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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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莉小札─紅菜頭
我的小侄子,今年剛上小學一年級,有個外號叫做「紅菜頭」,因為他老喜歡叫我講老爺爺菜園拔蘿蔔的故事給他聽,所以就順勢幫他取了這個小名。 客廳放有我買的一瓶維他命C,他問我能不能吃?我說「可以,但只能吃一顆」,他拿了一顆放進嘴裡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嚴肅的問我「為什麼只能吃一顆呢?」接著就對著我說:「我知道了,因為姑姑怕胖」,原來我老是在他面前說我胖,他都有在認真聽啊!有一天我帶著紅菜頭還有Frank(紅菜頭的哥哥),推著小推車去倒回收的紙箱,車上有個小小空位,紅菜頭要求要坐上去,他哥哥大聲的回說「不可以,因為我也沒得坐」,紅菜頭聽了馬上淚如雨下不停說著:「我怎麼會有這麼不關心我,不懂得分享的哥哥」,這演哪齣?姑姑我都看傻眼了。回到家兩兄弟為了這件事拌嘴,哥哥越講越大聲,到後來連名帶姓的叫了他,這時他又冒出一句「為什麼要這樣叫我,爸爸媽媽都沒這樣叫我,哥哥你難道比爸爸媽媽還大嗎?」哥哥不示弱馬上大聲回話說:「叫名字有甚麼不對嗎?你不是叫這個名字嗎?」但紅菜頭果然不是省油的燈,他接下來一句:「哥哥你為什麼就不能好好講,一定要這麼大聲?」讓我們大家是面面相覷,他哥哥突然一陣語塞,紅菜頭完勝。 有天跟二哥聊天,他說紅菜頭晚上臨睡前,突然有感而發的對他說了:「爸爸,我真搞不懂,以前我不是很乖嗎?大家都稱讚我,為什麼我現在變成媽寶了?」我一聽到笑到從沙發上跌下來,原來他也有自己是媽寶的自覺嗎?每次問他要不要出去玩,答應了之後就馬上轉頭問說媽媽有要去嗎?媽媽有去他才要去;媽媽離開他的視線,他馬上開始上演苦情的「尋媽媽記」,拜託,幫幫忙,媽媽不過是去陽台洗衣服!帶他去大姑姑家玩,問他要不要留著過晚陪表哥們玩,他平淡的對著我說了:「怎麼可能,我是媽寶耶!」看樣子,媽寶無誤。 紅菜頭個頭小小,桌球實力驚人(以前當過校隊的阿寶寶叔叔有認證),每次看他打球問他可以錄影嗎?一開始很生氣說不行,接著又說隨便啊,打完之後還馬上來問我,剛剛錄的可不可以給他看,還問我有PO到LINE嗎?哇!悶騷的很呢!只要他爸爸說最近紅菜頭有甚麼新才藝,他就會搶著表演給我們看,伏地挺身、跳繩、妖怪手表的舞蹈,表演慾還真不是普通強,當然姑姑我看得很開心呢!紅菜頭有創意,一支小小的筆他可以自己改裝成一把小槍,有天他看到餅乾盒就套在手上,拿了雙筷子好像要夾甚麼東西,我問他是在做甚麼?他說玩遊戲啊!電視節目不是有這個遊戲嗎?盒子固定住自己的手臂,再想盡辦法用筷子夾起東西放到嘴巴吃,這樣他也能玩啊!服了他了! 最近他學會玩暗棋,我總是在覺得自己快輸的時候說要認輸不玩,沒想到他竟然對著我說;「別放棄!別放棄!還沒玩完呢!」被他這麼一說好像我輸不起了,想想也對,都還沒結束怎可自己舉手投降呢!讓他給我上了一課了。但是我前些陣子要去宜蘭找同事,出發前問他要不要吃牛舌餅,他一聽一本正經的說:「牛的舌頭,我不要而且我屬牛不能吃牛」,他哥哥說是:「是餅啦,餅乾啦,長的像牛的舌頭而已」,他才鬆了一口氣說:「我還以為你們那麼可怕要吃牛舌頭,那就甚麼口味都來一點吧!」變得可真快,我發誓我說的句句屬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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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尋
從奮起湖盤旋至樟樹湖 立冬後冬茶上場 茶香四溢 層巒起伏地丘陵 散發高山烏龍底蘊 溫潤一壺極品好茶 等你回到初始 了無牽掛的地方 世界是無比遼闊 複雜也單純 金萱或烏龍皆染塵 樟樹換成茶樹 畚箕換了奮起 色空空色也互換 茶神凌空訕笑 最喜雲霧繚繞 行到水窮 茶的原汁原味 而湖的蹤跡 已消逝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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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更愛國
曾經,政府補助建國百年的經費約一億多元;而為了中華民國建國一百年,不管政府或民間各界,很多人在關心這件事,並且有很多團體在這樣難得的機會中,以最有創意的方式,已好好地慶祝一番。當自己的國家在一百歲的生日時,民眾一起做一些帶出歡樂氣氛又有紀念意義的活動,何樂而不為?而現在要迎接105年,如果我們嚴肅地反省這些年來的國運,相信很多人可能會笑不出來,而且,也可能會很想哭,即便如此,作為小國國民的處境,還是要發奮圖強的心志,才可能有美好的未來。只是,在個人自由主義意識抬頭的當代,除了特定族群之外,國人的愛國心是否正在逐漸淡去。 中華民國建國一百多年來,這個「民國」還存在,除了各種努力,實屬幸運。由於國際和兩岸情勢的現實與瞬息萬變,近年來,台灣行政區域有些組織為了要在國際間生存,與對岸的各單位來往,這些以前稱為「中華民國※※協會」、「中華民國※※學會」……的人民團體,紛紛改名為「中華※※協會」、「中華※※學會」,這些改變都在相關單位登記有案,可以查得到。這陣子來,我拿到一些老朋友的新名片,就反應出這樣的現象,即使已經四、五十年的組織,仍迫於現實不得不改,這是形勢比人強。 在人民團體組織的名稱中「民國」一個一個不見了!有人注意到?有人在乎嗎?這樣的現象說明什麼?代表麼意義?或許,人人可以自問,在除去某些字眼之後,我們的愛國心還在嗎?或許大家都心知肚明。綜觀我們國家的處境,由於大家的辛勤努力,當然仍有很多值得感謝的成果;但是,有許多社會大眾不知、不明的,實也值得大家深思、反省,究竟新年我們有什麼值得慶祝的? 再舉大家有目共睹的街頭現象,例如,全世界的金融風暴真的過去了嗎,不會讓民眾的財產朝不保夕嗎?失業率是依然居高還是改善得很慢?那些在鬧區乞討,無處可住的遊民,這些年來是增多還是減少?詐騙、搶劫……讓民眾不安的案件與各種因素…,解決這些問題,需要的不只是經費,還需要智慧,慶祝國家邁入新年亦然;如果缺乏整體規劃與反省,淪為為活動而活動或者演變為浪費民脂民膏就非常可惜。 當大家在歡喜迎接中華民國一百零五年到來時,可曾想到過珍惜自己的國家嗎?是否先想在新的一年,吾人能如何愛這個國家,除了交稅還能為國家做什麼呢?報效國家是軍人的天職,軍人隨時預備拿生命來愛國,一般人呢?報效國家是每個人的責任,若還沒想到能做什麼,至少讓愛國心先覺醒,做個有愛國心的國民。(作者為博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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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的朝陽媚人的月娘【我在廈門港外大膽島】
如果一早碰到烏鴉對著人叫,則不吉利;會呸!呸!吐口水以破解;因為人類喜歡奉承和喜鵲報喜不報憂。所以人們口頭語是「閉上你的烏鴉嘴」和「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是相同道理。烏鴉雖惹人討厭,烏鴉卻是鳥類中的大孝,牠們會反哺年老雙親,也為人類所稱道。有一首詩標題為〈慈烏夜啼〉表揚烏鴉。詩曰: 慈烏失其母,啞啞吐哀音;晝夜不飛去,經年守故林。 夜夜夜半啼,聞者為沾襟;聲中如告訴,未盡反哺心。 ……昔有吳起者,母歿喪不臨! 嗟哉斯徒輩,其心不如禽;慈烏復慈烏,鳥中之曾參。 人類雖討厭烏鴉多嘴,但也敬佩烏鴉的孝行。 「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這一首詩道盡了遊子思鄉念雙親之情懷。「月兒高掛在天上,光明照耀四方,在這個靜靜的深夜裡,記起了我的故鄉。深夜裡砲聲高漲,火光佈滿四方;我獨自逃出了敵人手,到如今東西流浪。故鄉遠隔在重洋,旦夕不能相忘;那兒有我年高的苦命娘,盼望著遊子返鄉。月兒高掛在天上,光明照耀四方,在這個靜靜的深夜裡,記起了我的故鄉。」這一首在中華民國抗日戰爭時期,由任天道作詞,夏之秋譜曲的〈思鄉曲〉,道盡了遊子的思鄉情;也鼓舞了同仇敵愾,團結一致的民族精神,促成抗戰到底必勝的決心和信心。 月裡嫦娥有兔子搗藥,吳剛伐桂之神話故事,已被人類傳頌了數千年;雖然在二十世紀五十年代被美國太空人阿姆斯壯,乘太空船登陸月球後,證明未發現有任何生物,既未和嫦娥約會,也未看到兔子搗葯,更無法阻止吳剛砍掉桂樹,目前尚不適宜人類居住;但並未粉碎人類對月球之神話傳說。我國民間仍在農曆八月十五日中秋之夜,以月餅、棗糕、毛豆設香案拜月亮餵兔子;也未弄清楚嫦娥為何要奔月!行程有多久?吳剛為甚麼要伐桂樹,兔子搗的甚麼葯,是毒葯,還是長生不老的延年益壽良葯? 如果嫦娥要兔子搗的是長生不老的仙丹,對人類來說未必是福;如果人類都長生不老,只生不死,將使地球人口爆炸!地球裝得下那麼多好逸惡勞爾虞我詐的人嗎,吃甚麼,喝甚麼,排瀉物會汙染了整個地球,水和空氣中充滿各種有毒氣體,人類還能活下去嗎?現在人類已經你爭我奪殺戮不息,世界已經無寧日了;如果在秦始皇嬴政時代有了長生不老的仙丹,他就無須派徐福(市)率三千童男女到東海去取長生不老的仙丹;徐福因為找不到仙丹,畏罪一去不返。如果就算他找來了仙丹,使始皇帝長生不老,那麼「黔首─人民」可就倒了霉。好在他皇帝只當了三十六年,功勞是滅六國統一天下,統一六國文字為小篆體。修馳道改善交通;統一度量衡,是為功勞。但連接長城,勞民傷財死人無數,也沒有擋住匈奴和胡騎的不停入侵慘暴殺戮,且法令嚴苛,實行連坐法,是謂暴政。好在他只活了五十多歲,粉碎了一世至於萬世之大秦王朝,傳至二世即亡,未依願長生不老!漢、唐王朝時代,好多皇帝服道家長生不老之葯,都被毒死了!原想長生不老,卻成為短命鬼。 但徐福雖然未找到仙丹,卻也給中華民族留下了無窮的災難。因為相傳他帶的三千童男女跑到東瀛三島,自稱大和民族,即我們稱他為「倭寇」的日本。千多年來,在東海為寇,搶奪燒殺擾亂中華,進而至於十九世紀佔臺灣,二十世紀初奪我東北,又進兵中國,殺戮中國無辜軍民五千多萬人。好在蔣介石領導全國軍民八年艱苦抗戰,打敗了日寇恢復失土;記得在抗戰時期,我讀小學時,曾撿到過日本飛機空投下的宣傳品,其中就強調,他們祖先就是當年秦始皇派徐福率三千童男女到東海採不死葯的後裔,以歪理掩護他們的侵略謊言,說他們今天回來是尋根的!尋根不是用和平手段,卻用武裝殺戮暴力手段,能自圓其說嗎? 吳承恩所作中國四大奇書之一的《西遊記》,主角是唐太宗時代的唐僧(唐三藏玄奘大師俗名陳緯)向印度天竺國留學取佛經的故事。一路上遇到好多妖魔鬼怪要吃唐僧的肉,說吃了唐僧的肉,可以長生不老。其實三藏大師也只活了六十多歲,也沒有長生不老;果真吃了他的肉,可以長生不老的話,對中國人是福是禍無法預測。所幸他比秦始皇晚生近九百年左右,如果他生在秦始皇時代,讓秦始皇吃掉後,中國歷史可能要改寫了。反正風花雪月,讓你會心一笑,就可以延年益壽了。 東漢末年,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時代,曹操作詩有「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無枝可棲。」「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名酒)。」之感懷;滿清時代,洪秀全太平軍領袖之一之石達開,一首豪邁詩「大盜亦有道,詩書所不屑,黃金如糞土,肝膽硬如鐵;策馬走懸崖,張弓射明月,頭顱作酒杯,飲盡仇讎血!」好狂妄殘暴的口氣,要以弓箭射月亮,是白癡還是屠夫!不過較「成吉思汗一代天驕,只識彎弓射大鵰;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這幾個傢伙一丘之貉,都是屠夫劊子手,卸磨後殺驢!留下萬載千秋罵名,而今安在。 在刁斗森嚴隨時備戰的大膽島看月亮,感受不同,外國的月亮不見得比中國圓,「禿子跟著月亮走─沾光」只是一句俏皮話。海峽兩岸同在一個月亮下,為何兩極化?這是自由民主和極權暴政之爭。當風平浪靜,波平如鏡的和平夜晚世界,和一水之隔的廈門,形成嚴峻的對立矛盾。「人約黃昏後,月上柳梢頭。」的情調,和「人約太陽下,烈日正當頭。」是兩種極端不同的感受,在大膽島卻體驗不出差別何在。這是人為的對立,簡直有點不倫不類莫名其妙的衝突對立,仁政與暴政在這裡黑白分明,人性善還是性惡,讓亞聖孟子也難下定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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畸戀悲歌
最近網路流傳一則笑話,依內容而言,應該有幾分真實性;一對新婚夫妻,先生長期在中國大陸經商,倆人聚少離多,經過多年的打拚,事業成功的他,返回台灣,他以愧咎的心情,向他的太太坦白,他說:「他在大陸經商的這段期間,由於寂寞難奈,有包養小三,還瞞著老婆偷偷置產,花了台幣兩佰萬元買了一棟房子,讓小三居住,但如今已分手了,房子也脫手賣了,由於當地的房地產大漲,反倒賺了捌佰萬元,原以為老婆會為小三之事,而大發雷霆,沒錯,老婆大人是生氣了,但她生氣賞了她先生一巴掌,大聲的罵說:你當初為什麼不包養兩個,不然就可賺壹仟陸佰萬了。 曾幾何時!小三已儼然成為外遇第三者的代名詞,隨著風靡一時的偶像劇的一句對白「回不去了」真是人生如戲,戲如人生。戲裡戲外,婚外情所衍生出社會問題,不但時有所聞,且層出不窮。子曰:「食色性也」曾有一個知名的人士人說過:「不是不會外遇,只是還沒有機會遇到而已。」外遇這種致命的吸引力,不是任何人都擋得住的,最近某知名的廚師, 也在這次桃色風暴中形象大傷,最糟糕的是他開記者會時所澄清的內容,更是愈描愈黑,其中的經典名言,已成為茶餘飯後笑料話題。如果說外遇的男人,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一竿子打翻一條船的論調,我想很多男人會很不服氣。相對的,未婚的知名作家把妹上「摩鐵」就不能算外遇,因為他未婚,但他面對記者所說的一切,也讓許多「粉絲」不能諒解,畢竟他是一個正面形象的公眾人物。 人類實施一夫一妻制,姑且不談人性而言,至少到目前為止,仍是較為理想的婚姻制度,婚姻是對婚後「性」的一種約束,婚外的「性關係」當然是一種罪惡。但男女雙方婚後的生活,難免都會承受家庭的壓力,或有些抱怨與不滿,隨著長時間的相處,很可能雙方彼此都會失去新鮮感,於是乎,夫妻間貌合神離,充滿矛盾,當有朝一日,碰到慰藉的外來力量「七年之癢」疾,於斯而生,此時,縱然是天人交戰,很多人仍會背棄婚姻大搞外遇。 電影「出軌」內容描述,一個四十幾歲的已婚男性,過著平淡婚姻生活,有一天,他認識一個漂亮的女人,激起他想再談一次戀愛的念頭,重拾男的信心與魅力,對男性而言,漂亮的女人,就如同醇酒與美食一般的誘人,會挑起本能的衝動,興起品嘗的慾望,年輕女子在男主角成熟技巧的挑逗之下,終就是無法抗拒,終墮入婚姻風暴當中,然而在這世間上,沒有人可以在這種矛盾情節當中取得平衡,以致玩火自焚,最終以悲劇收場。 外遇絕對是婚姻的殺手,大家都一致認同,為何人們會出現外遇行為呢?綜歸學者的看法有以下幾種: 一、追求性愛感官的刺激。 二、對於一夫一妻婚姻制度社會規範的挑戰。 三、報復配偶的外遇不忠行為。 四、滿足於性的吸引力。 五、證明自己仍然有年輕的魅力。 六、元配未能生育兒子,以傳宗接代為理由。 七、以外遇追求性慾的滿足。 八、與婚前舊情人死灰復燃。 目前許多國家已沒有通姦罪,日本早在一九四七年,就廢除通姦罪的處罰規定,德國亦然。先進國家之所以取消通姦罪,其立法的理由,是因性道德觀念的改變,認為用刑罰的手段,根本沒有辦法達到維持婚姻的目的,所以沒有維持通姦罪的必要。我國曾於民國七十八年,提出討論是否修法廢除通姦罪,廢除的理由,是針對於出軌的外遇,僅要靠捉姦來維持婚姻,根本是不可能,也是毫無助益,因為人性是無法用法律約束的。且通姦罪的量刑都在三個月左右,得易科罰金,所以從沒有人因外遇的通姦罪而去坐牢。當年與會的專家學者,經討論表決結果,最後仍決議保留通姦罪的處罪規定。 根據我國刑法第二百三十九條規定;「有配偶而與人通姦,處一年以下有期徒刑。其相姦者,亦同。」我國通姦罪是否除罪化已爭議多年,法界人士見解不同,看法不一,反較值得關切的是,通姦罪屬告訴乃論之罪,通姦罪爭議性最大的部份,是很多元配最後會對配偶撤告,只會單獨對小三提告,輕輕放過始作俑者的另一半,而最壞的老公反而逃過法律刑責,幾乎處罪的對象都是相姦者,是非常不公平的刑罰判決。 我國的婚姻,雖有法律上的約束,但外遇事件仍層出不窮,為什麼呢?因為人有喜新厭舊的劣根性,這也是人性的弱點。無論如何,都不要因一時的衝動,去追求性慾之滿足,破壞別人的家庭,拆散人家美滿婚姻,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這是不道德的。尤其是事業有成的男人,往往在人生得意之時,偶遇一位溫柔婉約的女人時,很難擋得住這種「致命的吸引力」足以讓人不顧一切的去追求性的歡愉。殊不知福兮禍所倚,其後果是不可收拾的。畸戀下的外遇,會導致婚姻的衝突與破裂,很多家庭會選擇離婚,造成家庭不幸,產生嚴重的社會問題。飲食男女,豈不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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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柴
孤單一人 在嚴寒的冬天 賣著…… 窗內的聖誕燈光 我享受不到 寂寞人的無奈 有誰能安慰 跌了一跤 火柴散落一地 無法挽回 點燃僅剩的一根…… 許下唯一的心願 在天堂的時候 能夠點亮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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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島阿信
「寶島阿信」是我在參加完離職同事的歡送會後,私下給她取的綽號。平時她給人的印象就是輕鬆自在、笑口常開的模樣,可是就在送別會的那天,她對著一群參加的同事們娓娓道出她淒涼的人生,在座的女同事包括我,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這才知道,每一個笑容的背後,未必代表著全是歡樂的故事。 或許用淒涼來形容有點太過嚴重,因為她的遭遇不是那種父家暴母拋棄的那種常見的社會新聞,只是一般父母離異後遇見的種種境遇,可她卻有著不一般的心態,才能賺到我們的眼淚。她詳述時的口氣與表情,完全沒有一絲怨恨的情結摻雜其中,即使我們群起為她不平,情緒比當事人更加激動,她卻反過來安撫我們,令人更加為她感到不捨。 父母離異後,她與媽媽、哥哥同住,母親有重男輕女的傾向,所有家裡一切大小事都以大哥為主,為了成全大哥,她早已做出無數次的犧牲。像是大哥要創業,媽媽要求她要拿錢資助;大哥要買房成家立業,媽媽要她若有良心也該為了不讓大哥辛苦,為大哥盡一份心力才是。家裡一切開銷皆是她所承擔,雖然她內心偶而還是有些埋怨,不過她很愛她的家人,所以不論媽媽對她提出什麼樣的要求,只要她做得到,她都會答應,只是媽媽也沒因此對她多些疼愛。 既然娘不親,爹會疼就好。我們問她為何不投靠爸爸呢?她說她確實曾去找過爸爸了,爸爸也對她相當好,還留了一間房間給她,只是她爸爸已再婚,也生了一個弟弟。一日晚上,她在洗澡卻聽見她爸與繼母在爭吵,繼母要她爸爸在她兩人中間選一個,她不想聽到答案,默默回房睡覺,隔天起床後,爸爸在她面前痛哭流涕,拜託她搬出去。她當時才只是個高中生,沒有辦法一個人生活,所以又回去找媽媽。 日子還是要繼續過,所幸她交了一個相當體貼且疼惜她的男朋友,事事都為她分憂解勞,像這次她媽媽得知她為了夢想要離職,轉到動物協會工作,只能賺取微薄薪水,不惜與她翻臉,口出惡言,最後竟將她趕出家門。她男友接到她消息,認為雙方本來就是以結婚為前提,便接到自家中同住。媽媽知道後不停地哭鬧還揚言絕不參加她的婚禮,就是故意要讓她顏面掃地,為此她只好懇求大哥出面勸阻媽媽,但大哥反倒要她擔起奉養媽媽的責任,讓她別這麼早結婚。 媽媽每日的電話威脅讓她煩惱不已,她男友一旁勸她不要將責任全攬在身上,至少還有大哥在,無須擔心!至於婚禮,反正彼此有共識只須舉行簡單的婚禮,讓她別再被媽媽牽著鼻子走。雖然有些猶豫和不安,但她最終也算順利完婚!媽媽見她不為所動,轉向她大哥訴苦去,結果被棄嫌、冷淡以對,於是又每日打電話給她,終究因放心不下而回娘家安撫媽媽……。 故事說到這結束,我們全哭了,她卻還笑著。她說現在她很幸福,雖然媽媽還是那樣任性妄為,但至少現在終於可以光明正大跟爸爸一起吃飯,也跟大哥大嫂相處融洽,更重要的是,她有一個好老公相伴左右,已經很知足。對照之下,我常因為一件小事不順,就怨天尤人,憤世嫉俗,實在很汗顏。常看新聞裡一些因家庭生活不美滿就傷害別人的人,以為這個社會上處處充滿這樣的人,聽到「寶島阿信」的故事後,才明白其實那都是個人選擇罷了!你可以選擇極端的報復來宣洩心中的不滿,或者,可以選擇像她一樣,原諒、停止抱怨,然後追求自己的人生目標。我們不能決定別人怎麼對自己,但可以決定自己如何對待自己,幸福,其實不難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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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的朝陽媚人的月娘【我在廈門港外大膽島】
在大膽島晴空萬里之清晨,不只空氣新鮮,晨露在枝葉上映著朝陽閃亮發光,賽過珍珠鑽石,當朝陽冉冉自金門北太武山峰升起時,大得如磨盤,朝露使它火紅,照亮了宇宙大地,穿透鐵幕,把希望傳播至全人類。這是我在廈門港外大膽島每日清晨最美的享受,不能忘懷的記憶。而中國歷史故事,有關太陽的故事傳說數不完。 后羿射日─傳說在以前,天空有不計其數的太陽,無年月日季節白天和黑夜之分!使宇宙間生物絕跡,動植物無法生存。后羿善射,拉弓射箭,射下眾多太陽,只留下一個太陽每天按時升降,而有年月日時白天黑夜季節之分別,也才有了月亮,以造福宇宙萬物;天上留下的破洞,被女媧氏煉石給補起來。可射下來那些太陽到那裡去了?總該有個交代。如恐龍被滅絕以後,還留下屍骨和蛋化石在;那麼被射下的太陽屍骨在何處?至今找不出答案。 夸父追日─夸父這個人,是窮理於宇宙萬物始生之處,愛追根究底之人。他懷疑世界上到底有多少個太陽?為甚麼每天升起來又降下去,從東方那裡出來,又在西方落下去,到了那裡?而不混亂,週而復始,也不會同時出現兩個以上太陽,或忘記出來或不下山;為甚麼不混亂,是誰在排班指揮!這真是高度科學,晚上在做甚麼?週而復始也不疲累。所以他往西方跑,循著太陽進行方向飛奔,要找出結論。我們以為夸父是個傻瓜蛋,但他有否找出真象結論!他這種追根究底研究精神,值得敬佩和效法。 女媧補天─相傳古時天上破了大洞,女媧氏練石補天後留下一塊寶石,這塊寶石就是曹雪芹所著紅樓夢中的賈寶玉。 吳牛喘月─動物被人類豢養,不知始於何年?如馬、牛、羊、雞、犬、豕、駱駝和驢、鵝、鴨、魚、鶯等多種動物,幫助人類造福人群;但也成為人類殺戮慘暴之幫凶。如北方匈奴以騎兵縱橫中國北方,造成中華民族數千年連續之大災難,可以說跟中國歷史相結合。成吉思汗率騎兵縱橫歐亞兩大洲,以武力殺戮建立好多個蒙古政權。綜合來評估,動物被豢養,對於人類還是利大於弊。犬守夜,雞司晨,牛耕田,馬乘騎;人類還是善待這些動物。那麼牛為甚麼還不滿意,享受不虞匱乏之草料,還想著在夜晚飽餐後,臥下來悠哉悠哉的賞月,看牛郎和織女星一年一度之七七鵲橋幽會,忘卻白天在烈日下,被主人不停吆喝著,在田中涉泥巴耕田拉犁之辛勞。 逢蒙殺師─逢蒙拜射箭大師后羿,學射箭技術,后羿認為逢蒙孺子可教,於是將技術不保留的完全傳授給逢蒙。待逢蒙盡羿之道後,認為普天之下只有后羿可與媲美,如果除了后羿,則世界上只有逢蒙一人了,於是殺了其恩師后羿,逢蒙此時成為天下第一射箭高手無人能比。逢蒙殺師恩將仇報之舉措,卻影響深遠。自此以後,無人再敢將其技藝不保留的傾囊相授,總要留一手,以免被徒弟所殺,所以家傳秘笈傳媳不傳女,而形成惡性循環。如唐朝文成公主「和親」土蕃時,偷偷將中國養蠶技術,在出嫁土蕃時帶到土蕃等,即為一例。如今,所有祖先智慧之結晶,先後隨著人死後,隨著屍體被埋入泥土中失傳了。 秦醫殺扁鵲─中國歷史上,有很多神秘之醫術偏方和科學發明!如今完全失傳了!如在東周春秋時代,霸諸侯尊王攘夷一匡天下時代之齊桓公小白,不採納神醫扁鵲之多次勸告小白,說桓公患了不治之症,要趕緊醫治,否則病入骨髓後將無藥可治!桓公不理會扁鵲之警告,認為扁鵲不過是個庸醫,想藉桓公以提高其身價;扁鵲一看勸告無效,連夜離開齊國。果然桓公病發,找不到扁鵲而死掉。桓公死後,諸子爭奪王位自相殘殺,不埋葬桓公,使桓公屍臭腐爛,化為血膿和蛆蟲流出戶外,載之史書。 扁鵲到了秦國,治好了秦國君臣和好多黔首(黎民百姓)之痼疾,在其離開秦國時,被秦國宮廷中之所謂御醫,雇人把扁鵲給殺掉了! 曹操殺華陀─東漢末年(二五─二二○),進入三國時代,一代梟雄曹操挾天子(東漢獻帝劉協)以令諸侯。曹操患頭痛症,找名醫華陀醫治,華陀要破開曹操腦袋切除毒瘤。曹操卻殺了華陀!華陀夫人悲哀傷心,在一怒之下,把華陀之醫療著作全部仍在火上燒掉。此時華陀之徒弟,只從大火中救出一張閹割動物之手術偏方,其他靈妙神方全付之一炬矣!也未留下閹割宦官之偏方。所以歷代以來,閹死了好多男子。洪秀全之太平天國,未採用華陀閹動物之偏方閹割宦官太監,就閹死了好幾十個青年;如今醫療技術進步,可隨時以手術變男或變絕色美女,可也使世界混亂不堪,到處充斥著人妖、阿倌、變性人和二姨子美女,使人眼花撩亂不堪。當名醫的竟然有如此下場,所以蒙古大夫殺人不償命,卻無法可管。 七夕情人鵲橋會─農曆七月七日,中國七夕情人節,牛郎織女鵲橋會是否神話?牛郎織女不會說,怕神仙或壞人知道會破壞,如果想知道原因,建議你去問喜鵲?看牠願不願破解神秘告訴你。不過據民間傳說,每年在農曆七夕之次晨,好像喜鵲一早忘了報喜,都在樹上或住家房屋上,忙著整理昨晚上搭鵲橋,供牛郎織女一年一次難得的約會,清理被濕透的羽毛,信而有徵,絕非虛構,如果不信,請你去問喜鵲!喜鵲討人喜愛的就是牠一大早向人們報喜,使人喜笑顏開,認為大吉大利。喜鵲也最會造窩,成語「鵲巢鳩佔」即意有所指;但別把罪過歸罪於喜鵲。 嫦娥奔月─這是留傳中國民間數千年,口耳相傳,有不同版本的說法,無法一一敘述,只能當神話延伸下去,讓每個人依據個人智慧去塑造願景吧。 中國的情人節多麼詩情畫意而浪漫,可是我們近來卻被崇洋媚外之劣質文化所侵佔,忘記了傳統優美牛郎和織女星,一年一度千古相愛堅貞的農曆七月七日七夕情人節,把牛郎和織女堅貞之愛情,要改為二月份的西洋情人節;怪不得性解放得像喝一杯水,離婚率年年高升,私生子和單親破碎家庭數字及家暴、性侵、情殺率逐年增加。所以外國的月亮不見得比中國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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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昔果山與外島軍墓作業之點滴
1. 金門有個昔果山,樹林裡沒有果,更沒有高聳的山,就是一個平緩的丘。有時開車經過,也感覺不到山丘的凸起樣貌,事實上就是一片平原沃野。倒是機場的跑道,像把刀似的切過這個臨海的漁村,村民少有感覺;就是在尚義機場進進出出的人們,也沒有感覺,經過了金門的大門了─昔果山。 2. 金門,雖說是台灣的外島,軍人的前線。但我對金門,卻有感情;對昔果山,更是印象深刻。 如果翻查今日軍方留存的檔案,並幸運的發現仍在,應該可以查到民國76年,在我離開金防部前數月所留下的一個卷宗:「昔果山焚化爐整修案。」預算是由陸勤部經理署撥發,整修的目的是焚化爐使用年久,爐體整修,工程不大,卻限地招商施工。 話說當年的焚化爐,不是現今熟悉的焚化垃圾,是焚化屍體專用的爐。來來回回我去了許多趟,尤其驗收時,站在峻工的焚化爐前,竟有點像是站在一座廟前,整個爐體就像是尊臥躺的神似的,想臨身親近,卻又有些說不清楚的顧忌,不敢靠近。但心中卻是嚴肅慎謹,手中無香,心裡卻燃著香默禱:廠商不會偷工減料,也不應該偷工減料。從透明的瞻孔內望,一層層土灰色的防火磚,已砌鋪妥善,應該伸手隨機抽動,卻抵不住心頭裡的尷尬,回頭就在工程驗收單簽下了合格與人名。 3. 多年以後,發現昔果山出名了,不是因為村裡立了一尊高大地風獅爺,或是村裡的海鮮誘人;是個人,是個像仙一樣的人─吳均堯,憑著一隻筆,寫散文、寫小說,寫著寫著就寫到了他的老家,他少年的夢鄉─昔果山。 久了,人們真的以為昔果山是座山,提到昔果山就想到那是吳均堯的故鄉;就像西遊記裡的花果山,是孫行者的故鄉一樣;似乎正應著了陋室銘開頭的第一句話:「山不在高,有仙則名。」 奇異的是總無人提及,昔果山的密林裡有個軍墓組,有座焚化爐;還是有人想說,但就如我當初驗收時想舉起敲打碰觸的手,又悄然放下了;抑或是在日後所謂的精實案中,裁撤消失了。 4. 軍墓勤務,隸屬於經理部隊,卻是芝麻般的一個獨立作業單位,挑選的駐地必在遠離人群的荒郊;教戰手冊裡說那是避免影響士氣。自然在詭異中又多了一些神秘面紗。 奇妙的是,我卻揭過他黑色面紗,與他有過較多的接觸。記得那是民國64年,甫自軍校畢業,即分發外島;島上的軍墓組組長,中尉編缺,竟是與我同時報到的同學,不同的是我是正期班,他是專修,姓趙,瘦高靦腆,還沒開口說話,臉上即飛來一片潮紅,真說起話來,也是精簡至極。 我們經常見面,他一來辦公室,同仁就知道防區又出事了。氣氛一下子就變的像是有個冷氣團來了一樣,喧嘩的聲音突然冷卻了下來;低聲談著公事:來領油!多少?53加侖。為什麼要這麼多?作業一次,就要這麼多。 只有我去他那兒串門兼吃飯喝酒,氣氛才變的輕鬆自然。我問他有沒有奇異的經驗?他當然知道我話裡的意思,只是一個字也不說,就是笑,笑得臉更紅了。組裡的一個常備士官就不同,大聲在旁說:「怎麼沒有!每次作業前,我們都知道。不是門窗自動抖動、搖晃,就是聽到院子裡有人走動;出門去看,卻什麼都沒有,也有其他的徵候,久了,不待上面通知,自然就知道明天要忙碌了。」 當時的軍墓組有三人,一官一士一兵,沒有一人有實際的作業經驗,勉強要算經歷,反而是在民間作道士的戰士,經驗最豐富,實際點火作業最多的也是他。道士述說著作業的實況:「肚子最先不見,頭、腳,要隨時注意。最怕噴火嘴髒了或是不通,火力不均或是噴不出火,就麻煩的需要人工以工具移動……;有時也會因筋脈抽縮,整個人坐起來的情況。」 5. 怕嗎?沒有人問。也不會有人承認。就是一個工作,一個必定要完成的任務;或許就如在火線上的持槍戰士,沒有人會問怕嗎--這樣愚蠢的問題。但笑談總是有的,而且幾乎必定發生:那是在骨灰後送台灣的旅途上,站立的乘客,總是會問:「有人坐嗎?」眼光飄指著置放骨灰背包的座位。 說沒人坐,那是對不起亡魂;說有人坐,那又是欺騙活人。遇到漂亮的女生,就讓座;碰到粗魯的壯漢,就說:「有人。」偏偏就有壯漢不服氣的回嗆:「哪有?」只好照實講位子上坐的是有名又姓又階級的「忠靈罐」(軍方不講骨灰罈,那種燒有國徽的白磁罐與忠靈袋等,是極特殊的補給品,需價購後撥用。)護送員正要打開背包,那壯漢竟臉色蒼白的竄入人群,不見了。 「最好的辦法是買兩張票,讓陰陽兩界的人,都心安理得。」記得是那位經常護送返台的士官說。 6. 數十年悠忽而過,原本就鮮少有軍墓作業的消息,如今更是難以聞問了。但那位士官說的心安理得,應該是從事任何行業的標準與最低要求;只是如今還有多少人會如此說、如此做,就像平生不作虧心事,夜半敲門也不驚,這句話,也絕少聽到了。 現代的人,不怕人也不怕鬼,儘管作了虧心事,真遇到了夜半門響,回應的就是門裡一陣子的高聲詈罵,時代真的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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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心未泯
人雖然隨著年紀漸增,隨著年歲的增加,會心智逐臻成熟,這應是不爭的事實,但日常生活中,我總會出現童心未泯的時刻。 老公出差不在家的時候,我總想搞怪,變些花樣,吃些與平常不一樣的東西,平常當媽媽的我,總是絞盡腦汁,煮些營養可口的飯菜之類,滿足大家的味蕾,但老公不在家的夜晚,我總想吃些看似不營養,卻可滿足口腹之慾的食物。 小王子麵是我的最愛,它代表著我童年的歡樂時光,及通往童年的臍帶尚未切除,仍有些許殘留。可能它在眾人的面前不過是很普通的一包麵而已,但它可是伴隨我成長很重要的食物。儘管他的成分:麵粉、棕櫚油、麥芽糖糊精、葡萄糖……等等一些看似不營養的內容物。每當假日午后看著閒書,一邊嘴裡咀嚼著小王子麵,總讓我心情閒適而安逸,在時空錯置的恍惚中,彷彿回到少女時代,沈浸在小說的日子,不曾遠離過。甚至有時候,我會故意吃的很慢很慢,深怕它很快吃完,好像安徒生童話裡三根火柴的故事一樣,怕火柴全部點燃後,美好午后的小說夢,也會隨之煙消雲散。 小王子麵三十年不曾改變的口味,更是我鍾情於它的最大原因。每次逛大賣場,總會順手買上個幾包備用,即使每次購買,老公都在一旁碎碎唸,但我仍照買不誤! 我有二個孩子,分別唸國一與國三,都在發育階段。在平常時刻裡,我都會像一般正常的媽媽,煮著正常的晚餐,儘量兼顧飲食的均衡性。當老公出差時,我總會恢復我頑皮的個性,吃點不一樣的食物,自己動手做些個創意料理,雖然不是每次都很可口,但孩子們都很配合我的隨性,惟有在創意料理中,平常的垃圾食物如洋芋片,淋上少許起司,經過烤箱烘烤,竟也能成為我家餐桌上的菜餚,這也是為了取悅孩子們的味蕾,所耍的必要小手段。 老公是一個拘謹,有原則的男性,往往說著:那個不營養不吃;有反式脂肪不吃;有農藥不吃;吃了會肥不吃,唉呀,哪來那麼多的「不吃」,通常他不吃的東西,最後都進入了我的五臟廟,我想吃就對了,哪來那麼多禁忌,能活多久,天曉得喲?當下我只想保持心情的愉悅,快樂的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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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中的偉大
平凡中的偉大,只要看題目,不難想像得到,這是論斷「為人處世」一生的複雜問題;我們大家都知道,每一個人先天都賦予智慧,也就是說,人之所以異於天地間的萬物,「靈性」固然是其中很重要的因素之一,但是,更重要的應該是「忠」、「孝」、「仁」、「愛」、「明羞恥」、「知善惡」,至於「是」、「非」當然也是為人應該要牢牢記住的。 在此,不妨先讓我來論斷我個人的這一生吧,小人物如我,不敢誇大地講,對國家民族有多大的貢獻,不過,半生戎馬,軍、公甘苦生涯五十年,把一生的寶貴青春完全付出,這至少也是一種小小的奉獻吧。 前面算是開場白,我想把問題的範圍縮小來講,一個人要怎麼做,才能達到「平凡中的偉大」呢?我想以最簡單的兩方面來說一說,那就是「做人」與「做事」;既然生為「高尚的人」,就應該知道要有「高尚的人格」,最基本的,千萬不能去做「有傷人格」的事,連帶也會使父母受到傷害,因此,維護尊嚴、愛護人格,確實都是很重要的課題;至於「做事」,以我個人的淺見,首先要擇善固執,盡忠職守,簡單地說:善事可為、惡事勿做,要以是非為判斷的根據,更重要的是,做事要明快、果決,不達目的絕不中止。 另外,一個人的食、衣、住、行、育、樂,也要深加講究的,很多「百歲人瑞」,大部份,可說都是節衣、縮食,粗茶淡飯,永遠保持一顆樂天開朗的心;這些老前輩、家中之寶,無疑地更是「平凡偉大」中的楷模、標竿,值得好好學習;以上我扼要所說的這些重點,如果你都能一一做到,那麼,你就是一個標準的既「平凡」又「偉大」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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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姊妹的糕仔情
媽媽家中共有六位姊妹,但在兩岸戰火突然燃起的緊急時刻,當時尚在襁褓中的二阿姨無法及時隨父母順利返金,便終身滯留廈門,骨肉因此分離,叫人情何以堪!政治分立的現實將外婆與二阿姨分隔兩地,但卻止不住親情的思念,故在政府開放大陸探親的政策拍板定案後,外婆每天心心念念的事,就是想要到海峽的另一頭去探探分離多年的二女兒。由於開放探親之初,兩岸尚未實施小三通,往返兩岸得大費周章,外婆要先坐飛機到台灣,再由台灣飛香港,最後再轉機到廈門,迂迴的飛行轉進使路途變得更加遙遠,這對年事已高的外婆的來說,是體力上的一大挑戰。 外婆是虔誠的佛教徒,長年以來早餐茹素,且對吃食多有挑選,若要遠行必先解決飲食問題,媽媽和姊妹們考量外婆特殊的飲食習慣,決定親自做些點心讓外婆隨身備著帶在路上吃,但該做什麼點心好呢?大家苦思多天,某日媽媽靈光乍現,想到了「糕仔」,這個茶點具備「即食」、「素食」的特性,完全符合外婆的飲食需求,於是眾姊妹開始著手自製糕仔。 糕仔,也有人稱糕仔粿,是金門傳統糕點,呈菱形狀。在我小時候,糕仔的口味大致有綠豆及油蔥兩種,前一種為甜食,後者為鹹香口味。在這次的糕仔製作前夕,由於適逢爸爸剛剛收成一批小麥,家中有新鮮現成的材料,而且平常就有人會將小麥磨粉做成麥麩來吃,於是媽媽大膽提出了她的想法,說服眾姊妹首次嘗試製作麥麩口味的糕仔,大家覺得這個點子或許可行後,隨即進行繁複的備料工作。 在媽媽的姊妹中,四阿姨不愧是出身糕餅世家的能手,她那媲美總鋪師等級的手藝向來受人稱讚,山珍海味、地方小吃、點心麵包都難不倒她,也自然成為這次行動的總監;烘焙炊蒸就借用大舅舅平日做麵包的烘焙坊場地;製作的人手除了遠在台灣的小阿姨無法參與外,大阿姨、三阿姨、四阿姨及媽媽共四姊妹全加入生產線行列。一切萬事俱備,眾姊妹於焉開工。 天色微亮,烘焙坊已炊煙裊裊,陣陣麥香撲鼻,我們這群孩子穿梭其中湊熱鬧,只見阿姨們忙進忙出,臉頰掛著斗大汗珠,其他的卻看不出什麼門道。大家在忙碌了一整個上午後,熱騰騰的糕仔終於出爐了。俗話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我們這些陪伴大人早起做糕仔的小蘿蔔頭也都能搶先嚐嚐這絕無僅有的麥麩糕仔,想不到這看起來黑不嚨咚的糕點,咬一口在嘴裡,一股濃濃麥香瞬間在舌尖味蕾化開,香Q軟嫩,甜而不膩,任誰吃了都會愛上,想一吃再吃。 若按照計畫進行,在麥麩糕仔完成時,也代表著外婆即將出發探視二女兒的日子到了,但人算不如天算,誰知探親時間卻因故延期,這樣的不確定性,使得這條探親路更顯遙遠。那做好的糕仔怎麼辦?無添加防腐劑的天然麥麩糕仔無法等待外婆下一次的出航,不得已只好先分送親朋好友、左鄰右舍,讓大家幫忙「消化」一下。 外婆盼了好久,終於再次敲定出發日期,媽媽和姊妹們再度忙碌了起來。同樣的製作流程再來一次,同樣的醇麥味道再飄香一次,同樣的等待心情再醞釀一次,結果,同樣的失望落寞再發生一次,唉!外婆的探親時間又延期了……,於是親朋好友、左右鄰居就只好再吃一次糕仔囉!這樣的事情來回發生了幾次,媽媽和姊妹們的糕仔也就做了幾次,分送出去糕仔已不計其數。 雖然好事多磨,不過外婆最終還是順利出了國、探了親,多年夙願得償,媽媽和姊妹們倍感欣慰,卻也有意外收穫:眾姊妹憑藉著童年時期製作糕點的經驗,通力合作,完成了媽媽的隨身點心,讓媽媽可以放心享用,是「孝心」;她們在傳統糕點美食中,勇於嘗試變化,研發麥麩新口味,是「創新」。然而這孝心與創新,最後竟演變為一段「無心插柳柳成蔭」的「糕仔事業」。 原本以為外婆出國探親後,事情會順理成章的就此落幕,誰知分送出去的糕仔卻讓某事慢慢「發酵」中……。這味麥麩糕仔深受普羅大眾喜愛,讓吃過的人懷念,沒吃過的人聽口碑,外婆經營的糕餅店開始出現上門買糕仔的人潮,我們只能客氣又抱歉的解釋那是因應特殊需求而生的「非賣品」。只是,空手而回的失落感不但沒將顧客擊退,反使得慕名而來要求繼續生產的人越來越多,媽媽和眾姊妹拗不過大眾的請求,經過仔細思量、與家人討論後,決定讓麥麩糕仔再度「重出江湖」! 這次是「玩真的」了!於是,媽媽和姊妹們針對「糕仔生產計劃」進行全面的計劃與分工,經過縝密的沙盤推演模擬,確定原料進貨來源與食品安全無虞,場地寬敞空間足夠,製作器材機具到位,人員素質精良充足,糕仔生產線終於在眾人的千呼萬喚下熱鬧開工! 媽媽的娘家是後浦知名糕餅店家,大舅舅願意大方出借場地,令姊妹們「足感心」,但為了不影響舅舅的工作進度,所有工作必須在舅舅上工前完成,因此媽媽和姊妹們只好利用凌晨的空檔時間加緊趕工。只要遇到工作日,姊妹們就得半夜起床,在寂靜漆黑的夜色下開啟忙碌的序幕。 別看小小的菱形糕仔不起眼,它的製作過程可是手續眾多,相當繁複,從備料、去殼、炒料、磨粉、煮糖、攪拌、舂搗、過篩、搓揉、裝籠、抹平、畫花、蒸煮、印花、包裝,十多道工序缺一不可,有些過程還得反覆來回進行,可謂相當耗時費力。 這次的糕仔生產鎖定傳統的綠豆口味,再加上招牌的麥麩口味,備料較過去更為繁瑣複雜。然而在糕仔製作過程中,最耗費人力的部分還屬「舂搗」,這個步驟原本是可以用機器取代人力的,但是媽媽和姊妹們堅持以「手工古法製作」,卻也因此讓她們吃盡了苦頭。她們以傳統的石杵、石臼搗攪著半成品,掌握沉甸甸的石杵需有個「勢」,再搭配身體的節奏律動,才能使得「隨之所欲」,讓石杵與石臼融合一體,發出「ㄎㄧㄎㄡ~ㄎㄧㄎㄡ~」的摩擦聲。有時晨運或散步經過店門口的朋友,也會停下腳步幫忙捶搗幾下,趁機回味古早生活,可惜我永遠也抓不到那個「勢」,只能任憑石杵擺布,不僅體驗不出舂搗的樂趣,還惹得一身痠痛。真搞不懂為何要做得這麼累?媽媽說:「用機器雖然輕鬆許多,但是手工製作的糕仔更Q彈好吃,放個幾天也不需要再放電鍋回蒸,依然濕潤彈牙,這是美味關鍵的所在。」為了確保產品品質,媽媽和姊妹們使出渾身解數,把「吃苦當吃補」,難怪有人稱糕仔為「骨頭粿」,真是一點也不為過! 經過充分攪拌過篩的糕仔粉末質地相當細緻柔滑,此時須將粉末放入蒸籠鋪平,再小心翼翼的以各種長度的木片格出菱形圖案,而糕仔厚度該鋪多少是門學問,這牽涉到蒸煮的火候和時間,過與不及都會影響整體口感與保存狀況。 爐上大火燒著滾水,炊煙裊裊,熱氣蒸騰,這在凜冽的冬季裡或許讓人覺得溫暖舒適,但若在潮濕悶熱的夏天就成了名符其實的烤爐,若非毅力十足的人,恐怕難以忍受那炙熱高溫的煎熬。數十分鐘過去,糕仔熬過熊熊烈火,從「生澀」走向「成熟」。這頭吆喝著「糕仔出爐了」,那頭便忙著架上電風扇讓冒著騰騰熱氣的糕仔加速冷卻,這時得趕緊印上胭脂紅小花,小巧可愛的四瓣花兒讓糕仔增色不少,這可是我們這群小蘿蔔頭唯一幫得上並搶著做的小事。 糕仔冷卻後,即可進行裁切工作,以四格菱形切塊,這樣的大小最為美觀,適合抓握,也方便包裝。媽媽曾經說過:「從截切糕仔可看出一個人是否能夠節儉持家。」道理在於擅長規畫與分配的人能夠讓邊邊不平整、賣相不佳的「NG糕仔」數量降到最低,較不浪費,也是惜福的表現。 相較於舂搗、搬粿等「粗活」,包裝算是極度「輕活」了。當姊妹們著手進行包裝工序時,就代表工作已近尾聲,這是一天當中最熱鬧的時刻,大家圍著工作檯,手邊雖忙著挑揀糕仔裝袋,臉上表情卻是輕鬆愉快的,姊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談天說地,時而低語,時而狂笑,彼此分享家中大小事,堪稱家族的「情報交流站」。 當天空漸漸露出魚肚白時,住在屋簷下的燕子總是最早醒來的,牠們快速掠地啁啾呢喃的場面,似乎正向人們宣告「天亮了~」此時,早起的外婆也已到店裡「坐鎮」,從下半夜忙到天亮的生產線也暫告停歇,卸下工作的姊妹們圍坐在老媽媽身邊,有時再擠幾個頑皮的小蘿蔔頭,大家一起享用早餐,互相噓寒問暖,共享天倫之樂,所以我認為做糕仔這件事真是「一兼二顧」,它讓姊妹們得以藉機維繫感情,還能天天陪伴媽媽,時刻享受著媽媽的溫暖照拂,其樂也融融。 這種既辛勞又幸福的日子過了幾年,直到外婆離世,做糕仔的工作也告一個段落。但這幾年下來,糕仔生意已累積了一票忠實顧客群,他們希望依循古法製作的美味能夠繼續飄香,也好讓大家解解饞。因此,製作工坊漸漸轉移至四阿姨家中,恰巧這段時間小阿姨也從台灣回金定居,生產線上多了一位生力軍,五姊妹全員到齊,大家做起事來更帶勁了。 新工坊腹地雖不如外婆的糕餅店來得大,但五姊妹據守一方天地,把心繫在一起,天地就無限遼闊。五姊妹延續著從下半夜開工的習慣,不須過多言語的默契與分工,讓糕仔在後浦社區繼續飄香。清晨,只要鄰居們聞香而來,五姊妹們總不吝奉上剛出爐的糕仔與之分享、寒暄,讓這股隨風而去的麥香中,也隱隱飄送著濃濃的人情味。 五姊妹的糕仔主要銷售金門島內,有些鄉親也會將此傳統糕點寄到台灣贈與親友,甚至外銷至新加坡、菲律賓、馬來西亞,遠至美國。五姊妹的糕仔聲名遠播,還一度發展到學商業設計的表哥要為產品設計商標與包裝,但一做將近二十年的「骨頭粿」,已讓耳鬢白髮漸多、體力日衰的五姊妹們無法負荷,不得已只好把擔子擱下,她們擱下了糕點,擱下了傳統古法,擱下了身體上的疲累,但姊妹情的青春印記卻永留心田。 如今,只要逢年過節,那些曾經在製麵板下鑽來跑去的小蘿蔔頭們,不論是住在家鄉或是身在台灣,依然能吃到五姊妹們製作的紅龜粿、年糕、發糕、肉粽、蛋黃酥、太陽餅……。一家手藝傳承三代情,這些幸福的滋味,牽繫著一甲子的姊妹情誼,姊妹情在傳統糕點中流轉,讓我們嚐著糕點時,不僅吃著「美味」,也嘗到「親情」。那甜,藏在心裡,久久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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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島小事
W說,對於居住在都市裡的我們來說,海島的生活實在好愜意噢。那時,我在台北,W在高雄,本是海島出身的我們,卻久久難得返回原生的島。 W的外婆平日出海捕集蝦蛄,用以當作魚餌,給W的舅舅海釣石斑用;而釣到的石斑,則由W的外婆拿到市場販售。「有一種塑膠球,上面都是洞,我們會把蝦蛄放在球裡,到碼頭之後,把球放在海裡,用繩子固定,這樣裡面的蝦蛄就能活著;要出海時,再抓出來鉤上去釣魚。」 「他們還會去撿珠螺、螃蟹,而且會走上一小時的路,去很遠的離島做這些事。」W說,他曾在晚間和舅舅到海邊捕過蝦子,那是一次新奇有趣的經驗。夜裡捕蝦,戴著頭燈,蝦子的眼睛經光反射,看起來就像是兩顆晶亮的小金球,讓人難忘。 「有機會的話,明年夏天我想跟著出海,因為一早五、六點就要起床出門,在海上曬太陽,大家都穿長袖、戴帽子,直到中午才返航。」W娓娓道來,「大概在十八、九年前,我小一、小二的時候,村子裡的一個碼頭,有人用網子圍一個圈,裡面有兩、三條大魚待賣,我舅舅會帶我去那邊看。一旁會有幾個小臉盆,裡面是一些小雜魚,一盆一百塊……,真的好懷念。」 W的母親,是澎湖女兒,十幾歲就到高雄工作,找了一間西裝裁縫店當學徒,而W的父親,就住在裁縫店正對面。W還說,他的二舅,打算退休後開民宿,帶這些城市來的人,體驗真正的海島漁事生活。 一日,我收到W寄來的花生糖,那是W的外婆親手做的。一塊塊適口大小,脆口不硬,酥裡帶有微微的柑橘香。這是W的外婆用村裡自種的花生,摻以橘子皮提味所製成的。因為海島一旦入了冬,海象差,不能出海的日子,為了度小月,W的外婆就做花生糖。 W說,外婆全程手工製作,已堅持了幾十年。花生糖質樸而溫暖,簡單且不花俏,我忍不住想,海島的阿婆們,應該都一樣,肯定將她們所有的在地的最好的,都給揣到你懷裡了,還那樣含蓄,甚至是帶點害羞的,咧著無牙的嘴,像所有海島的冬陽一樣,暖暖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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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園隨想曲
鄉下人別的沒有,就是勤快。今年夏天接連兩個颱風─一個蘇迪勒,一個杜鵑讓蔬菜價格始終居高不下,而且貴到問完價格會吐舌頭,挖耳朵,以為聽錯了。菜農在颱風過後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收拾殘局,重新翻土,撒下種籽,種籽琳瑯滿目,從白菜、空心菜到A仔菜及茼蒿菜不等,應有盡有,就是要把失去的在最短時間內彌補回來。 我想起小時候母親也在家門口空地上翻出一畦菜園,緊捱著自家水田水溝,青蔥、韭菜、九層塔及茄子、青椒及空心菜長年不斷。當然後面庭院還有絲瓜棚地上還有冬瓜,盛產時自家吃不了那麼多,青菜便擔起敦親睦鄰的親善大使,左送又給,見者有分,尤其冬瓜都好長一條,不分送還真難以一兩餐解決。我參與過澆水及除草工作,那是假日的勞動服務,分擔母親的辛勞。記得有一年冬天時天氣驟寒,前一天傍晚母親拿起稻草蓋住蕃薯藤葉,我不明所以,狐疑著要幹嘛?母親說防止霜害,果不其然,第二天沒覆蓋到的葉子,太陽一出來整個變黑熟掉了。我不得不讚嘆母親的知識豐富。母親笑了笑說:「那不算什麼知識那是常識。」儉樸的農村生活,家庭主婦不可能天天上菜市場,而食指浩繁,開銷不小,自家菜園便是一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寶藏,從採摘下鍋到上桌,套句話說是無可替代「尚青ㄟ」。而最讓母親自豪的是不用擔心農藥殘毒過量,因為即便需要噴灑,採摘也都在過了藥效期限才行動,沒有趕著採收出售的壓力,自然煮得歡喜,吃得安心。 菜園裡只有青菜嗎?才不呢。我前些日子騎單車外出運動,在社區的另一頭發現了一處菜園,除了青菜好幾畦,長得欣欣向榮以外,菜農居然也種起花來。花的種類有扶桑、洛神花及婀娜多姿的紫蟬,真的是滿庭花簇簇,添得許多香,熱鬧非凡。勤勞是農人本色,彎腰辛勞換來收成的喜悅,小小幾坪菜園卻也寫真了樸實農夫生活天地裡芬芳的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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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寄S.T之四
囚妳在眼耳鼻舌聲意之中 眸光洒滿妳水晶般的肌膚 折射我因思念而憂鬱的深藍 聲波裡,昨夜耳邊的戀人絮語 迴盪在我枯竭無消息的心井,久久 舌尖猶殘存,那法國波爾多 妳為我舔去的古典酒意 交纏的軀體是誰秘密花園裡 綑綁性奴的雙股繩索 鎖住不放歸去的愛慾與愛意 彷彿掉落在普魯斯特的咒語中 似水年華裡追憶著, les temps perdu, 如電如露,泡影般的往日情執 幻想妳已成永世的女奴 醒來時會有斯德哥爾摩症候 不能遏止地愛上囚禁妳的那堵牆 於是── 囚妳在畢竟空茫的聲色之中 撫觸那因撕咬而血痕 夾雜著寂寞淚痕的水晶肌膚 佛法本意從來說色即是空 我終於還是囚妳於,久久 畢竟空茫的一片聲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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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下征衣更妝新
與大膽島為攣生兄弟的二膽島,北距大膽島八百公尺,一上島,迎面即是前參謀總長賴名湯上將所題「偉哉將士來者勿忘」石碑,為官兵的精神標竿,可惜我們這次也沒法去二膽島,交通工具是關鍵。二膽雖小,名氣不若大膽響亮,但同為控制廈門港的要地,過去對岸動向逃不過守軍眼底,現在在大膽仍然可見王永慶漳州電廠的三支煙囪,由於目前大、二膽間水道為小三通交通船必經航道,大、二膽島已成為萬千台商前進大陸的門戶。從廈門每年參加「海上看金門」:看大膽島「三民主義統一中國」巨型心戰牆行程,根據統計,參加的遊客超過100萬人次,是外地遊客赴廈門的首選旅遊項目。 大、二膽從軍事到觀光之角色改變,規劃「卸下戰甲」要被上「觀光彩衣」開放觀光。負責督導縣政府規劃開放觀光的行政院政務委員林政則曾指出,最快106年(2017年)才能全面開放觀光,但暫不考慮開放大陸人士上島觀光。政府原研擬推動開放金門大二膽觀光方案,原準備島上全部撤軍,但遭中國國民黨籍立委林郁方等立委反對,他們聲稱大、二膽是國民政府撤守台澎金馬,對共軍難得打勝仗的地方,「這個政治效應、政治意涵很強」,不贊成為了開放島上觀光,國軍就要全部撤走。因此為顧及到國家安全,島上200多名駐軍,於去(103)年6月只撤離100人,改由警政署、海巡署各40名警力協助駐管,以因應開放觀光客登島觀光。 大膽、二膽屬金門防衛指揮部烈嶼指揮部管轄,大膽島駐軍在全盛時曾達一個營、二膽島一個連,總兵力600多人。隨著兩岸關係和緩,國軍精實後,兵力只剩下一連兵力200多人,且集中在大膽島南山,如今劃為軍管區;開放觀光後,駐軍兵力再減少100人。但南山如一直劃為軍管區,許多古勝古跡就無法供人參觀了,應再好研討。行政院政務委員林政則曾表示,移交後,島上的公共設施、碼頭都需要時間整建,預定今年9月份試營運觀光,初步以金門公務部門及學校團體專案申請為主,再逐漸開放青少年團體、學校學生,或曾在島上服役的退役官兵專案申請;最快要到106年才會檢討全面開放的可行性。由於地點比較敏感,暫沒有考慮中國大陸人士上島參觀。未來是否開放中國大陸人士上島參觀?可再研商。針對有「離島中的離島」之稱的大、二膽島。金門縣政府評估決定將朝「先做好文化資產保存,再逐步有限度開發」,然後進行相關建設和進行開放觀光。同時,在開放的過程中,應發揮讓國人認識戰地文化的教育功用,且不會妨礙軍事任務的執行。 大膽島距離金門本島1萬2千公尺,但距離廈門僅約4千4百公尺,現有駐軍100多名集中在南山軍管區。島上觀光資源豐富,尤其是北山「三民主義統一中國」巨型心戰牆,已是對岸居民搭乘觀光船的必看景點。文化部評估,大膽島有21處文化資產,二膽島也有13處,建議採行「先文資保存,後建設開發」,以文化為主軸發展觀光產業,並建議將島上南山清代碑碣群指定為古蹟,並將《明威將軍墓》登錄為歷史建築。據《時報周刊》報導,六十多年來,大、二膽島原屬金門防衛指揮部的烈嶼指揮部管轄,全盛時期,大膽島駐軍達一個營,二膽島一個連,大約六百餘人。如今,大膽島仍歸烈嶼指揮部管轄,但兵力只有一連;二膽島更只有一個陸軍排,剩不到兩百人。今後金門大、二膽島嶼開放觀光,但國防部表示,為了確保防區安全,在戰時仍然應該由國軍接管,執行守備任務。 筆者對大、二膽島規劃開放觀光有六點建言: 1、金門大膽島、二膽島移交給金門縣政府規劃開放觀光,原定於今104年6月30日完成基本設施整建;但我們這次登島參觀,發現從碼頭到北山沿路都在整建工程,不但沒美化還雜草叢生,可見要做的工作尚多。本9月1日起只是試營運,要到106年(2017年)才會全面開放觀光,所以還有時間,縣政府應加強準備整建。 2、對暫不考慮開放中國大陸人士上島觀光一事,筆者認為大陸人士,每年參加「海上看金門」:看大膽島「三民主義統 一中國」巨型心戰標語墻,行程的遊客超100萬人次。所以建議縣政府從長計議,俟全面開放觀光後,可以考慮大陸人士上島觀光。在不妨害國家安全前提下進行,可研究在金門本島或「結合烈嶼島、觀光新亮點」舉辦「大、二膽一日遊」,讓大陸人士在大金或小金報名參加,實施安全管制。現在的金門逐漸褪下戰地的角色,兩岸之間的政策也愈來愈開放,因此,金門要發展觀光,就必需跳脫過去小格局的思維模式,除了吸引台灣旅客外,更應將目標市場放在大陸龐大的潛在客源。 3、金門縣政府基本設施整建要加緊速度:現有大膽港口碼頭簡陋,要受潮水控制,旅客上下船困難應改善、現行用渡船,最好改用大、小快艇,像我以前曾乘成功隊快艇上大膽島,那種乘風破浪的感覺真夠剌激、還要增購島上運輸車,現有軍用「悍馬車」爬坡有點累、年青人可規定徒步旅行,老年人搭車;大膽島應興建小型商店、餐廳、廁所方便觀光客所需、要充足水電供應等基礎設施。大工程方面:可否評估興建烈嶼島與大膽島間、大膽島與二膽島間連結的空中纜車?創造金門新景觀,方便觀光客,增加觀光條件。 4、採以文化為主軸發展觀光產業,大膽島有21處、二膽島13處名勝古蹟,應以文化資產作整建。在島上南山軍管區的清代碑碣群,《明威將軍墓》建築等,應設法開放供人參觀。 5、規劃大膽成為一個動態的「軍事博物館」:金門的戰地文化具有特殊的觀光價值,因此應活化這些軍事設施,善用現有的軍事紀念碑、戰役遺跡與歷史,配合過去的史料和照片,針對碉堡、地下道、防空洞等設施盡力維持過去原有的面貌,並對這些軍事用地與設施加以規劃及綠化,輔以動態的體驗營活動,讓參加者可身歷其境,體驗過去戰役的激烈狀況,以豐富金門戰地特色內涵,相信會對旅客帶來一定的吸引力。 6、開發大、二膽海岸生態環境的景觀:大膽海岸海蝕地形、礁石,渾然天成,畫家最歡喜入畫;攝影家對自然美景,更不斷按快門;海岸沙丘,沙灘潔白,可研究成為海上遊樂活動景點。大、二膽長年受軍事管制和低度開發,有茂密天然植被,過境島類必多,可設觀鳥臺,讓人們賞鳥,攝影家、賞鳥者都充滿期待。 總結來說,金門大、二膽未來的發展定位應在軍事、環境與人文,不宜過度開發,可朝下列三個目標發展:國際休閒觀光島;軍事教育文化島;生態環境景觀島;大、二膽地小人少,除軍事、生態環境、人文資源,各產業缺乏,一定要與金門、台灣連結,將他們的優勢轉化為此島的優勢。金門未來發展應儘量與廈門差異化,就以大、二膽開發作典範,與大陸發揮互補性,而非正面競爭,兩岸共存共榮才是金門長遠的發展之道。(作者:金門縣文史工作協會理事長)(下) 參考資料: 1、金門百科-大、二膽島 https://sites.google.com/a/kmip.org/kinmen/Wiki/Cities/Islet/DaErDan 2、維基百科-大膽島 http://zh.wikipedia.org/wiki/%E5%A4%A7%E8%86%BD%E5%B3%B6 3、維基百科-二膽島 http://zh.wikipedia.org/wiki/%E4%BA%8C%E8%86%BD%E5%B3%B6 4、中央社,「大二膽開放觀光 6月底移交」,2014/05/10。 5、中國時報,「大、二膽島金門遊亮點 後年9月開放觀光」,2013/10/29。 6、中國時報,「軍方:139駐兵守島 不能再減」,2013/10/02。 7、中華經濟研究院,金馬中長期經濟發展規劃,2010年,經建會委託計畫。 8、金門縣文史工作協會,金門國家公園大、二膽戰役六十週年紀念活動專輯,2010年7月23日出版。 9、時報周刊,「戰地變觀光勝地 政院密令大二膽撤軍」,第1855期,2013/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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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
朋友是間大公司的副總,百里迢迢到彰化訪他,自然要請我吃一頓大餐。 田尾離朋友公司不遠,是台灣花卉的重要產區,這幾年轉型,開了好幾間富有人文氣息和兼顧生態環境的花園餐廳,有一間,更營造出森林的氛圍,頓時,便把我從台北帶來的煩躁中和。 傍晚時分,該是餐廳的黃金時段,這裡的餐廳卻紛紛打烊!好奇詢問店家,他們說白天才是熱門時段,太陽下山,客人也跟著日落而息。好不容易找到一間植滿玫瑰的餐廳,點完餐,想邊吃邊聊,享受難得的悠閒風情,不料!朋友竟三、兩口便解決份量不少的套餐,彷彿,朋友和我用餐,也是工作的一環。 我問朋友怎麼吃那麼快?朋友說:不會啊!我平常就是這個速度。 這幾年,食安風暴頻仍,至今仍未停歇,美食大國的諸多可口食物尚有地雷,人們才恍然大悟為何身邊得癌症的人那麼多,洗腎人口勇冠全球!人們開始注意食物的成分、製程、產地…但是,還有一個重要關鍵,就是吃的速度和態度。 吃,在禪宗是件大事!佛從食物和芸芸眾生結緣;南亞僧侶,更從食物上面閱讀出奉獻者的概況。 外人認為出家人一天之中最重的事,應該是早、晚對佛菩薩的課誦,沒錯!那時得穿上最隆重的僧服,可是,早、午齋時,同樣必須穿上和誦經時一樣的服裝,因為,吃飯和念經一樣重要,也都是修行。 吃飯如何修行? 我們內穿海青,外搭幔衣,這件幔衣的某個部份,並沒有固定在袖子上,必須靠左手抓著,才不致散落;吃飯時,左手除了捧著碗,同時得緊叼著幔衣一角,眼只能關注就口的碗、坐只能三分、檔不能太開,必須用一部分幔衣遮住打開的雙腿,不能言語、加飯加菜加湯得靠筷子語言,稍一比錯,非常麻煩!曾有師兄因不熟筷子語言,連喝三大碗湯,吃得他滿腹苦水。 經由外在的種種限制來約束自己,隆重的僧服,就像繁複的戒律,禁語雖然不便,卻能讓吃飯更專心;在麻煩中還能活得自在、輕鬆,不心煩氣躁,這是定的雛形;有了定力,才能在滾滾紅塵之中不被左右,繼而幫助徬徨的大眾;我們細嚼慢嚥,用心品嚐每一道菜,如同對待有緣的人事物;不囫圇吞食,連吃都清清楚楚,如此才能嚐出食物的本質,當信眾丟給你一個龐雜的問題,才有辦法直指核心,看到問題的全貌和真相,找出應對的方法,這就是禪宗的訓練。 禪,就是教人撥雲見日、拂去不自然的外在,認識本來面目,除了人之外,食物當然也有本來的樣子。 吃,除了愉悅之外,更是身體健康的基礎,一個不能放鬆、專注吃飯的人,就算餐餐吃昂貴的有機無毒食品,也幫助不大;朋友努力多年,好不容易坐上副總的位置,對吃,卻還不能自己作主,總被外在的速度拖著走,難怪最近身體出現許多毛病。 追趕來的時間,最後終究得還;胡亂吞食,疾病由此而入;吃是如此,生活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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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市場﹐見鬼囉﹗
前陣子陪著太太上菜市場買菜,被市場(高貴)的菜價給嚇了一跳。高麗菜半顆180元,青菜一斤80起跳,根莖類多少、多少……尤其葉菜類更貴得嚇人,動不動一斤都要100多,真正菜比肉貴。菜販的理由千奇百怪,有說他們有多委屈,都沒賺到錢,有說多有良心,菜都不灑農藥。哈、哈、哈:我想:如果菜有長嘴巴,他一定敢說,他的菜會唱歌喔。其共同點就是:漲價的理由全部推給上回的颱風,說颱風把作物都催毀了,損失有多大。想想;現在距離上回颱風已經快一個月了,我們英明的政府不是說放出多少庫存來平抑這個菜價嗎,真、真是活見鬼了。結果我們花了100多元,只買了兩小把青菜。其他真的買不下手,只好悻悻然的回家。人家說:穀賤傷農,那菜貴呢!菜貴又是傷了誰呢? 說到這個鬼,記得孩提時候鄉下小孩們普遍都怕鬼,白天時,所有小孩不管是爬樹掏鳥窩,還是下海追螃蟹,更不管樹高水深的,從來都不會感到害怕,而且是越是危險越覺得好玩。一直要玩到大人拿者棍子追者跑,才會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者回家。而太陽一下山則不然,大家都會安份的窩在家裡,面對者黑矇矇的外面,一點玩興都沒有。尤其外出上山工作到晚上時,就決不肯落單,或落在最後,小朋友們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鬼抓去一樣,而且年紀越小的越害怕。我是在小小孩的時候就聽到這可怕的傳說。記得有一回鄰居的叔叔到家裡找爸爸喝酒,我一時無聊在那邊哭鬧,這時叔叔對者我說:「你有聽到外面的聲音嗎,你再哭等一下被外面的鬼聽到,他到半夜就會把你給抓走」。嚇得我連忙躲到媽媽的懷裡,再也不敢發出聲音。從此黑夜在我心裡就留下揮之不去的陰影,心裡老怕者鬼不知何時會從黑夜裡跑出來抓人。 有一年,家裡種了很多山東大白菜,又時值豐收年,本來賣菜的事都是爸爸獨立完成,這一天剛好碰到農忙,爸爸一時忙不過來,交代我半夜跟鄰居叔叔們一起上菜市場賣菜。這是我的初體驗,興奮得整夜睡不著。就在八點過後,媽媽催者我趕快上床睡覺,因為半夜1點半就得起床,兩點出發把菜推往菜市場。難熬的時刻終於到來,我和鄰居叔叔們兩點準時出發。在這夜黑風高的晚上,出發時,我害怕的跟在叔叔身旁,時不時就往四周看看,(真害怕鬼會從樹後面跑出來)由於天寒風強,上坡時必須出大力才推得動滿車的菜,久而久之,後來就忘記鬼這件事了……經過了千辛萬苦在叔叔們的幫忙之下(上坡時,叔叔們會先把他們的菜推上坡,再回頭幫我把我的菜也推上坡來),在凌晨五點終於把300多斤的菜推到了菜市場。 叔叔們把我安頓在菜市場的一偶,等大姊到來。讓我獨自看顧我的菜,獨自面對來來往往的菜販,菜販們紛紛出價,我一時無措。菜販們出的價格從1斤5毛到3斤一元的都有人出,搞得我一時無所適從。還好大姊適時出現,當然價格斡旋的事就交給她去做了。從此我們就很有默契的,我負責推菜到菜市場,賣菜的事就交由大姊完成。就在月底結帳時,只見大姊氣沖沖的拿者整月賣菜的菜錢回家,說:本來說好的價格,菜販們硬說我們的白菜菜葉削不乾淨,還說什麼梗太多,不好賣,如果不算便宜一點,還要把剩下的白菜還我們……,真、真、真、真是活見鬼囉! 隨者年齡越來越大,經過了無數的夜晚,也經過了無數的亂葬崗,我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我不怕半夜鬼敲門……(大道理是這樣說的)。我不曾看過任何鬼魂,更不曾看過任何鬼影,我也不再害怕,更不再害怕夜晚。要說這世上到底有沒有鬼,說句公道話:其實是有的,他就埋藏在每一個人的內心,當你一心向善時,就會無影無蹤。如果起了貪念之心,他就會跑出來,可能還會帶者你到處趴趴走。小時候到現在就看過了很多,(在菜市場,在世界的各個角落,都看得到他門的蹤跡)只能說:小心!鬼就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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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個島嶼住住》秋風起了
要重拾興趣並不容易,因為人是喜新厭舊的動物,尤其是三分鐘熱度的人。 秋風起,慶幸要逐漸脫離酷熱的天氣,穿上運動鞋,「天氣太熱」是運動的藉口,懶惰才是主因。 我沿著聚落的聯外道路往北坡走去,這附近是幾座小山,聚落選址於南側平坦凹地。走到上坡路底,經過昨日散步叫住我的阿婆住家。阿婆一人獨居,養了一群羊、一條狗、無數隻貓。她昨日叫住我無其他原因,純粹是為了叫我幫她吃些自家產的粗梨。這梨肯定有機栽培,我應該很樂意才是,但阿婆又說道:「樹太高,阿婆爬不上去,所以我用搖的,用力地搖,梨落了一地。想送別人,大家都不吃,你自己挑一些可以吃的,其他給羊吃。」說罷轉身提了一桶梨,還拿一個很大的紅白條塑膠袋給我裝。 缺乏照顧的梨子、被搖落的梨子,很難入口。今天又經過阿婆家時,心虛地快步走過,連眼角偷瞄都不敢,怕她問我:梨好不好吃?要不要再帶一些回家?拿垃圾去倒的時候,裡面裝著那些被挖得傷痕累累的梨,似乎控訴我:不該帶它們回家,真糟蹋,好歹留給羊吃,不浪費。 走上阿婆家旁的車轍道,這是金門保留下來的戰地痕跡,昔日可供坦克行駛的兩條鋪面,只有我一人快步走著。後方傳來引擎的聲響,回頭見到一部計程車,駕駛座旁坐了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小孩。很少有運將會讓乘客的小孩坐在前坐,遂猜想那是運將的家人。 走到獅山海灘,小黃已停在路旁。甫下沙灘處,留著一雙女鞋跟一雙童鞋。三個大人、一個小孩已經走到海灘的中段了。東北季風起了,我看到這季節的海漂垃圾多不勝數,這二雙鞋差不多「淹沒」在垃圾中,等一下鞋子的主人,恐怕要費一番功夫找尋鞋子了。 沿著車轍道往回走,體力尚可,於是再轉往另一處東割灣海灘。此處垃圾跟獅山海灘一樣,數倍於夏季南風吹拂的日子,想必是風向所致。這是目前金門跟對岸難以得到共識、解決的難題。 我從山崖的岩石往上爬,聚落就在前面不遠處。回家路上遇到了狼犬小黃跟牠的主人。牠主人是另一位婆婆,雖也是獨居,但個性開朗樂觀,我很喜歡跟她聊天。於是我陪著她又往海邊方向走,發現她到海邊,上、下都取道我剛走的岩石路,比我厲害多了。我跟她說:「往下走我會走階梯、往上走才會爬那岩石路。」婆婆嫁到這聚落數十年,而階梯是這幾年的「產物」,她說這岩石路上下都很好走、很安全,比階梯距離近多了。 「送」她到海邊後,我再往家的方向走。經過小黃主人的農田,看到她最近新栽了近千株玉米,她撿來許多海漂垃圾,保麗龍、塑膠袋之類的,綁在田間嚇走鳥雀用。見到海漂垃圾還有些用途,心中的隱憂,稍稍寬慰了些。但也只有那麼一絲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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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下征衣更妝新
9月4日上午8時20分,筆者前往文化局大門口等車,要會同來自台、金各地37位的畫家、攝影家、作家,準備共同登專車赴水頭碼頭,搭船上大膽島參觀拍攝訪問創作。文化局長呂坤和,上車向各藝術家、作家致歉,因他要接受縣議會諮詢,沒法隨行,特請副局長黃雅芬陪同各位大師登大膽,他在致歡迎詞表示,今民國104年金門建縣百年,金門大、二膽島嶼卸下征衣將開放觀光,文化局面臨大、二膽開放觀光之前,特別安排於8月28日及9月4日二梯次,邀請各位畫家、攝影家、作家進駐大膽創作一天,藉助各藝術家、作家的慧眼,為這神秘的有「前線中的前線」之稱的戰地英雄島,寫下永恆不朽的圖、文紀錄;並希共同探討「大、二膽島戰役」的歷史時代意義,及觀察如何活化該島軍事、人文、生態環境等開放觀光資源,彰顯「戰爭無情、和平無價」的普世價值,同時要匯集現階段兩岸文化交流觀光之共識,以作為兩岸人民共同追求和平之歷史殷鑑,這是這次文化局舉辦此項活動的意義所在。因大膽島上設施不足,今天中午只好讓各位大師在島上吃乾糧,下午回來晚宴再敬各位一杯,聊表謝意,辛苦大家了,讓我們共創金門大、二膽島嶼輝煌的史蹟。 這梯次參加的人員,攝影家有鐘永和、葉銘源、江思賢、莊靈,作家有楊清國、陳為學、陳添財,畫家有沈長祿、陳海贊、陳能梨、楊翠華、李如青、林世英、許一男等20位。出發時文化局何碧羨小姐報告,因為要配合登大膽島的潮水時間,要等到上午11時才能上船。所以先安排讓大家去莒光樓與翟山坑道參觀,10時30分再赴水頭碼頭候船,因為今天主要行程是大膽島,所以參觀莒光樓與翟山坑道,恕我不記述。 在車上文化局許燕土分送每人一份大麵包,陳成欽分發每人一瓶水、二條香蕉,還關心地叮嚀,天氣熱,島上缺飲食,不嫌重可多帶些,文化局雖招待藝術家、作家們吃乾糧,但文化局人員的熱情招待,令我們甚感溫馨感謝。文化局要員何小姐充任導遊,她言詞幽默,說、演、唱俱佳,很具有導遊的專業能力,才華比導遊更導遊,她為了帶動活絡氣氛,不時提問題考各位大師,答對了,她就很高興大方地口送他金門菜刀一把、或高粱酒一瓶,逗得大家歡笑不已。 11時大家在黃副局長率領下,走出水頭候船室一一點名上船,人員到齊後,專船緩緩駛出水頭港口,經過烈嶼島、檳榔嶼水域,到達大膽島約45分,因為風平浪靜,所以沒有出現像第一梯次團員嘔吐的現象,何小姐熱心為大家準備的避暈藥,百分百全發揮效果,沒人暈船嘔吐。聽說上梯次海浪壯闊洶湧,船搖晃翻擺地厲害,航行一個小時多才扺達,天公比較疼愛我們,我很會暈船!還好參加了這梯次,這梯次文化局新進人員,前中國時報名記者楊肅民也隨隊前往,碰上老朋友很是歡喜。 大膽島的碼頭還沒做好,上岸滿困難的,尤其我腳傷不靈活,如非二、三人一齊扶拖拉,我真無法下船,所以要開放觀光,碼頭要趕快做好不可,這是最起碼的要求,下船後我們先集合在大膽島上拍個團體照,然後在「生明館」集結,「生明館」原是大膽島的文康中心,以前專供島上官兵休閑娛樂之處,為感念賴生明小兵立大功,而命名「生明館」,現在「生明館」成為縣政府觀光處駐島人員與整建工程人員的住所與休息處。 進入「生明館」,何小姐說要作十分鐘大膽島景點介紹,再讓我門出發參觀。她說她為了介紹大膽島,花三天三夜沒睡覺讀了兩本書,才敢向各位報告,她是認真備課而來的,可惜她介紹的景點大多在大膽島南山,這次南山並沒開放讓我們參觀。我們分梯各搭二部軍用「悍馬車」登島北山,每部車可乘11人,道路上下坡大,轉彎據多,坐車還滿吃力的,軍人司機分二梯次運送我們到北山戰牆下車,戰牆背面就是享譽全中國大陸的「三民主義統一中國」標語。我們就以這地方為中心,然後各自去尋找景點拍照、繪畫,寫作。下午四時,「悍馬車」會來載我們回「生明館」,4:30再乘原船返大金。 中午我們就在戰牆前樹下,排排席地坐很愉悅的大吃麵包。我預定要參觀拍照的景點,諸如:何小姐說的「神雞之墓」,中共要砲擊了,神雞就會展翅不斷叫,提醒大家準備、靈犬茜露發現水鬼上岸會盡職地吠叫的「靈犬茜露之墓」,以及將列入登錄為歷史建築的清代的明威將軍墓園,都在南山,我們無法看到,感到非常遺憾。文化局科長周祥敏,他說北山有座清代的「閩南保障」石刻,要帶我去看,我欣然同往,但因路遙階梯上下不便,恐腳力不支,到播音站就不敢繼續前往了,也抱憾沒拍到照片。 大膽島由中華民國政府管轄,隸屬於金門縣烈嶼鄉,位於烈嶼島之西南方,距離金門島約12,000公尺,距離廈門島約4,400公尺。大膽全島面積為0.97平方公里,南北均有小高地,即稱南山、北山,中央由一條沙灘連接,現在已舖上水泥路面,為紀念賴生明傳令兵,當年在砲火追擊中從南山冒險犯難送公文到北山傳令,立下戰功,就命名叫「生明路」。全島最高為南山,海拔高度為92公尺。二膽島,面積為0.28平方公里,與大膽島相距約800公尺,有「前線中的前線」之稱,距廈門約七海浬,島上無居民,僅有駐軍。全島均為高地,中央山高58公尺,島上全為礁石,沒有良好的沙灘和港灣。 國防部將金門六個離島,交給金門縣政府接管,配合地方發展觀光,其中的大膽島,及更前哨的二膽島,半個世紀前曾是國共交手的戰場,有英雄島之譽,卸下征衣後,蛻變為兩岸和平最前哨,觀光新樂園。大膽島位於小金門的西南方,與中國的廈門島白石砲台相距僅四千四百公尺,控制著廈門港,形勢險要著稱。 民國38年(西元1949年)10月25日,共軍登陸金門古寧頭慘敗後,翌年7月26日晚上,再度出動一個加強營約七百人兵力摸黑攻打大膽,企圖做為進犯金馬台澎的前哨站,但遭到七十五師第二二五團第一營,營長史恆豐率領不到三百勇士迎頭痛擊,經過一晝夜血戰,入侵敵軍非殲即俘,締造大膽島大捷。大膽原名大擔,戰役次年,時任國防部總政治部主任的蔣經國,蒞島巡視,以守軍光榮勇敢的戰績,肯定「大膽者,方能負反攻復國之大擔」,因而題贈︰「大膽擔大擔、島孤人不孤」,此後,連同互為犄角的二擔,同時改名為大、二膽,成為國防第一線的英雄島。 從43年(1954年)的「九三砲戰」、47年的「八二三砲戰」,到49年中共「歡迎」、「歡送」美國總統艾森豪訪台的「六一七」、「六一九」砲戰,大膽島始終是落彈密度最高的島嶼。其中,震驚中外的「八二三砲戰」,大膽落彈近十萬發,彈雨翻遍島上每吋土地,但卻擊不垮守軍的士氣,當時南山國旗台落彈最多,一面國旗被打壞了,護旗勇士立即升起第二面,直到第十八面,青天白日滿地紅國旗升起飄揚,中共才以「單打雙不打」收場,追憶光輝的歷史,真想憑弔護旗勇士景點,也因軍管區無法瞻仰禮敬。 大膽經過國軍六十年戰場經營,島上坑道、碉堡星羅棋布,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氣勢,事實上,銅牆鐵壁的大膽島,處處名勝古蹟,又如世外桃源。島上的石刻群,除蔣經國所題「島孤人不孤」,反共義士題贈「自由屏障」外,還有清代的「閩南保障」、「鳳崗」、「第一津」、「海天一色」、「飛鯨」、「雪浪銀濤」等,構成豐富的文化寶藏。 此外,大膽島上的精神堡壘、神泉井、神泉茶坊、北安寺、北山寺、北山絕壁、神雞之墓、靈犬茜露之墓、清代明威將軍墓園、播音站、三民主義統一中國心戰牆、「生明路」兩旁共樹立了四百二十四隻石獅等景點,都等著被揭開神秘面紗。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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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的一盒雞肉
在西南水氣勾纏的日子裡,一大早就被柔情萬千的雨絲洗禮;為了讓在家中用餐的家常菜裡,也能出現雞肉的料理,只好前往地板有點泥濘的傳統市場。 依據過去的歷史經驗,九點多應該是最理想的時間點,來到了平日常去添購雞肉的那攤露天雞肉攤;因為下雨的關係,帳篷下的雞肉攤商,周邊圍了許多婆婆媽媽,老闆忙得馬不停蹄,老闆娘則在一旁,為一位顧客打包購買的雞肉。 我順勢擠入人群裡,驚見攤架空蕩蕩,我還以為生意太好,來不及出貨;唯見八十元的擺貨區,只剩一盒,基於不想等待,而浪費時間的心態,順手拿起這唯一的一盒甘蔗雞,交到老闆娘手上打包付錢。 老闆娘接過手,隨口說:「這是幸運的最後一盒。」在一旁想要購買雞肉的婆婆媽媽們,妳一言、我一語的交換著意見;老闆隨口丟出一句話:「全賣光了,明天請早。」 所有的婆婆媽媽們,「異口同聲」的深深嘆了一口氣,口中嘟嚷著:「怎麼那麼快就賣完了?」我也湊熱鬧的詢問著:「平常不是都賣到十一點嗎?我還不敢太早來呢?」 「對呀!今天生意特別好;大概是下雨,大家懶得出門,只好在家用餐。」 我向這一攤買雞肉,已經有兩三年的時間了;基於他賣的雞肉軟硬適中,雞胸肉處理得恰到好處,口感不會澀澀柴柴,頗能符合大眾的需求。 他們賣兩種雞肉,鹹水雞和甘蔗雞,一樣受歡迎;我多半買甘蔗雞,燻出來的風味很獨特,不單香味道地,就連口感也受到肯定。 最重要的是,他們販賣方式很吸引人,依照分量分成五十元、八十元、一二○元;也能隨機購買想要的分量。至於雞肉部位也有選擇的空間;顧客可以依照新鮮分享的原則,與當下的需求分量歡喜購買。就這樣擁有多元的選擇,加上品質保證,生意興隆自不在話下;所以多數人樂於「吃它千遍也不厭倦」囉! 今天我買到「幸運的一盒雞肉」,引來眾人羨慕的神情,我好像中了樂透一樣的興奮呢!看來我們全家人,享用這分經過眾人念力加持的雞肉,一定能夠歡欣滿溢、幸福滿懷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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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氣50
人生不知不覺一晃就來到50歲。孔夫子說:「五十知天命」,天命是外國人說的destiny。在進入50歲的那一天,我問自己:「什麼是我的天命,我究竟知了沒有呢?」當然,我知了。 在50歲之前,天真浪漫、無所顧忌,吃虧上當、被騙走冤枉路、當冤大頭,糊里糊塗為了理想做出許多凸槌行為也在所不惜,言語直白、疆場馳騁如野馬脫繩,內心是不安的海域。一切的一切所以波濤洶湧,只因我年輕,橫衝直撞、為了到達目標義無反顧。 50歲之後,實事求是、無可無不可,吃不起虧上不起當,時常克制自己不要大意,冤枉路走不起,冤大頭當不起;無論糊塗不糊塗,都不允許自己做出無厘頭兼白目的行為:言語溫和婉約,有如安逸散步湖邊的孔雀,優雅。人生凡此種種際遇,在我皆化為一團和氣,大事小事都無事,只因我已成熟,知所進退,是否達成目標,都已甘之如飴,內心喜悅,一切以平常心視之,怎地都平淡安穩。 五十歲的某一天,讀到唐‧吉軻德「夢幻騎士」的歌詞,帶著五十歲的篤定與從容,我這位「50歲騎士」,毅然決然地再出發: 去夢那不可能的夢, 對抗無法匹敵的對手。 承受難以承受的悲痛。 前往勇者畏懼之地而去。 糾正那無法改正的錯誤。 成為遠遠超越自己的人。 即使雙臂疲憊不堪,仍盡力去嘗試。 去摘那遙不可及的星星。 這是我的追求, 去追隨那顆星, 不管多麼絕望, 不管多麼遙遠。 毫不猶豫的為夢想而戰, 即使向地獄出發也毫不退縮。 而我明白只有堅守著這光榮的使命, 閉上雙眼,內心必能得到安寧與平靜。 世界也將因此而更美好。 無所畏懼, 帶著傷疤的人, 將戰鬥到最後, 直到摘到夢想中的那顆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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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毛集】三根毛的自信
11月18日這一天,中國時報第二版頭條斗大的標題寫著:「謝金河批張,兩根毛害死台灣」,仔細一看才知道,原來是證所稅拍板停徵,財訊文化董事長謝金河直言,3年前,前行政院長陳冲找來的財政部長張盛和,堅持證所稅如他的頭上兩根毛不能拿掉,就這樣「兩根毛害死台灣」。 剛好我這一陣子正想寫這篇:「三根毛的自信。」張盛和的「兩根毛」適時出來應景。 我一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沒來由的出現一頭「地中海」,家族沒有此遺傳基因,我猜想是年輕時期騎摩托車戴劣質安全帽不透氣或常黏扯掉頂上髮毛所導致,老婆常點醒我:「你不要照鏡子以為自己是亞蘭德倫(其實年輕時是有人說我像葛利哥萊畢克)。」我照鏡子看到的自己是一頭茂盛的頭髮,但走進多面鏡片的電梯裡果真就露了餡,唉! 我對「地中海」採取的策略依時間區分,約有三大階段: 三、四年前用的是「全面清剿法」:就是整個剃成光頭,因為如果你是光頭,當然就沒有人會注意到你是不是禿頭了,初期是有獲得一些成就,但是負面效應逐漸顯現,一是理髮次數暴增,以前三、五個月甚至半年多才理一次頭髮,如今變成一、兩個星期就要剃一次,否則「地中海」又會更明顯的出現,連幫我剃頭的髮姊都感到賺得很不好意思,主動降價為每次只收100元,再則是我的頭型本就不好看,剃光之後不像狄龍、麥嘉或尤伯連納,倒像個野和尚或黑道圍事的囉嘍角色,所以連自己都很不喜歡。 第二個階段是用戴髮片的「虛張聲勢法」:去(2014)年5月長女結婚,我這「主婚人」當然也要美化門面,訂婚禮時,新娘秘書幫我塗一些油撐起來,「海」的中央用黑色噴劑掩飾,效果不錯,但非久長之計,隔兩週的結婚禮我才決定用戴髮片的「虛張聲勢法」,其實最早主張用髮片的是我內人,我原本一直排斥那種假的東西,但當我被她說服了,兩人到城中市場買髮片,她本來只想買品質粗劣的仿毛髮片,我卻「拂逆」她的意思決定買「貴很多」的真髮片時,她當場勃然大怒,而且態度180度轉變的反對我戴髮片,怎麼戴都說醜,連拍完婚禮照PO上FB,女兒的朋友也偷偷告訴她我的頭髮不太自然,第一次看當然不會太自然啊,說實在的,我認為用「小美化來贏得自信」有什麼不好?諸如女人穿的胸罩、高跟鞋,甚至打扮的假睫毛、腮紅、假髮、髮片,都沒有人會傳出異樣眼光,男人戴假髮、髮片有什麼不對?如果你扯掉女生的假睫毛、假髮、髮片,一定會引起公憤,但邱毅被台南扁友會會長黃永田當眾扯掉假髮出糗,最後黃永田雖被判應賠償邱毅三十萬元精神慰撫金,黃卻也因此而聲名大噪,採取「虛張聲勢法」需要有邱毅般的勇氣和持續力,我退縮了,因為我戴髮片的信心已完全被擊潰了。 現在第三階段我用的是「傳統障眼法」:有一天我突然想起幼年時期常看到有些老年人會塗髮蠟,從他身邊經過就會聞到一股「上古時代」的髮蠟味,他們是不是就為了「遮人耳目」才這麼做呢?我把這個想法告訴髮姊,她說:「對了一半,但現在不流行塗髮蠟了,抹髮膠就可以,無色無味,還可以『凍』一整天!」立馬到家樂福「搜尋」,在賣場人員的指引下,找到一支叫GATSBY的,抹了之後,「地方支援中央」,雖然不是很「罩」得住,但至少氣勢「挺」住了,GATSBY的優點是味道清香柔順,還標出維他命保濕和護髮成份,缺點是有點油,又不夠硬挺,後來又試了一支資生堂的「UNO」,稍微貴一些而且剛抹時會有點灼嗆味,但較不油膩,固定性也好很多,就改用這支了。 本來以為這是個神不知鬼不覺的「小動作」,大家都能接受,誰知一「亮相」就招來許多「負面」意見,老婆率先喊說:「醜死了,好像三○年代LKK的怪物,寧可你剃光頭或戴髮片!」大女兒回娘家也說不好看,加入勸阻的行列;某天早上到大安公園打拳,我出發前試著抹一把,結果有位女拳友就直盯著我的頭髮看,還煞有介事的說:「小顏,你今天有『謝朵』(整理)齁?」讓我覺得頗不自在,漸漸也視打拳為畏途,現在一個月才去一、兩趟。 倒是在書店走動的客人或學生就不太留意我的頂上變化,甚至反而有些正面的評價出現,可能是年齡相近,比較有同理心吧。 其中有位黃姓師兄,生意重心已逐漸擺在大陸上海,但一回台灣就來捧我的場,來就問我有什麼貴一點的新產品或新課程,很捨得「撒錢」,常說的一句話是:「老顏,你開這個店很辛苦,當然要來捧你的場!」他的額頭和前頂幾乎是空盪盪的,只有三根毛(也許是三小撮毛),但他把這三根毛服服貼貼的直梳到後面,就是油油的,很奇怪的是,我看了那三根毛,就完全感覺不到他禿頂這件事,是怎樣的一種心理轉換作用呢?旁人對他好像也都不以禿頂老頭視之,直到現在第一次獲知張盛和三年前曾說過「有如他頭上的兩根毛不能拿掉」的名言,我才豁然開悟。 用了第二種髮膠之後,有一天黃師兄又來店裡,我鼓起勇氣指著我的頭髮問道:「黃兄,我現在用髮膠在固定頭髮,你是不是也用髮膠?」 他說:「是啊!是啊!」 我如獲知音似的摸出那條髮膠,他說也是用同一種產品,而且以很肯定的口吻說:「老顏你不知道,我有這三根毛,真的差好多,整個人就很有自信了!」 類似這種心聲,張部長一定也是心有戚戚焉吧,才會脫口說出那句話,卻也因此惹來更多的笑柄,冤啦! 人在上海兩個星期的黃師兄,下週才會回來我這兒上課,我將告訴他這個「兩根毛不能拿掉」的新聞,至少頭上還多了一根毛的他,聽了絕對會很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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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寶寶來作客
我瞧寶寶堆積木,她坐在地板上,耐心的將積木一片又一片的堆積起來,完工起身時,手腳早已僵硬,還如釋重負般的大嘆一口氣,這時媽媽即刻掌握住時機誇讚寶寶說:「好厲害哦!拍拍手!」寶寶配合度頗高的拍了拍小手,鼓勵一下自己,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好像完成了一樁大工程般的何其快活啊!我以為,這是耐力的培養,而耐力乃成功的先決條件,因為所謂的天才畢竟是少數,一般人的才智不相上下,想要突破重圍非得下一番苦功,所以耐力就成了成敗的關鍵點了,從小學得忍耐、懂得等待的孩子,成功最終會是屬於他們的。而照顧孩童最擔心的就是安全問題了,我覺得剛出生的娃娃最難帶,小不溜丟的好難掌控,特別是洗澡,我還不曾幫嬰兒洗過澡呢,當媽媽的不會幫嬰兒洗澡還是頭一遭聽聞到的吧!當年在醫院裡有護士代勞,出院有大姐幫忙,所以,面對這嬰兒洗澡我舉雙手投降了。但一般有經驗的媽媽可不如此認為,她們認為小小嬰兒吃飽睡、睡飽吃,很好帶,倒是會走、會跑、會跳之後才難帶,因為單單這安全問題就擁有太多的變數與不可測的因素,所以,我真的佩服女兒,她除了訓練寶寶如何爬上沙發,還教導她如何下沙發,看聖誕寶寶小心翼翼的先趴在沙發上,再讓兩隻小腳慢慢地往下探,一會兒就安全地從沙發下到地面了,女兒照顧嬰兒安全有她的一套方法,讓我好欣賞! 寶寶還有叫我佩服的地方,就是她的運動細胞。寶寶學走路完全不必用到學步車,就這樣扶著桌子走起路來了。有一回走在中山紀念林三友園的步道上,許是累了,寶寶就直接蹲著或席地坐在水泥地面上休息了,想站起來時竟不必攀扶任何支撐點,或改變姿勢,就這樣直接站了起來,您說:厲不厲害?這大人都做不到呢!有一天我們來到八二三戰史館的廣場前,由於空間夠大,所以放心的任其追逐奔跑,她不但盡情奔跑還歡呼連連,Hight到最高點,在一旁的女兒隨機錄影、捕捉精彩畫面,我則是焦急守候,隨時等待救援,擔心她過度興奮,恐一不留神而摔跤,還好我是多慮了,寶寶可是穩當當的健步如飛! 除此,寶寶還酷愛爬樓梯,一見到樓梯非爬不可,不但一步一腳印,還一步一階梯呢,還好我這老骨頭算ok,可以陪著上上下下,一趟又一趟,否則,豈抵得住寶寶的好精神、好體力啊?說真的,想要「含飴弄孫」,自個兒的身體還是得先練練才行啊!否則,這腳下功夫立判,若走不動,爬不了,哪來的「弄孫」呢? 聽聖誕寶寶講話又是件舒心悅耳的事,童言童語讓人舒服到心坎兒裡,是那麼的清脆悅耳,猶如幽谷之清音,不含一丁點兒雜音。女兒常愛問她:妳最喜歡誰?寶寶總是毫不猶豫的回答:媽媽。在她小小的心靈裡「世上只有媽媽好」,沒有太多的思維、不用背負太多的人情壓力,當然最美麗的語言,就是舉世通用的「媽媽」了。聰明的她一到戶外便會選擇由爸爸來抱她,應該是爸爸人高馬大抱起來較為舒適吧!機伶如她,一問爸爸呢?總是笑瞇瞇的指向爸爸,再問阿公呢?一樣是分辨得清清楚楚、絲毫不差,問舅舅呢?馬上扳動大拇指,太可愛了!對家人關係瞭若指掌,親情從小建立,大家一起歡樂,一起陪伴成長,分享喜悅,人生多麼美好啊! 寶寶還有一項優點,就是沒有起床氣,我最欣賞剛睡醒的她,總是帶著笑咪咪的笑臉迎人,看那睡飽滿足的模樣,讓人打從心底的喜歡!若發現媽媽還在睡覺,她就安靜的繼續躺在嬰兒床,自個兒玩著,還真是乖巧聽話不吵人呢!不過只要發現媽媽醒來,或與她四目相向,她就一骨碌的馬上一躍而起了。寶寶的睡姿可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一夜翻轉不停,常常來個180度的大轉彎,真是嚇煞我也!她怎麼有那麼大的本事,在小小的嬰兒床上翻來覆去轉個不停呀? 每當她進入大自然的懷抱裡,特別對動態的飛鳥感興趣,記得有一回來到慈湖,瞧見飛翔的白鷺鷥,她滿臉好奇的看得好興奮,呼叫個不停。太湖每天一早滿是圍著圈圈大跳水上芭蕾的黑面琵鷺,還有佇立水邊的白鷺鷥,構成一幅黑白分明的戲水圖,壯觀無比,我想寶寶看了一定很開心,只是晨起風寒過重,不適合寶寶前往而作罷。 寶寶跟媽媽一樣也是愛漂亮一族,超愛照鏡子的,也許這鏡子為她帶來太多不解與神奇,所以百照不厭。她不但會對鏡中人玩親親,還會帶著項鍊對鏡中的自己左瞧瞧右看看,似乎越看越滿意呢!女兒每天都樂衷於把她打理得漂漂亮亮的,難怪人見人愛,我想,天下的寶寶都是這麼惹人喜歡的。寶寶偶而還會主動要求媽媽幫她穿蝴蝶仙子有粉紅翅膀的衣服呢,穿上它猶如小仙女下凡,也像極了小天使,這又是另一可愛的面貌。是那麼的古錐、俏皮、可人啊!談起寶寶的可愛,總讓我訴說不盡,欲罷不能。我的親家公是客家人,他說:「這樣瘋惜外孫的外婆,客語叫『戇姐婆』。」是啊!我樂當個疼孫的傻外婆。 「家有一小,如有一寶」,的確!一個寶寶的誕生為家庭帶來多少的歡樂、多少的喜悅和多少的希望!雖然聖誕寶寶一回來全家人都忙得人仰馬翻,但卻是樂在其中,而且,聖誕寶寶才一離開,我們又開始細數日子,期盼聖誕寶寶的到來了。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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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二重奏
蔚藍東海岸 走蘇花經過清水斷崖 遠眺深深太平洋 潮流交疊的午後 海水湛藍 色彩尤為鮮明層次 忽高忽低 幾隻鯨豚躍出海面 高唱福爾摩沙 曼波魚隨著洋流大量湧進 這浪漫無波的景致被 成群結隊的砂石貨車驚醒 山的雄偉海的悸動以及糾葛情感 紛紛投入深邃太平洋…… 貓之物語 你複雜的心就像我轉動的瞳孔 這原本住著猴子的山洞 變成貓的天堂後 人們視為朝聖之地 擠滿膜拜人潮 我與你原本平等誰不虧欠 貴族世家將相豪門 被焚女子壞了我美好前程 我溫柔地依偎你懷理 舒坦如夏目漱石 你在乎我翻臉不認人 善變如雙子座 但忘卻互為凝視的山丘 我的靈魂你的初心 迤邐流轉 你可以與我融為一體 假裝自己也是一隻貓 徜徉極樂的世界 在寧靜無波的小山城 與我浪跡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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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寶寶來作客
聖誕寶寶要回金門囉! 自從女兒打電話說要帶聖誕寶寶回金門後,全家開始總動員起來,有人收拾雜物,有人清掃房間……,把家裡從樓上到樓下,從裡面到外面大肆整頓一番,作為迎接貴賓的前置作業,只為給聖誕寶寶留下美好印象,和一份賓至如歸的尊榮。雖然房子老舊了,再怎麼整理也變不出富麗堂皇的氣象來,但是,有整頓、有用心還是有所差別的,至少是窗明几淨,一片祥和與溫馨。 接下來,寶寶的外公開始倒數計時,催促接機的人要準時到機場。猶記得寶寶第一次歸來,我們既高興又擔心,因為女婿有事無法陪同,女兒獨自一人抱著寶寶搭飛機,還帶著一件大行李,不知寶寶會不會在飛機上哭鬧?而女兒照顧得了孩子和行李嗎?兒子事前千叮嚀萬囑咐他姊姊,千萬不可坐在靠走道的位置,因為走道上人來人往,諸多碰撞,再則,萬一座位上方置物箱裡的東西不小心滑落下來,那可相當危險啊!大家的一顆心全繞著寶寶作思量。 接機的我在候機室看著搭機的人一個個走出機場大門了,卻久久未見女兒的蹤影,想到機場最近為迎上時代潮流而整修不歇,提領行李已不似從前的方便,得翻越幾道關卡方能出關,女兒是不是因此而忙不過來呢?真想進去幫忙卻是不能,一顆心更加焦急了!正在焦急之際,我的聖誕寶寶出現了,她安穩的靠在媽媽的懷中,好奇的眼神四周瞧著,慶幸女兒身旁有貼心的工作人員幫忙推著大件行李,一顆懸盪的心此時總算安定下來了。 打從三個月大時,襁褓中的聖誕寶寶就隨著母親飛行在台金兩地之間,儼然是一位天不怕地不怕,神勇無比的空中小飛人呢!女兒更是無視於橫逆、無畏於困境,搖身一變為「無所不能、無一不行」的無敵鐵金剛,讓我打從心底的為她感到驕傲,有道是「為母則強」,母愛真是偉大啊! 從女兒手中接過聖誕寶寶,寶寶對我微微笑,讓我抱著她。從嬰兒期開始,靈巧的寶寶便認得身邊的親人,對外公外婆從不曾有任何的生疏之感,即便是「好久不見」,我們仍然可以一見如故,那應該是源自於親人之間所特有的一份微妙親情吧! 每次聖誕寶寶歸來我必定全天候陪伴,珍惜短暫相處的黃金時光,她阿公早有愛心叮嚀:「診所不必來幫忙,任何大小事都沒妳的事了,這幾天妳只要幫忙照顧好聖誕寶寶,分擔女兒的辛勞即可。」真是愛兒孫愛到心坎兒裡了。 雖然阿公無法全天候陪著寶貝孫女,但他可懂得善用女兒拍攝傳來的影片,他觀察入微,用心記下寶寶的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甚至寶寶敲了幾下琴鍵,拍了幾下手,走了幾步路,全都深刻的紀錄在腦海裡,待寶寶回台後,這些影片就成為倆老睡前最珍貴的視覺享受,看它千遍也不厭倦,這真是進入空巢期心靈上的莫大慰籍呢! 這一歲三個月大的小娃兒可真是聰明伶俐,由於大舅舅是魔術高手,所以女兒在耳濡目染之下,也學得幾招本領,平素陪寶寶遊玩之際也會變個一招半式來試試寶寶的觀察力。這次回來,讓我們見識到這小娃兒的厲害了!女兒將一些物品擺放在寶寶面前,然後雙手交叉或左右來回揮動以分散寶寶注意力,在寶寶眼花撩亂之際,迅速拿走一樣物品,由寶寶猜測物品藏在哪一手裡。這看似簡單,但也需要足夠的專注力才有辦法分辨的,沒想到寶寶屢猜屢中,絕不失誤。有一回舅舅表演了一招折斷大拇指,任大拇指四處亂跑亂竄的魔術,想不到寶寶也如法炮製,看完表演,馬上不停的前後扳動大拇指,作折斷動作,真是笑煞我也,她的觀察力與模仿力真是無可匹敵的強啊!後來一提到舅舅,聖誕寶寶就會馬上做出折斷大拇指的動作,她知道超會變魔術的是舅舅,並以魔術動作來與大舅舅作連結,真是聰明可愛。現代的小朋友實在幸福無比,從一出生就有適合各個階段的玩具來啟發智慧,讓他們從遊戲中快樂學習。看女兒陪伴聖誕寶寶閱讀「布書」的當下,我就十分讚嘆這群研發寶寶書籍的廠商是如此的有智慧,能設計出既精巧且可發出聲響、增進情境效果的有聲書籍。布書的材料是布料,髒了可清洗,永保如新,很適合小小孩翻閱。看女兒陪寶寶讀布書,一個唱作俱佳,一個凝神專注,這幅溫馨的陪讀畫面直讓人感動!我這外婆在一旁也忍不住隨著女兒自創的歌謠,打起節拍唱和著:刷牙,刷牙,貝比刷刷牙;刷牙,刷牙,貝比刷刷牙…。女兒掌握得住寶寶的情緒與專注力,說起故事來真是精彩絕倫,所以寶寶睡前一定要媽媽說故事才肯入睡。我由此體認到,從小培養專注力是十分重要的,因為專注力決定了學習力,養成專注的好習慣,將成就一生的精彩,教養專家呼籲大家:「教育要從0歲開始」是有它的道理的。先前因為有布書刷牙的教導,如今,寶寶上下各長了兩顆門牙,每到刷牙時刻,她可是非常乖巧的配合媽媽的指令,看那刷牙的模樣兒真的是好可愛哦! 再說到寶寶的音樂細胞,那真是令人讚賞啊!我們播放一則從好友樂器行傳送過來的影片,寶寶看到後,竟隨影片中的鋼琴韻律起舞,擺頭晃腦,搖手頓足,全合乎節奏,直讓阿公、阿嬤看了笑開懷!實在太古錐,太逗人開心了!我終於了解所謂「含飴弄孫」的樂趣了!女兒說,其實寶寶不到一足歲就會扶著桌椅隨音樂起舞了,因為她照我的叮嚀,在寶寶還在搖籃時期就常播放莫札特的音樂給寶寶聽,培育寶寶的音樂素養。我滿懷欽佩女兒、女婿,年紀輕輕就做出如此明智的抉擇,讓女兒在家陪伴孩子成長,當初對女兒不外出工作,我很不以為然,如今我體悟:一個孩子學習力最強的時段在童年,而童年很短暫,我們沒有讓這段童年NG重來的本錢。父母陪伴孩子成長是天經地義的事,金錢絕不是萬能,而親情卻遠勝過一切,凌駕在一切之上。 現代父母不似往昔的父母一切照舊經驗走,如今資訊發達、網路便捷,大家利用網路互通信息、交換育兒的意見,因而,這一代有許多翻新的育兒觀念直叫我們老一輩的人佩服。就拿「幼兒嘸六月」這句話來說,女兒說這應是口誤或音誤,導致以前父母無論天氣炎涼,總是將把嬰幼兒包裹著一件又一件的衣物,深怕他們招受風寒,但女兒說,嬰兒血液循環較成人來得快,因為循環快、代謝快,體溫自然高而導致常流汗,如此一來,風一吹,包裹在衣內的汗水無處宣洩,就會導致感冒頻頻。這說法的確頗有道理,「六月」和「臘月」的閩南音還真的蠻接近的,依此看來,真的應該是「幼兒嘸臘月」才對,可不是? 還有,我們金門地區傳統特有的「花帔」,一向被視為幼兒的護身符,說它可以擋煞避邪,逢凶化吉,保幼兒平安,所以,「花帔」成了幼兒外出的必備品之一。然而,年輕的父母們卻不信這一套了。這也對!因為有人說:「無禁無忌,吃百二」,(沒有禁忌,可活一百二十歲),既然毫無顧忌也就百無禁忌了,在女兒全心照顧之下,聖誕寶寶可是健康活潑、人見人愛呢!每每帶寶寶出門總會聽到傳來的一聲,說:「這小寶寶好可愛哦!」一句讚賞化解掉所有的辛勞,這是一句多麼安慰人的善言善語啊!所以我認為只要有愛,天下的寶寶都是一樣活潑可愛,處處受歡迎! 專家說:「小孩是有樣學樣的,所以身教重於言教」,這句話我在寶寶玩手機事上見證了它的真實性了。近年來智慧型手機充斥整個世界,無論大人小孩幾乎人手一機(還在使用零元機的稀有動物我看只有聖誕寶寶的阿公了),就連聖誕寶寶也趕上世界潮流,擁有一支光鮮亮麗的手機。當大人們低頭滑呀滑個不停時,寶寶也煞有介事地拿起她的手機按呀按地,我好奇地湊過去瞧瞧,哇!她的手機不只有按鍵、聲光、音樂,還附有帶子哩!再瞧仔細點兒,哈!原來那是一隻玩具手機!但是實在模仿得唯妙唯肖,幾乎讓我這外婆誤認為是真手機呢!女兒說,別看寶寶年紀小,對任何事物都好奇得很,她看大人老是埋首手機中,幾乎忘了她的存在,就搶過手機,想一探究,之後不得了了,只要手機一現身,大人就得跟她玩起搶手機的遊戲,東藏西藏,總逃不過她的法眼。為了避免母女手機爭奪戰,也預防手機輻射帶來不良的影響,女兒趕緊為她選購一隻玩具手機。現在這隻手機寶寶視為珍寶,放在背包裡,時刻不離身,這和大人沒兩樣啊! 孩童真的需要玩具陪伴童年,既可啟發智慧又可學習專注,聰明的幼兒媽媽若善用玩具,也可藉此訓練幼兒眼與手的協調。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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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塊錢的溫暖
他是我的一個同事,家裡有幾分地,他的老媽常種一些時令的蔬菜,又經常吃不完,拿來公司兜售。他知道我晚上有煮飯的習慣,時常三不五時在LINE裡CALL我,「要不要買菜呀!」 其實,我自己也是閒時來著,在家裡旁邊的空地種了些許蔬菜與水果,但是,有時仍不免俗的時候向他購買一些我沒種植的青菜樣式,讓自己家中的菜餚多些變化。 每次都向他五十或一百的購買,在我看來其實並無特殊,只因為他的菜沒加農藥吃得安心,而且主要平常一些重活,都會央求請他私底下幫忙,他也都盡心盡力,我想人總要互相一下唄! 有一次買了二條絲瓜,外表看上去十分美麗,無任何瑕疵的可能性。哪知,回去切開後,中間竟然黑心,本想拍個照片LINE給他,告知他有這狀況,但心中的另一股聲音,似乎又在告訴我,算了吧,有這必要性嗎?又不是什麼大事,花的只是小錢,又何必如此斤斤計較呢?我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嘀咕,「人家可是辛辛苦苦栽種,賣你也沒值幾個錢啊?算了唄,不要計較了吧!」 隔天,剛走進到辦公室前的長廊,就聽到他大老遠的問:「昨日的絲瓜還行吧?要不要今天再帶個二條?」 「還說呢?都黑心了!」我嘟著嘴說著。 「怎麼會?我給你賠過去?」 「不用了!」 「好啦!」他回報一個鬼臉。 我心想算吧!這話只當他信口說說,那能當真,果不其然,隔天早上上班時看他也無任何表示,心想算了吧!人家可沒當真要賠呢!心裡還巴望人家給絲瓜。 事情就這麼擱著,我也早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過了一些時日,記得應該是星期六晚上,全家正喜孜孜的看著電視,突然聽到手機鈴叮叮咚咚的亂叫,才知他在LINE PO了絲瓜掛在我家樓下門口的門把上,同時還附了張照片,說著:「這幾天讓您久等了,沒能及時還絲瓜,是因為在等瓜長大,絕不是存心食言。」 哇!感動吶! 為了信守承諾,還給我品質好的絲瓜,他多花了幾天的時間等待;花了精神;花了力氣;花了油錢(開車由他家駛來我家),只是為了二條價值五十元的絲瓜。 真是太感動了,我想這不光是買賣青菜的單純交易,更是在「博」人與人之間的誠信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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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已經倒了
山已經倒了 那時她還在學說話 不知道山倒了後會是甚麼樣貌 她只是有點害怕那些拚命生長的雜草 拚命遮住山中彌留的微光 她因為一時的遲疑 再也不見山的懷抱 山已經倒了 她在夜裡爬下床尋找 卻發現母親厭棄的眼神 她慢慢開不了口 慢慢學會在尿床後釋放 已經緊縮的咽喉 失去安穩的懷抱 夢魘追得她拚命逃 沒有山的日子 沒有童話 她在陰暗溼霉的房間 收集翅膀 蜻蜓、蝴蝶、瓢蟲、金龜子 還有交換來的瓷製小天使 然而窗戶釘得像牢籠 世界像是會螫人 那些翅膀 不敢飛出去 你以為長大就好了沒甚麼大不了 結果歲月硬得像石頭 她僵化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 還在嘗試和未來和好 還在摸索一座山應有的樣貌 很久很久以前 山已經倒了 而她,當時不會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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颱風
小時候總盼著颱風假,心想可以不要上學,外面風雨都不關我的事,可以在家看電視看書,賺得一天,不用寫功課,多好! 後來,知道颱風有的時候還是得上班看病,交通道路難行又有危險,就慢慢的不喜歡颱風了。 夏日炎炎總是讓人想開冷氣吃冰品,可是,颱風不一樣,他帶走所有的熱氣,讓道路積水,甚至癱瘓交通停電什麼的。 或許,科技太文明,大家作息都不正常,也習慣對著有電的東西花時間精力,對人反而產生了疏離冷漠。 颱風有時的停水停電,反而讓大家開始齊聚心力的避災或者休息,藉著一點燭光在家緩緩的說著近況,或者靜靜的陪伴。 唯一能通的是電話,問候遠方的朋友,那些在忙碌步調下,忽略的情誼。 不大不小的颱風最讓人討厭,不好行走還是要外出,但是,有的人拿了假,不知道為什麼非得挑風雨大的時候去觀浪戲水,所以,有時新聞總是不斷的報導跟呼籲,年年如此,年年還是有人這樣,不知道風雨加持下的海,是否像童話中的吹笛人這樣的有魅力,非得帶走幾個人才行? 颱風梅雨跟著就是民生問題,菜價哄抬,對於每天都要吃蔬果的我,不啻是一種傷腦筋的行為。平時水電費已經不低,現在連要吃的東西都貴,所以有人說春天像個任性的小女兒,大家只能寵著他,隨他哭泣耍脾氣。那我想夏天一定是脾氣不好的小男孩,一下生氣就亂吼,一下又高興的飆高它的情緒,不知道哪家的神仙可以安撫他一下。 賺得颱風假,好像可以休息,此時,因為新聞說停班停課,所以有每日習慣晨泳的我,可以好整以暇的在家中飲食休息。家人全像過年時都在熟睡的狀態,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錯覺。 醫院還是不休息的,考慮要不要等風雨嘶吼聲歇停再去復健看診,還是就在家跟著放假一天,時間尚早,雖然每日運動蠻累人的,陽光於我也太刺眼些:但是,我還是不喜歡在風雨中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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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溯清福建水陸提督蔡攀龍的事蹟清代同安﹑金門之「蔡府王爺」信仰
說起王爺這個稱呼,想必大家都很熟悉。在封建時代,王爺本來是一個爵位,是指被尊稱為王爵封號的人。在秦朝以前,「王」是對諸侯和周天子的稱呼,在秦始皇統一天下之後,王就成為了一個爵位,亦稱作「千歲」,其地位僅次於皇帝。 由於閩臺特殊的地理、人文因素以及歷史原因,形成了閩臺民間獨特的風情習俗和宗教信仰。如今的王爺信仰在閩臺地區是一個重要的民間信仰,也是一種最為頗具特色的習俗。尤其是在閩南、臺灣南部的沿海地區以及東南亞一帶,王爺信仰及其儀式已然成為社區、村落最普遍和尤為隆重的信仰活動。當然,由於王爺信仰缺乏媽祖和保生大帝信仰有受到國家政治力量的冊封,其信仰傳播範圍相對較小。 通過追溯與探究王爺信仰的淵源,我們不難看出閩臺民間「王爺信仰」的傳播與互動以及由此產生和不斷嬗變的「王爺信仰」文化,體現了閩臺文化對以親緣、地緣、神緣、業緣和物緣為內涵的「五緣」的研究關係,以神緣為紐帶,締結共同的宗教信仰關係,形成對王爺信仰的一致認同,凝聚供奉神祇而結合在一起的群體力量,從而有利於促進海峽兩岸的宗教文化藝術交流,有利於教育青少年一代不斷增強向心力,有利於促進中華民族的大團結。 宗教信仰,是指信奉某種特定宗教的人們對所信仰的神聖物件,由崇拜認同而產生的堅定不移的信念及身心的皈依。它作為一種精神風俗,與人們的生產、生活、工作和學習等各個方面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王爺信仰」屬於道教文化的範疇。道教不同於其它宗教,它是中國唯一的土生土長的宗教,講求長生不老,畫符驅鬼。道教沿襲了中國古代先人對於日月、星辰、河海山嶽以及祖先亡靈的信仰習慣,形成了一個包括天神、地祇和人鬼的複雜的神靈系統。 道教在中國發展的幾千年來,形成了自己特有的文化,道教文化既極其高雅又極其通俗。其中有一部分,如「王爺信仰」已演化為民間世俗,成為勞動人民精神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 人們所信仰的王爺不一定是王公貴族出身,還可以包括對國家和民族有貢獻的官員、平民乃至有神明威力的靈物被授予的稱號。眾多王爺組成的群體是某一區域內正能量的精神代表。人們以不同方式加以膜拜,如王爺(歷史人物崇拜)、祖佛(祖先崇拜),榕王、樟王(植物崇拜),虎爺、風獅爺(動物崇拜)等等。 在同安、在金門,人們信奉的王爺主要有:唐「聖侯恩主」(陳淵)、五代時期「開閩三王」、南宋末年「三忠王」和「六位尊王」、蘇王爺、歷代瘟神閩臺的「五府王爺」、明末「蔡府王爺」(蔡復一)、池王爺(名然、字逢春)、清代嘉慶年間的「蔡府祖王爺」(蔡攀龍)。 在閩臺民間有「角落拜王爺」的說法。這就說明了「王爺信仰」已經根植於民間,並且深入了民心。除了上述諸位王爺外,同安信眾還奉祀以下幾位王爺:烏塗村「福亨宮」和走馬人村「福德堂」的「林府王爺」,祥露頂村「蓮鴻宮」的「陳府王爺」,東山古廟、溪邊「碧溪殿」和西山「護山宮」的張府王爺,岳口的「康府王爺」及「水河宮」的藥王爺孫思邈,馬巷「元威殿」的池王爺、「格思堂」的朱府王爺,孔廟右側「林公祠」的林府千歲,洪塘蘇店的雷府王爺,福星樓的包王爺等等。此外,民間還有靈物崇拜,如虎王爺、風獅爺、榕王爺等等。 今天我們要談的話題是清代同安、金門民間的「蔡府祖王爺」信仰。很多人知道,王爺是村落或區域內的地神,俗稱「當境佛」。那就從大嶝「青龍寺」的「蔡府祖王爺」談起,寺廟坐落于與金門僅隔一水的翔安區大嶝崎口下村。 大嶝歷史上屬金門縣管轄,系泉州府同安縣翔鳳里。「青龍寺」內王爺金身兩邊的對聯「攀龍王帥欽思代帝德,君寵良仕輔政臣民欽」是對他一生史績的真實寫照。百年前,王爺還代玉皇大帝之帝德,欽思「為玉旨勒令代天巡狩蔡府王爺。」 因感其恩德,思及功名,如今在海外的馬來西亞、新加坡等國家蔡氏鄉親,以及海峽兩岸的許多村民都建寺供奉。旅居馬來西亞的華僑蔡全清、蔡清河兄弟特意捐資給翔安區蔡厝祖廟。在每年的農曆十月十八日舉行「蔡府王爺」紀念活動,大嶝鎮崎口下村還將攀龍作為村的鎮境王爺。在境裡有其金身供子孫後代供奉,村民敬仰。並建造青龍塔以表示紀念,塔高七層,取之於佛教「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寓意。 這尊「蔡府王爺」源于清代一位地方歷史人物--蔡名諱攀龍(1738-1798),本名奭(音ㄕ,盛大的意思),字君寵,號躍州,是金門瓊林蔡氏始祖十七郎的二十世裔孫,屬大厝房坑墘的上坑墘蔡會的次子,宗祠以「提督軍門」為分堂號,以記家族之榮耀。金門瓊林蔡氏家廟立「畫像功臣」匾額以彰顯其不朽的功勳。 他年輕的時候家境貧困,以捕魚為業。其人生相高大偉岸,聲亮如雷貫耳,臂力大而勇猛,且擅長於武功。有一次他挑擔入市,一位許姓老者見了暗自稱奇,對他十分器重,於是擇為佳婿,並鼓勵入伍從軍。 在《清史稿》「列傳一百五十」「同安縣誌卷之三十武功錄」和「金門縣誌卷之十二人物志」均有相關的記載。蔡攀龍,後來從軍,驍勇善戰,從外委、千總、守備、遊擊、副將、總兵擢升到福建水陸提督(正二品),負責統轄一省水陸路官兵,是福建最高武職主管官,堪稱封疆大吏。 金門縣清鎮總兵署陳列蔡攀龍的圖文簡介。最有名的戰役就是清乾隆五十二年(1787)他率兵參與平定臺灣林爽文之亂,被列為平臺功臣之一,朝廷賜其「健勇巴魯圖」名號,賞戴花翎,畫其像於紫光閣,同袍稱他為「福將」,賊匪更懼而稱「蔡老虎」只是後來被小人的讒言所害,降調江南狼山鎮總兵,嘉慶三年(1798)7月死在駐地,享年61歲。 當時(1787)閩浙總督常青命蔡攀龍偕副將貴林、參將孫全謀等,前往諸羅救援已被圍困數月的陸提督柴大紀,大將軍嘉勇侯福康安、海蘭察又率兵前往增援,始獲救解圍,朝庭為嘉勉其能守義行,乃將諸羅城易名為「嘉義」,延用至今。 蔡攀龍的一生清正勤政愛民,因平臺屢功由臺灣鎮總兵擢福建水陸提督,清乾隆賜「強勝勇士」,民間遂以「王爺」祀之,香火長年不絕。 金門縣現存蔡攀龍之佳城,陰刻碑文「欽賜健勇巴圖魯參贊大臣福建水陸提督暫補狼山總鎮授振威將軍躍洲蔡公配一品夫人徽柔許氏」,時間是「嘉慶四年歲次己未荔月吉旦」,蔡攀龍歸葬金門徑林其祖墓之南,座南朝北(即今太武山下翠谷明德公園旁),並被指定為臺閩地區縣定古蹟。 此外,蓮溪宮,坐落于同安區祥平街道祥橋芸溪社裡,系大嶝崎口下村青龍寺的分爐。宮內主祀蔡府王爺。依據2005年同安區綠化委鑒定,芸溪社裡北面溪岸上的古榕樹樹齡為150年,至今有160年左右。 依此族譜記載,蓮溪宮的建造時間已有300多年(即1696,清康熙丙子年)。于嘉慶年間(1796-1820在位)迎請祖佛「蔡府王爺」入主,每年的農曆四月十二日村民都舉行廟慶活動,以示對勤政愛民的蔡攀龍的敬仰和紀念。 蓮溪宮自清代始建,歷經洪水沖毀,「文革」期間毀壞,八十年代初重修,重塑蔡府王爺金身神像,壬申年仲冬(1992)再修的過程,恢復原貌。該宮廟坐東朝西,瓦頂,雙曲燕尾脊,單進磚木石結構,宮門前四石柱護亭廊廡。門牆屏壁以左青龍右白虎浮雕或鏤空雕成的花鳥、蟲獸裝飾。門上方有「八仙過海」的圖案,宮內以歷史人物故事形象(二十八星宿)的壁畫呈現。工藝十分精湛。 宮門的兩副楹聯分別為「蔡廟揚名威聖府,王家四海作老爺」。佛龕的左右對聯「佛法無邊威顯赫,王爺有應保人民」。它具有地方史研究價值。 村民代代繁衍,傳承村落文化,曾立下家訓,以激勵子孫後代。《芸溪蔡氏家訓》的內容如下:天道傳久遠,地厚慶豐年。君子立典範,親尊鄰里歡。師表尚鄉賢,諸事宜和諧。孝為百善先,仁愛慈悲懷。悌友講文明,男女皆平等。忠直有血性,國家民族興。信者即誠實,勿欺童與叟。禮讓行端正,義氣堪舍生。廉恥心中記,莫貪功名利。芸溪濟陽堂,蔡氏家訓揚。 由此可見,加強海峽兩岸的「王爺信仰」文化交流,對增強兩岸學生的愛國主義情感和民族認同感,都有較大的積極作用,對宣傳兩岸歷史名人蔡攀龍的事蹟也現實意義。 當然,民間的「王爺信仰」與地方歷史人物研究之間在其存在價值上仍有一定的差異,我們應以「智慧的眼光」看待它。 (本文由廈門市第二外國語學校蔡清風老師編寫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