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發現世界，文學創造世界；科學因真理而被侷限，卻也因真理而明確，文學循想像而馳騁天際，卻也因此朦朧不清；科學格「物」，文學格「人」。兩個截然不同的學問，卻在頓悟時有了相似之處，而我們也因頓悟，進而擁有了更廣闊的天空。   科學家需要發現宇宙萬物，發現源自證據，證據來自實驗，實驗因假設而起，假設則從觀察後的好奇而來。這一連串的連鎖反應進行到最後所需的催化劑即是頓悟，腦內毫不相關的兩項事物突然搭起了橋樑，苦思千萬遍的問題豁然開朗，終而寫下劃時代的定律。文學家以文字構築一方天地，人與人之間洶湧複雜的悲歡離合，想像與文采的激發，再加上因頓悟而流暢敏捷的思想，轉念之間，文不加點，一揮而就洋洋灑灑的一篇曠世巨作就此誕生。若不是頓悟的瞬間將紊亂不明的思緒理清，縱然有再多靈感想要表述出來，又該如何將其化為文字訴諸於筆呢？   頓悟是一個玄之又玄的過程，可能是一句不經意的提醒，一個忽然發現的細節，一片忽然闖入視線的景物，都能觸發意想不到的驚喜。我曾經好幾次想找尋能讓自己能突然明白的方法，但越是刻意發掘，離頓悟的境界越遠，反倒常常在放棄執著的當下豁然領悟，「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恰好成了頓悟最好的註解。   科學、文學，正如同理性和感性站在天平的兩端，分屬對立，油水互不相溶，卻又像莫比烏斯環一般，紙面正反本應互相背離，但仔細一看，憑空扭轉半圈的紙片其實只有一面一線，而「頓悟」一說，大概就是將兩者化合的最佳催化劑吧！

  初夏來臨，迎接溫馨的五月，萱草花開了。   淺嫩的綠色中帶著微微淡淡的黃花，滿山黃花令人歡喜。花姿挺秀跟隨微風左右輕輕擺動，卻也看似默默的遙望遠方。觀賞萱草之美，同時也轉移內心情感思念的苦悶，忘卻片刻之憂愁，所以萱草又名忘憂草。唐朝詩人孟郊〈遊子詩〉:「萱草升堂階，遊子行天涯；慈母倚堂門，不見萱草花。」代表不因時空的遙遠，慈母對遊子的思念，母愛之深，難以用言語表達的情境。   母親滋潤我們的歡樂，從青春的光陰到日漸衰老的過程裡，在時光隧道裡的點點滴滴，只待回憶中。(稿費捐家扶中心)

  這裡是地藏菩薩之道場。  　「奇峰一見驚魂魄／自是造化一尤物／江邊一幅王維畫／石上千年李白詩」--劉禹錫  　「昔在九江上／遙望九華峰／天河掛綠水／繡出九芙蓉」--李白  　九華山，原名九子峰，因李白之詩而改成九華山。  　李白一生性喜靈山勝水，曾五度登上廬山，三度暢遊九華山，晚年徜徉於山下的田園林間，迄今山下的青陽縣，尚有李青蓮居士之墓，供後人憑弔。千古青天包拯亦曾被貶此間七月，附近的和縣，為當年江南客劉禹錫寫下陋室銘之地。  　早在唐至德年間，韓國新羅太子金喬覺即在山上修行，隻身避居石室苦行，以白墡土雜拌少許米糧裹腹，後為鄉紳諸葛節等發現，為建化城寺，化城典出法華經，佛祖點石化城而名之。金氏苦修多年，迄機緣成熟向閔公乞地，閔公問需地多大？金地藏云：僅需一袈裟之地，不意袈裟展拋虛空，竟將山上九十九山峰罩住，後閔公之子皈依地藏，法號道明，閔公後來也皈依其子道明，允為佛教界千古美談。  　金地藏於九十九歲時涅槃，安置三年肉身不壞，遂建肉身殿供奉，迄明朝神宗萬曆年間，賜名護國肉身寶塔，殿內有近代書法大家趙樸初所書護國月身寶塔，故又名月身殿，殿中主位為地藏菩薩，兩旁供奉閔公父子立像。  　山上的拜經台，留有地藏菩薩當年禪修數十年留下的兩個腳印，大約比常人大三倍，可惜欲踏上此腳印，每人需支付二百元人民幣。由此再往上攀爬約三十分鐘，六百個石階後可抵上頂最高的天台禪寺，及雕塑萬尊地藏的萬佛樓。  　九華山大概是全世界肉身菩薩最多的佛門聖地，除地藏菩薩外，尚有百歲宮的無瑕禪師，大師出生北京宛平縣蘆溝橋，曾以二十八年的時間，用舌血濡研銀珠端筆，手抄八十一卷華嚴經四萬多字，坐化圓寂在方室中，通寺大放光明，始為寺僧發現，明崇禎皇帝賜敕應身菩薩。   慈明肉身菩薩為九華山第十三尊，肉身菩薩，又名八百斤法師，因往生前守著一口八百斤之鐘，定時恭敬叩鐘，聲聞十方，法師供奉於地藏禪寺，內有約二丈高地藏菩薩，左側即供奉慈明肉菩薩，這是臺灣新店知國和尚多年勸募所興建。  　大約八年前的今天，內人因罹患糖尿病重症住進加護病房，昏迷數日竟不知身在何處，次日余搭乘捷運前往探視，於車中默念「南無地藏王菩薩摩訶薩」不斷，抵院時，內人驚喜告之：師兄，你剛剛念的佛號好莊嚴。  　我笑問：什麼佛號？ 　 她說：地藏王菩薩聖號。  　此後余日誦地藏經乙部，內人病況日益好轉，余遂發願朝九華山還願。  　迄內人出院後數日，景美受旨宮黃宮主來電告知，該宮下月將朝九華山，當時有數家旅行社競標，經向主神玄天上帝擲杯請示，本公司幸蒙神庇雀屏中選，抵九華山下時約半小時前，余帶領六十四位善信，同聲誦念地藏聖號，一時法喜充滿，嘆未曾有，滿願後並書地藏菩薩救我師姐長達五千字一文，聊敘內人住院一月諸多殊勝之事……。  　南無地藏王菩薩摩訶薩！

  在苗圃上方於民國六十一年由金西師代號黃河部隊，構建擎天水廠並由當初縣長郝成璞題「太武山飲水思源紀念碑誌文」如下：   「己酉仲秋總統蔣公蒞臨金門以防毒防砲為旨飭建「擎天水庫」於太武山之西麓構築給水設施，導庫儲清泉於群巒之間，數萬軍民普沾甘霖，同沐恩澤，其關懷部屬之至情垂愛子民之德意實有逾古之勝哲也」   「工程營造賴防區工兵組長鄭兆迪黃河部隊營長孔芳暨全體官兵櫛風沐雨胼手胝足、鑿萬仞花崗之石建千噸儲水之水池復承台北水廠廠長賴騰鏞工程師徐名超、許萬諸君之技術指導兩易春秋始告落成」   「壬子孟春參謀總長賴名湯上將親臨戰地巡視特題「飲水思源」勒石以報總統蔣公隆恩大德毋忘神州光復使命期勉全體軍民淬礪奮發求矢忠貞爰立碑以誌  金門縣長河南孟縣郝成璞敬撰」「中華民國六十一年二月穀旦」。   註：郝成璞為陸軍少將，金門第十一任縣長（民國六十年二月至六十一年六月）。   註：賴名湯上將為空軍一級上將（1970年-1976年）擔任中華民國第十任參謀總長，其夫人賴孫德芳為著名作曲家，早年軍中許多著名的軍歌，均出自其夫人譜曲，次子賴世聲為前台北市捷運工程局局長。  　哲人名將已遠，看到這些名人及名將遺留下的珍貴題刻，令人敬佩！如果我們沒有加以維護保存及活化，任由荒廢，的確相當可惜！這些有價值的軍事碑誌，均超過五十年以上者，應納入文資給予保護，同時在活化當中也應該一併的考量，喚起大家共同地記憶與回顧，就像擎天水庫、擎天水廠、九八高地各軍事遺跡及碑誌，應該併苗圃植物園區同時規劃，讓整個苗圃太武核心陣地串聯起來，才有完整性，可看性，故事性，有山、有水、有石、有花、有植物、有遺跡，這就是我們地區獨有的戰地文化和其他國家，其他地區不同的地方，地方不在大，有文化則行，千萬不要遺忘各種軍事建設遺留下來的碑誌，這些都具有時代的背景及歷史的價值，見證國軍在地區艱辛刻苦的經營記錄，這些碑刻走過五十年以上的歲月，具有地區軍民強大的生命力和戰鬥力，喚起軍民團結一致，戰鬥與生活結合在一起的力量，雖然時代趨勢改變，但如何將這些遺跡轉化，或許將來是金門地區文化觀光最豐富的資源，得也吧！失也吧！在於觀念。（下）

  這幾年來，每到柳丁盛產季節，南部的老爸總會向認識的果農訂購兩箱柳丁，並請果農寄到北部來。或許是小時候大家庭的食指浩繁，老爸向來在價格上精打細算，加上又是信任的果農，所以習慣一簍一箱的買。   而這也讓我想起小時候，六顆芒果的難忘記憶。   小時候，南部家鄉裡，總是果農載著簍簍的愛文芒果延路叫賣，沒有稱斤兩，就是一整簍的批發價。那年作物有成，節儉的父親買了一簍芒果犒賞幫忙農作的全家大小。看著那粉紅光滑又鮮少嘗過的愛文，盯得我眼睛發亮，令我垂涎三尺。那個假日裡，趁著爸媽兄姊下田去，,從早到晚，我祭了六顆芒果到我的五臟六腑，把一顆顆的子吸吮的淋漓盡致，像一隻從來沒吃過美食的貓，突然看見主人飯桌上豐盛的佳餚，獨自的大快朵頤一番。   隔天起床，渾身筋骨不適，照了鏡子，天啊！我的臉腫了一圈，眼皮竟然腫得一公分厚，連帶的垂下遮住視線，姐姐直問我是否被蟲螫？需不需擦藥？怕東窗事發的我，直謊著說昨天灌太多水了，也假意的說不要讓爸媽知道，免得他們擔心。   那天在學校裡，累得昏沉，眼皮像掛了半斤肉的沉重，全身說不出的酸痛，一點力氣都沒，我好擔心自己會死掉，在心裡一直祈禱：以後不再這麼貪心也不再偷吃了，請老天爺原諒我！還好，五天之後，慢慢恢復了體力與視力，幸好，那一星期裡，沒人發現少了這麼多顆芒果。   三十年來，對於芒果是又愛又恨的只敢蜻蜓點水般輕嘗幾口！   曾經二大箱的柳丁也喚起我小時的夢魘，但為了不辜負老爸的心意，整箱的柳丁，除了自己享用，也趁鮮的分享附近的至親好友；也提醒自己：再怎麼好吃又營養的水果，總要適度食用，才能發揮價值並滿足口腹，否則將成為身體的負擔，或危害身心哩！

戰地酒香之一 原野荒涼古戰場，酤家熙攘老街坊。 風雨滄桑廢碉堡，金高迷漫舊坑道。 斜陽西照防空洞，美酒飄散島夜空。 烽火淬鍊紅高粱，純糧醱酵玉醞香。 瓷瓶芳醁陳佳釀，陶罈瑤漿濃窖藏。 戰地酒香之二 浯洲季風凜冽吹，田陌人稀沙塵飛。 邊塞寂寂窮冬寒，士兵赳赳陵水岸。 朝戍九宮沙灘頭，夜思故鄉萬里愁。 斟酒獨登海西樓，舉杯酌飲解煩憂。 遙望天際蒼茫路，青鳥難越峰巒處。 【導讀】 戰地酒香之一   戰爭過後的古戰場是那麼的荒涼，但老街坊上的酒家買賣著金門高粱酒，氣氛卻非常熱鬧。   風雨過後的破廢碉堡是那麼的滄桑，但舊坑道貯存的金門高粱酒卻迷漫著芬芳的氣味。   黃昏的夕陽西照著往昔的防空洞，但金門酒廠的美酒卻飄散著整個島嶼的夜空。   戰火淬鍊下的紅高粱金穗纍纍，經過純糧固態醱酵後酒液卻更甘醇清香。   瓷瓶裡裝著陳年的佳釀酒，陶罈內灌著濃郁的窖藏酒，這些都是金門酒廠珍貴的典藏極品。 戰地酒香之二   金門島東北季風凜冽的吹襲著，田野間人跡罕見沙塵飛揚。   邊境關塞靜悄悄冬天非常寒冷，只有雄赳赳的士兵在陵水湖岸操練。   早晨守衛著九宮碼頭的沙灘頭，夜晚則思念著萬里之遙的故鄉。   酒杯倒滿酒獨自登上海邊西岸的高樓，舉杯暢飲以消除心中的煩憂。   望著天邊迷茫無盡的道路，遠山層巒疊嶂連傳遞書信的青鳥都難以飛越。 ▓飲酒警語：未滿18歲禁止飲酒。

　　走過必留下痕跡，國軍自民國三十八年古寧頭戰役之後，駐軍七十年來在地區整軍經武，從事備戰工作，構築無數的工事、據點、碉堡、陣地、坑道及興建水庫、造林、修路、建紀念館等等為金門留下許多光榮的功績。這些軍事建設完成之後均會刻下碑誌為紀，永留青史，然國軍歷經精實、精進、精粹案實施之後，兵力大幅裁減，大部份的營區移交給地方政府，逐次的盤點規劃，許多遺留戰場中的工事、據點、碉堡、陣地、坑道及水庫、造林、修路、紀念館等等均發現遺留當初興建構築的碑誌，可見證軍事建築的歷史，彌足珍貴，的確是地區僅次於閩南建築的另一種特色之史蹟，值得保存與維護，或許將來也是地區觀光及文化資產最好的財源。 　　許多軍事建築遺留有當初名人或名將的題詞及題碑文，對駐守官兵是一種鼓舞士氣的作用，也見證各種軍事建築的光榮使命。 　　金門蕞爾小島，地處邊陲，因地理位置險要，成為海防軍事要地，故金門歷史發展，宛如中國史的縮影，金門所存在的軍事碑碣，正反映與印證金門軍事建築發展的艱辛，顯見其戰略地位的重要與珍貴的戰略價值。近來走訪一些荒廢的據點，看到一些珍貴的碑誌覺得曾在地區服務幾十年的軍中過往，將這些點滴特殊的戰地文化給予書寫下來，共為大家做分享及回憶。 　　因曾在民國68年～70年間在九八高地及苗圃當過砲兵連長，對擎天水庫和苗圃營區有深厚的情感及了解，首從飲水思源—「擎天水庫」—國軍開挖重要水庫所遺留下的紀念碑（誌）談起： 　 「擎天水庫」位於太武山之西麓及九八高地之間，介於中蘭與高坑村落，地理位置極佳，且相當隱密，常年水庫未曾枯竭，是提供當初金防部及周邊單位之供水，因地處軍事要地甚少開放，周邊環境幽雅，景色宜人，曾有黃杰將軍題「擎天水庫」四個字之石碑，及常山部隊題「擎天水庫施工記」之碑誌，另在水廠上方亦有賴名湯將軍題「飲水思源」四個字之石碑，及當初縣長郝成璞題「太武山飲水思源紀念碑誌」文，整座擎天水庫周邊環境與苗圃植物園區及擎天水廠水資源串聯結合一起，連成一條動線，水庫周邊曾駐守部隊如九八高地駐守一個步兵營及一個砲兵連、九八高地觀測所、高砲陣地和探照燈單位、情報工作單位及彈藥庫等，對面117坑道駐守戰車部隊及117坑道野戰醫院，苗圃是林務所的分所，內駐守化學兵營及一個砲兵連、後勤相關單位，苗圃上方是擎天水廠，有坑道可通往擎天水庫，是防區重要的核心陣地，精實案過後兵力裁撤，如今營區及擎天水庫閒置多年，雜草蔓延，通路阻絕，未能規劃活用甚是可惜！擎天水庫是地區一處最佳休閒遊憩活動的去處，今天有這麼一處如此環境幽雅，景色宜人的景點，不得不感念國軍當初艱苦的開鑿及經營，令人敬佩！ 　 現往中蘭與高坑方向在九八高地往水庫入口處有黃杰將軍所題「擎天水庫」四個字蒼勁有力之楷書石碑，依然屹立不搖於入口處，（如圖）：可見「擎天水庫」開鑿及經營意旨。 （註：黃杰上將，黃埔軍校第一期，曾任中華民國第11任國防部長（1969-1972）亦是著名書法家，金門有多處軍事建設，留有他的題字。）  　而當初開鑿及經營「擎天水庫」是陸軍第四十一師代號常山部隊，由常山部隊所題「擎天水庫施工記」之石碑斑斑可記。碑誌內容如下： 　 金門沙地、雨少旱多、飲水須掘井、灌溉賴挖塘，雖先後建太湖、蘭湖，然仍不足為濟，乃由縣政府籌款，本部施工，擇於太武山麓谷地、築壩構水，以裕民生、工程圖案經由農復會派員指導，台灣省水利局工程師方英雄精心設計，庫闊十二公頃，最深十九公尺，壩長一四五公尺，底厚廿二公尺，上寬一點五公尺，最深廿五公尺……，可使太武山區全體軍民之飲水、灌溉則達中蘭，陽宅、沙美等地區，其在金門水利之功能、堪與台灣石門水庫相比美，全部工程自五十七年十月中，迄五十八年九月底，賴我工兵營長朱壽柏、連長蕭人傑、譚景秀、陳國建、步兵連長于德昌、林高茂、王國健、湯永明及各所屬官兵六百餘人，在劉盛亮工程師指導之下，胼手胝足、勤勞不懈，越十一閱月而竣焉，並蒙總統蔣公命名曰擎天水庫，堪稱殊榮，復為供客遊憩，特築路建亭以增美，斯登太武山思常山，誓滅妖氣光神州。常山部隊長謹誌中華民國五十八年九月。   註：陸軍第四十一師代號常山部隊，為輕裝師多次輪調駐防金門，當時的臂章繡有西向的雄獅，代表不懼中共恫嚇，而紅色怒吼獅口則象徵反攻的決心，綠底代表活力，白邊代表純潔忠貞，常山部隊是一隻勇猛善戰的部隊，曾參加過長沙會戰，長衡會戰等重要戰役，當時師長段雲號稱華北趙子龍，所以以常山作為部隊番號，孫子兵法云：善用兵者，比如率然，率然者，常山之蛇也，擊其首則尾至，擊其尾則首至，擊其中則首尾俱至這就是常山部隊最好的用兵寫照。   常山部隊多次輪調駐防金門，足跡遍及大、小金門，對於金門戰備、民生各項工程，居功厥偉。   民國四十七年陸軍第四十一師，常山部隊師長胥立勛，參加過八二三砲戰，司令官為胡璉。   民國四十八年陸軍第四十一師，常山部隊師長師長江無畏，整建小徑實踐堂，現為（武威戲院），司令官為劉安祺。   民國五十一年陸軍第四十一師，常山部隊師長張建勳，戍守大小金門地區，司令官為王多年。   民國五十三年陸軍第四十一師，常山部隊師長王以輝，構建九宮坑道，司令官為王多年。   民國五十七年至五十八年陸軍第四十一師常山部隊，擔任金中守備部隊，師長劉自皓，構建擎天水庫及蘭湖等工程，司令官為馬安瀾。   民國六十五年改為104師，精實案後改為陸軍第一○四旅為成功嶺新訓單位。   可見第四十一師，常山部隊駐守金門期間對大、小金門地區，從事各項戰備，及民生各項工程諸多貢獻。（上）

  在微弱水氣的呼喚下，草木衝破土壤，在擁擠的土地上成長、向上、開枝散葉，奮鬥爭取陽光與雨水，逐漸茁壯，開出自己的一片天。   人的生命，像種子茁壯成為大地上一草一木的過程，自誕生以來，便開始了一場不停奮鬥的旅程；我們開始於勉力掙脫出母親身體、努力攝取養份成長、對抗病毒及細菌的侵入、與環境搏鬥、在知識上努力精進、在各領域與同儕競爭與合作。   面對這一路上的各種困難險阻妨礙你、削弱你的鬥志、擊敗你的信心。有人因此落敗了，如果客觀條件允許，你可以再接再厲，繼續奮鬥；如果客觀條件不允許，你可以轉換適合自己的跑道，重新開始。   但轉換跑道不代表奮鬥的旅程已經結束，反而是新挑戰的開始，生命會用各種方式來驅使你就範，永遠沒有逃脫的一天，只有持續堅持奮鬥。就如大家都讀過，梁啟超在《最苦與最樂》引述的那幾句話「任重道遠」、「死而後已」，生命不到終點的那一刻，永遠都是奮鬥的旅程。   選擇一時懶惰與逃避，或許可以讓你短暫忘卻痛苦，但逃避一天的工作，代表著隔天你必須付出雙倍的努力；一天的懶惰散漫，代表著隔天你需要投入更多的精力。而長久的懶惰與逃避，結果只會把你的生命帶入越陷越深的困難的奮鬥之中。   有人說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可以一直享受又不用奮鬥，我想這是我們一般人對他們的誤解；他們或許不用經歷生活上的困頓，但他們的痛苦與奮鬥，不見得會少於我們一般人。   舉例來說，倘若你生在人人稱羨的古代帝王家族之家的王子，就算你對王位沒興趣，你的身份就會讓你成為其他兄弟的假想敵，無心也會變兄弟鬩牆；妳是個妃子，就算妳不愛皇帝，妳的美貌就會讓妳成為其他妃子的假想敵，無心也會變嬪妃爭寵；你是個帝王，就算你對鄰國沒有野心，你把國家治理得民富國強就會讓你成為其他鄰國的假想敵，無心也會變兵連禍結。   有人認為開始領退休金後，人生的奮鬥就結束了，其實不然；開始領退休金只代表你不用上班工作，擁有財務自由，但退休身心調適、衰老、病痛、家庭等更多不同的挑戰才正方興未艾，從各方入侵你的生活。   所以說，不用去抱怨或羨慕那些表面上看起來比你輕鬆的人生，因為不論你的人生階段、身份為何，只要生命延續的一天，你就必須要奮鬥，而且其他人也都在面對不同型式的奮鬥，你在這個旅程上，並不孤單。   這麼聽來，人生還真是苦啊！難道就沒有永遠的快樂嗎？   正確答案是，永遠的快樂顯然不存在，但快樂會不斷地在奮鬥的旅程中出現，付出越大的奮鬥，堅持得越久，你才能擁有更精彩且更成功的人生。

像一對平行線 不會有交點 妳常在我心田 但我即使在妳身邊 妳也視而不見 愛一個人要多少天 想一個人花多少時間 即使往事已成雲煙 即使滄海早化作桑田 即使痴心難辨 即使真情無法考驗 讓我看著妳的臉 讓我說出我的諾言 疼妳寵妳五十年 讓我再看妳一眼 讓我說出我的心願 等妳到永遠

  將那封徹夜完成的信放進書包，鼓起勇氣明天拿給你。不知道哪時候學會「告白」二字，大概是同學間的言談中得知的，用筆坦白心中對於對方的感情，未曾停歇的感情，還有日思夜想的感情，將那些綿綿情意化為文字，修了又改，改了又修。那封信就在許多思量下完成，而下個階段也是將這封信拿給你，讓你知道我心意。這對於木訥的我是一個很好的方式，但對於害羞的我要拿信給你卻又是件難事，因為見到你我就止不住我的害羞，我很怕這寫滿的信件，沒辦法拿到你手中。   直到一封情書大功告成，還一度遲疑要不要學戲劇的男主角，面對面直接就將話講清楚、說明白，最後，靦腆的自己還是不敢拿信給對方，只能偷偷藏在她的抽屜，然後上課時不時就轉頭觀察她有沒有發現信，有沒有打開來，有沒有細看。後來，我只是思考，不見得要面對面拿給你，因為這樣太快揭曉答案也不好，如果可以有緩衝期，那或許在過程之中，等待也是一種幸福。即使最後知道了答案，我也理解這或許是經過你考量後的解答，我沒有任何怨言，也只能慢慢的接受。   然後一場漫長或短暫的等待就展開，因為不知道對方到底接不接受，其實站在她的角度，或許她會想著怎麼拒絕比較好，又或許是就那樣淡然處之，一切當作沒事，讓我自己打退堂鼓，知難而退。如此局面也不會弄僵，畢竟，告白不成，同學的情誼仍在。她的身旁或許很多軍師，替她出主意，也或許她早就有了對象，收到這封信覺得尷尬，但作為寫信者，這封信的存在就是一種意義，無論事後如何，它都會發揮它自己的價值，結果好壞，那也只是收信者的決定，跟信無關。   但最終，我沒有收到任何答案，只有收信者的疏離。或許，這就是讓我知難而退。而那封信就在時間與空間中漂流，一段感情也沒有萌芽的開始。以前會覺得難過，現在看的很開，畢竟感情不能勉強，不管多真摯的告白，她也有選擇要不要接受的主導權。不過要高興的是，還是擁有告白前的想像與希望，那時間很美好。雖然那個時間需要等待，但等待也未必不好，至少是感情的緩衝期，無論結果好壞，都是一種結束，雖然留下了許多疑問，但至少知道是被拒絕的，這點沒疑問。   總比過去有封拿不出的告白信，即使是自己覺得寫得文情並茂，卻只有將它深藏在抽屜，讓裡面的內容永遠放在心裡。多年看到，是一種很難受的感覺，也會後悔，因為就是難以知道對方的答案，以及無法讓辛苦寫的信發揮任何功能。當然，很多事情是事後論，但一封拿不出的告白信，等於毫無作為，代表的只是當下的心情，就像那些喜歡對方的話語，其實始終沒有任何出口，最後只能化作自己的想法，被遺忘在哪個時空。不少人生的事情總是這樣，總帶點後悔，總帶點當下為什麼沒有去做的懊惱，只是，過去已經無法回復，只能看著眼前，下一次，如果有這樣的信，就要義無反顧地拿出去，即使被拒絕，至少我不會感到自己後悔。

  過年前，我第一次任教的學生月敏傳來訊息：「老師：大年初三我們班要舉辦同學會，想邀老師一起參加……。」哇！這真是令我興奮的佳音啊！多麼期盼和那群長大的孩子再次聚首，重溫昔日的甜蜜，讓自己再青春快活一次！可念頭一轉：不對！年初三我早已安排宴請眾親友了，身為東道主，要招呼的人多，我哪有空閒前去同學會呢？無可奈何下，我只好跟月敏說聲抱歉了！只是心裡不斷盤算著年初三那天如何抽身趕去同學會，好給孩子們一個驚喜。   回覆月敏這通訊息後，我深深跌進往日的情懷裡，當年初為人師的往事一幕幕閃過，彷彿一道道色彩斑斕的光芒紛呈眼前。記得那年特師科畢業，被分發到離家甚近的金寧國小（現今的金鼎國小）服務，新來乍到，立刻被安排擔任一年級的導師，台上的我和台下的一年級生，都是學校的新鮮人，他們第一次入學（當年還沒設置幼兒園），我第一次任教，我們師生可說是攜手同走一趟人生初體驗的新生之旅。站在台上，看那一張張天真爛漫的笑臉，我感受到自己為人師的責任是何其重大，這些孩子恰似白紙般純潔無瑕，他們正待我來引導、調教，以揮灑出一片片的燦爛呀！懷著滿腔的熱忱，我的教書生涯於焉開始，充滿無窮的新鮮感和樂趣。   那年代，雖然不是包班制，但大部分課程幾乎由我導師擔任，朝夕相處之下，師生之間自有一份濃郁的情感在，而我總愛和小朋友們打成一片，即便是下課短暫的10分鐘時光，我也和他們「混」在一起搏感情，真是其樂也融融！可愛的孩子們常常三五成群相約於中午時段守候在我家附近，「柯南」般的躲躲藏藏，待我一出現，便衝出來給我個驚喜，然後這群小跟班就前簇後擁，陪我上學去，好大的陣仗呀！一路上我們開開心心，有說有笑，都忘了彼此的年紀。有人形容小學老師「天真活潑又美麗」，可不是？人的相皆由心而生，天天和一群天真活潑，橫看豎看都好看，一舉手一投足都惹人喜歡的孩子在一起，能不天真活潑又美麗，也難吧？   當年是農業社會，民風純樸，甚少娛樂，所以，我總是想方設法地為鄉下學生安排一些課外休閒活動以增廣他們的見聞，充實他們的生活。因而常利用周末假日帶他們出遊，走進大自然。那時的交通不像今天的便捷，唯有「11路公車」，走路，這逆勢成長的方式，既鍛鍊了腳力，也成就了大夥兒強韌的生命力，雖苦猶甜啊！記得有一次帶著全班走訪湖埔國小，因為好友楊月巧老師任教於該校。從金寧到湖埔，這趟路相當遠，但這些孩子個個都像是禁得起考驗的小土雞，來回走完，沒有人喊累，實在不簡單，許是農家子弟特有的本事吧！但孩子們這份能耐於我而言，是項不可思議的事，所以這事始終放在我腦海中，有一天我心血來潮，問了麗芳同學：「當年妳們體力怎麼那麼好呢？竟然可以走那麼遠的路！」沒想到麗芳說：「老師才厲害呢！我們看您一直走，我們也只好一直走啊！老師的腳力太強了。」其實，我是最不喜歡走路的，論運動，我寧願選擇打球、游泳等，不知當年何來的雅興和勇氣，居然經常帶孩子們出門健走，學生也樂此不疲的跟著我走，讓足跡踏遍了浯島，實在匪夷所思啊！不過，那年代，家長對老師帶學生出門這事是不反對的，而老師我也樂於承擔風險和責任，換成現代，恐怕彼此都有許多的顧慮吧？時空背景真的是不一樣了。   出門走遠路，當時稱為「遠足」，遠足都會自帶個便當，麗芳說，帶去野餐的便當常被他們邊走邊吃，到目的地時已所剩無幾了，呵！真是有趣，此時回憶起來，依然甜蜜。樂於遠足的我們，就這樣走出了一段深厚的感情，後來學校將成立附設幼稚園，曾徵求我的意願，我實在割捨不下這一份難得的師生情誼，遂婉拒校方的徵調，於是把這批孩子從一年級帶到畢業，6年，在人生旅程中雖只是驚鴻一瞥的一瞬間，卻已留下雪泥鴻爪了，為我的人生塗上一抹繽紛絢麗的色彩呢！   除了遠足，我們師生且是桌球一族的。與桌球結緣，林金龍校長是大功臣，因為校長熱愛桌球，極力鼓勵老師們打桌球，於是我常和同事們課後在球場上切磋球技。金門縣教師盃桌球比賽時，我這初生之犢竟與古寧國小組成聯隊報名參賽，真是勇氣十足！讓人跌破眼鏡的是，我們不但奪得女子團體組的亞軍，我也僥倖的勇奪個人組的冠軍。那場冠亞軍之爭，至今我仍記憶猶新呢！當年比賽場地借用金門高中圖書館，許多高中生在場圍觀，場面甚是壯觀，加上熱情的加油聲此起彼落，使得初次參賽的我雙腿發軟，緊張得不得了！全副精神都貫注在對方打過來的球上。雙方你來我往數回合之後，得分數始終不相上下，局勢相當緊繃，最後，老天爺特別憐愛我，就在關鍵性的一球讓我獲勝，讓人大感意外，直呼我是一匹黑馬！   許是我的表現激勵了學生，學生也開始勤練起桌球，後來有緣聘請到學校附近的駐軍高手來指導學生桌球，我班的志雄、麗芳、美霞等人都被網羅為桌球校隊，我也利用餘暇加減跟著學。孩子們的潛力是無窮的，他們有旺盛的學習力和充沛的體能，經過短暫的訓練後竟爆發出無窮的威力，就在元旦的全縣桌球錦標賽上大放異彩，留下更燦爛的篇章。到如今，志雄在金門的桌球界仍擁有一片天呢！聽說其女公子亦是箇中翹楚，青出於藍更甚於藍的佼佼者，令人刮目相看！而麗芳在台高就，依然持之以恆的保有此一興趣，甚是難得！   這一班，可愛的孩子特別多，如果我記得沒錯，雪芬應該是擔任班長，品學兼優、堪稱同學的表率。記憶深刻的是，她上課特別專心，聚精會神地用烏溜溜的大眼盯著老師聽課，讓老師上起課來特別有勁！小小年紀的她且懂得人情世故，知道老師暑期要離金赴台進修，竟送來2瓶高粱酒要為我送行，讓我頗覺溫馨，當然，我只能婉拒囉！   還有，麗敏同學是班上公認的大美女之一，至今仍三不五時的送來自己種的有機蔬菜，那是一份無價的真情呀！她的女公子已亭亭玉立了，且舞藝高強，曾為金門縣合唱團助陣伴舞呢！月敏同學則在美髮界、新娘秘書方面頗有成就，又愛看書，得以與時俱進，正好我有書相贈，她以書為寶，我以贈書為樂，所謂「書贈有緣人」，真是再好不過的了。月敏好幾次想免費為我量身設計新髮型，奈何我已不復當年愛美了，簡單、好整理是我現階段的最大需求，想必讓她失望了。   麗芳同學是用心的有情人，居然保有一張當年我站在「吾愛、吾校」兩座大標語前的獨照，將我停格在當年青春洋溢的年華裡，讓我看了既欣慰又不得不嘆息「時不我予」啊！雖然我依舊保有年輕的心境，但上帝給予的歲月刻痕，我也得概括承受啊！麗芳問我可有保留昔日的照片，直讓我無言而深感抱歉！只因霧季、梅雨季一來，陳年照片都不堪霉濕的天氣侵襲，早已模糊不清了，唯獨2張畢業照還保存良好，分別是六年甲班及乙班的一艘帆船造型畢業照（意為一帆風順），在造型上貼上師生個人的玉照，那是頗具創意的世宙老師代為設計的。同學們看到相片上一張張純真的臉蛋兒，相信也會感嘆時光飛逝吧！然而，雖然將近50年的年華都已逝去，不復可追憶，但令人欣慰的是大家都已是國家的棟樑、社會的中堅份子，在各行各業中嶄露頭角，發光發熱呢！   我深深以為：小學是一個人品格、學習態度、興趣、習慣養成的重要階段，這階段所受的教育關鍵著我們能否正向健康的成長，所以小學生的家長和老師，責任無比艱鉅啊！我何其有幸能陪伴一批可愛聽話的孩子成長，一路看著他們由稚嫩蛻變成熟，認真向上，展現他們的才華，這是我為師者無上的喜悅與安慰啊！   雖然談不上桃李滿天下，但身處於人情味特濃的金門，常常聽到學生在路上喊我一聲「老師」，讓我備感溫馨！我也常享受著「有事弟子服其勞」的莫大尊榮呢！記得2017年合唱團假金門縣社會福利館舉辦第三屆父親節感恩音樂會時，由於場地的空調剛剛換新，尚未驗收，所以館方對音樂會當天空調能否正常運作頗為擔憂，好在有我的學生輝淼給我們打包票，說他將全力為我們掌控空調，憑他的專業，我大放100個心，彼時，真真覺得當老師真好呀！因為，有事弟子服其勞，可不是？   大年初三的同學會，我多麼想再和那群可愛的大孩子們相聚一堂啊！怎奈新冠肺炎來攪局，在診所忙到連自己安排的飯局都遲到多時了，如何再去趕場呢？唉！只好寄望來年再續前緣了。

  退休前夕，同事傳來鹿樂偏鄉教育群力平台的資料，剛好跟我這幾年在泰北異域孤軍村落服務項目類似，讓我心思一振，泰北太遠，台灣太近，金門浯島不山不市，成為我外島生活的第一站。服役期間都是在台灣本島服務，沒有機會外調，這次終於有機會長時間認識歷經砲火洗禮的前線陣地。   瀏覽鹿樂足跡後，發現金門正義國小剛好需要資訊機器人專長志工，剛好符合個人資訊專長，就這樣遞出了報名資料，也獲得許瑞芬校長的肯定，踏出了鹿樂環島志工的第一站。   去年九月到正義國小報到，入住保修營營區司令台改建的宿舍，設備齊全，一個人坐擁一大片田徑場，早上起床傳來的是陣陣的鳥聲，夜晚萬籟俱寂，傳來的是成功海灘的海浪聲響，後面是一片雜木林，每天中午還會傳來孔雀的叫聲，彷彿自己就住在農莊裡，在金門老兵召集令期間還身兼接待，接待好幾批返金探訪保修營舊營區的老兵，在與前保修營營長聊天過程中，發現彼此竟然曾有共同的長官同事，急忙請他代為問候以前彈藥庫老庫長。   學校志工課程比起在職時的工作，單純多了，我主要負責資訊社團與一、二年級課輔，資訊社團課程主要以Scratch程式設計搭配遊戲設計與數學解題讓學生認識運算思維與程式設計流程。一二年級課輔除了一年級的課後作業指導外，最後一節課利用班級的觸控是大螢幕，運用101圍棋網進行圍棋教學培養學生思考習慣與興趣，學生在棋力測驗與雙人對弈中，棋力與問題思考都有明顯進步。   正義國小算是小班小校，但讓人驚訝的是竟然能夠成立管樂團擔任升旗伴奏與集會表演，在台灣千人大校的管樂團都曾面臨招不到學生的窘竟，想不到正義國小學生竟然能夠全民皆兵，個個都可以上場玩樂器、唱合唱、跑田徑、跳鼓陣及樂樂棒等活動，讓人看到事在人為，只要用心經營，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學生潛力更是無窮的，今天他們學習的，在他們未來生命中，一定會在某個生命時間點呈現亮麗的光彩。   服役期間無緣踏上外島，這次來到金門當然要利用機會好好認識金門。除了一般有名的大景點太武山、毋忘在莒、莒光樓、古寧頭等等，金門百獅、金門百堡、金門百哨更是我尋幽探訪的重點。透過社群網站分享金門點滴，朋友們非常驚訝金門竟然有這麼多秘密行軍朝聖景點，戰地歷史在百堡工整對聯、百哨阿兵哥塗鴉文字中歷歷在目。百堡中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家樂福馬路對面的忠勇堡，牆上水泥字匾：你我守碉堡、辛苦何足道、朱毛奸匪幫、大陸逞強暴、不把匪掃除、你我活不了。完整呈現出第一代大陸遷台老兵的思鄉與悲憤壯志，再來就是古寧烏沙角碼頭看到的磐石堡、金湯堡。碉堡上面的故鄉原籍題字讓後人深深感念到老兵的思鄉情懷。百哨義務役阿兵哥塗鴉文字中，讓人印象深刻的是光華堡瞭望哨上面是板橋兵的水泥文字塗鴉：送給所有因為來金服役而失戀的朋友。一句話就簡單清楚描繪出義務役阿兵哥的苦悶與失落。真希望金門戰史館迎賓館能專門收錄金門百堡第一代老兵把碉堡當家的碉堡題名與對聯，金門百哨義務役阿兵哥的梯次塗鴉與留言，甚至可以尋找碉堡主人或塗鴉客本尊再遊金門一趟，為戰地歷史留下小兵的身影。   一年的鹿樂志工很快就要過去了，悠悠自適的浯島生活卻讓我想繼續下去，就等暑假再下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