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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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情深
大家都說兩個孩子恰恰好、三個不嫌少,但我實在沒有勇氣再生第三個,弟弟是個慢飛天使,所以已將所有心思放在他的身上。老一輩都說第一個是女生最好了,因為會照顧弟妹,果真如此啊!她們姐弟倆相差1歲8個多月,或許是自小姐姐就陪著弟弟一起上療育課程,所以看到弟弟努力艱辛的學習過程,亦或在早療中心看到其他孩子的緣故,姐姐真的特別愛護弟弟,在家陪他玩也會引導一起做復健,弟弟的口語表達不好,但奇妙的是他說的話姐姐都可以聽得懂,無形中成為弟弟的小小翻譯官,也會教導他發音的口形要正確並同時做示範,吃飯時偶爾弟弟賴著不吃,此時姐姐就會主動餵弟弟吃飯,那畫面真是逗趣又感動!偶爾在搶玩具時兩人也會吵得不可開交,弟弟嘰哩咕嚕不知說些什麼,姐姐就略帶生氣的口吻回答我們來猜拳,可是每次都是我贏耶!如果你能慢慢的好好說不哭,那給你玩沒關係,但是愛哭的話我就不給你玩哦! 此刻我會假裝沒聽到但心裡卻在偷笑著。 我是個懶惰的媽媽,不會任何事都要我來幫她們做,現是幼兒園大班的姐姐相較之下比同儕更懂事貼心,所以不需我操心太多,曾問過姐姐會不會覺得媽媽對弟弟關心較多,她回說因為他跟同學的弟弟不一樣,走路不穩容易跌倒,講話也不清楚,還要去山外上早療所以媽媽才要多照顧他,而且我知道媽媽也是很愛我的,因為常常帶我們到處玩,天氣好放學後還會騎腳踏車運動,我同學他們都沒有耶!聽完姐姐這番話真是感動又窩心。姐姐是許多人都稱讚的乖小孩,然而她有時「歡」起來也是一發不可收拾的,但我通常都不太理她,等到她哭完時靜了些再跟她說話,不然在當下我也會更生氣的罵她,而她當然也是更歇斯底里的大哭,媽媽也要忍住,這點我努力學習很久。 看過書上說「不要壓抑孩子想哭的心情」,例如:姐姐不小心跌倒時,我會說很痛對吧!不過還好一點點紅紅而已擦一擦就好,那妳哭一下就好了哦!也就真的只哭了一會就停了。我的教育方式算是很民主的,視情況很多事姐弟倆可自行決定時,我不會干涉並尊重他們的決定,他們也樂於其中,由此她倆意見不同時也能學習溝通。 現在養兒防老的觀念早已不在,年老時有個貼心的女兒能陪在身邊偶爾話家常就足夠了,少子化時代所以現在小孩都非常幸福的,什麼事都不用做,應該說是不會做,因為阿公、阿嬤、父母親都幫忙做好了。因弟弟遲緩的緣故,所以也滿嚴格的教育她姐弟倆,弟弟更加要自己動手做慢慢學,而姐姐必須從旁協助並多照顧弟弟,做一個好榜樣讓弟弟學習。雖然弟弟是個慢飛天使,但他讓我從中學習不一樣的生活態度,增長不一樣的智慧,也讓姐姐自小就有照顧和分享的觀念,並能同理其他小朋友,感恩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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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詩情
<穿越天山> 將天山剖開一分為二 心房心室逕渭分明 北方的阿爾泰山在微笑 南方的崑崙山靜默無語 準葛爾與塔里木遙呼相映 雪海三峰莽然矗立 博格達峰山腰的天池光芒綻放 反差巨大的天山終年呈現 炎熱寒冷乾旱濕潤荒涼秀美 天山雪蓮尋獲否 穿越天山何等壯闊增添 幾許功夫 愛情綿延再多條肉蓯蓉 這遙遠孤寂雪域 冰寒雪水汩汩流著 碧波無浪 偕靜心靈沉澱…… <禾木村> 在峽谷中之湖畔 原始無華圖瓦人村落 晨曦裏冉冉炊煙升起 撒入靜靜薄霧一如 篩落的萬丈光芒 幻化萬千金色煙嵐 金黃白樺圍繞層林盡染 等待我們前進的天堂 就在腳下 <童話邊城> 毗鄰俄羅斯的邊城布爾津 恍如純真無邪地一座城 所有建築渲染歐風異國色彩 額爾齊斯河緩緩流過注入 繽紛北冰洋 公路駱駝放牧豐美水草 高山迤邐環繞草原遼闊 所有煩憂煙消雲散 來杯充滿趜味的格瓦斯 築夢應笑我 微醺寫一篇童話 且夢,且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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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美餚
昔日地瓜葉是窮人家桌上極不起眼的菜餚;有錢人吃的是香味撲鼻的白米飯,配著餐桌上土魠魚、雞肉等大魚大肉。曾幾何時,風水輪流轉,曾經是不起眼的地瓜葉搖身一變成為現今五星級飯店的高級食材。 我們家的庭院種了幾盆地瓜葉,適逢夏日連日大雨和颱風,庭院的地瓜葉葉子超大,其莖也隨著豐沛的雨量自由自在地蔓延著。從花盆內漸漸地向外延伸,超出盆的圍牆繼續地往外延伸,水泥地也無法阻擋地瓜葉的活力。地瓜葉的生命力是滾熱的水泥地無法撲滅的。 看著地瓜葉如此茂盛,這時我就會用剪刀將花盆外的地瓜葉剪下來當食材。地瓜葉的料理極為簡單,把剪下來的地瓜嫩葉用水洗淨,燒了半鍋的熱水,將地瓜葉汆燙即可。撈起來時,會有股濃濃的菜腥味,這時再用鍋鏟用力的將嫩葉上的水擠掉,地瓜葉的菜腥味會隨著水分減少減弱。汆燙後的地瓜葉配著蒜頭伴醬油成為美味可口的桌上美餚。 雨水、陽光和花盆內的肥沃好土成為地瓜葉不斷地向外生長的能量。好好的對待大自然,它可供應你糧食讓你溫飽。我們家就是用廚餘、家狗的糞便來堆肥養土、養土裡的微生物、和土內的各式各樣昆蟲。土供應萬物的食物,土滋養著眾生;萬物回歸土,眾生所吃剩的也回歸土,生命得以延綿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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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的日落和日出
偉大演員太陽周而復始的入睡和晨醒,引無數中外遊客競折腰。 從前我說,金門老家回不厭,現在也要說,婆羅摩火山百去不厭。雖然,那裏沒有我們的家,可是吳「淵明」(我給開森兄取的別號)有一棟別具風格的木別墅在那裏,吸引著東南西北的文友。呵呵,到蘇州不到寒山寺,好像沒到過蘇州;是否可以這麼說,到婆羅摩,沒有在吳「淵明」的木別墅住上一宵,還不算完整地到過婆羅摩!那涼爽的低氣溫,那個什麼都有、猶如百寶園的果園,那些可愛的農作物,那悅目的山上風景,那薄霧中朦朧的梯田,那傍晚中的悠閒散步,那些左鄰右舍善良的原住民,那個守園人、我小說中的老婦,那冬天圍爐式的溫馨晚餐……一切都是那麼可愛而叫人難忘。 當然,少不了例牌的節目,看日出。 住在繁華的、現代的大都市香港久了,多麼盼望,有日能拋開一切煩惱和俗務,放下所有的羈絆、瓶瓶罐罐和工作,放鬆身心,讓疲憊的心靈展開翅膀在滿山遍野上、在藍天白雲中飛翔、飛翔。日出,便是回到童真的一個節目。 可惜,看日出,十有九次都失望而歸,天不作美令太陽猶如琵琶半遮面,始終無法亮個靚相,總是美中不足,帶著絲絲遺憾離去。我們浩浩蕩蕩地兩部車上山,開森、苑華、莊端芳老師(及護士)、瑞芬、瑞芬的妹妹瑞香和從加拿大度假回來的兒子、我,其中一部車還是莊端芳老師的。之前,開森兄為了安排好,事先上山將木別墅打掃和佈置了一番。連想到東區文友真的很辛苦,為了馬都拉之旅成功,之前開森兄還與忍英、葉竹作為先遣部隊去視察了一番。這一次開森也是,不同的是單槍匹馬。 我們都希望,明早的日出節目完美地奉獻,大家盡興而歸。在看日出之前,誰都沒想到,這個傍晚,先邂逅了日落。居然是這般地完美。遂想到,有的相遇,不需要事先約定,驚鴻一瞥,已經刻骨銘心。 那時候我們走在上一次那條高山上的小路上,走到最頂端就是一家環境幽美的旅館了。這時的高度至少也有海拔1350米吧!涼爽的空氣讓我們仿佛沐浴在涼水澡裏。誰都沒想到,就在這時,我們偶然往西天看去,但見太陽白白的,四周出現光暈,天色灰濛濛的,隔著一個大山谷的梯田竟然睡在白茫茫的霧海中。喜歡霧最濃時候,那起伏連綿的山巒就剩下淡墨色的輪廓,就像橫放在天際的一幅巨型水墨畫。當天色徐徐變成淡紅,像羞澀的少女在洞房裏被夫君掀開面紗時那樣,嬌豔欲滴,我們不能不被吸引了,你越看,她的臉龐越發嫩紅,不一會,整個大天際已經粉紅成一片了。原先只是圓圓白白光暈的太陽此刻開始呈現半邊紅,徐徐向山巒慢移。山谷中長著的針葉植物在殘陽餘暉下開始變黑,最後成為黑色剪紙,印在粉紅色的蒼穹上煞是好看。那是剪紙和水彩畫的組合。隨著太陽的西斜,遠山、近樹、梯田,美得令人驚心動魄,它們分成了近、中、遠距離三種層次,依序是黑、淡黑、灰白三種色澤,實在比一般的畫還要詩情畫意。記得我們在巴黎塞河和也看過日落,好大一輪火紅的太陽,但感覺上那是油畫般的熱烈,少了點柔情蜜意的韻味,此刻在1350米高度欣賞的日落,是那樣不經意,完全沒有預約,展現眼前的居然是一幅粉彩畫。雲層厚重了起來,一層灰,一層粉紅,越是到了最後關頭,那種強烈的粉彩畫的感覺越是濃厚起來。想像中它就是一位美術老師用灰色和粉紅色即場塗抹示範給學生看的一幅畫,我也不甘後人,在那一剎那中,在右下方添加了三株細細瘦瘦的樹、在左下的路邊又選了一個四四方方的路燈作為陪襯,「繪」了一幀。說時遲那時快,我們看到,軟弱無力的殘陽最後不是被西山吞噬,居然隱沒在樹梢上的一抹濃雲中。 這時候,空氣涼涼的。有些冷意了。 次晨的看日出,預訂的吉普車司機睡過了頭,淩晨四點多才開到別墅前,開森兄一直很擔心我們錯過了日出的時間,幸虧車子抵達婆羅摩山頭時,還未五點,而太陽出場的時間按照吳「淵明」(開森)的經驗,通常是在5:15左右。距離兩千多米的最高點,距離婆羅摩山頭約有150米的窄窄山路兩邊泊滿了吉普車和摩托車,所有的遊客全副武裝,賣烤玉米的在叫賣著,賣火山植物的將罕見的花草紮成洋娃娃,咖啡店裏人山人海,好幾個外國年輕女孩戴著五顏六色的羊毛帽,排成一列,導遊在為她們拍照。最近山崖的欄杆上爬滿了人,密密麻麻,長短火齊備。這時候尿也無端起價了,左側洗手間寫著一泡三千盾。我將相機打開,真害怕太陽突然升起,來不及拍攝。呵呵!明知是心理作用,還是緊張得不行。五時半,聽得一陣低低的歡呼,人群反常地寂靜,原來,太陽在一座山背後露面了!說真的,在大半生不知多少次看日出,從泰山到阿里山,從太平洋的郵輪上到婆羅摩山頂,似乎在輪上的幾次看得真確,在山頭上看的,老實說其實沒有一次成功。不是下雨,就是雲霧太濃!啊,哪有一次像這一刻?以前幾次,錯覺上因為雲霧遮住,太陽小得像小蛋黃,這一次,非同小可,一出來,就是半邊燒紅的鋼鐵鐮刀,看上去就熱力四射。那半邊燒紅的鐵慢慢升上來,上下就泛成了火燒雲似的,紅霞滿天,比較起昨天傍晚的日落氣氛,日落把紅色雲變成了黑,於是黑夜到來了;日出將紅色變成了白,於是白晝開始了。這偉大演員的神奇妙技就在於此。由於太完美,山頭倒是一片靜默,不像以前缺憾太多,反而叫聲四起。 開森為太陽的爭氣而開心不已,彷佛如果太陽表現惡劣,他也有責任似的,愧對文友;看得出來,他比我們更為興奮。 歸途,禁不住向還在報館緊張工作的忍英激動興奮地報告:「忍英,太完美了!太完美了,我們昨天看到了完美的日落,今天早上又看到了完美的日出!太好了!」 真希望藉著每一次的看日出日落,我們都年輕一次,變成純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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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蹟日巡禮偶思
因雪想高士,因花想美人。」上述論點,不妨以英國史學家柯靈烏(R·G·Collingwood)的理論來論述。柯氏認為:一切歷史都是思想的歷史(All history is ihe history of thought),因為史學致知的對象早已成為過去,所以柯氏認為史家最重要的是設身處地重演古人的思想。找出貫注在史事後面的思想;明白史事出現之因果,進而建構一套以古鑑今的史觀。因此,在古蹟鑑定上,有時一塊石碑的價值,竟會超過一個建築群。只因石碑上記錄了歷史遺跡:其字體、其作者、其紋路、其文章,就足以表達古代歷史、文化、事跡之歷史意義及價值。也就是說,單純一塊石頭不重要,更不起眼,古人;尤其是名人加諸其上的人文價值才是無價的,才是重要的古蹟。否則千萬年前之石頭,與今日之石頭也是一樣,何必保護維繫之?這才是我們建立古蹟之首要態度。 除此之外,另外是雖不具備普遍的重要性,卻在文化史上,卻有歷史的重要性,諸如科技史與藝術史上的證物。先人在生存環境中,為了改善生活,不斷地因需要而推陳出新。因此傳統在緩慢的演進中,歷史的遺跡也隨著記錄了這些創造性的活動。在歲月的巨流中,這些火花或者是引導新方向的里程碑,或者是時代逐漸轉變的證物。這一類的古蹟,若不屬於技術方面的改進,就是藝術風格上的改變。這也是必須保存維護的古蹟,同樣是因它具有歷史意義,使後人能從中得到啟示及驗證,正所謂「寒齋插架雖遍,但善本唯此一書」。 諸如以金門建築言,因落番帶來之西洋建築風,改變了原來的閩南建築風格,更成為今日金門所見建築之大部。若都列為古蹟,勢不可能,也不可能。因此必須思索下列問題:是誰最早帶來此建築風格,其思想為何?是何人對爾後金門之建築產生革命之變化?尤其是對後代之影響。也只有如此反思,才能鑑定出何者要列入古蹟之林,何者才是我們必須維護之對象。切記,台北故宮文物僅是北京故宮之一部;但為何在文物價值上遠過之?就在於當年因急撤之故,因此來台之文物,均是鎮宮之寶;均是獨具一格的歷史文物所致。若能切思此理,相信對於文本之立意,應可明白。 易言之,古蹟固然以年代久遠為貴,但其歷史、文代的價值尤為重要,其價值的認定需要考古學家、歷史家、藝術史家,建築史家的專門知識。因為古蹟所代表的意義非凡:它是歷史的見證者;也是無可取代的文明寶藏;更是思考力與想像力的泉源:憑弔古戰場,使人不由興起緬懷昔日英雄的忠烈;造訪古蹟地,思及先人,更可造成道德的激勵。更可以說造訪歷史古蹟,不僅可以陶融個人的氣質,也可凝鑄民族的感情;親臨古建築,除了見證歷史的根源,石碑、城郭、民宅、廟宇這些傳統建築的元素,更可啟發後人的靈感、信仰和情趣,對後世之建築注入新元素,這就是古蹟日活動之另項教育意義。 但此中之教育意義,卻又何其複雜,且以建築物來談,較之於任何其他形式的藝術創作,它更能代表人類的生活方式。因它不但是構成居住者的生活背景,並且也反映出當時社會與心理情況,但姑以今日建築師們在古蹟之心態上卻是外界難以理解的多元:西方的現代建築先驅,視建築為生活的必需品,因此為生活而創造,為新時代而設計,是他們的建築師的主要任務。傳統建築對他們而言,充其量是一種環境的條件,而不是思慮的重點,他們要為自己創造歷史。而中國的建築師們,則一直在尋求一個融合現代化與傳統化的中國建築。在中國現代化之陣痛中,沒有一種藝術,像建築一樣遭遇到新形式的難產。因此中國建築的現代化問題,自從建築家有意識的尋求解答以來,一直是建築界最吸引人的論題。到今天,經過近一個世紀的發展,仍然沒有產生一個大家認同的方向,更道出古蹟活動之深厚義理。 也因為如此,因此各先進城市,對古蹟之參訪、導覽,是何其慎重及重視,更視為學生戶外教學之重要過程。只因為,藉由古蹟日的相關活動,不但可一窺古蹟相關鑑定之專業與深度,而其美學、教育等功能,更是課堂內教育所沒有的。此外,更可藉古蹟巡禮,撫慰心靈及啟動經濟。處此擁擠、忙碌、緊張、競爭之環境下,休閒遊行當令,藉由古蹟探訪,自能產生風前閒看月精神的悠然,不但可舒解空虛枯竭的心靈,更可促進知性觀光。我們欣見文化局能重視此事,興辦此活動,在詠嘆之餘,且為文以誌,更期盼鄉親共襄盛舉,親子共赴,以增地方特色,共營地方文化,以副雅望。 文末,且以漢寶德生前所言共勉:「我希望在不久的將來,大家可以以文化為重,不再把古蹟拆除做土地投機的生意。也希望大家都認清什麼是社區建設,什麼是地產生意,因為真正的社區建設,是絕不會拆除社區精神所繫的地方古蹟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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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同光
眉先生鬚後生先生不如後生長! 夏有風冬有雪炎黃子孫夢一場! 你先生我先生互相尊稱在天堂? 春有花秋有月一年四季都正常。 我安居你樂業毋須別人來幫忙, 日東升星伴月青天白日放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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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繽紛四色樹的故事-台灣欒樹
秋天的金門,你一定不能錯過的風景。 秋天,台灣欒樹的生命讓人驚艷,清晨,當我抬頭望向天空,發現台灣欒樹悄悄的開滿樹的黃金花朵,彷彿一夜之間,黃金掛滿枝椏般的吸引著大家的目光,誰不心動?再仔細看,原來昆蟲們更關注著台灣欒樹,因為在花的周圍,翩翩飛舞,讓人目不暇給,心被緊緊的繫住,花讓人著迷,那一群充滿生命力的昆蟲,更是迷戀人心,每當風兒輕輕吹動,那鮮黃色的花瓣飄落時,有如黃金雨一般,那樣浪漫、迷人,所以台灣欒樹也稱「台灣金雨樹」。 在我上班的地方,是一大片的樹林,其中也種植有台灣欒樹,中午休息時間就是我和台灣欒樹約會的美好時光,在光影中,每天觀察它不同的變化,春天是新芽初冒,讓人有新生的喜悅,夏天披滿樹的綠葉,秋天,悄悄的換上新裝,開滿美麗的黃花。 前些日子到翟山坑道辦音樂會,工作的餘暇是週遭一棵棵美麗的台灣欒樹伴我一起在秋陽的溫暖中度過。 每天不同的陽光、不同的風,餵養著花兒與蟲兒;今年(104年)的秋天,金門很不一樣,颱風總帶來豐沛的雨水,讓台灣欒樹更是喝得飽飽的,花兒更美麗,蟲兒更開心,於是我每天漫步花前觀察,發現花與蟲都充分的利用大自然給的美好,開心生活,一朵朵綻放著青春的生命,在節序中、在光影裡、在雨中、在陣陣輕吹的風中盛開,成長是多麼讓人開心啊! 假日,帶著外甥上小學的女兒一起觀察生活週遭的台灣欒樹,天真的孩子開心的分享,說老師上自然課有教她們台灣欒樹也叫四色樹哦,因為它開花是黃色,等到結果則轉為紅色,到了果實成熟又轉為褐色,它的葉子則是綠色,所以又叫「四色樹」,於是我們一起認真的觀察著台灣欒樹,真的可以印證它的生命歷程,是這樣的充滿繽紛的色彩。 回到自己的住家,才發現黃金雨的台灣欒樹就在家門前上演那浪漫的花海,眼睛裡映襯的也是滿滿的黃金雨,秋天,金門不能錯過的風景,我一定要和大家分享。 台灣欒樹的果實不僅鮮紅引人,其造型有如小燈籠,成串掛在枝頭,彷彿成千上萬的紅燈籠一般,美極了!所以台灣欒樹又叫「燈籠樹」,成熟後褐色果實內會有黑得發亮的種子,隨風吹落,落在那裡,就在那裡萌發成就一個新生命的旅程,如果你走進一片林子,仔細尋找就可以看見小小的仔苗,迎風茁長。 有一種昆蟲叫「紅姬緣椿象」,當冬季時,台灣欒樹乾枯的蒴果,會引來紅姬緣椿象覓食,台灣欒樹果實成熟時,樹上總是出現許多紅色的小蟲,鮮紅的一群小小若蟲(幼蟲),有時也會在樹葉堆裡覓食,紅姬緣椿象喜歡吸食台灣欒樹的種子汁液,椿象口器是刺吸式,刺入植物莖或種子內吸食汁液。有機會大家也可以在有陽光露臉的天氣裡,來到台灣欒樹旁,觀察如此美麗豐富的生態現象。 秋天的金門,你不能錯過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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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蹟日巡禮偶思
九月十九、二十日兩天,文化局舉辦「二○一五年全國古蹟日」活動。內子對歷史文藝等活動素有雅興,加上有意趁此機會,讓她了解浯島風光及相關知性,加上導覽之黃振良、陳炳容兩位老師,不僅是舊識,更是負有盛名之文史工作者,遂欣然報名參與此知性活動。 此次活動,主要著眼於古寧鄉古蹟建築之美,以及先賢下南洋那段辛苦的開墾歲月和精神,更期待更多人走進來認識古蹟、歷史建築後,能共同珍視、珍惜,並保護洋樓、古厝等金門珍貴文化資產。活動分別走訪了頂堡、下堡、后沙、北山、南山、湖下,認識翁贊商、翁贊榮洋樓,翁德晏三蓋廊厝,翁君琴、振團、耀菲三代古厝,許丕簡古厝,北山古洋樓,李森掽洋樓,北山李氏兄弟洋樓,李光顯故居,古龍頭水尾塔,李開和洋樓,謹慎堂,南山二落大厝群,湖下三間樓仔,楊華故居,楊金魚、楊篤選宅第,於下午五時許落幕。在黃振良、陳炳容兩位老師解說,及文化局承辦人許勇為先生熱心安排下,不但認識了古蹟建築之美,及背後感人的故事,收穫良多。賦歸時,許先生希望我能就此議題披文,擴大活動效益,以啟金門古蹟風潮,深化此項教化運動。 筆者不才,怎敢置喙。加上此段時間,忙於構思「古風草堂現代私塾」事宜。重校講義,務求讓中外經典,能重新以現代風貌,深入淺出,使學子能在歡悅氛圍下,化育於無形:諸如訴說楚莊王為替臣子申舟報仇,迫不及待領軍親征,捧鞋的人追到寢門;捧劍的人追到寢門外才追上他,就形塑了「劍及履及」的成語;帶那些東西去郊遊,別忘了都要帶回來,就是作文「前後呼應」的雛形架構;「木馬屠城記」原來是令人神往的希臘神話;春秋末年,韓、趙、魏三卿分晉,於是晉國所在地(山西)又稱為「三晉」;欣賞書畫,從落款上的「桂月」,即可分曉原來是夏曆八月;前年兩岸畫壇盛事,合展「富春山居圖」,原來背後是一篇饒富傳奇,猶如神話電影情節的分合傳奇故事;「分道揚鑣」,重點在駕開馬各奔己路,因此必須操控馬口中所含的鐵環:「鑣」,而不可用「鏢」……等。務求使小四到國二學子,能在學成後,其中外通識有一般大學之程度。正如高希均先生在清大演講所言:「專業以內要內行;專業以外不外行」,卻也因此就許先生之託拖延下來。 直到日前參與燕南書院舉辦的全國書院聯誼會,再度巧遇許勇為先生,這位認真、負責又寬厚的文化局承辦人,再度提起此事。返家後,心想若再推諉,有失大度。但從何寫起?夜來忽想起多年前,曾觀閱著名建築師暨建築學者,台灣現代建築思想的啟蒙者:漢寶德大師有關論述;也曾參與高雄市相關研討會;在美國念書時,更曾親至東北角參訪清教徒之紀念遺蹟。總體而言,不分中外古今,其理念大都不謀而合,且藉此脈絡,淺說金門古蹟日之反思及構想,以享鄉親,希冀有更多人能參與,成為金門另項特色。 有關古蹟日活動,其精神可推至民國71年文化資產保存法。自此法公布後,古蹟的保存與維護,有了立法的依據。但在古蹟的認定、細節實行、公眾意識與私人利益衝突時之取捨,則還有待觀念的加強:諸如一些熱心人士,動輒把村中一些古屋都視為古蹟,且不談涉及古蹟之維護,需花多少心思、經費、人力,乃至涉及到產權。因此,鑑定古蹟事宜,必須由專家學者,慎重其事,凡過量之保存與不加保存都非正確。也因此,本文即想從此面向切入,希望能以較嚴謹層面來鼓動此風潮及知性活動。 首先是,何謂「古蹟」?前已提及,並不是一切老房子都是古蹟。古蹟這個名詞,包含了古與蹟兩個字。顧名思義,「古」指過去的意思,「蹟」指行跡、遺蹟。這兩個字都有濃厚的歷史意味,連起來就是古人所留下的痕跡。由於歷史的不停推移,滄海桑田,時世變易,在我們的生活環境中,幾乎舉目都是古蹟了。這種解釋當然是不妥當的,因此,就普世價值言;也是本文主要之立意,那就是:所謂的古蹟,應該是「有意義的古蹟」!也就是說,當我們強調「一磚一瓦千年史」時,強調的是古蹟的重要,而非其磚其瓦真值千金,更不可失之於「敝屣自珍」,凡古皆寶的古蹟狂,而應以理性之學術態度,關注於此古蹟是否具有意義。如此方能永續發展,且避免浪費無謂資源。 但何謂「有意義的古蹟」?什麼才是「有意義的古蹟」?首要的條件是要夠「古」;但怎樣才算夠「古」?這是一項兩難問題,就像歷史年代一樣,到底從何年代是「上古史」?「現代史」與「近代史」又如何區分?就目前學界通用,也是漢寶德先生生前力倡的,那就是以思想行為、風俗習慣已大異於今日的時代就算是古代了。比如民國成立至今,因辛亥革命造成我國二千多年來之政治、文化的大變革,是我國歷史上很明顯的段落,所以把清代作為古代,允為至論。易言之,以思想、制度、變革為古今之分,不但有其標準性,更有其說服性。也只有以此準繩,較能便於相關人員對「古」之認定。 再來是「蹟」,顧名思義,是指前人留下來的事物,多指建築、文物而言,其意同「跡」;如「事蹟」、「遺蹟」、「名勝古蹟」等。因此,所謂古蹟,就是古代流傳下來的遺蹟。如紅樓夢:「我從小兒所走的地方古蹟不少,我如今揀了十個地方的古蹟,作了十首懷古的詩。」這是我們對古蹟之名詞界定,更是相關從事者必須緊記的。 但作為必須維護之古蹟者,有一項必須且非常重要之條件,那就是它含有事蹟的意義;它必然是因為代表了某種歷史的重要性。所以「蹟」並不僅因為其「古」而有價值,其價值應該以在歷史舞臺上扮演的角色而定。我們更可以說,這項鑑定,就是專業與非專業之天地不同處。更是一個社會,智識與反智識的差別。此種精神,在某些意義上,與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對《保護世界文化和自然遺產公約》(Convention Concerning the Protection of the World Cultural and Natural Heritage)是不謀而合的:必須具有傑出普世價值(Outstanding Universal Value)的自然或文化資產。 若我們承認了此項標準,那應該從何著手鑑定?什麼才是有歷史的價值、歷史的意義?以免貽笑大方。一般來說,可分為三類:那就是人的事跡、技術的創新、藝術的開拓。人的事跡是指歷史上具有重大影響的人物,不論是政治家、文學家或凡夫俗子,與凡能為後代所懷念,為史書所記載,且具有影響後代者,彼等所留下的遺跡均是。當然也包括了歷史上重要的事件,其所發生的環境與留下的痕跡,這一項包含了古蹟的大宗。 諸如位於美國維吉尼亞州北部的費爾法克斯郡,美國國父喬治華盛頓的故居維農山莊(Mount Vernon)。同類型、同時期之農莊舉目可見;但就因是華盛頓的故居,才得以列為古蹟,明定保護維修。一間1900年日本人經營的普通旅館「梅屋敷」,卻因為國父孫中山先生四次來台的第二次,就是下榻於此,尤以國父曾為旅館主人大和宗吉親書「博愛」、其弟藤井親書「同仁」,才得以在不計其數「類梅屋敷」建築物中,獨具一紀念價值,讓政府名定為國父史蹟紀念館,其理在此。也只有如此,才不致有魚目混珠,紫奪朱之憾。不僅有失教育之意義,更徒浪費人力物力於「俗物」。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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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莉小札─紅菜頭
我的小侄子,今年剛上小學一年級,有個外號叫做「紅菜頭」,因為他老喜歡叫我講老爺爺菜園拔蘿蔔的故事給他聽,所以就順勢幫他取了這個小名。 客廳放有我買的一瓶維他命C,他問我能不能吃?我說「可以,但只能吃一顆」,他拿了一顆放進嘴裡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嚴肅的問我「為什麼只能吃一顆呢?」接著就對著我說:「我知道了,因為姑姑怕胖」,原來我老是在他面前說我胖,他都有在認真聽啊!有一天我帶著紅菜頭還有Frank(紅菜頭的哥哥),推著小推車去倒回收的紙箱,車上有個小小空位,紅菜頭要求要坐上去,他哥哥大聲的回說「不可以,因為我也沒得坐」,紅菜頭聽了馬上淚如雨下不停說著:「我怎麼會有這麼不關心我,不懂得分享的哥哥」,這演哪齣?姑姑我都看傻眼了。回到家兩兄弟為了這件事拌嘴,哥哥越講越大聲,到後來連名帶姓的叫了他,這時他又冒出一句「為什麼要這樣叫我,爸爸媽媽都沒這樣叫我,哥哥你難道比爸爸媽媽還大嗎?」哥哥不示弱馬上大聲回話說:「叫名字有甚麼不對嗎?你不是叫這個名字嗎?」但紅菜頭果然不是省油的燈,他接下來一句:「哥哥你為什麼就不能好好講,一定要這麼大聲?」讓我們大家是面面相覷,他哥哥突然一陣語塞,紅菜頭完勝。 有天跟二哥聊天,他說紅菜頭晚上臨睡前,突然有感而發的對他說了:「爸爸,我真搞不懂,以前我不是很乖嗎?大家都稱讚我,為什麼我現在變成媽寶了?」我一聽到笑到從沙發上跌下來,原來他也有自己是媽寶的自覺嗎?每次問他要不要出去玩,答應了之後就馬上轉頭問說媽媽有要去嗎?媽媽有去他才要去;媽媽離開他的視線,他馬上開始上演苦情的「尋媽媽記」,拜託,幫幫忙,媽媽不過是去陽台洗衣服!帶他去大姑姑家玩,問他要不要留著過晚陪表哥們玩,他平淡的對著我說了:「怎麼可能,我是媽寶耶!」看樣子,媽寶無誤。 紅菜頭個頭小小,桌球實力驚人(以前當過校隊的阿寶寶叔叔有認證),每次看他打球問他可以錄影嗎?一開始很生氣說不行,接著又說隨便啊,打完之後還馬上來問我,剛剛錄的可不可以給他看,還問我有PO到LINE嗎?哇!悶騷的很呢!只要他爸爸說最近紅菜頭有甚麼新才藝,他就會搶著表演給我們看,伏地挺身、跳繩、妖怪手表的舞蹈,表演慾還真不是普通強,當然姑姑我看得很開心呢!紅菜頭有創意,一支小小的筆他可以自己改裝成一把小槍,有天他看到餅乾盒就套在手上,拿了雙筷子好像要夾甚麼東西,我問他是在做甚麼?他說玩遊戲啊!電視節目不是有這個遊戲嗎?盒子固定住自己的手臂,再想盡辦法用筷子夾起東西放到嘴巴吃,這樣他也能玩啊!服了他了! 最近他學會玩暗棋,我總是在覺得自己快輸的時候說要認輸不玩,沒想到他竟然對著我說;「別放棄!別放棄!還沒玩完呢!」被他這麼一說好像我輸不起了,想想也對,都還沒結束怎可自己舉手投降呢!讓他給我上了一課了。但是我前些陣子要去宜蘭找同事,出發前問他要不要吃牛舌餅,他一聽一本正經的說:「牛的舌頭,我不要而且我屬牛不能吃牛」,他哥哥說是:「是餅啦,餅乾啦,長的像牛的舌頭而已」,他才鬆了一口氣說:「我還以為你們那麼可怕要吃牛舌頭,那就甚麼口味都來一點吧!」變得可真快,我發誓我說的句句屬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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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尋
從奮起湖盤旋至樟樹湖 立冬後冬茶上場 茶香四溢 層巒起伏地丘陵 散發高山烏龍底蘊 溫潤一壺極品好茶 等你回到初始 了無牽掛的地方 世界是無比遼闊 複雜也單純 金萱或烏龍皆染塵 樟樹換成茶樹 畚箕換了奮起 色空空色也互換 茶神凌空訕笑 最喜雲霧繚繞 行到水窮 茶的原汁原味 而湖的蹤跡 已消逝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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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更愛國
曾經,政府補助建國百年的經費約一億多元;而為了中華民國建國一百年,不管政府或民間各界,很多人在關心這件事,並且有很多團體在這樣難得的機會中,以最有創意的方式,已好好地慶祝一番。當自己的國家在一百歲的生日時,民眾一起做一些帶出歡樂氣氛又有紀念意義的活動,何樂而不為?而現在要迎接105年,如果我們嚴肅地反省這些年來的國運,相信很多人可能會笑不出來,而且,也可能會很想哭,即便如此,作為小國國民的處境,還是要發奮圖強的心志,才可能有美好的未來。只是,在個人自由主義意識抬頭的當代,除了特定族群之外,國人的愛國心是否正在逐漸淡去。 中華民國建國一百多年來,這個「民國」還存在,除了各種努力,實屬幸運。由於國際和兩岸情勢的現實與瞬息萬變,近年來,台灣行政區域有些組織為了要在國際間生存,與對岸的各單位來往,這些以前稱為「中華民國※※協會」、「中華民國※※學會」……的人民團體,紛紛改名為「中華※※協會」、「中華※※學會」,這些改變都在相關單位登記有案,可以查得到。這陣子來,我拿到一些老朋友的新名片,就反應出這樣的現象,即使已經四、五十年的組織,仍迫於現實不得不改,這是形勢比人強。 在人民團體組織的名稱中「民國」一個一個不見了!有人注意到?有人在乎嗎?這樣的現象說明什麼?代表麼意義?或許,人人可以自問,在除去某些字眼之後,我們的愛國心還在嗎?或許大家都心知肚明。綜觀我們國家的處境,由於大家的辛勤努力,當然仍有很多值得感謝的成果;但是,有許多社會大眾不知、不明的,實也值得大家深思、反省,究竟新年我們有什麼值得慶祝的? 再舉大家有目共睹的街頭現象,例如,全世界的金融風暴真的過去了嗎,不會讓民眾的財產朝不保夕嗎?失業率是依然居高還是改善得很慢?那些在鬧區乞討,無處可住的遊民,這些年來是增多還是減少?詐騙、搶劫……讓民眾不安的案件與各種因素…,解決這些問題,需要的不只是經費,還需要智慧,慶祝國家邁入新年亦然;如果缺乏整體規劃與反省,淪為為活動而活動或者演變為浪費民脂民膏就非常可惜。 當大家在歡喜迎接中華民國一百零五年到來時,可曾想到過珍惜自己的國家嗎?是否先想在新的一年,吾人能如何愛這個國家,除了交稅還能為國家做什麼呢?報效國家是軍人的天職,軍人隨時預備拿生命來愛國,一般人呢?報效國家是每個人的責任,若還沒想到能做什麼,至少讓愛國心先覺醒,做個有愛國心的國民。(作者為博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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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的朝陽媚人的月娘【我在廈門港外大膽島】
如果一早碰到烏鴉對著人叫,則不吉利;會呸!呸!吐口水以破解;因為人類喜歡奉承和喜鵲報喜不報憂。所以人們口頭語是「閉上你的烏鴉嘴」和「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是相同道理。烏鴉雖惹人討厭,烏鴉卻是鳥類中的大孝,牠們會反哺年老雙親,也為人類所稱道。有一首詩標題為〈慈烏夜啼〉表揚烏鴉。詩曰: 慈烏失其母,啞啞吐哀音;晝夜不飛去,經年守故林。 夜夜夜半啼,聞者為沾襟;聲中如告訴,未盡反哺心。 ……昔有吳起者,母歿喪不臨! 嗟哉斯徒輩,其心不如禽;慈烏復慈烏,鳥中之曾參。 人類雖討厭烏鴉多嘴,但也敬佩烏鴉的孝行。 「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這一首詩道盡了遊子思鄉念雙親之情懷。「月兒高掛在天上,光明照耀四方,在這個靜靜的深夜裡,記起了我的故鄉。深夜裡砲聲高漲,火光佈滿四方;我獨自逃出了敵人手,到如今東西流浪。故鄉遠隔在重洋,旦夕不能相忘;那兒有我年高的苦命娘,盼望著遊子返鄉。月兒高掛在天上,光明照耀四方,在這個靜靜的深夜裡,記起了我的故鄉。」這一首在中華民國抗日戰爭時期,由任天道作詞,夏之秋譜曲的〈思鄉曲〉,道盡了遊子的思鄉情;也鼓舞了同仇敵愾,團結一致的民族精神,促成抗戰到底必勝的決心和信心。 月裡嫦娥有兔子搗藥,吳剛伐桂之神話故事,已被人類傳頌了數千年;雖然在二十世紀五十年代被美國太空人阿姆斯壯,乘太空船登陸月球後,證明未發現有任何生物,既未和嫦娥約會,也未看到兔子搗葯,更無法阻止吳剛砍掉桂樹,目前尚不適宜人類居住;但並未粉碎人類對月球之神話傳說。我國民間仍在農曆八月十五日中秋之夜,以月餅、棗糕、毛豆設香案拜月亮餵兔子;也未弄清楚嫦娥為何要奔月!行程有多久?吳剛為甚麼要伐桂樹,兔子搗的甚麼葯,是毒葯,還是長生不老的延年益壽良葯? 如果嫦娥要兔子搗的是長生不老的仙丹,對人類來說未必是福;如果人類都長生不老,只生不死,將使地球人口爆炸!地球裝得下那麼多好逸惡勞爾虞我詐的人嗎,吃甚麼,喝甚麼,排瀉物會汙染了整個地球,水和空氣中充滿各種有毒氣體,人類還能活下去嗎?現在人類已經你爭我奪殺戮不息,世界已經無寧日了;如果在秦始皇嬴政時代有了長生不老的仙丹,他就無須派徐福(市)率三千童男女到東海去取長生不老的仙丹;徐福因為找不到仙丹,畏罪一去不返。如果就算他找來了仙丹,使始皇帝長生不老,那麼「黔首─人民」可就倒了霉。好在他皇帝只當了三十六年,功勞是滅六國統一天下,統一六國文字為小篆體。修馳道改善交通;統一度量衡,是為功勞。但連接長城,勞民傷財死人無數,也沒有擋住匈奴和胡騎的不停入侵慘暴殺戮,且法令嚴苛,實行連坐法,是謂暴政。好在他只活了五十多歲,粉碎了一世至於萬世之大秦王朝,傳至二世即亡,未依願長生不老!漢、唐王朝時代,好多皇帝服道家長生不老之葯,都被毒死了!原想長生不老,卻成為短命鬼。 但徐福雖然未找到仙丹,卻也給中華民族留下了無窮的災難。因為相傳他帶的三千童男女跑到東瀛三島,自稱大和民族,即我們稱他為「倭寇」的日本。千多年來,在東海為寇,搶奪燒殺擾亂中華,進而至於十九世紀佔臺灣,二十世紀初奪我東北,又進兵中國,殺戮中國無辜軍民五千多萬人。好在蔣介石領導全國軍民八年艱苦抗戰,打敗了日寇恢復失土;記得在抗戰時期,我讀小學時,曾撿到過日本飛機空投下的宣傳品,其中就強調,他們祖先就是當年秦始皇派徐福率三千童男女到東海採不死葯的後裔,以歪理掩護他們的侵略謊言,說他們今天回來是尋根的!尋根不是用和平手段,卻用武裝殺戮暴力手段,能自圓其說嗎? 吳承恩所作中國四大奇書之一的《西遊記》,主角是唐太宗時代的唐僧(唐三藏玄奘大師俗名陳緯)向印度天竺國留學取佛經的故事。一路上遇到好多妖魔鬼怪要吃唐僧的肉,說吃了唐僧的肉,可以長生不老。其實三藏大師也只活了六十多歲,也沒有長生不老;果真吃了他的肉,可以長生不老的話,對中國人是福是禍無法預測。所幸他比秦始皇晚生近九百年左右,如果他生在秦始皇時代,讓秦始皇吃掉後,中國歷史可能要改寫了。反正風花雪月,讓你會心一笑,就可以延年益壽了。 東漢末年,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時代,曹操作詩有「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無枝可棲。」「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名酒)。」之感懷;滿清時代,洪秀全太平軍領袖之一之石達開,一首豪邁詩「大盜亦有道,詩書所不屑,黃金如糞土,肝膽硬如鐵;策馬走懸崖,張弓射明月,頭顱作酒杯,飲盡仇讎血!」好狂妄殘暴的口氣,要以弓箭射月亮,是白癡還是屠夫!不過較「成吉思汗一代天驕,只識彎弓射大鵰;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這幾個傢伙一丘之貉,都是屠夫劊子手,卸磨後殺驢!留下萬載千秋罵名,而今安在。 在刁斗森嚴隨時備戰的大膽島看月亮,感受不同,外國的月亮不見得比中國圓,「禿子跟著月亮走─沾光」只是一句俏皮話。海峽兩岸同在一個月亮下,為何兩極化?這是自由民主和極權暴政之爭。當風平浪靜,波平如鏡的和平夜晚世界,和一水之隔的廈門,形成嚴峻的對立矛盾。「人約黃昏後,月上柳梢頭。」的情調,和「人約太陽下,烈日正當頭。」是兩種極端不同的感受,在大膽島卻體驗不出差別何在。這是人為的對立,簡直有點不倫不類莫名其妙的衝突對立,仁政與暴政在這裡黑白分明,人性善還是性惡,讓亞聖孟子也難下定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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畸戀悲歌
最近網路流傳一則笑話,依內容而言,應該有幾分真實性;一對新婚夫妻,先生長期在中國大陸經商,倆人聚少離多,經過多年的打拚,事業成功的他,返回台灣,他以愧咎的心情,向他的太太坦白,他說:「他在大陸經商的這段期間,由於寂寞難奈,有包養小三,還瞞著老婆偷偷置產,花了台幣兩佰萬元買了一棟房子,讓小三居住,但如今已分手了,房子也脫手賣了,由於當地的房地產大漲,反倒賺了捌佰萬元,原以為老婆會為小三之事,而大發雷霆,沒錯,老婆大人是生氣了,但她生氣賞了她先生一巴掌,大聲的罵說:你當初為什麼不包養兩個,不然就可賺壹仟陸佰萬了。 曾幾何時!小三已儼然成為外遇第三者的代名詞,隨著風靡一時的偶像劇的一句對白「回不去了」真是人生如戲,戲如人生。戲裡戲外,婚外情所衍生出社會問題,不但時有所聞,且層出不窮。子曰:「食色性也」曾有一個知名的人士人說過:「不是不會外遇,只是還沒有機會遇到而已。」外遇這種致命的吸引力,不是任何人都擋得住的,最近某知名的廚師, 也在這次桃色風暴中形象大傷,最糟糕的是他開記者會時所澄清的內容,更是愈描愈黑,其中的經典名言,已成為茶餘飯後笑料話題。如果說外遇的男人,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一竿子打翻一條船的論調,我想很多男人會很不服氣。相對的,未婚的知名作家把妹上「摩鐵」就不能算外遇,因為他未婚,但他面對記者所說的一切,也讓許多「粉絲」不能諒解,畢竟他是一個正面形象的公眾人物。 人類實施一夫一妻制,姑且不談人性而言,至少到目前為止,仍是較為理想的婚姻制度,婚姻是對婚後「性」的一種約束,婚外的「性關係」當然是一種罪惡。但男女雙方婚後的生活,難免都會承受家庭的壓力,或有些抱怨與不滿,隨著長時間的相處,很可能雙方彼此都會失去新鮮感,於是乎,夫妻間貌合神離,充滿矛盾,當有朝一日,碰到慰藉的外來力量「七年之癢」疾,於斯而生,此時,縱然是天人交戰,很多人仍會背棄婚姻大搞外遇。 電影「出軌」內容描述,一個四十幾歲的已婚男性,過著平淡婚姻生活,有一天,他認識一個漂亮的女人,激起他想再談一次戀愛的念頭,重拾男的信心與魅力,對男性而言,漂亮的女人,就如同醇酒與美食一般的誘人,會挑起本能的衝動,興起品嘗的慾望,年輕女子在男主角成熟技巧的挑逗之下,終就是無法抗拒,終墮入婚姻風暴當中,然而在這世間上,沒有人可以在這種矛盾情節當中取得平衡,以致玩火自焚,最終以悲劇收場。 外遇絕對是婚姻的殺手,大家都一致認同,為何人們會出現外遇行為呢?綜歸學者的看法有以下幾種: 一、追求性愛感官的刺激。 二、對於一夫一妻婚姻制度社會規範的挑戰。 三、報復配偶的外遇不忠行為。 四、滿足於性的吸引力。 五、證明自己仍然有年輕的魅力。 六、元配未能生育兒子,以傳宗接代為理由。 七、以外遇追求性慾的滿足。 八、與婚前舊情人死灰復燃。 目前許多國家已沒有通姦罪,日本早在一九四七年,就廢除通姦罪的處罰規定,德國亦然。先進國家之所以取消通姦罪,其立法的理由,是因性道德觀念的改變,認為用刑罰的手段,根本沒有辦法達到維持婚姻的目的,所以沒有維持通姦罪的必要。我國曾於民國七十八年,提出討論是否修法廢除通姦罪,廢除的理由,是針對於出軌的外遇,僅要靠捉姦來維持婚姻,根本是不可能,也是毫無助益,因為人性是無法用法律約束的。且通姦罪的量刑都在三個月左右,得易科罰金,所以從沒有人因外遇的通姦罪而去坐牢。當年與會的專家學者,經討論表決結果,最後仍決議保留通姦罪的處罪規定。 根據我國刑法第二百三十九條規定;「有配偶而與人通姦,處一年以下有期徒刑。其相姦者,亦同。」我國通姦罪是否除罪化已爭議多年,法界人士見解不同,看法不一,反較值得關切的是,通姦罪屬告訴乃論之罪,通姦罪爭議性最大的部份,是很多元配最後會對配偶撤告,只會單獨對小三提告,輕輕放過始作俑者的另一半,而最壞的老公反而逃過法律刑責,幾乎處罪的對象都是相姦者,是非常不公平的刑罰判決。 我國的婚姻,雖有法律上的約束,但外遇事件仍層出不窮,為什麼呢?因為人有喜新厭舊的劣根性,這也是人性的弱點。無論如何,都不要因一時的衝動,去追求性慾之滿足,破壞別人的家庭,拆散人家美滿婚姻,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這是不道德的。尤其是事業有成的男人,往往在人生得意之時,偶遇一位溫柔婉約的女人時,很難擋得住這種「致命的吸引力」足以讓人不顧一切的去追求性的歡愉。殊不知福兮禍所倚,其後果是不可收拾的。畸戀下的外遇,會導致婚姻的衝突與破裂,很多家庭會選擇離婚,造成家庭不幸,產生嚴重的社會問題。飲食男女,豈不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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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柴
孤單一人 在嚴寒的冬天 賣著…… 窗內的聖誕燈光 我享受不到 寂寞人的無奈 有誰能安慰 跌了一跤 火柴散落一地 無法挽回 點燃僅剩的一根…… 許下唯一的心願 在天堂的時候 能夠點亮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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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島阿信
「寶島阿信」是我在參加完離職同事的歡送會後,私下給她取的綽號。平時她給人的印象就是輕鬆自在、笑口常開的模樣,可是就在送別會的那天,她對著一群參加的同事們娓娓道出她淒涼的人生,在座的女同事包括我,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這才知道,每一個笑容的背後,未必代表著全是歡樂的故事。 或許用淒涼來形容有點太過嚴重,因為她的遭遇不是那種父家暴母拋棄的那種常見的社會新聞,只是一般父母離異後遇見的種種境遇,可她卻有著不一般的心態,才能賺到我們的眼淚。她詳述時的口氣與表情,完全沒有一絲怨恨的情結摻雜其中,即使我們群起為她不平,情緒比當事人更加激動,她卻反過來安撫我們,令人更加為她感到不捨。 父母離異後,她與媽媽、哥哥同住,母親有重男輕女的傾向,所有家裡一切大小事都以大哥為主,為了成全大哥,她早已做出無數次的犧牲。像是大哥要創業,媽媽要求她要拿錢資助;大哥要買房成家立業,媽媽要她若有良心也該為了不讓大哥辛苦,為大哥盡一份心力才是。家裡一切開銷皆是她所承擔,雖然她內心偶而還是有些埋怨,不過她很愛她的家人,所以不論媽媽對她提出什麼樣的要求,只要她做得到,她都會答應,只是媽媽也沒因此對她多些疼愛。 既然娘不親,爹會疼就好。我們問她為何不投靠爸爸呢?她說她確實曾去找過爸爸了,爸爸也對她相當好,還留了一間房間給她,只是她爸爸已再婚,也生了一個弟弟。一日晚上,她在洗澡卻聽見她爸與繼母在爭吵,繼母要她爸爸在她兩人中間選一個,她不想聽到答案,默默回房睡覺,隔天起床後,爸爸在她面前痛哭流涕,拜託她搬出去。她當時才只是個高中生,沒有辦法一個人生活,所以又回去找媽媽。 日子還是要繼續過,所幸她交了一個相當體貼且疼惜她的男朋友,事事都為她分憂解勞,像這次她媽媽得知她為了夢想要離職,轉到動物協會工作,只能賺取微薄薪水,不惜與她翻臉,口出惡言,最後竟將她趕出家門。她男友接到她消息,認為雙方本來就是以結婚為前提,便接到自家中同住。媽媽知道後不停地哭鬧還揚言絕不參加她的婚禮,就是故意要讓她顏面掃地,為此她只好懇求大哥出面勸阻媽媽,但大哥反倒要她擔起奉養媽媽的責任,讓她別這麼早結婚。 媽媽每日的電話威脅讓她煩惱不已,她男友一旁勸她不要將責任全攬在身上,至少還有大哥在,無須擔心!至於婚禮,反正彼此有共識只須舉行簡單的婚禮,讓她別再被媽媽牽著鼻子走。雖然有些猶豫和不安,但她最終也算順利完婚!媽媽見她不為所動,轉向她大哥訴苦去,結果被棄嫌、冷淡以對,於是又每日打電話給她,終究因放心不下而回娘家安撫媽媽……。 故事說到這結束,我們全哭了,她卻還笑著。她說現在她很幸福,雖然媽媽還是那樣任性妄為,但至少現在終於可以光明正大跟爸爸一起吃飯,也跟大哥大嫂相處融洽,更重要的是,她有一個好老公相伴左右,已經很知足。對照之下,我常因為一件小事不順,就怨天尤人,憤世嫉俗,實在很汗顏。常看新聞裡一些因家庭生活不美滿就傷害別人的人,以為這個社會上處處充滿這樣的人,聽到「寶島阿信」的故事後,才明白其實那都是個人選擇罷了!你可以選擇極端的報復來宣洩心中的不滿,或者,可以選擇像她一樣,原諒、停止抱怨,然後追求自己的人生目標。我們不能決定別人怎麼對自己,但可以決定自己如何對待自己,幸福,其實不難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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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的朝陽媚人的月娘【我在廈門港外大膽島】
在大膽島晴空萬里之清晨,不只空氣新鮮,晨露在枝葉上映著朝陽閃亮發光,賽過珍珠鑽石,當朝陽冉冉自金門北太武山峰升起時,大得如磨盤,朝露使它火紅,照亮了宇宙大地,穿透鐵幕,把希望傳播至全人類。這是我在廈門港外大膽島每日清晨最美的享受,不能忘懷的記憶。而中國歷史故事,有關太陽的故事傳說數不完。 后羿射日─傳說在以前,天空有不計其數的太陽,無年月日季節白天和黑夜之分!使宇宙間生物絕跡,動植物無法生存。后羿善射,拉弓射箭,射下眾多太陽,只留下一個太陽每天按時升降,而有年月日時白天黑夜季節之分別,也才有了月亮,以造福宇宙萬物;天上留下的破洞,被女媧氏煉石給補起來。可射下來那些太陽到那裡去了?總該有個交代。如恐龍被滅絕以後,還留下屍骨和蛋化石在;那麼被射下的太陽屍骨在何處?至今找不出答案。 夸父追日─夸父這個人,是窮理於宇宙萬物始生之處,愛追根究底之人。他懷疑世界上到底有多少個太陽?為甚麼每天升起來又降下去,從東方那裡出來,又在西方落下去,到了那裡?而不混亂,週而復始,也不會同時出現兩個以上太陽,或忘記出來或不下山;為甚麼不混亂,是誰在排班指揮!這真是高度科學,晚上在做甚麼?週而復始也不疲累。所以他往西方跑,循著太陽進行方向飛奔,要找出結論。我們以為夸父是個傻瓜蛋,但他有否找出真象結論!他這種追根究底研究精神,值得敬佩和效法。 女媧補天─相傳古時天上破了大洞,女媧氏練石補天後留下一塊寶石,這塊寶石就是曹雪芹所著紅樓夢中的賈寶玉。 吳牛喘月─動物被人類豢養,不知始於何年?如馬、牛、羊、雞、犬、豕、駱駝和驢、鵝、鴨、魚、鶯等多種動物,幫助人類造福人群;但也成為人類殺戮慘暴之幫凶。如北方匈奴以騎兵縱橫中國北方,造成中華民族數千年連續之大災難,可以說跟中國歷史相結合。成吉思汗率騎兵縱橫歐亞兩大洲,以武力殺戮建立好多個蒙古政權。綜合來評估,動物被豢養,對於人類還是利大於弊。犬守夜,雞司晨,牛耕田,馬乘騎;人類還是善待這些動物。那麼牛為甚麼還不滿意,享受不虞匱乏之草料,還想著在夜晚飽餐後,臥下來悠哉悠哉的賞月,看牛郎和織女星一年一度之七七鵲橋幽會,忘卻白天在烈日下,被主人不停吆喝著,在田中涉泥巴耕田拉犁之辛勞。 逢蒙殺師─逢蒙拜射箭大師后羿,學射箭技術,后羿認為逢蒙孺子可教,於是將技術不保留的完全傳授給逢蒙。待逢蒙盡羿之道後,認為普天之下只有后羿可與媲美,如果除了后羿,則世界上只有逢蒙一人了,於是殺了其恩師后羿,逢蒙此時成為天下第一射箭高手無人能比。逢蒙殺師恩將仇報之舉措,卻影響深遠。自此以後,無人再敢將其技藝不保留的傾囊相授,總要留一手,以免被徒弟所殺,所以家傳秘笈傳媳不傳女,而形成惡性循環。如唐朝文成公主「和親」土蕃時,偷偷將中國養蠶技術,在出嫁土蕃時帶到土蕃等,即為一例。如今,所有祖先智慧之結晶,先後隨著人死後,隨著屍體被埋入泥土中失傳了。 秦醫殺扁鵲─中國歷史上,有很多神秘之醫術偏方和科學發明!如今完全失傳了!如在東周春秋時代,霸諸侯尊王攘夷一匡天下時代之齊桓公小白,不採納神醫扁鵲之多次勸告小白,說桓公患了不治之症,要趕緊醫治,否則病入骨髓後將無藥可治!桓公不理會扁鵲之警告,認為扁鵲不過是個庸醫,想藉桓公以提高其身價;扁鵲一看勸告無效,連夜離開齊國。果然桓公病發,找不到扁鵲而死掉。桓公死後,諸子爭奪王位自相殘殺,不埋葬桓公,使桓公屍臭腐爛,化為血膿和蛆蟲流出戶外,載之史書。 扁鵲到了秦國,治好了秦國君臣和好多黔首(黎民百姓)之痼疾,在其離開秦國時,被秦國宮廷中之所謂御醫,雇人把扁鵲給殺掉了! 曹操殺華陀─東漢末年(二五─二二○),進入三國時代,一代梟雄曹操挾天子(東漢獻帝劉協)以令諸侯。曹操患頭痛症,找名醫華陀醫治,華陀要破開曹操腦袋切除毒瘤。曹操卻殺了華陀!華陀夫人悲哀傷心,在一怒之下,把華陀之醫療著作全部仍在火上燒掉。此時華陀之徒弟,只從大火中救出一張閹割動物之手術偏方,其他靈妙神方全付之一炬矣!也未留下閹割宦官之偏方。所以歷代以來,閹死了好多男子。洪秀全之太平天國,未採用華陀閹動物之偏方閹割宦官太監,就閹死了好幾十個青年;如今醫療技術進步,可隨時以手術變男或變絕色美女,可也使世界混亂不堪,到處充斥著人妖、阿倌、變性人和二姨子美女,使人眼花撩亂不堪。當名醫的竟然有如此下場,所以蒙古大夫殺人不償命,卻無法可管。 七夕情人鵲橋會─農曆七月七日,中國七夕情人節,牛郎織女鵲橋會是否神話?牛郎織女不會說,怕神仙或壞人知道會破壞,如果想知道原因,建議你去問喜鵲?看牠願不願破解神秘告訴你。不過據民間傳說,每年在農曆七夕之次晨,好像喜鵲一早忘了報喜,都在樹上或住家房屋上,忙著整理昨晚上搭鵲橋,供牛郎織女一年一次難得的約會,清理被濕透的羽毛,信而有徵,絕非虛構,如果不信,請你去問喜鵲!喜鵲討人喜愛的就是牠一大早向人們報喜,使人喜笑顏開,認為大吉大利。喜鵲也最會造窩,成語「鵲巢鳩佔」即意有所指;但別把罪過歸罪於喜鵲。 嫦娥奔月─這是留傳中國民間數千年,口耳相傳,有不同版本的說法,無法一一敘述,只能當神話延伸下去,讓每個人依據個人智慧去塑造願景吧。 中國的情人節多麼詩情畫意而浪漫,可是我們近來卻被崇洋媚外之劣質文化所侵佔,忘記了傳統優美牛郎和織女星,一年一度千古相愛堅貞的農曆七月七日七夕情人節,把牛郎和織女堅貞之愛情,要改為二月份的西洋情人節;怪不得性解放得像喝一杯水,離婚率年年高升,私生子和單親破碎家庭數字及家暴、性侵、情殺率逐年增加。所以外國的月亮不見得比中國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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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昔果山與外島軍墓作業之點滴
1. 金門有個昔果山,樹林裡沒有果,更沒有高聳的山,就是一個平緩的丘。有時開車經過,也感覺不到山丘的凸起樣貌,事實上就是一片平原沃野。倒是機場的跑道,像把刀似的切過這個臨海的漁村,村民少有感覺;就是在尚義機場進進出出的人們,也沒有感覺,經過了金門的大門了─昔果山。 2. 金門,雖說是台灣的外島,軍人的前線。但我對金門,卻有感情;對昔果山,更是印象深刻。 如果翻查今日軍方留存的檔案,並幸運的發現仍在,應該可以查到民國76年,在我離開金防部前數月所留下的一個卷宗:「昔果山焚化爐整修案。」預算是由陸勤部經理署撥發,整修的目的是焚化爐使用年久,爐體整修,工程不大,卻限地招商施工。 話說當年的焚化爐,不是現今熟悉的焚化垃圾,是焚化屍體專用的爐。來來回回我去了許多趟,尤其驗收時,站在峻工的焚化爐前,竟有點像是站在一座廟前,整個爐體就像是尊臥躺的神似的,想臨身親近,卻又有些說不清楚的顧忌,不敢靠近。但心中卻是嚴肅慎謹,手中無香,心裡卻燃著香默禱:廠商不會偷工減料,也不應該偷工減料。從透明的瞻孔內望,一層層土灰色的防火磚,已砌鋪妥善,應該伸手隨機抽動,卻抵不住心頭裡的尷尬,回頭就在工程驗收單簽下了合格與人名。 3. 多年以後,發現昔果山出名了,不是因為村裡立了一尊高大地風獅爺,或是村裡的海鮮誘人;是個人,是個像仙一樣的人─吳均堯,憑著一隻筆,寫散文、寫小說,寫著寫著就寫到了他的老家,他少年的夢鄉─昔果山。 久了,人們真的以為昔果山是座山,提到昔果山就想到那是吳均堯的故鄉;就像西遊記裡的花果山,是孫行者的故鄉一樣;似乎正應著了陋室銘開頭的第一句話:「山不在高,有仙則名。」 奇異的是總無人提及,昔果山的密林裡有個軍墓組,有座焚化爐;還是有人想說,但就如我當初驗收時想舉起敲打碰觸的手,又悄然放下了;抑或是在日後所謂的精實案中,裁撤消失了。 4. 軍墓勤務,隸屬於經理部隊,卻是芝麻般的一個獨立作業單位,挑選的駐地必在遠離人群的荒郊;教戰手冊裡說那是避免影響士氣。自然在詭異中又多了一些神秘面紗。 奇妙的是,我卻揭過他黑色面紗,與他有過較多的接觸。記得那是民國64年,甫自軍校畢業,即分發外島;島上的軍墓組組長,中尉編缺,竟是與我同時報到的同學,不同的是我是正期班,他是專修,姓趙,瘦高靦腆,還沒開口說話,臉上即飛來一片潮紅,真說起話來,也是精簡至極。 我們經常見面,他一來辦公室,同仁就知道防區又出事了。氣氛一下子就變的像是有個冷氣團來了一樣,喧嘩的聲音突然冷卻了下來;低聲談著公事:來領油!多少?53加侖。為什麼要這麼多?作業一次,就要這麼多。 只有我去他那兒串門兼吃飯喝酒,氣氛才變的輕鬆自然。我問他有沒有奇異的經驗?他當然知道我話裡的意思,只是一個字也不說,就是笑,笑得臉更紅了。組裡的一個常備士官就不同,大聲在旁說:「怎麼沒有!每次作業前,我們都知道。不是門窗自動抖動、搖晃,就是聽到院子裡有人走動;出門去看,卻什麼都沒有,也有其他的徵候,久了,不待上面通知,自然就知道明天要忙碌了。」 當時的軍墓組有三人,一官一士一兵,沒有一人有實際的作業經驗,勉強要算經歷,反而是在民間作道士的戰士,經驗最豐富,實際點火作業最多的也是他。道士述說著作業的實況:「肚子最先不見,頭、腳,要隨時注意。最怕噴火嘴髒了或是不通,火力不均或是噴不出火,就麻煩的需要人工以工具移動……;有時也會因筋脈抽縮,整個人坐起來的情況。」 5. 怕嗎?沒有人問。也不會有人承認。就是一個工作,一個必定要完成的任務;或許就如在火線上的持槍戰士,沒有人會問怕嗎--這樣愚蠢的問題。但笑談總是有的,而且幾乎必定發生:那是在骨灰後送台灣的旅途上,站立的乘客,總是會問:「有人坐嗎?」眼光飄指著置放骨灰背包的座位。 說沒人坐,那是對不起亡魂;說有人坐,那又是欺騙活人。遇到漂亮的女生,就讓座;碰到粗魯的壯漢,就說:「有人。」偏偏就有壯漢不服氣的回嗆:「哪有?」只好照實講位子上坐的是有名又姓又階級的「忠靈罐」(軍方不講骨灰罈,那種燒有國徽的白磁罐與忠靈袋等,是極特殊的補給品,需價購後撥用。)護送員正要打開背包,那壯漢竟臉色蒼白的竄入人群,不見了。 「最好的辦法是買兩張票,讓陰陽兩界的人,都心安理得。」記得是那位經常護送返台的士官說。 6. 數十年悠忽而過,原本就鮮少有軍墓作業的消息,如今更是難以聞問了。但那位士官說的心安理得,應該是從事任何行業的標準與最低要求;只是如今還有多少人會如此說、如此做,就像平生不作虧心事,夜半敲門也不驚,這句話,也絕少聽到了。 現代的人,不怕人也不怕鬼,儘管作了虧心事,真遇到了夜半門響,回應的就是門裡一陣子的高聲詈罵,時代真的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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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心未泯
人雖然隨著年紀漸增,隨著年歲的增加,會心智逐臻成熟,這應是不爭的事實,但日常生活中,我總會出現童心未泯的時刻。 老公出差不在家的時候,我總想搞怪,變些花樣,吃些與平常不一樣的東西,平常當媽媽的我,總是絞盡腦汁,煮些營養可口的飯菜之類,滿足大家的味蕾,但老公不在家的夜晚,我總想吃些看似不營養,卻可滿足口腹之慾的食物。 小王子麵是我的最愛,它代表著我童年的歡樂時光,及通往童年的臍帶尚未切除,仍有些許殘留。可能它在眾人的面前不過是很普通的一包麵而已,但它可是伴隨我成長很重要的食物。儘管他的成分:麵粉、棕櫚油、麥芽糖糊精、葡萄糖……等等一些看似不營養的內容物。每當假日午后看著閒書,一邊嘴裡咀嚼著小王子麵,總讓我心情閒適而安逸,在時空錯置的恍惚中,彷彿回到少女時代,沈浸在小說的日子,不曾遠離過。甚至有時候,我會故意吃的很慢很慢,深怕它很快吃完,好像安徒生童話裡三根火柴的故事一樣,怕火柴全部點燃後,美好午后的小說夢,也會隨之煙消雲散。 小王子麵三十年不曾改變的口味,更是我鍾情於它的最大原因。每次逛大賣場,總會順手買上個幾包備用,即使每次購買,老公都在一旁碎碎唸,但我仍照買不誤! 我有二個孩子,分別唸國一與國三,都在發育階段。在平常時刻裡,我都會像一般正常的媽媽,煮著正常的晚餐,儘量兼顧飲食的均衡性。當老公出差時,我總會恢復我頑皮的個性,吃點不一樣的食物,自己動手做些個創意料理,雖然不是每次都很可口,但孩子們都很配合我的隨性,惟有在創意料理中,平常的垃圾食物如洋芋片,淋上少許起司,經過烤箱烘烤,竟也能成為我家餐桌上的菜餚,這也是為了取悅孩子們的味蕾,所耍的必要小手段。 老公是一個拘謹,有原則的男性,往往說著:那個不營養不吃;有反式脂肪不吃;有農藥不吃;吃了會肥不吃,唉呀,哪來那麼多的「不吃」,通常他不吃的東西,最後都進入了我的五臟廟,我想吃就對了,哪來那麼多禁忌,能活多久,天曉得喲?當下我只想保持心情的愉悅,快樂的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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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中的偉大
平凡中的偉大,只要看題目,不難想像得到,這是論斷「為人處世」一生的複雜問題;我們大家都知道,每一個人先天都賦予智慧,也就是說,人之所以異於天地間的萬物,「靈性」固然是其中很重要的因素之一,但是,更重要的應該是「忠」、「孝」、「仁」、「愛」、「明羞恥」、「知善惡」,至於「是」、「非」當然也是為人應該要牢牢記住的。 在此,不妨先讓我來論斷我個人的這一生吧,小人物如我,不敢誇大地講,對國家民族有多大的貢獻,不過,半生戎馬,軍、公甘苦生涯五十年,把一生的寶貴青春完全付出,這至少也是一種小小的奉獻吧。 前面算是開場白,我想把問題的範圍縮小來講,一個人要怎麼做,才能達到「平凡中的偉大」呢?我想以最簡單的兩方面來說一說,那就是「做人」與「做事」;既然生為「高尚的人」,就應該知道要有「高尚的人格」,最基本的,千萬不能去做「有傷人格」的事,連帶也會使父母受到傷害,因此,維護尊嚴、愛護人格,確實都是很重要的課題;至於「做事」,以我個人的淺見,首先要擇善固執,盡忠職守,簡單地說:善事可為、惡事勿做,要以是非為判斷的根據,更重要的是,做事要明快、果決,不達目的絕不中止。 另外,一個人的食、衣、住、行、育、樂,也要深加講究的,很多「百歲人瑞」,大部份,可說都是節衣、縮食,粗茶淡飯,永遠保持一顆樂天開朗的心;這些老前輩、家中之寶,無疑地更是「平凡偉大」中的楷模、標竿,值得好好學習;以上我扼要所說的這些重點,如果你都能一一做到,那麼,你就是一個標準的既「平凡」又「偉大」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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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姊妹的糕仔情
媽媽家中共有六位姊妹,但在兩岸戰火突然燃起的緊急時刻,當時尚在襁褓中的二阿姨無法及時隨父母順利返金,便終身滯留廈門,骨肉因此分離,叫人情何以堪!政治分立的現實將外婆與二阿姨分隔兩地,但卻止不住親情的思念,故在政府開放大陸探親的政策拍板定案後,外婆每天心心念念的事,就是想要到海峽的另一頭去探探分離多年的二女兒。由於開放探親之初,兩岸尚未實施小三通,往返兩岸得大費周章,外婆要先坐飛機到台灣,再由台灣飛香港,最後再轉機到廈門,迂迴的飛行轉進使路途變得更加遙遠,這對年事已高的外婆的來說,是體力上的一大挑戰。 外婆是虔誠的佛教徒,長年以來早餐茹素,且對吃食多有挑選,若要遠行必先解決飲食問題,媽媽和姊妹們考量外婆特殊的飲食習慣,決定親自做些點心讓外婆隨身備著帶在路上吃,但該做什麼點心好呢?大家苦思多天,某日媽媽靈光乍現,想到了「糕仔」,這個茶點具備「即食」、「素食」的特性,完全符合外婆的飲食需求,於是眾姊妹開始著手自製糕仔。 糕仔,也有人稱糕仔粿,是金門傳統糕點,呈菱形狀。在我小時候,糕仔的口味大致有綠豆及油蔥兩種,前一種為甜食,後者為鹹香口味。在這次的糕仔製作前夕,由於適逢爸爸剛剛收成一批小麥,家中有新鮮現成的材料,而且平常就有人會將小麥磨粉做成麥麩來吃,於是媽媽大膽提出了她的想法,說服眾姊妹首次嘗試製作麥麩口味的糕仔,大家覺得這個點子或許可行後,隨即進行繁複的備料工作。 在媽媽的姊妹中,四阿姨不愧是出身糕餅世家的能手,她那媲美總鋪師等級的手藝向來受人稱讚,山珍海味、地方小吃、點心麵包都難不倒她,也自然成為這次行動的總監;烘焙炊蒸就借用大舅舅平日做麵包的烘焙坊場地;製作的人手除了遠在台灣的小阿姨無法參與外,大阿姨、三阿姨、四阿姨及媽媽共四姊妹全加入生產線行列。一切萬事俱備,眾姊妹於焉開工。 天色微亮,烘焙坊已炊煙裊裊,陣陣麥香撲鼻,我們這群孩子穿梭其中湊熱鬧,只見阿姨們忙進忙出,臉頰掛著斗大汗珠,其他的卻看不出什麼門道。大家在忙碌了一整個上午後,熱騰騰的糕仔終於出爐了。俗話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我們這些陪伴大人早起做糕仔的小蘿蔔頭也都能搶先嚐嚐這絕無僅有的麥麩糕仔,想不到這看起來黑不嚨咚的糕點,咬一口在嘴裡,一股濃濃麥香瞬間在舌尖味蕾化開,香Q軟嫩,甜而不膩,任誰吃了都會愛上,想一吃再吃。 若按照計畫進行,在麥麩糕仔完成時,也代表著外婆即將出發探視二女兒的日子到了,但人算不如天算,誰知探親時間卻因故延期,這樣的不確定性,使得這條探親路更顯遙遠。那做好的糕仔怎麼辦?無添加防腐劑的天然麥麩糕仔無法等待外婆下一次的出航,不得已只好先分送親朋好友、左鄰右舍,讓大家幫忙「消化」一下。 外婆盼了好久,終於再次敲定出發日期,媽媽和姊妹們再度忙碌了起來。同樣的製作流程再來一次,同樣的醇麥味道再飄香一次,同樣的等待心情再醞釀一次,結果,同樣的失望落寞再發生一次,唉!外婆的探親時間又延期了……,於是親朋好友、左右鄰居就只好再吃一次糕仔囉!這樣的事情來回發生了幾次,媽媽和姊妹們的糕仔也就做了幾次,分送出去糕仔已不計其數。 雖然好事多磨,不過外婆最終還是順利出了國、探了親,多年夙願得償,媽媽和姊妹們倍感欣慰,卻也有意外收穫:眾姊妹憑藉著童年時期製作糕點的經驗,通力合作,完成了媽媽的隨身點心,讓媽媽可以放心享用,是「孝心」;她們在傳統糕點美食中,勇於嘗試變化,研發麥麩新口味,是「創新」。然而這孝心與創新,最後竟演變為一段「無心插柳柳成蔭」的「糕仔事業」。 原本以為外婆出國探親後,事情會順理成章的就此落幕,誰知分送出去的糕仔卻讓某事慢慢「發酵」中……。這味麥麩糕仔深受普羅大眾喜愛,讓吃過的人懷念,沒吃過的人聽口碑,外婆經營的糕餅店開始出現上門買糕仔的人潮,我們只能客氣又抱歉的解釋那是因應特殊需求而生的「非賣品」。只是,空手而回的失落感不但沒將顧客擊退,反使得慕名而來要求繼續生產的人越來越多,媽媽和眾姊妹拗不過大眾的請求,經過仔細思量、與家人討論後,決定讓麥麩糕仔再度「重出江湖」! 這次是「玩真的」了!於是,媽媽和姊妹們針對「糕仔生產計劃」進行全面的計劃與分工,經過縝密的沙盤推演模擬,確定原料進貨來源與食品安全無虞,場地寬敞空間足夠,製作器材機具到位,人員素質精良充足,糕仔生產線終於在眾人的千呼萬喚下熱鬧開工! 媽媽的娘家是後浦知名糕餅店家,大舅舅願意大方出借場地,令姊妹們「足感心」,但為了不影響舅舅的工作進度,所有工作必須在舅舅上工前完成,因此媽媽和姊妹們只好利用凌晨的空檔時間加緊趕工。只要遇到工作日,姊妹們就得半夜起床,在寂靜漆黑的夜色下開啟忙碌的序幕。 別看小小的菱形糕仔不起眼,它的製作過程可是手續眾多,相當繁複,從備料、去殼、炒料、磨粉、煮糖、攪拌、舂搗、過篩、搓揉、裝籠、抹平、畫花、蒸煮、印花、包裝,十多道工序缺一不可,有些過程還得反覆來回進行,可謂相當耗時費力。 這次的糕仔生產鎖定傳統的綠豆口味,再加上招牌的麥麩口味,備料較過去更為繁瑣複雜。然而在糕仔製作過程中,最耗費人力的部分還屬「舂搗」,這個步驟原本是可以用機器取代人力的,但是媽媽和姊妹們堅持以「手工古法製作」,卻也因此讓她們吃盡了苦頭。她們以傳統的石杵、石臼搗攪著半成品,掌握沉甸甸的石杵需有個「勢」,再搭配身體的節奏律動,才能使得「隨之所欲」,讓石杵與石臼融合一體,發出「ㄎㄧㄎㄡ~ㄎㄧㄎㄡ~」的摩擦聲。有時晨運或散步經過店門口的朋友,也會停下腳步幫忙捶搗幾下,趁機回味古早生活,可惜我永遠也抓不到那個「勢」,只能任憑石杵擺布,不僅體驗不出舂搗的樂趣,還惹得一身痠痛。真搞不懂為何要做得這麼累?媽媽說:「用機器雖然輕鬆許多,但是手工製作的糕仔更Q彈好吃,放個幾天也不需要再放電鍋回蒸,依然濕潤彈牙,這是美味關鍵的所在。」為了確保產品品質,媽媽和姊妹們使出渾身解數,把「吃苦當吃補」,難怪有人稱糕仔為「骨頭粿」,真是一點也不為過! 經過充分攪拌過篩的糕仔粉末質地相當細緻柔滑,此時須將粉末放入蒸籠鋪平,再小心翼翼的以各種長度的木片格出菱形圖案,而糕仔厚度該鋪多少是門學問,這牽涉到蒸煮的火候和時間,過與不及都會影響整體口感與保存狀況。 爐上大火燒著滾水,炊煙裊裊,熱氣蒸騰,這在凜冽的冬季裡或許讓人覺得溫暖舒適,但若在潮濕悶熱的夏天就成了名符其實的烤爐,若非毅力十足的人,恐怕難以忍受那炙熱高溫的煎熬。數十分鐘過去,糕仔熬過熊熊烈火,從「生澀」走向「成熟」。這頭吆喝著「糕仔出爐了」,那頭便忙著架上電風扇讓冒著騰騰熱氣的糕仔加速冷卻,這時得趕緊印上胭脂紅小花,小巧可愛的四瓣花兒讓糕仔增色不少,這可是我們這群小蘿蔔頭唯一幫得上並搶著做的小事。 糕仔冷卻後,即可進行裁切工作,以四格菱形切塊,這樣的大小最為美觀,適合抓握,也方便包裝。媽媽曾經說過:「從截切糕仔可看出一個人是否能夠節儉持家。」道理在於擅長規畫與分配的人能夠讓邊邊不平整、賣相不佳的「NG糕仔」數量降到最低,較不浪費,也是惜福的表現。 相較於舂搗、搬粿等「粗活」,包裝算是極度「輕活」了。當姊妹們著手進行包裝工序時,就代表工作已近尾聲,這是一天當中最熱鬧的時刻,大家圍著工作檯,手邊雖忙著挑揀糕仔裝袋,臉上表情卻是輕鬆愉快的,姊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談天說地,時而低語,時而狂笑,彼此分享家中大小事,堪稱家族的「情報交流站」。 當天空漸漸露出魚肚白時,住在屋簷下的燕子總是最早醒來的,牠們快速掠地啁啾呢喃的場面,似乎正向人們宣告「天亮了~」此時,早起的外婆也已到店裡「坐鎮」,從下半夜忙到天亮的生產線也暫告停歇,卸下工作的姊妹們圍坐在老媽媽身邊,有時再擠幾個頑皮的小蘿蔔頭,大家一起享用早餐,互相噓寒問暖,共享天倫之樂,所以我認為做糕仔這件事真是「一兼二顧」,它讓姊妹們得以藉機維繫感情,還能天天陪伴媽媽,時刻享受著媽媽的溫暖照拂,其樂也融融。 這種既辛勞又幸福的日子過了幾年,直到外婆離世,做糕仔的工作也告一個段落。但這幾年下來,糕仔生意已累積了一票忠實顧客群,他們希望依循古法製作的美味能夠繼續飄香,也好讓大家解解饞。因此,製作工坊漸漸轉移至四阿姨家中,恰巧這段時間小阿姨也從台灣回金定居,生產線上多了一位生力軍,五姊妹全員到齊,大家做起事來更帶勁了。 新工坊腹地雖不如外婆的糕餅店來得大,但五姊妹據守一方天地,把心繫在一起,天地就無限遼闊。五姊妹延續著從下半夜開工的習慣,不須過多言語的默契與分工,讓糕仔在後浦社區繼續飄香。清晨,只要鄰居們聞香而來,五姊妹們總不吝奉上剛出爐的糕仔與之分享、寒暄,讓這股隨風而去的麥香中,也隱隱飄送著濃濃的人情味。 五姊妹的糕仔主要銷售金門島內,有些鄉親也會將此傳統糕點寄到台灣贈與親友,甚至外銷至新加坡、菲律賓、馬來西亞,遠至美國。五姊妹的糕仔聲名遠播,還一度發展到學商業設計的表哥要為產品設計商標與包裝,但一做將近二十年的「骨頭粿」,已讓耳鬢白髮漸多、體力日衰的五姊妹們無法負荷,不得已只好把擔子擱下,她們擱下了糕點,擱下了傳統古法,擱下了身體上的疲累,但姊妹情的青春印記卻永留心田。 如今,只要逢年過節,那些曾經在製麵板下鑽來跑去的小蘿蔔頭們,不論是住在家鄉或是身在台灣,依然能吃到五姊妹們製作的紅龜粿、年糕、發糕、肉粽、蛋黃酥、太陽餅……。一家手藝傳承三代情,這些幸福的滋味,牽繫著一甲子的姊妹情誼,姊妹情在傳統糕點中流轉,讓我們嚐著糕點時,不僅吃著「美味」,也嘗到「親情」。那甜,藏在心裡,久久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