一種田園的景色,在榕樹下乘涼,看著鴨子不理人的模樣。 有天在校園榕樹下,十一隻鴨子一起午睡,你走你的路,我睡我的覺,別吵我啦!好好讓他們靜靜的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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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徑樂園
戰場從小島潔白的海灘 延伸到女人潔白的胴體 我們排隊,挺直腰桿 提槍等待一場戰爭 要讓子彈盡情飛舞 炮聲在房間外響起 也在房內床板響起 我們在女人的懷裡 刨挖幽深的小徑 要構築短暫的樂園 把對死亡的恐懼 化為一時肉搏的勇氣 把對生命的迷戀 都作了女體的依戀 無數的高潮風景 寫就了戰地傳奇 附注:金門小徑村軍中樂園,原為戰地十萬駐軍的慾望出口而設,今已改為參觀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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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暑氣
炎炎夏日,家裡電風扇全面啟動,即便扇葉奮力狂轉,當飆破三十度時,冷氣還是得開,因為風扇颳出來的風越吹越熱,房子像烘爐讓人汗流浹背,濕漉漉黏踢踢感覺很不舒服。冷氣一開張,是透身涼了,但當收到帳單時,那高得嚇人的數字也會讓心涼了大半截。 為了貪涼又不願荷包失血過多,自然得動動腦子,想方設法掌握節電和降溫秘方。首先,冷氣機和人一樣是需要定期健檢的,保養功夫做得好,可以延長機體壽命,冷度夠又省電省錢。一般人大多會在夏天來時檢修冷氣以便使用,而我則反其道而行,專挑冬末春初時節檢修保養,因為此時正值店商淡季,師傅很好預約,服務態度佳又施工品質優,價格也有優惠,如果汰舊換新還會加贈小家電,很划算的。 像去年夏,就覺得冷氣不夠涼,但廠商排單太多塞爆,維修時間老喬不到,乾脆等到今年初時再行處理。老師傅領著小師傅現場傳授眉角技巧,我在一旁跟著受教,像如何正確清洗濾網,自我檢測出風口閥片有無異常,視冷氣型號和年限決定需不需要灌冷媒等等。 再來就是,電風扇和冷氣機要雙電齊下組成降溫CP。我的體質很難伺候,怕熱也怕冷,外加鼻子過敏喉嚨乾癢,冷氣絕不能徹夜吹,所以我家冷氣和風扇都有預約定時功能,剛開始是同時運轉,然後冷氣固守上半夜負責袪熱,風扇堅守下半夜維持涼度。自從採取雙機一體輪番上陣的智能方法,給了我舒適的體感溫度,一覺好眠到天亮,還賺到節電獎勵金呢。 除了靠這些電器品外在力量強制降溫,我更重視治標也治本的飲食療法,用尚天然ㄟ的食物驅逐暑氣,更有益無害永保安康。像有清熱解暑功效的西瓜、水梨、綠豆湯、仙草凍等,是家人夏日必備解渴聖品,而能排濕熱養脾胃的地瓜、南瓜、山藥、蓮藕等,是飯桌上珍饈常客。透過循序漸進方式把體內熱氣排放出來,自然就能告別暑氣,而且是最不傷身不耗電不費錢的保健手法。 最後就是,頗有禪意又有科學根據的「心靜自然涼」養生療法。話說唐朝詩人白居易,某個炎熱夏日到寺廟拜訪恆寂大師,天氣酷熱,大師卻能安坐誦經,因而題詩:「人人避暑走如狂,獨有禪師不出房,可是禪房無熱到,但能心靜自然涼。」 自此,「心靜自然涼」就成了眾人口頭禪,當內心平靜了,情緒也跟著冷靜,身體就不覺焦燥悶熱。而我的「情緒中暑靜心之道」是透過閱讀和聆聽音樂,或是賞花踏青登高納涼,它們成功助我消暑氣釋戾氣,迎來清涼無比的浩然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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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歷史地貌新探
其實大約在距今70000-10000年前(地理學者稱大理冰期),據地理學者王會昌的研究,當時年平均氣溫比現今下降大約9-14C,中國大陸東部海域的海平面下降了150-160公尺,致使渤海乾涸,黃海、東海、南海海水大規模向東南撤退,日本列島、台灣島、海南島等各沿海島嶼與陸地相連,原先的海底出露或成為廣闊的大陸架平原,它們與中國大陸現今的東部平原連成一片。地理學家朱永其亦指出距今1.5萬年晚更新世低海平面時,古海岸線退卻至現在陸架邊緣水深155米處。 大約從距今一萬年前開始,地質歷史進入全新世(Holo-cene),氣候轉暖,冰川消融、橫溢,海面上升。地理學家又將全新世劃分三個階段,即早全新世(距今10000-8000年)、中全新世(距今8000-3000年)和晚全新世(距今3000年以來)。全新世早期(似是)冰期的「早春二月」,表現出「乍暖還寒」的特點。全新世中期,氣溫明顯升高;晚全新世以來,氣候波動頻繁,但總的趨勢是在向溫涼偏乾旱的方向轉化。 隨著全球氣候普遍轉暖,海面上升,約距今9000年左右,海平面約上升,以黃淮平原為例,鹽城至東台一線以西還是大片的湖泊和沼澤環境;而鹽城至東台一線以東地區被海水淹沒,形成濱海和淺海環境,並有溺谷存在。 自仰韶時代起,歷夏、商、周三代而至秦和西漢,經歷2700多年的氣候溫暖時期。自東漢開始,歷魏晉而至南北朝,我國氣候轉入近5000年來的二個寒冷期。從唐帝國開始又迎來了近5000年第三個氣候溫暖時期。從十一世紀初期(大約是宋朝時期)開始,氣候逐漸變冷,黃河流域已無梅樹生長。進入十二世紀,氣候加劇變冷。南宋國都安(今杭州)頻降大雪,暮春終雪常延至3月25日左右,比現代終雪期遲半月左右。公元1153-1155年,金朝使臣去南宋途中,冬天見到蘇州運河常常結冰,船工不得不備大鐵錘以破冰開路。 根據溫度高低與海平面升降的關係,唐與北宋的平均溫度比南宋高,所以海平面的高度自會比南宋高,南宋的海平面已高出今之六至八公尺,所以唐朝與北宋時期的海平面一定比南宋的海平面更高。很多的低窪地被海水侵入,金門被分割為很多小島,那時的浯洲被閩南地區的人稱做「浯洲嶼」。「浯」就是「五」的諧音,而「五」又有「多」的意思,「洲」是指水中可居人者,「嶼」即是「島」,「浯洲嶼」即是數個可居人島嶼的意思。只因那時金門尚是未開發,鮮少人煙,島民未開化,無人用文字記載下來,但仍有零星資料被保留下來,例如《滄浯瑣錄》曰:「在古寧頭烏沙頭入潮,通西浦頭埭。」可見古代的烏沙頭和今之雙鯉湖是相通的,昔日的南山村是一座獨立的小島,只是現今這條水道已經淤塞,後來的雙鯉湖出口必須從湖下出入。由此可見南宋以前的金門有極大的可能是由許多的小島連綴而成的,因而被閩南地區稱作「浯洲嶼」。 筆者更大膽臆測,金門的古湖大部分亦與海平面升降有關,浯洲嶼的古湖依何喬遠《閩書》云:「有五湖,曰許坑、曰湖山、曰湖頭、曰赤庭、曰湖尾」等。其中的許坑湖和湖尾湖有極高的比例是瀉湖成的,湖尾湖因鄰近湖尾村而命名,位於安岐村與湖尾之間,在湖南村之北,又名安岐湖,在宋代這裡似是一處海灣,梁克家族人在此築堤圍田,稱作「梁府埭」,後來海浪帶來泥沙,將海灣變成瀉湖,且因地勢平坦,無高山丘陸匯集雨水,日久缺乏水源,遂淹為農田。 赤庭湖應在赤庭村附近,赤庭村在明朝即已出現,有悠久之歷史。舊屬陽田保,與塘頭隔枋港溪毗鄰。據志書載引耆老云,該村在民初尚有民居,至日據時期才廢村。《金沙鎮志》云:該村「舊日亦屬濱海村落」,則赤庭湖亦有可能是海平面上升時,海水侵入海灣,後來海浪帶來泥沙,形成的瀉湖。 至於湖頭湖到底在哪裡,已無從考證。許世英《新金門志》載:「湖頭湖,原名白湖,在倉湖保白石山坡,今廢。」詢之故老,倉湖保白石山坡到底在哪裡,尚無人得知。若依何喬遠以鄰近的村社命湖泊之名,則湖頭湖有可能即今之「下湖」(大陸引水入注之湖)附近位置,因林焜熿《金門志.都圖》載倉湖保,包括「……峰上、下峰、湖頭、溪邊……」從敘述的方位,湖頭似是今日的「下湖」村或其附近村社;若湖頭湖即今之「下湖」,有一極大可能即因海平面上升,海水灌入漥地,形成的湖泊,許世英《金門新志》指出:「在溪邊、下湖、後壁一帶有黑土」,即是海水入侵的證據。 惟林焜熿《金門志》載倉湖保,包括「……峰上、下峰、湖頭、溪邊……塗樓、下湖、甌隴、東沙尾、溪邊……」 志書在「頭湖」村之後接續出現「下湖」村,且方位亦很接近,今之「下湖」到底是「湖頭」村?還是「下湖」村?很難確認。故「湖頭湖」到底在哪裡?尚待有更多的史料來認定。 湖山湖又在哪裡呢?它有可能即今所稱的「東店湖」或「東店湖」毗鄰的另一座湖泊。何喬遠《閩書》載浯洲嶼之湖泊,皆以鄰近的村社命名,故湖山湖應在湖山村附近。《金沙鎮志》載:「湖山村在今日東店與陽翟之間,背倚陽翟山(五○高地),前臨丹湖,故名湖山。」湖山湖似就是丹湖,而丹湖又有可能就是東店湖,志書載:「東店湖,原名東湖,在陽田保翟山後,今砂壓殆盡」。湖山湖(或東店湖)有可能早期海平面抬升時,金沙港灣的海水循著溪流河道(今之前溪)灌入窪地,後來海平面下降,或河道淤積,遂成湖泊。 浯島尚有甌隴湖,今已堙沒。甌隴湖根據同安縣志載:「雍正十一年,甌隴湖中,忽浮一小渚,高四尺,闊丈餘,長十餘丈,形如鯉,四旁水深,洞不可測。」可見清初甌隴湖尚在,雨後四水匯集,尚有積潦,今其地名為後隴。筆者推測該湖的形成是海平面抬升有關,海水循著前埔溪灌入窪地,後來海平面下降,遂形成甌隴湖。 此外,還有島七尺湖,又名田央湖,在陽田保。惟陽田保範圍頗廣,包括西黃、青嶼、官澳、陽翟、後山、東店、東珩、田墩、塘頭、吳坑、南垵、赤埕、後珩。七尺湖到底位於何處,尚待更多的史料來確認。 五、結語 南宋時,南方圩田大興,當時金門森林未遭破壞,水源不絕,泉州世家大族,因皆來此設堰築埭,畫海為田,置立別業,享農桑之利。金門昔日海岸曲折,港灣深入內陸,種種證據顯示,海水深入陸地比我們想像的還要深還要廣。曩時海平面上升,海水漫入內陸,山海交錯,形成若干小島。金門在南宋時期,閩南地區對金門就有「浯洲嶼」的稱呼,「浯洲嶼」即是數個可居人島嶼的意思,「浯洲嶼」是舊時金門的總稱。後來海平面逐漸下降,加上海沙堆積,金門完全露出海面,而成為一座完整的島嶼,遂有「浯洲」、「浯島」的稱呼,以後更衍生出滄浯、滄海、浯江、浯海等等的別稱。金門舊日的古湖,大部分亦與海平面升降有關。古崗村原臨海灣興起的一座漁村,後因海浪帶進海沙,形成瀉湖,再因海平面下降,海岸線退後數百米尺,因而形成古崗湖今日的地景。(四之四/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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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慢腳步,品味生活
結束南征北討的行程,肩負積累一天的疲態,只想在抵達家門後立即倒臥床窩的懷抱,不客氣地給他睡得不省人事。 踏出列車門外,一身疲累的我卻被映入眼簾的場景震懾,頓時睡意全失。只見一道彩虹沿著天際線劃出完美的弧線,在灰暗的天空裡顯得格外亮眼,見過無數次彩虹高掛天空的姿態,卻不及這次的相遇令我難以忘懷。回想這陣子忙於公務常是早出晚歸,即便到了名聞遐邇的景點辦公,卻因公務纏身無暇細心品味。 科技突飛猛進的二十一世紀,確實改善了人類的日常不便,卻加速我們的生活腳步,迫使每個人度過與時間賽跑的日常,犧牲許多值得停下腳步欣賞的人事物,等到想回首把握錯過的美好,就像緊握掌心的流沙,只能眼看它隨風而去。 科技縮短了彼此的地理距離,卻拉長了心靈距離,或許該放慢腳步,仔細品嘗生活的酸甜苦辣,就會發現生活除了工作,還有許多美好事物等著自己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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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古厝「著存堂」
1. 曾經阡陌裡一幢炊煙的恬逸 邊界都是稻香縱橫的天際 如今亮點全都是幢幢鱗次的大廈 妳孤獨於夕陽下的溪溝邊 望著滄海星移的變遷 如同擠進街弄裡一幢化石 深鎖三合院燈黃微醒、靜無人語 多少目光打量著你失落的歡怡 勾勒一幅騷墨絲竹飄逸的古調縈迴 圍籬不見竹林搖曳雀鳥啁啾 苑囿空蕩全無啞啞嬉笑、雞犬吠鳴 向晚如故,尋不著裊裊青煙,廳堂深鎖 惟有新人過客回眸一嘆 古調淡陌,幾許斜陽彤彩映照 我望妳雕欄玉砌偌大庭院 只聞蟋蟀與蛙聲守護 月光朦朧妳的瑰麗 雨後新筍的華廈疊層入雲 圍繞妳一身古樸詩意 誰來!呵護妳百年滄桑的宅第 2. 古厝一片闃寂 到底是老舊了點 它不老 只是被歲月催老了 老了主人也老了路人 不老的是它那幢古色古香的記憶 佇立於新舊的交叉口 所有的美麗與哀愁已成空 在無風暗夜裡 庭院傳來蛙鳴幾聲 月光下斑駁光影 那麼自然謐寂 路人好奇窺探 突兀的「著存堂」 狹縫中綻放巍峨 一磚一瓦一片牆熬過風雨 一窗一欄一柱挺住震殤 千萬個孤獨晝夜 在夕陽餘暉下如此絢麗 茄冬溪畔凝望世紀傳承有它傲然活著 註:呂宅「著存堂」位於桃園市八德區西南端重劃區內,宅前有茄冬溪的支脈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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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歷史地貌新探
此後,其說法為以後縣府編纂的各版《金門縣志》所沿用,其中或有文字增減,標點符號更動,但差別不大,其中差異稍大者為金門縣政府1992年版《金門縣志》中,可居者五,明列了「廈門、大嶝、小嶝、烈嶼、浯洲」等五個島嶼,茲摘錄原文以供比對,1992年版《金門縣志》載: 浯洲、浯島、浯江、滄浯之得名,莫詳所自。或曰同安海中山,可居者五,(廈門,大嶝,小嶝,烈嶼,浯洲),浯數第五。或曰唐置牧馬監凡五,浯數第五。或曰浯洲一島,滄桑以前,由五島連綴而成。皆附會也。按古今圖書集成職方典:泉州有浯江。郡志云:晉南渡時,衣冠士族避地於此,故又名晉江。今晉江之水,流經縣治南者曰浯江。晉江二源,一出永春,而永春亦有浯江。海中島嶼,除浯洲外,隔海復有浯嶼。考島人先世,多來自泉洲(今晉江),是則此之浯洲與隔海之浯嶼,其由晉江之浯江而得名歟。 總之,許世英的說法遂蔚成主流,成為地區文史工作者的主流說法,例如《金門史蹟源流》、《金門地名調查與研究》、《金門第一才子許獬》……等均持此說法,一直到2012年才出現有不同的說法,陳炳容〈「浯洲」、「浯江」名稱由來新探〉乙文以堅實的論據提出新說,他首先引明代陳懋仁《泉南雜志》的說法否定晉江之得名與晉時中原士民避居於晉江河畔有關。再提出金門古稱「浯洲嶼」,即「五洲嶼」;又提「五」非實數,有可能是「多數」的說法。其說頗為新穎,因論證太長,讀者可以自行詳閱原文。 洪受《滄海紀遺》云:同安「海中之山,可居者有五,浯洲其一焉。」洪受並未說明有那五個島。許世英《新金門志》云:「浯洲、浯島、浯江、滄浯之得名,莫詳所自。同安海中山,可居者五,浯數第五。」為什麼「浯數第五」,許氏並沒有進一步說明,但到了1992年版的《金門縣志》增列了廈門、大嶝、小嶝、烈嶼、浯洲等五個島嶼,且把浯洲排序在第五。論人口面積大小,浯洲不排在第一,也該比大嶝、小嶝、烈嶼等島嶼為大。為什麼浯洲不能排在第一?或排在第二、三、四呢?為什麼把浯洲的排序要排在第五?編者並沒有告訴我們理由,顯然是編者按字面的理解,強按上這幾個島,並將浯洲排序排在第五。 其實「第」除了作「次序」的意義外,還有作「但」和「且」的解釋。「同安海中山,可居者五,浯數第五。」我們似可作這樣的解釋:同安縣海中的島嶼,適合人居住者有五個,其中的浯洲嶼且有五個小島,浯洲嶼是由五個小島連綴而成的。 「浯」即「五」的諧音,宋代泉州晉江就以「浯洲嶼」來稱大金門,閩南地區應亦如此稱法;明萬曆年間何喬遠的《閩書》中亦以「浯洲嶼」來指金門島,意指金門原是五個緊鄰的島,後來連綴成為一島。這樣的說法也頗符合歷史事實。杜臻著之《粵閩巡視紀略》一書中所繪制的金門圖,金門被繪成數個小島,題為「浯洲山」的島緊鄰廈門,東南側另繪有五個相近的島嶼,標示的地名為金門所、料羅灣、北太武、官澳、東店,根據陳炳容博士的看法,東店應該是東椗之誤,東椗即今之北碇。杜臻未必親到金門島,可能根據傳聞繪制,也可能閩南地區某個公務機關或某個人典藏之古地圖。 昔日金門海岸曲折,港灣深入內陸,舊志載:「金山港(今金沙港)在金山頭兩灣,舟楫隨潮出入,舊有梁埭,左分繞西黃灣,右分繞汶頭社。」曩昔海水可抵太武山腳的蔡厝,蔡厝《蔡氏族譜》云:「然自五代之後,以所聞見於故老載籍考而稽之,則亦有可言者焉,蓋自王溯割據,審知就封,吾一世祖父避居江淮,卜築於武山陽後峰,而前潮山水之極觀備焉。」 現在有更多的證據顯示,海水深入陸地比我們想像的還要深還要廣,許世英《金門新志》指出在溪邊、下湖、後壁一帶有黑土。陳慶瀚教授《科申聯登的村社陽翟》指出的範圍更廣,他說道: 在陽翟週邊農地----甚至整個金門東半島田野,包括斗門、內洋、山西、西吳、新田墩、后壟,東村,往地下挖半公尺到一公尺深,當會遇到一層有腐味的棕黑色泥炭層。這些村莊的老農會告訴你,他們的田地,往下挖就有「黑土」或「臭土」。 其實這就是海水入侵的直接證據,這些「黑土」和「臭土」其實應該是昔日的沼澤泥,筆者曾於2010年與王先正老師赴印尼蘇門答臘島及鄰近島嶼執行〈鄉僑訪談計畫〉,當地住民的高腳屋就建在海邊的沼澤上,這些沼澤含有高溶度的腐植質,所以發出陣陣異樣的臭味。那次訪談,有一些市鎮和村社都還沒有自來水,只能接用雨水飲用洗澡,因為地下水含有高溶度的腐植質,洗澡都會發癢,更甭談用以煮食飲水。沼澤地是蘇門答臘島海邊很普遍的地景,以汫水港為例,由於淤塞,逐漸墊高,很多沼澤泥都已乾枯變為黑的泥土,據鄉親說以前他們的高腳屋,距海平面也是有數公尺之高,金門東半島挖出的「黑土」、「臭土」有極大的可能即是海中的沼澤泥。 再談北太武山的地形地貌,杜臻《粵閩巡視紀略》書中所繪制的金門圖,「北太武」就在大海中似是一個獨立的山頭,如果時間往明朝初期向以前推移,這似乎是寫實的地景。現今除了金門指揮部以西到高坑村地勢較高外,太武山山腳幾乎是窪地、溝槽或河道,如果海平面抬升六公尺或更高,海水自可循著河道、溝槽、漥地侵入太武山周遭。金沙港的海水有一支循著斗門溪的河道抵達高坑台地的前沿,一支循著光前溪抵達龍陵湖(今屏東);而許白灣之海水由田埔循前埔溪河道灌進鵲山之前的窪地,再連結今之陽明湖,沿著太武山東側山麓的溝槽,洩到翠谷前的漥地,將四分之三的太武山環抱其中;而早期蔡厝之前的漥地可能一片汪洋。黃克全《汶水揚波后水頭》云: 金沙港灣此地古來至今地形地貌變化很大,曩昔金沙港深入內陸,根據村中耆老所述,彼時海水甚至可抵達太武山山腳蔡厝,以及現在已廢村的蕭厝一帶,高坑還曾發現船渡頭的殘餘石板遺跡。 太武山有倒影塔,塔在山之巔,影及於海上,故名倒影塔。明洪受〈咏太武山十二奇〉之〈倒影塔〉云:「筆尖撐破太虛空,影落寒江何處逢。可是化龍蹤跡隱,月明孤嶼照漁翁。」縣志載黃琇〈太武山十二奇〉曰:「塔在太武中,流形飄影,倒出東海之外,影之所及,魚屏其跡,斯不亦怪特奇偉之觀乎。」近人林乃斌〈修倒影塔碑記〉云:「太武山有倒影塔……塔影倒海,遊魚屏跡……山距海七、八里而遙,塔在山之巔,並影乃及於海上……故名倒影,是則奇。」近人懷疑山距海七、八里之遙,何以能見到倒影,極大的可能是當時的海灣深及內陸,故有此說。 四、浯洲嶼地貌的蠡測 「浯」即「五」的諧音。據吳慧穎的研究,「五」作為數使用時,有時表示實數,但有時則為約數。因此「在幾的範圍內,凡表約數,往往用五。」陳炳容博士因此引申說: 所謂的同安海中,可居者有五,金門有五湖及通潮五港等等,皆取約數而言。金門這一蕞爾小島,有許多港灣深入內陸,山海交錯,就好像金門島是分裂成數個小島。《說文》:「水中可居者曰洲」,故從陸地的角度來看,就稱之為浯島。 筆者認為陳炳容博士的看法很有見地,不過筆者要進一步說明的是,不僅僅是金門的「港灣深入內陸,山海交錯,就好像金門島是分裂成數個小島」而已,很有可能在宋代以前浯島的內陸,海水內漫,深坑積水,成為湖泊,深溝積水,成為河道,須泛舟而渡。淺窪積水可策馬前行;或海水只及膝,打赤腳即可涉越。有學者認為古坵不靠海,陳昌文家族何以被編入鹽戶?如果元末明初東沙澳的海水深入內陸,從東沙、東社,漫入古坵村社之前,甚至可能和賢厝圳仔溝的海水連成一道,陳昌文的鹽籍就解釋得通了。因為早期的金門是由許多小島連綴而成的,所以被閩南地區稱作「浯洲嶼」。 晚近幾年氣候變化,地球溫化,氣溫不斷飆升,南北極冰層和高山冰川不斷融化,地球生態丕變,甚至有學者及名人聲稱地球氣溫上升4度C,海平面會上升十公尺,很多太平洋島國將被淹沒,各國環保人士大力呼籲世人節能減排減碳,由此可見氣溫與海平面升降有密切的關係。 (四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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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夏荷開
清荷送爽 迎來一味清涼 豔陽熾日 惹火滿空蟬鳴 夏天,風姿綽約 從田田荷葉中 一搖一擺的 緩緩走了出來 看啊,荷花綻放 看啊,群芳爭妍 遊人們,賞花消暑 藍天,白雲,縱情一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