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為一朵花的開落。 親吻過的朱唇， 並不減少其風韻， 沉默的戀人， 依然清新如昨。 與真情相逢， 就像喜遇彩虹， 他人只是浮雲飄過。 為了再圓舊夢， 晶瑩的淚珠像雨水滑落。 無語啊！問主宰萬物的神， 暗夜墜下了流星， 真偽莫辨的表情， 願望是可得還是空？ 春去，擁抱不被理解的落寞。

  九合一地方選舉最大的特色就是「韓流」現象，我在韓國瑜第一場鳳山造勢後，在聯合報名人堂寫了一篇「中華民國好久不見」，第二場旗山造勢後，我又寫了「民進黨的寒流，國民黨的罕流」，11月24日投開票之隔天，我寫了「那晚11點之後」。這三篇文章，記載了台灣民主過程最奇特的幾個片段。諸如，高雄長達二、三十年的綠色執政，如何被一位賣菜郎所翻轉？中華民國旗幟一夕間在綠地飄揚；韓流的崛起，對國、民兩黨也都有一些啟示與警示，一個不接地氣，一個濫用權力，政黨改革勢在必行。然而，台北市這個華人社會中民主最成熟的都會卻發生了懸疑現象，我呼籲中選會與北市選委會公開說明並展現透明，我的目的不在於誰勝選，而在於澄清民主是否被玷汙？   這次地方選舉結果，基本上反映了選民對民進黨執政的不滿意，所帶來的衝擊不小，小英政府是否因此而改變執政方向，重視民生問題以及改善兩岸關係，當然還有台灣未來的走向，這些都會牽動每個人的神經。年（2019）初習近平在「告台灣同胞書」四十周年紀念會上也針對台灣講了一些話，引起各界對「九二共識」的不同解讀。「九二共識」之所以敏感，關鍵在於解讀的背後思維，是為了選票？為了兩岸間的和平？還是為了台灣2360萬人民的前途？這個議題對任何一方都不可能繼續懸在那裡，很快就會有下一步。   回顧1949年之後的台澎金馬，前面的三十年原本是作為反攻基地，隨著時間遞嬗與兩岸勢力消長，出現了蔣經國的「三民主義統一中國」，接著有李登輝的「兩國論」、陳水扁的「一邊一國」、馬英九的「不統、不獨、不武」、蔡英文的「不接受九二共識」……。近年來台灣的方向似乎越來越模糊，民進黨即使兩度執政對於「台獨」仍是採取投機式解釋，偏偏碰到一位更投機的「川普拉大神」，台灣陷入強國間的賽局。   至於處於外島，隸屬於中華民國福建省的金門與連江兩縣，因地緣的特殊而更為敏感。過去是反共的最前線，小三通之後成為兩岸中介平台，遊客與台商穿梭其間。雖然選舉期間前縣長陳福海提出「新三通」（通水、通電、通橋），中央無回應，且於「八二三砲戰」60周年紀念時也沒有高層出席；妙的是，次日副總統陳建仁攜家人到金門度假，而當時台灣南部正陷於「八二三泡戰」（水災）。想起2009年的「八八風災（莫拉克）」的救災期間，當時行政院院長劉兆玄去理頭髮，秘書長薛香川陪岳父吃飯慶生，都被輿論大肆批判而辭職，相形之下，只能說「今夕是何夕也？」   政黨輪替在台灣已成常態，可是政治人物把政權當作資源而恣意亂為，用人講求裙帶，好像不這麼做就無法壯大自己，無法剷除「反改革」勢力！卻不知道自己已陷入「威權」甚至「專制」的思維！台灣民主化不會走回頭路的，這些終究會反映在選舉上。可是時間代價很高，兩岸關係更顯複雜與凶險，尤其在蔡政府主導下，金馬猶似濃霧罩頂，而台灣這艘航空母艦也似乎迷航了？本書即以此為名「霧中金馬‧迷航台灣」。   回顧兩蔣時期尚有「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蘇軾，江城子）的氣魄，如今安在？這些年來隨著大國的崛起，臺灣似乎更不知所措，這令我想起南唐李後主（李煜）在接受宋太祖趙匡胤的招喚歸順。李後主無奈走入了金陵城，有感而發「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山河，鳳閣龍樓連霄漢，玉樹瓊枝作煙蘿，幾曾識干戈。一旦歸為臣虜，沉腰潘鬚消磨，最是倉皇辭廟日，教坊猶奏別驪歌，垂淚對宮娥」。經過了一千零五十年了，此景希望只在歷史雲霧中逐漸散去。   南唐接受招降歸順，後蜀則是被趙匡胤率兵攻入。後蜀皇帝孟昶鍾愛的花蕊夫人，眼見國破家亡，在趙匡胤面前寫下「君王城上豎降旗，妾在深宮哪得知，十四萬人齊解甲，更無一人是男兒」。平日最愛打嘴砲，聲稱愛國跑第一，戰事一來沒有一個像「男人」，十四萬人齊解甲，更是悲慘！   歷史是一面鏡子，當前進行中的「歷史」，也將會是後人的一面鏡子。基於此，我試著從個人做為一個「行動者」來串出結構及其變遷；當然，做為一個社會學者免不了會具有批判的觀點，但我強調感恩應與批判共存，因「批判是為了社會的進步，感恩是為了歷史的銜接」。我也常提醒自己，「人類最愚蠢的事情，就是自以為比前人高明」！   據我了解，近十年來的內閣官員當中，我是唯一一個來自於外島金馬，父母親沒有進過小學，早期生活是道地「販夫走卒」。小學五、六年級時我曾立下平生第一個願望，希望有一天自己單獨吃一個泡芙，經過六、七年後考進台大，拿到第一份家教薪水才圓了夢。擁有一間書房算是我第二個夢，從成為大學生以來我已經等了超過四十年了！雖然擔任行政院政務委員期間，住在信義大樓的官舍曾使用過書房，但並未擁有。2014年我在60歲前終於買下一間43年的老房子，除了慮及當時母親已不良於行，二樓房子上下較方便，靠近醫院就醫方便，何嘗不是為了擁有一間書房？   「此心安處是吾鄉」，有了書房的下一步即是閱讀與筆耕，過去在公部門所經歷與體驗，包括在台北市社會局以及行政院與福建省，有許多的資料有待整理，潛藏在記憶中的片段也需要去拼湊還原。於是我分兩個軸線，開始動筆撰寫兩本書。   第一本書《臺灣人口大震盪》已在2016年底出版。我討論了臺灣歷年人口發展趨勢與相關政策，並列舉當前到2025年所面對的人口議題，按時間先後：大學崩盤、年金危機、長照長空、貧富擴大、勞動力萎縮等。雖然具有社會學與人口學的性質，其實也是一本未來學。這是自1994年教改團體喊出「廣設高中大學」，我提出警告而激發我對台灣人口變遷的長期觀察！   第二本《霧中金馬．迷航台灣》，是看到當時在病榻中的母親，趁著有體力時就告訴我們幾位子女過去的一些事情。特別是我農曆六十歲生日那天在台大醫院，母親大部分時間處於昏睡，突然睜開眼睛說：「我沒有辦法幫你煮豬腳麵線了」，母親這句話，觸動了我寫這本書。   我從1958年金門「八二三砲戰」說起，以我個人的生命史帶出過去六十年的臺灣社會變遷，其中有家庭的遭遇與變遷，有個人成長的經歷（第一篇），有我任福建省省主席期間的施政、學習以及與各界的互動（第二篇），也有金馬社群與人物在海內外的奮鬥（第三篇），當然在行文中也少不了我在學術界30年對學術與政治的觀察與紀錄。   福建省在民進黨執政下，由虛級化而虛空化，可是又不敢拋棄金馬，讓臺灣等同中華民國；若要把金馬改為臺灣省的兩個縣，茲事體大不能躁進！且蔡總統至今未表明國家走向。基於這些考量，以「霧中金馬‧迷航臺灣」為書名。   兼任主席期間最大的收穫就是認識金馬鄉親，尤其同鄉會社將旅台鄉親連成一串，關心故鄉也珍愛當前台灣的家，甚至還連結到東南亞僑鄉。金馬因地緣關係和大陸曾是「生活共同體」，1949年之後和台灣的中華民國建立起「生命共同體」；如今後者在消逝中，前者卻如吸盤，金馬人該怎麼辦？而福建省從今年（2019）起被台灣的中央政府變不見了！   這本書的完成與問世，要感謝過去省府同仁們，特別是林振查與陳國興，曾經蒐集不少關於福建省（金馬）相關資料與照片拍攝，連江縣前縣長楊綏生幫我校正關於馬祖的一些事蹟，呂光浯則是為我揮毫的書法家，舍妹菲菲閱讀全書找錯字並補充家族資料。遠景發行人葉麗晴長年來對於金馬文藝界鼎力扶持，為此書也花了不少心力，也感謝潘千里細心與耐心的編輯，最後請好友楊樹清來為本書做序，不僅是本人的榮幸，更為本書添增不少的能見度。

  從2003年開始舉辦的「搶灘料羅灣」金門海上長泳活動已歷十六屆，該項活動是從料羅兩棲營駐地前海灘-八二據點(海龍堡)出發，進行全長五千公尺的長泳活動；而金門海龍部隊是父親--利登儉服役了二十年的所在，「只有昨天是容易過的日子」的兩棲營海龍儲訓隊的新兵訓練是陸上一萬公尺、水上五千公尺的體能訓練。   父親──利登儉在金門海龍部隊長期在兩棲營服役，拿了忠勤、景風、一等寶星等勳章，並當選過國軍英雄的金門戰鬥英雄。當年父親在古崗翟山連會被輪流指派為料羅營部新兵訓練教官，在儲訓隊中，你我她這種在平常不過的稱謂是被禁止的，裡面只能稱「教官」，其餘無論大小一律拔階受訓稱為「學生」，而學生之間，又彼此以同學相稱。   如《軍中樂園》所演的，海龍儲訓隊簡直不把人當人看（小寶第一天進入海龍儲訓隊，就被教官告知從今以後把自己當成一隻「狗」），所有成員進行極度嚴苛的魔鬼訓練，像是格鬥技、肌耐力、數千公尺的海中游泳，每個人被操得死去活來。其中訓練他們這些新兵的，就是人稱「魔鬼士官長」的張永善（陳建斌飾）。張永善是一口山東腔的外省老兵，在海龍有個傳聞，就是據說老張曾經隻身游泳到對岸，逼迫對岸戲院的放映師播放國軍的宣傳影片，返回金門島後，獲國防部頒贈國軍英雄當選證書。   很雷同的，在父親服役的兩棲偵察營第二連（翟山連）也有一位叫做張永善老士官長，和電影〈軍中樂園〉的張永善一樣是籍貫山東省，和父親一樣在古崗翟山連服役超過二十年，也和父親同年獲頒贈國軍英雄當選證書。   父親在1970年代民歌風行時期，被指派為儲訓隊教官當時，學生還仿流行歌曲〈外婆的澎湖灣〉，唱了一首〈海龍的料羅灣〉 陽光輕拂料羅灣  血跡沖沙灘 遍地都是一片黃沙 鳥兒也不來下蛋 穿著紅短褲的傻蛋  在那裡前滾翻 仰臥挺身  跪臥挺腹 上面還坐著教官 好不容易撐到結訓  又碰到營測驗 游泳五千  跑步一萬 實在是不好玩 看到連長一臉不爽 今天晚上又要完蛋 全跳  蹬跳  自數開始 跳也跳不完 料羅灣  料羅灣  海龍的料羅灣 有我許多的痛苦歡笑 游泳  蛙操  強背  前滾翻 還有變態的教官   海龍的料羅灣是有血有淚；而曾在金門服役的詩人──楊牧，在〈料羅灣的漁舟〉一文，把料羅灣形容「如貓咪的眼，如銅鏡，如神話，如時間的奧秘。我看到料羅灣的漁舟，定定的泊在海面上」。詩人的料羅灣和海龍的料羅灣真是天壤之別，但楊牧接下來寫道：「那些漁舟的靜，並不是真正的靜。」「而海面果然無波嗎？漁舟果然靜止嗎？」。   海龍的料羅灣是以外人難以想像的訓練方式在那裡進行著，想成為海龍蛙兵，必須通過全程20週戰技測驗，「絕對服從、忍耐到底」的信念貫徹，在惡劣環境中完成艱鉅任務，如楊牧再接下來的文句的「人未曾走上去，就體認不出它的動盪；不曾漂海，就不了解它的起伏和不安」。（稿費贈金門家扶中心）

頂起雲下一片燦爛 踩著微風 新店溪畔自行車道  滾出軌跡 交織在馬場町  前人的腳印裡 孩童跨入圍繞的鐵鍊內  嬉戲 腳下  歷史被深埋在地底 大人們選擇  忘記 抑或只是  未曾留意 聽不見前人的哀嚎 也不再有人為他們哭泣 追逐大稻埕午後的和煦 散發慈暉的塑像前   母親  您真偉大 凝視  是無聲的呼喊 迪化街角網友推薦的四神湯 味道  變成了思念 收拾起回憶 暫時寄放在過去 未盡的意興 踩出了絢麗的  淡水夕陽

微微顛觸 緩降的機翼輕輕撥開秋天的滑行道 料羅灣亮澄澄在氣密窗外閃閃爍爍 沒有嬉笑與喧嘩 時間沈默彷如年少去鄉時的忐忑 初旅那時的雀躍早已黯然 如今我們坐擁一面安逸寧靜的海 默看消波塊起起伏伏直面潮浪的叩手 以海為天 我們或坐或臥在深井月光下 回朔漫長而虛實的這一趟旅程 載浮載沉的節奏裡 億載族種滅絕的感傷正在蔓延 傾聽鱟族殘存的微弱聲息 臆測著脈搏徐緩或湍急     停歇吧  成為浮印在灘頭的一抹絕色 暮色昏黑之前 染紅這一攤幽密的港灣 開了關關了又開的老柴門 隔著風聲和高粱氣味 長明燈與夢空鳥咿咿呀呀 釀酒人催熟了一整座微醺的島 而我們坐擁窘迫的一灣海峽 等待天亮時海院子外一片想望的澄澈 （稿費捐金門大同之家）

    咚咚嗆咚咚嗆，咚咚咚咚咚咚嗆。自古以來，有鼓聲的地方，一定有精彩，鼓聲能吸引人潮，製造歡樂，不管多遠傳來的鑼鼓聲，總想趕往探個究竟。看到人山人海的場景，還有熱鬧滾滾的歡笑，心中泛起知足滿意。開心的片段，時時浮現眼前，分享大家，嘴角還掛著一絲絲的微笑。   磅礡的大鼓，活潑蹦跳的音符，有如紅豆綠豆落盤中，叮叮又咚咚。宗教文化季，相互交流的獅王爭霸賽，震撼的鼓聲，挑起獅王蓄勢待發的神情，甩甩頭，眨眨眼，呼嘯一聲，越過高山，跨過大海，奔跑、轉身、跳躍迴旋、凝神遠眺、探索深淺、放鬆自己等等。獅王的果敢與智慧，讓人目瞪口呆，屏氣凝神。鼓聲帶動爭霸，整顆心懸在半空，完全融入虛幻人生，直到鼓聲歇息，爭霸歇息，才從虛幻回到真實。   民間習俗，歡樂慶典，必備的鑼鼓聲，驚天動地，萬物皆醒。農曆四月十二迎城隍，吉時那刻，嗩吶、鼓聲、鞭炮掀起煙霧瀰漫的陣仗，起輦、巡安、遶境，……沿途馨香素果，祈求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綿延的盛況，舉家同慶。神明與神明相遇，鑼鼓帶動步伐，前進後退，踩著簡單節奏，打躬作揖互相問候，激情時，緊湊的鑼鼓聲，開啟尬輦弟兄力道神器，頓時天搖地動，威靈顯赫，圍觀信眾亦步亦趨，驚呼連連，潛心膜拜，共沐神恩。   如雷的鼓聲，無論大鼓小鼓，都是吉祥的源頭，生意行家開幕儀式，鼓聲恭迎財神，帶來生意興隆，財源廣進；囍事臨門的鼓聲，帶來添丁添財，闔家平安，幸福美滿。年節的鼓聲，祥獅獻瑞恭祝一元復始，萬象更新，儲備能源，年一過又是一條活龍，美好的鼓聲讓人心情愉快，喜氣洋洋，處處塞滿信心與希望。   戰鼓響徹雲霄，威武強壯，虎虎生風，年輕人的鼓姿千變萬化，輕巧有力，踏步拍手，雙腳蹲跳躍都能彈跳自如，稀鬆平常，像顆會跳躍的皮球，穩都穩不住。如今，視蒼蒼，白髮垂邊的阿公阿嬤，是否也能如孩子般灑脫，輕輕揮揮鼓棒，突破寂寥的框架，讓平淡的日子抹上一點時尚。   樂齡學習中心學習課程五花八門，只要你喜歡，挑選幾門課程，讓心情溜進三溫暖，乍冷乍熱之下，腦部自然清晰。天震堂堂主許績才里長，他認為即使是銀髮族，也能掌穩鼓棒，讓生活再添一股愜意。因此，決心提供不一樣的課程---咚咚咚學打大鼓，讓法定樂齡族群也能體驗擊鼓的大器與舒爽，當當童心未泯的不老鼓王（如圖）。   天震堂舞獅隊隊員是一群充滿陽光，活力四射的年輕小伙子，溫文善良的鄭俊瑋老師，面對這群叔叔阿姨的美好興致，不知該如何教起，只能應用耐心加上毅力雙管齊下，才能有效溝通配合。老師一面解說一面示範，依照鼓譜的脈絡前進，大家用心聽講，強記、默背，回家加碼練習，終於知道鼓譜順序的來龍去脈和排列組合。老師適時的鼓勵，挑起每個人的信心，專心演練，由慢漸快，由簡漸繁，鼓姿越練越優美，鼓棒越敲越順手，原來只要有心，一樣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成果。   樂齡學習中心老是突發奇想，推陳出新，堅信人生七十才開始，堅持活到老學到老，其本意就是要您身心健康、家庭和樂。因此，會的要繼續，不會的要學習，反正不用進京趕考，也沒金榜題名的壓力，適性發展，開心學習。樂齡中心同儕們，資質不同，巧妙各異，一番天馬行空後，每個人的創作思維令人驚嘆，啼笑皆非的作品一亮，沒有對錯，只有欣賞，或許，尋尋覓覓的開心，已在您的頭上徘徊許久。 （稿費贈金門縣身障家長協會）

  十月底回去看你的時候，你還是一身光禿禿的枯枝了無生氣，要不是在你身上那幾片剛冒出頭；奮力掙扎著向外展現茂盛生命力的嫩葉吸引了我的目光，我還以為我跟你的冬季之約你將缺席了呢！   回家後，因為諸多雜事牽絆著不能再回去看你，我便日日夜夜思念著你。嫩綠的芽兒長大點了嗎？紫色的小花兒開了嗎？紅紅的果子成熟了嗎？是否已經飽滿到可以採收了呢？可有和我一樣的人眷戀你的好採走了你？還是我若再不回去，你們又要一如往昔無聲無息的再次深埋地底呢？就如同從來沒有人注意過你們曾經默默地來過了！   是啊！我是該這般擔憂掛念著你們。因為你們從來都不是討喜的、讓人想捧在手心上呵護的；相反的，你們草根性地固執地逕自生長在田野邊，身上的長刺更是每每不小心就會傷害到無心碰觸你們的人，總是讓人恨得牙兒癢癢的欲除之而後快。所以你們無法開疆闢土展拓更多的地盤，而是一點一點的慢慢的埋沒在荒草中或是放聲嘶喊也無用的烈火焚燒中，最後就只剩一抹黑土殘留，再也不見你們的蹤影。   只是沒有想到我對你的這一個思念，竟是在隔年的一月初後才得以和你再次相見。睽違快三個月的時間，再看到你的那一刻我竟然莫名的感動得快哭出來了，在我那麼久沒見到你的這段日子裡，你竟然把自己照顧得那麼好，好到讓我不禁要為你大聲歡唱；用力鼓掌啊！想想這麼些年來每次和你相見；你的果實都只是那麼一丁點兒大，小到讓我一點也提不起勁摘採，沒想到，今年的你竟然長得這樣好，不僅結實纍纍而且果實還特別碩大呢，記憶以來好似從來也不曾見你如此紅碩飽滿過啊！難道是因為今年的雨水特別少，讓你為了求生存而展現了強烈的求生慾望，因而突破了極限逼迫自己，盡情的長大、長大、再長大，才會有這般不同以往碩果纍纍的讓人感動不已啊！   對於你我真的是又愛又恨，喜愛你的果實、喜愛你的嫩葉；但你像刺蝟般長滿全株的長刺卻又那樣容易讓人遍體麟傷，每每小心翼翼地盡量減少碰觸到你的長刺，但總有那麼幾顆鮮豔欲滴的大果實藏在草叢深處逼得讓人得伸長手臂才摘採的到，或是貪著心想要多採摘一些都會不小心的被你深深扎痛留下長長的紅色傷痕或是刺留我手的擔憂，這樣的傷痕總會讓人痛上個好幾天，有時候整隻手都被刺扎的一疤一疤讓人痛苦不堪，佈滿扎點的手部又特別明顯總是嚇到身邊的朋友，所以很少有人願意加入摘採一族，遑論更多的人一定也是這樣視你為可怕之物啊！   但我為什麼卻那麼喜愛著你呢？記憶以來我也和大家一樣懼怕不小心被你刺到而討厭你、鄙視你、厭惡著你的存在的，田野山林中的漫遊從來都不曾將目光停留在你的身上。但，也許是年歲漸長了解到你全身是寶的好處，又憂於近年來你足跡被雜草搶奪漸失蹤影、又受農夫厭惡大片燒毀在田野中，所以才更加珍惜著你的存在。看著你生存的空間因為土地水泥化、田野上興建農舍、外來植物入侵搶占你們生存的空間，種種因素在田野上枸杞數量已經慢慢的減少，我實在很為你們擔憂，擔心著哪一天在金門再也找不到你們了，就像小時候常常摘採的山笛一樣消失在金門的田野中、消失在人們的記憶裡，那我就真的會再少了你這位珍貴的朋友了。   對於枸杞曾經在田野山林裡走動過的人應該都不會陌生吧！枸杞全身都是寶，它的好處估狗一下就會跑出一堆出來。枸杞子富含枸杞蛋白多糖、維生素C、磷、鐵等多種營養成分，能補虛生精，用來入藥或泡茶、泡酒、燉湯，如能經常飲用，便可強身健體。枸杞的葉、花、根也是上等的美食補品，現代醫學研究表明，它含有胡蘿蔔素、甜菜堿、維生素A、維生素B1.維生素B2維生素C和鈣、磷、鐵等，具有增加白細胞活性、促進肝細胞新生的藥理作用，還可降血壓、降血糖、血脂，您看，枸杞的功效是不是真的很多， 枸杞真的是一味很好的養生食品，在金門只要有空往田野間注意一下一定很容易發現他們的蹤跡，天然又健康的新鮮枸杞一點也不用擔心會有農藥殘留的疑慮。   冬天，在天空一片灰濛、大地一片淒涼的空曠野景中，枸杞曠野中的一點紅特別的明顯，我喜歡那份幽幽靜靜摘採的樂趣。三月春曉時分，濛濛的晨霧、微微的涼風；鳥兒輕快的鳴啼、風兒輕輕的呼喚，這樣的良辰美景、這樣的萬物生動，最適合郊外走走享受採摘樂。當您看到郊外枸杞嫩綠的芽兒冒出頭來，這時候的新鮮嫩葉是沒有刺，不具備攻擊性不會刺傷您的玉手，您大可開心地摘採回家或炒蛋、或煮湯，都是非常顧眼護肝新鮮又好吃的當季食蔬，您看，光是個枸杞就可以陪您渡過四季景象，讓您心情愉悅歡喜，所以真心歡迎您也一起加入喜愛金門最棒的植物──枸杞。

  農曆二月初二是民間習俗土地公生日，一般稱為「頭牙」，經商者莫不準備豐盛供品，到福德祠拜拜，祈求生意興旺，財源滾滾。如今有組織的廟，通常有個管理委員會運作，在土地公生日這天舉辦「吃福會」，一時冠蓋雲集。   多年前台中市文化局召集一群學者專家和工作人員，進行原臺中市區內255座的福德祠田野調查，我有幸參與其中，半年內查訪拜拜五十座福德祠，感受各區不同風貌及興衰。   田頭田尾的土地公廟，自是樸實無華，鬧市的福德祠金碧輝煌，香火鼎盛，還時常有人還願請布袋戲演出，有的土地廟藏身在鄉野的果園邊，欲知詳情只有訪問附近的人家。 　土地公時常和財神爺被聯想在一起，有的福德祠也供奉財神，近來許多福德祠怕土地公寂寞，也供奉土地婆，有的還將土地婆塑造成奶媽的樣子，抱個小娃娃，多是當地人一廂情願的想法。   從前人們瘋狂大家樂的年代，許多土地公廟淪為問明牌的處所，某些信徒不甘「摃龜」虧錢的損失，甚至把神像竊走或丟棄河溝，神明情何以堪？要被歹人這般遺棄。某年，育德里福德祠的土地公被竊走，一時間眾委員不知如何是好，發動大家協尋，一段時日後，有人回報，在南投草屯的某市場發現土地公神尊，主委率人前往一看，果然是他們的土地公，隆重迎回。   某些福德祠生財有道，位居鬧市多商家，遂有「發財燈」的名目，安置在拜庭的上方或四周，北屯福德祠每年提供168盞發財燈，每盞一千元，號稱一路發。   平日福德祠的收入就靠賣金紙的捐獻箱，友人曾擔任福德祠會計，每半月開油錢箱一次，發現有釣魚繩及雙面膠，小賊來此「釣魚」，他就請人改造油錢箱內的機關，加上鋸齒狀的鐵片，從此就少見釣魚繩了。   土地公也有神蹟，北屯碧柳福德祠是個小祠，廟身不過半人高，從前有里民將到台北做生意，來此發願：「土地公如果讓我賺大錢，弟子必定回來加蓋遮雨棚！」此人果然如願，卻忘了此事，直到某夜土地公托夢，罵他不守信用！此人得空趕緊回去實踐諾言。至於筆者，在北屯區都市重劃之前，一個月之間訪查當地六座福德祠，記錄及撰稿，下個月統一發票對獎時，竟然中了六張，家人戲稱：「那是土地公請你喝飲料的啦！」   台灣北部最大的土地公廟就是中和「烘爐地」的南山福德宮，中部最興旺的土地公廟在南投竹山，每年借出「錢母」給信徒600元，隔年有人還六萬元，有人戲稱為宗教的高利貸。廟堂最高大的土地公廟在屏東車城，已成觀光及進香聖地。   我們鄉間的小福德祠，還靜靜的守護著田園或溪流，數盞平安燈在夜間還不夠明亮，慈祥和藹的土地公和土地婆度過每一個安靜的夜晚，和鬧街的福德祠相比，還多一分恬靜安詳呢！

聽說　遠方有夢想 聽說　夢想在遠方 我浪跡天涯 我獨步海角 可夢想　我遍尋不著 聽說　遠方有伊人 聽說　伊人在遠方 我望穿秋水 我跋山涉水 可伊人　我相遇不了 聽說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遠方 是原始叢林的驚喜 是世紀古城的讚嘆 是無垠沙漠的傳奇 是冰原山川的震撼 遠方　到底有多遠 心有桎梏　是不是注定無法到達 心若自由　是不是就肯定能到達 遠方 是憧憬 抑是陷阱

  王學敏今年一口氣推出詩、小說、散文三本書。她的散文以樸實清雅取勝。樸實清雅的文風在中國文學傳統裡屬於正統，近代如董橋、林文月、琦君的作品庶幾近之。王學敏散文正是這三位作家文本的綜合體。這種文筆的散文往往經得起時間的淘洗，猶如素樸而淡雅的薑花，發出清淡不絕的幽香。   看著她書架上琳瑯滿目的董橋文集，我心想，難怪她的散文有董橋的影子。董橋的散文更典雅、更學究，王學敏在典雅和學究方面取捨拿捏得很適切，漸漸塑造出師法董橋又有自我風格、樸實清雅的文字筆法。試舉董橋的〈七十年前那場火〉為例，這篇文章分三段，董橋文章從華盛頓一間博物館正在舉行納粹焚書痛史大展這裡破題，說華盛頓這場展覽是抵抗仇恨之火。第二段敘說當年主導焚書的戈培爾的種族主義獸行，董橋說他在〈猶太滅族文學綴憶〉提到一個倫敦猶太老人研究過戈培爾的罪行，說他叔叔正是給間接害死的：「我叔叔在柏林的大學裡教歷史，燒書之後跟我嬸嬸說，書都在我腦子裡，燒不掉的。」緊接著，董橋說這幾天自己正在讀潘耀明寄給他的李慎之《風雨蒼黃五十年》，書中李引了曾經是共產黨老黨員的顧準，當聽到自己在北京的藏書散失之後寫的日記：「即使這些書全部喪失，我也寫得出東西來。」他說「一個人，用全生命寫出來的東西，並非無聊文人的無病呻吟，那應該是銘刻在腦袋中，溶化在血液裡的東西。」第三段寫顧準在三反五反晚期受批判受處分，妻子自殺，子女四散。董橋說他沒有《顧準文集》，但從李慎之引用的好幾段文字裡，讀到的是一團團的怒火。就在論顧準的三篇文章之前，正是李慎之送別錢鍾書的〈千秋萬歲名，寂寞身後事〉。他說，一九八九年長安街上的鮮血還沒有沖洗乾淨的夏天，他去看錢先生，後者給他看了新寫的那首〈閱世〉七律：「閱世遷流兩鬢摧，塊然孤喟發群哀，星星未熄焚餘火，寸寸難燃溺後灰。(下略)」董橋末尾以「焚餘的星星之火還沒有熄滅，戈培爾式謊言在歷史的殿堂上迴蕩。」作結語。   董橋在這篇短短一千字散文裡夾議夾敘，夾文夾白，一再用典，形成了其獨樹一格的古樸、書卷氣質。長年私淑其人、鍾情董橋的王學敏，文風受其浸潤、沁染是可想見的。也不妨試舉她一篇〈我寫我的夢〉為例。王學敏此文一千多字，全文分六段，第一段開頭以法國攝影大師布列松曾說過一句十分耐人尋味的話：「我無法拍我的夢」破題。然後她逆向而行地說：我比布列松幸運，我常常在夢裡寫詩，醒來以後，再把夢裡寫的詩謄到稿紙上。也有另一種情況是，我把夢境化為一首詩、撚成一篇散文或小說。如此一來，我的文學生命便與我的夢融合了。她引「古今如夢，何曾夢覺？」「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人生如夢，一樽還酹江月。」等等蘇東坡的詩詞作喻比。第三段又引串聯著宋朝黃山谷的故事，和清朝袁枚〈隨緣詩話〉借用毛俟園「書到今生讀已遲。」的典故，第四段她再回到布列松的攝影核心概念是「決定性的瞬間」，也就是將事物本質完美表現出來的那一瞬間。然後她緊接著再回應布列松，說「在我看來，布列松的『決定性瞬間』概念，用在文學範疇正是所謂的『靈感』，於文學人而言，靈感也是瞬間來的，決定性的瞬間，生發動人的情思，迸現雋永的詩句，讓這個短暫而充滿性靈之美的瞬間，化為永恆。」   文章到這裡題旨和結構算是很完整了，但王學敏接了最後一段餘音，說她兩個月前的某個夜晚，夢中得一詩，驚醒後從床頭摸出紙筆，開了燈，把夢裡朗誦的詩句寫下來。然後，又忽忽悠悠睡去，半夢半醒間，又續寫了下半首。詩成，欣喜雀躍，將這首十四行詩，題為〈春水〉。最後以：「呵！我比布列松幸福，我寫我的夢。」一語作結束。王學敏的散文，時空跳躍於中外、古今，彳亍於文人詩詞典故的癖好，直追董橋，她身上的「老靈魂」比起董橋身上的「遺老氣」，亦不遑多讓。   側面觀察他(她)二人身上特質相近，好古敏求，頗有意思。收古董、愛字畫，談起手上收藏的珍玩，喜形於色，細說從頭。二人愛書、愛藏書，董橋認為人對書真的會有感情，跟男人和女人的關係有點像。字典之類的參考書是妻子，常在身邊為宜，但是翻了一輩子未必可以爛熟。詩詞小說只當是可以迷死人的艷遇，事後追憶起來總是甜的。至於政治評論、時事雜文等集子，都是現買現賣，不外是青樓上的姑娘，親熱一下也就完了，明天再看就不是那麼回事了。〈藏書家的心事〉。王學敏則說世上卻有另一種嗅覺靈敏的人，癡愛著某種抒情的香，戀慕著某種感性而魅惑的氣息，對這種香氣的記憶堅定而持久。明白地說吧！這個族群日夜追求的是某種形而上的、不十分真切具體的香氣，這香氣竟也可以傳家，君不見「書香門第」、「書香世家」麼？這便是了，是書香，來自書的香氣，是愛書人終其一生追尋渴慕的雋永之香。她最推崇皮日休說的惟書有色，艷於西子；惟文有華，秀於百卉。〈書香〉。   董橋可以從魯迅舊居的棗樹感嘆「一國兩制」，王學敏可以從梁小斌的詩〈中國，我的鑰匙丟了〉叩問：「去中國化、減文言文的同時，有沒有人關心文化的鑰匙哪裡去了？」   他們這樣的散文，另一個特色是文中時見教育性。從這點我就聯想到自己最近正在研讀的「整體性」議題。整體性概念在西方哲學及社會學界眾說紛紜，我勉強歸納，早期的整體性偏於本質主義，晚期偏向矛盾的多元決定。我偏採後者。王學敏的散文，以這種整體性觀點，從作品的本身是無法了解其生命的。王學敏的散文因此就要擴延到現實與歷史。她的散文不只是散文，而是寫作生活的實踐。評鑑其散文，因此也就不能單獨論其作品，王學敏的寫作動機、和讀者在閱讀上的精神交流 ( 包括誤讀 ) 及生活互動，在在都歸入這個總體性的辯證系統之中。所以，之前我個人說王學敏的散文偏於教育性，實則也不全然帶有批判之意。教育在總體性中，也成了一種具體總體性的實踐及辯證。   王學敏《夢開始的地方》散文集來了，一道光、一束花、一聲裂帛或一曲低吟淺唱、一彎潺潺流水或一片怒潮，我不確知。我再次強調，我只知道她 ( 它 ) 的生命不是靠其自主性，而是勢必將通過總體化、通過主客體、作者與讀者、過去、現在與未來、通過政治、經濟、意識形態等等社會生活體制及精神、甚至通過其各種文體作為互文等等因素來作統一辯證的。此刻，看著為學勤奮、滿腔寫作熱情的王學敏，似乎正一步步走向文學的繁花盛景，且讓我們衷心祝福她吧！

  記得剛踏入社會的一段日子裡，曾經有過感冒超過半年的紀錄，在看過醫生後，還是無法根治，有時甚至還咳到吐，看遍許多大小診所的結果下，還是查不出病因，甚至覺有胸悶的感覺。   最後，幸虧醫生細心的檢查，終於發現問題在於肺部，且醫生用關心的口氣告訴我：「幸好妳及時發現，不然都快成為肺炎了……。」   當時的我還是有點震驚，總覺得不過是咳嗽，而且胃口都還不錯，怎會變成接近肺炎的狀況，可見不能太輕忽身體傳給我們的警訊，一不注意容易就把小病拖成大病，雖然那位醫生共開給我三次的藥，身體也有了好轉，但還是只好了九成，總覺得沒有完全好，臉上氣色總呈現蒼白的感覺。   有時，看醫生也需要「醫生緣」，直到有一次遇到了一位醫生，他抓對我的症狀，認為支氣管的部份仍需要調理，我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情，沒想到，兩個禮拜後就完全康復，氣色也逐漸好轉。   人生中，身邊往往注意不到的人，卻常常是幫助我們最大的貴人，到了現在，或許是注重身體調養的關係，感冒的次數已沒有那麼多次，身體也比以前健康。   還有一次，記得那天早上正匆忙趕去上班，機車卻在某個地方的轉彎處滑倒，人也跟著摔倒，當下的我立刻爬起來，雖然只有膝蓋輕微擦傷和手臂輕微扭到，但沒想到看到的傷口是好最快的，而手臂的扭傷卻是拖了很久才好，因為醫生判斷為輕微脫臼，每次就診總是將手臂關節的地方推回，手臂卻依然有酸痛的感覺，於是，決定換家醫院試試看。   果然，看病若在同一家多次就診卻還是看不好時，就需要考慮換別家了，在換到另一家中醫診所時，終於找出真正原因，原來，手臂的關節處之所以會酸痛的關係是由於血路不順的影響，在醫生細心的刮痧三次之後，手臂就完全好起來，真的該感謝這些用心的醫生，每當遇到身體不適的時候，他們就是我們生命中的貴人。   有時，生活中並非一帆風順，不是每個人都對我們很好，對我們不好的人往往是讓我們更加進步的一大動力，這些人看似討厭，卻能直接反應出我們人生的另一面鏡子。   俗話說：「忠言逆耳。」當別人在指正我們缺點的當下，會有很不舒服的感覺，但最後也該感謝他們，他們其實也是我們的貴人，但屬於生活中逆向的貴人。   敵人與貴人往往就在一念之間，若能恰當的拿捏好人際關係，工作上往往能一帆風順，但這就像是一個生活學分，要想拿到高分，有時需要放下身段，才能讓自己更圓滑，生活更能無往不利。

  金門各地宗祠或家廟的大門上，都寫著「祖德宗功」四字的門葉聯，垂教後世。隨著年紀漸長，在親自參與輪值聚落家廟祭祀的頭家工作，及拜讀經典與觀察心得的歸納，值此春分節氣的前後，各地都在舉辦春祭儀典，特抒發一己淺見，與讀者分享。   祖德宗功，這「祖宗」二字溯始先人的血脈相傳以立。這「功德」二字即善之所見。孟子主張「性善」之說，就是每個人與生俱來的靈性，這「性」乃無形，不可見於外。可見諸於世俗，只有所發之德，所行之功，意即善之所見。   善，可見於外，也可內藏於心，通常當事人以外，未必都可以覺知。因此人之善，必徵驗以行為。行善的人肯定經過周詳思考的結果。一個做善事的人，其思必定無邪。如果僅以思之善，其行見或未盡是善，實際上容易受到非常態之可變因素干擾而未付出行動。又人之不善反為羞愧亦可旁證。   考道之善，必先視其所行，必以公義和公益為前提。人活在世上，善行義舉必為鄉里所共為佳話，而贏得好人氣，當善行義舉變成歷史的一部分，就是功德，自可庇蔭子孫福慧，延百世而續千秋。   總之，觀春秋兩祭儀典及宗祠家廟各種楹聯的文字之餘，從立德立功立言的層次上反思，列祖列宗所遺留的文化籌碼，而教範後世的核心價值，是祭祀的深刻意義，更有助家庭社區社會之和諧發展。